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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我恼怒的低喘叫吼,使劲挣动着朝那个男人瞪眼。

    戴面具的男人停下手上的比比划划,用极其邪恶的语调看向我冷笑:“啧啧,你有话要说啊?好的,那我就给你一个求饶的机会。”他晃着身子走到我面前,拽出来我嘴里堵塞的东西,拿匕首尖顶在我的喉咙上。

    “哥们,咱都是道上混饭吃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有啥事你们冲着我来,何必难为不相干的人呢?她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放她离开,我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处置,可以吗?”我火急火燎的冲着他出声。

    说老实话我现在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如果抓到我们的是成都来的那帮军人的话,起码不会伤害陈圆圆,可是陆吾组织和稻川商会的人就不一样了,这两伙势力毫无底线,毫无人性,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大哥,想要什么,你们直接出声,我有的,你们要的,全都可以给,真的!咱犯不上难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你说对不?”我用恳求的语气朝着他哀求。

    “哦,原来她是不相干的人呐?”男人森冷的诡笑,又走回陈圆圆的身边,刀尖划开陈圆圆的衣服上,接着两手猛地一拽,“次啦”一下就将陈圆圆身上的短裙给撕烂了,陈圆圆雪白的肌肤瞬间露出来大半,惊恐的“啊!啊!”尖叫。

    “卧槽尼死玛得!你就是个近亲产物,听不懂人话吗?”我疯狂的嘶吼咆哮,试图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我这个人皮糙肉厚,怎么打都无所谓,可陈圆圆毕竟是无辜的。

    那个男人全然不理睬我的吼叫,就像是个变态一般的,用刀刃挑断陈圆圆裙子的束腰,陈圆圆本来就不算太长的碎花短裙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像块破布似的摇摇欲坠的贴在身上,雪白的大腿和上半身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外面。

    “呜呜”陈圆圆吓哭了,梨花带雨一般的小脸哭的像只小猫一般的,脏兮兮的,她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碰上这种事情,肯定比杀了她还要屈辱。

    我咬牙切齿的咒骂嚎叫,使劲晃动着凳子,扭动自己的身躯,简直要疯掉了,看到我愈发愤怒,那个男人更加得意起来,“哈哈”大笑着将自己脸上的面罩往上拽了拽,露出嘴巴,恶心的从陈圆圆光溜溜的后背上舔舐了一口,吸溜着口水哼叫:“真香呐难不成还是个处?桀桀!”

    “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陈圆圆哭的几乎快要岔气,浑身剧烈的打着哆嗦。

    听到陈圆圆的祈求,那家伙更加的放肆起来,干脆整个身子趴在陈圆圆的后背上,两手搂在陈圆圆的腰上,扭头冲我病态一般的大笑:“继续?”

    “如果老子不死,一定把你碎尸万段!”我瞪得两只眼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不匀称起来。

    “是不是很痛苦啊?你放心,我们丑皇交代过,绝对不会让你死去,他要让你痛苦,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兄弟、女人和孩子一个个受尽凌辱,却无能为力,哈哈哈!游戏才刚开始,接下来会是你的父亲,你的兄弟,还有你在上海的妻子和女儿。”那男人歪着脖颈,站直身子,朝着我吧唧了两下嘴巴。

    这个时候,又有人推着坐轮椅的那个男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轮椅上的男人很享受的摇了摇头,含糊不清的说话:“可怜的小猫咪,你你只是游戏的道具,要怪的话就只能怪你的成虎哥哥了,谁让他过去难为过我,我们只有通过你才能让她痛苦,才能让我兴奋,一想到赵成虎此刻恨不得自杀的心情,我就亢奋!很亢奋!”

    和朱厌的结巴不同,这个男人说话的语调很怪异,吐出来的字极其不清晰,感觉就好像是舌头短半截似的,说话的声音也很难听,像是拿手指甲从黑板上划过一般,听的人心悸难忍,他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露出一副对我恨之入骨的模样。

    “卧槽尼玛!是男人的话,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整这些没用的,那娘们跟我非亲非故,别说舔她亲她,你们就算弄死她,也不能让我心疼半分,轮椅上的废物,你是不是性无能?只会挑女人下手?”我暴躁的朝着对方吐了口唾沫。

    听到我近乎癫狂的咆哮,轮椅上的男人“咕噜咕噜”笑了,周边两个戴面具的家伙也笑了,只有陈圆圆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我,大大的眸子里水雾弥漫,看的就让人心酸,我故意别过去脑袋不敢看她,冲轮椅上的男人接着咒骂:“丑皇是吧?你妈勒个臭嗨,不爽我,就过来捅我两刀啊,咋地?你不敢?老子就点着你鼻子骂你们稻川商会全是窝囊废!”

    “你的伎俩我懂”轮椅上的男人古古怪怪的狞笑,摆了摆手:“继续吧!”

    先前那个拿匕首的男人,攥着刀子从陈圆圆雪白无暇的后背上轻轻的划了一刀,陈圆圆瞬间疼的“啊!”的惨叫起来,“成虎,我疼”鲜血顿时间顺着她的后背蔓延出来。

    “我发誓,我他妈一定活剐了你们!”我的眼睛完全红了,疯子一般晃动身体。

    “痛苦了吗?是不是很想杀人?三哥,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骂呀,吼叫呀,你越是痛苦我就越亢奋!”轮椅上的男人转动脖颈,后面的人推着他来到我面前,他嘲讽的盯着我,冲着我狞笑:“你的怀里藏着把手枪,裤子兜里有子弹,但你却没办法杀我,哎呀,真是好遗憾!”

    “成虎,不哭我不疼!”陈圆圆朝着我扯开嗓门喊叫,她死死的咬着嘴唇,自己把自己的嘴巴都咬出了血,可想而知此刻到底有多痛苦。

    “你不疼啊?”轮椅上的男人看了眼陈圆圆旁边拿匕首的家伙,那混蛋没有半丝犹豫,手起刀落,连续又是几刀划在陈圆圆的后背上,本来刚才一直在挣扎惨叫的陈圆圆,突然之间恢复了平静,也不挣扎了,也不叫喊,除了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以外,愣是死死的咬着嘴皮不出声。

    戴面具的男人又从陈圆圆的背上划出去一刀,鲜血不停的往出流,就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往下滴滴答答,这边的我疯了一样的咒骂,但是对面的陈圆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就任着鲜血往下淌,就好像受伤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了解陈圆圆,小时候削铅笔割破手指头都会哭半上个钟头,此时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又怎么会真的不疼呢,她只是不想让我痛苦,不想让这帮人的阴谋得逞。

    看到陈圆圆半点反应没有,我对面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诡异的笑了:“怎么了?为什么不挣扎哀求了?你要是这么淡定的话,那游戏可就没意思喽,快点,继续喊,继续哭!”他伸手一指陈圆圆,玩味的冷笑:“给她加点料!”

    拿着匕首的男子“桀桀”的鬼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大不点的小瓶子,瓶子写的是盐,接着,他把盐撒到了陈圆圆的后背上,均匀的洒在陈圆圆那些受伤的地方。

    “啊!!!!”陈圆圆突然之间疯狂的叫喊了起来,使劲扭动着身躯,痛苦的哭泣起来。

    “啊哈哈,对嘛!玩游戏要讲究规则,让你喊,你就必须喊,否则我玩的没乐趣!”轮椅上的男人,操着嘴里明显短半截的舌头,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

    我近乎崩溃的挣扎,哀求,哭嚎,咆哮,但是一点用都没有,我挣不断身上绑着的麻绳,你走不到陈圆圆的身边,甚至连一口唾沫都吐不到“丑皇”的脸上,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今天这般的废物。

    “赵成虎,我要你”轮椅上的丑皇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白纸,展开后,放在我眼前,纸上写着四个血红色的大字“血债血偿!”

    “我要让你血债血偿!让你痛苦到想自杀却不能,不然不足以泄我心头的憎恨!”轮椅上的男人一字一顿的朝我怪叫。

    这时候,铁钩上的陈圆圆只叫喊了一声,之后,就不再出声,她看了看周围的人,精致的脸上满是汗水,脸色变得蜡黄无比,最后,她把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摇头:“我不疼,你不哭”

    “继续”轮椅上的家伙好像被踩到尾巴似的疯癫狞叫:“继续,我要让赵成虎心如刀绞!”

    那个拿匕首的男人“桀桀”大笑,将匕首“咣当”一下扔到地上,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邪性十足的两手拖在陈圆圆的腰上,我当然知道这个王八蛋要干嘛,“啊!”我大吼起来。

    “成虎,我深爱你!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们还可以早点认识,但不再错过,我再也不会欺负你,嘲笑你,一定好好的跟在你一起,这辈子我不后悔认识你”陈圆圆两眼盯盯的看着我,两行清泪无声蔓延出来。

    “快,抓住她的嘴,她要自杀!轮椅上的男人慌忙喊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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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哥”陈圆圆痛哭流涕的哽咽,程志远轻轻拍打陈圆圆的后背低声安抚:“好了,好了,远哥来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哈。”

    我脱下自己的半袖让陈圆圆先套上,说老实话,程志远能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我当时真心挺感动的,但是正因为他出现的太及时了,反而让我有种格外不真实的感觉。

    “阿远,你怎么会突然回崇州的?又怎么找到我们的?”我眯缝眼睛看向程志远问道,不漏痕迹的走到陈圆圆的前面,拉着她往身后旁边退了几步。

    “我爸马上要过生日了,我寻思陪老爷子好好高兴一场,就回崇州来了,晚上几个老同学约我到啤酒广场叙旧,正好见到你和圆圆被绑走,当时他们手里有枪,所以我没敢轻举妄动。”程志远语速飞快的解释,满脸关心的说:“三哥,快点跟我走吧,林昆带了好多人过来抓你,现在整个王者都反了,崇州市的王者分部要独立,石市的王兴和伦哥他们带着人回来了,两边这几天已经打过好几场了,混乱的一逼。”

    他说的话有条有理,感觉特别的真实,但正是那种滴水不漏的回答方式,反而愈发让我觉得有鬼,我怔怔的盯着程志远的眼睛。

    “三哥,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么?我是阿远啊!”程志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咱们走吧。”我摇摇头,朝着程志远挤出一个笑脸,弓腰蹲在陈圆圆的跟前温柔的说:“走吧圆圆,我背你!”

    “啊?你说什么?”陈圆圆一脸的迷惑,似乎不敢相信我说的话。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将她散落在脸颊的乱发挽起,轻声说:“我背你啊,就像小时候咱们一起出去玩,你扭了脚,哪次不是我背你的,每次背着你回家,还得被你骂,说我身上臭。”

    “成虎你很久没有对我这么温柔过了。”陈圆圆的喉咙瞬间哽咽,委屈的抽涕着,慢慢匐在我身后,像是一个受了大委屈的孩子一般情绪失控。

    “傻丫头”我叹了口气,背起陈圆圆往前走,因为她后背上有伤口,我小心翼翼的拖着她的屁股,陈圆圆趴在我肩头低声的呜呜,我扭头看了她一眼调笑:“你的屁股还和小时候一样有弹性。”

    “讨厌”陈圆圆瞬间破涕为笑,刚才扭头的一瞬间,我看到程志远眼神阴霾的瞪着我,跟我的眼神刚一接触,程志远马上转过去脑袋,满脸堆笑的望向我,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我还是快速捕捉到了这一丝表情。

    这地方确实是一间破败的仓库,走出大门口,我朝着程志远问:“阿远,你开车来的没?”

    “开了!那两辆都是,怎么了三哥?”程志远指了指仓库门外停着的两辆白色的现代车。

    “车钥匙给我,咱们在不夜城东区碰面,我要去办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帮我联系王兴和伦哥,拜托了!”我管程志远要了车钥匙,领着陈圆圆坐进第一辆车里,直接发动着汽车,一脚油门干到底,直接扬长而去。

    坐进车里,陈圆圆虚弱的问我:“咱们为什么不信任远哥?”

    “你也看出来我不信任他了?嗯,我确实有怀疑!”我好奇的问她。

    陈圆圆点点头说,我能感觉的出来,但是我觉得远哥没问题啊。

    “就是因为他太没问题了,他说话实在太有条不紊了,所以我才会怀疑,你想啊,咱们被抓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是怎么找到的?抓咱的人叫阎王,是个极其难缠的人,他是被我毁的,废掉他之前做事就很谨慎,现在这种样子更不可能不谨慎。”我轻声解释道。

    “你是说远哥可能背叛了你吗”陈圆圆拧着眉头问道。

    我摇摇头说,还不能确定!

    开着车的过程,我瞟了一眼两边的庄稼地,猛然回过来味儿,我慌忙踩下刹车,冲着陈圆圆说:“咱们下车走,走路”

    “怎么了?”陈圆圆不解的问我。

    “程志远带来二十多个人,可是只开了两辆车,根本不够,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拉着陈圆圆从车上跑下来,怕她跑不动,我背起她,蹿进路边的玉米地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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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着陈圆圆仓惶的从玉米地里急速奔跑,她的两手紧紧的搂在我的脖颈上,喘息连连的凑在我耳边,弄的我耳朵眼里痒痒的不行,我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到她一直咧嘴在笑。

    “傻笑什么呢?”我冲着她问道。

    陈圆圆把脸靠在我的后脑勺上娇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真好,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跑了十多分钟后,我感觉应该已经远离那条公路,我才缓缓停下脚步,冲着她调笑:“你可比小时候勇敢多了,我记得第一次背你的时候,好像还是上小学二年级吧,你跟着村里的小孩儿到后山上捡桑葚,结果跑的太快,脚崴了,人家都嘻嘻哈哈走了,只有我背着你回去,你是一路哭着回去,你爸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上来就给我一个大嘴巴子。”

    “嘻嘻”陈圆圆笑的花枝乱颤。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笑个屁啊,你是不知道我当年有多委屈,本来还想着立了那么大功劳,你爸怎么不得奖励我两块喔喔奶糖吃,黑狗熊到好,直接一巴掌打发走我了,气的我,往你家的锁孔里塞了好几天的卫生纸。”

    “成虎,我发现你从小到大都很少哭,特别的坚强。”陈圆圆满脸甜蜜的搂在我脖颈上请问问道。

    我叹口气说:“不坚强就得被强奸,还有谁说我不哭的,我只是不当着人前哭,我家啥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被村里那帮破孩子指着鼻子骂野种,哪次我跟人干仗,不都是好几个小孩儿一起揍我,别看我当时梗着膀子好像挺厉害,其实暗地里都会躲在被窝里抹鼻涕。”

    “成虎,想想你小时候真的太不容易啦,我还总是带头骂你臭,煽动别的小孩不和你玩,真的特不是东西”陈圆圆幽幽的出声,嘴唇近乎贴在我的脖颈后面,弄的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傻笑说:“小孩子嘛,很正常的!对了,你后背上的伤口疼的严重不?这地方估计是崇州市的郊区,也不知道有没有诊所啥的,阎王这头畜生,卧槽特妈的,等我避过这次祸,说啥也得彻底废掉那个王八蛋。”

    “不疼,不用担心我,我一点都不疼,你想干什么,就按着你的计划走,我保证不会拖你后腿的。”陈圆圆使劲摇了摇脑袋,即便她的脸色惨白到吓人,仍旧强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跑的实在太累了,我放下陈圆圆,蹲在原地呼哧带喘的吐大气,点燃一支烟,嘬了几口后,我才来回扭动脑袋打量周围的情况,这附近都是庄稼地,一望无际的苞米、高粱,一人多高,微风吹过,“猎猎”的作响,更难得的是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照的周围很清晰,陈圆圆半坐半蹲在地上,一对洁白无瑕的大长腿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漂亮。

    “圆圆,你看这片玉米地有没有熟悉的感觉?”我坏笑着瞟向陈圆圆一双大长腿。

    陈圆圆迷惑的摇摇头说:“我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啊。”

    “笨呢,我是说你不记得上中学那会儿你被何苏衍给拖到苞米地里,也是我救的你?”我舔了舔嘴唇,两颗眼珠子故意眯成一条缝。

    “记得”陈圆圆的小脸顿时红扑扑的一片,声音如同蚊子哼哼似的嘀咕:“我还记得你你有次下雨偷偷藏在玉米地里欺负我”

    我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提高嗓门问:“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成虎,接下来我们打算去哪里?”陈圆圆有些慌乱,赶忙转移问我。

    “我们?”我咬着烟嘴摇摇头说:“不是我们,是我和你,圆圆,你不许再任性了,这次必须听我的,你也清楚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处境,我肯定是要去京城的,你先回咱们县城,洪啸坤临去石市之前,特意培训了二十多个忠心耿耿的兄弟保护我爸的安全,你回去的话,安全问题起码有保障。”

    “林昆他们不是背叛你了吗?你爸在村里还安全吗?”陈圆圆迷惑的问道。

    我摇摇头说,王者里面肯定出来狗了,但绝对不是林昆,我和昆子是过命的兄弟,如果他真的对我三心二意,我也认了!

    陈圆圆羞红着脸蛋,吞吞吐吐的问我:“成虎我可以听你的,可是我想送你去京城,只要确定你在京城绝对安全,我就马上回咱们村子,帮着照顾我爸和和你爸,你看可以吗?”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京城,妈的!统共也就几百里地,愣是把我堵的严严实实,好几股子势力想要弄死我,我就这么招人恨吗?”我也一屁股崴到地上,跟坐自己家炕头似的,盘起来两腿叹气:“成都的大头兵,稻川商会的变态组,陆吾组织的地老鼠,还有王者内部的白眼狼,操!”

    “成虎,你不用太着急了,办法肯定会想出来的,你那么聪明,什么事情都难不住你的。”陈圆圆挪到我跟前,靠的很紧,低声安慰着,她身上穿着我的半袖,显得特别的宽松,但是却别有一番味道,可能是因为后背有伤的缘故,陈圆圆的嘴唇微微有些发紫,脸色惨白惨白的。

    我赤裸着上半身,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一阵轻风刮过,吹干身上的大汗,居然还有点冷飕飕的,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陈圆圆赶忙又往我跟前靠了靠,小声问:“成虎,你是不是冷啊?”

    “不冷,就是愁得慌,这鸡八地方前不着村,后不靠店,你身上的伤不能再耽搁了,天气闷热很容易发炎的,万一再留下什么刀疤啥的,那我可真是罪过了。”我胡乱的摇了摇脑袋,心里面说不上的纠结。

    陈圆圆对我的心意我很了解,如果放在过去,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她,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她为我做了很多事情,受了那么多的伤,如果我再把她赶走,那就太有点不是人了。

    见我愣着发呆,陈圆圆干咳着问我:“成虎,之前我要自杀的时候,你说的那些话还算不算数了?”

    “啊?哪句话算不算数?”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故意装傻充愣。

    陈圆圆摇了摇嘴皮,没有再说话,把脑袋倚靠在我的肩头说:“我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烫,可是又特别的冷,你能不能能不能抱抱我?”

    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热的烫手,赶忙说:“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就是觉得身上忽冷忽热的。”陈圆圆摇了摇脑袋,无力的把脑袋耷拉在我的肩膀上,“不行,不能再耽搁了,走吧!我带你去看医生。”我深呼吸两口,将陈圆圆重新背起来,认准一个方向大步流星的奔跑起来。

    大晚上的庄稼地很潮湿,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蹿,脚上的鞋子都给跑丢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在我精疲力尽的时候,我们总算奔出了那片庄稼地,出现在一个小镇子上。

    从镇上转悠了半天,总算找到一家写着“诊所”的店铺,我手忙脚乱的拍打卷帘门,一个岁数挺大的老医生,睡醒朦胧的打开门,见到我俩这副样子,那医生给吓了一跳,挡在门前说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叔,我们是外地人,到崇州市旅游,结果碰上劫道的了,你救救我朋友吧。”我冲着老医生哀求。

    “这”医生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我慌忙从兜里掏出一些钞票塞给医生说:“老叔,我们真不是坏人,我朋友的后背被抢劫的砍了好几刀,不相信的话,您待会看看”

    可能是看在钞票的份上,医生才勉强让开身子,把我迎了进去,我把陈圆圆放到床上,冲着医生说:“叔,您看着处理,劳驾用下您的电话,可以吗?”

    医生帮着处理陈圆圆的伤口,我用诊所的固定电话拨通林昆的号码,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出声:“昆子,阎王没死,现在流窜到崇州市了,我不管你使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抓出来他,碎尸万段,还有程志远也是个祸端,你想想辙,把他”

    我话还没说完,从诊所的门外突然开过来几辆汽车,车门打开,一大群年青人从车上跳了下来,程志远走在最前面,朝着我很绅士的一笑道:“我三哥,您这是给谁打电话呢?有什么事情,您吩咐我做就可以的。”

    “喂,三子,你在哪?”电话那头林昆焦急的问我。

    我深呼吸一口道:“你自己根据号码找我吧,我最多撑一个小时。”然后挂掉了电话,直接从怀里掏出手枪,指向了程志远轻笑:“枪里有五颗子弹,我兜里还有两个弹夹!我敢不敢杀人,你心里很清楚,马上滚出去”

    看到我拔出手枪,程志远慌忙退出诊所,蹲在汽车后面朝我喊:“三哥,圆圆受伤了,我只想带她去好点的医院,至于你是走是留,我完全可以当作没看见,我劝你早点离开,军区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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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仙女跳皮筋儿,尽跟我扯鸡八得儿!”我大大咧咧的趴在诊所卖药的柜台前面,手里攥着枪比比划划的朝着门外吹口哨,同时回头朝着有些傻眼的医生喝斥:“瞅啥瞅,抓紧时间干你该干的事儿,如果我朋友有个三长两短,哼哼”

    医生吓得打了个激灵,赶忙低下脑袋继续给陈圆圆处理伤口。

    “三哥,我想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啥坏心思,假如我有想法的话,刚才在仓库也不会从阎王的手中救下来你和圆圆,不是么?你先把枪放下,咱们是兄弟,我坑谁能坑你么?”程志远蹲在车外朝我扯开嗓门喊。

    我抽了抽鼻子问他,刚才的事情姑且当你说的是真的,那现在呢?你现在你带了这么多兄弟风风火火的把诊所的门堵上,是图了什么?深更半夜的找到我们,肯定费了不小的劲儿吧?我是不是应该嘉奖你的忠心耿耿呢?

    程志远沉寂了几秒钟后喊话:“三哥,我只是单纯的想救圆圆,我对圆圆什么心意,你不是不清楚,你现在都已经混成这样了,圆圆跟在你身后,不是自找倒霉吗?你就让我把她带走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你现在一个人进来,陪我等着圆圆处理完伤口,然后把她背走,你看咋样?”我乐呵呵的出声:“如果连为她死都不敢,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她么?”

    外面的程志远顿时间熄火了,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见他不吭气,我朝着外面冷笑道:“阿远,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到石市投奔我,寸功未建,只是喊了一声大哥,我就把长安区拱手送你,王者几次经历混战,你带着自己的手下装傻充愣的躲清闲,我全都当作没有看见,很多兄弟跟我提到过,但是我都力排众议的捧着你,不为别的,就觉得咱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比别人更亲近,看来我想错了。”

    好半晌后程志远才开腔,这次他收起来那副聋子都能听出来虚伪恭敬,直呼我名字道:“赵成虎,我承认确实一直挺不服你的,我觉得你就是走狗屎运才会混到今天的地位,如果给我几个敢拼敢杀的兄弟,我一定不会比你玩的次,但是我感激你,感激你在我找上门的时候,给我一口饭吃,拿我当成兄弟看。”

    “那你感激人的方式还真是够特别的,我记住了!”我嘲讽的吐了口唾沫,程志远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证明了他现在的立场。

    门外的程志远接着说:“所以我一直都在犹豫,当初江梦龙找上我谈合作的时候,我没有同意,这次稻川商会的人找上我,我仍旧没有答应,我确实做过一些不讲究的事情,可我真的没想要弄死你,听我的,你收手吧,惹了江梦龙或许还罪不至死,但是得罪一个军区的实权派少将,你根本没有任何再爬起来的机会,我劝你带上足够下半辈子养老的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潇潇洒洒的过完这一生,成都来的那帮兵大爷马上就要到了,你现在从窗户后面逃走还来得及。”

    “远哥,我还是小瞧你了,你对这周围的环境完全是了如指掌啊,看来一定没少做功课吧?”我心底一惊,扭头来回看了看,才在靠近屋子角落的地方看到一扇窗户。

    程志远笃定的说,关你的仓库附近只有这一个镇子,我早就做过详细的勘察,你从窗户口逃走,直线往前跑,大概跑个四五里地,就是崇州市的汉王山,翻过山就彻底逃出崇州市了,时间不多,你自己考虑。

    “阿远,不管你这些话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手上,我会留你一条命,好了,就这样吧,如果真喜欢圆圆,你就一个人走进来把她带走。”我眼珠子来回转动两下,踮着脚尖退到医生的跟前。

    此时他已经差不多把陈圆圆后背上的伤口包扎好了,我压低声音低斥:“给她打针退烧药,再给我拿点消炎药感冒药。”

    外面的程志远一直没有动静,猛不丁我听到又是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紧跟着门外开进来几辆绿色吉普车,八九个剃着“小平头”的青年从车里蹦出来,这帮家伙跟程志远他们不同,手里全都拎着火器,下车以后直接就横冲直撞的往诊所里面闯。

    “别他妈进来,全给我退后!”我慌忙抱起手枪朝他们嘶吼,同时冲着地面“砰”的就放了一枪,那帮家伙慌忙往外退,借着车身当掩体朝着诊所里面就“砰,砰,砰”开枪。

    一瞬间诊所前面的玻璃柜台,就被打烂了,震耳欲聋的枪响声,如同过年放的“二踢脚”一般猛烈,医生吓得止不住“啊!啊!”尖叫,钻到桌子底下,两手抱头的高呼“救命!”

    我没想到这帮“兵哥哥”这么蛮横,竟然会直接开枪,他们分明就是奔着要我命来的,一时间也有些慌了,赶忙藏在摆放药品的货架子后面,也朝着门外“砰,砰”的连续扣动两下扳机,一边开枪我一边看向病床上的陈圆圆。

    原本昏昏欲睡的陈圆圆这个时候也紧张的爬起来,朝着我问道:“成虎,你没事吧?”本来我以为她肯定会吓得失声尖叫,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我摇摇头指了指窗口的位置,示意她赶紧爬出去,陈圆圆摇摇头问我:“你走么?”

    “嗯。”我点点头,拿眼神告诉她,肯定走,陈圆圆这才步履蹒跚的往窗户的方向跑。

    我冲着外面又开了两枪,替陈圆圆打掩护,等她彻底爬出去以后,我换了个弹夹,才边开枪边往窗口退,我刚要往窗户外面爬的时候,就看到之前藏在桌子底下的那个医生竟然诡异的朝我咧嘴一笑,接着他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两把手枪,对着门外“砰,砰”射击起来。

    这医生居然在掩护我?我当时真的傻眼了,不过也来不及想太多,麻溜的翻出了窗户口。

    我刚爬出窗户,就看到陈圆圆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昏迷不醒,陈圆圆的跟前还躺着一个男人,男人是脸朝下躺着的,赤裸着身子,后背上竟然纹着和我一起的“九龙拉棺”图案,看侧脸也跟我很像。

    陈圆圆和那个像我的青年旁边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穿一身黑色的西装,正盯盯有神的注视着我,没想到竟是林昆这个傻狍子。

    “昆子,里面的医生是你们第九处的人么?”见到林昆我松了口大气。

    林昆点点头说:“嗯,我长话短说,待会你按照程志远刚才说的路线逃跑,一定可以安全离开崇州市的,我趁着机会把你和李志调包,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程志远是真反了还是为了配合你?”我快速问道。

    “你的枪给我留下,拿着这把防身!”林昆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递给我说:“程志远的反叛半真半假,一半是为了配合我,一半是他的真实想法,我和他达成一个交易,他配合我演这出戏,长安区以后正式属于他,他不想做王者的马仔,想要跟咱们平起平坐,江梦龙和阎王都有找过他合作,所以他来演这码戏的话,再合适不过。”

    屋内的枪响仍旧“噼里啪啦”的进行着,林昆把我的手枪放到趴在地上的李志的手边,然后冲着我笑了笑说:“程志远先是和阎王合作把你抓了,这样可以制造出你舌头为什么会被割掉的缘由,然后他又说服阎王,说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混到你身边,成为你的心腹,最后跟我合力演了这场大骗局,三子你放放心心的走,家里事情交给我处理”

    “那陈圆圆怎么办?”我出声问道。

    “我会处理好的,等她醒过来跟她实话实说,刚才我打晕她了,给她吃了一种可以休克两小时的药,对外就说她被我弄死了!”林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照着自己的小腹就来了一刀,接着一屁股坐到地上,朝着我摆摆手驱赶:“你赶紧撤吧,一切保重!兄弟们在家等着你王者归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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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凝视着林昆的眼睛,林昆同样静静的望着我,我们两人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他都伸出自己的右臂,碰在一块“啪”的击了一掌。

    “保重!”

    “保重!”接着我俩熊抱在一起,互相拍了拍自己的后背。

    “这张卡你拿着,我手里还有张母卡,发现卡里没钱的话,我会及时往卡上转钱的,密码是你生日。”林昆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兜里,拍了拍我后脑勺道:“是狼走到哪都吃肉,是篮子去哪都挨揍,这趟京城之行,可能会很苦,但我希望能够等到你王者归来!家里一切交给我,我不死,王者不会散,这是老爷们给你的承诺。”

    “妥了,等着大哥万丈光芒,荣归故里!”我重重的点了两下脑袋,蹭着他的身体朝着远处绿油油的庄稼地狂奔而去,一边跑我的泪水一边顺着面颊飞落,没有难过和愤怒,有的只是不舍和不甘。

    “三子,交朋友别注重长相,毕竟实力没写在脸上!”林昆从我身后轻声念叨。

    等我跑出去得有一两百步后,房屋内的枪声渐渐平息,我听到林昆扯着嗓门吼了一句:“我抓到赵成虎了!”

    “受苦了,兄弟!”我使劲抽了抽鼻子继续往前狂奔。

    这一趟我虽然狼狈离去,但是林昆承受的心理压力其实更大,因为知道整件计划的人很少,其他兄弟不会了解林昆此刻抓到的那个“我”,并不是真的我。

    在整个王者兄弟的眼里,林昆早已利益熏心,背信弃义,亲手把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送到了仇家的手里,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可能是王兴、伦哥和胖子潮水一般的狂轰乱炸,而整个“王者”也将陷入彻底的分裂,石市和崇州市从今往后各成一脉。

    “唉”我叹了口大气,又狂奔出去几百米,我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小镇子,喃声自语:“下一次归来,老子势必要让整个hb省都为之颤动!”

    就这样,我手攥一张银行卡,兜装“大黑星”,狼狈的离开了这座曾赐予我无限荣光却又叫我无奈离去的城市,按照程志远之前说的路线图,凌晨天亮之前,我终于来到了崇州市和一座县级市的交界处“汉王山”。

    翻过汉王山,就彻底离开了崇州市的地界,这个季节的汉王山上已经郁郁葱葱,到处都是一片鸟语花香,清晨山上的空气还是很清新的,不乏一些晨练的人们在山上遛弯,打拳。

    我像个丛林野人似的很突兀的出现在山脚下,立时间引起不少晨练人们的注意,我摸了摸鼻子左右打量自己,禁不住笑了,此刻的我赤裸着上半身,背后一大片青色的纹身,很是扎眼,满是泥泞的裤子上还挂着斑斑血迹,再加上光着的脚丫子,这副模样都不用自我介绍,别人已经很自觉的给我打上一个“坏人”的标签。

    我没敢多逗留,脚步带风的闯进了汉王山里,半山腰上碰到一个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的胖子,我寻思现在的模样实在太显眼了,就不漏痕迹的把那胖子打晕,扒下来他的衣裳,自己换上,大步流星的冲向山顶。

    站在山顶上,我有幸看了一次真正的日出,望着好像镀金一般的晨曦缓缓升起,顿时间让我有种无比渺小的感觉,我押了押嗓子双手合成喇叭状“啊!啊!”的连续吼叫几声,好将心底的不甘和愤怒全都吐出来。

    “强如太阳都会清晨升起,傍晚坠落,老子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大起大落还不正常吗!没什么好埋怨的,成王败寇本来就是社会的规则。”我仰望着缓缓上升的太阳,像是个精神病人一般自言自语。

    我想人类之所以能生生不息的在痛苦的生活中繁衍下去,或许就是因为老天爷在不断的给予人各种希望,虽然我这次大败离去,但如果我可以从京城卫戍团混出点人样的话,王者不但不会破败,反而可以更加强盛。

    我不知道古时候人们说的“悟道”是什么意思,但我现在心理很平静。

    从汉王山的另一面走下去,是个不算太繁华的小镇子,我抢来的这身衣裳兜里还有几十块的零钱,我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早餐,然后打了辆“三奔子”摩托车直奔县城,又从县城的提款机里取了几千块钱装在兜里当备用,然后我才到火车站附近来回转悠了几圈。

    火车站倒是有一列直通京城的火车,奈何进站口的安检太严格,我兜里揣着枪肯定会被查出来,到时候更加得不偿失,我蹲在车站的门口边抽烟,边打量周围的建筑,寻思着怎么可以绕过安检进入。

    “嗨,哥们!打车不?我看你从车站门口蹲半个多点了,想去哪啊?绝对物美价廉。”一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穿件碎花衬衫的小青年走到我跟前很是热情的招呼。

    类似火车站、汽车站的附近时不时可以看到这种“跑黑出租”的青年,这种人眼皮子格外活泛,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不是本地人,我也不太想多事,摆摆手客客气气的说:“谢了,我等人!”

    “好嘞,需要去哪的话,你吱声,咱这小车天南海北可以到处跑!只要钱到位,上北京去上海都无所谓。”青年也没过多纠缠,咬着烟嘴晃晃悠悠的离开,这小青年长得还是挺帅气的,剑眉大眼,如果不是打扮的太“个性”绝对是个帅小伙。

    我又从车站门口转悠了半个来钟头,实在找不出好的进口,摇摇头,打算去汽车站再碰碰运气,我刚刚起身要离开,之前那个问我坐不坐车的小青年又叼着烟卷蹭了过来,满脸堆笑的冲我问:“哥们还没等上朋友啊?”

    “嗯,我朋友做过站了,明天才能到!兄弟你也没拉上活啊?要不你从这附近随便帮我找间旅馆?我明天再来接他。”我朝着小青年笑了笑,干“野出租的”其实就跟当扒手一个道理,都讲究个“不走空”,我寻思这小伙也挺实在的,冲着他笑了笑说道。

    “那敢情好,走着哥们!我一定帮你找家物美价廉的小旅馆,对了哥们需要特殊服务不?”小青年瞬间眉开眼笑,眨巴着眼睛从我坏笑问道:“我知道一家旅馆挺干净的,里面的陪床妹也年轻,最重要的是安全。”

    “不用了,我不好这口,随便找间干净旅馆就可以。”我摇摇头,跟在他身后一块往车站的停车场走,这小伙开了一辆半旧的夏利车,车厢内装饰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就是利索人,坐进车里以后,我俩随意聊着天。

    “老兄,你不是本地人吧?”小伙边打方向盘边问我。

    “不是,我跟一个亲戚在这边的镇上开了间小超市,呵呵”我很随意的敷衍着,眼珠子瞅向车窗外。

    青年是个话痨,见我不吱声,他很熟络介绍:“我们这破地方,没啥工厂企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我过几天也要去当兵了,唉想想马上要离开,我心里还有点舍不得呢。”

    俗话说的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来我正愁着应该怎么去京城,听他这么一絮叨,我瞬间来了精神,通常这种小县城,参军入伍都是坐火车离开,临行前那天火车站绝对很繁忙,也就意味着我可以这么机会混进车站里,我装作闲扯的表情问他:“哥们什么时候入伍?”

    “再有个三两天吧,怎么了?”年轻人好奇的问我。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微笑着摇头,之后又跟他鬼扯了一些别的,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比如他们入伍那天,确实是乘火车离去。

    三天以后,我从军用品店自己买了身跟新兵入伍前穿的一样的列兵军装,还特意花钱做了一朵胸前佩戴的大红花,早早的就溜达到县城武装部,之后顺理成章的跟随一大批新兵乘坐军车来到火车站,到了车站以后,部队会留给新兵们和亲友告别的时间,我趁着这个时间段悄悄的混上火车。

    我刚刚从厕所里脱掉衣服,大大咧咧的打算混进了别的车厢去,正好撞上一个上车的新兵。

    “咦,是你啊老兄。”那新兵一脸的惊喜。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几天前拉我的那个黑出租司机,当时还在想这世界真特么的小。

    “是啊,我来送一个亲戚,他也当兵的!”我随后敷衍两句,打算离开,毕竟我是逃票上来的,不适合这么正大光明的晃悠。

    正准备走的时候,那小青年鬼鬼祟祟的冲我压低声音道:“老兄,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这批兵有可能直接进入京城军区服役,对了,你亲戚叫什么?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互相照应。”

    “他叫赵德柱,以后劳烦兄弟多照应哈。”我应付了一句,快速离开。

    “我叫马靖!”小青年从我身后喊了一声。

    我没有应声,径直冲着车厢那头走去,这列火车只留了两列车厢给新兵,其余的还是乘坐正常的旅客,绕了四五节车厢后,我才心有余悸的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心里暗道,那小子也去京城军区,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碰上,转念又一想,京城军区大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遇上,况且我要去的是卫戍区,我苦笑着摇摇头,拖着下巴颏开始发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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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眼前这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再联想昨晚上的枪炮连天,我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感觉完全就是一场梦似的,“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几天叹的气都快赶上过去一年了。

    “啤酒、饮料、八宝粥”一个铁路售货员推着小车从过道中边走边叫卖。

    “给我来十罐啤酒,五个鸡爪子!”我买了点吃食,寻思着旅途漫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喝点酒,迷迷糊糊兴许一晃眼就到京城了。

    我一直认为火车上最神秘的职业,不是前头开车的司机,而是负责卖货的乘务员,不管车厢多狭窄,也不论人群多密集,他们这一人一车都能畅通无阻的穿梭在各个车厢内。

    等查票的时候,我又顺理成章的补了张车票,然后正大光明的倚坐在位置上开始大口喝酒,喝酒这事儿真的得看心情的,心情好的时候,我不说千杯不醉,起码整上一两斤白酒屁事没有,此刻只不过喝了两支罐啤我就觉得有点迷糊起来,趴在桌上开始打起了瞌睡。

    一来二去我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的时候,我是被查票的乘务员推醒的,告诉我下站就是京城,我这才重新打起了精神,从连接车厢抽了根烟后,火车开始缓缓减速,临下车前我认真检查了遍自己的银行卡和手枪。

    跟随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火车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去,站在出站口,我有点迷茫,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孔老爷子的三位老战友都住在京城一个名叫“丽高王府”的别墅区,这次负责安排我进卫戍区服役的是一个姓孟德老爷子。

    据我师傅说,孟老爷子的亲侄儿在卫戍区里很有地位,这次全权负责把我送进部队里历练,至于我进入部队以后会是什么走向,三个老头也说的很清楚,完全看我自己的造化,他们不会过多参与。

    其实三位老爷子能做到这份上,我已经是感激不尽,毕竟我们非亲非故,只不过是凭仗孔老爷子的一些余情罢了,要知道这次想置我于死地的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将,三位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老革命肯定比平常人更懂“少将”二字的份量。

    我闷着脑袋琢磨,是先去找找孟老爷子呢,还是找个地方等朱厌?寻思了好半天,我使公用电话先给我师傅去了个电话,师傅说晚点帮我联系孟老爷子,明早上再给我个准信,我顺口问了问苏菲和孩子怎么样。

    “我骗菲菲说,小四带你到国外去见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估计能敷衍一段时间,等过些日子风平浪静了,你再亲口跟菲菲道歉吧。”师傅咳嗽着数落我:“徒弟啊,一个人从外面,自己多长点心眼,京城不比其他地方,遍地都是各种二代,当官的、有钱的、家里从政的,京城那地方一抓一大把,必须收敛你自己的性格,你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只是赵成虎,不再是什么三哥、三爷,不端正自己的心态,你绝对是要吃大亏的。”

    “我记住了,师傅!”我诚心实意的冲师傅说道。

    师傅没好气的骂了句:“外面的人才不会管你什么年少轻狂,大家只认可胜者为王,没实力的时候记得把脑袋缩到裤裆底下,挨打不丢人,明明打不过人还要硬往上杠,那就纯属傻帽。”

    “谢谢师父教导。”我心里暖烘烘的。

    师傅叹口气说:“我也没从部队上混过,但是听小四和宋康都有讲过,部队更是一个讲究强者为尊的地方,你记住了,处事要让,遇事要上,小事要忍,大事要狠!”

    “师父,朱厌那边什么情况?”我出声问道。

    师父怔了怔后说:“朱厌朱厌他失踪了,我听和尚说,第四天的时候朱厌已经把车开到了新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附近,在做掉两队特种兵后,朱厌同样也受了重伤,为了不被俘虏,这虎小子只身闯入了沙漠的无人区。”

    “那他现在是死是活?”我心“咯噔”狂跳两下。

    “这我”师傅结巴了好半天后说:“我不太敢给你准确的答复,反正我听小四说,成都军区那边派出了侦查的直升机,还有一些侦查仪器都没找到他,沙漠的无人区环境太恶劣了,昼夜温度相差很大,白天可能四五十度,到了晚上比东北还冷,最重要的是那地方找饮用水很困难,所以徒弟你还是”

    “他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不足四成几率,福来带了天门的一支精锐兄弟进去找了,第九处也去了不少下属,只要一有消息我肯定会想办法第一时间通知你,你稍安勿躁吧。”师父的语气其实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只是有些话他说的不明显罢了。

    “朱厌是个纯爷们,一路西行,历时四天一夜,徒手斩杀将近二十个特种兵,哪怕最后的遭遇战,如果不是怕伤到当地镇上的无辜村民,他也不至于重伤,三爷,不管这个爷们将来是死是活,我希望你都能永远记住他对你的大恩。”师父语重心沉得说道。

    “嗯。”我鼻子一阵酸楚,咬着嘴皮久久没有说话。

    挂掉电话以后,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轻声嘟喃:“结巴怪,老子相信你福大命大,肯定会化险为夷的,我在京城等着你,不来你都不是带把儿撒尿的爷们。”

    挂掉电话后,我愣了几分钟后,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丽高王府”,虽然师父告诉我,明天才能联系上孟老爷子,但我寻思,早点到地方的好,省的明天还得让人等我,就显得不懂事了。

    当我说出目的地的时候,司机师傅用很诧异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从“丽高王府”住的都是些什么身份的人,望着车水马龙的窗外,我心里喃呢,也不知道现在王者是个什么情况,苏菲和念夏怎么样了,陈圆圆醒过以后见不到我,肯定又会以泪洗面吧。

    混乱遐想着,出租车已经把送到了“丽高王府”的附近,瞟了一眼守卫森严的别墅区门口,我没有突兀的往过走,而是朝着反方向的一条街市走去,这种高档住宅区门口的保安绝对不会输给一般军人,我既不知道孟老爷子从哪住,也没有什么特别通行证,过去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等明天师父都联系好了再说。

    丽高王府正对着的那条街道应该是个类似娱乐街之类的地方,店铺林立,各种吃喝玩乐的小店应有尽有,我随便找了家馆子吃了点东西后,从街上慢慢的游荡。

    此时家家户户的灯如天空中的繁星一般此起彼伏的亮了起来,夜幕,犹如一块镶满钻石碎片的黑布,深夜,是一家团聚的时候,街上就会显得尤为冷清,走着走着,我猛然间看到一家名为“乡愁”的酒吧,琢磨了几分钟后,走了进去。

    京城的酒吧确实比我在石市、崇州市见过的那些夜场专业得多,不光是装修风格还是里面的灯光布景,都要高大上不少,音乐虽然劲爆,但一点都不显嘈杂,不少身材窈窕,身着短裙、热裤的漂亮姑娘来穿梭于红灯酒绿之间,我一个人伏在酒水台,要了杯度数比较大的“伏特加”自斟自饮,遥望着舞池当中,那些尽情摇摆身体的男男女女们,心情也感觉放松了很多。

    “嗨,帅哥,一个人吗?”猛不丁一只纤纤玉手突然搭在我肩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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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没有色到“见逼就乐”的程度,之所以一反常态是因为我看到她右手虎口的地方纹了一只小巧玲珑的“9”字,寻思着这姑娘八成是第九处的人,既然是第九处的人,那跟我也算半个自己人,姑且看看第九处的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好啊,对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陆,陆吾的陆,帅哥还要跟我约会吗?”女人优雅的捏着酒杯,朝我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只是她那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不挂一丝表情。

    陆吾的陆?我搭在她大腿上的手掌立马像是触电一般的抽了回去,身子更是如同弹簧一般蹦了起来,急促往后倒退几步,左手同时伸进了胸口的位置,眼睛直勾勾的盯向她:“你是陆吾组织的人?”

    “咯咯咯帅哥你怎么了?我腿上有刺吗?为什么你好像被扎到一样?”女人轻轻抚摸自己的下唇,水汪汪的大眼睛从我身上来回游走,目光最后锁定在我的胸口,掩嘴柔笑:“千辛万苦的逃出崇州市,你也不想因为开一枪暴露自己的身份吧?不如坐下来,咱们慢慢聊?”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皱着眉头,狞声问她,我承认她说的是事实,不到危急生死的时刻,我真不该随随便便开枪,京城不比别的地方,从这儿叩动扳机,也就意味着我进入卫戍区“深造”的梦想彻底破灭。

    “嘻嘻嘻,我一个弱女子,能把脚踏崇州、石市两市的王者大哥吓得杯弓蛇影,是不是有资格跟人吹嘘一年,赵三哥,放轻松,我只是单纯的想跟你谈谈,如果我要杀你的话,刚才大可以在你背后刺你一刀,又或者悄然无声的往你的酒里下点药,相信我,这点手段我还是有的。”女人轻轻捶打着白皙的玉颈嘟囔:“好不习惯仰着脑袋和人对话呀”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心一横,直接又一屁股坐到她跟前问:“想谈什么?”

    “当然是交易喽!”女人风情万种的抚了一把自己的大波浪头发,玉臂搭在我的肩头说:“石市的金融街现在很有影响力嘛,我们陆吾组织建立的宗旨就是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所以我想要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加一千万的现金,你没有意见?”

    “既然是交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捏了捏鼻子头问她。

    “当然是你的下落咯,如果你同意交易,我就不告诉任何人你如今在京城逍遥自在,否则的话,你就准备承受少将的怒火吧,金蝉脱壳玩的这么纯熟,王者和第九处没少帮忙吧?”那女人娇柔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小猫似的伸了个懒腰道:“三哥哥,不要试图耍任何伎俩,这间酒吧里可不止我一个人,就算你一枪干掉我,消息还是会走漏出去的。”

    “最毒莫过妇人心!”我冷笑着左右看了看,起初没太注意周围的环境,现在这么一瞅,感觉谁都像是在不怀好意的偷偷打量我,我抽了抽鼻子问:“你在陆吾组织是个什么身份?我凭什么相信你可以代表你们整个组织?如果你今天敲诈完我,明天又来一个人继续勒索,我找谁哭去?”

    “我姓陆,单名一个舞字!陆吾原本叫陆舞,你说我说了算不算?”女人一双如墨般的透亮眸子盯盯的注视着我的眼睛,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道:“当杀手可以没底线,但是一定要有诚信,况且三哥哥现在除了信我的,也没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好,明天我给家里的兄弟去个电话,明天晚上咱们还在这个地方不见不散。”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就往门外走,自称叫陆舞的女人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嘴角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三哥哥又耍狡猾,明天从这个门口跨出去,明天我还能再找到你吗?今天晚上三哥哥就委屈一下吧,陪我到附近的宾馆凑合一宿。”

    “好啊!”我沉思几秒钟,一把揽在她的蛮腰上,轻声问:“我看到你手背上有个9字纹身,敢问你和第九处有什么关系吗?”

    “第九处?我没听过什么第九处。”女人的身体微微颤抖两下,反倒不自然的挣脱开我的搂抱,摇摇头解释:“我手背上纹的是阿拉伯数字6,6在汉语中不是陆吗?难道三哥哥不清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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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你帮我刺杀江梦龙三次!”我点了点头。

    陆舞狡黠的一笑说,当然可以!不过要在咱们明天完成交易之后。

    “如果我请你们帮忙暗杀一个少将,需要什么价位?”我眯缝眼睛问道。

    陆舞摇摇头说,抱歉!我们组织不接刺杀军方人的单子,不论什么身份。

    “说来说去,你还是什么都不打算做呗,我统共就三个敌人,一个是你的合作伙伴,一个是石市的政要,再有就是一个军方的大拿,你都有理由搪塞掉了,话要是说到这个份上,那你爱告诉谁我的下落就告诉谁啊,咱们完全没有交易的必要了!”我一拍桌子,站起身就准备离去,余光同时瞟动陆舞,想看看她具体是个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我还没走出去两步,陆舞就侧头冲我说道:“虽然我没办法帮你完成刺杀任务,但是可以拿情报作为交换,一个杀手组织,最强大的不是格杀技巧而是情报网,我可以给你提供,你即将要认识的一些战友的信息。”

    “那有个屁用,即便不用你提供,我早晚也会认识自己的战友。”我撇了撇嘴巴,丝毫没在意对方美女的身份,直接开怼。

    陆舞也不生气,抿嘴轻轻一笑说,三哥哥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入伍前认识和入伍后认识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哟?据我所知,这一期和三哥哥同批入伍的新兵里,有几个身份很不一般的公子哥,听说还有一位的爷爷是越战时候受封的中将,战争年代的中将跟和平时期的少将,孰强孰弱,你肯定懂得!

    “嗯?”我瞬间来了兴趣。

    陆舞温婉的说:“机会掌握在您的手中,再有一周的时间,京城卫戍团将会正式接纳新兵入伍,到时候三哥哥想要和那几位大能结识,怕是只能在新兵训练营里了,而且我相信以三哥哥的情报系统,不可能很快调查出来谁是什么背景,白白错过了这次机会,我都替您觉得可惜,可惜我是个女儿身,而且也没有特殊关系入伍,不然我真想趁着机会鱼跃龙门,唉”

    “你说的是真的?这批新兵里真的有一个是中将的孙子?”我咽了口唾沫,心思完全活泛起来。

    陆舞掩嘴笑着点头:“千真万确,而且我可以保证是那位中将的独孙,老革命的心态都比较传统,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孙子从底层做起。”

    “成交!你肯定知道唐贵的电话号吧?”我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无比,冲着她伸出手道:“手机借我使下,让你在石市信得过的人现在可以出发到金融街了。”

    我用陆舞的手机拨通唐贵的电话号码,那边半晌没接,连续打了五六遍,唐贵才接了起来,电话通了以后,我直接出声:“阿贵是我,我有事需要你办。”

    唐贵楞了下,将信将疑的说:“三哥,为了确认你是你,麻烦你说下咱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也知道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改成别人的声音发号施令。”

    “卧槽尼玛个小裤衩”我忍不住骂了句娘,然后快速把我们是如何相识的过程讲了一遍,之后唐贵又问了一些外人知道很少的小细节,好半天才确认下来我身份的真实性。

    我把打算给“陆吾组织”百分之十金融街股份的事情跟他商量了一下,毕竟他才是金融街真正的魂,金融街都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

    “三哥,百分之十的股份可就是将近一点五个亿啊,这几天韩家和欧阳振东又联系了不少大客户融资,咱们金融街的实力飞升了好几个档次不止,而且以后肯定还会逐年增加,拿这么多钱换几个消息,值不值?你考虑清楚。”唐贵有条不紊的跟我介绍道。

    “这么多钱?”我心肝都跟着剧烈收缩起来,拿一点五亿换几个人的信息,这买卖大到我有些害怕,我左思右想了好半天后,咬着牙狠声道:“交易!你马上安排人去办手续吧。”

    一个多钟头以后,陆舞收到手下的电话,满意的冲我飞了个媚眼说:“如果三哥哥想要早点结识朋友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那位中将的孙子现在正泡吧,可能还遇上了一点不痛快,正是绝佳相识的好机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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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我所知,三哥哥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被我阴了百分之十的金融街股份,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陆舞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用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卷,她抽烟的姿势很漂亮,眉宇间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我摇摇头爽朗的笑着说:“当然不会,我此刻在考虑我哪个兄弟目前还单身,刚好又能降的住你,这样的话百分之十的股份顶多算嫁妆,对我来说就是左口袋进去,右口袋出来的事情,指不定还能为我们王者赚到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你说的对,我的情报系统确实太次了。”

    “哦?我属隼的,鹰降不了我,鸢治不住我,除了天空没有人可以容的下我。”陆舞玩味的抽了一口烟,淡淡的吐出一口烟雾,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尼古丁香味。

    “巧了,我有个大哥属清风的,鹰隼乘风,才能破浪斩空!”我眨巴了两下眼睛,盯盯的看着陆舞那张精致的小脸蛋,不知道为啥瞅着她的时候,我脑海中莫名出现了朱厌的模样,这俩人的气质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三哥哥如果以后金盆洗手的话,完全可以考虑开家婚介所,或许能赚的盆满钵满。”陆舞将窗户口微微打开一条小缝,把烟头扔出去后,冲着我问:“强势的女人往往喜欢更加强势的男人!”

    “嗯,那没毛病!我那位大哥绝对强势,提枪上阵的话,没有个一俩小时下不来床,哈哈哈”我恬不知耻的咧嘴笑了,同时在脑海中琢磨,应该使什么手段把这个陆舞组织牢牢的捆绑在王者这条大船上,她有句话说的对,只出不进,绝对不是我的性格。

    眼下在金融街有股份的那些人和势力,哪个不是把自身的利益和王者紧密联系在一起,平常大家各不相干,但是金融街如果有危险的话,他们一定会鼎力相助,要不然就算不死也得脱成皮,相比起酒桌上的称兄道弟,利益关系其实更加牢靠。

    “我是没什么问题,只要你那位大哥有本事上的了我的床就好。”陆舞的神色看似娇媚,但是眉宇里却藏着几分冷冽,大概是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陆舞笑了笑问:“赵三哥,我很好奇,这次你为了一个不值臭钱的白狼得罪一个少将,对你,对王者真的值得么?”

    我摇摇头回答:“说老实话,真心不值,但时光不能倒退,人生没有后悔,最重要的是处兄弟这种事情很难用值不值去衡量,就比如我这次冒死救白狼,兴许将来,不知道在某个时刻他能刚好能够救我一条命,兴许会从背后捅我一刀,这些都是未知的事情,所以只能赌,赌我是不是命该如此。”

    “我一直都觉得人类的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可有可无!”陆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的笑意收敛很多,长长的叹了口气,加大了脚下的油门。

    “冒昧的问下陆小姐,您为什么那么喜欢钱?”我倚靠在座椅上问道。

    “你不觉得这世上什么都不可靠么?唯有金钱才是最诚实的,亲人可能会嫌弃,朋友也许会背叛,爱人能够离你远去,只有金钱和财富,赚到了,就是你的,永远不会背叛,有钱可以买到任何想买的,没钱就没资格说话。”陆舞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侧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嘲讽的撇嘴道:“忘记了,赵三哥跟我的价值观不同,在你的世界里可能情比钱重。”

    “确实,我们的价值观不同!”我笑了笑,没有再往下接话,这个女人似乎很奇怪,也很复杂,她看似骄傲妩媚,仿佛很强势的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一瞬间,我竟然对她生出来几分的怜悯来

    陆舞开车的技术很溜,一个多小时后就载着我来到一片灯火辉煌的街道,整条街市的房屋大多都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红墙琉璃瓦,很多都是四合院的布局改成的酒吧和pub,街头上行走的穿着各异的帅男靓女,不乏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和一些长得跟煤球成精似的非洲人。

    夜色阑珊,街边灯红酒绿,人流熙攘,流光溢彩映衬着大都市喧嚣与奢华,穿梭过一条一条的街市,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和崇州市的“不夜城”略有不同,这里的夜场格局更上档次,一看就知道都是那种收费不菲的高级场子。

    “这里叫三里屯,是整个京城最奢华的销金窟,什么达官贵人,各种二代常年往返于各个场子之间,在这里别说碰上什么亿万富翁,就算是遇见某些小国王孙贵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全国最有档次的夜场在这里都有分店,看到那家兰桂坊没?三哥哥的朋友就在里面,我没记错的话,他这会儿在二楼的999嗨包,他姓罗,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很显眼!”陆舞冲着微微一笑,晚风把她的长发扬了起来,感觉有点颓废。

    “陆小姐呢?您在这里等我么?”我凝声问道。

    陆舞摇摇头说,三哥哥手下的办事效率很高,手续已经办妥了,我提前恭祝您旗开得胜,早日执掌北方道上的各行灰色买卖,如果三哥哥或者王者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咱们现在也是合作伙伴,一荣俱荣。

    “听架势陆小姐是准备离开了?”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

    陆舞嗅了嗅小鼻子媚笑道:“怎么?看三哥哥的意思是舍不得我喽?”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待会应该怎么跟那位姓罗的大少套上交情,不如陆小姐再陪我上去一趟呗。”我伸手揽住了她的胳膊,陆舞的胳膊猛然一抽动,如同灵蛇一般甩开我,后脚往后轻盈的踏出一步,几个呼吸的功夫她已经距离我两三米远。

    我当时真有点震惊,别的不说,单是这么凌厉的脚法,我就拍马难及。

    “可以啊!不过我帮人需要报酬,一百万,不划价!”陆舞狡黠的朝我伸出一根食指,冲我扬了扬下巴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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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成交易以后,陆舞瞬间化身成妩媚的小女人,亲昵的搀住我的胳膊,我俩仿若一对恩爱的小情侣似的一块走进了“兰桂坊”里,刚刚进门我就感觉一股子热浪扑面而来,劲爆的金属音乐震耳欲聋,流光溢彩的舞池当中满是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

    晃眼的镭射灯从大厅里来回扫射,一派纸醉金迷的繁华景象。

    陆舞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三哥哥是要在一楼大厅消费一会儿呢,还是直接上楼交朋友?兰桂坊的龙舌兰酒很出名的,要不要尝尝?”

    “老妹儿,我花一百万不是为了找个陪嗨妹的,您还是尽快想办法帮我跟那位罗大少牵线搭桥吧。”我一把揽住陆舞的小蛮腰,手指头故意上下来回游走,毕竟刚刚刷出去一百万,要说不心疼那纯粹是吹牛逼。

    陆舞斜楞眼睛瞟了瞟我,身体不漏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躲开我的“咸猪手”从随身带的小手包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的手机,不知道跟什么人发了一条短信,仰头看向二楼的方向说:“再稍微等一会儿吧,我的手下做手脚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说罢话她招呼我往旁边宽大的酒水台方向走。

    “陆小姐很喜欢红色?”我抽了抽鼻子,又往她跟前靠了靠,我发现这妞挺好玩的,表明上装出一副好像放荡不羁的模样,实际上处处谨慎,基本上不会跟人过多的身体接触。

    陆舞点点头道:“对啊,你不觉得红色和跟人的鲜血是一样的么?纯净却又活力四射。”

    “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陆小姐的见解真心独到。”我捏了捏鼻子头,也仰头看向金碧辉煌的旋转楼梯,这地方人头攒动,随处可见喝的烂醉的老外和一些混血儿,陆舞拖着下巴颏不知道是在回忆还是在观察。

    几分钟后,陆舞看了一眼手机,冲着我轻笑说:“三哥哥这笔不亏,要知道我们可是冒着得罪一位中将的危险在帮您做事,一百万的酬劳说句良心话连添头都算不上,我不过是感激您赏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和表露自己的诚意。”

    “那我是不是感激涕零的给陆小姐跪下磕个响头呢?”我似笑非笑的调侃。

    “那倒不用!三哥哥现在可以上楼了,罗大少被人围困在二楼的卫生间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套路虽然很老旧,但是永远不会过时,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友情提示哈,罗大少的对手比较强大,您提前有个心理准备。”陆舞朝我招了招自己的玉手,转身准备离开。

    她刚转过身子,正好被迎头过来的一个服务生撞了个满怀,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确实没站稳,陆舞踉跄的往后倒退两步,我顺手扶住她,仰头看向撞到陆舞的那个服务生。

    当看清楚那服务生脑袋正中间扎着的一条猪尾巴似的小辫似的,我的嘴角不自觉咧开,顺着额头往下看,瞬时间我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径直走到那服务生的跟前,一拳头重重捣在他胸口,接着鼻子一酸,一把拥抱住他,使劲拍打他的后背呜咽:“草泥奶奶个哨子的,结巴怪,老子以为你要爽约呢!”

    “啊就说了,说了,我要给你当爷的!”对方从我后脑勺上轻轻拍打两下。

    没错这个服务生正是朱厌,正是师父告诉我消失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无人区的朱厌,朱厌侧脸上新添了一条食指长短的伤疤,眉头和额头前的碎发都不见了,好像是被打火机给点光了似的。

    “别别拍我那么用力我身上有伤’朱厌结结巴巴的凑到我耳边低语,目光直视刚刚差点被他撞倒的陆舞,呆滞的问我:“是不是遇遇上麻麻烦了?”

    “看着我后面那个妞没?她是陆吾组织的首领,刚刚讹了我百分之十的金融街,还打算讹我一千万,一千万我可以从岛国给你娶八房媳妇了。”我轻轻点了点头,顿时间眉飞色舞起来。

    “哦。”朱厌很平淡的应了一声,接着松开拥抱的我手臂,干咳着走向陆舞,仿若一根木头似的歪着脑袋道:“我叫朱厌!”

    “嗯,然后呢?”陆舞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纤细的手指搭在朱厌的肩头道:“不要对我用任何暴力手段哦,这附近还有好几双我安排的眼睛,如果我有任何异样,赵三哥在京城的事情保准第一时间传到成都军区,你信么?”

    “我可以我可以在他们通风报信前杀掉他们!陆吾组织的魂是你杀掉你他们他们就是一团散沙,你信吗?”朱厌难得腹黑一次,说话的时候,他近乎野蛮的一把搂在陆舞的小细腰上,拿肩膀顶在陆舞的左膀子上,另外一只手攥住陆舞的右手,从外人眼里看起来,他俩好像是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侣,女的要走,男的要留,一点都不失违和感。

    这个时候,陆舞猛地抬起膝盖,朝着朱厌的裤裆就顶了上去,朱厌似乎早有预感一般,身子往后一仰,左手换右手,仍旧死死的握住陆舞的玉掌,原地旋转一圈,同时将胳膊肘往自己怀里一缩,就把陆舞直接拉到了他的怀里,再配上大厅的音乐,两人宛如跳了一支柔美的华尔兹,乐感十足。

    别人不知道,但是我从周边看的清楚,电光火石间,他们两人其实已经交锋了两轮,不过看目前的架势,应该是朱厌讨了大便宜,一想到这个处处让我吃瘪的女人竟然被朱厌给调戏了,我就感觉比自己亲自上手“啪”了她两下还要爽。

    “妈的,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让你丫再欺负我!”我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喝!”陆舞娇嗔一声,拿自己身子当武器,径直撞在朱厌的胸口,朱厌被迫松开她的手,陆舞回头就是一记直拳狠砸在朱厌的肩胛上,朱厌被打的往后退了几步,陆舞刚要欺身上前,朱厌不退反进,一个猛子扎出去,单手再次一把揽住陆舞的杨柳细腰。

    “办办你的事去!”朱厌忙里偷闲的回头朝我努努嘴,递给我个放心的眼神后,又继续跟陆舞“跳起”圆舞曲。

    我从原地又瞄了一两分钟,确定朱厌绝对不会有危险后,才拔腿朝着楼梯放心跑去,朱厌对陆舞,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势均力敌,但实际朱厌应该比陆舞强上两个档次都不止,要知道此刻的朱厌身受重伤,而且可能刚刚才从外地赶到京城,旅途劳顿更是会让他的实力大打折扣。

    总体来说,朱厌的实力绝对强过陆舞很多,不管是实战还是侦查能力,当然也不排除朱厌在京城有什么了不得的朋友,不然不可能这么准确的找到我的位置。

    “我家结巴怪,一杆金枪直捣东方!小丫头片子以后有你受的了。”边往楼上跑,我脑海里边邪恶的幻想着,朱厌擒到陆舞以后,将她关进小黑屋里,没事就“嘿嘿嘿”。

    话说朱厌的出现也确实如同一缕清风拂面似的,彻底扫清了这几天我心头上的雾霾,我像条落水狗似的费劲千辛万苦从崇州市逃到京城,心情简直差到了极致,可是见到朱厌,一瞬间我觉得老天爷待我还是挺不薄的。

    “嘿嘿嘿”我傻笑着推开二楼卫生间的房门,走进去以后,我当即有点傻眼,厕所里聚着一大群人,也不知道是在打架还是干啥,渭泾分明的站成两伙,这两帮人说不出的怪异,一方只有一个人,人高马大,平头大眼,长相很是帅气,将近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头,在黄皮肤的人种中绝对算得上是大高个子,另外一伙七八个人,基本上都是各种肤色的外国青年,个顶个的全赛大狗熊似的壮实。

    这些都不足以让我惊愕,我唯一觉得怪异的是,那个一米八五左右的黄皮肤小伙儿,裤子半褪在腿上,两只手扶在墙壁上正“呼呼”的喘大气,白花花的屁股直闯人的眼帘,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干架,还是在进行什么特殊的活动

    “咳咳,那啥我就是进来方便一下,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走到一个便池的旁边,打算放放水,再顺便观察一下具体情况。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