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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杰那一脸谦卑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当年的他是何等的不可一世,瞅我都不带用正眼瞟的,即便是后来孔家没落了,孔令杰也依旧很我。.*M

    往事浮上心头,几年前的过往历历在目,我记得第一次遇上孔家大少的时候,还是在崇州市的竞标会上,因为点小矛盾得罪了他,我被逼无奈跟他赔礼道歉,到了石市以后再次遇上,我处处耷拉着尾巴跟他相处,夹缝中生存,一路上跟他斗智斗勇,直到后来被孔老爷子青睐,才开始慢慢扭转颓势。

    见我迟迟没有出声,孔令杰将手掌又往我跟前伸了伸,点头哈腰的讨巧:“三哥,之前的事情全是我不对,我现在是真后悔了!希望你能给我次机会。”

    我抿嘴笑了笑,蜻蜓点水的跟他碰了下手后,就又坐了下去,朝着孔令杰客套道:“孔少,咱也不是啥外人,过去的事情就翻篇吧,以后大家好好处,比什么都强!”

    孔令杰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只要三哥不计前嫌,我愿意为三哥肝脑涂地!”

    “言重了孔少,你的来意我大概懂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咱们改天再约,你样?”我很官方的下“逐客令”,同时冲着王建豪咧嘴笑道:“豪哥,待会有时间没?咱们找个地方喝喝茶?谈谈心?”

    “那敢情好,我早就想和三哥吹吹牛了,如果没有三哥当初的当头棒喝,我现在我不可能成为王家的二号人物,嘿嘿...”王建豪搓了搓手掌笑道。

    “你那个牛逼哄哄的堂哥呢?”我好笑的问道。

    王建豪感激的说:“出车祸了,植物人!凡是有机会继承王家大权的堂兄弟们只要头天被家族赏识,第二天准会生意外,最后谁也不敢上位了,就把我给推了出来,我知道都是王者的兄弟在暗中帮我使劲,谢谢了三哥。”

    “咱们是朋友嘛,不需要客套,我只希望在我们王者遇上麻烦的时候,豪哥可以伸出援助之手。”我打了个哈哈,辅佐王建豪上台就是希望王家能变成王者的同盟。

    “一定!对了三哥,前阵子大嫂找我投资基金会,我赚了不少钱,这是一点小意思,您别嫌弃。”王建豪拍了拍快赶上胖子的大肚腩,乐呵呵的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我粗眼,大概有六个零,不由满意的点点头:“豪哥还是和过去一样实在,我这个人就喜欢和老实人做朋友,专职各种牛逼不服。”

    我斜眼瞟了瞟旁边的孔令杰,他的脸色变得灰蒙蒙一片,极其难堪,我就是要让他下不了台,他过去让我丢人了那么多次,我现在收点利息不过分,至于整他,说老实话我现在挺不屑的。

    孔令杰嘬了嘬嘴唇干笑:“要不我来安排的,反正我也闲的没什么事情!”

    “那怎么好意思,对了!孔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啊?有事直接说事,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我嘴上说的不好意思,实际没打算跟他客气,对于他这种坐地户,不宰都对不住自己。

    “我的事是小事,先给三哥安排好地方再说。”孔令杰赶忙掏出手机安排,等他打完电话以后,我才微笑着问:“孔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你身上的毒吧?”

    “不瞒三哥,这确实是主要的原因。”孔令杰很痛快的承认了,将自己的胳膊袖管挺起来,苦笑说:“各种方法我都试过了,但是没有任何效果,求三哥给我条活路,孔家已经一蹶不振,我现在只希望不要在我这一辈断了根儿。”

    我瞅向孔令杰的胳臂上,密密麻麻的扎了好些针眼,估计是他毒瘾犯了,想要寻找替代品才把自己祸害成这幅模样,一瞬间我也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消瘦。

    “待会你去找找苍蝇吧,不过需要花钱买,给多少钱,你自己。”我点点头应承,时过境迁,现在的他在我眼里只是一条可怜虫,说句不夸张的,以王者现在的实力,灭掉孔家跟玩似得容易,不等孔令杰千恩万谢,我叹了口气说:“咱们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孔家原本在你一代指不定会腾飞,可惜是你自己错过了机会。”

    孔令杰满眼复杂的咬着嘴皮,最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命!”

    “石市最近新出现了一个雷家,你们应该都知道吧?”我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朝着孔令杰和王建豪说:“我的目标是帮助他们力压老牌四大家族,成为石市的第一家族,希望两位兄弟多配合。”

    时至今日,王建豪基本上可以代表王家,孔令杰是孔家的代言人,而杜馨然则是杜家大小姐,他们三家基本上都跟王者的自己人没区别,唯独四大家族的柳家和我们没有交情,不过好在杜馨然的大姐嫁到了柳家,所以基本上也不会出什么难题。

    “三哥,我这个人没什么志气,只要王家不受大影响,需要怎么办,您一句话的事儿!”王建豪马上表态。

    孔令杰犹豫了几秒钟后也点头:“孔家也没任何意见。”

    “孔少,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站错队,我估计孔家真要在手中彻底断掉了,天门狐狸觊觎你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皮笑肉不笑的令杰。

    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慌忙捶胸顿足的保证:“绝对不会!”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办公室门再次被人敲响,还是刚才的那个女秘书,神色有些慌张的冲我说:“老板,刚才保安打电话说,有人到金融街闹事,可是咱们的内保今天好像都被调派出去了,怎么办?”

    “没事儿,告诉保安们原地休息吧,半个小时以后你打电话报警。”我咧嘴笑了,侧头窗外,金融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七八辆面包车,三四十号带着口罩的小青年正挥舞着铁管片刀在打砸。

    “大哥,用不用我下去?”白狼阴森森的低吼。

    “三哥,人手不够的话,我马上给家里打电话,安排点人过来救场!”王建豪迅掏出了手机。

    我摆摆手道:“不用,他们砸就让他们砸呗。”

    大街上的那帮暴徒气势汹汹,逮着什么就砸什么,“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伴随着汽车的警报器响,听起来特别的热闹。

    我瞅了几秒钟后,小声嘀咕:“6峰也太特么娘得小心了吧,怎么尽砸些窗户玻璃和垃圾桶,这帮逼到底是砸场的还是打扫卫生的!”

    可能真是被我坑怕了,6峰这次安排的小弟不少,但是打砸的目标都是些最不值钱的东西,不是门窗玻璃就是一些垃圾桶,宣传橱窗,最野蛮的行动无非就是把路边的一些汽车给敲烂了。

    这次带队的应该是林恬鹤,尽管他脸上带了口罩,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一米八五的大个头,咋咋呼呼冲在前面,打砸了十多分钟后,林恬鹤指着距离老远的那些保安吼叫:“告诉赵成虎,以后老实点,少装逼,不然我们稻川商会弄死他!”

    “噗...”我差点没笑喷,掏出手机给6峰拨了过去:“我说峰哥,你安排的群演也特么太粗制滥造了吧?我让你嫁祸程志远或者吴晋国,他直接临走的时候报号,吴晋国和程志远也不是傻子啊!”

    “要不...我再让阿鹤重新砸一次去?”6峰也尴尬的不行,连连道歉道。

    我吹了口说:“拉倒吧,也别忙活了,待会你对外放出消息就说你的花街也被吴晋国的人扫了,扬言今晚上要血洗远东大厦,当然就是随便放句话,做不做峰哥随便。”

    “卧槽,我怎么感觉又被你拉下水了?我们天门和远东集团和八号公馆可是无冤无仇啊?”6峰骂了句娘。

    我坏笑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么,峰哥不会那么小气吧?

    “我就特么知道,你赵成虎跟我谈合作,绝对没那么简单,得了!算我交学费了,待会我就往外放消息,对了三哥,你今晚上真准备去扫吴晋国的地盘么?”6峰好奇的问我。

    “那当然了!”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过我心底打的却是另外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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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6峰的电话以后,我从脑子里又盘算了一会儿具体计划,然后一眼不眨的子后面的孔令杰和王建豪。Ω .M紫幽阁 ziyouge.

    两人被我瞅的浑身不自在,王建豪摸了摸鼻头朝我讪讪的一笑问道:“三哥,你别那么瞅着我,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就好。”

    我微笑着点点头,又把目光投向孔令杰,孔令杰也立马会意的缩了缩脖颈:“就是就是,有什么事情三哥您直接安排,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不会含糊。”

    “既然两位兄弟都这么慷慨,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眼下我确实有点小麻烦需要二位帮忙,孔少,你和吴晋国应该挺熟悉吧?”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递给孔令杰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孔令杰略微犹豫了几秒钟后点头:“过去确实挺熟的,只不过我家后来落魄了,所以现在基本上没什么走动,人情冷暖,呵呵..”

    “瘦死骆驼比马大。我相信以孔家现在的财力拿出来点钱,投资个小型的证卷公司什么的还是没啥大问题的吧?”我斜眼令杰。

    他“嗯”了一声,回答:“确实没问题,不知道三哥的意思是?”

    “这样吧,待会你就找人去注册家公司。完事直接落户到吴晋国最新开出来的金融镇去。”我一拍桌子直接把这事儿定了下来。

    孔令杰有点懵逼,瞠目结舌的吱唔:“注册公司到吴晋国的地方落户?三哥是不是说反了啊?我不是应该到您的金融街来么?三哥我有点搞不明白...”

    “不需要搞的太明白,按照我说做就可以,豪哥你也去弄家小公司,赚不赚钱是其次,重要的是你们一定要找个地理位置好点的楼层,哪显眼就去哪,这点小问题,以孔少和吴晋国的关系肯定可以解决。”我似笑非笑的大少。

    孔令杰马上点点头道:“交给我吧。”

    “弄好公司以后呢?”王建豪问我。

    我邪笑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吴晋国的金融镇内部肯定布置了不少明岗暗哨,我们想要混进去绝对特别难,所以只能从内部让他们出现问题,你们先开业吧,回头我让胡金联系你们,时不时的往自己店门口扔两具尸体,或者散点什么谣言之类的事情,你俩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两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俩估计想不到我会这么狠。

    我笑了笑说:“放心吧,尸体啥的,都是从医院买出来的,我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孔少你可以对外散布消息说吴晋国偷税漏税,时不时的打个举报热线,豪哥你利用王家的人脉散播那地方闹鬼,风水不好,再特意请几个和尚道士去做法事,反正怎么轰动怎么来,但凡做大买卖的人特别讲究风水。”

    “明白!”二人一齐点点头。

    我大有深意的瞟向孔令杰:“孔少,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再让我失望。扳倒吴晋国以后,我不说可以帮助你们孔家恢复往昔的荣光,最起码也能让孔家不掉出石市一流家族的行列当中,做敌还是当友都在你的一念之差。”

    “绝对不会辜负三哥。”孔令杰提了口气,重重点了两下脑袋。

    打走两个纨绔大少以后。我坐在老板椅上长舒一口气。

    “大哥,我有点想不明白,孔家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你为什么还要给孔令杰机会?”白狼替我点燃一支烟,好奇的问道。

    我吐了口烟圈。用手指头从桌面上画个圈,微笑道:“男人做事得恩怨分明,当初我答应过他爷爷会护他周全,就不能食言,况且我能走到这一步,跟孔老爷子密不可分,孔家只要一直都在控制范围内,随便他怎么折腾,好了,你给王兴打个电话,让他喊上巨鳄堂的兄弟,今晚上咱们去砸场。”

    “王兴..王兴不是已经走了么,大哥是不是忘记啦?”白狼低声冲我道。

    我拍了拍后脑勺,苦笑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个傻狍子现在咋样了。唉..”

    我定了定神儿说:“你去通知金哥和云飞一声,叫他们组织好巨鳄堂的兄弟,随时等我命令,然后再让强子和伦哥晚上去堵吴晋国的金融镇,规模越大越好。告诉他们,只需要到金融镇去溜达一圈就可以回来啦。”

    晚上九点多钟,从金融街驶出二十多辆金杯车,排成一字长龙,雄赳赳气昂昂的冲着栾城区进,在即将进入栾城区前的一个十字路口,从金杯车队里分出来五六辆车不漏痕迹的拐进了另外一条岔道里。

    我带着胡金刘云飞和三四十号兄弟正坐分出来的五六辆车内,今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整个石市道上的朋友估计都知道王者要对远东集团动手,但谁也想不到我们真正的杀招其实是长安区的八号公馆。

    “小三爷,现在警方和石市道上的朋友的眼珠子肯定都紧紧盯在栾城区,估摸谁也想不到,咱们竟然金蝉脱壳,直冲程志远,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服你了。”胡金一边乐呵呵的打着方向盘,一边朝我挑眉挤眼。

    我笑了笑问胡金:“红姐和小七她们全都在苏菲念夏的身边吧?我可不想后院失火!”

    “放心吧三哥,十虎的兄弟也都躲在暗处保护大嫂和孩子,如果真有不开眼的**,今晚上别想离开桥西区。”刘云飞点点头。

    我深呼吸两口气道:“今晚上是场硬仗,如果能趁机干挺程志远最好,干不挺至少也得毁了那条赝品金融街,咱们时间有限,毕竟警察不是吃素的,所以必须得赶在警方到来之前撤退。”

    这几天我憋了一肚子的邪火,相信其他兄弟也不会比我好受多少,莫名其妙被偷袭,莫名其妙起内讧,莫名其妙多出两个竞争对手,那种感觉简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距离长安区金融街还有老远的时候,我条街的灯突然一下子全都打开了,不止是路灯,就连路两边的大厦里的灯也全都亮了起来,异常的刺眼,这大晚上的。整条街道被灯光粉饰的如同白昼一样,灯火通明的。

    就在街口的正前方,聚集了至少不下一百多号身穿黑色运动装的小青年,那帮小青年大概也就十**岁,或许还要小一些。人手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齐齐望向我们这边。

    “操,咱们内部是不是还有鬼?程志远好像提前得到消息了!”胡金破口大骂起来。

    我摆摆手说:“不一定,今晚上的行动这么大张旗鼓,有心人只要跟踪咱的话,不难现!既然被现了,那就正大光明的开磕吧,通知兄弟们,抄家伙,下车!”

    我第一个拉开车门跳了下来。将上身的衣服都脱掉了,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绷带,往手上缠绕了一圈,然后又把我的手掌和片儿刀紧紧绑到一起。

    胡金和刘云飞也脱掉了衣裳,两人光着膀子。胡金身上花里胡哨的纹身异常的扎眼,刘云飞侧脸上纹的狼头也格外的妖冶,我左右摇晃了自己的脑袋,活动着身上的筋骨,我们的身后白茫茫一片。全都是身穿白色西装的王者兄弟。

    这个时候程志远从街口的那帮社会小哥中慢慢走了出来,几个月没见,程志远打扮的愈成熟了,头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穿了一身价值不菲的商务男装。朝着我抱抱拳:“好久不见,三哥还好么?”

    “挺好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好!”我冷笑着吐了口眼圈。

    程志远面色从容,歪着脖子朝我微微欠了欠身体道:“那就好,不知道三哥深夜造访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通知小弟一声就好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过来一趟呢。”

    “过去取点东西。”我打了个哈欠微笑说:“做人要讲规矩,是我的,你别碰,我给你你能要,我不给你你不能抢,你敢抢,我就剁你手,我要什么,你心里跟明镜似的!”

    “去尼玛!”

    “干死你..”

    程志远身后的那帮社会小青年们瞬间沸腾了,纷纷指着我开始骂街。

    程志远冲着我咧嘴笑了,把嘴里的烟吐到了地上,然后抬头脑袋上的夜空,紧跟着他把自己的双手举了起来,使劲呼吸了两下,身后的小弟们立马变得安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程志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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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两帮人同时注视着,程志远没有丝毫露怯,反而很享受的昂了昂胸脯,朝我微笑:“三哥刚才说什么?手下小弟实在太多了,吵的我都听不清,抱歉哈!”

    “草泥马得,跟谁俩装篮子呢?”胡金暴怒的大吼起来:“程志远,你特么还是不是个人?当初跟条狗似的跑来投靠三哥,三哥把你扶起来,你翻脸就不认人?”

    程志远朝胡金双手抱拳作揖:“金哥这话说的有毛病,三哥扶我,肯定是因为我有能力,我也没给三哥丢人不是?你们长安区现在让我展的怎么样?有没有点过去不夜城的影子?况且几个月前我可是救过三哥一命,当时昆哥答应我,王者永远和我是盟友。. ..ziyouge.你们现在不是反悔了吧?”

    见他提起几个月的事情,我总不能当着外人面扫林昆的面子,笑着点点头说:“盟友不假,长安区我也早就送给你了,但是你嘴有点太大了。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会生病的,社会我远哥,咱们说起来也算半个亲兄弟,你这么坑自己老弟是不是有点不妥当?”

    “金融街的资料是别人送我的,你想要的话。待会我让人给你就是,反正那些资料我们也拷贝了很多份,这条街花了我好多年的积蓄,现在还欠银行不少钱呢,所以三哥可怜可怜我,既往不咎如何?”程志远装腔作势的跟我卖起了可怜。

    我抓了抓后脑勺说:“远哥,我是真心不愿意跟你生正面矛盾,这样吧,我再退一步,这条街你多少钱建起来的,我就出多少钱收购,我虽然吃点亏,但是起码不伤和气,你样?”

    程志远没吱声,倒是他旁边一个长得黑黑瘦瘦,剃着个“瓜皮”脑袋的小青年,直接梗着脖子嚷嚷起来:“去尼玛的,想什么好事呢!我们多少钱建的,你多少钱收?那天底下就没有地产商了,大哥不用给他多逼逼,想干咱们奉陪到底!”

    “赵成虎,我叫张思澳,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谈就行,别麻烦我大哥,我大哥分分钟进账上百万,哪有时间跟你闲扯淡!”那个黑瘦小伙,一手掐腰,一手攥刀指向我,牛逼哄哄的挑衅。

    这黑崽子明面上是挑衅。实际上是为程志远哄抬身份,不自觉的程志远就变得跟我档次相同了。

    “你爱叫啥叫啥,别从我大哥这儿要画面,听明白没?你要是觉得自己硬,咱俩就碰碰!”刘云飞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侧脸上的狼头纹身让人有种头皮麻的感觉。

    “我..”那小伙不服气的刚准备再吱声,就被程志远一巴掌扇在了后脑勺上。

    “滚一边去!大哥们说话,哪轮得上你插嘴。”程志远瞪了一眼那小青年,冲我拱了拱身子:“不好意思哈三哥,下面小弟不懂事儿。您多担待,不过嘛..他说的也确实是实情,我们光是建这条街花了八个多亿,三哥一句原价收回,让我很难办啊!”

    这条街满打满算花个几千万就了不得了,程志远竟然跟我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来句“八个亿”,真拿我当成凯子钓了。

    “难办?那就特么别办了!”我直接举高手里的片儿刀,大手一挥高喝:“兄弟们,给我拆了这条破街!”

    我身后的兄弟们“呼啦”一下涌了过去,白花花的大一片,宛如涨潮的浪花一般,我朝着胡金和刘云飞说:“金哥带人冲左边,云飞带人冲右边!注意安全!”

    “明白!”两人应了一声,迈开大步也冲了出去。

    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闹事。所以不管程志远跟我怎么扯皮,最后该砸还是会砸,刚才之所以和他穷墨迹一通,只是为了给身后的兄弟们争取一点缓冲时间,好让大家能快进入状态。

    我们的人冲出去的同时。对面程志远的小弟也立马嘶吼着“草泥马”迎了上来,两帮人没有任何悬念的碰撞在一起,瞬时间武器碰撞在一起的“叮当”声,被砍到的惨嚎声,在这条街**织响成一片。

    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动作缓慢的点燃一支烟,瞅向正热火朝天血拼的两帮人,我们的人相对少一点,只有四五十号,但是胜在气势勇猛,不过大部分都是从石市跟出来的兄弟,一个个也算身经百战,干起仗来凶狠的一逼。

    而程志远的小弟则都是一帮愣头青,只要有人冲在前面就一个个都跟饿急眼的狼崽子似的往上猛扑,血性味十足,可是毕竟街战的经验还是太少,个个张牙舞爪,实际上并没有多大杀伤力,反而因为大开大合的挥舞手里的片刀,误伤到他们不少自己人。

    一根烟抽完,我深呼吸两口,抄起家伙绕过混战的两方人直逼街口,我志远和刚才冲我叫嚣的那个小鬼正站在原地。

    我快步走向程志远,面带微笑的冲他眨眨眼说:“我远哥,让小弟手上的功夫是不是也和胆子一样进步神!”

    “大哥,这种小角色,不用你出手!我来!”还是程志远旁边的那个叫张思澳的小伙冒头朝我急赤白脸的喊叫。

    说罢话,张思澳猛然跳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把儿“嗷”的吼了一嗓子,片儿刀举得老高,借着助跳的力气,直愣愣的冲我的脑袋顶上就劈砍下去,这一下有真有点力劈山河的意思。

    我抽了口气,抬起手里的家伙式,往脸前一横。挡住对方的进攻,就听见“咣”的一声脆响,刀身和刀身碰撞在一起,蹦出一丝小火花,紧跟着我抬起腿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肚子上。

    他躲闪不及。被我踢的往后踉跄两步,这个时候我举起手上的家伙式,朝着他狠劈了几下,那家伙跌跌撞撞的抵挡,险而又险的避开我的进攻,应该也是个练家子的。

    不过这小子的经验还是太少了,被我虎扑似的连续几次进攻打的有点晕头转向,只剩下被动的防守,眼瞅着他身体摇摇晃晃的有些力竭,我身子往前一倾。逼到他身前,左胳膊肘重力怼在他的胸脯上。

    那家伙吃痛的闷哼一声,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上的片儿刀,一屁股坐到地上,“趁你病。要你命!”我举高手里的家伙式照着他的脑袋就剁了下去,那家伙的反应不算慢,身子快往旁边挪,也就是他侧身侧的快,我手里的刀尖只是在他脸上划开一条口子。

    街头混战很少有要人性命的。大部分只是分个胜负就拉倒,所以我也没有再搭理那个张思澳,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程志远,轻笑说:“远哥,到你了!”

    程志远拉开自己衣服的拉链。从地上捡起来把片刀,放在手里来回把玩了两下,接着“咣当”一声又扔到地上,朝我耸了耸肩膀道:“我打不过你,就不自取其辱了!你无非不就是想砸我身后这条街么?随便..敞开了怀的砸。”

    “大哥!”张思澳从地上爬起来。愤怒的嚎叫:“我还能再打。”

    “闭嘴,你的任务完成了,带上兄弟们回场子去,该治伤的治伤,该奖励的奖励,金融街就是盘小菜,别让人把咱们的老窝给端了,我三哥最擅长的就是玩这招!”程志远不耐烦的摆摆手驱赶。

    “可是大哥,这条街花了你那么多钱,眼下都没开始盈利,说让他们拆就让他们拆,那以后咱们八号公馆的脸还往哪搁?”张思澳满脸不服气的捶胸顿足。

    程志远回头就是一巴掌扇在自己小弟的脸上,脸色铁青的咒骂:“在王者面前提什么脸?石市是王者的石市,八号公馆也只是王者旗下的一支,以后这种话给我烂在肚子里!”

    程志远这是玩什么套路?突然之间服软了?我顿时迷糊起来。

    “大哥..”张思澳捂着脸,仇恨的瞪了我一眼,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吼了一嗓子:“兄弟们,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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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张思澳的小伙带着一众小弟狼狈离开,偌大的街口只剩下程志远一人面对我们,他非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还很大气的点燃一支烟笑容满面的打量着我。.*Md7cfdbsp; 战后的街面上随处可见血迹和片刀,刚才的血拼虽然持续时间并不长,但是两帮人都在卯足了劲的死磕。

    “远哥最近改风格了,按照你的脾气不是应该跟我血拼到底才对么?”我摆摆手,示意胡金带人把他包围起来,而刘云飞则领着一半兄弟冲进程志远背后的那条街,我们来的时候特别准备了几桶汽油,此刻派上了用场。

    程志远很无所谓的蹲到地上,斜叼着烟嘴说:“我爸教过我,明知会死,还飞蛾扑火,那不是执着。是傻逼!三哥旗下至少两个战斗堂口,现在来的这些人还不到半个堂口,如果把你惹恼了,大军压境,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

    “呵呵。那远哥刚才为啥还非要跟我碰碰?”我捏了捏鼻头,又往程志远跟前走了两步,此时他身后的金融街里传出“噼里啪啦”的打砸声,我知道今晚上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

    程志远回头张望了一眼,眼中滑过一丝不舍。嘬了口烟嘴道:“不试试咱们知道我们和王者的差距到底有多大,现在不止八号公馆和王者的差距大,我和三哥的差距也越来越大,呵呵..真的是只坐井观天的蛤蟆。”

    “远哥别这么说,拿你跟蛤蟆比,那不是侮辱蛤蟆嘛。”胡金从旁边冷嘲热讽的吐了口唾沫。

    对于程志远,我其实没有多大的反感,他虽然反出了王者,而且还故意跟我们作过对,但实质并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没有主动攻击过我们。

    我长舒了口气说:“你已经很不简单了,能够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把长安区打造成铁板一块,手下还培养出这么亡命小伙儿,特别是刚才那个叫张思澳的小家伙,蛮有意思的。”

    “他是我弟弟,我救过他的命。”程志远摆摆手,自嘲的说:“我只是按照王者的模式复刻罢了,真正不简单的还是三哥,单枪匹马带着几个兄弟闯出这份基业,换做是我肯定不行,好嘞,不扯这些没用的了,三哥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单独留下来跟你碰面么?”

    “不好奇,我对死人的遗言向来不感兴趣。”我搓了搓脸,朝着程志远微笑:“慢慢抽,抽完这支烟,我再给你点一支,然后就送你上路吧。”

    程志远的眼眸中出现一丝惊恐,嘴里的香烟掉在地上。他深呼吸两口道:“三哥准备杀了我?”

    “是啊,你活着对我威胁太大,我可不想为自己树立一个跟王者一模一样的敌人,八号公馆现在虽然稚嫩,但是假以时日。谁敢说不是另外一个王者?”我毫不避讳的点点头,从程志远留下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要除掉他。

    “好吧,我还是低估了三哥的心狠手辣!”程志远从兜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遥控器说:“三哥你信么?你我脚下踩的这片土地。我其实提前迈了几公斤炸药,我不想死,也不想跟三哥不死不休,不如跟你说几个件事情,当换命的砝码吧”

    “好啊,远哥请讲!我刚才其实是跟你开玩笑呢,这不是老长时间没见面,逗乐嘛!”我瞅了一眼程志远手中的遥控器,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敢情现在的人都学精了,跟我打交道全学会留一手,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敢赌,毕竟除了我,周边还有三四十号兄弟。我不能拿他们的小命开玩笑,的阴险程度真的得升级了。

    程志远给自己续上一支烟,仰头吐了口烟圈道:“先说三哥最关心的一件事,之前梧桐肯定吓唬过三哥,说她往令媛的身上种了毒。其实那是假话,三哥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他的这句话让我一直堵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总算的吐了出来,之前在咖啡厅和梧桐碰面,她曾经给过我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她往念夏身上种了毒,我心里头一直都捏着把汗,又不敢告诉苏菲,生怕她会崩溃,所以只能拜托苍蝇用检查身体的方式帮我检查,原本我还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苏菲的师傅医生请到家里来,偷偷跟他交流一下,现在这个必要了。

    为了确认,我还是多嘴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梧桐说的是假话?”

    “因为他们计划的时候,我也在现场,所以对计划还算比较了解!”程志远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边抽烟边我笑了笑说:“放心吧三哥,我拿来换命的消息肯定真实。”

    “他们?”我皱着眉头反问,猜的没错,梧桐的背后果然还有人。

    “对,他们!确切的说是稻川商会来的人,一个脑子比你可能还灵光很多的家伙,据说是稻川商会最有可能继承代目位置的家伙,三哥难道没现吴晋国最近也老实了很多么?”程志远笑嘻嘻的说道,此刻他身后的金融街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映照着我们的脸上都是红通通一片。

    “确实。”我点点头。

    程志远回头身后,嘴角上虽然仍旧挂着笑容,可眼中却出现一抹忧伤:“几年的积蓄就这么灰飞烟灭了,三哥其实还是太心急了,如果让这条街展成一定规模,然后让我用来买命,我也会照做不误的,好了,咱们继续说吴晋国吧,吴晋国之所以变得老实。是因为他们内部正在进行争权,无暇去兼顾别的。”

    “争权?”我有些不解。

    程志远为自己续上第三支烟道:“嗯,稻川商会这个组织比较特殊,不像你们王者或者我的八号公馆,只听从龙头的号施令。他们其实是由很多小组织联合起来的,吴晋国虽然属于个边缘人物,但是远东集团毕竟是他自己的势力,现在上面派下来个太子,二话不说就要取代他号施令,换成是你,你会同意么?”

    “所以他们内部开打了?”听完这话,我有点后悔,早知道是这样,我真应该今晚上去扫吴晋国的金融镇。

    程志远摇摇头说:“不可能开打。吴晋国哪怕再不服气也不敢真把那位太子爷怎么样,而那位太子爷初来乍到,更想凭借吴晋国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只会软磨硬泡,幸好三哥今晚上没有贸然进攻吴晋国。不然的话就是加促成他们的融合。”

    “呃..”我彻底无语了,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就好像两兄弟打架,自己怎么打都无所谓,但是外人这个时候凑上去随便扇哥哥或者弟弟一巴掌。两兄弟肯定二话不说联合起来先把外人揍趴下。

    程志远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说:“他们想要彻底融合,还得很长一段日子,所以三哥可以放心的去救林昆,怎么样?我的消息可以买自己一条命吧?”

    “可以。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好像故意在避开我,为什么?”我盯盯的志远的眼睛。

    程志远打了个哈欠道:“因为一个人,三哥一定猜得到我说的是谁,起初我反出王者。就是想证明我比你强,可是后来我现,她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有强大,而是因为你叫赵成虎,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其中最直接的一种方式,就是让她幸福,可是她稀罕我给的幸福,我就只能帮助她寻找幸福,就是这样..”

    “远哥,其实你有机会的,我不可能..”我叹了口气,程志远指的是陈圆圆,他一开始离开王者,我就知道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

    程志远摇摇头,转身朝着街头走去,边走边哈哈大笑着说:“你不可能奢求南行之人陪你一路向北,好了三哥,咱们往后还是敌人,但不是死敌,顶多算是情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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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志远的背影透着股让人压抑的落寞,他沿着街角渐行渐远,而那条赝品的金融街此刻火光冲天,就好像我们兄弟现在的心情一般亢奋。.ΔM紫you阁 .ziyouge.

    胡金冲我轻声问:“小三爷,你觉得刚才程志远说的是真话不?他真的只是单纯为了让陈...那谁幸福么?”

    “管他真的假的,反正咱们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三哥,撤不撤?”刘云飞大大咧咧的笑道。

    我又望了一眼熊熊燃烧的街道,摆摆手下命令:“走吧,回家!再不走待会还得麻烦警察叔叔送咱们。”

    我猜明天石市的报纸头条和本地新闻一定会持续滚动今天这场大火,警方也一定会拍着胸脯保证肯定会将纵火案的元凶缉拿归案,接着事情就慢慢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彻底淡出人们的视线。

    程志远不会报警的,因为他知道就算真的报警,我们这边顶多也就是被抓进去几个顶罪小弟。而王者将会对他展开更为疯狂的报复。

    至于程志远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肺腑之言还是故作深情,我其实并不太在意,毕竟我不是陈圆圆,也左右不了她的任何想法。

    今天晚上的总体战况还是挺乐观的,扫掉长安区的金融街。眼下就只剩下栾城区的那个金融镇。

    往回走的路上,我冷不丁想起来刚刚跟我交手的那个黑瘦小伙,冲着胡金交代道:“那个叫张思澳的小朋友蛮有意思的,金哥你这两天抽空去摸摸他的底细,如果有可能就把他抓到我面前。”

    “小三爷对他有兴趣?”胡金笑呵呵的问我。

    “没兴趣。强出头的是废物,能屈能伸才是人物。”我摇摇头说:“况且那小子是条野狗,性格太过桀骜不驯,估计是刚刚开始玩社会,胆子还没有那么肥,我估摸再过一阵子他可能连自己老大都不服!我只是不想程志远过得太舒坦,就用他的方式对付她吧。”

    之前程志远命令张思澳的时候,我来他极其的不耐烦,充满了不爽,一个功夫还算不错,而且又有野心的家伙,只要稍稍诱惑一下,就能刺激起来他心底的贪婪。

    程志远之前一声不响的叛出王者,如果我能挑拨起张思澳的**,难保他不会成为下一个程志远。

    “三哥,刚才我听程志远说,他对那个张思澳有救命之恩,我觉得张思澳肯定不会出卖自己老大,所以这事儿恐怕不好办吧?”刘云飞提醒道我。

    “名利如火,给人希望,也点亮了**!”我笑了笑说:“况且咱们也没打算收他,只是叫他认识到自己的价值罢了,假设下次他在程志远那里再受点委屈的话,可能会想到自己的价值,有个三次五次的,程志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只是希望在程志远身边埋颗定时炸弹,要不然我过几天回京城去,谁也按不住他了,他不得飞展啊!”

    “小三爷。你还要回京城?回去干啥呀,反正你现在回不回,领导也不会催,成x军区的那个傻逼少将也不敢明目张胆把你怎么样,不如就从家里磨够三年得了?”胡金一脸的不舍。

    我楞了下神。接着语气坚定的说:“必须得回去,有人还在等着我,况且咱们王者还没有条像样的大腿,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脑袋上头时刻悬着把剑,周泰和现在只是暂时被卫戍区给困住了。等他挣脱束缚,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吃了!”

    “对了,你明天让蔡亮到石市,换强子过去主持崇州市大局,胖子和十虎也跟着回去吧,胖子的老丈人在石市还是很有地位的,他肯定不能让自己女婿吃亏,当初培养十虎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成为王者的中坚力量,不是当扛刀小弟,再有就是老让亮哥从老家呆着,他恐怕心里也憋闷的慌,我心里也内疚。”我朝胡金笑呵呵的说道。

    蔡亮和胡金是拜把子兄弟,有些话他说比我说出来效果更好。

    胡金沉思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问我:“小三爷,你是不是怕亮子生二心?”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亮哥有没有二心我不敢保证,但我不希望生同室操戈的悲剧,况且他从家里呆的时间太久了,也是时候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最主要的是我想他啦。想念嫂子炖的大骨头,嘿嘿...”我笑了笑,扭头窗外的景色,车窗玻璃可以反射出胡金的表情,乐呵呵的,我才松了口气,胡金高兴,就一定会用高兴的方式和蔡亮聊天。

    刚才设计程志远的时候,我突然也想到了我们自己的内部,崇州市眼下只剩下蔡亮没有挪过窝,从一个地方呆的时间久了,心态会慢慢生变化,有的时候可能不是他的本意,但是经不住底下马仔推波助澜,很容易把“我们”模糊成“我的”,如果真生这样的事情,对谁都不好。

    再者就是雷少强,既然我打算把雷家扶持成石市的第一大家族,就必须得让他换个地方,要不然大权在握,也会生出很多不必要的祸端,其他兄弟的心里保不齐会生出什么不满。

    “强哥回崇州,那石市听谁的?”刘云飞好奇的问我。

    我想了想后说,个人守好个人的一摊,小事互相商量,大事投票决定,平常多听听伦哥,蔡亮和胡金的建议,实在搞不定了,可以让苏菲介入,最不济还可以让苏菲询问我师傅一声,还有就是,不要再对周围的县市征战,把兄弟们都压缩回来,不求疆域万里。只盼家中安宁。

    “全都收回来?”胡金和刘云飞异口同声问我。

    我点点头道:“对!全部收回来,王者这阵子风头太盛,低调才能活的更久远,真搞得人尽皆知,咱们距离解体的日子也不远咯。”

    “为什么啊?”两人再次一齐问出口。

    我正色道:“天门比咱们势大不?”

    “那还用说。肯定比咱们大的多,上海滩是什么地方,能够雄踞大上海,全中国有几个社团可以做到。”胡金出声。

    我舔了舔嘴皮说,可是你到上海去打听打听,平常老百姓有几个知道天门的?知道的无非都是一些商贾名流,老人们常说,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咱们不能再当半瓶子了。

    “和谐社会乱不乱。全靠钞票说了算!回头我召集所有兄弟开个会,近两年咱们王者的展重心就是一门心思赚钱,这年头钱能通神,假如咱们现在有一百个亿,什么**稻川商会。吴晋国,全都得给我靠边站,不服气,咱就是花钱雇街头的小赖子都能把他们磨死!”我将心里的想法跟他俩说了说:“当然赚钱不代表别人可以欺负咱,耍贱的照干不误!”

    想让大家慢慢漂白是我的真实想法。更重要的一点我没说出来,林昆现在被卫戍区的人控制起来了,生死不明,倘若他还活着,我想要救他出来。劫狱肯定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投资,不计其数的往里砸钱,毕竟对方可是一个身披战功的实权派中将...

    回到金融街,我把兄弟们都喊到会议室。简单的开了个会,同时分配大家近期的任务,就是想方设法的恶心吴晋国,祸害他的金融镇,同时想辙给我挖出来那位稻川商会新派下来的那位大拿的真实身份。

    散会前,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了一句:“当老大是真他妈累,等王者以后稳定住了,我就带着苏菲和孩子游山玩水去,这个龙头谁爱当谁当!”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享受着假期最后几天的惬意时光,没事就腻在苏菲和念夏的身边,偶尔也会到医院去圆圆,跟杜馨然学学经济学,小生活过得真心美如画。

    第三天得时候,胡金把那个叫张思澳的小青年绑到了我面前,“把他带到楼顶上的天台吧,那地方凉快,方便谈心!”我摆摆手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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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思澳满眼惊恐的吼叫:“赵成虎,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

    这小子估计是被胡金从被窝里给直接抓出来的,此时满脸都是眼屎,**着上半身,底下就套条四角的小裤衩,两手套着副铁铐子,背后纹了一尊关公踏龙,很是社会。.*M紫you阁 .ziyouge.

    “听不懂人话?找你谈心!”胡金一肘子砸在他脸上,将张思澳给捣了个血鼻子,接着被胡金按住脖颈就掐了出来,我给白狼也打了个电话,做了点准备工作后。才慢悠悠的走上顶楼。

    此时正是上午时分,天台上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张思澳被胡金按着肩头。跪在地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他骂一句娘,胡金就扇他一耳光。也就五六分钟的事,张思澳的腮帮子让抽的活活大了两圈。

    “金哥,你是干啥,我不是让你把小兄弟客客气气的请过来嘛,你咋还动起手了呢!”我朝胡金眨巴两下眼睛,走过去将张思澳搀扶起来,冲着他虚伪的咧嘴一笑道:“不好意思哈大兄弟,我这个哥哥脾气有点暴躁,你多担待!我替他给你赔不是了。”

    张思澳非但不领情,反而拿脑袋狠狠的撞在我胸口,咬牙切齿的低吼:“赵成虎,少跟我来这一套,要杀要剐你随便,想让我卖我大哥半点信息都没门。”

    “去尼玛得,跟谁俩从这儿装英雄好汉呢!”胡金上去就是一脚把张思澳踹趴下,挽起胳膊抬腿就是几脚狠狠蹬在他身上,我从旁边咧嘴笑了,这小子表面上铁齿铜牙,实际已经怂了。

    之前在部队时候,马靖教给过我,当一个人口口声声喊着不会背叛某某的时候,其实已经下意识的为自己留了后路,而那个被他指天誓不会出卖的人,其实就是他为自己留下的保命筹码。

    想到马靖。我不自觉的又想起罗权和林昆,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特别的疼!

    被胡金连续踹了几脚后,张思澳老实了很多。不过仍旧很不服气,桀骜不驯的瞅着我冷笑。

    “现在冷静下来了吧?咱们可以静下心慢慢谈几句不?”我蹲到张思澳的面前,对着他脸吐了口烟雾。

    张思澳咬着牙狠道:“你这是谈话应该有的态度吗?怎么?你怕我?”

    “怕你咬人!”胡金是一点不带惯着的,冲上去。左右开弓,照着张思澳的两边脸就是一通大耳光,打的那叫一个清脆,等胡金捶了他差不多五六分钟后,我才像刚刚反应过来一般劝阻:“金哥,算了!不过是个弟弟而已。”

    张思澳此刻变得比鹌鹑还老实,蜷缩在地上不再敢多吱声,只是两只眼睛仍旧阴鹫的瞪着我。

    “呵呵,我这个人很少有怕的事和人,你还不够档次,金哥给他松开吧,咱们友好一点。好好的交流几句。”我很无所谓的摆摆手,大大咧咧的坐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拿在手里来回把玩。轻哼:“老弟千万不要做出任何偏激的举止,我有先天性癫痫病,受不了吓唬。”

    张思澳脸上的肌肉不自然抽搐两下,静坐在原地没有乱动弹,我笑了笑说:“小兄弟,我其实也没别的心思,就是昨天跟你碰了一面,感觉你是个可造之材,眼下我们王者正处于展的阶段,不知道你有没有心思跳槽?玩社会重要的是钱,而我呢,最怕下面的兄弟赚不到钱。”

    说着话,我从兜里掏出一张七个零的支票,平铺在地上,朝着张思澳挤眉弄眼的笑了笑,当然就算他点头,我肯定也不会把钱给他,今天的目的主要就是挑起他的野心,对于他这种角色,现在的王者不说不在乎,但绝对不算是什么稀罕品种,论攻击力“十虎”胡金蔡亮刘云飞胖子绝对不再他本事之下,论智谋,唐贵雷少强绝对可以撑起门脸。

    见我拍出一张支票单,张思澳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不过这小子的立场还算坚定,吐了口唾沫道:“几百万而已,我相信我大哥早晚会给我。背叛兄弟的事情,我干不出来,你不用费任何口舌了。”

    “这点钱只是我给兄弟零花用的,你如果加入王者的话。我给你的远远不止这些,程志远之前在王者不过是个副堂主,我相信你比他更有潜力,只要你点头,我可以直接给你一个堂主和一个区,我这个人对于有能力的兄弟从来不会吝啬。”我将手枪放在支票单上,冲他吹了声口哨:“要钱还是要子弹,兄弟自己。”

    张思澳的脸色泛起一抹潮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明显动心了,不自然的咽了口唾沫道:“我..我..我是八号公馆的人,这么做好像不妥吧?而且..而且我好像也没你说的那么大份量。”

    所谓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砝码还不够,有野心的人不会心甘情愿给另外一个人打下手。

    “份量因人而异,三毛钱的玻璃球,摆在地摊上只值三毛。放在商店里可能就变成了两块,可是放在珠宝店或许就是几万,八号公馆太小了,你有能力也有本事。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大点的平台?难道你甘心一辈子都跟个马仔似的被人呼来喝去?”我邪恶的捏起那张支票单,拿起来擦了擦鼻子,随手丢到脚下。

    “咕噜”我听到张思澳咽口水的声音,他盯盯的瞟着我脚边的支票。深呼吸两口说:“我..我想回去再考虑考虑,可以么?”

    “当然,王者的大门随时为你展开!”我伸了个懒腰,朝着旁边的白狼眨巴眨巴眼睛:“去吧,送兄弟回家。”说罢话,我就往楼下走,当然我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藏在天台背后的墙后面偷偷打量。

    我刚走远,张思澳也从地上爬起来,准备下楼,这个时候白狼上去就是一脚把他给踹翻,接着从兜里掏出一把跟手术刀差不多大小的刀片,一把攥住张思澳的手腕,拿刀片划了一条口子。

    鲜血瞬间就如同水龙头一般喷涌出来,张思澳捂着胳膊恼怒的嘶吼:“你他妈什么意思?”

    “这一刀是你因为昨晚上对我大哥不敬的利息,如果下次你再敢对我大哥不敬,我保证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白狼残忍的舔了舔刀刃,朝着张思澳摆摆手:“听清楚没?”

    张思澳不吱声,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腕往楼下走。

    白狼又是一记“高抬腿”踹在张思澳的下巴颏上,将他抡倒,接着白狼踩在他的脸上,如同毒蛇似的阴森的冷笑:“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清楚没有?”

    张思澳想要挣扎,胡金直接掏出了手枪,白狼拿刀尖从张思澳的脸上轻轻摩擦着,嘴里出“桀桀桀..”的诡笑。

    “听..听清楚了!”张思澳连连点头。

    胡金这才带着他朝另外一个出口离开了天台,等他们走远后,白狼冲我轻声道:“大哥,这小子怕是绝了投奔咱们王者的念想,不过现在应该有的飘飘然,绝对自己是个人物,相信以后程志远怕是越难越管他了,不过我有点想不明白,既然你觉得他也有能力,为什么不干脆收下来呢?这小子确实有股子凶狠劲。”

    “你刚才?我用一张支票就把他给收买了。”我瞟了一眼白狼。

    白狼点点头,沉思了几秒钟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了,你是说咱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收买他,别人也一样可以是么?”

    “我的意思是,还他妈不麻溜的给我把那张支票找出来,操特妈的,六百多万呢,我拿来醒鼻涕,以后说什么也不装逼了!”我几乎快要哭出声,拔腿就朝刚才说话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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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怎么成长,我其实骨子里仍旧是个农村人,和所有从村里出来的孩子一样,节俭到抠门,所以不管今天站的有多高,王者展多庞大,我始终保持抽烟不抽到烟屁不罢休,喝酒不把最后一滴倒完都觉得是浪费的习惯。. .

    除了继承乡下孩子身上的朴实品质,我身上也带着所有从小地方出来人的弊端,爱贪小便宜,睚眦必报,这也成为我性格当中的致命弱点,就比如我们原本是可以把张思澳展成自己人,最起码让他当个内线肯定没问题,可正是因为他昨天跟我三吹六哨的那一通摆逼,让我彻底放弃了他。

    我的目的是希望给程志远添堵,相信那个小鬼应该可以很完美的完成任务,人都没长前后眼,所以我并知道今天走的这一步到底对不对,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回到办公室,我屁股刚坐稳,胡金握着手机走了进来,冲我道:“小三爷,程志远的电话,八成是问那个张思澳的事儿,接不接?”

    “接呗,我和远哥可是兄弟!”我咧嘴笑着按下接听键。

    程志远是个聪明人,所有聪明人都有个通病,觉得别人比自己傻,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中,同时也各种敏感和疑心,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不舒坦,所以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他的机会。

    “喂,我远哥,咋地了?”我扯着老粗嗓门轻笑。

    “三哥,我听说我弟弟好像迷路迷走到你们王者大厦去了?能不能劳烦三哥把他送回来呗?咱都不是外人,我弟弟还不是你弟弟嘛!”程志远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来是喜是怒。

    我乐呵呵的说:“当然没问题,咱们可是自己人,哈哈..”

    “那就麻烦三哥了,以后我保证好好的教训他,给三哥添麻烦了。”程志远仿若老友一本跟我插浑打科。

    “远哥啊,你弟弟好像最近有跳槽的意思,是不是在你那吃不好穿不暖呐,我跟你说,思澳这孩子挺不错的,你要是不稀罕的话,就让给我呗。”我话里带刺的挑衅程志远。

    那边的程志远立马有些起火,压重声音道:“三哥,挖人墙角可不是你的风格,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别难为一个小孩儿,愿打愿拼,我们八号公馆都接了。”

    “八号公馆?呵呵呵..”我像是听到笑话一般放肆的大笑起来,猛然间话音一转道:“我能让你万丈光芒,也能让你一落千丈,听清楚没有?以后不论碰上王者的任何人,记得给我往后稍一稍,再有下次,我直接送你回崇州!”

    程志远沉寂了几秒钟后,挂掉了电话。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不服气,但是权衡再三,他也很清楚跟我们碰不起,一定会挖空心思的崛起,这个时候叫张思澳的小家伙只有往背后捅他两刀子,绝对能他好几年爬不起来。

    想了想后,我又金交代:“金哥,过阵子安排几个机灵点的兄弟去跟那个张思澳混,必须得有人从那家伙的耳边时常念叨着点他有帝王之相,要不然我怕那小子生不出反叛的心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刻意结交石市的权贵人物,什么政府办主任交通局局长,卫生局的领导,我一个不落的挨个拜访,礼尚往来都走到了份上,不提任何条件,就是单纯的交往。

    人和人之间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给人一次好处就想让人办事,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你给他十次好处,却始终不开口,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会主动问你有没有可以帮忙的,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我也差不多该返京了。

    至于吴晋国的金融镇,孔令杰和王建豪已经顺利进驻,两人都开了家门脸不算小的证券公司,按照我的计划,开始慢慢的和周围的那些公司交易所的老板混脸熟,只等到时机成熟,让吴晋国的金融镇一下子上回新闻大头条。

    王者内部,我也整合的差不多了,让雷少强和蔡亮换下位置,其他兄弟职位不变,蔡亮到石市的那天,我正好也应该返回京城,我把他和雷少强喊到一起,聊了足足能有两个多钟头。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王兴和梧桐的消息,自打那天两人离开以后,就好像人间蒸掉了,伦哥都没撵上他们,只是模模糊糊们上了一辆越野车。

    我相信梧桐一定不会离开石市,她一定藏在某个角落里死死的盯着我们,还在王兴跟在她左右,相信那傻逼娘们只要有点什么动向,王兴一定会想办法通知大家的。

    一切都安排妥当,我打算正式回京,走的时候刚好是个傍晚,夕阳西下,叫人没由来的有种伤感,所有兄弟都来送我,苏菲杜馨然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陈圆圆也赶过来了。

    我从杜馨然的手里接过来念夏,极其不舍得轻吻孩子的小脸蛋,鼻子酸酸的,每次到这种分离场景的时候,我都会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苏菲红着眼睛站在我旁边,低声说:“三三,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凡事多忍忍,你要记住,你现在身后可是还有两个女人在盼你归。”

    “谨遵老佛爷懿旨!”我重重点了点脑袋,跟苏菲轻吻在一起。

    热吻过后,我又走向杜馨然和陈圆圆的身边,朝着两人尴尬的一笑:“以后免不了还得麻烦你们,没办法,谁让你们是我闺女的妈。”

    这次回来大部分想办的事情我都搞定了,唯独没有处理好的就是和这两个女人的关系,也不是不想处理,主要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苏菲始终没有表态,尽管她已经表现出来了那层意思,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极度压抑,没人愿意分享,尤其是爱情!

    “保重!家里的事情不用太过操心,杜家始终和王者站在一条线上。”杜馨然落落大方的朝我伸出手。

    “是啊,我们是念夏的妈,一定会爱她,爱这个家!”陈圆圆也特别爽朗的朝我伸出玉手。

    跟两个姑娘分别握了下手后,又跟所有兄弟拥抱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钻进车里,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街头绝尘而去,不是我狠心,我是怕自己再多耽误一秒钟都快舍不得离去。

    我把车开到了秦老八的小商店门口,秦老八正坐在小马扎上逗一条比他个头还大的“哈士奇”,见到我从车里下来,笑呵呵的道:“都搞定了社会人?”

    “哎哟喂,八爷又换祖宗啦?”我笑嘻嘻的瞟了一眼卧在他脚跟前的“哈士奇”。

    秦老八白了我一眼:“这是我另一个祖宗,呸..老子一共养了两条狗,行了,不跟你臭屁了,你是准备回去么?回去的话,我就通知百合接应你,要不然你没法进入灵山基地。”

    “麻烦八爷了!”我从兜里掏出一叠卡递给秦老八道:“但凡在石市有点排面的夜总会的会员卡我这儿都有,拿着这些卡去消费,八爷想怎么嗨就怎么嗨,只要您肾够好,可以玩到天荒地老。”

    “我就知道没白疼你小子,就知道你是个懂事儿孩子!”秦老八的眼珠子瞬间眯成了一条缝,手飞快的将那些卡片夺过去,揣进了自己兜里。

    “八爷,临走的时候,您再卖给我个小道消息呗。”我陪着笑脸,递给秦老八一支烟,讨好的揉捏着他的肩胛。

    “林昆的事情我不知道,其他随便问。”秦老八也不是傻子,直接断了我的念想。

    我吸溜两下鼻子道:“我不问林昆,我就是好奇朱厌去哪了?这么多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怪担心得...”

    “除了朱厌你小子难道就没现你那些小兄弟中还少了一个人么?”秦老八夹着香烟,不紧不慢的吐了口烟圈。

    “还少了一个人?”我不解的抓了抓后脑勺。

    秦老八撇撇嘴道:“要不说你小子势利眼呢,没记错的话,鱼阳已经很久没露面了吧?你该不是忘记自己这个兄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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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鱼阳不是在崇州么?”我的嗓门陡然提高。』 . .

    如果秦老八不提,我压根都想起来鱼阳,一直都觉得他好像回了崇州,可是仔细又一琢磨,貌似没人跟我提过鱼阳的去向,其实真的不怨我不关注他,鱼阳这家伙向来神神秘秘,存在感低不说,还老不喜欢告诉别人自己的去向。

    “势利眼!绝对的势利眼!”秦老八可算找到埋汰我的话头了,呲着一口烟熏的老黄牙朝我吐舌头。

    “爷,人家长得好娘吐舌头叫卖萌,你这种模样的叫献丑!麻溜跟我说说呗,我这好像还有一张欧洲风情会所的健身卡,听说里面的头牌是个中法混血儿,长得老带劲了!”我装模作样的从兜里翻了翻。

    秦老八这货也算人老心不老,年纪一大把,偏偏跟朱厌的爱好一样,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找姑娘的目的兴许不是为了享受,是不是为了帮他排队买火车票。

    “鱼阳跟着朱厌一块走的,一起的还有个叫孙至尊的二流子。”秦老八搓着手指头,坏笑着搓了搓手指头,两只小眼睛瞅向我的裤子口袋。

    “八爷,您老是投币的么?给一张卡挤一句话,早知道这样,刚刚那些卡我就不给你了,亏我之前还给手下的兄弟交代以后石市再有什么新鲜场子开业,第一件事就是给您送张会员卡,唉..算了!告诉他们拉**倒吧。”我掏出手机佯作打电话的模样。

    秦老八赶忙拦住我,挤眉弄眼的耍贱:“你孩子,说翻脸就翻脸,逗笑呢嘛,告诉你也无妨,朱厌带着鱼阳和孙至尊去新疆了。”

    “新疆?去那地方干啥?再说了,为啥要带着他俩去?”我一头雾水。

    秦老八懒洋洋的说:“我告诉你去学怎么烤羊肉串你信不?”

    “不信!”我直接摇摇脑袋。

    秦老八搬起小马扎坐下,一边捋脚跟前的“哈士奇”毛,一边出声:“那不就结了,到那么艰苦的地方自然是为了训练,上次朱厌不是为了躲避追杀逃进了沙漠吗?没人知道他具体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猜测他不是被什么人救下,就是现了什么地方,不过很有可能是现了黑寡妇组织废弃的基地。”

    “黑寡妇基地?一村寡妇么?”我咽了口唾沫,瞅秦老八的模样愈亲切起来,他那副神秘兮兮说话的腔调像极了小时候从村里给我们讲鬼故事的瘸老头。

    “成虎,以后可得让你姑娘好好读书,要不然将来就跟你似的,知不知道反正敢舔着个大脸往外喷。”秦老八胡子差点被吹起来,一激灵从马扎上窜起来,拿烟斗敲了敲我脑门道:“听说过恐怖分子不?”

    “这个我知道。”我讪讪的点头。

    秦老八长舒一口气道:“黑寡妇是恐x分子中的一支,前几年他们的基地就建在沙漠里,具体什么地方,藏的很隐蔽,反正卫星都没侦查出来,后来黑寡妇被建设兵团给剿灭,那基地就更找不到了,我怀疑朱厌就是领着那两人去的那地方。”

    “为啥要带着他俩去啊?”我赶忙讨好的给他递上一根烟。

    秦老八叼着烟嘴,没好气的嘟囔:“你问我,我问谁啊?总是他俩身上有什么闪光灯被朱厌现了呗,根据我的观察,鱼阳那孩子和你心性很像,认准什么事情就会坚持到底,至于孙至尊我不太了解,档案,过去应该是个玩枪的好手,说不准是被朱厌带去培训射击,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回头自己问呗。”

    “八爷,您老见多识广,你分析分析他们能学出来点啥不?”我忍不住有点小亢奋,朱厌的实力有目共睹,如果放在游戏世界里,他简直就是个外挂,如果他铁了心的教鱼阳,那王者的实力绝逼成倍的增长。

    秦老八用似的眼神斜楞我:“学点啥?你知道恐x分子是干什么的不?能够把普通人培养的和雇佣兵一样凶狠,你说从他们的基地里能学到什么?你小子偷着乐去吧,我保证那俩家伙从新疆回来,绝对不会比你差,指不定还能吊打你!”

    “这么狠?”我哑然的长大嘴巴。

    秦老八耷拉着眼皮道:“要不给你个机会,你自己问问?”

    “你能联系到朱厌?”我瞬间眉飞色舞起来。

    秦老八拨浪鼓似的摇摇头:“联系不上,朱厌从来不用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你问问百合,朱厌上次走的时候,不是跟百合长谈过一夜么?这些消息都是百合告诉我的。”

    “那敢情好啊,麻烦八爷了!”我连连点头。

    秦老八伸出手掌道:“拿来!”

    我马上会意的将兜里最后一张会员卡递给了他,秦老八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将电话递给我:“抓紧时间说,卫星通信老贵了。”

    那边已经传来了百合的声音:“喂,八爷!”

    “姐,是我,我有两个问题问你,朱厌是不是带着鱼阳和孙至尊去了新疆?”我急忙问道。

    “是!”百合简洁的回答。

    “那他为什么要带他俩去啊?”我忙不迭问出第二个问题。

    百合思索了几秒钟后说:“带鱼阳是因为鱼阳求了他三天,给他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带孙至尊是因为他有射击方面的天赋,好了两个问题够了,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不等我再说,百合已经挂掉了电话。

    “讯费是真贵!”我干笑着把手机还给秦老八。

    之后我大松一口气,兴高采烈的笑道:“彻底放心啦,八爷我先撤,祝您老天天当新郎,夜夜换新娘,村村都有丈母娘,我回京城去了!”

    “成虎,走之前,爷送你几句话!”秦老八掏出一部手机,噼里啪啦的按下几个键后,神色正经的。

    我没吱声,静等聆听“老油条”的教诲。

    秦老八眯缝着眼睛,手指头从“哈士奇”的脑袋上悠悠的抚摸,正经起来,这老货也颇有骨子仙风道骨的韵味,我欠起身子恭敬的,等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钟,老家伙仍旧没开腔,我忍不住问道:“八爷,您又睡着了吗?”

    “屁话,你不问我,我怎么往下说?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秦老八暴跳如雷的瞪眼,刚刚才从我心里营造的老神仙形象,瞬间崩塌。

    “请八爷赐教!”我哭笑不得的抱了抱拳头。

    “这还差不多,第一句话..”秦老八重新坐下身子,半闭眼睛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记住了!”我点点头,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让我不计回报的多做好事,这话我深有感触,过去我无意间做过几次好事,最后都得到了好报,除了江梦龙小老婆那次。

    “第二句话,做人一定要逆势如饮酒,顺势却如倒茶,收敛自己的性格和脾气,往往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我知道你这次回去的主要目的是救林昆,所以更应该谨慎,步步为营!”秦老八抚摸了两下自己的山羊胡,朝我摆摆手:“走吧!”

    “没了?”我愕然道,本以为这家伙要告诉我什么惊天大秘密。

    秦老八瞟了我一眼,牵起那只“哈士奇”,摇摇晃晃的哼着小曲走进了小商场里。

    不知道为啥,此情此景让我突然想起来《西游记》里孙悟空被菩提老祖赶下山的那一幕,可是人家孙猴子好歹学会了七十二变和筋斗云,这老货骗了我一堆洗浴会员卡,丢下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后,就没事了?

    “老赤佬!”我朝着小商场竖了竖中指后,钻进车里,朝着京城的方向进了,原本离别的忧伤也被鱼阳和孙至尊跟随朱厌学艺冲淡了很多,我甚至已经开始幻想,以后我们王者有三尊“朱厌”似的大手子横行霸道的画面。

    “到那时候,除了我爸,敢对我呼来喝去!”我得意的大笑起来。

    “前面车,靠边停下!接受检查!”后面猛不丁传来一阵警笛声,接着一个警察操着车载扩音器冲我吆喝。

    “诶,好嘞!”我赶忙把脑袋伸出车窗外,朝着后面的警车示意,马上要进入高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小事的心态,我老老实实的将车靠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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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老实实的将车子停到路边,然后从车里走出来接受检查。..

    反正我身上没带什么违禁物品,车子来路也正大光明,最重要的是现在还从石市的地界上,出了事情,我也不怕脱不开身,没必要跟警察对着干。

    那辆桑塔纳警车缓缓开到我跟前,接着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当他的模样时候,我兴奋的走上前,一拳怼在他的胸口笑骂:“你快特么吓死了老子了!”

    那家伙满脸胡子拉茬,眼珠子红通通的,整的好像几天没睡觉似的,不想竟然是马洪涛,马洪涛冲我努嘴坏笑:“我跟你说哈,你这可算袭警,老子有权拘起来你,你小子不够意思,回来的时候不吱声,走的时候也没言语,要不是今天我刚好在这附近执勤,下次都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马洪涛的话挺让我暖心的,从认识到现在,我好像从来没帮过他,还总是逼他违反纪律,可他从来没怪过我,反而一直拿我当成弟弟

    我瞄了一眼马洪涛身上的制服和肩章,我意外的问:“你咋穿的是交警的衣裳?咋地?又降职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刚回石市那天,杜馨然还告诉我,马洪涛现在是桥西区警局的一把手,难不成他又犯了什么错误?

    “可不呗,前几天扫黄,把办公室的一个领导给逮起来了!”马洪涛摘下来警帽,坐在警车前脸上,从兜里掏出来一包四块钱的“中南海”,递给我一支,自己点上一根,很无所谓的笑了笑:“升升降降,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也不能直接扔到交警队呐,按照程序,你不是应该到警局门口?”我接过烟点燃,靠在他跟前。

    马洪涛苦笑着耸耸肩说:“之前确实把我调到门卫室去了,结果时候,抓赌博,我又把局里主任的小舅子给铐起来了。”

    “噗..”我瞬间笑喷了:“该!让你丫没点眼力劲儿。”

    “其实当交警也挺好的,起码事儿少!而且还能存到钱,我打算再存两个月前,休年假,然后去缅甸旅游区,听说那边的口气挺好的。”马洪涛弹了弹烟灰。

    “听说那边还有个叫安佳蓓的美少女?”我坏笑着努努嘴。

    马洪涛从我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脸红脖子粗的瞪眼:“别瞎说,我就是单纯的去旅游。”

    正说话的时候,马洪涛腰上挎着的对讲机猛不丁响了:“71552,71552,到旭华道去增援,现两名酒后驾驶司机!”

    “得,不扯了!见你一面,我心里就踏实了!下次回来,咱们不醉不归哈,到时候馨然怕是都升到副局长的位置喽。”马洪涛将烟头弹飞,抓起对讲机道:“我是44671,我距离旭华道比较近,我过去吧!”

    我拽了拽马洪涛的胳膊:“马哥,又没喊你,歇着呗!反正挣得是死工资,那么卖力干啥?”

    马洪涛严肃的掰开我的手指头道:“工资是死的,可责任是活的,两个酒驾司机,你听听多危险,万一他们再撞到无辜的路人,那就是好几个家庭的悲剧,我穿这身皮,就得对得起帽子上的警徽,行了三子,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我走了!”

    不等我再多说什么,马洪涛钻回警车里,一个潇洒的“神龙摆尾”,“嗡”的一声就冲向了街尾。

    我笑着离去的背影,摇摇头道:“你丫就算贬到城管上去也不会闲着。”

    马洪涛是个好警察,但不是一个成功的职场人,他的眼里太过于公正严明,所以注定不会爬的太高,但这个世界上确实需要他这样的傻子,也正是因为他的“不识抬举”,才越显出来那些八面玲珑的烂鱼臭虾是何等的令人作呕。

    告别马洪涛,我再次踏上了北行之路,很上次离开不同,这回我心如磐石,我的目标很简单,带我兄弟林昆回家,不管付出多大的艰难险阻,我都要带着我兄弟平平安安归来。

    石市到京城的高越修越近,临近晚上九点多钟过的时候,我终于驶进了京城的地界,一想到马上能见到那帮损货战友,我心里还是很激动的,和王者的兄弟不同,雷蛇六班的战友们给我的是另外一种感情。

    我将车子行驶到京城郊外的灵山景区,一个人从旅客大厅里静静的等待百合来接应,我们的训练基地建在“灵山”自然风景区的背后,这个季节刚好是旅游高峰期。

    旅客大厅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全国各地的旅人,大部分都是一家老小出来游玩的,有带自己媳妇的,也有带别人媳妇的,反正闹哄哄的,特别热闹。

    闲着没事干,我干脆翘起二郎腿观察起周围的行人,坐在我不远处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身上背个小号的旅行包,腿上放着个笔记本电脑,正低着头劈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他旁边还有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可能是他女儿,小姑娘扎两个羊角辫,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是可爱,不吵不闹,一个人乖巧的从蹲在旁边玩溜溜球,自己弹老远,完事捡回来,再弹飞,再捡回,玩的不亦乐乎。

    或许是当个爸爸的缘故吧,我现在孩子就觉得分外的喜欢,一眼不眨的瞅着小女孩玩的过程中,小女孩不小心把溜溜球滚远了,蹦蹦跳跳的去捡球。

    溜溜球刚好滚到一个打扮的很时髦的女人脚边,女人捡起来球和小姑娘玩了起来,我估摸着人家认识,也没有多往心里去,又多分钟,我有点尿急,就到厕所去解决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我又下意识的那个小姑娘和女人,两人手拉着手,朝大厅出口的方向走去。

    出于好心,我朝旁边那个中年男人提醒了一声:“喂,大哥!你闺女跟人走了。”

    中年男人头都没往起抬,应付似的“喔”了一声,仍旧两眼盯盯的瞅着电脑屏幕,半分钟后,男人心满意足的将“笔记本”合上,自己的脚跟“腾”一下站了起来,焦急的喊叫:“慕斯卖,慕斯卖..”

    “先生你好,请问你刚才个这么高的小女孩吗?扎两个辫子..”中年人的脑门瞬间冒出个冷汗,走到我旁边,连比划带含糊不清的问道:“她是我的女儿!”

    听他怪腔怪调的口音,我好奇的问了句:“你是岛国人还是韩国人?”

    “我是岛国人!”中年人着急的来回张望。

    一听丫是岛国来的,我立马收起自己的好心,撇撇嘴不耐烦的嘟囔:“没”

    “慕斯卖,慕斯卖..”中年男人不再跟我多废话,慌慌张张的朝着旅客大厅喊叫起来,绕着大厅喊叫了半天,也没见到自己女儿,男人急的蹲在地上哭嚎起来,那副模样弄的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冷不丁我想起来回京城之前,秦老八跟我说过的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心说孩子是无辜的,就当是子的面上,我走到中年男人的跟前说:“出去找找吧,我刚才闺女跟着一个女人出门了!”

    “谢谢!”中年男人爬起来,拔腿就朝门外奔跑出去。

    我寻思“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也快步跟了出去,好在“灵山”景区是不允许开车上来的,想要走到出口,必须走很长的一段路,如果我们度够快的话,我们应该可以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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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人前脚迈出大厅门,我后腿也撵了出去。.』.

    原本我还寻思着好好表现一把,让小鬼子见识见识什么是中国爷们的度,哪料到我竟然失策了,从旅客大厅到山门之间有一条蜿蜒的山路,差不多有二三里地的样子。

    我甩开膀子往前猛蹿,愣是没追上前面那个身材明显臃肿的中年男人,那家伙长得一米七五左右,大肚腩就跟游泳圈似的套在腰间,可即便这种身材,凭我的脚力竟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我日!这难道就是父爱的力量?”我的那点好战心理顿时被激出来,继续卯足劲往前狂奔,要知道打小我跑的就快,再加上从部队特训了那么久,要是还追不上一个“家庭妇男”,那我简直就是给六班丢人。

    好不容易总算跟那个男人保持并驾齐驱,他好奇的扭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似乎我追上他像是了不得大事一般,我哪管他怎么想的,一心就琢磨着不能给中国男人丢脸,继续豁紧牙关往前冲刺。

    这会儿正是吃饭的时间,整条山路上没什么人,终于,在快到山门口的时候,我们那个女人和小女孩,小女孩咿咿呀呀的哭泣着不肯走,女人凶相毕露的连喝斥带吓唬。

    “慕斯卖!”我身旁的中年男人猛地大吼一声。

    我心里暗骂,真是个傻逼!喊什么喊,你等抓到人贩子再出声多好。

    果不其然,听到身后有人呼喊,人贩子扭头们一眼,夹起小女孩就往前猛蹬,小姑娘在人贩子的腋下不停的扭动着手脚,又哭又闹,而那个人贩子跑着跑着脑袋上的假套居然掉了下来,我去!原来是个男的!

    “真尼玛不要脸!”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原本还以为是个漂亮娘们,哪想到竟然是只公的,一想到我刚才还瞅着他的屁股瞄了半天,我就有点想干呕。

    我深吸口气,左膝盖绷曲,右腿猛地一个加,伸手就抓向那个“伪娘”,同时嘴里大吼:“放开那个女孩!”

    人贩子很突兀的停了下来,回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直愣愣的戳在我脑门上,他那张被粉末涂抹的白刷刷的脸上带着一丝阴狠,目露凶光的盯着我立马跟装了刹车似的停在当场,双手快的举了起来,朝着对方弱弱的干笑:“姐,我路过得..”

    “扩诺呀罗!”人贩子骂了句鸟语,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本来他这一脚没使多大力气,我顺势往后倒退,“咚”的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哟,哎哟”装起了死人。

    妈蛋的,敢情碰上岛国人贩子绑架岛国人,怪不得那小女孩会乖乖的跟着他走,我心说反正是岛国人,没必要那么卖命,从地上哼哼唧唧的干脆不起来了。

    人贩子很满意我的反应,枪口一指我身后的中年男人,嘴里跟塞了个鞭炮似的,叽叽歪歪的念叨出一大堆鸟语。

    中年男人表情为难的跟对方交涉起来,两人就好像市场上买菜卖菜的老太太似的,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尽管我听不懂他们聊的是什么,但一点都不妨碍我对岛国人的鄙视。

    两人骂着骂着,中年男人忽然将身上的衣服直接给撕烂了,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古铜色的腱子肉露出来,我的胳膊胸口肚子上全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疤,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肚子上缠着一个小手包,我说之前鼓囊囊的。

    两人肯定认识,至于是什么关系,我也不好断定,只个中年男人指着什么的伤痕,朝着人贩子愤怒的咆哮了几句什么,人贩子也磨磨唧唧的嘟囔几声,感觉像是管他要什么东西。

    “他俩难不成在比谁胸大?”我恶趣味的撇了撇嘴。

    他俩面对面而站,那个小女孩“呜呜”的哭个不停。

    最终还是中年男人妥协了,从兜里掏出一只u盘,慢慢的朝人贩子递过去,借着中年男人身体的遮挡,我像条爬虫似的慢慢朝着两人的方向滚动,当人贩子伸手接u盘的时候,我猛然间跳起,一拳头照着人贩子的裤裆就怼了上去:“老子以后让你当个真正的女人!”

    “嗷!”的一声,人贩子生撕心裂肺的惨叫,中年男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一把攥住他握枪的手腕,高高的举了起来,“呯..呯”两声枪响划破了山上的寂静,距离不远处的停车场里汽车警报声顿时响成一片。

    被人贩子夹在胳肢窝下的小女孩摔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草泥马得,小鬼子!”我如同猛虎捕食一般,将人贩子扑倒在地上,掐住他的手腕,往地面上狠狠的磕了两下,“呯..呯”又是几声枪响,子弹打在路两边的岩石上,溅起几多火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狗日的手里的枪给卸掉,中年男人一脚把枪踢远,也冲上来照着人贩子的脑袋“咣咣”就是两脚。

    我们的打斗很快吸引了很多人凑到跟前围观,不少人掏出手机报警,毕竟是旅游景区,出警度特别的快,五分钟不到就有几辆黑色涂装的厢式货车开了过来,一队特警鱼贯而下,将我们团团包围起来。

    这些特别的装备特别专业,黑色凯夫拉头盔,防刮布战斗服,护膝护肘战术腰带一应俱全,不少人手里还端着七九式微型冲锋枪,很多红点瞄准器指向我们仨人。

    “乔套马代..”中年男人赶忙举起双手朝着特警解释。

    “队长别开枪,自己人!”我也赶忙从那个人贩子身上下来,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这玩意儿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整岔了,我被他们一枪爆头,哭都没地方哭。

    几个特警小心翼翼的走到我们身边,接着快将我们扑倒,戴上了手铐。

    “哥们,真是自己人!我是卫戍区的..”我冲着铐我的特警匆忙解释,对方压根不理我的话茬,三下五除二的将我从地上抓起来,往脑袋上套了个头罩,就推上了车,真是大头兵遇特警,有理也说不清。

    坐在车里,我心里一个劲地后悔,真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多管闲事多吃屁,我就活**该!”

    老子本来好好的从大厅里等百合,也不知道眼欠非小姑娘,呗,人家被绑架了,跟我有鸟关系,还非得逞好汉的追出来,这下英雄没当成,我估摸又得被姜衡一顿电炮飞脚的伺候了。

    几分钟后,我被他们带下车,直接带到了一个房间里,然后有人将按在一把铁椅子上,将我的双手双脚都戴上了铁铐,手铐的齿轮卡的很死,让我极其不舒服,再加上刚才用力太猛,我的胳膊稍微有点抽筋,一瞬间我的邪火就冒了出来。

    老子明明是做好事的,不表扬不锦旗就算了,还尼玛拿我当成犯人关押,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我要见你们领导,老子是好人,老子是卫戍区的兵!”

    骂了四五分钟,还真起了效果,就听见“吱嘎”一声门响,接着我脑袋上的头罩被人给拽开了,我不适应的眯缝起眼睛打量周围。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屋子,大概也就二十来平米,白花花的墙面,水泥地坪,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铁皮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老式的强光台灯。

    屋子里很暗,只有桌上的台灯散着昏黄的灯光。

    两个全副武装的特勤队员站在我旁边,对面是个三十多岁的红脸汉子,,应该是个队长之流,此刻他正一边抽烟,一边眼皮不眨的扫视着我。

    “我是卫戍区三师六团雷蛇六班的上等兵,我叫赵成虎!刚才的事情我完全是见义勇为,你们可以问那对岛国父女,也可以打电话给我的连队求证!”我忙不迭的跟对方解释刚才的事情。

    站在我面前那个队长模样的红脸汉子,掐灭烟头,抓起台灯将亮度拧到最大,直对着我的眼睛,冷声问:“老实交代,今晚上的枪击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眼睛被灯光照的花,眼泪瞬间被刺激出来,我也火了,愤怒的嘶吼:“你特么傻逼是不是?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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