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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代枭雄txt下载

    “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语气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之意,傲月的身影在夜幕下跃向围墙上方,眨眼间消失不见。

    这已是第二次刺杀肖雄失败了,没能完成任务,等待傲月的将是秦昂未可知的惩罚。

    仿佛从傲月临走前的这句话里嗅到了异样的情绪,肖雄愣在街边,昏暗的灯光没能把他凝重的脸庞照亮。

    ……

    清晨,淅淅沥沥的小雨好似拉着这个城市把脚步放慢一些,肖雄的雷克萨斯划破雨丝,开进了市医院的停车场。

    下了车后,走到市医院大门口,距离十多米远,久久伫立,凝望着眼前的大楼,心中百感交集。

    自从遭到停职之后,肖雄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步入医院的大楼了,心里的感慨难以挥散,或许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黄老早早等在了办公室里,沏好了顶级的龙井茶,等待着肖雄的到来。风波渐渐过去,没有了秦家势力的强硬干涉,市医院在黄老的影响下,最终通过表决,确定可以让肖雄复职。

    “但愿他心里没有记恨老头子我吧。”坐在沙发上长长叹气,黄老平静的眼眸里还隐含着一瞬的不安。

    这番请肖雄来,是要正式通知肖雄恢复工作,尽快回到岗位上上班的,可是黄老心里却没底,因为昨日在电话里,肖雄得知此消息后的态度极为冷淡。

    步伐从容的走进黄老的办公室,肖雄面带温和的笑意,淡声招呼道:“黄老,我来了,抱歉让您久等。”

    “没有没有,”黄老笑着起身道,“我也刚来一会儿。”

    桌上放着昨天刚印好的文件,黄老拿着文件,走到肖雄身边,双手将文件递到了肖雄手里,语重心长道:“看看吧,这是你的复职通知,卫生局那边已经点头答应了。”

    “我一个小人物,多少次惊动卫生局,我都不好意思了……”肖雄看都没看文件一眼,挠头笑着,把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看到肖雄这般举动,黄老满脸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沉顿片刻,眉宇间的凝重只有自己能体会得到,肖雄淡漠的表情道:“黄老,我考虑好了,以后不会再来医院上班,这是我的辞职申请。”

    淡黄色的信封从上衣口袋里掏了出来,不顾黄老的惊愕,放在了桌上。这是肖雄经过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没有任何赌气的成分。

    “你……”黄老尴尬失声,他万万没有想到,肖雄的态度这般决绝,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前段时间停你的职,这是迫不得已做的决定,我也跟你解释过了,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辞职信收回去,继续工吧,医院很需要你…”

    “黄老,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这段时间很累,我想做自己的事,开个属于自己的医馆,也不用让你再为难了。”肖雄感慨的语气道,实则有一语双关的含义,一方面把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告诉了黄老,一方面也似在嘲讽黄老迫于压力做出的停职决定。

    “开医馆?!”黄老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肖雄,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一时间竟难以接受。

    早在半个月前,肖雄便命夜鹰去帮自己寻找合适的铺面,租下了一个二层小楼,简单的装修很快完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肖雄入主,医馆便可开张。

    “恩,”肖雄惨淡的笑容挂在脸上,“不好意思了黄老,这段时间太忙,没来得及跟您说,我打算自己开医馆,地方已经选好了,明天就开业。”

    从不相信封建迷信的肖雄也没找人选个良辰吉日再开业,对他来说,开医馆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有个发挥医术的副业,二是振兴中医。

    也知道肖雄是个倔脾气,黄老久久不语,而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眼神空洞。

    本想把肖雄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以后通过医院这个跳板,尽可能的步入仕途,可事实却跟黄老设想的背道而驰。

    “这件事,你跟初雪说过吗?”黄老冷冷的表情问道。

    提到黄初雪,肖雄内心一瞬没来由的自责和愧疚感,低了低头,不知如何回应黄老。

    跟黄初雪许久没有联系,这正是让肖雄感到为难的一点,既然两个人已形同陌路,何必把自己的计划告诉黄初雪呢?

    “没有。”

    撂下简单一句答复,肖雄沉默着离开了黄老的办公室,加快步伐走出了医院。小雨过后放晴的天空,一如此时肖雄的心情。

    不像当初自己的医疗公司开业那样搞的很隆重,这次的“济仁堂”开业,只请了夜鹰、奇邦等几个要好的朋友,门口放着两个花篮,略显寒碜,一块金色的大匾在中午一点准时挂了上去。

    “济仁堂,”奇邦眼神盯着那块匾额,“大哥,祝你以后生意兴隆。”

    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门口稀稀拉拉的人群,肖雄心头一刹的迟疑,难道忠义堂的八位堂主没按自己先前吩咐的去办?

    选址在二环边的一个步行街,这里光房租每年就要缴纳二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但肖雄却丝毫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能有多少的发挥空间,能用自己的医术惠及多少病人。

    “老大,你看……”夜鹰侧过头,眼神落在步行街街口,一行人敲锣打鼓,很多好事的过路人也跟了过来。

    忠义堂的八位堂主齐聚,走在人群的最前面,舞龙舞狮的,敲锣的,还有抬着花篮的,所有行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济仁堂”门前。

    “大哥,开业大吉!”

    “恭喜大哥医馆开业!”

    “祝大哥的医馆生意不断,赚钱不断!”

    几个堂主都是大老粗,也说不上什么巧妙的恭维话语,一边说笑,一边吩咐青睐的那些敲锣打鼓的再卖劲些,生怕街坊邻里和路旁行人看不见似的。

    眼前这番场景并不是肖雄想看到的,肖雄一脸的无奈,摇头问铁手道:“谁让你们搞这么大的动静?”

    “老大,这不……”铁手满脸无辜,心想这不是老大你自己吩咐的吗?

    本意是让忠义堂的小弟们去派发宣传单,争取让身患疾病的老百姓来济仁堂亲自体验一下,千金难买口碑,怎知八位堂主好心帮了倒忙,把宣传都做成了表面功夫,肖雄只剩下无奈和尴尬。

    “好了好了,让他们都散了吧,别搞得这么吵,我开的是医馆,又不是商店。”肖雄猛的一挥手,对铁手下了命令。

    很多路人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跟随着一行人涌入了济仁堂,宽敞的大厅,古朴的实木座椅,还有复古的装修风格,宏伟的中国画挂在两侧的墙壁上,着实有些气派。

    正面墙壁下方,收银台后是一长排的柜子,柜子上有上百个抽屉,每个抽屉都标注着药材名称。

    再看左侧,两间单独的隔间,一间挂着“推拿按摩室”的标牌,另一间则是“接诊室”。

    右侧还有两间病人休息室,专供来应诊的病人休息,肖雄眼露欣喜,看向夜鹰道:“办的不错,布局跟我设想的差不多。”

    这一切都是夜鹰的功劳,一个医馆,啥也不用肖雄操心就已成型。夜鹰依旧是那副死鱼般的冷漠面孔,回应道:“招聘的中医医师也都到位了,一共五个人,明天一早来上班。”

    “好。”

    铁手让几个长相朴素的小弟在门口边发传单边吆喝,门外只听得见一声声重复的话语。

    “今天免费接诊,病人所有费用全免,快进来看看啊!”

    奇葩的宣传方式让肖雄哭笑不得,静坐在堂前那把宽敞的花梨木椅子上,肖雄抬头看向夜鹰道:“之前跟你说的,需要三个服务员,找好了吗?”

    “待会儿人就来。”

    舞龙舞狮的那些人都被铁手“遣散”了,敲锣打鼓的也都招呼走了,铁手站在门口,身手的戾气一看就不像是个正经人,凶恶的面相,几个想进济仁堂里看看的客人都被吓走了。

    “让他们都走吧,他们任务完成了。”肖雄低声对夜鹰道,奇邦听到了肖雄的话语,出门跟八位堂主纷纷打招呼,让他们离去。

    “我也走了。”夜鹰说着便往门外去,三个带着袖套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夜鹰很快安排了工作,三个服务员还没来得及跟肖雄打招呼便忙活开了,又是倒水又是擦桌子。

    夜鹰和奇邦他们走后没多久,一个手杵着腰,表情有几分痛苦的老妇头发斑白,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济仁堂。

    连忙上前扶住了老妇,肖雄眼神打量着老人,淡问道:“大妈,你哪里不舒服?”

    老妇衣衫褴褛,穿着一双破了洞的布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有气无力的对肖雄道:“我腰疼,你们免费帮看吗?”

    “恩,大妈,你这边坐,我帮你看看,一分钱不收您的。”扶着老妇走进了接诊室,肖雄挪了吧椅子过来,轻轻掀开老妇的衣服,腰部大片的红肿,还泛着些淤青。

    “大妈,您这是摔伤的?”肖雄皱眉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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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就是从田埂上摔下去的,疼的不行了……”老妇嘬着嘴,五官蜷缩到了一起,表情愈加痛苦,间歇性的**。

    “大妈,别担心,我帮你做个针灸,开两副中药给您,您的病属于跌打损伤,很快就会康复的。”肖雄宽慰的语气说着,取来了药箱,拿出了布袋,一排银针齐刷刷的放在桌上。

    老妇瞥了一眼肖雄,又看了看桌上的银针,眼神里几分怯意和怀疑,心中顿生担忧,这小伙子看上去这么年轻,会治病吗?

    “真的不收钱吗?”老妇将信将疑的表情看着肖雄问道。

    肖雄无奈笑道:“是的大妈,今天是我的医馆开张,所有来看病的病人都不收任何费用,您放心好了。”

    取出了三根银针,屏气凝神的瞬间,指间源源不断的热气往外冒,用以三根银针加热,全神贯注的表情盯着老妇的腰部受伤的位置,三根银针一齐扎了进去。

    “啊……”强烈的疼痛感,老妇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表情痛苦万分。

    “大妈,扎针会很疼,慢慢就好了,您忍一下。”对于这样的正常病理反应,肖雄也无可奈何,只能用言语安慰老妇。

    几分钟后,取下了三根银针,端坐在桌前写了一个药方,肖雄这下更无奈了,今天那些受聘的医师还没正式上班,所有事只能靠自己一个人。

    “大妈,您稍等,我去给您抓药。”走到了大厅里,动作麻利的抓好了几袋中药,肖雄看向门口,又有几个带着好奇眼神的顾客走了进来。

    “小伙子,我感觉没刚才那么疼了,你是给我做的针灸吗?”待肖雄回来,老妇痛苦的表情大有缓和,欣喜的笑容问肖雄道。

    “恩,大妈,这是开好的中药,你拿回去吃,要是三天之后腰还疼,你再来找我。”肖雄把塑料袋结上,递给了老妇。

    老妇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手里紧握着装着中药材的塑料袋,脸上的感激之色很是明显,紧握住肖雄的双手,“谢谢你!谢谢!”

    “不用客气,大妈。”将老妇送到了门口,肖雄便被两个中年男人拉住了,各种问题如潮水涌来。

    “你们这医馆是正规的吗?”

    “能治哪些病?”

    还有几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打扮的珠光宝气,走到肖雄跟前,打量着肖雄,笑着问这问那,一个说自己内分泌失调、长期失眠,一个又说自己脸上长斑,都问肖雄能不能治好。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努力挤出了人群,肖雄沉重叹气,招手道:“这边是接诊室,那边是休息室,进来一个,其他的请你们先去休息室等待。”

    化着浓妆的中年女人故意秀了一下右手中指上的宝石戒指,左顾右盼,不屑的语气问肖雄道:“这么大一个医馆,只有你一个医生啊?不会是骗钱的吧?”

    “你觉得是骗钱的,现在可以走。”肖雄冷面以对,心生怨气,最不待见的就是这种想占便宜又怕吃亏的人。

    ……

    整整一下午的忙碌,给十多个病人看了病,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除了针灸就是开中药,忙里忙外的肖雄衬衫都被汗水浸湿了,这才把最后一个病人送走。

    “你们可以下班了,工作时间都清楚了吧?”把三个服务员召集到面前,肖雄淡问道。心想夜鹰应该跟三个服务员交代过相关事项,不用自己太过费心。

    “恩,老板,我们都清楚了……”站在左侧的妇女恭敬的姿态回应了一声。

    “不用叫我老板,叫我肖医生就行。”

    以前在医院工作,为别人打工,现在开了个医馆,第一天就忙的连喝口水的闲工夫都没有,肖雄却乐在其中,因为这是在为自己打工。

    “以后谁还能停老子的职?”放下卷帘门,准备去街边找个快餐店随便对付一下,肖雄看着头顶的匾额,冷哼了一声道。

    好在忙碌只是暂时的,明天就会有五个医生来上班,肖雄也不用全部工作揽给自己了,在路旁的餐厅狼吞虎咽,肖雄突然放下了筷子,心里莫名的担忧情绪。

    夜鹰帮自己招聘的这些医生,医术如何呢?难免的猜测和担忧,毕竟从医是一件人命关天的事,丝毫开不得玩笑,万一遇上几个半吊子医生,倒给自己捅娄子,那就不好办了。

    “管他呢,看看情况再说。”

    饭后再次回到济仁堂里,收拾着诊疗用的器具,还有桌上散乱的纸和笔,肖雄只觉内心难得的平静,久违的感觉。

    “老大,傲月受伤,伤势很严重,现在怎么办?”负责跟踪傲月的夜鹰打来了电话。

    没想到昨夜来暗杀自己的傲月居然受了重伤,肖雄眼露担忧,急问道:“人在哪儿?”

    “江边树林。”

    “能把她带回来吗?”

    深知傲月的身手有多么强悍,夜鹰突然没了话语,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光凭他一个人,即使傲月身受重伤,也未必能把她“挟持”带走。

    电话里没听到夜鹰的回答,肖雄果断道:“不行的话联系花豹铁手他们,务必把人带来,我就在济仁堂等着。”

    “恩。”话不多说,行事从来都是那般干净利落,夜鹰随即挂断了电话。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受重伤?伤势如何?无数的疑惑像重重乌云一样占据脑海,肖雄泡了杯茶,却觉心神不宁。

    暗中派夜鹰跟踪调查傲月的事,除了自己和夜鹰之外本无第三个人知晓,但如今迫不得已,只得让忠义堂的堂主知道傲月这个危险的存在。

    焦躁不安的心情,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后,时间接近十点,济仁堂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肖雄掀起卷帘门,一个黑色的大袋子,四个堂主加上夜鹰,周围还有十余个小弟。

    “抓这娘们儿老费劲了!还把老子弄伤了!”花豹满脸愤怒的抱怨着,夜鹰配合其他人迅速把袋子抬进了堂内。

    眼见花豹纹着纹身的右臂上有两道清晰的血痕,不用说都知道是被傲月的武器环形刀刃划伤的,肖雄看了一眼夜鹰,“你去帮花豹包扎一下。”

    “小心。”眼看肖雄蹲下身去解开袋子的绳索,夜鹰提醒道。

    肖雄不知道的事,刚过去的一个多小时,江边树林里发生了一场激战,十多个人围攻受了伤的傲月,才将这女人带到了肖雄面前。

    夜鹰胸口也遭了一拳,到现在还觉胸口发闷,阵阵疼痛感。

    解开袋子的刹那,肖雄表情平静,脖颈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死死扼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傲月满脸怒意,眼神里充斥着仇恨,惊愕情绪一闪而过,没想到这群绑架自己的人,居然把自己带到了肖雄面前。

    “又……又见面了,”肖雄字字吃力道,“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傲月这才悻悻的松开了手,胸口一大片血迹,腿部还有利器划开的一长条鲜血淋漓的伤口。

    蹭的一下,傲月弹跳而起,身体贴地翻滚一周后,退出去了几步,冷眼盯着肖雄。

    “你受了重伤,动作不要太剧烈,会加重伤势。”

    “你到底想做什么?”傲月实在觉得肖雄太过古怪,警惕万分的眼神看着肖雄,冰冷的语气问道。

    肖雄一撇嘴,平淡的眼神看着傲月,“不敢什么,帮你疗伤。”

    “过来……”说着话便往接诊室里走去,肖雄看也不看傲月。

    环顾周围一圈,大致猜到了这里是个中医药堂,却不知肖雄究竟意欲何为,一步一挪,五脏六腑的剧烈疼痛已经让傲月行走都显得困难,刚才只不过是强撑罢了。

    等傲月走进了接诊室,肖雄冷声道:“你嘴唇发紫,像是中毒了…别怀疑我,我是个医生,想杀你用不着这么费力气。”

    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信任感,傲月狐疑的表情坐在了桌前,身上透出的那股冷艳气质惹人生怜。

    试图解开傲月上身的黑色紧身衣,肖雄的双手却被傲月扼住,满心尽是无奈,“我看看你的伤口,别紧张。”

    **都觉得极为疲惫,傲月眼神涣散,没了多余的力气,渐渐松开了双手,肖雄撕开了傲月的衣服,胸口拳头大的一块紫色。

    沉重的脸色,伸出手指翻动傲月的眼睑,再看唇齿,情况不妙,这是典型的中毒迹象。

    “你是被人打伤的?还是吃了什么东西?”肖雄急忙问道,没听到任何的声音,看向傲月那张毫无瑕疵的脸,满脸的错愕,昏迷了?!

    无奈之下,犹豫过后,觉得傲月的病情再拖延下去,很可能危及生命,肖雄不得已解开了傲月全身的皮肤。

    全身皮肤泛紫,腿部伤口溢出的血液也呈现出黑紫色,肖雄眉头深锁,将傲月整个人抱起,放在了靠墙的病床上。

    不知傲月究竟是中了何种毒,也不知毒素是以何种方式进入傲月体内的,脑海里闪现的意识提醒着肖雄,唯一的办法,只能用内力逼出她体内的毒素。

    脱掉了外套,坐在椅子上稍作调息,肖雄紧闭双眼,调运体内的真气,直逼傲月的身体,阵阵白烟从指间冒出,萦绕在两个人身体周围。

    “你欠我一条命……”过了好一会儿,肖雄浑身冒虚汗,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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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思议的情况发生了,傲月纤瘦的身体缓慢的向外溢出暗黑色的血液,而且是源源不断的,随着肖雄内力的一再损耗,这些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呃……”唇齿微动,傲月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声,伴随着溢出的血液,肖雄长长舒了一口气,衬衫已被汗水浸透。

    收回双掌的片刻间,身体周遭的白烟渐渐散去,肖雄眼前突然冒出黑晕,起身的刹那险些摔倒。

    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病号服,帮傲月穿上,傲月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惨白的面色很快有了血色,肖雄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好几分钟,这才起身走出了接诊室,还不忘把病房门关了起来。

    “老大,那女人情况怎么样?没死掉吧?”花豹大大咧咧的表情,语气里仍听得出怨气。

    冷眼瞪了花豹一眼,走到了夜鹰跟前,肖雄低声道:“你跟踪傲月的过程里,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夜鹰不解肖雄何意,迷茫的眼神看着肖雄。

    “她是被谁打伤的,知道么?”肖雄想要一探究竟,虽然已用真气帮傲月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担心傲月的身体状况,查不清她体内毒素的来源,就没办法根治。

    夜鹰错愕的眼神闪过眼眸,“不清楚,她的伤也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只是按你的吩咐,把她绑了回来。”

    “恩,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等她醒了,我跟她聊聊。”话刚说完,肖雄招了招手,看向花豹和众小弟道,“今晚麻烦兄弟们了,我请吃夜宵,我就不去了,夜鹰招呼你们。”

    小弟们连声的道谢,心中感激老大的通情达理,花豹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奇的语气问了一句,“老大,这妞跟你啥关系啊?你救她干嘛?”

    要是告诉花豹,傲月是想暗杀自己的杀手,自己还救了傲月,恐怕会被花豹看做是精神不正常,肖雄尴尬眼色,冷眼看着花豹道:“不该你问的,别多问。”

    夜鹰深谙肖雄的行事风格,虽然清楚傲月的身份,却没有跟花豹和其他堂主透露一星半点儿。

    撇了撇嘴,没再多言的花豹带着兄弟们走了,最后抬脚的夜鹰走到门口,转过身看向肖雄道:“有事随时联系我。”

    “恩。”

    时间已过凌晨,月明星稀的夜晚,济仁堂里灯火通明,守在病床前的肖雄清醒极了,毫无困意,眼神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傲月。

    在帮傲月穿衣之前,用热毛巾擦拭了她的**,却没有丝毫的杂念,此刻再看傲月,心间忍不住生出一丝的怜爱之意,生的这般沉鱼落雁的容颜,为何要做个杀手呢?

    “我……我这是在哪儿?”疲惫不堪的神色,缓缓睁开眼睛的傲月,映入眼眸的是肖雄的脸庞,讶异的眼神注视着肖雄,轻声问道。

    “躺着别动,你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说话都觉得费力,肖雄皱眉制止了傲月想要起身的动作。

    用党参混合枸杞泡了一杯热茶,给傲月喝了下去,肖雄就这么静坐在床前,也不言语,若有心事的模样。

    心间的疑惑亟待解开,到底傲月体内是什么样的毒素,为何自己动用真气,几乎耗尽内力都没能彻底清除这种怪异的毒素?

    “你是怎么受伤的?”直至后半夜,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四点,肖雄揉了揉太阳**,看着傲月从床上爬起,冷声问道。

    傲月揉了揉胸口,嘴唇又泛起了紫色,挪动一步都觉得浑身疼的快要散架一样,“你不该救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身手的倔强和执拗让肖雄觉得无可奈何,傲月的冷淡态度出乎肖雄的预料,肖雄索性站了起来,双手按住了傲月的手臂,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傲月的双眼,隐隐觉得她心里有难以启齿的隐情。

    “我快死了,但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你……”傲月一字一句冰冷且坚硬,听得肖雄心惊肉跳。

    心里说不出的无奈,你现在连走路都困难,还想着要杀我呢?我跟你有啥深仇大恨啊?

    叹了口气,肖雄摇头道:“随便你,你说出来,或许我能救你一命,不说的话,任何人帮不了你,要杀我,我随时恭候。”

    锋利的眼神透出强烈的杀意,瞪着肖雄,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傲月两眼发黑,晕倒在了床边……

    直至清晨,一整夜没合眼的肖雄又给傲月传输了一阵内力,真气再次逼出了傲月体内的毒素,只不过这一次毒素没有从遍布身体的毛孔中渗出,而是从傲月的嘴里缓缓流出。

    倒有些惊悚的意味,还没等肖雄收回内力,傲月便睁开了双眼,肖雄用毛巾擦拭了傲月嘴边的鲜血,没有半句言语,仍保持着沉默。

    “是你把我救醒的?!”脸上难掩惊讶的情绪,傲月紧张的表情问道,她不肯相信刚才的一幕,难道肖雄会治病?

    “恩。”

    内力的激烈挣扎在这一刻尘埃落定,感激的心情无以复加,傲月沉默了短暂一阵,缓缓开口道:“秦昂给我打了一针致命的神经毒素,我现在算是一个活死人,如果拿不到他的解药,我活不过一个月。”

    脸上尽是惊诧的表情,肖雄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相信傲月所言。原以为傲月是受雇于秦昂的杀手,奉命暗杀自己,为的是利益,现在才知晓,傲月是受了秦昂的威胁,而且是以这样下三滥的方式。

    “神经毒素?”肖雄疑惑的表情道,“为什么你要帮他?”

    “我……”实感一言难尽,傲月再度沉默,脸上尽是自责和歉疚。

    短暂的交谈后,傲月道出了个中隐情,原来秦昂有一家秘密的生物科技公司,明面上是研究开发各种高科技药品,实际上则是做着罪恶的勾当。

    “他在研究病毒,还有神经毒素,血液毒素,卖往东南亚和非洲国家牟取暴利?”肖雄讶然的脸色,重复了一遍傲月嘴里说出的惊天消息。

    “恩,”傲月点头道,“他的公司就在海城。”

    事情非同小可,究竟秦昂的生物科技公司在做些什么,必须亲身探查或许才能知晓一二,肖雄刹那犹豫,打电话把夜鹰叫到了济仁堂。

    临时决定今天济仁堂暂不营业,肖雄征得了傲月的同意,他要带着夜鹰一起,潜入秦昂的生物科技公司一探究竟。

    “晚上再去吧,现在去肯定会打草惊蛇的。”夜鹰坐在桌旁抽着烟,建议道。

    觉得夜鹰说的在理,傲月和肖雄都没有吭声,很快到了夜里,肖雄皱眉看向傲月问道:“你的身体还行吗?要不你留在这里,我和夜鹰去就行。”

    “我跟你们一起去,那里我熟悉。”傲月决绝的表情道,决意要跟随肖雄和夜鹰一同前往。

    灯火辉煌的街道上,雷克萨斯在车流中穿梭,约莫半个小时过去,来到了高新开发区的一处大厦楼下。

    “就是这儿,17层。”下了车的傲月抬起头,指着大厦道。

    相互对视了一眼,夜鹰和肖雄走在前面,三个人很快进入了大厦主楼,乘着电梯而上。

    电梯悬停在了17层,电梯门缓缓打开,漆黑一片,看上去还像是未经装潢的毛坯房,冷飕飕的风迎面扑来。

    “你确定是这里?”夜鹰警惕的眼色扫了一眼傲月,心中暗暗警惕,莫非自己和肖雄中了她的圈套?

    “跟我来。”也不解释什么,傲月转过拐角,朝着黑暗中走去。

    “我信她。”似乎和夜鹰心灵相通,心里同样有着夜鹰所担忧的假设,但肖雄还是觉得应该相信傲月。

    “这里有监控,你们看……”三个人往前行进了五六十米,走下一个坡度较为平缓的平台,右转之后,黑暗中一道道交叉的红色光线,一间**的正方体结构房间,占地很宽,左右两侧是密封的不锈钢材质墙面。

    “很诡异……”夜鹰注视着眼前的一道道红外光线,还有正前方那道透明的玻璃门,不禁屏住了呼吸,压低声音道。

    “的确有些诡异。”肖雄应了一声,弓着身子,又是匍匐又是跳跃,三个人这才穿过了监控区域,没有触碰到红外光线。

    玻璃门紧闭,傲月停住了脚步,指着屋内道:“就是这里,这是他的生物公司单独的实验室,里面放着很多尸体……”

    大大小小的实验台,钢结构的架子高矮不一,还有靠墙的一排冰箱,无数的器皿,房间顶部放射出亮绿色的光,看上去实在渗的慌,夜鹰打了个喷嚏,眼神里透出十足的震惊。

    “这里就是研究神经毒素和血液毒素的地方,我就是被他的人带到了这里,注射了毒素。”傲月咬着牙道,想起这件事,就觉心中尽是痛恨。

    愣在了原地的肖雄沉默不语,心间无数种猜想和判断,刹那间做出了大胆又疯狂的一个决定。

    “你去安排,把这里烧掉,要做的干净点。”肖雄命令的语气对夜鹰道。

    夜鹰和傲月同样惊疑的眼神看着肖雄,夜鹰错愕道:“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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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地方,早就该消失了,今晚就做。”肖雄的话语丝毫容不得质疑,夜鹰一愣,走向了远处,立马拨通了铁手和其他几位堂主的电话。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肖雄平静的表情下掩藏的是沉重的愤怒,看向惊愕不已的傲月道,“你体内的毒素,我会想办法化解的。”

    傲月没有答话,心间的震撼难以言喻,站在她面前的是怎样一个男人?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要暗杀的目标竟然救了自己,这样的黑色幽默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们走吧,留给夜鹰处理。”说这话时,肖雄拉了拉傲月,两个人绕过了红外线监控区域,去往电梯口。

    一夜之间,大厦17层起火的消息铺天盖地,占据了各家媒体的头版头条,没有人员伤亡,那间实验室已被付之一炬,剩下的只是一地的灰烬。

    济仁堂招聘的几位中医陆续到位,开始了正常的诊疗工作,肖雄则是报以旁观的姿态在一旁,这一天下来,生意还算不错,加起来有十多个病人来看病。

    把傲月带到了自己的那间不过六十平米的小屋里,肖雄指了指左侧的一间房间,对傲月道:“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有点简陋,你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我把你体内的毒素彻底清除,你想离开我也不拦着。”

    眼眸中的震惊和诧异明显极了,傲月身体下意识的微颤,瞪大眼睛注视着肖雄,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做事情向来不需要理由。”偏执的性格从未改变,尤其是在经历车祸以后,肖雄冷冷回应一句,离开了小屋。

    月光皎洁,市郊的空地,那个标志性的三岔口,今晚的飙车比赛尤为隆重,聚集了上百个青年男女,大家都想目睹今晚的飙车盛况,很多人则是奔着金钱来的,只要押对了注,猜对了今晚的胜者,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大赚一笔。

    许久不见吴若阳,肖雄驾驶着雷克萨斯赶往三岔口,嘴角微微上扬,今晚之所以会在地下赛车圈子组织的比赛露面,是因为他收到了吴若阳的消息,秦昂的弟弟秦枫要参赛。

    “来我的地盘搞事,你胆子真够大的。”快到三岔口,凭借着远光灯,看到了在空地上走动的人群,肖雄冷嘲的语气笑了一声,一脚油门踩到底,雷克萨斯如一头疯牛般冲向了空地。

    骤然减速,低沉且浑厚的引擎轰鸣声,没人注意到这辆关了车灯的雷克萨斯rc停在了空地旁的低洼地带。

    下了车的肖雄走向了斜后方聚拢的人群,不用猜也知道,吴若阳肯定在哪里,招呼着络绎不绝的赌客。

    地下赛车圈的比赛往往能吸引大批的赌徒来参加,无论是酷爱赛车的人,还是对赛车一无所知的人,大家身手都散发着铜臭气息,押注非法赛车,来得可比赌场牌局刺激得多。

    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比赛,还有大量的跑车,俊男靓女,这个圈子永远不会有消失的一天,任凭官方势力如何打压,但凡有利益存在,就有罪恶滋生的土壤。

    是时候该解决这些比赛了,多存在一天,就多一分危险。肖雄默默想着,加快了脚步。

    “大哥!”

    吴若阳染了一个红色的发型,头发向上直立着,加上一身皮衣,纨绔又不羁的气质,走到了肖雄跟前,恭敬问候。

    跟随吴若阳混饭吃的几个马仔也跟着问候,肖雄接过了吴若阳递来的烟,不动声色的收进了口袋里,他很久没抽烟了。

    “秦枫来了没?”肖雄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情绪,盯着吴若阳道。

    那场生死决战后,吴若阳对肖雄的强悍车技佩服的五体投地,决议投奔到肖雄麾下,有肖雄罩着,地下赛车圈的生意不仅没有降温,反倒是吸引了更多的参赛者和赌客。

    吴若阳眼神游弋到了远处的空地上,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极为惹眼,流行性车身在灯光映衬下简直酷毙了。

    “他在那边。”吴若阳期待的目光看着远处,回应肖雄道。

    冷眼扫视众人,肖雄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低声询问了一句:“今晚有几个车手参加?”

    “五个,”吴若阳立马回道,眼神里一丝狡黠,暗示性的语气道,“大哥,用不用给他使绊子?”

    肖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吴若阳,语气玩味,挑眉问道:“你以为秦枫来参赛只是为了赢钱?那点钱他看都懒得看。”

    不为钱?!吴若阳满脸惊愕,一头雾水,秦枫不是为了钱来的?那是为了什么?参加非法赛车的人,不都是奔着钱来的么?

    心中猜想无意透露给吴若阳,肖雄侧过身,远望着那辆车前大灯耀眼夺目的阿斯顿马丁,或许秦枫已经知道了自己掌控了海城的地下赛车圈,这一次就是来挑衅的,也可以说是砸场子。

    “我去跟他谈谈,他认识我。”肖雄讳莫如深的语气甩下一句,径自朝远处的人群走去。

    空地上,喧闹声和口哨声不绝于耳,大家都是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等待着今晚“大战”的开始。

    紧挨着那辆阿斯顿马丁,旁边还停了一辆法拉利f458,这是量产型跑车,也算是跑车中的翘楚。

    一身白色运动衣的秦枫头发锃亮,在人群中一眼便可认出,肖雄穿过人群,微笑着没有发声,双手插在裤兜里,慵懒的姿态面对众人。

    “秦少,这人好像来找你的……”身旁的男人骨瘦如柴,一看面向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警惕的眼神瞪着肖雄,提醒秦枫道。

    正跟朋友交流的秦枫回过身,看到肖雄的一刹那,眼神里没有太多的惊讶,反倒是一脸的平淡笑意。

    “我知道你会来,我等你很久了。”秦枫嘴角挂着诡谲的笑意,注视着肖雄缓缓开口道。

    肖雄轻声叹气,故作感慨的模样,“秦家的二少爷还有飙车的爱好啊?我以前还真不知道。”

    “听说肖大哥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我很好奇,今晚特意来看看。”秦枫脸上的笑容愈加淡漠,语气里隐隐的愤恨。

    秦风的话无疑想告诉肖雄,他已经知道了肖雄掌控了海城的地下赛车圈,并且笼络了原来的老大,吴若阳。

    纵观整个海城,酷爱非法飙车的年轻人无数,但车技能在他秦枫之上的,屈指可数。

    近一段时间以来,关于肖雄的飙车传闻越传越邪乎,肖雄的车技俨然已成为地下赛车圈子里神话般的存在。

    “哦?”肖雄眉头微动,嘴角抽动着,笑意冷冽,“你已经确认参赛了?就为了赢奖金吗?秦家少爷不缺这点钱吧?”

    秦枫向肖雄抛出一根烟,肖雄飞速的出手接住,但却没有点燃,一支烟在手里折断,烟丝掉落在地。

    “我不赌钱,也不要奖金,就想跟你比一场。”秦枫面色彻底冷淡,眼神里的杀意映在了肖雄的瞳孔里。

    跟我比?你有什么资格?肖雄心里顿生一阵冷嘲,不屑的姿态面对秦枫,冷笑着不做言语。

    “凡是比赛,都有胜负,你想赌什么?没有赌注的比赛,我从来不参加。”肖雄的话极具挑衅意味,轻蔑的眼神瞥了秦枫一眼。

    秦枫攥紧了拳头,身体紧绷,眼神落在自己那辆崭新的阿斯顿马丁上,“就赌一辆阿斯顿马丁,我输了,这车就是你的了,我赢了,你赔我一辆。”

    “没问题。”肖雄笑着摇了摇头,“你准备准备吧,半小时后,比赛开始。”

    众人听着两个人的谈话,纷纷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这辆阿斯顿马丁价值三百余万,今晚有得看了。

    押注的人欢腾雀跃,围拢在吴若阳的几个小弟身边,纷纷开始下注,四辆参加比赛的跑车开到了三岔口的陡坡下。

    处在最中间的是一辆兰博基尼雷文顿,驾车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份背景神秘,传闻是海城只手遮天的官二代。

    最左侧的是秦枫,阿斯顿马丁熄了火,车玻璃紧闭,看不到秦枫此时此刻的任何情绪变化。

    还有一辆奔驰amg和一辆爆改的福特野马,这两辆车看上去更像是来打酱油的,跟阿斯顿马丁还有阿博基尼一比,相形见绌,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跑车。

    听着吴若阳给自己介绍参赛者的情况,肖雄成竹在胸,笑意了然。

    抬手看了看表,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不到,肖雄眼神移向远处躁动的人群,问吴若阳道:“今晚外盘总共下了多少注?”

    “我过去问问。”吴若阳走向了人群。

    等了两三分钟,回来的吴若阳脸上尽是兴奋,“今晚要赚大了,一共下了三百多万!”

    五个车手的赔率各不相同,肖雄陷入思索,究竟今晚的比赛值不值得赢。吴若阳补充一句道:“我看了一下,有一百多万押在了秦枫身上,超过半数。”

    “那就好办了。”肖雄冷笑一声,吴若阳的话打消了他的顾虑。

    手指轻轻一弹,肖雄捏着车钥匙走向自己的雷卡萨斯。只听见急促的引擎轰鸣声,雷克萨斯原地甩尾,浓烟散去后,雷克萨斯便已冲到了三岔口,与其他四辆跑车并排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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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擎声咆哮着,五辆跑车都是蓄势待发,等待着发令枪响起。屏住了呼吸,眼神直视前方,秦枫的眼神变得极其的坚毅,撇过头看向肖雄的雷克萨斯rc的瞬间,深重的杀意尽显。

    “我一定要赢你!”字字有力,秦枫咬着牙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两个举牌的比基尼女郎走到了起点线前,一个光头小伙手持喷漆,在地上划下了一条白线,这里既是起点也是比赛的终点。

    欢呼声和口哨声似乎快要把五辆跑车淹没,人群雀跃着,等待比赛的开始……

    “三……二……一!”光头小伙抬过头顶的双臂一齐向下,做出了开始的收拾,那辆兰博基尼犹如失控一般,率先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我在,你可能有一点儿机会吗?”冷笑声隔着车窗玻璃,肖雄脸色出奇的冷峻,阴险的眼神盯着近在咫尺的急弯。

    剧烈又刺耳的刹车声快要刺穿耳膜,不可思议的景象,雷克萨斯车身在夜色下划出了一条诡异的弧线,地上两道清晰可见的刹车胎印记,在急弯最外侧来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加速漂移,难度比那些电影里的飙车特技还要高。

    这一帅气且具有高难度的超越,引得站在空地上观看比赛的男女们接连不断的欢呼。

    兰博基尼车上的小伙看着瞬间超越到了自己车前头的雷克萨斯,脑袋里刹那间一片空白,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不可能啊!

    “去他吗的!太快了!”秦枫猛砸方向盘,进入笔直的道路之后,旋动了档位杆附近的sport按钮,阿斯顿马丁好似一头蛮牛般疾驰上去,连续超越了兰博基尼和那辆福特野马。

    保持领先位置的雷克萨斯仅仅领先兰博基尼两个车身的距离,难度较小的直路路段,跑车性能凸显出来,由于车辆性能跟兰博基尼还是有明显差距的,所以两辆车的距离并没有一再的拉开。

    到了接近九十度的直角弯弯口,眼神凶恶的兰博基尼小伙猛踩油门,兰博基尼朝着雷克萨斯车尾右侧快速逼近。

    “啊!xx你妹,疯了吧这小子?!”看着后视镜里剧烈摇晃的兰博基尼车头,肖雄眼神一刹的惊慌,竭力保持着平静,双手紧握住方向盘,避免了一场灾难的发生。

    雷克萨斯车身与右侧的道路护栏发生了剧烈摩擦,一连串的火花,四溅的火花给比赛增添了浓重的火药味。

    骤然降低的速度,出弯之后,迫不得已选择了降速,肖雄眼神凶狠,盯着那两打飞驰而去的兰博基尼蓝色的车尾灯,愤恨不已的心绪。

    “我再让你蹦跶一会儿,待会儿让你知道什么是飙车。”冷淡的脸色下隐藏的是滔天的怒意,肖雄右手紧握档位杆,开启了纯手动驾驶模式。

    引擎声浑厚,经过军师亲手改装的这辆雷克萨斯rc,提速性能和稳定性丝毫不亚于百万级别的跑车,与处在第一位的兰博基尼车距迅速拉近。

    “他这么快?”惊疑的眼神瞟了一眼左侧后视镜,闪着炫目大灯冲上来的那辆跑车,正是秦枫驾驶的阿斯顿马丁。

    眼看就要进入连续性的弯道,秦枫脸上一丝轻佻的笑意,眼神里的杀意浓厚极了,右手拇指按下了方向盘一侧的红色按钮。

    一瞬之间,阿斯顿马丁的两根排气管喷射出蓝色的火焰,酷炫无比,加速效果明显的不能再明显,抢先进入了弯道,逼近内弯,将肖雄的雷克塞斯一再往外侧逼。

    凶险的结果近在眼前,肖雄双眼一紧,心揪成了一团,急踩刹车选择避让,第一个弯道过后,无奈被阿斯顿马丁超越,落下了二十来米的空挡。

    “小人!”朝车窗外啐了一口痰,怒火中烧的肖雄将油门踩到了底,瞬间放空,急踩刹车,车身甩尾晃动,贴合着内弯进入弯道。

    两辆车近乎是同等距离之上,阿斯顿马丁的车头稍微超前一些,正当秦枫要选择提速之际,肖雄采取了更冒险的行动……

    所谓富贵险中求,这一步棋太过凶险,却也由不得肖雄做其他选择,凶恶的目光注视着右侧飞驰的阿斯顿马丁,肖雄选择了无异于自杀的操作,方向盘猛打,车头径直朝阿斯顿马丁车门撞了上去。

    “啊!”惊叫声让整个车身都发生了震颤,右侧的护栏下是接近十米高的路面,还有行驶不断的汽车,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保命的念头从未有过的强烈,刹车近乎抱死,阿斯顿马丁车后冒出了浓重的白烟。

    车速很快接近于停止,在出弯的一瞬,阿斯顿马丁选择了“投降”,迫不得已避让肖雄的雷克萨斯rc,以至于引擎转速过高,刹车导致方向难以变动,引擎盖冒出了滚滚黑烟。

    “你有种……好样的!”脸上的愤恨情绪难以化解,秦枫垂头丧气的表情,试图再次发动引擎却已无济于事。

    成功逼迫秦枫停在了路边,避免了一场辆车相撞,车毁人亡的惨剧,肖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得意,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挫了挫秦枫不可一世的锐气,雷克萨斯放慢了些车速,肖雄眼神盯着后视镜,看到阿斯顿马丁丝毫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还有那源源不断向天空弥漫开来的白烟,心知这场比赛,虽然还没结束,自己已经赢了。

    “你难道就不怕死么?”回忆起刚才的一幕,仍觉得心有余悸,秦枫盯着远方看不到尽头的道路,暗暗感慨道。

    其实并非肖雄不怕死,在刚才选择撞向阿斯顿马丁的刹那,肖雄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自己有强大的内力支撑,一旦发生了难以控制的碰撞,两辆车都会失控,自己可以跳车而逃,躲过死亡。

    艺高人胆大,这次选择算是一次豪赌,秦枫一败涂地。在前的兰博基尼一再的加快车速,进入市区街道后都保持着破百的车速,一骑绝尘。

    “好小子,车技还不错。”尝试着进行了三次超越,屡屡险些与兰博基尼相撞,驾驶兰博基尼的那个官二代还未看清面孔,却已感到对方车技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肖雄不禁哑然失笑,改变了争夺第一的执念。

    退一步,海阔天空。心想反正秦枫是不可能追上来了,自己又何必非要去争这个第一呢?刚才的超越,兰博基尼在陡坡高价路段,一再降速,刻意摆动方向,用车尾卡死肖雄可以选择的超车路线。

    “我不会陪着你送死的,你很想赢是吧?我让你赢。”两辆车并驾齐驱的一刹那,肖雄头瞥向兰博基尼一侧,冲着兰博基尼车喊了一句。

    没得到任何的回应,兰博基尼加速行驶,提速性能要比雷克萨斯高出一截,下了宽敞笔直的高架桥,甩尾漂移闯过红绿灯,和一辆长安奔奔发生了轻微摩擦。

    “玩脱了还想收场?!没那么容易!”摩擦致使高速行驶的兰博基尼车速降到了七十码以下,肖雄瞅准机会,内侧超越,贴合着路中间的栏杆,距离不过五公分,雷克萨斯撞了下兰博基尼的车头。

    超越的刹那,肖雄果断两脚急刹车,稳住了逼近失控的雷克萨斯,反观那辆兰博基尼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二次碰撞加上车头失去行驶方向,车身横向侧滑,右侧硬生生撞向了路沿。

    “嘭!”撞击声震耳欲聋,火焰从兰博基尼车头蹿了出来,那个小伙万分慌张的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路旁行道树都震得掉落一地落叶,脸上浮起邪恶的笑意,肖雄猛然调转车头,雷克萨斯扬长而去。

    终点线前,万众期待的场面,肖雄的雷克萨斯率先冲过了终点,在两个比基尼女郎身前划出一道弧线,两个女人吓得脸色煞白。

    “赢了!又是他!又是这辆凌志!”

    “我押的兰博基尼第一,草他么的!这下赔大发了!”

    “哈哈,这下我押对了,发大财了!押对了!太帅了凌志!”

    “今晚我是最大的赢家!我押了三十万!”

    ……

    喧闹声刺耳,肖雄揉了揉眼睛,下了车后,姿态从容,神色波澜不惊,穿过人群的簇拥,还听到了气愤难平的怒骂声,却是一笑了之。

    几家欢喜几家愁,肖雄第一,也就意味着没有押注肖雄的那些赌客将要承担惨重的损失,所以才会引来骂声。

    “老大,你这车技,我这辈子恐怕都追不上!”吴若阳脸上挂着兴奋的情绪,走到了肖雄跟前,适时恭维道。

    “呵呵。”

    远处逼近的引擎轰鸣声和刺眼的灯光吸引了吴若阳的视线,福特野马居然第二位抵达终点,未免让大家觉得大跌眼镜。

    “野马都能拿第二?太夸张了吧?那兰博基尼和阿斯顿马丁去哪儿了?”吴若阳讶异满脸,惊问道。

    “不好说,可能都报废了。”肖雄忍住笑意,平淡的语气回吴若阳了一句,转身走远。

    坐进雷克萨斯车内等待了接近一分钟,兰博基尼领先秦枫的阿斯顿马丁快十秒的时间,先后抵达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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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还能开回来?”肖雄冷眼盯着远处停在了空地上的那辆阿斯顿马丁,秦枫随即落寞的身影下了车,不禁哑然道。

    吴若阳和其他围观的人群一样,自然不清楚在赛道区间发生了什么激烈且危险的状况,错愕脸色问道:“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肖雄微微摇头,笑着走向了伫立在空地上的秦枫。

    下了车的秦枫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抬起头看向夜空,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样,无力又含着浓重失落的眼神。

    “不好意思,我赢了。”肖雄走到了秦枫身后,淡淡的语气道。

    这话从肖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一把匕首瞬间扎进了秦枫的胸口,五脏六腑剧烈疼痛。

    转过身,凶恶至极的目光打量着肖雄,秦枫一语不发,身体绷的很紧,活了二十多年,这是生平第一次体会这么沉重的挫败感。

    “你赢了。”深深叹气之后,秦枫扫了一眼自己的阿斯顿马丁,将车遥控抛向了肖雄。

    肖雄眼见飞过来的车遥控,却没有伸手接住,任凭那枚银光熠熠的车遥控掉落在布满灰尘的地上。

    “我愿赌服输,这辆车,从今往后是你的了。”秦枫甩了甩长发,手指推了一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对他来说,几百万的车算不得什么,此刻却觉脸颊火辣辣的灼热感,并非是输了这辆车丢人,也非输了比赛从此抬不起头,而是输给了肖雄,他实在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男人之间的恩怨,往往关乎尊严,明面上是输了一场飙车大战,实则是输了心里的傲气。

    众人自然不敢喝倒彩,更不敢嘲讽秦枫,因为生怕惹来杀身之祸,毕竟在海城敢跟秦家叫板的,一个手掌就数的过来。

    安静的可怕,人群渐渐散去,不少人还在讨论今晚的赌局,悻悻离开的,大多是押注失败的人。

    朝着秦枫走近了几步,肖雄眉头一挑,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些什么,秦枫皱起眉看着肖雄,迟疑的表情。

    长长舒了一口气,肖雄眼神朝下,落在了地上那枚车遥控上,再而看向那辆受损严重的阿斯顿马丁,淡漠一笑,缓缓道:“你是输了,车还是归你,我只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赢得了巨额赌注,却没有收下秦枫的这辆价值百万的跑车,肖雄的冷漠姿态好似再一次给了秦枫一刀。

    惊诧万分的眼神盯着肖雄,心里涌出的不解情绪压的秦枫喘不过气,肖雄真如传闻那般,太过古怪,让人摸不透。

    分明是他赢了比赛,却不要自己的车,这是何意?

    “回去告诉你哥,我和他的恩怨,迟早要做个了断,让他尽快来找我,我这人,耐心有限。”肖雄抛给了秦枫一句,转身快步走远。

    相较于秦枫的哥哥秦昂,肖雄对这个秦家二公子没有太多的恨意,更谈不上非要分个你死我活,今晚的飙车,只不过迫于无奈“接招”而已,意在用行动告诉秦枫,我的场子,不是谁都能砸的。

    灰头土脸的秦枫久久愣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去,人群几乎都已经散去,只留下了几个孤单的身影。

    “以后如果秦家的人再敢来找麻烦,你联系这个号码,他叫夜鹰。”把手机递给了吴若阳看,肖雄冷厉的表情道。

    “恩,好……我明白了,大哥。”吴若阳内心还惊诧于肖雄的恐怖车技,却闻肖雄此语,缓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一夜沉沉入睡,好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一大早,肖雄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电话是周蕾打来的,要肖雄马上去一趟她的地产公司总部大楼,电话里的语气似乎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肖雄去商讨。

    “地产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哎…这不才八点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些许的怨气,肖雄挂断了电话,迅速起身穿衣服。

    不到半个小时,肖雄便一身正装赶到了周蕾的地产公司。敲门走进的肖雄西装笔挺,还特意刮了刮胡子,看上去精神抖擞,帅气中透出沉稳的气质。

    无心观察肖雄的英俊外表,周蕾脸色凝重,起身之时手里握着一份文件,递到了肖雄的面前,“你看看吧,周武成的公司发来的合作意向书。”

    “我对地产行业只知道个皮毛,你给我看这个,我也看不懂啊。”肖雄无奈的表情回道,还是接过了文件。

    “你看看就知道了。”话才说完,周蕾愤愤的表情走向了茶几,泡茶的心思都没有了,焦躁不安的眼神被肖雄尽收眼底。

    心头免不了疑惑,平日里云淡风轻,处事大气得体的周蕾,今天是怎么了?女强人的冷静和沉稳哪里去了?

    翻看手里的文件,字字在目,快速将整个合作书过了一遍,肖雄虽说是地产行业的门外汉,却是看得一脸的愤怒。

    “这是**裸的威胁啊,强买强卖?威胁你一定要跟他周武成合作?”肖雄半知半解的表情,怒声道。

    周蕾急忙起身道:“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是不知道,这一周下来,他的人去工地上闹过好几次了,我们的项目奠基仪式结束后,根本没办法开工!欺人太甚了!”

    “什么!?”肖雄惊楞的表情,脑海里瞬时闪过那天陪着周蕾去工地碰到的情况,些许怨气又疑惑的语气问道,“周武成的人来闹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哑口无言的周蕾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怒交杂在一起,她不是不想告诉肖雄,却是怕事情闹大,无法收场。

    眼下肖雄已经成为了周蕾地产公司的一位股东,一分钱一份力都没出就当了股东的肖雄大有愧疚感,想着如何回报周蕾的莫大人情,机会就摆在眼前。

    “我去会会这个周武成,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肖雄冷嘲的语气,内心的愤怒很快平息。

    这份合作书是周武成的公司昨天送到周蕾手上的,大致内容都是关于那个御河湾楼盘的合作开发意向,言辞犀利,咄咄逼人,提出“利益均分,施工均摊”的合作方式,无异于威胁周蕾给他周武成分一杯羹。

    “他的人脉很深,最好还是不要跟他撕破脸……”周蕾一脸憋屈的样子,对肖雄道。

    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又想不到合适的应对方法,周蕾这才把肖雄请来,肖雄把文件仍在了桌上,拿出打火机,直接点燃。

    “你干什么?!”周蕾惊愕不已,冲上前去试图拦住肖雄。

    “屁话连天,让我们把项目利益分一半给他?他把自己当谁了?天王老子啊?”

    烧掉了合作书,肖雄十指交叉,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看向周蕾道:“你把周武成约出来,我跟他谈。”

    沮丧的神色溢于言表,周蕾仰头无力的语气道:“不用了,下午他就会过来,跟我们公司开会,商讨合作内容。”

    “什么意思?你答应他的合作要求了?”肖雄惊诧的眼神看着周蕾,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周蕾摇头道,“可是我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他要资金有资金,要人脉有人脉,我斗不过他……”

    眼珠子一转,心底来了主意,眼神里凶狠的意味,肖雄嘴角一抹诡谲的笑意,呵呵,地产大佬是不是?来啊,我等着你。

    “那好,”肖雄表情突然间变得轻松许多,拍板道,“正好,让他来,我来跟他谈判。”

    “你?!”周蕾惊疑眼神看着肖雄,犹豫不决。

    “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妥。”

    ……

    事到如今,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周蕾随即吩咐秘书去准备会议,心里尽是不安的情绪。

    下午两点差一刻,大厦楼下出现了三辆银色的奔驰车,周武成缓缓从中间一辆车走下,步伐轻快,在两个女接待的引导下步入了大厦。

    身旁还跟着三个助理,还有两个项目经理,身后十个保镖表情严肃,排场大有震慑力,周武成沉默着走进了电梯。

    巧的是,周蕾和周武成同为地产行业的翘楚,还是相同的姓氏。

    “周总……”秘书略带紧张的表情走进了会议室,凑近周蕾耳边嘀咕了几句。

    “他来了。”周蕾吩咐秘书出去迎接周武成,转而看向肖雄道,手心里渗出了冷汗。

    “你告诉他,我是你的合伙人,其他我来跟他谈。”

    保镖们留在了会议室外,大腹便便身材臃肿的周武成走进了会议室,笑容灿烂面对周蕾,“周总。”

    “你好,周总。”周蕾和肖雄同时起身,周蕾看向肖雄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合伙人,肖先生,这位就是周总。”

    不屑的眼神瞥了肖雄一眼,眼神里暗含着狐疑,周武成笑容淡去,“你好。”

    “周总请坐。”

    三人落座,周武成带来的三个助理和两个项目经理也陆续坐下。肖雄暗自在心里决定,先看看再说。

    周蕾和周武成很快就进入正题,开门见山,讨论起了御河湾项目的合作事宜,周武成滔滔不绝,吐沫星子横飞。

    好一会儿后,直到听到周武成大放厥词,直面周蕾来了一句“地产行业我说了算。”

    肖雄终于坐不住了,仰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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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里,笑声还未散去,听起来尤为突兀,周武成带来的五个人都是满脸的错愕,心想这个合作人是神经病吧?

    周武成也满脸疑惑,心里对肖雄顿生鄙夷,压着怒气问道:“肖先生,你笑什么?”

    “咳咳……”

    故意咳嗽了一声,忍俊不禁的样子,斜眼瞟着周武成,肖雄嘲讽满满的语气道:“周总,话不能这么说吧,这么大个海城,地产行业你说了算?”

    心底只觉肖雄太过无知,竟敢置疑自己在地产行业呼风唤雨的龙头地位,周武成高昂着头冷笑道:“不相信?你可以问问周总,我周武成是吹牛皮的人?”

    刚才听了一阵周武成的话语,心里暗暗判断了周武成的性格,这典型一个没文化的粗俗暴发户啊,张口闭口就是自己能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似的。

    眼看局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周蕾尴尬笑着,想要救场,赶紧给肖雄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要乱说,连忙赔着笑容对周武成道:“周总,肖先生他不太了解地产行业的现状,你别生气。”

    “我生气?!”周武成冷哼着,厌烦的眼神看向肖雄,对周蕾道,“我以前没见过他啊,什么时候成你的合伙人了?御河湾的项目,跟他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肖雄站起身,走到了周武成跟前。

    周武成满眼警惕,表情震怒,拍桌道:“你要干什么?”

    朝着周武成宽大的脸庞凑近了些,肖雄嘴角上扬,笑意阴森森的,缓慢的语气道:“周总,御河湾的项目,只能我和周总做,你一分钱都别想赚到,听清楚了吗?”

    没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人,居然敢跟自己这般口出狂言,周武成气得脸色通红,红到了脖颈,再次怒拍桌子,站起身,指着肖雄吼道:“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你听好了,御河湾的项目,我就是要做,我看谁拦得住我!?”周武成看肖雄不吭声了,咄咄逼人之势,恨不得将肖雄生吞活剥。

    轻轻推开了周武成,肖雄转过身,刚想说话,就感觉到身后好几股邪风快速迫近。

    凌厉的空翻,快得来不及眨眼,落地的刹那,周武成的三个助理倒在了地上,肖雄闪现杀意的眼神盯着躺在地上的三个男人,抬头看向周武成道:“你是带人来打架的?”

    因为肖雄冒犯了周武成,他的手下想在老板面前“立功”,这才默契的选择了对肖雄动手,结果自讨没趣,自食其果。

    “别动手,万事好商量,好商量……”周蕾满脸痛苦和急切,眼神惊慌,上前拉住了肖雄,“我和周总都是老朋友了,别搞得这么难看。”

    “你想怎么着?”周武成指着肖雄威胁道,“项目老子照做,你今天休想走出这栋大厦一步!”

    “呵?”讶异的表情看着周武成,肖雄心里只觉可笑,从来都是我威胁别人,你倒威胁起我来了?

    “我要是走出去了怎么办?”肖雄不卑不亢的语气,反问周武成道。

    周武成气得直哆嗦,转过身低声跟另外两个助理说了几句,而后瞪着肖雄道:“你走得出去一步,御河湾的项目老子不做了!”

    心里恨意暗涌,周武成快要喷出火来的目光死死盯着肖雄,心里咒骂道,臭傻x,你跟我作对,让你活不过今天!

    “周总,消消气…”拉着周武成走到了会议室圆桌的另一侧,周蕾竭尽所能的安抚着周武成,心中的担忧不断加剧。

    “别说了,没用!”周武成手一抬,愤恨的表情道,“我不想谈了,没什么好谈的!”

    约莫二十来分钟过去,肖雄坐在沙发上正喝茶,手下的经理气喘吁吁的跑进了会议室,对周武成嘀咕了几句。

    眼神暗中观察,肖雄起身看向落地窗外,大楼下,大批的越野车和轿车停住,一大群人下了车,正要往大厦里涌进去。

    “糟糕了!”周蕾也看到了大厦楼底的情况,脸色无奈又绝望。

    “周武成,下去楼下谈吧,那些是你叫来的人?让他们别进来了,别弄脏了我们周总的公司。”直呼周武成的大名,肖雄脸上掠过一抹自信的笑意。

    周武成一愣,瞪着肖雄道:“你跟我下去!”

    “走啊。”

    双手插在了裤兜里,肖雄一副悠闲的姿态率先走出了办公室,担心肖雄安危的周蕾跟着奔了出去,拽住肖雄,眉头紧锁低声道:“你不能下去!那些都是他手下的地痞流氓!”

    “没事,好办,待会儿你就明白了。”肖雄笑意淡定,掏出了手机,独自走进了电梯,掏出了手机。

    电话接通,把地址和情况简明扼要的告诉了夜鹰,肖雄命夜鹰带着忠义堂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到了大厦楼下,保安们尽力拦住那些想要闯进来的男人,个个凶神恶煞的嚣张表情。

    助理跟随周武成乘着电梯很快也到了楼下,周蕾一路的劝说,还是没能阻止周武成。

    “出去谈!”看肖雄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周武成以为肖雄胆怯了,悻悻的表情道。

    “周武成,亏你还是个做地产的生意人,玩这种低级的手段?人多想吓唬我?这是法制社会好吗?”肖雄眼含嘲弄的笑意,冷冷的语气嘲讽道。

    走到了大厅门口,招呼手下们退出去,周武成转过身道:“你怕了?报警啊!警察来了老子都能当着警察的面揍你!”

    “是吗?”肖雄不屑的笑意布满脸庞,双手抱在胸前,心中暗暗估量着时间,此时的处境,一分一秒都是极其宝贵的。

    “我没有报警的习惯,”肖雄走到了大厅门口,直面周武成道,“这样吧,你叫了这么多人来,我先等等。”

    “等什么?!”周武成不解肖雄何意,迟疑又愤怒的表情看着肖雄问道。

    周蕾站在肖雄身边,眼看局势失控了,门外几十个上百号的混混地痞,这肖雄要是出去,还不被揍个稀巴烂?

    “你往后门走吧,这里我来拖住他,快走!”周蕾凑到肖雄耳边,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脸色愈加焦急惶恐。

    注视着周蕾充斥紧张情绪的双眸,肖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你那么不相信我吗?再等五分钟,最多五分钟,我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你别硬撑了!”周蕾幽怨又抗拒的语气道,“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马上就要给我认错了,你看着就行。”

    不知该如何缓解周蕾的不安,肖雄说罢,索性闭目养神。

    叫来了大批的打手们,要是围攻肖雄一个,传扬出去,自己反倒是丢了面子,周武成进退两难。

    “兄弟们被打了!”短短几分钟过去,人群中迸发出一声狂吼,乱作一团。

    站在大厅门口的周武成看不到人群外围发生了什么状况,惊问身旁助理道:“怎么了?!”

    混乱不堪的场面一触即发,大批的黑衣男子跳下清一色的金杯车,包围了周武成的手下们,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狂揍。

    陆续不断的有男子倒地,而且都是周武成的人,周武成慌不择路,直接跑进了大厅内,躲着不敢出去。

    铁手和花豹两位堂主吼的最大声,在人群间搏斗着,一个打三四个,信手拈来的事。

    “去保护老大!”花豹傻大楞的喊了一句,奇邦无奈的瞟了他一眼,心里暗道,老大的身手,解决所有这些废物都不在话下,需要我们保护?

    周武成战战兢兢的神色,慌乱失神,楞了好一会儿,眼看他叫来的几十号人,遭遇溃败,除去倒在地上的,还有溜了的,只剩下一些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连胜求饶的。

    “周武成,你愣着干嘛?不是要叫人吗?继续叫啊?就这么点人,不够看。”肖雄冷声笑着,走到周武成跟前,挥了挥手。

    呆若木鸡的周武成身体直发抖,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这些是什么人?这么凶悍?!

    不合时宜的警笛声响起,光天化日之下,这场大规模的殴斗无可避免的引来了警察。

    大量的警察举着枪,夜鹰和奇邦他们也很快停了手,嚣张的姿态面对警察,尤其是花豹和铁手,一个劲儿的跟警察叫嚣着。

    “走,出去跟警察聊一聊,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五好公民,别让警察误会了。”看了周蕾一眼,肖雄笑容轻松的走向了大厅外。

    警察控制了局势,肖雄主动上前,把大致情况跟警察描述了一遍。

    周武成在周蕾的劝说下,满脸恐惧的走了出来,在警察和肖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警察同志,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可以问一问这位周总。”肖雄看着神色严厉的警察,表情平静道。

    “你,说说吧,怎么回事?!”警察瞪着周武成,厉声质问道。

    周武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自己损伤惨重,伤了那么多手下不说,难道还要跟警察去一趟派出所?

    一旦留下案底,媒体势必会闻讯赶来,这种新闻曝光,对自己的集团声誉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周武成六神无主,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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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警察不注意,肖雄走到了人群外,拨了个电话,低声简单言语了几句之后,神色轻松的回到了警察面前。

    警察对周武成一番讯问,转身面对肖雄,严厉的表情似乎预示着事态的严重性,怒声对肖雄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聚众斗殴,你是带头的吧?跟我回派出所!”

    “警察同志,谁告诉你我是带头的了?我是受害者!”肖雄淡笑着回应道,根本没把眼前的场面当回事,指了指周武成道,“是他叫了这么多人来威胁我,我的兄弟们当然不高兴了。”

    “打伤了这么多人,全都带回去派出所做笔录!”警察一声令下,其余的警察开始行动起来,纷纷把受了伤的还有那些没受伤的推搡着带向闪着警笛的警车。

    给夜鹰一个眼神暗示,肖雄走到了夜鹰跟前,低声言语道:“你跟着警察回去,走一走过场,我已经跟市局的局长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事的。”

    “好。”

    “警察同志,你听我解释,这都是误会,”周蕾哭丧着脸走到了警察面前,明知无论自己如何辩解,都是于事无补,还是试着缓和局势。

    警察做了个休止的手势,不耐烦道:“我不听解释,有什么话,跟我去派出所说!”

    “张队,李局长的电话……”一个年轻的男警察握着iphone手机,脸色难看,眼里还有一丝的紧张,走到了中年警察面前。

    神气个什么劲儿啊?老子等着你给我道歉呢!肖雄心里埋怨道,眼含嘲弄的笑意看着中年警察。

    诧异的眼神看着属下,心道市局的局长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一脸不解的情绪,匆匆接过了电话,中年警察毕恭毕敬的姿态走远,连忙在电话里应声道:“恩,对,李局长,是我,您……”

    凑到了周蕾身边,肖雄看着周蕾似有埋怨情绪的眼神,淡定的笑容道:“看好了,谁都不用去派出所,责任全都是他周武成的,你信不信?”

    吃惊的眼神看着肖雄,周蕾心头的震撼情绪仍在翻涌,面前站着这一群黑压压的人,都不像是省油的灯,一看就知道是混社会的,肖雄怎会有这样恐怖的背景?

    以往的接触,周蕾只见识过肖雄的强悍身手,却不知肖雄掌控的地下势力规模庞大到了她难以想见的程度。

    “跟这些废物废话干啥?去派出所,我去就行了,老大你不用去,我能摆平!”花豹满脸不屑的样子走到了肖雄跟前,嚣张的姿态面对一众警察。

    那个唤作张队的中年警察打完电话,脸色完全变了,跟前站着好几个警察,几个人低声合计了一会儿,张队朝着肖雄和周武成这边走了过来。

    “你,跟我回派出所!”张队冲着周武成厉声道。

    灰头土脸的周武成没了话语,耷拉着脑袋,心知这件事闹大了,本来只是打算叫人痛打肖雄一顿,教训教训他也就算了,现在没办法收场了。

    “那我呢?张队长?”肖雄强忍着充斥着嘲笑意味的笑容,玩味的眼神看着像只变色龙一样的张队。

    张队取下了警帽,狐疑的眼神打量着肖雄,足有好几秒中,心里更是疑惑,这小子有三头六臂啊?居然跟市局的李局长关系不一般?闹了事还能请李局长说情?

    不知如何回答肖雄,张队长悻悻的语气问道:“你是肖雄是吧?”

    “对,就是我。”

    “今天的事,主要责任不在你,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你就不用去派出所了。”张队长说完,看向夜鹰和花豹,冷声道,“请你们几个配合一下,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就可以走了。”

    口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花豹和夜鹰看在眼里,花豹更是轻蔑的眼神看着张队,心头怒骂道,狗x玩意儿,跟老子玩横的,你玩得起吗?

    “我们愿意配合,我这些兄弟都是守法的公民。”肖雄淡笑着回应了一句,拉着周蕾走远。

    只留给了一群警察,还有那些不明情况的混混一个潇洒的的背影,肖雄的处理方式无异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走吧,豹哥。”夜鹰看向停在路边的警车,语气轻松的对花豹道,两个人先后坐进了警车里,夜鹰凑到花豹耳边道,“老大吩咐了,等处理完了,从派出所出来,教教他做人。”

    自然明白夜鹰指的是周武成,心中怒气愈加浓厚,花豹咧嘴笑道:“好办,我也是这么想的!”

    回到大厦里,走进周蕾的办公室,眼见周蕾仍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肖雄眨眼笑问道:“你还在担心什么?担心周武成出来之后会报复你?”

    被肖雄猜中了心事,周蕾沉默着,拳头攥的更紧了,的确,她深知周武成行事诡诈,反复无常,这次算是结下梁子了,日后说不定周武成会三番五次的报复她,这正是她所担心的。

    为了打消周蕾的顾虑,肖雄信誓旦旦的样子道:“你放一百个心,今天足够让周武成吓破胆了,打死他他都不敢再来找你麻烦。”

    “真的吗?”

    不安的情绪萦绕心头,周蕾并非不信任肖雄,而是见过了太多次周武成的卑劣手段。

    “我保证。”

    在周蕾的办公室小坐一会儿后,肖雄手机上传来了一条讯息,脸色刹那间变得凝重,“我有急事要去办,再联系。”

    好奇又担忧的眼神看着肖雄,周蕾还是忍住了心中的疑惑,没有问出口,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肖雄神色这么匆忙?

    傲月受伤后一直住在肖雄的医馆里,她并没有离开,讯息是奇邦发来的,他告诉肖雄,调查清楚了秦昂这一整天的行程安排。

    “你看好傲月,她可能会走,我自己去找秦昂谈。”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穿过树枝洒向地面,在一条林荫道旁,肖雄和奇邦见了面。

    奇邦眼里一丝的担忧,对肖雄道:“好,你自己一个人去,万一有危险,忠义堂的弟兄们不一定能赶得到。”

    “没事,他能把我怎么样?”肖雄愤愤的语气反问道。

    两个人分头行动,奇邦去了济仁堂,明面上是去察看傲月的身体状况,实则是监视傲月。

    而肖雄则回家换了一套衣服,穿上了夜行衣,伴随着灯光阑珊的夜色,前往秦昂的山庄。

    记不清这次第几次来秦昂的山庄了,把雷克萨斯开进了道路旁的树林里,肖雄拿出了望远镜,观察山庄外围的情况。

    “有人!?”门口突然飞来的大石块砸在了铁门上,两个守门的保镖满脸警惕的神色,左侧保镖惊叫道。

    “呃……”双眼发黑,右边的保镖还没来得及回应同伴的话语,后脑勺剧痛,瞬间昏迷倒了下去。

    只看清了一个速度极快的黑影,左侧保镖慌忙应对,只格挡住了第一下攻击,结果和同伴一样,昏迷不醒。

    解决了门口的两个保镖,窜身一跃,跨过了高超过了三米的大铁门,进入山庄内部,打开了一层虚掩的大门。

    三层平台上的露天泳池,肖雄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姿势飘逸灵动,双手握住一根绝缘的滑索,直接穿过了连接照明大灯的线路,落在了泳池边。

    “啊!”

    “啊!”

    泳池里连声发出的惊叫,一男两女,秦昂正在水里与两个穿着比基尼的性感女人戏水。

    “肖雄?!”秦昂低声惊呼道,难以置信的表情,瞬间跃身,挣脱了水的阻力,跳到了岸边,抓住一块浴巾裹住身体。

    保镖们从不同方向围向了肖雄这个不速之客,肖雄眨眼的功夫,手起刀落,利刃在滴血,地上躺着四个保镖,其他保镖已是满脸惊惧,不敢再动弹,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别紧张,我是来找你们老板谈生意的。”扔掉了利刃,波光粼粼的泳池边,安静的可怕。

    秦昂眼里闪过惊慌的神色,表情平静的走到了肖雄面前,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给我解药。”

    茫然的眼神看着肖雄,不知其何意,秦昂迟疑的表情问道:“什么解药?”

    “傲月是你的人,中了你的神经毒素,这些我都知道了,”肖雄一字一句让秦昂倍感震惊,“我今天来,就是来拿解药的。”

    没有选择装傻充愣,因为心知自己瞒不过肖雄,秦昂脱掉了浴巾,露出肌肉健硕的身体,走到桌前,拿起了烟盒,抽出了一支雪茄烟点燃。

    “我凭什么给你解药?”

    “你用这种方式威胁傲月帮你做事,想暗杀我,没那么容易吧?”肖雄嘲讽的笑意,瞟了一眼秦昂道。

    “我没有逼她。”秦昂深吸了一口雪茄烟,沉声回应道。

    “别啰嗦,”肖雄冷淡表情道,“我给你御河湾地产项目百分之十的股权作为交换,你把解药给我,互不相欠,这笔生意你稳赚不赔。”

    御河湾?这个地产项目在海城地产行业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只知道是周蕾的集团一手操控此项目,跟肖雄有何关系?秦昂惊疑的眼神闪过,没有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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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昂刹那间的思索,犹豫的眼神看着肖雄,狐疑道:“你为什么要救她?”

    “这跟你无关。”肖雄冷峻的表情道,暗自察觉到了秦昂眼神里的疑惑和犹豫。

    “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要让我等太久。”

    声音越发显得空灵和鬼寂,肖雄的身影窜入空中,在三层的楼顶一跃而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泳池里的两个比基尼女人脑袋发懵,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人是鬼?

    肖雄开出的条件算得上是一笔实实在在的买卖,秦昂久不做声,暗暗在心里衡量着是否该答应肖雄的条件,拿出神经毒素的解药跟他交换。

    难道傲月已经背叛了自己?!想到了这一点,秦昂从椅子上惊坐而起,满脸惊诧,挥手叫来了两个保镖,“把这里打扫干净!快去给我查,傲月的下落,越快越好!”

    地上躺着冰冷的尸体,在秦昂看来,这是肖雄用残忍的手段威慑自己,逼迫自己答应他开出的条件。

    ……

    耐心的等待,两天过去,秦昂那边仍是没有动静,肖雄不禁起疑,秦昂又在打着什么算盘?

    另一边,在市医院的急诊大楼,站在病房门口两排整齐的保镖,神情严肃,一身白色西装的秦昂伫立在走廊的窗前,表情狠戾又焦急。

    身为院长的黄老倒摆出了恭敬的姿态,站立在秦昂身后,皱眉道:“秦老爷子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处在重度昏迷的状态,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是个未知数。”

    从黄老凝重的表情和话语里感觉到了一分一秒都像是在跟时间赛跑,父亲突发脑梗塞,昨夜紧急送医,命是保住了,但很可能长睡不醒,换而言之,跟植物人没什么两样。

    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秦昂激愤的脸色,揪住黄老的衣领,怒吼道:“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必须让我爸醒过来!”

    黄老对秦昂父亲的病症也是束手无策,在他看来,凌晨三个多小时的手术,能保住秦昂父亲的命,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秦先生,不是我不肯帮你,我是真的尽力了……”黄老满是无奈的语气,面对大发雷霆的秦昂,叹声解释道,“今晚整个医院上下的心脑血管科医生都叫齐开会,商讨治疗秦老爷子方案,我们……”

    “我爸醒不过来,你看着办!”秦昂狠狠一把将黄老推开,黄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裸的威胁,心生怨恨却又无可奈何,忌惮于秦家的势力,黄老只得忍气吞声。

    回到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的黄老焦头烂额,秦昂父亲的病症,动用整个医院的医资力量,都没法在短时间内让他恢复意识。

    “能救他的,只有肖雄了!”突然想起了肖雄,黄老眼泛惊喜,眼下别无他法,唯有请肖雄出手相助,或许能够迎来转机。

    想到这里,黄老的神情愈加严肃,眼神里充斥着绝望的意味,他想到了肖雄和秦家水火不容的关系,要想请肖雄救秦老爷子,难于登天。

    但也想不到其他可行的办法,黄老再次来到了秦老爷子的病房,把情况如实告诉了秦昂。

    “肖雄?!他能让我爸醒过来?!”秦昂六神无主,急切又惊异的表情看着黄老惊问道。

    “恩,”黄老叹声道,“或许只有他能救老爷子了。”

    “我去找他!”秦昂没有丝毫的犹豫,如今父亲命悬一线,重度昏迷的状态不省人事,随时有可能再次走向死亡。

    秦昂约肖雄在郊外的公园见面,两个人伫立在林间,肖雄缓缓走来的时候,看到了秦昂脸上的痛苦和悲凉。

    心觉疑惑,以为秦昂找自己是为了神经毒素的事,结果秦昂一开口,肖雄脑子一片空白。

    “我爸脑梗,现在躺在医院里,重度昏迷,你治好我爸,我就把神经毒素给你,御河湾的百分之十股份,我可以不要。”语气罕有的真切,秦昂脸色比哭还难看。

    听出了秦昂话语里的沉重,令人震惊的消息,秦昂的父亲脑梗塞?肖雄片刻间还未缓过神来。

    如若不是父亲突发急症,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秦昂还不会这么快的做决定,而今面对父亲朝不保夕的身体状况,他彻底没了犹豫,决议和肖雄“等价交换”。

    “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你爸?”肖雄迟疑的表情看着秦昂,楞了好半天才问道。

    “黄老告诉我的。”

    两个势不两立的男人,如今平心静气的商量,实在难以想象,也完全出乎肖雄所料。

    拿到神经毒素,就可以清楚傲月体内的未知病毒,但要自己出手救敌人的父亲,这是何等艰难的抉择?

    看肖雄神色冷淡,且迟迟没有应答,秦昂心急如焚的模样,拽住肖雄的手臂道:“你要是能救我爸,我给你神经毒素的解药,再加五百万!”

    “我不缺钱。”肖雄的答复仿佛一下子将秦昂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万劫不复的结果等待着他。

    “算我求你了,五百万不行,那就一千万!”秦昂眼神满是痛楚,心间对肖雄的恨意在这一刻全然淡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挽救父亲的性命。

    古语云,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一世的秦昂跟自己低头,而且还开出了如此优厚的价码,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我答应。”肖雄冷漠表情道,“但不是为了钱。”

    的的确确,一千万对平常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但在肖雄看来,这笔钱算不得什么。

    况且,他和秦昂的恩怨还未了结,唯一让肖雄动了善念的,只因身中神经毒素的傲月,要救傲月,就不得不先救秦昂的父亲。

    “好!快走!”

    秦昂满脸欣喜,心间只觉兴奋,救父亲的命看到了一线希望。

    再次踏入市医院的急诊大楼,处处场景无比的熟悉亲切,肖雄走到病房门口,黄老闻讯赶来。

    黄老惊愕的眼神打量着肖雄,不用问也知道,既然肖雄会跟秦昂一起来,就证明他已经答应了秦昂的请求,愿意出手救秦老爷子一命。

    “肖雄,你果然深明大义!”黄老忍不住赞叹道,把一件白大褂递给了肖雄。

    以为肖雄可以放下仇恨和恩怨,凭着一颗医者仁心仗义出手救秦家家主,这份豁达和仁义非一般人可比,黄老看肖雄的眼神里尽是欣赏和钦佩的意味。

    转过身冷眼看向秦昂,肖雄皱眉道:“能不能治好,我不敢打包票。”

    “你尽力而为就行!”秦昂急切万分的神色道,立马招呼手下保镖过来,低声言语了几句。

    穿上白大褂走进了病房里,肖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老头,头发斑白,脸色干瘪,身体瘦骨嶙峋,这是他第一次见秦家的家主。

    长相跟秦昂着实相像,肖雄走到了病床前,看着那些监控仪器的屏幕上显示的动态数值,眼神微闭,运气调息。

    “但愿你命大,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就看你的造化了。”观察着病床上的老头,肖雄自言自语道。

    脑梗塞是一项极为危险的病症,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人的命,经过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的老头,脉搏极其的微弱,呼吸也很薄弱,好似枯灯一般,随时有熄灭的危险。

    解开了老头的衣服和裤子,肖雄眼神盯着这具瘦骨嶙峋的躯体,一个个红点分布在身体不同的位置。

    以气御针,百病皆消。心中默念了一句,肖雄双掌张开,不断靠近老人的身体,一道道无形的气体从指间如利箭般射出,直刺进老头的身体。

    “百汇、涌泉、膻中入一分,天灵入三分……”像是口诀一般的话语,肖雄额头开始冒汗,身体周围真气四溢。

    达到了运气境之后,给病人做针灸就无需借助银针了,肖雄以气御针的神奇功力再次显现。

    老头身上多个**位,开始缓慢溢出鲜血,不过血液很快自行止住,一道道真气灌入了老头的脑部。

    “活血化瘀,走血为气……”一边轻声言语,一边在脑海里假想出了一副人脑部的细节图,精准的寻找着需要灌入真气的细微部位。

    强大的真气要比药物起效千万倍,肖雄的医术绝不是现代医学科技可以比拟的,尤其是在对待一些特殊的急症上。

    十余分钟过去,寂静无声的病房里,电子屏幕上,老人的血压、脉搏、心率都渐渐趋向于正常人的数值。

    “醒了?”眼神一惊,肖雄看到老人缓缓睁开了双眼,双手收住真气,很快屏气调息。

    “感觉呼吸困难吗?”眼神直视老人的双眸,那充满沧桑感的脸庞,肖雄关切的语气问道。

    老头吃力的摇了摇头,试图爬起身来,肖雄连忙制止,“不要动,你的脑血管里还有淤血。”

    小心翼翼的收回双手,那遍布老头身体之上的无形银针是以真气支撑的,眨眼的功夫,肖雄便用真气收回了那些“无形银针”。

    “好好休息,你儿子就在外面。”话刚说完,肖雄脱去了白大褂,略感疲惫,走向了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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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救醒秦昂的父亲,肖雄消耗了过多的内力,以至于走到病房门口之际,不觉有几分头晕目眩。

    门外的秦昂和黄老焦躁不安的等待着,生死攸关的一场“手术”,对秦昂来说,甚至比自己经历生死还要来得惊心动魄。

    看到病房门缓缓打开,秦昂立刻冲上前去,眼神观察着神色极度疲惫的肖雄,满脸不安的情绪问道:“怎么样?!我爸情况怎么样?”

    “自己进去看吧。”肖雄脱掉了硅胶手套,一脸疲态,径自走向了医院楼梯口的电梯。

    黄老连忙跟了上去,信心满满的语气揣测道:“不用说,你肯定把秦家老爷子救醒了,我相信你的医术。”

    错愕的眼神看了看黄老,肖雄没有搭话,内心复杂的情绪挥之不去,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摇头苦笑,一脸的感慨,自己救了敌人的父亲?太不可思议了。

    走进病房的秦昂看到父亲睁开了双眼,恢复了正常意识,激动的跺了跺脚,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兴奋感了,好似劫后余生一般的庆幸。

    “但愿他不要出尔反尔,否则……”心间不断做着可能发生的假设,肖雄落寞的身影走出了医院。

    虽说救醒了命悬一线的秦家老爷子,但肖雄丝毫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反倒是多了些担忧,担忧秦昂说话不算数,要是拿不到解药,傲月的情况就是危在旦夕。

    好在让他担忧的情况没有发生,第二天上午,秦昂便派自己最为信任的手下,拿着神经毒素的解药找到了肖雄。

    “我们老板让我转达,谢谢你。”保镖木讷的表情面对肖雄,路边人来人往,黑色皮箱递给了肖雄。

    “这里面就是神经毒素的解药?”肖雄怀疑的眼神盯着保镖问出一句,心间的顾虑仍没有打消。

    “恩,30毫克,兑上热水喝下去,她体内的毒素会慢慢自动清除。”保镖面无表情的说出了秦昂吩咐给自己的话语,转身便上了奔驰车。

    拿到解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济仁堂,两个医生忙着给病人抓药,保洁的阿姨跟肖雄打了个招呼,肖雄眼神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奇邦的身影,皱眉急问道:“那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呢?”

    “他出去了。”保洁阿姨应声回道。

    冲进了单独的那间病房里,打开门的一瞬,看到傲月倚靠在座椅上,悬着的心终于放心,心头暗暗道,还好没走。

    傲月惊异的表情,看着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皮箱走进来的肖雄,没有言语,她早已习惯了沉默。

    杀手负伤,行动不便,加之体内还有随时可能爆发的致命毒素,每一刻对傲月而言都是煎熬。

    “这是什么东西?”眼看肖雄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黑色皮箱,里面装着两只试管,一支装着红色液体,另一支则是蓝色液体,看上去极为神秘。

    肖雄眉头紧皱,心道,难道被他耍了?!哪一只是解药,还是两只都是?

    “这是解药。”取出其中一支试管,肖雄观察着试管上的标注,缓缓放下,又取出了红色的那一支,眼泛惊喜。

    “你怎么弄到的解药!?”不知发生了何种凶险,肖雄才能把救命的解药拿回来,傲月惊愕不已的表情站了起来,盯着肖雄问道。

    “你不用管,”肖雄冷淡的表情道,“我去给你倒热水,快把解药喝了吧。”

    胸口一阵习惯性的疼痛袭来,傲月杵着桌子,站立都显得有些困难,这是毒素发作的症状,每一次都是钻心的疼。

    按照秦昂保镖所言,将试管里的红色液体药剂混合着热水,杯子递给了傲月,傲月却迟迟没有接过去。

    “愣着干嘛?快喝啊。”肖雄疑惑焦急的脸色,眼神瞪着傲月。

    “告诉我,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从秦昂手里拿来的,放心喝吧,他应该不会耍花样。”肖雄冷漠的表情解释道,这才打消了傲月的疑虑。

    虽没有了疑虑,但惊疑情绪更甚,傲月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肖雄,心里无数的疑问,他和秦昂不是死对头吗?秦昂怎么可能愿意把解药交出来?

    “你把他杀了?”傲月猜测的语气问道。

    肖雄心头尽是无奈,这女人想问题怎么会是线性思维呢?难道只有把秦昂杀了才能拿到解药吗?

    “没有,我没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又不是杀手。”肖雄叹气道。

    解药缓缓喝了下去,肖雄略微紧张的眼神观察着傲月,傲月脸色发青,身体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肖雄上前扶住了傲月,脸上尽是紧张的表情,心头又涌起猜疑和担忧。

    傲月低吟了一声,昏倒在了床边,肖雄轻轻摇晃傲月的身体,心里自责的情绪骤然上升,我不会害了她吧?!

    翻动傲月的眼睑,没有看出异常,手指轻轻探向了傲月的手腕,脉搏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昏倒?

    现在想救傲月,肖雄也无可奈何,因为不清楚傲月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何种变化,冒然往傲月的体内注入真气,或许适得其反。

    焦躁又自责的表情,守在床边,足有两个小时过去,临近傍晚,傲月这才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表情恢复如常,气色也好了一大截,傲月轻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我没事了,这应该是解药。”

    “还没办法确定,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肖雄充满顾虑的语气道。

    “不用了……”一如初见时的表情,冷若冰霜,傲月走出了病房,肖雄跟了出去。

    留不住的人,就让她走吧。心间的感叹和浓重的失落感交错着,看着傲月远去的背影,肖雄没有挽留,更没有问她要去哪里,或许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相遇。

    内心对肖雄的感激情绪压的傲月喘不过气来,她想要逃离,眼神里的痛苦之意难以言喻。

    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傲月,身为一个杀手,此前从未有过多余的情绪,仿佛又经历了一场生死,但错综复杂的情绪这一次来得如此真切。

    ……

    秦昂那边,吩咐手下24小时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门口,自己先行离开,父亲已经苏醒,他和肖雄的恩怨却还没有结束。

    怀疑实验室那场蹊跷的火灾是肖雄所为,秦昂派出了手下最得力的心腹去暗中调查此事,但却没有选择跟踪和监视肖雄。

    夜色降临,肖雄离开了济仁堂,济仁堂也关门打烊了,医生们下班休息,奇邦却在此时来到了济仁堂。

    “大哥,傲月呢?”走进济仁堂里,还不等肖雄发问,奇邦便一脸疑惑的表情道。

    “走了。”

    奇邦惊诧不已的眼色,没再多问,“酒吧那边有员工闹事,我过去处理了一下。”

    “恩,现在解决了吗?”肖雄淡漠的表情问道。

    “解决了,就是……”奇邦欲言又止,表情多了些不安的情绪。

    “恩?”

    “苏雨菲受伤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肖雄如坐针毡,起身急切道:“跟我去酒吧!”

    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奇邦把今天发生的状况详细告诉了肖雄,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酒吧的员工超过一半聚集起来闹事,要求加薪,还有一部分辞职,态度强硬。

    苏雨菲和孙经理极力劝说那些员工,为了缓和局势,苏雨菲言辞犀利的责备了几个员工,不料却被火气上头的员工打伤了。

    “谁给他的胆子,员工打老板?”肖雄咬牙怒声道,眼神里的愤怒难以淡去。

    “人我已经扣下了,你过去看看吧。”

    一辆横冲直撞的大黄蜂跑车冲向了雷克萨斯rc,正与奇邦交谈的肖雄做出了最快的反应,但无奈车身还是被袭来的大黄蜂撞上。

    “小心!有枪!”枪声响起,奇邦连忙按住肖雄的肩部,两个人藏在车内,挡风玻璃上多了好几个弹孔。

    “操!”

    突然近在咫尺的危险来得太过猛烈,肖雄厉声道:“下车!”

    “给你!”奇邦掏出一把枪,递向了肖雄。

    肖雄没有接枪,抬起头,掩藏在车门内侧,眼神极快的扫视了外面的状况,这个僻静的街口,大黄蜂跑车周围站着四个男人,全都举着枪,疯狂的向自己的雷克萨斯射击。

    “你掩护我!”

    “等等!”

    肖雄正要下车,奇邦拉住了肖雄,密集的火力突然间转向了另一个方位,一道清瘦的黑影从大厦上一跃而下,沿着大厦的墙壁极快下坠。

    环形刀刃在空气中飞旋,看得格外的清晰,一眼便认出了那两道环形刀刃,肖雄心中惊叹,是傲月!

    肖雄和奇邦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和被动,躲在车上,很容易被乱枪打死,要是下车,说不定还未接触到那些蒙面开枪的男人就已经倒地身亡了,毕竟身手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她很强!”

    奇邦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下意识的发出了惊叹。

    环形刀刃划过了一个男子的胸膛,如一道霹雳般逼近四个男人,傲月从手上的男子手中夺过了枪,落地滚了两圈,起身的刹那,又扔出了那柄回旋的环形刀刃,一个男人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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