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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女时装设计师的异世人生txt下载

    男人想要收回手却发现都是徒劳,少年握住他的拳头,眼里闪过冷冽的寒光,反手一扭,只听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在男人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的时候,手腕关节就已经悄然脱臼了。

    少年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有力的前踢,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身躯被踹在空中停留了一秒后落地,滑出几丈,最后撞到木桌,身躯向前扑去正好撞到了摆满酒瓶的小圆桌,连人带桌一起摔在地上,发出一阵混乱的响声,肥胖的身躯原地颤抖一下,在所有人面前轰然倒塌,落入那密集的玻璃渣中。

    其余的顾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四处躲避,一时间惊呼声齐响。

    北宫季允不屑地看着他,男仆连忙拿出洁净的手帕擦拭着他的手,随后喷上一些类似消毒水的东西。

    穆雨落看着一地的狼藉,再看看已经恢复正常的北宫季允,他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森迟也有点惊讶,以少爷的洁癖程度,他几乎从不亲自出手的,一般这种事都由他代劳,但今天少爷竟然比他先了一步,还是对付这个看起来很恶心的男人,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

    随后他将视线移到穆雨落身上,才露出了然的表情。

    周围的女生纷纷朝北宫季允投去了崇拜的目光,但是见他身上不凡的气质,就只敢远远看着,不敢靠近一步。

    这时,玻璃渣中那一动不动的男人又缓缓站起来了。

    在他抬头的瞬间,满脸的血,身上一片狼藉,他颤抖着用手指着穆雨落的方向,恶狠狠地说道:“我大哥。。。不会放过你们的。。。今晚就让你们永远消失在S市!!”

    人群一阵骚动,在这杂乱的声音中,北宫季允的声音却格外清晰:“这世界上还没人敢对我说这种话呢,那我就看看,你如何让我消失!”

    男人一听,浑身颤抖一下,看着一双海蓝色的眼睛,他似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转念一想自己身后的靠山,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几个小毛孩而已,这一带可是大哥的地盘。

    穆雨落忽然发现,刚才和他一起喝酒的那几个男人早已不知所踪,暗想他们一定去通风报信了。

    街边混混而已,不足为俱,喊打喊杀的一般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黑道,但如果他口中的大哥真的是黑道的,那么。。。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北宫季允,他的背景到底是什么她一无所知,但是这次她已经意识到他又一次帮了自己。

    “给店家开一张支票,赔偿今天造成的一切损失。”北宫季允对森迟吩咐到,然后转头对穆雨落说,“走吧,没事了。”

    穆雨落认真地看着他的侧脸,心里久久没有平息。

    他们转身走了没几步,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嚣张的男声,带有几分挑衅:“打了人。。。就想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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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云杉愤怒离开的背影,锦王妃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白云杉,你如今长大了,感觉翅膀硬了,还想跟我斗,还是嫩了点,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哼哼。本妃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是要报复,报复所有对不起我的人,任何人也别想阻止我的计划。丁雪蓉(温夫人的闺名),以云杉的性格,被本妃刚才那么一说,他一定会误认为是你家柔柔主动求我来定下这门亲事的,也一定会认为柔柔从此将为我所用,如此一来,云杉一定会替我厚待你家的千金大小姐的,哈哈哈。”

白云杉回到翠杉别苑,怒气不息,将放置在宽大书桌上的汉白玉石镇纸重重扫落在地:“我这锦王世子当的好生窝囊,就连婚姻一事也要操纵于他人之手!这老妖妇以为我腿残了便好欺负吗?想来也是她抚养了十五年的儿子,她为何竟然如此忍心?想把她侄女安插在我身边,监视本世子的一言一行,那个大小姐除了任性,撒娇、脾气坏之外根本毫无心机,如此之人难道还能威胁到本世子不成?既然如此,那好,我就成全她,并且,本世子一定会好好对待她的宝贝侄女!”心下打定了主意:“来人,传王府的夏总管到翠杉别苑。”

功夫不大,锦王府那个身材微胖的夏总管来到翠杉别苑:“小的见过世子。世子找小的来所为何事?”“夏总管,本世子两月后奉旨迎娶正妃,此事你可知晓?”“王妃已经要我们好好筹备了。”“嗯,如此很好,你知道如何筹备吗?你要按照本世子吩咐的办理。你去把后院多年废弃不用的那间鬼屋,给我草草收拾一下,不必如何布置,只需打扫一下即可,那可是将来我的正妃入府之后的久居之处。半月后,让人送些微薄的聘礼到温府即可,让他们心中知道,本世子不稀罕他们家的女儿。只是迫于圣命,不得不为之。至于迎亲之礼吗?便按最简单的做法好了。”“啊?正妃不是应该住在您的翠杉别苑吗?为何……”“要你做你就去做,其余不必多言。”

夏总管虽然心中甚是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对着白云杉唯唯诺诺的鞠了个躬,径自下去筹办了。白云杉如此安排之后,他几乎都能够想象出来,两月后温柔柔过门看到给她准备的这一切的时候那张娇小姐面孔会扭曲成什么样子。那一定会很有趣,呵呵。“这王妃素日虽然喜欢控制我,但毕竟惧于父王倒也从来不敢公然害我,为何此次竟然如此坚持,宁愿公开与我翻脸?难道她还想达到其他的什么目的吗?”想到这里,“幽”,他出声唤道:“属下在!”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影从窗跃进来,“爷,有事请吩咐。”“你速去查查王妃的底细,回来报告给我,一定要详细的。”“是。”幽一闪身就不见了人影。( )

    她闻声回头一看,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上穿着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下巴高高的扬起,带有几分傲慢的气焰,最显眼的还是他的眼睛,他的右眼大大睁着,左眼皮是塌的,的肉好像已经把他的左眼部位封住,就算没有血腥,也会感到有些骇人。

    他没有左眼。。。或者说是某场事故中失去了左眼。

    北宫季允的脸冷了几分,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他正欲回头,只听森迟的声音轻松地响起,“这种街边混混还不配脏了少爷的手,交给属下解决吧!”

    北宫季允唇角淡然地勾起,抬脚继续往前走去,再也没有看过身后那群他连长相都记不住的人。

    那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这件事情算平息下来了,至于森迟是如何平息的,穆雨落也一无所知,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不过却意识到另一件很严重的事,那就是。。。

    “咔嚓。”

    北宫季允打开房间门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药箱,语气缓和:“该换药了。”

    她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些事为什么不然仆人来做。”

    “他们都是男的。”

    “我不在乎。。。”

    “我在乎!”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然后认真注视着她,眼里好像燃烧着热烈的火焰。

    她像是被他的眼神灼伤到,赶紧看向窗外,沉沉地说:“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因为除了爸爸每个人都可能成为我的敌人,我不想因此在对付敌人的时候手软。”

    “敌人?为什么要包括我?”他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有点怒火。

    她深深了一口气,眼里覆上一层冰霜,“因为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我相信的人了,既然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那早晚都会成为敌人。”

    “所有的敌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她的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据说曾经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试探,平淡如水。

    “曾经?”她侧目,冷笑一声,像是陷入很遥远回忆,“曾经的我什么样,我已经记不清了呢!”

    “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伯西丛林深处蜿蜒生长的紫树藤蔓,深处云雾萦绕之中,但就算靠近也无法看透。”他的声音凉凉的,像冷清的月光,带着淡淡的霜寒。

    “不要看透才好呢,不然你会发现我的心里只有用血和泥筑成的黑暗一片,沾满了淤泥于下等的肮脏!”

    。。。

    女生宿舍。

    “穆雨落?她两个小时以前被一个少年带走了。”

    “你确定吗?那个少年长什么样,和她什么关系?”安俊熙的表情猛然一僵,加重语气急急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宿管老师小心地说着。

    她抬眼悄悄观察这个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天才钢琴家,虽然心里激动翻了,但还是要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

    几个女生从一旁经过的时候,不禁对办公室里少年议论纷纷。

    “喂,你们快看,那不是安俊熙吗?”

    “天哪,真的是安俊熙,他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学校。”

    “我好像听到他好像在找。。。穆雨落诶?”

    “有没有搞错,刚刚走了一个混血帅哥,现在又来了安俊熙!?”

    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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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俊熙在得知他又再次错过的时候,眼里染上了失望的黯淡色彩,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按原计划,此时的他应该已经在A市了,但心里莫名的兴奋却让他推掉几场音乐会留在S市,今天他只是受妹妹的邀请去观看马术比赛的,但他万万没想到,刚到马场上的时候就看见穆雨落刺马股的那一幕,屏幕上那无奈而又痛苦的脸,那紧闭着的双眼,小巧的脸庞,飘逸的长卷发,深色的骑马装,最重要的是。。。左脸上的伤疤。

    当她险些坠马的时候,他本要冲过去救她的,可就在他下定决心正准备行动的瞬间,那个少年抢先一步了,还有她看他的眼神,从不可置信,到全然依赖,最后将自己的命运交在那少年的手上,他远远地看着他们在胜利的笙歌中相拥,心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后来他从安明涵的口中打听到,她的确有三天没在学校,

    “这样啊。。。打扰了。”安俊熙对宿管老师礼貌地说了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路上,他耳边再也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抬头看着夜空,眼睛好像有点酸,没有眼泪,身体却无缘无故地颤抖,心里悲哀的想,穆雨落,原来你的名字叫穆雨落,可是,穆雨落,我好像又晚了一步了。。。

    。。。

    次日。

    洛哈林从昨日马术比赛的兴奋中清醒过来,但很快一个更令人惊喜的消息传了出来,随处都有学生议论着。

    “你听说了吗,学校将要搞一个洛哈林校历史上最大的集体活动。”

    “是去伯西丛林露营的是吗?我一早就y听到消息了,咱们严格的严格的校长什么时候这么开明了?”

    “这种决定怎么可能是那个遭老头做出了,据说是那位我们还没有见过的理事长大人的决定。”

    “露营诶!还是集体的,肯定超好玩的!不过这个新来的理事长真的好神秘啊,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帅气英俊的美少年呢?”

    。。。

    穆雨落一早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就听见四处都是议论声,出去露营三个星期,也就是说,返校之后就直接举行马拉松比赛了?或者直接在伯西丛林里举行?

    这种活动。。。尽管她不是很感兴趣。

    直到。。。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北宫季允坐在沙发上,环抱着双臂,一副闲适自得的模样,看着穆雨落从大门外走进,随意地问到。

    “你不是比我更早吗?”她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力地说,“本以为今天上课的,可新来的理事长却临时通知放假三周,你肯定已经知道了吧。”

    “对啊,昨晚通知的,所以我今天没去学校。”他接过男仆托盘中的伯爵红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模样,问到,“怎么?不高兴吗?伯西丛林是Z国植被覆盖最广的一片了,你不是喜欢植物多的地方吗?而且,那里的环境对身体的净化是很棒的。”

    不是喜欢植物多的地方吗。。。

    穆雨落仔细回味着这句话,忽然,她抬头看着他眼睛,眼眸异常的清澈明亮。

离开湖光潋滟的景湖,温馨继续向人多的地方走去,此时,已是夜幕降临。遍布丹华城各处的灯笼摊位纷纷亮了起来,不时有青年男女们拎着各式的灯笼从身边走过。五颜六色的灯笼使得本就繁华的丹华益发显得灯火辉煌、流光溢彩。观灯的人群摩肩接踵,有人提笔在灯笼上题字,一群人在围观。温馨看着这样的景象,忽然想起了前世和志宽一同去龙潭湖公园看灯的情景。回忆依然清晰,而如今,却已然物是人非。“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花市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温馨这一刻完全体会了这词中的意境。轻轻吟诵着继续前行,耳边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想起:“姑娘真是文采出众,随口吟诵都是绝句啊。你在想什么呢,在想本公子吗?”温馨抬头一看,只见方才遇到的那位蓝衣公子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怎么又是你?”“对啊,怎么好像很不想看到我一样?”“看到你我应该很开心吗?”“那是,像本子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可是不多哦。这么一会我们遇到两次,也算有缘,你说是吧,姑娘?”温馨在心中“切……”的一声:“老套,在现代时见多了这样搭讪的,没劲。”这样的话冲口而出,然后就看到了蓝衣公子一脸的疑惑:“什么在现代时啊?”温馨惊觉失言:“不是,我说在我家乡。”蓝衣公子倒也没有深究,又说道:“看来姑娘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同行如何?”

其实一路同行是个不错的提议,只是对于温馨来说,会有麻烦,看对方的穿着和气度,必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难免会有人识得,自己又是待嫁王府之人,一旦被人知晓,当给温家招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正在顾虑之时,已经有已位锦衣公子在呼唤蓝衣公子:“白兄,好久不见啊!”蓝衣公子一见:“冯兄,别来无恙啊。”锦衣公子走过来:“这位姑娘是?”“我们不熟,不熟你们聊,不打扰了。”温馨抓住机会立马逃开了。看了看天色,感觉自己是偷跑出来的,毕竟身在春国,多少也要遵守一下人家的规矩。这个时候也确实该回去了。正欲转身,忽然,被人大力一推,耳边传来暴怒的嘶吼:“让开!”只见七八个彪形大汉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白衣姑娘从身边走过。那个姑娘眼睛红红的,还在不停的抽泣。温馨当时想都没想,冲口而出:“站住!”带头的大汉回答:“怎么?有何见教?”温馨指着白衣姑娘:“她犯了什么事,你们要这样对她?”“她没犯事啊,她爹欠了赌债还不起,把她卖给倚芳阁了。”“岂有此理,你们这是逼良为娼,放了她!”“你说让放,可以啊,你替她还钱。”一言提醒了温馨,她终究是个丫鬟,每月的月俸也就几十文钱,“她欠你多少银子?”“一百两,你还啊!”带头的大汉大声的催促着。“本姑娘今日不曾带得许多银两。”白衣姑娘本来满脸期待的看着温馨,听她这样一说,再次轻轻的抽泣起来。“那还管什么闲事啊,让开,别挡着爷的路!”温馨急了:“今天本姑娘就没银子,也绝不让你们把这姑娘送进魔窟去!”带头的大汉一听,说道:“那你能如何?难道你还想用你自己和她交换不成?”说完和其他的大汉一起狞笑起来。“这银子本公子给了!”蓝衣公子不知何时再次出现。他说完即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拿去,把人放了!”( )

大汉们接了银票,丢下白衣姑娘走了,那姑娘走来跪在蓝衣公子面前:“美莲叩谢公子大恩。”蓝衣公子微微一笑:“姑娘请起,你该谢这位姑娘,若非她坚持,本公子也未必出手。”温馨扶起白衣姑娘,道:“现在没事了,你回家去吧。”转头又对蓝衣公子说:“看不出你这人还挺有正义感的。”“本公子一向如此,倒是姑娘你除了文采风流之外兼之侠肝义胆,本公子喜欢,哈哈。”“今天这一百两算我欠你的,改日,我请你去珍萃楼喝他们那里的双梅酒,当是答谢,顺便还钱。今日我要回去了。”“我们一天之内相遇三次,姑娘难道还不认为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公子说笑了,今日荷花灯会,自然前来观赏之人甚多,丹华城就这么大,遇到几次也是正常啊,何来缘分一说,我告辞了!”“公子说笑了,今日荷花灯会,自然前来观赏之人甚多,丹华城就这么大,遇到几次也是正常啊,何来缘分一说,我告辞了!”她根本不给蓝衣公子有挽留和多说几句话的机会,头也不回,急匆匆的走掉了。她越是如此的表现,越是勾起了蓝衣公子的兴趣,他玩味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也不知道许了人家没有,回府后一定要找人打探一下,若是没有,待大哥奉旨大婚后,我便去求来,呵呵。”

走出不远,总感觉到有人在身后跟随,回头一看,却是方才救下的白衣姑娘美莲。“你跟着我干什么吗,美莲?”“你让我跟着你吧,我回家去爹还要将我卖掉。”“不是我不愿,只是我也是身不由己。”温馨心想:“奉旨嫁入锦王府在即,我岂能这个时候让你跟着我呢?”“可是,那哪里才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呢?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美莲说着又红了眼眶。温馨心下不忍,想来想去,也只有温清能帮自己了。下定了决心,便道:“美莲,你平日可学些刺绣女红么?”“娘在世的时候教过我一些。”“嗯,那就好了,随我来吧。”温馨带着美莲,沿着丹华城的主路一直走,到了一间叫做“裕丰成衣坊”的店面。温馨轻扣店门,看店的伙计一番询问后开了门。自从遭温馨婉拒,温清每日就待在铺子里,他不愿回去面对温馨,免得尴尬。温馨本来想就是进来看看,如果不在就回府里去找。却不成想看到了埋头在柜台后清理账目的温清。“大少爷。”温清抬头,不凄然的见到了日夜想念的那张丽颜:“馨馨?你怎么来了?”“大少爷是这样的……”温清听完,“馨馨,你怎么私自出门了,这个于理不合的,我自会帮你瞒住爹娘,至于这个姑娘嘛,让他到我三弟的绣房里帮忙便是了。”“大少爷,谢谢你还肯帮我。”“好了,挺晚的了,我们一起回府里吧。”( )

天空,柔美的蓝,浮动着几朵纯白的云,红墙绿瓦的宅院内,绿草茵茵的草地上,开满了各式各色鲜艳的花朵。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微风拂过,荡起圈圈涟漪。蝴蝶飞来在花朵丛中盘旋飞舞、流连忘返。一个五六岁大男孩子不停奔跑迎风放飞着一只五彩的风筝。看着风筝在天空中飘扬飞舞,男孩子不时发出阵阵银铃一样的笑声。园中的凉亭里,一个年长的宫女模样的人静静的凝视着,那张慈祥又美丽的脸上带着微笑,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怜爱。岁月静好,有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在心间轻轻的流淌。

然而,这样美好的画面,很快就被一队手执刀剑气势汹汹闯入的军士打破。带头的军士抽出腰刀,冲进凉亭,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宫女伸手就是一刀。宫女大惊,带着伤拼命的跑,边跑边叫着,“杉,快跑,快跑!”小男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呆在当场。宫女终是有伤在身,又是一个全然不懂武功的人,如何跑的过那些身强体壮又训练有素的军士?很快被追上,一阵乱砍,宫女昏倒再也未能醒来。小男孩此时方才感觉到了危险,急忙快跑,希望能逃离危险。他身材瘦小,步子迈的小,很快也被追上,又是一阵乱砍,小男孩小小的身躯就那样倒在了血泊里。

锦王府的翠杉别苑内,一身白色长衫的白云杉蓦地从睡梦之中惊醒。如仙似画的面庞上布满了汗水。十五年了,十五年里他一直为噩梦困扰,五岁那年可怕的经历,成为他一生都无法释怀的恐怖记忆。而后,巡视皇城布防归来的锦王爷在草丛中发现了一身是血的他。随之,又在他胸前的衣服下发现了象征皇家的信物翡翠令牌。锦王爷虽不知这孩子究竟是谁,但也能猜到必是皇家之后,于是花费重金聘请镜海大陆的名医从奄奄一息中救回了他的命。十五年中,锦王爷将他交给锦王妃照料,并下了口谕一定要待他视如己出。但白云杉的心中非常清楚,他于锦王妃而言,不过就是一枚巩固地位的棋子。自云杉七岁起,唯一的亲人锦王爷就被皇帝委派常年在外驻守边关,从来没有安全感的他,益发的孤独和恐慌,时不时的感觉到身周危机四伏。于是,他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表面上永远是一副冷淡寡情的样子。于是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看到他冷漠外表下那颗不安的心。

噩梦醒来,惊魂未定的白云杉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是谁,自己的亲生爹娘又是谁?当年的那桩血案,幕后黑手是谁?有多么大的仇恨致使他连自己这年方5岁的孩子也不肯放过? 半年前自己狩猎时忽然堕马又会不会是当年事件的延续?如果是,那么就说明十五年中,对自己的谋害计划一直都在进行,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便会下手。看来,为防万一,自己心中的谋算需要提前准备了。( )

“呼,累死本小姐了。”离家半月有余的温柔柔,一边走着一边用小手拂去额上的细汗。她还真是从来不曾步行过这许久。因为抗旨逃婚在外,她一直不敢花银子雇辆马车,生怕太过招摇,惹出事端。如今离开京城丹华渐远,脚下隐隐生疼,只怕自己那双金贵的**早已摩起了水泡吧!

“哎呦,痛死我了。天气也这么热,本小姐还没遭过这种罪呢。离开丹华已经好远了,这会坐个车应该不会什么了吧?”温柔柔小声嘀咕着。此时正行走在距离丹华城100多里以外的一个小镇上,街道两边林林总总的站满了做生意的小摊贩,温柔柔想到反正皇帝老子也不知道自己逃婚了,也不争这一半时到达仙霞山,不如先找个客栈稍作休息,再来找车继续赶路。她进了一家客栈,店伙计见她一个单身公子,衣着又很光鲜,于是热情的迎上来:“公子,您这是打尖啊,还是住店?”“伙计,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弄两个来尝尝,另外,有上好的客房吗?开一间!”

或许她由于放松的缘故,大小姐招摇的本性渐渐的显露出来,而这一切均都落入了坐在客栈角落里用餐的一个人眼中。那个人的眼光追逐着她,似乎想要掌握她更多的情况。温柔柔总感觉到背后阴森森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注视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四下里一望,却没发现任何的异常,心道:柔柔,别自己吓自己。然后就如常的落座吃饭。

夜半,温柔柔半睡半醒间,只觉得鼻间闻到一种淡淡的香味,很舒服,瞬间便沉入深度睡眠状态。其后,一个黑影闪身进屋,抓起睡梦中的温柔柔夹持在腋下,从窗户一跃而出,身子如风般掠起。黑影一路向西,到达了山中一处隐秘所在,入口处三个大字:“太平寨”。进入寨门,一群喽啰一样的人蜂拥而上:“二寨主,怎么今天带了个大活人回来?”“嘿嘿,她可是个宝。在睡觉呢,不可吵醒她啊。”

不知睡了多久,温柔柔方才醒过来。放眼一看,好像根本不在自己昨天入住的客栈里面啊?这什么情况?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不由得放声大叫:“有人吗?给本小……”一惊,发觉失言,“给本公子出来一个!”立时就有一名喽啰走进屋中:“姑娘,有什么事?”“谁,谁是姑娘?”“嘿嘿,大爷我不是傻子啊,你是姑娘谁看不出啊?”随着话音,走进来一个身材壮硕,满脸胡须的大汉。“你,你是谁啊?”从未独自离家、从未体会过江湖险恶的温柔柔此时多多少少也感觉到危险迫在眉睫。“我是胡大啊,这家山寨的二当家!”“啊?这是强盗窝啊?”温柔柔悲催了。“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啊?快放了我!”“嘿嘿,小姑娘,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干我们这行的,不是劫财就是劫色,你说我干什么呢?”周围的喽啰们一起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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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柔心里慌了,可高高在上已经成了习惯的她,强烈的自尊心不容许她流露出害怕的情绪:“死强盗,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告诉我表哥,拆了你这贼窝!”“啊?哈哈哈,还有表哥啊?是情哥哥吧?你告诉他吧,我们好怕啊!哈哈哈。”笑着笑着,二当家胡大忽然正色道:“小姑娘,你不要怕,抓你来,我们没有恶意的。”然后转身问其中一个喽啰:“你们谁知道大当家什么时候回寨子?”有个喽啰回复:“回二当家,大当家的说了,他去荷花灯节玩,过后回家看娘,之后就会回了。”“哦,荷花灯节是七月初二,今天是七月初十,应该快回来了吧?”柔柔一听就急了:“你们大当家回来是不是就能做主放了我?”

胡大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变:“姑娘,那个……把你弄这里来的事情,我们大当家不知道的。”“好啊,你们背着老大私自抢人上山啊,本姑娘要见你们老大!”“姑娘,你别激动,听胡大给你慢慢解释。”外面忽然进来一个喽啰:“二寨主,大当家的回寨了。”胡大一听,急忙吩咐:“找个丫鬟好好伺候姑娘,我去见大当家。”然后就风一样的跑出去了。

太平寨聚义大厅,长身玉立的青年公子气定神闲的坐在主位上,正微闭着双目,享受着下属们沏好的上好的雀舌。“老大,你回来了!”胡大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胡大哥,你老是这样子。”青年公子悠悠开口。“我特殊的身份让我不能经常回来,寨子里的事情就要多多偏劳大哥了。”“老大,咱自家兄弟说这些干嘛?”“大哥,这次回来是想麻烦兄弟们帮我一个忙的。”“老大,客气啊,什么事情,尽管说吧,兄弟们一定尽心竭力。”青年公子道:“就在今年的荷花灯节上,我三次遇到同一个特别的女子……所以想请大哥和兄弟们帮忙查一下她的底细。若未曾许人,我想去求来。”“啊?这个啊……”胡大立时想到那个抓来的姑娘。

“怎么?大哥觉得很为难吗?”“不是的,是……是我背着你擅自做主,到山下劫了个姑娘上来,本来想着老大你年纪也不小了,让她给你做媳妇的……”“什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凭我的身份,凭我的长相,还怕找不到媳妇,需要你们用这种手段吗?再说这种事情,我自己不能做主找个喜欢的吗?”青年公子大怒,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立时木屑四散纷飞。“老大,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我也是一番好意啊!我们没有为难她,在后院找人照料的很好呢。”“好了,带路,我去当面给她道歉!”

“啊?哦。”胡大答应着走在前面,心里却电转一般:“我们高傲的大寨主,居然要去向那个被劫来的丫头道歉,这是怎么了?”刚到温柔柔所住的厢房门口,就听到她在里面大喊大叫:“我要见你们大寨主,别愣着,快点去传话!”青年公子在门口应了一声:“姑娘何事要来见我?”

温柔柔听到声音看向门口,只见一位身着玉色长衫的青年走进来,一双高挑的剑眉下细长的桃花眼,皮肤白希胜雪,长相竟然比身为女子的自己还美了几分。本来见到二当家胡大的样子,温柔柔曾经在心里腹诽了大当家无数次,总觉得一定比二当家还凶狠,却万万没想到,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位强盗头儿,竟然是如此一副“秀色可餐”模样。这完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面对着这样的人,温柔柔是一点免疫力也没有,本想发作的大小姐脾气,此时是一丝一毫也发不出了。“你?便是这儿的大寨主?”“怎么?看着不像吗?呵呵。”温柔柔想都没想:“的确不像,我想象中你应该比他还凶。”她伸手一指青年公子身后的胡大。闻言青年公子哈哈的笑了,而胡大则一脸无奈的左顾右盼。

“姑娘,在下不知小的们做出如此鲁莽的行为,在此和姑娘说声抱歉了,若姑娘在此休息已毕,在下派人护送姑娘下山便是。”胡大却说:“老大,不行,刚才小厮回报说,山下的那条小路因为前日夜里的一场大雨被冲垮了,所以……”“既如此,那只有请姑娘安心在此耽搁两天,在下即刻派人抢修,待此路一通,即刻送姑娘启程。”

( )

光阴荏苒间,已是秋意渐起。秋天,是丹华城最美的季节。满城处处丹桂飘香,醉人心脾。这一天,是农历八月十五。根据惯例,这一晚,丹华城举城欢庆,人们燃放各式精美的焰火,全城上下一片火树银花。

站在温府大院正中,温馨仰头看着那一束束绚丽的焰火在天空中绽放,前世里和志宽一起在**广场观看国庆六十周年大庆燃放礼花的片段,就那样不期然在脑海中闪现。“馨馨。”温清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大少爷。”只见温清手中托着一只红木托盘,托盘内似乎是一套大红色的喜服。“馨馨,我知道,明天你代嫁王府已成定局,你为我温家所付出的一切,温清永世不忘。这喜服乃是我委托朋友从秋国购得,据说是他重金请秋国的御用裁缝赶制的。你出嫁在即,这个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大少爷,谢谢,你总是这么关爱我,可是,温馨此生无缘回报你的深情……”“此事不必再提起了,从今而后,我只当你是妹妹。馨馨只要记得,我永远是那个默默祝福你的人就够了。王府下聘那日,所出聘礼甚是微薄,为兄猜想,那白云杉未必认同这桩亲事,只是迫于圣命而为之,因而你此番前去王府,为兄甚是放心不下,美莲是你救下的,我便让她作为你的陪嫁丫鬟,与你一同入王府。万一有什么事情,你还可以多个帮手。”“多谢大少爷想的周到。”“以后唤我哥哥吧,不要叫大少爷了。”

这一对“兄妹”各怀心思,就那样站在院中看了一夜的焰火。次日一早,就有温府的小厮回报说,已经有一乘二人小轿吹吹打打的从王府出发向这边而来。美莲此时已经遵照温清的嘱托来到温府,帮着温馨梳头、上妆,更衣。一切收拾好,美莲将那块红色的喜帕轻轻覆盖在温馨的头上。二人的花轿已经停在了温府门口。温府的大小姐出嫁,嫁的又是锦王府的世子,这在丹华城可是一桩大事。街头巷尾早早站满了围观的人群。在他们心中,那场面应该是八抬大轿、人数众多,最少,新郎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但当他们看到这迎亲的队伍,居然是一乘小轿,而且乐队也就只有两个吹打的人,而新郎根本影踪不见的时候,不禁开始议论纷纷。温府的大门内,一身喜服头顶喜帕易容成温柔柔的温馨站在门后,温夫人环抱着她:“孩子,这迎亲之礼如此简陋,你受委屈了。”“娘,孩子不委屈,从今后不能朝夕侍奉,您二老要多多保重。大哥、三哥,以后家里的事情劳烦两位多多担待。”温清看着即将离别的温馨,心中百转千回,似有千言万语,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温馨跪拜过温氏夫妇,算是拜别。打开温府的大门,躬身进入小轿之中,美莲在一旁随行。在街道两旁人异样的目光里,小轿缓缓抬起,向着锦王府方向进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