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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眼黑蟾浮在水中,表情淡漠。他的元魂被滑稽大帝摄走,封印在鱼鳞之中,身体也被研成碎屑,做成白瓷瓶。如今,它在等一个答案,过程不重要,结局才是唯一。

    司磐童子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恶寒,头重脚轻,陡地向下栽去。“奇怪,是谁在暗中观察我。难道相中我之大姬姬了。”司磐童子目光锐利,遍扫四方。可他没发现有隐藏的人或者任何诡异的变化。

    身为滑稽大帝的幼子,司磐童子的天赋自不用说,哪怕在滑稽门也是极好的。“我的小妾啊,速战速决,杀掉在场的人。我们一起去寻找一条大河,然后跳进去,我做水神,你做我的新娘。当然,在河底建造府邸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需要你自个想法子解决。可懂?”

    亡羊、盲女同时鄙视司磐童子。“这祼男的野心很大嘛,水缸已经装不下他,要去寻找河流了。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几个夜壶?”亡羊心道。自从司磐童子形容亡羊是丑比之后,它就和滑稽大帝的幼子怼上了。“虽然我很丑,可我擅长捉(消声)。情敌什么的,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补牢术,亡羊身怀一门神通,号曰补牢。面对敌人时,它会造出一笼子,而且笼子到处都是破绽,好似进去后随时都能出来。然而主动进去或者被投进去的活物,没有一个走出来的,除非对方太强势,能破坏掉牢笼。

    司磐童子虽然从吭蝶兽的天坑中跳了出来,可他不知道的是亡羊也在算计他。笼子,一座巨大的牢笼现身了,而且司磐童子就站在笼子中间。

    亡羊大笑,“水神,你现在也是阶下之囚。有何感想?”

    原来,亡羊早就计算好了,笼子的出现恰到好处,不差毫厘。也能说是司磐童子主动飞到牢笼里去的。方出天坑,再进巨牢。滑稽大帝的幼子,他的运气也够差的。

    亡羊暗算司磐童子,盲女并没制止。她也渐感不耐,能让司磐童子安静一会,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奏效就好。

    “补牢术。”司磐童子赞叹道。“这样的小术怎能困住神。我可是水神。”只见司磐童子双手按在笼子内侧,倏地发力,当当当!笼子发出一声声巨响,可没被水神破坏掉。

    较之司磐童子,光明骑士团的副团长更在意下方的基老。“金坷垃可是好东西,我也想要啊。”盲女道。

    “金坷垃,来自种植界的神秘力量,得金坷垃者,可得天下!”亡羊也道。“可它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亡羊还是不敢相信。哪怕它亲眼见到了金坷垃。

    盲女、司磐童子、亡羊等人的出现并没打扰到笑天星,田地会的会长仍然致力于拯救赤木缸贤,他向大猩猩身上撒了一百多斤的金坷垃,“哈哈哈,咱是土豪,不差钱,这些金坷垃就当是施舍给了猴子吧。”

    “大师,我是猩猩,不是猴子。”赤木缸贤辩解道。

    “没差啦,都长得差不多。赤木缸贤,你现在有什么感觉?”田地会的会长问道。

    “我感觉自己快崩溃了!”赤木缸贤道。

    “具体描述下,你这样讲太笼统,我不好对症治病,不,是对症种植经济作物。”笑天星道。

    “努力工作的汉子太帅了。”仙客蛛道。“对了,基老这种职业,能否改变?我需要想方设法让笑天星转职。他要当种植大师,我不会反对。基老就不行,给不了我(消声)福。”

    “大师,你在我脑袋上撒了十斤金坷垃,这些坷垃吸收了我的血液与脑浆后,变得很奇怪哎。像是面糊,冷冰冰的,我不讨厌就是。不止脑袋,我身体的其它地方也都被坷垃覆盖了,好气啊,大师,为何不给我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敷上一层金坷垃,你这是地域Xing瞧不起我之姬姬?”

    “不用在意细节。我会向你证明金坷垃的妙用。”笑天星道。

    人有两种基本活法,一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活,另一种是陪衬别人用的,用来彰显他们的价值更大。

    笑天星把手一摇,变魔术似的拿出一袋子,袋子上写着几个字,东仙药。

    瞥到“东仙药”三字,仙客蛛、赤木缸贤甚至是盲女,无不动容。他们都听说过“东仙药”的可怕之处。

    据传,使用金坷垃能种植出三种神药,第一种就是东仙药,另外两种分别是,恶麦锐客药丸,泥红鲧蛋。笑天星不出手而已,一出手则惊世骇俗。

    “东仙药!是传说中的东仙药!”亡羊激动道,“主人,我们不能等了,要去抢来那东仙药。它的妙用太多了,有白发返黑、促进姬姬二次成长的功效!”

    “这,这,我貌似用不了。”盲女道,她相当冷漠,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田地会在种植界也是一方巨头,笑天星又是田地会的会长,他能拿出东仙药的种子,在场诸人也不觉奇怪。

    赤木缸贤更是激动不已,直呼:“得救了,我得救了。大师,快点让我吃了东仙药!”

    刷刷!

    笑天星的眼里闪烁着两道诡异的光。“赤木缸贤,你在说什么啊,难道真的蠢到听不懂人话?”

    说完,笑天星抛起手中的袋子。袋子里装着的可是东仙药的种子,然而它们不是给赤木缸贤吃的,而是用来种的!至于它们成长所需要的土壤则是施过肥的赤木缸贤的身体。

    一开始,田地会的会长就下定决心拿赤木缸贤做实验,在它身上撒了金坷垃,等金坷垃借助赤木缸贤的血液化开之后,即可作为良田。

    赤木缸贤本来就不傻,再加上笑天星一再的明里提示、暗中使眼色,它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该死的基老,他拿我开涮,分明是要让东仙药的种子吸收掉我全身的血液、生命真元,然后长出真正的神药。”

    晚了,即便赤木缸贤知道了笑天星的真实意图,它什么也做不到,此时,它仍被一杆铁杵贯穿身体,钉在地上。虽有鎏金棍,可也起不到多少作用,这棍还得用来支撑它的身体。“星河骑士是指望不上了,她中了盲女的招式,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问题。我只能自救了。”问题是如何自救,赤木缸贤想破脑袋也无济于事。

    踏,踏,踏。笑天星一步步走去,靠近被钉在地上的赤木缸贤。“乖乖听话,等东仙药长好之后,我会放了你的。”田地会的会长笑道。

    纺丝龙兽、机智兽、皇善兽魂飞天外,既然笑天星敢拿赤木缸贤做实验,他自然敢牺牲田地会的守护兽,要是哪一天,他一时兴起,要以纺丝龙兽等作为培养皿,种植神药,它们又该如何应对。

    田地会的守护兽有四头,分别是王者农妖、纺丝龙兽、皇善兽、机智兽。王者农妖已死,可在它死掉之前就被除名了,替代老王的是吭蝶兽,擅长挖坑的给力契约兽。

    吭蝶兽也是表情凝重,“笑天星太可怕了,我和他之间的契约不能继续下去了。得想法子解除。”它当年答应成为田地会的守护兽,无非是看中笑天星的个人能力以及田地会的种植技术。可要让吭蝶兽拿自己的命冒险,它是做不到的。

    皇狼蛛站在仙客蛛身旁,得意道:“赤木缸贤,你完了,真的完了。我不杀你,自有人整你。哈哈哈哈,有人替我报仇,我感动还来不及呢。”

    赤木缸贤怒极,又无话可说。当年它与皇狼蛛意气相争,设计并将大蜘蛛扔到水缸里,差点淹死它,从那之后,它们就结下了仇。可因为都在光明殿做事,受制于圣女、仙客蛛、星河骑士,它们俩还算识趣,撕比也是点到即止。这次不同了,没人能保住赤木缸贤。

    仙客蛛是皇狼蛛的契主,她自然不会帮赤木缸贤。“有趣了。”仙客蛛道,“我的爱人啊,还不动手!”光明殿的候补圣女催促道。

    “嗯,我知了。”笑天星道,他手里已经拈了两粒东仙药的种子,它们看上去黑漆漆的,像是两颗黑水晶球。

    赤木缸贤都快哭了,不对啊,事情不该这样发展。啪,笑天星的左手按住了赤木缸贤的肩膀,倏地,他右掌拍了下去,两颗东仙药的种子倏地刺入赤木缸贤的后脑勺。

    滋!滋!一团团黑烟升起,像是涌动的雾气。赤木缸贤发狂了,“吼!”它仰天大啸,同时拧过身来,挥动鎏金棍,遽地砸向笑天星的额头。

    笑天星已有准备,种下两颗东仙药中的种子后,他轻轻纵起,身如长虹,疾掠而出。咔嚓!赤木缸贤折断了铁杵,因此重拾自由。从它的身体敷了金坷垃后,痛觉顿减,只是它不知而已。再由东仙药种子的催化,赤木缸贤舍弃所有的痛感,浑然不自知。

    “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赤木缸贤奋起直追,可它没飞出多远,砰!撞到了光柱上,坠了下来。

    赤木缸贤一心想着报仇,去追笑天星,却忘了自己还被困在四道光柱之中。田地会的会长祭出四方印,就是为了应对大猩猩抓狂这种突发情况。

    除了大猩猩外,四道光柱里还困着一口水缸。这口水缸自然是滑稽大帝留给盲女的。笑天星不知而已,他还想着自己有把握拿下它。田地会的会长已经知道水缸的可怕之处,好东西谁不想要,有能者居之。

    轰!

    赤木缸贤重重地砸在地上,它身上裹着的金坷垃好像是铠甲,这也减轻了它的伤害。说来也很讽刺。赤木缸贤脑后被嵌入的两颗种子已经开始生长,先是细须,犹如麦芒,倏地扎进赤木缸贤的颅腔中,吸食它的脑浆。“下来,基老你给我下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赤木缸贤吼道。除了对田地会会长的痛恨外,它再无其它想法。

    仇恨!这也是东仙药成长所需的养料之一。笑天星故意而为,就是让赤木缸贤恨它,唯有如此,神药才可长出。

    “憎恨吧,你的憎恨只会显示自己的无能。”笑天星道,他在一旁观望。同时防备盲女。

    盲女以一己之力困住星河骑士,田地会的会长如何不妨。“她手里的磐与银杵,似乎和水缸同出一源。”笑天星若有所思,可以的话,他都想得到。

    “小妾,快点放了我。我知道错了。”牢笼中,司磐童子大声道。下方这么热闹,他只能待在笼子里,太让人火大了。可司磐童子不得不低下头,向盲女放低身段。

    盲女与亡羊都没理会司磐童子,想要走出笼子,自己想法子,你不是滑稽大帝的幼子吗,不该落魄到这种田地。拿出自己的骨气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做水缸里的水神,让你自大到不知天高地厚,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盲女忖道。

    司磐童子向盲女展示他之大姬姬,光明骑士团的副团长显然动心了,正常的姑娘,谁不爱汉子的擀面杖,盲女也是女人啊,而且要求很严格。司磐童子的相貌与大姬姬都是上上之选,只要再改变一下自大的Xing格,还是能好好相处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拥有大姬姬才会拥有未来。盲女狠了心肠,继续无视司磐童子。亡羊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司磐童子瞧不起它,它就让他难看,有仇当场报,绝不隔夜。

    笼中,司磐童子又羞又恨,他嚷嚷了一阵子,好似在做无用功。有点脾气的人都会发火,何况像是他这样超有脾气而且又很神经质的人。好哇,你们这样对我,宝宝不开心,生气了。你们完了,你们都完了,哈哈哈,我会让你们后悔的,哪怕你们跪在我脚下都没用。司磐童子敛起释放的滑稽气息,眼神一寒,五指倏地扫出,犁出数道紫色的痕迹。

    “来啊,大家相杀吧。”司磐童子恨道。

    崩!崩!崩!崩!崩!

    五道紫色的光痕扫在牢笼的内侧,将其撞得摇摇幌幌,四周气浪迸滚,一股足以让人感到滑稽的可怕能量风暴向下荡去,异象再生,险状连连。

    亡羊惊道:“不好,我的补牢术快破了,困不住司磐童子了。”

    盲女道:“你尽力了。至于困不困的住他,不重要。”

    轰隆隆!

    炸声隆隆,巨大的牢笼还是崩碎了。腾!司磐童子飞纵而出,他恨得咬牙切齿,只想涮羊肉吃。“女人,还我的神器,你不配拥有。”司磐童子怒道。

    盲女抓着碧玉磐、银杵,不打算交出。她啼笑皆非,瞥向司磐童子,“自己来取。”

    “哼!”

    司磐童子不屑道。



    能力是和野心相匹配的,人若不知自己的斤两,妄以牙齿啃石,解决只会是咬碎牙齿,自讨苦吃。

    赤木缸贤在光柱围成的光域里飞来撞去,将四道光柱撞得摇曳不定,看似将颓,可它们稳如天柱,没任何坍塌的迹象。再者,笑天星在赤木缸贤的后脑勺植入两颗神药的种子,它们才是催命的祸源。

    东仙药的药效霸道无俦,可很少有人知道它们是如何种植出来的。田地会的会长是知道的,而且他还改良了种子以及它们的生长环境,历经十数次失败,笑天星终是成功了。

    一味的循规蹈矩,笑天星的成就也不会太高,最多能达到前人的地位,要向再进一步,有如天地之别。既有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最好的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笑天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将会为之付出什么代价。谁说基老不能喜欢姑娘,谁说种植高手只能待在田地里。这一任田地会的会长非是好高骛远,而是志在千秋之后。待他作古,田地会的继承者们谈起他笑天星时,仍是无限追崇,这才是大基老、大种植家为之倾付毕生心血之事。

    “赤木缸贤,你完了。”皇狼蛛道。“吼吼,这下没人与我争锋了,光明殿饲养的契约兽们,谁还会是我的对手。没谁了,真的没谁了。”皇狼蛛倏地生出万丈之志。“我也许该回到仙客一族,那里还有我的几位至亲好友,它们仍受封印之苦。哎,我是幸运的,和仙客蛛看对眼了,重获自由身。虽说这个自由身还打了折扣,但我不愁吃饭问题。”皇狼蛛过惯了苦日子,再不想回到过去。仙客琴也正是觑准了皇狼蛛的心理,许以重利,鲜食、血味、珍兽、奇禽,要多少给多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即索予给。所以皇狼蛛变成了皇狼猪,吃的太好了。

    眼下,皇狼蛛迫切的想知道赤木缸贤的肉是否美味,血液是否甘甜。“希望田地会的基老不要太过分,给我留些好处。笑天星那赤木缸贤做药兽,我不会反对,可要是大猩猩被东仙药的种子吃得干干净净,我岂不是亏大了?”虽有些想法,皇狼蛛仍然不动,到时,东仙药成,它直接向笑天星索取神药即可。“谅他也不敢拒绝我。否则,他别想娶走仙客蛛。”

    仙客蛛忽道:“笑天星,为何四方印少了一块!”

    “少了一块?”笑天星一怔。“我是田地会的会长,四方印的接引者,怎会没任何察觉?明明四块大印都在的。”笑天星还没说完,已然瞠目结舌。北方之印没了,只有东、西、南三方印。

    滑稽,太滑稽了!笑天星只能这样想,被人窃走的北方印并没被炼化,还与田地会的会长有牵连,他尚能感知方印的所在地,即在……

    “我身后!”笑天星惊道。无暇多想,几乎是拧身即起。

    轰!彩光荡涌而来,澎湃若海。田地会的会长再晚些,人就会被北方印砸成一滩碎肉。“谁,谁在暗算我。我这种植界的超新星死在此地,损失无可计量。”笑天星袍袖扬起,三团基气荡开,裹住动、西、南三块方印,将其摄来,落到笑天星手中。

    失了一块方印,笑天星戒心遽起,其余的三方印不容有失。更让田地会会长难堪的是他还不知盗走北方印的是谁。呼呼呼呼,笑天星的念识放出,迅速散开,捕获暗中之人的行迹。然而什么都没寻到,除了北方印悬在空中。

    理论上北方印还是笑天星的,它与田地会会长的牵绊并没切断。“哼,你以为我会收回北方印吗,不,我不会那样做的。”笑天星冷笑道。他安静的看着北方印在不远处旋转。

    东方印、西方印、南方印,留下的三方印绕着笑天星飞舞,投下一蓬蓬光雨,绮丽无伦。笑天星手指倏地抬起,前半截指头先弯后直,砰,一道紫色的基光迸出,划向西北方。“找到你了。”笑天星道。

    “不,你找到的是另外一个我。”两处声音同时响起。一处发声源就在田地会会长的上方。

    “又来!”笑天星又惊又俱。他双臂一振,飕飕飕,东西南三块方印陡地抛起,登时,光华绽放,犹如皓月升起。

    “你主动送来三方印,我若不收,倒显得小气了,拂了会长的美意,非我本愿。”上方,那人笑道。他也不惧三方印,右掌拍下,蓦地,气浪滚滚,俯冲而下,仿佛是山洪倾迸,能扫碎拦路的林木、巨石。

    砰砰砰,东南西三块方印被打散了,电掣而去,以笑天星的应变速度,也抓之不住。只得目视它们飞迸而去。

    刷!

    人影倏起,迅捷绝伦。那盗走北方印的人再次去追东方印,他一飞走,北方印也化虹而来,紧跟不舍。更可气的是北方印还是从笑天星的脑袋上飞过去的。就算笑天星涵养再好,脾气再温顺,也火气迸飙。

    “基老,死来!”赤木缸贤咆哮如雷,倏然窜出,巨掌如车盖,劈头盖脸打来。

    原来,四方印已散,再没什么能困住大猩猩,它抓紧机会,即要复仇。东仙药的种子已经成长了,左边的那株神药高三尺,右边的略矮些,可也有两尺高。明显的,左边的神药吸收了更多的金坷垃以及赤木缸贤的脑浆与怒火,所以成长的更好。

    笑天星同时种下了两棵神药,不管开局如何,最后只能剩下一棵。

    “混账东西。”

    田地会的会长吼道,都来烦我,当我不会发火吗。“火麟剑。”笑天星右手虚抓,呛啷,一口火红色的长剑出鞘了,剑灵同样跳了出来。“强者,又有更强的人出现了。我要喝他们的血。”火麟剑的剑灵喜道。

    幌了几下脑袋,麒麟形状的剑灵跳了出去,它前肢倏地炸开,一团火光迸爆开来,席卷四方。砰的一声,一基老向后退去。他和窃走北方印的人是一伙的,而且两人是基友关系。他名花蚕,基友唤作“东篱下”。

    花蚕与东篱下都是夜魔王国的本土基老,两人地位很高,坐拥基友五万三千六百二十七人。

    “东篱下”很强势,处于主导地位,花蚕较为随和,遇事都听“东篱下”的。正是“东篱下”提议的,窃取四方印。

    两只大基老路经此地,见了笑天星的不凡之处,动了与之Gao基的心思。可笑天星和光明殿的候补圣女订婚了,两只基老怒不可遏,心道,既然得不到汝之(消声)花,那就抢走汝最珍贵的东西。花蚕与东篱下可不认为仙客蛛是笑天星的珍宝,四方印才是!

    “东篱下”一出手即得到了北方印,不,他现在拥有两枚方印了,一枚是北方印,另外一枚是南方印。双印在手,“东篱下”不免得意,他放过东方印、西方印,并非不取,而是有意错过的。“这位外来的基老哟,希望你认清形势,回头是岸啊,还能与吾辈Gao基。你若不知悔改,那时,我再收了东方印、西方印,破坏汝之局部地区之花。哼,得罪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你也不例外。我与花蚕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心狠手辣,摧起鲜肉的(消声)花,得心应手,从未有失。”

    很快,“东篱下”就发现他的基友遇到麻烦了,火麟剑的剑灵极其危险,遇强则强,最喜强者的血液。花蚕明显的符合火麟剑剑灵的择人标准。

    “怎会,一个剑灵而已,再狂也不够看的,为何花蚕不是它的对手。我得去帮基友,花蚕的局部地区不容残了,否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损失。”

    “东篱下”在俩人中是强势的那一方,可不代表他不重视花蚕。他太爱花蚕了,甚至为了他可以献出一切。

    腾。“东篱下”挟千钧之势,拔身而起,飞向花蚕与火麟剑的剑灵。“孽畜,休要伤害吾之基友。”

    “噗啊!”

    花蚕再难忍受,一口吐出七百多斤鲜血,基油油田也是险状连连,有破裂的迹象。没有开辟出油田的基老算不得真正的基老,一经辟出,即是真基,比利将会与之同在,上可探讨宇宙哲学,下可与基友证道,玄妙不可言。基油油田若是被摧毁,比杀了基老还残酷。

    “哈哈哈,你的血液我收下了。太少,太少,再吐几千斤!”火麒麟的剑灵喜道。它爪子一扬,四十米长的大剑劈出,陡地削向花蚕。

    花蚕气急攻心,他见识了笑天星的厉害之处,可并不认为自己逊色于他,现在倒好,他被笑天星的剑灵追着他。“四十米长的大剑很了不起吗。”花蚕指如兰花,朝天点去,嗤嗤嗤,几百点寒星迸出,瞬间照定四十米长的剑。

    “基友,吾来了。”

    “东篱下”笑道。他右手托着两块方印,北方印、南方印。而且他也不担心两块方印会被笑天星收回,如果田地会的会长敢那样做,他肯定会后悔的。

    当当!两块方印向后砸中四十米长的光剑,将其折断。“基友即吾命,伤他如伤吾。”

    “你比他更强,我需要你的血液。”火麟剑的剑灵更换了目标,它的猎物不再是花蚕,而是“东篱下”。“基老,给我五千斤鲜血,两千滴基油,我饶你不死。”火麟剑的剑灵吼道。这次,它的四肢都炸开了,四团火球飞坠而下,像是四座高山在熊熊燃烧,被它们轰中,不死都难。

    “东篱下”不急不躁,他的实力更在笑天星、花蚕之上,两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在夜魔王国,能与“东篱下”撕比的人不多,仙客琴、黑萝鲤算是其中的两个。

    “莲姬炉。”

    大基老“东篱下”一甩长袖,一物旋出,清香散开,原来是一尊炉子,只是这炉子太秀气了,不像是汉子用的,而是姑娘用的。莲姬炉是“东篱下”的本命法器,同样诞生了器灵,器灵叫做莲姬,她有两种形态,一种是姑娘,另外一种是莲花。

    呼!莲姬炉内迸起一道光华,方圆逾丈,高五百丈,像是光龙。

    “哎呀,主人,你在唤我吗。”

    莲姬炉的器灵也飞了出来,她这次是以莲花形状现身的。莲出淤泥,清绝而不妖。

    砰砰砰砰!四团火焰被撞翻了,火势顿减,温度遽降。刷,莲姬炉的器灵倏地旋出,莲香四溢。

    “我可不吃素。”火麟剑的剑灵恼道,它觑到那支莲花是向它旋来的。“她也是器灵,而且实力不输于我,是个强劲的对手。”

    火麟剑的剑灵心想着召回四团火焰,因为那是它的四肢所化。

    异变陡生!

    莲姬炉的炉口产生一股沛然异力,极寒极冷,霜雪迸舞,四团火焰挣扎着,竟也躲不过,向下坠来,投向莲姬炉。

    火麟剑的剑灵吓坏了,“你做了什么!该死的莲花Biao。”

    “呵呵。”

    那枝飞旋而来的莲花摇身一变,化为一女子,亭亭而立,以手掩嘴。

    “你这哈巴狗真是不知趣。”莲姬炉的器灵道,“是你主动卸掉四肢,怪得了谁来。”

    刹那之间,莲姬炉收了四团火焰,登时,气焰迸飙,向天涌起,像是抛舞的彩带。火麟剑剑灵的四肢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

    刷。

    莲姬长袖一展,一道道水光降下,落在炉口四畔,镇住滚动的火焰。

    “东篱下”业已飞到花蚕身边,“基友无恙乎,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快让我检查一下汝的身体,不好,汝之基油油田裂开了。怎会如此。”

    “我做的。”皇善兽道。“我奉主人之命而来。”皇善兽再道。

    在火麟剑的剑灵攻击花蚕的时候,皇善兽隐去气息,毫无征兆的祭出它的生命月轮,斩了花蚕一下。花蚕自己尚且不知,何况是“东篱下”。

    皇善兽的生命之轮在与皇狼蛛撕比时有所损伤,可用来暗算花蚕还是能做到的。

    从笑天星招来火麟剑时,他就已排下计策。“东篱下”盗走田地会会长的北方印、南方印,笑天星自然会报复他的。“不错,我更珍惜四方印。而你更在意基友,那我拿你的基友开刀。他之基油油田有损,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修复。”笑天星暗道。

    一直很活跃的赤木缸贤忽地倒地,再不能活跃。它的颅腔被刺穿了,无数的触须从赤木缸贤的嘴里涌出,不停舞动。场面很诡异,这些触须都是神药的根。

    而让笑天星诧异的是,两株东仙药都活着,之前那株长势良好的神药也被下去了,那只较矮的后来居上,如今有八尺高,开枝散叶,蔚然成荫。

    “奇怪。”笑天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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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仙药的种植密度是有严格要求的,方圆百丈内只能成活一株。笑天星在赤木缸贤的后脑勺植入两颗种子,也没期望过长出两株神药。事情超出田地会会长的预料,“这可真是有趣啊。”笑天星道,失去北方印、南方印带来的懊恼也比不上见到两株神药蔚然成长带来的喜悦。

    锵!

    笑天星一剑挥开,火光迸舞,横贯百里。

    “哈哈哈。好个俊俏的基老。”

    夜魔王国的本土基老“东篱下”笑道,他一招“天外飞基”,凭空而现,却被笑天星挥剑震退了。“笑天星,吾再次发誓,决不让你离开夜魔王国。汝之(消声)花,将会优雅地绽放。”

    另外一只大基老花蚕亦道:“东篱下,不要与他废话,擒下就是。”

    花蚕有些恼恨,他竟被火麟剑的剑灵压制了,说出去他自己都不信。如果是被田地会的会长打败,花蚕还是可以接受的,虽然很勉强。“哼,那只哈巴狗的四条腿被莲姬炉收了,看它如何嚣狂。”花蚕心道。

    莲姬炉是“东篱下”的至宝,是唯一而不是之一。花蚕也有法器,是一座石台,高三丈,上面篆刻着七千瓣茉莉花以及一只姬苍鱼。姬苍鱼也是花蚕的契约兽之一。当年,也多亏了姬苍鱼,花蚕才能得到这座石台,因为它本是姬苍鱼一族的珍宝。

    夜魔王国同样有水族,其中小犬唇姨狼鱼联手碧池兽,灭了姬苍鱼一族,只为得到茉莉花台。可它们机关算尽,最后还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花蚕那天在寂烙江中祼游,遇到一只奄奄一息的姬苍鱼,他动了恻隐之心,救了它一命。那只姬苍鱼正是夜魔王国中最后一只,它的族人全被小犬唇姨狼鱼群、碧池兽们杀掉了。

    碧池兽本想趁机杀掉花蚕,奈何“东篱下”现身了。夜魔王国谁不知“东篱下”的可怕,他连守夜人与光明骑士都敢杀。据说,“东篱下”相中了光明殿的一位祭司,他与仙客琴大战数天,谁也奈何不得谁,仙客琴实在是头疼,只好抛弃了自己的属下,赠给了“东篱下”。那位祭司至今仍在,成了“东篱下”最为喜爱的基友之一。

    花蚕既得姬苍鱼,又收了茉莉花台,大喜之下,与“东篱下”一起闯入黑暗宫,掳走了十几个鲜肉汉子,哪管他们是不是基老,先开光再说。

    “笑天星,你的剑灵让我难堪,我就让你不好过。”花蚕道,他将腹一鼓,蓬嗤,一团基光炸开,轰隆隆,一座三丈高的石台倏地现出,正是茉莉花台。和茉莉花台一起出现的还有姬苍鱼。

    姬苍鱼跳了出去,鱼鳍像是一柄斧头,极其锋利。就是凭借自个的鱼鳍,姬苍鱼杀掉上千头小犬唇姨狼鱼,并且斩了十五头碧池兽。仇人的血让姬苍鱼的鱼鳍更为邪异、贪血。

    笑天星损失惨重,四方印丢了两块,火麟剑的剑灵也被莲姬算计了。如今他还要面对花蚕的怒火。

    茉莉花台倏地镇下,登时,花雨缤纷,馨香拂动。就是那姬苍鱼有些煞风景,它散发的血煞气息太重了,一阵阵地掩过花香。

    姬苍鱼飞向前来,追杀笑天星。田地会的会长也有契约兽,当是时,皇善兽、机智兽、纺丝龙兽斜里杀出,与姬苍鱼斗在一起。姬苍鱼虽然厉害,可它只有一头,怎会是皇善兽等的对手。“气势上不能输。”姬苍鱼忖道,“花蚕救我一命,此身当为他而亡。嘲笑花蚕的人都该死,东篱下也不例外。”心念甫动,姬苍鱼当即人立而起,它全身共有五千多片鱼鳞,几乎都是黑色的,也有几十片光泽鲜艳的细鳞藏在黑鳞之中,不加分辨,无从寻觅。

    “姬苍鱼!”司磐童子怒道。他最恨的就是这种鱼了,因为他的父亲滑稽大帝也饲养了一尾鱼,正是姬苍鱼!当年,滑稽大帝以一片姬苍鱼的逆鳞封印了司磐童子,掷于水缸之中。如今重获自由,再见姬苍鱼,司磐童子新仇旧恨齐齐涌起,“补牢术又能耐我何,女人,我给过你面子了。”

    司磐童子挣离牢笼,而且冲破了七个牢笼。亡羊也不再坚持,因为它的补牢术对司磐童子再无作用。“这只祼男让人侧目,有些本事,怕是不在我之下。”亡羊给自己脸上贴金。它当然知道自己比不上司磐童子,变///态等级不够,实力也稍逊一筹。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司磐童子怒道,他右腿扫出,哗啦啦,碧浪滔天,遽地涌下,撞开了皇善兽、机智兽、纺丝龙兽。

    姬苍鱼喜水,倏地跳到碧绿色的水中。“你这汉子,眉宇间散发着变///态的美妙气息,与我的主人花蚕很相近,何不皈依于我,我向花蚕引荐你。”姬苍鱼道,它的鱼鳞绽开,身体扩大了三倍。

    司磐童子不住冷笑,皈依于你,你算哪根葱。滑稽大帝尚不能收服我,何况是你。司磐童子右手攥紧,变掌为拳。“碧池圆轮。”他道。

    哗!哗!哗!姬苍鱼所待的水域倏然一变,碧水凝成一个个圆轮,上下旋飞,数量让人惊叹。姬苍鱼陡觉危险,向后飞退。

    “想逃,滑稽啊!”司磐童子道。骤然间,一个个绿色的圆轮上跳出来一颗颗滑稽脑袋,它们大声喧哗,“滑稽,滑稽!”

    “滑稽!”

    “滑稽!”

    “滑稽!”

    姬苍鱼听了,鱼鳞收起,它觉得事情不简单。“这等骨骼清奇的变///态,花蚕怕是降服不了,留在身边也是祸害,还是杀了吧。”姬苍鱼也动了杀心。

    遽地,绿色的圆轮怒斩而来,噌噌噌!噌噌噌!破空之声大作,留下一道道碧绿色的气带。而圆轮上附着的滑稽脑袋,哈哈大笑,继续扰乱姬苍鱼的心神。“爷姬大雪。”姬苍鱼闷声闷气道。爷姬大雪是它修炼的一门神通,大成时,会有一老者与白衣少女站在虚空中,他们分别抓着一篮子,从篮子中抓出一把把雪,向下洒去,雪花所落之处,顿成冰天雪地。

    呼!呼!

    一慈祥的老者和秀气的少女飞向天去,他们并不不是真人,而是神通所化。老者左手拎着圆篮子,少女提着花篮子,两人向姬苍鱼微微颔首,开始撒花,不,是撒雪。

    气温遽降,千丈内,霜雪迸舞。绿色的圆轮以及圆轮上依附的滑稽脑袋都被冻住了,像是冰雕。“小子,你大概不知道我爷姬大雪神通的厉害之处。”姬苍鱼笑道。“怕了吧,可晚了。”它又道。

    “这货脑袋被冻了吗。”皇狼蛛抬起头,睨了一眼姬苍鱼,只觉它是傻比。

    刷!司磐童子遽地投射而来,穿梭过冰雪世界,他并掌如刀,向下劈去,哧啦,一道白茫茫的刀气凝而不散,其细如线。

    姬苍鱼全身的鱼鳞支了起来,包括那些隐藏的彩色鳞片。之前,它和皇善兽、机智兽、纺丝龙兽撕比时,也没动用彩色鱼鳞。现在,直觉告诉它再不用彩鳞,它就会死去。

    没有任何犹豫,姬苍鱼腹部先缩后放,嗤嗤嗤!嗤嗤嗤!几十片彩色的鱼鳞陡地抛射,绚光摇曳,恍似蒸腾的云霞。

    可司磐童子斩来的那道白色刀气去势不减,再次提速,照着最先冲上来的三片绿色鱼鳞斩了过去。咔嚓,咔嚓,咔嚓。刀气掠过后,三片绿色的鱼鳞纷纷裂炸开来。又有十几片五颜六色的鱼鳞旋了过来,它们连成一排,旋扫过来的。白色的刀气忽地由一道白线变为一张薄纸,长丈余,宽七尺。刷,薄纸旋切了过去,甫一触碰那排彩色的鱼鳞,崩崩崩!鱼鳞炸为碎屑,抛扬而去。

    可怜姬苍鱼,它散出去的彩色鳞片全都碎了。“噗!”姬苍鱼一口血飙了出去,脸色极其难看。这些彩鳞和它唇亡齿寒,它们既被毁灭,姬苍鱼也受到了重创。

    “不可!”花蚕激动道。

    哧的一声,白色的薄纸削了过去,切掉了姬苍鱼的鱼头。而薄纸又变成一团刀气,水雾似的笼下,吞殁了姬苍鱼的身体。咔咔咔,一阵绞旋,鱼鳞、鱼身、脏器、生命之海,全被毁掉了。至此,夜魔王国再无姬苍鱼,最后一只也被司磐童子杀掉了。

    这最后的姬苍鱼不该命绝的,只因它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又遇到了错误的人。

    杀了姬苍鱼后,司磐童子心情稍好,他右手一拂,哗,一道水流窜了出去,击中姬苍鱼的鱼头,砰的一声炸响,鱼头也被轰碎了。“这下舒服多了。”司磐童子道。

    花蚕怔怔发呆中,而他的茉莉花台也停止了旋转,花香也变成了鱼臭味。

    茉莉花台本是夜魔王国姬苍鱼一族的至宝,如今最后的一尾鱼也死掉了,石台有所感应,倏地哀伤起来。花蚕的法器并不像是“东篱下”的莲姬炉,没能诞出器灵。

    基友一伤心,“东篱下”也心情不好,腾,大基老一步掠来,将袖一展,登时,基气迸扬三千里,挥荡在山川之间。“该死的东西,你怎能让本座的基友伤透了心。”

    “东篱下”扬手就是成名绝式“北基之光”。

    刷!刷!刷!刷!刷!

    成千上万道基光犹如龙蛇旋舞,自北面而来,整整齐齐向司磐童子撞去。

    盲女再不犹豫,将碧玉磐、银杵投了出去,还给司磐童子。她可不想让未来的夫君死掉。“我还没改造好水神,谁也不能杀他!”盲女心道。

    嗡的一声爆响,滑稽大帝留给儿媳妇的水缸向上疾飞而来,缸口向下,蓦地罩住了司磐童子,守护着他,不让他受到北基之光的伤害。

    当当当!当当当!一道道基光劈在水缸上面,光雨迸爆,倏然散开。而待在水缸里面的司磐童子再安全不过了,他左手拎着碧玉磐,右手攥紧银杵,呵呵笑道:“滑稽大帝,你这算什么。保护我?嘲笑我?”念头叠涌,司磐童子心智未乱,他以银杵敲击碧玉磐,砰的一声,一道绿色光漪斩中水缸内侧,将其扫飞了。

    水缸飞旋而出,盲女心里也在奇怪,她现在是水缸的主人,可并没支使它去守护司磐童子。“是大帝在暗中守护幼子?”光明骑士团的副团长只能这样想了。

    然而有一个人不愿再等下去了,七眼黑蟾忽地跳了上去,浊浪分开,闪出一条路来。星河骑士心里一惊,她被困在长河之中,这河水很不平常,因为里面加入了几滴黄泉水,所以过了许久,星河骑士不得挣出。

    七眼黑蟾甫一出现,即攻击星河骑士。“废物,你连水神的新娘都杀不掉。还是让我吃了你。”

    哧!

    七眼黑蟾吐出一道墨绿色的长线,快逾闪电,这道长线其实是它的舌头。

    星河骑士恼道:“哪来的蛤蟆,也想吃我,当我是天鹅啊!”她劈手就是一掌,斩向七眼黑蟾的舌头。“我的契约兽死了,你虽然丑些,可尚能勉强做我的新契约兽。”星河骑士再道。

    不知为何,星河骑士轻敌了。原因不在她,而在蛤蟆身上。七眼黑蟾皮肤上的毒瘤破开了,一团团无色瘴气泅散出去,星河骑士在不知不觉中种了蛤蟆的暗算。

    叭嗒。七眼黑蟾的舌头甩在星河骑士的右臂上,缠了几十匝,将其缚紧。“啊!”星河骑士痛呼道。她只觉手臂一麻,剧痛锥心,而后再无任何感觉。连同肩膀在内,右臂连肉,都被扯了出去。

    呼。黑光一闪,七眼黑蟾收回舌头,它嚼了几下,吃掉了星河骑士的断臂、右肩。“味道真差,也许是因为没烧好,生食有够难吃的。”蛤蟆忍不住吐槽道。

    手臂、肩膀没了,星河骑士痛的想去死。让她心惊的是,纵是如此,她对七眼黑蟾仍没一点恨意。还想着收服它,做自己的契约兽。

    “光明之杖。”星河骑士左手掷出一杆华丽的手杖。

    “你再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七眼黑蟾道。它的三颗眼睛阖上,四颗睁开,刷刷刷刷!四道乌光旋出,向光明之杖斩去。

    七眼黑蟾也修内丹,可它的内丹和别人不同,别人的都是小心再小心藏好,它反其道而为之,偏偏将内丹以一化七,变成自己的七颗眼睛。所以它斩出去的四道乌光实际上是内丹凝结的煞气。

    当当当,四道乌光劈中光明之杖。手杖立刻蒙了一层秽光,再无神圣的气息。显是被污染了。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我还要做光明殿的圣女,怎会死在这里。”星河骑士不甘道。

    “凡人皆有一死。”蛤蟆道。“你也不例外,所以去死吧。”

    七眼黑蟾不再隐藏行踪,因为它自己也知道再不能躲藏。盲女业已发现它的隐匿之地,只是没动手而已。

    与其被动,不若主动出击。七眼黑蟾骤然发难,它第一个攻击的人是星河骑士。

    星河骑士在光明殿的地位很高,被仙客琴指定为圣女候选人之一,实力仅次于仙客蛛。是下任圣女的强有力竞争者。可她进入盲女施展的“碧落黄泉”中,就已落了下乘,也是那时起,躲在水底的七眼黑蟾开始算计她。时间一久,星河骑士对七眼黑蟾的戒心愈发浅淡,到最后,纵是蛤蟆杀了她,星河骑士也毫无怨言。

    几个照面,七眼黑蟾已然卸掉星河骑士的肩膀、手臂还要一条腿。“你求生的意志让人惊叹,可也到此为止了。”大蛤蟆的七只眼睛同时睁开,霎时,乌光飙出,犹如薄刃削去,刷刷刷!切碎了星河骑士。

    大蛤蟆的七只眼睛正是它的内丹所化,用来迷惑别人的。直至被杀,星河骑士仍然想着要与七眼黑蟾结下契约,一腔怨气不散,凝为九颗星星,巴掌大小,戾气缠绕。“好,很好。”七眼黑蟾喜道。蛤蟆腿一蹬地,腾,它跳了出去,纵向那九颗星星。在它背后,一颗绿色的疙瘩炸裂开来,蓬,一团碧雾散开,盖住星星,将其收入蛤蟆脊背。

    吃掉九颗星星后,七眼黑蟾长出一条尾巴,时隐时现,九颗星星闪烁不停。“我还需再吃掉水神以及他的新娘。那只肥羊也不能放过。”大蛤蟆道。机会是滑稽大帝给它的,其中也有它自己努力争取的份。滑稽大帝喜欢的年轻俊彦,若没实力,焉能入得大帝的法眼。

    星河骑士一死,“碧落黄泉”也随之破了。七眼黑蟾也已做好准备,呼,它两颊先陷后鼓,吐出一团绿气,倏地迸涌泅散,覆盖百丈方圆,由下向上望去,就如一顶绿色的帽子罩住了盲女。

    盲女不惊不恼,运转真元,右掌贴在水缸上,向它灌输魔气真元。嗡的一声爆响,水缸遽晃,那吞殁了盲女与水缸的绿气登时爆散开来。

    司磐童子瞧在眼里,并未出手。他一眼看到七眼黑蟾身上嵌入的那片鱼鳞。“又是滑稽老儿在使坏。他这次想做什么。”司磐童子道。他越来越分辨不清其父的真实用意。

    杀了夜魔王国仅剩的那只姬苍鱼后,司磐童子自然而然地剥夺了它的神通“爷姬大雪”。稍加尝试,他已能运转如常,甚至比姬苍鱼还要出色。腾!腾!一老者与美丽的少女飞了出来,他们向司磐童子拜了几拜,已是承认他的地位了。

    “其实,爷姬大雪也没什么不好的。还要看个人实力才是。”司磐童子道。当,他敲了一下碧玉磐,老者身躯一幌,化为青烟,钻入碧玉磐中。而那姑娘则纵身跳进银杵之中。

    盲女以手托缸,英姿飒飒,像是大力士。可她毕竟是年轻的姑娘,那种形象似乎不太好。盲女想放下水缸,愕然发现手不听使唤了。水缸就像是她右手的一部分,毫无重量。“开什么玩笑啊!我可不想托着一口大水缸。”

    亡羊建议道:“主人啊,那你就把它捧在手心里吧。”

    盲女怒道:“你眼睛长哪里去了,那么大的缸,我怎么捧起!”

    光明骑士团的副团长话语一落,水缸倏地变小了,只如茶碗大小,这下真的能捧在手心里了。

    这时,一段优美的歌声响起: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

    “坑爹啊!”

    盲女吼道,啪!她将手里的迷你水缸扔到了地上,毫无阻碍。“唔唔,太好了,过程不重要,结局是好的就行。”

    七眼黑蟾也有些忌惮滑稽大帝的水缸,“大帝为何相中了这个平淡无奇的女子?”大蛤蟆想不通,“滑稽夫人气质高雅,端庄贤淑,哪是对面的小妞能比的。”七眼黑蟾很推崇滑稽夫人,尊敬爱戴着夫人,一点也不像司磐童子,不尊父母,不爱手足,受了些委屈,好像自己就变成了全天下最苦命的人。“司磐童子,你的命是我的了。在那之前,我先杀了你的新娘。”越是将滑稽夫人与盲女作比较,大蛤蟆越生气。它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光明骑士团的副团长很碍眼,只有斩了,方能除尽它心中的那些不忿。

    “先吃神药,再杀水神的新娘。”七眼黑蟾急冲而下,蛤蟆腿掀起数丈高的碧雾,雾气中金光闪烁,似乎藏着很多眼睛。

    东仙药!大蛤蟆的目标是神药。“不能等了,我现在就收了东仙药。田地会的会长有些本事,能种植出神药,不负会长之名。可滑稽大帝推崇的却不是你笑天星,而是已逝的会长雄八。”七眼黑蟾跟着大帝的时间很久了,知道一些关于滑稽大帝的秘辛。

    关系亲密,可七眼黑蟾与姬苍鱼一样,它们都不是滑稽大帝的契约兽,而且它们也没见过甚至听说过大帝的契约之兽。这就不寻常了,强如大帝,他的契约兽也非凡兽,至少是圣级的。

    “呵呵,在大帝没遇到他的第九十三任滑稽夫人之前,有过一段很黑暗的历史,也是那段时间,大帝带上我与姬苍鱼,乔装成一般基老,在世间徜徉。当时,雄八带领田地会走向了巅峰,不管是在种植界或是基老界都有盛名。大帝见了雄八,一见倾心,想要与之ao基,可雄八怎会看得上伪装过的大帝呢。大帝毕竟是大帝,他的谈吐与见识直如神人,天下罕有。尤其是元宵节那日,大帝在隆阳城办了一场诗歌晚会,广邀天下基老,谁占鳌头,谁可获赠万金与两头俊美无双的小鲜肉。雄八也收到了邀请函,欣然赴宴。那晚,大帝才是最耀眼的基老,虽然他相貌平淡无奇,可大帝武冠天下,文通古今,一枝独秀啊。雄八也被滑稽大帝折服了,祭出四方印,掳走了大帝。然后两人过上了不可描述的生活,此处必须略过二十万字。”

    “在大帝与雄八合基证道的那段时间里,我与姬苍鱼仍伴着大帝,暗中观察他们撒狗粮,秀恩爱,好气啊!我那时候太年轻了,不知爱为何物,只喜欢漂亮的母蛤蟆。滑稽大帝因此嘲笑我图样图森破。后来我经历了很多事情,终于明白大帝说的是多有道理。原来汉子与姑娘之间不存在真爱,汉子与汉子才是世间绝配。”

    七眼黑蟾方甫见到笑天星,就觉亲切,也许在他身上看到了雄八的影子。

    亲切归亲切,该做什么还要做什么。大蛤蟆下手时毫不犹豫,它对两株东仙药志在必得。

    与大蛤蟆心思相同的还有皇狼蛛、吭蝶兽。刷!刷!皇狼蛛、吭蝶兽飞纵而来,抢在七眼黑蟾之前动手。

    吭蝶兽自知实力不济,所以去夺那株矮小的神药。“与皇狼蛛撕比,我无胜算。它应该不在意那株小的神药。”得手了,吭蝶兽咬断了一棵东仙药,自己还有些迷茫,怎地,这么容易入手了?是不是假药?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吭蝶兽脑中升起无数念头,突然就失去了活着的方向,变得像是一条咸鱼。

    皇狼蛛如愿摘走长势喜人的那株东仙药,就像吭蝶兽预料的,它对小的不感兴趣。

    笑天星一脸恬淡,任凭皇狼蛛、吭蝶兽盗走他的神药,好似在期待它们这样做。田地会的会长愈发从容,他拎着火麟剑,气度雍容,有大派掌教的威风。七眼黑蟾第一次觉得笑天星有些诡异,同时暗自庆幸没能窃取神药。

    “这不是分开了吗,两株神药分开了,它们需要新的养料,而那头肥蜘蛛与吭蝶兽就是东仙药的苗圃,为它们提供养分。呵呵,皇狼蛛、吭蝶兽,你们还需要些金坷垃。”

    皇狼蛛是仙客蛛的契约兽,而吭蝶兽更是自己的契约兽,可笑天星下起手来,同样狠辣,不念任何情谊。

    田地会的会长已和仙客蛛有了婚约他们自己订下来的,当着未婚妻的面斩杀她的契约兽,信手拈来,毫无愧疚,绝不负iao雄之名。

    “金坷垃,哪家农业不发达,哪家就需金坷垃!”

    刷!笑天星挥了一下火麟剑,登时,红色的烈焰冲天旋起,火光之中,一袋袋的金坷垃浮了起来。哧哧哧,上千道剑气迸出,削去装满金坷垃的袋子。

    遽然间,天降金坷垃!吭蝶兽、皇狼蛛躲之不及,被撒了一身。它们也觉事情不妙,手里抓着的东仙药蠢蠢似动,药须舞动,刺入它们的手臂之中。“怎回事!”吭蝶兽惊道,“主人,我是你的契约兽,出手抢夺神药,是为了你好。不想让它们落到他人手中。”

    吭蝶兽的说法太苍白了,毫无信用度可言。皇狼蛛根本不争辩,暗中运转魔元,蓬蓬蓬!一团团狼烟炸开,冲破附着在身体上的金坷垃。“基老,你拿金坷垃忽悠我,当我是没见识的蠢货吗。”那些钻到皇狼蛛皮肤下面的细须也被它迫了出来,一经离开,神药的药须燃烧了起来,整株神药疯狂摆动,枝叶发出沙沙之声。“我现在就炼化了你。”皇狼蛛哼道。也没等到东仙药长成,皇狼蛛张口吐出一道丹气,封住神药。“笑天星,你怀有二心,阿蛛不会与你订婚了。你们之间完了。”皇狼蛛不忘讽刺田地会的会长。

    笑天星置若罔闻,在漫天金坷垃中翩然舞剑。“大风起兮,金坷垃飞扬,安得基友兮,守四方……”

    东方印、西方印,四方印中的两方大印倏地飞起,绕着笑天星旋舞。至于“东篱下”抢走的北方印、南方印,腾腾腾!扑动不停,急着离开“东篱下”,向田地会的会长冲去。“既已到手,绝无还回的道理。笑天星,你整个人也是我的,何况四方印。”

    “东篱下,与我一战。”司磐童子忽道。

    当!当!司磐童子敲了两下碧玉磐,倏然间,一老者、一姑娘飞了出去,开始从篮子中抓住一把把雪花,撒将出去。爷姬大雪,司磐童子当仁不让,施展“爷姬大雪”这门神通。

    冰寒之气倏然荡卷,充斥万丈方圆。风在吼,狗在叫,汪!汪!其声充满王者的气概,穿云裂石,震慑山河大川。司磐童子一惊,雾草,哪里来的狗狗?

    “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捡。”

    一人踏着风雪而来,而那条汪汪大叫的狗正是他的宠物。“吾名基叉,是东篱下的毕生之敌。小鲜肉,你不可对他动手,他是我的,生死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名为基叉的汉子右臂倏地扬起,哧啦哧啦,两道基气迸起,一道斩向老者,一道斩向年轻的姑娘。

    砰!砰!老者与姑娘同时炸开,他们本由神通所化,并无实体。基叉一出手即破了司磐童子的“爷姬大雪”神通,其实力不言而喻。

    基叉带来的汪星人唤作“三傻”,现在还只有一个狗头,据说长出三个狗头后,它将会进阶,成为雪橇犬中的王者,故有得三傻者可得天下一说。

    “莲姬炉。”

    大基老“东篱下”当即摄来他的本命法宝,最强的莲姬炉。刷,一株莲花同时旋来,她是莲姬炉的器灵。而火麟剑的剑灵,那只长得像是火麒麟的器灵,也已被莲姬炉收了,早已炼化多时。“东篱下”忽然有种错觉,是笑天星故意接住别人的手,抹杀火麟剑的剑灵。若真是如此,“东篱下”决定向田地会的会长索取报酬,献上自己的消声花就行。

    眼下,大基老“东篱下”顾不得笑天星了,让他头疼消声花很紧张的人来了。基叉,实力不弱于“东篱下”的存在。他们被人称作是夜魔王国基老界的两方巨搫。

    “呜呜呜!”基叉带来的汪星人冲着莲姬炉嘶吼不停。如果不是基叉拉着它,“三傻”已经跳了出去,撕咬莲姬炉以及它的器灵。

    “三傻,你暂时还不是莲姬的的对手,等你长出三个狗头后再去报仇吧。”基叉道。

    “汪不服,我就是要消声!”三傻怒道。

    “有志向是好的,可你也要懂得进退。”基叉耐心道。“好了,你已经装完比,可以撤退了。”基叉一掌拍下,按在三傻唯一的狗头上,将其封印了。

    “我独自而来,要与你撕比。”基叉道。

    “东篱下,他肯定是有备而来。”花蚕道。

    “我知。”东篱下道。

    “你们还是那么喜欢秀恩爱啊。”基叉不悦道,“你们越是如此,我越想杀掉花蚕。东篱下,你当知道我的心意。”

    “基叉,我爱的人里面没有你。”东篱下道。



    基叉,又被人称作推土基,是个基老,他都能去推,不问美丑,不问年龄,只要他看对了眼就行。

    在基叉尚未推过的基老中,“东篱下”无疑是头号人物,最耀眼的那颗星。虽然基叉与“东篱下”的名声都不怎么好,可基叉仍坚持己见,“我更优秀啊,夜魔王国再找不出比我还俊美的汉子,我之大姬姬让汝等见了惊为巨(消声),我之容颜,更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东篱下,为何不跪倒在地上,接受吾的(爱ài)。吾的汉子的(消声)华,早已为你准备好了,只等你的接受。”

    “东篱下”动怒道:“闭嘴,你这管不住自己姬姬的家伙,没资格在我面前谈论宇宙哲学。夜魔王国基老界淳朴的风气都被你这样的败类带坏了,我有心为你指明前路,你冥顽不化,非要一头撞向棺材,基神比比利王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完,“东篱下”袖袍一振,基光涌起,连成一片,浩如烟海,“针祭霸。”东篱下冷声道。霎时间,他外放的基光凝成一根根光针,长尺余,色泽鲜艳。哧哧哧!哧哧哧!一根根光针迸飙而去,(射shè)向基叉。

    “针祭霸”是一门小神通,可将施术者的基光化作长针,专刺敌人的基油油田,可对寻常的汉子没多大作用,是用来针对基老的。“东篱下”炼成这门小神通后,伤了很多基老的油田,轻者,数十天不能下地,重者,此生再无gao基的可能,端的危险。

    基叉嘴角拉起邪魅的弯弧,五指倏张,指尖迸出五道光华,初时只有筷子粗,忽地合围超过两尺,像是五条长蛇,拧(身shēn)摆尾,凶光毕现。

    “你的针祭霸对我没用。我早有克制之法。”基叉道,“我这招五蛇献珠如何。”话语方落,基叉又一甩袖,一颗湛蓝色的珠子飞了出去,五条光蛇遽地簇拥在一起,拱卫着蓝色的珠子。这珠子唤作“扑街珠”,击中谁,谁就会扑街,绝无幸免之理。

    基叉以“五蛇献珠”针对“东篱下”,蓄谋已久,只为讨伐心仪的基老,谋得其局部地区之花的开发权。

    蓬蓬蓬!一团团光芒炸开,“东篱下”甩出去的光针全被五条蛇以及“扑街珠”震碎了。“哈哈哈,基叉,你原来很久之前就针对我了。”东篱下不怒反笑。

    “可你就算破了我的针祭霸小神通,也没什么可得意的。”

    “东篱下”眉头拧起,面现杀机。他一掌推出,有若水流迸飙,砰,击中莲姬炉。神炉怒旋而出,登时,火焰冲天,莲香涌溢。

    刷!

    莲姬炉的器灵也跟了上去,她由一株莲花变成了倾世美人,其名莲姬。说来很怪,东篱下明明是基老,他的器灵却是一姑娘。也没什么不对的。

    “你就这么无(情qíng)吗。”基叉哼道。“枉我待你如手足,你却要斩了我。”

    面对莲姬炉,基叉不敢有丝毫大意。否则死掉的将会是他自己,gao基的征途不能停啊,夜魔王国的好多鲜(肉ròu)都未开光,此时死了,基叉会不瞑目的。“喝!”基叉扬声喝道,右臂舒卷,四指并拢,掌心向上。他大拇指戴着的白玉扳指忽地涌出一道紫光,直冲元宵而去。当是时,紫电((荡dàng)dàng)扫三千里,惨雾皆散,一对如意浮在高空,左边的如意是紫色的,右边的则是金色的。这对如意曾是大基老“痴嵇”的炼魔之宝。痴嵇坐化后,两只如意也成了无主之宝,基叉有大机缘,与这对紫、金如意一见如故,得到它们的认可。

    而且紫色的如意也有器灵,是一位紫发独眼女。金色的如意至今没诞出器灵,它们原来是有器灵的,可痴嵇死后,那对器灵也随之消散,殉葬了。主仆(情qíng)深,让人动容。

    刷!紫如意向下一扫,一道紫电劈出,骤然斩向莲姬炉。而如意中窜出一蓬紫烟,氤氲不散,凝为一人,即是器灵。紫如意的器灵叫作“紫薇”。

    紫薇甫一飞出,遂道:“莲姬,你我相争,胜负各半。何不劝你家主人,献出他之局部地区的花,为我家主人而绽放。”

    莲姬不屑道:“夜魔王国谁不知基叉,他喜新厌旧,得到后即会甩掉,永远想着新基友。若我家主人与他gao基之后,一定会被他抛弃的。我怎能坐视主人向火坑里跳。你省省吧,别再浪费你我的时间,撕比吧,来啊。”

    紫薇叹气道:“就知道你脾气犟。那我今(日rì)就杀了你,让莲姬炉成为无器灵之宝。”

    紫如意的器灵可调动金如意、紫如意,她随即引动天外异象,紫雾弥生,当当当,两只如意互撞,声音清亮,犹如琼枝碎裂。

    莲姬也不甘落后,右臂挥下,登时,碧光涌((荡dàng)dàng),衍化为片片莲叶,铺满十里。“紫薇,还记得当年大溟湖畔的虾与鹤吗?”

    涟漪涌动,风逐莲叶而动。呼,毫光大作,一只绿顶黑嘴的白鹤从天而降,莲叶下,一只皮皮虾跳了出来。“紫薇,你胆子肥了,敢无视我们!”皮皮虾怒道。

    绿顶黑嘴的白鹤也道:“紫薇,忘了我们吗,当年,痴嵇大人带着一对如意、一支团扇、一紫皮葫芦来到大溟湖,他忽地坐化了,我们都该殉葬的,可你倒好,说是先自尽,可那都是假的,你并未真正的消亡,而是寄托在一只路过的皇鳝(身shēn)上,等到团扇、紫皮葫芦、金如意的器灵都死了,你才杀了皇鳝,改变形貌,入驻紫如意,说自己是新诞生的器灵。简直是器灵中的败类,残渣。我与皮皮虾都是痴嵇大人的契约兽,那时,我们弱小,不是你的对手,只好躲在大溟湖底的淤泥之中,躲过一劫。你不死心,每每役使团扇、紫皮葫芦、金如意搜寻大溟湖,几十次都是无功而返,最后才放弃,当我们是死人了。”

    皮皮虾道:“要不是莲姬炉,我们早就死在你手中了。”

    白鹤道:“我们是躲在湖底,也是躲在莲姬炉中。”

    紫如意的器灵当即拉下脸,再无清隽婉约之相,她道:“皮皮虾,黑嘴白鹤,你们本该是死人,既然还活着,就该躲着我。想不到痴嵇还留下一对祸害,更可笑的是你们对他忠心耿耿。可怜的皮皮虾,你到了今天还不知道痴嵇的真实(身shēn)份,你真当他是个好主人吗,不,不是的。痴嵇是夜魔王国有史以来最虚伪的基老。为他殉葬?除非我脑子坏了。呵呵,痴嵇在大溟湖坐化,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紫薇冷酷道。

    绿顶黑嘴的白鹤惊道:“难道,难道是你从中使坏了,主人才会死去。”

    “哈哈哈哈!”

    紫薇笑的像是个孩子。“当然是我,除了我,还能有谁。痴嵇自诩才智无双,天下的基老都要吃他的(消声)(消声)。我稍稍使了一小计,就让他魂散当场。不但如此,我还得到了他的神通,朝拾夕花。”

    莲姬炉的器灵在一旁听着,也觉心惊。好狠的器灵,竟然设计杀死自己的主人,这等狠厉的人物,除了自己,她还会真心喜欢谁。“难不成基叉也被紫薇控制了。”莲姬炉的器灵有些担心基叉。担心归担心,莲姬还会漠视基叉的生死,只是可怜他而已。

    紫薇右手一招,一团扇飞了过来,它也是大基老痴嵇曾经使用过的宝物。“对付你们这样的小角色,还不值得我使用朝拾夕花。单是用团扇与紫皮葫芦就能炼化你们。”

    “紫皮葫芦何在!”皮皮虾、绿顶黑嘴白鹤同时惊道。它们只看到了团扇,而且因为团扇上留着痴嵇的手绘山河图,皮皮虾、白鹤本能地畏惧它。

    “死到临头还不知,你们也是简直了。”紫薇故意嘲笑道。

    “你说什么,jian人!”

    “小表砸,你这是在自讨苦吃。”

    皮皮虾、白鹤愤怒道。

    就在它们怒火未歇之际,四周紫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将皮皮虾与绿顶白鹤困住了。“从你们出现时就在紫皮葫芦中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紫薇道。

    嗡!颤音遽起,一只巨大的紫色葫芦倏地显化而出,在葫芦里,皮皮虾、绿顶白鹤心惊胆颤,它们已被困住了,而且还不知如何被抓的,这太要命了。当!当!当!绿顶白鹤用它的尖喙不断猛啄葫芦内侧,它的黑嘴都快断了,也没能啄穿葫芦。

    皮皮虾最怕火,被紫焰一烧,整个虾(身shēn)蜷起,极其痛苦。刷刷!皮皮虾的长须向前挥动,想要扑灭靠拢而来的火焰,可是它的虾须都被烧焦了,半边(身shēn)体火红火红的,几乎烤熟了。皮皮虾一张口,呼出的都是一团团紫烟。“白鹤,我们不能再待在里面了,否则真会死人的。”皮皮虾惊道。

    绿顶黑嘴白鹤道:“我知道,我知道!”

    可知道又有什么用,白鹤与皮皮虾仍被困在葫芦里面,接受火焰的烤炙。再不离开,就像皮皮虾说的,它们都能做两道菜了。

    紫薇也不担心不远处站着的莲姬,她挥起团扇,对着紫皮葫芦扇去,呼喇喇,炎风遽起,从葫芦口中涌入,里面的火势更甚,皮皮虾的眼睛都被烤瞎了一只,它大口大口吐出一道道水元,借着水元,能阻止紫火的冲势,缓解自(身shēn)的痛楚。可皮皮虾的水元也不是源源不断的,只要紫薇不放它出去,用不了半个时辰,它就会被烤死。

    绿顶黑嘴白鹤渐感不安,只得祭出一柄玉剑,剑长不过尺,宽不过牙签。这柄小剑更像是簪子,它同样是大基老痴嵇用过的法宝,其曰“玉玲珑”,又作玲珑剑。“起。”白鹤道。玲珑剑倏地刺出,叮的一声,剑尖在紫葫芦内壁上凿出一个坑,“有戏。”白鹤喜道。

    “做的漂亮。”皮皮虾喜道。

    “什么啊,原来玲珑剑在你手上,难怪我一直找不到。”紫薇不悦道。“它现在也是我的了,白鹤、皮皮虾,你们安静地离开吧,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太幸福了。只能说痴嵇隐瞒的太好了,除了我,没谁能看出他的真面目。”紫如意的器灵得意道。“蠢物哪有活下去的价值,说了你们也不懂。”

    “它们是不懂。”

    一基老的声音传来。

    “啊!”

    紫薇失声道。

    那声音,她太熟悉了。每当想起时,紫薇仍会害怕。

    “吾可是痴嵇。会死在自个的器灵手中?难道吾真的这么没用吗。”

    团扇!

    紫薇手中的团扇浮出一人来,那人俊雅异常,坐在群山之巅,俯瞰地理山川。刷,扇中人向紫薇投来两道锋利的视线。

    几乎是下意识的,紫薇丢掉团扇,摄走紫如意,向南逃去。因为团扇里的人是痴嵇,紫薇的主人,金如意、紫如意、团扇、紫葫芦的持有者。

    皮皮虾、绿顶黑嘴白鹤喜道:“主人,您还活着,请救救我们!”

    团扇中的基老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shēn)后,他道:“紫薇说的不错,你们太蠢了,没有救下你们的必要。还我剑来。”痴嵇左肩一摇,抖开一道基气,跃出团扇,扑入紫皮葫芦中,倏然间,火焰窜起数百丈,温度剧升,皮皮虾、绿鼎白鹤惨叫不及,已被烧成了灰烬。痴嵇毫不在意,取了玲珑剑。

    嗤的一下,玲珑剑劈在团扇上,划开一道口子。而痴嵇乘势跳了出来,收了玲珑剑,“紫薇,哪里去。主人还在,你为何要逃。”

    痴嵇默诵口诀,那只紫色的大葫芦倒悬过来,葫芦口对着下面,而后升起。蓦然间,葫芦里传出一股浩瀚的螺旋吸力,像是龙卷风一般,追上紫葫芦的器灵,将其抓住,倒拖着飞进葫芦中。

    飕!飕!紫如意、金如意也被痴嵇收了。团扇却是被毁了,被玲珑剑斩了一口子,再不能使用。“你再无利用价值了。”痴嵇张口吐出一道紫电,咔嚓,劈中了损坏的团扇,将它炸成劫灰。

    就是紫薇自己也没想到,短暂的时间内,她自己倒成了紫葫芦中的困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不是坐化了吗。”紫如意的器灵厉声道。

    痴嵇围着紫色的大葫芦走了一圈,倏地祭出紫如意,向葫芦扔去。当!如意、葫芦撞在一起,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而葫芦内的紫薇则被掀翻在地,(身shēn)上窜起数丈高的火舌,痛苦不堪。

    “你也是蠢物啊。”痴嵇道。“吾是你的主人,知道你的一切。你却什么都不知,有些小聪明,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算计于吾。吾正好有一仇家,为了避开他,故意示弱与你。你果然中计了,在大溟湖动手杀了吾。”

    “莲姬炉!”

    痴嵇忽地转过(身shēn)来,正视那尊神炉。“你原本的主人何在。”

    “死了。”

    莲姬炉的器灵回道。



    就连基叉自己都是懵比的,雾草,夭寿啦,本来以为死掉多年的前辈,今个就站在自己面前,还与莲姬炉的器灵侃侃而谈,似乎是旧识。

    “痴嵇,他为何要杀自己的器灵。我的紫如意、金如意啊。”基叉痛苦道,他知道那对如意是要不回来了。痴嵇才是它们的主人。

    紫如意的器灵被关在大葫芦里,结局难逃一死。紫发的独眼女一直都是紫如意的器灵,曾经暗算过自己的主人,然而这也是痴嵇的计策,为了躲避敌人。

    痴嵇那时要躲的敌人不是夜魔王国基老界的人物,而是写手界的大神,号称粉丝无数的“友军高萌”。

    “友军高萌”是那位大神的笔名,至于他的真名,写手界无人可知,放眼夜魔王国,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谜一样的人物,突然崛起的大神,年度超新人。彼时,“友军高萌”大神写的第一本书《恋爱吧,在菠菜地里牵着小毛驴走过的大师兄》。

    不要在意细节,抛开那诡奇的设定与神奇的书名外,《恋爱吧,在菠菜地里牵着小毛驴走过的大师兄》是一本好书。书中讲述的是一位身患重度中二病、活了三百多岁的少年,遇到了一群可爱的活了五十到一千年的萝莉们,他们在秋天里相遇,在菠菜地里展开一段让人侧目的爱情,各种经典桥段放到现在,也让人回味无穷。痴嵇也是“友军高萌”的粉丝,骨灰级粉丝。每天都在等待大神的更新,奈何大神很傲娇,想更就更,不想就写请假条,而且请假条的内容同样精彩,一些铁杆粉丝泪流满面,他们在追更新的那段痛苦时间里,甚至爱上了大神的请假条。这也是当时的一段奇闻。

    “友军高萌”大神除了写书外,他还身兼另外一种职业,画手。此人在夜魔王国的画界也是声名鹊起,用的是另外一个笔名,达芬妻。

    《恋爱吧,在菠菜地里牵着小毛驴走过的大师兄》,书中的插画、人设都出自大神自己的手笔,署名也是“达芬妻”。

    可怕的是“达芬妻”与“友军高萌”是同一个人啊,罕有人知道真相。

    这也不算什么,“友军高萌”大神才华太出众了,进入写手界没多久,风头盖过很多老牌大神,他难免有些想法,人格忽地分为两部分,将自己的写手与画手身份分开了。要命的是,写手人格爱上了画手人格。也能说是自恋,自(消声),自(消声)根。大神就是大神,境界与一般人不通。

    可痴嵇何许人也,基老界的大能,名动夜魔王国,与当时的黑暗宫宫主、光明殿圣女都是朋友,可以说是朋友遍布天下。哪怕在写手界,痴嵇也和很多大神、中神、小神称兄道弟,知道一些传闻。“大神啊,你们谁知道‘友军高萌’那厮最近在忙什么,为何连请假条都懒得写了。给我个地址,我寄刀片给他,并用弹弓毁掉他的家窗户上的玻璃。”痴嵇与几位大神喝酒时,开玩笑似的说道。

    一大神接过话来,道:“痴嵇老弟,你有所不知,‘友军高萌’恋爱了,根据可靠的消息来源,他的爱人是画界的小神,是位实力不凡的年轻姑娘。人家忙着交流感情去了,只想撒狗粮,身体散发着恋爱的味道,哪有时间管你们那些粉丝。”

    又有一位大神道:“不错,我也听过这种传闻。‘友军高萌’是个人才啊,年纪轻轻的,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我们好几年才达成的目标,前途不可限量。诸神,你们知道他的恋人是谁吗。”

    “是哪个啊!”

    “快说,快说,不许隐藏。我们都是自己人。”

    “请务必告诉我等真相。”

    席间,大神们也很兴奋。“呵呵,当然是画界的萌妹子啦,达芬妻。最近人气相当高的萌妹子,(消声)妻的成分很足。你们懂的。”

    “难怪!友军高萌会被她俘获。”

    痴嵇听了,心里忽地有种失落感。就像是一直爱慕着的小鲜肉,有一天就宣布他恋爱了,绝了追求者的示爱之路。“我本想与‘友军高萌’探讨宇宙哲学,可惜啊,他只顾着恋爱,不再更新,也不理会我这样的苦比粉丝。”痴嵇暗道。“不,我一定要见一见达芬妻,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怎能抢走我的大神。”

    好气啊,宝宝心里苦啊。席间,痴嵇郁郁不乐,吃酒也觉索然无味。故而早早离开,前去寻找达芬妻。

    命运总是惊人的相似,苍天饶过谁。谁想到痴嵇一去,知道了“友军高萌”与“达芬妻”的秘密,也因此结下了一段奇异的感情。

    寿万城东南七十里有一座山,这山也没多少名气,被当地人称为福禄山。然而,此地的居民多是心智未开之辈,多争强斗狠之人。而写手界大神“友军高萌”就在福禄山建了一处妙玉馆,他以馆长自居。平时,“友军高萌”大神参禅枯坐,哪怕有时间,也决不更新连载的。当地人都是大字不识的人,也能说是进化了些的野人。

    福禄山,名字中有福有禄,然而本地之人都是穷鬼,很多人活不到三十岁都死了。“友军高萌”大神心忧天下,想着建设富强的山庄,“发展旅游产业啊,吸引土豪投资,建造基础设施,然后我在《恋爱吧,在菠菜地里牵着小毛驴走过的大师兄》书中打广告,招来大量的游客,福禄山将会成为夜魔王国的名胜之地。哈哈哈,那时,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哥不再山区,山区处处有哥的传说啊。”这位写手界的大神仔细想想,还觉得有些小激动。

    可大神的好日子到头了,他的忠诚粉丝,变///态指数爆表的基叉马上就要来了。基叉已知“友军高萌”大神隐居在福禄山。“大神,本基来了,吾为你带来了写作的基情与灵感,你若再不更新,吾将破掉汝之(消声)花。你懂的,不懂也无妨,我会教你的。”痴嵇坐在团扇上,御风而行,向福禄山飞来。到了山下,大基老也没花费多少时间,打听到此地最诡异最有气质的汉子。“外来人吗,小伙子,留下买路钱。否则捏死你。”痴嵇被福禄山“淳朴”的山民拦下了。

    “要不是因为‘友军高萌’大神在此地半归隐,我早就杀了你们。滚。”痴嵇起指一点,嗤啦,剑气迸出,斩向那不知死活的山民,削去他的右肩。

    当!

    半山麓传来一道钟声,源头自是妙玉馆。撞钟的人“友军高萌”的徒弟,她是画界之人,同时身兼腐女一职。“师傅,不好了,隔了几十里地,我感受到了基老的芳香。”大神的女徒弟激动道。“我相信他是为了师傅而来的,你们何不Gao基乎。”女徒又道。

    砰。大神一掌劈向女徒弟的脑袋,“碧金葬,不可无礼。停止你的意(消声),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傅。”

    碧金葬,拥有大好前途的腐女,生在富庶之家,从小锦衣玉食,可她总想找出活着的意义,于是一个姑娘跑大了福禄山,和山贼们结为兄弟,沆瀣一气。家里人知道后,与她断绝关系,再不认她这个人。碧金葬不怒不恼,当晚就带着七位结拜兄弟,潜入自己家里,盗走了其母珍藏四十年的基老名作《基山伯爵》,这可是珍藏本,市面上不会流通的,无数腐女为之发狂。

    那时,碧金葬的腐女本质还未觉醒,她只想着报复家人,尤其是母亲,所以才偷走了《基山伯爵》。在回福禄山的路上,碧金葬闲极无聊,翻阅了一下母亲的珍藏名作,打开书的刹那,她就被书中基老们的故事吸引了,从此义无反顾的走上了腐女之路,较之母亲,碧金葬更虔诚、更喜欢她腐女这一职业。

    再后来,大姬姬累了的“友军高萌”归隐福禄山,碧金葬作为山里的杰出女匪代表,自然带着兄弟们去踢馆。

    “友军高萌”向碧金葬展示了他的武技神通、诗词歌赋,最终折服了那位新入门的腐坏的小美女。两人以师徒相称,直至今日。

    相处的时间久了,碧金葬也知道了师傅的真实身份,原来是夜魔王国写手界的大神级写手,同时也是最有争议的大神,主要是更新问题,“友军高萌”大神太懒了,疏于连载。碧金葬曾经尝试过,让她的师傅大人连载基老间的故事,可“友军高萌”大神拒绝了。因为大神认为自己太忙了,他还以“达芬妻”的身份在画界活跃,同样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至于他画界大神的身份,碧金葬不得而知。“友军高萌”也不想把什么都告诉自己的徒弟,留一些神秘,对彼此都好。人不能靠的太近,看得太清,到头来什么朋友都没了。

    “莲姬炉。”

    “友军高萌”大神一拍桌案,砰的一声,角落里放着的神炉飞了起来,香气袅袅,如人间四月天的烟雨。一株荷花旋了出来,围着碧金葬、达芬妻转圈,“主人啊,叫我起来做啥,是不是给吃的?”莲姬炉的器灵道。

    “你还是变成一个人,现在的你我看着不习惯。”达芬妻道。

    “嘁,要求真多,难怪你没有朋友。”莲姬炉的器灵又道,莲花倏地停止旋转,彩光迸舞,一女子跳了下来,正是莲姬。“现在总行了吧。主人,如何,有没有被我惊艳到,是不是想和我生活一辈子。”

    “你蠢啊,我是人,你是器灵。”达芬妻道,“你与碧金葬一起下山,去迎接贵客。不可胡闹,也不能和客人撕比,因为我不出手,妙玉馆再无能擒他之人。”

    “哦。”莲姬不满道,“是吗,主人对他评价那么高,我对客人更感兴趣了。”

    “走!”

    碧金葬抓住莲姬的手腕,刷,人已投出,夺路而去。“散发着优雅气质的基老哟,本姑娘来了,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基情。”碧金葬喜道。

    “你这妞没救了,早晚会被基老杀掉的。”莲姬道。

    “能死在基老手上,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碧金葬道。

    “搞不懂你的想法。”莲姬道,“你与主人都是怪胎,难怪能相处得来。物以类聚?”

    “是人以群分!”碧金葬辩驳道。

    莲姬炉的器灵可以离开神炉,两个时辰内必须回归,否则器灵会被神炉抹杀掉的,然后会有新的器灵诞出。

    基叉端坐在团扇之上,四周云雾腾舞,基光迸射,恍如丹青大师所绘的画中公子。“大神,我来了,你为何不亲自迎接,难道心虚了,不敢见吾。我代表无数追书的粉丝向你讨个说法。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会拆了你的住处,并给你的脖子上锁,牵着你走回我的府邸,将你关在小黑屋中。定点定时喂食,你每天能做的就是更新。”基叉恶念急转,杀机毕现。追书是最痛苦的一件事,尤其是写书的还不负责。

    刷!刷!

    碧金葬、莲姬倏然降下,落在基叉的团扇上。

    三人打量彼此。碧金葬激动道:“如我所料,真是好基老啊。只是看着你,我的腐女心扑通扑通狂跳,请务必告知我汝的基花绽放过吗。”

    “姑娘,你身上亦散发着游戏的腐女气息。”基叉道。

    “嗯嗯,总算遇到识货的了,好开心。”碧金葬道。

    “世人多愚昧,不懂你我,我们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道不同不相为谋。”基叉道。

    “这才是我想见的基老啊!”碧金葬道。

    “你也是我所欣赏的腐女。”基叉道。

    团扇悠悠飞行,碧金葬、基叉想见恨晚,两人聊得很开心。莲姬炉的器灵被冷落在一边,她很不开心,当即闹脾气了。“我也在啊,就站在你们面前。可你们都拿我当空气。”莲姬道。

    “请问你是腐女吗。”基叉问。

    “请问你对基老感兴趣吗。”碧金葬问。

    莲姬摇头,她既不是腐女,也对基老毫无兴趣。

    于是基叉与碧金葬再不理会莲姬炉的器灵,继续他们的话题。莲姬相当郁闷,可和无话可说,她介入不到基老、腐女中间去,只能当听众,作闷油瓶。

    “请问您是不是来拜访师傅大人的。”碧金葬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她是来迎接贵客的。

    “哈哈哈,友军高萌大神果然在此地。”基叉道。

    “嗯,师傅建了一座妙玉馆,是第一代馆长,而我将会是第二代馆长,金馆长。”碧金葬道。

    “友军高萌大神最近很忙吗。”基叉试着问道。

    “超闲的,成天无所事事,非要说在思考人生。”碧金葬道。

    “——”

    基叉沉默了,喂,这可不是大神该做的事。



    不存在的,不存在的。更新最快达芬妻大神惊恐道。他陷入了死胡同之中,双手抓着脑袋,砰砰砰,不住撞墙。失了灵感,他只有用这种法子刺激大脑。

    痴嵇、碧金葬、莲姬很快就来到了妙玉馆,大基老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写手界大神“友军高萌”。

    哦哦哦!胡渣,喉结,棱角分明的脸蛋,沧桑与年轻混合在一起的独特气质,中二而又纯净的眼神,这就是我想要的大神吗!痴嵇万分激动,他贵为基老界的大咖,见了自己所崇拜的写手界大神,不免失态。“总之,先要签名,然后gao基。”痴嵇主意已定,踏,踏,踏。他向大神走去,手里拿出一本书,封面上写着“恋爱吧,在菠菜地里牵着小毛驴走过的大师兄”,这是大神连载的火爆畅销书。

    “大神,给签个名吧。”痴嵇道。

    砰砰砰!砰砰砰!“友军高萌”大神还在拿脑袋撞墙,“没了灵感,我如何写出有趣的故事,如何成为偶像派实力写手。不懂的,你们这些凡人不懂的,我的寂寞是上天降下来的惩罚,因为我太优秀了,苍天也在嫉妒我啊。啊,看我这无暇的手,像是美玉打磨而成的,再看我的脸,万中无一,再看我写的,一经现世,天下皆动。这位粉丝,你求我签名,态度可不行啊,至少跪下双手捧着书,还要说,大神,请赐予我荣耀。”

    碧金葬与莲姬沉默了,她们和“友军高萌”大神相处的时间最长,知道他很中二也很自恋,兴许人格早就分出好几人来。马币的,这样你会没朋友的,师傅大人。碧金葬很为“友军高萌”大神感到担忧。“还是将师傅引入基老界吧,这样就会有很多基老照顾他,他的后半生也会愉悦很多。”碧金葬无时无刻都在思考引荐大神入驻基老界,现在时机最好,因为基老界的大咖来了,有了痴嵇的介入,“师傅成为基老只是时间问题。哈哈哈哈,太开心了。我很快就能看到一颗冉冉升起的基老新星。”碧金葬不由笑道。

    莲姬道:“主人,你的脸被血水模糊了,好可怕的样子。最好先止血,否则会吓到贵客的。”

    话声一落,莲姬张手抓来莲姬炉,砰的一声,砸中“友军高萌”大神。大神陷入了墙中,不住颤抖,血流成河,地上约有一尺深的血水,嗯,全是大神的鲜血。唯有很多姨妈之巾才能带走这样的血量。

    “要向止血快,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放干净主人的血液。”莲姬一本正经道。

    “好有想法的器灵。只是这样做会死人的。”痴嵇不怎么赞同莲姬的做法。他右手执金如意,腰上别着团扇,脚底生风,站在血河之上。“大神,你的出血量太夸张了。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还挂掉吗,我有一土法子,可让你流出去的血再回到身体中。可要委屈一下你的局部地区之花,因为它会成为通道。”

    “愚蠢啊。大神会这么没用吗,我自己流的血,自己再喝掉。”

    “友军高萌”大神从墙上跳到桌子上,他脸颊深陷,倏地一股吸力扯动屋子里的血河流向大神的神嘴。喝了,大神喝了自己流出去的血,好像没什么不对的,肥水,不,是肥血不流外人田。

    “我已知你的来意。劝我更新,省省吧,你难道不知我是断更狂魔?”

    “你的姬姬也想被我断掉吗。”痴嵇怒道。听了大神不负责任的话,大基老相当生气,只想狠狠地修理对方,让其端正写作态度,对粉丝负责。既然写了,就不要中途废止或者断更。

    “友军高萌”大神显然不在意痴嵇,“我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写只是副业,可有可无,我一不开心,随时都能不写。再说,世界那么大,又不关我事,我只想宅在妙玉馆中,带领乡亲们致富。我的目标远大,不是你这样的基老能明白的。我话已说明,不知名的粉丝啊,你可以离开了。莲姬,碧金葬,送客。”

    “送客?”痴嵇怒了。“今天没得到我想要的,谁也别想轰走我。大神,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威胁我,就凭你?”

    “友军高萌”大神也是生气了。“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可怕之处。”

    “我只知道我代表你的广大粉丝们,特意来向你讨个说法。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作为证据,我会原封不动地发表在明天的留言板上的。大神,这样你也不怕,呵呵,你若不答应我的请求,我会毁掉你的。”痴嵇也不是好惹的主,他相中过很多小鲜肉,那些人不主动献出局部地区之花,不和他进行(消声)眼交易,等待他们的都是死亡。

    呼!

    团扇飞出,越旋越大,荡起阵阵山风,吹得莲姬、碧金葬睁不开眼睛。大基老动怒了,他要以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既不能用文的,那就用武的。“我也从别的大神那里听说了你的一些隐秘,知道你是武学奇才,根骨不凡。很好,这样的人才配做我基友,与我证道。”痴嵇心念一转,再次催使团扇,扇中的山河变色,走兽狂奔,飞禽嘶鸣,像是被极凶之物在后面驱赶。“皮皮虾,绿顶黑嘴白鹤,你们太没用了吧。”痴嵇显是不满,他新收了皮皮虾、绿顶鹤作为契约兽,可它们如果不能证实自己的实力,痴嵇会杀了它们的。

    在皮皮虾、绿顶黑嘴白鹤之前,痴嵇还有其它的契约兽,可他每次收服新的契约兽,都会清理掉先前那一批,而且痴嵇不会动手,动手的是契约兽。

    团扇中,被皮皮虾、绿顶鹤追逐的野兽之中混入了三只疲态尽显的麦萌兽,它们是一家人,有父亲有母亲还有女儿,三只麦萌兽都和痴嵇订下了契约。可它们除了卖萌技术了得,没多少用处。痴嵇已经厌倦它们了,所以才收了皮皮虾、绿顶鹤取代它们。

    麦萌兽实力一般,可它们的人缘极好,都在不知不觉中驱使别的契约兽为它们卖命,这才是它们让人畏惧的地方。其实,皮皮虾、绿顶鹤也是三只麦萌兽的朋友,然而它们被痴嵇选中了,本身又有上位的想法,所以和麦萌兽彻底决裂了。

    皮皮虾向绿顶鹤使了一眼色,“朋友,我们不能继续下去了,麦萌兽太狡猾了,主人给的期限快到了,再不能完成试炼,你我都会被抛弃。”

    绿顶鹤知道啊,它也在担忧。痴嵇这个人,冷酷无情,手段铁血,他要清理谁,那人肯定逃不走。呼,绿顶鹤展翅疾飞,贴地而行,忽地,它尖喙向下啄去,噗的一声,啄穿了一只麦萌兽的脑袋。“再见了,我的爱人。我曾经深爱着你,可为了更好的前途,不得不杀掉你。”

    原来,绿顶黑嘴白鹤与麦萌兽夫妇的女儿有(消声)情。

    “女儿!”

    “我的女儿!”

    麦萌兽夫妇发狂了,伤心过度。它们亲眼目睹绿顶鹤杀了它们的爱女,“杀了你,杀了你!”麦萌兽丈夫转身跳了过来,“萌王斩。”它右前肢倏地变成一柄弯刀,陡然斩向绿顶鹤。

    绿顶鹤收回自己黑色的尖喙,目光冷漠,它既能杀掉麦萌兽之女,当然也能宰掉她爹。“你这老东西,只会卖萌,还能做什么。想杀我,为女儿报仇?滑稽啊。”绿顶鹤倏地抓起麦萌兽女儿的尸体,呼的一下,抛了出去,砸向麦萌兽老爹。

    砰!

    麦萌兽老爹的弯刀劈中女儿的尸体,登时,血雨迸洒,麦萌兽老爹肝肠寸断。这时,皮皮虾以三倍速冲了上来,“小拳拳碎你心口。”砰砰砰!皮皮虾打出几百拳,全都击中了麦萌兽老爹。老爹心如死灰,动也不动,它的身体像是破裂的沙包。

    “夫君,夫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麦萌兽夫人赶了上来,她看到了此生难以忘记的一幕,女儿已死,丈夫即将死掉。

    刷!刷!刷!刷!

    绿顶鹤双翅舒展,一支支羽翎劈出,像是飞刀,劈在麦萌兽夫人身上,剁碎了她的身体。

    皮皮虾道:“绿顶鹤,做的漂亮。我知你与麦萌兽夫人也有(消声)情,想不到你并没因为这段感情而迷失了方向。大丈夫做事,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绿顶鹤道:“皮皮虾,你不会懂的,看到我碧绿色的冠子了吗,每当我绿了一个有妇之夫,它的颜色就会加身。”

    皮皮虾道:“原来如此,你还有这等本事。我们联手,大事可成。能在主人手下闯出一番名堂。走吧,他的耐心快没了。我们也不能在团扇里待太久。”

    绿顶鹤道:“好。”

    呼。皮皮虾跳了起来,降落在绿顶黑嘴白鹤身上。绿顶鹤载着皮皮虾风驰电掣,遁离团扇,向外面的世界飞去。

    这也是皮皮虾、绿顶鹤与莲姬炉的器灵第一次想见。“皮皮虾,我们走。”绿顶鹤道。

    “不敢动啊。”皮皮虾道。“那个拿着莲花的女人盯着我,我的脚不听使唤。”出了团扇,皮皮虾与绿顶鹤的角色互换了,是大虾驮着绿顶鹤。

    “没用的东西,一个器灵而已,让我想法设法绿了她,给她的情人或者丈夫戴上一顶原谅帽。”绿顶黑嘴白鹤自信道。它话语方落,刷,一道光弧斩来,差点削去它的冠子。“好可怕的女人。”绿顶鹤惊道。

    “绿顶鹤,皮皮虾,你们还是那么没用呢。”紫电迸舞,一女缓缓降下,她戴着眼罩,为了掩饰她独眼的真面目,此女唤作紫薇,是紫如意的器灵。

    哧!

    一道金色的宽有半里、长有百里的长虹经天而起,像是光路,一金发女子哦呵呵轻笑而来,她是金如意的器灵,紫薇的好姐妹,叫做金锁。

    “紫薇,你怎么舍了姐妹,自己独自苏醒了。”金锁道。

    “好妹妹,你不是也醒了吗。就不要在意细节了。姐姐我的玛丽苏神功最近有所小成,也该试一试它的威力了。”紫薇道。

    “哦呀。原来是因为修炼了玛丽苏神功,难怪我觉得姐姐怪讨厌的,不想和走在一起。”金锁道。相当直接,有什么说什么。

    “金锁!”紫薇不悦道。

    “姐姐,生气了吗,我们是好姐妹,什么都该共享。听说你和团扇的器灵,那个叫做康尔的汉子有(消声)情,妹妹好伤心啊。”金锁道。

    “这就是你背着我与康尔勾(消声)在一起的借口吗。”紫薇动怒道。

    “谁让你那么玛丽苏,康尔会喜欢我,说明他有眼色,会选人。我才是他的命中之女。至于姐姐你,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罢了。”金锁道。

    金如意、紫如意的器灵吵了起来。而团扇的器灵视而不见,绝不出来,他与紫薇、金锁都有纯洁的感情,两人他都喜欢,无法取舍,想要将她们都收了,可紫薇决计不会答应的,“紫薇太要强了,她的感情世界里见不得沙子,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好绝望啊。”康尔痛苦道。“除非主人强行将我拘出,否则打死我,我也不出去。会被金锁、紫薇杀掉的。”康尔有些担忧。

    皮皮虾、绿顶鹤也傻眼了,它们的地位要比紫薇、金锁、康尔差多了,此外玲珑剑的剑灵更强势,她要比紫薇、金锁的地位还高,那位剑灵又称“容馍馍”,平时没少爱好,就喜欢蒸馒头玩。所以被皮皮虾它们唤作“容馍馍”。

    容馍馍也没出现,想来她是不屑与金锁、紫薇争锋,因为不在一个等级上。

    莲姬炉的器灵大开眼界,她道:“真是有趣。那么多器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痴嵇,你真不是一般的基老。”

    痴嵇道:“是与不是,那不重要。大神,我的大神哪里去了。友军高萌,你这厮滚到哪里去了,人呢,人怎么不见了,一眨眼的功夫,大神木有了。好恨啊,我气啊!”

    房间里哪还有什么大神,“友军高萌”早已不见。碧金葬道:“不必找了,师傅一定是溜了。你来这里,无非是想让他更新,可你不了解师傅,他不想做的,你用尽法子,他也不会听话。除非……”

    痴嵇道:“除非怎样!”

    碧金葬道:“除非你能满足师傅的愿望。”

    痴嵇道:“愿望,大神的愿望是什么,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就能实现它。”

    碧金葬道:“师傅与画界之人多有来往,可她们中有几个碧池,相中了师傅,蹭热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痴嵇道:“这事容易,我杀了她们就是!”

    碧金葬道:“不是的,你会错意了!”

    痴嵇道:“何意?”

    碧金葬道:“师傅也穿上女装,和她们打成一片,成为其闺蜜。”

    痴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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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活着都有烦恼,区别在于数量多少而已。大神亦然,“友军高萌”贵为写手界大神,他同样有烦恼。他以“达芬妻”的身份在画界也很活跃。然而,他在画界交的朋友都是漂亮的姑娘。他们每次和达芬妻聊天时都会叹气,曰:“哎呀,达芬妻为何不是姑娘,而是汉子。如果是姑娘,大家就能做好姐妹了。”

    每每听到这里,达芬妻都会心痛,血泪不止。“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只要能变成姑娘,我就能打开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自断姬姬,我要自断姬姬!”想法是有了,可真要实施起来,还需很大的勇气,达芬妻做不到的。他的人格早已分为两部分,一半是“友军高萌”,一半是达芬妻,而且“友军高萌”与达芬妻是情人。

    这踏马的就尴尬了。所以达芬妻相当烦恼。哪怕是他的徒弟、器灵也不能帮助他,若想走出困境,人只能自救。再者,大神不需要朋友,因为大神高高在上,只会仰望世间生灵,以傲慢之姿,冷眼俯瞰云起云落。

    “没办法了,我只能成为女装大lao了。”达芬妻道。“好激动啊,在我的人格设定之中,我本身就是人////妻。”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女装大lao,听上去多么美妙的字眼啊,只要我想做,一定会成功的。达芬妻业已下定决心,穿上女装,和画界的姑娘们打成一片,闺蜜才是王道,大家可以一起议论别的姑娘的不是,在背后说她们的坏话,狠狠地诋毁她们。对外敌视,内部偶尔也耍心机,这才是闺蜜啊。

    “女装大lao,我要做女装大lao!”达芬妻兴奋道。

    妙玉馆,云裳室。这里放了两排衣柜,里面挂着的都是女装,有传统服饰,有不可描述的情(消声)服饰,还有皇帝的新衣。达芬妻犹豫了好久,不知该穿哪一件才好。走出第一步最是需要勇气,以后熟练了,信手拈来,再无任何心理不适。“多么漂亮啊,镜子里的我分明是大美人啊。”达芬妻忧伤道,“像我这样美丽的女子,为何没人追求呢!”

    刷!

    云裳室,一道人影倏然将至,登时,基老的芳香弥散开来,犹如人间四月芳菲,比桃花的香气还盛。是痴嵇啊,大基老来了。嗯嗯,痴嵇不住点头,大神果然很有品位,你想穿上女装啊,穿吧穿吧。原来你已经选择成为受。很好,我就是那攻!痴嵇受攻皆可,可自由转换角色。“友军高萌大神哟,别害羞,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是安静地看着你,就觉得心情很好了。”痴嵇道。“好友眼福啊,来对地方了,能看到大神(消声)耻的一幕,不枉此行。”

    “你在一旁得瑟毛线啊!”达芬妻怒道。他右掌拍出,砰砰砰,砰砰砰!几百道手印按下,拍在痴嵇的脸、肩膀、奶大肌、腿、脚上,地裂三尺,可痴嵇悬浮在碎石之上,他道:“大神,你就算不更新也没什么,我已经不在意了,与我做出(消声)眼交易,我帮你隐藏女装大lao的真实身份。你这么可爱,原来真是男孩子啊。哈哈哈哈,太开心了。”

    “给我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碧金葬,莲姬,你们俩个废物,吃我的喝我的,难道不工作吗,当我是慈善家!”达芬妻吼道。轰的一声,云裳室的房顶炸开了,光线照下,刺得基老与女装大lao都睁不开眼睛。

    “哎呀哎呀,主人,你被大神鄙视了,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皮皮虾道,它第一个冲上前来,主要是为了讨好痴嵇。当然,要是让它第一个送死,决计不可能的,它会逃得比谁都快。皮皮虾的脸皮也练得很厚实,否则就不会和绿顶鹤称兄道弟了。

    绿顶鹤也飞来了,而且变成人形,是一绿发的公子哥,身长过丈,眼神锋利如刀,他的嘴像是被墨水染过似的,很黑。“皮皮虾,不得无礼。”绿顶鹤道,“主人决定的事,关你何事。你老实的在一边待着就好。”

    随后而来的是一对如意,如意下面是团扇。只是团扇被两道光幕照着,不住幌荡,像是在害怕它们。也难怪,团扇的器灵“康尔”,他与紫如意的器灵紫薇,金如意的器灵金锁,都有不好详说的(消声)情。团扇内,康尔躲在石头缝中,此时,他变为一只蟋蟀,能躲在地下绝不飞上天,能藏在团扇里,绝不蹦跶出去,谁不珍惜自己的小命呢,除非傻子与疯子。康尔神志清醒,又想着同时拿下紫薇、金锁,纯属给自己找麻烦,怪不得别人。

    痴嵇的契约兽与法宝都来了,达芬妻的器灵与女徒弟晃晃悠悠的现身了,她们不急不躁。碧金葬道:“师傅啊,你想成为变////态,我并不在意。女装大lao其实没什么,为何要隐瞒我,难道我不值得你信赖吗。”

    莲姬炉的器灵亦道:“主人,你手里拎着的裙子的长度不行啊,再短些才好。额,你的(消声)毛也需清理一下。姑娘可没那么多(消声)毛。”

    若无其事,碧金葬、莲姬评论妙玉馆的馆主。她们也不担心达芬妻会报复她们,反正妙玉馆也没几个人,没了她们,达芬妻就是孤零零的馆主。还带领山民们致富呢,她无聊也无聊死了,再者,达芬妻和当地人的关系不怎么好。如果不是碧金葬从中斡旋,妙玉馆说不定就被那群悍匪拆了。

    皮皮虾见到绿顶鹤变成了人,他也不愿落后,尾巴一卷,随后弹开,人立而起,蓬嗤,一团水雾炸开。它也变成了一位公子哥,只是身体要比绿发公子矮了许多,而且背部拱起,没有伸直。

    紫薇、金锁还在斗气,谁也不让谁。金锁道:“独眼女,你大概看不清形势,康尔是我的人了,你好歹识趣些,主动退出,我们还能做姐妹啊,你个碧池!”

    紫薇怒道:“你个小丫鬟一样的贱婢,也敢与我拌嘴,简直是不知死活。真想去死吗。”

    金锁道:“还是让康尔自己做出选择吧。”

    紫薇道:“好。当事人不出来,我们在外面争辩也无多大意义。康尔,你还要躲在团扇里到几时。再不滚出来,我烧了团扇!”

    金锁道:“在紫薇姐姐放火时,我会添油,而且生风!”

    团扇内,变成蟋蟀躲在石头缝里的康尔哭叫不迭,宝宝心里苦啊,她们太爱我了,谁让我长得帅,而且还有大姬姬呢。“可是我不会出去的,除非你们真的烧了团扇。哈哈哈,主人不会让你们胡作非为的。”

    “真是没用。”

    莲姬炉的器灵道,她凑了过去,一巴掌扇出,呼,神炉撞向团扇。砰!团扇遽地幌动,内部的小世界,山河崩碎,那只变成蟋蟀的器灵怒不可遏,真是没眼色的女人啊,莲姬,我恨你!康尔尖叫一声,跳上天去。蝈!蝈!蟋蟀尖亢叫道,声音刺耳,穿过团扇,音浪如箭,射向莲姬。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莲姬笑道。她右手抓着神炉,再次砸向团扇,无视那些道音浪。砰砰砰,团扇被砸得火星迸窜,内部早成了一锅粥,康尔再无藏身之处,也不敢以蟋蟀示人。“你们既然让我出去,那我就出去!”撕开团扇,康尔跳了出来。“紫薇,金锁,莲姬,不要这样。我是爱你们的,大家好好相处吧。如果语言不能表达我对你们的爱,就让我用(消声)巴证明吧!”

    “——”

    “——”

    “——”

    紫薇、金锁、莲姬都呆掉了。均想道,那厮的脑袋肯定被人踢了,要不就是神志不清。

    “哎哎?这就是团扇的器灵。好一个平淡无奇的汉子啊。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为他呷醋。”腐女碧金葬道。她可看不出康尔有何出众之处,毕竟汉子的雀都藏在裤子里,哪只鸿鹄之志。

    紫薇道:“姑娘,你看一下他的鼻子,鼻子啦!”

    金锁也道:“然也。”

    碧金葬道:“不是很平常吗。”

    紫薇道:“错啦,康尔撒谎时,鼻子会变长,你懂的!”

    金锁道:“嗯嗯!”

    碧金葬:“——”

    莲姬:“——”

    喂喂,姑娘们,你们玩的好高级,难道我们老了,跟不上你们了吗。不要在这里讲出人家不想知道而又清清楚楚明白的事情啊。

    康尔道:“哈哈哈,这位新来的姑娘,你像玫瑰一样美丽,我一眼就看中了你,是命运让我们相遇的!”

    金锁、紫薇什么都没说,捏着拳头,直接招呼康尔。莲姬站在一旁,一脸冷漠。碧金葬却道:“莲姬,你和他认识,怪事!为何我不知道,团扇的主人痴嵇,他是第一次和师傅大人见面吧,为何你和他的器灵相识。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会放过你的。认为威胁师傅的女人,我都会杀掉她们,一个不放过,哪怕是你!”

    莲姬道:“自以为是的小姑娘。我跟着主人的时间要比你更久,我与团扇的器灵确实认识,而且也和金锁、紫薇是朋友。你有意见?”

    碧金葬道:“嗯?难道你是卧底吗,那个基老安排在师傅大人身边的卧底。”

    莲姬道:“你多想了。比起我,你更应该在意康尔,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因为见了你,而兴致很好啊。”

    碧金葬吃惊道:“纳尼。”她一抬头,只见一条汉子的擀面杖威武颀长,难以形容。

    金锁道:“康尔,说你最喜欢我!”

    康尔道:“我喜欢金锁!”

    紫薇笑道:“哈哈哈,金锁,我的好妹妹哟,看啊,康尔的鼻子变长了,他在说谎,他在说谎!他根本不喜欢你,这下你就死心了吧,还和我争,你拿什么赢取康尔的心。”

    金锁道:“啊,我的芳心,我的芳心碎了!康尔,你为何这样对我,难道你喜欢的是紫薇?”

    康尔道:“我喜欢紫薇!”

    然后团扇器灵的鼻子再次加长。

    紫薇被噎住了,笑容凝固在脸上,独眼绽放凶光,怒火迸涌,“康尔!你这混账东西,怎回事,为何不喜欢我!”

    这时,碧金葬道:“康尔,你喜欢的是莲姬。”

    康尔先是沉默,而后小声道:“我喜欢莲姬。”

    诸女齐齐望向团扇的器灵,只见他的鼻子变成了正常形态。

    莲姬也很诧异,吃惊的望着康尔,啥啊,什么情况,那厮怎会喜欢我!我和他没见过几次面啊,不要开玩笑了。察觉到紫薇、金色的颜色不善,莲姬向后退去,呼,她袖子一卷,裹了神炉,同时遁去。

    碧金葬只是觉得好玩,“我似乎做了多余的事情。”她道。

    现场一度很尴尬,康尔明明是风趣的汉子,可面对金锁、紫薇、莲姬、皮皮虾、绿顶鹤、达芬妻、痴嵇等人,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刷!

    一道紫光迸起,长千丈,宽十丈,明晃晃的,寒气森森,笼罩大地。莲姬躲得很远,也觉不舒服。敌意,莲姬从紫薇身上感受到了刺骨的敌意。

    金如意掉转方向,也向莲姬那边飞去。“莲姬,你真是心机表啊,真看不出来,明明和我以姐妹相称,背地里却(消声)搭我的男朋友,这就是你一贯的做法吗,让人不齿。”金锁气道。

    事情变得好麻烦,管我什么事。莲姬炉的器灵心道。呼,她一旋身,莲香顿起,倏地没入神炉之中。眼不见为净,她和金锁、紫薇、康尔没什么可说的。“你们喜欢撕比,尽管去做,不要拉上我。”莲姬心道。

    而妙玉馆的馆主达芬妻也站在一旁,忽觉今天过得好没趣,画界的姐妹们也没来找他玩,来了一个基老,这算什么破事。汉子都是泥做的,要了何用。至少给我水泥做的女汉子啊。达芬妻大袖一展,卷走云裳室的衣柜,大步离去。“徒儿,送客。为师累了,不想见人。”

    痴嵇道:“大神,你离去之前,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达芬妻道:“我爱过!”

    痴嵇道:“我想问的是,大神,Gao基不!我喜欢你,不管你是变////态或者女装大lao,都没关系的。我稀罕的是你这个人,所以会包容你的一切。”

    达芬妻道:“可惜了,我对基老不感兴趣。”

    痴嵇道:“大神,你真心的?”

    达芬妻道:“是。”

    痴嵇道:“友军高萌!”

    达芬妻道:“吾徒,送客!”

    痴嵇道:“我有九卷藏书,大神,你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吗。”

    达芬妻道:“夜魔王国再没有任何书能引起我的注意,除非是……”

    痴嵇极其淡定,浅笑淡淡,他道:“大神,你真敢说啊。我手中的九卷藏书可是孤本,是百年前的大文豪哀罗芒阿老师的收藏本。哀罗芒阿老师知道不?”

    轰隆!达芬妻大神犹如被铜锥击中脑袋,人也站不稳了,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方才稳住(身shēn)体。可大神脸上写满了震惊。

    哀罗芒阿老师,达芬妻如何不知。只要是夜魔王国写手界的人都知道她的大名,她出道时戴着面具,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实面目,只知她是年轻的女子。在别的写手都在写纯(情qíng)时,哀罗芒阿老师就是写手界的泥石流加重金属的集大成者,因为她写的是小(消声)文,而且很畅销,打破了文坛的传说。

    “你,你手中的九卷抄本难道是……”达芬妻镇定后,再道。

    “是哀罗芒阿老师的封神之作啊!”痴嵇道。

    “封神之作,难道是《我的哥哥不可能那么冷淡》,书中的主人公是一头闷(消声)的傻比,什么都不做,就有很多可(爱ài)的妹子围着他,简直让人羡慕。我真想杀了那厮。”

    “不错!我手中的藏品正是《我的哥哥不可能那么冷淡》,男主是高坂叮当,女主是高坂美奈,五更贫乃等姑娘。哀罗芒阿老师将高坂叮当描绘成一只长得像是机器猫的玩意,他能从衣服前面的口袋里拿出各种各样的小道具,都是些方面且实用的道具。女主小时候和男主关系极好,可从男主成了高中生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很怪,高坂叮当不再理睬妹妹,当她是空气,而高坂美奈每天咬着手绢,恨恨的望着自己的欧尼酱,不明白他为何那么冷淡。直到有一天,高坂美奈发现了男主的秘密,原来哥哥是个偶像团体‘马特杀’的成员,还是主唱,并且负责写歌。”

    “嗯嗯,我知道。”达芬妻大神道。“妹妹发现哥哥的秘密后,当天晚上就和他聊人生,高坂叮当被自己的妹妹威胁了,如果他不改善俩人的关系,高坂美奈会向家人公告高坂叮当是大杀马特的事实。”

    “是啊,杀马特在当时并不受待见。高坂叮当没法子,只得妥协。与高坂美奈签了协议,每天要当着她的面,呼喊她的小命,态度若是不够真诚,还需重来。高坂叮当直呼上当,本不想和妹妹一起玩耍的,可他的小辫子在人家手里,妹子让他翘辫子,他也只能照做。”痴嵇道。“我一直对《我的哥哥不可能这么冷淡》心存疑惑,为何哀罗芒阿老师要在书中塑造一个妹妹而不是弟弟,要是弟弟,那就太完美了。你想想看啊,(热rè)(情qíng)的弟弟,冷漠的哥哥,他们之间将会产生无法描绘的感(情qíng)。”

    “基老,你想多了。干脆去写同人算了,将高坂美奈转换Xing别,作那汉子,与其兄长高坂叮当Gao基。相信很多基老与腐女会去拜读的,我是没兴趣,你也不必将自己的(爱ài)好加诸在我(身shēn)上。”达芬妻道。

    “快把哀罗芒阿老师的九卷手抄板交出来。你这样的基老不配拥有,只有像我这样的大神才配收藏。”达芬妻又道。他伸出手去,直接索求,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大神嘛,你吖赶快跪(消声)。

    痴嵇虽是“友军高萌”大神的骨灰级粉丝,可他的风骨犹在,自不会做那盲目崇拜之事,甚至想着掳走大神,关他进小黑屋,每(日rì)以皮(消声)与低温烛油催促他按时更新,这样的读者才是真正的粉丝,才怪啊!“大神,你想要哀罗芒阿的手写稿,我当然会满足你的愿望。可你也得付出代价。”

    “代价?你想和我进行(消声)眼交易吗,基老。”达芬妻大神哼道,面带不悦。“我的徒儿碧金葬可是悍匪,只要她一声令下,方圆五百里的强人都会聚来,拿下你易如反掌。我念在你是我粉丝的份上,不与你太计较,还不跪下,献上哀罗芒阿老师珍贵的手稿。我已净手,只等欣赏老师的杰作了。听说她的字迹娟秀,可又有杀伐之气。”

    “杀伐之气?大神,你不要犯傻了。哀罗芒阿老师的手稿很潦草啊,很多字我都认不出来,简直不是正常的人写的。不信你瞧。”

    痴嵇左袖抽拂,一卷手稿飞出,墨香清雅,如枝头柳叶散发的清新气味。达芬妻大神顿时心旷神怡,灵台犹如初(春chūn)之风扫过,明净无暇。“好一个哀罗芒阿老师,我还没翻阅她的手抄稿,就先嗅到了她的气质。”

    “你很快就会失望的。”痴嵇心道。可大神,想翻开老师的手稿,你还得动心思。

    那卷手写稿是飞向了达芬妻,然而墨香之下藏着似有似无的杀气,对一般人来说没什么,可对达芬妻这样的大神就不同了,特别有针对Xing。“大神之光!”达芬妻扬手劈出三十道光柱,砰砰砰,从天上降下,轰撞向哀罗芒阿老师的手稿。

    “什么啊,原来不是妹子,可是汉子。可恶,痴嵇,你为何就不能给我找一个妹子。我要妹子,妹子,妹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手稿中传出一姑娘的抱怨。器灵,她是那卷手稿的器灵。

    哀罗芒阿老师的九卷手稿诞生了一位器灵,她可以说是迷你版的老师,更像是手办。呼,手稿的器灵跳了出来,她穿着绿色的(套tào)衫,而且戴着帽子。“夜魔王国怎回事,难道妹子死绝了?和汉子待在一起,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真是不可(爱ài)的家伙。”达芬妻心道。即使这样,他扔向得到哀罗芒阿老师的手写稿。若那器灵还不知轻重,杀掉就是。“就算你长得再像老师,也难打动我的心。”达芬妻目光澄净如水,而且深不见底。

    手稿的器灵瞥到达芬妻的微妙变化,心忖,你是哀罗芒阿老师的后辈,应当尊敬她,谅你也不敢为难我。如果传出去,你在写手界也别混了。“痴嵇,你今天只带来一卷手稿,其余八卷在哪里。”器灵问道,她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作小肠老师,因为她的发簪像是烤肠,很特别。除此之外,她还是货真价实的吃货。

    小肠老师道:“痴嵇,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

    痴嵇道:“小肠老师,不要自恃(身shēn)份,哀罗芒阿老师的时代过去了,你也是过气的器灵。识相点,跟上时代的节奏,你才不会被淘汰。你知道吗,现在是基老文的天下,中的女主都是花瓶或者配(消声)用的。唯有汉子与汉子之间感(情qíng)长存,啊啊,基神啊,何不降下慧光,开启无数汉子的基老之旅,让他们早些走向正途。”

    小肠老师道:“你脑子果然坏掉了,我就不该和你合作的。听信你的花言巧语是我醒来后最大的失策。是时候分开了,交出余下的八卷手稿,我们还能做朋友。否则……”

    痴嵇道:“否则怎样,威胁我?紫薇、金锁、康尔,拿下她。”

    刷!刷!刷!

    三道流光倏然劈来,一道紫色的,一道金色的,一道黑色的。康尔站在中间,左边的是紫薇,右边的金锁。康尔道:“主人,何不毁了她。这女人要什么没什么,脾气还那么差,真亏得你能忍受她那么久。我想杀她不是一天两天了。看我的鼻孔!”康尔哼道。

    扑哧扑哧,康尔的鼻孔中迸出两道黑色的长流,倏地扫向小肠老师。

    小肠老师怒极,她正要破口大骂之际,忽觉(身shēn)体一阵轻松,手稿被人夺去了。“怎会那么快,那个汉子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小肠老师瞥了一眼达芬妻,已知他的可怕之处。“跟在痴嵇(身shēn)边,我也听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友军高萌’前途不可限量,也许他改换一下写作方向,能追上哀罗芒阿老师的知名度。”此刻,小肠老师也看好“友军高萌”,被他散发的大神之光所吸引。

    哀罗芒阿老师的九卷手稿几经易主,历任持有者都是大玩家、大藏家,其中也有大神级的写手。然而,他们都没能得到手稿器灵的认同。

    砰!砰!两道黑色的长流劈中了小肠老师的后颈,遽地迸爆,残屑飙舞,像是黑色的雪花散去。小肠老师这才拧过(身shēn)去,觑定团扇的器灵,“汝的鼻子可长可短,不知道将它割下来后,是否还有这种功能?”

    遽地,小肠老师的手指扬起,呼呼呼,在空中虚划,一圈圈同心圆((荡dàng)dàng)开,最里层的是红色的,而最外层的却是黑色的,合计有三十五圈。“死吧,康尔。我只要你的鼻子,剩下的都烧掉。”

    见状,金锁喝道:“矮胖子,你真当自己是哀罗芒阿老师吗,不过是从老师手稿中诞生的器灵。你针对康尔就是和我过不去。横锁千秋。”

    飕的一声,金色的锁链破空而去,锁链不住舞动,像是金龙,冲破了三十道同心圆,只剩下五圈了。小肠老师也觉诧异,“啊,我怎会被她压制!”

    小肠老师念头未落,最后五圈同心圆也炸开了。呼,金色的锁链缠了过来,勒紧小肠老师的脖子。同时,金芒万丈,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紫薇的独眼一转,自不愿见到金锁出尽风头,“好妹妹,我来帮你。”紫如意的器灵道,她彩袖抛舞,哧哧哧哧,密如牛毛的紫色光针倏然刺出,亦(射shè)向手稿的器灵。

    叮叮叮!叮叮叮!紫色的光针同样击打在金色的锁链上,“哎呀,有失准头,怪不得我。”紫薇道。她是故意的,皆因看金锁不顺眼。

    康尔怂了,鼻孔合拢,呼吸都不敢。紫薇、金锁斗法,他谁也不敢帮,帮谁都会成为另外一人的敌人。“我的处境不妙。”康尔一转(身shēn),即要遁回团扇。

    刷!刷!两个年轻的汉子飞了过来,拦下了康尔。是皮皮虾和绿顶鹤,他们同时出手不让团扇的器灵归位。要知,它们俩在团扇的内部世界吃尽了苦头,康尔“功不可没”。报复,皮皮虾、绿顶鹤觑准时机,毅然出手,狠狠报复康尔。趁他病,要他命是不太可能,可让康尔也吃些苦头还是能做到的。

    “你们俩个蠢物。”康尔怒道,闪开,再不闪人休怪我不客气了。皮皮虾、绿顶鹤都是汉子,不是女人,康尔才懒得怜惜它们。只要不杀了它们,痴嵇也不会怪罪康尔的,正因知道这点,团扇的器灵毫不犹豫的出手。砰砰,砰砰砰!皮皮虾、绿顶鹤不知道挨了多少掌。

    “让我来。”碧金葬道,她是在场诸人中唯一的腐女,见到皮皮虾、绿顶鹤被人揍,心有不忍,“蠢货,两只小鲜(肉ròu)被你打坏了,如何Gao基,你就不知道(爱ài)惜他们吗。”

    “喂,女人,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让他们Gao基就行,其余的不重要。”康尔道。与碧金葬说话的空隙,他左掌向前拍去,气浪遽地((荡dàng)dàng)开,震退了皮皮虾、绿顶鹤。

    噗!皮皮虾所化的汉子当即吐了三十升鲜血。绿顶鹤口中也飙出成吨的黑血,血流成河,可以划船了。“康尔,你好狠的心肠。”两人痛苦道。

    碧金葬见了,也觉心疼。“两位,不可啊,你们不可自暴自弃,在死掉之前,在(身shēn)体冷掉之前,赶紧的,再Gao五次基啊!不可给自己留下遗憾。”

    听到碧金葬这样一说,皮皮虾、绿顶鹤吐血的(情qíng)况更严重了。尤其是皮皮虾,几乎是泡在血河之中,仰面向下,接着吐血。绿顶鹤(身shēn)后窜出两张翅膀,他拍了拍翅,陡地飞起。都道腐女可怕,他今(日rì)一见,已知传闻不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离开,我要离开这该死的女人。”呼,绿顶鹤冲天遁去,(身shēn)化碧光,撕开虚空,像是经天而起的碧虹。

    “不够意思,这样就没意思了。”皮皮虾这才从血河里爬起来,一眼瞥到绿顶鹤飞走了。“朋友之间难道不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绿顶鹤,你会失去本宝宝的。”皮皮虾吼道。

    绿顶黑嘴白鹤哪里在意皮皮虾的叫嚷,“丧家之虾,休言诳语。我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关你。朋友,自求多福吧。”绿顶鹤飞的更快了。

    当!

    由于被看清方向,绿顶鹤撞中一物,只觉头昏脑晕,颅骨似乎裂开了,四肢百骸将散。

    莲姬炉。

    绿顶鹤撞在了莲姬炉上。而神炉的器灵就站在后面,拿袖掩嘴,轻笑几声。也没嘲笑绿顶鹤的意思,只是觉得有趣,谁让他自己撞了过来,想提醒他都来不及。

    正要发作,可绿顶鹤一看到来人,气焰顿消。他可不敢撕比莲姬炉的器灵,康尔、紫薇、金锁尚且没有把握稳胜此女,何况是他。

    “我下次会记得看路的。”绿顶鹤丢下这就话,再次逃遁。痴嵇也没要求他的契约兽做什么,它们自由活动就对了。



    莲姬炉的器灵笑的很甜,她静静的看着康尔。心道,这汉子坏了,怎会喜欢我,我对他没多少印象。可怜的紫薇、金锁,她们为何喜欢上了他。他哪里值得她们为之付出一切。莲姬不喜欢康尔,甚至说是厌恶,“你的鼻子能变长,可是尺寸还是不行啊,不达标,不能满足我。我有自嗨的法子,要比你的鼻子有用多了。在我面前,你那测量谎言的鼻子毫无用处。就算被人割了,我也不会要的。”

    刷!

    莲姬倏地纵去,她不愿和皮皮虾、绿顶鹤多做纠缠。绿顶鹤撞在神炉上,头昏脑蒙,也不好意思怪罪莲姬。因为真要撕比起来,绿顶鹤绝不会是莲姬的对手。金锁、紫薇尚且忌惮莲姬炉的器灵,何况是他。人要有自知之明,绿顶鹤就是这种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皮皮虾也不再吐血,他现了原形,是一只大虾,浮在血河上,脑袋抬起,小眼迸出两道百丈长的神光。刷刷,劈向绿顶鹤。好朋友不能一起吃苦,这算什么,可恶。绿顶鹤,你也给我下来吧,皮皮虾只想将自己的朋友从天上打下来。

    “有杀气。”绿顶鹤道,他也感受到来自皮皮虾的杀意。“为何针对我,不厚道啊,小子。”嗤嗤嗤,绿发公子哥的头发全都竖起,像是一根根绿色的钢线。“皮皮虾,我们的友谊不该如此,我们虽然没有(消声)眼交易,可毕竟在团扇中同甘共苦过,这样的感情不该舍弃。方才,我没拉你一起离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友谊的小船不能翻。”

    砰!砰!

    绿发公子哥一跺脚,气浪叠爆,一乌篷船倏地降下,它是绿顶鹤的法宝。

    乌篷船拦下了皮皮虾眼中迸射而出的两道神光,“绿毛,你这是自寻死路。”皮皮虾恼道。“你祭出了乌篷船,我们之间的友情真的走到尽头了。”

    脑袋一幌,皮皮虾颅顶放出一道水幕,流光涌动。“我也拿出真本事与你撕比。”

    皮皮虾祭出的法宝唤作“水母观花”,是由它出生时第一眼见到的水母祭炼而成的。绿顶鹤的朋友皮皮虾出生于东慧海,那里盛产水母。皮皮虾一族出于弱势,它们在水母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直到有一天,皮皮虾一族女祭司道:“夭寿啦,根据天上的星象,我推算出下一代皮皮虾中将会出现王者,他会带领我们打败水母一族,进而成为东慧海的海王。”可是皮皮虾一族不以为然,它们被欺负惯了,低声下气,认定吃苦就是美德,所以不管女祭司说什么,族人都不听,还认为她脑袋坏了,会危及到皮皮虾一族的安全。在几位年轻皮皮虾的协助下,它们一族的亚圣女成功擒下祭司,并将其交给了水母一族,要杀要剐,全凭她们。不是皮皮虾们不够意思,而是它们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哪管别人的命,女祭司也不行,她想作死,尽管去死,不要连累族人。

    女祭司被水母一族的战士们绑在石头上,置于烈日之下,可她仍然大吵大闹,简直停不下来,“命运,是命运女神指引我族走向辉煌,愚昧的族人啊,我不怪罪你们,哪怕你们将我献给了敌人。我的血液将会沸腾,我的眼睛也会被水母王钉在水晶宫的城墙上,我的灵魂不会散去,直到新王降临,以大无畏之姿,俯瞰茫茫东慧海,它的智慧无与伦比,它的气质天下罕有,它的(消声)巴能让任何女皮皮虾见了都疯狂。我来了,我看见了,我为新王代言!”

    “草,这女人疯了吗。”

    “一定是这样的,瞎叫唤啥。水母一族才是东慧海的主人,千百年不曾改变过,什么新王,都是胡扯。”

    “难怪水母王要杀她,单凭她的疯子论调,是一百次都不足惜。”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杀了她?”

    “不不,水母王没下令,我们不得越权。”

    “仔细一看,皮皮虾的女祭司长得不错嘛,在她死之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哥们,说出你的想法,不要犹豫,我看好你哦。”

    “啊啊,真是的,你们有没有弄错。她是大王钦点的要犯”莲姬炉的器灵笑的很甜,她静静的看着康尔。心道,这汉子坏了,怎会喜欢我,我对他没多少印象。可怜的紫薇、金锁,她们为何喜欢上了他。他哪里值得她们为之付出一切。莲姬不喜欢康尔,甚至说是厌恶,“你的鼻子能变长,可是尺寸还是不行啊,不达标,不能满足我。我有自嗨的法子,要比你的鼻子有用多了。在我面前,你那测量谎言的鼻子毫无用处。就算被人割了,我也不会要的。”

    刷!

    莲姬倏地纵去,她不愿和皮皮虾、绿顶鹤多做纠缠。绿顶鹤撞在神炉上,头昏脑蒙,也不好意思怪罪莲姬。因为真要撕比起来,绿顶鹤绝不会是莲姬的对手。金锁、紫薇尚且忌惮莲姬炉的器灵,何况是他。人要有自知之明,绿顶鹤就是这种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皮皮虾也不再吐血,他现了原形,是一只大虾,浮在血河上,脑袋抬起,小眼迸出两道百丈长的神光。刷刷,劈向绿顶鹤。好朋友不能一起吃苦,这算什么,可恶。绿顶鹤,你也给我下来吧,皮皮虾只想将自己的朋友从天上打下来。

    “有杀气。”绿顶鹤道,他也感受到来自皮皮虾的杀意。“为何针对我,不厚道啊,小子。”嗤嗤嗤,绿发公子哥的头发全都竖起,像是一根根绿色的钢线。“皮皮虾,我们的友谊不该如此,我们虽然没有(消声)眼交易,可毕竟在团扇中同甘共苦过,这样的感情不该舍弃。方才,我没拉你一起离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友谊的小船不能翻。”

    砰!砰!

    绿发公子哥一跺脚,气浪叠爆,一乌篷船倏地降下,它是绿顶鹤的法宝。

    乌篷船拦下了皮皮虾眼中迸射而出的两道神光,“绿毛,你这是自寻死路。”皮皮虾恼道。“你祭出了乌篷船,我们之间的友情真的走到尽头了。”

    脑袋一幌,皮皮虾颅顶放出一道水幕,流光涌动。“我也拿出真本事与你撕比。”

    皮皮虾祭出的法宝唤作“水母观花”,是由它出生时第一眼见到的水母祭炼而成的。绿顶鹤的朋友皮皮虾出生于东慧海,那里盛产水母。皮皮虾一族出于弱势,它们在水母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直到有一天,皮皮虾一族女祭司道:“夭寿啦,根据天上的星象,我推算出下一代皮皮虾中将会出现王者,他会带领我们打败水母一族,进而成为东慧海的海王。”可是皮皮虾一族不以为然,它们被欺负惯了,低声下气,认定吃苦就是美德,所以不管女祭司说什么,族人都不听,还认为她脑袋坏了,会危及到皮皮虾一族的安全。在几位年轻皮皮虾的协助下,它们一族的亚圣女成功擒下祭司,并将其交给了水母一族,要杀要剐,全凭她们。不是皮皮虾们不够意思,而是它们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哪管别人的命,女祭司也不行,她想作死,尽管去死,不要连累族人。

    女祭司被水母一族的战士们绑在石头上,置于烈日之下,可她仍然大吵大闹,简直停不下来,“命运,是命运女神指引我族走向辉煌,愚昧的族人啊,我不怪罪你们,哪怕你们将我献给了敌人。我的血液将会沸腾,我的眼睛也会被水母王钉在水晶宫的城墙上,我的灵魂不会散去,直到新王降临,以大无畏之姿,俯瞰茫茫东慧海,它的智慧无与伦比,它的气质天下罕有,它的(消声)巴能让任何女皮皮虾见了都疯狂。我来了,我看见了,我为新王代言!”

    “草,这女人疯了吗。”

    “一定是这样的,瞎叫唤啥。水母一族才是东慧海的主人,千百年不曾改变过,什么新王,都是胡扯。”

    “难怪水母王要杀她,单凭她的疯子论调,是一百次都不足惜。”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杀了她?”

    “不不,水母王没下令,我们不得越权。”

    “仔细一看,皮皮虾的女祭司长得不错嘛,在她死之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哥们,说出你的想法,不要犹豫,我看好你哦。”

    “啊啊,真是的,你们有没有弄错。她是大王钦点的要犯”

    莲姬炉的器灵笑的很甜,她静静的看着康尔。心道,这汉子坏了,怎会喜欢我,我对他没多少印象。可怜的紫薇、金锁,她们为何喜欢上了他。他哪里值得她们为之付出一切。莲姬不喜欢康尔,甚至说是厌恶,“你的鼻子能变长,可是尺寸还是不行啊,不达标,不能满足我。我有自嗨的法子,要比你的鼻子有用多了。在我面前,你那测量谎言的鼻子毫无用处。就算被人割了,我也不会要的。”

    刷!

    莲姬倏地纵去,她不愿和皮皮虾、绿顶鹤多做纠缠。绿顶鹤撞在神炉上,头昏脑蒙,也不好意思怪罪莲姬。因为真要撕比起来,绿顶鹤绝不会是莲姬的对手。金锁、紫薇尚且忌惮莲姬炉的器灵,何况是他。人要有自知之明,绿顶鹤就是这种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皮皮虾也不再吐血,他现了原形,是一只大虾,浮在血河上,脑袋抬起,小眼迸出两道百丈长的神光。刷刷,劈向绿顶鹤。好朋友不能一起吃苦,这算什么,可恶。绿顶鹤,你也给我下来吧,皮皮虾只想将自己的朋友从天上打下来。

    “有杀气。”绿顶鹤道,他也感受到来自皮皮虾的杀意。“为何针对我,不厚道啊,小子。”嗤嗤嗤,绿发公子哥的头发全都竖起,像是一根根绿色的钢线。“皮皮虾,我们的友谊不该如此,我们虽然没有(消声)眼交易,可毕竟在团扇中同甘共苦过,这样的感情不该舍弃。方才,我没拉你一起离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友谊的小船不能翻。”

    砰!砰!

    绿发公子哥一跺脚,气浪叠爆,一乌篷船倏地降下,它是绿顶鹤的法宝。

    乌篷船拦下了皮皮虾眼中迸射而出的两道神光,“绿毛,你这是自寻死路。”皮皮虾恼道。“你祭出了乌篷船,我们之间的友情真的走到尽头了。”

    脑袋一幌,皮皮虾颅顶放出一道水幕,流光涌动。“我也拿出真本事与你撕比。”

    皮皮虾祭出的法宝唤作“水母观花”,是由它出生时第一眼见到的水母祭炼而成的。绿顶鹤的朋友皮皮虾出生于东慧海,那里盛产水母。皮皮虾一族出于弱势,它们在水母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直到有一天,皮皮虾一族女祭司道:“夭寿啦,根据天上的星象,我推算出下一代皮皮虾中将会出现王者,他会带领我们打败水母一族,进而成为东慧海的海王。”可是皮皮虾一族不以为然,它们被欺负惯了,低声下气,认定吃苦就是美德,所以不管女祭司说什么,族人都不听,还认为她脑袋坏了,会危及到皮皮虾一族的安全。在几位年轻皮皮虾的协助下,它们一族的亚圣女成功擒下祭司,并将其交给了水母一族,要杀要剐,全凭她们。不是皮皮虾们不够意思,而是它们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哪管别人的命,女祭司也不行,她想作死,尽管去死,不要连累族人。

    女祭司被水母一族的战士们绑在石头上,置于烈日之下,可她仍然大吵大闹,简直停不下来,“命运,是命运女神指引我族走向辉煌,愚昧的族人啊,我不怪罪你们,哪怕你们将我献给了敌人。我的血液将会沸腾,我的眼睛也会被水母王钉在水晶宫的城墙上,我的灵魂不会散去,直到新王降临,以大无畏之姿,俯瞰茫茫东慧海,它的智慧无与伦比,它的气质天下罕有,它的(消声)巴能让任何女皮皮虾见了都疯狂。我来了,我看见了,我为新王代言!”

    “草,这女人疯了吗。”

    “一定是这样的,瞎叫唤啥。水母一族才是东慧海的主人,千百年不曾改变过,什么新王,都是胡扯。”

    “难怪水母王要杀她,单凭她的疯子论调,是一百次都不足惜。”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杀了她?”

    “不不,水母王没下令,我们不得越权。”

    “仔细一看,皮皮虾的女祭司长得不错嘛,在她死之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哥们,说出你的想法,不要犹豫,我看好你哦。”

    “啊啊,真是的,你们有没有弄错。她是大王钦点的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