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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擦”,数颗巨树应声断裂。

    无数木屑飞舞,漫天烟尘扬起,周遭一切当即被这漫天尘沙遮住,沉重雾霭之中,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远处,一道刀光刹那闪过,尖头锐利、形似长锥,正是武清仗之横行江湖的绝命匕首。紧随其后,武清早已经将手中裂地刃高高举起,就要将被遮住视线的郭城斩杀于此。

    “区区伎俩,也就只能欺负一些残疾之徒罢了。”

    一声暴喝,周遭的那些烟尘好似受到了什么东西推压一样,“哗啦啦”的被整个吹拂开来,铺面的劲风也是令武清脸颊酸疼,眼前一片模糊,看不亲前方的状况。

    等到回过神来,武清当即见到周围清晰分明,哪里还有半点被尘埃罩住的场景?

    不远处,郭城缓缓将拳头收回,一点也没理会金水上人的事情,说道:“我知道,你之所以扬起灰尘全是为了能够迷惑我的感官,从而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但是你应该明白,这种手段对我来说没有用处。”以拳风将尘埃扫去,他的修为也算了不得。

    “现在,希望你能够让我稍微活动一下筋骨!你说如何?”

    缓缓地,他将左脚向前踩出一步有余,绷得紧紧的,另一只腿微微取下呈现出九十度,上半身却似那挺拔松木一样,不动分毫,左手五指微微张开,胳膊稍微弯曲呈现出一个弧形,置于胸前三尺位置,右手攥紧却是靠近脸颊旁,双目紧紧透过那绷直的左掌,聚精会神盯着武清。

    “哦?没想到,今日里倒是在这里遇见了一位武痴了。”

    武清若有所思,旋即朗声大笑。

    他将背后剑匣丢在一边,手中紧紧握住两柄裂地刃,一柄也是一般横在胸前,另一柄却是高高举起、如插云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也是一般看着对方。

    等待许久,两人齐声喝道,身似离弦弩箭,转瞬间就撞在一起。

    郭城果然不愧为是被妙善看重的高手,那一对铁拳当真是虎虎生威,虽然所到之处不过三尺之内,然而两个拳头却似钢铁铸成的城墙一般,或挡、或拨、或砸、或捏……,诸般手段齐齐用处,当即将那两柄锋锐无比的兵刃全数挡住。

    武清也是来了兴致,只在周围不断游走,脚下迅若狂风,令旁人看来好似生出了两人来,手中双刀亦是凶猛无比,只是一挥就将周围树木灌木之类的东西全被破碎,紧接着他就像是化作了贪狼一样,疯狂无比对准敌人的要害部位咬来。

    如此场景,当真是让周围的丛林遭了殃。

    凡是被两人波及到的地方,全都被彻底粉碎。

    那高耸入云的树木被整个摧毁,仅仅留下了一个代表着它存在过的仅有一寸的树桩;茂密旺盛的荆棘也被横扫干尽,只留下那渗出浆汁的残根;松散的泥土也被整个吹走,露出下面崎岖坎坷的山岩;无数的藤蔓被整个粉碎,化作一场淅淅沥沥的细雨……

    面对这般危险状况,周围那些小生物也止住了动静,让这本来是喧闹的森林寂静下来,只留下了这激烈的战斗!

    “痛快,痛快!好久没遇见这么痛快的战斗了。”

    蓦地抬起头,郭城扬天笑道。

    他仿佛完全忘却了自己正在战斗之中,竟然就是那般立在原地之上,目光却似望远镜一般,死死盯着武清,也没有什么动作,就这样重新收敛神色,待在原地之上。

    在这战斗危险时刻,竟然做出这般举动!

    这家伙莫非脑袋有问题不成?

    武清虽觉奇怪,却也没曾停下手中的动作,当即瞧准对方要害位置。

    这一下,肯定能够击杀对方!

    武清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当即揉身扑去,欲要借着这个对方空门大开的时候,解决战斗。

    然而此刻,郭城却猛地爆喝一声。

    自他的身体之中冒出强劲气流,将周遭的劲草全都压倒,阵阵作响的罡风不仅仅将周围的杂草碎石全都吹散,也一样将他那一头琐碎长发全都吹得漂浮起来,甚至都整个绷直立在头顶之上,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整个膨胀起来,令那原本就算是庞大的壮汉,硬生生的又增加了一些,身上的衣服也完全包裹不住那副健硕的身躯,当即被整个撑裂开来,露出了那古铜色精赤的皮肤还有布满伤痕的后背。

    变成这般样子,郭城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张狂而且好战,盯着武清他高声喝道:“但是面对已然运起了玄阳战心咒的我,你还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当即在原地消逝,在此出现却正好立在武清面前。武清惊讶之余,早将双刃横在胸前,想要阻挡对方攻击。然而武清却毫不在乎,双拳顿时化作漫天拳影,将武清罩入其中,口中亦是高声喝道:“就凭你这种程度的攻击。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处的。”

    宛如雷霆一般,当那拳头一阵猛轰的时候,周遭的空气早就被这拳头给撕碎,就像是爆竹一样,接连不断有好似雷霆一样的炸响在这里惊起,**的声波更是早将周遭的一切全都吹开,正如那被十二级台风横扫而过一样,整个场地混乱不堪。

    “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强?”

    武清惊讶之中充满恐惧,虽然他勉强挥舞双刀挡了几下,然而他此刻力量终究比拼不过对方,两柄长刀早就被硬生生轰得粉碎。而那拳头亦是顺势而下,直接朝着自己胸口位置砸来。

    这一下,若是砸中少不得得到黄泉路上走上一遭。

    虽是如此,武清毕竟是多年修行的武者,敏锐感官早就感应到扑面而来的拳头,目光瞥见一边被丢弃的剑匣,将其招手将其整个拉过来挡在身前,想要借此稍微拖延一下时间。

    然而郭城如何会给他逃走机会?

    早就欺身进来,一挥拳就将那剑匣整个砸碎,里面暗藏着的兵械、机括之类的东西散落一地,显然是没有使用的可能了。

    随后,郭城来到了武清面前,巨大的身影犹如那肆虐大地的泰坦一样,口中犹自嚎叫起来:“唯有胜者才能够生存下去。你现在,已经死了!”硕大拳头,带起一阵烈烈罡风,就朝着武清轰去。(未完待续。)

    “轰隆”一声,武清还未反应,就被对方轰中数拳。

    他难以控制住自己身体,当即倒飞而去,一路上不知道撞断多少树木。

    “我会死吗?”

    摸着自己的心脏,他这才察觉到那颗始终跳动的心脏竟然停止跳动了,朦胧目光之中瞥见远处飞奔而来的郭城,他正要立起来,顿时就感到脑海里面空洞洞的,就像是被拔掉了电源一样,“咔哒”一声就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唯有双手握紧那破碎剑柄。

    而在剑柄之上,一缕火焰转瞬即逝!

    “死了?”

    “咔咔”作响,郭城晃了晃头,那骨头和骨头摩擦而发出的声音,令别人听了只会觉得眼前这人绝非凡人,更像是自蛮荒时代走出来的,那种足以支撑天地、追逐太阳的巨人。

    他瞧着不远处横躺在地的武清,不免耻笑起来,捡起一枚碎石就朝着拿出丢去。

    以他的力量,纵然是一枚碎石,也可以发挥出不输于蹶张弩的力量。

    但是那碎石却“咚”的一声被一具重盾挡住。对此情况,郭城不以为然,一脸讽刺:“果然,你们这群南人就喜欢玩这些花招。一个打不过就两个,甚至还会暗中藏着什么手段,不得不说你们真的很卑鄙啊。”

    “彼此彼此。至少比你这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混蛋要好。”铁辛不冷不淡,只是立在武清身前,也不曾退缩。

    以他的眼力,自然瞧出眼前之人的强大,然然若是要让生死相随的兄弟被对方杀死,终究不是他能够做到的。

    郭城冷哼一声,身体凌空虚纵一下,早就来到了铁心面前:“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送你们两人一起上西天。”等到那“西天”一词刚刚吐出时候,他那拳头早就轰出,因为拳头速度太快而变得粘稠的空气也未曾阻止,当即落在了铁辛身上,轰隆隆的,一记又一记卷起了漫天的冲击波,要将铁辛彻底淹没。

    面对这般状况,铁辛不慌不忙,双臂架在胸前,身躯正似那擎天巨柱一般,傲然屹立在武清身前,将这一记又一记刚烈的拳头全都硬生生的承受下来。

    声音缓缓落定,烟尘渐渐散去。

    将身一动,铁辛身上那沉重铠甲顿时粉碎,一粒粒仅仅只有米粒大小,从身上剥离并且落在地上,聚成了一堆小小的铁粉,而他则是赤露着上身,紧穿一件贴身的犊鼻裤立在原地。

    “好家伙,竟然当真硬生生的承受了我的力量?”

    郭城满脸愕然,盯着眼前的铁辛。

    肌肤纯净无比,每一块肌肉就像是玉石一样,被那纤毫必露、分明无比的血管连接起来,这乃是《巨灵玄功》修行到高深阶段,都可以运转起来的巨灵法体,当然其消耗的真元也是相当庞大,至少一旦用出之后,那少数也得修养好几个月才能够恢复起来。

    “不!你的力量真的很厉害,甚至就连我运起了巨灵玄功,也无法完全免疫。”

    一张口,铁辛当即感觉自己口中满是腥甜血液,他不免露出了苦笑,心中暗想:“果然还是我修为不到家,若是列位兄长,只怕应当能够带着武清,就此安然脱身吧。”自看到对方速度还有力量之后,他就晓得自己绝非对方对手,纵然力量稍占上风,然而速度着实太过低劣,断难击败对方。

    正是因此,铁辛才会做出如此决定,以自己为饵,激怒对方和自己正面对抗。

    “该杀的混蛋。没想到居然打着主意,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消耗我的体力吗?”

    郭城此刻也觉得自己有些气喘吁吁,目光扫过旁边,暗自揣摩起来。

    玄阳战心咒对身体的负荷终究还是太大,并非他目前能够长久维持的。更何况之前为了彻底击败武清,他实在是消耗太多的真元,所以现在看起来貌似强壮,实则身体之内力量十不存一,若是再有一人出来,他就要就此逃走了。

    “你怕了?”

    察觉到对方退缩,铁辛微微翘起嘴角,笑道:“不过这也是应当的,毕竟想你这种家伙,是不会明白我们兄弟间的感情的。”

    “感情?什么感情?兄弟之情吗?”

    听到“兄弟”两字,郭城立刻就炸了起来,整个人都扭曲的不成形了:“看到你们这种兄弟情深我就恶心。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杀了你们吧。”他本来并不打算出手的,然而被那“兄弟”两字一刺激,当即就一挥拳,朝着铁辛打来。

    没办法,他因为自家兄弟郭侃太过出众,常年屈居此人身下,早已经让心灵扭曲了,所以对“兄弟之情”嗤之以鼻,甚至谬之以偏见,故此作出了这般行径来。

    正在此刻,旁边“咻”的一声,射来一支弩箭,其瞄准方向正是郭城头颅。

    “好家伙,你们果然卑鄙,居然还暗中藏着一人!”

    郭城惊恐之余,也不管旁边重伤两人,一翻手就要将那弩箭打飞。然而他连续鏖战两名战士,体力还有判断力都下降到极限,当即被那弩箭整个贯穿手掌,口中发出一阵惨嚎声,狠声道:“下次我定会将你等全数诛灭!一个也不留!”身形朝后倒退,避开再次射来的弩箭,整个人就迅速离开了这里。

    “薛冷,多谢了!”

    身体一软,铁辛倒在了地上,他对着空中朗声说道。

    能够在这个时候发射弩箭逼退对方,除却了那个和他们一并同行的薛冷之外,又能有谁呢?

    “不用谢,毕竟我们是兄弟吗!”自大树之上跃下,薛冷缓声说道。他看见旁边躺着的武清,关切问道:“对了,武清现在情况如何?”

    铁辛当即转过身,将手放在武清心脏上面感知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活着!只是身体受创太重,只怕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日子。”心中却有些困惑,暗想:“这伤势,难道是萧凤出手吗?只是她现在明明远在千里之外,为何居然有这般力量?”

    他自己曾经亲自体验过那郭城攻击,以对方巅峰时候的攻击力,定然能够彻底击杀武清。然而如今武清却还是活着,在排除对方手下留情之后,也就只有这个猜想算是对得了。

    “那就好。”薛冷这才放心下来,将手中弩弓微微举起,冷淡目光落在了远处金水上人身上,却道:“只不过我们的战斗还远未结束呢。”(未完待续。)

    “这自然是真的。而且就凭你们目前状况,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不远处,金水上人饶有兴趣瞧着眼前三人。

    自他那瞳孔之中,透出的分明是狰狞的**,将四人抓住并且如同玩弄玩偶那样耍弄,名为金水上人的存在,当真是一个令人畏惧的恶道。

    “快逃!”

    一挥铁索,江离抬起声音,厉声吼道。

    铁索阵阵,又是重新朝着金水上人卷去。然而那金水上人早有准备,只将身后宝剑当空一丢,当即令其悬浮在空中,随后数张符篆自袖中飘出,那符篆就像是被什么点着了一样,“腾”地一声燃烧起来,腾腾烈焰转而汇聚在长剑之上,犹如龙卷一样旋转不定,让那本来不过凡铁的宝剑,立刻就添了一些肃杀。

    紧接着,这长剑只在天空之中虚劈几下,当即将那铁索整个截断,不复之前雄威。

    “哼!蛇鼠之辈,居然也在在此和日月争辉?”金水上人稍有不耐,将那神霄雷法又是寄出。

    闪电闪烁,雷霆炸响,当即将江离炸的是半跪在地上,身体还在抽搐。以他的武功,实在是和金水上人相差太多了。望着远处的伤势颇重的武清还有铁辛,金水上人不免感觉心中无比的畅快,赞道:“说实在的,你们还真的让我惊讶啊!居然能够逼退那郭城?”

    见到郭城就此离开,金水上人有些可惜。

    他虽然和郭城一并前来,但是两人之间并非那种能够生死与共的兄弟,甚至就连同伴这种关系都差的太多,勉强来说算是那种二战之前签订了和平契约的苏德两国而已,若是对方露出一点破绽出来,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反脸无情。

    毕竟就本质来说,紫阳派和化州郭氏一族是存在竞争的对手,常年对抗才是常态。

    他们,绝不会因为某一个突然出现的敌人,而放弃长期对立的观念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薛冷低声问道。

    以他素来沉默寡言的性子,都如此表现,显然是察觉到眼前之人的危险程度。纵然对方武力方面比不过那郭城,但是对方那阴森邪异的手段,却让他们毛骨悚然。

    金水上人挑起眉梢,嘴角微翘:“当然是要感谢你们。毕竟若非你们帮忙,只怕今日我还当真没有这般运起,能够将你们几个全都收入帐中。尤其是看到你护住身后同伴时候的表情,更是让我跃跃欲试啊!”

    “你,想做什么?”

    薛冷捏紧手中弩箭,低沉着声,问道。

    惊惧,只有惊惧,在听到金水上人的话音之后,他的脑海里面只有这个词儿,其原因正是对方话语之中所带着的狰狞事实。完全是出于本能,他意识到如果自己被对方抓住,那么等待自己的下场,或许当真是生不如此!

    “做什么?”

    不可置否,金水上人露出一丝得意,他张开手朝着几人,迎着春风缓声说道。声音透着一股充满着一种奇妙的蛊惑,随着话音的起伏,他不断地将自己的心中的所想、所思、所做全都说出来,“当然是你们的身体,你们的思想甚至是你们的一切。要知道,人类那最为珍贵的东西,就是他们自身所具备的崇高的理想!而这名名为理想的花朵,亦是令众多的人为之匍匐,甚至为之而牺牲。”

    话音顿时一转,他那声音之中不可自抑的有了一些颤意,就像是那种长久旅行在沙漠之中却又在即将死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温泉的旅人一般,已然迫不及待的就要跃入其中,享受这清爽的甘甜:“但是,你们不觉得看着那名为理想的花朵凋零,其实是很美好的事情吗?比如说你们几个不是号称轻易相许、生死相随吗?那么就让我们做一个简单的测试。”

    “当你们四人被和一头凶猛的老虎关在一起的时候。为了让这头老虎填饱肚子,不杀掉你们。你们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如同佛祖那样割下自己的肉、以身饲虎?还是杀掉其他人,将他们的尸体作为食物呢?当然还有第三种,杀掉一个人,然后将其伪装成第一种方式。平心而论,在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第三种。”

    满怀着恶意,金水上人盯着几人,俨然露出那面对自己玩偶时候的狰狞笑容。

    视人类为玩偶,他这个人,当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或许还有第四种呢?”

    被这一激,薛冷也终于忍不住心中怒焰,扳机扣动早将上面弩箭瞄准对方射去。

    “不是说了吗?这东西没用的!”金水上人哈哈一笑,只将手腕之中的符篆丢出,就将那弩箭抵住。以一张符篆抵住力道十足的弩箭,这般功力也着实了得。随后,随着他一声敕令,那宝剑顿时射出,就要将眼前几人彻底擒杀。

    然而正在这时,却自旁边射出一道铁索,将其整个缠住令其分毫动弹不得。

    虽然那浓烈火焰将整个铁链烧的通红,但是握着铁链另一头的江离却浑然无视灼热温度,依旧死死扣着铁链,低沉着声音,喝道:“你以为我就会这样放弃吗?”虽然只剩下不足一丈长的铁索,但是若是将其当做长鞭使用,却还是可以的。

    金水上人拧紧眉梢,低骂道:“恼人的家伙,你倒是一个缠人的混蛋。”

    他目光闪过一丝狠辣,于袖中再次射出一道符篆,符篆来带了江离身边,轰的一声整个爆裂开来,烟尘不多、威力很小,但是空中却顿时出现一股强烈的光芒,伴随着光芒更是有一股剧烈的声音响起,让几人具是感觉耳膜正在剧烈颤抖着,耳蜗之内也是轰鸣不断,完全听不见外界任何声音。

    等到声音消逝、光芒散开,江离整个人躺在地上。

    他嘴角沁出鲜血,双目圆睁痴愣愣的望着天空,手上仅仅握着一截铁索,其余的全都破碎不堪,再也难堪使用,身上衣衫焦黑无比,皮肤也是布满血痕,一片片的鲜红无比,似是遭受了强烈的折磨。

    “死在我这风火雷神纂之下,你也算是与有荣焉了。”

    立在旁边,金水上人冷笑道:“姑且念你有些忠诚,不如就此留你一个全尸。”(未完待续。)

    “你这家伙!”

    哑着声音,薛冷这才发现此时场上,只有他还算是勉强具备一定的战斗力。

    然而这点战斗力是否能够战胜对方,却委实存疑。身后铁辛也是低沉着声音,犹似那受伤的棕熊一样,吼道:“有种的,你敢不敢走进来?”目光扫过远处躺在地上的江离,他那目光不禁落下数滴泪水。

    “不去!”

    金水上人脸上笑嘻嘻的,轻描淡写就回拒道。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江离身体,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手中轻轻一晃就取出一柄细小的匕首,蹲下身将江离衣衫剥去,匕首作势在其皮肤之上掠过,冰冷刀锋仿佛透着寒意,让触及的肌肤全都不可避免起了一层疙瘩。

    见到远处几人纷纷骂了起来,金水上人说道:“说起来,我倒是相当好奇,你们这群所谓的忠诚义士,是不是真的和传闻中所说的那样,都具备七窍玲珑心?”手指顺势一动,当即带出一溜血珠来,他又看向了薛冷还有铁辛两人,嘴角犹自带着得意至极的狰狞来。

    随后,他神色重新恢复平静,冷道:“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亲自见证一下吧。”说完,匕首顺势就要破开腹腔,将那藏在肋骨之下的心脏也给整个刨出来。

    但是正当金水上人想要用力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手腕居然被整个扼住,匕首分毫寸进不得。

    他满脸惊讶,看着睁开眼睛的江离,问道:“不可能。你居然活下来了?”

    能够在如此近距离,并且及时阻止了那动作,除了之前被确认死亡的江离之外,又有谁呢?

    金水上人浑然没有防备,当被江离欺身抓住自己手指时候,整个人就已经懵了。

    等到他反应过来,正要运转道术使出玄门法决,但是那脑门当即被江离揍了一拳,根本就没有办法聚精会神用处道术。更何况他在**方面比之江离这等武者来说逊色太多,故此被江离给整个人压在地上,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

    所谓道士,一旦被欺身了,那就等同婴儿了!

    如今时候,江离见到自己和眼前这人如此贴近,也不管对方那满是惊愕的模样,手腕猛地一用力当即将对方整个带起来,掼在了地上,身体顺势压住令其分毫动弹不得,随后一对拳头对准对方那猖狂的脸蛋就是一阵猛击。“噗噗”作响,显然是含恨攻击,绝无半分怜悯。

    不过是一会儿功夫,那金水上人整个人就鼻青脸肿,口中数枚牙齿也被打的崩裂,说话时候不免有些漏风了。

    “侬珉珉肿了窝得烽火累神传,为何海火着(你明明中了我的风火雷神篆,为何还活着?)”

    虽然对方话语不利索,但是江离倒也能够听清楚一些意思,说道:“不!事实上我确实死了。只可惜你的人品不行,所以那阎罗王将我打发回来,就是为了送你上西天的。”话音说完,他也感觉有些气喘吁吁,拳头顿时消弱许多。

    那金水上人瞧着机会,当即抓住这个机会,冷哼一声到:“但是你若是以为我就这个手段,那就大错特错。”应着他的话,他那一身华丽道袍顿时爆裂开来,化为一片片碎片朝着周围散开,也不知道这道袍乃是什么做的,竟然就像是那绳索一样,将江离整个人推开,令其再也难以靠近分毫。

    “好家伙,这人手段当真够多。”

    江离回身立定之后,不免有些咂舌。

    他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都被对方使出手段逃脱,看来对方的实力着实有一套。抬起头,江离又见对方悬在空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这家伙,难道还没有打消主意吗?”

    且看空中,那金水上人俨然已经是全身****,只是身体上面却插着一根弩箭,这弩箭正是刚才薛冷所射。抓住了对方失去防御的一瞬间射出弩箭,薛冷能够被孟珙器重,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窝蚁后丁然毁傻了你们的(我以后定然会杀了你们的)。”

    口齿不清,金水上人丢下这句狠话之后,当即就化作一团清风,从此地消失无踪。

    “那家伙就这么走了?”铁辛低沉着声音,有些不可思议。

    摇摇头,江离回道:“他身体遭到重创,若是在战斗下去,并非薛冷对手,所以撤退也不过是应有之举罢了。而且别忘了我们的任务,这次最重要的是将那群士兵救出来,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太多的时间了。”

    “这倒也是!那我们就先去那里,将他们救出来吧。”铁辛也是回道。

    不得不说,他们在这里当真是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而且眼下三人重伤,一人存活的样子,也着实让人担心不已。面对这般状况,几人只能彼此对立苦笑一样,旋即就各自调养了片刻之后,准备尽快完成任务,从这里离开。

    正收拾东西时候,薛冷忽的问道:“对了,队长。你怎么活过来了?”

    之前事态反转的太快,快到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被整个揍爬下来了。如此状况,若是说没有诡异,那就完全是在说笑了。

    “不清楚。我只知道刚才我感觉身体有些发烫,然后一睁眼就看到了对方持刀刺来。我一害怕,就这样的展开了反击了。”江离摇摇头,有些困惑想着之前的动静,然而他除却了想起记忆中,那一团浓烈的火焰之外,就别无其他东西了。

    “火焰?”

    铁辛有些奇怪,也是一样抚着心脏,回道:“说起来,之前我之所以能够撑过郭城的攻击,也是因为感觉身体之中有一道火焰上升,这才让我能够支撑下去。难道说……”

    “应该是这样的没错!”

    江离不免惊叹起来,赞道:“这一次若非有她帮忙,只怕我们今日里就要折在这里了。”

    以他们的智慧,自然早就晓得那火焰究竟是什么东西了。痊愈、治疗伤口,驱逐杂质,这些全都能够做到。而这个时间,拥有这种火焰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萧凤了。但是这清净琉璃焰究竟什么时候附在了身上,并且什么时候发挥作用的呢?

    这一点,他们也不知道。

    远处,萧凤且立在瞭望台之上,目光依旧悠远,指尖之上几点光粒微微颤抖。

    她忽的说道:“紫阳派?易州郭家?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但是你们之所以派他们过来,莫非是因为正在策划某些事情不成?”光粒贴在肌肤之上转瞬即逝,萧凤又重新望着远方,为远方的士兵而担忧。(未完待续。)

    “嗯?”

    轻咦一声,萧凤双目陡然锐利起来,笑道:“原来如此!想要彻底剿灭我的部下吗?但是,岂能让你轻易得逞?”

    她信手一挥,一只火凤早在手上凝聚成形,其体积仅仅只有一掌大小,然而其身上烈焰腾腾、须发怒张,俨然和那麻雀一般具备相当的灵性。

    萧凤将这火凤朝着远处一丢,轻道:“且去!”

    那火凤当即应着声震动着双翅,待到飞到百丈高度之后,微微调整了一下身躯方向,随后双翅合拢,就像是那火箭一样,刹那间从原地消逝无踪,沿路上一条灼热火线当即出现,显然正是这火凤一路上留下来的。

    其速度远超音速,不过霎那就横跨数十里地,朝着其部下所藏之地窜去。

    这般实力,当真骇人!

    …………

    长吁一口气,江离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回转过来。

    半截被闪电弄得麻酥酥的身体已然恢复,就连身体疲倦也像是潮水一样,顺着浪涛全数消去。如今的他,完全和那刚刚从浴池之内走出来的人一样,浑身上下充斥着焕然一新的感觉。

    他握紧拳头,微微感觉身体状况:“果然!看来那萧统领倒也算是仁德君子,居然暗中将神通输入兵刃之中,助我等渡过劫难。算上这一次,我们也算是亏欠太多了。”想着十年之前,若非她一力相助,只怕他们几人早就殁于战场之上了。

    “这倒也是!我想我这辈子,是完全还不清了。”武清摇摇头,依旧感觉自己之前仿佛置身梦中。

    名为地狱的狰狞场景,他并非是第一次见了,但是如同今日这般如此接近甚至踏入其中,却还是第一遭。

    “还是莫要继续废话了。我们快些前去,救援那些被困的士兵吧。”活动了一下肩膀,铁辛面有忧虑指了指远处,而在那个地方正有声音传来,应当就是他们被围困的地方。若是不快些过去,只怕他们会有危险吧。”

    “好!那我们就快些赶去吧。”

    江离自旁边捡过一柄腰刀,旋即就朝着远方奔去。

    而在他的身后,武清、薛冷两人也是尾随而来,踏着树木还有山岩,快速朝着远处奔去。至于铁辛?他却是留在原地,看护着身边的赵晨,以免在这个时候还发生什么状况。

    既然对方会令金水上人、郭城自背后偷袭,那么也可能会有第二次。

    面对这种可能,几人并不愿意去冒险。

    …………

    山坡下,上百位士兵奋不顾身,口中不断呐喊着朝着山腰的山谷之处爬去。而在山脚之下,上千名士兵排成阵型,以投石车还有弩箭不断地朝着山上射出凌厉的弩箭以及沉重的石头,漫天的箭雨混合着粗重的石头,将山谷之中的一行人压制的难以动弹。

    “这一次对方怎么这么多人?”

    稍微弹出脑袋扫了一下,王允德瞥见一只直刺而来的弩箭,当即偏了一下头避开,然后扣动扳机。山坡下,一个人应声倒地。然而他却是满脸疑惑:“还有赵晨怎么还没回来?难道他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故了?”

    只是那山下纷拥而上的鞑子,却令他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看看另一边的状况。除却了不断地张弓、射箭之外,就没有别的动作可言。甚至因为长时间维持这般动作,以至于他那一双胳膊早就已经鲜血淋漓,并非是因为受了什么伤势,纯粹是因为长时间拉弓,导致了他的手臂血管暴涨,甚至从其中渗出流了出来。

    但是他浑然不知,依旧拿起上好弓弦的弩弓,继续射击。

    藏在山岩之后,那些士兵也是一脸紧张,浑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全都用尽力气将那弓弩拉开。只是他们毕竟不似王允德修有玄功,不仅仅双臂膂力远超常人,就连身体的耐受能力以及眼力也超乎寻常,所以都显得吃力无比,以至于整个箭雨也淅淅沥沥,变得稀疏许多了。

    见此状况,那些士兵心中雀跃,当即快步本来。

    王允德见到这般状况顿时着急起来,也不管旁边士兵惊讶,一把将一把弩弓抢过来然后扣住弓弦,只是随着一声“咔擦”声,他手中断裂的弩弓。

    他顿时恼怒起来,将断弓朝着一边丢去,一张手对着身后士兵说道:“快,给我弓!”

    “对不起,长官!我们携带的弩弓全部损坏了。”满是苦涩,那士兵摇头回道。

    “什么?”王允德吃惊起来,目光扫过不远处的一堆碎木屑,顿时懊恼了起来:“这样的话,难道就只有用刀了吗?”

    在那里满是折断的弩弓还有废弃的弓弦,均是被他给硬生生拉坏的。在经历连续数场高强度战斗之后,他们无论是弩弓还有弩箭,全都被消耗干尽,此刻俨然是分毫不存了。若是没有了弩弓作为守护用的武器,那么对方大军就可以直接围上,将身后几十人彻底灭杀。

    而且他们长时间战斗,早就疲惫不堪,若是近战少不得损失惨重。

    在山上,仲威见到王允德如此神勇,不禁赞叹道:“这家伙当真是骁勇无比。只可惜并非我手下之人。”说到这,他却拧紧眉梢,有些疑惑起来,问道:“对了,那金水上人还有郭城呢?依着之前的计划,他们两人此刻应当已经杀过来了吧。”说着,目光有些怀疑的落在妙善身上,透着意味深长。

    “那两人自然能够做到。只不过目前估计他们两人或许遇见什么事情,故此有些拖沓。”妙善赶紧低头回道。

    事实上,他虽然对这两人有些熟悉,但是也算不上多么了解,仅仅能够算是那种偶然见过几次面的人,之所以会推荐这两人也是因为他确实明白这两人实力,在同辈之中算是佼佼者了,然而对于其中究竟依旧不明。

    “拖沓?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攻下眼前山谷更重要吗?”仲威却不免有些恼火。

    他之前之所以肯折节相交,不过是为了借助对方力量攻下眼前是山谷,然而那两人却迟迟不曾攻下,自然让他恼怒不已。毕竟按照军规规定,他完全可以以玩忽职守的罪名诛杀两人。只可惜对方却是那等能够以一当百、以一当千的强者,背后也有横行一州的强大势力支撑,这般行径终究是不可能的。

    “将军莫慌,贫僧这就开启‘天眼’,且看看那两人此刻正在何处?”

    妙善叹息一声,旋即就双手合十,口中咏诵着佛经,而在他头顶之上,却现出一个白色光环,其中蔚蓝澄净,宛如镜子一般,一道道白光自其中射出,不知落在何处。(未完待续。)

    “原来高僧也是地仙一流,还请饶恕小子糊涂。”

    见到这般异象,仲威顿时惊住,赶紧矮下身子满是懊恼回道。

    “无妨!”妙善缓声回道:“我也是最近这些时日方才突破。这般事情就连家师也未曾知晓,你有如何能够知晓?”说话时候自然是和善慈目,浑然如同那普度苍生的观音菩萨一般。

    即使是面对如同赫和尚拔都、仲威这般人物时候,他也能够视之为寻常,将其和一般人民等同对待,如此胸襟也算了得。

    仲威岂敢放弃,连忙回道:“不敢不敢!只是不知高僧为何到我这军帐之中?毕竟这里兵戈甚重、戾气十足,若是在什么地方冲撞了高僧,只怕难办。”

    “无碍!我所修者,乃广济普度大悲咒,须得秉承济世安民之心,遍观天下万物之象,方能够普度苍生、拯救万民。正所谓一船横江走,度他也度我。我若是就连别人也无法度,那又如何能够度我自己呢?”妙善轻轻摇头,缓声说道。

    与她头顶之上,那明镜也似的光环之中,顿时现出两个影像。

    其中一个正是那金水上人,此刻他正盘腿坐在一个雕花木床之上,默默运功调养。而在他的周围,一滩鲜血溅在那屏风之上,地面上躺着两位女子,赤身**、下身一片狼藉,显然这里并非他寻常栖息之地,更似是强行抢过来的。

    另一个则是郭城。他却并未觅地休养生息,反倒是置身于一个深潭之中,上面一个瀑布转而落下,哗啦啦的撞击在山岩之上,也打在他那坚硬的脊背之上,巨大的冲击力令其不得不佝偻着身躯,然而他那一张脸却犹自带着不甘。

    “这两个家伙,当真是一点都不可靠。”

    望着这般场景,仲威脸色都阴沉阴沉,浑似那浓密乌云,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

    只不过是治疗伤势,这两人居然没有来到他这里,反而跑到了什么富家大户之中,又或者藏在深山野林之中,这般作为分明是不相信他的样子。

    妙善也是无奈摇头,说:“看来这两人应该是受到了什么人袭击,否则的话决计不会觅地修行的。”

    以他目光,自然看出来这两人正在休养生息,恢复消耗精力的。而能够将这两人打成重伤,又有何人呢?若是那萧凤,可断然不会让这两人逃走,纵然会被对方逃走,但是也决计会给对方留下永恒性的伤痕。然而这两人所受到的伤也不算重,充其量也就算是精力消耗太过罢了。

    能够击败这两人,对方究竟是什么路数?

    心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仲威张口说道:“对方派增援来了!”

    鉴定了这个猜想,他顿时紧张起来,抬起头望着山腰之处的列位士兵,当即吼道:“撤退,快撤退!敌人有埋伏。”

    正像是证明他的话一样,当即有数位士兵摔倒在地,脑袋砸在了高高突起的山崖之上,被整个摔死。不远处,一个人好似旋风一般,出现在山脚之上,手上一对长刀不断地在列位士兵脖颈之处掠过,就令他们纷纷倒地,血液溅起足有数丈之高。另一边,数十枚弩箭破空袭来,将一干士兵全都打退,亦是同样让重要冲锋的士兵满脸呆滞,搞不清楚状况。

    “这是什么状况?”

    王允德瞧着眼前状况,有点搞不懂情况。

    远处,却又一人横冲而来,一柄腰刀挥动起来将迎面前来的士兵杀死,虽然他使用的不过是寻常招数,然而那简洁至极的招数,还有妙入巅峰的消散,却不免让人感叹眼前这人实力究竟应该如何强大。

    正想着,那人就已然奔来。

    “是江大哥吗?”

    王允德瞧见乃是熟悉脸孔,当即欢喜起来。

    “当然啦。萧统领听到你们置身安危之中,立刻就让我们几人一并过来将你们救出来。”爽朗笑着,江离瞧着王允德那依然被鲜血染红的双臂,不免感觉鼻子有些酸肿,说道:“各位,我们快些逃走吧!”

    “但是赵晨还没过来。我们再等一等?”王允德正要离开,然而转念一想另外一人,顿时踟蹰了起来。

    若非那赵晨在背后将敌人阻住,只怕他早就被那仲威给擒下了。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赵兄弟在这之前就被我们救下来,眼下正被铁辛保护的好好的呢。你全部不必担心对方的安全问题。”江离摇了摇头,解释道:“至于你们还是快点跟我走吧。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只怕敌人就会派遣更多的人手,到时候我们可就糟糕了。”

    “那好。我们立刻就走。”

    王允德也没有停留,连忙唤起身后士兵一并冲出,跟在江离身后一路上朝着山顶之上的森林奔去。以他们的丰富经验,只需要进入到这茫茫森林之中,那就断然难以让人发现了。

    江离也呼哨一声,将武清还有薛冷叫醒回转过来,一个在旁边击杀那些冲上来的士兵,一个躲在暗处不断将敌人射杀,而他则是护在身边,确保每一位士兵的安全,可谓是配合得当。接下来只需要冲到森林之中,那么他们就算是逃脱升天了。

    满脸的不可思议,仲威回道:“好个奸猾的妖女,居然看穿了我的计划?”

    攥紧的拳头,此刻的仲威脸色阴沉可怕,浑如那依然凝结就等着下下来的浓郁黑云,被那远处的萧凤看穿了自己的计谋,这等耻辱岂是他能够轻易接受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出手。不然的话,这里只怕还要再填一些生命来。”

    收起了天眼,妙善盯着那满是残肢断臂、遍地尸体的山坡,忍不住心头怜悯就走了出来,手上开始凝聚**白色的光辉,而光辉所到之处那些士兵具是振奋起来,全都中气十足冲上去搏杀。

    江离、薛冷、武清还有王允德顿时感觉吃力许多,暗道:“这家伙,难道和萧统领一般,都是地仙之中的人物吗?”

    正在这时,天空中一道浓烈火凤骤然落下,熊熊燃烧的火焰清晰可见,它目光只在地上一扫当即就朝着那妙善撞去,浓烈火焰吓得妙善只能够收工回访,免得遭受到太强的伤势。至于另一边?此刻他被牵制住,根本就挡不住一行人冲破防御圈藏入森林之中。

    一边仲威终究还是忍不住,张口咒骂道:“混蛋!我定要杀了你们。”

    费尽心思,伤亡接近上千人,然而依旧一事无成。如此遭遇,当真是让他愤怒不已,然而无论如何挣扎,这般结果都是如此清晰,断然改变不了。浓郁白光越来越烈,终于将那火焰一点点驱散,妙善叹道:“此次不行,还有下次。若要彻底战胜对方,并非是这般简单的。”

    正如他所说的,这战斗不会就此罢休,反而只会因为几人的缘故越演愈烈,并且终究会在未来某一个时刻决一死战。

    那个时候,才是决定整个未来的关键时刻。(未完待续。)

    沁州城,府衙之内。

    赵晨、王允德一脸惭愧半跪在地,旁边立着江离四人。

    上首位置,萧凤端坐在座椅之上,左手托腮、眉间微蹙,漆黑目光犹如深邃星空,令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着什么,右手手指却放在案桌上一件信封,不断地摩挲着上面的字体,偶然间会张口询问几人发生的状况。赵晨、王允德自然不敢掩瞒,一五一十将昔日里发生的一切全都说出。

    江离等人在一边,也带着怒意,将当日遇到的情况全都讲述出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会被困住,原来是有援兵啊!”

    听了几人对话,萧凤依旧平淡。

    想着当日战斗场景,江离颇为遗憾的回道:“没错。虽然我们几人勉强将其击退,但是没奈何实力太差,被对方逃了。若是对方含恨在心,意图暗中袭击我军。只怕整个赤凤军就危险了。”以四人激战两人,却险些就被对方团灭,如此险境若非萧凤暗中留了一手,他们可就回不来了。

    “这倒也是。”

    萧凤当即颌首,说道:“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若是出城须得携带通讯用火箭,并且三十人结群,决不可单独行动,以免遭到那些人的毒手。违令者,斩!”

    他们可以组织部下针对对方进行定点歼灭,那么对方自然也可以采取同样手段反制,而且以对方数量如此之多的高手来说,反而更占优势。之前萧凤仗着对方不熟悉赤凤军的特点直接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然而等到对方反应过来之后,自然也开始制定计划准备反击,如今时候不过是寻常之举。

    “我等这就去传达命令!”

    赵晨、王允德当即拜首称是,准备回去传令众人。

    紧接着,萧凤又想到一些事情,又道:“还有!给我将全城百姓都登记造册,并且收拢归入档案,切不可让任何一人混入城中。若有来路不明者,杀!”

    在这危若累卵的时候,她实在不想因为某些事情而让整个赤凤军就此失败。

    两人当即退下,开始着手履行萧凤的命令。江离四人见此处事情已然完结,正要离开时候,却见萧凤将眼睛看着自己,不禁感觉有些惶恐,问道:“之前多谢萧统领搭救之恩。只是不知,萧统领还有什么事情?若是没事,我等这就退下!”

    “自然有事。”

    萧凤微微笑道:“根据萧执事今日传来的密信,那恒盛毓今日有所异动。但是如今沁州城赤凤军事情你们也清楚,我轻易间离开不了。既然如此,你们几人不如就带我前去潞州一趟,如何?”

    “恒盛毓?”江离念叨了一下,感觉有些熟悉。

    萧凤随手一丢,却将自己身边挂着的一柄匕首丢出,指了指上面的一个铭文说道:“我这匕首,就是那恒盛毓生产的。而军中大部分的兵器,也多是出自这里。故此有些担心,害怕对方是否出现了什么状况。”

    江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盛产铁器的铁商啊。没想到他们居然也开始涉及到兵器制造了。我还以为他们只生产铁器了。要知道他们生产的马蹄铁以及铁锅,可是广受蒙古人的欢迎。”

    “蒙古人?铁器?”

    目光微眯,萧凤嘴角忽的挑起,笑道。

    江离有些奇怪,回道:“没错啊。以前我曾经随孟相公来过汴京,而在那里也曾经遇到过一些蒙古人。他们所使用的马蹄铁还有铁锅,多是这家生产的。只是以前他们只生产铁货,并不制造兵器。没想到如今居然也开始制造兵器了?”口中犹自带着一些惊讶。

    “原来如此!看来我这治下还真的是犹如筛子,到处都是别人的探子啊。”

    若有所思,萧凤扫过了忠勇四将几人,如果说那李乾承乃是蒙古打入他腹心的间谍,那么眼前这几人就是南宋进入他军队探子,区别仅仅在于一个在暗,一个在明罢了。

    江离等人不免有些尴尬,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红晕来。

    不过萧凤却并非这等小肚鸡肠之人,又道:“当然,你们几人回到潞州时候切记莫要轻易暴露身份,纵然是我的妹妹萧星,如无必要也不要接触。你们所需要的仅仅是在暗中看着,若是有什么异动,才可以出手。至于什么时候,我想你们几人也应该明白吧。”

    “萧统领,我等这就前去执行任务。”

    江离没有再继续询问,当即告辞然后随着自己一干兄弟再次离开沁州城,一路上避开沿途所有人,暗中来到了潞州府。

    只是萧凤等到几人离开之后,却不免感觉有些疲倦,目光朦胧望着眼前的书信,低声道:“只是月牙儿,你现在究竟在哪里?会不会感觉寂寞了?还有,路上是否遇见了什么危险了。若是遇到了,可莫要逞能啊!不然的话,我会担心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她却是趴在了案桌之上,沉沉睡去了。

    …………

    “水川先生,这里是哪里?”

    瞧着眼前破旧小城,萧月感觉有些诧异。

    她一路随着水川先生南下,并未直接前往汴京,反而来到了这处偏远县城之中,不免有些恼火了。

    水川先生回道:“只不过再次见一位故人罢了。而且那人曾任翰林学士,于北地之中素有贤名。若是得他相助,则此行可成。”说着,就自那残破城墙走入,踏入这俨然残破不堪的城池之内。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在那富丽堂皇的临安府之中?”萧月有些怀疑,问道。

    毕竟那翰林学士可并非什么闲杂人等就能够胜任的,须得是进士出生方才能够担任。昔年他父亲同进士出身,任官十余载也不过小小一介从六品官员。既然是如此人物,却为何屈居在这里偏狭之地?

    水川先生不免有些悲叹:“朝堂之上、风云诡谲。德高望重者有之,落魄沦丧者也有。他?不过和我一样,乃是这行走于江湖之中的落魄之人罢了。”

    “是这样吗?”

    收住心中疑惑,萧月紧闭声音,随着水川先生走入这名为许州的城市之内。

    大抵是因为连连遭受战火侵袭,两侧的房屋早已经空荡荡的,里面的人不是逃难就是走了;地面之上污水横流,偶然还从里面浮出一两只野狗、野猫的尸体;而在街道两侧,也长满深及腰部的茅草;天空中,偶有乌鸦飞过,带来一阵凄厉的哀鸣。

    整个城市,都透着一股死气!

    真不知道,那人究竟因为什么缘故,竟然被贬低到如此境地。(未完待续。)

    行走不过一盏茶功夫,两人就来到一处府宅。

    望见这府宅,萧月不免有些诧异:“这里会有人居住吗?”

    也不怪她会如此质疑,毕竟眼前这府宅之中,纷乱的杂草早将整个府宅占满;旁边的桃树也没曾打理,伸长的枝杈将墙壁都拱坏了;而那贯穿宅院的小溪之中,也被泥土阻塞,以至于在地面汇聚成一片湖泊,毫无半分下脚之地。

    “若是别人的话,或许早走了。但若是他的话,不会!”水川先生却分毫不管地上横流的污水,只将裤脚挽起,就朝着里面走去。

    萧月瞧着这似乎掺杂黄白物事的污水,不免有些厌恶。

    她低声对着水川先生说道:“得罪了,先生!”手臂一挥,早将长袖轻轻一挥,就将水川先生拦腰卷起,足尖在地上一点就横空越过数丈,带着水川先生落在了那房屋之上。

    待到两人落定之后,扫了一下内堂院中,萧月不免有些失望:“这般状况,纵然那人还在这里,只怕也已经死了。”

    毕竟这内堂之中,也未曾逃过野草的毒手,早就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正在此刻,却自旁边一间房间之内传出一阵声音来。

    “吾年如此,更梦里、犹做狼居胥意。千首新诗千斛酒,管甚候何齿。员峤波翻,瀛洲尘败,吾屐能销几。经丘寻壑,是他早计迟计。”

    听见这声,水川先生当即大喜,说道:“果然,他还活着!”

    “真的活着?”初听这声音,萧月也吓了一跳,险些以为是闹鬼了,只是见到旁边水川先生欣喜若狂的笑声之后,方才安心下来。顺着那声音,她早就估摸出对方所在位置,当即一脚踩破砖瓦,跃入房间之内。

    只是刚一进屋,她就不免捏住鼻子来。

    毕竟在这狭窄房间之中,遍布着酸腐的酒臭味道,若非水川先生一力要求,似她这般好洁女子,根本不会踏入这里。而在这房间之中,一人****着上身,身下仅穿一件犊鼻裤,脸上满是胡子,一头长发散落起来,手中正拿着一罐酒,朝着嘴中灌去。

    而从那满是酒气的嘴中,也不是冒出一阵阵近似疯狂的怪笑。

    艰涩沙哑,简直和那报丧的乌鸦一样,带着不详。

    面对如此情形,萧月也禁受不住,低声说道:“我出去透透气。”随后就跳出房间,俨然将那里当做茅坑一般的存在。

    “会孟!真的是你?”水川先生却分毫不顾周围肮脏环境,赶紧走上将对方抱在怀中。

    然而这唤作会孟的人,却扭过头上下瞧了一下,然后就口中呢喃道:“会孟?你是谁?”视若无睹,他将那罐中黄酒朝着最后一倾,任由那浊黄的酒液灌入口中,甚至自面颊留下,滴落在地上。

    “犹记辰已嗟嗟,故人贺我,且勉呼君起。五十不来来过二,方悟人言都戏。以我情怀,借公篇韵,恨不天为纸。余生一笑,不须邴曼容例。”

    言罢,他头一歪,整个人旋即倒地。

    见此状况,水川先生赶忙靠近,将手一摸见其心脏犹自跳跃不止,方知其不过是喝酒过多,睡过去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其搀扶起来,安放在一边的茅草之上。没办法,那木床早己经朽烂,能够让人勉强睡得舒坦的地方,也就眼前的这片区域了。随后又将周围房间门窗打开,令房间之内浑浊空气流通出去,也好让那阳光射入其中,驱走里面的潮湿水汽。

    而在外面,萧月也未曾停留,施展出玄功手段,将满堂杂草全都绞碎,整出了一个稍微干净的歇息地方。

    天空之中,太阳西沉,转瞬间已然是满布星辰。

    地面上,一个火堆早已堆起。

    几只野兔、野鸡被剥光毛皮洗尽之后,用木棍插着,就放在火堆上面炙烤。

    坐在旁边,萧月目光扫过旁边房间,依旧带着诧异,低声问道:“水川先生!他就是你要找的人?”若是那咏诵之诗也算不错,但是却自这宛如野人一样的人口中冒出,却不禁让人感到怪异了。

    “没错。”

    水川先生长叹一声,回道:“他性宇名文威,自会孟。昔年本是翰林学士,也曾金榜提名,也曾跨马游街,算得上是一代人杰。只是后来因为一力主张联金抗蒙,故而和政敌接下怨细。结果那金朝却不思仁德,反而掉转兵锋意欲夺取我大宋四川一地。正是因此,他受到了牵连被贬低到这里。只是没想到,他今日里居然会变成这般样子?”

    瞳孔之中透着无奈,水川先生神色暗淡下来。

    似宇文威这般人杰也沦落如此境地,难道那庙堂之上,真的已经发展到如今程度了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离开这里?毕竟他……”

    萧月却感觉有些不耐,毕竟她此行带着相当的任务,可没兴趣在这里浪费时间。

    水川先生也是叹声说道:“先看看吧。若是他当真就变成了这般样子,那我们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那好吧。希望这人,可不要就此睡死了。”萧月回道,清冷目光扫过那正躺在茅草堆上的宇文威,不免有些恼恨。

    正在这时,那宇文威却一个骨碌翻身起来,他鼻子嗅了一嗅当即站了起来,浑然忘却了旁边坐着的几人,直接从那火堆之上拿过一只烤鸡,也不管有没有烤熟就朝着嘴中胡乱的塞着。

    “哼!好个粗俗之人,竟然就连待客之道也不知道吗?”

    萧月瞧着这人如此行径,越发恼怒起来,若非是旁边水川先生阻止,只怕她早就一剑挥出了。

    “哪来的女娃娃?快些走吧。省的在这碍手碍脚。”这宇文威却挥着手,极其不耐烦。

    见到这人如此德行,萧月不免有些嗔怒,险些就要暴走。只是那水川先生却一脸激动,赶紧问道:“会孟?你记起了我了吗?”灼灼目光透着担忧,他显然想要知道在这段时间之内,在眼前的这位友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来,变成这般德行。

    “你?不记得!”

    但是那宇文威却连连摇头,依旧沉浸在手中烤鸡之中。

    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这烤鸡是唯一真实的存在,其他的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

    只消醒转过来,就会彻底消逝!(未完待续。)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这许州城早就没人了,你说哪里还有什么人?若是有火,只怕也是藏在这里的孤魂野鬼作祟罢了。”

    虽是劝谏,然而这话中却带着一股油嘴滑舌的感觉,句句之中都隐隐带着嘲讽,却万难对这话语说出什么难听的东西,只能硬生生憋住,让人倍感难受。

    “四哥,真的有鬼吗?”

    稍微有些怯弱,有一个稚嫩声音响起。

    另一人又道:“我说老二,你也莫要再说这般鬼话了,不然的话可是会吓坏老幺的。”

    “这可说不定啊。毕竟这城市之中死亡者太多,谁能说什么时候就不会跑出什么孤魂野鬼来?而且你们仔细听着,这周围是不是有些鬼哭狼嚎的声音?”但那老二却浑然无视,声音依旧阴森森的,让人听着就备感不适。

    “老幺不怕。”

    有些颤抖,那五弟张口说道:“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用我手中的这把绝命剪砍了他。”纯真话语,却透着说不出的寒意,更加让人感觉对方的诡谲之处。

    “听这声音,莫不是黄河五鬼?”仔细听了片刻,水川先生忽的说道。

    “黄河五鬼?”萧月紧皱眉梢,问道:“他们是谁?”

    “唉!说起来,这五人其实也有些无奈。他们之前本是这江淮一地寻常人家,只是因为后来蒙古掘开黄河,放水淹没了整个山东大地,而他们也受到牵连全家尽殁,只是后来因为有些机缘方才侥幸活了下去,并且不知从何处学的一身本领。因为自觉过去已然在那遍及数千里地的灾难之中死亡,故此号称为黄河五鬼。”水川先生缓声解释道。

    “其中,老大唤作杀浑天,所使用的乃是一柄紫雷狂刀;老二叫做算无命,所用的兵器唤作夺命金算;老三名为地狱火,所使用的乃是一柄火蛟弓;老四名叫甲无伤,使用的兵器叫做黑甲盾;老五乃是童无忌。使用的武器则是那绝命剪。他们每一人实力也不算是出众,但却胜在配合了得,若是一同战斗可谓是战力倍增,比之那忠勇四将也是好不逊色,乃是张绣手中最得力的手下。”

    为了知晓北地所有的事情,他可是搜集了众多的资料,无论是各路诸侯还有诸多武者的资料,全都牢记心中,而似赤凤军萧凤、还有黄河五鬼这般名声远播之人,也全都得到了他的特别关注。

    “原来如此!”

    握紧赤心剑,萧月有些紧张。

    若是之前的她或许遇见这几人需要退避三舍,但是如今已然修成剑心,正处于丹鼎境的她,却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够对抗这五人,并且护住身边两人。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声音,她越发紧张起来。

    正在这时,旁边的宇文威忽的说道:“好了。我也吃饱了。那我就先睡了。”说着,就撇过两人直接钻入那肮脏不堪的破屋之中,将整个人蜷缩在茅草堆之中,不露分毫身影。

    瞧着他这般样子,萧月不禁恼火起来:“这家伙居然在这关键时候睡了?莫非他当真不知眼前的危险吗?”

    然而那水川先生却连连摇头,笑道:“看来文孟果然有些手段,小子在这受教了。”说着,他就对着萧月说道:“既然对方人多势众,那么我们何不躲在这房间之中呢?若是对方没有发觉自然是好,然而若是对方发觉了,也可借此偷袭对方。以你的武功,暗中偷袭截杀他们几人,应当不在话下。”

    萧月也觉得有些道理,当即就依着水川先生建议,藏在了一边厢房之内。

    随后,那黄河五鬼落在这庭院之中。

    最旁边一个身材矮小,仅和十岁龄同一般高矮的家伙顿时拍起手来。

    他只将手中的一柄和自已一般大小的巨大剪刀朝着旁边一丢,一跨步就来到火堆之前,将那几只正烤的香嫩扑鼻的烤鸡抓在手中,朝着嘴中就是胡塞一通,笑道:“好吃,这烤鸡果真好吃。”听其话,正是黄河五鬼之中的童无忌。

    “无忌,你怎么就吃了?快些将这东西吐了,要是有人在里面掺了毒怎么办?”见到这人如此德行,一位手臂之上装着一个黑色盾牌的人走上去,斥责道。

    只是旁边一个个子高高的,宛如电线杆一样的人笑嘻嘻的说道:“甲无伤!他喜欢吃就让他吃呗,难道你也想要吃吗?”手中握着的一个金边算盘轻轻晃着,传出“咔咔”作响的声音。

    “算无命!你不说话会死吗?”

    张开口,一个身材及其魁梧的汉子吼道。而他背后则是背着一柄大刀,刀柄宛如骷髅,刀刃也是蓝汪汪的,一看就不是那寻常武器,正是黄河五鬼的大哥杀浑天。

    他四下瞥了周遭一圈,当即奇道:“奇怪了,明明这里有火堆,还有烤好的烤鸡、烤兔,怎么就没有人呢?我说地狱火,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

    霹雳火张口回道:“我之前明明就看见在这里有三个人影的,只是他们怎么转瞬间就没了呢?难道他们逃了吗?”手指挠着脑门,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只可惜却被对方打得抱头鼠窜,若非孟将军亲自出手,只怕他们也不会活到现在的时候。”

    “好吧!我知道了。”

    将胸中浊气缓缓吐出,萧月这才恢复之前的平静。

    她自当日和那圆通、庆元两位决斗时候,已然知晓自己性子素来容易偏执,极容易因为别人挑衅而出手。后来在潞州时候,仗剑直闯屠杀场地,并且和对方鏖战时候也是如此。

    事到如今,她已然晓得什么时候应当发怒,什么时候应当平静了。

    远处,那童无忌却蹦蹦跳跳来到了宇文威所在的房门之前。

    萧月见此状况,顿时激动起来,身子一动就要冲出,然而那水川先生却一把抓住其剑鞘,令其暂时无法上前,低声说道:“莫要动作,先专心致志看看对方究竟打算做什么?”显然是害怕萧月一时冲动,就擅自闯了出去,让这几人惊醒起来。

    “可是那里可是宇文威藏身之地,若是被对方发现,那后果就不堪设想。”萧月也是一样,刻意的压着声音回道。

    水川先生继续回道:“但是对方还未推开房门,我们先看一看再说吧。”

    见此情况,萧月也是无奈,只好应道:“那好。那我们就继续看着,看一看这帮人究竟打算干什么?”

    两人继续藏在假山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童无忌。而那童无忌手指刚刚触碰到那房门,就将其推开露出了一道缝隙,随着缝隙一股难闻的味道当即就飘了出来。

    他顿时就拧紧眉梢,不住的摇头说道:“哎哟,这里怎么这么臭?难道这里是茅厕不成?既然如此,那还是算了吧!”说着,就转过身来,准备离开这里。

    萧月和水川先生当即松了一口气,气息放缓下来。

    正在此刻,远处那杀浑天却自另外一个房间走出,他瞧着庭院之中的童无忌,当即说道:“喂,你有没有找到人?”

    她的话,顿时让两人心情重新吊了起来,心脏仿佛被悬着一样,一眨不眨看着那身材高大魁梧的山东大汉。若是让这嗜杀成性的家伙发现了宇文威,少不得会直接送这个可怜虫上天堂。

    “没有!”童无忌摇了摇头,心头却想:“毕竟那里可是茅厕。既然是茅厕,那怎么可能有人藏在里面呢?”

    “当真没有?”

    只可惜,自另外一个房间走出的算无命却不肯放弃,一脸有趣的看着童无忌,那透着质询的冰冷目光,当即令童无忌感觉浑身寒冷,好似置身冰寒雪地之中。

    童无忌紧抿着嘴唇,连连点头回道:“当真没有!”

    “哦……”拉长的声音,算无命却转过头盯着那尚未完全打开的房门,说道:“但是这扇门怎么完全没有打开?既然它没有打开,那你凭什么敢肯定里面就一定没人?”咄咄逼人,他那目光毫不客气,在眼前这侏儒身上来回扫过。

    童无忌嗫嚅起来,双手互相搓着,回道:“可是,那里真的很脏,而且有一股恶臭,所以应该是茅厕才对。既然是茅厕,那怎么可能藏人呢?”目光闪烁不定,显然就连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茅厕啊!但是你说,又有那一户人家,会将茅厕建在这里?”算无命却步步紧逼,继续质疑起来。

    毕竟这里可是住人场所,依照中国古代建筑习俗,怎么可能将茅厕这种满是肮脏东西的建筑物建在周围呢?

    “我说算无命,你为什么总是为难他?”另一边,检查完房间的甲无伤却一脸恼怒,他见到算无命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还有旁边杀浑天一副火山爆发的样子,当即走到了那房门之前,说:“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检查一下吧。”说着,就要推开门扉,踏入这藏着宇文威的房间之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