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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昂出奇阴毒的眼神盯着肖雄,一字一句都听得出怒火,恨不得将肖雄大卸八块,“你想怎么样?”

    肖雄淡然的表情道:“我给你条活路,我受伤的兄弟,医药费全部由你承担。”

    这未免显得太过于欺人太甚,自己也有很多手下受伤,本是想今晚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肖雄,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谁曾想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这么多士兵,秦昂立马蔫了。

    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找不到发泄的缺口,秦昂没有丧失最后仅存的一丝冷静,心中万分不情愿,却清醒的意识到,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仅有一条路,那就是跟肖雄妥协。

    要是这些士兵动起真格来,他就算再有现在双倍的人马,都不够这些士兵打的,更别说是伤到肖雄一分一毫了,秦昂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只觉浑身沉重的疲乏感,眼神空洞无力。

    弟弟秦枫眼珠子都快要瞪的掉出来了,心里暗骂肖雄无数遍,他么狗的,老子秦家忍你这么久,你跟我来这出?!

    “我们要是不答应呢?”秦枫冷声怒问肖雄道。

    肖雄轻笑着,眼神移向秦枫,“你试试看,后果我不敢预料,要知道军人的脾气可比我暴躁得多。”

    “别说话!”秦昂狠狠瞪了弟弟秦枫一眼,心里绝望至极,曾几何时,堂堂秦家大少也会如此落魄,吃瘪迟到了颜面扫地的程度。

    “别浪费我时间,答不答应,一句话。”肖雄不耐烦的语气,看向秦昂道。

    好一会儿都没有吭声,秦昂把心腹保镖叫到了身边,“你去安排吧,我答应肖雄的条件。”

    “大哥!”保镖实在气不过,抗拒的眼色,心中觉得难以相信,“我们真要服了这小子?凭什么!”

    “看到那些士兵背着多少枪么?再说话你立马给老子滚蛋!”秦昂怒声吼道。

    保镖哑口无言,咬着嘴唇走远了。肖雄心里暗笑不止,怒气终于能够缓解,心中只觉畅爽,笑对秦昂道:“算你识相。”

    ∝↙ding∝↙点∝↙小∝↙说,↙±o< s="arn:2p 0 2p 0">s_(); 回到带队而来的邢斌身旁低声嘀咕了两句,邢斌知道事态得到了控制,大手一挥,士兵们朝车辆停靠的方向集合,整齐划一的动作跳上了军车。

    看着两辆军车渐渐远去,秦枫眼神突然发黑,谁都没法预料的情况,秦枫突然晕倒在了地上。

    瞥了一眼神色惊慌的秦昂,肖雄不屑表情道:“你弟弟受了内伤,送他去医院吧,晚一点能不能保住性命就不好说了。”

    血海深仇像是刻刀一样刻在了心里,秦昂抬头扫视肖雄,连忙将昏迷的秦枫抱起,呼喊道:“快叫车来!”

    双方小弟悻悻的退散,谁都不服气谁,可是老大已经谈妥,小弟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纷纷走远。

    “军师呢?”夜鹰走到了肖雄身边,肖雄四下张望,没有看到军师的踪影,些许疑惑的语气问夜鹰道。

    夜鹰讶异的眼神无从查觉,冷淡表情道:“不知道,可能走了吧,他从来都是神出鬼没的。”

    “招呼兄弟们散吧,把那些受了伤的兄弟送去医院,安排好。”肖雄嘱咐的语气道。

    夜鹰沉默着点了点头,叼着烟走远。等肖雄回到了雷克萨斯r上,迟迟没有发动引擎,闭目思索着今晚的一幕幕。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秦昂早就知道我今晚会来找他算账?心中的困惑一再加重,肖雄回往市区的路上,特意把车速放慢,一直在思考,却又找不到答案。

    刚回到家里,泡了杯茶,肖雄瘫坐在沙发上,详细考虑后,拨通了秦昂的电话。

    在医院里焦躁等待急救结果的秦昂看了一眼陌生号码,按下了接听键,“是谁?有屁快放!”

    肖雄一听,没有半分怒意,反倒是嘲弄般的语气,“你弟弟没什么意外吧?”

    听出了是肖雄的声音,秦昂差点把手机都砸了,“你还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有点事要提醒你,”肖雄淡声道,“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我都清楚,奉劝你放聪明点,你们秦家家大业大,玩火自、焚就不好了。”

    “把话说清楚!”觉得肖雄这是在**裸的威胁自己,秦昂没明白肖雄此话何意,愤怒脸色回了一句。

    “你使的那些阴招,最好不要再用,我可以再原谅你一次,但是绝没有下次。”话才说完,肖雄便火速挂断了电话。

    愣在医院走廊里的秦昂左手悬在半空中,手指一松,手机滑落在地,摔了个七零八碎。

    翌日,情况大大出乎肖雄的预料,原本以为昨晚的事会闹得满城风雨,结果却跟肖雄预料的大相径庭,海城风平浪静,根本没有一星半点儿关于昨晚事件的传闻,更没有新闻报道。

    “是谁在暗中帮我?”坐在家里双手交叉的肖雄看向窗外,自问了一句,桌上的电话传来急促的震动。

    “肖雄,我想约你出来谈谈,有空吗?”打电话来的封无疆语气平和。

    讶异的心情挥之不去,肖雄皱眉不语,他找我干嘛?

    “封叔叔,有什么事吗?”

    “见面再聊吧,城南区锦程大厦b座7层左岸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

    换了身衣服出门的肖雄,心头仍有些许的犹豫,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跟封家有任何的联系,自从上次封若南来找自己后,自己冷淡拒绝了封若南提出的“和好”请求,今天封无疆意欲何在?

    到了约定的地点,肖雄看到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个双人座位边的封无疆倍显年轻,一身淡咖啡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肖雄,你来的挺快啊。”封无疆看着肖雄走近,淡笑着说道。

    肖雄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封叔叔,让你久等了。”

    “哪里哪里,快坐。”

    “不知封叔叔找我来,有什么急事?”肖雄淡然的表情,开门见山的语气道。

    封无疆眼神里一抹的犹豫,表情平淡道:“若南去找过你,是吗?”

    “恩。”没有任何的隐瞒,肖雄应了一声。

    “你的医疗公司,不出意外的话,最近两天就会解封,可以正常营业了。”封无疆玩味的眼神看向肖雄。

    惊愕眼神看着封无疆,肖雄心头错愕不已,什么?!医疗公司解封了?我是老板我怎么不知道?

    嘴上不愿透露太多情况给肖雄,但实则为了解除肖雄面临的危机,封无疆和肖雄的父亲肖靖国可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为什么?是封叔叔你帮了我?”肖雄急问道。

    “说不上帮不帮的,都是一家人,你不也帮了我们家和若南吗?”封无疆淡定一笑,从中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却又放了回去。

    心中涌起一瞬的感激,肖雄久久没有回话,封无疆微微点头道:“好好干,你前途无量。”

    肖雄仍是沉默,封无疆些许尴尬的脸色,“对了,你对若南的态度,若南回家以后都告诉我了,我想听一听你说。”

    “我……”肖雄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抬起头道,“我不想让若南觉得亏欠我,我没做什么。”

    “别这么说,你和若南,我很支持,你能明白我的话吗?”封无疆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眼神里充斥着期望。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女人亦如此。封无疆曾为封家的ding梁柱,虽然现在封家的所有商业产业都全权交由封若南管理,可是封无疆为封家开疆拓土的功劳谁都不会忘记,商场浮浮沉沉多年,他让封家不断壮大,看人一针见血,在他看来,肖雄配得上做他封无疆的女婿。

    尴尬无言的肖雄思索片刻,略显失落的语气道:“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跟若南……”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你也知道,我现在不是肖家的人了,我怕耽误了若南的幸福。”肖雄表情黯淡道。

    话语虽委婉,封无疆却立刻会意,肖雄其实是想告诉自己,他已经跟肖家断绝了关系,现在自己单枪匹马,要是谈婚论嫁,跟封家实在太不相称。

    自古讲究门当户对,肖雄的心情,封无疆感同身受。且因肖雄的一席话,勾起了自己无数的回忆。

    想当年,一穷二白的他不顾一切的追求封若南的妈妈刘慧岑,因为两家家庭悬殊太大,他多年被冠以“趋炎附势”之名。

    “不要在乎其他东西,只要你对我女儿好,我相信你以后能比你爸做的更出色。”封无疆语气略带鼓舞的情绪,淡笑着对肖雄道,心中的殷切希望溢于言表。

    “叔叔……”

    无言应对的肖雄心绪纷乱,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封无疆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向肖雄,话语隐晦道:“说起你爸,你当初为什么跟家里决裂?你爸人还不错,跟我相交多年。”

    从未知晓封无疆跟肖靖国居然是多年朋友,肖雄讶然神色,瞬间变得冷淡,眼神里泛起恨意,“我不想提这件事,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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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雄极不情愿的态度打消了封无疆继续谈论话题的念头,关于肖靖国和儿子肖雄之间的是非恩怨,封无疆也不愿再追问,哑然一笑,接着扯起了无关紧要的话题。

    医疗公司解封,可以恢复正常的营业,这对肖雄而言是一大利好消息,和封无疆会面后,肖雄当即联系了林原,林原按照肖雄的吩咐,开始联系那些无限期休假的员工,医疗公司重新开业在即。

    ……

    心情拨开云雾见晴天,肖雄哼着小曲坐进了雷克萨斯rc里,才启动轿跑,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周蕾?她找我干什么?这个尤物不会又想我去用**滋润她一番吧?一看是周蕾打来的电话,肖雄立马想歪了,脑子里闪过一连串旖旎的画面。

    “喂,肖雄,在忙什么呢?晚上有空吗,姐想请你吃顿饭。”周蕾电话里的声音更似一个少女娇嗔,笑声宛如银铃般清脆。

    肖雄猛然一愣,笑应道:“姐,你是大忙人,怎么有空请我吃饭啊?有时间啊。”

    “姐要谢谢你!两个项目的批文都下来了!”电话里难掩激动的情绪,周蕾兴奋的语气回肖雄道。

    项目批文?联想到周蕾是做地产生意的,肖雄的疑惑立刻释怀,豪爽笑容道:“那恭喜姐了,好吧,晚上一起吃饭。”

    这段时间不断发生的棘手问题让肖雄多少有些焦头烂额,急于应付自己面临的危机,忽略了周围太多的红颜,包括周蕾在内,之前那夜在周蕾家中的鱼水之欢,让肖雄记忆犹新。

    换了一身帅气的西装,发型精神百倍,肖雄步入西餐厅的刹那,几个女服务员和年轻的女性顾客投来了青睐目光。

    “你看那帅哥,长得好像谢xx啊!帅死了!”

    “不行,我也看上他了,我去要电话去!”

    两个面对面而坐的女人二十七八的年纪,浓妆艳抹,一脸的桃花,花痴般的笑容,眼神觊觎着越走越近的肖雄。

    “哈喽,帅哥……”突然走到跟前的女人身高逼近一米七,脚踩高跟鞋,个子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故作娇羞的笑容面对自己。

    肖雄刹那一愣,错愕的眼神扫视了女人一眼,长相充其量算得上一般,身材还算上乘,只不过从未有过谋面,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从前阅女无数的肖雄瞬间从女人眼神里看出了欲、望和倾慕之意,保持着平静的脸色,肖雄淡问道:“有事吗?”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想跟你认识一下……”女人落落大方的姿态,直截了当的语气,脸上的笑容些许的僵硬。

    满脸的玻尿酸,还要跟我认识一下?肖雄心里短暂的一阵鄙夷,脸上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笑容愈加冷淡,“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绕开了愣在原地的女人,肖雄径自走向了周蕾所在的位置。从肖雄步入餐厅的时候,周蕾的视线几乎没有从肖雄身上离开过,等肖雄走到面前的一刹,眼神霎时间多了些黯淡的意味。

    周蕾轻抚着额头的长发,低了低头,牵强笑容道:“怎么,碰到你朋友了?”

    肖雄尴尬表情,一瞬还没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尖道:“哦,你说刚才那个女的啊?不,我不认识她。”

    “好吧。”心情立刻变得轻松许多,不知为何,自己已经对肖雄很在乎了,周蕾甚至畏惧于自己这种奇怪的心态,想过跟肖雄坦白,却又实在觉得难为情,不愿表露心声。

    毕竟和周蕾有过肌肤之亲,也算是自己的女人之一了,肖雄心里不知为何居然有几分忐忑,脸上的笑意依旧从容。

    “姐,什么地产项目的批文下来了?”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肖雄拿起红酒杯,眯眼笑着问周蕾道。

    穿着一件黑色低胸裙的周蕾身材暴露在肖雄眼前,修身的裙子勾勒出了女性最诱惑的身体曲线,呼之欲出的巨峰,周蕾轻轻一笑,胸前微颤,那裙子像是无法包裹住性感的**,呼之欲出。

    周蕾抬起头,似乎含着神情的眼眸落在肖雄棱角分明的脸上,笑道:“锦绣河山楼盘,还有三环西边的望花苑,两个项目卡着审核资质,多亏了你帮我,项目顺利批下来了,现在可以动工了!

    “恩?”肖雄迷茫的眼神注视着周蕾,心间不禁疑惑,周蕾这话是何意?我什么时候帮她拿下地产项目了?

    “姐,这是你自己的功劳啊,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肖雄尴尬笑道。

    “你傻啊!”周蕾摇头笑道,“上次你帮我介绍了东方市长,对于我们海城的地产项目未来发展,我跟东方市长在很多观念上是一致的,他也帮了我很多忙,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认识土地局说得上话的人啊!”

    瞬间明白过来,原来周蕾说的是好久之前的事,当时还没发生一系列危机,因为自己答应过要帮周蕾,所以引见了东方市长。

    官商结合,事半功倍,这在华夏土地上是一条亘古不变的通行法则。有了肖雄的帮助,周蕾的地产公司在众多公司的激烈竞争中笑到了最后,顺利拿下了两个关键地产项目的行政审批,这笔人情价值几何,难以估量。

    “姐,都是小事,不用记在心上,你不说的话,我都忘了。”说完这话,肖雄自顾自的笑了。

    挑了挑眉,似是给肖雄抛了个媚眼,周蕾应声道:“这话姐姐就不爱听了,你想要姐姐怎么谢你?你说,姐姐都答应你。”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肖雄脸上笑容淡去,认真的表情回道,“我真没帮上什么忙,关键还是你的地产公司做的大,实力强,所以才能拿到项目。”

    “真会说话!”周蕾笑容妩媚,举起了红酒杯,身体前倾的刹那,两个硕大的半球暴露在肖雄眼底,“来,姐姐敬你!”

    “有机会的话,以后我接触地产行业,还需要周姐你多帮衬我呢。”杯中酒一饮而尽,肖雄略含暧昧意味的眼神看着周蕾。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周蕾轻笑道,“我们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这次又帮了姐姐这么大的忙,我有个提议,你听听看。”

    “姐,你说。”

    约肖雄吃饭之前,周蕾经过了深思熟虑,于公,肖雄的远见卓识是她公司里最缺乏的,她需要一个事业上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于私,她觉得自己跟肖雄的关系不能仅仅停留在相互欣赏,偶尔陪伴的阶段上,应该更进一步。

    周蕾犹豫刹那,语气沉稳道:“姐姐打算成立一个新的地产品牌,子公司正在筹备过程中,主打我们本地的地产项目和商业房产开发,包括商铺和地下停车场这一块,你感兴趣吗?”

    肖雄一听,心里也打起了算盘,我现在手头不缺钱,听你这意思,是要带我入行咯?既能赚钱,又能有美人相伴,何乐而不为呢?

    “换做是谁都会感兴趣啊,可是我手里没那么多钱,比不上周姐你财力雄厚,我是有心无力啊,想参与连门槛恐怕都够不上。”肖雄佯作感慨的语气,摇了摇头。

    “别这么说,都是资本的原始积累,”周蕾眼神里闪过一抹兴奋的意味,提议道,“这样就好办了,你感兴趣的话,我的子公司,无偿赠送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算是股东之一,有权参与决策,愿意吗?”

    天上掉馅饼的事又一次“精准”的砸在了肖雄身上,肖雄眼神里多了一丝惊愕的意味,实在料想不到周蕾会给自己如此优厚的条件,也可以说是一种回报。

    且不说周蕾新成立的地产子公司能拿到什么项目,有多少的发展空间,光是百分之十的干股,自己不用承担任何风险,这么好的机会,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要是拒绝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缺,肖雄也没急着答应,不想让周蕾觉得自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脸色沉重的犹豫着,迟迟没答话。

    “怎么?你担心什么吗?”周蕾疑惑眼神看着肖雄道。

    “没有,”肖雄叹气道,“我是觉得欠周姐你太多了,我怕以后还不起啊。”

    “说这些就见外了,”周蕾心中一阵暖意,淡淡道,“就这么决定吧,我的助理过两天就会联系你。”

    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初涉地产业,肖雄惊楞的表情,瞬间脑袋发懵,我就这么成股东了?

    该来的躲不掉,肖雄一直深信此理,地产行业的水有多深,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

    一顿愉快的晚餐后,酒足饭饱的两个人走到了西餐厅楼下,周蕾喝得满脸红晕,身体摇晃着走向了停车场。

    肖雄连忙上前拉住了周蕾,急切语气道:“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坐我的车。”

    “好啊…”眼色迷离的周蕾扑在了肖雄怀里,胸口的柔软撞在了肖雄结实的胸膛上,不知是无意的,还是刻意为之,紧紧抱住了肖雄。

    “今晚陪我,不许走。”好不容易把周蕾弄进了车后座,肖雄还没来得及抽身,就被周蕾死死搂住脖颈,疯狂的亲吻,耳边传来了周蕾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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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比熟悉的场景,周蕾的家里,家具的摆放位置都还记忆犹新,肖雄扶着喝得半醉的周蕾走进了卧室,只觉浑身难耐的燥热感袭来。

    尴尬僵直的脸色,肖雄轻轻把周蕾放倒在床上,**紧紧隔着一层薄薄的裙子,胸口的朦胧诱惑隐约可见,那修长的双腿有意无意的摩擦着肖雄的身体,强烈的触电感席卷全身。

    脑子里仅剩的清醒意识一再提醒着肖雄,不能乱了分寸,还是先离开吧。

    表情充斥着犹豫和挣扎,肖雄推开了酒意正酣的周蕾,“姐,别这样,我该走了。”

    “你留下来陪我吧,不要走……”绵软无力的身体,声音麻酥,周蕾轻靠在肖雄肩膀上,呢喃声就是对男人最大的诱惑。

    肖雄片刻间脑海里混乱至极,不知该如何拒绝周蕾,欲、望如炽烈的火焰,在每一根血管里凶猛的燃烧着。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一字一顿,话语极度的缓慢,周蕾沭阳手开始在肖雄的后背恣意抚摸。

    “姐,我真的该走了,太晚了,”肖雄起身回绝道,“你喝多了,早些休息吧。”

    天底下能够坐怀不乱的男人没几个,更何况面对的是周蕾这样的尤物,肖雄并非圣人,只不过此刻脑子里出现了奇怪的念头,封若南的容颜止不住的袭上心头。

    “我不管……你不要走……”

    生拉硬扯,用尽全身力气把肖雄扑倒,疯狂的激吻难以抗拒……

    ……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里,还在熟睡状态中的周蕾像是一只乖巧的猫咪躺在肖雄的臂弯里,肖雄揉了揉双眼,身体有几分疲乏感。

    “我要去一趟公司,你今天要去上班么?”看着周蕾睁开了柔情似水的双眸,肖雄温柔的笑容问道。

    周蕾扭了扭小蛮腰,胸前往肖雄胸膛靠了靠,直接扑到了半坐起身的肖雄,亲吻混杂着暧昧气息强烈的眼神,“再来一次好不好……”

    “妖精啊,我真要走了。”肖雄无奈苦笑,轻轻推开了周蕾,没有再次坠入欲、望的迷网中,快速穿上了衣服。

    周蕾没着急穿衣,掀开了被子,走到站在镜子前的肖雄身后,双手环住了肖雄的腰部,轻声撒娇似的语气道:“以后不许叫我姐,我很老吗?”

    回过头的肖雄刹那错愕眼神,双手捧起周蕾的动人脸庞,轻轻一吻,笑应道:“好,我答应你,以后不叫姐了。”

    在周蕾的蜜桃臀上**了一把,肖雄啧啧道:“你一点儿也不老,你都快把我迷死了!”

    没有女人会拒绝甜言蜜语,尤其是甜言蜜语从心上人口中说出,周蕾娇嗔笑容道:“你坏死了!”

    拖着略感疲惫的身体从周蕾家出来,肖雄坐进车里,出神的模样点燃了一支烟,空洞的眼神注视着车窗外,思绪纷飞。

    和周蕾这样的女人相处无疑是轻松且惬意的,因为她不会要求自己任何,甚至连关系都不需要确定,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种暧昧状态,让肖雄不知不觉间变得难以自拔。

    “喂,林原,那些休假的员工通知到位了吗?有多少愿意回来上班?”去往自己医疗公司的路上,肖雄拨通了林原的电话。

    林原在电话里语气恭敬的回肖雄道:“只有一个找到了新的工作,其他员工都已经回到公司里了,就等你来了。”

    “做的不错。”算是一次罕有的夸奖,肖雄迅速挂断了电话,雷克萨斯在十字路口来了个近乎甩尾的急转弯,伴随着低沉的引擎轰鸣上一骑绝尘,“潇洒”远去。

    赶到了医疗公司里,肖雄组织员工们开了个短暂的会议,一则是为了宣布公司恢复正常营业,二则是为了重新确立林原在公司的地位, 以及自己的身份向员工们简单说明。

    虽然肖雄话语委婉,员工们还是大体明白了肖雄的身份,既是公司的真正掌控者,又是隐藏在幕后的甩手掌柜,不参与公司的具体运作,一切日常事务和生意项目都由林原负责。

    刚开完会的肖雄接了个电话,十万火急的姿态冲到了大楼下,夜鹰等在肖雄的雷克萨rc旁,表情难得一见的凝重。

    “快上车!说说详细情况!”肖雄焦急的表情坐进了驾驶位,此时已近下午饭点。

    夜鹰坐进车里,沉闷的神色,若有所思的眼神,迟疑语气道:“情况我在电话里告诉你了,洛云带人去秦枫的公司里闹事,全部人都被秦枫扣下了,现在详细情况,只有我们到了那里才知道。”

    按照肖雄的旨意,从大闹慢摇吧之后,夜鹰这几天都在暗中监视秦家的一切动向,秦昂那边看似还算风平浪静,可他弟弟秦枫却没有闲着,而且行动极为诡异,神出鬼没。

    “洛云?!洛天明的那个外孙女?!她有病啊,怎么会去找秦枫的麻烦?”肖雄惊愕的表情看向夜鹰,实在不解为何今天会发生如此蹊跷又突然的状况。

    “我不太清楚,洛家向来行事低调,和秦家也没有恩怨。”夜鹰面无表情,语气冷淡道。

    或许除了忠义堂的事,其他任何风起云涌都跟他无关,他也没有丝毫兴趣去关心,而今之所以会紧急找到肖雄,是因为他知道肖雄和洛天明的关系,洛天明的外孙女洛云又遭到了“扣押”,只得让肖雄拿主意。

    “秦枫的公司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过去!”肖雄话才说话,雷克萨斯rc如离弦之箭般飞出。

    说是公司,其实更像是一个工厂,雷克萨斯一路飞驰,到了郊外的一处化工厂,旁边还屹立着一幢十余层高的大楼,玻璃墙在阳光的照射下刺眼极了。

    跳下车的夜鹰指着大楼对肖雄道:“消息没错的话,应该是这里。”

    肖雄走到了夜鹰身旁,两个人加快了脚步,没受任何阻拦便进入了大楼主楼里,空荡荡的大厅,两个神色慌张的保安走了过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保安警惕的眼神打量着肖雄和夜鹰,问道。

    夜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右掌抓住了保安的脖颈,阴沉沉的表情,冷声问了一句:“洛云在哪里?”

    “我来找你们老板,秦枫。”肖雄瞪着保安,补充了一句。

    另外一个保安试图推开夜鹰,却被一脚正中膝盖,疼得龇牙咧嘴,跪在了地上,再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我……我们老板,在,在三楼。”战战兢兢的神色,保安满脸恐惧的情绪,低声回道。

    三楼的大厅里,肖雄和夜鹰刚走出电梯,便看到了奇怪一幕,肖雄不禁露出了讶然神色,沉声问夜鹰道:“这算是扣押?”

    夜鹰也愣住,眼前的场面跟他获取的消息大相径庭,穿着黑色紧身皮裤,一件性感的露肩衬衫的洛云身后站着二十多个保镖,直面秦枫和他的手下们,双发正爆发着激烈的争吵。

    由于电梯靠近角落的位置,没人注意到肖雄和夜鹰的到来,秦枫愤愤的脸色,有怒却发布出来,强压着怒意,看似冷静的语气对洛云道:“你个疯丫头!跟你说两遍了,我没把你闺蜜睡了,你别诬陷好人。”

    洛云指着秦枫怒骂道:“你这个畜生!自己做的事不认账,你们秦家的人全都是畜生!”

    要是别的女人,自己早几个耳刮子打死她了,秦枫脸色由红发紫,这么多手下看着,自己被洛云这么一顿臭骂,面子往哪里搁?

    “就算是老子睡的,那也是你闺蜜心甘情愿跟我**,轮得到你来闹吗?!”秦枫瞪大了两个眼珠子,攥紧了拳头,恶狠狠道。

    满心怒火的洛云听到这般言语,情绪瞬间失控,抬腿一脚就踹向了秦枫的裆部,好在秦枫反应够快,身体向左侧一斜,这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

    虽然是女人,但洛云却不是吃素的,从小在外公洛天明的要求下就习武强身,这一脚的力度不比男人差,秦枫满脸痛苦之色,缓缓蹲下身去。

    “老大!”

    “老大!你没事吧?!”

    几个手下慌忙扶住了秦枫,秦枫怒吼道:“给我上!”

    “来啊,谁怕谁!”

    洛云手掌一抬,寸步不让的姿态,愤然道:“把他们全都给我清理掉!”

    站在远处角落里的夜鹰和肖雄看懵了,肖雄刚才仔细听了洛云和秦枫的对话,把事情猜了个大概,心中念念有词,闺蜜被秦枫糟蹋了,洛云找秦枫报仇?

    “怎么办?打起来了。”夜鹰看着二十来米外大厅里愈演愈烈的混战,淡漠的表情问肖雄道。

    “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飞扬跋扈,居然跟秦家二公子来硬的。”肖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隔岸观火的态度,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双方几十个手下的激斗持续了十来分钟,秦枫配合着两个手下,抓住机会擒住了洛云,情况突然逆转,本是洛云这方更占优势,毕竟她带来的可是清一色军人出身的保镖,顷刻间她却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

    “住手。”

    肖雄见势,心里瞬间的犹豫,平静的语气道出一句,沉稳的步伐走向了人群,夜鹰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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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闻肖雄的声音,纷纷回过头去,不住的错愕表情,洛云也是一脸的惊诧,心中只觉惊疑,肖雄?!

    秦枫和身旁保镖们全都露出了畏惧的眼色,只不过秦枫眼里的畏惧很快淡去,深刻忌惮于肖雄的势力,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肖雄会突然出现。

    本以为可以狠狠教训这个不识好歹为朋友强出头的洛云一顿,结果肖雄的出现完全打乱了秦枫心头一瞬产生的计划。

    “真热闹啊,你们在干什么呢?”肖雄佯作茫然表情,眯眼笑着问道,眼神直视着秦枫。

    身体直感不寒而栗,秦枫微微震颤,讶异的语气道:“是你?你怎么会来我公司里?”

    “怎么,不欢迎么?”肖雄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异常,瞪着秦枫问道。

    “不关你的事,你走!”洛云厌烦的表情面对肖雄,一语让肖雄措手不及。

    瞪大眼睛看向洛云,肖雄心里愤怒不已,吗的小丫头,这么暴脾气?我好心好意来救你,你还赶我走?

    压抑着内心的激愤,肖雄看着秦枫,似笑非笑的表情言语道:“秦枫,我这个妹妹不太懂规矩,如果有冒犯,还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妹妹?!洛云是肖雄的妹妹?

    秦枫惊愕表情更甚,刹那间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肖雄和洛云,不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陌生人么?洛云怎么可能会是肖雄的妹妹?!

    “谁是你……”洛云气得跺脚,惊异眼神盯着肖雄,刚想反驳肖雄的话语,一只厚实的手掌已将她的嘴严严实实的捂住,根本说不出下半句来。

    “你想安全脱身的话,最好听我的。”

    嘴唇几乎没有动,用强大的内力气息在洛云耳边道出一句,肖雄脸上依旧挂着不知名的笑意,面对着惊愕万分的秦枫。

    “大……大哥,现在怎么办?”身旁保镖拿不定主意,洛云已经把肖雄一把扯到了他的怀里,巧妙的挣脱了三个人的束缚。

    事已至此,想起那天晚上在慢摇吧的事件,秦枫还觉得心有余悸,索性冷面道:“你把她带走吧,以后别让她来找我扯淡,我没这个闲工夫陪她。”

    肖雄的脸色愈加冷沉,没有立刻搭话,心间怒骂着秦枫,去你吗的,把人家闺蜜给糟蹋了,还敢反咬一口?

    “你做事没分寸,迟早会吃亏的。”夜鹰突然吭声道,冷眸的眸子停在秦枫的脸庞上,“你哥都救不了你。”

    “他妈的,轮得到你说话吗?!”秦枫怒不可遏,怒骂声脱口而出,极快速度的一拳甩向了靠近的夜鹰。

    凌厉的格挡动作,没能伤到自己分毫,夜鹰眼神里杀意涌动,刹那间和肖雄有了一个眼神上的交流,霎时会意,扼住了秦枫的手腕,向他胸前一推,脚下如猛虎出山般,带出了阵阵风声。

    “啊!”惨痛的嚎叫,脸庞上的五官蜷缩在了一块儿,秦枫突然向后倒去,压在了两个保镖身上。

    几个保镖愤怒神色,看到老大遭袭,谁都咽不下这口气,一刹便对夜鹰形成了围攻之势。

    洛云眼看打斗场面危险且激烈,不由的拽住了肖雄的衣袖,肖雄拉着洛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转身便向后走,在他看来,这种级别的打斗,他连出手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记得清理现场。”

    话音回荡在大厅里,一群人的激斗,夜鹰一人面对众多保镖,一脚就放倒了一大片,一个保镖撞在了走廊的护栏上,不幸滑落下去,生死未卜。

    “别打了!”

    混乱之中,手腕已经骨折的秦枫捂着大腿,奋力爬起身,吼了一声。不是不想报仇,而是他知道再打下去,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受伤不算,还要搭上几个跟随自己多年的保镖,太亏了。

    坐进了肖雄的雷克萨斯里,洛云眨巴着眼睛惊问道:“刚才那个是你朋友?身手好厉害!比甄子丹还帅!”

    冷眼看了洛云一眼,肖雄低声道:“把你的安全带系上。”

    “好吧。”无辜又充满埋怨情绪的表情系上了安全带,洛云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你挺爱帮朋友出头的啊,你知道你惹的是什么人么?”肖雄略带嘲讽的语气问洛云道。

    洛云悻悻的表情,高昂着脑袋,余气未消的模样,“知道啊!他不就是秦昂的弟弟吗?那又怎样?他欺骗了我最好的闺蜜,我可忍不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关你什么事?”

    肖雄盯着洛云反问一句,洛云哑口无言,只能攥紧了粉拳狠狠捶了一下座位。

    到了一个红灯路口,肖雄偏头看向满脸愤怒情绪仍未散去的洛云,淡漠表情道:“我送你回去吧,你要去哪儿?”

    “我……”洛云若有所思的样子,瞪大眼睛道,“我差点把外公交代的事忘了!我不回去!我正要找你呢!”

    “找我?你找我干嘛?”肖雄诧异的眼神看着洛云,想到了她外公洛天明,这小妮子到底要干什么啊?

    “外公让我跟你学医,我还有两个月就要去澳大利亚了!”洛云眨眼道,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前不久去帮洛天明治病,洛天明对自己的欣赏溢于言表,肖雄也清楚的记得,洛天明是提过一下,让他这个宝贝外孙女跟着自己学医,以为洛天明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却是真的?

    “绿灯了!快开车啊!”看肖雄愣住没有动作,洛云急忙提醒道。

    雷克萨斯飞驰而出,肖雄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语气道,“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洛叔叔真让你跟着我学医?”

    这丫头医学知识几乎是空白的,让自己教她学医,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肖雄摇头,不知该婉拒还是该接受。

    “废话!你以为我愿意啊?只不过我出去读的是医学专业,外公让我跟着你先打好基础,以后学起来轻松一些。”

    眼神里若有似无的传递出情愫,自打在外公家里第一眼看到肖雄,洛云便觉从未有过的触电的感觉,而今能有机会跟肖雄近距离单独接触,心里的激动犹如一只随时可能破笼而出的猛禽。

    “外公说他太忙了,让我先联系你,改天他亲自登门道谢,怎么样,你愿不愿意教我?”洛云倒是个急脾气,语速好似机关枪射击一样,根本不给肖雄任何思考的时间。

    答应洛云,无异于自己找个包袱背着;不答应吧,又会驳了洛天明的面子,肖雄陷入两难抉择之中,唉声叹气道:“哎,我又收了个好徒弟,我答应,我答应。”

    “那还差不多!”激动的眼神更加强烈,洛云一副高傲的天之骄女的样子,“知道吗,你能碰上我这种聪明美丽又好学的学生,是你的福气!”

    “呵呵,我觉得你该去学相声。”肖雄苦笑着冷嘲道。

    既然只能被动的接受,那也只能拿出真功夫交洛云,总不能敷衍了事吧,肖雄一路思索着,把车开到了市医院一侧的家属生活区里。

    跟着肖雄上了楼,走进那间不过六十平米上下的小屋子,洛云惊讶眼神打量着这间还没她家客厅一半大的房子,“你就住在这里?!”

    “不然我住哪里?睡天桥下啊?”肖雄不急不慢的给洛云倒了一杯白开水,指了指墙边的冰箱,“饮料在冰箱里,要喝什么自己拿。”

    “你准备怎么教我?想好了吗?”洛云急不可耐的语气问道。

    这话倒是问住了肖雄,门都忘了关的他再度陷入沉思,是啊,治病救人我会,可是自己教别人治病救人?

    万丈高楼平地起,任何一门学问都是同样的道理,肖雄起身走向卧室,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一本医科书籍仍在了茶几上。

    “这本书,你拿回去好好看,里面的知识要点,都有标注,这是我一个同事的,入门的知识,全都得记住。”

    拿起了那本厚厚的灰白色书籍,洛云随手翻了翻,骄傲的语气道:“这还不简单吗?最多三天!”

    “恩,你先把基础知识打牢,不懂的东西随时可以问我。”肖雄平淡表情回了一句,自顾自的泡了一杯茶。

    听到了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声音,洛云往门外一看,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性感无敌,热裤搭配一条黑色丝袜,上身是一件低胸的亮片点缀的衬衫,脸上化着浓妆。

    从女人的眼神里察觉到了浓重的敌意,洛云还没开口,肖雄刹那愣住,惊问道:“庄舞若?你怎么会来我家?”

    “她是谁?你的新欢还是旧爱?!”庄舞若毫不留情面,近乎咆哮的语气质问肖雄道。

    洛云不高兴了,急忙站起身瞪着庄舞若道:“我是谁关你什么事?你又是谁?!”

    如果说庄舞若是天底下最泼辣蛮横的女人,那么洛云就是她难得遇见的对手。肖雄一瞬之间脑子里涌出一个唯一的念头,彗星撞地球了。

    “我是肖雄的女朋友!你凭什么来他家里!给我滚出去!”庄舞若火气大发,指着洛云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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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听她瞎说,她不是我女朋友。”肖雄满脸无奈的试图解释。

    洛云一听,愈加理直气壮了,冲到了庄舞若跟前,怒视庄舞若的眼神快要喷出火花来,狂吼道:“该滚的是你!臭不要脸!乱认男朋友!这里是肖雄家,我是他的客人,你算什么东西?!”

    庄舞若气得浑身发颤,哆嗦着脑子发懵,伸手便是一巴掌打向了洛云的脸。

    惊诧表情,来不及躲闪,洛云愣在了那里,要是这一巴掌真打到了洛云,那就要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了,肖雄猛扑过去,右手死死抓住了庄舞若的手腕。

    “别胡闹!冷静点!”一把推开了庄舞若,转而看向洛云,愤怒的表情,肖雄手里夹着一根烟,怒火中烧的语气道,“你好好坐着!我来跟她说!”

    洛云脾气再打也不敢违抗肖雄的指令,吓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茫然若失的表情挥散不去。肖雄转过身,拽着庄舞若走到了靠近厨房的位置。

    哪儿受得了此等“屈辱”,庄舞若觉得肖雄明显是偏心,根本不在乎自己,极度气愤的甩掉了肖雄的手,怒道:“是我不该来行了吧?!让开!我走!”

    双手按住庄舞若的双臂,庄舞若动弹不得,肖雄苦恼的表情,凑近庄舞若耳边道:“她是我朋友的女儿,今年才十**岁,你觉得我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吗?她是来跟我学医的!”

    的确,按理说,比肖雄小了好几岁的洛云只能算是晚辈,加之洛天明待肖雄如同朋友一般,所以洛云跟肖雄之间的关系连朋友都够不上。

    “呵呵,没想到,你还会老牛吃嫩草啊!”庄舞若讥讽的笑意冷若寒霜,丝毫听不进肖雄的解释。

    打翻了醋罐子的庄舞若以前就跟封若南闹过,眼下又不明情况的碰到了洛云,更是一肚子的醋,怎顾得上肖雄如何形容自己与洛云的关系,早把洛云定性成了新的“情敌”。

    肖雄摇了摇头,冷厉的眸子瞪着庄舞若,“你先回去,我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外公让我教她医术,仅此而已。”

    将信将疑的眼神看了肖雄一眼,庄舞若心中犯着嘀咕,也不太愿意相信肖雄的话语,似是利箭般的眼神看着沙发上的洛云侧影,阴沉的脸色道:“你给我等着!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你想怎么着?!来啊!”洛云这个小宇宙瞬间被点燃了,冲到了庄舞若面前,两个女人像是菜市场发生口角的泼妇一样撕扯在一起。

    奋力推开了两个人,肖雄立在中间,激怒的脸色,看了看庄舞若,又看向洛云。

    “你给我听着,再闹,以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往来。”

    “还有你,再敢动一下,我也没办法教你了,自己去跟你外公解释!”

    厉声斥责了两人后,肖雄无力的表情,注视着庄舞若匆忙走出了屋子。剩下的洛云也没了半分心情,沉默不语,提着包就要离开。

    差点急昏了头,肖雄立刻把茶几上的书籍拿起,递给了洛云,冷声道:“拿回去看一遍,看完了再来找我!”

    “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洛云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肖雄一愣,也不知该作何解释,自己跟庄舞若的相遇太过离奇,一时半会儿要用只言片语解释清楚,难度太大。

    “说话啊,”洛云不依不饶的样子追问道,“为什么她说她是你的女朋友?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所谓的薄情寡义的“渣男”,经过庄舞若这么一闹,洛云下意识的觉得肖雄或许也是一个隐藏较深的渣男,玩弄了女人感情之后将其抛弃,所以庄舞若才会闹到了肖雄家里。

    “普通朋友。”简单一语,心中的无奈和苦涩难以道出,肖雄面无表情的回道。

    拿着书愤然转身离去,洛云心底浓重的失落感好似厚重的阴霾笼罩着,本还对学医保持着强烈的兴趣,眼下消失全无。

    ……

    不知不觉,很快时间渐晚,肖雄去了一趟幻情酒吧,一切情况运转如常,只不过没有见到苏雨菲。

    跟孙经理还有奇邦谈了一会儿后,不到11点,肖雄就离开了喧闹非凡的酒吧,独自走在酒吧街上,周围人来人往,心里却空落落的。

    不知怎的,自从跟封若南说出那番绝情的诀别话语之后,心里就好像被人挖空了一块,永远无法填补。

    偶尔会想起封若南,也曾想过和封若南和好如初,毕竟两个人对彼此的感情,已经到了心照不宣的程度,可肖雄最终还是一次又一次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希望封若南为自己承担太多。

    “你没事了吧?”电话接通,肖雄略带关切的语气问庄舞若道。

    电话那头的庄舞若心里暖意暗涌,说不出的开心,肖雄几乎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自己,今天却打来了,说明自己在肖雄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故作冷漠的口气,庄舞若撇嘴回道:“干嘛?”

    “没什么,”肖雄支支吾吾道,“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下午为什么突然来家里找我。”

    庄舞若的原意是想让肖雄后天陪她去参加一场重要的户外活动,事关她以后在海城的商业圈子人脉拓展,而今心情全无,也懒得再提这件事。

    “没什么,你去找你的小萝莉吧,再见。”迅速嘲讽了肖雄一番,庄舞若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电话收进裤兜的肖雄深深叹气,庄舞若对自己的感情,有膝盖都能感受得到,可是就是差了一点点心动的感觉,自己也不愿去伤害庄舞若,所以关系一直处在一个不咸不淡的尴尬状态之上。

    ……

    时隔两日,中午艳阳高照,洛天明派司机开着那辆挂着军区牌照的奥迪a8来到了市医院的家属小区,肖雄早已等在门口。

    去洛天明家的路上,肖雄心里还有几分猜测和犹豫,万一洛云那小丫头在洛天明面前乱说一通,说自己欺负了她,那就惹了大麻烦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奥迪车刚刚挺稳,在那一排红房子别墅前,看到了面带笑容站立的洛天明,肖雄心底的疑虑和担忧这才打消。

    沉稳的姿态走近洛天明身前,肖雄笑着问候道:“洛叔叔,你的病有好转了吧?”

    做了个抬腿的姿势,刻意扭了扭腰,洛天明满脸开心的笑意,拍着肖雄的肩膀道:“那是当然!我的腰伤好的差不多了,昨天刚去医院复查过,医生都惊讶我怎么好的那么快!你真是神医!”

    看着洛天明朝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肖雄自谦的笑容回道:“叔叔太过奖了,我只是会一些民间偏方,能治好叔叔的病,我也很开心。”

    “走,进屋去聊!”

    把肖雄当做了忘年交来看待,谈话间没有任何的间隙和隔阂,两人坐在书房里聊了一阵,洛天明突然把保镖叫了进来,“小吴,去楼上把洛云叫下来。”

    肖雄讶然笑道:“原来洛云在家啊,我以为她这两天在家里看书呢。”

    洛天明笑容豪爽,“她回来都跟我说了,你给她的那本书很有用,她说她要举行一个拜师仪式,还要我这个做外公的当见证人,哎,我真拿她没办法了。”

    “拜师仪式?”肖雄惊愕眼神看向洛天明,情况出乎意料,被庄舞若这么一闹,洛云不紧不生气,反倒还要拜师?

    “可不是嘛,我这宝贝外孙女,从小脾气就被惯坏了,能让她佩服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看来她是下决心要跟着你学医了。”洛天明笑着解释道。

    说笑间,穿着一件束腰裙的洛云走到了书房门口,头发在脑后高高的束起,清醒脱俗的气质扑面而来。

    “洛云,外公耳根子都给你念软了,现在肖雄不是在了吗,你要怎么拜师怎么弄,你快开始吧。”洛天明淡笑着对洛云道。

    保镖帮洛云沏好了三杯茶,端到了洛云身前,洛云看了一眼洛天明,再而看向肖雄,双腿一弯,举动让肖雄大感震惊,这妮子二话不说就要下跪。

    好在肖雄反应足够快,立马双手接住了洛云的双臂,向上用力支撑着,让洛云的双膝至于触及到地面上。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肖雄惊楞表情看着洛云,连忙把洛云扶起。

    洛云恭恭敬敬的姿态,端了一杯茶给洛天明,再而双手捧着,递给肖雄一杯,自己取了那最后一杯茶,面向肖雄道:“师父,请喝下这碗茶!”

    看着这妮子可爱的模样,差点没笑出声来,肖雄看了一眼洛天明,笑着打趣道:“这又不是在古代,没必要搞的这么庄重啊,我受不起。”

    洛天明无奈笑道:“随她去吧,她非要这么弄,我也没办法。”

    “好吧,我收你这个徒弟了,喝茶吧。”像看待孩子一般的温情目光,肖雄轻轻推到茶盏,香气四溢的毛尖,淡饮了一口,对洛云道。

    眼看肖雄喝下了茶,仪式算是成了,洛云激动又欣喜的眼神看着肖雄,自己喝了一口茶,急忙道:“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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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洛云这小丫头还会来这么一出,从洛家别墅出来,肖雄摇着头无奈的笑了,心中只觉这妮子煞是可爱。

    “拜师仪式”既成,想不认这个任性刁蛮的徒弟都不行了,肖雄喃喃自语道:“看来得教她点真本事,不然怎么跟他外公交代呢?”

    有幸结识洛天明这个军中退役大佬,肖雄觉得这样的人脉资源价值无穷,所以也格外重视与洛云的关系发展。

    庄舞若和洛云见面时的火星撞地球,气急败坏离开的洛云今天见面却已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对那天的争吵绝口不提,肖雄也乐得看到这样的局面,没有把那天的尴尬告诉洛天明。

    周一早晨的阳光格外的灿烂,周蕾派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司机老李前往市医院,为的是接肖雄去看新拿下的地产项目。

    “请问你是肖雄先生吗?”一辆沃尔沃s60停在了肖雄跟前,年近半百的男人打量着车窗外的肖雄问道。

    肖雄瞥了一眼男人,平淡表情回应道“我是。”

    “周总派我来接你,请上车。”男人微笑道。

    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肖雄没有着急问目的地是哪里,反倒是一副悠闲的姿态闭目沉思。

    答应周蕾收下她送的“厚礼”,新成立的地产公司有百分之十的干股在手,肖雄多少觉得有些受之有愧,但毕竟已经考虑好要涉足海城的地产业,也就顺水推舟的接受了周蕾的馈赠。

    沃尔沃一路平稳的行驶,市区西面五公里外的一处偌大的空地,周围荒草丛生,坑坑洼洼的路面,沃尔沃停在了路边,前头几米停放着一辆**白色的奔驰s600。

    一袭优雅长裙,下车的周蕾长发随风飘舞,玲珑有致的身段,看得肖雄瞬间失了神。

    笑容宛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周蕾走到了肖雄身旁,含着暧昧意味的眼神一闪而过,笑对肖雄道:“带你来看看我们马上要动工的楼盘,这片地都是我的了。”

    看着周蕾指着眼前一片看不到边的空地,仿佛嗅到了周蕾身上散发出的自信气息,肖雄心中暗暗感慨,周蕾或许就是为生意而生的女强人。

    “周总,这块地少说也值几个亿吧?”肖雄似是感叹的语气,随着周蕾往空地上慢慢走去。

    司机知趣的等在了路边,没有打扰周蕾和肖雄的谈话,走出没几米远,周蕾故意朝肖雄身边靠了靠,女人特有的撒娇语气,“不要叫我周总,这么生硬干嘛?”

    想起和肖雄的**情景就心生躁动,周蕾轻抚了长发,优雅从容的气质令人神往。

    尴尬又显僵硬的笑容,肖雄点头道:“好吧,周姐。”

    两个人边走边聊,周蕾略带兴奋的眼神,跟肖雄详细描述着这块地的用途。身体微侧的周蕾指着东面道:“这边开发成cbd与住宅区一体化的楼盘,那边建一个购物广场,这里就做一个娱乐中心,你觉得如何?”

    肖雄停下了脚步,脑子里瞬间错愕,挠头笑应道:“我是门外汉,你是专家,哪儿轮得到我提意见啊?”

    “别这么说,”周蕾笑着摇头道,“谁生来就会做地产啊?我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

    肖雄掌握着海城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的官方人脉资源,而周蕾的集团可谓财力雄厚,两个人的结合更像是强强联合,水到渠成。

    “我觉得住宅区和商业区分开会比较好,中间可以建一个小型花园,这样就成商住两用的地区了,绿化程度高的话,这个地段,应该不愁销售。”

    认真听着肖雄的分析,周蕾露出了讶异眼神,心中顿时一震,在她看来,肖雄的话语就像是一语道破天机,点子足够新颖,而且是她的集团以往建设的楼盘中没有尝试过的一条路。

    “为什么会这么想?谁都知道地产行业寸土寸金,要是绿化占地面积太大,我收回成本都困难,更别说赚钱了。”周蕾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

    “我比较喜欢逆向思考,”肖雄淡然笑容吗,缓缓开口解释,“现在哪里的楼盘都是巴不得楼梯都不要,尽最大可能实现面积拓宽,这样好挣钱,到处都是钢筋混泥土,一棵树都见不到,这种房子送我我都不感兴趣。”

    周蕾陷入了沉思,迟迟答不上话来,肖雄瞥见周蕾的神色,心中暗自笑道,看来我还是说到点子上了。

    “我们用独树一帜的绿化换来更高的成交量,短期内促成更多的交易,资金回拢的周期就会大大缩短。”

    “想法很好,可是……”周蕾话才说了一半,突然眉头紧皱,表情多了些凝重。

    远处传来了吵嚷声,几辆微型车停在了路边,二三十个壮汉跳下车,朝空地上奔了过去……

    眼神的余光扫见快速逼近的那些男子,肖雄心生诧异,这里还是荒地,这么多人来,太奇怪了。

    侧过头见状的周蕾满脸惊诧,还不等周蕾发话,男子们迅速围了上来,气势汹汹,个个都是身材健硕,看上去更像是一些民工。

    为首的男子脖颈里戴着一条大拇指粗的金项链,堆满横肉的脸上还有一道清晰的刀疤,取下墨镜,瞪着周蕾,眼神里划过一抹惊艳的意味,站在眼前的女总裁可比他在夜总会里玩的那些女人漂亮多了。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周蕾迟疑的语气问了一句,身体向后缩了缩。

    肖雄没有言语,脸上浮起不屑的情绪,往前挪了一步,恰好挡在了周蕾身体斜前方。

    “你就是周蕾吧?”男人挑眉道,气势嚣张的不行,“我们是这里原来的拆迁户,政府补偿款不到位,你们要施工,把钱赔够了再说,否则来一个我打一个!”

    浸**地产行业多年,这种胡搅蛮缠的无赖见得多了,周蕾眉头紧皱,脸上难看极了,心中已经了然,这些人的身份,无非两种可能,要么就是竞争对手心怀怨恨,叫来闹事找茬的;要么就是真的拆迁户,想要讹钱。

    “拆迁户?”肖雄满眼怀疑的看着男子,这男人身材肥胖,穿着打扮更像是地痞混子,不像是农村拆迁户。

    “你们想威胁我?带这么多人来,找我要补偿款?我又不是开银行的,让开!”周蕾试图推开男人,结果被男人硬生生挡住。

    短寸平头的男人看了一眼众兄弟,满脸愤怒和恨意,指着周蕾喝道:“不给钱,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刹那间,肖雄从男人眼里察觉到了杀气,心中猛惊,恍然大悟般,这男人不可能是拆迁户!

    理由很简单,拆迁户怎么可能知道开发商是谁,这些男人气势汹汹而来,而且目标明确,就是找周蕾,显然是早就计划好的。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这些人受了别人的指使,来找周蕾闹事。

    “呵呵,长得这么富态,你说你是拆迁户,我觉得你更适合去演戏。”肖雄冷笑着嘲弄道。

    “你说啥?!”男人暴怒的样子,谎言被揭穿后,眼神里一刹的惊慌很快淡去,冲着肖雄吼道,“老子就是这里的拆迁户,你小子是什么东西?!”

    周蕾看众男子都是一副剑拔弩张,快要动手的狂妄姿态,满脸紧张的提醒肖雄道:“算了,我给他们点钱,先走了再说。”

    “不用,看我的。”肖雄紧紧握了握周蕾的手,掌心传递的温暖大大缓解了周蕾的恐惧。

    身体巍然屹立,肖雄嘴角微微抽动,盯着男人的双眼道:“要钱是吧?好说啊,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了。”

    掏出腰后裤兜的钱包,抽出了厚厚一叠钞票,肖雄眼神扫视众人,内力真气暗涌,心头的怒意骤然蹿升。

    听出了肖雄话语里的不屑和嘲讽,男人右拳一挥,砸向肖雄的脑袋,呼喝众人道:“揍他!”

    周蕾惊慌失措,眼神吓得紧闭起来,一瞬之间,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肖雄的胸膛撞在了周蕾的后背上,身体飘飘然的感觉。

    “啊!!”

    惊叫声快要刺破耳膜,当周蕾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悬在空中,身体与肖雄的身体紧挨着,一起下落。

    再看向下方的一瞬间,发现地上躺着七八个男子,还有一部分男子已经向着不同方向疯狂的逃散。

    愣在了原地的那个男子如同雕像一般,右边肩膀耷拉着,脸上还有拳头印记,身体的疼痛感已让他霎时麻木。

    先前的一刹那,肖雄体内真气四溢,强大的冲击波直接撞开了围成一圈的那些男子,在肖雄护住周蕾蹬地而起的那一秒时间里,左手砸在带头男子的脸上,牙齿都崩出了两颗,右手打折了男子的肩膀。

    “我刚才就提醒你了,这些是你该拿的钱,医药费。”散落一地的钞票,还有惊恐逃离的男子,肖雄冷眼盯着地上那个男人。

    以为自己做了场梦,周蕾猛的甩了甩头,惊楞的表情面对肖雄。

    “没事了,没吓到你吧?”走到周蕾跟前,肖雄脸上浮起平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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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着周蕾回到了路边车旁,肖雄沉默不语,神色依旧平静,在他看来,对付这些人,如同对付几只跳蚤,根本不值一提。

    坐进了车内,周蕾讶然的心情稍有缓和,看向肖雄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全都跑了?”

    “不跑,难道还等死么?”肖雄冷笑道,“没做什么,教训了他们一下。”

    周蕾不是那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女人,心中本能的一种恐惧情绪,实在想不到坐在身旁的肖雄究竟会何种“异术”,能在眨眼之间击溃那么多男人。

    很长的一段路程,周蕾都没有说一句话,心里回想着在空地上发生的一幕,还有那个带头男人的话语,忽然间双眼涌起惊愕。

    “我知道了!”

    下意识的抓住了肖雄的手,周蕾惊呼一声,肖雄一愣,低头看了一眼,周蕾立刻松开了手。

    “知道什么了?”肖雄好奇的语气道。

    “那些人绝对不是什么拆迁户,是鼎力集团叫来闹事的!”周蕾十分笃定的语气对肖雄道。

    “哦?你能肯定么?鼎力集团?”肖雄心生猜想,些许惊异情绪的眼神看着周蕾。

    “能!一定是他们!”脑子里浮现起鼎力集团的董事长周武成的丑恶嘴脸,满心的厌恶感,周蕾愤愤脸色难以平复。

    周蕾把鼎力集团的情况详细告诉了肖雄,肖雄这才稍稍知晓了其中的门道。原来,鼎力集团和周蕾的地产集团长期以来保持着明争暗斗的关系,这次这个地产项目,周蕾的公司顺利中标,这对鼎力集团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我听业内的一个朋友说,周武成他跟海城的好几个帮派有牵扯,他手底下有一批人经常聚众闹事,还发生过打砸工地的事,不知道今天来的这些人是不是周武成的手下。”周蕾心有余悸的语气道,脸上仍是浓浓的愤怒情绪。

    肖雄冷声一笑,几分玩味的表情,眼神瞟了一眼周蕾,将信将疑道:“你的意思是,周武成他是混道上的?黑白通吃?”

    明面上做地产生意,实则暗藏祸心,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相当于变相的欺行霸市,周武成多年以来的所作所为,在地产行业已经算得上是公开的秘密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他凭着他手下多,硬生生多拿了好几块地,好多小公司都不敢招惹他。”周蕾叹气道。

    好在周蕾的公司有她父亲在背后撑腰,周武成才没有挑明与周蕾的公司对着干,可今天这帮突然出现的闹事者,倒是点醒了周蕾。

    周蕾并不知晓,肖雄掌控的忠义堂是海城不折不扣的大帮,混黑道的谁听到忠义堂三个字都不敢大放厥词,更是忌惮三分。

    慵懒的姿态,嘴角扬起的弧度甚是帅气,肖雄淡漠的口气对周蕾道:“不用担心,我让人去查查这个周武成,要真是他做的,我会让他主动来向你道歉。”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周蕾只会觉得实在异想天开,而从肖雄口中说出,则是满满的震慑感,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还萦绕脑海,周蕾丝毫没有怀疑肖雄有这个能力。

    “我看还是算了吧,别把事情闹大了,没有必要,毕竟我和周武成也认识。”周蕾略显为难的表情,眼神凝视着肖雄道。

    周家是正统的生意人,凭借着良好的口碑和不断积累的人脉才在海城地产行业拥有了一席之地,周蕾实在不愿节外生枝。

    没再言语的肖雄自然明白周蕾的心态,但心里已然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查清,要不然有人隔三差五的来闹事找茬,这地产项目如何进行的下去?

    很快到了夜里,街道上灯火辉煌,肖雄驾驶着雷克萨斯rc,以平稳的车速行驶在海城的街道上。

    天空渐渐飘下了小雨,雷克萨斯很快便到了一处整栋楼灯光色彩绚丽的ktv门前。

    “喂,你们在哪间包房?”拨通了夜鹰的电话,肖雄淡淡问道。

    “你到了吗?”夜鹰一顿,回应道,“四楼407,我下来接你?”

    “不用,我这就上来。”

    包房里,忠义堂八位堂主齐聚,加上夜鹰和奇邦,大家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音乐声震耳欲聋,桌上摆满了啤酒、洋酒,桌下躺着好几个红酒瓶。

    今晚聚会的目的很明确,计划让奇邦加入忠义堂的夜鹰跟肖雄提前商议过,他的想法也得到了肖雄的赞同。

    介绍八位堂主让奇邦认识,为奇邦的入堂做个简单的仪式,这就是夜鹰和肖雄商议好的,所以今晚肖雄才会来到音浪ktv。

    金色调的灯光和装饰尽显奢华,肖雄走进ktv大厅,两个穿着高开叉旗袍的迎宾小姐立刻笑脸相迎。

    四楼的楼梯口,肖雄刚转过身朝走廊走去,一个身材纤瘦高挑的女人从一间包房里推门走出,映入眼眸的是那张熟悉的冷峻的脸。

    “肖雄?!”脸色微红,喝得晕晕乎乎的封若南惊呼一声道,内心的惊讶和兴奋无以复加。

    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封若南眼神里浓烈的爱意,在这一刻快要喷涌而出。自从之前的“误会”之后,封若南去家中找过肖雄一次,可惜遭到了肖雄的冷漠对待,而今再度相遇,或许是上天安排好的重逢?

    径直朝前走的肖雄眼神散漫,身旁不时有人走过,他也无心观察两侧的包房,与封若南擦肩而过的一瞬,忽然间有人从身后拽住了自己的手。

    “啊!好痛!”被肖雄死死扼住手腕的封若南难忍剧痛,脸色痛苦。

    只是下意识的自我防卫反应,肖雄侧过身,看清了封若南的脸,震惊之余,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

    “是你?!”肖雄一脸惊愕的表情,内心情绪也变得复杂许多。

    不知为何,许久未见,再见到封若南的第一眼,还是有心动的感觉。

    笑容比苦还难看,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打开话题,封若南身体颤抖的愈加明显了,察觉到了这一细节,肖雄心里多了些纳闷,若南怎么了?

    “你身体不舒服?喝多了?”扶住封若南的手臂,关切的语气明显极了,肖雄注视着封若南的无暇容颜问道。

    “没,没有…”封若南表情一如既往的那般冷淡,习惯了以冰冷姿态示人的她,内心的情绪难以言喻,却又不肯向肖雄表露。

    “那我走了,你早点回去。”话音才落,肖雄便抬脚向前走。

    “你朋友在这儿?”封若南些许慌张的语气,胡乱问了一句。

    “恩。”

    “哟呵,我还以为我眼睛花了呢,这是谁啊!”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年轻男人发型直立,狂躁的气息扑面而来,个头高大的他从包房里推门走出,“这不是肖大少吗?!”

    久违的一个称呼,肖雄瞥了男人一眼,立刻认出了这个男人,这是曾经纨绔不羁的自己最看不惯的人,胡磊。

    胡磊的家族靠做建材生意发家,也算是海城的名门望族,肖雄片刻间回想起来,在自己没有出车祸之前,因为兄弟的事还和胡磊发生过摩擦。

    三人表情同样的尴尬,只不过肖雄的脸色很快恢复自然。瞬间诧异的眼神看向封若南,转而又看向睥睨着自己的胡磊,肖雄心里多了些疑问,若南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似乎看出了肖雄眼神里那一抹不解的情绪,封若南连忙凑近肖雄身边,低声解释道:“他家和我家有生意上的合作,今晚他生日派对,我是实在拒绝不了才来的。”

    “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肖雄一语像是利箭刺穿了封若南的心脏,虽然脸上察觉不到一丝关心的情绪,但他心里还是在乎封若南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胡磊?”

    看着肖雄那张冷漠的脸,加之此前听到过的一些关于封若南和肖雄两人之间的风言风语,心里的火气窜到了头顶,染着灰白色头发的胡磊冷哼道:“是我,肖大少贵人多忘事。”

    转头就往前走,肖雄摆出了一副老子懒得搭理你的姿态,胡磊更是气的脸色赤红。

    看着肖雄渐行渐远的背影,胡磊心中恨意更为浓重,吗的,你小子,肖家都把你逐出家门了,还敢这么狂,老子今晚就弄死你!

    “封小姐,我们进去吧!”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封若南的胸口,胡磊挤眉弄眼道。

    如若不是为了家里的生意,封若南无论如何是不会接受胡磊的邀请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神瞥了一眼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封若南冷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肖雄刚推门走进包房,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不想让朋友们看出自己的心事。

    忠义堂的堂主们轮声问候肖雄,肖雄坐在了夜鹰和奇邦身边,笑着招呼道:“各位,我来晚了。”

    “来,大哥,我敬你!”花豹纹着纹身的右臂抬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满瓶的啤酒,豪爽笑容道。

    脑子里不住的出现封若南的容颜,肖雄心绪些许的杂乱,拿起酒瓶,一口气就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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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的ktv里,每间包房里都有形形色色的人群,肖雄跟奇邦聊了一阵,把奇邦的大概情况告诉了八位堂主。

    其实奇邦加入忠义堂与否,就是肖雄一句话的事,只不过为了表示对八位堂主的基本尊重,肖雄还是以这样的方式通知了八位堂主。

    要说忠诚,奇邦挑不出任何毛病,前面几次的事已经足够检验奇邦了;要说胆识,奇邦显然也不缺;再说到能打,纵观整个忠义堂上千号的帮众,奇邦起码也排的上前十。

    如此难得的人才,肖雄早就想好了尽快给奇邦提升职位,只有时机成熟。说到底,毕竟八位堂主是跟随徐老出生入死,对肖雄是否忠心耿耿还有待考量,如若能把大权真正控制在自己手里,再好不过,要达成此目的,首先就是要植入自己信得过的人,奇邦就是其中之一。

    坐在夜鹰身边,肖雄喝了一口威士忌,皱眉看向夜鹰道:“徐老还没有消息吗?”

    从消失至今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仍是杳无音讯,徐老恐怕凶多吉少,夜鹰对此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能派出去打探徐老下落的手下都派出去了,就像大海捞针一般,一无所获。

    “没有。”夜鹰微微摇头,脸上浮起无奈的情绪,对他而言,徐老的恩情甚过于生父,找不到徐老,他痛心疾首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肖雄。

    “继续找,必须找到,无论是死是活。”肖雄命令的口吻道,语气决绝。

    “恩,我知道。”

    楼下,八辆没有悬挂牌照的车辆把音浪ktv楼下堵了个水泄不通,五十多个打手气势甚是吓人,一部分进入了ktv一楼大厅,另一部分则留在了外面,把三个出口全都围住。

    “大哥,全办妥了,今晚只要肖雄一下楼,我们就乱刀砍死他吗的。”一个胸口衬衫纽扣敞开的男人面色泛着狠戾的气息,凑到胡磊身边道。

    胡磊的眼神偷瞄着坐在斜侧的封若南,摆手道:“好,你安排好,千万不能留下证据!”

    对肖雄动了杀念的胡磊难忍内心躁动的情绪,要不是周围有一大帮朋友坐着,他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把封若南压在身下,尽情释放欲、望。

    夜色将晚,时间接近凌晨,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灌了不少酒的封若南被闺蜜扶着,摇摇晃晃地往包房外走。

    “你们要去哪儿?”看到封若南的闺蜜扶着她起身往门外走,胡磊警惕的表情走了过去,拦在门口问道。

    “我要回去,让开……”喝得半醉的封若南语气稍显无力,头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的表情道。

    厌恶的眼神,不敢正面冲撞胡磊,封若南的闺蜜瞟了胡磊一眼道:“我送若南回家。”

    “不用,待会儿我送她!”胡磊蛮横的一把推开了封若南的闺蜜,她险些摔倒,双手接住了封若南的身体,右掌触到了封若南柔滑的美背,胡磊眼神里的**、荡气息愈加浓厚。

    挣扎着要推开胡磊,封若南左手扶住门框,竭力推动包房的门,发怒的脸色道:“不需要你送,让开!”

    “你喝多了,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吧,现在要走是吗?”胡磊满脸堆着笑容道,扶着封若南走出了包房。

    “你走开!”封若南推了胡磊一下,胡磊的双手却握的更紧了,心想到了嘴边的肉,还能让你溜了?

    肖雄从包房里走出,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发生在包房门口的一幕,眼神充血,阴冷的脸色甚是吓人,加快脚步朝着封若南和胡磊的位置走了过去。

    胡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到了墙边,巨大的手劲让他满脸惊愕,肖雄扶住了快要摔倒的封若南,似是发怒的语气,眉头微皱道:“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反手推了肖雄一把,胡磊脸色涨红,表情变得狰狞极了,咆哮道:“你他么干什么?!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

    “我不想动手,你有多快就滚多快。”肖雄抬起头,表情云淡风轻,阴冷的眼神瞪着胡磊道。

    “滚你妈!”受不了肖雄**裸的侮辱和恐吓,酒劲上头的胡磊胡乱的出手,右脚和双拳同时击向肖雄的身体。

    抱住封若南,华丽的旋转,巧妙至极的躲避,胡磊汗毛都没能碰到一根,脚下一个趔趄,身体惯性太大,差点撞在了墙上。

    反手便是一拳,砸在胡磊的右脸颊上,牙齿缝里渗出了血丝,胡磊的身体和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左手腕撞得发出了一声脆响。

    “老子草你妈!去死吧!”挨了打的胡磊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恨,二话不说,转过身双手打向肖雄的面庞和胸膛。

    身体略微一晃,体内无形的真气瞬间迸发出来,胡磊在走廊的服务员惊诧目光注视之下,发出了好几米远,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爬了起来。

    “还想试试吗?”走上前去,一脚踩在胡磊的脖颈上,肖雄脸色阴森。

    颤颤巍巍的胡磊满心惊慌,头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接近,胸口撕裂般的疼痛难以承受。

    没有吭声的胡磊觉得颜面尽失,但杀人不过头点地,现在跟肖雄求饶,还不如死了算了。

    “老大!”

    “胡哥!”

    ……

    好几个男人从包房里走了出来,眼前一幕让他们目瞪口呆,两个率先反应过来的男人冲上前,想要与肖雄缠斗。

    感觉到了身后逼近的气流,肖雄来了个帅气的空翻,下落的瞬间,双手抓住两个男子的肩膀,往左右两侧猛然一推,两个男子撞的五脏六腑巨疼,快要喘不上气了。

    冷眼注视着其他三个僵在了原地的男人,肖雄不紧不慢的脚步走到封若南身旁,扶着封若南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老大!我马上叫救护车!”小弟朝胡磊躺倒的位置扑了过去,扶住胡磊,满脸惊慌的表情道。

    “不,不用!你去通知彪子,肖……肖雄下楼去了!”语气沉重且吃力,胡磊嘴边还有血丝,眼珠子瞪的快要掉出来。

    到了楼下,大厅里的二十多个胡磊早就叫来的混混立刻朝肖雄围了过去,封若南垂着脑袋,意识不清,肖雄扫视了众人一眼,“胡磊的人?”

    “给我往死里打!”身材瘦高的男人一声令下,二十多个人一齐冲向了肖雄,情势紧急万分。

    在短短的时间里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本能反应,微微蹲下身的一刹,将封若南横抱而起,凭借着强大的内力,肖雄跃向空中,同时一记扫腿干净利落,几个男人胸口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飞出了很远。

    “快给我上!”看到兄弟们产生了怯意,高瘦男子叫嚣着,再次冲向了肖雄。

    抱着封若南躲闪的同时,肖雄左手如游蛇般,霹雳出击,擒住了一个男子的肩膀,向后甩了过去,男子的身体撞翻了另外三个扑上来的男子。

    “夜鹰,叫人下来!一楼大厅!”藏到了立柱之后,肖雄掏出手机,不到两秒的时间,夜鹰便接了电话,肖雄急切的语气道。

    看到门外还有源源不断的男子涌入,肖雄眼露担忧之色,生怕打斗过程里伤及身边的封若南。

    以肖雄的身手和功力,对付这几十个混混不在话下,可是眼前形势却不容乐观,不但要对付这些混混,还要时时刻刻保护封若南。

    夜鹰带着八位堂主,还有奇邦,奔出了包房,等不及电梯,一群人冲入了人工通道,直奔楼下。

    到了大厅里,眼看对方人数众多,肖雄抱着封若南在大厅里,穿梭在人群间,人影闪动,不停的有男子倒地,夜鹰厉声道:“叫兄弟来!”

    八位堂主各自掏出手机,一场血雨腥风近在眼前。混乱中,八位堂主也不是吃素的,协助肖雄,很快控制了局面,胡磊的几十号手下,倒下的越来越多。

    “快去叫人!我们撑不住了!”高瘦的男人胸口中了花豹一脚,心中判断着形势,觉得要逃是不可能的,只能分出个你死我活了。

    各路人马奔袭而来,八位堂主各自的势力不容小觑,大厅外最后涌入的十多个混混,手里握着砍刀,奇邦冲在人群里,捡起了一把掉落在地的砍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谁都不许走!”右肘打的一个混混满脸是血,肖雄犀利的眼神瞥见有人向大厅外逃去,狂吼一声道。

    了解肖雄的脾气,夜鹰踹翻了两个男子后,不管不顾的冲向了大厅门口,一脚飞踹,两个要逃的混混直接扑到在地,狗吃屎一般的狼狈。

    “没事的……”不知封若南听不听得见,肖雄紧紧搂住了封若南的肩膀,边站边退,往大厅楼梯口的方向退去。

    不料胡磊的援兵力量,在接到支援信息后,如此神速,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就赶到了音浪ktv,人数又一次形成了碾压的局势,八位堂主,还有夜鹰和奇邦,落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ktv的保安和服务员们早跑得没影了,谁都不想摊上这种“大事”,唯恐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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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面已经失控,反观护住封若南躲在立柱后的肖雄,神色却平静如常,对他而言,这样的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没有什么好慌张的。

    “我们的人呢?!”夜鹰靠到了肖雄身边,一脚踹飞了一个从他们背后扑来的混混,肖雄厉声问夜鹰道。

    夜鹰冷漠的眼神观察着眼前的混战,护卫在肖雄身前,沉声回应道:“很快就会来。”

    正如夜鹰所料,没过去五分钟的时间,大批的穿着黑色坎肩的男子就冲进了音浪ktv的大厅。

    八位堂主各自分属的势力很快聚拢到大哥身边,混战之中,肖雄眉头一皱,在夜鹰身后道:“清理现场,你善后。”

    “好!”

    花豹和铁手两位堂主冲杀着靠近了肖雄所处的方位,保护着封若南和肖雄,一齐朝音浪ktv外退去。

    “老大,你先走,这里交给我来处理!”铁手不以为然的语气道,里面激斗的双方人马已经死伤很多,但他却不在乎,反正警察来了也没法拿他开刀。

    不为别的,只因这一带都属于铁手的势力管辖范围以内,派出所的所长和他认识多年,无论发生何事,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搞的定么?”夜鹰似是怀疑的眼神瞥了铁手一眼,忠义堂的八位堂主之中,铁手和他的关系是最疏远的。

    铁手喷射怒火的目光看了夜鹰一眼,“你不相信我?”

    “别说了,”看出了夜鹰和铁手之间针尖对麦芒的紧张关系,肖雄冷语道,“尽快结束,抓住胡磊,明早之前我必须见到人。”

    擒贼先擒王,夜鹰立刻会意,点头之后,不顾铁手的错愕,快速返回了音浪ktv里。

    “老大,我送你吧!”铁手殷勤的语气问了一句。

    怎料肖雄立刻摆手拒绝,将封若南横抱在怀中,径自去往停车场。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战,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肖雄心里的恨意也没有先前那般厚重了,缓缓坐进了车内,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

    这么晚了,该送她去哪里?转过头看了一眼后座上横躺着的,已经不省人事的封若南,肖雄心生犹豫的情绪,若是现在把封若南送回家,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封若南身体微微动了动,嘴中还在呢喃着什么,肖雄也没听个仔细,打定了主意,干脆把她先带回家吧,随即发动了汽车引擎。

    医院职工小区,那间略显狭窄的小屋里,暖黄色的灯光透出温馨的气息,肖雄抱着封若南一口气上到了六楼,喘了口粗气,将封若南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沙发上。

    走到洗手间拧了一块热毛巾,又泡了杯热茶,回到沙发前扶着封若南坐起身,肖雄给封若南擦拭了一下额头,这般举动意在缓解封若南的酒意。

    “很难受吗?”看到封若南的表情比起之前,痛苦的情绪更为明显,肖雄皱眉问道。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封若南摇了摇头,似乎是听到了肖雄的问话,双手不自觉的举动,手指迅速褪掉了裙子的右侧肩带,香肩毕露,柔滑的肌肤看上去充满了诱惑气息。

    洁白无瑕的凸起,靠近胸口的位置,粉色胸罩看的格外清晰,肖雄身体本能地产生了燥热感,却强行抑制着内心升起的杂念。

    ……

    平静的一夜,肖雄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刚推开房门走进客厅,就看到恍惚出神的封若南端坐在沙发上,空洞的眼神,苍白的容颜还透出几分严肃的气息。

    “你这么早就醒了?”封若南偏过头,神色平静中泛着那股与生俱来的冷漠,问肖雄道。

    点了点头的肖雄倒了杯热水,默不作声的递给了封若南。

    昨夜在音浪ktv发生的事,任凭封若南如何绞尽脑汁的回忆,也只模糊的记得是胡磊的生日聚会,后来自己喝断片了,之后发生的凶险,她根本记不起来。

    “昨晚你碰到我的时候,我喝多了是吧?”说这话的时候,封若南脸上难掩的尴尬情绪表露无遗。

    肖雄忍俊不禁的样子,心中暗自猜想,这丫头肯定是喝萌了,只记得自己喝醉,不知道自己动手打了不识好歹的胡磊?还有再后来大厅里的激战?

    “何止是喝醉了,你跟谁喝酒还记得么?”肖雄平淡的表情问道。

    封若南一皱眉,冷声应道:“胡磊啊,怎么了?”

    “他脑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肖雄表情愈加淡漠。

    怎会不知肖雄何意,封若南骤然心急,心中不甘心的自我埋怨,我这不是为了生意吗?要不是和胡家有重要的项目合作,打死我我都不会去跟胡磊喝酒。

    清醒后的封若南又不愿跟肖雄解释,更不知昨晚自己其实已经解释过了,低头不语,心事重重的样子引起了肖雄的好奇。

    “我送你回去吧,昨晚你喝多了,又太晚,所以带你来我这里住了。”肖雄淡然的口气道。

    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眼神里闪现痛苦,封若南抬起头看向肖雄,狐疑的语气还带着一丝浓重的失落感,“你经常带女人回来住?”

    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冤不冤。此话一出,肖雄满心的感叹,哭笑不得的姿态,双手环抱在胸前,“随便你怎么想,走吧。”

    觉得肖雄这是在下逐客令,封若南迅速起身,提起自己的古驰手包,立刻朝门口走去。

    刚把封若南送到了她的公司楼下,肖雄便接到了夜鹰打来的电话,麻烦大了。

    夜鹰语气含有的急促,“昨晚死了五个人,现在警方拘捕了三位堂主,还有大批兄弟,事情不好办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肖雄眉头深锁,脸色凝重异常,“不要慌,我来解决,你现在脱身了吗?”

    “恩,”夜鹰自责的表情,肖雄隔着电话也看不见,“但是让胡磊那小子跑了。”

    “人没事就好,我想办法去捞人。”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肖雄随即赶往李小虹的别墅,眼下只有李小虹能帮自己了。

    事情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毕竟出了人命的事,即使肖雄这方占理,还是显得有些棘手。

    三位堂主被抓进了派出所,这对忠义堂而言是前所未有的打击,如果没法把人救出来,那必将引起一场更大的风波。

    去往李小虹家却没能见到李小虹,也联系不上东方市长,肖雄一筹莫展,只得先回到了家中。

    傍晚,花豹找到了肖雄,传来的消息终于让肖雄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在整个海城黑白两道人脉深不可测,花豹面对昨晚的情况根本不慌,找到了市局的副局长,把情况跟他一说,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聊了一会儿,得知三位堂主走个过场就能平安放出来,肖雄狐疑的眼神看着花豹,试探性的问道:“你找谁解决的?五条人命,事情可不算小。”

    花豹一愣,欲言又止的样子,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烟,自信满满的语气道:“我局子里有人,至于是谁,不方便说。”

    混道上,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手下有二心,肖雄心生恼怒,更加怀疑花豹的动机和衷心,但却没有表露,冷淡的笑意面对花豹:“那好,我等你消息,尽快把他们三个救出来。”

    “知道,包在我身上。”

    “昨晚你的手下情况如何?”

    拍了拍脑袋,花豹怒气冲冲道:“我伤了十多个兄弟,这笔医药费必须找胡磊出!他么的,他算什么东西,老子混的时候他还在娘胎里打滚,敢伤我的人,找死!”

    “暂时不要动他,”肖雄命令式的口吻道,“你的人需要的医疗费,去找军师报账,我会通知军师的。”

    肖雄的态度完全出乎花豹的意料,花豹满脸惊愕,急问道:“老大,为啥啊?!就这么算了?!”

    “等风声过了,再跟他算账。”现在正在风口浪尖,如若再大动干戈,势必会让忠义堂暴露在枪口下,肖雄的想法无疑是冷静且明智的。

    “哎!好吧!”花豹猛的一拍沙发扶手,尽是不甘愿的表情。

    胡磊的事算是勉强告一段落,仅仅过了一天,肖雄便接到了封无疆的邀请,让他去封家做客。

    以为是封老爷子身体不适,肖雄刻意带上了药箱,下午两点,准时来到了封家别墅门前。

    保姆将肖雄迎了进去,封无疆一身白色绸缎装坐在客厅里,茶香扑面而来,肖雄走到客厅,第一眼觉得封无疆气色很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随即温和笑意道:“封叔叔,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来,坐。”

    封无疆苦笑着,不知该如何向肖雄开口。察觉到了封无疆眼眸中一丝隐隐的为难,肖雄淡笑道:“封叔叔,有话不妨直说,我肖雄能办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是这样,我叫你来,是想看看你的态度,你跟我们家若南……”封无疆话语戛然而止,笑容凝固在脸上。

    没太听懂封无疆此话何意,肖雄脸上笑容淡去,并没有着急回话。

    “你们小辈的事,本该由你们自己做主,但是若南的性格你也知道,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说,所以让我请你来,你和若南有过婚约,现在再订一次,你看如何?”

    喝到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肖雄双眼尽是惊诧,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封无疆,又要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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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重新订婚?!”肖雄愣了好几秒,这才哑然的表情开口道。

    封无疆脸色尴尬至极,也觉得提出这样的想法,实在抹不开情面,但是为了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他可算是豁出去了。

    再而言之,从之前的接触到现在,封无疆从未把肖雄当做外人,甚至早就把肖雄看做“准女婿”了。

    脸上突然多了些慎重的情绪,封无疆满是感慨的语气,眼神看向肖雄道:“你也知道,若南心里一直有你,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今天话既然说开了,你就表个态吧。”

    “我……”肖雄实在无法回答封无疆,如坐针毡的感觉很少有过。

    封无疆提亲的方式未免太过直截了当,当初封肖两家订下婚约,在肖雄经历惨重车祸后,封家接踵而至般提出了“解约”,这在肖雄心里无疑留下了巨大的创伤。

    “封叔叔,我说话直你别介意,”肖雄表情冷峻许多,一板一眼道,“当初是你们家主动提出取消我和若南的婚约,现在又要重新订婚,没这种说法吧?”

    “什么?我们家主动提出的取消婚约?!”封无疆彻底惊楞,一瞬之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这怎么可能。

    他记的清清楚楚,当时肖雄重病昏迷在医院里,女儿对肖雄是反感的,但因有婚约在身,还是打算去医院看望肖雄,可是肖家突然提出了取消婚约,让他们封家蒙羞,这其中究竟有怎样的误会?

    “难道不是吗?”看封无疆的样子不像是在演戏,肖雄眉头一横,声音低沉道。

    心中不免也产生了诸多的疑问,当初自己和封若南的婚事取消,究竟是谁主导出了这样的结果?

    “当时明明是你爸出面提出取消婚约的,跟我们家没任何关系!”

    封无疆的话让肖雄刹那间如梦初醒的感觉,心中尽是震颤,这怎么可能?!

    两个人相对而坐,足有半个多小时,谁都没再吭声,气氛无比的沉重,甚至于有几分诡异。

    “好吧,都已经不重要了,都过去了。”肖雄起身要走,姿态决然。

    “你先坐下。”

    封无疆起身拽住了肖雄,无数的话语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封无疆本意上很想撮合女儿和肖雄的婚事,尤其是在肖雄出了车祸康复以后,他对肖雄更是刮目相看。

    “我女儿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现在你跟家里彻底断了联系,你和若南之间的感情,再没有人能干涉。”封无疆语重心长道。

    一面意在鼓励肖雄,他总觉得女儿和肖雄之间是两情相悦的,需要的就是重新产生一个可以升温的情感基点,所以重提订婚之事;另一面,女儿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他实在不愿让女儿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封叔叔,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现在脑子很乱,能让我冷静冷静吗?”肖雄眼神里难得一见的痛苦意味,盯着封无疆道。

    “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谁都逃不过爱恨情仇,脱离了肖家以后,肖雄可谓孑然一身,时至今日,也没想过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现在封无疆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好像汹涌的浪潮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肖雄围困在原地。

    晚上十点多,幻情酒吧门口,外套随意的搭在肩上,肖雄摇晃着身体走进了酒吧,还没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喝得醉醺醺了,浑身酒气。

    借酒消愁愁更愁,这道理肖雄自然明白,可满心的复杂情绪需要一个发泄的缺口,而酒精就是他眼下唯一可以做的选择。

    看到肖雄,两个男服务员立刻跑去通知了孙经理,孙经理连忙走到了酒吧门口,扶住了肖雄,诧异的眼神打量着肖雄。

    “老板,你喝多了?”孙经理小心翼翼的表情问道。

    “没喝多,”肖雄猛然摆手,迷迷糊糊的眼神看着舞池里扭动身躯的人群,含糊不清的语气问道,“苏雨菲呢?”

    “苏小姐在招呼客人呢,老板,我先扶你进去坐。”

    不知怎的,喝多了的肖雄脑子里涌现一张沉鱼落雁般的容颜,那就是苏雨菲。

    穿着黑色包臀短裙的苏雨菲性感不失优雅,长发盘在了脑后,相比往日多了些干练的气质,得知肖雄喝醉,她脸上浮起了担忧的情绪,连忙走进了办公室。

    “老板,你怎么了?”轻抚着肖雄的后背,左鬓滑落的长发触碰到了肖雄的额头,苏雨菲满脸关切的情绪问道。

    “没事,想找你聊聊天。”肖雄翻过身,迷离且深邃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苏雨菲。

    第一次见到肖雄喝的这般狼狈模样,苏雨菲脸上的表情愈加凝重,叫服务员去泡了杯解酒的药,给肖雄喝了下去。

    直到凌晨一点多,肖雄脚步踉跄的走出了幻情酒吧,任凭孙经理和苏雨菲如何劝说,他执意不肯让他们俩送自己回去。

    孤单的身影走在酒吧街上,冷风袭来,酒意清醒了大半,肖雄缓慢的步伐往前走,脑海里封若南的笑颜若隐若现。

    “嗖……”利刃在空气中高速飞行的声音,划破了风声,逼近肖雄的速度快的要命。

    脑袋瞬时一个激灵,身体打了个寒颤,肖雄的身体下意识的向后躲避,靠在了幽深巷弄的斑驳墙壁之上,左手扼住了踢到身前的一脚,穿着高筒靴,脑子里第一反应,这不是个女人吗?!

    突如其来的危险让肖雄立刻睁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还手,那只脚已然挣脱肖雄手掌的束缚,一道凌空飞下的黑影,长发甩动,飞旋的利刃被肖雄用手肘格挡住,瞬间掉在地上。

    双手之间的环形刀刃随风飞舞,女人落地后的步伐尤为轻盈灵动,每次出招都奔着肖雄身体的要害部位而去,目的暴露的太过清晰,就是想要肖雄的命。

    “想领教我的醉拳?!”身体闪动的速度比女人出击的速度还要快,肖雄毫发无损,从女人身后擒住了女人的肩膀,脑袋靠近了女人的脖颈,邪笑着问了一句,双眼微闭。

    “我让你死!”女人深恶痛绝的语气,一脚踹向了肖雄的裆部,肖雄双脚腾跃而起,揪住了女人的长发,双脚踢在了左侧的墙壁上,凌空旋转,落地的短暂过程里,双脚发起了猛烈攻势。

    女人疲于应对肖雄的凶猛进攻,不慎中了一脚,胸口剧烈的疼痛,左手里的环形刀刃再次掉落。

    月光的映衬下,地上那柄环形刀刃看的格外清楚,还有三分醉意的肖雄仅剩一个念头,这是杀手想要暗杀自己。

    斗了几个回合,稍占上风的肖雄停止了攻击,女人退出了几米远,脚步扬起了地上的灰尘。

    待灰尘散去,肖雄还未看清女人的面容,便淡淡一句道:“傲月?”

    被识破了身份的女人身体微颤,惊愕又充斥恨意的眼神盯着肖雄。那夜在秦昂山庄的战斗历历在目,这个女杀手给肖雄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怎会认不出她来呢?

    “不错,是我。”声音里传递出的寒意大有不寒而栗的感觉,傲月那双清澈冷艳的眸子如同手里的环形刀刃,目不转睛的盯着肖雄。

    “我今天就是来取你性命的。”

    话语打破了巷弄的寂静,傲月腾身飞起,急速逼近肖雄,手里的环形刀刃以措不及防的速度刺向肖雄的胸膛。

    “啧啧,长得这么漂亮,做杀手真是可惜了。”肖雄摇头感慨,任由傲月急速逼近到自己身前,一动未动。

    手里的环形刀刃距离肖雄的胸口不到五公分,傲月脸上尽是惊讶,眼眸中不解的情绪难以散去,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收住了右手,环形刀刃还在手里飞速旋转着。

    “你为什么不躲?”傲月满脸惊恐又诧异的表情,惊问一声道。

    从第一次的接触,到今晚肖雄的反应,都让傲月产生了最强烈的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很奇怪。

    刚才一瞬之间,只要傲月心中没有杂念,肖雄必死无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赌赢了,要是赌错了,赔上的就是性命。

    玩味的眼神观察着傲月,这个女人不施粉黛,却要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那种冷入骨髓的美,无人可比,这样的女人,就好像天上的仙女落入凡间。

    肖雄嘴角扬起一丝冷淡的笑意,明眸皓齿在月光下愈加显得帅气逼人,淡笑着回傲月道:“如果杀了我,你能完成秦昂的任务,那我愿意被你杀掉。”

    傲月顿时哑口无言,自己只要杀掉了这个男人,就能换来自己最想要的药品,可为何就是狠不下心动手?

    她手里染上的血不计其数,而今面对一个身手不在自己之下的目标,千载难逢的机会,却不力给予最后一击。

    “知道什么人才能做杀手吗?”肖雄转过身走出两步,背对着傲月问道。

    傲月迟迟没有回答,肖雄回过头凝视着傲月,“心死了的杀手,才是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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