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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S国很少有KTV或是酒吧这样的消费场所,战火纷飞的城市里,能不能活下去都已经成了问题,人们哪里还有闲心去消遣。而郭凌飞就随着艾伯的亲信走进了S国首都的一家KTV。

    这家KTV只有两层楼,一楼有一个厅子,里边空荡荡的,几名衣着暴露身材还算不错的妓女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无助的眼眸望向窗子外,像在期待客人的到来,又像是渴望外界自由的生活。郭凌飞的出现使她们的眼睛为之一亮。

    郭凌飞没有因为妓女们的异样目光而像一般男人那样会亢奋,冷漠的面孔依旧冷漠,那些见了胸大屁股大的女人就亢奋的男人,无非是些饥不择食靠下半身思考的主儿,郭凌飞不是,能让他心头一动的女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啥时候会出现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行人上了二楼,二楼楼梯口的几个壮汉朝着艾伯的亲信点点头,让开了楼梯口。当郭凌飞走进一间灯光昏暗的包房看到艾伯时,不由自主的笑了,刻意化装避人耳目的艾伯就像电影里偷地雷的小鬼子渡边,滑稽可笑。

    “郭不要笑这也是为了不让别人察觉”有点尴尬的艾伯摸了一下假发套以及嘴唇上的小胡子,低头喝了一口红酒,此时他的手还有点发抖,大概是因为紧张。

    “不让别人察觉?艾伯总参谋长到底要与我谈什么事儿,如此隐秘莫非是不可告人的大事还是什么大阴谋。”郭凌飞笑的灿烂,十七八岁少年那种朝气蓬勃的阳光笑容透着亲和力。

    艾伯为郭凌飞倒了杯酒,暗自寻思,Z国人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儿子如此,老子就更不会简单了,怨不得哈费这么多年来对控制着非洲军火黑市的那个黑暗势力讳莫如深,确实不简单。

    郭凌飞很不客气的坐在了艾伯对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三月没喝酒了,先解馋,含有深意的双眼凝视着艾伯,年岁不大,体现出来的成熟稳健却让人害怕,尤其是锐利的眼神。

    他等着艾伯亮出底牌,如果这次艾伯还是言词闪烁,那艾伯就是一个畏首畏尾不成气候的人物,可能要一辈子要屈居人下,他想帮忙或许都帮不上,想要提前迈出的那一步也会落空。

    叶飞站在了郭凌飞身边,抱着膀子,很冷漠,至于什么时候该随意、什么时候该注意自己的身份,他拿捏的恰到好处,就这么抱膀子很随意的站着,可流露出来的阴冷气息还是令艾伯的三个保镖提心吊胆,三人小心翼翼的瞧着颇具危险人物本色的叶飞。

    此时,艾伯也看着郭凌飞,明白对方的意思,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他也不是等闲之辈,自然玩过不少的阴谋,耍过不少的手段,也整死过不少对手。

    艾伯仰头,一杯酒灌进嘴里,干咳了一声,道:“郭今天既然把你约到这里我就不绕***啦我想找人杀了哈费就这么简单,至于为什么郭你是聪明人应该会知道。”

    “那艾伯总参谋长的意思是让我这个外人充当一下杀手替你排忧解难。”郭凌飞放下酒杯,阳光灿烂的笑容依旧在,先前料想的没错,艾伯是不会屈居人下,贪图巅峰的权势也是他这类人的天性。

    “是的,因为对于我来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有接近艾伯的机会,有赤手空拳一击毙命的实力,而且在这种事上用一个外人要比用我自己的人更能使我放心,起码你也有杀哈费的理由和目的。”艾伯淡淡道,先前的显露出来的紧张消失了。

    “杀他的理由我没有,杀人的目的我有,大家都是为了利我也不在装君子了,我帮你杀了哈费你能给我什么?”

    郭凌飞仰靠在不太舒适的沙发上,晃动着杯中的酒,笑眯眯的瞧着艾伯,有几分商人的市侩意味,这本就是一场交易,不需要拍着胸脯说这是为S国人民服务,该争取到的利益,自然不能少一丁点,这与身份高低贵贱无关。

    “我当了总统会把东部一个钻石矿的开采权挂在你的名下,人力初期的投资都由我来搞不需要你操心,开采出的矿石由你们控制的黑市渠道流出去,最终获利我们五五分层各占一半,我的人已经估算过了每年一半的获利不会少于五千万美金,也就说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做每年就会有五千万美金的进账。”

    艾伯开出的价是诱人的很,也很公平,一年五千万美金的进账对于富豪来说已算得上是一笔巨额收入了,能对这么一大笔财富不动心的人估计没几个,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跟钱过不去。郭凌飞的反应则出乎了包房内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叶飞,他眯眼摇头,笑而不语。

    “不会吧还嫌少?!”艾伯愕然。

    郭凌飞依旧是笑而不语,自顾自的喝着酒,他出生顶级豪门对金钱本就没有概念,但也明白年收入五千万美金意味着什么。

    艾伯沉不住气了,推了一下方框眼睛,咬了咬嘴唇,沉吟了许久才狠心说道:“郭既然我们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占七层我占三层这是我的底线。”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一年五千万美金已经够了,但是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与钱没多大关系,是和你要人。”郭凌飞笑道,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动作从容,他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懂得利益的分配也要掌握一个度,否则会酝酿出意想不到的麻烦,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没几个有好结果,刚才摇头更不是因为钱。

    艾伯拧眉,很不解的问:“要什么人?”

    光线昏暗的包房内,神情变化不定的艾伯很疑惑的瞧着对面的郭凌飞,心中感慨,在S国混乱的政治旋涡中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居然还看不透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的心思,多多少少会有点无奈。

    “从你的精锐部队里挑选两百人让我的人训练他们一切的开支费用由我支付,我要把他们训练成完全属于我的私人武装随时听我调动,有没有意见?”郭凌飞收敛了笑容问艾伯,这个要求是他踏进包厢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所以叶飞也不知道。

    S国的人口不足千万,可这不足千万人口的国家能拿枪杀人的兵接近百万,从中挑选个百八十人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艾伯凝重的神情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松的笑,“郭两百人不是问题我答应你。”

    “合作愉快咱们说到就要做到,不过以我的能力也不担心艾伯先生会反悔呵呵呵”郭凌飞起身伸出手与艾伯的手握在了一起,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没有显现出丝毫的侵略性,可艾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眼前的笑脸,不是觉得灿烂,是感到了莫名的可怕。

    郭凌飞目的达到,没有再浪费时间逗留在灯光昏暗的包厢内,他不喜欢长时间呆在这种见不得阳光的场所,不知是淫糜的味道太重,还是阴谋的气息太浓,反正是不舒服。他和叶飞走出了包厢,领他们来的那个人也随着出去。

    艾伯端着刚刚倒满了酒的酒杯,瞧着郭凌飞走出去,长出了一口气,仰头饮尽杯中酒,他也是从十六七岁开始混,回头想一想,当年的自己与现在碰到的郭凌飞差了太远,但自己能成为S国的二号实权人物,自然要比其他人强了太多。

    一丝自信的笑泛起在艾伯的嘴角。

    “总参谋长就这样让他们走万一”

    一个虎背熊腰的黑人汉子弯腰瞧着艾伯,略带沙哑的声音将回味昔日风雨经历的艾伯拉回到了现实中,艾伯抬眼,冷冷一笑,“不用担心我能给他们带来巨大利益,哈费那个自以为是且过度吝啬的家伙不能。”

    郭凌飞走出这家从事色情交易的KTV,上了路边那辆破旧的大众轿车,在发动机的嘶吼声中,尘土飞扬,车子绝尘而去。

    KTV前方十几米处的一辆老实甲克虫轿车的车窗打开一半,露出的半张黑脸冲着大众轿车消失的方向,深陷在眼窝内的眸子显露出了阴毒狠辣,车内的人正是陪在郭凌飞身边近两年的黑人翻译

    郭凌飞与艾伯会面后并没有急着去找机会杀哈费,完美的计划需要细心去思量,下手的时机也是可遇不可求,一旦着急了就增大了风险系数,偷鸡不成失把米的事郭凌飞不会去干。时间一晃又两个月过去,两个月里只与艾伯进行了两次联系,商量了杀人的细节。

    而郭凌飞不会闲着,那本死亡日记上纪录的被杀人数也上升到了八百一十一人,再杀不到两百人,非洲之行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段时间,黑人翻译有事儿没事儿总喜欢往郭凌飞的帐篷跑,问一些不疼不痒的问题,或是谈论一下他曾在Z国学习时的所见所闻,郭凌飞平时在没事儿的时候也很乐意与这个军营里唯一会说汉语的黑人交谈。

    就在刚才黑人翻译还抱着一本不知从哪里弄到的字典,问了几个生僻的汉字,而后心满意足的离开,那几个汉字就是Z国的大学生也未必人人认识,黑人翻译却是乐此不疲的问了很长时间。

    “少爷我发现这家伙这段时间很不对劲儿。”

    叶飞半躺在床铺上把玩着没有刀柄的片刀,露出了久经世故的深沉,从小就很机灵的他对一些反常的事情很过敏。

    郭凌飞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充其量不过是一条嗅觉灵敏的狗虽然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但哈费不可能凭着捕风捉影的几句话就大动干戈。”

    叶飞淡淡说道:“少爷我只觉得留一条随时可能咬人的狗在身边很不安心,也可能为少爷要办的事情增加了一些难度。”

    “叶叔叔有可能增加难度但也有可能为我创造机会。”

    郭凌飞自信的笑着,从床铺蹦下地,伸了个懒腰走出帐篷,杀哈费这件事本身就有危险,危险系数稍稍增大一点也可以接受,而现在欠缺的是接近哈费的机会,那座奢侈的总统府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即使是贵宾也只有在哈费的邀请下才能进入,而贸然杀入无异于打草惊蛇。

    走出了帐篷,郭凌飞在帐篷前的空地上活动着身体,太阳已经偏西,光芒也不像午后那么刺眼,每天下午的这个时间如果不出去杀人郭凌飞便会走出帐篷透透气,溜达一会儿。

    军营外的沙土路上,尘土飞扬,三辆军用吉普车飞快的驶向军营。郭凌飞停止了动作,眯眼望向了前方。

    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三辆军用吉普车径直停在了郭凌飞身前,一名穿着笔挺军装的军人下车朝着他来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即说道:“尊敬的先生总统邀请您去总统府共进晚餐。”

    “共进晚餐好不错,呵呵呵!”

    郭凌飞笑了,是机会还是陷阱就看这次共进晚餐的结果了。

    军用吉普车驶进了S国总统府,停在了戒备森严的总统府大楼前,郭凌飞从车里出来,仰望这栋S国最华丽的建筑物,算上这次,两年的时间里一共来了三次,每来一次就对哈费那个人多几分厌恶。

    这次不止是厌恶,可能要找机会下狠手,郭凌飞嘴角含着笑意,轻松自若的迈上了门前的大理石台阶,叶飞默默的跟在后边,依旧是一贯的冷漠神情,冷厉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有卫兵和监控摄像头的角落。

    在一名军官的带路下,郭凌飞又来到了大楼内那个华丽大厅的门前,这一次的情况与以往有些不同,平时门前有四名警卫,而今天却是八名身形魁梧的警卫,一个个穿着短袖军装,戴着墨镜,好不威风。

    果真有防范,真是应了那句话,宴无好宴,郭凌飞皱了一下鼻头,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转身将龙鳞匕首交给了叶飞,接受了两名警卫的安检后才推开厚重的华丽木门走进大厅。

    大厅内,哈费坐在大理石办公桌后,陪在他左右的还是两个妖艳的女人,只是今天的大厅里多了四名荷枪实弹的警卫。

    郭凌飞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笑着看了看那四名警卫,略带几分玩味的说道:“哈费总统这四名警卫够剽悍。”

    哈费没有像以往那样热情的迎接郭凌飞,他坐在椅子上阴阴的笑了几声,道:“我听人说最近有些人有了图谋不轨的心思不得不防范啊,不论是谁动了鬼心思我都会让他下地狱,不过你不要误解你是我的客人肯定不是针对你。”

    郭凌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只要不是白痴就能明白哈费话里的意思,一句话包含了威胁和警告,对别人或许有用,他对这样的话不屑一顾,该出手的时候依旧会出手。他扭身坐在了靠着玻璃窗的沙发上,目光也落在了茶几上烟灰缸。

    “我的贵宾喜欢喝顶级的红酒你去倒一杯”哈费对着旁边的女郎说,女郎起身摇曳着曲线火辣的身体走向酒柜,包裹在紧身短裙下的丰臀和修长双腿绝对能撩拨起牲口们的熊熊欲火。

    “不用了”

    郭凌飞淡淡一笑,一只手摸着茶几上的烟灰缸,这是景德镇的瓷器,工艺精美,在S国看到含着Z国元素的东西,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呵呵现在确实不用一会儿的晚宴上也准备了好酒,一会咱们再喝。还有两个人会陪咱们共进晚餐。”哈费笑着点燃了一根雪茄,大口的抽了起来,牵强的笑脸没有完全把流露出来的阴霾气息遮掩住,没有几个小心眼的人能容忍背地里的算计。

    大厅的偏门被推开,两个人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到了哈费背后,他们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去看坐在窗子边的郭凌飞。

    郭凌飞抬眼瞧着哈费以及后面的两人,那两人正是陪伴了自己将近两年的黑人翻译和剽悍的军人向导兼司机,早知道身边有狗的郭凌飞并不惊讶,笑道:“哈费总统的好意我恐怕无法接受了。”

    “为什么?”哈费眯眼问郭凌飞,脸色已变的有点难看,这几年来还没有几个人像郭凌飞今天这么不给他面子。

    “因为今天你必须去死。”

    郭凌飞对哈费微笑着,笑的人畜无害,出自景德镇的烟灰缸在刺耳的声音中变成了碎片,哈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四名警卫也下意识拔枪。

    郭凌飞腾空而起,手中的碎瓷片飞射而出,几点白光没入了对面两名警卫的喉咙里,丢下手枪抱着喉咙发不出声音的两名警卫还没有倒地,站在窗子边的两名警卫也遭了殃,郭凌飞落地之后双臂齐动,手指戳穿了两人的太阳穴,由于事发突然,又是雷霆一击,这两个身形魁梧的倒霉蛋也只是刚刚拔出手枪。

    郭凌飞杀死四名警卫转过身发现一道厚厚的玻璃墙将大厅一分为二,而玻璃墙内的哈费冷笑不止,一只手放在了办公桌的一个按钮上,“小子想杀我没门只要我按了按钮我最精锐的手下会蜂拥而入你就是超人也别想活着走出我的总统府,我现在就坐在你面前你有能耐就来杀我啊!”

    郭凌飞逼视着哈费,没有动怒,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玻璃墙,这是加厚的防弹玻璃,用拳头爆击,估计没什么作用,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哈费肆无忌惮的笑着。郭凌飞撇嘴,猛然弯腰拣起警卫掉在地板上的沙漠之鹰。

    “砰砰砰!”

    十几颗9毫米的大口径子弹连续击中了玻璃墙的同一点,玻璃墙上顿时出现了四五条白色裂纹,隔音效果绝佳的墙壁阻挡了枪声的外传,十几声枪响并没有惊动外面的警卫。

    哈费大惊,再也笑不出来,自认为牢不可破的安全防护罩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的黑手就要按下那个按钮。

    一向处事不惊的郭凌飞眯起了双眼,奈何两支手枪已没有了子弹,如再有几发子弹,这道玻璃墙绝对会崩溃,郭凌飞只能去拣几米外的另两支枪,没有了收手的余地,只能竭尽全力拼搏。

    “砰!砰!砰!砰!”千钧一发的时刻四声清脆的枪声在玻璃墙内响起。

    刚拣起手枪的郭凌飞猛然转身,瞧着玻璃墙内的情形愕然了,他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倒的事情居然发生了。他扔掉手中的枪,笑着摇头,是幸运女神像自己抛了个媚眼,还是搞种族屠杀的哈费遭了报应。

    玻璃墙内,那个剽悍的军人向导巴桑弯腰按了一下办公桌下面的按钮,玻璃墙自动从中打开,刚才就是他杀了哈费、黑人翻译、两名妖艳女郎,一口气杀了四个人,面不改色从容镇定,这样的人能是寻常人吗?

    郭凌飞缓缓走到办公桌旁边,被杀的四人全部是一枪毙命,哈费和两个女人是后脑中枪,黑人翻译是太阳穴被子弹射穿,开枪杀人如此的干净利索绝不是一名普通军人能办到的。

    “你是艾伯的人?”

    郭凌飞扫了一眼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四具尸体,在他看来也只有艾伯的人能在关键时刻出手杀哈费,至于其它的原因还没想过。

    “我不是艾伯的人但他是我的仇人,我隐忍十几年混成了他的亲信就是等这个机会,亲手杀了他。”黑人汉子朝着哈费那张被血液染红的脸唾了一口唾沫。

    郭凌飞摇头笑了,这次确实是幸运女神像自己抛了个媚眼,不然哪能遇到如此巧合的事情,办公桌上那个按钮按下去的后果是什么根本无法想像。

    “我应该谢谢你不然我今天很难走出总统府或许就根本走不出去。”郭凌飞拍着巴桑的肩头,很真诚的笑着,感谢就是感谢,没有其它多余的成分。郭凌飞瞧着脚下的尸体,寻思着如何通知艾伯。

    这个时候大厅的门被推开,几十名军人涌进来,艾伯和几名心腹手下也在,当艾伯瞧着哈费倒在血泊中时,难以压抑的喜悦涌上了心头。他勉强绷着脸看了一眼哈费的尸体,扭身对心腹们说:“哈费总统被潜伏在身边的两名女杀手所杀这两名女杀手现已被击毙,你们几个把这个消息传个政府各个部门的官员。”

    “是!”军人们高喊。

    “还有把这些尸体抬走直接火化了,就说总统遇刺身亡的事儿由军方一手调查其他文职官员不准有异议。”艾伯又补充了一句。

    几十名军人将大厅内的尸体陆续抬了出去,大厅内的血迹也被士兵们擦拭干净,可淡淡的血腥味仍然残留。

    郭凌飞不动声色的瞧着发生的一切,军人独裁国家的政治就是如此,黑的好似永远不见天日,在Z国有人走茶凉一说,S国越发的残酷,刚刚吃了枪子儿断气的总统又要被毁尸灭迹。

    “郭你做的好不要有任何顾虑,我的人已经完全控制了总统府和首都附近的三座军营,哈费一死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不久我就会成为总统,你永远是我的朋友。”艾伯露出了笑脸,笑的得意非凡。

    在利益的驱使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郭凌飞很认同这句话,但还是笑着点头,算是给艾伯一个面子,毕竟人家每年把五千万美金进了他腰包,自己说话也不能太伤人,随后瞥了一眼巴桑,“你跟我出去溜达一会儿,我有话问你。”

    郭凌飞带着巴桑走出大厅,嗅到楼道内也有血腥味儿,而叶飞正靠着墙,很悠闲的用白布擦拭着那把无柄的片刀,白布上染着点点猩红。

    总统府大楼的后面是一个不算大的花园,郭凌飞在花园中破天荒的看到了被绿草环抱的人工湖,人工湖边还有两栋别墅,一百多米处的铁栅栏墙外却是一大片望不到边的贫民窟,真是鲜明的对比。

    “巴桑你与哈费有什么深仇大恨?”

    郭凌飞问出了此时最想问的问题,杀人的人十有八九是被愤怒冲昏了头,剩下的一二那也是为生活所迫,出手狠了点才杀了个把人,而隐忍十几年杀死总统的人就不只是冲动或是为生活所迫这么简单了,没有深仇大恨谁会这么干。

    “十三年前十六岁的妹妹被哈费强奸,父母被哈费的手下杀死,我不在家留了一条命,我发誓要亲手杀哈费为亲人报仇,我当了兵在种族屠杀的交战中拼命表现自己,终于被选拔进了特别部队哈费成为总统的时候我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总统特别卫队,成为了哈费最信任的军人之一,因为我知道只有成为哈费最信任的人才有几会杀死他,这几年我一直在找机会下手是你成就了我的心愿。”巴桑回忆着不堪回首的往事,嘴角不住的抽动,亲手杀死哈费,他心中那绵绵恨意还是不能彻底消散。

    在郭凌飞的印象里不善言谈的巴桑还是第一回说这么多话,他重新打量着相处了近两年的巴桑,貌不惊人,也没啥王霸之气的汉子为了报仇隐忍了十三年,这样的男人是个爷们儿,比那些为了名利忘了爹娘的货色强了不止万倍。

    “我了却了你的心愿其实你也成就了我。如果你愿意离开这里等我杀够了千人就跟着我去Z国。”

    人工湖边,郭凌飞凝视着巴桑,他觉得眼前的人佩跟着自己,也有意让巴桑离开战火纷飞的S国。叶飞也不再以冷漠的面孔对着巴桑,对待外人,叶飞很少这样。

    “这个国家很穷很乱每天都有很多人被子弹打死,可我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因为我出生在这里,十几年前我们一家人就住在那里。”巴桑抬眼望着花园外那一大片贫民窟,有痛,也有留恋。

    郭凌飞点头笑道:“我不会勉强任何一个人,我会在这里组建一支两百人的私人武装,你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希望你能帮我。”

    “如果需要我我不会再拒绝。”巴桑爽快的说道。

    郭凌飞拍了拍巴桑的肩膀,笑着向花园外走去,不管怎么说巴桑还是上了他这条贼船,日后的惊涛骇浪会让巴桑不白活一回。巴桑没有挪动脚步,目不转睛的瞧着郭凌飞逐渐远去的背影,攥紧拳头说了一句话。

    “你是我最佩服的人也是唯一佩服的人。”

    军营的空地上不时响起口哨声和欢呼声,由石灰粉画界的足球场内,郭凌飞穿着背心、短裤,与一群健壮的黑人争抢着足球,只要足球一到他的脚下,身体魁梧的黑人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黑人们的球技并不差,主要是郭凌飞太过变态,演绎着很有Z国特色的功夫足球。

    一个大个子黑人倒地飞铲,想要断球,郭凌飞凌空跃起,好似粘在他脚上的足球也跟着飞起,以一个常人难以想像的高度跨过了黑人的身躯,接着又过了两名后卫,狂奔进对方禁区,一个漂亮的猛虎式射门,足球擦着球门一角飞进球门。

    几个黑人很无奈的摇头叹息,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郭凌飞的球技如此牛逼,为什么Z国足球那么惨不忍睹,那么叫无数Z国人心酸无奈,难道拥有十三亿人口的大国还找不出十来个像郭凌飞这样的怪物。

    要是郭凌飞知道黑人哥们在想什么,一定会告诉他们,就是变态的“猛龙”进了Z国足球队,被歪风邪气熏陶几年也会成为臭虫,Z国足球队有赛前开房的真流氓,却没有球场坚挺的真爷们儿。

    在一浪接一浪的热情呼喊声中,郭凌飞进了三球之后走下了球场,运动要的是公平,而郭凌飞这变态的家伙再踢下去,这场球赛也就成了个人表演了,他不是那种爱炫耀的无良子弟,尽兴了就够了,要学会把一些机会留给别人,贪得无厌没有好结果。

    叶飞扔了一瓶矿泉水给郭凌飞,郭凌飞拧开盖子大口的喝了起来,瓶装水在S国算是一种奢侈的消费品,只有军营里的士兵能经常喝到,普通的老百姓只能望水兴叹,叹完了还得喝那浑浊不清带着异味的“脏水”。

    郭凌飞看着球场上飞奔的黑人汉子们,淡淡的笑着,脑海里想着这几年的经历,又是一年了,千人已杀够,瑞士银行的账户上也有了第一笔五千万美金的存款,两百人的私人武装也有了气候,再训练一段时间绝对能成为一支奇兵,该离开这个贫穷的国家了。

    “少爷是不是挺留恋这里的?”叶飞笑问,随在郭凌飞身边近三年的叶飞看出了少爷的心思。

    “嗨也谈不上留恋,叶叔叔也知道我这人从小感情丰富。”郭凌飞笑道,笑的阳光灿烂,从五岁开始就独自漠视一切的困难,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杀人的时候更是冷漠从容,但这不能说明他是冷血动物。

    “那少爷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叶飞问道。

    “明天”

    郭凌飞说的斩钉截铁,做事说话不喜欢拖泥带水,就好比他杀人的时候,一旦动了杀心,便不会再有一丁点的同情怜悯。

    叶飞点头,注视着只有十八岁却没有显露出一丝稚嫩的少爷,心头悸动,不知是敬畏还是崇拜,这样的悸动在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老大郭飞宇时也出现过

    阳春三月,北方却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冬雪没有融化,依然覆盖在山间地头,残留着冬天的气息。H市,北方一座中型城市,清晨的街道上人们快速穿行,公交车内也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口大国这个大字在上下班的人流高峰期体现的淋漓尽致,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一条条长长的车龙便呈现在了马路上。

    马路边的人行道上,一对父子缓缓而行,他们不似上班人那么匆忙,也不像大清早出来溜达的老太太、老大爷那么悠闲,从容淡定且稍稍显露出了几分异于常人的气质。这对父子身后跟着几名黑衣汉子,黑人汉子的气势不俗,路人瞧了这几个家伙利马会联想到身手不凡的保镖。

    父子俩默默的走着,没有说话,两人眺望着前方百多米外一所中学的大门,H市一中,省重点中学,从这所中学走出来的高三毕业生百分之八十进入了国家重点大学,十几年前从这所学校走出去的许多孩子已成为社会上的精英人士。

    在H市普通老百姓的眼里一中就是孕育天之骄子的摇篮,每年都有人挤破了脑袋想方设法的把孩子送进这里,以实现他们这些家长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夙愿。

    “凌飞二十多年前爸就在这里上了一年的高中,也是在这里爱上了你妈,那一年也是我这一生的开始,二十多年了我痛过哭过辉煌过,但从没有忘记过这里,我从一中起步你也从一中起步,你站在了爸二十年前的起点上后边的路怎么走全看你自己了。”

    郭飞宇搂着儿子,深情凝视着十几米外的一中门楼,二十多年过去了校门没什么变化,这也勾起了他的回忆。

    郭凌飞默默点头,瞧着骑自行车匆匆进入学校的学生们,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几天后就是这些学生中的一员,要与这些还显稚嫩的孩子混在一起,感觉怪怪的,大概是自己经历了太多事儿太成熟了。

    “老爸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去走自己的路。”郭凌飞低声道。

    “凌飞你现在十八岁要比爸二十岁的时候强多了,你已经有了一飞冲天的原始资本,同样的起点你会有不一样的精彩,真是希望被你小子蹬鼻子上脸的那一天早点到来。”郭飞宇笑道。

    身高与郭飞宇不相上下的郭凌飞很随意的搂住了老爸的肩膀,嬉笑道:“老爸我会让你瞧一瞧属于我的精彩。”

    “凌飞,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锋芒内敛,刻意让自己不张扬,年轻人狂放点也不是什么错狂放与低调并不矛盾,你要一飞冲天肯定要露出狂的一面,拿捏好度就可以了,毕竟你是我的儿子是郭家的子孙绝不能让外人把你这条龙当成虫,真要是捅破天自己补不上了也不要担心天会塌下来。”郭飞宇淡然道,他了解锋芒内敛的儿子骨子里也自己当年那股狂劲儿,只不过在少林寺禅武双修五年的儿子把那份轻狂压在了心底。

    “老爸我会拿捏好这个度的,起码不能辱没了老爸的名头。”郭凌飞笑了,老爸当年狂的一塌糊涂,他这当儿子的自然也有与生俱来的狂傲,但绝不会像到处咬人的疯狗那样胡乱的狂,深信自己能把握好那个度。

    H市一中的旁边是H市一个大型的住宅小区,阳光丽苑小区,一中的斜对面是十年前才迁过来的三中,三中的名声不弱于一中,只不过是臭名昭著,最不成器且还没门路没家势的学生都集中在了这所中学,每年为社会培养一定数量的痞子和小混混。

    郭凌飞独自一人在处于H市黄金地段的阳光丽苑小区租了套一室一厅四十多平米的房子,这也是为了去学校方便,而且小区内的设施齐全,后边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街心公园,环境比较不错。

    叶飞没有随他住在一起,而是选择了隐在暗中,在需要的时刻出现。郭凌飞置办了一些简单的家具,一个人忙活了一天,把还没有装修的房子整理一新,在S国军营的帐篷里生活了三年,瞧着现在的这个窝,多多少少还有那么点温馨的味儿。

    郭凌飞收拾完了新窝到小区外的一家快餐店吃了晚饭,骑着新买的美丽达山地车在大街上溜达,东张西望兴致勃勃,好似比有钱人家的少爷开着法拉利出来把妹妹还惬意很多。H市不算大,几百万的人口,到了上下班的时间也经常堵车,这个时候最好最方便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要比走走停停的公交车快多了。

    北方的初春气温还是很低,大多数路人还穿着厚实的冬装,衣着略显单薄的郭凌飞倒是不觉着冷,他不紧不慢的蹬着车,瞧着路上熙熙攘攘的车流和行人,对这座城市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走了半个小时,郭凌飞停在了一大片建筑物前,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张地图,确认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地方就是昔年郭氏庄园的所在地,现在已成为G省唯一一所进入211工程大学的分校区。

    价值三十亿人民币的庄园在十五年前被无偿捐出,这也是郭氏家族为教育事业做贡献的一个开始,二十年前叱诧风云的商界大亨把事业交给下一代的时候许下一个誓言,在后半生要无偿捐建一百所设施一流的大学,说出这等豪言壮语的商界大亨就是郭凌飞的爷爷,郭傲天。

    看着这里的一切,郭凌飞不禁想到了远在春城KM居住的爷爷,近十年来,每年只与老人家见一面,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这当孙子的有点不孝,爷爷使一个家族走向辉煌,老爸让许多国家黑白两道的上位者讳莫如深,自己将要何去何从。

    郭凌飞长出了一口气,低语道:“爷爷是强人老爸更强日后我也不能弱了家族的名头,要更强,让世人知道郭家儿孙皆英豪。”

    驻足在栅栏墙外观瞧了一番,意犹未尽的郭凌飞决定进去溜达一圈,推着自行车随着人流进入了这所G省最著名的大学,校园中那些面孔还是有些稚嫩,没有经历过风雨又怎能成熟,这些在几十年前被人们称为天之骄子的大学生与五岁就开始独立面对一切的郭凌飞比起来,确实太嫩了,大学生本来就不大。

    身高一米八,结合了郭飞宇和张雅优良基因的郭凌飞自然吸引了不少女孩儿的目光,但没有出现传说中的美女花痴,哭着喊着要投怀送抱,也没有出现超级恐龙狂追帅哥的震撼一幕,美女喜欢玩矜持以此来抬高自己,丑女一般自卑,见了帅哥会低头,主动出击的少之又少。

    郭凌飞在占地近三千亩的校园内转悠了一圈,出了校门,这个时候天色暗了下来,他蹬着自行车准备回自己的安乐窝,机动车道上的一辆奥迪轿车猛的拐到了路边差点撞到郭凌飞的美丽达。

    被逼到路边的郭凌飞一腿撑地,斜眼瞧着车内的人,一向波澜不惊的他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如此开车太有点嚣张了,曾经在报纸上看到宝马车把人当牲口碾,这辆奥迪也够牛逼的。

    奥迪车挨着路边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缩腿牛仔裤,咖啡色风衣的漂亮女孩儿怒气冲冲的从车里出来,女孩儿竖着柳眉,咬着红润的嘴唇,显然气的不轻,高跟鞋敲击着路面,也敲击着旁边几个男人的心,路人侧目。

    “芳芳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一个很单纯的男人,根本没有那些胡乱的心思。”一个秃顶中年男人推开另一边的车门追了出来。郭凌飞从男人那张猥琐的面孔上找不到一丝单纯的迹象,他笑了,现在的男人越来越不谦虚了。

    男人要伸手拽女孩儿的胳膊,气质不错的漂亮女孩扭身横眉,冷冷道:“不要碰我,刘副台长那个节目我不做了你想找谁就找谁去别在纠缠我,本小姐靠才能赚钱吃饭把你那种肮脏的念头收起来。”

    秃顶男人一脸的尴尬,瞅着路人那异样的眼神,他的嘴唇动了动,半个字儿也没说出来,黑着脸钻进了奥迪车,车并没有开走,男人一旦要对女人下手不会碰几个钉子就收手,秃顶男人显然是有点道行,更不会收手,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又从车里出来。

    “芳芳离开这吧你是公众人物影响不好,至于工作的事情咱们上车再谈。”秃顶男人一本正经的道。

    “这不是美女主持人董芳吗”几个路人显然认出了女孩。女孩正是有着G省第一美人之称的省电视台娱乐频道主持人董芳。

    郭凌飞瞥了一眼站在路边怒气冲冲的董芳,是个美女,气质、身材、容貌都是不错,他没有像一般男人见了美女就用大脑意淫,仅仅是以欣赏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随即就要推车离开。

    “刘副台长现在已经下班了,要谈工作上班再谈,我现在要找朋友去泡吧你不要再跟着我。”董芳根本不给秃顶男人面子。

    郭凌飞推车向前走了几米,一迈腿上了自行车,见多了世间冷暖的他也没心思做英雄救美的烂事儿,一场与他根本没关系的风波也被他丢在了脑后。怒气不减的董芳掏出手机想联系几个朋友泡吧摆脱老色狼的纠缠,可不争气的手机关键时刻掉链子,没电了,气昏了头的她抬眼看到了正要骑车离开的郭凌飞。

    “骑自行车的站住,跟我去泡吧。”

    一个很蛮横的声音钻进了郭凌飞的耳朵里,他不禁皱眉。

    ****PS:书友们票票顶起,巅峰带你们打下一片大大的黑道天下,挖哈哈!!!!(从九号开始,巅峰每天更新两章)

    许多男人常常意淫着与陌生美女来个美丽的邂逅,或是在自身实力容许的情况下来一次英雄救美,最终抱得美人归,如果不能抱得美人归趁机玩个一夜情也是蛮爽的,可意淫终归是意淫,现实中的美女有几个是胸大无脑的主儿。

    蛮横的董芳挽住英俊的郭凌飞走进酒吧时,驻足在路边的男人早已开始发挥想像力,无限的意淫,秃顶男人则是摔烟头愤愤离去。被董芳强行拽来的郭凌飞算是间接的救了一次美,与G省第一美女来了个街头邂逅。

    酒吧一角的位置上,董芳大口喝着啤酒,一口气喝完了五百毫升的一杯,放下酒杯正好发现对面的郭凌飞在打量她,随即不屑的道:“看什么看男人都是一个样满脑子肮脏龌龊的念头,不要白痴的认为我对你有任何好感,拉你进来全是为了摆脱那老色狼的纠缠。”

    郭凌飞淡淡一笑,不深沉,也没装酷,练了几年毛笔字,读了几年佛经,虽然没有大彻大悟,但隐忍的功夫不会比杀人的手段差,他也没有趁机展现男人博大的胸襟挨了骂还软语安慰人家。

    “估摸你喝完这杯酒要回家了我也要回家,酒钱你给,出了酒吧的门我们仍旧是不会相交在一起的陌生人,还有不要把每个男人都想的那么龌龊。”

    比学校里那些十八岁孩子要成熟太多的郭凌飞利索的起身波澜不惊的离去,走进这里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拒绝一个女人,弄的两人都尴尬难堪,此时离开就更不会去惋惜与美女擦肩而过却没有发生点什么。董芳瞧着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大男孩淡然离去倒是愣了,意料中那些死缠烂磨要电话号码、死皮赖脸要做护花使者的恶俗情景没有出现。

    一次在男人看来很有搞头的邂逅曲终人散,要是这事儿暴光十个男人里边有八九个男人会骂郭凌飞太嫩太傻逼,自己碰上了会如何施展老辣的手段,手到擒来,这样的男人也就是嘴上勇猛,抱怨老天不给机会,扭过头来还要一辈子小心翼翼对着家里的黄脸婆。

    善于抓住机会的人自然有过人的实力和手段,而对所谓摆在眼前的机会不屑一顾的人绝对是一般人揣摩不透的主儿,郭凌飞彻底使美女主持人董芳晕菜了一回,出了酒吧跨上自行车,回了阳光丽苑小区那个比军用帐篷强了万倍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郭凌飞穿着一身廉价的运动服去了小区后边的街心公园,晨练是每天必须要做的事儿,风雨无阻,从五岁开始就没有间断过,这不仅是锻炼身体,也是对毅力的磨砺,要成为真正强者,不仅要有变态的实力,还要有远超常人的毅力。

    大概是由于天气还冷公园里的人不多,几个上了年岁的老爷子活动着老胳膊老腿,郭凌飞是公园里少有的年轻人,他先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按照少林易筋经上的吐呐方法,采气一个小时,吐呐采气是练习少林功夫的根本,尤其是需要意、气、体结合的少林气功更是离不开吐呐采气的法门。

    一个小时的吐呐结束后郭凌飞开始绕着公园的小路慢跑,开始热身。他刚跑了几步就发现前面十几米有一个穿着分红运动服的女孩子也在跑步。

    女孩身材高挑,身高足有一米七五,留着BOB式的短发,阿迪的平板运动鞋,宽松的运动服掩着窈窕的身段,很普通的着装却流露出另一种美感,不惊艳,但可以让男孩子的心头莫名的颤动。

    郭凌飞只看到了高挑的背影,心头也是莫名的动了一下,这种情况在以往根本没有出现过,突然生出的强烈好奇心驱使着他,要看一看女孩的正面,他加快了速度,三步并两步很快跑到了女孩前边,随意的扭头,一张女人们向往又嫉妒的白嫩鹅蛋脸呈现在视线内,五官精致,很美,但不张扬。

    女孩见一个陌生男孩子出现在身前,忙低头,缕缕青丝遮住脸蛋儿。郭凌飞也没不合时宜的硬盯着人家,只是不着痕迹的一瞥,随即快步向前跑去。

    郭凌飞虽然没早恋过,但也知道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男孩子厚着脸皮贴上去,从刚才女孩低头时的举止神态就能看出,这个女孩有几分腼腆,而不是刻意装出来的矜持,接近这样的女孩子靠油嘴滑舌或死皮赖脸是行不通的。

    “有感觉真的很有感觉,十八岁了该恋爱了。”

    有人说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同样感觉来也挡不住,郭凌飞沉寂的心有了波动,他这个人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一旦觉得自己该干什么了,就不会优柔寡断的前思后想,这也是经过血腥杀戮洗礼后形成的个性,现在他觉得需要一次恋爱。

    女孩依旧绕着公园内的小路不疾不徐的跑着,郭凌飞绕到女孩儿的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间隔五六米的两人就这样默默无闻的绕着公园跑了十圈,女孩儿跑出了公园进了阳光丽苑小区。

    郭凌飞破天荒的提前结束了晨练,跟着女孩跑出公园,一直目送女孩进了阳光丽苑小区的豪华别墅区才停步,别墅区里的大平米豪华洋房不是百万富翁能承受得起的,由此看来女孩儿的家庭不一般。

    一见钟情的爱请故事郭凌飞从书本上看过不少,可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他站在花池的旁边望着渐渐走远的身影,自嘲的笑着,笑自己还在回味那怦然心动的美妙感觉,走进别墅区的女孩忽然回头看了一下。

    “丫头看啥看这辈子要定你了。”郭凌飞对女孩喊道,他抱着膀子,笑容灿烂了许多,不知女孩是心虚,还是害羞,疾步进了一栋洋房。

    追女孩子要有胆量,郭凌飞记得十一岁看过一本杂志,一位著名的诗人说过,遇到了能令你怦然心动的女人,你要勇敢的理性的向她表白,不然只能在充满遐想的回眸后与之擦肩而过,连一个被拒绝的机会都得不到。

    胆量,郭凌飞从不缺少。

    阳光丽苑小区对面有一家很出名的面馆,卖的是正宗的加洲牛肉面,每到中午和晚上的吃饭时间这家面馆就人满为患,有的人为了吃一碗牛肉面可以在冷风中等半个小时,它的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面馆里的一张小桌子旁边,郭凌飞和叶飞低头吃着面,两人的晚餐比起在非洲时强多了,三个简单的凉菜,两大碗牛肉面。

    “少爷的入学手续都办好了,明天正好星期一,少爷直接去高三一班上课就行了。”叶飞低声道。

    “希望这几个月的高中生活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感觉,有个美丽的邂逅吧”

    郭凌飞想到了早上的那个女孩儿,摇头一笑,继续吃面,细微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过叶飞那双犀利的眼睛。

    “我发觉少爷笑的有点不对劲儿。”叶飞抬眼瞧着少爷,微笑着,笑的很有深意,早上的那一幕他也看到了,只不过他是在暗中,隐于暗中就是为了不影响少爷日常生活,还能在危急的时刻保护少爷,这也是他的使命。

    “叶叔叔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跟我绕弯子”

    郭凌飞说了半句话停住了,他坐的这位置正好能看到窗子外的情景,穿着粉红运动服的身影出现在了马路对面的小吃摊旁,是那个女孩,就是她。郭凌飞猛的起身,说了声叶叔叔你付钱就匆忙跑出面馆。

    “小王八蛋你赶死啊撞老子。”一个低头吃面的光头爷们儿被急匆匆的郭凌飞碰了一下胳膊,肆无忌惮骂开了,只是急着直奔目标的郭凌飞根本没在意光头汉子的话。

    “峰哥要不我俩出去给那小王八蛋舒舒皮子?”光头汉子的一个同伴斜眼瞅着玻璃窗外,显露出的那股子狠劲儿有几分混江湖的味道。

    “咱们在道上有头有脸收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会让道上的兄弟笑话,算那小王八蛋走运。”光头汉子不屑的撇嘴。

    叶飞的眼睛眯缝起来,阴冷的气息弥漫,二十年前他若是听到有人骂自己的老大会毫不留情的杀掉,现在他也不会容忍别人这么嚣张的骂老大的儿子。啪一声,他把手中的一双筷子折成四截,起身直逼那个光头汉子。

    “你骂谁?!”

    叶飞如一樽冷血死神立在光头汉子身边,也带过了一股阴冷的气息,冷到了极点。光头汉子和两个同伴抬头看着杀机浓重的叶飞,刚才那种嚣张的气焰利马散了一多半,混黑道的人不等于莽夫,他们几个自然能瞧出来叶飞不是善茬子。

    “我没骂你是骂那个小王八蛋”光头汉子指着已经跑过马路的郭凌飞,他见过不少H市的黑道大佬,也亲自操刀子捅过不少人,在H市的黑道上算是个狠茬子,可在叶飞的面前却发不起狠来,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叶飞眉梢上挑,出手如电,用手中的四截筷子几乎是同一时间把三个人的右手钉在了桌面上,当他扔给服务员一百块钱推开面馆的门时,身后才响起凄惨的嚎叫声,爆满的面馆顿时安静下来,客人们骇然的瞧着双手插兜从容离去的叶飞。

    马路对面,郭凌飞站在卖烧烤的小吃摊前,瞧着旁边的两个女孩儿,其中一个正是早上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孩儿,女孩好似发觉了什么,头扭到了一边,没有去看郭凌飞。

    “小伙子你吃点啥?”卖烧烤的中年妇女称呼郭凌飞为小伙子,大概是因为他那远超同龄人的成熟掩盖了他真实的年龄。

    郭凌飞微微一笑,瞧了一眼那个穿分红运动服的女孩儿,道:“阿姨她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随她了。”

    “哦哦那好,五串烤牛板筋”中年妇女笑了一下,继续忙活着。郭凌飞知道中年妇女笑什么,过来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意思,他不在意,笑眯眯的瞧向了旁边的女孩儿,笑的阳光灿烂。

    女孩儿侧过脸,淡淡瞟了一下阳光帅气的郭凌飞,又看向了别处,喜欢穿宽松衣服从不刻意去打扮的她一直都不是班上最惊艳的女孩,但在小学的时候就有小屁孩暗恋她,上了初中几乎每个星期都能从书包中翻出几封笔力稚嫩却又赤裸裸的情书,高中过了两年半,也遇到过不下十个当面表白的男孩儿,没有恋爱过,可经历的事儿多了,她能一眼看穿男孩子的那点心思,自然也明白旁边这个在早上冲着她喊话的帅气男孩是什么意思,不为所动是天性始然,不是清高,也不是故意的矜持。

    “茜茜你的烤好了”中年妇女将几串烤好的牛板筋递给了女孩儿。女孩儿笑着给了钱,说了声阿姨再见,拉着同伴离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郭凌飞一眼。

    “呵呵呵”郭凌飞瞧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自嘲的笑了几声,他不会去厚着脸皮追上去问人家手机号码,也没有死缠烂磨的心思,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对付胸大无脑的货色有点用,对这样的女孩往往会适得其反,要征服不同寻常的女孩就要有不同寻常的手段。

    他着急忙慌的从面馆奔出来也无非是想借机给女孩留下印象,见的次数多了,印象深了,尤其有了一个好印象后自然会有他施展手段的机会。

    “阿姨你认识那个女孩呀?”郭凌飞站在冷风中吃起了中年妇女递过来的烤牛板筋,顺便问了一句。

    中年妇女摇头笑了,道:“那个女孩叫方茜和我们家冰冰是同班同学,都在一中高三一班上学呢。”

    “一中高三一班”

    郭凌飞乐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分,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有缘千里来相会。

    ****PS:有书友居然不知道叶飞,巅峰说一下,校园狂少里郭飞宇得到龙鳞匕首时那个抢匕首的孩子就是叶飞,最后在踏平H国人的武馆后被郭飞宇收为小弟,筒子们看书仔细一点,不然会忽略很多细节的。

    郭凌飞在大马路边的烧烤摊前慢条斯理的吃着烤牛板筋,虽然夜空中繁星点点,可时间并不晚,还不到九点,以前在非洲S国晚上九点太阳才刚刚落山,也习惯了十一点以后睡觉。

    北方的初春气温不高,车流不断的大街在晚上并不热闹,有点冷清,郭凌飞又让中年妇女烤了两根香肠,为了那个女孩儿,在面馆里只吃了半碗面,胃里略显空荡,他还趁着这点时间大体问了一下一中高三一班的情况。

    灯光还算璀璨的大街上出现了三辆轿车,一辆银灰色的宝马,两辆黑色的大众,三辆车猛的驶出机动车道,直接停在了人行道上,气焰甚是嚣张,恨不得撞飞几个行人以次来体现他们的牛逼,受惊的过路人慌忙闪避,敢怒不敢言,人家开的是撞死人不偿命的宝马,小老百姓怎么能惹的起。

    三辆车一字排开停在了烧烤摊前,一个上身穿黑色皮西装、内套黑衬衣的汉子从宝马车内出来,蓬蓬车门乱响,十来个神色不善的壮汉围住了正在吃烤香肠的郭凌飞,准备收摊的中年妇女脸色变了几变,忙说道:“你们几个要吃点什么?”

    “臭三八没你的事儿闭上嘴。”一壮汉嚣张叫骂。

    郭凌飞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手中的香肠,掏出一张纸巾从容擦手,完全无视周围的这十来个人,血淋淋的大场面见多了,这种可以吓住一般人的小阵势还入不了他的法眼,擦完了手,掏出皮夹拿出了一张百元钞票。

    “阿姨没零钱了先拿上这一百,也不用给我找了我以后会经常来吃您烤的东西。”

    中年妇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她身上的零钱也破不开这一百块钱,小本生意,一晚上收入个五六十就不错了,“好阿姨给你记着直到你吃够一百块钱的东西。”

    “小王八蛋装什么装,我们军哥有话问你。”

    郭凌飞听到身后的叫骂声,慢慢转身,嘴角牵扯着脸颊勾勒出了阴冷的笑,与往日阳光俊男的形象判若两人,发自骨子里的阴冷气息具有无形的压迫感,他对着骂人的壮汉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重复一次。”

    “我”

    壮汉没吱声,扭头瞧着穿皮衣的汉子,汉子不屑的一笑,眉梢上疤痕挑了挑,悠闲的掏出板盒中华烟拔了一根,点燃,深吸一口,一连串的几个动作很有大哥派头,也颇具混江湖的那种味道。

    他叫王军,今年三十挂零,H市四虎之一,H市不入流的混混和有点道行的混混见了他都会恭敬的叫军哥,在G省的黑道上可谓混的风生水起,上边那几个不经常出面的老家伙也很看得起他,以至于这几年来一直顺风顺水,车子、房子、钞票、漂亮的女人这些男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他都混出来了。

    “我的一个朋友在对面的面馆里骂了你一句手掌却被废了,他现在成了拿不住筷子的残废你说这个事儿怎么办?”王军吐着烟圈,语调低沉,却透出了一股子狂劲儿,若不是昔年蹲大狱结识的好朋友被深不可测的练家子废掉一只手,他也不会亲自出面过问这芝麻大的事儿。

    听了这话,郭凌飞明白过来,冷冷一笑,“不就是废掉一只手如果是二十年前你那朋友就人头落地了。”

    王军眯了一下眼,手中的半截中华烟被他弹了出去,划出很漂亮的弧度落在了一个准备看热闹的行人身上,那哥们儿忙把烟头拍掉,匆忙离去,驻足的几个路人赶忙散去。

    “小子看来你想跟我玩硬的,那就不要怪我王军下手狠。”王军朝身边的小弟们使了个眼色,在他看来郭凌飞无非是个不知道江湖深浅的愣头青。

    “我妈在这里摆摊子谁也不要在这闹事儿否则我周冰的拳头不会留情。”一个身高一米八多的少年缓缓走来,身体异常强壮,俊朗的脸庞显现出异常冷漠的神情,像冰一样,冷的让人窒息,他的右手拎着一罐蓝带啤酒,身上也有淡淡的酒精味儿。

    郭凌飞扭头瞧着走到身边的少年,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冰冷的眸子中隐着几分悲伤,从对方走路的架势就能看出是个练家子。

    “周冰你一个小孩子不要管我们军哥的事儿,别仗着自己拳头硬就可以嚣张的蹦达,军哥要收拾你就像搓死一只蚂蚁。”一壮汉指着少年,话说的铿锵有力,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

    嘎巴!嘎吱!少年的双手揉搓着空啤酒罐,铝制的易拉罐被搓成了鸡蛋大小的圆球,“一分钟内离开这儿”

    “冰冰不要乱来好好说话。”中年妇女忙上前拽住了少年。

    这少年正是她的儿子市一中高三一班的周冰,周冰在学生***里的名头不比在黑道上风生水起的王军差,他十二岁的时候凭着一双拳头击倒二十多个向他妈收保护费的混混,十五岁打遍H市没对手,如果不是为了唯一的亲人,他早已混迹黑道了。

    “周冰不要管闲事儿,我王军要是动你易如反掌,你妈生你养你不容易多为你妈着想呵呵呵!”王军冷笑着,话中有话,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能明白。

    周冰抬手射出了那个铝球,几个壮汉也在同一时间挡在王军身前,而那个铝团被抢先伸出的两根纤细手指夹住,出手的人是一直没说话的郭凌飞。

    周冰目不转睛的瞧着那个被郭凌飞两根手指夹住的铝球,冰冷略带忧伤的眸子里有了一丝惊讶。

    “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妈着想,他们是什么人你一个人惹得起吗我的事儿我自己解决。”郭凌飞瞥了一眼旁边的周冰,两根手指慢慢使力,像剪刀一样把铝团夹成了藕断丝连的两块。

    一壮汉不屑的唾了口唾沫,咧嘴对郭凌飞说:“毛还没长齐的小崽子就这点能耐还想吓唬人信不信老子一指头戳死你。”

    壮汉的唾沫星子还没喷完,一只脚掌踏在了他胸口上,还算魁梧的躯体飞出三米撞在了路灯杆子上,然后扑跌在路面上,蜷缩成了一团,不住的颤抖。郭凌飞轻描淡写的施展了一记凌空回旋踢,踢完之后像没事儿人一样懒洋洋的瞧着王军。

    “呃”王军倒吸了一口冷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冷笑着点头,二话不说转身离去,练过几年跆拳道的他知道就凭人家这两手,收拾他们这十来个人不会费多大的力气,更何况还有一个号称拳霸的周冰,好汉不吃眼前亏,再呆下去就是自己找抽,几个壮汉搀扶着受伤的那哥们儿,十来个神色怨毒的汉子随着他们的军哥愤愤离去。

    郭凌飞随手将铝球扔进了马路边的垃圾桶,望着离去的三辆轿车,冷冷的笑着,这些貌似有点道行的混混还挺识相,但也明白这事儿不会就这么了结,现在的黑道上流行一句话,有仇不报非爷们儿,至于这些人能施出什么手段,他拭目以待,今晚这一出戏仅仅不过是一场大游戏的开端,微不足道。

    他扭身微微一笑,算是与中年妇女和周冰打了招呼,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戴了三年的卡西欧电子表,九点多了,也该回家了。

    “你的身手不错有时间跟我比一比,还有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要小心点。”周冰很冰冷的语调中透出了浓烈的战意,眼神也与以往有些不一样,这算是一种欣赏,强者对强者的欣赏。

    已经走了两步的郭凌飞回头,笑道:“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以后有的是切磋机会,至于那些人想怎么收拾我由他们自己做主,今晚的事儿只是一场游戏的开始。”

    一中高三一班,有意思,郭凌飞摇头笑着离开,此时他想到了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孩儿,巧合还是缘分也只有天知道了

    清晨第一抹柔媚的阳光笼罩大地的时候,郭凌飞已经完成了一天中必须做的事情,晨练,回家换下运动服,穿上一身适合学生穿的休闲装走出家门,今天是星期一,对接受了十几年磨练的凌飞来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第一天走进校门,第一次做学生,也是第一次完全融入这个人情百态的社会,事业、爱情所有的一切都会从踏进校门的那一刻开始。

    若要出人头地就要在学生时代树立一个远大的目标,这是昔日一位名人说过的话,许多孩子在老师和家长的“循循善诱”下常常拍着稚嫩的胸脯说要做科学家、文学家、发明家,这些只不过是大人硬塞给孩子们的一种冠冕堂皇的说辞,又有几个孩子能在少年时代树立一个真正的目标,为了达到理想头悬梁锥刺骨,或是踏着累累尸骨艰难前行,很少很少。

    郭凌飞却是一个异类,五岁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堪称远大的目标,那就是超越父亲,他不会像别的孩子那样一旦离开书本或是网络就觉得迷茫,每迈出一步都有明确的目的,去做学生亦是如此。

    背着单肩挎包的郭凌飞悠闲的走出了阳光丽苑小区,前边蒙胧的身影也渐渐清晰,是那个叫方茜的女孩儿,粉红的小外套、黑色的缩腿牛仔裤、白色的阿迪经典板鞋,高挑的身姿靓丽而又赋有朝气。

    方茜的右肩上跨着一个大包,上面有一只很可爱的米老鼠,米奇的包包虽不能与LV或是范思哲相比,但这个好几千人民币的包和她脚上那双价值五千多的阿递经典板鞋都是一般学生眼中极度奢侈的物品,由此可以看出方茜的家庭不是一般的富裕。

    郭凌飞撇嘴笑了,刚出家门的时候也期待在去一中的路上遇到方茜,还小小的意淫了一把,真是巧,一切尽在期待中。

    “喂方茜你好啊。”

    郭凌飞三步并两步追上了方茜,很灿烂的笑着,也笑的自然,没有装深沉,更没有做作的耍酷,他不屑用这些小男生惯用的追女伎俩,在方茜这样的女孩面前装逼就等于间接的抹黑自己。

    方茜扭头,淡淡的瞧了一眼,抿嘴微微一笑,笑的恰到好处,既不失礼貌,又有种拒人千里的味道,美眸依旧平静如湖水,没有掀起一丝的波澜,若是承受能力差的小屁孩绝对会在她一笑之后黯然败退下去。

    “方茜我叫郭凌飞,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班同学,在你这样的女孩儿面前有些话我也不绕着弯子说了,你是第一个令我怦然心动的女孩儿我承认有点喜欢你,或许不只是有点,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我也绝对有资格成为你的男朋友,终有一天你会认可我。这些话就当我对你的第一次表白,我先走了一会儿见。”

    郭凌飞笑着说了一大堆话,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了方茜前面,一场恋爱的开始需要一个搀杂着勇敢和风度的表白,而不是嬉皮笑脸式的死缠硬磨,更不是底气不足的唯唯诺诺,这两中男生会被方茜这样的女孩儿直接封杀。

    方茜抬眼瞧着前边渐渐与自己拉开距离的伟岸背影,美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亮色,一闪即逝,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