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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里的人齐刷刷的扭头瞧向了一个方向,郭凌飞缓缓迈步,走进了小树林,普通的休闲装却难掩逼人的气势,嘴角不着痕迹的牵扯起一抹弧度,很妖,很邪,他环视众人,冷冷一笑,阳光帅气的脸颊上顿时邪气盎然。

    飞哥!飞哥!一中体育队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兴奋的喊着,也知道今天会有一场好戏,好勇斗狠的人有一股子与生俱来的血性,打打杀杀的事儿正好能让他们热血沸腾。郭凌飞点头一笑,随手轻描淡写的推开几个故意挡住他的小混混,来到了周冰身边。

    周冰摸出烟盒拔出一根烟,递向旁边的郭凌飞,郭凌飞微微摇头,“你小子又忘了我是从来不抽烟的。”

    周冰恍然大悟,飒然一笑,自顾自的点燃吸了起来,郭凌飞不得不承认周冰抽烟的姿势很酷,也很有男人味道,比对面那些人深沉了许多。

    二虎他们听了郭凌飞的话,一个个用鄙夷的目光瞧着他,在道上混不抽烟的男人还算男人吗,在他们看来当然不算,他们抽烟不仅仅是因为烟瘾、为在马子面前扮酷,这也是展现王霸之气的一种手段。二虎叼着烟卷,拎着柄长五十多公分的马刀向前迈出一步,觉得自己的王霸之气泛滥的势不可挡。

    “就是你打了我兄弟还扬言要收拾我?”二虎吐掉烟头问郭凌飞。

    “是我。”郭凌飞邪笑道,说话的同时也在打量着对面这群乌合之众,能不能为己所用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群人有没有价值,一群废柴绑到一块也只能算是一捆废柴,不会有质的变化。

    三中体育组的人和大头带来的二十多个在道上摸爬滚打过几年的混混还有那么几分江湖气息,郭凌飞微微点头,这些人有培养的价值,起码那股子狠劲儿不是一般小屁孩装逼能装出来的。

    哼!二虎皱鼻子,很做作的抚摸着马刀刀锋,还学着电影里的刀手摆出个POSS,咧嘴说:“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你还有一中这群不知水深浅的家伙都别想轻易走这里。”

    二虎的话音还没落,半截烟蒂撞在了他的脸孔上,这小子揉搓着自己的脸颊痛叫了几声,弹出烟蒂的人正是周冰,他斜眼瞧着二虎,不屑的冷笑,在他面前拿着砍刀装逼的人挨一烟头算是轻的,换做往常一双铁拳早已轰击出去。

    “别废话了,单挑还是群殴你自己做决定,单挑我挑你一个人,群殴的话我自己足可以殴你们一群。”

    郭凌飞冷笑着,缓慢的解开上衣纽扣,脱下来递给了旁边的鲁刚,几个轻描淡写的简单动作带出了不可一世的张狂,出生于超级豪门的他五岁起就懂得收敛锋芒,不去故意刺上别人的自尊心,十几年了,这是第一次将蕴涵在本性中的张狂展露出来。

    二虎、大头、凯子三人有了莫名的窒息感,互相看了几眼,快速的递了几个眼神,三人心领神会,二虎阴狠的怪笑,很牛逼的大声说道:“爷们有家伙的兄弟挑你一个够意思吧!兄弟们上!”

    四十多人蜂拥而上,郭凌飞撇嘴冷笑,岿然不动,对二虎那真小人的本色也不厌恶,在关键时刻有优势不用的人就是傻子,显然身强体壮的二虎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没脑子单凭着心狠手辣混黑道只有死路一条。

    周冰带着一中体育队的几十人挪后了几步,为郭凌飞空出了施展身手的地方,又是一支烟含在了周冰嘴里,他掏出了打火机却没点烟,呆呆的瞧着双腿连环踢出的郭凌飞,有错愕,有惊讶,也有一些兴奋。

    郭凌飞将一套少林如影随行腿展现的淋漓尽致,每出一腿,脚尖都点在人的手腕上,时机、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大开大阖的腿法带出了气吞山河的威势,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砍刀、空心钢管、胶皮棒不时掉落,被踢的人整条手臂酸麻无力。畏缩不前的二虎惊骇了,不停的吞着口水。

    二十多人掉了手中的家伙,剩下的二十几个居然不在向前冲,有几个还挪动着脚步试图绕到郭凌飞后边,来个突然袭击,施展一下背后捅刀子的卑鄙伎俩。郭凌飞冷笑,抬腿踢飞一光头混混手中的钢管,腾身跃起在这哥们的大光头上踩了一脚,身子拔高到一个足可以让在场所有人仰望的高度,操住了飞在空中的那根钢管。

    郭凌飞这一飞冲天的姿势简直帅的掉渣,小树林旁边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有一个八角凉亭,一个女孩儿举着望远镜,红润的小嘴张的溜圆,别说是鸡蛋,就是比鸡蛋大一号的鸭蛋也能轻易放进那昔日的樱桃小嘴里,她本来是想看郭凌飞这混蛋怎么被众人狂虐,可看到的一幕幕令她大失所望。

    “这群猪真废物还混黑道真是给黑道抹黑给坏人丢人。”女孩随手将价值不菲的M国军用望远镜摔在地上,攥着粉拳咬牙切齿。

    树林里,郭凌飞接住钢管落地,把学自释武健的一套地趟刀法幻化成了地趟棍法,上身前倾,腰部微弯、双腿微曲,脚尖快速点地,在人群的空隙间穿梭,那根直径三公分空心钢管左右开攻,混混们哭爹喊娘的倒下了一片。

    厄!二虎、大头、凯子三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二虎着急忙慌的环视众人,不顾面子的高吼:“兄弟们一起上扁死这不是人的小子。”

    三中上百号痞子学生找砖头、挽袖子、操家伙,一窝蜂的冲向郭凌飞,小树林里尘土飞扬,好不热闹。

    “千人杀得何惧百人一起来!”

    空地中央傲气冲天的郭凌飞如一樽死神,岿然不动。

    八角凉亭里,身材窈窕到足可以令雄性牲口们流鼻血的女孩咬着嘴唇用力的揉捏着范思哲风衣的口子,一双很美很勾人的眸子里有几分怒意,也有几分怨恨,脚上那双限量版的GUCCI粉色鞋子践踏着地上的军用望远镜,几千块钱的东西踩起了一点也不心疼,她狠狠踹了几脚后,听到小树林里的呼喊声高了起来,忙弯腰捡起地上的望远镜,继续偷窥。

    望远镜的镜筒只锁定了一个人,那就是在人群中势不可挡的郭凌飞,她又开始咬牙切齿,好似郭凌飞被扁成鼻青脸肿的猪头她才解恨。

    小树林里,一中的人与三中的人混战到了一处,舞拳弄脚,抡刀子砍人,枯草地上尘土飞扬,刀棒乱挥,板砖横飞,林子里的这些人没一个是善茬子,个个不缺狠劲儿。四五十人倒在地上,剩下的人扭打成了一片。

    还有四个人没出手,那便是周冰、二虎、大头、凯子,此时郭凌飞势不可挡的凌厉招式震慑了二虎的人,没人敢自己找抽的凑到他身边,他扔掉手中的钢管,嘴角勾勒出一个傲然的弧度,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二虎。

    十几个穿着三中校服的痞子学生挡在了二虎身前,虽然一个劲儿的向后挪动脚步,可瞪大的眼睛里不全是惧怕,还有玉石俱焚的狠厉。郭凌飞微微点头,这些人没在高中学到多少知识,倒是讲义气,现在的义气在黑道大老的眼里真不值钱,嘴上讲讲还行,不会有哪个老大为了一文不值的义气而放弃利益或是生命,黑道上的尔虞我诈并不比商界少多少,有的时候甚至更残酷更血腥。

    是一帮可造之才,假以时日不能成气候,郭凌飞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停下脚步,瞧着惊慌失措的二虎,不屑的说道:“你就准备一直窝在最后边看着你这群为你挡刀子卖命的兄弟一个接一个被我打趴在地上,你这样的人还出来混还自称大哥佩吗?人不要脸未必无敌有点胆色就站到前边来,给我一次瞧得起你的机会。”

    二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到了极点,旁边的大头吼叫一声,抡起开山刀冲向郭凌飞,大头在景山路这一片儿混的风生水起,为人极要面子,也重义气,在小弟面前畏首畏尾,他丢不起这个人。开山刀带起劲风,泰山压顶一般劈下,刀未落实,已被郭凌飞的右手操住了刀背,硬生生停住。

    另一边,周冰也出手了,毕竟一中体育队只有三十多人,他们好勇斗狠,可不等于都有一挑几,一挑十几的能耐,周冰嘴里含着没点燃的烟,眼神冷峻,一个箭步闪电蹿出,饱经磨砺的拳头轰击在一人的肚子上,可怜的家伙双脚离地十几公分斜着飞出,还撞趴下两人,扑跌在地上后全身筛糠般抖动,连呻吟的力气都失去了。

    大头那确实比常人大了一号的光头上渗出了冷汗,他用力抽动胳膊,被人家五根手指捏住的刀依旧纹丝不动的悬在空中,他曾经也凭着狠劲单挑过十来个人,手上的刀也染过不少血,他不无能,怪就怪郭凌飞变态的令人发指。

    一个小混混见郭凌飞背对着他以为有机可乘,抡起钢管猛的砸向郭凌飞的后脑,这一砸不计生死,看来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边缘。郭凌飞冷笑,右腿后扫,一记蝎子摆尾踹飞了背后捅刀子的家伙。

    “你你不是人我服了你想怎么收拾我随便。”大头眼中现出一抹痛苦,松开了开山刀,实力的极度悬殊使他彻底崩溃了,也彻底服了身手令人发指的郭凌飞。郭凌飞甩手把刀扔在了大头脚下,淡淡的说:“如果有怨气可以再来。”

    大头看着脚下的刀,沮丧的摇头,斗志崩溃的他再也没有动手的心思。二虎瞧了瞧手中的刀,又瞧了瞧郭凌飞,瞳孔不断的收缩扩张,惧怕之中隐隐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一直没动过手的他咬了咬嘴唇,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

    “我也服了”

    厮打在一起的人渐渐分开,三中的人灰头土脸,垂头丧气,以狠闻名、以混为主的他们实在不甘心输给年年生产奥林匹克冠军和高考状元这类型书呆子的一中。

    小树林里的混战戏剧性的结束,郭凌飞在一道道敬畏的目光注视下潇洒离去。假山的凉亭内,美的很惊艳的女孩眼神复杂的望着渐渐模糊的背影,眸子里不仅仅是愤怒和怨恨,还有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她自己也没察觉。

    她叫孙菲菲,H市黑道大老孙波的独女,她是一个喜欢把玩腻的芭比娃娃送人但不能容忍别人拥有相同芭比娃娃的女孩,天性自私且妒意浓重的女人有的时候会轰轰烈烈的爱一个人,有的时候会毒如蛇蝎的去害一个人,孙菲菲又会怎样?

    “小姐要是对那小子不满我可以派几个人修理他。”在凉亭外守候的黑衣汉子垂头说话,想刻意讨好孙大小姐的他一直在凉亭外并没有看到刚才惊心动魄的打斗,他只知道有个小屁孩儿令他的大小姐很不爽,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开口了。

    “收拾他我有我自己的手段,不用你们这些下人瞎操心。”孙菲菲冷着脸离去,根本没有去看点头哈腰的保镖,小姐的派头足到了家。

    傍晚时分,一群人走进了景山路上一家有名的老字号火锅店,北方人在天气较冷的时候常吃火锅,驱寒暖身,在小料中添加一点中药还可以起到滋阴补阳的妙用。这群小青年进了火锅店直接上了二楼,二楼大厅人不多,十几个人拼了一桌。

    这群年轻人刚坐稳,又有一群人上了二楼,两伙人肆无忌惮的打着招呼,又是吹口哨,又是高声吆喝,其他的顾客连连皱眉,却没人言语,明眼人从这二三十人泛滥的痞子气息就知道这是群混子。

    几分钟后,七八个人走上了二楼,其中几个还穿着一中的校服,当先一人正是郭凌飞,仍旧穿着那身看起来很廉价的休闲装,不算长的头发随意的散着,俊逸的面孔上透着英气,还有些许历经沧桑的成熟。

    周冰、夏羽、鲁刚以及体育队的几人默默的随在郭凌飞身边,今晚来这里是受了大头的邀请,若不然周冰和体育队这几个家景一般的穷小子是不会走进火锅店的,毕竟这里最便宜的一小盘鲜羊肉都卖四十八块钱,简简单单搓一顿就得五六百,对于他们来说已是奢侈到了极点。

    “呦!这不是周冰吗?”一个黄毛混混眼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冷漠的周冰,哗啦!分坐在两桌的三十多个混混利索的站了起来,有几人已经把还没开盖的啤酒操在了手里,一群人虎视眈眈。

    一年前周冰狠狠的教训了大头还有这些混混,以至于这些人一直怀恨在心,处心积虑的想报复周冰,明枪暗箭的伎俩想了无数,就是没人有胆子去施行,今天在这里碰上了,算是冤家路窄。

    郭凌飞微微一笑,看着架势就知道这些人曾经吃过周冰的老拳,他没做声,扭头看周冰,周冰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淡淡道:“没什么以前教育过他们不要上我妈的烧烤摊白吃,看了哥儿几哥对我的教育方式不满意。”

    “操周冰你小子有种再来动老子老子的兄弟弄不死你也能弄死你妈!”黄毛混混叫嚣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牛逼架势,根本无视大厅里那一双双鄙夷的目光,把自身的低素质当成了炫耀发狠的资本。

    周冰的软肋就是日日辛苦操劳的母亲,这几年性子火爆的他没少得罪人,打过城管,揍过痞子混混,扇过警察耳光,进过拘留所,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母亲。

    “威胁我可以把我妈带进去我就不能留你。”周冰一个箭步蹿出,顺手操起一双筷子,筷子一端的尖头直刺黄毛混混的喉咙,冰一样的他一旦下了狠心,出手就不在留情,这是不计后果的冷血搏杀。

    “在这里杀他可以想过后果没有?”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郭凌飞挡在了周冰身前,那双差点捅出人命的筷子已然在郭凌飞手里,黄毛混混脸色惨白,嚣张气焰早被死亡的恐惧吓到了九霄云外,热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不论这个世界有多么肮脏,法律这个东西还是存在的,并且也发挥着显而易见的作用,在大庭广众下杀人就是对法律的践踏,必定要付出代价,除非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强悍势力,即使是现在的郭凌飞抛开背后庞大的家族势力也没那个肆意践踏法律的能耐,更不要说一直处于草根阶层的周冰。

    “冰子不要担心,没人敢动你妈否则他们会不明不白的离开这个世界。”郭凌飞拍着周冰的肩膀,冷厉的眼神扫过众人,那种经历过血腥杀戮的嗜血气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周围的人现出了不适,有的挪脚后退,有的紧皱眉头。

    “这是怎么啦?”

    大头带着二十多人涌上二楼,见苗头不对,忙赶了过来。大头哥!混混们呼喊着,大头摆摆手,很恭敬的朝郭凌飞点点头,然后看着一大帮很茫然的小弟,高声道:“从今天开始我的老大就是飞哥,我服他,你们这些人愿意跟着我的咱们就一起跟着飞哥混,混出点名堂,不乐意的就把今天这顿饭当成散伙饭。”

    先来的那三十多个青年傻眼了,过了许久才有人点头要继续跟着大头,那个扬言要弄死周冰母亲的黄毛混混如同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退到了人群后边。

    “飞哥怎么处置那小子说句话,我照飞哥的意思办。”大头狠狠的瞪着缩在人群里的黄毛混混,等着郭凌飞发话。

    “问冰子吧”郭凌飞扭头瞧着周冰。

    “我听你的,你认为对的我不会说错。”周冰认真的瞧着郭凌飞,语调低沉坚定,简单的一句话表现出了发自肺腑的敬重,周冰长这么大只服气过一个人,那就是郭凌飞。

    “那我们吃饭。”

    郭凌飞拍了拍周冰的肩膀,随后在大头的引路下进了二楼的包厢,鸦雀无声的火锅店又恢复了往常的喧闹,那个黄毛混混悄无声息的溜出火锅店。

    火锅店对面的酒吧门口,七八个人围在一起抽烟,其中身材异常高大的正是三中老大二虎,二虎点燃一根烟蹲在路边,眯眼瞧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眉宇间透着阴狠,今晚大头也邀请他了,他没去,因为对一个人口服心不服。

    从火锅店里出来的黄毛混混匆忙过了马路径直来到二虎身边,义愤填膺的道:“大头哥真***死心眼铁了心要带着兄弟们跟着那个郭凌飞,真***窝火。”

    二虎眉梢一挑,将刚抽了一口的烟弹到了马路中央,起身回头对几个小弟冷冷说:“准备趁手的家伙找机会暗地里捅他一刀子。”

    郭凌飞昨晚同一帮子热血青年喝了不少酒,K完歌后已是凌晨一点,早上依旧是五点钟起床,十几年形成的生物钟不会被轻易打乱。做完了该做的家务,吃了自己做的早餐,低调的生活就是这样,没有成群的仆人,没有豪宅名车,却很充实,郭凌飞喜欢充实的感觉,他知道迟早有一天要脱离这种生活,进入所谓的上流社会,所以才珍惜现在的点点滴滴。

    许多豪门大少常常以上流社会那个***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蔑视那些从草根阶层走出来的精英,在郭凌飞看来那个***不过是浮华、虚伪、尔虞我诈、欲望横流的代名词,他不屑融进去,但不介意某一天把这个***死死的踩在脚下。

    他换上了运动服,溜达进了公园,一个小时的锻炼结束,从公园的后门走出时发现一个人正低头徘徊,是方茜,他笑了,这妮子大清早等在这里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吧,不过他不是那种见了美女抛媚眼就自作多情的男人,还没沾沾自喜到得意忘形的地步。

    其实女孩子就是如此,一旦有人打开她的心扉,就不会再从容淡然了,方茜昨天照着烹调书籍做了一块蛋糕,父母都说好吃,家里的用人也夸色香味美,她自己觉得也不错,不比那些名牌糕点差,转念就想到要不要让某个外人也尝一尝她的手艺,这个外人自然就是郭凌飞。

    “这么早就等我我这眼泪真想哗哗的往下流,不过以后等我可以要多穿点衣服,早上温度这么低怕你冻了坏了身子。”郭凌飞玩世不恭的嬉笑着,目光停留在了方茜所拎的那个盒子上,寻思着那是什么东西。

    方茜抿嘴一笑,看着郭凌飞,道:“你们男生就喜欢贫嘴,你也一样。”

    郭凌飞耸动着肩膀笑了,方茜说的没错,喜欢贫嘴的男人不少,能在女人堆里左右逢源的男人不就是靠着一张很贫的嘴。

    “这是蛋糕本来是拿给孙菲菲吃的正好遇到你就先给你尝几口吧。”方茜很随意的把包装盒递到了郭凌飞面前,淡淡的笑着。

    郭凌飞从咫尺之遥的美眸中瞧出了一丝羞赧,不论是怎样的女孩儿在关键时刻还是显露矜持的本色,就是没经历过多少世事的小屁孩在此时的情况下都不会相信蛋糕是送给孙菲菲的,更何况是揣摩女孩子心思很到位的郭凌飞。

    他逐渐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起来,嘴角微微挑起的弧度透出些许玩味,“方茜既然是送给孙菲菲的东西我就不吃了,省得有点泼妇潜质的孙菲菲胡乱嚼舌根子,我可不想在上课睡觉的时候喷嚏连连。”

    郭凌飞说完很潇洒的转身,慢慢前行,方茜愣了,不再那么从容淡然,第一次在男生面前手足无措,暗暗的骂了一句不解风情的混蛋家伙,见那混蛋家伙已经走出了五六步,轻咬一下嘴唇,摇曳着诱人犯罪的身段追了上去。

    “郭凌飞这个这个全给你吃总可以了吧!”

    郭凌飞听着身后传来美妙动听的声音,有了飘飘然的感觉,真是消魂呀,他停步回头,一抹坏坏的笑浮现在俊逸的脸颊上,对方茜温柔道:“早知道这块蛋糕是为我精心准备的刚才那么说是逗你玩儿的。”

    “你”

    方茜白嫩的脸蛋瞬间泛起一抹嫣红,她的心境如起了波澜的湖水,再也无法平静,恨不得用手中的蛋糕狠狠的砸这混蛋家伙,可又下不了手,是舍不得精心做出来的蛋糕,还是舍不得砸郭凌飞,她自己都有点迷糊。

    十几分钟后郭凌飞与方茜并肩走进了一中,这几天经常走在一起的两人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吸引了无数人的注目,自然也引来不少白眼和非议,方茜陷入爱河的小道消息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暗地里伤心欲绝的纯情小男生不在少数。

    早自习这段时间郭凌飞像往常一样看闲书,周冰和夏羽不在,估计又和体育队那群人混在一起了。

    郭凌飞看了半个小时闲书,又从课桌里拿出毛笔、墨盒、宣纸,在周围嘈杂的背书声中练起了毛笔字,多少年的习惯一下子改变不了,也丢不下,尤其是写练字的习惯,他觉得更不能丢,有些东西可以毫不怜惜的抛却,老祖宗留下的那点底子还是尽可能的去保留。

    铃!

    时间悄然流过,一个小时的早自习结束了,郭凌飞收起了课桌上的东西,伸了个懒腰,取出放着蛋糕的精致包装盒,他慢慢的打开纸盒,蛋糕裸露出来,彩色的奶油上还盖着几片橙片,可见方茜下了不少功夫。

    他正要消灭蛋糕,一个柔媚的声音不合时宜的钻进耳朵里,很影响他的食欲,“郭凌飞送你一样礼物。”

    郭凌飞不用抬头就知道说话的人是孙菲菲,那样柔媚的声音没点道行的小女生还真学不来,他用手指抹了点奶油,伸进嘴里吮吸着,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也懒得去猜孙家大小姐的心思,只是漫不经心的抬眼皮子,淡淡的道:“孙小姐你的礼物我不敢要送给别人吧。”

    “你你必须要。”来学校之前刻意打扮了半个多钟头的孙菲菲将一个礼品盒放在了课桌上,蛮横的语调中夹杂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足可以让那些推到过不少风骚女人的大老爷们骨软筋麻,神魂颠倒。

    “给我一个要的理由。”

    郭凌飞缓慢扭头,看着玻璃窗外,一中男生心目中的校花就这样被他晾在了一边。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一张张迷茫稚嫩的脸颊扭过来,盯着郭凌飞和孙菲菲,唯独一个人没有回头,是方茜。

    在这个世界上与世无争的人很少,与人无争的女人更少,斤斤计较的泼辣本色也并不是泼妇的专利,在父母眼里是公主、在男生眼里还是公主的孙菲菲从来都是给别人脸色看,何时看过别人的脸色,她在咬牙切齿的同时强颜欢笑,想表现的自然点,可方茜那种波澜不惊的恬淡不是已经习惯了骄横的她能模仿出来的,一眼看去相当惊艳的面孔微微扭曲了点。

    “喜欢一个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孙菲菲反问郭凌飞,声音还是那么柔媚,她顺势倚在了夏羽的课桌上,紧身牛仔裤勾勒出来的修长双腿紧紧并在一起,圆润臀部和修长双腿构成的消魂曲线何等的惊心动魄,看这架势她是铁了心要让郭凌飞拜倒在貌似很消魂的牛仔裤下。

    郭凌飞乐了,喜欢一个人确实不需要太多理由,就像他喜欢方茜,理由也不过是那怦然心动的感觉,可这话从孙菲菲嘴里说出来,他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觉,扭过头瞧着姿态撩人的孙菲菲,撇嘴,一个傲然的弧度浮现。

    “没睡醒的话可以回家去睡不要吓唬我,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一般,不想被你吓出毛病来。”

    “我是认真的。”

    孙菲菲依然强压着大小姐的脾气,没有爆发出来,对于一班学生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小男生们发呆,小女生们同样在发呆。没有回头的方茜还是那么温婉,还是那么恬淡,一双玉手却不合时宜的揉搓着米奇包包的背带。

    课桌上,一块蛋糕,一个精致的礼品盒,郭凌飞小心翼翼的包起蛋糕放进课桌内,接着又漫不经心的撕扯开了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孙菲菲见他扯开礼品盒眼睛一亮,绽放出一抹胜利者的媚笑。

    打开皮质的包装盒,一个崭新的限量版ZIPPO打火机,郭凌飞摇头笑着,拿起了这款许多烟民梦寐以求的打火机,豪不爱惜的抛了几下,斜眼瞧着孙菲菲,慢条斯理的道:“这东西不错估计也很贵可惜了,对我来说没啥用,我不抽烟,用不着它。”

    孙菲菲的笑容僵住了。忽然,郭凌飞灿烂的笑起来,朝着孙菲菲招手,刚想爆发大小姐脾气的孙菲菲不由自主的弯腰,双手撑在了郭凌飞的课桌上,就这个姿势可以让大老爷们联想到A片中老汉推车的经典动作。

    郭凌飞邪笑着,有意无意的在那高耸的胸脯上瞄了两眼,抬头对着孙菲菲小声耳语,这句周围人不可闻的话绝对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杀伤力。孙菲菲发了一阵子呆,抱起礼品盒扭身离去,只留给众人充满遐想的两个字:下流!

    郭凌飞邪笑着拿出蛋糕,细嚼慢咽的吃着,惬意到了极点,回味着刚才说出的那句话,把你的处女地给我耕耘,我兴许会动心。

    对付不同的女人要有不同的手段,恰当的厚颜无耻和下流无伤大雅,这就是远比同龄人成熟太多的郭凌飞,可以阳光灿烂的对人,可以冷酷无情的杀人,也可以极度邪恶的整人,那些见了漂亮女孩就想装君子以博取美人芳心的稚嫩男生差的太远了。

    “茜茜我替你试探了一下郭凌飞,你不要误解了我的好意,他绝对是个下流痞子,你以后不要理他了。”脸色铁青的孙菲菲回到坐位愤愤的说着话。方茜见那个礼品盒依旧在同桌的手上,终于松开了被她蹂躏许久的包带。

    “菲菲我不觉得。”方茜淡然笑着,估计这世上真没几个能拒绝这份礼物的下流痞子,这样的痞子倒也特别,她喜欢。

    郭凌飞吃完了蛋糕,起身离开座位,在走出教室之前回头与方茜来了一个相当暖昧的对视,孙菲菲咬牙切齿的冷哼,却又无可奈何,一向把男生玩的晕头转向的大小姐也晕头转向了,这纯粹是被气的。

    郭凌飞出了教学楼直奔后边的操场,篮球场上周冰正与一帮哥们打篮球,体育队这些家伙的球技还真不错,虽没有表演精彩的大力灌篮,但双方之间打的还很激烈,有点看头。

    一辆体型魁梧且很张扬的路虎越野车停在篮球场的边上,瘦弱的夏羽拿着一块抹布,细心的擦拭着这辆价值九十多万人民币的豪车,他的小身子骨与路虎越野车的庞大身躯形成了鲜明的的对比,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他很喜欢车,在掏得人生第一桶金后就买了一辆十几万元国产越野车,之后又买过一辆宝马敞棚跑车,这辆路虎是他的第三辆车,也是他最喜欢的一辆车。

    郭凌飞站在夏羽身后,眯眼打量着大块头的路虎车,这种线条比较奔放的越野车看着很有感觉,估摸着开起来也相当的有感觉。

    “凌飞我这车怎么样?”夏羽回头见郭凌飞瞧着车,故作得意的笑了一下,一年前第一次开车来学校时确实拉风到了极点,配着别克轿车的校长看了他的路虎也是羡慕不已,而这辆车只花费了十分之一的积蓄,也就是说夏羽这个大名鼎鼎的怪才在一年前读高二的时候就有近千万的身价。

    “很牛逼开出去把妹妹一定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郭凌飞很玩味的笑着,这些日子里也听了不少关于夏羽这变态家伙的传奇故事,十岁在股市横冲直撞,十二岁开始玩高风险高收益的期货,在金融领域如鱼得水,其它方面也牛逼烘烘,玩国际跳棋能赢世界级大师,奥林匹克竞赛奖也拿了不少,除了身材瘦小、武力值低下外很难再找出不强大的地方,就这样一个怪物总是出人意料的玩世不恭。

    “凌飞不瞒你说,我就没开追女孩子那一窍,否则天下的美女就遭殃了,挖哈哈!”夏羽扶了扶眼镜,很夸张的笑了起来。

    郭凌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搂住夏羽的肩膀,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道:“不跟你这怪物扯淡了,说点正事儿如果我给你三千万美金你能干什么?”

    夏羽淡然一笑,波澜不惊,根本没有被三千万美金唬住,远超常人的镇静和深沉绝对能令见过一些世面的成年人感到害怕,他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抹无限自信的弧度,徐徐说道:“我可以把这三千万变成令世人震惊的天文数字。”

    三千万美金变成天文数字般的财富在一些精明的投资家看来不是难事儿,但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孕育一个生命还需要十月怀胎,更何况是小钱生大钱,精明就代表着不会冒太大的风险亏空自己的老底,现实中有太多喜欢背水一战的投资客在血本无归后选择了跳楼,这就是教训,夏羽则不然,用他自己常说的一句话,高收益往往伴随着高风险,一旦机会出现就不会畏首畏尾。

    操场上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两个人蹲着身子,小声交谈着,夏羽只考虑了几分钟就把如何操纵三千万美金的计划和盘托出,这次又是选择了他最擅长圈钱的领域,金融衍生品和国际期货市场的投资。

    郭凌飞认真听完了夏羽的话,十几岁的时候就读了许多关于在金融领域投资的书,虽涉猎不深,但也略知皮毛,夏羽的想法正合他的心意,年轻人就要有拼搏的气魄,畏首畏尾或是安于现状不会成大气候。

    “就按你说的办,我相信你这怪物的能力,我更想早日看到那天文数字般的财富。”郭凌飞笑道,这么说并不是他爱钱,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积累原始资本,要在那条充满血腥的道路上前行,要超越那些强大的存在,金钱是必不可少的。

    夏羽撇了撇薄薄的嘴唇,玩笑道:“你就不怕我拿着你这三千万美金远走高飞”

    “有些人或许会,但你不会,以你小子的变态能力要大富大贵不是什么难事儿,你眼里三千万美金与我眼里三千万美金的价值是一样的不过是个能令穷人疯狂富人眼红的数字,没什么大不了。”

    郭凌飞笑呵呵的瞧着夏羽,与夏羽相识不到十天,但深信不会看错人,若是连这点眼光也没,他还有什么能力去践踏那条尔虞我诈的血腥道路,纵观历史成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智慧的表现,先用后疑会埋下万劫不复的祸根,这是浅显易懂的道理,有很多人明白,真正能做到的少之又少,郭凌飞恰巧是其中之一。

    “凌飞你小子确实不是池中物啊,有你这番话我就踏实了,我的小身子骨不容许做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事儿,但动脑子的事儿我还是能行的这辈子我就跟着你瞧一瞧你能辉煌到什么地步。”夏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或许是因为孩童时代多看了几次《三国》钟情于诸葛亮那个近乎神话的人物,也或许是觉得自己做不了俯瞰众生的王者,他只想帮自己瞧得起的人物走向辉煌,这个人物已经出现,他不会在犹豫。

    “有一个怪物在我背后运筹帷幄我不想辉煌都难啊,正经的说完了,咱俩干点不正经的吧,开你的路虎带着我出去兜兜风。”郭凌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带你去艺术学院每天开车路过那里一些漂亮女生就会对着我这张有损市容的脸孔频频放电,今天也让你体会一下那种不寒而栗的触电感觉,哈哈哈。”夏羽很惬意的笑着,眼镜后面是毫不掩饰的戏谑目光。

    现在的女孩子花痴越来越少了,钱痴越来越多了,是女人的悲哀,也是男人的痛苦,郭凌飞摇头一笑,走向篮球场边的路虎越野车。

    线条粗犷的路虎车行驶在H市的大街上,算是一道能使许多人艳羡的风景线,毕竟大马路上飞奔的车流中没几辆是上百万的名车,象征着财富地位的好车吸引着男人的同时也刺激着女人。

    当路虎车出现在G省艺术学院的门口时,进进出出的漂亮女生们纷纷侧目,郭凌飞打开车窗,纤细的手指轻轻敲着车门,确实如夏羽所说有不少女生不着痕迹的飞出媚眼,还有个别几个在搔首弄姿。

    郭凌飞很不厚道的朝着几个女生微笑,这迷人一笑使那些浓妆艳抹的美丽脸孔显现出了不同的风采,做作的娇羞、故意的矜持、风情万种的挑逗展现的淋漓尽致,郭凌飞轻轻摇头,一丝不屑浮在嘴角,他不会单纯的认为自己英俊的相貌迷住了这几个女生,就好比脑肥肚大的款爷不会认为自己的啤酒肚对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一些小说里总是把漂亮女人描述成为了男人放弃一切的花痴现实中钱痴远远多于花痴,怨不得现在的男人常常感慨,做男人难,做个没钱的男人更难。”郭凌飞对那几个搔首弄姿的女生努努嘴,转头瞧着旁边的夏羽。

    “现在的女人选择男人像投资,说白了就是赤裸裸的交易,人家肯定要选只赚不赔的,不过男人更坏把女人当成了租赁品,租几年看厌了玩腻了就扔掉,再去租下一个。”夏羽淡淡的笑着,流露出了对这个社会的不屑。

    郭凌飞点点头,夏羽说的有点偏激,但也是事实,这个世界有干净的一面,自然就会有肮脏的一面,想想自己要走的那条路在某些人眼里不也是肮脏的,或许几年以后会有人在背地里恶毒的咒骂自己,他长出一口气,随手打开车里的音箱,闭上了眼睛,悠扬的钢琴曲环绕在耳边,听着音乐,那种负罪感也渐渐消失。

    “喂我想去文化宫你的车可不可以送我一程?”

    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从车窗传进来,看来是有人主动贴上来了,郭凌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慢慢睁眼,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站在车门外冲着他娇笑,最引人的是那与纤瘦身体呈鲜明对比的胸脯,异常的波涛汹涌。

    路虎车外,脚蹬长筒高根皮靴的女子挺着足可以使许多妙龄女孩儿自卑的胸脯,笑吟吟的瞧着郭凌飞。

    妩媚背后却是赤裸裸的贪婪,郭凌飞暗自里冷笑,目光不着痕迹的划过女子的胸脯,俗话说事出无常必为妖,如此纤瘦的身体孕育出如此丰满的胸部有点假了,假的连他这未揉捏过女人酥胸的纯洁男人都看不下眼了,他邪笑道:“小姐我朋友的车从来不拉硅胶的,你还是换一辆吧。”

    女子那张浓妆艳抹的面庞青一阵,红一阵,张了几下嘴唇扭身离去,夏羽失声发笑,“凌飞你也够坏的拿人家那个部位开涮,要是被方茜知道你的高大形象利马就玩完了。”

    “我本来就不算高大哪来的高大形象,再说征服女人不是凭着装出来的形象,是要用心的,方茜在我的心里,有这点就够了。”郭凌飞意味深长的道,十八岁的他像是饱经世事沧桑的成年人,成熟到了普通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一辆挂着外地车牌的黑色大众轿车静静的停在路边的车位上,车窗打开一半,半张被大墨镜遮住的脸颊露出车窗,一阵微风吹过,根根青丝飘动,侧脸的那一抹无暇白皙裸露在路人眼中。

    她直勾勾的盯着路虎车内的郭凌飞,从这个方向能清楚的看到郭凌飞的侧脸,涂着口红的性感嘴唇慢慢勾勒出一条森冷的弧线,她低头看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郭凌飞,她拿起一支钢笔,在照片的背后生疏的写了几个汉字,必死无疑。

    写完了字,放下手中的钢笔,这个透着神秘气息又显现出几分冷厉的女人发动了车子,黑色大众轿车的两个前轮猛的打转儿,刹那之后如一头发疯的猛兽直扑停在艺术学院门口的路虎越野车。

    眯着双眼的郭凌飞从后视镜中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条件反射般直起身子,扭头向车窗外看去,夏羽也意识到了突如其来的危险,握紧方向盘就要发动车子,二十多米的距离转瞬即过,路人惊呼,可大众轿车并没有直接撞上路虎,在一个诡异的漂移后,车窗中飞出了一张照片。

    郭凌飞接住了射来的照片,两道浓眉拧起,如此恰到好处的飞出照片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黑色大众轿车已绝尘而去,他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这是在公园晨练时被人偷拍的,想来是被有心人盯上了,翻转照片,那四个歪歪扭扭的汉字映入眼底,他冷笑,浓郁的邪气在俊逸的脸颊上弥漫开来。

    “好一个必死无疑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能耐让我必死无疑。”

    “这种情景以前只在电影中看到过,现在就发生在身边,真***刺激,凌飞看来跟着你以后有我受的了。”夏羽不愧是个异于常人的怪物,出奇的平静,语调还带着调侃的意味儿。

    夏羽没有问是什么人要杀郭凌飞,没在道上混过的他也知道被人下了必杀令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捅破了天的小人物,另一种是使某些人极度惧怕的牛逼人物,郭凌飞显然是属于后者。

    “今天发生的不算什么以后会越来越刺激,黑道这条路就是如此,可以从中见识到冷酷无情的血腥,也可以从中感受到莫名的快感或是你说的刺激。”郭凌飞眯眼望着大众轿车消失的方向,带着杀意的寒芒闪现。

    有些事情迟早都会发生,早发生或是迟发生对他来说都一样,最终也不过就两个结果,你死或我亡。

    路虎车掉头离去,艺术学院门口的几个女孩怅然所失,目光依旧停留在渐渐远去的车身上,在她们看来钓一个纨绔子弟要比做大老爷们的二奶、三奶强多了,其实那些游手好闲的纨绔们也不是只会到处装逼摆阔的傻子,他们明白什么样的女人只能当玩具玩一玩、什么样的女人要取回家当老婆

    晚上的时候下起了雨加雪,这也算是H市今年的第一场雨,下了半个多钟头就停了,郭凌飞在湿漉漉的操场跑道上缓慢行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喧嚣的城市中难得有这么清新的空气。

    叶飞以同样缓慢的步伐跟在后边,皮鞋落地却毫无声息,这种境界不是一般的搏击高手或是特种兵能达到的,他的眼中涌动着杀机,刚才看了少爷给的照片,照片背后必死无疑四个字使他有了杀人的冲动。

    “少爷是我的错三天前少爷晨练的时候确实有人在林子里用相机偷拍,当时那人没显露出敌意我便放过了他,现在想来真是可恨。”叶飞自责道。

    郭凌飞摇摇头,望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繁星,吐了一口浊气,淡淡说道:“叶叔叔没什么,就是当时抓住了那人未必会问出有人要杀我的消息,告诉我老爸谨慎一点,对方的身手貌似不简单恐怕对方针对的目标不只是我。”

    “会不会是H市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想下黑手?”叶飞皱眉问郭凌飞。

    “对方飞出照片的力道惊人功夫绝不会差,我想H市这帮废柴还请不动这样的人物。”郭凌飞冷笑着摇头,来H市只得罪过一个还算有点道行的人,那就是H市四虎之一的王军,充其量不过是个在H市混的还可以的大混混。

    叶飞不再言语,默默跟着少爷。

    郭凌飞走了两步,悠然停下,回头瞧着叶飞,以一种异常平静却又透出无限杀机的语调说:“她来我就让她有来无回。”

    ***PS:书友们放心这本书的主角不会是见了女人就推倒的种马,巅峰会把握一个度,所以大家不要把每个出现的女人都想成是主角的女人,呵呵!

    教学楼的楼道里静悄悄的,楼道里的灯光还是明亮,一个修长的身影立于玻璃窗前,正是郭凌飞,他低头看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再过二十几分钟高三的晚自习就结束了,等人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尤其是等喜欢的女人,就是一种煎熬,感觉却很美妙,郭凌飞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迷恋上了这种美妙的感觉。

    他自嘲的笑了笑,从裤兜里掏出一串由晶莹剔透的玉石穿成的项链,这是下午在街头的一个地摊上买的,几十块钱,很廉价,但做工很精细,方茜的气质和这条项链很佩,所以就买了下来。

    “如果她真心喜欢这条廉价的项链,她就值得我爱一辈子。”郭凌飞望着窗子外的漆黑夜空喃喃自语,现在的女孩子沾染了太多的世俗气息,总喜欢用金钱去衡量男人,那种纯真的感情也就沾上铜臭味,搀杂了太多肮脏龌龊的东西,他渴望一份纯真的感情。

    寂静的楼道里郭凌飞默默沉思,默默等待,不经意间清脆的铃声响起,二十分钟终究不算漫长,教室的门开了,机灵的学生当先涌出教室,空灵的寂静也被喧嚣取代,嘈杂声随之而起。

    郭凌飞把项链装进裤兜,转过身子,瞧着教室内,从他所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整理书本的方茜,还有那个令人生厌的校花孙菲菲,一向蛮横的孙菲菲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而是默默的飞出几个幽怨的媚眼。

    勾人的手段倒不少,可惜用错了对象,郭凌飞只冷冷的瞥了一下孙菲菲,便深情的望着方茜,眸子里的冰冷瞬间转化成了无限的温柔,孙菲菲轻咬嘴唇,不着痕迹的瞅了一下旁边低头整理书本的方茜,眼神复杂。

    方茜整理完了书本,起身抬头便看到了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她淡然一笑如梨花绽放,清新脱俗,也明白了为什么整个晚自习一直心神不宁,现在踏实了,她缓慢移动着步子,走出教室,站在了郭凌飞身前,柔柔的说出了两个字。

    “走吧。”

    心有灵犀一点通,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带给了两人美妙的感觉,也带给周围学生无限的遐想,在一道道异样目光注视下两人并肩而行。

    “郭凌飞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一个极度幽怨的妩媚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楼道里的小男生不由得窒息起来,因为喊话的人正是这些小男生梦中的首选情人孙菲菲,孙菲菲挡在了郭凌飞身前。

    她那纤细手指理着额边秀发,虽不及成熟美女那么风情万种,但惊人的杀伤力还是令旁边的几个小男生目瞪口呆,她直视郭凌飞,好似忽略了同桌好几年的方茜,以异常温柔幽怨的语调说:“凌飞我想你陪着我在校园里走一走我有许多话对你说。”

    方茜低着头,一抹淡笑始终挂在脸颊上,郭凌飞邪笑着摇头,拉起方茜的手,绕过孙菲菲,与之擦肩而过时说了一句话“小妹妹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这些小手段了对我没有丝毫的作用。”

    一双背影融入了楼道内熙攘的人潮中,依旧没有挪动身子的孙菲菲咬着嘴唇,很惊艳的面庞慢慢扭曲。

    从一中走进阳光丽苑小区不过十几分钟,郭凌飞拉着方茜的手很缓慢的迈步,即使是再慢终会走到路的尽头,路的前方一百米处就是丽苑阳光城的豪华别墅区,两人默默无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郭凌飞的左手伸进了裤兜,握住了那串清凉的玉石项链,刚要掏出,突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是经历了无数次血腥杀戮形成的敏锐直觉,他猛的扭头瞧向几栋住宅楼旁的矮树墙,几个黑影在摇晃,还有轻微的呼吸声。

    “方茜蹲下!”

    郭凌飞一把推开身边的方茜,嗖!一支利箭从暗中飞出,他扭身跃起,利箭擦身而过,射进了路旁的树干上,兀自抖动不已,而郭凌飞身在空中的时候,又一支利箭当胸射来,他眉梢一挑,凌空扭腰,顺势操住了箭杆。

    啊!有人惊呼,仓促间还能轻松抓住五十磅枪弩射出的利箭,这样的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怪物,任谁亲眼目睹了都得万分惊讶。

    “还给你!接住了!”郭凌飞落地甩手将利箭射出,这一连串的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到了极点,却又流露出了轻描淡写的那种洒脱,啊!这次不是惊叫,而是惨叫,一条黑影捂着肩膀坐倒在了地上。

    随即几条黑影舞动着明晃晃的砍刀从矮树墙后杀出,郭凌飞一个箭步已站在了方茜身边,此时他担心的也只有方茜。

    一个身材魁梧且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飞奔而来,抡起胳膊,一米长的马刀狂劈下来,威势十足,郭凌飞冷笑,一腿踢出,后发先至的踏在了对方的胸口上,一米九的身躯飞跌出两米,轰然倒地,其他几人顿时停身,畏缩不前。

    这个抡刀砍人的家伙还没来得及坐起身子,一只脚已经踩住了他的手腕,他捂着胸口一个劲儿的咳嗽,在路灯那蒙胧灯光下,可以看到白色口罩上的一抹血迹在蔓延,他仰望着冷笑不止的郭凌飞,眼中的狠厉渐渐消失。

    “二虎如果你今晚还不服可以再来,我随时奉陪,不过千万不要触及我的忍耐底线我把你当人才可并不等于不会下狠手。”郭凌飞说完话弯腰摘下那带血的口罩,摇头一声叹息,随手扔掉了口罩,拉着惊魂未定的方茜走向了别墅区,面如死灰的二虎闭上了双眼,流露出末路英雄的悲戚。

    清晨,一中的操场上,周冰、鲁刚以及体育队的人绕着操场跑五千米,这是他们每天必做的功课之一,不论将来要在黑道上混还是去考体育学院强悍的体质是必不可少的,现在的道上还没几个身板类似排骨的混混能出人头地当大哥,抡刀子捅人毕竟还属于体力活儿,身不强,体不壮,那就意味着被干趴下的几率比别人大许多。

    郭凌飞靠着看台的栏杆,把玩着那串玉石项链,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昨晚因为二虎的突然发难破坏了他与方茜之间的浪漫氛围,这条项链也就没送出去,他这人不喜欢刻意的追求完美,可还是希望能有一个完美的初恋,他要在方茜接受这条项链时感到无比的浪漫和温馨。

    至于三中的扛霸子二虎,郭凌飞觉得他还算是个混黑道的人才,对于可造之才会网开一面,留给他们一个下跪臣服的机会,不过这种机会也仅仅有一次,若是错过了,郭凌飞便不会再留情,接下来就看二虎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生死由他自己选择了,别人无能为力。

    周冰他们跑完了五千米,三四十人围拢过来,郭凌飞淡淡一笑,已然将项链装进了裤兜,有些东西他不想让这群口无遮拦的热血青年瞧见,他是没什么,但也懂得人言可畏,怕腼腆的方茜受不了。

    直性子的鲁刚边擦拭额头汗水,边愤愤的说道:“飞哥那个二虎太不识抬举了,大头那伙人都服了他还瞎蹦达暗地里耍手段阴飞哥,我***真想捅他几刀子,给他放放血。”

    “给他一次机会看他怎么选择。”郭凌飞环视众人,淡淡的笑着,英俊的面颊显露出几分邪气,与平日里的阳光形象截然不同,有点诡异,也有点阴冷,再加上与生俱来的不俗气质,此时的凌飞俨然是一个莫测高深的上位者。

    周冰,鲁刚,还有体育队的人默默点头,也默默的感受着无形的压迫力,他们与郭凌飞这个貌似简单实则莫测高深的人呆久了时常会感受到无形的压力,或许这就是某些YY小说里所谓的王霸气势。

    小说里的牛逼人物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就开始泛滥,成百上千的小弟纳头便拜,是夸张了点,但现实中的牛逼人物或是有点道行的上位者确实有与众不同的气势,也就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习惯了低调的郭凌飞并没有锋芒毕露,这种压迫人的气势很快就消失,他搂着周冰的脖子走向操场,那里有人正踢足球。一场属于郭凌飞和周冰之间精彩配合的足球表演开始了,体育队的人和几个年轻的体育老师开始目瞪口呆。

    操场看台的角落里,孙菲菲举着望远镜,目标自然锁定了郭凌飞,越来越浓的怨气使她不由自主的想了解莫测高深的郭凌飞,男人喜欢征服有难度的女人,实际女人也一样,孙菲菲就是如此,只是她这个娇贵的大小姐还没察觉正一步步走进深不见底的泥潭。

    啊!呐喊声响彻操场,在呐喊声中爆发的周冰带球从球场右侧飞奔对方禁区,几个后卫上前拦截,急奔中的他猛的定身抬脚,足球在空中划出一个香蕉形的弧度飞向禁区左侧,左侧的郭凌飞腾空跃起,身子悬空急转三周,正好迎向飞来的足球,一脚扫出,皮质的足球如同炮弹一般擦着球门死角飞进球门,击在球门的后横梁上,堪比少林足球中周星星的大力射门,时间仅仅是一刹那,守门员呆呆的瞧着郭凌飞,感觉到整个球门在不停的颤动。

    “好!精彩!”

    球场旁的人们沸腾了。

    看台角落里的孙菲菲缓缓起身,根本没去注意曾经为她痴心的周冰,而是眼神复杂的瞧着那个被她日日诅咒记恨的混蛋,咬了咬嘴唇后喃喃道:“我要得到的东西谁也抢不走方茜也不行”

    在操场上飞奔的郭凌飞和周冰绝是钻石搭档,两人那变态的身手和高超的球技配合在一起,上演着华丽眩目的功夫足球,一旁看球的学生和体育老师赞叹不已,Z国足球队若是有十几个郭凌飞或是周冰这样的人才,估计忍辱负重十几年的国足早把大力神杯捧回来在国人面前炫耀了。

    这个世界没那么多的如果,该忍辱负重依旧要忍辱负重,该牛逼的人也一定会牛逼起来,而装逼过头的自然要付出代价,一群学生模样的人涌进了操场,当先一人正是三中老大二虎,旁边一人是景山路小混混们的老大,大头,在道行上大头要比二虎深了一些,若不是有他在背后支持二虎,二虎要想成为三中那群痞子学生的老大是有不少难度的。

    郭凌飞见大头他们来了,淡淡一笑走下球场,周冰一招手,一中体育队的哥们围拢了过去。几个体育老师很识趣的离开,学生之间的有些争斗不是他们这些领着微薄工资的老师能够插手的。

    “飞哥,二虎做了背地里捅刀子的事儿我带他给飞哥请罪来了,今天这小子任凭飞哥处置。”大头一脸的真诚,对郭凌飞是死心塌地的服气了,他推了推二虎,身高一米九多的二虎略显羞愧的瞧了瞧郭凌飞,脱下了校服。

    上身只穿了一件单校服的二虎将纹着龙的后背裸露出来,单腿跪地,低着头等候郭凌飞发落,那条张牙舞爪的青龙身上有九个红肿的伤痕,一看便知是烟头烫出来的。郭凌飞看着那九个刚烫的伤痕,微微点头,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小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计小仇,成雄亦是如此。

    “知错能改是条汉子,看来大头已经罚过你了我也不再说什么,穿上衣服吧,从今天开始你和鲁刚他们一样都是我郭凌飞的兄弟,你们为我打一片黑道江山我让你们出人头地走向辉煌。”

    晚上八九点正是餐馆酒楼热闹的时候,充斥着奢靡气息的酒吧和夜总会不过是刚刚有了热闹的氛围,郭凌飞在距阳光丽苑城不远的天元酒楼请一中、三中那些在老师眼里无药可救的痞子学生吃了晚饭,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向了景山路最有名的皇朝酒吧。

    皇朝酒吧在H市算不上什么名酒吧,与最有名气的辉煌酒吧和碧海云楼差了好几个层次,里边的装饰风格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但这个可以容纳四百多人的酒吧几乎夜夜爆满,小资,小白领,寻求一夜情的闷骚男人总会挤在这里喝着不算昂贵的酒水听着DJ放出的劲暴音乐。

    皇朝的二楼像是一个环形的看台,在靠近玻璃护栏就座的客人不需起身就能看到一楼舞池中疯狂摇曳着躯体的男女,由于现在时间还早,二楼的东边还算清静,靠近玻璃护栏的一张玻璃桌旁,四个女孩儿娇声谈笑,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拘泥和不适,一看便知是几个常泡酒吧的主儿。

    四个女孩儿衣着都很时尚,气质也不差,其中一个女孩儿很另类,披肩的长发遮着脸,还戴了一顶白色的帽子,帽檐压的很低,好似深怕别人认出来,偶尔抬头灵动的美眸扫向一楼舞池。

    不说女孩的相貌就单单那窈窕的背影足可以让附近那些装斯文的真禽兽垂涎欲滴,浮想联翩,不过旁边那些男人们还没一个主动贴上来,他们或许时常精虫上脑但不是傻子,有些女人一看就是骚包,几句花言巧语就能手到擒来,从言谈举止来看这四个女孩可不是省油的灯,贴上去很可能被一个大钉子顶回来。

    “芳芳你这个美女主持人怎么总是喜欢来皇朝这样二流酒吧呢?”四女中眼神最妩媚的女孩抿着杯中的cider,眨巴着大眼睛瞧着对面戴帽子的女孩,cider也就是所谓的苹果酒,看颜色像啤酒,但比啤酒甜了许多,酒性不烈适合女孩子喝。

    戴着帽子且用秀发遮住脸颊的女孩正是G省电视台的美女主播董芳,号称G省第一美人的她瞟了一眼楼下的舞池,轻声道:“皇朝确实很平民化是小资小白领的天堂,但我喜欢这里热闹的氛围,辉煌那种刻意追求格调的地方我总觉得冷清。”

    董芳说话的同时缓慢端起酒杯,不经意的瞟向了一楼的舞池,一个修长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之内,端起的酒杯停在了嘴边,她不知道映入眼帘的人叫什么名字,但这半个月来那张脸孔时常浮现在脑海里。

    从一楼舞池穿过的人正是郭凌飞,在服务生指引下七八个人上了二楼,其他人则融入了一楼的人群中,三三两两一伙,喝酒跳舞,各自找乐子。郭凌飞也坐在了二楼东边的位置上,与董芳仅仅隔了两章桌子。

    大头常来这里,招手叫过服务生要了十瓶百威啤酒,大头打开一瓶先递给了郭凌飞,郭凌飞接过酒瓶,眼神淡然的瞧着舞池中扭动着躯体的人们,劲暴的音乐声仿佛把众人陷入了癫狂的境界,说是群魔乱舞一点也不夸张。

    “飞哥要是嫌这里太吵闹我们可以去辉煌我认识几个哥们在那里看场子这个时候还可以弄到包厢。”大头见身边这位实力变态的飞哥对皇朝好像没什么兴趣,还以为嫌皇朝不上档次。

    “皇朝辉煌对于我这个习惯了清静的人来说哪里都一样,就像是杀人对于我来说杀千人还是杀万人都一样。”

    郭凌飞摇头一笑,咕嘟!咕嘟!昂头喝了几口啤酒,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仿佛是历经了沧桑的成年男人,流露出了同龄那些小屁孩不可能有的特别魅力,超越年龄的可怕成熟使大头觉得这个飞哥不简单的很,暗自庆幸跟了牛逼的大哥。

    “凌飞杀千人和杀万人是有区别的倒在脚下的人越多你就站的越高,现在道上混的一些小痞子不是常说一句挺拉风的话,杀尽万人方为雄中雄,这话不无道理。”一直没开口的夏羽终于开口说话了,不善豪饮的他依旧用杯子喝酒,神情淡然,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了一抹深沉的笑意。

    “有可能站的很高也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掉进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了,就这么一条好似没有尽头的路葬送了很多自以为有枭雄潜质的牛逼人物,我没想过要做什么枭雄我只希望幸运女神向我抛几个媚眼撩几下裙子让我做一个幸运儿能活着带你们走向辉煌。”郭凌飞笑道,笑的有点玩味儿。

    “喂你还认不认识我啊?”

    低头喝酒的郭凌飞听着耳边的说话声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周冰他们几个热血少年抬头一看,不由得呆了,G省第一美女确实美的惊心动魄,一向大大咧咧颇为豪爽的大头居然不敢直视人家,混混那种见了美女利马垂涎欲滴的本色就让他给败坏了。

    郭凌飞瞧着众人那窘样,不由得一笑,缓缓抬头,瞧着董芳,慢条斯理的道:“小姐我记性不好貌似把你忘了。”

    “你”主动跑过来碰了个大钉子的董芳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周冰他们愕然,董芳的三个朋友也愕然了,能如此对待G省第一美女的男人还算男人吗?

    “董小姐别人把你忘了我可一直把你放在心头,做梦都想着你啊。”几米外传来一个邪里邪气的声音。

    众人不约而同侧头,郭凌飞慢慢眯缝起眼睛,看来今夜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