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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妈蛋的!又让陆舞那个臭娘们白白坑了我一百万。

    我翻着白眼,哆哆嗦嗦的往前走,哪知道我的手指头刚刚放到门把手上,距离门口很近的一个长得好像头狒狒的黑人小伙,一脚猛地蹬在门上,瞪着牛眼,指了指墙角的方向,冲我怪腔怪调的吼叫:“法克鱿,蹲在哪里,不然打你!”

    “还尼玛挺押韵的!”我小声嘀咕着,两手抱住脑袋,心不甘情不愿的滚到了墙角蹲下,别说我怂,那家伙比我高出来两个脑袋都不止,黑黝黝的皮肤上好像抹了一层油,从灯光底下都反亮,身上穿件白色紧身背心,胳膊比我小腿儿还要粗。

    我刚刚蹲下身子,那七八个外国小伙儿齐刷刷的叫吼一声,一起朝着自称罗权的青年冲了过去,罗权挺生猛的,跳起来一脚踹倒一个金发白皮肤的家伙,接着随手从边上抓起一把马桶搋子,抡圆胳膊“啪”的一下怼在另外一个棕色皮肤蓝颜色的小伙儿脸上。

    顷刻间干趴下两个对手,剩余的四五个外国青年稍稍迟疑一下,互相看了看,没有再急着进攻,而是呈半圆状将罗权给包围起来,罗权两手横在胸前,冷眼看着面前的对手,标准的国字脸上看起来英气十足。

    “beat,him!”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四五个外国小伙再次齐刷刷的冲罗权涌了过去,这个时候我看到罗权两手拖着墙壁,后腿跟公狗撒尿似的,撒开欢的往后猛踢,一下子踢倒两三个对手,紧跟着罗权的裤子又掉了下来,褪到了腿跟前

    我“噗”一下笑喷了,这一幕简直喜感十足,估计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罗权也是在使这一招,只是我想不明白,用这招难道还有什么忌讳么?为啥非要脱下来裤子。

    我随即想通了,罗大少绝对是在羞辱对方,故意拿自己的屁股嘲讽他们无能,这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连骂人都骂的这么生动形象,胡乱琢磨着,我看到罗权被剩下的三四个人围到身前,抡拳猛揍,他裤子褪到小腿上,想跑都没法跑,直接两手抱头的蹲在地上生受着,我赶忙站起身,左右打量了两眼,从墙角一个灭火器,就冲了上去。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拔刀相助”,此刻罗大少正被人胖揍,我突然窜出去,绝对可以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想到这儿,我不由加快步伐,举起灭火器“咣”的一下砸在之前吓唬我的那个黑人脑袋上,那老黑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直接“咚”一下摔倒在地上。

    我准备再来个二轮进攻的时候,一个烫着爆炸头,鼻子和耳朵上扎满图钉的黑人转过来脑袋,甩开膀子就是一拳头砸在我脸上,狗日的拳头上面绝对镶铁了,一拳头上去我就有点眼冒金星,鼻血当时就喷了出来。

    当然我也没让他好过,举起灭火器冲着丫的腮帮子就是一下,接着我条件反射的抬起腿准备再给狗日的补上一记“砍踢”的时候,突然犹豫起来,思索了几秒钟后又把腿给蜷了回去。

    在我迟疑的时候,一个光头的白人汉子一记直拳捣在我眼窝,我“哎哟”一声,捂着脸就蹲在了地上,接着剩下的几个人全都涌向我,伸胳膊踹腿的就是一顿暴揍。

    我两手护着脑袋仍由他们猛打,同时透过缝隙看旁边的罗权,那小子这会儿也不轻松,正被两个非洲小伙儿“咣咣”的猛踹,虽然被打的很大,但是我心里却乐开了花,根据我从社会上混了这么久的经验来说,一起打人,绝对没有一块挨揍来的感情深厚,相信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以后,罗权就算跟我成不了哥们,但是最起码也能算上印象深刻的朋友。

    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堂堂中将的亲孙子,怎么会被一帮外国痞子这么欺负,他难道没配个私人保镖啥的?根据电影里演的,这种身份的人最起码身边常年游走四个膀大腰圆,戴着黑超墨镜的中南海保镖才对啊。

    可能真是挨打挨多了,这种程度的殴打,我竟然不觉得有多痛苦,甚至还有闲情雅致盘算接下来应该怎么干,打了我们十多分钟后,一个金发蓝眼睛的白人小伙指着罗权叽里呱啦絮叨了一通英语后,挥了挥胳膊带着一帮朋友扬长而去。

    等他们都走远,我才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呜呜”的哭嚎起来,实在是挤不出眼泪,我都埋着脑袋,拿小拇指蘸着唾沫往脸颊上抹。

    好半天后罗权才从地上爬起来,他先提了提自己的裤子,接着抹了抹自己鼻子上的血迹,低头咒骂了几句后,才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跟前,轻声道:“哥们,啥也不说了,谢谢你刚才仗义相救,要是没有你,我今天晚上铁定被揍惨了,咱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挨顿打没啥大不了的,走吧,我请你喝酒,我叫罗权,哥们怎么称呼?”

    “我叫赵成虎。”我一边抽抽搭搭的抹脸,一边指着自己的鼻子邀功:“我不是想哭,只是鼻梁骨被人干折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小事儿哈,赶明儿我帮你联系个整形医生,想整成什么样整成什么样,。”罗权很豪爽的摆摆手,都兜里掏出一包没有包装的香烟,递给我一支道:“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权哥,我能不能问下,那帮洋鬼子为啥揍你啊?”我点燃香烟抽了一口,自来熟似的问他,这个罗权很好接触,身上一点都没有世家子弟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男人干仗无非就是为了女人和钞票呗,我把人家的女朋友给撬了,结果今晚上被他们给堵厕所了,本来就有点拉肚子,再加上我裤子上的松紧带莫名其妙断了,所以战斗力大打折扣,我跟你说,要不是因为松紧带断了,我一个人捶那几个洋杂种跟开玩笑似的简单。”罗权一边提着裤子往前走,一边靠了靠我肩膀调笑:“虎子,你也挺猛的嘛,竟然敢拎着灭火器给人开瓢。”

    “虎子?”我愣了下神儿,随即笑着点点头,心里暗自提醒自己,我现在不是什么三哥、三爷了,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小青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用雷少强的话说,大家族出来的子弟别看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都是属煤球的,浑身上下全是心眼,我的本意只是在入伍前跟罗权混个脸熟,进入部队以后就可以跟他顺理成章的跟他成为朋友,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留不留下,喝不喝酒,其实完全没什么必要。

    一想到我竟然花一百万只为了求个眼熟,我就心疼的浑身直抽抽,从卫生间出来,清洗干净脸上的血污后,我摆摆手跟他道别。

    罗权一把抓住我胳膊,有点不高兴的说:“兄弟,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请你喝顿酒都这么推三阻四就没意思了啊,你放心,我这个朋友绝对不白交,只要你往后在京城生活,肯定让你受益无穷。”

    我权衡半天,最后磨磨蹭蹭的跟随罗权走进999包房,里面正聚着一大堆人在摇头摆尾的嗨皮跳舞。

    耀眼的镭射灯晃的人眼睛睁都睁不开,差不多能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的房间里都是人,随处可见各种洋酒、啤酒散落在地上,要说这有钱人的孩子确实会玩,包房里总共也就三四个男的,剩下全是穿着比基尼的漂亮姑娘,各种大白腿,小蛮腰来回游走,看的人眼花缭乱。

    刚走进包房里,我就闻到一股子好像塑料皮烧焦的味道,眯着眼睛从房间里来回巡视了几圈后,我看到一个留着“飞机头”长相很帅气的青年人正左拥右抱的搂着两个女孩在腻歪。

    那青年面前的茶几上面,摆放着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锡纸,有吸管,打火机,还有瓶子,虽然我没卖过“药”,但是不止一次的见过别人磕药,打麻古,自然一眼就看出来那“飞机头”应该是刚刚才嗨完。

    见到罗权回来,四五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儿立马跟蝴蝶似得迎了上来,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屋里的几个男人也纷纷站起来问罗权去哪了,唯独那个刚溜完冰的“飞机头”两眼发直的坐在原地摇头晃脑,半天没有动弹。

    “音乐给我关了,灯光全打开!”罗权一脚踩到茶几上,大声吼了一句。

    喧闹的包房瞬间安静下来,包房里的灯光全开,亮的如同白昼一般,所有人全都不适应的眯缝起眼睛看见罗权。

    罗权摆摆手道:“公主们都出去,胖猴把账结了!”

    “好嘞,权哥!”一个身材跟胖子有一拼,足足能有二百多斤,脸长得却格外像大马猴的男子打了个响指,随手从兜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嘻嘻哈哈的拥着两个姑娘往门外走。

    剩余的十多个身穿比基尼的年轻女孩儿排成一列长队,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了出去,等她们都离开以后,房间里的几个男的纷纷叽叽咋咋的问罗权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权恼怒的指了指自己淤青的眼眶骂娘:“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看不出来我被人给打了吗?我特么刚刚在厕所里差点被加拿大领事馆的那帮家伙给弄死,幸亏了这位兄弟帮忙,你们这帮混蛋,看我没回来,也不知道出去找找我?”

    “操!又是领事馆那帮洋杂毛,权哥你说想怎么着吧?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回去求求我二叔帮忙,把那帮王八蛋全都拷起来”一个长得尖嘴猴腮,身高也就一米六多的点龅牙小哥愤怒的踢了一脚茶几。

    “快拉鸡八倒吧,你二叔马上要升职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要给他惹麻烦,真想靠家里的关系,老子也用不上你们,按照咱四九城的规矩,赶明儿跟那帮洋皮子圈个地方,打围点儿!”罗权瞪了眼那个龅牙小伙儿,从茶几上跳了下来,猛不丁看到不远处刚溜过冰的那个“飞机头”,皱着眉头问:“木头这个傻逼是不是又他妈嗑药了?”

    “好像是吧,他说家里有点闹心事儿,今天一直都挺不高兴的,我们不让他玩,他就翻脸。”另外一个红脸的男人捋了捋自己的长头发,转动两下脖颈,这男人长得很是清秀,身上穿件好像少数民族的五彩短袖,脖颈上戴一大串文玩,颇有点艺术家的范儿。

    “是啊,我们都劝不动他”龅牙青年解释道。

    “都是他妈借口!我说过多少次咱们这个小圈子谁也不允许玩这玩意儿,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国宾去给我弄两桶冰水过来!”罗权朝着红脸汉子摆摆手,那红脸的青年叹了口气,也走出包房,接着罗权三步并作两步蹿过去,一把攥住那个“飞机头”的脖颈就提了起来。

    飞机头可能还处在亢奋的状态中,脑袋无力的耷拉着来回点动,痴痴的憨笑说:“你也是壁虎吗?”

    “壁尼玛大腿!”罗权抡圆胳膊上去就是两巴掌甩在飞机头的脸上,接着按住飞机头的脑袋照着墙壁“咣咣”的猛撞,三两下过后那飞机头的脑门就被磕出了血,这个时候先前那红脸汉子也拎着两个水桶走了进来。

    罗权按住飞机头的脖后颈,将他的脑袋硬塞进水桶里,瞬间飞机头开始挣扎起来,罗权随手抄起另外一只水桶直接淋到飞机头的身上,瞬间就把他浇成了落汤鸡。

    “阿嚏冷,冷!”飞机头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打哆嗦,那副模样真是叫人可怜又可笑。

    “怎么回事?”先前出去结账的那个长得像马猴的黑胖子跑进来,身后拦开罗权,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权哥,你咋又跟木头磕上了?”

    “为啥,你说为啥?老子就上趟厕所的功夫,你们就又没看住他?”罗权本来长得就高大,虎眼一瞪,瞬间喝住了自己的几个同伴。

    胖猴咳嗽两声说:“权哥,你别生气,我们这不是觉得你马上去当兵了,今晚上尽情的放纵一下。”

    “放纵个鸡毛,咱兄弟祸可以闯,架可以打,马子也可以睡,但是这毒绝对不能碰,回去问问你们家里的老爷子,哪个不是对这玩意儿恨到了极点?咱们是纨绔,但不是脑残!”罗权余怒未消的又从飞机头身上踹了两脚,猛然间看到我,这次像是刚想起来似的,长出两口大气,朝着我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哈虎子,让你看笑话,我这帮狐朋狗友就是这副德行。”

    接着罗权摆摆手,招呼自己几个死党坐到沙发上,指了指我介绍:“这个哥们,是我刚刚在厕所认识的,人很实在,要是没有他,今晚上我铁定被揍的毁容,虎子我跟你介绍,那个是胖猴,他老子是国家商业部的科员,虽然职位不高,但胜在有实权,你要是想做个买卖啥的,找他肯定好使。”

    长得像大马猴似的胖子,憨笑着点点头,朝我伸出手掌。

    “这个是国宾,他大伯是国家开发部的主任,在京城虽说是个清水衙门,但是到地方上绝对有排面,他自己也在开发部当司机,以后你在老家有什么小灾小难,找他肯定能办!”罗汉又指了指那个长得很有艺术家范儿的红脸汉子介绍。

    “您好!”我赶忙跟他握了握手。

    “这是兔爷,他二叔是东城区警局的总负责人,往后在京城有什么麻烦,随时可以联系他。”罗权一把搂住龅牙笑呵呵的介绍,又指了指自己恨低调的说:“我叫罗权,之前咱俩也认识了,我们家世代军人,在四九城的各个圈子也多少有点面儿,不过我马上要去当兵了,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如果你打算在京城长期发展,我这帮狐朋狗友绝对可以捧起来你,这几个王八蛋都是我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发小,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老话说的好:“狐有朋,狗有友。”可这罗权几个玩伴们的身份未完也太逆天了吧,一个个都是直接跟国家挂钩,光听名头就能唬倒一大片人,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他们的话,什么江梦龙、吴晋国,全给我跪一边去,我倒抽了口凉气,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连连点头:“好好好,以后少不了麻烦各位大哥。”

    “对了,还有这个瘾君子!他叫木头,他爹马上要下放到hb省去了。”罗权一把提起来趴在地上直哼哼的那个飞机头,朝着我耸了耸肩膀道:“你要是在hb省有亲戚的话,找他没问题。”

    “下放?hb省?”我惊愕的长大了嘴巴,转念又一想,从京城到地方,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可不就是下放嘛,不过这个“下放”简直放到了我的心坎,王者现在不缺人,不差钱,唯一少的就是一个硬邦邦的背景,我不由多看了几眼那个飞机头。

    “虎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胖猴看起来在这伙人中的身份不低,扭头似笑非笑的问我。

    “我我过去在老家瞎混,前阵子家里托关系让我到京城当兵,大概也就是这一两天可能会入伍吧。”我表情不自然的摸了摸鼻梁,本来还想编点借口啥的,后来又一想,万一我跟罗权在部队上真遇到了,那到时候更尴尬。

    “巧了!”胖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两眼。

    “呵呵,是啊!刚刚听权哥说过阵子他也要去当兵,我觉得挺巧合的,你们这么金贵的身份也去当兵么?”我干笑着点点头。

    “家训难违呗。”罗权拍了拍大腿,挥挥胳膊道:“相逢就是缘,来!咱们好好喝一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简单的洗漱一遍后,我躺在床上开始打盹。

    躺在床上,我半天没能睡着,耳边环绕着那些激情男女们的阵阵骇浪声,脑子像是过电一般回忆这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情,想着想着我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万一朱厌没能降服的住陆舞,那我以后的麻烦事肯定少不了。

    夜晚总是让人能够产生无限的遐想,我这个人又习惯在临睡前发会呆,这一发呆不要紧,直接给我整失眠了,我一会儿想想苏菲和孩子,一会儿又琢磨琢磨朱厌,越想越烦躁,最后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

    “马勒戈壁的!”我恼火的点燃一支烟,趴到窗户口凝望着流光溢彩的“三里屯”,脑子里仿若一团乱麻似的,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咚咚咚”敲响了。

    我谨慎的问了句:“谁啊?”

    “是是我!”门外一个厚重的男声开腔,听声音有点像朱厌。

    我赶忙从床上爬起来,跳下去开门,开门一看,当即有点傻眼,门外的人确实是朱厌,可朱厌不是一个人来的,怀里竟然还搂着陆舞,也不知道陆舞是昏迷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像个鹌鹑似的倚靠在朱厌的怀里,一动不带动弹的。

    “卧槽,你把她咋地了?”我舔了舔嘴唇好奇的问朱厌。

    “没没怎么她她受伤了你去帮我买点买点纱布和止血剂!还有还有一些甲亢。”朱厌将陆舞重重的丢在床上,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朝着我撇撇嘴发号施令道。

    我瞄眼瞟了瞟陆舞,见到她的胸口和小腹好像都受了伤,片片血迹点缀在身上的黑色小短裙上,陆舞的变色苍白的有点吓人,紧紧的闭着双眼,让人看着就有种忍不住想要怜惜的冲动。

    “瞅瞅啥啊!快快去!”朱厌结结巴巴的朝我吹胡子瞪眼。

    “你特么梦游呢吧?老子好歹也是王者的大哥大,你让我给你当跑腿?”我也没惯着朱厌,一屁股坐到床上,自顾自的点燃一支烟,牛逼哄哄的吞吐着烟圈。

    朱厌呆滞的脸上出现一抹狡黠的笑容,很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道:“啊就随随便你!反正,金融街百百分之十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不稀罕!”

    “你奶奶个哨子的,你当英雄,凭啥让老子给你跑腿!”我嘴上骂骂咧咧的,闷着脑袋走出房间,说老实话我挺服朱厌的,我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他居然都可以轻松的找到我,光是这份侦查能力,我觉得就不是一般部队可以培训出来的。

    好在“三里屯”这地方比较繁华,及时凌晨三四点多钟,医院仍旧营业,我买了一些包扎伤口需要的药物后,又从街边带了一些宵夜,才匆匆忙忙的回到旅馆。

    回去以后,我再次震惊了,朱厌这个傻篮子瘾也未免太大了,陆舞都伤成这个样子,他居然仍旧有兴趣,我推进进去的时候,朱厌已经把陆舞身上的衣服都给扒光了,正伏在陆舞的胸口“滋滋”的亲吻。

    “咳咳咳,我亲哥,你这是弄啥勒?实在觉得憋的慌,我带你出去玩玩,那个妞,真心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好整,万一”我咽了口唾沫星子,朝着朱厌出声道。

    “闭嘴!”朱厌回头,冷冽的扫视我一眼,继续趴在

    他是个浪子,无所谓什么后果不后果的,吃干净,随手抹一把嘴就能开溜,我跟他不一样,我上有老,下有小,王者还有一大摊子的人和事等着我处理,万一日后陆舞醒过来,疯狂的报复我们王者的话,我是真心扛不住。

    “她中毒”朱厌回头朝着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啊?那我需要做什么?”我舔了舔嘴唇问道,刚才光顾着瞅陆舞那一对白花花的大腿,没注意到她身上还有什么异样。

    “出去看门!”朱厌看都没看我一眼,随手摆了摆手朝着我哼哼道:“防防止警察进门!”

    “哥哥啊,我的亲哥哥,老子马上要入伍,你跟我扯警察?”我当时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

    “我们我们今天晚上杀了西城区警务总署的负责人!”朱厌随后的一句话,直接让我掉进了冰窟窿里。

    “爷,你刚刚明明不是还跟陆舞在单挑么?怎么转念又变成了合伙人?你俩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一头雾水的问道。

    “陆吾组织,以后以后也许可以变成王者的人。”朱厌瞟了我一眼,甩出来句足以让我亢奋到哭的话。

    我什么都没说多问,快步走出房间门口,老老实实的当起了门童。

    半个多小时后,朱厌一脸疲惫的走出来,朝着我呆板的问道:“明天明天,你要入伍吗?”

    “哥,我入伍是小事,你能不能先跟解释一下陆舞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搂住朱厌的肩膀问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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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黄平是谁?”我打断问道。

    “西西城区警局总负责人!”朱厌平淡的脸上出现一抹怒气,咬牙切齿的低吼:“我战友战友的死,黄平逃不了干系!”

    “那陆舞又是怎么参与进去的?”我更加懵逼了。

    朱厌从我怀里掏出烟盒,自顾自的点燃一支,使劲吐了口烟雾后,磕磕巴巴的跟我解释起来,原来我上楼以后,朱厌又戏耍了一会儿陆舞,之后成功的将她制服,本来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

    哪知道朱厌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死敌黄平,决定将其击杀掉,陆舞好死不死的非想跟踪上,美名其曰掌控朱厌犯罪的证据,以后好用来威胁我们,但是黄平毕竟身份不一般,周边的保镖也不是闲杂人,朱厌和对方展开了殊死的搏斗,鏖战的过程,朱厌险些被对方给擒下,在朱厌陷入困境后,陆舞竟突然出手帮忙。

    “你是说陆舞救了你?”我愕然的问道,据我的观察,陆舞根本不是那种好打抱不平的人,这个女人表明看起来热情似火,似乎上极其的冷血,不然也不会撑起“陆吾”这么庞大的杀手组织。

    朱厌点点头,押了口气后,将烟蒂给掐灭,很顺手的又从我兜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续上一支烟,自打我和朱厌认识以后,我都没有见他抽过烟,今天一下子抽了两支,简直就是破天荒。

    “那为什么陆舞还会中毒呢?难不成那个黄平的保镖还有使暗器啥的?”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继续问道,脑海中出现电影画面里那种暗器“嗖嗖”满天飞的画面。

    朱厌摇摇头说:“她身身上本来本来就有毒,连番动手加快了毒在在身体里扩散。”

    “那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扭头看了一眼房间,此刻陆舞身上盖好了薄薄的被子,两眼紧闭正陷入昏迷当中,金纸一般的面孔上好像笼罩着一片黑云。

    “暂时压制。”朱厌翻了翻眼皮,叼着烟卷,还别说这家伙抽烟的样子还是蛮有型的。

    “对了,你刚才说陆吾组织有可能并入王者是什么意思?”我摸了摸鼻梁骨,也点燃一根烟,倚靠在他旁边,背靠着墙壁,徐徐吐了口烟圈。

    朱厌面瘫似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磕巴道:“黄平黄平最后是被她出手杀掉的!证据在我手里,我我只要黄平黄平死,无所谓无所谓死在谁手里。”

    我晃了晃脑袋,盯盯的注视着朱厌,一直都觉得这家伙呆头呆脑的好像个马大哈,头一次发现他的眼中居然还绽放着睿智的神采,朱厌抓了抓侧脸继续道:“明天明天你如果要是要是去参军,我我就带着她回回石市。”

    我沉思了片刻后,点点头说:“好!反正我从部队里也不怕被谁偷袭,你也不可能陪着我去当兵,早点回去,王者早点多一分保险,等着老子退伍,吊打你个狗日的!”

    朱厌就是从京城的卫戍区出去的,说老实话我对那个能够制造出朱厌这种人形兵器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朱厌撇撇嘴,惯性的伸出三根手指头道:“卫戍三师!”

    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一定要想办法进入这支部队,朝着他“嘿嘿”一笑说:“石市交给你了。”

    “我不管。”朱厌打了个哈欠,冷酷的皱了皱眉头,翻身走进房间。

    我也不生气,这家伙从来都是这副欠打的模样,嘴上说着不管,实际什么事情都不少干,石市有他在,绝对可以威慑住吴晋国和江梦龙,这俩王八蛋比谁都清楚,朱厌想杀他们就跟吃饭、睡觉似的简单,至于陆舞怎么处理,我相信朱厌心里肯定也有自己的方案。

    回到房间里,朱厌很自然的躺倒陆舞的旁边,翘着二郎腿,朝我眨巴两下眼睛:“小三子!”

    “啊?”我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拖着腮帮子发呆。

    “你保重!”朱厌深呼吸两口,躺下身子,闭上了眼睛,几分钟以后,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如同只大鸟似的冲我压了过来,我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朱厌单手抓住肩膀头,很蛮横的将我身子给掀翻,我脸朝地的趴在地上,这家伙一下子骑到我身上,将我衣服给掀了起来。

    “我日,你特么要干啥啊?实在憋得慌,老子带你去找妹子,你别祸祸我啊!”我慌忙挣扎起来,这家伙把我按到在地上,掀起来我的衣裳,整的就好像要干啥似的。

    可惜我的小胳膊小腿怎么可能扭的过他,挣扎了半天也没啥用,朱厌手指头从我后脊梁上摸索了半天,最后猛地从我肩胛的地方一抠,疼的我“哎哟”一声,朱厌拍了拍手起身,坐在床沿把玩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玩意儿。

    “爷,你敢不敢告诉我又在作什么妖?”我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揉了揉刚刚被朱厌抠了一把的地方,那块火烧火燎的疼,感觉皮肤都被朱厌给撕下来了。

    朱厌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朝我冷声道:“跟踪器,我安的!”

    “啥?”我一把夺过来他手里的东西,认真看了两眼,有些不满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弄到我身上的?”

    “啊就,在在昆山的时候。”朱厌眉不动,眼不眨的嘟囔:“以后我不可能随时随时出现在你身边了,你自己多保重。”

    我倒抽了一口气,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不论我躲在哪里,身处何地,朱厌都能轻松的找到我,一开始我还以为朱厌的侦查能力超乎常人,敢情是这家伙从我身上偷偷的藏了追踪器,同时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这个该死的结巴怪,总是不动声色让人想要流泪。

    “师傅!”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看向朱厌。

    朱厌怔了怔,僵硬的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伸手从我脑袋上揉搓了两下,什么都没有再多说。

    这天晚上,我和朱厌聊了很多,大部分都是我在说,他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吭哧瘪肚的比划两下胳膊,聊到后半夜的时候,我终于还是没捱的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朱厌和陆舞都不在了,床上的被子被叠成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我身上盖着朱厌那件洗的发白的牛仔服,衣服上有朱厌的味道,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开始了,要开始属于我的新征程!”我伸了个懒腰,将朱厌的外套穿在身上,慢悠悠的离开房间,从公用电话亭给远在上海的师父去了个电话,师父告诉我,现在可以到“丽高王府”去找孟老爷子,孟老爷子正在等我。

    我打了个辆出租车直奔“丽高王府”,从小区的门口见到一个穿一身绿军装的硬朗青年,手里举着个半米见方的招牌,牌子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赵成虎”仨字。

    “真高调啊。”我摸了摸后脑勺,从车里走下去,来到青年军人的跟前,谦卑的说:“您好,我是赵成虎。”

    军人上下打量我几眼,又仔仔细细的从我身上检查了几遍后,“跟我走吧!”他冷冷的扬起嘴角,走在前面带路,带着我走进“丽高王府”里面,整个过程我没敢多问什么,就老老实实的耷拉着脑袋往前走。

    孟老爷子住在一栋造型颇为中式的庭院里,门前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水池,池子里荷花盛开,嬉戏着几尾红色的锦鲤,孟老爷子站在水池的旁边正在喂鱼,旁边站着一个大概三十来岁,面色严肃的青年,青年穿一身陆军的礼服军装,看肩章的话应该是个大校或者中校级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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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爷爷好!”我毕恭毕敬的走到孟老爷子跟前弓腰打招呼。

    孟老爷子穿一身土黄色的功夫衫,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显得异常的立整,他手里抓着一捧面包屑,往池子里随意一抛洒,几尾火红色的锦鲤就涌跃而来,充满了轻松写意。

    “闯大祸了?”孟老爷子拍拍手满脸笑意的看向我,老头儿虽然七十多岁,但是精神很好。

    “是!”我抽了抽鼻子,尴尬着点点头。

    孟老爷子吐了口浊气道:“以前我答应过老孔,无论如何都会教你一命,但是成都军区那边又实在太棘手了,所以我只能帮你送进卫戍军区,至于以后你成龙成虎,只能靠自己努力。”

    “孟爷爷能做到这份上,我已经感激不尽,真的!我都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回报你。”我再次朝着孟老爷子鞠了一躬。

    孟老爷子笑了笑,长吁一口气说:“我不图你的任何回报,只是希望老孔泉下有知,我真的是尽力了,孟军,你看看这个小伙子怎么样?”

    老爷子旁边那个穿军装的青年男人侧身看向我,笔直的身板如同一只标枪一般挺拔,身上那股子军人特有的铁血气质一览无遗,两只炯炯有神的虎目从我身上掠过。

    十几秒钟后,青年声音洪亮的回答:“腰腹有力,双腿敦实,多少有点基本功,应该是个不错的苗子,但是能不能进入罗家的亲卫军,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罗家?亲卫军?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不是说要把我送进京城的卫戍部队么?我好奇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看向孟老爷子,等待他解惑,孟老爷子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微笑说:“京城卫戍区的司令员姓罗,如果能走进罗家人的眼里,那么日后”

    虽然孟老爷子没把话说的太过透彻,但我还是大概明白什么意思,赶忙点点头道:“我懂了!谢谢您孟爷爷。”

    “以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走,我能帮到你的很有数,就这样吧,待会你跟我侄孙一起走,相关的注意事项他会跟你解释的。”孟老爷子朝我摆摆手,转身俯头望着水池当中的锦鲤轻声细语:“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化龙还是成虎,看你自己造化了。”

    “孟爷爷多保重!”我弯腰跟他道别。

    “跟我走吧!”那个穿军装的男人,很雷厉风行的拿肩膀靠了靠我,自顾自的朝着小区外围走去,他从停车场开出一辆挂着军牌照的东风猛士。

    高大的车身看起来就让人心生欢喜,一点都不比什么悍马,霸道车差劲,咆哮的发动机更是如同一只野兽在低吼,“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真正玩具。”我羡慕的瞅着这辆军绿色的“东风猛士”。

    坐进车里以后,“我叫孟军,这次由我负责把你送进卫戍区。”青年军人刚毅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一边打方向盘一边简练的自我介绍,之后他又跟我说了一下入伍后,我还需要到新兵营去苦训三个月,然后才会下放连队,以及一系列注意事项。

    “卫戍区是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说是御林军也不为过,所以从新兵训练开始就会比平常部队要苦很多,起步也要高很多,希望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孟军一板一眼的跟我说道,从他脸上我不知道为啥看到了朱厌的影子,心里暗暗低估,该不会从卫戍区出来以后都变成面瘫吧。

    “孟大哥,我后背有很多纹身,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入伍?”我舔了舔嘴皮问他,以前听洪啸坤和王瓅都说过,军队里坚决不允许有纹身,进平常的部队尚且如此,何况这种“御林军”。

    孟军眉头微微一皱,喃呢:“麻烦!”

    之后,他开车把我带到一家美容院里,朝着里面一个戴口罩的男医生说:“帮他后背盖一层人造皮,掩住纹身,必须避过军前体检。”

    “好嘞!”那医生比划了个ok的手势,领着我朝工作间走去,给我打下一支麻醉后,我就没什么知觉了,一觉醒过来,手术已经结束,我赤裸着身子躺在病床上,没有感觉身体有任何的不适应。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脊梁板儿,手感分外的光滑细腻,可并没觉得自己后背多什么东西啊,不是说要往我后背覆盖一层人造皮么?难道还没开始手术么?我爬起来走出工作间,看到孟军正和那个医生在说话。

    “转过去!”孟军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点点头,听话的回过去身子,孟军走过来手指头从我背上抚摸了几下后,低声问那个医生:“这次做的还不错,可以保持多久?”

    “四年左右。”医生伸出四根手指头回答,他脸上始终都戴着口罩,我也看不清楚这家伙的具体长相。

    “费用下个月给你结算,注意保密。”孟军丢给医生一张小卡片,然后又丢给我一件士兵入伍前变得那种绿军装,没有继续废话,领着我离开了这家美容中心。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能看清楚自己的后背被他们鼓捣成了什么样子,但是看孟军的表情应该很满意,想来后背应该是可以过关了。

    离开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眼那家名为“花都”的美容中心,暗暗把这个地址给记了下来。

    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乱说话,也不敢问他准备把我带到哪去,汽车行驶了大概一个多钟头,我都怀疑自己快被带出京城的时候,他的车速慢慢减缓。

    我伸直脖子朝着车窗外看,见到一个巨大浮雕造型堆砌而成的拱形门,门庭正中一颗赤红色的五角星,五角星上镌刻“八一”两个大字,瞬间就让人生出一股肃然起敬的感觉。

    大门两侧分别站立两个挺拔如松的卫兵,一丝不苟的持枪而立,“敬礼!”我们的汽车开进大院里,两个卫兵“唰”的敬了个标准军礼。

    “这里是卫戍区明面上驻地所在!待会我把你送到新兵接待中心,马上会有人接待你的食宿问题,明天会接受入伍前的最后一次体检,你就算正式成为卫戍区的一名预备役新兵。”孟军从身上拿出一个类似烟盒大小的对讲机,冲着那头道:“人我送过来了,待会你帮忙安排一下。”

    “收到!”对讲机里穿出一道男人的声音。

    孟军接着说:“我提醒你,新兵营一定要刻苦训练,对你不会有任何坏处,有很多好苗子,都是在新兵训练期还没有结束,就被所属连队带走的,另外,下车以后,你和我就互不相识了,即使以后你我有机会再碰上,也重新认识!”孟军把我带到一栋白色大楼的门口,示意我可以下车。

    “我记住了!”我朝着孟军点点头。

    “对了,你们这批新兵里,有个叫罗权的,你可以想办法多跟他接触,对你没有任何坏处。”临下车前,孟军冲着我说道:“我已经拜托新兵营的指挥官把你安排在和他一个宿舍里,能不能混好关系,就靠你自己怎么运作了。”孟军摆摆手,一脚油门踩到底,驾驶着那辆“东风猛士”绝尘而去。

    我傻愣愣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听孟军的意思,我现在已经算是半条腿踏进京城卫戍区的大门,只要捱过明天的最后一次体检,就可以正式为伍。

    可能是一切进行的太过顺利了,我到现在仍旧有些不敢相信,我仰头望着四周,寻思好好看看传说中的军营是啥样,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赵成虎?”

    “啊?我是!”我赶忙转头回应,有些手忙脚乱,手里的铺盖卷还掉在了地上,我身后站着一个穿一身作训服的青年,那青年皮肤黝黑,看起来格外的憨厚,看对方长得挺老实的,我笑了笑问:“您是来接我的吗?”

    哪知道那家伙脸色一变,严肃的皱着眉头道:“在军队里,面对上级,只能回答,是或者到!听清楚没有?”

    “听清是!”我慌忙改口,一上来就被人给整了个下马威,弄得我也是怪没脾气的。

    “跟我走!”他矫健的转身,甩着胳膊走进楼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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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传说中的军营么?我带着满满的好奇,时不时的打量从身边走过的那些人,除了身上的绿色军装,感觉也很外面的小青年没多大的差别,就这还是京城的“御林军”?感觉还没有我的恶虎堂有纪律,我稍稍有点小失望。

    走在前面的黑脸汉子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瞬间猜出来我心底的想法,自顾自的从前面说着话:“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新兵蛋子,一天训练没有接受过,严格来说,只是穿了军服的社会青年。”

    他走路的姿势特别正规,胳膊甩动的幅度也很大,虎虎生风的样子,我好奇的跟在他身后模仿起来,把我带上二楼,靠近楼梯口的一个房间后,黑脸汉子皱了皱鼻子说:“你就在六班落户吧,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姓崔,是新兵训练营的代理营长,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只是一个兵,在这里只能无条件的接受任何待遇。”

    “是!”我腰杆一挺,声音洪亮的冲他点头,试图给对方留下一个好点的印象。

    “姜班长,这位同志叫赵成虎,因为老家是偏远山区的,所以报道时间略晚,你用心多带一下!”黑脸汉子朝着屋内喊了一声,立马从屋里跑出来一个个头不算太高,但是格外精瘦的青年。

    “是!”被称作姜班长的青年朝着黑脸汉子“啪”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黑脸汉子拉着姜班长走到楼道里不知道耳语了几句什么,就迅速离开了。

    没多会儿,姜班长黑着脸走了进来,歪嘴斜眼瞟了瞟我冷笑:“关系户?”

    “不是,我”我张嘴刚要回答,姜班长已经不客气的打断我,摆摆手道:“先进去吧,你比别人晚到一天,错过了学习整理内务,待会我专门教你!”

    “谢谢班长!”我感激的点点头,跟随他一块走进宿舍。

    屋里摆了五张上下铺的铁板床,七八个跟我岁数差不多的青年正老老实实的坐在板凳上,旁边还放着一面小黑板,黑板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军容、军纪”四个大字,显然我们来之前,姜班长正在给手下开会。

    “好了,内务会暂时结束,大家掌声欢迎我们的新战友,赵成虎同志!”姜班长朝着那七八个青年摆摆手,一帮青年立马起身,朝着姜班长敬了个礼,接着一起朝我鼓掌。

    “谢谢兄弟们!”我下意识的想要抱拳还礼,两只胳膊都已经伸出来了,才猛然觉察到我现在身处军营,尴尬的晃了晃胳膊朝他们傻笑,同时眼珠子快速朝这些战友的脸上扫过,并没有看到罗权的身影。

    孟军不是说特意把我和罗权安排在一个宿舍么,怎么没看到那家伙,难不成是那个黑脸汉子弄岔了?我狐疑的想到。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打走进这个屋子开始,我就觉得这七八个新兵好像比刚才我们在楼道碰上的那些人有规矩的多,“赵成虎,你睡这里吧!”姜班长指着靠近门口的一张床铺冲我示意。

    我瞄了一眼门口,心底多少有点不乐意,我的床铺正对风口,开门关门的,肯定没办法好好休息,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寄人篱下,我抽了抽鼻子没有作声。

    至于那七八个比我先来的青年则纷纷坐到自己的床铺上,朝着我这个方向观望,不少人脸上出现看好戏的表情,瞅着那些人的神情,我就知道想必这姜班长是怕我不服管教,想给我来个下马威,立马装出一副很听话的模样。

    “把你的被褥,铺好!”姜班长大马金刀的立在旁边,那下巴颏指了指铁板床。

    我小心翼翼的拉开孟军给我的那个黑色手提包,从里面取出被褥,往床上铺展,结果只弄到一半的时候,旁边的姜班长一把抓起我的被褥扔到地上,破口大骂:“整的什么垃圾玩意儿!”

    我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站在旁边没有作声,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看秦楚我的动作,我只教你一次!”姜班长蹲在地上,开始教我折叠被子,狗日的绝逼是故意的,手速特别快的将一摊被子用了几秒钟折成豆腐块,然后唬着脸问我:“学坏了吗?”

    “对不起班长,我没有看清楚!”我摇了摇脑袋。

    “真特码的蠢!”姜班长将被子打乱,又重新快速折叠了一遍,仰头问我:“学会了没有?”

    我仍旧摇了摇脑袋,这事儿实在没办法蒙哄过关,万一我嘴欠说学会了,他让我现场来一遍,我肯定要出糗,谁知道后面有什么招数在等着我。

    “这是最后一遍,如果还学不会的话,你今天就给我通宵练习!”姜班长瞪着一对牛眼,第三次教我,这回他的速度放慢了几分,但我还是没能记住要领,等他折叠好以后,我抽了抽鼻子干笑:“班长,您能不能再慢一点,这次我保证能学会。”

    他不干了,直接一把将被子踢到我脚跟前,拧着眉头说:“所有人全部都是只教三次,为什么你另类?难道就因为你是关系户,就可以不按照规矩来么?”

    “我”我刚想要辩解,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军号,姜班长不再搭理我,回头朝着那七八个新兵说:“列队,开饭的军号响了,和昨天一样,知道吗?”

    “是!”七八个新兵同时敬礼。

    “赵成虎,你留在寝室继续练习!作为一个士兵,连最基本的内务都搞不定,还谈什么保卫祖国和人民!”姜班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带着新兵们往门外走。

    被人这么三招两惹,我心底的那团怒火早就压抑不住了,很愤怒一脚踢开被子,朝着他出声:“报告班长,我饿了!”

    “饿了?呵呵”姜班长理都没理我,带着人继续往门外走。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高马大的身影,提着行李袋从外面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一下子把准备出门的姜班长给撞了个踉跄,嘴里喊着:“不好意思,借过!”

    一看到那个夺门而入的身影时候,我顿时咧嘴笑了,没想到竟然是罗权,看来孟军还真骗我,确实把我和罗权安排到了一个寝室,看这架势罗权来的比我还要晚,这下有好戏看了,我倒要悄悄这个姜班长是怎么一视同仁。

    果不其然,差点被撞翻的姜班长怒了,扯着嗓门喊:“你给我站住!叫什么?哪个班的?为什么现在才到?”

    “报告,我叫罗权,就是新兵营六班的。”罗权没有看到我,而是很随意的将自己的行李袋往一张床铺上一甩,回头朝着姜班长笑了笑,颇有点看不起的意思道:“你是六班的班长吧?给我安排个床位,我喜欢阳光,最好能够靠近窗户一点。”

    那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模样,看的人忍俊不禁。

    “你说什么?”姜班长如同一只斗鸡似的,气的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仰着脑袋瞪像比他高两个脑袋都不止的罗权厉喝:“你眼里还没有一点军容军纪?”

    “没有”罗权牛逼哄哄的摇摇头,看所有人都望向他,咧嘴一笑说:“军容军纪,这么尊严的事情,我都是放在心里,好了班长,不过是个新兵训练,走走过场罢了,别那么认真,麻溜给我安排个好点的位置,我听见刚才都吹吃饭的军号了,别因为这点破事再耽搁战友们吃饭。”

    “我x!”姜班长彻底火了,都兜里掏出一个哨子,使劲吹了几声,指着罗权怒吼:“你给我立正!”

    面对暴怒的姜班长,罗权就跟和自己哥们开玩笑似的,从他胸口捶了一拳,挤眉弄眼的调侃:“干啥啊老哥,眼瞅着吃饭了,别闹!明天才开始新兵训练呢,我保证配合你就是了!”

    就好像他配合姜班长是给了对方莫大的面子似的,我瞬间被逗笑了,鼻涕头子“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哈哈”一屋子新兵全都笑喷了,也不知道是笑我,还是笑罗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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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笑,全都给我严肃!”姜班长几近暴走,上去一把推了罗权胸脯一下,扯着他的衣领吼叫:“你这种刺头,我带不了,跟我一块到营长那里,让营长亲自带你吧。”

    罗权长得本来就壮实,将近一米八五多的个头可不是摆设,立在原地宛如一尊小铁塔似的,怎么可能被对方拉扯动,只是很随意扫了扫胳膊肘就把姜班长给推开,俊朗的脸上挂着笑容道:“老哥,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你要是想大姑娘了,晚上我可以自己掏腰包请你嗨一下。”

    “哈哈”一帮新兵再次笑喷。

    “不许笑!”姜班长跺着脚,回头指了指那七八个新兵厉喝:“不想吃饭了是吧,那就全都给我从寝室里呆着整理内务。”然后走到罗权的跟前质问:“你叫什么名字?”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罗权,网罗天下的罗,权利巅峰的权!上面把我分到六班,我就是六班的人,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新兵班长,就算是新兵营的营长也没资格让我换班级。”罗权牛哄哄的耸了耸鼻子,颇有几分霸气的味道。

    姜班长气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指了指罗权连说了三个好,甩着胳膊离开寝室,估计是找帮手去了。

    “牛逼啊大哥!”

    “真尿性,罗权兄弟!”

    等姜班长离开以后,七八个新兵全都一窝蜂的涌到罗权跟前,朝着他竖起大拇指,看来大家对这个姜班长心里都有怨气,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好说好说,大家以后都是从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互相多照应。”罗权一副大哥大模样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朝周围的新兵们抱拳,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关系这种事儿,到哪都行得通,有关系就是爷!”

    我本来想往跟前凑的,后来又一寻思拉倒吧,这会儿罗权正春风得意,我凑过去摆明了不就是巴结人嘛,还不如等会儿,他自己发现我了再说,于是乎蹲下身子继续练习折叠被子。

    没等这帮新兵蛋子们高兴五分钟,姜班长就带着两个胳膊上箍红袖章,写着“纠察”士兵推门走了进来,几乎是连蹦带跳的指着人群当中的罗权吼:“就是这个新兵,目无军纪,刚才竟然跟我动手!”

    那两个士兵二话不说,上去就制住了罗权。

    “卧槽,我这是犯多大错了,怎么连纠察队的人都给出动了?”罗权并没有敢跟那个士兵动手,只是一脸委屈的喊叫,奈何对方根本不听他解释,直接将他给拽出了寝室。

    很显然罗权知道“纠察队”是干什么的,我余光瞟着周边的一举一动,暗暗将“纠察队”从心里头划上坚决不能招惹的角色。

    姜班长指着那些刚刚还在拍马屁的新兵道:“很好!所有人原地二百个俯卧撑,做不完不许吃晚饭!”

    一帮新兵蛋子顿时傻眼了,纷纷叫苦连天的趴在地上开始做起了俯卧撑,我从旁边忍不住偷笑,心说:让你们一个个拍马屁,该!拍马腿上了吧。

    我正偷笑不已的时候,姜班长走到我跟前,拿脚踢了踢我俯身问道:“赵成虎,你从地上蹲着数蚂蚁呢?”

    我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强压着自己的怒火,陪着笑脸道:“啊?我这不是认真贯彻您老交给我的任务嘛,在练习整理自己的内务。”

    “装什么大尾巴鹰,你也给我麻溜的滚一边做俯卧撑去!”姜班长从我屁股上又踹了一脚,另外一只鞋子直接踩到了我的被褥上,我当时就怒了,“腾”一下站了起来,眼神冰冷的瞪着他低吼:“把你的脚给他妈我挪开!”

    我他妈没凑热闹没起哄,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叠被子都能被这个傻缺给刁难,看来狗日的是真当我属柿子的,想捏圆就捏圆,想捏扁就捏扁,这几年从社会上摸爬滚打,虽然不说是顺风顺水,但是真的很久没被人这么侮辱过了。

    瞅着姜班长那张其貌不扬的狗脸,我真恨不得一拳捣上去,不住的提醒自己,这是在军营,千万不能由着性子蛮干。

    “你跟谁他妈呢?有种再说一次试试?”姜班长一把推在我胸脯上,这孙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刚才面对罗权那么挑衅不敢动手,此刻面对我,能得就好像要飞起来似的,唾沫星子横飞的戳着我的胸口道:“来,再说一句他妈的试试!”

    “我去尼玛!”我甩开胳膊,一拳头砸在丫的脸上,抬腿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接着拿自己身子当武器,蛮野的撞在他身上,两手搂住他的腰,把他给压倒在地上,恶狠狠的大吼:“给老子把被褥上脚印舔干净,弄不干净,我特么弄死你!”

    屋里的其他人估计谁也没想到我竟然敢动手,一时间全都傻眼了,纷纷扭着脑袋观望,大概僵持了几秒钟后,这帮家伙才赶忙跑过来拉架,将我和姜班长分开,四五个人拉扯我,我仍旧不依不饶的往狗日的身上狠踢。

    姜班长勃然大怒,嘴里骂骂咧咧的叫吼:“反了!反了!你们这帮混蛋是要反天对吧,全都给我等好了!”说着话他从兜里掏出哨子要吹。

    我眼尖手快的一把推开拉扯我的人,上手将他的哨子给夺过来,冲着屋里的其他人喊:“狗日的,欺人太甚,咱们刚才只不过笑了笑,就被他体罚,你们也看见了,刚才我说一句话了吗?就被丫这么侮辱,以后咱们还得从这地方至少呆三年,坚决不能这么惯着他,是男人就揍他,出了事儿我扛着!”

    听完我的话,所有人愣了愣,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揍他!”

    “揍他!”

    “干特娘的!”

    一帮小青年瞬间包围上了姜班长,大家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有人带头,马上就全都刹不住车,有人抓起我的被子猛地罩在姜班长的脑袋上,剩下人纷纷扑过去拳打脚踢,把个姜班长打的“嗷嗷”乱叫。

    几分钟后,一阵急促的哨声响起,六七个胳膊肘上箍着“纠察”的士兵冲进来,不由分说的将我们全都给按倒在地,姜班长才捂着脸“哎哟,哎哟”的爬起来,连蹦带跳的指着我们吓唬:“全都给我等着!”

    大家这才面面相觑的望向我,我心想刚才既然承认出事我兜着,就不能出尔反尔,很硬气的挺起胸脯吼叫:“事情是我惹的,有啥事冲我来,跟其他兄弟无关。”

    “你给我闭嘴,赵成虎,我记住你了!”姜班长像被谁踩着尾巴似的蹦跳着咆哮。

    “记住就记住呗,最好记得死死的。”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最后我们这帮人被纠察队的押进一辆解放车里,直接带到了一个好像训练场似的空旷野地,鼻青脸肿的姜班长在几个纠察队士兵的帮助下,逼迫我们跑操,我们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跑操。

    纠察队的人不好惹,此刻我还有些轰鸣的耳朵就是最好的证明,刚刚我们这帮热血小青年尝试过跟“纠察队”的人比划比划拳脚,结果被对方两个人完虐,我的鼻子和嘴巴都被揍出了血,耳朵到现在还“嗡嗡”不止。

    我们排成一溜长队,绕着足足能有八百米开外的操场慢跑,狗日的姜班长不让纠察队的人把事情上报,强制要求我们跑够五十圈,今天的事情才作罢,否则的话,我们这些人都有可能随时卷铺盖哪来的滚回哪去。

    开始跑的时候,我发现操场上居然还有一个身影,定睛一看正是之前跟姜班长叫板的罗权,罗权此刻光着脊梁板儿正满头大汗的从操场上疾驰,看起来喜感十足。

    跑到半圈的时候,我们跟罗权碰到一起,罗权眯着眼睛看向,一脸惊喜的道:“咦?虎子?”

    “我靠,权哥!好巧啊!”我也装作刚刚才看到他的样子打招呼。

    “待会再叙旧,我还有四十圈没跑完呢,你在哪个班,完事我找你玩去?”罗权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

    “新兵营六班!”我冲着他回答。

    “日啦,真他妈巧!我也六班的,你该不会也是招惹了那个傻屌姜衡吧?”罗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问我。

    我苦笑着点点头说:“是啊。”

    “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先跑吧,待会再聊。”罗权摇摇脑袋,拔腿继续狂奔起来。

    经过刚才的斗殴事件,我们这八个人此刻已经变成了哥们,一边跑大家一边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姜班长真是个窝囊废,自己整不过咱们,就派纠察队的人镇压,操”

    “嘘,我听说姜班长好像是卫戍区的格斗高手,会不会是他故意让着咱们”

    “姜班长是格斗高手?”我扭头看向正蹲在操场边和几个纠察队说话的姜班长,怎么看也没法从丫的身上找到一丁点“高手”的影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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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哥,你还有脸说他们,就数你跑的最欢实。”我脱掉被汗水浸透的衣裳,没好气的瞪了眼罗权,这孙子忒不仗义了,刚才玩命的狂奔,领先了我足足一圈半,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身体素质,好到吓人。

    “嘿嘿,兄弟,我这不是用另类的方式刺激你嘛!”罗权眨巴了两下眼睛,一把搂住我肩膀道:“不过说正经的,咱哥俩挺有缘分的,昨天我还遗憾没能留下你的联系方式,让胖猴帮着打听,没想到今天就撞上了,还是一个班。”

    “说不准还会是上下铺!”我长吁了一口气笑道,之前在寝室,我记得只有我睡的那张床铺上面还空着,想来罗权应该会被安排到我上铺去。

    此刻如果能够来上一瓶冰镇啤酒再加上一支香烟,绝对爽到爆,不过我自己也知道这只能是梦想,走进大门的那一刻,孟军就一本正经的告诉我,在部队里不允许抽烟和喝酒,尤其是新兵营,让抓着的话,会被记大过处理的。

    路上,罗权问我们为什么会被处罚,我把殴打姜班长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罗权当时就长大了嘴巴,惊愕的说:“卧槽,组团殴打班长?只是被罚跑操五十圈?你们偷笑去吧,姜衡这件事情做的还是挺讲究的,如果真上报,哥几个不说被开除军籍,起码以后分配的时候不会进入正经连队,运气好点的去炊事班养个猪,倒霉点的,从山上看两年弹药库,也不是没可能,虎子,听我的,待会下车给老姜道个歉去。”

    “没那么夸张吧?再说了,我们现在也没军籍不是?”我有些不解的问。

    “卫戍区不同于别的部队,这里只要你踏进大门就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军籍,不同的是将来的去留问题。”罗权语重心长的朝我说道。

    “好,待会我就给他道歉去!”我点了点脑袋。

    对于罗权的话,我深信不疑,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我再清楚不过,这家伙的爷爷是个中将,对于部队里的条条框框肯定门清儿,听他的指定不会错,下车以后,姜班长带着我们这批残兵败将往宿舍楼里走,大家一个个就跟霜打了过的茄子似的,老老实实的吊在他屁股后面。

    快进寝室之前,我快步撵上姜班长,冲着他小声说:“报告班长,我想跟您道个歉。”

    “什么?”姜班长歪着脑袋,斜楞眼睛看向我。

    “我说我想跟您道个歉。”我提高嗓门道。

    “你说啥?”姜班长把耳朵又往嘴巴凑了凑。

    “对不起,我为之前的错误给您道歉!”我扯开嗓子嘶吼,寻思着干脆把丫耳朵喊聋算了。

    “哦,没事儿!”姜班长很无所谓的笑了笑,指了指我和罗权道:“你们俩留下,其他人先回寝室休息,五分钟时间梳洗,二十分钟后,我会给你们送过来宵夜,不许喧哗!”

    “是,班长!”听到集体有宵夜吃,八个战友兴奋的跟什么似的,全都感恩戴德的敬礼。

    等他们进去以后,姜班长咧嘴笑着看向我和罗权问:“服么?”

    “服,妥妥的服!”我和罗权互相看了一眼,陪着笑脸点头。

    “心服还是嘴服?”姜班长玩味的瞅着我俩又问。

    “哪都服!”我两异口同声的回答。

    “知道你们肯定不服,走吧!跟你们补一下新兵营规矩,昨天你们没来,正好今天一并和你们说了,完事咱们比划比划。”姜班长斜楞眼睛扫视了一眼我和罗权,冷笑着撇嘴:“放心,咱们公平的较量一下,我保证不会喊纠察队的战友帮忙。”

    “算了吧,我们真服!”罗权慌忙摆了摆手。

    “这是命令!”姜班长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冲着我俩道:“立正!”

    我和罗权赶忙站直身子,他转过身子道:“跟我走!”

    姜班长领着我和罗权来到住宿楼后面的一片空地上,身子站的笔直的开始道:“卫戍区新兵营规矩,首先”

    他啰里八嗦的讲了一大堆,我也就记住重要几条,首先作为军人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无条件的绝对服从,即便是命令有错误,也要按着指挥行事;第二新兵要懂礼貌礼节,遇到不认识的老兵要主动立正,喊“班长好”,对于不认识的军官,也要积极主动道“首长好”,吃饭洗碗领东西排队要礼让军官和老兵。第三细小工作要做前头,比方说给军官和老兵洗衣服,帮军官和老兵的忙,积极打扫班内和楼道卫生等。

    “合着就是让我们得给老兵当孙子呗?”罗权当即有点不乐意。

    “不,是礼仪!”姜班长摇了摇脑袋,解开自己外套最上面的几颗扣子,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冲着我俩玩味的说:“好了,该讲的都讲完了,能不能领悟在你们自己,现在你俩一起上吧,咱们抓紧时间,饥肠辘辘的战友们,还在等着宵夜!”

    “班长,这不合适吧,我俩全是新兵蛋子,什么都不懂,跟您打,那不是找虐嘛。”罗权嘴上说的客气,实际已经把自己袖管撸了起来,斜眼看了看,撇嘴示意“一起上!”

    “别废话,快点!”姜衡厉喝一声,率先一拳直捣罗权的胸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罗权人高马大,相对来说速度并没有那么快,眼瞅着姜衡一拳捣向自己,他干脆没有躲闪,伸出自己的胳膊挡在了脸前,这个时候我猛地冲了上去,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甩出去右腿,一记“砍踢”扫向他的右腿。

    这两年我就仰仗着当初朱厌教我的这手“砍踢”几次死里逃生,虽然这招的局限性很大,而且也不太容易进攻,但真让我踢中的话,就算是拖布杆也能直接干折。

    我的小腿几乎马上挨着姜衡,他如同一只灵巧的猿猴一般跳闪过去,两个错步逼近我身前,那肩膀头一下子顶在我胸口,将我撞了个踉跄,接着他拳头不偏不倚的仍旧砸向罗权,“来的正好!”罗权左膊护在脸前头,右手抡圆了狠狠怼向姜衡的面门。

    姜衡嘴角上翘,递出去的拳头和罗权狠狠的碰在一起,两人的拳头刚一贴在一起,罗权脸上就出现一抹痛苦的表情,急忙往回抽手,这个时候姜衡冷不丁腾空跳起,双脚踹向罗权的小腹,罗权被姜衡一脚踢的往后倒退几步。

    我趁着机会,踮着脚尖悄悄摸到姜衡的身后,摒住呼吸,猛地一把从后面搂住姜衡,朝着对面的罗权吼叫:“权哥,干他丫的!”

    姜衡死命挣扎起来,我两手的十根指头紧紧的扣在一起,几乎把吃奶劲都使出来了,见姜衡根本挣脱不开我,心底还隐隐有点小得意,嘴里嘲讽道:“不过如此嘛,姜班长!”

    “嘿嘿是吗?”前面的姜衡突然诡异的一笑,突然弯下腰杆,两手穿过自己的裤裆,一把攥住我的脚踝,往上一提,我不受控制的就仰头摔倒在地,而且还是后脑勺先着的地,当时就被碰的七荤八素,脑子“嗡嗡”作响。

    姜衡扭头奚落我的时候,对面的罗权涨红着脸“喝!”的蛮吼一声,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硬生生的撞向姜衡,姜衡两腿微蹲,原地扎了一个类似马步似的姿势,两只胳膊张开,一把搂住如同辆小坦克似的罗权,原地一个“旱地拔葱”竟然直接将罗权给抱了起来,接着俯冲两步,将罗权给硬摔倒在地。

    “哎哟,妈妈呀!屁股骨折啦”罗权被摔得直接咧嘴惨叫起来。

    我当时真傻眼了,罗权一米八五左右,起码得有个一百七八十斤,竟然被不足一米七五的姜衡轻松抱起,而起还狠狠的摔在地上,这姜衡的两手是得多有力气,这实力应该和胡金不相上下,而且还要强上几分。

    最重要的是姜衡对敌,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几乎每一招都是杀招,冲着要害来的,轻松写意的搞定我俩以后,姜衡拍了拍手,从兜里掏出一块铜板大小的秒表看了眼时间:“居然撑了五分二十秒,你们两个新兵蛋子不错嘛!服不服?”

    “服了!”

    “心服口服!”我和罗权全都趴在地上,异口同声的冲着姜衡狂点脑袋,这次我俩真是不掺杂一丝水分,绝对是大写的服,如果姜衡是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汉子,我还觉得对方是仗凭身材的优势欺负我们,可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说穿了个头比我还矮一点,那靠的可就是绝对实力。

    “我喜欢刺头,但是不喜欢不知进取的刺头,这批新兵里,你们两个最不老实,白天当着那帮生瓜蛋子,我不好意思动手脚,但是记住我的话,礼仪不能失,尊重老兵是部队的传统美德!”姜衡将自己领口的风纪扣系好后,朝着我俩打了个响指道:“给你们三分钟时间休整,再有五分钟,食堂关门,别让整个六班会因为你们没有宵夜!”

    “老姜头,呸姜班长,你刚才使的是八极拳么?”罗权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从地上站起来,态度诚恳的问道。

    “只是普通的军体拳,加入了一些自己对八极拳的理解罢了,等接受系统的训练后,你们也会很快掌握。”姜衡整理好自己的军装后,从地上捡起来军帽,一板一眼的扣在地上脑袋上,自言自语的说教:“记住我们是中国军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注意自己的军容军仪!”

    “老大,你太牛叉了,居然可以自己改编拳路,收我为徒吧。”罗权像个武痴一般冲着姜衡憨笑。

    姜衡愣了愣,随即摇摇头道:“在改编格斗术方面我只是个小学生,卫戍区过去有个能人,将来你们会学到的几种攻击方式中,有好几套拳法和腿法都是那人摸索出来的,可惜他退伍了”

    说着话,他扭头问我:“对了,你的砍踢是从哪里学到的?”

    “你的一个战友,不过我不能说他的名字。”我“嘶嘶”呻吟着也爬了起来,我后脑勺上这会儿鼓起来一个大包,手指头稍微一碰都疼的要命。

    姜衡盯盯的注视着我的眼睛,接着点点头道:“不能说就算了,你们两个的底子都不错,好好努力,如果能够进入算了,进了那地方对你们也不见得是个好事儿,休整好了吗?咱们去领宵夜吧。”

    之后姜衡一语不发的往前走,我和罗权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我看的出来刚才我们的交手或者是谈话可能勾起了姜衡一些回忆,要不然他也不会突然沉默起来。

    “罗权,赵成虎!”快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姜衡猛地转过身子。

    “到!”我和罗权条件反射停稳脚步,身子挺直,洪亮的回答道。

    “关于新兵营最重要的思想工作,我这个人不善言辞,只跟你们说一句话,希望你们能永远牢记,从穿上这身军装开始,你们就是人民的子弟兵,这个国家的守护神,不论何时何地,不能做任何有辱军人名誉,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姜衡表情严肃的看向我们。

    “是!”

    “是!”我和罗权胸脯挺高,昂声回答。

    “领夜宵去吧。”姜衡浑浊的眼睛从我和罗权脸上游走几遍,转过身子朝食堂走去,一瞬间我觉得这家伙的背影突然一下子高大很多,这个其貌不扬,又带着一点蔫坏的汉子身上肯定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故事,他会不会和朱厌曾经做过战友?一时间,我特别想问问他,但还是克制自己,忍了下来。

    原本我想着京城部队的伙食一定特别棒,结果当领到手一提兜“煮鸡蛋”的时候,我就有点傻眼,姜衡斜楞眼睛瞟着我冷笑:“是不是不满意?”

    “没没有!”我果断摇了摇脑袋,这孙子喜怒无常,我要敢说一句不好,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剥夺我的宵夜。

    “知足吧,要不是老子面子大,你以为食堂凭什么给你们准备宵夜?出去打听打听,谁家的新兵还有吃宵夜的待遇,能修到我这样和蔼可亲的班长,是你们祖坟冒青烟。”姜衡白了我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

    “切,你怎么不去打听打听,谁家的新兵头一天就越野跑四万米,能碰上我们两个千载难逢的兵王胚子,绝对是上辈子好事做多了”罗权梭着嘴巴小声从后面嘟囔。

    “两个兵王胚子?”姜衡的身体猛地怔了怔,自言自语的小声喃呢几句,最终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再说。

    我们哥俩把一大提兜“煮鸡蛋”拎回去的时候,寝室里那帮战友们瞬间跟过年似的沸腾起来,如果不是姜衡板着脸从旁边盯着我们,我估计大伙绝逼得载歌载舞的合唱一首《社会主义好》。

    “不要喧哗,吃完早点休息,明早上五点开始跑操!正式开始你们的新兵生涯。”姜衡没有跟着吃宵夜,而是将自己的外套和裤子脱掉,整整齐齐的叠好后,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吃罢饭,熄灯以后,我躺在床上半天没有睡着,脑子里一团乱麻,现在的生活让我有点回到过去读书那会儿的感觉,但是我的心态可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一会儿想想苏菲和孩子,一会儿又琢磨琢磨王者的事情,猛不丁陈圆圆的模样竟然也出现在我脑海里,搅的我整个人烦躁的不行。

    “虎子,睡着没?”猛不丁从我上铺探下来个脑袋,罗权压低声音问我。

    “还没,怎么了权哥?”我也把音量控制到很低。

    罗权叹口气说:“这个姜衡很特殊,咱们从他手底下训练,说不准真能混出点模样”

    “权哥,你不是军人世家么?难道也要从基层开始混起?”我好奇的问道。

    “是啊,老爷子有规定,如果我能靠自己在部队立足,将来他会有所安排,如果我连普通的连队都没法扎根,那混完这三年,就老老实实回去当败家子,他宁肯我当个一事无成的纨绔,也不会允许我来祸祸军队的,我爷爷早就有言在先,我铁定没法从军营里站稳,我也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给他看,可是这才特么头一天啊,简直太难捱了。”罗权从上铺重重的叹了口气。

    “咱是爷们,不是废物!加油吧,我的哥”我笑眯眯的鼓励他,心底暗说,你要是不努力,小爷将来倚靠谁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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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大家差不多掌握要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悠长的军号声。

    “好了,起床号响了,五分钟时间检查自己的内务,楼下集合!杜洪,跟我走,我好好教教你,教会为止!”姜衡面无改色的摆摆手,转身拉开宿舍门往外走去。

    杜洪可能真的是悟性不够,我们训练了将近两个钟头,他居然仍旧没能把被子和褥子叠好,这期间姜衡教过他至少不下二十遍,他耷拉着脑袋跟出了寝室。

    起床号?我有点懵逼,瞅了一眼旁边的罗权,罗权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解释:“这个起床号是整个新兵营的,老姜头又给咱们私设了一个起床号,以后日子不好过喽,五点半的起床号,狗日的提前了两个钟头,压根就不打算让咱们睡。”

    “私设起床号,我咋不知道,啥时候说的啊?”我一边收拾自己的床铺,一边小声嘀咕。

    “昨晚上咱们回来以后,当时你好像去洗袜子了吧。”罗权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被褥,冲着我说:“走吧,赶紧下楼去吧!省的待会老姜头又墨迹咱,你不会叠豆腐块,晚上我教你。”

    我抬头看了一眼,罗权的被子折的四四方方,一点都不比姜衡弄得差劲,很显然这家伙入伍前就学会了很多必须的技能。

    我们一班人急急忙忙跑下楼,从集合点站好都快十多分钟以后,才看到别的班的人陆陆续续的往下走,而且那些新兵比我们差多了,不是衣服没系上,都是帽子没戴正,被各自的班长一顿胖熊。

    不多会儿,姜衡领着杜洪回来了,杜洪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哭过鼻子。

    等着各班的班长把乱哄哄的新兵整理好以后,我们六班已经从原地站了半个多小时的军姿,这期间姜衡是一点没惯着,谁要是敢乱动,上去就是一顿电炮飞脚。

    直到开饭的军号响起以后,姜衡示意我们“稍息”,扯着公鸭嗓门起头唱了首《团结就是力量》,然后才领着我们浩浩荡荡的往食堂走去,跟周围别的班比起来,我们简直就是一支正规军,食堂里大概有四十多张圆桌,每张桌上都有各自班级的编号。

    部队的伙食真心挺丰富的,不光有一些清淡的炒菜,还有馒头、油条、牛奶、面包之类的东西,我们十个人像是饿极了的狼崽子,甩开膀子,拼命往嘴里海塞,姜衡从旁边微笑的说:“我奉劝大家少吃点,最好能多喝一些汤水。”

    当时哥几个光顾着吃了,谁也没听他絮叨,吃完饭各自班长又领着人有条不紊的往出走,我眼瞅着其他新兵都会寝室楼了,轮到我们班的时候,姜衡却让我们原地稍息,他独自一人离开食堂,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偌大的食堂,只剩下我们六班,这个时候姜衡才出现。

    就知道狗日的没憋啥好心眼,我们刚一出食堂,就看到昨天那辆“解放牌”大卡车等在门口,姜衡狡黠的一笑道:“上车,带你们放风去!”

    爬进车斗里,我看到上面放了十几身作训穿的迷彩服和头盔,还有冲锋枪、水壶、挎包、鞋子、和背包等一大堆军备,我好奇的抓起一支冲锋枪,来回把玩两下,从社会上混了那么久,虽然我没少摸过枪,但真是头一次碰这么大的家伙。

    其他战友也兴致勃勃的研究,男人对枪天生充满了喜欢,弹夹是空的,我来回上趟比划、瞄准,玩的不亦乐乎。

    “完犊子了,老子早就知道这个六班肯定与众不同,但是没想到新兵第一天,狗日的姜衡就要带咱们负重越野,怪不得他刚才让咱们多喝点水”其他人都兴致勃勃的把玩,只有罗权看到这些装备的时候,脸色变得唰白,靠了靠我小声嘀咕:“虎子,待会下车,记得先抠抠嗓子眼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不然待会越野跑完,你肯定会哭。”

    猛然间我发现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杜洪不见了,就是早上说自己内务整理不好的那个战友,他居然没有跟着我们上车。

    原本以为,我们会被带到昨天跑操的那个训练场,结果姜衡却直接带着我们出了军区的驻地,一直拉到一座山的山脚后,他才无比温柔的从车里跳下来,冲着我们说道:“来,我教大家如何穿戴车斗里的那些军备!”

    十几分钟后,我们把足足能有二十多斤的行头换上,姜衡指了指面前的山说:“这座山大概也就七八公里,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在山的那头等你们,一个小时能准时出现,中午想吃什么,你们点餐,一个小时没法出现,那抱歉,可以买张回家的火车票打道回府了,准备好了的话,就可以出发了,记住保护自己的安全,如果你们不小心摔死或者摔伤,我不会负责,因为带你们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上级领导给我签字,也就意味着卫戍区不会对各位的安全负责!”

    “操!”一帮人怒斥着,如同没王的野蜂一般冲着山坡狂奔而去。

    我没有着急跑,而是按照罗权跟我说的,抠了抠嗓子眼,把早点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姜衡玩味的看着我和罗权,看了看掌心的秒表道:“如果你俩能够在四十分钟之内完成,我送你们一份大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