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军事 > 盛唐不遗憾 > 全文阅读
盛唐不遗憾txt下载

    泸州山中有蜀国金矿这件事,除了童三胖祖宗十几代人之外,外人几乎都不知道,这是童家的秘密,当然不能随便说出去,若不是童三胖酒后失言,南霁云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卯时天还未亮,天空的星辰仍旧高高的挂着,南霁云骑上一匹快马,离开葫芦谷,向泸州城方向奔去。

    三十里的路程并不算很远,但也不算太近,待南霁云策马奔至泸州城城门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发亮,城内也恰好传来钟鼓报晓的声音。

    这意味着新的一天开始了,城门和城内各坊的坊门相继打开,等候在城门外的百姓,陆续进入城内。

    南霁云无心欣赏这种景象,策马奔入城内,并直奔童三胖的住处。

    此刻,童三胖也早已起身,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作为三家酒肆和五家铜器店的掌柜,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亲自打理,有些核心的事情,比如财务,交给任何人,他都不太放心,只有自己亲自掌握着才放心。

    城外的铜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了,也该过去监督监督了,另外,他还盘算着建一座酿酒作坊,这样,他开设的三家酒肆就不用到别人的作坊进货了,而这无疑可以省下不少钱。

    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没钱的穷人想着有过有钱人的日子,有钱的富人则还想更有钱,每个人都在不停的追逐利益,生命不知不觉中就被贪欲绑架了,而童三胖显然就是这样的人,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发财,如何攫取更多的利益。

    “阿郎,南霁云来了。”

    正在思考如何开设酿酒作坊的童三胖,猛的一惊,诧异道:“南霁云?他来干什么?”

    一想到前几日免了南霁云的五十贯债务,他的心就莫名其妙的疼痛起来。

    “阿郎,南霁云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怕是有大事?”

    童三胖又是一惊,心里感到有些惴惴不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告诉他,我马上就到。”

    作为一名注重形象的商人,童三胖必须整理好衣冠才能见客,穿着白色的内衣出去见客就太失礼了。

    “南霁云,可真是稀客啊!上茶!”

    童三胖心里忐忑,但表面却是满脸堆笑,客客气气的。

    “童三胖,你起的倒是挺早的。”

    南霁云性格比较直,见童三胖这么快就出来见客,显然早就起来了。

    童三胖一脸无奈:“我这是天生的操心命,三家酒肆、五家铜器店都要我操心,没办法啊!还不都是为了生存吗?”

    南霁云一脸不屑:“童三胖,你已经够有钱了,在我跟前就不用装穷了。”

    童三胖抿了抿嘴,讪讪的笑了笑。

    南霁云喝了一口茶水,单刀直入道:“童三胖,你经营这么多酒肆和铜器店确实够辛苦的,若是开采你祖上曾开采过的金矿,挣的钱肯定比现在多。”

    “那是,金矿的利润远超这些,若能找到金矿,我童三胖何须如此辛苦的起早贪黑。”童三胖随口应答,突然猛的一怔,惊诧的看向南霁云:“金矿?什么金矿?我祖上何曾开采过金矿?”

    看着童三胖那游离的眼神,南霁云一脸鄙夷:“童三胖,你就不用瞒我了,这些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在你喝醉的时候。”

    “喝醉的时候?”

    童三胖一脸哭相,双手合十,祷告道:“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

    “好了,童三胖,收拾一下,随我去葫芦谷,李将军要见你?”

    “李将军要见我?”

    童三胖略微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双眼冒光道:“金矿,是不是金矿找到了。”

    南霁云也不隐瞒:“没错,找到了,而且就在葫芦谷。”

    “居然在葫芦谷,这里以前一直住人,有好几百住户,怎么就没人发现金矿呢?”

    童三胖大为懊悔,因为葫芦谷一直有人居住,他从来就没想过那里会是金矿所在,也就没有前去勘探过,此刻,金矿虽然重见天日,但却不是他发现的,至少,他想独吞是不可能了,这多少让他感到有些遗憾。

    带着颇为复杂的心情,童三胖跟随南霁云离开泸州城,向葫芦谷进发。

    “南霁云,李将军找我,是不是要让我负责开采金矿?”

    在行进的路上,童三胖忍不住问道。

    “将军只是让我来找你,别的什么都没说,不过,你可以努力争取。”

    童三胖点了点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拿下金矿的开采权,这可是金矿啊!开采出来的金子,可比铜值钱多了。

    三十里的路程,对骑马来说,根本就要不了多少时间,很快,他们就进入了葫芦谷,并直奔东谷的山洞方向行去,南霁云知道,李安此刻肯定就在矿洞附近。

    “将军何在?”

    南霁云看向守在矿洞外的龙武军将校,轻声问道。

    “南霁云,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安带着几名将领,正向矿洞外走来,正好听到南霁云的声音。

    “将军,童三胖带来了。”

    “草民童三胖见过将军。”

    童三胖满脸堆笑。

    “童三胖,你真名叫什么?”

    童三胖愣了一下:“将军,草民就叫童三胖,耶娘从小就这么叫我。”’

    “呵呵!这个名字也挺好。”

    李安笑了笑,看向童三胖:“听说你的祖上是蜀国的司金校尉,在泸州一带开采金矿,是不是确有其事?”

    “将军,此事是草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绝对错不了。”

    童三胖拍着胸脯保证。

    李安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南霁云已经告诉本将了,但他知道的不是太多,本将还有很多疑惑不能解开,希望你能将此金矿的全部情况告诉本将。”

    “是,将军,草民不敢隐瞒。”

    童三胖不敢拒绝,将关于金矿的所有故事都说了出来。

    作为蜀国的司金校尉,童三胖的先祖童铁可谓极为称职,他认真开采金矿,为蜀国朝廷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财富,从而确保诸葛亮六出祁山和姜维九伐中原,有足够的资金基础,为蜀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随着蜀国的覆灭,他们的命运就此改变了,姜维投降魏国之后,一心想要重振蜀汉,并隐瞒了金矿的事情,让童铁继续加大开采力度,从而为他重振蜀汉提供财富基础,童铁也照着姜维的要求,并幻想着蜀汉帝国能有重新振作的那一天,但姜维并没有成功,他的努力失败了,并死在了乱军之中。

    姜维一死,蜀国便再也没有重振的希望了,囤积的大量黄金该如何处置,矿洞怎么办?是投靠魏国,还是从此落草为寇,继续与魏国作对。

    一时间,三百元戎弩兵、一千矿工全都人心惶惶,什么样想法的人都有,但谁都说服不论谁。

    有的忠心派认为,作为蜀国子民,应该为蜀国尽忠,不应该投靠魏国,誓死维护蜀国的尊严,但也有投降派觉得,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先帝刘备和诸葛丞相已经过世多年,后主刘禅亲小人远贤臣,蜀国气数已尽,完全没有必要为蜀国政权赔偿,毕竟连皇帝刘禅都跪地投降,到洛阳享福去了,他们这些子民还瞎折腾什么?

    人都是爱国的,但同时也都是怕死的,这是人的天性,在蜀国政权已经完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不愿意为蜀国陪葬,他们更愿意投靠魏国,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三百元戎弩兵,只有不足百人是蜀汉的死忠派,一千矿工更是全部渴望能够一直活下去,做蜀国子民,还是魏国子民,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作为最底层的老百姓,他们不关心这些,只求能够活着。

    大部分人都要求投靠魏国,这是他们继续生存的必要条件,少数死忠派的声音显得非常渺小,尽管他们很愤怒,但却无可奈何。

    司金校尉童铁是蜀汉的死忠派,蜀国的覆灭,让他极度仇视魏国,他宁愿亲手毁掉金矿,也不会让魏国得到这笔财富。

    在深思熟虑之后,他找到近百名蜀汉死忠派,酝酿了一个残忍的计划,他要带着麾下一千三百多名部下,与金矿一同消失,从而彻底断绝魏国得到此处金矿的可能性。

    死忠派态度极为坚决,发誓宁死也要守住金矿的秘密,并决定第二日就展开行动。

    人心都是肉长的,有时候难免会心软,当天晚上,童铁告诉自己的妻儿,让他们赶紧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从而让他的妻儿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他的妻儿走到半路,预感到童铁可能要做傻事,便立即赶了回去,在返回矿洞的时候,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矿洞口塌陷了下去。

    妇孺二人根本无力搬开那么多的巨石,只得在外面哭泣,同时也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随后,洞口的岩石缝隙飘出了股股浓烟,并带着一股烧焦的尸体味道。

    至于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里面的一千多具尸骸知道了。

    妇孺二人为了让童铁能死的瞑目,从未将矿洞的事情泄露出去,甚至,未将矿洞的具体位置告诉自己的后代,只说出在泸州附近的群山之中。

    在听完童三胖的介绍,李安等人都恍然大悟,原来童三胖的先祖,竟是蜀国的忠臣,这让李安颇为敬佩。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些疑问,让李安不得不继续询问。

    比如,那张全铜的诸葛连弩和全铜弩箭,另外,箭头为什么是铜质的。

    这些问题,童三胖也解释了,全铜诸葛连弩是诸葛亮送给童铁的,并告诉他,若元戎弩兵敢不听号令,可用金弩射杀,先斩后奏,也就是权力的象征,不过,童三胖的祖上,一直流传的是‘金弩金矢’却没料到居然是铜质的,金子太贵,显然不太现实。

    而至于大量的箭矢,为何是铜簇头,童三胖也说了,这是因为蜀国资源匮乏,几乎所有的生铁都被运往汉中,打造北伐兵器了,南方铜矿颇多,而且,铜不容易生锈,在不需要经常使用的地方,使用铜簇头反而更节约成本。

    搞清楚金矿的一系列问题,李安终于舒了口气,虽然这些事情,对开采金矿没有太大的影响,但里面毕竟有那么多的尸骨,不搞清楚原因,李安心里不安。

    “童三胖,这矿洞里有一千多具尸骨,你的先祖应该就在里面,虽然分不清谁是你的先祖,不过,这些人都是因为你的先祖才死在这里,他们也全都是你先祖的部下,都是你的前辈,不如就将他们全部埋在一起吧!在东谷建一座大墓。”

    童三胖一脸激动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草民还能见到先祖的骨骸,多谢将军建墓,草民会****祭奠,为先祖和他的部下超度。”

    李安看向一名龙武军校尉:“立即在那里挖一座大坑,将矿洞里面的骨骸全部移过去,建一座大墓。”

    “是,将军。”

    龙武军校尉领命,立即动员麾下将士开始干活。

    将矿洞里面的骨骸移出来,下一步自然就是开采金矿了,李安看向身旁的童三胖,轻声道:“今日凌晨,本将让部下找来李矿主,他说开采金矿的成本至少是金子价格的一半,剩下的利润,他愿意与朝廷四六分成,他四份,朝廷六份。”

    童三胖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忙问道:“是城南的李矿主吗?”

    “没错,就是他。”

    “将军,他心地也太黑了,金矿不比铜矿,开采成本最多是金子价格的两成,可能连两成都不到,他居然说要一半,这人不实诚,您千万不能将金矿交给他。”

    童三胖撇着嘴,说李矿主的坏话。

    李安咧嘴一笑,轻声道:“如此说来,成本只有两成,朝廷得到三成,他李矿主居然得到五成,比朝廷得到的还多。”

    “没错,那个姓李的太黑了,居然比朝廷分的还多。”

    童三胖肯定的说。

    李安彻底乐了,他都有点怀疑童三胖的智商了,怎么随意挖个坑都能蒙到他。

    “童三胖,三七分成,除去两成成本,剩下的利润部分,你分三份,大唐朝廷分七份,好了,就这么定了,你去找人,随时准备开工。”

    “……”

    童三胖顿时一脸懵逼。(未完待续。)

    开采金矿的事情迫在眉睫,容不得半分耽搁,龙武军将士带着面巾,将矿洞里面的骨骸全部抬出,并按照顺序,整齐的排列在早已挖好的大坑里,再然后就是覆土立碑,将童铁等人的事迹刻在墓碑上。

    童三胖跪在墓地前,声泪俱下的缅怀自己的先祖,并时不时的表达继承先祖遗志,为大唐效力的志向,只是,在李安看来,满脑子贪财念头的童三胖,怕是不会真的这么想,为大唐效力是假,为自己捞取好处才是真的。

    当然,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只要童三胖能够很好的完成开采任务,给他一点好处还是非常必要的。

    简单的准备一番后,童三胖立即将开采铜矿的大部分矿工,都带到葫芦谷,开采金矿才是他眼下的工作重点,虽然仅仅只能分到三成,但这也比开采铜矿划算多了。

    仅仅三天时间,矿洞内外就焕然一新,矿洞内的各种开采设施、熔炼设施,一应俱全,矿洞外也早已建好几排房屋,供矿工居住。

    童三胖作为领导者,单独有一间房子,前期的准备工作非常繁琐,为此,他整日整夜的住在这里,酒肆和铜器店完全交给信任的人负责打理,铜矿更是暂时关停,将麾下所有矿工带入葫芦谷。

    只要金矿能够持续不断的产出黄金,李安就拥有用之不尽的财富,军饷不足的问题,自然也就彻底解决了。

    为此,李安适当的减轻平南军的负担,雇佣了一批工匠,让他们负责大规模建造各种作战物资,并负责按照李安给出的图纸改良兵器。

    诸葛连弩这种重要的兵器,是必须要打造的,而且要多造,对应的八寸弩矢更是有极大的需求,越多越好,铁质、木质、竹质的都要造。

    床弩、神臂弩等大威力的兵器,李安头脑中是有一些印象的,画成图纸让工匠们负责研制。

    另外,李安头脑中还有不少攻城器械的模型,也全都画在纸上,并全都交给工匠师傅们负责研制。

    金矿正式开始开采这件事,李安觉得还是有必要向朝廷汇报的,虽然,他此行的目的是平定爨地叛乱,但大唐朝廷国库空虚,没有太多的财力为平南军提供更多的物资保障,李安在葫芦谷开采金矿,也算是为朝廷分忧的举动,对平南军最终平定爨地叛乱至关重要,另外,关于金矿的来历和童三胖先祖童铁的事迹,也是有必要让李隆基知道的,这也算是大唐的人文资产。

    “将军,童矿主来了。”

    李安正在写奏折,闻言停下笔:“让他进来。”

    “草民童三胖……”

    李安连忙摆手:“停,童三胖,大家都已经很熟了,以后没有必要这么客气,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童三胖满脸堆笑:“将军,第一批金子已经熔炼出来了,刚刚成形不久,您看看。”

    李安伸手一摸:“呦,还热乎的呢?不错,金光闪闪的,很漂亮,让矿工们加把劲,多生产一些,哦,对了,金矿能开采多久,能估算出来吗?”

    “将军,按照目前的开采速度,几百年也开采不完。”

    “嗯,能开采几百年就好,足够了。”

    童三胖挠了挠头,小声道:“将军,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说吧!”

    童三胖满脸堆笑,轻声道:“将军,草民手里有不少金匠师傅,以前是专门打造铜器的,如今,若是让他们将这些金子打造成首饰,价格一定翻几倍。”

    李安连连点头:“嗯,这是好事啊!就按你说的办,分成比例不变。”

    “是,将军,草民告退。”

    童三胖满脸堆笑的离开。

    “金首饰,这是要赚翻的节奏啊!”

    李安满意的露出了痛快的笑容。

    经济问题只要解决,剩下的所有问题就都好办了,打造兵器,研发新式武器的资金就都有了。

    在金矿步入正轨之后,李安开始将工作重点放在平南军的军事训练上,辎重团和战斗团已经全部视察了一遍。

    接下来,他要前往特种团,视察特种团的训练成果。

    特种团部署在葫芦谷的西谷,分为两个侦查队,两个骑兵队,两个攻城队,共计三百五十人。

    李安今天要视察的是侦查队,这支部队的所有新兵将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精锐之士,每一个都很强悍。

    “将军,训练场怎么一个士兵都看不到?”

    “是啊!现在正是训练的时间,侦查队的士兵都跑到哪里去了。”

    这些部将一直没有进入西谷,这几日更是为了矿洞的事情忙活,自然不知道西谷的情况。

    李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指着周围的树木小草:“新兵将士们就在这里,你们看不到吗?”

    众心腹部将全都睁大了眼睛,但还是没有丝毫发现,周围除了少量树木和刚刚从泥土中长出的低矮野草,什么都没有。

    西谷在半个多月前,刚刚被一场大火烧过,所有的树木和野草全部化为灰烬,眼下看到的少量树木都是后来特意栽的,野草更是这半个月才长出来的嫩草。

    按道理,在这样的区域,士兵应该是无法躲藏的,可这些将领却完全看不到周围的新兵将士。

    李安笑得更开心了,并提醒道:“新兵将士们正在训练,他们就在你们身边,最近的不足二十步。”

    “不足二十步,这怎么可能?”

    “将军,这周围只有野草和零星树木,那里有新兵的影子,难道新兵会隐身不成。”

    “二十步,那就一定是躲在这些野草里。”

    众心腹将校还是看不出哪里有新兵将士的影子。

    李安也不卖关子了,大声道:“将士们,都出来吧!”

    顿时,周围的草地里,树后、石头后,突然蹿出百余名新兵将士,快速向李安走来。

    这下,众将士们看的很清楚了,这些新兵将士就躲藏在周围,只是他们的身上披着伪装,脸上也抹了各种颜色的涂料,距离稍微远一点就看不出来,也就是说,有了这些伪装,新兵将士们可以很好的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从而让人难以发现。

    “将军,真是神了,新兵将士们将这些东西穿在身上,居然这么近都发现不了,太厉害了。”

    “这样一来,侦查队可以更加靠近敌军的大营,而不会被敌人的士兵发现。”

    众将校虽然没有见过这种异乎寻常的伪装术,但也立马明白这种伪装术的巨大的作用。

    李安也不再隐瞒,将伪装术所能起到的巨大作用告诉众人,并表示侦查队执行的都是最艰巨最危险的任务,必须进行最为妥当的伪装,因为一旦被发现,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大兄,将士们的脸上涂成这样,互相之间能认出来吗?若不是兵不识将,指挥的时候会有大麻烦。”

    李安淡淡一笑,指着将士们胸前的各色标记,正色道:“看到这些标志了吗?他们虽然很小,但在近距离还是能够看得清的,这每一种颜色就代表不同的含义,这叫军衔,只要看到这个,他们自然就可以判断上下级,从而知道该听谁的。”

    “军衔?这个倒是不错的主意?”

    “将军真是聪明,想出这么个好办法。”

    “军衔?军衔?”

    众心腹将校,全都夸赞李安,不过,仍旧有些不太适应。

    “将军,侦查队只是练习伪装还不行,万一被敌军发现,伪装也就失去了意义,他们应该有更厉害的本事。”

    李安轻轻一笑:“更厉害的本事,这当然是有的,不论格斗厮杀,还是箭术,他们都不会输给战斗团的将士。”

    “南霁云何在?”

    “将军,卑职在。”

    李安点了点头,看向南霁云:“你代表侦查队露两手,让各位将领都开开眼界。”

    “是,将军。”

    南霁云慨然领命,首先抽出后背的弩箭,瞄准八十步开外的树干。

    只听‘嗖’的一声,弩箭正中树干,巨大的威力让整个树干都抖动起来。

    紧接着,南霁云拔出腰间横刀,在众人面前表演格斗和厮杀的技巧,并迎来了一片喝彩之声。

    李安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众新兵将士,大声道:“伪装训练已经结束,接下来是体能训练,开始吧!”

    百余名新兵将士闻令,立即奔至百步外,并三人一组,抱起合腰粗的树干,扛在左肩,然后举过头顶,扛在右肩,如此循环往复,练习几百回合。

    练习结束后,三人一组扛着树干跑到水池里,横着将树干捧在怀里,在水中做起了仰卧起坐,弄得一身都是稀泥。

    这些当然还不算完,紧接着,新兵将士们还扛着装满泥土的沙包,绕着西谷的边缘奔跑了一圈,回来之后都累的瘫软了。

    “将军,将士们没有一个掉队的,全都回来了。”

    南霁云兴奋的汇报。

    李安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这几日进步很快,本将记得第一天开始训练的时候,有一半的将士都累趴在半路上了,这才短短的半个月,就全部能坚持到最后了,不错,非常不错,看来该是到了继续增加难度的时候了。”

    “将军,我南霁云再跑一圈都没有问题,嘿嘿!”

    南霁云咧着嘴笑道。

    “好样的,南霁云,你一个人再跑一圈,去吧!”

    “将军,就我一人。”

    南霁云一脸愕然。

    “没错,就你一个人,跑完了,本将封你为队正,军饷加倍。”

    “是,将军。”

    南霁云大喜,扛着沙包,沿着西谷的边缘,缓缓跑了起来。

    在参观了特种团侦查队之后,众将校全都被李安的新潮训练方法所震撼,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但他们都是从军多年的将校,一眼就能看出李安训练方法的高明之处,并暗叹自己的才华远远不如李安。

    当然,这些将校都是当代人,而李安却是来自一千多年之后,这一千多年会发生很多事情,千年的历史积累,岂能这些古人所能比拟的。

    在有些方面,李安无法与古人比较,比如诗词歌赋、读着会让人头晕的古文,但那些后世的科技知识,先进的训练方法,却不是古人的强项,这一点,李安可以完爆他们,特种团侦查队的新潮训练方式,就是只有李安才懂的知识。

    意外发现金矿后,平南军不必为军饷发愁了,各种事情也都能够得心应手的处理了,有钱好办事嘛!

    在这一前提下,李安给将士们提高了伙食标准,天天有肉吃,将士们的训练更加的顺利,进步非常迅速,这让李安颇为欣慰。

    照这样发展下去,平南军的战斗力将比李安想象的还要强大。

    人心都是贪婪的,也可以说,人都是贪财的动物,在金钱面前,又有多少人能够经受得起诱惑呢?

    尽管葫芦谷是一个封闭的环境,人员进出被严格限制,但葫芦谷有金矿的消息,还是很快泄露了出去。

    至于泄露的途径,应该说有很多种,负责运输补给的将士、外出采购工具的矿工,回家探亲的木匠,都有可能泄露葫芦谷有金矿的事实,而究竟是何人泄露出去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至少整个泸州城的人,都知道了葫芦谷有金矿了。

    地方豪强听说这个消息,刚开始自然有分一杯羹的想法,但仔细一了解,金矿所在的位置,完全在平南军的控制之下,而平南军的统帅李安,正是大唐皇帝李隆基颇为器重的将领,金矿自然归朝廷所有,他们贪心再大,也不敢乱动念头。

    但藏匿在深山之中的土匪就不会考虑这么多了,金矿对他们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葫芦谷就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他们实在难以容忍眼皮底下的金矿被别人得到。

    葫芦谷东谷外,十几名土匪头目,鬼鬼祟祟的藏在草木的后面,双眼紧紧的盯着百步外的葫芦谷关卡,试图寻找薄弱的缺口。

    “当家的,这关卡固若金汤,里面的兵马更是远超我们,若是硬拼,我们就是找死啊!”(未完待续。)

    山里的土匪都是亡命之徒,为了财富不惜以身犯险,但土匪不惜以身犯险的前提,是必须有一丝成功的希望,哪怕是侥幸也行。

    若是明知必死无疑,土匪打死也不会犯险,毕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财富有时候只能排在第二位。

    眼下,葫芦谷是平南军的驻地,两头的进谷通道全被龙武军严密守卫,谷内的三千余平南军究竟训练到什么程度,他们无从了解,但不论如何,如此庞大的兵马,绝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对付的。

    当然,他们这些人马都是乌合之众,也没有重型的攻坚利器,对于五十名龙武军驻守的谷口,他们都没有丝毫的把握将其攻下,就更别提对付谷内的平南军主力了。

    对谷内的金矿眼馋,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夺取的实力,而且差的实在太远。

    就在眼皮子底下的肥肉却吃不着,众土匪头目的糟糕心情可想而知。

    “当家的,这关卡又高又大,守卫也是森严,不论白天黑夜,守卫都在上面来回的巡逻,弟兄们是真的拿不下。”

    又一名小头目遗憾的摇了摇头。

    “当家的,可不能让弟兄们白白送死啊!”

    “闭嘴,都闭嘴。”

    土匪头目一脸横肉,怒喝道:“老子只是带你们过来看一眼,谁说要攻打葫芦谷了,一群夯货。”

    众土匪小头目闻言,顿时如释重负,觉得自己和下面的弟兄们不用去送死了。

    “当家的,这葫芦谷原本一直都是我们的地盘,可这么多年,我们就是没能发现这里面有金矿,若是早些发现,弟兄们早就发财了,可现在,只有看着的份儿了。”

    一名土匪小头目,非常不甘心的噫吁了起来。

    “你胡扯个啥,不能强攻,可以智取啊!”

    “智取?咋个智取法,你倒是说说看。”

    “召集更多人马,把五十里内的各家人马全都召来,或许就有胜算了。”

    “当家的,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们只有两百弟兄,但附近方圆五十里内却足有三五千人马,而且个个是彪悍的好汉,趁着谷内的农夫刚刚开始训练,羽翼未丰,一定能将金矿抢来。”

    “是啊!当家的,谷内大部分都是新兵,若是让他们羽翼丰满,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趁着这个机会,联络各家人马将其一举歼灭,方为上策。”

    “当家的,就该这么干,葫芦谷这些年一直都是我们的地盘,他们连个招呼都不打,说占就占了,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必须揍他们。”

    “对,揍他们。”

    众土匪小头目,一想到背后的大量盟友,顿时来了底气,两百人马奈何不了葫芦谷,三五千亡命之徒怕什么,被惹急了泸州城都敢进攻。

    “都闭嘴,一群夯货。”

    土匪头目不满的呵斥了一句,怒道:“你们脑袋里装的都是啥,若真的把各家人马都召来,金矿我们能分多少?这三五十里之内,大部分都是爨地的蛮子,我们能争得过他们吗?一不留神,我们就可能被他们一口吞下了,连个骨渣子都不剩。”

    众土匪小头目闻言,皆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他们实力太小,就算联合周边各支土匪武装将葫芦谷的唐军给灭了,他们也抢不过那些实力更强大的土匪武装,到时候,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金矿,很有可能会被实力更强大的土匪控制,而他们或许只能分到很小的一部分,甚至,直接被贪财的大土匪杀掉,麾下兄弟被强行吞并。

    “当家的有何妙计?”

    一名土匪小头目,轻声问道。

    土匪头目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轻声道:“强攻是没有这个实力的,必须智取。”

    “当家的觉得,该如何智取?”

    土匪头目想了半天,正色道:“金矿是需要开采的,我们就这么多弟兄,就算官兵将金矿送给我们,你们懂得怎么开采吗?不懂吧!那我们要金矿还有什么用,倒不如让他们尽情的开采,待他们将金子运出来的时候,我们半路截击,将这些铸好的金子笑纳了,如此岂不更好。”

    “当家的高见,与其费尽心机的抢夺金矿,倒不如直接半路截金子,妙计。”

    “当家的,葫芦谷的金子做好了,肯定会沿着道路运往泸州城,十里外的棉花坡是他们的必经之地,在那儿截住,保准万无一失。”

    土匪头目咧嘴而笑,露出了狰狞而贪婪的笑容,仿佛谷内矿工辛苦开采的金子,很快就会落入他的腰包一般。

    “当家的,官兵肯定会派遣护卫一路保护金子,我们第一次突袭,或许能得到不少收获,不过,越是往后,官兵就会越小心,我们抢到金子的可能性也就越小,所以,也不能抢的太狠了,隔几次抢一次才安全。”

    “说的是,官兵人马众多,若是将他们抢急了,我们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

    “怕个鸟,只要进了树林,再多的官兵,我们也不用怕。”

    “没错,官兵敢进山里,我们就能绕死他。”

    土匪头目沉思了片刻,正色道:“这伙官兵不是泸州的官兵,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能耐如何呢?既然要半路抢夺金子,至少也要知道他们的能耐才行,你们两个过去试探一下。”

    “当家的,如何试探?”

    “你们走到八十步外,给他们放一箭,看看他们的反应。”

    “当家的,这不太好吧!”

    两名不幸被挑中的土匪小头目,一脸的痛苦,仿佛即将走向刑场一样。

    土匪头目眼一瞪:“怕个鸟,八十步开外,他们射不中的,你们机灵点就是了,快去。”

    “是,当家的。”

    两名小头目无奈,只得起身走出树林,并摸出后背的弓弩,准备走到八十步开外,向葫芦谷关卡放箭。

    “什么人,站住。”

    两名小头目刚刚走出密林,就被关卡上的龙武军将士发现了,并大声的呵斥。

    不过,这两名土匪小头目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说你们呢?站住,这里是平南军驻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龙武军校尉继续大声呵斥。

    “怎么回事?”

    荔非守瑜前来视察,刚刚走上关卡,就听到龙武军校尉的呵斥声。

    “将军,有两名猎户误闯禁地,卑职正在呵斥他们。”

    “猎户?误闯禁地。”

    荔非守瑜眉头一皱,抬眼望去,在近百步开外,果然有两名手持弓箭的汉子,正在稳步走来,看上去确实很像猎户。

    ‘这二人哪里是什么猎户,猎户岂能有这个胆子。’

    荔非守瑜咧嘴一笑,从一名龙武军的手中夺过弓箭,弯弓搭箭瞄准其中一名土匪小头目。

    “嗖……”

    一支利箭如闪电般飞了出去,正中土匪小头目头顶的发髻。

    就在两名土匪小头目还未完全缓过神来的工夫,又一支利箭呼啸而来,正中另一名土匪小头目头顶的发髻。

    两名土匪小头目,互相看着对方头顶的箭矢,皆惊吓的目瞪口呆,停顿片刻之后,迅速扔掉手中的箭矢,没命的向树林中奔逃,并很快消失在树林之中。

    荔非守瑜嘴角笑了笑,看向龙武军校尉:“这二人不是猎户,而是周围山中的土匪,猎户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及时上报,明白吗?”

    “是,卑职明白。”

    荔非守瑜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并走向关卡,返回东谷。

    东谷外百余步的小树林之中,两名土匪小头目捂着脑袋,吓得瑟瑟发抖,发髻上的箭矢仍旧没有取下。

    土匪头目与剩下的几名小头目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本想试探龙武军的实力,不料还未出手就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近一百步的距离,连续两支箭矢全部射中发髻,这份箭术可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官兵之中竟然有箭术如此超群之人,这让众土匪全都大吃一惊,并忐忑了起来。

    此刻,众土匪觉得,仅凭他们一己之力,对付官兵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若要发财,还是要集众人之力才行。

    “当家的,这伙官兵可比泸州的官兵强悍太多了,两箭皆射中发髻,我们还是别招惹为好。”

    “是啊!当家的,我们只有两百弟兄,若这伙官兵都这么厉害,弟兄们可真是要死绝了。”

    土匪头目蹙了蹙眉头,看向不远处的葫芦谷关卡,正色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刚才的神箭手肯定没几个,若要图富贵,岂能不以身犯险,葫芦谷的黄金我们抢定了,只要护卫不多,我们就能抢,护卫超过五十就放弃。”

    众土匪小头目皆认可的点了点头,做好了随时抢夺黄金的准备。

    ####

    葫芦谷东谷之中,李安正在视察金矿,虽说这些天来,他的工作重点是训练平南军将士,但眼下第一批金首饰已经打造完成,他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欣赏欣赏金匠的手艺,也是一种享受。

    “将军,这些都是这一批打造的首饰,您瞅瞅。”

    童三胖满脸堆笑的在前面介绍,并随手打开了一个盛金首饰的小红木盒子。

    在小木盒打开的一霎那,一支光彩夺目的步摇出现在李安的眼前,让李安的双眼为之一震。

    “好,非常好,做工精细,让人双眼为之一亮,是好东西,就连外面的盒子都很别致,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哈哈!”

    李安大为高兴,显然对金匠师傅的手艺非常满意。

    “将军,这儿还有呢?您瞅瞅。”

    童三胖满脸的微笑堆的更灿烂了,连忙又拿出一个小红木盒子。

    一支雕刻了花纹的金手镯,顿时出现在李安的面前,再一次让李安的双眼为之一震。

    紧接着,还有金发簪,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等等金质首饰。

    李安粗略的数了一下,足有五十件,若是卖出去,肯定能得到不少钱。

    “童三胖,你干的不错,这一批金首饰可以上市了。”

    李安拍了拍童三胖的肩膀,真诚的夸赞道。

    童三胖大喜,忙点头道:“将军放心,这一批金首饰明日一早就送我泸州城,放在草民新开的首饰店,肯定能赚大钱。”

    “首饰店?童三胖,你倒是挺会打算的,这些首饰若是先卖给你的首饰店,再卖给老百姓,这中间应该会有不小的差价吧!”

    李安戏虐的看向童三胖。

    虽然李安对商业不是太熟悉,但对后世的中饱私囊还是非常清楚的,若童三胖将这些金器,以较低的价格卖给他自己开的首饰店,然后再以高价卖给顾客,这中间的差价就都被童三胖得到了,如此,李安岂不吃大亏了,所以,很有必要给童三胖提个醒,让他不要有这个念头。

    童三胖心里一紧,知道这么做不会被李安允许,忙满脸堆笑道:“草民岂敢如此贪心,这些首饰就放在草民的首饰店里售卖,草民只收取些许成本费,呵呵!”

    李安满意的点了点头:“童三胖,你能这么想就好,本将麾下并无做买卖的人才,也不打算派人监督你,不过,你要将所有账目纪录清楚,本将或许会派人前去购买首饰,若价格与账簿对不上,本将可不会答应。”

    说完用一种深邃的眼神看向童三胖。

    童三胖心里一紧,忙答应道:“将军放心,草民一定将账目纪录的轻轻楚楚,绝不敢额外贪一文钱,绝对不敢。”

    “嗯,本将愿意相信你,继续好好干,该给你的那一份绝对不会少,一定亏不了你。”

    吓唬吓唬之后,李安自然要安抚一番,以免冷了童三胖继续努力的热情,只有心里充满热情,干起活来的效率才更高。

    童三胖千恩万谢了一番,转身继续指挥矿工和金匠干活,让他们好好干,多挣钱,娶小娘。

    看着矿工和金匠们在努力的干活,李安心里非常的惬意,仿佛看到了数不尽的钱财堆积在自己眼前。

    “无恙,东谷外有异常情况。”

    荔非守瑜赶了过来,将东谷外发生的情况,向李安做了一番汇报。(未完待续。)

    李安早就有心剿灭葫芦谷周边的土匪了,尤其是前些日子,运送物资的泸州城民壮被土匪偷袭,死伤了一些人马,更让李安产生了亮剑的想法。

    不过,当时新兵将士还未开始训练,六百龙武军将士也各有各的任务,抵御土匪进攻是绰绰有余的,但若是入山剿匪,李安自知还没有这个实力,所以,暂时忍下了这口气。

    如今,平南军已经训练大半个月了,虽说还远未达到李安所期望的精锐标准,但基本上也是足够强悍了,而且,李安觉得窝在山谷之中练兵,效果肯定不如实战,让新兵将士真真切切的打一场,才能让他们了解自己的缺陷在哪里,以便更好的改正。

    李安在招募这些新兵将士的时候,曾做过许诺,新兵入伍三个月之内,不会让他们前去打仗,但解释权归李安所有。

    明明是作战任务,李安也是可以将其说成是训练,实战训练嘛。

    荔非守瑜带来的消息,让李安敏锐的察觉到,土匪可能又要坐不住了,他前几日就得知金矿的事情在泸州城已经是人尽皆知,如此,啸聚山林的土匪,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些土匪想干什么,是要准备攻打葫芦谷吗?”

    李安嘴角带笑,一脸的轻蔑。

    在他看来,土匪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有再多的人马,也是不堪一击的,至少,土匪绝对没有攻打葫芦谷的实力。

    荔非守瑜也跟着笑了笑:“土匪都是乌合之众,攻打葫芦谷,怕是没有这个能力,但我们的金子总要运出去,他们若是在半道上下手,还真是不好防备。”

    “在半路上下手,这倒是极有可能的,上次泸州城民壮被偷袭,就是在半道上,当时新兵还未开始训练,就没跟这些土匪计较,这一次,若这些土匪还敢放肆,就决不能放过他们了。”

    李安义正言辞的说道。

    “无恙,如今他们出现在东谷外,肯定是为了金矿来的,我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决不能让这些土匪抢走我们的金首饰。”

    荔非守瑜顿了顿,接着道:“除了葫芦谷要加强戒备之外,负责运送首饰的兵马要够多,这样才能防患于未然。”

    李安却并不这么想,顿了顿,轻声道:“这样的确可以避免损失,不过,我打算将这些土匪消灭掉,顺便练练新兵将士,看看他们究竟到了什么水准。”

    “不是说新兵三个月之内不打仗吗?怎么又要新兵出战了?”

    荔非守瑜没有紧锁。

    “这不是打仗,是实战训练,实战训练,懂吗?”

    李安开口纠正道。

    “这是实战训练,不是打仗?”

    荔非守瑜顿时明白李安的意思了,这是在偷换概念,实战训练与作战根本就是一回事,只是换个说法而已。

    “真有你的,呵呵!”

    荔非守瑜笑了笑,蹙眉道:“新兵训练还不到一个月,就这么前去作战,伤亡会不会很大呢?”

    “伤亡一定不会大,我对自己训练出来的士兵很有信心,况且,这一次是实战训练,只要能打击土匪,并训练平南军就足够了,并不用将土匪赶尽杀绝,再说了,若是真的将土匪赶尽杀绝了,我们以后就不能实战训练了。”

    李安幽默的说道。

    “呵呵,听泸州刺史说,这泸州的山中至少有几十股贼匪之辈,单单是这葫芦谷周围就足有十几股,你还害怕没有土匪练兵。”

    荔非守瑜说道。

    李安笑道:“土匪再多,也要省着点用,一步步来,一点点的消灭土匪,并训练我平南军将士。”

    “这倒也是,那这一次,你打算怎么部署。”

    李安思索了片刻,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并带着荔非守瑜向特种团走去。

    他要给特种团的侦查队布置一个艰巨的任务,这项任务就是查出山贼的巢**,以便主力大军能够成功发动清剿。

    “南霁云,这个任务,你们队能够完成吗?”

    李安布置任务之前,先询问南霁云有几成把握。

    “将军放心,只要山贼出现,卑职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他们的巢**。”

    南霁云自信满满的表态。

    “好,告诉将士们,这一次的侦查任务很重要,只要能发现一处山贼巢**,所有参与搜索的将士全都重重有赏。”

    显然,李安对南霁云的回答非常满意,为了鼓舞士气,不惜拿出重赏,当然,此刻李安有了金矿,可谓一点也不缺钱,只要麾下将士能立功,赏赐有的是。

    将侦查任务交给南霁云之后,李安便前往东谷,分配第二日一早,护送金首饰的人员名单。

    李安有一种预感,这一批金首饰只要送出去,极有可能会遭到土匪的偷袭,为此,他让负责押运的十几名龙武军将士全部穿戴重铠,配置盾牌横刀,并告诫他们,若有大批土匪劫道,立即放弃所有首饰,迅速逃离。

    “无恙,你是打算将这些金首饰全部送给土匪,然后迫使他们暴露行踪,好让南霁云他们跟踪。”

    李安轻轻笑了笑:“没错,就是这样,土匪穿着与一般猎户没有多大区别,若不逼迫他们现身,送他们一些礼物,南霁云真的很难找到土匪的巢**啊!”’

    “妙计,妙计啊!不过,要多送一些沉重的礼物才是,这样可以拖慢他们返回巢**的时间,便于侦查队发现他们。”

    荔非守瑜建议道。

    李安岂能没想到这个问题,他立即下令,让工匠们以铜块为心,在外面浇上一层金水,冒充金块,而这样的‘大金块’一个足有三十多斤,共制作了二十多个。

    安排好这一切,李安放心的返回中谷的营帐,他相信,每日傍晚之前,南霁云一定会给他带来好消息的。

    当天夜里,平南军特种团侦查一队队正南霁云,带着麾下新兵将士,悄悄离开葫芦谷,分五路展开行动,有的向山里搜索,有的则按照李安事先的交代,向泸州城方向设伏,隐蔽侦查土匪的踪迹。

    为了避免被土匪发现,所有新兵将士都穿戴伪装衣,只要趴在树林中,十步之外难以被发现,二十步之外,绝对发现不了,若是在夜间的话,即使走到眼前也难以发现。

    有了伪装衣,李安完全不用为侦查队将士的生命忧虑,况且,他们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精锐将士,就算被发现,他们也能悄无声息的干掉土匪的哨探,从而保存自己的性命。

    第二日一早,葫芦谷东谷,童三胖仔细的将金首饰检查了一遍,以确保不会出错。

    “这是什么?”

    童三胖早日睡得早,并不知道这二十个‘大金块’是怎么回事。

    龙武军士兵回道:“这是李将军亲自交代要带上的,昨夜刚做出来的,必须带上。”

    “咦,李将军怎么没跟我说。”

    童三胖狐疑了一下,不过仔细一想,李安这么安排自然有李安的道理,况且,额外向自己的首饰店运这么几大块金子,他至少不会吃亏。

    “走吧!走吧!路上千万小心,这些东西金贵的很,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

    童三胖摆了摆手,让龙武军上路,并直奔矿洞,向问问熔炼的工匠,这二十块大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李安实现预料的一样,土匪果然在半道上埋伏了起来。

    他们足有两百多人,安安静静的藏在密林之中,只要不靠近五十步之内,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

    土匪头目和几名小头目,时不时的从树丛中伸出脑袋,看向葫芦谷通往泸州城的道路,等待大鱼送上门来。

    “当家的,当家的,葫芦谷有十几名士兵,押着三车大大小小的箱子,正往这边赶呢?估计一会儿就到。”

    一名部署在葫芦谷附近的小头目,以极快的速度跑向棉花坡,并向土匪头目汇报情况。

    “三车箱子,一定是金子。”

    “当家的,这一定是三车金子,我们下手吧!”

    众土匪小头目看向土匪头目,一脸的渴望。

    土匪头目更是一脸激动:“奶奶的,终于还是来了,让弟兄们做好准备,这一票我们全要了。”

    “是,当家的,我们全要了。”

    很快,十几名龙武军将士,驾驭三辆单马货车,进入了棉花坡。

    “当家的,他们来了,果然只有十几个护卫。”

    “当家的,我们动手吧!”

    土匪头目谨慎的看向道路的前后,轻声道:“不急,让他们再靠近一些再下手。”

    在龙武军将士落入他们包围圈之后,土匪头目贪婪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马车上的大箱子,大吼道:“弟兄们,杀……”

    “杀……”

    两百多土匪从道路的两旁迅速冲向道路上的龙武军将士,大有一举将龙武军将士歼灭的气势。

    “土匪,有土匪,快撤。”

    龙武军将士,按照李安事先的命令,举起盾牌护住身体,快速后退,向葫芦谷方向逃去。

    “还没开打就吓跑了,这伙官兵也不过如此,哈哈!”

    “昨日有个神箭手,还以为他们都如何厉害呢?见我们人多,不还是吓得屁股尿流。”

    几名土匪小头目,开始慢慢找回自信,毕竟,与昨日的神箭手相比,此时的十几名龙武军就是胆小鬼,实在让他们鄙视。

    “哇,金手镯,这儿还有金锁。”

    “哈哈!好大的金砖。”

    “当家的,我们发财了,光是这几块金砖就够我们用一辈子的。”

    土匪头目却闻到了不太对劲的味道,呵斥道:“你们嘚瑟什么,这事透着邪性,让弟兄们加快动作,拿着金子赶紧撤离,会寨子。”

    众土匪小头目,虽然并没有发现什么邪性的地方,但老大发话了,他们自然要听从,并呵斥众土匪加快动作,将这些抢到的金子全部带走。

    直到两百多名弟兄全部撤入山林之中,土匪头目才暗暗舒了口气,在他看来,他的弟兄们只要进入树林,再多的官兵就奈何不了他们。

    棉花坡不远处,南霁云正带着十名属下,分散在树林中搜索土匪的痕迹,这是李安交给他的一项重要任务,他必须保质保量的完成。

    不过,泸州的山实在是太多了,仅葫芦谷附近就有数不尽的山头,搜索土匪实在是一项艰难的任务。

    况且,土匪脸上也没写字,就算发现可疑之人,也有可能是进山打猎的猎户。

    “要找到土匪的巢**,必须先找到土匪,顺藤摸瓜就行了,可这土匪可真是不好找啊!好不容易发现两个,跟了半天,居然是猎户,奶奶的。”

    南霁云泄气似的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队正,发现一伙土匪,足有两百多人,就在五里外的棉花坡,他们还抢了龙武军要送往泸州城的金首饰。”

    “你看清楚了,二百多土匪。”

    “看清楚了,足有两百多,我回来汇报情况,还有两人正在跟踪。”

    南霁云大喜:“大好了,终于发现土匪的踪迹了,走,跟上这伙土匪。”

    虽然这伙土匪人数众多,一旦被发现,后果可能会很严重,但南霁云并不惧怕,富贵险中求,若不跟上这伙土匪,如何能发现土匪的巢**,如何完成李安交代的重要任务?

    南霁云带着麾下部分将士,迅速向劫掠龙武军的土匪奔去,并在发现这伙土匪之后,与他们保持三十步以上的距离,悄悄的跟着他们。

    土匪们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时不时的转身向后看去,不过,南霁云他们身穿伪装衣,只要不是距离太近,绝对发现不了身后的异常。

    土匪头目一开始很警惕,觉得这么多的金子,得到的也太容易了,似乎透露着一股邪性,但一路平安无事,并且,距离他的老巢是越来越近了,渐渐的也就放松了警惕。

    一想到这么多的金银够他们用一辈子的,土匪头目也兴奋了起来,警惕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在这个时候,平南军特种团侦查队的将士们,已经摸到了这里,并对周围的环境和土匪巢**的兵力部署情况进行了一番摸底。(未完待续。)

    葫芦谷大帐内,李安耐心的听取南霁云的汇报,并手持一支毛笔,将土匪巢**附近的地形地貌,以及土匪营寨的兵力部署情况画在纸上。

    “搞定。”

    李安将纸张拿在手中,随口吹了吹,仔细的思索了起来。

    “大兄,土匪的巢**,已经被我们发现,他们才二百多人,以我军的兵力,消灭这伙土匪易如反掌。”

    “将军,末将看过了,这些日子,平南军将士训练的很不错,到底都是农家汉子,战力已经不输龙武军,突袭土匪巢**,必然可以大获全胜。”

    李安嘴角淡淡一笑,部将说的倒是实话,平南军足有三千余,土匪才两百多,大获全胜是必然的,若是这样还能打输,自李安以下的将领,都该去跳河了。

    打胜仗是毫无难度的,不过,李安有更高的追求,那就是零伤亡,让平南军将士在零伤亡的情况下,将这伙土匪全数歼灭,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平南军的强悍实力,也更能激发将士们的作战热情。

    而若要实现这一战略目标,就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在土匪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然发动突袭,从而轻而易举的将这伙土匪歼灭。

    南霁云已经将土匪巢**的部署情况侦查的差不多了,虽然巢**内部的情况还不太清楚,但土匪自以为巢**在深山之中,不会被发现,内部的防御也不会很严密。

    “此次突袭土匪巢**是实战训练,你们知道什么是实战训练吗?”

    李安认真的看向每一名将领。

    “将军,突袭土匪巢**就是打仗,实战训练?不就是换个词吗。”

    李安皱着眉头,纠正道:“虽然只是换了一个词,但效果是不一样的,打仗难免会死人,训练有几个死人的?此次突袭土匪巢**是实战训练,一个士兵都不许死,你们明白吗?”

    “一个都不许死,这也太难了,刀剑无眼,土匪之中一定也有高手,死几个士兵也算是正常的。”

    “将军仁慈,可自古打仗没有不伤亡的,牺牲将士也是难免的。”

    李安不满的纠正道:“本将已经说过了,这是实战训练,不是打仗,不允许出现伤亡,还有,谁说打仗一定要死人,想当初,蔚州一战,本将率一百将士来回奔袭,杀灭蕃军近千人,我军无一伤亡,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众部将被说的哑口无言,低着头不说话。

    李安看向几名有意见的部将,正色道:“此次突袭土匪巢**,是为了训练平南军,你们几个不用去,所有龙武军将士全部留守葫芦谷,昆雄、飞羽与本将带兵过去就行了。”

    “将军,末将愿打头阵。”

    南霁云大声请战。

    李安颇为满意的点头道:“非常好,南霁云,那就有你打头阵好了,不过,你给本将记住了,侦查队一个都不能少,如果少了一人,本将定不饶你。”

    “将军放心,侦查队若是少了一个人,那一定就是南霁云。”

    南霁云自信的表态道。

    李安表情更加满意,开始给南霁云部署任务,并召集另外几名平南军新上任的将领,给他们部署任务。

    鉴于零伤亡的要求,平南军必须在土匪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起突袭,为此,进攻的时间被选在夜间。

    而由于土匪人数并不多,所以李安也没打算动用太多的兵力,只调动特种团的两个侦查队作先锋,另外,调两个战斗团作主力,辎重团则动用少量人马负责保障。

    两个侦察队的总兵力是一百三十人,两个战斗团的兵力则高达七百将士,总兵力是土匪的四倍,对付这帮土匪是绰绰有余的,当然,若是要求零伤亡,难度就稍微大一点了,毕竟,平南军将士才训练大半个月,并非百战精锐,士兵们都没有杀过人,在打仗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傻掉,平时训练时的纪律性能否保持,会不会出现逃兵,这些都是未知的,只有通过这一场战斗才能体现出来,这也正是李安要求打这一场仗的最主要原因,只有通过实战才能让将士们学会怎么打仗。

    虽然李安在征兵的时候给出承诺,三个月之内不会打仗,但此次给出的理由是实战训练,虽然新兵们感觉都是一个意思,但这确实是训练的口号,而且,领兵的军官说了,这一次的实战训练,所有士兵都必须活着,以五人或者十人为一组,绝不允许出现抛弃战友的情况,若是一组之中有人阵亡,全组都要受罚,若斩杀土匪一名,则全组都有赏赐。

    土匪的兵力是两百人,而他们新兵出动八百以上,四倍的兵力优势,让这些新兵将士充满自信,认为自己此行绝对能打胜仗,自然也就不会提出反对意见了。

    为了养足精神剿灭土匪,将士们正午的时候开始歇息,天黑之后,闻着饭香起身,并在吃饱喝足之后,迅速集结起来,等候李安的命令。

    “将军,平南军侦察队,战斗第一第二团、辎重团一部,已经全部集结完毕。”

    李安抹了抹嘴角的油迹,大步迈向集结完毕的平南军队伍。

    近千名平南军将士,手持兵器,排列的整整齐齐,看上去颇为威武,这让李安颇为满意。

    清了清嗓子,李安大声道:“将士们,今夜是我军第一次实战训练,有的将士可能会觉得,实战训练就是打仗,但本将要告诉你们,实战训练不但是打仗,而且,还有一个要求,所有将士都必须完好无损的回来,一个都不许死,今夜,本将亲自带队,所有将士必须服从将令,若有违反,定然严惩不贷。”

    “吼吼吼……”

    “侦查队立即出发,战斗团随后,辎重团一部随本将走在最后。”

    李安大声下达军令。

    南霁云闻令,伸手一招,带着侦查一队向葫芦谷西部的关卡奔去,侦查二队紧随其后,然后,李昆雄带领战斗第一团紧随其后,再后面是李飞羽带领的战斗第二团,李安则带领二十名医疗队和运输队的将士走在最后。

    由于前往土匪巢**的一路上,并没有难以逾越的河流山涧,为此,李安并没有动用辎重团的舟桥队,土匪巢**防御薄弱,自然也用不着动用特种团的攻城队了。

    动用八百多新兵将士,全歼这伙土匪是绰绰有余的。

    平南军新兵将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虽然时间很短,但他们都是壮实的农家汉子,底子非常好,训练的效果当然也不差,在夜间快速行军的效果比李安预计的要好许多,居然没有一名士兵掉队,队伍整齐,行进有序,让李安看到了一支精锐之师的雏形。

    土匪巢**距离葫芦谷仅有十余里,将士们用了半个时辰就抵达了目的地,并悄悄的隐藏了起来。

    “大兄,土匪巢**已经到了,刚才过去看了一眼,防御果然薄弱,我军一个突袭就能将其拿下。”

    “大兄,侦查队的位置距离土匪巢**不足百步,正在严密侦查土匪的动向。”

    李昆雄与李飞羽跑了过来,兴奋的汇报。

    李安看了看时辰,轻声道:“很好,让将士们休整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发起进攻。”

    “大兄,土匪防御薄弱,何须等两个时辰,现在出手不是更好。”

    李安不满的教育道:“出发的时候不是说过吗?要确保将士零伤亡,再过两个时辰,土匪的防御会更加薄弱,到时候,将士们冲进去,可以更加不废吹飞之力的将土匪一举歼灭。”

    “将军,再过两个时辰,估计大部分土匪都睡着了,我们冲进去是直接全部杀掉,还是抓俘虏?”

    李安笑了笑,轻声道:“大军冲进去之后,先将放哨的土匪全部干掉,然后冲入土匪巢**深处,凡是手持兵器的一律杀掉,空手投降的可以放过。”

    “是,将军。”

    李安这么做,是为了确保麾下新兵将士的绝对安全,手持兵器的土匪有可能给新兵将士造成伤害,不管他们是拿着兵器玩的,还是什么缘故,都必须立即杀掉。

    倚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看着悬挂在夜空的皎洁明月,李安的心情颇为复杂,打打杀杀的生活,并不是他所喜欢的,但为了大唐帝国的利益,更为了自己的前途,李安还是踏入了这条充满危险的道路。

    好在自己的身体格外勇猛,比前世好太多,倒也不用担心死在征伐的途中,没错,李安对这一点确信无疑。

    不过,偶尔李安也会思考,就算自己地位一步步提高了,又能如何呢?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万一功高震主了,会不会被冤屈的定罪砍头。

    当然,想归想,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既然已经走入大唐的政局,就没有回头路了,眼下要做的,是尽快平定葫芦谷附近的匪患,解除接下来进军爨地的后顾之忧。

    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平南军将士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只需李安一声令下,便可向土匪巢**发起猛烈的进攻。

    李安带着昆雄飞羽,悄悄向土匪巢**靠近,并找到了担任先锋人物的南霁云。

    “将军,我军已经做好准备,保证一举歼灭这伙土匪,夺回属于我们的金首饰。”

    南霁云自信的表态。

    李安抬眼扫了扫正前方的土匪巢**,见只有三五名哨兵站在营寨上来回的走动,心头不禁生出轻视之心,回头看向昆雄飞羽:“你们立即回去,准备作战。”

    “是,大兄。”

    李安又看向南霁云,正色道:“南霁云,记住,一定要速战速决,另外,还要保证所有将士都能活着,这是你对本将的承诺,可别忘了。”’

    “是,将军,末将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南霁云依旧自信满满,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巢**内的土匪全部歼灭。

    李安点了点头:“时辰差不多了,立即行动吧!”

    “是,将军。”

    南霁云领命,带领麾下侦查队将士,迅速向正前方的土匪巢**扑了过去。

    没有喊杀,没有战鼓,将士们悄悄的发起突袭,紧紧跟随在南霁云的身后。

    “嗖嗖嗖……”

    侦查队的将士,一边冲锋一边发射箭矢,并很快将土匪营寨上的几名哨兵干掉。

    李安就站在原地,看着侦查队将士将土匪哨兵全部干掉,并悄悄冲入了土匪巢**之中。

    侦查第二队紧随其后,从另外一个方向突入土匪巢**,李昆雄与李飞羽分别带领第一团和第二团主力将士,迅速增援上去,并将土匪巢**团团包围起来。

    此时,营寨内的土匪,大部分都在睡梦中,对微弱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反应,而哨兵早在平南军发起冲锋的时候就被干掉了,自然也不会有人示警,为此,直到平南军将士冲入他们的房内,他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稀里糊涂的做了俘虏。

    平南军将士,完全遵照李安的军令,凡是手中拿着兵器的,即便要求投降也一律杀掉,毕竟,你都投降了,还拿着兵器干什么,不觉得多余吗?

    土匪头目和十几名小头目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刚准备抄家伙,平南军将士已经冲了进去,这些平时作威作福的恶霸,也只好束手就擒,做平南军的俘虏。

    有一些土匪,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打算悄悄溜掉,不过,平南军的两个战斗团,已经将土匪巢**团团包围,他们刚逃出巢**就撞到平南军的刀口上,空手逃跑的土匪运气比较好,仅仅是做了俘虏,而手中拿着防身兵器的土匪,就没那么好运了,皆被平南军射杀。

    一场毫无胜负悬念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这场战斗甚至都不能用战斗来形容,毕竟,土匪一方几乎都没有反抗的机会。

    李安更关心的,是麾下平南军将士有无伤亡,并在战斗一结束,就让各支部队的将领,迅速清点麾下人马,汇报伤亡情况。

    “将军,所有土匪已经全部被解决了。”

    南霁云快步向李安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憨憨的笑意。(未完待续。)

    “咋受伤了,南霁云,你是怎么答应本将的。”

    见南霁云的左臂缠着带血的绷带,李安瞪着眼怒喝道。

    南霁云脸上憨憨的笑意不减,解释道:“不小心被匕首划了一下,蹭破点皮,不碍事的,嘿嘿!”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李安吁了口气:“汇报你们队的伤亡情况。”

    “回将军,全队并无伤亡,就我一个人的胳膊蹭破点皮。”

    南霁云笑得更憨了。

    李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向第二队队正,询问得知,第二队毫发无损,李昆雄与李飞羽率领的两个战斗团是最后投入战斗的,更是没有伤亡,大部分将士甚至还未动手,战斗就结束了。

    “大兄,我这刀还未出鞘,土匪就被全被歼灭了,第一团三百五十将士,就射杀五名土匪,另外抓到三个俘虏,真是没劲,功劳全被侦查队抢去了。”

    李昆雄憋了一肚子劲,结果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这让他颇为不爽。

    “这是平南军第一次实战训练,为的是让平南军将士了解战场环境,另外,增强他们与敌人作战的信心,意义非常重大,你若是不爽,下次就不让你出来了,留守葫芦谷就是了。”

    李安开口批评了一句。

    “别,大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抱怨就是了。”

    李昆雄嘿嘿一笑。

    “将军,这一次突袭,我军大获全胜,斩杀土匪五十一人,俘虏一百六十二人,我军却仅有一人受伤,另外,土匪巢**之中,除了抢夺我军的金首饰,还有不少财物。”

    一名负责统计战果的将领,兴奋的向李安汇报战果。

    “好,战果不错,让将士们立即打扫战场,将土匪巢**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然后,一把火将这里烧了。”

    李安兴奋的下令。

    “是,将军。”

    部将领命,立即前去准备。

    “全军就只有我一个人受伤?”

    南霁云一脸忧伤的看向众将领。

    “没错,全军就只有你南霁云一人受伤,真是丢全军将士的脸。”

    李安笑骂了一句,并伸手一挥,让将士们押着俘虏的土匪返回葫芦谷。

    南霁云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没料到全军居然只有他一人受伤,这让他感觉很没有面子。

    “真他娘的晦气,就我一个人受伤,哎!”

    南霁云叹了口气,带着麾下将士,跟上队伍。

    平南军大获全胜的消息,被传令兵以最快的速度传回葫芦谷,谷内夜巡的将士听到这个消息,皆是大为振奋,辎重团的值班将士,更是立即埋锅做饭,准备迎接凯旋的勇士。

    回来的道路与去的时候是同一条路,不过,去的时候是轻装奔袭,而回来的时候却要押着一百六十二名土匪俘虏,行进的速度自然慢了许多,为了防止土匪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而逃走,李安下令让两名平南军将士负责押送一名土匪俘虏,沿着原路缓缓而行,如此,土匪俘虏绝无逃走的可能。

    这一仗打得如此顺利,只有南霁云的左臂受了伤,李安还是颇为满意的,在他眼里,这样才叫打仗,零伤亡才是一支精锐部队追求的目标。

    打了胜仗的新兵将士当然也非常兴奋,一个个洋溢着笑脸,像即将迎娶新娘子暖被窝一样。

    以前,泸州刺史多次组织兵马围剿山中的土匪,皆以损兵折将结束,这让整个泸州的百姓,一听说土匪就不自觉的感到恐惧。

    而李安带领麾下将士,却是以仅有一人轻伤的代价取得了胜利,这大大改变了新兵将士对土匪的认识,这一仗打出了平南军的威风,打出了将士们的豪气和信心,当然,也更让将士们佩服李安运筹帷幄的能力,相信跟着李安混,绝对是前途无量的。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李安率领的队伍,先后返回葫芦谷,辎重团的将士们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准备犒劳辛苦了一夜的平南军将士。

    谷内留守的新兵将士,一大早刚起来就听闻昨夜的辉煌战果,一个个皆兴奋的前去看热闹,想看看让他们恐惧了十几年凶恶土匪,到底长得啥样,是否像父辈们说的那样厉害。

    凯旋而归的新兵将士,更是一脸自豪的向认识的同伴,详细介绍夜间战斗的经过,虽然这些农家汉子不善言辞,但将事实描述出来还是毫无问题的,而且,可信度非常高,这让没能参加战斗的新兵将士颇为眼馋。

    一百六十二名被俘虏的土匪,全部被绑在中谷的柱子上,供谷内的将士们参观,这些平时作恶多端,气焰嚣张的土匪,此刻全都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看着地面,也许,他们从被俘虏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抗争已经毫无作用,他们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这些就是昨夜被俘虏的土匪,看上去也没有可怕的。”

    “是啊!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就这些怂货,居然吓了我们十几年。”

    众新兵将士,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土匪,毫无顾忌的议论起来。

    “将军,此战我军大获全胜,正是宣扬我军军威的大好机会,若将这些土匪全部压入泸州城,让泸州城的老百姓好好的看一看,必然能让泸州的老百姓对我平南军刮目相看,对我军不利的谣言也将不攻自破。”

    一名部将轻声建议道。

    李安点了点头,正色道:“是个不错的主意,本将打算正午的时候,让全体参战新兵将士,押送这些土匪俘虏前去泸州城,而现在,你们要做的,是集结所有新兵将士,本将要训话。”

    “是,将军。”

    众将领闻令,立即将葫芦谷的全部新兵将士集结过来。

    李安站在一处高台上,看向台下的三千余平南军将士,大声道:“将士们,昨夜,本将带领平南军一部,突袭土匪巢**,此战战果辉煌,仅有一人受伤,斩杀土匪五十一人,俘虏一百六十二人,本将记得,刚来泸州的时候,很多人都说过,泸州的土匪很凶恶,不好惹,官兵每次围剿都损兵折将,以至百姓不愿从军,人人谈匪色变,本将就不信这个邪,现在,你们也应该看到了,土匪有那么可怕吗?土匪真的很厉害吗?”’

    台下众平南军将士,全都一脸严肃的看着演讲的李安,眼神中满是崇拜的神色。

    “将士们,本将已经用事实,证明土匪没那么可怕,土匪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何是我平南军的对手,你们都看看,那些被绑在柱子上的土匪,就是昨夜我平南军将士俘虏的。”

    李安大声鼓舞。

    “平南军威武,将军威武。”

    一名部将大声喊了一句。

    “平南军威武,将军威武。”

    “平南军威武,将军威武。”

    台下三千五百平南军将士,全都大声呼喊起来,顿时,整个葫芦谷都沉浸在亢奋的氛围中。

    李安伸手轻轻一抬,让将士们停下,并继续喊道:“将士们,本将早就说过,立功的将士要重赏,昨夜参战将士,每人赏金两贯,射杀和俘虏土匪的将士,每人赏赐十贯,抬上来。”

    很快,一大堆铜钱被抬上高台,放在李安的身侧。

    “将士们,这些赏赐就是给昨夜立功将士们的,各队队正前来代为领赏。”

    随着李安的下令,昨夜参战各队的队正,带着一帮人跑到台上领走属于自己一队的赏赐。

    大把的金钱发出刺眼的光芒,让那些没能参战的平南军将士眼馋不已,这些可都是钱啊!谁看了能不心动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平南军将士都是朴实的农家汉子,虽然不至于贪财,但对金钱也是毫不排斥的,只要能用正当途径得到钱财,他们当然一万个愿意。

    昨夜没能参战的平南军将士,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就等着下次参战立功了。

    看着平南军将士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模样,李安心里笑了,而且,笑得非常开心,只要将士们不畏战,以后的仗就好打的多了。

    随后,李安下达军令,让昨夜参战的将士,立即就餐,然后返回营帐歇息,没有参战的将士,则在就餐后开始正常训练,至于那些被俘虏的土匪,先就这么绑在柱子上示众,每人给一口清水喝,待到正午的时候押往泸州城,交给泸州官府处置。

    一夜没合眼,将士们是又饿又累,在快速就餐后,便全部返回营帐休息,李安这次并没有直接冲锋陷阵,甚至连武器铠甲都没有携带,体力消耗并不大,不过,困意倒是蛮大的,在吃喝之后,将谷中的事物交给部将处置,返回营帐,美美的睡了一觉。

    正午的时候,李安与昨夜参战的平南军将士陆续起身,在吃完午饭之后,前往中谷集合。

    此时,饿了大半天的土匪,早已奄奄一息,炽热的太阳光,晒得他们浑身冒汗,若不是李安特意交代,给他们每人喝一碗水,估计一多半土匪应该都会晕过去。

    “将军,将士们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李安轻轻点头,从众多被帮着的土匪面前一一走过,并仔细的观察这些土匪的反应。

    土匪全都是亡命之徒,不过,不同的土匪,性格和意志都是不同的,在土匪之中的地位也不相同,李安要挑选一部分可以利用的土匪,让他们成为自己剿灭泸州全部土匪的帮手。

    “你就是土匪头目。”

    李安走到土匪头目的眼前,上下打量这名头目。

    “哼……”

    虽然精神非常不好,但土匪头目态度坚硬,似乎非常不服气。

    “大胆,敢对将军无理。”

    一名部将上去就是一脚,将土匪头目揍得嗷嗷叫。

    李安嘴角轻蔑一笑,继续往前走,看向一名土匪小头目:“你是何人?”

    “回将军,小人是泸州本地人。”

    李安嘴角一笑,此人态度还算不错,脸上既有恐惧的神色,也有一丝淡淡的懊悔,让他颇为满意。

    “为何入山为匪?”

    “回将军,小人误杀恶霸,犯了朝廷的王法,为了苟活性命才出此下策。”

    李安微微一惊:“不错,说话倒是有些文绉绉的,来人,把他放下来,好好看押,还有,给他吃的,不能让他死了。”

    “谢将军,谢将军。”

    土匪小头目千恩万谢,被龙武军将士架走。

    “将军饶命,小人也不想死……”

    “将军饶命,小人也不想死……”

    见李安有意放土匪小头目性命,大部分土匪都哭喊着求饶,想要苟活于世。

    李安可不需要这么多的土匪,都饶恕了,怎么能体现国法的威严,在仔细的挑了几名土匪后,李安看向身后的部将,下令道:“将这些土匪全部押往泸州城,还有,快马通知泸州刺史,让他做好准备,告诉他土匪的人数有点多。”

    “是,将军。”

    除了五名土匪被李安留下,剩下的一百五十七名土匪,在平南军将士的押送下,离开葫芦谷,以较快的速度,向泸州城方向行进。

    平南军大获全胜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泸州城,自泸州刺史以下,所有人都非常的震惊,同时,也非常的兴奋。

    泸州的匪患已经持续很多年了,官府几次征集人马围剿都以损兵折将结束,对藏匿深山之中的土匪,毫无有效的应对之策,只能采取井水不犯河水的无奈之策,而这在无形中助长了土匪的嚣张气焰,让泸州的土匪犹如恶性肿瘤一般,在泸州越长越大,甚至连爨地的蛮族势力也掺和进来,导致局势的进一步恶化。

    但谁都没有想到,李安进入泸州之后,利用极短的时间训练出来的平南军,居然能以极其微弱的代价,轻松端掉一伙足有两百人马的土匪,这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让所有人大为震惊。

    俘虏的土匪很快就要押送到州城,泸州刺史不敢怠慢,立即动员麾下各级官员,前往城外迎接,并动员部分城内百姓一同前去迎接。(未完待续。)

    其实,泸州刺史的动员有点多余,在消息传入州城之后,全城的官员和百姓早就沸腾了,所有人都想一睹平南军的风采,都想亲眼看一看,这支将凶残土匪打得毫无反手之力的平南军,到底有多么的威武。

    李安与几名部下骑着马,与侦察队的一百三十名将士,在前方开路,战斗第一团的将士,全权负责押运土匪俘虏,战斗第二团负责殿后。

    队伍迤逦而行,排了足足二里长,看上去像一条蜿蜒的长蛇。

    “将军,泸州城外好多百姓,都聚在城门口。”

    李安当然也看到了,不用说,这些聚拢在城门外的百姓,一定是出城欢迎平南军将士的,平南军打了这么漂亮的仗,百姓内心的喜悦是无需赘言的。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打起精神,接受泸州城百姓的检阅。”

    “是,将军。”

    “所有将士,打起精神,泸州城到了。”

    “所有将士,打起精神……”

    部将领命,策马向后奔去,一路传达李安的军令。

    平南军八百余将士,立即抖擞精神,排成整齐的队列,向泸州城行去。

    在泸州城城外,平南军将士,受到了数万百姓的热烈欢迎,人群中不时有百姓将篮子里的食物送给将士们,但将士们坚辞不受。

    泸州刺史与麾下官员,也几乎全部到场,各种恭维和溢美之词,让李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就是平南军,果然威武不凡。”

    “你们知道吗?平南军都是我泸州子弟,这次剿匪,取得如此大的胜利,真是大涨我泸州子弟的威风啊!若是再有人敢说我泸州子弟是懦夫,老子一定抽死他。”

    “听说这次剿匪,只有一名将士受伤,其余都是毫发无损,战果却是全歼土匪,而且,这名受伤的将士还是个北方人,并非我泸州子弟。”

    “哎呀!还是我泸州子弟厉害,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真涨脸。”

    “你们说的不对,应该是李将军指挥和训练的好,你们难道忘了,前些年,我们泸州子弟在剿匪的时候是什么德性,这么快就变好了。”

    “对对对,是李将军教导有方,若无李将军,我泸州子弟,只怕也不能取得如此大胜,不过,这也足以证明我泸州子弟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各种恭维之词围绕李安,让李安的耳朵都摸出茧子了,众平南军将士,听到家乡父老的鼓励,也是满心自豪,只有胳膊打着绑带的南霁云心情有些低落。

    这一次突袭土匪巢**,所有人都毫发无损,就他一人受伤,那缠着绷带的手臂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让人一样就能分辨出,那个受伤的将士是他。

    尤其是那句‘唯一受伤的将士,是一个北方人。’这话对南霁云的刺激很大,让他觉得自己给北方的父老乡亲丢脸了,幸好父老乡亲都不在这里,否则,他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霁云,不要沮丧,这次突袭土匪巢**,才刚刚开始,泸州的土匪多着呢?你的侦查队是我平南军的精锐之师,日后再次作战时,找回面子就是了。”

    李安开口安慰了一句。

    “将军,末将只是责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的能力不比谁差,为何就我一个被伤了呢?”

    南霁云仍然感觉很是懊恼。

    李安嘴角一笑,看向南霁云:“原因很简单,你太高傲自大了,上了战场只想着立功,头脑不够冷静,对了,你亲手砍杀多名土匪,也算立了大功了,得的赏钱也最多,让你受伤吃点苦头,倒也不算委屈。”

    南霁云:“……”

    热烈的欢迎仪式过后,李安将押来的一百五十七名土匪俘虏,交给泸州当地官员,并表示,这些土匪横行多年,一定犯下不少罪行,给泸州的百姓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将这些土匪押往泸州,也是给泸州百姓一个交代。

    泸州刺史会意,当即表示,会先进行一番审讯,然后进行公开处决,让老百姓看一看做土匪的下场。

    由于城门外聚集了大量的百姓,泸州刺史决定,就在城门外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对这些土匪进行审讯,审讯完之后,直接在城外行刑。

    泸州官员的行政能力,还是颇有高效的,一通审讯下来,一百五十七名土匪,要么认罪,要么求饶,没有一个喊冤的。

    平时这些官员在百姓的心目中,或许有作威作福的倾向,但此刻在审讯土匪时,形象却变得极为高大伟岸,一副为百姓做主的父母官形象耀然纸上。

    审讯很快就结束了,自土匪头目以下,所有土匪都被定上各种罪名,而且,全都是死罪。

    关于定罪,所有围观的百姓全都没有异议,毕竟,他们也全都痛恨啸聚山林的匪徒,这些土匪长期盘踞山林,或多或少的给他们带来了损失,一听说要将土匪杀头,老百姓全都拍手称快,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些年,山里的土匪都被传的神乎其神,现在被绑在柱子上,也就那样啊!瞧瞧,还有痛哭流涕的呢?”

    “那是,土匪也是爹妈生的,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要被杀头了,能不害怕?”

    “这些可恨的土匪,把泸州的山都给占了,害的我们连上山打猎都不行,该杀,这些土匪都该杀。”

    “这一次,平南军能连锅端了这一伙土匪的巢**,剩下的土匪也不在话下,肃清泸州土匪指日可待。”

    “是啊!是啊!我们就等着这一天了,土匪全被消灭,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围观的百姓,对平南军充满了信任和期望,他们相信平南军一定能剿灭泸州山中的全部土匪,让他们过上安定的日子。

    李安与平南军将士,听了百姓的话,全都充满了自豪的情怀,百姓的高看,既是鼓励也是鞭策,能让平南军将士充满继续剿匪的激情。

    一百五十七名土匪,是个不小的数目,泸州城内并没有这么多的刽子手,为此,决定对这些土匪进行分批处斩。

    行刑开始后,高台上推出二十名土匪,被捆绑着押了上去,身后的刽子手伸脚一踢,二十名土匪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刽子手高举大刀,猛的向土匪的头颅砍去,随着二十颗人头滚落地面,二十名土匪的性命被终结。

    紧接着,第二批土匪以同样的命运被斩首示众。

    先被斩首的土匪还好些,后面等待被斩的土匪,看着一颗颗滚落的头颅,大部分都吓得尿了裤子,恐惧和悔恨的留下了眼泪。

    当然,也有一些性格坚韧的亡命之徒,眼神冷漠的看着一颗颗滚落的头颅,仿佛生命本就不值得尊重,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砍头的速度是很快的,一眨眼功夫,一百五十七颗人头就被砍完了,围观的百姓却并没有散去,他们仿佛并不惧怕这血腥的一幕,一个个看的津津有味,毕竟,砍的是作恶多端的土匪的脑袋,这些人都该杀,他们感到很快意。

    李安之所以将这些土匪押往泸州城处决,一是为了宣扬平南军的威武,让泸州城的百姓看到,平南军与以往的泸州兵马有极大的不同,平南军是一支能打胜仗的部队,而且非常善战,竟能以零伤亡的代价,全歼一股二百多人的土匪,让百姓支持这支部队,破除以往出现的不利言论。

    二是为了平民愤,增强泸州百姓的自信心,多年来,泸州城几次剿匪,皆以损兵折将告终,这让泸州城百姓谈匪色变,甚至,李安进行募兵的时候,很多百姓都不敢参军,害怕白白送了性命。

    如今,李安将平南军取得的战果大肆宣扬,并将俘虏的土匪押往泸州城,这极大的增强了泸州百姓的自信心,让百姓们觉得,土匪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完全是一群不堪一击的怂货,被杀头时,也会害怕的哭泣。

    “将军,您要不要说两句。”

    一名泸州官员问道。

    李安点了点头,走上高台,随意踢开挡在路上的土匪头颅,看向台下的万余泸州百姓,大声道:“乡亲们,本将就是陛下派来泸州的平南将军,奉命练兵剿灭叛乱,眼下,泸州城土匪横行,本将甚为忧虑,昨夜一场突袭,已经剿灭一伙二百人的土匪,接下来,本将会继续剿匪,直到将泸州的土匪全部剿灭为止,有本将和平南军在,土匪猖獗不了几天了。”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台下的围观百姓,全都兴奋的呼喊起来,此刻,他们对李安是极度崇拜,李安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信以为真。

    李安挥了挥手,将众百姓停下,并接着说道:“乡亲们,我平南军会剿灭泸州的所有土匪,若有知道土匪巢**位置的,可以向本将汇报,只要消息属实,本将一定重重有赏。”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台下再次爆发崇拜的叫喊声。

    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李安非常满意,并在与泸州官员寒暄一阵后,带领平南军将士返回葫芦谷。

    在返回葫芦谷的半路上,李昆雄眉头紧锁,好像在思索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李安觉得好奇,问道:“昆雄,你在想什么呢?”

    “大兄,我们大肆宣扬昨夜的辉煌战绩,这样真的好吗?”

    李昆雄皱着眉头,依旧忧虑。

    “为什么不好,这样可以大涨我平南军的威望,更可以增强泸州百姓的信心,可谓一举多得啊!”

    李安笑着解释。

    “大兄,可这样一来,其余各部土匪岂不提前得到了消息,如此,他们一旦做好准备,我们再想毫发无损的取得昨夜的大胜,怕是不会太容易了。”

    李昆雄担忧的说。

    李安笑了,赞赏道:“昆雄,你能想到这一层,真让我高兴,大肆宣扬我军的威武,的确会让泸州的土匪提高警惕,不过,这是弊端,他所带来的益处是更大的,除了刚才在百姓面前说的那些,还有更重要的益处。”

    “什么更重要的益处?”

    “第一,我军宣扬大胜,可以更好的震慑泸州的土匪,让他们不敢随意放肆,不敢随意欺负泸州老百姓。第二,土匪知道我军大胜,必然会提高警惕,这样一来,我平南军剿匪就更困难了一些,但若是每次剿匪都轻轻松松,实战训练意义何在,你忘了大兄的剿匪的初衷了吗?那是为了锻炼平南军的作战能力,土匪巢**是我平南军的练兵场,土匪们越是警惕,越有利于我平南军练出真正的好兵,懂了。”

    李安笑着教育道。

    “啊呀!我怎么把这一条给忘了呢?土匪是用来给平南军练兵的,大兄,我懂了,嘿嘿!”

    李安笑了笑,看向正南方向:“爨地的局势仍旧不太乐观,平南军必须加紧训练,实战训练更是不可少,从明日开始,平南军要分批打击土匪势力,并利用剿匪提高将士们的作战能力。”

    “大兄,让我带一路人马。”

    “我怕你冲动,你真的行吗?”

    “大兄,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平南军的实力,我已经亲眼见到了,剿匪不在话下。”

    李昆雄极力要求。

    李安笑了笑,点头道:“让你带兵不是什么问题,不过,首先要找到土匪的巢**才行,找不到巢**,这么大的山,你到哪里去打土匪呢?”

    “大兄说的是,先找土匪巢**,找到了再打,嘿嘿!”

    李安嘴角一笑,大声下令道:“全军加速前进。”

    八百余平南军将士闻令,加速向葫芦谷奔去。

    由于昨夜突袭土匪巢**,比较辛苦,今日早上才睡几个时辰,为此,这些参战的平南军将士,在返回葫芦谷之后,并不参加训练,而是休息一日,第二日再展开训练。

    李安当然不能闲着,他先到东谷的金矿转了一圈,确认一切正常后,前往中谷的牢房,准备与五名被俘的土匪好好聊一聊人生。(未完待续。)

    中谷的牢房,是李安命辎重团临时打造的,结构非常简单,四面由木质栅栏组成,留一个小门,顶部搭了几道横梁,上面铺上树枝和干草,如此,一座简易的牢房就建好了。

    五名土匪呆在简陋的牢房里,心情极为紧张,他们不清楚被押走的同伴现在怎么样了,当然,他们也并不关心这些,自从被俘虏的那一刻,他们想的最多的,应该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将军。”

    负责看押牢房的四名龙武军将士,恭敬的向李安行礼。

    “打开牢房。”

    李安下令打开牢房,并凝目看向牢房内的五名土匪俘虏。

    这几名俘虏都是李安精挑细选留下的,他觉得这几个人面相不凶,不像是十恶不赦的人,而且,他们被俘虏之后,满脸的悔意,为自己是一名土匪而感到羞耻,另外,他们加入土匪的理由都是被迫无奈的。

    “将军,将军。”

    五名土匪俘虏,依次向李安行礼。

    李安淡淡一笑:“被本将押往泸州城的一百五十七人,已经在城门外被泸州刺史处决,围观的数万百姓皆额手称庆,高呼大快人心。”

    说完看向五名土匪俘虏。

    这五名土匪俘虏,一听同伴皆被斩首,皆是大为恐惧,而最刺激他们的,是数万泸州百姓皆高呼大快人心,这足以显示老百姓们对土匪的仇视情绪。

    “将军,我等有罪,我等有罪。”

    五名土匪俘虏,不约而同的跪着认罪,一副痛哭流涕的悔恨表情。

    “知道自己有罪,说明还能挽救,本将打算让你们戴罪立功,给你们赎罪的机会,你们意下如何?”

    李安以命令的语气训斥。

    “将军,我等愿意戴罪立功,谢将军给我们这个机会,谢将军……”

    又是一阵感恩和恭维。

    李安淡淡一笑,看向五人:“你们几个加入土匪已经有些年头了,一定知道,除了你们山寨之外,在泸州的山中,应该还有别的土匪巢**吧!”

    “将军,这个确实有。”

    “将军,泸州南部匪患极为严重,大大小小的山寨足有几十家。”

    “将军,小人只去过五家,知道其中五家山寨的位置,可为将军引路。”

    “将军,小人去过六家,不过只知道位置,内部如何防卫,究竟有多少人马,小人就不知道了。”

    “将军,小人愿前往这些山寨,与将军里应外合,助将军剿灭匪患,以赎自己犯下的罪过。”

    五名土匪俘虏,一一表态,愿意为李安所用,这让李安颇为满意。

    “好,记住你们今天所说过的话,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是本将的人了,必须服从本将的号令,若有丝毫违抗,本将定不饶恕,还有,一旦你们能立下功劳,以前所犯下的罪过,可以全部抹除。”

    “谢将军,谢将军。”

    李安抬脚离开牢房,下令道:“这里环境太简陋,给他们换一处营房。”

    “是,将军。”

    ###

    泸州的土匪很多,大部分土匪都隐藏在山林之中,但有很多生活所必须的物资,山中并不生产,靠抢夺也未必能得到所有生活所需,为此,土匪也要前往城池,购买生活所必须的柴米油盐。

    而为了洞悉官兵的情况,土匪也需要在城池内部安插眼线,为此,泸州城内,隐藏了不少土匪,他们以开店为掩护,负责购买物资和收集情报。

    平南军取得的辉煌战果,在泸州城内反响极为强烈,而在城门外公开处决被俘的土匪,更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潜伏在城内的土匪当然全都得知了这一情况,并立即悄悄潜回山寨,将这一重要情况,向各家的土匪头目汇报。

    在极短的时间内,泸州山中的各路土匪,就全都知晓平南军的事迹了,平南军所取得的辉煌战果,让他们感到非常的害怕,当然,也有不服气的,甚至有想要为处斩土匪报仇的。

    山中的各路土匪,既有竞争的关系,同时,也有合作的关系,在平时打家劫舍的时候,他们是互抢生意的对手,而在面临官兵围剿的时候,他们又是互相声援的同盟,而正是由于这种同盟关系,让泸州多年前的剿匪,一次次的损兵折将,并深深忌惮土匪的实力。

    这一次,不声不响冒出来的平南军,居然在损失微乎其微的情况下,将一伙两百多人的土匪山寨一锅端了,这让其它各路土匪的头目,既恐惧又愤怒,而且,李安在泸州城门外,当着数万老百姓的面,明确表态过,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将泸州的所有土匪全部歼灭。

    这种表态,相当于是向泸州所有土匪宣战,这些平时作威作福的土匪,又岂能受此大辱,尽管他们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

    为了应对眼下的威胁,泸州各路土匪,开始秘密联络,准备联合起来,对抗刚刚崛起的平南军,将平南军消灭在摇篮之中。

    泸州城正南五十里,有一伙规模最大的土匪,这伙土匪足有千余,里面九成以上都是爨地的蛮族,头目是爨无敌。

    爨无敌高大勇猛,以凶狠著称,在泸州土匪界,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更是众土匪联合起来的盟主。

    虽然已经五十高龄,但爨无敌依旧充满了睥睨土匪界的霸气,双手仍能挥舞几十斤的斧头,看上去勇不可当。

    “鬼主,各寨副寨主先后前来拜访,已经有十几家了。”

    属下汇报道。

    所谓的鬼主是两爨首领的称号,像爨无敌这种土匪出身的恶徒,是没有资格称鬼主的,但他就是喜欢这个称号,况且,爨地是一片散沙,他就这么叫了,谁又能奈何的了他。

    “看来他们都得到了消息,快快有请。”

    爨无敌并没有下令召集各路土匪头领,但他们却主动跑来了,这足以说明,各路土匪都知道平南军的事情了。

    距离太远的土匪还没来得及赶来,而距离不太远的土匪,都派了二把手前来,目的自不必赘言,是为了商议共同对抗刚刚兴起的平南军。

    在山寨的聚义堂中,十几名土匪二头目,在一起谈论了起来,一提到平南军,既有感到害怕的,也有不屑的,各种意见交织在一起,完全无法统一。

    “大鬼主。”

    见爨无敌走入聚义堂,十几名土匪二头目,不约而同的向爨无敌行礼。

    爨无敌看向众人,开门见山道:“各位的来意,我自然清楚,一定是为了平南军的事情,说说吧!你们有什么主意。”

    “大鬼主,平南军统帅已经抛出狠话,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我等全部歼灭,若我等不采取对策,只怕会真的遭到灭顶之灾。”

    “大鬼主,平南军实力不可小觑,不声不响的就将二百多人的队伍给歼灭了,自身却毫无损失,这份战力与以往的官兵可大不一样,我们决不能轻敌。”

    “大鬼主,平南军组建还不足一个月,战力就已经如此强悍,若是让其继续训练,只怕我等就真的没机会存活下去了。”

    几名土匪二头目抱怨道。

    爨无敌颇为不满的看向众人,呵斥道:“让你们说说主意,你们就只会抱怨吗?抱怨又不能消灭平南军,有用吗。”

    “大鬼主说的是,我等不能只是抱怨,要想办法对付平南军才是。”

    “我看,不如联合起来,将葫芦谷包围,断绝平南军的一切给养,活活困死他们。”

    “大鬼主,若是所有山寨的兵马全部出动,我们的兵力将与平南军不相上下,可平南军的战力,似乎比我们强多了。”

    “胡扯,平南军刚刚组建不足一个月,都是一些只会种地的老百姓,战斗力能有多强。”

    “平南军若是不强,如何能轻而易举的全歼两百多人的寨子。”

    “你又没亲眼看见,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李安那厮的欺诈,他说没死一个士兵,未必一定是真的,而且,他们从京城带来六百精锐的龙武军,也许,是六百龙武军发起进攻,消灭了两百人的寨子呢?”

    “是啊!龙武军加上平南军,足有四五千人马,以二十余倍的兵力发起进攻,傻子也能打胜仗。”

    众人越说越乱,话题完全不在重点上。

    爨无敌摆了摆手,让众人肃静,大声道:“诸位,我已经想过了,平南军刚刚组建不久,要说战斗力很强,打死都不信,这一定是李安那厮,故意吓唬我等,想让我们担惊受怕,老子才不会上这个当,我们要联合起来,狠狠的将平南军修理一顿,只要好好修理一顿,平南军就会老实了。”

    “我等愿听大鬼主号令。”

    爨无敌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声道:“给你们五天的准备时间,五日后,各路人马前来集结,准备教训平南军。”

    “是,大鬼主,我等这就回去准备。”

    众土匪二头目微微行礼,转身离开。

    爨无敌伸了伸懒腰,看向西北方向,不屑道:“拿一群种地的农夫,想吓唬老子,门都没有。”’

    ####

    经过一夜的休整,平南军各部都恢复了元气,将士们吃过早饭,准备开始一天的紧张训练。

    不过,李安并不打算让侦查一队训练,因为,他有重要的任务,需要侦查对前去完成。

    “将军,您找我。”

    南霁云大步走入大帐。

    “南霁云,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见南霁云的胳膊上,并没有纱布,李安感到很惊奇。

    “小伤而已,不用老缠着纱布,看着难受。”

    南霁云略带气愤的说。

    李安顿时明白了,南霁云的伤并没有康复,只是不想让众人看着他受伤,毕竟,突袭土匪巢**,就他一个人受伤,他感到很是恼火,缠着纱布就相当于是不断提醒众人,他就是那个唯一受伤的将士。

    ‘南霁云这小子,倒是挺好面子的。’

    李安嘴角一笑,看向南霁云,正色道:“既然伤好了就行,本将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侦查一队。”

    “什么任务?”

    李安微微侧身:“都出来吧!”

    五名土匪俘虏,穿着一身干净的便装,悄悄从大帐后面走了出来。

    “将军,这五人不是我们俘虏的土匪吗?怎么,打算全放了?”

    南霁云感到很是好奇。

    李安轻轻一笑:“他们以前是土匪,不过,从现在开始,他们已经是本将的人了,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帮助本将剿灭泸州全部土匪。”

    “将军,他们行吗?”

    “南霁云,你不要小看他们,他们知道不少土匪的巢**,让他们在前面带路,你们一队兵分五路,先侦查五处土匪巢**,将情况摸清楚,然后回来汇报情况。”

    李安正色下令。

    “是,将军,南霁云保证完成任务。”

    南霁云非常兴奋,他知道,侦查土匪巢**是前奏,只要情况摸清了,下一步就是突袭土匪巢**了,而他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再次领兵进攻,以洗涮上次受伤的耻辱。

    “给这五人,一人一身伪装衣,半个时辰后出发。”

    “是,将军。”

    略作准备之后,南霁云与麾下的侦查第一队,在五名投降土匪的带领下,兵分五路,向无处土匪巢**悄悄奔去,由于身穿伪装衣,他们并不担心被土匪哨兵发现。

    南霁云他们出发后,李安前往东谷的辎重团,以查验新招募的工匠,做出了多少急需的兵器。

    “将军。”

    “将军。”

    辎重团的将士,遇到李安全都热情的打招呼。

    “将军,这是按照您的要求,打造出来的诸葛连弩。”

    刚走进制造兵器的院子,一名负责管理的龙武军将士,便拿着一张刚做好的诸葛连弩,递到李安的手中。

    “诸葛连弩,终于是做出来了,来,多拿些箭矢,试试威力。”

    李安大为高兴,准备亲自试试诸葛连弩的威力。

    制造兵器的地方,自然有试验威力的场地,一排排箭靶早就准备好了。

    李安将十支八寸长的木质弩箭,轻轻压入顶部的发射匣,然后瞄准三十步开外的箭靶。(未完待续。)

    诸葛连弩受到发射匣的限制,不但弩矢长度仅有八寸,而且尾部没有粘贴羽毛,属于短小精悍的没羽弩矢。

    这种没羽弩矢的尾部附近开了小孔,以平抑空气涡流,从而让没有尾羽的弩矢,一样能平稳的飞行。

    “嗖嗖嗖……”

    李安操作诸葛连弩,连续射出匣里的十支没羽弩矢。

    “将军,全部射中箭靶。”

    龙武军士兵立即跑了过去,将射满十支弩矢的箭靶取下,并拿到李安的面前。

    李安接过箭靶,仔细的观察中箭的位置,以及箭矢钻入箭靶的深度。

    “不错,威力很大,都将箭靶穿透了,精准度稍微差了点,不过,胜在能够连续发射,不错,不错。”

    李安对诸葛连弩的威力非常满意。

    “这种诸葛连弩已经造出多少张了?弩矢有多少?”

    “回将军,已经造出三百张连弩,弩矢足有三万,工匠们仍在赶工。”

    李安点了点头,离开制造诸葛连弩的工坊,前去铁匠工坊。

    自从发现金矿以来,李安再也不用担心钱不够用的问题,为此,在金矿正式开始运转之后,便从泸州城雇佣了一批工匠,负责为平南军修理军械,制造铁簇头,当然,也需要为李安制造各种急需的物品。

    李安走进铁匠铺,将自己昨夜刚画好的图纸,交给几名铁匠。

    “将军,这是什么铠甲,从没见过。”

    铁匠拿着李安画好的图纸,一脸的惊奇。

    这是李安根据后世西方的铠甲,稍作改动制作而成的,是一副足以免疫一切弓弩射击的重型铠甲。

    就连头部的面罩,都做成数排小孔状,这些小孔可以让人看到外面的情况,但弓弩箭矢却不能射入这些小孔。

    手指部位也被铁甲包裹,而且,丝毫不影响手指的灵活度。

    这种铠甲,泸州的铁匠,自然不可能见过,不过,这东西的原理倒是不复杂,只要稍微花点时间琢磨,还是能够做出来的。

    “这是本将设计的重型铠甲,你们想想办法,把它做出来。”

    “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尽力。”

    李安点了点头,迈步返回中谷。

    南霁云的侦查第一队,在五名土匪俘虏的带领下,兵分五路,对附近的五处土匪巢**展开侦查。

    由于所有人都穿着隐身衣,在密林之中很难被发现,一路顺利的摸到土匪巢**的附近,并分散开来,对这几处土匪巢**展开侦查。

    完成任务后,侦查队不敢造次,立即撤离,返回葫芦谷大营,将探查到的基本情况,向李安汇报。

    “你们调查清楚了,这几处土匪巢**的人马都不足百人?”

    李安问道。

    “将军放心,将士们潜伏了大半天,从房子的数量就能看出,却是都是小股土匪,人数绝对不超过百人,营寨也不够坚固,我的侦查队就能轻松灭掉他们。”

    南霁云自信的说道。

    李安笑了笑,点头道:“既然这几支土匪规模很小,那就一举将他们全部消灭,让你的人立即回去休息,天黑之后负责带路。”

    “是,将军。”

    南霁云领命,转身离开大帐。

    李安拿过桌案上的地图,在侦查到的土匪巢**位置,轻轻的画上一个小小的三角旗,加上已经被端掉的土匪巢**,李安手里的地图上,已经标注了六个小旗帜。

    “大兄,你在图上画这么小旗帜干什么,奥,明白了,一定是代表土匪巢**的位置。”

    李昆雄刚开口询问,马上就猜到了答案。

    “没错,每一个旗帜就代表一个土匪巢**,现在,这张图上,我们在山中发现六个土匪巢**了,相信一定还有更多的土匪巢**,在等着我们去发现。”

    李安开口说道。

    此刻,看着眼前的地图,李安有一种排雷的感觉,就像后世的一款扫雷小游戏,每台新买的电脑都有,只要玩家排雷成功,地图上所有地雷的位置,都会插上一杆小旗帜,代表扫雷胜利。

    这些隐藏在山林中的众多土匪巢**,对李安来说,就是一个个隐藏的地雷,必须一个个的拔出,既为了泸州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同时,也是为了更好的完成平定爨地的任务。

    毕竟,爨地的局势有些复杂,泸州作为平南军的大后方,必须稳定和安全,若泸州的匪患不解决,平南军南下将会有后顾之忧。

    “昆雄,飞羽,你们知道吗?爨地就在泸州的南边,若要平定爨地的动乱,首先要稳定泸州,只有泸州稳定了,平南军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才能更好的投入平叛。”

    李安意味深长的说道。

    “大兄说的是,泸州靠近爨地,匪患实在严重,必须全部剿灭。”

    “平南军训练短短的大半个月,就已经战力不俗了,平定匪患是指日可待。”

    李安点头道:“今夜,大兄打算派遣五路大军同时出击,一举将这五处土匪巢**全部消灭,再一次杀杀土匪的气焰。”

    “五路同时出击,大兄大手笔啊!让我带一路人马?”

    “大兄,也让我带一路人马。”

    李昆雄、李飞羽还想继续立功,大声请命。

    李安点了点头,正色道:“好,大兄给你们这个机会,昆雄,你带领第三团,飞羽,你带领第四团,五、六、七团就交给守瑜、光晟和南霁云吧!大兄与二牛留守葫芦谷。”

    “是,大兄,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李昆雄和李飞羽大为激动。

    李安告诫道:“这一次行动规模较大,五路人马同时行动,我平南军的大半人马都调动出去了,你们一定要出色的完成任务,尽量避免伤亡,哦,对了,若能抓几个俘虏就更好了,就像上次那样。”

    “大兄放心,只要这些土匪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一个不杀,都给他俘虏喽。”

    “好,交给你们几个,大兄非常放心,你们立即前去传令,让夜间行动的各支人马立即停止训练,返回营帐休息。”

    李安下令道。

    “是,大兄,我这就去传令。”

    二人离开后,李安继续沉思,将夜间行动的细节进行一番细致的设想,已找出行动细节的不足加以调整。

    这一次的行动,李安决定放手交给几名部下,自己坐在葫芦谷等待凯旋的消息,之所以如此做,是对部下,更是对平南军将会是的极大信任。

    李安相信,平南军将士都是好样的,他们能够完成这次剿匪的任务,而且,战果必然是极其辉煌的。

    傍晚的时候,辎重团做好了可口的饭菜,正在休整的各支人马起身就餐。

    由于夜间行动,对夜视能力要求比较高,为此,李安吩咐辎重团给将士们增加营养,杜绝将士们犯夜盲症的可能。

    这个时代由于营养不足,大部分人都犯有夜盲症,而夜盲症的特点,就是在夜间的昏暗环境下,看不清或者干脆看不见物体。

    这种疾病是由于缺乏维生素a造成的,只要多吃动物肝脏或者胡萝卜就可以很快痊愈,若平时经常吃这些东西,夜盲症也不会发生。

    李安早就留意夜盲症的问题,为此,一直给平南军将士补充多方面的营养,所以,而在夜间行动的时候,更是给所有将士补充猪肝,进一步防止将士们出现眼盲症。

    晚饭过后,平南军侦查第一队和战斗三至七团的将士,在西谷的出口附近集结完毕,就等着李安的一声令下,只要李安下达军令,便可立即开赴战场。

    五处土匪巢**的位置和情况,只有侦查第一队清楚,他们兵分五路负责带路和突击,战斗三至七团作为战斗主力部队,负责剿灭土匪。

    “将军,将士们全都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李安看向昆雄、飞羽、守瑜、光晟和南霁云,正色道:“今夜,我军五路兵马一同行动,明日天亮之前,你们一定要安全返回,好了,立即出发吧!”

    五路兵马依次离开葫芦谷,借着朦胧的月光,分别奔向五处土匪巢**。

    自从李安亲率平南军将士突袭土匪巢**之后,泸州附近的土匪都成了惊弓之鸟,警惕性比平时高了很多,不过,也就是加强警戒而已,毕竟,他们对自己巢**的地理位置,还是颇有自信的,他们侥幸的认为,平南军不会发现他们的巢**。

    五路兵马同时展开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五处土匪巢**,将还在睡梦中的土匪一举歼灭,并俘虏了大量的土匪。

    这一次的行动依然顺利,五路人马准备充分,配合严密,侦查队事先的侦查也非常到位,几乎刚刚发动突袭,土匪就顶不住了,并纷纷扔掉兵器投降,没来得及扔掉兵器的,则全部被平南军将士斩杀。

    与上一次一样,在拔除土匪巢**之后,平南军将士将土匪巢**付之一炬,里面的财物和粮草则全部带走,作为此次剿匪的战利品。

    五路剿匪人马,押着俘虏的土匪,从五个方向返回葫芦谷。

    这一次围剿的土匪巢**,距离葫芦谷比较远,而且远近也有所不同,为此,直到天色已经蒙蒙亮,第一路人马才返回西谷。

    “将军,末将顺利完成任务,八十九名土匪,杀了二十九个,剩下的六十名土匪都给绑来了,嘿嘿!”

    南霁云是第一个返回葫芦谷的,表情非常灿烂。

    “不错,第一个返回,怎么样,将士们有伤亡吗?”

    “将军恕罪,第七团有两名长枪兵被伤了,不过,并不严重,三五天就能痊愈。”

    南霁云神情略有愧色,没能让所有参战将士完好无损,他总感觉任务完成的不够圆满。

    “好了,已经非常不错了,将这些土匪俘虏全部押往中谷关押起来,累了一夜了,让将士们早些休息。”

    “是,将军。”

    南霁云应了一声,大喝道:“押走,将他们全部押走。”

    很快,其余四路人马也相继返回葫芦谷,并同样俘虏了大量的土匪,伤亡同样非常小,仅有数名将士受伤。

    五支剿匪队伍,总兵力足有一千八百多,对五处土匪巢**进行突袭围剿,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而将士们的损失却非常小,仅有不足十名士兵受伤,与李安先前的预料基本一致。

    上一次突袭的主力是精锐的侦查队,而这一次却是各支战斗团,受伤稍微多一些,也是最正常不过的,战斗团的战斗力比侦查队还是略有弱小的。

    总体来说,这两次战斗,都是在兵力处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对乌合之众的土匪展开突袭,取得辉煌大胜也是很正常的,而这两次作战的意义却是非常巨大的,一是可以增强平南军将士的自信心,让他们觉得自己很厉害,从而完全不惧土匪。二是让将士们见见血,这样,在他们真正遇到恶战的时候,就不会因为紧张而感到害怕了,这也就是所谓战场适应能力。

    毕竟,凡事都要先易后难,先让平南军将士接触战力低下的土匪,培养他们的信心,增强他们对战斗的了解,然后,才可以一步步的进行更加有针对性的训练,甚至,最终让将士们经历恶战,从而进一步锤炼他们的能力。

    这一次突袭五处土匪巢**,斩杀土匪一百二十名,俘虏土匪三百五十二名,战果比上一次大多了,缴获的战利品自然也是好多倍,当然,上一次收回被抢金首饰是不算在内的。

    有如此多的俘虏,自然是要再次押往泸州城的,李安上一次已经立威,并让泸州的百姓们,了解了平南军的实力,时隔两日,再次俘虏更多的土匪,这必将进一步增强泸州老百姓对平南军的崇拜之情。

    李安已经决定,要亲自将这些被俘土匪押往泸州城,当着泸州百姓的面斩首示众。

    “将军。”

    一名被李安收服,并宣誓效忠的土匪,大步走了过来。

    李安淡淡一笑:“这次你们几个干的不错,本将会算你们一份功劳的,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未完待续。)

    这名土匪是李安前几日消灭的那伙土匪中的小头目,被李安特意留了下来,并在进行一番教育之后,将其收入麾下,为自己效力。

    由于对土匪有天生的轻视之心,李安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过,但现在不一样了,这名土匪负责带路,让平南军找到了土匪巢**的准确位置,并在夜间一举攻破之,他也算是立功了,李安的态度自然也要转变一下,对人家热情一些,对方是土匪不假,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能计较太多。

    “回将军,小人李泉,木子李,泉水的泉。”

    “哦,原来你叫李泉啊!看你说话文绉绉的,像是个读书人。”

    李安的态度很客气。

    “回将军,小人的确读过书,不过是医书,算不得读书人。”

    “能看懂医书,那也是不错啊!好样的,你现在为剿匪立了功,本将已经当你是自己人了,不过,你在山上做过什么事情,还是要告诉本将才好,万一,你有仇人,本将也好帮你避开。”

    李泉犹豫了一下,诚恳道:“回将军,小人只是在入山的时候杀了村中的恶霸,后来,恶霸的家人也被人杀了,算是没有活着的仇人了,另外,小人会一些简单的医术,山寨里凡是有人受伤都由我来医治,就连寨主的病都是我治好的,除了治病,采药,熬药,我并没有干过别的事情,对了,寨主为了让我采药方便,还给了我十个人,完全归我指挥。”

    李安点了点头,轻声道:“看来你是没有仇人了,如此,本将也就可以放心的用你了,辎重团医疗队正缺懂医术的人才,你去做队正吧!”

    “谢将军,小人一定洗心革面,为将军效力。”

    李泉大为激动。

    李安笑了笑,下令道:“李泉,你在土匪巢**呆了这么多年,对土匪应该比较了解,在这些被俘的三百多土匪之中,你帮本将挑选几个有用的,你明白本将的意思?”

    “将军放心,小人明白您的意思。”

    李安点了点头:“好,明白就好,快去吧!正午一过,本将就要将没用的带取泸州城斩首示众了。”

    “是,将军,小人这就去甄别有价值的人。”

    李泉抱拳行礼,转身而去。

    #####

    “将军,侦查第二队和第八团的将士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午饭过后,一名部将汇报道。

    李安嘴角淡淡一笑:“我军大胜的消息都放出去了吗?”

    “回将军,都放出去了,刺客,泸州城的百姓应该全都知道了。”

    李安大喜,高兴道:“让侦查第二队在前方开路,第八团押送被俘的三百多名土匪,前往泸州城。”

    “是,将军。”

    部将领兵,并立即传达下去。

    很快,侦查第二队的将士便离开葫芦谷,在前往泸州城的道路上行进,紧接着,第八团的将士,押送被俘的三百多土匪俘虏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向泸州城行进。

    这一路上,平南军将士们是昂首挺胸,显得特别自信,虽然负责押运俘虏的第八团,至今都还没有参战,但他们也是平南军的一员,平南军其它各支兵马取得辉煌胜利,他们也是非常高兴的,这就叫一荣俱荣。

    上一次,平南军取得剿匪战斗的巨大胜利,已经让泸州城的百姓大为吃惊了,而这一次,连续捣毁五处土匪巢**,俘虏也更多,这就更让泸州城的百姓,对平南军刮目相看了。

    听说平南军将士,下午的时候,会押送土匪俘虏前往泸州城,城内的百姓全都结伴前往城外迎接。

    一些热心的商人团体,甚至做好了歌功颂德的锦旗,准备献给英勇的平南军将士,以体现他们对平南军的支持。

    作为泸州的最高行政长官,泸州刺史自然也是非常高兴的,治下匪患多年未能得到根治,老百姓屡屡受到土匪的祸害,官府却无能为力,以至于历任泸州刺史都得不到升迁,甚至,官员以前往泸州任职为贬黜。

    如今,李安连续取得剿匪的巨大胜利,这让泸州刺史觉得,自己的仕途大有前途,其它的泸州官员,也有同样的心思,只要泸州的匪患被彻底根除,老百姓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人口必然会增加,商业也会跟着繁荣,如此一来,政绩自然也就出来了。

    数万名泸州官员和百姓,在泸州南门外迎接平南军,这阵势比前几日还要大,这足以先是泸州官民对平南军的支持和崇拜。

    “将军,泸州城的欢迎仪式够大的啊!比上次热闹多了。”

    李安咧嘴一笑:“我军剿匪大胜,让老百姓看到了平定匪患的希望,他们自然要表达自己的心情和对我平南军的敬仰,好了,传令下去,让将士精神一点,好好展示我平南军的威风。”

    “是,将军。”

    “所有人提起精神,所有人打起精神。”

    平南军将士,抖擞精神,押送三百余名土匪俘虏,排成整齐的队伍缓缓而行。

    “你们看到了吧!这才两天,平南军又打胜仗了。”

    “是啊!前日他们刚刚剿灭一伙土匪,俘虏的一百多土匪就在城外斩首示众的,我当时也在场,这才短短的两日,他们又打胜仗了,真是太厉害了。”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平南军是兵分五路,同时进攻五处土匪巢**,在自身没有一名将士阵亡的条件下,全歼这五股土匪,而且,还俘虏了三百多人,可厉害了。”

    “是啊!这平南军咋这么厉害呢?咋一出手,土匪就招架不住了呢?”

    “平南军可都是我泸州子弟,我泸州人多厉害,以前是没有好的将领统帅,所以才打了那么多的败仗,李将军一来,我泸州将士就变得厉害了不是。”

    “有平南军在,我看土匪是舒服不了几日了,照眼下的进度,要不了多久,泸州的土匪就会被平南军全部歼灭,到时候我们这些做买卖的,就再也不用给他们买路钱了。”

    “是啊!是啊!只要泸州的土匪被全部剿灭,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平南军将士为我们剿灭土匪,我们也不能没有表示,该准备一些礼物,表表心意才是。”

    “是啊!平南军这么能打,必须表表心意。”

    城门外围观的泸州城百姓,在一起热烈的议论起来,众人的脸上全都洋溢着高兴的神情。

    如果说上一次剿灭土匪被少数人认为是侥幸,那么,这一次一举剿灭五股土匪,就不能再说是侥幸了。

    泸州刺史亲自带领众官员到城门外迎接李安一行人,并再次恭维李安的勇武和睿智,夸得李安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接下里,自然又是一番询问,泸州城的官员,对这些土匪进行严厉的询问,并当场判定这些土匪所犯下的罪行。

    认定这些土匪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行后,接下来要做的,自然就是斩首示众了。

    三百多名土匪被押在上次搭建好的高台上,被分批斩首示众。

    刽子手不停的挥刀,三百多颗人头滚落一地,鲜血染红了整个高台。

    “将军,所有土匪已经全部被斩首。”

    李安向身旁的泸州刺史点了点头,大步走向高台,面向广大百姓,大声道:“乡亲们,我们又见面了,前日本将押送俘虏到这里的时候,就曾许下诺言,会继续严厉打击泸州的土匪,直到将泸州城的土匪全部消灭干净为止,今日,本将再次押送一批俘虏至此,就是要告诉各位乡亲,土匪不过是乌合之众,我平南军只需数月时间,就可以将泸州大部分土匪剿灭干净。”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平南军将士和泸州的围观百姓,全都满怀激情的呼喊,表达自己对李安的敬仰之情。

    “乡亲们,若是你们得知土匪的动向,可以随时向平南军汇报,本将定会率领平南军将士,将土匪全部剿灭,一个不留。”

    李安大声表达决心。

    “吼吼吼……”

    底下又是一片亢奋的欢呼声。

    随后,李安继续进行一番颇有煽动性质的演讲,目的也是非常明确的,就是要告诉泸州城的百姓,剿灭匪患指日可待,同时,也是告诫山中的土匪,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等着受死吧。

    李安有足够的实力打败整个泸州的全部土匪,为此,他根本就不担心打草惊蛇,土匪所拥有的那些招数,他还不放在眼里,对他来说,剿灭一伙土匪,真的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傍晚之前,在泸州城百姓崇拜的目光下,李安率领平南军将士,离开泸州城南门,返回葫芦谷。

    ####

    时隔两日,平南军再次取得巨大的胜利,而且,是一夜之间,同时全歼五股土匪,这份实力让泸州城的官员和百姓感到振奋,同时也让泸州山中的土匪感到胆战心惊。

    没有传令,也没有通知,几乎所有土匪巢**的二头目,全都心急火燎的跑到爨无敌的寨子,并等候爨无敌的召见。

    “你们都听说了吧!平南军昨夜突然采取行动,兵分五路向五个寨子奔去,然后,这五个寨子全都没了,就剩下一堆灰烬。”

    “没错,此事千真万确,我们的寨子距离其中一个寨子不远,大晚上的,就看到被偷袭的寨子冒起巨大的火焰,我派了几个弟兄过去看看,结果只看到一片灰烬和几十具烧焦的尸体,太吓人了。”

    “是的,我的寨子也靠近一处被偷袭的寨子,看到的也是一片灰烬和一些烧焦的尸体,真是太惨了,关键是这个被烧毁的寨子,距离我们的寨子仅有五里,说不定,下一次,平南军就会对我们的寨子动手了。”

    “平南军匆匆组建不足一个月,战力怎么可能如此强大,这真是太奇怪了。”

    “要说是龙武军干的,可龙武军就那么几百人,兵分五路之后,岂有那个实力。”

    “平南军难道是娆孽,否则,战力岂能如此强大。”

    “平南军可真是凶残,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我家寨主昨夜听到噩耗后,一整夜都没睡着,这可怎么办才好?”

    “整个泸州,就只有大鬼主麾下人马最为强大,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前来求助大鬼主。”

    “是啊!现在能救我们的,就只有大鬼主了。”

    “大鬼主说好五日后集结兵马,对平南军采取行动,可这才两日,就有五个寨子被平南军歼灭了,若是按照原先的计划,只怕还未等到五日,我们就已经被平南军消灭了。”

    “对对对,必须提前采取行动,决不能再拖了,不能再拖了。”

    十几名土匪二头目,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大鬼主到。”

    爨无敌在五六名彪悍部下的簇拥下,大步迈入聚义堂。

    “大鬼主……”

    十几名土匪二头目一同行爨无敌行礼。

    “行了,都坐下吧!你们的来意,我已经很清楚了。”

    爨无敌伸手一挥,让众人坐下。

    “大鬼主,平南军的行动,远超我们的想象,昨夜一场行动,就让五处寨子飞灰湮灭,照这样下去,我们的兵马还未开始集结,就已经被平南军各个击破了,必须想法办法才行啊!”

    “大鬼主,拿个主意吧!”

    “大鬼主,拿个主意吧!”

    “行了,都闭嘴,让老子静一静。”

    爨无敌呵斥一句,看向众人,大惑不解道:“各家寨子都隐藏在深山之中,对附近的地形也极为熟悉,为什么就让平南军得逞了呢?平南军是怎么知道寨子具体位置的?还有,大批平南军士兵又是如何悄悄靠近寨子的?你们能解释一下吗?”

    “大鬼主,这个问题,我们也很疑惑,也很想知道原因。”

    “大鬼主的意思,是被毁掉的几个寨子,出了内奸了。”

    “内奸,一定是出了内奸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大鬼主提出的问题。”

    “既然被平南军毁掉的几个寨子出了内奸,那我们各家的寨子里,会不会也有内奸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