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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女汉子txt下载

    高山仰止,有基老倏然而至。“山不在高,能gao基就行。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来人轻声道。

    他站在高山上,俯瞰大地。这山唤作金山,与基山齐名。两座山均是航州府的名山。基山则因为一座寺庙而出名。至于金山,相传,山中封印着一只金角兽,也不知真假。有慕名者前来,揣着能淘到金子的想法,可他们一旦进入金山,像是失了魂似的,多数人进去之后再不能走出,埋骨霜中,乱石为伴。

    也有修者翩然而来,他们自不会迷失。像是站在金山最高处的这位基老,他右手拄着一杆青木杖,极目远眺。目光所及,云雾散开,犹如惧怕他。

    “法海,大观园一别,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吾可是很想念汝之局部地区之花。”

    持有青木杖的基老不是别人,正是刘大姥。

    那年,法海带发修行,途径一座大城,那城唤作“大观园”。有不长眼的门将贾正经,他相中了法海,并要取法海的(消声)花。法海盛怒之下,挥剑斩去来人,因此和大观园的贾氏一族结下了梁子。时任城主贾泰迪,空有好皮囊,只知道gao基,没多大本事。可贾大雕的夫人手段了得,王洗凤在大观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过路之人挑衅她的无上威能,王洗凤当然不会放过法海。尤其是大观园南门的门将贾正经,他是王洗凤的人,法海杀了贾正经,就是打王洗凤的脸。

    法海正要进入大观园,刘大姥来了,他提议,由他这个土著带着法海一起游园。法海纵是有想法,万般不乐意,可他年轻气盛啊,心一横,跟着刘大姥走了。

    刘大姥谈吐不凡,人虽然长得高了些,也无伤大雅。“大师,你是僧人吧。”刘大姥问曰。“你身上穿着僧袍,偏作道人打扮。你有难言之隐?”

    “贫道还未进入大观园,就已瞅到南门门头挂着一排(消声)驴的脑袋。你说贫道这身僧袍,他不是贫道的,来此之前,贫道遇到了一高僧,他相中了贫道,非要与贫道gao基。贫道誓死不从,那高僧恼了,嚷嚷着要先杀了贫道,再(消声)(消声)贫道。可笑,贫道也有些手段,道法说不上多高妙,尚能自保。于是贫道与那位高僧撕比,半个时辰后,贫道侥幸胜了,抹去高僧的生命,并取走了他的僧袍。”法海说起谎来,一气呵成,毫无愧色。

    刘大姥也不拆穿法海的谎言,笑道:“大师,不,道长,你杀了贾正经,贾泰迪不会放过你的。”

    法海收起长剑,傲然道:“贾泰迪,好名字。贫道一定要见见大观园的城主长什么样,他的名字很有特点,也很别致。贾泰迪不会放过贫道,反了吧,是贫道不会放过他。陌生人,你引贫道入大观园,怕是也没安好心。”

    刘大姥不反驳,“吾与王洗凤与贾泰迪的儿子有缘,愿意收了他作为吾的徒弟,可王洗凤不同意。贾泰迪还好,他经不住吾的劝诫,早就对自己的儿子心生厌恶。王洗凤爱子心切,恨不能杀了吾。可吾来去自由,大观园困不住吾的。”

    铛的一声,刘大姥手中的青木杖狠狠砸在地上,咔咔咔,地裂百丈,向前迸开。“道长,吾已向王洗凤发出邀战函,相信她很快就会出现的。哈哈哈哈,只要吾靠近大观园,王洗凤就会紧张。”

    法海暗道,坏了,遇到一疯子,他相中王洗凤的儿子,关贫僧何事。“嗯?”法海的心湖忽地一动,有玄而又玄的佛音在他心湖上方回荡,“法海,大观园有一桩佛宝,它是释门之物,尘封于久远的历史之中,是时候回归释门。”

    “哦。”法海双目澄清,心道,贫僧还不是基山寺的主持,多了一桩佛宝,对付那些(消声)驴,贫僧的胜算更大。藏在大观园的异宝,贫僧怎会放过。念头通达,刷,法海向前遁去,携起数百丈高的基气。

    “呵呵呵。大师,吾就知道你是基老,还是(消声)驴。飞那么疾,是想丢下吾吗。”刘大姥循着法海散发的基老的芳香,步步生莲,紧追不放。

    几在同时,大观园中最强大的女人王洗凤一脸冰冷,她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侍卫。“废物!贾正经死了,所以你们就逃了?像是丧家之犬。你们真的是贾氏之人?”

    听到王洗凤语气不善,跪在地上的侍卫们更是慌张无措,砰砰砰,一个个磕头如捣蒜。“夫人,我们尽力了,可门外的那个妖道身法诡异,身兼道佛两家修为,说他是道者,可又穿着僧袍。”

    “夫人,他一定是和尚!”

    “对对,他是和尚,虽然蓄了发,可改变不了他的(消声)驴气息。”

    “区区一个妖僧,也敢来大观园。他有恃无恐,身后一定有人。”

    “不错,我们大观园正在清理和尚,宁可枉杀,不可错放。近日来,头发稀疏的人都不敢出门,生怕被人当成是和尚,平白无故没了小命。”

    一众侍卫拿眼小心翼翼觑着王熙凤。只见她以手压额,攒珠髻不住轻幌,似在沉思。众人不敢吱声,生怕再次惹怒王洗凤。

    半晌,王洗凤道:“刘大姥又来了!”

    “纳尼,那个基老又来了。他对咱们的巧哥儿还不死心吗。”

    “快点把巧哥儿藏起来,不可让刘大姥发现。”

    “可恶的刘大姥,开口闭口都是巧哥和他有缘。鬼才信啊,我们不能放过他。”

    “夫人,下令吧,赶走刘大姥,大观园不欢迎他。”

    “刘大姥也没自知之明,多次被赶出,仍然不死心。谁让咱们的巧哥儿生得那么帅气。”

    侍卫们大声议论,可都未动手。他们是见识过刘大姥的可怕,与他撕比,不是找死吗。谁愿意去谁去,反正他们不去。

    王洗凤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她如何不知这帮蛀虫的想法,“一群废物,除了会gao基,会说空话,你们还会做什么。”

    呼。王洗凤站了起来,丹凤眼绽放出无尽凶光,蓦地,她十指叠绕,哧哧哧,一道道金丝旋出,劈向地上跪着的侍卫们。

    “夫人,不可!”

    “夫人,绕我一命!”

    侍卫们还未来得及站起,金丝拂过他们的颈项,瞬间穿过,枭去他们的头颅。

    咚、咚、咚,一颗颗脑袋滚了出去,热闹非凡。王洗凤冷笑,“你们反正都会死,还不如死在我手上,杀了你们,我也不好过。还要给你们的家人安葬费,我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金芒大作,满室生辉。王洗凤放出去的几十根金丝不住旋舞,“回来。”王洗凤陡地喝道。咻咻咻,金丝倒飞而归,没入她的十指。

    除了金丝外,王洗凤另有八宝,每一件都是她祭炼过的法宝。“刘大姥,你一次次来大观园,真当此地是你家的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

    屋子里堆放了很多无头之躯,王洗凤又是爱干净的,眼见心烦,蓦地,她彩袖拂舞,冷风鼓荡,裹了满地的尸体,猛地绞旋,全都切碎,抛出屋外,洒向桃园,正好用来肥沃桃地。

    “巧哥儿不能有事。”王洗凤忖道。“茉莉,春兰,你们出来。”

    两位婢女推门而入,侍立在旁。“夫人,何事。”

    “刘大姥来了,你们知道如何做。”

    “知道。夫人可是让我寻到一冷酷的基老,献于刘大姥?”名为茉莉的婢女认真道。

    “上次寻到的是小鲜肉,这次我们换个类型的基老如何,也许刘大姥的口味变了,我们去抓来几只中年基老。”春兰争辩道。

    “——”

    王洗凤很无语。心道,草,你们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难道你们真的是我的心腹,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

    在王洗凤能杀人目光的注视下,茉莉、春兰自觉离开。她们当然知道如何行事,不过是想舒缓一下王洗凤的心情而已。天大的事情还有爷们在前面,不行的话,就用木棍去戳他们的不可说之花。

    “茉莉,刘大姥怎么又来了。”

    “春兰,你看我像是很聪明的样子吗?”

    “茉莉,你一看就知道是脑残,还是重度的。”

    “春浪,你的赞美,小女子收下了!”

    “那个,我不是在夸奖你啊。”

    “我当然知道啊。”

    春兰、茉莉两人很快就遇到了法海。

    茉莉立即道:“看啊,是妖僧。”

    春兰道:“是妖僧。”

    法海止步,倏地降下。“让开,你们身上散发着腐女的酸味,让贫道好生厌恶。”

    茉莉一招手,攫来一柄短剑,“妖僧,速速向我们展示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我们会根据它的强度决定你的生死。”

    春兰同样摄来一柄剑,也道:“妖僧,亮剑,不是亮出你的(消声)巴!”

    “——”

    法海好迷茫,忖道,怎回事,大观园的姑娘怎回事,一上来就让贫僧展示自己的小伙伴,贫僧,贫僧做不到啊!

    锵,剑鸣急促,法海长剑扫开,剑花如雨,迸洒向春兰、茉莉两只腐女。

    是的,她们是腐女。大观园里的爷们多以基老自居,而姑娘多半是腐女,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妖僧,看剑!”

    “妖僧,告诉我你的长度。”

    春兰、茉莉同时攻来,她们不是姐妹,却能做到生死相依。在王洗凤嫁入贾家之前,她们就是王大小姐的侍女,王洗凤也会善待她们,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基老,对姑娘不感兴趣。

    铛、铛、铛!

    春兰、茉莉挥剑斩去靠近她们的剑华。“妖僧,你就是杀了贾正经的小鲜肉?”

    “正是贫道。”法海冷笑。“滚,再不滚,贫道连你们一起杀了。贫道所恨之人中就包括腐女。”

    “腐坏的美女招你惹你了吗。”春兰冷笑,她将剑一横,放在身前,同时两腮齐动,呼,她吐出一口兰香之气。

    兰香之气绕定剑身,旋飞数匝,归入剑内。铮的一声,剑吟遽起,如同金铁相撞之声。

    嗷!气浪掀起,一兽跳出剑外,怒视法海,前蹄刨地,长尾甩动。这兽肩高超过五米,獠牙外翻,像是钢刀,“角村兽,安静些。”春兰道。

    那兽乖乖住嘴,不再咆哮。

    春兰唤出她的契约兽,茉莉同样释放了封印在剑中的恶兽,罚琴兽。罚琴兽因为叫声像是琴音,故而得名。

    罚琴兽、角村兽,它们伏在春兰、茉莉脚下,眼神不善,扫向法海大师。

    “贫道就说嘛,大观园妖气冲天,这里的腐女太多了,而且你们的契约兽也是(消声)荡之物,贫道今日替天行道,除去它们。”

    法海右臂挥动,刷刷刷,长剑抖开,三道剑流飙出,刚正不阿,天地之间有基气啊,人生何处不相逢基老。

    角村兽嚯地站起,独角向前刺去,砰的一声炸响,它以独角刺碎了一道剑流,而且安然无恙。

    罚琴兽不甘落后,后蹄刨地,骤然间冲出,轰隆隆,地面遽晃,尘泥迸飞。铮铮铮,琴音大作,飞旋而出,对着剩下的两道剑流斩去。

    只是数个呼吸,角村兽、罚琴兽化去迫面而来的危机。它们得到了春兰、茉莉的授意,战意激昂,齐齐撞向法海。要将他踩成肉泥,再不能得瑟。

    刷!

    法海脚踏金莲,向前遁出,梵唱齐颂,伴着无边杀意,一同降临大观园。“该死的腐女,贫道灭了你们的契约兽,再去取你们的贱命。”

    左手起诀,右手挥剑,法海形如天神下凡,脚下金莲更是璀璨生华,将法海映衬得俊美绝伦。

    春兰、茉莉看了,大为心动。均想道,好个妖僧,面皮也是极好的,要是他的妖///根同样惊人,我们就与他行齐人之事,最后再杀了他。两位腐女也不是总用道具,偶尔用一下真物,不过她们不会留下活人。

    角村兽、罚琴兽有恃无恐,而且它们配合无间。法海尚在思索,像是春兰、茉莉这样的小角色,不值得她用心。“贾泰迪呢,城主贾泰迪为何还不出现!”法海大呼。

    “城主的大名是你能呼叫的吗!”春兰怒道。

    “妖僧,城主若是来了,你的局部地区之花将会不保。”茉莉冷笑。

    她们看到法海眉清目秀,骨骼也很清奇,要是那贾泰迪看到了,肯定会喜的不要不要的。

    飕、飕、飕。

    青色的藤蔓劈甩而来,漫无天际,覆盖大观园的上空。是刘大姥出手了,他的青木杖取自长藤神树的枝条,经他祭炼多年,早已成了神物。只要挥动,木杖中即会飞出有刺的藤蔓,若被蜇到,不死也废了。

    “哈哈哈,吾又来了,巧哥儿在哪里。王洗凤,出来。出来啊啊啊啊。”刘大姥吼道。他的声音盖过兽啸、人声,犹如春雷迸爆。

    这日,贾泰迪思绪不宁,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很没精神。不管那些小鲜肉如何努力,手也好,脚也罢,就连口也未闲着,可贾泰迪的擀面杖就是不配合。

    “你们这些废物都退下。”贾泰迪大怒。他右手一扬,一股磅礴的基气荡开,涌向房间中的鲜肉基老们,砰砰砰,将他们轰出门外。有几个体力不支的鲜肉,张口吐出几十斤鲜血,再没了气息,赫然死掉了。

    拥有泰迪之名的城主,郁闷道:“来人,来人啊,快把地面清理干净。王洗凤那个悍妇看到了,又该啰嗦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比我的还坏。”

    还能站起来的鲜肉们,赶紧行动,半盏茶的功夫,他们已经拾掇完毕,地面干净,“泰迪之主,如是,我们退下了。”带头的鲜肉轻声道。

    “去去去,你们这些不知进取的东西,好好学习先进的技术啊,否则如何让我开心。我一不开心,你们就有苦头吃了。”

    贾泰迪挥挥手,示意那群标致的鲜肉离开。

    待众人离去,贾泰迪盯着自己的擀面杖,“发棵,这还是我的小伙伴吗?都成什么样了,比虫子还不如。我需要善待它啊,否则它会死去的。”

    砰!

    贾泰迪房间的门被人撞开了。

    一人不请自来。

    “二弟,是你吗,贾二哈。”贾泰迪笑道。

    “欧尼酱,大事不好了!”贾二哈气急败坏道。“那个刘大姥又来了,非要掳走我们的巧哥儿。”

    “哼,那个逆子,还有人要?刘大姥喜欢,直接带走就是。我不在意。”贾泰迪不悦道。“二弟,你也是的,成何体统,快快把你的小伙伴放倒裤里,不可闲置在外。”

    “哥哥喂,嫂子生气了。她发了好大的火,人家好怕怕。”贾二哈很没骨气的说。

    “王洗凤,那个女人,确实很可怕。别说你怕她,就是我也怕她啊!”贾泰迪心有余悸。王洗凤发起狠来,十足的泼///妇,谁能受得了,反正他贾泰迪不行。

    刷!

    又有一头基老降下,观他模样,和贾泰迪、贾二哈相似,只是身高不足。他是贾氏的老三,唤作“贾秋田”。

    贾秋田大呼小叫,“哥哥们,不好了,大嫂发疯了,她很快就会来此地。我们的秘密场所再不能保住了。”

    贾二哈、贾泰迪目光不善,刷刷刷,齐齐望向贾秋田,“你这厮做了什么,说,你是不是告密了,把我们的基乐场所告诉你大嫂了!”

    贾秋田当即道:“欧尼酱们,你们真是太小瞧我了。我是那种没气节的基老吗!不是!大嫂狠狠地揍了我一顿,可我很坚强,什么都没讲。然后她又揍我了,揍得我麻麻都不认识我啦,所以我什么就招了。哥哥们,速度逃啊,大嫂就要来了。”

    “——”

    “——”

    贾泰迪、贾二哈鄙夷地盯着贾秋田,就知道这厮不仗义,可兄弟们之间的感情还在啊,他还特意前来通知自己逃跑。

    叮叮叮,玉珏相撞之声响起,幽兰的香气随后而至。

    贾泰迪、贾二哈面色遽变,他们知道王洗凤来了。

    “糟了!”

    “完了!”

    贾泰迪、贾二哈目瞪口呆。贾秋田“扑通”一下,给跪了。“大嫂吉祥。”贾秋田恭敬道。

    “你这个渣!”王洗凤怒道。

    人还未至,怒火先到。

    贾秋田瑟瑟发抖,“大嫂,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一揍我,我就坦白了。什么都告诉你啦,大哥、二哥他们荒唐,我可荒唐。”

    贾泰迪一脚踹了过去,把贾秋田放倒在地,“老三,你还真是长大了,大兄也敢出卖。”

    砰砰砰,贾二哈也帮着泰迪大兄狂踹贾秋田。

    “嘛的,我一定不是亲生的。”贾秋田的眼泪糊了自己一脸。

    刷。一道清绝的身影倏然而至,王洗凤怒视贾泰迪、贾二哈、贾秋田三兄弟,三只基老大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不敢看王洗凤的丹凤眼,那双眸子中的怒火能把他们烧成渣渣。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去挑战王洗凤的耐心。

    “大哥啊,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都吓成田螺了,好迷你。”贾秋田认真道。

    “——”

    “——”

    “——”

    闻言,王洗凤、贾泰迪、贾二哈同时望向贾泰迪的擀面杖,太阳!还真像贾秋田说的,太迷你了。王洗凤更是火大,素手一翻,咻嗤、咻嗤、咻嗤,五道金线迸出,倏地劈向贾泰迪。

    “夫人不可伤我的小伙伴。”贾泰迪骇道。

    王洗凤当然不会摘了贾泰迪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只是略施薄惩,让丈夫知道轻重。

    “三弟告诉你了吧,刘大姥又来了。”王洗凤道。

    “那个基老和疯子无异,夫人不必理会。”贾泰迪紧张道,因为五根金线在他眼前飞来飞去,只要王洗凤愿意,它们会切断它的不可描述之棒,不,现在是田螺了。

    “大哥,大嫂,刘大姥是个人才,我们用爱感化他啊。让他为贾府做事,不是说贾正经那厮死掉了吗,南门缺一个门将。我们把这个肥差抛给刘大姥,如何。”贾秋田小声道。

    大观园有四个大门,十三个小门,其中,南门、东门、北门还有四个小门都由王洗凤派人巡守,油水之丰厚让人侧目。贾秋田有心捞走一个门,可王洗凤门毛都不给他。贾正经死了,贾秋田的心思再度活跃。

    王洗凤不理会贾秋田,她自然知道贾秋田在想什么。“哼,贾正经是死了,可南门还在我手里,谁担任门将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了。”王洗凤瞥了一眼贾秋田,“你先站起来,我待会再问你话。”

    “大嫂英明。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别揍我了,我这身板真的不行啦。”贾秋田道。

    贾泰迪、贾二哈极其鄙视他们的三弟,没用的基老,吃不得苦,我们还能愉快玩耍吗。贾泰迪、贾二哈决定了,以后不带贾秋田,哪凉快他哪待着去。

    贾秋田哪管两位欧巴的脸色,他急忙站起来,搬来太师椅,“大嫂,坐啊,站着怪累的。”

    “嗯。”王洗凤还真坐下来了。

    贾泰迪、贾二哈脸上的苦比之意更盛,心知他们今天遇到麻烦了,王洗凤又要对他们施展教诲,耳朵上都起茧子了。草。

    好在大观园中,法海、刘大姥非常嚣张,还在大吵大闹,“贾泰迪,快出来,听说你擅长日天。”

    “王洗凤,别躲了,吾知道你怕我,快把巧哥儿交出来,否则吾今天就不走了,不走了。”刘大姥开始撒欢。

    贾泰迪、贾二哈顿时喜道:“谁人敢在我大观园喧哗,我们去灭了他。还有没有城法,金临十二城中管事何在,出来,与我等一起去撕比外来者。”

    大观园中还有一座城中城,唤之曰金临,金临中有十二大基老,他们都是贾泰迪的心腹与基友,十二基老号称同境界无敌,又因为擅长在街道撕比,故曰城中管事。

    腾!腾!腾!腾!

    十二道基气怒涌,“哈哈哈哈,泰迪大哥,你是在召唤我们吗。”

    “泰迪欧尼酱,我等来了。”

    “大兄的命令,我等岂敢不来。”

    “我们十二兄弟是一个团队,真要认真起来,什么都能拆掉,我们是战无不胜的。”

    “金临十二城中管事,简称十二城///管,我们威名远扬,流传千古。”

    十二头基老齐齐而至,双手垂拱,站在门口。因为他们早已感受到王洗凤的气息,故不敢放肆。有王洗凤在的地方,她就是无敌的象征,十二基老焉敢与之争锋。

    贾泰迪、贾二哈狠狠地瞪了一眼贾秋田,随后向门外走去,“兄弟们,跟上,我们去撕比敌人。刘大姥那厮又来了,似乎还来个一个妖僧。不管他们是谁,有什么目的,敢在大观园无故喧哗,索取巧哥儿,我们杀了他们!”贾二哈大声道。

    “巧哥儿是我儿子,刘大姥放出话去,说巧哥儿和他有缘,可恶的基老。我儿子什么时候和他有缘了,明明是我和他有缘,走,去和刘大姥gao基!”贾泰迪怒道。

    “——”

    王洗凤很无语。心道,随你们去了。

    贾秋田很尴尬啊,特么的成了哥哥们讨厌的对象,这非他的本意。

    刷刷刷,刷刷刷!金临十二基老随贾泰迪、贾二哈一同离去,风卷云舒,好不快意。贾秋田待在王洗凤身边,心如猫挠,恨不能给自己装上一对翅膀,也去撕比刘大姥与妖僧。“大嫂,我也去了!”贾秋田道。

    “哪里去。”王洗凤一甩手,五道金线劈出,缠了贾秋田的四肢、颈项。“我有说让你离去了吗。”王洗凤语气不善。

    “巧哥儿不容有失,大嫂,让我去撕比刘大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气。你也知道的,刘大姥能力通天,在基老界也是大名远扬,不,是恶名昭彰。大哥二哥还有金临十二基老不一定能弄///死他。”贾秋田分析道。

    “不牢你费心。你还是跟我说贾泰迪、贾二哈还有什么秘密场所,不许少说。”王洗凤冷冷道。

    苦啊。贾秋田暗道。要是把什么都告诉王洗凤,他和泰迪、二哈之间的兄弟之情以及友情都完了,比陌生人还陌生人。在大是大非的原则上,贾秋田的立场还是很坚定的,他绝口不谈他们三兄弟的基乐之地。

    王洗凤呵呵一笑,五根金线倏地收缩,“痛痛痛!”贾秋田嚎叫道。

    “秋田,招了吧,我不想揍你。”王洗凤道。

    “大嫂,我宁死不屈。”贾秋田严肃道。

    “哦。”王洗凤不觉意外。“贾秋田,你再不招,我寻思着你也该成家立业了,哪家的姑娘配得上你呢,让我想想……”

    “大嫂,不可啊!你太卑鄙了!我怎么可能像大哥一样娶了一位悍妇!”贾秋田急道。

    “悍妇!”王洗凤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不,是贤淑的夫人,大哥积了几辈子的福缘啊,才娶了像大嫂一样贤惠的夫人。大嫂,在我心里,整个大观园都没有像你这样的好人。你是大好人呐!”贾秋田冷汗如泉涌。

    “呵呵呵,贾秋田,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原来是这样的啊。既是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你大哥的福气,你确实比不上。这样吧,我做主,寻来几十个大家闺秀,你都娶了吧!”

    “大嫂,饶命!”

    贾秋田的心都凉了,哇凉哇凉的。

    “那就从实招来,贾泰迪、贾二哈还有什么瞒着我的。”王洗凤耐心有限,哪容贾秋田打哈哈。

    “为了我自己的终身大事,抱歉了,大哥二哥,你们注定是大嫂铁掌下的渣渣。我亦然。”贾秋田如实相告,不敢隐瞒。兄弟情,去尼玛的,我要gao基呢,贾秋田忖道。

    王洗凤也很满意贾秋田的做法,认为他孺子可教也。不像贾泰迪、贾二哈,一个不成体统,一个放手没。“秋田,你前途不可限量。听大嫂的没错。”王洗凤道。

    “大嫂,只要你让我gao基,我什么都听你的,别说是出卖大哥,就是出卖我爹也没问题!”

    “这。你多想了。”王洗凤道。

    “大嫂,我什么都招了,可以让我离去了吗,听说贸然而来的妖僧很俊俏,我要是去晚了,大哥、二哥什么都吃了,我汤水都喝不到。”贾秋田气道。

    “你去吧。”王洗凤道。

    “就此别过。大嫂,你可不能出卖我,不许在大哥、二哥面前说我不忠。”

    “放心吧,你还衷心,我很确信。”王洗凤道。

    “嗯嗯,有大嫂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贾秋田道。

    (消声)的,怎可能安心!贾秋田心道。

    刷!贾秋田向大观园最热闹的地方飞去,“妖僧,刘大姥,我来了。”贾秋田大笑。

    贾泰迪、贾二哈还有金临十二基老,他们先行一步,最先遇到了法海、刘大姥,至于春兰、茉莉还有她们的契约兽,早已成了死物,死的不能再死。法海面无慈色,是他亲手断绝两位腐女的生机,刘大姥也不遑多让,除掉罚琴兽、角村兽。

    “贾泰迪。”法海一眼认出了大观园的城主。金临十二基老簇拥的那人,气度不凡,眉宇间基气纵扬,而且他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就放在外面,早不是田螺形态,而是最佳状态。

    见到法海、刘大姥,贾泰迪的擀面直刺苍穹,杀机凛然。“外来者,就是你们要夺我的巧哥儿。”贾泰迪怒道。

    “不错,贾泰迪,识相的话交出巧哥儿。”刘大姥笑道。

    “住口!”

    “怎会有如此无礼之基。”

    “这人好不要///脸。”

    金临十二基老纷纷斥骂,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

    贾秋田一离开,王洗凤当即寒下脸来,春兰、茉莉已死,“刘大姥、妖僧,我的人你们也敢杀。”

    王洗凤并不在意春兰、茉莉,她在意的是自己在大观园的地位。外人杀了她的人就是打她的脸,王洗凤以半个城主自居,高高在上,她的脸能打麽。

    “巧哥儿已经藏好。是时候和刘大姥做个了断。”王洗凤心道。她素手不知何时拈着一支烟花,只要放出,她的姐妹们很快就会赶来。

    王洗凤的人脉极广,她在腐女界、伪娘界、妖界都有知己。伪娘界的卓一碗,腐女界的腐荔枝,妖界的凌梦玲,她们都是王洗凤的好姐妹。尤其是伪娘界的卓一碗,听说他最近自断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长得更像是女人了。王洗凤很为他感到开心。

    心思未定,王洗凤忽地望向门外,“谁,出来!”

    刷。

    门外,一道人影倏然旋入,基气飘纵,显然是基老界的人物,“王洗凤,吾又来了。”

    “是你,白仁斩。”王洗凤怒道。

    “是在下,白某有礼了,夫人。”

    白仁斩笑嘻嘻道。

    “夫人,吾的目的你早已知道,白某人不再废话。”

    “白仁斩,不管你身后之人是谁,我都不会同意的,大观园并非基老界之地,任何妄图将大观园并入基老界的人都是我的敌人。”王洗凤寒声道。

    “贾夫人,你的夫君可不这样想。贾泰迪,贾城主他很乐意成为基老界的权贵人物之一。当然,世上并无唾手可得的好事,大观园是城主的筹码,是他通往成功的捷径。夫人,你一个女人,在大势面前,又有多少能量。”白仁斩笑道。“也不瞒你,夫人,吾并非一人而来。”

    “夫人。”

    “贾夫人。”

    又有两道声音响起,一人自南边而来,一人自西边而来。南边而来的人唤作千仁斩,西边而来的人更是了得,号曰万仁斩。他们是白仁斩的结拜兄弟,能为更在白仁斩之上。三兄弟在基老界也是名动一方的人物,此番结伴而来,所图不小。

    王洗凤再无任何犹豫,将手中的烟花放出。她需要姐妹们的支援。

    白仁斩、千仁斩、万仁斩也不理会空中散开的烟花,只当没看见。来再多的人也无用,大势已定。

    千仁斩、万仁斩与白仁斩守住院子,“贾夫人,好巧啊,刘大姥也来了。”千仁斩道。

    “刘兄可是吾等的好友,我们经常一起出去gao基。”万仁斩道。

    “还有一位大师,他现在名不见经传,将来也是大人物。基山寺很快就是他的袖中之物。”白仁斩也道。

    显然,他们知道法海的真实身份,而且有拉拢之心。

    王洗凤此惊非同小可,思道,白仁斩、千仁斩、万仁斩有备而来,贾泰迪那个没用的东西,像是一条狗,谁给的骨头多,他就会向谁摇尾,不能指望他。“难道我大观园真的守不住了?”王洗凤心湖骤起狂澜。

    白仁斩像是看穿了王洗凤的心思,又道:“贾夫人,单凭你一个人是守不住大观园的。”

    千仁斩也道:“夫人,叫上你的好友,那又如何。大观园被基老界的超级大能看上了,我们兄弟三人不过是马前卒,探路石。夫人,你若不从,后面来的基老可不像我们这样好说话。”

    万仁斩道:“废话休说。王洗凤,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往生路,一条是死路。自己选的路,不要怪别人。”

    王洗凤冷笑:“自己选的路。”

    哧哧哧,数百道金线自王洗凤十指迸出,轰然扫向房屋。喀拉拉,屋梁碎、房顶迸炸,整间屋子化为废墟。

    白仁斩、千仁斩、万仁斩分别守住三个方向,不退不让,他们自不会放王洗凤离开。“夫人,何苦做困兽。识时务者为俊杰,贾泰迪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付出一切吗。夫人,我们兄弟三人虽然也是基老,可不排斥女人。来吧,让我们的(消声)(消声)满足夫人的迫切愿望吧。”万仁斩大笑。

    千仁斩、白仁斩也笑了起来,他们都不是纯粹的基老,不介意和女人产生感情。

    就算在基老界,白仁斩、千仁斩、万仁斩的名声也不是很好。

    “吾有一碗,曾经装满吾之眼泪。”

    刷。清光漫天,残像幢幢,一伪娘娉婷而来,是卓一碗,王洗凤的知己。

    卓一碗右手捧着一碗,碗里面撞了几颗打了圣光的不可描述之蛋。反正不是他的。卓一碗自断汉子之棒,又向姑娘之路靠近了。

    “现在,吾的碗只装汉子的蛋。”卓一碗清冷道。他左臂挥拂,清气浩荡,方圆千尺内,寒霜骤生,铺满废墟。比寒霜更冷的是卓一碗的那对眸子,刷刷刷,卓一碗目光如电,扫向三只基老。“你们,该死!”伪娘怒道。“吾的碗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又准备好了么。献出汝等的基蛋,吾碗自会炼化它们。”

    “小卓,你又在吓人家。”

    腐女的气息如同千丈悬瀑,丛高天降下,哗哗哗,涤扫苍茫大地。是腐荔枝,王洗凤的另外一个闺蜜到了。

    腐荔枝宫鬓高挽,款款而来,她手里挑了一盏荔枝花灯,“三位基老,何不现场(消声)(消声),小女近来灵感枯竭,需要刺激。你们就是我要找的人啊,从你们身上,小女才能找到久违的腐情。”

    白仁斩、千仁斩、万仁斩怔怔无语,他们不想见到腐荔枝,可又不能招惹她。腐荔枝和基老界的很多超级基老都有不错的交情,他们不敢惹她,否则就是和她身后的那些朋友们为敌。

    妖气飞舞,血雾弥散,妖界的凌梦玲来了。她乘雪舟而来,“姐姐们,小妹来晚了。”凌梦玲道。

    风雪如刀,一刀刀刻在三只基老身上。

    “凌梦玲!”

    万仁斩怒道。

    “哦,是你,凌梦玲。你这女人还活着吗。”万仁斩恨不能上前杀了她。

    “是我。”凌梦玲笑道。轻轻一跃,遁离雪舟。

    凌梦玲、腐荔枝、卓一碗三人站在王洗凤身边,笑吟吟望向白仁斩、千仁斩、万仁斩。“你们不过是基老界的小丑,偶然得势,装作一副大基老的样子,其实不是。要不是你们有大叽叽,站在你们背后的基老早就杀了你们。我说的是与不是。”腐荔枝笑着问道。她的朋友遍布天下,其中不乏基老。

    “腐荔枝,有些话还是不要讲出来为妙。”千仁斩道。他可不愿被人当众揭丑。

    “小卓,听说你自断烦恼之根,好好好,真是利落的姑娘。”凌梦玲赞道,她向卓一碗挪了挪,正要伸手去碰他的脑袋,刷,卓一碗急忙退开。“自重啊,凌梦玲。”

    “切。”凌梦玲不屑道。“小卓,没了叽叽,你就当自己是真姑娘了?”

    “至少我的灵魂是的。”卓一碗争道。

    “哦,按照你的说法,我的灵魂一定是汉子!”凌梦玲道,“我喜欢的可是姑娘啊,漂亮的姑娘。”

    “你这变///态,不要靠近我。”卓一碗继续躲避凌梦玲。“喂喂,我的灵魂是姑娘,身体不是啊,以后会是的。你寻我作甚,去找腐荔枝啊!”

    “腐荔枝散发着腐女的酸味,让我不喜。”凌梦玲直接道。

    “——”

    腐荔枝冷笑,且不说话。喂,什么是腐女的酸味,明明是香味。你们俩个笨蛋,不知道腐女的美妙之处,只会在一旁瞎比比。

    王洗凤略微无语,她的三个闺蜜都是麻烦啊,单独一个还好,三人凑到一起准没好事。“姐妹们,不可忘了我啊,是我把你们唤来的。”王洗凤忽觉自己没存在感,立即大声道。

    白仁斩、千仁斩、万仁斩想走又不能走,因为他们奉命而来,目的尚未达成,回去的话,那位大人物会杀了他们的。“刘大姥与法海是怎回事,还没擒下贾泰迪与贾二哈吗。”白仁斩传音给两位兄长。

    “情况有变。”千仁斩道,“以刘大姥的能为,两个泰迪也不在话下,再加上一个二哈也不是他的对手。”

    “法海也不是池塘里的泥鳅,龙一样的人物,为何不见他的峥嵘头角,他不是很想见贾泰迪吗。”万仁斩奇怪道。

    那边。

    贾泰迪、贾二哈携手金临十二基老,气势如龙,围起了刘大姥、法海。

    泰迪、二哈兄弟俩一见到法海,喜的不要不要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不住幌动,尤其是贾泰迪,“妖僧,你果然不是好人,本城主愿意亲自净化你。来,到我身边来,我会用爱与基情净化你的身心。”

    贾二哈如何不知大兄的心意。恼道,欧尼酱,你太不够意思了,眼前的妖僧,你一个人能净化来吗?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两支擀面杖齐用,方可拿下他!按照贾二哈的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不是兄弟吗,客气什么啊。

    暗中观察,贾秋田躲在暗中观察,一双基老之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妖僧,好个妖僧。我喜欢。可我喜欢的人,大哥、二哥也会喜欢,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专门和自己的兄弟争夺基老。”贾秋田很不服气,现出一副宝宝好烦恼的样子。“没办法,用我的神烦奥义抢走妖僧,让泰迪与二哈吃土去吧。”

    贾秋田也很有想法,暗中戒备,倏地,他双掌一扬,呼呼,两股基气迸飙,一道劈向贾泰迪、贾二哈;另外一道像是彩带,甩向法海。

    秋田骤然发难,泰迪、二哈无暇多想,仓促回应。“大迪奥无情。”贾泰迪冷喝道。呼,他的身体急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迎风就长,约有两丈长短,煞气很重。

    砰的一声炸响。贾泰迪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扫碎了贾秋田发来的那道基气。“熟悉的味道,是你吗,秋田。”泰迪震怒道。

    法海也不看扫向自己的那道基气,忽地,他掌气摧开,直如翻江之龙,风云齐变。砰!基气荡炸,法海轻易地化解了危机。

    贾秋田大笑而来,周身上下散发着邪气,神烦的气息放了出去,如风卷大地,呼喇喇,天际陡暗。“我名秋田,掌有神烦奥义。那妖僧,你可愿与吾gao基。”贾秋田自信道。

    “贫道拒绝。”法海当即道。

    “纳尼!”贾秋田大怒,“妖僧,你怎么忍心拒绝我,我的相貌放在大观园也是极好的,你看看我的两个兄长,贾泰迪就不说了,一看就不是正经的东西;贾二哈,除非你用绳子,否则拴不住他。我就不同了,我根骨不凡,向道之心不曾改变。”

    “你身上散发的神烦气息让贫道厌恶。”法海不悦。

    “贾秋田,你什么玩意啊!”贾泰迪怒道。“我可是你的大兄,还是大观园的城主,身份比你尊崇多了。你敢小觑我?”

    “用绳子拴我?真亏你想得出来。我的二哈美名远扬,天地间罕有。”贾二哈也道。

    贾秋田的话让他们很不舒服,要不是有外人,他们已经上前,大义灭亲,弄///死秋田。

    “两位兄长,哈哈哈。”贾秋田大笑。“你们安心吧,我已将你们出卖给大嫂了,大嫂会好好修理你们的。”

    “太阳。你有多无耻啊。”贾泰迪忍不住道。

    “秋田,你的脸呢,你的脸要不。”贾二哈吼道。

    “如果不能gao基,我要这脸有何用。”贾秋田认真道。“大嫂说,我不听她的,她让我娶很多悍妇回家。还不如杀了我算啦。大哥,你最熟悉其中的痛苦,做弟弟的就问一句,大嫂处处针对你,你开心吗,开不开心!”

    “这……”贾泰迪不想说。

    事关城主的脸面,不可当着众人的面讲出来。

    “巧哥儿在哪里。”一直没讲话的刘大姥开口了,他挥动青木杖,飕、飕、飕,青藤飞舞。

    “还有你,刘大姥,你数次光顾大观园,来去自由,如入无人之境。真当我大观园的爷们不是基老吗。我早就看中你了,来吧,刘大姥,与我gao基!”贾秋田冷笑道。

    “喂喂,二哈,你说秋田是怎么了。”贾泰迪消声询问身边的贾二哈。

    “不知啦,老三今天逮到谁就说gao基,受到什么刺激了吗?”贾二哈困惑道。

    “交出巧哥儿,否则吾今天拆了大观园,让汝等无家而归。”刘大姥发狠道。青藤迸舞,犹如长龙,在大观园上空徘徊。

    金临十二基老纷纷叱道:“刘大姥,休要放迪奥。”

    “滚吧,大观园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我等与大观园同在,生是大观园的人,死是大观园的鬼。”

    “是是,做鬼也不放过你,刘大姥。”

    刘大姥并不把金临十二基老的话放在心上,树倒群鸟散,到时候,你们跑得比谁都快。刘大姥似乎看穿了基老们的心思。

    大观园大观园,今日的大观园注定不太平。

    某处隐蔽之地,王洗凤与贾泰迪的独子巧哥儿一脸冷漠,通过他桌子上摆放的照虚镜,他能看清大观园发生的一切。

    巧哥儿的出生就是个悲剧,他的父亲是基老,从未想过和姑娘产生任何感情且诞下一儿半女。至于巧哥儿的母亲,她很疼爱自己的儿子,可王洗凤的爱建立在谋取更高位置的基础上。丈夫可以是工具是筹码,儿子亦然。王洗凤注定是要做女强人的。

    “贾泰迪,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巧哥儿面容冷峻,他的模样和城主有六分相似,剩下的几分随母亲。

    出生在大观园,若无意外,巧哥儿会是下一任城主。可捧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寒门之苦,巧哥儿无从体验,豪门望族的冷漠他已厌倦。“基老,我要做基老,并且做基老中的基老!”啪,巧哥儿一掌击在桌案上。咔嚓,桌案崩裂,上面摆放的照虚镜跳了出去,旋又落下。这面照虚镜可是王洗凤重金购得,为了给巧哥儿解闷用的。

    “咳咳咳。”巧哥儿吐血三斤,“我的体质还是太弱了。一次吐血只能吐几斤,我听说大基老受伤时,流几百斤血的血跟玩似的,根本不当回事。”巧哥儿暗道。他有心成为大基老,奈何生来就是病秧子,如果不是生在富贵人家,得了这种娇贵的病,注定会早夭的。

    “刘大姥想收我做他的基友,我同意啊。”巧哥儿轻声道。他伏案而起,右手抓来照虚镜。“金临十二基老,你们好威风,仗着贾泰迪的面,在大观园横行无阻。我若是城主,第一个杀了你们。十二垃圾,要了何用。”

    年纪虽轻,巧哥儿心机很重。“贾泰迪,你有金临十二基老,我也有!”

    刷,刷,刷!数道人影倏然而至,他们都是年轻的基老,而且都是在大观园中不得势的基老,像是贾小猫,贾小狗,贾大虾,只是听他们的名字就知道他们的命运有多凄惨。贾氏一族是大观园的大族,姓贾的人多了去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出人头地的。

    贾大虾道:“巧哥儿,刘大姥又来了。他的目的我们都知道。”

    贾小猫道:“老大,我们准备数个月,就是为了今天。下决定吧。时不我待,错过了,就不知还要等多久。”

    贾小狗道:“小猫说得对。我们要让大观园里的人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巧哥儿现在就能继承城主大位,甚至比泰迪大人做得更好。”

    巧哥儿拎着照虚镜,忽地将镜子对准他的心腹们,咻咻咻,一道道镜光迸出,扫在贾大虾、贾小狗等人身上。“不要动,而且不要说话。”巧哥儿命令道,“你们三个人当中有一个是叛徒,我还不确定是谁。可你们知道的,我宁可全杀,不放过一个!”

    闻言,贾小猫、贾小狗、贾大虾震怖莫名,不知巧哥儿在打什么主意,是试探?还是清算!

    贾大虾年纪最大,心机最深,他站在原地,像是一截枯木,任随照虚镜在他身上照来照去,照虚镜除了能看清贾府发生的一切外,还能透彻人心,若生有二心,镜光将会大作,变作火光,将那人说烧成灰烬。

    贾小猫、贾小狗的定力显然没有贾大虾的高,他们惴惴不安,并且深知巧哥儿喜怒无常,除了那个叫“板儿”的乡巴佬外,谁也不信任。

    板儿,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大观园内,王洗凤本是要杀了他的,可巧哥儿一眼相中了土里土气的板儿,说什么也不让母亲除去他。王洗凤无奈,几经试探板儿,确定他是真失忆后,也不再为难他,将其升为二等小厮,做了巧哥儿的跟班。说来也怪,自从板儿来了之后,巧哥儿的脾气好多了,不再无故伤害甚至杀掉身边的婢女、侍卫,想来也是板儿的缘故,因为他心地善良,潜移默化之中,巧哥儿也被他影响了。

    贾小猫、贾小狗心焦难安,可他们又寻不到那个乡巴佬的踪迹,只得暗道苦也。“板儿那厮和巧哥儿形影不离,人呢,他人哪去了。”贾小猫想不通。

    贾小狗同样困惑。贾大虾依旧淡定。

    自照虚镜中透出的镜华,来回旋扫,照在阿猫阿狗身上也无任何变化,就在贾小猫、贾小狗暗暗庆幸之际,乍闻贾大虾嘶声痛嚎,“不是我,不是我!巧哥儿真的不是我。”

    烈焰荡起数米之高,深蓝色的火舌绕定贾大虾,他逃都逃不掉。巧哥儿哪管贾大虾的生死,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贾小猫等人中谁是叛徒,也许有,也许没有,谁知道呢。先杀了一个再说!不幸的是,贾大虾成了牺牲品,“谁让你那么淡定,不是故作镇定就是心虚到极点,反而无所谓了。”巧哥儿忖道。

    贾小猫、贾小狗瑟瑟发抖,也不敢看火焰中的贾大虾,生怕惹恼了巧哥儿,他们也会被丢进火里,成了陪葬品。

    咻咻咻!四滴基油从火海中飞了出来,落入巧哥儿的左掌。它们是贾大虾的基油,人已成灰,基油尚且留下了。“成色不差。”巧哥儿哼道。他起手一翻,将四颗基油按进自己的油田内。

    “巧哥儿,叛徒已经死去,我们……”

    贾小猫这才敢开口。

    贾小狗则紧张的不会讲话了。他不是没见过巧哥儿杀人,可每次见到都会心有余悸,对这位公子哥的畏惧更甚。

    吱嘎,木门忽地被推开了,房间内的光线陡地变亮了。是板儿,巧哥儿的跟班来了。他一眼瞄到尚在燃烧的蓝色残焰。“你又杀人了。”板儿说,不带任何表情,并不因为贾大虾的死去而有起伏。

    “是。”巧哥儿承认道,“他们三人中有不忠者,怪不得我,谁让他自己作死。贾大虾没救了,我送他一程,让他少犯错,已是对他最大的宽容。”

    “你说是那就是吧。”板儿开口道,他一身灰衣,长相平淡无奇,身段不是很高,甚至有些佝偻。

    然而此刻,不管是贾小猫还是贾小狗都不敢小觑他们口口声称的乡巴佬,有他在,巧哥儿才会收敛坏脾气,不至于伤及无辜。

    呜呜旋转,照虚镜发出耀目的光芒,倏地飘向板儿,在他前方停了下来。

    贾小猫、贾小狗大骇,难道,难道巧哥儿要杀板儿不成?他真的疯了?还是说板儿是叛徒?两人猜不准巧哥儿的心思。

    板儿伸出手指,陡地点向照虚镜,叮的一声脆响,照虚镜的镜光黯淡下来,像是平常的镜子,看不出高贵之处。“巧哥儿,大观园里谁是真心对你的,相信你也清楚。”板儿道。

    “我知。”巧哥儿道。“不觉得悲哀吗,我父亲当我不存在,母亲与其把我当成是儿子,不如说是商品,而且待价而沽。”巧哥儿笑了。“别人争破头皮也想进入大观园,我却想出去。你们说我傻吗。”

    “不不不,怎会呢,巧哥儿要傻,我们都是智障。”贾小猫立即道。

    “巧哥儿是文曲星下凡。”贾小狗也道。

    “你太陶醉了。”板儿道,“走不出自己的小世界。你觉得自己不幸?好像世界上的人都欠你的,包括这个世界。巧哥儿,你要是离开大观园,我相信你活不过三天。”

    “板儿,你住口!”

    “放肆,你怎么敢这样说巧哥儿。”

    贾小狗像是吃了耗子药,开始狂吠,一扫先前的颓态。

    板儿无视贾小猫、贾小狗,当他们不存在,因为他知道他们是两条虫子,还很可怜,和他们讲什么道理。

    巧哥儿先是呆了呆,随后大笑。呼,他一掌拍出,气劲绵长。当啷,照虚镜被那道掌气扫中,飞向穹顶,又被无形气罩撞了下来。

    哧的一声,一道比柱子还粗的镜光倏地劈下,毫无意外,劈向板儿。

    这一瞬间,贾小猫、贾小狗睁大了眼睛,他们心情很纠结,既希望乡巴佬被劈死,又希望他活着,否则他们也活不多久。巧哥儿还有谁不敢杀呢。

    板儿看也不看那道镜光,右袖一拂,刷,一口小剑电射而出,登时,剑芒若悬瀑,倾天而起。在隆隆声中,镜光被撞成数不清的光点。“你当真要杀我麽,巧哥儿。我知道你深爱着我,至今仍是。”

    “爱让人发狂,更让人变得愚蠢。我已下定决心。”巧哥儿道。

    “何不用照虚镜照照你自己的心。”板儿道。

    “我的心坚如磐石,千年不倒。无需照耀。”巧哥儿道。

    贾小猫、贾小狗待在两只相爱相杀的基老中间,很是为难。按理说他们应该帮助巧哥儿,可他哪天要是后悔了,追究起来,阿猫阿狗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板儿,你是刘大姥的人吧!”巧哥儿冷笑道。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又何须隐瞒。是,我是刘大姥的人,是他的远亲。”板儿承认道。

    刘大姥将板儿丢到大观园,让他接近巧哥儿,自有他的目的。毕竟,刘大姥和巧哥儿的年龄差了很多,也许有隔阂。可板儿就不同了,他年纪和巧哥儿相仿,人长得又实在,让人望而心生好感。

    “板儿,如何,待在我身边你愉快吗。”巧哥儿问道。

    “愉快。”板儿道。

    贾小猫、贾小狗这才醒悟过来,“狗东西,你竟然是刘大姥的人。”贾小猫怒道,“少主真心待你,你却虚情假意。刘大姥还在外面叫嚣,你刚才消失了一段时间,是不是出去通风报信啦。”

    “肯定是这样的,板儿,你貌似老实,难怪我一看到你就觉得讨厌。”贾小狗也道。

    既然板儿是刘大姥的人,贾小猫、贾小狗也用不着对他客气。

    巧哥儿淡淡地瞥了一眼贾小狗、贾小猫,示意他们闭嘴。

    “板儿,你也知道我的为人,以及对你的爱。”巧哥儿道,“我们虽不曾山盟海誓,可也在断(消声)山下许下了此生不相忘的诺言。原来,我始终是棋子,而你亦然,是刘大姥安置在我身边的暗子。”

    “我对你的爱是真心实意的。这点你毋庸怀疑。”板儿道。他右臂招展,摄来空中的那口小剑,剑长尺余,寒气森森。“这口剑唤作斩尘缘。”板儿又道。

    “哦,我曾经挚爱的基友啊,你要斩去我们之间的红线吗。”巧哥儿大笑道,声音中带着悲哀。

    造化弄人啊!

    为何相爱的基老不能待在一起。

    巧哥儿五指抛舞,咻咻咻,金线迸出,缠了照虚镜,将其拉下来。“板儿,是你伤害我在先。我杀了你,你可有怨言。”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板儿回道,“我自己做的选择,却让你承担后果。巧哥儿,如果你不是生在大观园,我们真的会很幸福的。”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却可改变命运!”巧哥儿五指扣在照虚镜上,倏地,金光迸驰,烈焰似海涛。照虚镜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金蚕弯月刀。

    照虚镜本来就封印在金蚕弯月刀之中,况且巧哥儿不愿以镜子伤害板儿,毕竟他们手牵着手在照虚镜前互诉衷肠,齐眉并举之后,gao基在所难免。睹物伤情,巧哥儿挥刀斩情。

    板儿要斩尘缘,巧哥儿斩情,两人也很有默契,哪怕是相杀。

    贾小猫、贾小狗取出各自的武器,站在巧哥儿左右。

    “早知今日这么痛苦,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刘大姥的。”板儿幽幽道,“人这一生,究竟该有多少基友才会满足。而伤害我最深的却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锵的一声,剑鸣骤起,板儿手中的短剑迸爆出数以百计的剑虹,彻照方圆千尺。

    巧哥儿目光一沉,哼了一声,刷,他人已电掠而出。金蚕弯月刀蓦地向前劈去,哧啦,金色的刀芒撕裂虚空,斩爆数十道剑虹。“板儿,我要割下你的脑袋,放在我的房间里,提醒我不忘今日的痛苦。”

    铛铛铛,剑气、刀芒激撞,金鸣之声不绝于耳。板儿、巧哥儿你来我往,刀剑相向,哪还有半分旧情,一出手就是要对方的命。

    贾小狗正要出手,贾小猫狠狠瞪了他一眼,传音道:“你个呆比,瞎参合什么,人家夫妻从相爱到相杀,关你何事。你上前掺和,除了做他们的共同出气筒,还有其它利用价值?”

    贾小狗恍然大悟,当即止步,并向贾小猫投去感激的目光。

    “我的心好难过,好难过啊啊啊啊啊。”巧哥儿道,锵嗤,刀气迸出,如同金羽散开,涌向板儿。

    “我的心也好痛。”板儿道。他手中的小剑掷了出去,蓬,剑芒涌爆,扫退漫天金羽。

    “看得我好激动。”贾小猫传音于贾小狗,“撕比中的基老真是太美了。”

    “可也很危险。”贾小狗道。

    金临十二基老排开阵仗,也不再掩饰自身的基气。他们都是骄傲的基老,贵为金临的十二城中管事,所到之处,群基都赞美他们拥有大叽叽。

    法海、刘大姥不以为意,尤其是法海,他快没时间了。基山寺里的那些(消声)驴可不会给他时间,晚了,主持的大位早已让位他人,他法海还玩个叽叽啊。“可恶,贫道收了你们这群妖孽。”法海怒道。

    “妖僧,你僧不僧,道不道,若非你有一张好脸,我等早已上前,乱刀碎了你,看你如何嚣张。”

    “以德服人,我们金临十二城中管事以德服人,从不仗势欺人。妖僧,我们给你一个机会,跪下吧,然而依次捧起吾等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用你的手去爱它们,让它们感到愉快。”

    “泰迪城主在此,二哈大人也在。刘大姥、妖僧,你们还不投降,当真要与我们撕比吗。非要做过一场,你们才知掉眼泪。两只不见棺材不死心的基老,休怪吾辈辣手摧汝等的局花。”

    “哥哥们,妖僧很不耐烦的样子,杀了就是。”

    金临十二基老还在讨论,法海一往无前,足踏金轮,剑指十二基老,“砸碎,贫道送你们去吃阎王的(消声)巴。”

    十二基老凝神一瞬,危机已至。铮、铮、铮,剑气如潮,旋扫向十二头基老,无差别攻击。法海哪还留半分情面,先杀了他们在说,然后再观摩他们的局部地区之花。“也许贫僧还会为他们画素描也说不定。”法海心道。

    贾秋田在旁冷笑,神烦奥义倏地上手,“神烦之狗。”

    蓬嗤!蓬嗤!两团基气荡开,蓦地凝成两只狗,牛犊子大小,它们凶眼放光,仰天嚎叫数声。接着奔了出去,齐齐咬向刘大姥。

    “贾秋田,你在大观园混得并不好,为何不自立门户,非要与贾泰迪、贾二哈待在一起,他们真的当你是兄弟吗,吾看不像,你在他们眼里连条狗都不如啊。”刘大姥冷言相向。飕!刘大姥挥动青木杖,一道青灰色的长流扫了出去,砰砰,击中两只神烦之狗,劈碎了它们的狗头。

    可碎掉的狗头很快长了出来,两只神烦之狗大为不耐,它们幌动欠揍的脑袋,再次冲向刘大姥。

    “嗯?”刘大姥运掌挥退靠近的神烦气息,让他局部地区紧张啊。

    身为大观园的城主,贾泰迪终于出手了。“好激动呀。”泰迪城主大笑道,“你们看我的擀面杖,足足有两丈长,而且还在拉长,我小伙伴的上限是天空啊。”

    刷刷,两道人影飞至,他们是金临十二基老中的两位,泰迪一出手,他们怎能闲着。两位基老分别捧起城主的一颗不能描述的基蛋,“妖僧,屈服于吾城主的擀面杖之下,你将享受基乐的无上妙谛,比利大神与你同在。”

    法海嗤笑,蓦地,他一掌拍向自己的脑袋,佛气拂过他的头皮,嗤嗤嗤,法海的秀发落下了,“贫僧有感而来,不达目的绝不甘休。贾泰迪,你拦在贫僧面前,不知死活。来吧,品尝贫僧的兄大肌的味道吧。”

    僧袍鼓舞,佛气涌滚,法海高宣佛号。刷,他向前驰去,快如惊电。砰砰!法海的左右兄大肌猛地弹动,跃出僧袍,展现在外面,两块宛如钢铁浇铸的奶大肌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如梦似幻。

    贾泰迪一见到法海的兄大肌,两眼怒睁,樱桃之嘴也拉开邪魅的弧度,“太美了!你太美了。我想和你困////觉。”贾泰迪忍不住道,“本基执掌大观园数十载,品尝过的基老不可计数。其中也包括基僧,基道,妖道。可还没有人像大师这般迷人。大师的奶大肌,颜色自然,历经岁月的淬炼,沉淀了无尽的寒华。我,我想去抓一下你的迷之尖端,可以吗!”

    “哼!”

    法海冷笑。

    “贾泰迪,你这蠢狗,来啊,亲身感受贫僧兄大肌的美妙,然后去死吧!”

    “我来了!”贾泰迪怪叫。

    “城主不可啊!”

    “城主淡定,基色当前,会要了你的命的。”

    两位基老疾呼。

    贾泰迪置之不理,他起身而上,双掌半屈,向前抓去,“大师,are-you-ok?我反正是ok了!”

    法海倏地侧起身子,让左边的奶大肌撞向贾泰迪的爪子。“悉听尊便,城主你不怕吃苦,那就来吧。”法海暗运佛元,聚于左兄大肌之上。只要贾泰迪碰了,他的手也别想要了,和废了无异。

    基色当前,贾泰迪还是很有自制力的,他当然知道法海的盘算,可泰迪城主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的双掌早已不是凡手,贾氏有一门失传已久的绝学,曰“铁傻掌”,功成之后,发招的人一双大手无坚不摧,铁人也得变成渣,而且还会变傻,神志不清,成为傻子,故曰铁傻掌。

    贾泰迪只想得到法海的身体,至于他的脑袋是否灵光,那都不是事。太聪明的人放在自己身边,泰迪城主也不放心。

    砰!砰!砰!声如铁石碰击,贾泰迪接连催动“铁傻掌”,在法海的兄大肌上烙上了十几个掌印。“哈哈哈,大师,如何,我的铁傻掌让你讶异吗?”

    然而法海仍旧清醒,并无变傻的迹象。贾泰迪暗呼不好,收掌即退,毫不留恋,来去如风。可就在泰迪城主飞遁十几丈之后,啪的一声,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香///肩。贾泰迪再不能动弹,一股大力将他禁锢在空中,而法海冷漠的声音响起,“城主,为何落荒而逃,你不是想用手感受贫僧的奶大肌吗。贫僧来了,你却心生退意,贫僧好受伤,我一受伤,就有人要死了。”

    法海的声音如同厉鬼低笑,贾泰迪的(消声)巴再不能维持两丈长的最强状态,登时回归田螺形状。

    基山寺未来的主持手掌发力,掰过来贾泰迪的肩头,砰的一声,把泰迪城主的脑袋撞向自己的兄大肌。猛击之下,贾泰迪头晕目眩,感觉自己萌萌哒,似乎要吃药了。

    金临十二基老岂能坐视城主被人欺负,腾,腾,腾!一头头基老翩若蛟龙,倏地飞来,基气迸卷,声势浩荡。“放开那只泰迪。”

    “有什么冲我们来,不可为难泰迪。”

    “放了泰迪,(消声)驴。”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贾泰迪是大观园的城主,地位之高,不是你能想象的。”

    十二个基老怒道,他们最大的后台就是贾泰迪,如果泰迪有失,别说他们还能待在大观园,就是在金临城也混不下去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贾二哈动也不动,对泰迪的生死漠不关心,原来二哈也想做城主。

    试问,谁不想呢,坐拥一城的鲜肉,贾二哈焉能不动心。贾泰迪一死,二哈上位的可能很容易实现。

    相比二哈,秋田就淡定多了,直接与刘大姥撕比。可他释放的两只神烦之犬已被刘大姥杀死,“竖子,你成功引起吾的注意,汝的局部地区之花,吾收下了。”刘大姥气息一沉,右臂抖动,青木杖倏地祭起,刷刷刷,青芒迸舞,绕着木杖旋飞。

    贾秋田道:“刘大姥,你又何尝不是呢,你也引起我的注意了。自从你第一次进入大观园,我就在暗中观察你,你那优美的身姿与甜美的基老香气让我魂牵梦绕,至今不忘。神烦之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贾秋田一言不合就开始唱歌,他那洞动听的歌喉让刘大姥悲伤感动,双眼飙血泪,恨不能上前杀了贾秋田,“你他(消声)的别再汪汪了,吾怕你了,行不。”

    可是贾秋田不管刘大姥的声责,他继续用汪星人的语言唱歌,哗哗,两条神链甩了出去,是神烦之链,若被锁住,人会跪地,膝盖都能跪碎。

    刘大姥两指并起,朝天空中的两条神链点去,咻咻,两道青色的光芒迸出,分别扫向两条神链。

    铛铛!两声寒铁相撞之声过后,神链崩碎,可是碎了之后,还是鸡肉味的,嘎嘣脆啊。碎裂的神链凝成一只鸡腿,肯定咬不动,牙齿会崩掉的。

    轰隆隆!神烦鸡腿重逾千钧,压得虚空迸荡,汹涌的神烦气息倏地拍向那支青木杖。

    法海、刘大姥等外人均感不适,因为他们是外来者,很少有机会体验贾秋田的神烦奥义,金临十二基老、贾泰迪、贾二哈等人则不同,他们都是大观园的本土基老,秋田的神烦之妙,他们有了些抵抗力,可也不能完全抗拒。毕竟贾秋田还未实力全开。

    青木杖像是溺水的小鹿,不住幌动,可它挣脱不得,被神烦的气息裹住。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贾二哈心道,好个老三,你也许真的能擒下秋田,我拭目以待。哈哈哈,贾泰迪不行了,他被妖僧擒下了。二哈喜滋滋道。

    砰、砰、砰!

    “城主,如何,美妙啊,贫僧兄大肌的滋味美妙吗。你说话啊,说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法海疯狂道。他双手抓着贾泰迪的头发,向自己的左右兄大肌撞去,一下又一下,磕得城主的脑袋都懵了,血水朦胧了他的眼睛,视线模糊。

    可法海没有放手的意思,愈发使劲。砰砰砰,砰砰砰!狠撞贾泰迪的脑袋。

    不得不说,法海的兄大肌比铁塔还结实。可贾泰迪也很有骨气。即便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变成了田螺形状,没有两丈的长度,可他还是大观园的城主。积威已久,已有了王///八之气。

    金临十二基老近身不能,法海从生命之海中摄取一串佛珠,每颗珠子有拳头大小,共有三百颗。三百颗佛珠分开,它们吸收了法海的基气、佛气,迅速成长,约有冬瓜那么大,远胜人头。

    十二基老各自为战,他们被三百颗佛珠分开了,苦不堪言。

    “想杀贫僧,你们也配!”法海讥笑道。“对了,忘了问你们,为何大观园的城门挂着那么多(消声)驴的脑袋?他们和你们有什么仇,为何被杀?”

    贾泰迪终于清醒了些,嘭嗤,一团王///八之气散开,强行推开法海。

    摇摇坠坠,贾泰迪差点掉下去,好在他擅长平衡,还是稳了下来。“大师,你的兄大肌很有味道,我喜欢!”贾泰迪怒道,“敢这样对我,大师,你的下场只有一个,先被我(消声)然后再被我的手下(消声),最后我才会命人割掉你的头,挂在城门之上。”

    暂时与法海分开了,贾泰迪仍觉不安全,“铁傻掌!”他大吼道,洗脸盆大的拳头不分先后,砰砰砰,重重地砸向大和尚。

    然而,法海早已看透贾泰迪“铁傻掌”的不足之处。

    顺便一讲,并非“铁傻掌”有缺陷,而是贾泰迪不能发挥出它的全效,怪不得别人。

    “金刚之贫僧有大肌肌!”

    法海宣了一声佛号,向前踏去,凌空渡虚。而他的两块奶大肌闪烁着古铜之光,像是被埋在地下的宝器,历经无尽岁月再次见到了天日。

    砰!砰!砰!

    一团团气浪炸开,上百个“铁傻掌”拳头砸在法海的左右兄大肌上,可它们都被弹开了,并不能伤害到法海。“贫僧的大肌肌岂是你能测量的。贫僧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是人间罕有,可你无缘参悟。”法海冷笑数声,倏尔旋身,呼喇喇,罡风迸舞,另有梵唱响起,可净化基老的心灵。

    形势不妙,贾泰迪向后退去。可他的十二基老无暇他顾,哪里顾得了他这个城主。“二哈、秋田,你们俩个窝囊东西,欧尼酱有难,你们在做什么,一个袖手旁观,一个只顾着与爱慕已久的基老相杀。”贾泰迪动了无名之火。蓦然间,他双手向前推去,蓬,一大团王///八之气如同黑水迸沸,滚荡开来。

    “千年黑王///八。”贾泰迪怒吼道。

    “是谁在召唤吾,吾来自太古,吾是大黑暗天座下的神圣之兽,黑王大肌霸。”一只大鳌从那团黑气之中冲了出来,它小眼一瞪,电扫四方,刷刷刷,墨绿色的电光来回舞动。

    “很好。”法海喜道。“贫僧缺少一个坐骑,这只黑王///八与吾有缘,贫僧就收了它吧,我佛慈悲。”

    “(消声)驴,你这是找死。”黑色的大鳌不屑道,“你想收了吾,妄想!”

    “黑王///八,你还在等什么,吃了他。”贾泰迪大声道。眼前的黑色大鳌并不是泰迪的契约兽,可他们之间有约定,大观园的城主有难之际,可将它招出,他们一同御敌。

    “废物就要有废物的样子,别在吾面前狂叫。”黑色的大王///八不屑道,根本不把贾泰迪放在眼里。它是受人所托,照顾大观园,而非忠于贾泰迪。

    贾泰迪也不反驳,他还不是黑王///八的对手。早晚有一天我会炖了你,泰迪城主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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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泰迪忙得不可gao基,他的夫人王洗凤也摊上事了。Ω Ω Ω. M

    虽然王洗凤的三位闺蜜仗义而来,对上了白仁斩千仁斩万仁斩。可终究不能解决大观园的危机,基老界有人这座人烟阜盛的城池,要将其纳入基老界的版图,“或者说是那人的私有花园。”王洗凤道。

    “嗯?”王洗凤的灵台倏地一幌,一面椭圆形的冰鉴旋了起来。刷刷,王洗凤的灵识扫向那面椭圆形的镜子,照虚镜一体两面,王洗凤持有的是正面,而她儿子巧哥儿持有的是副面。两面镜子合二为一,才是真正的照虚镜。

    通过正面照虚镜,王洗凤可轻而易举地掌握巧哥儿的一举一动。“板儿他是刘大姥的人,我早已获悉。想不到我儿也知道了。依他的脾气,宁可毁掉基友,也不愿遭人背叛。板儿危险了,不,危险的是我儿子!”王洗凤骇道。

    她以为自己了解板儿那个乡巴佬,其实不然。

    刷!

    板儿左目绽放一道彤光,像是一柄光剑,冷冽幽寒,倏地劈向照虚镜的副面之镜。

    登时,镜面涌起数丈高的能量涟漪,电弧荡舞,杀伐之气惊人。

    而照虚镜的正面之境则在王洗凤的灵台附近,隔着镜子,王洗凤也可感受到板儿释放的杀气,心志坚毅如她,也心旌一摇,“好个凶狠的乡巴佬,巧哥儿不是他的对手。”王洗凤冷冷道。

    “而且板儿现我在窥视他,真是可怕的基老,他还很年轻,将来会成长为怎样的大基老呢。”王洗凤不愿想象,反正比她的夫君要厉害。

    要说贾泰迪没有大志向,王洗凤第一个不信。她与他,夫妻一场,再怎么形同陌路,还是懂得彼此的,否则早就分开了,也不会生下巧哥儿。“泰迪大观园,他志不在此,这片城池困不住他,他以大观园为石梯,将会登上更高的楼台,俯视基老界!”可惜啊,王洗凤心道,为何贾泰迪偏偏是个基老,否则他们夫妻联手,真的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姐妹们,我先离开一会。”王洗凤对卓一碗腐荔枝等人道。

    “太够意思了吧,把我们招来,你这个主人反倒急着离去。”腐荔枝笑道,她在开玩笑,四女当中,她和王洗凤的关系最好。顺便一说,荔枝认为伪娘卓一碗也是姑娘。

    “姐姐你去就是,不要管荔枝姐。”妖界的凌梦玲笑道,“荔枝姐,你又在拿凤姐开玩笑。”

    “去吧。”伪娘卓一碗笑道,“你是大忙人,哪像我们,闲的淡疼,不,吾的蛋已经没了,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没了。”卓一碗有些恍惚。一开始,他是拒绝的,可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成为真正的姑娘,不该有的玩意坚决摘掉,该有的地方想办法补起来。

    王洗凤向三人笑了笑,双袖一展,人已掠出,她很担心巧哥儿的安危。儿子如果死了,她和贾泰迪甚至是贾氏一族大观园的关系也完了,也许会分道扬镳,各玩各的也说不定。

    “贾泰迪再怎么讨厌,巧哥儿还是他的儿子。”王洗凤忖道,“儿子就是一根刺,贾泰迪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的接受。”

    瞥及大观园最有能力的女人离去了,白仁斩千仁斩万仁斩不乐意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劝说王洗凤投靠他们背后的汉子,基老界的传统派大能之一,王语基。王语基还有一个姐姐唤作王语嫣,这个女人很不一般,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据传,除了王语基与她本人外,世上再无第三人知道王语嫣的真实容貌。

    “王洗凤,你这个贱///人,哪里去。”万仁斩第一个冲了上去,“你知道吗,吾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可以连续运动一万次,所以才有了万仁斩的美名。”

    “什么,原来是这样啊。”伪娘卓一碗很吃惊,“我还以为你破掉了一万只基老的局部地区之花呢。”

    “你他(消声)的想累死我啊,我也是正常的汉子。”万仁斩嘲笑道。

    “快到碗里来。”

    卓一碗右手一抛,手中的碗旋了出去,数十万道光华迸出碗外,瑰丽异常。一股让基老心悸的恐怖气息蓬然荡出。万仁斩不由打了一激灵,他之基油油田上空笼罩着数百丈厚的积云,死气沉沉,不见生气。“我体内的基气流转不顺,油田也有枯竭的迹象,那个碗怎回事?破破烂烂的,无甚惊奇之处。”万仁斩心有所虑,右掌运转斗气,倏地向前拍出,蓬嗤,斗气如溃堤之江水,迸滚开来,撞向那只飞来的破碗。

    然而,那只破碗摧枯拉朽一般,向前驰去,涌过来的斗气自行分开,闪出一条路来,像是在惧怕它。“万仁斩,我今天要让你死得瞑目。”卓一碗道。“实话告诉你,这只碗我也不知它的来历,是它主动寻到我的,认我为主。我依靠它在伪娘界闯出一番名堂,赢得美誉。”

    咔嚓!万仁斩基油油田完全缝合了,油田表层蒙了一层灰,厚达丈余。“纳尼。”万仁斩此惊非同小可。基老的油田若是被封印,就不能再产生基油,基气的流转也会受制,再做基老也没甚前途了。

    “卓一碗,你欺人太甚,吾是基老界之人,而你是伪娘界的人,两界并无冲突,你主动寻事,就不怕两界因此生大规模的撕比之战吗。”

    “哈哈哈,万仁斩,你还不够格。杀了你也不足以让基老界震怒。”卓一碗笑道。他起指一弹,咻,一道真元打出,没入碗内。破碗当即绽放万丈光芒,劈开云雾,撕裂雷电,无穷无尽的吞噬力扯着万仁斩向碗口拖来。

    万仁斩使了“千斤坠”的术法,可无济于事,仍被拖向破碗。更要命的是,他的两颗基蛋似乎有飞离的迹象。“草!不行啊。”万仁斩心惊道。

    汉子的擀面杖不可无蛋,否则有失威风,岂不大煞风景。

    一念遽起,万仁斩强行开辟油田,哗哗哗,浪涛迸涌,基气滚荡,接着,几百颗基油怒腾,冉冉升空。

    “吾万仁斩的名号岂非浪得虚名。”

    一声怒啸,万仁斩右臂上扬,基气如风,聚于指尖,嗤嗤嗤,不住涌舞。几在同时,他油田上空升起的几百滴基油冲出体外,连成一片,星辉迸洒,浩瀚如海。

    哧啦!万仁斩右臂挥扫,一道百丈长的橙色基光划开,倏地斩向卓一碗抛来的那口破碗。

    “还有余力?”卓一碗心道。

    他目光所及,轻蔑之意陡生。

    你强任你强,我还是要摘掉你的蛋。卓一碗玉葱似的长指微弯,蓦地弹开,一缕翠光旋出,旋即大作,绿意盎然,春风遽起,吹散漫天绿意,天地皆碧,浑然一体。

    而万仁斩挥出去的那道橙色基光,轰然劈中一团绿芒,像是石沉江底,刚开始时还有波澜,到了末了,涟漪不起。已现疲态。

    经由这一阻,万仁斩挣得一线生机,刷,他向高天冲起,远离破碗内的吞噬力,不至于被吸纳到碗中,成了无蛋之基老。“可怕的碗,吾还需更小心才是。”万仁斩心有余悸,瞥向破碗时,目光阴沉许多。

    千仁斩白仁斩无暇脱身,他们同样被困住,凌梦玲腐荔枝也不是好说话的主,怎会让两只基老逃掉。

    “可恶的腐女,该死的王洗凤,还有那自断擀面杖的伪娘。”万仁斩既怒又惊,咬牙切齿之余,将心一横,云袖甩开,刷,一物飞出,宝光荡涌,一股让万千生灵颤栗的意念降临了,是王语基寄存在玉匣内的念识体。

    大基老王语基和他姐姐王语嫣都是成名人物,王语基更是名动基老界。“大观园,吾志在必得。”王语基的念识体轻声道,他的声音像是朔风卷地而过,震彻方圆千丈。

    玉匣自行打开,匣子里升起一只小兽,它四肢蜷缩在腹部,全无生气,像是死了一般。

    刷!万仁斩远远避开玉匣与小兽,他最是了解它们的可怕之处。玉匣中的小兽非是死了,而在沉睡,其名“断玉兽”,断玉兽本是王语嫣的契约兽,奈何它太烦人,而且管不住自己的(消声)巴,处处留情,和很多契约兽都有(消声)情。王语嫣大怒之下,封印了断玉兽,并把它丢给了自己的弟弟王语基。

    王语基善加利用,把断玉兽放在玉匣之中,平时盖子是密封的,若将断玉兽放出,它即便睡着,也会释放凶威,若有契约兽在此,不管对方是雄还是雌,断玉兽都会与之生难以描述的感情。

    有时候,断玉兽不挑剔了,旁边有基老也没关系,它照样行事。所以万仁斩才会远远避开它。

    “卓一碗,你去头疼吧,断玉兽还有王语基都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万仁斩心道。

    王语基的念识体轻轻一摇,倏化翩翩俏公子,黑袍玉带,手按长剑,风姿若仙。“卓一碗,吾听说过你,伪娘界的后起之秀。吾有爱才之心,你可愿拜入吾门下。”王语基的念识体道。

    “承蒙你厚爱。”卓一碗道,“可惜,我不敬天不拜地,更不跪基老。收起你的邪恶心思,我不会做你的基友。你可知道很多伪娘相当讨厌基老的。”

    “话说过头是为不智。卓一碗,你也是愚人。”王语基的念识体淡然笑道,“既是蠢人,斩了就是。”

    锵!

    长剑出鞘,瞬间,剑光照亮琼霄,引动九天落雷降下。

    王语基是基老,不但gao基,在剑术上的成就也让人望而惊叹。

    卓一碗蓦地大凛,不敢小觑王语基,哪怕是对方的一道念识体,“王语基,这么快就要和他撕比,王洗凤,你真会玩啊,把我们都拉下水了。”卓一碗心道。

    刷刷,白仁斩千仁斩急电似的旋起,来到万仁斩身边。他们哥放出玉匣与匣中的断玉兽,皆道大势已定,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王语基还在玉匣中封存了一道念识体。既出乎他们的意料,又让他们忧心,是不是王语基不信任他们,如果他们生有二心,那道念识体是否会毫不犹豫地挥剑斩了他们三人!

    万仁斩依旧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白仁斩千仁斩均拿不准大哥在想什么,只得凝神屏息,翘以待。

    腐荔枝右臂幌动,荔枝花灯陡地变作一柄刀,胭脂色的刀身,刀柄缠着红线。“王语基,你不gao基,为何来到大观园。怎么,想我了吗,姐姐。”腐荔枝故意道,她以“姐姐”称呼王语基,也不怕激怒他。

    妖界的凌梦玲站在雪舟之上,一双俏眼闪烁着无穷杀意,她同样不惧怕王语基,据传,凌梦玲对王语基的姐姐王语嫣有些想法,曾经想以闷棍放倒对方,然后拖走,奈何失败了,可凌梦玲成功地引起王语嫣的注意了。

    王语基的念识体扫遍凌梦玲腐荔枝卓一碗,这才道:“你们三人不怕死,吾也不惧麻烦。凌梦玲,听说你差点掳走吾亲姐。”

    “如何。”凌梦玲不悦道。

    “草!你为什么失败了。”王语基的念识体咆哮道,“你要是成功了,吾就不用在受那个女人的气。她脾气有多坏,你们不知道。吾深有体会,恨不能远离她,可她手段通天,动辄搬山拿月,日天棵地,吾有什么法子,吾好为难的,碰到这样的姐姐,想死的心都有了。”王语基向在场的主人倾诉他的不幸。

    包括白仁斩千仁斩万仁斩在内的人都惊呆了,感觉自己很萌。传闻中的可怕女人,她是那么的神秘,无人觑到她的真容,原来她喜欢摧///残自己的奥豆豆。

    尤其是凌梦玲,心思转动,什么啊,王语嫣难道是那种女人,说好的高冷呢,听王语基这样形容,她分明是一个弟///控嘛。

    停了停,王语基的念识体又道:“凌梦玲,努力啊,再努力!算吾拜托你了,把吾的姐姐弄走吧,有她在吾身边,吾有多少条命都不够,她早晚会无意识地弄///死吾。那时,吾死不瞑目。”

    讲到最后,王语基的念识体甚至洒下几点清泪,很是可怜。

    腐荔枝卓一碗凌梦玲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可白仁斩千仁斩万仁斩心中的惧意愈炽盛,他们都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了,因为他们知道了王语基的秘密。有什么比死人更会保密的麽。

    心如坠冰窖,万仁斩三人想逃,哪敢啊,王语基的念识体还在,断玉兽也在。就说那个玉匣,它也是一件宝物,内中自成一界,如果被困在里面,想死都难。

    “大兄,怎么办。”

    “大兄,我们要死了吗,王语基大人会杀掉我们吗。”

    白仁斩千仁斩纷纷传音给万仁斩。

    “淡定,奥豆豆哟,淡定。”

    万仁斩故作镇定道。

    可他的身体很诚实,犹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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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海再逞凶威,眸光瞥及之处,黑焰陡生,与那红莲业火形成鲜明的对比。.』.

    “贾泰迪,任命吧。贫僧会烧掉你的长衫,烧焦你的(消声)毛,最后把你按在墙上,行那不可描述之事。就问你怕不怕啊。”法海声如隆钟,轰然震响。

    闻言,贾泰迪大喜。“大师,来啊,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本城主乐意配合你。”

    在与基友的游戏中,贾泰迪一般占据主动权,可有时也会被动,让基友们释放汗水与(消声)华。简而言之,可攻亦能受,是全才。

    听法海一席话,贾泰迪芳心大悦,基油油田开始涌荡,基气冲天旋起,盘踞在大观园的上空。“大师,来啊,快来棵吾!”贾泰迪吼道。

    “啊。”法海怔怔无语,暗道,草,怎回事,贾泰迪是怎回事,为何很开心的样子,贫僧观他身形高大,肌肉也是极好的,可想不到是个受。“贫僧今日心情不佳,想在下面,而不是上面啊。”法海怒道。

    这玩笑可就开大了,法海与贾泰迪都等待着被对方(消声)。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贾二哈冷汗涔涔,心道,握日。泰迪欧尼酱又动情了,僧危险啦。“我记得有一次,临城的城主派人送来一尊石像,而泰迪欧尼酱恰巧动了基情,可旁边无人,他很难受。偏偏运送石像的都是姑娘,泰迪大哥一咬牙,杖杀了那些妞。并将大门关好,随即放出他的擀面杖。duang!两米多长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让人生畏,然而大兄的对象却是那尊石像。我刚好躲在他的房间里,目睹这可怕的一幕。细细想来,真恐怖呐。要是泰迪现了我,那我的局部地区之花危矣。”

    贾泰迪的二弟至今记得那天生的事情。临城送来的石像材质坚实,高有三丈,除了没有(消声)巴外,和寻常石像并无区别。据传,是某个大腐女开辟了雕刻石像木有叽叽的风潮。后来人竞相模仿,只可惜学了皮毛,并未得其真髓。

    “梦魇啊,梦魇!”贾二哈道,“大兄围着那尊石像走了几圈,怒道,为喵无洞,让吾如何是好。可泰迪欧尼酱绝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基老。他双臂下沉,十指舒展,蓦地抓住自己的擀面杖,呼呼舞动。只见棍影幢幢,密不透风,我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欧尼酱现我。砰砰砰,泰迪欧尼酱以棒击打石像,终于,他现石像的脆弱地方,冷笑一声,道了一句‘干’。旋即他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再长五公分,尖端形如钻头,那是基老的浪漫啊。”

    “我已经麻木了,眼睁睁迪欧尼酱的擀面杖撞碎了石像的局部地区,而后一往无前,整个过程是那么的惊心动魄,我的芳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泰迪欧尼酱那时的眼神就和现在的一样一样的!”

    贾二哈如何不惊,同时担忧自己的(消声)花。

    回忆完毕,贾二哈生起一念,先离开再说,否则又会见到大观园的惨剧。

    砰。一颗石子击中贾二哈的额头,油皮一破,血流如注。贾二哈吃痛,抬起他那骄傲无比的头颅,“马币的,谁啊,是谁用石子打我,我(消声)他大爷。”

    “贾二哈,不要生气。”

    刷。一头基老从天而降,他目运两道基光,倏地扫向贾二哈。“二哈,你忘了我吗。”来人道。

    “是你,沙魔爷!”贾二哈怒道,“沙魔爷,谁给的你胆子,大摇大摆出现在大观园,像你这样的蠢货,吾能打十二个。”

    贾二哈的额头飙出七十斤鲜血,所以他有些头晕。“吃些菠菜就好。”贾二哈心道,他念头一转,当即摄来一罐子菠菜,仰头就食。食用完毕,贾二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基情,“那个力气很大的水手,果然没有欺骗吾,菠菜是好东西啊。”

    名为沙魔爷的基老,他不是本地人,而是周游诸国的诗人,平常带着竖琴,背着书包,走到哪里gao基到哪里,并言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gao基,家里的基老哪有外面的劲道!

    沙魔爷可谓是贾二哈的劲敌,某年某月某日,他们相遇了,而且喜欢上了同一个鲜肉。那鲜肉极具碧池的潜质,即道:“哥哥们,谁的叽叽大,我就稀罕谁。”沙魔爷贾二哈一听,笑了,均道,不就是比谁的小伙伴更威风吗,小菜一碟,谁怕谁啊。

    两只基老一言不合就亮出各自的擀面杖,霸气异常,杀气腾腾,旁边的小鲜肉目瞪口呆,落荒而逃,因为他深知对方器重,他承受不起。

    小鲜肉是逃了,可沙魔爷贾二哈一见如故,主要是钟意对方的擀面杖。

    砰砰砰。

    他们以棒击棒,如是七十多下,这才停歇。大笑道:“在下沙魔爷。”

    “在下贾二哈。”

    “gao基不。”

    “相遇即是缘,来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只基老因爱生恨,忽地成了仇人,再见面时,分外眼红。

    沙魔爷长相清奇,白如雪,眼如星子,很萌的。论美貌,贾二哈是比不上沙魔爷的。

    “你不该来的,沙魔爷。”贾二哈道。

    “可我来了。”沙魔爷道。

    “你知道的,吾的芳心不属于任何一个基老。”贾二哈道。

    “我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兴许能留住你。自作多情了。”沙魔爷伤感道。

    “不,你是特别的。”贾二哈道。

    “既然我是特别的,为何你还要离开我!”沙魔爷怒道。

    “天下基老何其多,沙魔爷,劝你不要单恋吾之局花。”贾二哈道。

    “不,我不能没有你。二哈!”沙魔爷动情道。

    “你错了,沙魔爷。谁离开了谁都能活下去,你要学会坚强与一夜///情,久了,你就会忘了吾,就当吾在你的生命中不曾存在过。”贾二哈道。

    “二哈,你咋能这么无情。说好的白到老,说好的此生不负,说好的长相厮守呢。”沙魔爷疯狂道,“我等了你那么多年,难道换回的是你的冷漠?”

    “沙魔爷,你太痴情了,也太执着。”贾二哈道,“你与吾不同,你随风而来,化雨而去。润了吾的油田,可吾是大观园之人,是你高攀不起的存在。死心吧,吾不会娶你的,沙魔爷。”贾二哈漠然道,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

    “天啊,天啊!”沙魔爷泪眼婆娑,“你这冷酷的二哈,我为什么会稀罕你。”

    “因为吾有大叽叽。”贾二哈道。

    “去死吧,我的爱人。”杀魔爷右手一招,锵的一声龙吟,剑出断贝山,倏地飞来,落入杀魔爷手中。“既不能与君相伴,我活着也没甚意思,还是先杀了你,我再与青灯相依。”

    “唉,多情不寿,杀魔爷,你还是死在吾手里算了,让你去祸害别的基老,吾于心不忍。”贾二哈冷笑道。曾经的基友执剑相向,贾二哈哪还有半分情谊,撕比吧。

    “注意蔑的眼神。”贾二哈忽道。

    刷刷,贾二哈目中绽放两道光华,犹如撕裂雾岚的日光,照亮了沙魔爷孤寂的身体,“你无情无义,我还是爱着你。这不是作贱自己么。”沙魔爷叹息道,随即掠出。基老如玉,剑气如虹。

    “哼,不受吾瞳术的影响,你实力又增强了。”贾二哈收回目光,宽袖一摆,蓬,基气荡开,涌向沙魔爷。

    沙魔爷长剑挥舞,剑气飙出,绞碎贾二哈放出的基气。

    足踏罡气,贾二哈缓缓升起,他左手划动,嗤嗤嗤,五道颜色互异的罡气甩出。“死在吾手下,你该知足了,沙魔爷。”

    沙魔爷不知足!

    刷,刷,刷!沙魔爷瞬间刺出五剑,每一剑皆刺向一道罡气,如是五剑,无一落空,剑不虚。

    爆炸之声隆隆传开,五道罡气尽碎,难以伤害沙魔爷。

    贾二哈也不在意,蓦地,他吐出一口浊气,眼睛陡地一寒,“沙魔爷,让你最近新学的神功,照日摘花神功。”

    飒飒飒,空气中细微的闪电炸开。贾二哈初次提升真元,右掌忽地抬起,做出摘花的样子,嗡!一团基气涌开,凝成一颗金球,像是小太阳。当此之时,光芒璀璨,拂扫天地,瞬间吞噬了沙魔爷。

    沙魔爷目不能视物,局部地区陡地一凉,“纳尼!”沙魔爷惊道。

    照日摘花神光本是一位神僧创出来的,可惜释门中人不屑修炼,神僧恼了,遂蓄,再入红尘。神僧化名紫烟居士,以雷霆手段除去傲笑山庄的一庄之人,又将傲笑山庄更名为紫烟山庄,他以庄主自居。

    紫烟山庄成立之初,罕有基老上门求学,紫烟居士心道,一群不长眼的汉子,还要贫僧亲自动手啊。于是他广英雄帖,在帖子中言明,汝若不来紫烟山庄,小心汝之局花会残,特此相告,望君好自为之,落笔人,紫烟居士。

    这样的英雄帖谁喜欢啊,收到帖子的人都觉得智商与(消声)花受到了威///胁,他们毁了帖子,相约月明星稀之夜,群雄同去登山,撕比那狂妄的紫烟居士。

    而贾二哈也是其中的一人,他同样收到了英雄帖,贾泰迪贾秋田也收到了,可他们置之不理,不屑而往。

    紫烟居士神人也,说到做到,前来撕比他的群雄,除了贾二哈,无一生还。都成了山庄里的枯骨,被紫烟居士丢到山涧之中。贾二哈福至心灵,拜倒在地,成了紫烟居士的关门弟子,学到了他的照日摘花神功。

    身负绝学,可贾二哈不想被人知道,他很低调。如今,二哈不想低调了,决定拿沙魔爷开刀,验证照日摘花神功的厉害之处。

    砰砰砰。贾二哈三掌拍出,慢,实则迅疾。而那团金色的基气倏地炸开,迸射而出,像是梨花针爆散开来。更诡异的是,这些金色的针全都刺向一个方向,即是沙魔爷的局部地区。三道掌气也像是有生命了一般,两道怒拍而下,一道掌印,四指蜷起,唯有那中指向前绷直,指尖散着淡淡的香气。

    沙魔爷大吼一声,“风裂拳。”

    青色的拳芒迸起,将沙魔爷围在中心。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再说,沙魔爷的“风裂拳”抵不过“照日摘花神功”。只听轰隆一声炸响,青光荡爆。接着,啪!啪!两道金色的掌印拍中沙魔爷的局部地区,而第三道掌印瞬息而至,向着沙魔爷的不可说之花捅去。

    “敢伤我基友,贾二哈,你死定了。”

    怒啸陡地炸开,虚空中,一道绝丽的人影降下,数千道基光绕着来人旋舞,他面容清秀,脸上刺了一个“忍”字,也是基老界声名显赫的人物,众基以“忍姑娘”呼之。

    忍姑娘暗恋沙魔爷已久,可惜佳人心中记挂的不是他。这日,忍姑娘悄悄跟着沙魔爷来到大观园,见到贾二哈之后,忍姑娘终于明白一件事,做人不要太实诚,基友不让(消声),那就用(消声)巴感化他。“贾二哈真是个人才,我还要谢谢他呢。”忍姑娘心道,不枉此行。可贾二哈要伤害沙魔爷,忍姑娘焉能不管。

    手执短刃,忍姑娘倏地斩出,哧啦,蓝色的剑气抖开,向前劈去。削断第三道掌印的金色中指,挽救了基友的局部地区之花。

    紫烟山庄向南六百五十里,有一处古刹,名曰“踏浪阁”,踏浪阁的阁主是活了三百多岁的处///男,嗯,还是基老。他的徒弟当然就是眼前的这位忍姑娘了。

    紫烟山庄的庄主相中了踏浪阁的阁主,奈何,那阁主很高冷,拒绝gao基。紫烟居士大怒,放出话去,非要拆了踏浪阁不可,可是阁主也不是一般人,他听说紫烟居士自创“照日摘花神功”,暗中较劲,翻阅阁中的武学道藏,终于创出一门神功,曰“动静热”神功。

    忍姑娘理所当然的修炼了“动静热”神功,这门神功由拳法剑印指法与舌功构成,忍姑娘虽然未能全部修完,可也有小成。就说踏浪阁的阁主,他之舌功惊天地泣鬼神,号曰横扫千军……

    贾二哈身为紫烟居士的弟子,人的徒儿在眼前,怎能不怒。“你们踏浪阁的人都是小表砸,吾师傅紫烟居士,动之以基情,晓之以宇宙哲理,可阁主不为所动,还反唇相讥,说吾师傅是(消声)僧,唯有自断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才能静心。可恶,吾今天就灭了你,为吾师傅出气。”

    “啊,是你。忍姑娘。”沙魔爷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你的好处,也愿意向你献上吾之珍贵的花。”

    “哈哈哈,沙魔爷,你终于悟了。”忍姑娘大喜,“像我这样标致的基老,你去哪里找。”

    “嗯嗯。”沙魔爷不住点头。

    “——”

    一旁,贾二哈眼皮直跳,忖道,草,沙魔爷,你这就移情忍姑娘啦?不是说好的非吾不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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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一碗忽觉不对劲,他放出去的破碗不再受他的控制,像是成了无主之物。..不,一开始时这只破碗就是无主之物,卓一碗偶然得之,时间一久,早忘了自己不是它的真正持有者,不过是暂时保管它而已。

    与此同时,王语基的念识体也觉察到大观园的异状,锵,剑鸣清越,一道蓝色的剑气倏地斩向千丈外的一座假山。

    轰!山石崩裂,尘烟播扬。一串佛珠浮了起来,这是这串佛珠以骷髅头作为珠子,有些诡异。“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出来。”王语基的念识体冷声道,“这点末流小技,怎能瞒过吾。”

    呜呜呜,百鬼啼哭,其声凄惨。千仁斩卓一碗腐荔枝等人听了,面有难堪之色,各自运功,化去那一道道尖锐的哭啼之声,这才好受些。

    砰砰砰,砰砰砰!虚空中,那只蜷缩的小兽不住弹跃,皮毛炸开,血雾迸舞。“嗯?”王语基的念识体瞥了一眼断玉兽,“这是?”

    苏醒的迹象!断玉兽要醒来了,“数月前,吾姐王语嫣亲手加重了断玉兽的封印,为何它又要醒来了,怪也。”王语基诧道。

    随着鬼哭之声逐渐尖亢,断玉兽的跳动次数愈频繁,迸舞的血雾并未散去,架成一张网,裹住沉睡的小兽。蓦地,血雾翻涌,颜色由红变为浅金,再由金色变为白色,已经不能再说是血雾,更像是白雾。

    王语基的念识体按剑不动,他也未见过这等奇怪之事。凝神戒备,拿眼觑向佛珠之下即将现出真身的邪物。

    大观园的地形丕变,尘沙迸洒,天际陡暗,日月无光。城中之人同时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望向苍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是要变天了麽。

    之前,刘大姥法海白仁斩等人前来寻事,制造出的响动也不小,可远没有现在的那么夸张。

    昏暗中,佛珠忽放光芒,墨绿色的佛光穿透阴云,贯穿沙尘风暴,更添诡谲。王语基的真身并不在大观园附近,他尚有重要的事情傍身,分身无暇,故以念识体降临大观园,敲打城主贾泰迪与他的夫人王洗凤。能成目的最好,不成也无妨。待王语基劝说他姐王语嫣,两人金身降下,大观园不降也得降。

    “啊!”大伪娘卓一碗尖叫道,那口破碗兀自飞出,他加诸其上的种种秘法禁制,全都成了泡影,难以制约这碗。

    破碗电掠而出,飞向那串佛珠。

    卓一碗自不会放弃它,银牙一咬,刷,驾起遁光,他奋起急追,不容到手多年的宝物离去。这是,碗里面盛放的几百颗打了高光的蛋倾倒而出,就地一滚,带起隆隆啸音,撞向卓一碗。

    世间有很多迷恋大迪奥美女的汉子,他们已经入魔,无药可救矣。卓一碗经常被这些人纠缠,烦不胜扰,故而仗剑杀了他们,并且摘下他们的双蛋,置于碗中。若是有不知死活的爱慕者追来,卓一碗只消向来人展示一下碗中之物,爱慕者自然会离开,如若不然,他们的爱蛋也会离开自己,飞进碗中。

    按理说人之蛋也无甚奇妙之处,也不会太大,可是它们经由破碗的洗练,早已不是寻常之蛋,升级了啊。最小的蛋都有石磨大小,最大的有两间屋那么大。它们一齐飞迸,场面壮观,声势浩大,饶是卓一碗见了,亦是面色遽变。因为在那些蛋里面还有他自己的蛋,它们冲在最前头,个头也是最大,恨不能当场碾死卓一碗,并且质问卓一碗,为何抛弃了它们!

    怨气滔天,血光电舞,大蛋小蛋齐滚。卓一碗拧身而起,啪,他一拍脑后,一圈圈能量涟漪荡开,像是湖中投入了一颗石子,水纹遽起。

    蓬!蓬!两声炸响,最前面的两颗蛋爆掉了,血雾涌迸,飞起百丈高。卓一碗冷酷无情,自己的蛋与擀面杖都能摘掉,谁的蛋他还不敢摘。

    骤然间,卓一碗大袖振舞,气浪叠涌,向前推去,融汇一圈圈能量涟漪,撞碎了奔来的上百颗蛋。

    蛋碎,那就碎了吧。

    经由这一阻,破碗也已飞到佛珠之前,它绕着佛珠旋转,洒开祥瑞雾霭。

    轰隆隆!地面抖荡,山石倾塌,一尊石人乍然现身,他坐在莲台之上,双目合拢,左手置于膝盖之上,右手指天。

    佛珠破碗同时降落,归于石像。石像似佛非佛,如魔非魔,怪异之极。

    刷刷!石像双目迸开,两道金光荡斩开来,向前扫去,所经之处,有形之物皆成齑粉,湮没于虚空之中。肃杀之气充斥在天地之间。

    石像虽然不是特意去一人,可在场的诸人都觉自己被针对了,表情变得不自然,下意识地避开石像的目光,不愿与之接触。王语基的念识体一掌拍开,砰的一声,横扫中玉匣。玉匣竖起,挡在他和石像之间。

    与此同时,断玉兽睁开眼了!它也由封印中醒来。

    睡着不要紧,可断玉兽一旦醒来,它就要丢节操,贞///操什么的完全不知道那是啥。

    “贫僧的机缘来了。”

    另外一边,法海心有所动。佛气收敛,转身离去,也不顾身后的贾泰迪了。取得佛宝,他还要回基山寺,与众僧撕比,争夺主持大位。

    再怎么说贾泰迪也是大观园的城主,法海说走就走,一眼,城主的自尊心受创,怒火翻涌,当即吼啸,“大师,不是说好了吗,你把吾按在墙上,做那不可描述之事,为何匆匆离去,弃吾不顾。铁傻掌!”

    砰砰砰,砰砰砰!两排拳浪倏地涌去,高有千丈,蔚然成荫,遮天蔽日。泰迪城主也是怒极,下手极重,非要取法海的小命。

    法海足踏金轮,红色的业火伴随左右,他也不回头,暗哼一声,僧袍荡开。红莲业火不住涌动,聚成一颗巨大的佛,高有三百丈,左目喷火,右目生电,双耳垂肩,“倒打灰机。”佛喝道。沛然佛气涌开,与两排拳浪相撞。

    啸声震彻天宇,十方俱荡。虚空连片塌陷,黑烟滚滚,业火横生。而法海远去了,哪还有踪影。

    贾泰迪气得直吐血,“吾不相信,吾不相信啊!这个世上还有基老能拒绝吾?不科学啊,这不科学,还有没有天理。比利大神与基神在上,请赐予吾无穷之力,吾要拿下法海。”

    啪!

    一道狠辣的掌劲拍在贾泰迪的脸上。

    登时,贾泰迪的左脸肿了,碎掉的牙齿也被他自己咽了。目瞪口呆,大观园的城主怔怔无语,被打了,他被打了!在他的地///盘被人打了脸。

    贾二哈同样吃惊,“是哪位,他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太解气了!”

    贾秋田嫣然一笑,“是我,别再找了。大兄,小弟的巴掌如何,打醒你了吗。”贾秋田道。

    贾泰迪贾二哈同时望向贾秋田,均觉不可思议。那胆小如鼠的老三,他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怎么敢打泰迪的脸。要知道在大观园,泰迪就是日天的存在,高高在上的象征。

    刘大姥和贾秋田并肩而立,笑道:“两位,秋田老弟让你们吃惊了?”

    噗噗,贾泰迪吐血八斤,“贾秋田,原来你才是大观园的叛徒。”

    “非也。”

    贾秋田摇动手指道。“大兄,我怎么是叛徒呢,不过是取回自己该取之物,大观园城主的位置,谁不想得到。贾二哈,你说是与不是。”

    贾二哈不答话。

    “虚伪啊。”

    贾秋田道。

    “二兄,你心思和我一般,都想赶走大哥欧尼酱,成为大观园的城主。唉,我们不愧是亲兄弟,只是你太优柔,难成大事。听说紫烟山庄的庄主很。”

    “贾秋田!”

    “老三!”

    贾泰迪贾二哈异口同声道。

    贾秋田冷笑,左掌划动,神烦奥义立即上手,“杀!”贾秋田喝道。

    砰!

    贾秋田赞出一掌,掌气凝为神烦狗头,咆哮两天,嗷呜,嗷呜,嗷呜!好一颗狗头,观其模样,凶戾异常,唾涎飞甩,神烦的气息瞬间铺洒涌动。

    贾泰迪芳心已乱,基气运转不畅,甚至岔气了。贾二哈见状,暗叹一声,刷,他翻身飞至泰迪身前,运转“照日摘花神功”,迎挡那颗神烦狗头。“贾秋田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二哈心道,毕竟太年轻了,竟然还和刘大姥有基情。

    此役,贾秋田早无后路,不是贾泰迪死就是他死。哪有什么折中的法子。

    “兄弟阋墙,悲剧啊。”

    贾二哈忍不住叹息。

    砰的一声炸响,神烦狗头带着一丝不甘,成了灰灰。贾二哈迎风而立,像是一柄万古长存的尖刀,锋利无伦。“三弟,你注定死在吾手中。”

    “胜负之论,不再舌之辩说,而在功夫。”贾秋田笑道,“二兄,还有我亲爱的泰迪大兄,你们真的拿我当兄弟吗,在你们心目中,我比跟班还不足。好在我有自知之明,懂得如何利用手中的资源,暗中与你们撕比。那些小打小闹,你们不以为意。可我在意。一直在实验,一直在积累,经验多了,就是要你命之时。”贾秋田一口气讲完,有些话烂在肚里,很是难受。

    “不要以为你打爆了一只神烦狗头就洋洋得意。”贾秋田补充道,“一个不行,我就给你俩个,三个,四个,甚至十个……百个!”贾秋田气势陡生,袖袍翻舞,嗤嗤嗤,数千道基气迸射,另有成倍的神烦气息跃然空中,与那些基气绞绕。嗷,嗷,嗷!两百多颗神烦狗头现身了,它们由基气神烦气息凝成。

    贾秋田修得神烦之术不过十四载,可他孜孜不倦,用心钻研,哪怕在与基友行那不能说的运动时也想着修炼神烦术法。像他这样认真而有天赋的基老不多了,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拿实力打别人的脸。

    刘大姥擎起青木杖,放眼望去,他们四周都是神烦狗头,叫嚷不停,热闹非凡。哪怕是刘大姥也莫名心烦,立刻闭了耳识,不理会叫嚣的神烦狗头,一颗还可,三百多颗,直娘贼,谁受得了啊。

    刷刷,刘大姥斜睨贾秋田,“乖乖滴,这小子定力真好,置身于数百狗头之中,浑然不觉。吾观他气息沉稳,面有玉光,双目澄碧,真是百中无一的好鲜肉。比贾泰迪强多了。”刘大姥更秋田。

    一下放出数百颗神烦狗头,即便是贾秋田也有些吃力,可他并未表现出来。一切的一切,所有的努力只为换来今天的装比,高光时刻,怎能掉链子。“去吧。”贾秋田幽幽道,像是待嫁的新娘,有几分羞涩。

    嗷呜狂叫,神烦狗头争先涌后,向前冲去,声势之壮让人侧目。

    踏浪阁的传人“忍姑娘”牵手贾二哈曾经的基友“沙魔爷”,作壁上观。等着哈出丑,沙魔爷眼睛不带眨的,同样希望二哈出糗,让你吖的负心,让你不知好歹不知我的叽叽大,沙魔爷莫名兴奋,像是回到了初次遇到贾二哈的瞬间。念头甫动,沙魔爷的基油油田迸涌,当是时,基气旋舞,在沙魔爷体内运转数个周天,刷刷,沙魔爷目绽两道神华,人变得更俊俏了,忍姑娘都。“我的眼光还是很好的嘛。”忍姑娘忖道。

    汪汪汪!汪汪汪!神烦狗头大呼小叫,你吼我也嚷,声如海沸,在苍穹之下回荡。震得大观园嗡嗡作响,城中的基老们,有数千人栽倒在地,有孔的地方都在飙血,可怖异常。

    然而,在南街的酒肆之中,有一年轻人正襟危坐,他气宇轩昂,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小幅度地晃着杯中的开水,“吾不饮酒,那会降低吾对危险的判断,吾只用高脚酒杯喝烧开了六次的蒸馏水,这样才会显得吾比格很高。”年轻人自言自语道,这家酒肆,店内环境素雅,北墙上挂着一幅巨画,画面典雅,内容讲的是基神与比利大神坐在断(消声)山之巅,开坛讲道,高宣宇宙哲理,基道之妙。

    “大观园啊大观园。”年轻人轻叹道,“三十年前,吾也曾来过此地,可惜,三十年后吾还是处///男。”

    一声幽怨的叹息,不知引出多少基老界秘闻。酒肆中端坐的年轻人不是别人,确是踏浪阁的阁主,与紫烟居士有隙的基老界大能。“吾徒忍姑娘也在,可他还未拿下紫烟居士的弟子,贾二哈。哼,忍姑娘也是废物,枉吾视他如己出。不努力的小伙子,吾自会清理门户。”踏浪阁的阁主倏地望向门口,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基老,头戴逍遥巾,身披大氅,足踏云履,然而他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放在裤外,很有精神,尚在抖幌,遥指端坐的踏浪阁阁主。这人不是别人,入世之前是神僧,现在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尘世之名又作“紫烟居士”,当任紫烟山庄的庄主。

    噼啪噼啪。空气中有数不清的细电交迸,火光迸舞。紫烟居士踏浪阁的阁主还未正式撕比,可山雨未至,风灌酒楼。

    “紫烟居士!”

    “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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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浪阁的阁主颇具传奇色彩,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知道他的擀面杖之长,更没人知道他为何还是处///男。. .像他这样有地位有风度有颜值的大基老,至今单身,这本身就是基老界的一桩奇闻。

    爱慕阁主容颜的基老数量众多,也有优质的小中老鲜肉排队向踏浪阁的阁主告白,可他很高冷,匆匆扫描了一眼对方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嗤之以鼻,拒绝了他们。

    然而阁主的追求者中有一人特别坚持,屡败屡战,即是紫烟山庄的庄主,也是贾二哈的师傅,紫烟居士。

    紫烟居士本是一僧人,自创照日摘花神光,武学天赋极高。“日照吾叽叽生紫烟。”只听居士朗朗道,刷刷刷,柔和的阳光穿梭而下,照在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之上。真如他所讲的,紫烟居士的擀面杖紫气氤氲,梦幻无俦。

    坐在酒肆中的阁主呆了,半晌之后,他才悠悠道:“紫烟居士,那个,你的(消声)巴似乎烤糊了,都有焦味了。吾真的很为你担心呐。”

    紫烟居士淡漠道:“胡扯,吾之擀面杖,神秘而又坚强,区区强光,岂会烤糊它。吾一直坚信它不屈不挠,是战无不胜的。阁主,吾多次向汝告白,愿行双羞之法,一证基老大道。阁主为何拒绝吾,吾好伤心呐。”

    踏浪阁的阁主饮了几口高脚杯中的蒸馏水,目光陡地锋利,刷刷,他瞥向紫烟居士那支散着糊味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吾他(消声)的就是受不了你独特的嗜好,故而拒绝你。你敢不敢收起自己的擀面杖。你以前明明是得了基道的高僧,为何改头换面,成了如今这副德行。”

    紫烟居士右掌暗纳基气,倏地翻掌,拍向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蓬嗤蓬嗤蓬嗤,紫烟迸爆,居士的擀面杖再无烟光缭绕,再度焕出新姿。“阁主啊,你这是强词夺理,吾知汝也爱吾,可是汝将那份爱深藏在心湖,不敢示人。愚蠢!爱一个人,大声讲出来啊,汝不说,吾知道,可别人不知道啊。”

    腾!紫烟居士向前纵去,瞬息之间来到阁主前方。

    砰的一声,居士的右脚踏在桌面上,而他本人目光灼灼,扫视踏浪阁阁主那张英俊的面庞。“讲出来,说汝稀罕吾。”紫烟居士大声道。

    紫芒荡滚,五阳升起,热浪掀涌。酒肆内的温度迅升高,地面四壁梁柱窗棂屋顶化灰烬而去,整片酒楼竟然成了废墟。

    “居士失火,殃及吾身。”

    踏浪阁的阁主叹道。除了他身前的桌子与坐着的八宝绣墩,周围再无矗立之物。

    “吾的爱就是那么直接与炽热。”紫烟居士道,他秀抛扬,咻咻咻,丝舞动,涌向五颗紫色的太阳,将其罩在下面,登时,温度遽降,恢复了常温。

    “喂,你这变////态,放出五阳,只是想焚烧掉自己的衣服吧!”踏浪阁的阁主怒道。

    一开始时,紫烟居士除了汉子的擀面杖放置在外面,和常人无异。现在好了,五阳同出,烧掉了居士的衣服,他身心坦诚,直接面对踏浪阁的阁主。

    阁主焉能不怒。“棵哟!你的变///态等级增加了!”滚开啊,你这只魂淡。

    紫烟居士冷笑,“阁主,汝今天必须给吾一个肯。吾耐心将逝,不与汝玩那过家家游戏,吾要动真格的。”

    话声落,紫烟居士甩动他那骄傲的头颅,秀舞动,旋向踏浪阁的阁主。距离他还有数寸之际,五阳同时旋开,绕着阁主旋动。紫炎飙舞,炙热之极。

    然而踏浪阁的阁主并不在意,他摇动高脚杯,哗哗,杯中的蒸馏水迸窜而出,即化水龙。昂!龙吟撼天震地,两条水龙的身躯并不长,尾不过五尺,可它们吞噬了周围的紫炎,化解了阁主的危机。

    “无奈啊。伤心啊,吾不该这样啊。”紫烟居士起手就是一掌,砰!拍向踏浪阁阁主的兄大肌,“汝之大肌,吾只可远观,不可近玩。哼,阁主,吾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关吾何事。”

    踏浪阁的阁主不屑道,他右臂一挥,手中的高脚杯挡住了那道掌气,将其泯灭。“居士,吾就是讨厌你,不愿和你证道,来啊,追上吾,吾就让你……”

    平地而起,阁主连同绣墩一起升空。飞起十几米高,他俯视地上的紫烟居士,“此间的基老啊,你有照日摘花神功,可吾也有‘动静热’神光。今日,吾再向你证招,验证吾‘动静热’神功的威能。”

    “哈哈哈哈。”紫烟居士放声大笑,“很好,吾就以武学锉汝之瑞气。”咻咻咻,居士五指弹舞,数百道螺旋气柱打入五颗紫色的太阳之中,登时,气浪掀爆,四下迸涌。

    “三阳开泰。”紫烟居士喝道。

    飕!飕!飕!三颗紫色的太阳怒飚而起,挟起千丈高的焰流,轰然旋扫向踏浪阁的阁主。五阳之中的另外两颗太阳,一左一右,护着居士,极其忠诚。

    三紫阳释放数十万道焰火,聚成巍巍高山,重于泰山,从高天降下,在地面上投下巨大的阴影。这才是真正的“三阳开泰”,此招亦属于“照日摘花神功”。

    身怀“动静热神功”,踏浪阁的阁主临危不惧,袖袍一展,基气沛然而生,向外涌去,如同大江之浪,怒啸苍穹。

    轰隆隆!紫炎迸爆,不能靠近阁主三丈,均被阁主散的基气弹开。

    这时,紫色的高山降临,就在踏浪阁阁主的颅顶不足十丈处。像是悬在他上方的坟冢,会将他葬于此地。

    阁主深知紫烟居士的修为,他人虽然是个高级的变///态,一身武学修为不可小觑。屏息存神,阁主右掌徐徐升起,似缓实急。呼呼呼,数千道蓝色的热气从阁主的掌心迸出,此为“热”功,另有七百道寒气迸涌,此是“冷”功。动静热神功,需将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相融,而又不会相斥。

    当然,普通的基老也想修得全部的“动静热神功”,哪有那么容易。即便是踏浪阁的阁主也需宝器相辅,比如说他口中的那个不可名状的小球,以及眼罩啊之类的。

    等等,就连阁主的衣服都换了,衣服外还有绳索加身,以某种独特的手法绕着阁主的颈项两块兄大肌腰后背等。

    紫烟居士大骇,心道,这厮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为了撕比吾。哼,居心不良,居心不良啊。他不再纯洁,吾需要用基老的(消声)华净化他。念头已毕,紫烟居士倏地升空,两颗紫色的太阳随他一起腾空。“三阳开泰摧毁不了他,吾需施展更强的招式。”

    呼呼。紫烟居士双臂舒展,掌心向上,五指并拢,两颗紫色的太阳分别落入他的左右掌。

    蓬!

    一声剧烈的响动,紫色的高山崩碎了,被道具齐备的阁主拍成碎片。因为口中有一个小球,阁主不能说话,故而他以腹语传声,“紫烟居士,吾的动静热神功,你怕了吗。”

    “怎会。”

    紫烟居士冷笑。腾,他一步纵出数十丈。左右手掌中的紫阳倏地升起,两颗紫色的太阳迸绽出数以万计的光束,将这片天空都给刺穿了。

    “来啊,相杀吧。”

    紫烟居士双掌齐出,啪!啪!他将两颗紫色的太阳拍成一颗了,接着,居士单手攥着紫阳,向自己的擀面杖撞去,嗤的一声,居士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贯穿紫阳,而他本人似乎很痛苦的样子,面庞青筋密布,双瞳几乎掉出眼外。“吾之擀面杖同样是吾最强的神兵。断!”紫烟居士冷喝道,咔嚓,他折断了自己的擀面杖,幌了幌,碗口粗,长有丈余。

    麻麻!吾好震惊!踏浪阁的阁主,下巴都掉在地上了。草,居士,你在作甚,为何自断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还能愉快地做基老吗。

    “阁主,不用担心。吾的擀面杖虽然断了,可在一个时辰内还可接回去。吾曾经是写手界的一员,也有小神神位,修过一门秘法,曰割叽之术,断了后还能长出,长出还能割了,如是反复,也无任何异处。只需脸皮厚实即可。汝知道的,吾根本不要这脸啊!”紫烟居士笑道。

    “你讲得好有道理,吾不好评论。”踏浪阁的阁主仍以腹语声。

    手执最强神兵,紫烟居士精神百倍,可惜他受伤的地方流血不止,至少也有一百多斤血液吧。浪阁的阁主极是忧伤,有股淡疼之感。

    “阁主,记住了,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更狠。”紫烟居士笑道,“吾有一个徒儿,其名二哈,生于大观园。吾曾以割叽秘法向他展示,可他心生怯意,不敢修炼,故而难以继承吾全部的照日摘花神功,也是吾的一桩憾事。也罢,吾的绝学要求很高,衣钵传承还需等待。”

    “棵!要是吾,吾要不敢断自己的擀面杖。居士,你太绝情了。若那割叽秘法不好使了,你该如何是好?”踏浪阁的阁主关切道。

    “那亦无妨。吾紫烟山庄有一宝鼎,重五千四百六十七斤,鼎中镇着一只奇兽,它之擀面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斩去还能长出。自从成为紫烟山庄的庄主,吾每天都去收割那兽的擀面杖,迄今为止,已收了五千多支,汝可知为何吾的擀面杖这般雄奇吗,哈哈哈,不可说。吾只能告诉你缺少什么吃什么。汝懂的……”

    “吾他(消声)的懂了,可不想懂啊!”踏浪阁的阁主怒道,“紫烟居士,不杀你吾就不做阁主了,让位于吾徒儿忍姑娘。”

    因为受不了紫烟居士,阁主张口吐出那枚不可名状的小球,呼噌,那枚小球迅增长,表面上生有很多孔,都是贯通的。呜呜呜,风声呼啸,尖厉高亢。

    终于不用腹语了,踏浪阁之主,神情大悦,一仰头,口鼻之中飙出三束火焰。一束是白色的,一束是黑色的,还有一束是蓝色的。这三道火焰大有说法,又曰“三妹真火”,嗯,是的,是三妹真火,与道家的三昧真火不同。

    三妹真火方甫离开阁主,呼喇喇,逆风而长,连天而起,似能焚尽苍穹。白色的真火一抖,登时,一个个强壮的女汉子跳了出来,她们都是阁主杀掉的,残魂仍在,怨气不灭。一个个执剑抓刀,捧金瓜,倒拖斩马刀,怒气滔天。黑色的真火一荡,一群小姐姐走了过来,她们同样死在阁主手中的怨女,杀机炽盛。蓝色的真火中旋起一株株蓝莲花,莲花之中站着病娇之女,眉眼中都是冷漠,每个病娇的姑娘都抄着一柄柴刀,也是骇人之极。

    紫烟居士怒道:“草,这是哪门子三妹真火,分明是三群妹子很火大,分分钟灭了你!”

    踏浪阁之主道:“居士非要这般解释,吾也不反驳。你真么说都行,可你的命留下吧。”

    三群妹子在前方那只大球的带领下,向前涌去,把紫烟居士围在亥心。

    “杀!”

    “杀!”

    “杀!”

    “杀了负心汉子!”

    “剁了他的(消声)(消声。)”

    妹子们杀声震天,愁云惨淡,鬼神皆退,不敢靠近。

    紫烟居士冷笑数声,攥紧手中的长杖,嗯,这杖的本体是居士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吾最讨厌姑娘了,你们早已死去,还不散去,让吾度你们,希望汝等来生做基老呐。”

    挥动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紫烟居士狼行虎步,一股让苍天都感到颤栗的气息向外涤荡,几千个妹子瞬间爆掉了,残魂化为乌有。可有怨念很重的妹子,双目幽红,柴刀祭起,齐颂毒咒,“眼前的基老以后不会再有叽叽。”

    “即便有,他的小伙伴也丧失最基本的功能。”

    “放水时,他的手会留有残(消声)。”

    万千咒声传入紫烟居士耳中,在他灵台上空徘徊。“啊啊啊啊!”紫烟居士痛吼道,运气于掌,灌到他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中,铿锵!居士的擀面杖出金铁相撞之声。“你们这些该死的死人,吾灭了你们啊。”

    刹那间,紫烟居士挥动长杖六千多次,砰砰砰,砰砰砰!一只只病娇之女女汉子怨女,全都迸爆开来,再度归入三妹真火当中去了。

    可那颗大球还在,上面生有七十多个孔。

    “炸开吧。”紫烟居士腾啸而起,长杖凌空劈下,崩的一声,劈碎了大球。

    然而空中的三股真火还在,三妹真火一同涌下,像是三道悬瀑轰然坠下,声势浩荡。

    呼,紫烟居士吐出一道明灭不定的霞光,内中隐藏着不知多少蛊虫。这些蛊虫颜色斑斓,生有尖长的口器,喜食活人的脑浆,尤其是那些很有基情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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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洗凤心如沸水,闹腾个不停。

    “药药药,切可脑,切可脑。”偏偏有诡异的歌声飘了过来,“憋说话,什么都鳖说,安静地听吾唱歌,吾是基老界有名的美男子,基皇。”来人笑道。

    王洗凤停了下来,被“基皇”两个字吸引了。

    基皇,与王语基齐名的大基老。

    “你也想取走我的大观园!”王洗凤道,她劈手撒出上数百道金线,嗤嗤嗤,嗤嗤嗤!光芒迸舞,虚空都被切碎了。

    基皇右脚一蹬地,咔嚓,地面崩塌,百米高的泥尘涌起,夹杂上万块大大小小的石头,聚成一堵墙,拦在他前方。“女人,都讲了,憋说话,你就不能听懂人话吗。”基皇怒道。

    刷!

    基光的身影遽地消失在原地,他像是一柄薄刃,切开石墙,穿梭而过。“基不择食掌!”基皇右拳攥紧,拳头外蒙着一层金属光泽,像是铁拳。气流四下荡滚,恐怖的能量风暴肆意涤扫四方,只是一拳,基皇只打出一拳,可威势裂天劈地。

    破面而来的窒息感让王洗凤异常紧张,她无暇分心,右手虚化,像是不存在一般,渐渐的,她的右臂也消失了。

    面对基皇,王洗凤怎敢掉以轻心,也顾不上她儿子巧哥儿。

    轰隆隆!一只巨大的手掌倏然而现,正是王洗凤消失的右手。能够成为大观园最强势的女人,王洗凤不但有手段,修为也很高,否则如何服众,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暗杀。王家也是大观园的大姓家族,武学渊源非寻常大家族所能比的。王家的汉子修的是“食古不化诀”,至于姑娘,她们因为体质的缘故,不能修炼“食古不化诀”,修的是另外一门武学,小虚无印。

    王洗凤自幼修炼“小虚无印”,从不敢怠慢,生怕误了自己的前程。生在豪门望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是女人,往往是家族获取更大利益的筹码。

    大观园女主的右掌先是由实化虚,飘散在空中,再由虚转实,给予敌人惊天一击,挫敌于惊鸿一瞥之间。

    基不择食掌,小虚空印,两种不传武学遽烈碰撞。方圆千丈内,花坛、水榭、抄廊、阁楼,全部化为乌有。金色与黑色的能量浪涛轰然撞击。

    “王洗凤,可惜了。你为什么是女人。吾敢向你保证,如果你是汉子,吾自会与你gao基!”

    基皇言之凿凿,不容置喙。初次试探,他已知道王洗凤的能为,“哼,没有这个女人,贾泰迪那只狗一样的东西,怎可能保得住大观园。”基皇心道。

    王洗凤右臂消失了,袖子已空,却未坠下,反而鼓舞。“基皇,讲出来吧,除了你与王语基、刘大姥,还有谁对我大观园感兴趣。”

    基皇双瞳剪水,眸光幽寒,“吾不屑与任何人联手,王语基是王语基,至于那刘大姥,虽然是个人物,近来崛起的速度很快,可他还不配做吾的对手,岂能与吾相提并论。”

    王洗凤听出来了,基皇和王语基不和,两只大基老并没联手,可他们的目的相同,皆为大观园而来。

    像是无形的风,王洗凤凝实的右手再度消失,而她虚化的右臂一直未现,基皇暗中戒备,有了几分期待。“大观园太容易取得,吾反而失了兴致。游戏的结局固然重要,可充满变数的过程更有趣啊。”基皇认为自己是猫,而王洗凤就是老鼠,不,是大一点的老鼠。

    基皇左臂负在身后,指诀连换,无声无息,五道基气散开,其中有道基气中包裹了一滴无色的基油。“让吾看看,你将右臂藏在哪里了。”基皇暗笑。

    “去死吧,基老!我此生最恨的人就是基老。”王洗凤忽地冷笑,她本该拥有更好的前程的,(消声)生活也应很幸福才是。可实际上呢,王洗凤的丈夫从不理会她,面对大观园最强势的女人,贾泰迪的擀面杖和废了无异,巧哥儿的出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崩!崩!崩!崩……

    地面炸裂,一条条发光的金色手臂探了出来,它们均由王洗凤虚化的右臂转变而成,数量不下万,密密麻麻,像是从地狱里伸出来的索命之手,逮到谁,谁就会命丧当场。

    而基皇就正在中间位置,刹那间,他被数以万计的手臂吞殁了,一声惨呼都未发出。金光璨烂,一道道光柱骤然间矗立而起,直刺苍穹,打破了神秘石像带来的无尽黑暗。王洗凤在向大观园中活着的人宣告,她才是真正的女主,谁敢质疑,谁就是绊脚石,王洗凤会碾碎他们!

    “嗯?”

    王洗凤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她抬眼一望,金光荡飙,数百条手臂崩裂,碎肢乱飞,基皇出来了!“药药药,切可脑,切可脑。”基皇仍在唱歌,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水蓝色的光幕,无坚不摧,靠近光幕的金色手臂无一完整,血雾迸洒,残肢四下飞散。

    刷,刷刷!基皇目运神光,在摇幌不停的手臂中发现了一条特别的,它看上去和附近的手臂没什么不同,“就是你了。”基皇笑道,他抬手一指,哧啦,一道蓝色的电弧向前劈去。

    “不要!”王洗凤尖叫,除了那条手臂以外的金臂都毁去也没事,如果基皇劈碎了它,王洗凤的右臂再难恢复。

    砰!

    一只金色的大手当空拍下,浑似万马奔腾,千军齐进,声势之壮,让人侧目。危急之瞬,王洗凤顾不得许多,虚化的右手凝实,拍向基皇。

    嗤嗤嗤,嗤嗤嗤!基皇撑开的蓝色光幕向上迸射数千道光华,斩向金色的大手,将其贯穿,一个照面,就把金手凿出无数的孔,千疮百孔,破破烂烂,眼瞅着是废了。

    右臂、右手虽然虚化了,可它们还和王洗凤牵连着,一损俱损,撕心裂肺的剧痛齐齐涌来,王洗凤银牙交迸,凤目溢血,与此同时,她的右肩遽烈颤幌,鲜血飙出,洒向地面。

    基皇不但废了王洗凤的右手,同样劈碎了她的右臂。

    “呵呵。女人,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下场,与吾作对的下场。吾之耐心有限,你又不是大迪奥美女,杀了就杀了吧。”

    基皇身体外罩着的蓝色光幕倏地一颤,即化水雾,被他收入到生命之海中去了。

    大袖一挥,基皇摄来王洗凤千疮百孔的右手,咔咔咔咔,他一根根捏碎王洗凤的指骨,其间,王洗凤目光阴冷,一言不发。

    “你想要,拿去就是。吾将它施舍于你。”基皇右臂一挥,扔出王洗凤的右手。

    呼。一道神华迸洒,王洗凤的识海内飞出一面镜子,照虚镜的正面之镜,反面还在巧哥儿手里。

    照虚镜方甫离开王洗凤,刷刷刷,镜华迸舞,旋斩向基皇抛来的那只废手。

    崩!血雾迸滚,碎肉荡炸。王洗凤自己毁掉了她的右手,还是彻底摧毁,毫无转圜余地。

    当是时,巧哥儿手中的反面虚空镜不受他的控制,自行飞出,向王洗凤这边投来。巧哥儿也不在意,还和好基友板儿相爱相杀着呢。再说,巧哥儿对他的父母并没任何实感,他们并不像是一家人,坐在一起时都会尴尬的。

    正镜,反镜,也能说是正面、副面,两面镜子再度相逢,倏化一镜。这才是原原本本的照虚镜。

    “此镜和吾有缘,当属于吾。”基皇笃定道。宝物有能者居之,你本无罪,怀璧其罪。

    王洗凤也不答话,暗颂咒诀,登时,照虚镜绽放数十万道光华,以它为中心,光潮四下涌荡,覆盖万尺方圆。

    基皇的指尖碰到了一缕镜光,嗤的一声,血水迸溅,他不由收回手指。同时运转玄功,哗哗哗,他的生命之海涌动,蓝色的雾气滚滚而出,将基皇罩定,掸去靠近的镜光。

    “王洗凤,还不死心吗,在吾面前,你毫无胜算。吾游戏的兴致没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基皇淡漠道。

    可在基皇动手之前,王洗凤整个人都开始虚化,从头开始,再到她的颈部、肩膀、身体、脚踝、脚。“女人,你在加速自己死亡的进程!”基皇哼道。

    王洗凤心怀死志,儿子、丈夫、家族、大观园……什么都无所谓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很失败,还不如生于常人之家,做一世村妇,远胜此生啊。

    “你,你以小虚无印拍碎了自己的生命之海!”基皇这才发现对方玩笑开得有点大。驭使蓝色的光幕,基皇向东投去,可他愕然发现遁速太慢了。

    “照虚镜!是照虚镜在使坏。”基皇怒道。

    千仞高中,照虚镜呼呼旋转,播撒开一道道镜华,光华所及,里面的活物行动受制,步履维艰。

    基皇气急败坏,“疯女人,你这个疯女人,基老界还有很多鲜肉等着吾去开发他们的局部地区呢,怎能被你杀掉。”

    砰的一声,基皇散开蓝色的光幕,同时,他催动无上秘法,双掌齐用,大开大阖,劈开涌过来的镜华。

    “可悲还是可笑?我这一生啊。”

    虚空中传来王洗凤的叹息,像是徜徉千年的忧伤,一经散去,风卷云舒,再不留恋。

    “啊!”

    基皇怪叫道。

    他的肩膀被一道金色的光绳抽中了,登时皮开骨裂,血水迸扬。

    飕!飕!又飞来两道金色的荆条,一道劈中了基皇的左腿,一道扫中了他的面门。不是基皇不想躲避,而是做不到。他的油田还有生命之海被照虚镜封印了。

    哗哗哗,光浪涌来,高有千丈,基皇这才知道害怕,可晚了。

    像是在油锅里炸过,基皇再看不出原本的形貌。

    咔嚓一声,照虚镜的中心裂开一纹,接着如蛛网一般,裂纹密布,这镜子也随着王洗凤的死去而毁掉了。

    王洗凤一死,不管是贾泰迪还是巧哥儿,他们没来由地一阵心痛,像是丢失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

    巧哥儿失神的瞬间,板儿连拍数掌,砰砰砰,劈头盖脸,击中巧哥儿的面庞。一张俊俏的脸就这样被毁了,骨裂肉绽,血水迸洒。巧哥儿也不在意,“毁了,都毁了吧,大观园还有什么存在价值。”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倏然间,巧哥儿疾纵而出,双手按住板儿的肩膀,与他面对面。

    “食古不化诀!”

    巧哥儿无表情道。哧哧哧,哧哧哧!死气穿过他的周身百窍、气孔,灌入板儿的四肢百骸、生命之海、油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板儿痛呼,他的身体罩了一层灰蒙蒙的光泽,开始石化。

    巧哥儿哪会放手,食古不化诀异常霸道,经由它的催动,巧哥儿压碎自己的油田,毁掉生命之海,他对这个世界再无半分留恋。

    死亡对他来说是痛苦的终结。

    可板儿不想死,他是刘大姥安排在大观园的暗子,虽然可有可无。

    板儿虽然爱过巧哥儿,可他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砰!板儿使出最大的力气,一头撞向巧哥儿的面庞,经他一撞,对方的颅骨崩裂,脑浆都撒了出去。

    拖着沉重的身躯,板儿还没跑出几步,人已石化,当他鼻孔涌出的最后热气消散时,人已死去。

    贾泰迪追赶法海,忽然间就变得失落起来,再无半点兴致,人变得异常颓废。“死了,王洗凤怎么就死了啊……”贾泰迪疯狂道。

    “唉,我最怕的女儿终于死了吗。”

    贾秋田叹气道。“也亏了她,我养成不好的嗜好,喜欢被揍。”

    长袖一甩,贾秋田放出两只神烦狗头,嗷呜,嗷呜!它们咬掉了贾泰迪的双臂,接着分食了大观园城主的残躯。

    贾二哈也没阻止,更没出手。“死了,都死了才好。哪有什么不朽的城池。大观园早晚也会消失。”贾二哈伤感道。

    一转身,贾二哈独自离去,也不再管贾秋田、沙魔爷、忍姑娘。“你们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终于不再受大观园的束缚,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沙魔爷怒道:“二哈,你想做什么!”

    贾二哈道:“其实,我不想做基老的,我想做个安静的大(消声)美女啊!伪娘界,我来了!”

    听他这样一说,沙魔爷、忍姑娘都呆掉了。草哦,这是咋回事?

    “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忍姑娘道。

    “尊重?”沙魔爷道,“他就这样走了?我的仇还怎么报?”

    “他已经不是基老了,你没发现吗,贾二哈转身离去的刹那,就已毁去基油油田!”忍姑娘道。

    “啊!”沙魔爷吃吃道。是这样吗,什么都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