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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都是特么屁话,与其把你供出去,那我还不如自杀来的痛快!”我白了一眼林昆,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我俩拳拳到肉的磕了几下,虽然什么实质问题也没解决,但是我心里的那股子恶气算是彻底泄出来了,脑子也立时间清醒很多。┡.ΩM

    实事求是的分析这件事情,林昆做的没有任何错,他在维护我,用自己的性命去维护我,我觉得不爽的可能只是罗权变成了道具,如果换个人的话,兴许我没有那么不舒服。

    林昆朝着我吹了声口哨道:“打几万拳算个毛线,有本事你杀几万人去,保证捶地我妈都不认识我,三子,别扯没用的了,你听的我不?”

    “现在这样,我还能选择不听你的吗?”我没好气的耸了耸肩膀头。

    林昆起身,从后备箱里拿出几罐啤酒,跟我一块盘腿坐在地上,他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我,然后自己也开了一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后出声:“老早就说陪你好好的喝一场,这次要错过了。”

    “日子还长,我不死,你不亡,以后有的是机会喝断肠!”我咧嘴“哈哈”笑了起来,事情既然已经展到这一步,我再去埋怨他也没任何意义,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聊会心里话。

    林昆吐了口浊气说:“三子,从当年我一人孤身扛罪,再到这些年风里雨里的挺你,这几年我活的像头狼,像头无依无靠的孤狼。”

    “别扯淡,我们不是摆设。”我大大咧咧的搂住他的肩膀。

    林昆摇摇头说:“三子,你知道吗?当初我从第九处培训回来,在县城劫了你和苏天浩的那车货,当时我最想做的事情其实是干折你一条腿,这样你下半辈子肯定会退出社会,踏踏实实的跟苏菲过日子。”

    “我这种人,你就算把我双手双腿全废了,该怎么走肯定还是怎么走,你应该了解我脾气的。”我怔了怔,抓起罐啤喝水似的灌了几大口。

    林昆苦笑着说:“是啊,你这种人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认准的事情打死也会去做,所以后来我改变了想法,我想辅佐你,想要你玩的好,混的开,想让咱们兄弟全都出人头地,好在你没让我失望,带着这圈兄弟从崇州到石市一路到玩的风生水起,我也很宽心,至少这样,说明你确实比我强,让我领着第兄弟们白手起家,我不见得比你强。”

    “运气使然..”我仰头望着天空之的繁星,心里百感交集,这一路走来,大家确实真的很不易。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还是很大一部分,至少你混的越好,就证明我越无能,证明苏菲当年的选择是没问题的,三子我跟你分享个秘密吧,你还记得我当年也喜欢过苏菲么?”林昆扭头。

    我点点脑袋,笑骂道:“怎么不记得,因为这事儿咱俩还干了一架,我差点都跟你绝交。”

    林昆苦笑说,其实事情远远不止这些,当年我背着你去跟苏菲表白过,还夸下海口说苏菲跟着你一辈子都是劳碌命,永远都不会享福,苏菲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我,她的话,我记得很清楚,她告诉我,就算是吃糠咽菜,她也非你不可。

    “什么?”我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差点没忍住,又是一通老拳砸在林昆的腮帮子上。

    林昆拍了拍脑门说:“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菲幸福,即便她的幸福不是由我提供的,所以三子,你得好好的活着,还要活出个人样,至少不能让苏菲失望,让她觉得后悔,哪怕我现在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了,仍旧希望她能幸福,希望我兄弟能够大展宏图。”

    “昆子..”我犹豫了好半晌,也不知道这话应该从何说起,最终啥也没说,举起罐啤和他碰了一下道:“算了!都在酒里面!”

    我俩坐在高路口的转盘旁,没心没肺的喝了差不多一箱子啤酒,最终我收下了林昆给我办的护照和一些证件,同意到越南去避一阵子风头,林昆有句话说的很多,现在的矛盾已经不再是我和周泰和的问题,而是升级到了卫戍区和成x军区。

    卫戍区司令员的亲孙子差点被偷袭致死,好不容易培养的精英无故失踪,罗老爷子如果不动怒那是假的,现在就算成x军区想和谈,恐怕卫戍区也不会给对方那个机会,我这种至关重要的小人物夹杂在两大战区之间确实危险,还不如到国外躲一段时间清闲来的更安全。

    喝的差不多了,我喷着酒气冲着林昆道:“王者有你和强子在,我相信绝对塌不了,但是眼下有件事情必须解决,咱们内部有狗,而且那狗的身份还不低...”

    我把有人偷拍苏菲照片的事情和林昆一五一十讲了一遍,林昆听完后沉默了良久,拍着胸脯给我保证,绝对会把那人给挖出来,之后我俩又聊了几句别的后,林昆把车钥匙丢给我,冲着我笑了笑说:“三子,好好的出去散散心,玩累了,就回来给苏菲一个家,再也不要飘着了,这么多年,你们不容易!”

    “你呢?”我侧头望向他。

    林昆伸了个懒腰,一脸灿烂的笑着说:“我不一样,我得为国为民继续当鬼,行了!我得回去了,朱哥的脾气你也知道,让他应付两大军区的领导属实太困难,等你回来以后,我差不多也该升职了,到时候咱们哥俩一定好好喝一场。”

    “你说的是真的?真要升职了?”我顿时间眉开眼笑。

    林昆点点头:“比金子还真,不扯我的事情了,三子这趟去越南,你自己多保重。”

    “嗯,我明白!”我和林昆相视一笑,击了一掌后,我钻进车里,朝着高路的方向开去,林昆则一直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我,眼神里说不出来的复杂,我觉得这小子八成是舍不得了,快进高路的时候,从车窗露出来脑袋冲他大笑:“用不用我从越南给你拐带俩媳妇回来,听说那边的妹纸物美价廉。”

    “滚犊子!”林昆装模作样的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砸我。

    我“哈哈”笑着驶入了高路,说老实话,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轻松,家里的事情不用操心,也不用害怕谁再会躲在暗处偷袭我,完全就和旅游似的游山玩水。

    我打算先开车打临近的sd省去,然后再从那边坐飞机出到越南,许久没见到王瓅和我的恶虎堂,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怎么样了,老早就听说金三角的风景美如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趟出门哪哪都挺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苏菲结伴,如果她能跟着一起出来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我悠哉悠哉的吹着口哨,狂踩油门,随手翻了翻林昆给我的那些证件,猛不丁件里面还夹着一张泛黄的相片,照片里有四个人,是我和林昆还有王兴胖子在我们县城的时候照的,照片上的我们正值青涩年华,大家笑的很开心。

    一瞬间我想起来很多过去的事情,摇了摇脑袋嘀咕:“你们都好好的,等着老子回来,咱们哥几个不醉不休!”

    我本来打算将照片揣到怀里,突然瞥到照片的背后有一行小字。

    “三子,你一定要好好的,这辈子认识你们这帮坑爹的兄弟,我无怨无愧!对苏菲好点,要不然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如果有可能,将来让念夏到我的墓碑前磕个响头,喊我一身干爸爸。”

    落款是林昆,我猛地踩下了刹车,汽车轮胎摩着地面出“吱吱”的响声,险些被后面的车追尾,我猛地往回一打方向盘,掉转车头就朝路口的方向返回,嘴里忍不住咒骂:“草泥马木棍,又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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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款是林昆,我猛地踩下了刹车,汽车轮胎摩着地面出“吱吱”的响声,险些被后面的车追尾,我猛地往回一打方向盘,掉转车头就朝路口的方向返回,嘴里忍不住咒骂:“草泥马木棍,又甩我...”

    我近乎疯狂的将车子掉转方向,狂踩油门冲着来时的出口往回飞奔,一路上差点跟好几辆车撞上,笔直的高路上,只能一辆车逆向行驶,我如同个精神病似的拍着方向盘咒骂:“草泥马,傻逼木棍,你丫到底要干嘛!”

    林昆在相片上的留下的那几句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要替我扛缸,可是我想不明白,他一个第九处的,跟两边战区全都没有任何牵扯,凭什么顶罪,又凭什么让两边的人相信他说的话。Ω』 Ω『.』M

    “傻兄弟,你可千万别他妈出事!”我恼怒的踩着油门,丝毫没有注意到,因为太紧张,我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破了,从十几岁认识到现在,林昆在我们这帮兄弟们当中一直都扮演特立独行的角色,所有人都感觉他不好亲近,但实际上他不曾为我们少做一件事情。

    一路杀出高路,我直接无视收费岗上的减栏杆,直接撞断,像是个没王的野蜂一般乱闯乱撞着,几个高路上的工作人员吓得尖叫,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绝对报警了。

    下了高路,我沉思了几秒钟后,朝着金融街的方向出,不多会儿身后就传来警车的呼啸,以及交警通过扩音器让我停车的命令,我没有任何理会,仍旧狂踩着油门往前冲刺。

    “前面车马上停下!”身后的警车不舍不弃的从后面呼喊。

    我瞟了一眼反光镜,追我的警车已经从两辆变成了五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前面也会出现阻拦,为了避免被他们堵死的情况生,我把车子开进一条人流密集的闹市街上,然后我踹开门跳下车,从一条小巷子里逃走。

    从巷子里出来,我正寻思是打车还是抢一辆车的时候,刚好个青年骑在摩托车上正朝着路边的女孩打流氓哨,我直接将两人推下车,抢过来摩托,一脚踹着火继续朝金融街的方向前行。

    迎面而来的狂风吹的我眼睛涩,泪水止不住的往外喷涌,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回到了金融街,我进去的时候,刚好有几辆挂着军牌照的越野车从里面驶出。

    我跌跌撞撞的跑进“王者大厦”里面,闯进大厅才现,原本门口站着的几个哨兵不见了,心里头的那一丝不好的预感更加明显,从大厅里,我碰到了鼻青脸肿的王兴和雷少强。

    “三哥..”

    “三子,你没事吧?”他俩喜出望外的搀住我。

    我顾不上废话,直接问:“林昆呢?”

    “他跟随你们卫戍区的人离开了,刚刚才走,你没?到底生什么事情了?”雷少强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卫戍区带走林昆是什么意思?”我焦急的问道。

    雷少强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林昆走的时候好像被戴了手铐,我们想阻拦,朱厌把我们拦下来了!”

    “那朱厌呢?”我又问道。

    雷少强摇摇头说:“不知道,说是去找和尚还是谁来着,我都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没吱声,掉转身子又跑出大厦,骑上摩托车去追那几辆军车,追了好半天,连影子都没撵上,我寻思这样也不是办法,干脆掉转车头朝着秦老八的那家小商店骑去。

    秦老八是外勤处在石市的负责人,一定有办法联系上卫戍区,我必须得赶在林昆要做什么事情之前阻止他。

    到了秦老八的小商店,我手脚并用的爬上台阶,一脚踹开他的办公室门问喘粗气:“快帮我联系卫戍区在哪里?八爷,拜托你了。”

    说完话,我才注意到,办公室里竟然有好多人,不光秦老八在,百合和姜衡也在,还有几个长相陌生穿着军装的青年。

    “你怎么又回来了?”姜衡愤怒的把我往外推。

    “班长,帮我联系卫戍区,我有急事!”我不管不顾的拉住姜衡的胳膊。

    姜衡鼓着两只金鱼眼问:“是不是因为林昆的事情?”

    “嗯,对!”我忙不迭的点头。

    姜衡摆摆手说:“那不用联系了,林昆伙同成x军区的周泰和蓄意谋杀罗权证据确凿,应该会带上军事法庭,你就算拦下来也没有任何用,不要辜负了林昆的苦心,抓紧时间到国外呆一阵子,过些日子你和周泰和的事情就会被彻底处理。”

    “什么?林昆伙同周泰和?这他妈绝度不可能!”我扯开嗓门嚎叫。

    姜衡面色平静的说:“不可能也是事实,只有这样周泰和才不得不跟咱们卫戍区低头,这件事情你不用多言语,快点走吧!”

    “班长,林昆是我兄弟!”我直接跪下,抱住了姜衡的双腿。

    姜衡叹了口气说:“既然知道他是你兄弟,就不要让他失望,他放弃自己做出这一步不简单,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替另外一个人去死的,而且这件事情,罗权也会帮忙从中作梗的,林昆应该不至于被判死刑!”

    “罗权也知道?”我更加愕然。

    姜衡将我扶起来,点点头道:“事情本来就是林昆和罗权提前商量好的,我不知道林昆是用什么东西说服了罗权,罗权甘愿受伤也要嫁祸给成x军区,成虎,不要让这些为你豁出去性命的人失望。”

    “班长,你帮帮我,昆子不能有事!”我火急火燎的哀求,眼泪压根控制也控制不住。

    姜衡怔了怔,最终摇了摇脑袋说:“抱歉,我没办法!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可以解决的事情,说的简单点是两大战区的矛盾,说难听可能都涉及到政治立场,周泰和为什么要偷袭罗权,是不是存在什么利益瓜葛,这些事情根本没办法说清楚,所以肯定需要一个牺牲品!”

    “那他妈也不能让我兄弟做牺牲品啊,要来也是我来,班长你帮我联系卫戍区,这件事情我扛了!”我愤怒的抓住姜衡的衣领,使劲摇晃起来。

    姜衡一把甩开我,冷着脸训斥:“理智一点,你以为这件事情是小孩子过家家么?你说是东就是东,你说是西就是西?你知不知道为了嫁祸周泰和,有多少人在暗中使力?如果事情一旦被揭穿,又有多少人会被珠帘?这屋里的人都有份参与,你们王者也有人参与,我们是冲朱厌的面子,王者的人是希望你好,不要让大家失望!”

    “班长,你听我解释..”我像个没头的苍蝇一般哀求。

    话刚说到一半,就合朝我走了过来,她叹了口气,从后背掏出一根电棍直接击在我的脑袋上,我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接着重重摔倒在地上,慢慢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是躺在一张很宽松的大床上,周围站满了王者的兄弟,所有人都在,苏菲坐在我旁边,捧着一碗水,慢慢的喂我..

    “林昆呢?林昆怎么样了?”我急急忙忙爬起来望向大家。

    苏菲顿了顿,伸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道:“三三,你还在烧么?林昆不是出国了么?你忘了昨天你们一起喝的伶仃大醉。”

    “林昆出国?”我一头雾水,环视了眼周围的兄弟们。

    苏菲点点头,其他兄弟也点点头:“对啊,林昆出国执行任务了,说是过两年才能回来...”

    “那周泰和的事情又是怎么处理的?”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有点断片了,一定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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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我的问题,所有人全都笑了,特别是雷少强,走到我跟前,伸手探了探我的脑袋道:“三哥,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醒酒呢,你跟周泰和的事情,你战友罗权不是已经帮忙搞定了吗,听说把卫戍区的司令员都给惊动了,你肯定是这几天太累了,忙的五迷三道!”

    “罗权帮忙搞定了周泰和的事情?”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M

    我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搞忘了,可到底是什么,又实在想不起来,脑子晕沉沉的,我随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猛不丁摸到后面缠了一圈的纱布,疑惑的问苏菲:“我的脑袋怎么受伤的?”

    苏菲顿了顿,旁边的苍蝇赶忙接话道:“三哥你还好意思说呢,人家林昆昨晚上要出国公干,你拉着他非喝酒,结果一来二去喝大了,你自己还掉进臭水沟,磕了这么长一条口子,可把菲姐给吓坏了。”

    “你们都知道昆子是假装背叛王者啦?”我从床上坐起来,仰头里的哥几个,我明明记得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我和林昆之间的协约,怎么现在们好像都知道了。

    “咳咳..不是你昨晚上说的嘛!”雷少强脸色一尬,干咳着冲我昂了昂脑袋道:“行了三哥,我们不打搅你和菲姐如胶似漆了,你班长让我转告你一声,暂时不用回部队,作为完成任务的奖励,你可以在石市休养一个月。”

    “晚上生了很多事情啊,可是我为什么全都不记得了,这些事情从你嘴里听到也格外的陌生,好像自己压根没做过一样。”我盯盯的注视着雷少强。

    虽然我脑子晕晕沉沉的,但是不代表我傻,雷少强说的这些话,我有的记着,有的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记忆似乎出现了断片,不止是昨晚上的事情,就连最近几天的记忆,我都模模糊糊的。

    雷少强撇撇嘴说:“那谁知道,估计是你们喝了假酒吧,行了,哥几个,咱们撤,把时间留给大哥大嫂。”

    “强子,你别走!我问你,江梦龙是不是死了?”我一把拽住雷少强的胳膊,江梦龙死了,这事儿我记得清清楚楚,就仿佛自己亲眼,可是他具体是怎么死的,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雷少强点点头说:“没错,狗杂碎确实死了!听说是生了交通意外,死在郊区的,这下好了,咱们王者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要再搞定稻川商会,以后整个石市都是咱们的天下。”

    “那昆子去国外出差,崇州市那摊交给谁在打理?”我接着问道。

    雷少强想了想后回答,应该是蔡亮吧,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再派几个兄弟过去,要不让胖子去吧,他老丈人好歹也是崇州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过去支持更方便。

    “我不去,我得留下来哥..呸,陪着三哥!”胖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为什么要”我明锐的抓到胖子话里的破绽。

    胖子被我问的有些哑口无言,雷少强和伦哥赶忙帮着接话,伦哥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说:“你小子四处拈花惹草,不不行啊,行了你昨晚上喝的真不少,再休息休息吧。”

    不等我再多问什么,伦哥使了个眼色,大家一股脑退出了房间,只留下苏菲一个人,两眼深情的望着我。

    “老婆,你有没有觉得他们都好奇怪啊?我只不过是喝醉了酒,他们为什么全都来了?而且还很担心的样子。”我轻轻抓住苏菲的手掌,满脸狐疑的问道。

    苏菲那对秀美的眸子微微跳动两下,极其不自然的说:“估计是他们太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想了呗,你昨天只顾着和林昆喝酒,也没有太过搭理他们。”

    我盯盯的菲,此刻她的小脸蛋白里透红,不是那种羞涩的红润,而是紧张或者是心虚,我出了口气说:“媳妇,你不擅长说假话的,每次你说假话脸都会红,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病了?为什么我感觉最近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我记得我和我上司一块回石市,也记得我们走岔路被偷袭,还记得我跟你解释,她和朱厌的关系,我记得我好像去过一处河滩,还像个疯子似的从高路上逆向折回石市,嘶嘶..脑袋好疼!”

    我脑子里的记忆太零碎了,想着想着,就感觉脑壳都快要炸开一般,我使劲揉捏自己的太阳穴,痛苦的忍不住低吼,苏菲赶忙搀住我,轻轻拍打我的后背安慰:“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估计就是强子说的,你们肯定喝了假酒,好了,我去杜家把念夏抱回来,你们爷俩好久没见过面了,趁着休息,你好好陪陪孩子。”

    听到“念夏”的名字,我立马有了精神,使劲捏了两下太阳穴,朝苏菲微笑着说:“后得戒酒啦,喝多真误事,你快去把孩子带过来吧。”

    苏菲从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娇声安慰:“傻三三,想不起来就别强迫自己去回忆,我心疼你..”

    “安了,安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坏笑着从苏菲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苏菲这才转身离开房间,等她出门以后,我慢慢从房间里走出来,先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跟什么人打架了一样,这绝对不可能是摔出来的,我又陷入了回忆当中。

    “我和什么人打架了?林昆?可我俩为什么打起来?”我小声的喃呢,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和什么人从地上摔跤打滚,就跟小学生似的,他踢我一脚,我砸他一拳,完事我俩还一起喝了酒,只是那人的模样,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洗完脸,我站在窗户口向下俯览,可以金融街的全貌,现在的金融街很是热闹,车水马龙,周围全都是高楼大厦,一缕阳光照射在我脸上,暖洋洋的,让人很舒服,我伸了个懒腰嘀咕:“也不知道百合姐走没?要不要去秦老八那里转一圈..”

    我寻思苏菲到杜家去抱孩子了,估摸也得一段时间,就从床头柜拿起她提前为我准备的新衣裳换上,然后乐呵呵的打开走了出去,我一出门见到胡金和白狼从门外站着,两人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你俩真是特么神了,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出门的?”我开玩笑的朝二人咧嘴,心里同时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胡金和白狼是从门口担当守卫,其实更想是在监视我,以前我出门虽然也是胡金经常相伴左右,但都是我喊他的,像今天这种从门口候着的时候几乎没有。

    “小三爷,你要去哪?”胡金憨笑着问我。

    我笑了笑说,我阳光正好,随便走走,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不行!”胡金面色严肃,斩钉截铁的摇摇头,说完以后又可能觉得语气不太对,干咳着说:“你昨晚上喝那么多酒,而且脑袋刚缝了针,别老让菲菲担惊受怕了。”

    “好吧,好吧,金哥你进来,我问你两句话!”我脑子快转动两下,搂着胡金走回房间,冲他笑呵呵的问:“我昨晚上跟林昆喝酒的?”

    “对啊,昨天你上司特许你留下来跟我们聚聚,结果你和林昆拼酒喝大了,以后少喝点吧。”胡金重重点了两下脑袋。

    百合让我和兄弟们聚聚这话我记得,但是我记得明明是好几天前生的。

    “咱们在哪喝的?”我接着问道。

    胡金不假思索的回答:“在龙凤大酒店,三爷你真一点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我讪讪笑了笑,又问了胡金一些酒桌上的细节,之后冲他道:“金哥你让白狼进来一趟,我有点事情交代他去办。”

    胡金出门换白狼走进屋子,我把刚才问胡金的问题又问了白狼一遍,白狼的回答和胡金一模一样,确切地说几乎一字都不差,可正是因为一模一样,才让我心底的怀疑愈强烈起来,他们的回答就好像背台词一样的吻合,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等白狼离开房间,我眼神骤然变冷:“你们一定有事儿瞒着我,必要到那个龙凤大酒店去控录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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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胡金和白狼的忠诚问题,我倒是一点都不怀疑,胡金和我认识的年头很久了,大家风风雨雨一路走过来,如果他想要害我,我也不可能活到今天。.ΩM

    白狼这个人虽然喜怒无常,过去心理也极其扭曲,但我对他们两口子都有救命之恩,如果他要是生出反叛的心思,那我想,以后恐怕真的不能再相信什么友情了。

    我可以很敏感的觉察出来他们有事瞒着我,或许就跟我断片的记忆有关系,难道是他们不希望我记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什么事情?想到这儿,我打开门,让白狼去把苍蝇给我喊过来,苍蝇是个医生,这方面他是行家。

    没多会儿苍蝇来了,我跟他闲扯了几分钟后,然后我直切主题,“苍蝇,我感觉我的记忆力出现了问题,准确的说,我好像把这几天的事情给忘掉了很多,但是具体忘记了什么,我又形容不上来,你能帮我检查检查么?”我盯着苍蝇问道。

    听闻我的话,苍蝇嘴角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起来,接着他梭了下嘴唇,笑容满面的点头道:“好!我帮三哥检查检查。”

    苍蝇的反应很不正常,记得在雷蛇六班的时候,马靖曾经跟我们说过,只有当一个人想要掩饰什么的时候,他的瞳孔会距离的收缩,手指和面部表情也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轻微抖动。

    可是苍蝇有什么想要掩饰的?我一头雾水,从今天睁开到现在,我最大的感受不是欣喜,而是云山雾罩,睡了一觉醒来后,我感觉身边的一切都生了变化,可是具体变在哪里,我又说不出来,兄弟还是我的兄弟,苏菲也还是那个苏菲,似乎一切本该如此,可一切又完全不应是这样,那种比喝了二斤老白干的懵逼状态,让我想要抓狂。

    苍蝇然后走到我跟前,翻了翻我的眼皮,接着又让我吐出来舌头几秒钟,吧唧嘴巴道:“三哥,你记忆力肯定没毛病,就是最近有点虚火旺盛,趁着跟大嫂在一起,多阴阳调和一下呗。”

    “调合你妹,老子问的是脑子。”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苍蝇拨浪鼓一般摇摇头:“脑子绝对没毛病,还是你昨天喝太多酒的事儿,休息一阵子估计就好了,至于三哥说的有种失忆的感觉,那更不可能,三哥你听过谁失忆就失几天的,所以嘛,你不要乱想,想不起来的事情也别硬琢磨,随遇而安,说不准猛不丁又记起来了。”

    “你们好像都很不愿意叫我回忆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语气顿时变冷,阴嗖嗖的盯着苍蝇的面孔。

    苍蝇不自然的挠了挠侧脸道:“三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那啥..我先撤了,胖子的媳妇柳玥最近好像有了,我帮着去号下脉,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再喊我吧。”

    不等我再继续多问什么,苍蝇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拉开房门跑走了,紧跟着苏菲推着个婴儿床走进房间,当见到儿童车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时候,我焦虑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宛如三伏天喝了罐冰镇啤酒似的清爽。

    “老婆,这是念夏吗?我的女儿?”我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亢奋的把脑袋伸到儿童车里问苏菲。

    “不是你的,难不成是我和别人生的?”苏菲白了我一眼,从我腰上使劲掐了一把。

    儿童车里的小家伙长得白白嫩嫩,两颗乌溜溜的小眼珠格外有神,眉眼和下巴长得都跟苏菲很像,鼻子和嘴巴倒是跟我相仿,此刻正好奇的盯着我打量,不哭不闹的模样可爱极了。

    “念夏,来爸爸抱抱!”我朝着小鬼精灵伸出双臂,将她从童车里怀抱出来,见到孩子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被我搂在怀里小念夏仍旧没有哭闹,反而出银铃一般的“咯咯咯..”笑声。

    “举高高,笑一笑!”我将念夏举起来,逗的她笑声更甚。

    苏菲从旁边心满意足的望着我们爷俩,不住的提醒:“你举低点,别再把孩子摔倒了。”

    “没事,我闺女哪有那么娇气。”我乐呵呵的搂着念夏手舞足蹈的从屋里来回蹦跶,一直玩了一两个小时,要不是念夏该吃奶了,我都舍不得撒手。

    老话说的好,养儿方知父母恩,夏,再想想我自己,愈觉得我爸把我带这么大不容易,一瞬间我萌生出个想法,我要带着苏菲念夏回趟崇州市,让老爷子孙女。

    我把我的想法和苏菲聊了聊,苏菲略微迟疑了几分钟后点头同意了。

    “三三,咱们出去买点菜吧,就和正常的一家三口一样好好的吃顿饭,吃完饭,咱们就回崇州,你?”苏菲挽着我的胳膊,撒娇似的轻轻摇晃着。

    “好啊,正好尝尝国际大厨的手艺!”我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同时从苏菲的额头轻吻了一口,从认识到现在,苏菲从未跟我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偶尔小脾气也只是希望我能够多陪她,这样的女人,我不敢说绝无仅有,但至少在这个肉欲横飞的年代真的比大熊猫还要少见。

    收拾利索,我们一家三口浩浩荡荡的出门了,金融街的附近有家很大的购物广场,苏菲告诉我,王者也有入股在里面,我抱着念夏,苏菲一手挎着我,一手推着购物车,其乐融融的漫步在蔬菜区域。

    “西红柿不要挑那些太红的,那都是药催的。你挑这种青中带点黄的,才正点。”我刚刚拿起两个大西红柿要上秤,苏菲又抢了回来,重新从菜筐里拿出一个西红柿在我面前比划比划。

    “想不到你还蛮懂得买菜的,我一直以为你连葱跟韭菜都分不清呢。我记得当年你好像就会下面给我吃..”我刮了刮苏菲的鼻梁骨调笑,苏菲白了我一眼道:“我虽然没有圆圆做菜好吃,但是好赖也是下过苦功夫了,对了,晚上我邀请圆圆和馨然到咱们家作客了,你不能老惦记你的兄弟们,也得考虑考虑我的姐妹。”

    “呃..她俩啥时候跟你成了姐妹?”我差点被呛着,要说杜馨然和苏菲的关系不错,这我还能理解,毕竟之前在上海的时候,杜馨然一直都在悉心照料她,可是陈圆圆貌似跟她一直都不太对路。

    “人和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呗。”苏菲狡黠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随手抓起一捧青菜道:“这种油麦菜营养很高,晚上我烧给你吃。”

    我们一家三口推着购物车缓缓的往水货区那边走去,这个时间段市人流量比较大,有很多是象我们一样带着孩子出来逛逛并顺便带点便宜菜回家的家庭。

    一对衣着朴素的年轻小夫妻带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儿从苏菲的身边走过去,丈夫挽着妻子的腰,妻子牵着小女孩的手,三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幸福甜蜜的微笑。

    “是不是特羡慕他们?”我从苏菲的脸上捏了一把,她一直盯着人家怔怔出神。

    苏菲收回了目光,轻轻叹了口气说:“他们一定很幸福,家人健康平平淡淡的幸福最难能可贵了。”

    “你怎么知道呢?说不定人家两口子一回去,就因为菜买贵了而吵得天翻地覆呢?”我摸了摸鼻梁坏笑起来。

    “你这人嘴真损。”苏菲杏眼圆睁的冲着我嚷道,那副打抱不平的模样简直和我怀里的念夏如出一辙,小念夏“唔..”的咧嘴笑了起来,我知道苏菲是在提醒我,她想要平淡的日子,可我何尝不想,问题是有些事情真的还没彻底结算清楚。

    如果有朝一日王者走上正轨,兄弟们安居乐业,我想我会考虑带着她们娘俩换做陌生的小城市去过平凡的日子吧。

    从市回来,苏菲从厨房忙着洗菜择菜,我则从沙上陪着孩子津津有味的片。

    我们进门大概二十多分钟左右,房门就被人轻轻敲响了,我去开门,见到杜馨然和陈圆圆笑盈盈站在门外,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朝她俩打招呼:“来了啊!”

    “念夏..”

    “大宝贝儿,来干妈不是瘦了!”她俩干脆闪都没闪我,径直扑向了沙上的孩子,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小声嘀咕:“我现在好像不是香饽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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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晚很多,已经七点多钟了,暮色才缓缓降临,我抱着念夏站在窗户外面望着街景,此刻家家户户的灯如同天空的星星一样此起彼伏的亮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饭菜油烟的香味。.M

    至于三个女人则一头扎进了厨房里,边窃窃私语的小声嘀咕,时不时还出清脆的笑声,“三个女人一台戏!就剩下咱们孤独的爷俩..”我竖着耳朵想听听这帮娘子军们在聊啥,结果杜馨然“呯”的一下将厨房门给关上了。

    “唔..”念夏像只小猫咪似的,两只肉乎乎的小手从我脸上轻轻的抚摸,似乎在安慰我一般,那副逗人的模样,叫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开饭了,一盘白椒清蒸罗非,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盘青椒炒肉,一盘油绿绿的青菜,还一大碗冒着热气的蘑菇排骨汤摆在了餐桌上,香味就像温暖的灯光一样充斥着整个房间。

    我们分别落座,杜馨然早早就把孩子抢到了自己怀里。

    我一边分碗筷,一边冲她们打趣:“辛苦了几位女侠,要不要整点开胃小酒啥的?我听说红酒很美容的哦?”然而我的这通马屁没有换来任何迎合..

    “念夏,今天有没有想干妈呀?瞅瞅你的小脸蛋吧,脏兮兮的,待会干妈带你回家洗澡去。”杜馨然抱着孩子小声的挑逗,时不时还扭头冲苏菲汇报:“菲菲,今天下午我和石市主管妇联的副市长见了一面,她很认同咱们的想法...”

    陈圆圆则凑在苏菲的耳边低声道:“菲姐,我最近想到一个既能扩大基金会声誉而且还能挣钱的点子,咱们可以投资二手房,以分期贷款的行事,现在的年轻人普遍买不起一手房,买二手房又感觉很吃亏,如果咱们可以提供分期贷款,实际上就解决了很多人的问题...”

    她们仨俨然一副女强人的模样,让我从旁边杵着无比的尴尬,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子似的,我咽了口唾沫,挨个替她们盛好饭,轻轻拍了拍桌子道:“喂喂喂,企业家们,咱们能不能先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一放...”

    结果仨人愣是没听到,仍旧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一瞬间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腾”一下站了起来,扯开喉咙喊:“老子怀孕了!”

    “啊?”

    “呃?”三个女人一齐目瞪口呆的。

    我“啪”的拍了下桌子,横着脸喝斥道:“不拿出来点一家之主的威严,你们就不知道大哥是户口本的页,吃饭!谁也不许再谈什么工作..”

    她们这才专心致志的开始夹菜,不等我美两秒钟,三个败家娘们又叽叽喳喳的开始陷入了新一轮的讨论当中,我无奈的拍了拍脑门低声喃呢:“造孽啊!”

    好在她们不是真不懂事的人,聊了几句后,就及时刹住了话题。

    窗外静谧安宁,屋内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这顿饭,是我这么几年来觉得吃得最香的一顿饭。这个晚上,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和幸福。

    这本来就是一顿普通的家庭晚餐,就连最贫穷的家庭也几乎每天都可以拥有这样的一顿晚餐,可拥有它们的人却并没有留意和珍惜,而在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一种人,享受一顿安逸的晚餐,都觉得是顿奢求的盛宴,我和苏菲都是这样的人。

    这几年来,我枪林弹雨的从外面厮混,苏菲担惊受怕的守着我追着我,我们从来没有像这样谈天说地的叙着旧聊着天,再加上陈圆圆和杜馨然时不时的插句嘴,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成虎,我听菲姐说,你们吃完饭要回崇州市去?”陈圆圆眨巴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上次不告而别,我一直都对她心存内疚,本来下午盘算了一顿子的道歉话想说,结果见面以后,现她好像完全忘掉了,我也没多此一举的开腔。

    “嗯,想回去爷子。”我点了点脑袋。

    陈圆圆拖着下巴颏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唉..我也很久没回去了。”

    “那就一起呗,你说呢三三?”苏菲瞟了我一眼。

    “我觉得..”我刚要出声拒绝,苏菲已经打断我,点点头道:“你也觉得没问题吧?嗯,那就这么定了。”

    “卧槽..”我欲哭无泪。

    陈圆圆还没搞定,另外一边的杜馨然也立马来了精神,怀抱着念夏振振有词的问:“崇州市好玩不?我听说那边有个娲皇宫,是女娲娘娘当时的寝宫,许愿的话特别灵验,再说了我也放心不下我闺女,菲菲你不会嫌弃我这个累赘吧?”

    “怎么会呢馨然姐,那正好,咱们一起去,到时候我带你们到娲皇宫上去祈愿!”苏菲很大气的摆摆手。

    我干咳着问:“你们都走了,那基金会交给谁办啊?那么大一摊子,总不能闪下来吧?要我说圆圆和馨然还是下次再去吧。”本质里我还是不希望这俩妞跟着瞎掺和的,毕竟我和她们之间的关系都有点不好形容。

    苏菲白了我一眼道:“基金会又不需要打打杀杀,我们也不需要二十四小时盯着,再说了大家辛苦了这么久,趁着这个空闲出去透透气也挺好的,有什么事情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再不济有强子和阿贵在呢,具体流程他俩都懂。”

    “这..”我让怼的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朝着苏菲翘起大拇指:“没毛病老铁,吃饱没?吃饱我洗碗去!”

    苏菲也是个傻甜白,明知道这俩妞对我“贼心不死”,还硬要把大家往一起撮合,我心说万一她俩趁机诱惑我,我要不要反抗,要不要守身如玉,想着想着我哈喇子就从嘴边淌了出来...

    “三三,你听没听见我说话?”苏菲突然凑到我跟前,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同时一只手已经捏在我的腰上,我“啊?”了一声,苏菲掐在我腰上的玉手直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圈,疼的我“嗷”一嗓子蹿了起来。

    “去床头柜把念夏的尿不湿带上,还有孩子的换洗衣裳痱子粉全都收拾好!”苏菲满意的拍拍手,朝我昂了昂脑袋。

    “遵旨老佛爷..”我抽了抽鼻子,撒腿就跑去收拾,说老实话,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过如此吧。

    一切收拾妥当,我扛着两个行李箱,尾随在几位女主子的身后,走出大厦的时候,白狼和胡金带着十虎已经开了三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等候多时。

    我们一行人嘻嘻哈哈的踏上了归途,我载着几女驾驶中间的那辆车,胡金和白狼领着“十虎”上了前后两台车。

    汽车缓缓的驶向高路,一进路口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闪过,就好像是之前我经历过一样的事情一般,我开车离开石市,心情同样的无比欢愉,但是中途因为什么我折回去了,因为什么?

    “宝蓝色的大众车...”我喃呢着出声。

    副驾驶上的苏菲狐疑的问:“什么大众车?”

    我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我是不是几天前开过一辆宝蓝色的大众车离开石市?”

    苏菲的瞳孔微微扩张,急赤白脸的摇头:“怎么可能,绝对没有!”

    苏菲在说假话,可是她为什么要说假话呢?我余光扫视着她,没有再出声,莫名的心头涌出一阵悲伤,不是因为苏菲骗我而难过,而是形容不上来的心疼,对!就是心疼的感觉。

    “老婆..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再次扭头问苏菲。

    苏菲摇摇头,轻轻拍打我的后背说:“怎么可能,你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好好活着,为了我和念夏,还有其他兄弟么?”

    “可是为什么我这会儿会觉得心里很难受?特别堵的慌。”我的眼皮涩,泪水不住的从眼眶里打着转。

    “大概是你想家了吧,近乡情更怯,不要胡思乱想了!”苏菲拍了拍我的后脑勺。

    我点点头,冷不丁菲说:“如果有时间,咱们到林昆家一趟吧,当初不懂事,全凭林叔照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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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菲认同的点点头道:“应该去的,当初你们那么调皮,可没少让林叔叔跟着操心。. M”

    我笑了笑,拿脑袋轻轻的撞了她额头一下,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媳妇,人生何求,后排的陈圆圆和杜馨然立马酸溜溜的“嘘”声起来,就连小念夏也乐的“咯咯咯”的直笑,仿佛她也知道马上就能见到爷爷和姥姥。

    一边开车,我脑子里一边胡乱琢磨着,从小到大的那些事情,全都如同电影一般涌上心头,当初我带着胖子和王兴还有林昆从小县城里摸爬滚打,哥几个抢着抽两块钱的烟头,喝三块钱的啤酒,一起泡网吧,一块翘课,蹲在街头猜妹子底裤的颜色。

    自打出了何磊的事情以后,大家被迫分开,林昆为了我们孤身入狱,我们哥仨败走石市重新来过,从开始到现在,从落魄到不败,经历过多少孤独月光,又留下过多少岁月沧桑,王者能有今天的姿态,这其中的艰辛,恐怕只有我们几个人最了解。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我的眼圈就红了,泪水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般滴滴打落在方向盘上,怕旁边的苏菲我特意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隙,仍由风吹干脸上的泪渍。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是老话,也是实话。

    我很少去思索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即便想,每次的答案也都是没有任何意义,我的生活除了金钱和权利就是绞尽脑汁想法活着,每次摆平一个难题的时候,我都想告诫自己就这样吧,可是越是这么想,事情越会找到自己的头上。

    尽管兄弟们一再告诉我,周泰和的事情已经被罗权给搞定了,可是我仍旧云山雾罩,那种不真切的感觉让我仿佛置身在梦境当中,倒不是说罗权没有那个能力,关键是他凭什么要帮我?即使他愿意帮忙,他家里人也未必要为了我个毛头小兵去开罪一位少将,这其中到底生了什么?

    “三三,你是不是哭了?”冷不丁旁边的苏菲把手伸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抹挲。

    “怎么会呢。”我使劲抽了抽鼻子,朝着苏菲挤出一抹笑脸,同时回头陈圆圆和杜馨然,朝着苏菲憨笑道:“待会到前面的服务站,我停下车,你去后面跟圆圆馨然斗地主吧。”

    “好呀,我正好也想跟姐妹们聊悄悄话。”苏菲欲言又止的,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苏菲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清楚我的一切,知道我什么时候想要安静,什么时候需要开怀,从来不会一味的腻歪我,强迫我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

    之后的时间里,车内变得欢声笑语一片,三个姑娘玩牌,小念夏从边上“唔,唔..”的凑着热闹,她们输了就罚唱歌,好在仨妞的嗓音都不错,虽然赶不上什么歌星,但是最起码让人听起来很享受。

    时间过的很快,将近凌晨五六点的时候,我们终于进入了崇州市的境内,后排的三个女人都已经沉沉睡去,我本来打算先到不夜城和崇州市的王者总部去溜达一圈的,后来又一琢磨拉倒吧,干脆返程的时候再说,反正崇州有林昆打理也差不了差错。

    林昆打理?林昆好像去了国外,想到这儿我忍不住苦笑着摇摇头,或许我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吧,关于我和林昆喝的伶仃大醉的事情我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跟胡金和白狼沟通了一声,我们没在市里多逗留,而是直接杀回了县城,抵达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大亮,后面的三个大美妞在念夏的嗷嗷待哺的哭声中惊醒。

    我们从县城随便找了家早餐摊停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回县城,老城区还是和过去一样萧条破败,斑驳的矮楼,坑坑洼洼的路面,晨曦的朝阳笼罩着整个老城,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汽车嘟嘟的喇叭声,自行车叮叮当当的铃声,霎时构成一组清晨交响曲,一些上班上学的人,纷纷侧目们。

    在我们这个县城奔驰宝马绝对算得上好车,一下子辆奔驰商务,而且车牌都是连号的,免不了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就连早餐店的老板对我们都是小心翼翼,一副生怕冒犯大人物的模样。

    “小三爷,你这算不算衣锦还乡?”胡金懒散的夹起一个包子冲我笑着问道。

    我点点头说:“大概算吧,如果胖子兴哥和昆子一块回来,估计他们都能乐的找不到北,好了,抓紧时间吃饭,待会陪我去买点东西,先昆他爹,然后再回家,他爹以前可是我们从县城混的时候的保护伞,该说不说,我到现在想起来他爹的模样都觉得腿软。”

    “哈哈..”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搁到现在,别说一个小县城派出所的副所长,就算是石市的公安局局长,我们也不一定鸟,但是那时候不一样,一瞅见穿制服的人,我们就先天性哆嗦。

    吃罢饭,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城里的百货大楼里买了一大堆营养品,开向了林昆他家,他家住在公安局的家属楼,我记得头一次和胖子去他家的时候,林昆光着膀子在屋里打游戏,当时别提多眼红了,现在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我深呼吸两口,轻轻敲开林昆家的房门。

    开门的人是林昆他爸,老头见到我两只浑浊的眼睛顿时瞪圆了,捏了捏我面颊,音色颤抖的问:“你是成虎?”

    “叔,我不是泥捏的,别老搓了。”我坏笑着冲他爸打趣。

    林叔赶忙将我们让进屋里,当身后的苏菲杜馨然和陈圆圆的时候,老头的眼神又一下子直了,把我拽到旁边,压低声音道:“成虎,叔不是老古板,也明白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肯定情难自控,但是你也不能把这些姑娘都带回家啊?咱们小地方的人思想毕竟保守,再说了,别的不考虑,你也得为自己的肾想想,小伙肾不行,一切等于零。”

    我“噗”一下被逗笑了,将苏菲拉起来介绍:“叔,这个才是我媳妇,那个是我闺女,你孙女,那两个美女只是朋友。”

    老头一脸的不相信,撇撇嘴说:“我没老糊涂,朋友眼神儿会那样?行了,行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就不训你了,中午都别走,叔给你们炖骨头。”

    “我婶子呢?”我低声问他。

    林叔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落寞了,缓缓的瞅向屋角,叹口气说:“去年过世了。”

    “啊?昆子怎么没跟我说呢?”我当时就急了,虽说我没和林昆结拜,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比任何亲生兄弟差,我爹他当成自己亲爹林昆的父母我也肯定当成自己的亲爸妈br />

    林叔苦笑说:“当时你小子不是出事了吗,我听昆子说你好像把省里面的高官给咔嚓了,昆子也不愿意让你分心,我俩爷俩就把这事儿给操办了,成虎啊,你现在也为人父了,以后做事可不敢像过去那么鲁莽。”

    “嗯,我记住了!我先去给我婶儿上柱香。”我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林昆从来都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跟我们说,一个人扛,一个人背,明明恨不得所有兄弟幸福,却总装的好像漠不关心的模样,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无比细腻的心。

    上完香,苏菲她们几个女孩子陪着林叔聊天,我则鬼使神差的推开了林昆的房间,林昆很久没回来了,窗台上都布满一层灰土,我随意的打量着他的房间,猛不丁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

    相片上的四个青涩男孩我一点不陌生,分别是我和王兴胖子还有林昆,的新旧程度,应该是近期才冲洗的,瞅着那张照片,我的太阳穴突然剧烈跳动起来,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几乎要疯掉,我蹲在地上,两手使劲捶打自己的后脑勺。

    脑子里好像出现林昆的声音:“三子,你一定要好好的,这辈子认识你们这帮坑爹的兄弟,我无怨无愧!对苏菲好点,要不然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如果有可能,将来让念夏到我的墓碑前磕个响头,喊我一身干爸爸...”

    “是那张照片,林昆在照片后面给我写过信。”我猛地抬起头,直愣愣的框上的照片,脑海中像是过电一般出现一副画面,我疯狂的开车返回石市,跪在秦老八的面前,祈求他救救林昆,接着我被百合拿电棍给砸倒了,我想我找到了那组残缺的记忆...

    “昆子,等我救你!”我的眼泪止不住的蔓延出来,几分钟后我擦干净泪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的样子,又走出了林昆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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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子,既然你竭尽全力的让我活下来,我就他妈不能白活!”我死死的捏着拳头,近乎誓似的低吼。.┡M

    从林昆的房间里出来,我仍旧满脸堆笑,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记起来一般,该说的说,该笑的笑,我明白大家瞒着我的意思,他们是在保护我,因为所有人都清楚我的性格,假设我没有遗忘那段回忆,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去救林昆,即便把天捅破一个窟窿也再所不辞。

    老早以前我就明白一个道理,日久不一定能生情,但患难一定可以见人心,人和人都是互相的,林昆可以替我刀山火海,我就必须得为他提刀架马,他被带回了卫戍区,没意外的话肯定会上军事法庭,这事儿求不着别人,还得从罗权身上下功夫,我想好了,等从崇州市回去就返京,哪怕是跪下来喊罗权爷爷,我也得把我兄弟弄出来。

    中午林叔为了我们煮了一大锅的排骨,大家宛如一家人团坐成一桌大快朵颐,老人没别的盼头,见我们吃的越多,他就越开心,女孩子其实都不太爱吃这种油腻的东西,但是停使眼色,三女都很懂事的使劲往嘴里塞,一个个吃的小肚圆溜溜的,这才放下碗筷。

    吃罢饭,女人们收拾碗筷,我则和白狼胡金从旁边陪着老爷子喝起小酒,我端起酒杯朝老爷子笑道:“叔,这杯酒我替胖子王兴敬您,当初如果没有您的一路帮扶,我们哥几个估计现在还撅着屁股从监狱里服刑呢。”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动荡青春,如果没有林叔的帮衬,我想我们这帮人早让社会给治的卑服的,不客气的说,正是因为林叔的存在,才有了后来的王者,才有了属于我们的辉煌。

    林叔爽朗的举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哈哈大笑说:“烂泥扶不上墙,好人当不了王!我只是起了个辅助作用,终归到底还是因为你小子够阴够坏,对敌人你狠的像条狼,对兄弟又好到极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甘心情愿为你卖命,包括我家内个二百五!”

    “叔,昆子出国了,以后家里有啥大事小事儿,你招呼一声,别的我不敢夸海口,但凡是我王者的人都是你儿子!”我抽了口气,二次举起酒杯,朝着林叔笑。

    老爷子拍了拍我肩膀道:“前阵子你和小昆闹别扭,你爸气的把麻将桌都给砸了,还把我也给赶走了,这次回家跟你爸说说好话,让他带着我玩,比啥都强。”

    “哈哈..”我咧嘴笑了,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就是这么来的。

    林叔瞅了一眼旁边又是刷碗又是扫地的三个姑娘,勾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道:“成虎,咱老爷们从世上走,不光上敬天地,下拜父母,最重要的是肩膀上给扛得住事儿。”

    “我懂。”我重重点了两下脑袋。

    林叔斜楞眼睛瞟了瞟轻笑:“担自己担的起的责任,娶自己养的起的媳妇。”

    “叔,她们真不是我..”我就知道老头会错意了,赶忙辩解。

    林叔绝对是喝大了,一把搂住我肩膀道:“行了,不用跟叔解释,叔这辈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是不是,我一眼就能瞧得出来,我不是老古板,你爹更不是矫情人,他巴不得多抱几个孙子呢,只是这个户口问题比较难办,实在不行,你给你这几个媳妇商量一下,不嫌弃的话都落咱们县城,趁着叔还有点人脉,帮你想想辙?”

    “亲叔啊..算了!这事儿往后咱再研究。”我欲哭无泪的摆摆手。

    陪着老头喝了小半斤酒,直到老爷子晕乎乎睡着以后,我把他背上床,安置好以后,才带着大家出门,离开的时候,我猛不丁瞅见墙上挂着林昆小时候的照片,照片上的林昆笑容正盛,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个虎犊子给带回来。

    虽然只是普通的一顿家宴,但是林叔那副关于“老爷们担当”的言论,却让我足足铭记了一辈子,多年以后,我对那些话的记忆还如同高像素的照片一样鲜明清晰,每每回想起来,我都觉得林能教出来林昆这样的儿子绝对不是巧合。

    当然我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不能再让其他人替我担忧。

    从林昆出来,大家开车直奔我们村子,回村的柏油路修的比过去宽了很多,路边还按上了路灯,路边两排绿油油的苞米地精神一振,我不自觉的想起来,当年报复陈圆圆的事情,顿时间哑然失笑,我和陈圆圆好像格外跟苞米地有缘,生的几次暧昧都是从苞米地里开始的。

    我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冲后面明显有些紧张的陈圆圆努嘴:“苞米还是当年的苞米,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

    这话说的没有半点夸张,那时候的陈圆圆骄傲的像个小公主,嚣张跋扈,一天天瞅我就和杀父仇人似的,现在的她变得落落大方,加上鼻梁上配了一副金丝边框的小眼镜,更是知书达理。

    陈圆圆俏脸一红,故意别过去脑袋,逗起了念夏。

    苏菲从我肩膀上掐了一把笑骂:“臭三三,你怎么一点正形都没有呢?能不能大度点,老揪着过去的那点破事不放,你的心胸呢?”

    我“嘿嘿”坏笑两声没有接话,心情亢奋的将车子开进村里,进村以后才现村里的路面好像也是刚被翻修不久,平坦的一逼,村里这两年的不错,家家户户都盖了大瓦房,还有不少人家的门前都停上了小汽车。

    太久没回来了,一时间我都找不到自己家的方向,转悠了半天后,才凭借记忆找到我家的位置,可是前矗立着一栋三层的小洋楼,我有点傻眼,我家不是这样的啊?

    小洋楼的外面贴了层白瓷砖,从阳光底下一反射格外的晃眼。

    我们一行人从车里下来,我扭头问哥几个:“这是我家不?”

    所有人集体无语,苏菲戳了戳我脑门撇嘴道:“你问谁呢?自己家不认识?”

    “变化实在太大了,小白你去敲敲门问下!”我尴尬的缩了缩脖颈,朝着白狼指挥道,白狼刚拔腿要走,立马从旁边的瓦房里走出来七八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

    几个青年的长得都很精神,身上清一水套着白色的西装,胸口的位置镌绣“王者”两个金色小字,带头一个长得有点像“陈冠希”的青年不卑不亢的问:“请问几位找谁?”

    瞅着这帮人身上的装束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林昆派过来保护我爸的王者兄弟,只不过不认识我们罢了,想想也无可厚非,毕竟这几年我都没怎么回过崇州。

    我们刚刚下车,他们就马上出来,些人也挺尽职尽责的。

    “你不认识我们?我们是..”胡金是个毛躁性格,当时就咋咋呼呼起来。

    不等胡金说完话,我直接将他拉到身后,摆出一副挑事的模样道:“听说赵成虎他家是住这儿吧?我要老头儿聊几句,有意见么?”

    那青年仍旧一副很淡定的模样,侧了侧脖颈道:“朋友说话最好客气点,尊老爱幼的道理相信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懂,既然要见老先生,最起码拿出该有的礼貌来,还有老先生不随便见客,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到市里去找昆哥或者亮哥吧。”

    “如果我非进去不可呢?”我瞬间拉下来脸,我想试试这些兄弟的拳脚,毕竟现在得罪的人越来越凶狠,没点功夫过硬的兄弟保护老爷子,我也放心不下。

    “不好思思,我们职责在身!”青年摆摆手,吹了声哨子,那七八青年瞬间将我们包围起来,齐刷刷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与此同时对面小洋楼的房顶上也出现七八个青年,同样拿枪指向我们。

    这些兄弟手里的枪也不是啥正经八百的军火,基本上都是小作坊里出来的仿品,虽然干不死人,但是绝对可以让我们轻松跪下,万一被警察抓到的话,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我去..装大啦!”我苦笑着拍了拍脑门,本来寻思试试他们的拳手,结果人家没给机会,直接动真格的,我朝着胡金笑了笑说:“得,给蔡亮打个电话吧,要不然今天我估计都不进去自己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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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怪尴尬的,我回自己家,居然整的跟进国库似的,不光需要登记签名,而且还得从门前的摄像头底下拍了备忘照片,就这还是全靠蔡亮打了声招呼,要不然我们连门槛都别瞎想进去。.M

    这些守卫的兄弟是林昆安排的,他们只听令于林昆,对于蔡亮的话也只是象征性的服从,我带着所有人走进大院的时候,一眼就爸正和陈圆圆她爹黑狗熊从院子里下象棋。

    俩老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吵的面红耳赤。

    不算太大的小院子让我爸整的跟植物园似的,郁郁葱葱的一片。

    “爸,我回来了!”我轻轻呼唤了一声。

    老爷子当时手里正抓着一枚棋子和黑狗熊吵嘴,听到我的声音,整个人都傻了,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冲我身前,我张开双臂准备给他来个大大的拥抱,哪知道我爸竟然甩开膀子就给了我个大嘴巴子,接着像个孩子似的搂住我就嚎啕大哭起来。

    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内疚,感动我爸还能打我,他还在!内疚是因为这么久我才舍得回来眼,我们爷俩久久的抱在一起没分开,另外一边的黑狗熊也和陈圆圆搂在一起,小院里弥漫着一股叫做“团圆”的味道。

    自打黑狗熊被抓进监狱以后,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再次碰面的时候,我已经从当初那个可怜兮兮的鼻涕虫成长为虎背熊腰的大小伙子,不止黑狗熊感慨,我也是一阵唏嘘。

    之后我们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拉家常,闲扯犊子,见到念夏,我爸的嘴巴就没合拢过,哪怕是被念夏尿了一脑袋,老头都如同沐浴仙雨似的高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就都住在家里的小院里,我竭尽全力的哄着老人高兴,陈圆圆和苏菲作为东道主,领着杜馨然把县城那几个景点都转了一遍。

    没过几天,村子里就传出了我娶了三个媳妇的消息,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我爸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显得很受听,逢人就拍着胸脯叹气:“儿大不由爹!”

    像是很苦恼,可实际上他嘴角的笑容早就出卖了他。

    不管怎么说,老头高兴就好,反正三个姑娘长得都不赖,怎么算我也不吃亏。

    我爸告诉我,房子已经是第三次被翻盖,原本林昆是打算给我家起一栋八层的小楼,我爸嫌太扎眼,只让盖了三层,小院前前后后的房子也都被“王者”买下来了,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爸。

    我爸和黑狗熊还合伙从村里开了个玉米加工厂,生产各种玉米碾磨出来的粗粮,销到崇州市和周边的一些县市,有王者做门路,生意一直都不错,村里人的生活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俩老头在村子里别提多有威望了。

    见到我爸那么自豪,我心里就说不出的畅快,当初我们爷俩从村里处处被人白眼挤兑,现在走到哪村民都会亲切的凑过来讨好,黑狗熊笑哈哈的说:“还有不少人要把自己二十出头的黄花闺女介绍给你爹,当你小妈。”

    “去去去,说的好像没人给你介绍大姑娘似的。”我爸脸红脖子粗的反驳,两个老头说着说着就掐了起来。

    俩老头的笑闹,让我更加透彻的悟清楚了人性,如果自己不强大,拿什么保护家。

    从家里住了半个多月,期间我还陪苏菲回娘家住了两天。

    算算日子,我差不多也该回部队了,临走的那天早上我爸和黑狗熊一路把我们送出了村口,瞅我爸红红的眼眶,我当时真想直接留在家里,不再去管什么江湖风云,雄图霸业,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至少在救出来林昆之前我还必须得挺着!

    像小时候一样,我爸搂着我的肩膀碎碎念的提醒我,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少喝酒少抽烟,我闷着脑袋一个劲地点头说“好”。

    不管多大岁数,在父母的眼里都是个孩子,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其实父亲的担忧一点不比娘少,很多时候男人只是不善于表达,他们对孩子的爱更多时候变成了实际行动,就好比我爸趁着我不注意偷偷的往车里塞了一大袋水果一样。

    返程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比较沉闷,谁也没有多说话,我讲了几个笑话也没能逗乐这帮姑奶奶,最后还是多亏了念夏,念夏一哭,三个女人赶忙变着法的哄,车里的气氛才变得好很多。

    回到石市,我和苏菲又如胶似漆的黏糊了几天,我特意找借口去了一趟医院,咨询了几个脑科医生,询问我失忆的事情,一个医生告诉我,我这种情况属于“选择性失忆”,就是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自己强迫自己忘记一些事情,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使用药物刺激。

    如果是药物刺激的话,我想除了苍蝇这个混蛋,别人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恢复记忆以后,我想起来一个至关重要的混蛋,就是那个偷拍苏菲照片的内鬼,明里暗里的我问过苏菲好几次,她都始终没想起来,后来我又特意调了当天的监控录像,结果现那天的监控录像不翼而飞,显然也是被内鬼给盗走了。

    内鬼到底是谁?我简直如鲠在喉,每每想起来的时候我都恨的牙痒痒,眼瞅着回京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仍旧没有半点头绪,我不免有些着急,本身我就火急火燎,结果吴晋国这个臭傻逼又干了一件让我几乎丧失理智的事情。

    距离我归队还有四天前的一个晚上,唐贵在和几个银行行长的酒会上被人偷袭了,不光被偷袭,对方还抢走了唐贵身上的u盘,u盘里保存了很多金融街的珍贵资料,唐贵到现在都处于昏迷状态,让人特别窝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的第二天,石市突然爆出一条骇人的大消息,栾城区出现了一条类似金融街的贸易大道,开业当天,就引来很多岛国有名的大企业入驻,紧跟着长安区也冒出来一条“金融街”,同样有不少国内外的证卷公司加入。

    长安区归程志远所有,而栾城区则一直都处于稻川商会的控制范围,我们的u盘刚刚被抢,他们的地盘就马上起来两条金融街,显然是蓄谋已久,这要说没有猫腻,我把脑袋拧下来。

    可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我们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只能自己干着急。

    金融街不比别的,对于我们“王者”来说那就是命根子,王者之所以现在能在石市顺风顺水,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得益于金融街,至少金融街从明面上为我们扛下很多舆论。

    可是如果稻川商会和程志远手里也出现一条类似“金融街”的地方,即便规模再小,我们垄断的优势也将荡然无存。

    之前石市“打黑除恶”的风声太紧,我们三方处于三足鼎立的局势,后来江梦龙死了,石市又开始新的一轮严打,所以“王者”仍旧未能对他们动手,哪料到我们不惹事,他们竟然还骑到脖子上拉屎。

    根据这两个区出现“金融街”的前后时间上来判断,我猜测应该是吴晋国先窃取了我们的资料,接着又交易给了程志远。

    当陈二娃把吴晋国和程志远相继搞起来一条“金融街”的消息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一帮兄弟正聚在一起研究对策,雷少强直接暴走了,非要把“狂狮”和“巨鳄”两个堂口的兄弟全都集合上,打算先砸烂“远东大厦”,再去毁掉程志远。

    我拦下了他,摇摇头说:“强子,先别蛮干,你不觉得事情蹊跷么?以吴晋国在石市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斗得过咱们王者,就算再加上个程志远,顶多也是半斤半两,可是咱们三方一旦开磕,谁也讨不到便宜不说,兴许还会引起上面人的注意,你说吴晋国有那么白痴么?他现在的做法就好像在逼着咱们开战,一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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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少强咬牙切齿的跺了跺脚骂娘:“整咱们的人真是下的一手好棋,跟吴晋国程志远动手,咱们可能会上套,可是不动手的话,只能眼睁睁的们一天天做大,真**憋气!”

    “办法是想出来的,不是急出来的,镇定!”我拍了拍他肩膀笑着二娃道:“你继续派人盯好吴晋国和程志远,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跟我汇报。Ω.M”

    “好!”陈二娃点点头就准备往出走。

    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冷不丁出声:“对了二娃,我记得你祖籍是四川的对吧?”

    “啊?是啊,我老家是四川的,怎么了三哥?”陈二娃先是愣了愣,然后不解的问向我。

    “老家还有什么亲戚么?叔叔伯伯啥的都成,最近你菲姐特别喜欢吃四川的朝天椒,市买的味儿都不正,所以我寻思让你帮忙联系一点本地货呢。”我笑容满面的起身问道。

    陈二娃摇摇头说,没有了!以前还有个大伯,后来大伯也出车祸了,不过嫂子要是想吃的话,我可以想想办法。

    “那就麻烦你了。”我客气的朝他抱了抱拳。

    等陈二娃走出门口,我的眼神顿时间冷了下来,侧头云飞安排:“云飞,从十虎里安排几个机灵的小家伙给我监视好陈二娃,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吃饭睡觉,和什么人接过头。”

    “监视陈二娃?行,我马上安排。”刘云飞怔了怔,也没多说话,马上掏出手机开始安排。

    之前因为陈花椒的事情,我一直都对陈二娃有疑心,原本打算跟他坐下来,面对面的好好谈谈,奈何手头事情一直不断,所以就搁浅了,如果不是这次苏菲被偷拍照片,我几乎已经遗忘了这件事情。

    刚刚陈二娃跟我交流的时候,他操着夹杂浓重口音的普通话,我顿时间想起来整个王者好像只有陈二娃出自蜀地,而想整死我的那位少将正好是成x军区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我不得而知。

    “强子,不用着急起火,你先去调查一下长安区和栾城区新冒出来的那两条金融街到底是什么来路,后面的背景又是谁,我再好好想想对策。”我冲雷少强交代道。

    雷少强理直气壮的说:“还需要调查么?刚才陈二娃已经说的很清楚啦,再说了,那两条街为什么不建在别的区,偏偏建在程志远和吴晋国的地头,这其中要是没猫腻,打死我都不信。”

    “猫腻肯定有,可我总觉得背后的手应该另有其人,不知道为啥,这种感觉很强烈,建在他们的地头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他们两家和咱们都不是朋友,如果能够既分到相应的股份,又可以打压咱们,吴晋国程志远何乐而不为?”我想心底的真实感觉和雷少强分析了一下。

    我总觉得从唐贵被偷袭,再到突然崛起两家高仿的金融街,好像是出自另外一个人的手笔,吴晋国和程志远兴许也有参与,但他们应该不是主谋,这中间或许还有一个人将他们给串联起来了,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能耐?

    我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几分钟后胖子打过来电话,告诉我唐贵醒了,我们一帮兄弟风风火火的冲向了医院。

    病房里,唐贵脑门上缠着一圈绷带,小腹的地方也裹着一些纱布,之前偷袭他的人差点要了他的命,得亏唐贵多少练过几年功夫,身体素质还算不错。

    “阿贵,你感觉怎么样?”我坐在唐贵的床边问道。

    唐贵仿若大病初愈一般,脸色白刷刷的,摇摇头苦笑说:“人没多大事,就是u盘丢了,u盘里有不少关于经济方面的珍贵资料,还有一些打算入驻咱们金融街客户的信息,这下子算是彻底给别人作嫁衣了。”

    “东西可以慢慢找,不急!你还记得偷袭你的人长什么样子么?”我接着问唐贵。

    唐贵想了几秒钟后说:“记得,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长得一般般,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不过那家伙留着很长的刘海,我感觉他像是戴了顶假套,似乎是为了挡住脑门上的纹身,具体他脑门上纹的是什么东西,我没。”

    “脑门上纹东西?”我的嗓门瞬间提高,脑海中立时间出现那个叫**的混蛋,我记得他的额头上好像纹了一只天眼。

    唐贵点点头说:“嗯,脑门上肯定有纹身,他的功夫很好,完全可以吊打我,但是却故意折磨我,让我给他跪下,还让我大骂你是王八蛋,王者是垃圾,我不从他就用匕捅我。”

    唐贵指了指自己小腹上的伤口,之前他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至少五六处刀口,而且肠头都露出来了,可想而知他当时伤的有多厉害。

    “傻兄弟,以后再碰上这种事情,该骂你就骂,反正我也不会掉块肉。”我心疼的拍了拍唐贵的肩头,同时回头他兄弟道:“你们也一样,明知道会被弄死还逞强的事儿不叫义气,那是傻逼,都给我记牢了,只要活着,就什么都能重头来,人没了,把你比成义薄云天的关二爷也扯淡。”

    “操特妈得!真狠!”王兴出奇的愤怒,照着墙面狠狠的怼了一拳头。

    我搂住王兴的脖子打趣:“咋地了?拳头是租别人的?怼墙面你不疼是吧?不用太着急,我的性格你们还不了解嘛?只有我占人便宜,你们啥时候人从我这儿讨过好?阿贵挨的刀子,咱们一刀不少会找回来,金融街丢的资料,丢就丢了,咱们不要了,那两条金融街现在可劲儿赚钱,反正赚多少,最后我都会让他们一毛不少的给我吐出来!大哥吃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吃亏!”

    见大家一头雾水的,我笑了笑说:“把心都撂进肚子里,我有主意,现在对手兴许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盯着咱们呢,你们越是自乱阵脚,他就越有机可乘,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胖子带几个兄弟守好唐贵,阿贵你好好养伤。”

    等大家都离开以后,“三哥,对不起,我把资料弄丢了,还连累咱们王者..”唐贵内疚的拽了拽我的胳膊。

    我摆摆手打断:“不就是一点破资料嘛,丢就丢了呗,你既然能整理出来第一份,就不会再整理第二份了?你个正版商难道说还磕不过两个高仿货?真觉得对不住兄弟们,就从正面给我打压下去那两条山寨金融街。”

    “好!”唐贵重重点了两下脑袋,眼眸中迸出一抹精芒,有道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本来把资料弄丢,唐贵就已经够内疚了,这种时候他的情绪其实很敏感,不管我是夸他还是骂他,都容易叫他感觉大家在嘲讽他,所以我选择用这种方式去刺激他,果还不错。

    见到他的斗志又重新燃烧起来,我坐到唐贵的旁边问:“阿贵,咱们兄弟中有知道你昨晚上行踪的吗?”

    “没有。”唐贵径直摇了摇脑袋:“就昨天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兴哥,兴哥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吃饭,其他人不会知道的。”

    “王兴?”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很快将疑虑去掉,王兴的人品我了解,就算是我背叛王者,他也不可能,那家伙情义比命还重要。

    “三哥,兴哥是不是恋爱了?我昨晚上碰到他的时候,他和一个女孩好像也打算去吃饭,那女孩长得挺不错的,我感觉像是从哪见过。”唐贵乐呵呵的问我。

    我撇撇嘴说:“鬼知道,他要是真恋爱了,我觉得都应该摆席大庆三天,那根榆木疙瘩可算特么开窍了,行了!你好好养伤,我再琢磨琢磨别的事情去。”

    “三哥,你刚才说你有应对的办法?是什么?”胖子把我送出病房外,如同个好奇宝宝似的问我。

    我打了个哈欠,笑呵呵的道:“天机不可泄露!”

    坐进公司为我准备的奥迪车里,我笑容满脸的脸颊顿时冷了下来,长长的吐了口浊气,别才从兄弟们面前装的气若闲云,好像已经找到了处理办法,实际上真的是一筹莫展,眼下有三个问题严重困扰我,第一是内鬼的问题,第二就是那两条冒牌金融街,再有就是偷袭唐贵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跳梁小丑,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形势就不容乐观了。

    **的背景是成x军区,如果我真要搞他,无异于又得跟某少将掐起来,我现在真是特么老虎咬王八,无从下口,抽了一根烟后,我动着汽车,朝着秦老八的小商场出而去,那老鳖孙号称“活着的百科全书”,我寻思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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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秦老八的路上,我不停的在脑子里琢磨几个人名,陈二娃**程志远和吴晋国,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联系?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在一起的?

    程志远和吴晋国受利益驱使组成联盟,这个勉强还能理解,那么**一个堂堂的特种兵又为什么会和他们搅和在一起?虽然我对**这个王八犊子不算太了解,但也能感觉出来,他骨子里其实还是很有军人骄傲的,就算扳倒我,他也只会自己单干,除非是得到了某少将的命令。.M

    那么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三个完全都有理由联合起来,但是这个陈花椒又是怎么回事?老子一没欠他钱,二没差他事儿,从来没有亏欠过他,他临阵倒戈又算个怎么一回事?

    想着想着我不由自己都乐了出来,拍了拍后脑勺嘀咕:“玛德,什么证据都还没有,我就先给陈二娃定好身份了,一印象真的很重要呐。”

    潜意识里,我已经把陈二娃给定位成了“内鬼”,或许我觉得他最有动机,或许我本质里也希望他是内鬼,如果换个人的话,可能我会承受不住。

    来到秦老八的小商店,他正叼着一根玉石烟斗,手里牵着条比他个头都大的“金毛”,是准备去遛狗,见到我从奥迪车里下来,秦老八立马“啧啧”的凑了过来,伸手轻轻抚摸着车门,朝我歪嘴:“哟哟哟,王者的大哥大就是不一般,这才两天没见面,大a8都开上了,厉害呀!”

    “喜欢啊八爷?送你啦!”我直接将车钥匙抛给秦老八,满脸带着谄媚的贱笑。

    秦老八接过钥匙,兴奋的“嗷”一嗓子蹿进了车里,压根不管那条金毛犬拖着链子跑向了街头,我点燃一支烟,蹲在路边,眼瞅着秦老八从车里东摸摸西那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十多分钟后,秦老八悻悻的从车里走下来,把钥匙又丢给我,摇摇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车怎么着也得百十多万,你眼皮不眨一下的丢给我,绝对图的比一百万还值钱。”

    “不愧是八爷,小子一撅屁股,您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我搓了搓鼻梁骨,讨好的递给他一支烟道:“这次来找八爷,还真有事儿求您指点迷津。”

    “想续假的话,我可以替你打电话,别的事情,免开尊口,外勤处有外勤处的规矩,我不能破坏规矩。”秦老八难得正经的摆摆手,冲着我道:“对了,你家小祖宗没?”

    “你家祖宗?是那只金毛犬么?”我好奇的问道。

    秦老八焦急的点点头道:“对啊,那可是我家那口子的命根子。”

    “喏..它正跟你祖奶奶私会呢。”我朝街头怒了努嘴,那只金毛犬正和另外一只土狗正干着“不可描述”的事情,秦老八当时就急了,一路小跑的蹿过去“棒打鸳鸯”,费了半天劲才把他家“小祖宗”牵回来。

    一边往回走,秦老八一边训斥金毛犬:“还要不要脸?你个姑娘家那么饥渴么?怎么一点不注意自己的高贵身份,丢人!败兴!”

    金毛犬好像通人性似的“咕咕..的低鸣。

    我“哈哈”大笑着说:“以后谁特么要是再敢说自己是单身狗,我就大脚丫的踢他脸,妈蛋的,敢跟狗比快活,人家狗可以想从哪做就哪做,他们谁行?”

    “行了,别臭白话了!有什么事找我?”秦老八黑着脸,把金毛犬交给里面的店员,拽着我走进了奥迪车里。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其实也不是需要八爷违反规定帮我干什么事情,只是我有些东西想不明白,需要个睿智的人帮我一块参考参考。”

    “这话说的没毛病,就喜欢你这个孩子的实诚劲儿。”秦老八一点不带害臊的点点头。

    我将眼下我遇到的所有困惑一五一十的跟秦老八说了一遍,倒不是我有多信得过他,主要这些东西,我就算想瞒也瞒不住,早以前天门的张竟天就跟我说过一句话“任何组织和个人在国家这台庞大的显微镜下,都会变得完全透明。”

    听完我的话后,秦老八抚摸着下巴颏陷入了沉默。

    我怕打搅他的思绪,也没敢乱吱声,就从旁边安安静静的等候,等了足足能有二十多分钟,猛不丁听到秦老八的嘴里出一阵“呼噜呼噜”的鼾声,这老混蛋竟然特么睡着了。

    “喂,秦老八你他妈过分了啊!”我使劲捅咕了他胸脯两下。

    秦老八赶忙抹了一把嘴边的哈喇子,惊悚的望向我:“怎么回事?哪着火了?”

    “卧槽..”我直接无语了,合着这逼刚才拿我的话当成了催眠曲,我摆摆手驱赶:“滚滚滚,今天算我腿欠,多余跑来找你,替我续十天假,最近我家里有事走不了。”

    “你至于这么大火气嘛,不就是几个臭屁对手嘛?”秦老八抠了抠眼屎,顺手蹭到我胳膊上,点燃香烟嘬了两口道:“虽然我刚才没听完整,但是大概意思懂了,你现在担心吴晋国和程志远联手要害你,而且他们背后还站了什么了不起的大势力对吧?另外就是你们内部出现了至少一只内鬼,是不是?”

    “没错,你有啥好主意帮我抓出内鬼,或者说搞下那两条金融街不?”我点了点脑袋。

    秦老八吐了口烟圈道:“为什么要抓内鬼?他的存在,不是可以更好为你迷惑敌人么?你想想个内鬼如果屡次放假消息给你的对手,你对手会怎么样?就算不扒了他的皮,起码也得胖揍一顿吧?据你说的,那个内鬼的身份不低,以你们这帮小家伙现在的身份,亲自抡刀跟人拼命的机会不多了吧?多观察观察,每次你放出去假消息,谁的身上会多出来伤疤,不就一目了然了嘛?”

    “可是我总不能挨个扒他们衣服身上有没有伤吧?”我撇了撇嘴巴。

    秦老八叹了口气道:“你能手脚健全的长这么大真心难为你爸了,变通懂不懂?你特么不会请所有嫡系兄弟去泡泡澡么?既能增加兄弟感情,还可以想”

    “那假如那个内鬼身上没有任何伤疤怎么办?”我接着问道。

    秦老八拍了拍脑门再次叹气:“你眼睛是拿来出气的吗?不会多观察观察?屡次被人耍,你说那个内鬼的表情会和常人一样不?再说了,现在你只是怀疑有内鬼,万一没有呢?所以不要去胡乱猜忌,人心一旦冷了,可没那么好暖。”

    听秦老八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确实蛮有道理的,接着问他:“那吴晋国和程志远咋处理?还有那两条金融街,您老有没有法子帮我毁了他们?”

    “金融街的存在是为了增强石市的财政收入,入股金融街的商人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钞票,假设他们没办法为石市的财政建设添砖加瓦,反而还总是麻烦不断,鬼才会去管它们存不存在,假如那些入股金融街的老板们非但赚不到钱,还得担惊受怕,你说还有傻子会往里面白白搭钱么?”秦老八眯缝着眼睛,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所以嘛..金融街如果动乱,三天爆出个贪污的绯闻,两天又死了个什么投资人,你想想那两条金融街黄不黄?对方现在就是给你一种假象,让你不敢轻易动手,等他们完全稳定下来,你想再动手,恐怕也晚了。”

    “您老的意思是我得继续折腾那两条金融街?”我刹那间茅塞顿开。

    秦老八拨浪鼓似的摇摇头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啊,都是你自己意淫的。”

    “是是是,八爷确实啥也没说过。”我陪着笑脸点头,压低声音问他:“八爷,你说的成都那位会不会直接对我动手?”

    “他不敢,眼下罗权的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呢,他现在再对卫戍区的精英动手,不是自讨没趣嘛。”秦老八笃定的摇头。

    听秦老八提起罗权,我深呼吸一口气问:“八爷,我兄弟林昆的事情,您老方便跟我说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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