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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琴微微睁开眼睛,极其虚弱的一眼,嘴唇蠕动两下,不等我继续再问什么,她又晕了过去,“我槽,我长的那么让人膈应嘛?瞅我一眼都能昏迷!”我使劲摇晃了她两下,不小心碰到她的额头,才现滚烫滚烫的,再摸摸她身上的衣裳也是湿漉漉的,估摸着是被昨晚上那场雨给淋病了。.┡M

    “算你命不好吧,我现在自身难保,要不然真想帮你一把,只能期盼你吉人自有天相啦!”瞅了一眼昏迷的江琴,我摇摇头,起身离开,走出去十多米远,我下意识的又回头一眼。

    见到她孤零零的趴在地上,我心里头实在觉得不忍,“妈蛋的,我就是个烂好人!”我骂了自己一句,又掉头走了回去,把江琴一把扛到了肩膀上。

    本来我确实是打算一走了之的,可后来又一琢磨,不管咋说这妞是被罗权他们给绑上山的,人家本身又没犯任何错,丛林里不定有啥野兽毒蛇,万一她真被那些玩意儿给叼走了,后半辈子我啥时候回想起来都会觉得愧疚。

    “只当是替罗权还人情了。”我自欺欺人的扛着她大步往前走。

    凭借记忆走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我现自己再次迷路了,周围的树木越来越高大,四周的野草野花也越来越茂盛,我好像走进了这座热带雨林的深处。

    “真**服气了!”我把江琴放下,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汗珠子,仰头望向周围,因为周围的树冠长得实在太繁茂了,几乎把太阳都给遮挡住,想要辨别方向都很难。

    “咳咳咳...”这个时候江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无力的睁开眼睛,强撑着坐起来,,声音很小的问:“怎么又是你啊?”

    我惊喜的冲她说道:“咦?你醒啊?那正好,咱们现在迷路了,边走边说吧,对了,你身上有指南针之类的东西没?”

    她没有起身,只是像一般的盯着我瞅。

    “咋地?我长的像你邻居还是远房表弟?”我拨拉了两下自己的脸,一宿没合眼,不用说也知道,我现在肯定浑身脏兮兮的。

    谁知道她两眼往上一番,又昏迷了过去。

    “我天呐!哥长得这么麻醉么?瞅我一眼你都能睡着!”我欲哭无泪的走到她跟前,伸手从她脑门上摸了摸,现她好像比刚才更烫了,两条胳膊上都是虚汗,“也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出趟任务,都能认个奶奶!”我无奈的再次将她扛起来,认准一个方向开奔。

    说老实话,我现在挺感激姜衡的,如果没有他当初近乎变态的强迫我们负重拉练,我恐怕真坚持不下来了,更别说肩膀上还扛着个一百来斤的大活人。

    走了好半晌,我现一条不大点的小溪,把江琴放下来,打算就从这地方暂时休整,她现在高烧不退,如果继续背着她找路,我估计自己早晚也得被她给拖病了。

    我饮驴似的趴在溪边喝了一肚子水,完事又两手捧着溪水往她嘴边滴答,可是她却紧紧的闭着嘴巴,水滴全都顺着她的嘴边流下去了,盯着她那张带着异域美感的小脸,我苦笑道:“条件艰苦,你就凑合凑合吧!咱可提前声明啊,我不是流氓,现在是个大夫!”

    我趴到溪边灌了一大口水,然后把嘴巴对准她的嘴巴往里慢慢顺水。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烧,我爹告诉我多喝水就能烧退,我听他的话灌了好几暖壶水,最后烧退没退我不记得了,反正那天我晚上我尿炕了,不过我却把这个土办法给记住了。

    喂完她水,我也躺在旁边晒太阳,肚子里“咕噜咕噜”的直叫唤,真心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是我又不敢去找吃的,一个是不放心她,再有就是怕自己找不到回来的路。

    “敢情我是个善良的人!”我自嘲的小声嘀咕,一来二去,居然给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我一激灵爬起来,伸手朝江琴的脑门探了两下,现她的高烧竟然退下去了,只是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我再次趴到溪边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凑向她的嘴边,眼瞅着我的嘴唇马上就要贴住她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满脸惊恐的一把推开我,像只受惊吓的小鹿一般往后挪动:“你..你要干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吞下去那口水慌忙解释:“你烧了,我喂你水,我可以对天誓,我真没耍流氓,也没占过你任何便宜。”

    她惊慌失措的自己的衣服,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裤子,确定我没有对她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后,才松了口气,不过两只眼睛仍旧警惕的注视着我,同时抓起手边的一块石头,声音沙哑的问我:“喂,我现在在哪?”

    面对她这种蛮横的态度,我也有些生气,撇着嘴冷哼:“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么?”

    “救命恩人?哼,你怎么不说是谁绑架我的?如果不是你们,我会落到这步田地?”江琴冷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我。

    “整的好像我们逼你偷渡来金三角似的,你要不是急功近利,想要抓捕我们几个不法分子,会被我们绑架?”我当然没惯着她,直接冷声开怼:“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白瞎我背你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既然你已经好了,那咱们就分道扬镳吧。”

    说罢话,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随便找了个方向离开,走出去没两步,听到她从身后弱弱的喊了一声:“喂,你等等!”

    “老子有名字,不叫喂!”我一脸不爽的回过去脑袋。

    她仍旧坐在地上,臊红着脸冲我道:“对不起,我刚才吓坏了,我也知道你今天背了一天,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就死掉了,只是我心里有气,所以刚才说话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搁。”

    “嗯?”我狐疑的瞟了她一眼,这妞难不成是烧烧糊涂了,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和蔼起来。

    “白天我虽然一直在烧,但是没有完全昏迷,所以有些事情隐隐约约还记得。”江琴有些羞涩的朝我笑了笑说:“这里人迹罕至,咱们就别分开了,互相做个伴,也好有个照应,你说对吧?”

    “你不抓我这个不法分子了?”我捏了捏鼻子头,愕然的走回她身边。

    她叹了口气说:“都到这步了,只要能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那行呗,咱们继续找出路,趁着天黑前不能出去!”我也没多想,冲她摆摆手道:“不用我继续背你了吧?”

    江琴结结巴巴的出声:“内个..内个..还得再麻烦你,我的脚扭伤了,稍微一动就疼的不行,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可以帮我找跟木头当拐杖,谢谢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脚踝,肿的好像个小馒头。

    “喔..”我拖着长音上下斜楞她,怪不得这妞会对我的态度突然转好,敢情是她的脚伤到了,没办法独自离开,要不然恐怕早就跟我挥手拜拜了,心机婊,绝对的心机婊!我沉思了几秒钟后,我朝她点点头:“等会儿,我帮你找根拐杖!”

    虽然我俩都挺不顺眼的,可毕竟现在大家都迷路了,多个伴总是好事,起码没那么寂寞,我找了一根比较粗的枝条递给她,搀起她的胳膊,慢悠悠的开始寻找出路。

    愿望是丰满的,可理想却是骨干的,本来我以为我们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出去的路,结果直到太阳落山,我们仍旧在附近来回转悠。

    又走了一会儿,四周的环境完全暗淡下来,我冲江琴道:“根据我昨晚上的经验,天黑以后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赶路了,只能越陷越深!”

    “嗯,听你的!”江琴没有反驳,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又退回到之前的那条小溪边,我俩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大石头当作晚上栖息的地方,我又去寻了一些干柴禾生着一簇火,顺便摘了些叫不上名字的野果充饥。

    盯着跳跃的火苗,我怔怔呆,特别担心罗权他们到底怎么了。

    冷不丁旁边的江琴问我:“喂,昨晚上我听到有枪响,是不是你们内部分赃不均起了内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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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江琴极其不礼貌的询问,我果断的丢给她个白眼。.ΩM

    见我不黏声,她又狠呱噪的问:“喂,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我把你们的样貌到公安内部网,却没有任何资料,上级领导也要求我不许再查,难道说你们这个犯罪集团的保护伞级别很高?”

    “喂喂喂,老子不姓喂,刚才我说的很清楚,你可以喊我虎子,也可以叫我小三,而且我们不是犯罪分子,听得懂人话吧?我们不是坏人!老子要真是坏人,现在你都能当妈了!操!”我恼怒的瞪向她,这妞好像缺根筋,也不知道怎地就一口咬定我们是一帮境外的贩毒分子。

    她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问我:“那为什么公安系统会查不出来你们的任何资料?难不成你们都不是中国人?”

    “单纯从长相上来觉得咱俩谁更像中国人?”我深呼吸两口,强压住扇她嘴巴子的冲动道:“至于为什么查不出来我们资料,那就得等你回去问问你们领导了,现在不要再跟多说一个字,我很烦。”

    说罢话,我起身蹲到溪边,捡起来两块碎石头丢进水里,现在的心情格外的暴躁,越想越觉得憋屈,我们明明是到金三角来削人的,结果却两天被别人削了三顿,整的现在我跟弟兄们失去了联系,都不知道下步一步应该怎么走。

    江琴拄着树棍一瘸一拐的弹到我跟前,朝我低声道:“喂..”

    我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向她,她自觉理亏的摸了摸鼻子,挤出一抹笑容道:“虎子你别生气嘛,我不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故意跟你说笑话,缓解一下。”

    “这笑话长得跟你一样冷,行了!你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套我话了,我只能跟你说一点,我们真不是坏人,咱算半个同行,我们现在有特殊任务在身,其他的真的无可奉告,再有金三角真不是善地,如果不想被迫成为孩儿他娘,等走出这片丛林,你就抓紧时间回去吧。”我长出了两口气,竭力朝着她露出个类似微笑的表情。

    我也知道落到这步田地,其实不怨人家,她说起来都算是个受害者。

    “咱们是半个同行?你们是国际刑警吗?”江琴好奇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话痨的本质暴露了她高冷的长相其实都是伪装。

    “算是吧!行了,别多问了,抓紧时间去休息吧,丛林里晚上不定有啥玩意儿,咱们轮流守夜。”我不耐烦的冲她摆摆手。

    “哦。”她拄着树棍又一瘸一拐的蹦回大石头上,坐在地上盯着溪水呆。

    我叹了口气也坐回石头上,两臂枕在脑后,仰头望向天空,天上繁星点点,晚上应该是不会突然下雨了。

    “喂,我睡不着,咱们聊聊天吧。”她学着我的样子,拿两条胳膊垫在脑后,仰头。

    “聊呗,只要你不套我话,随便聊什么都可以。”我很随意的点点头,很久没有这么平静的星了,此刻我心情也渐渐放缓下来。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你很奇怪,嘴里总是不干不净,眼中也常常色迷迷的,但是却很有自己的底线,不是套话啊,就只是单纯的好奇。”她侧头一眼。

    “什么样的人?”我喃喃自语,同时在心中问自己,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小到大我都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起眼不扎眼,考试成绩永远是中流,也没什么特长,在班里在学校里都籍籍无名,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走下去,我想我注定了是一个女孩子,男孩子也不会推心置腹的小人物,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走上这条道,我兴许现在正从某间工厂里挥汗如雨的在加班吧。

    “我是个小人物!”我朝着她笑了笑:“你呢?”

    “我啊?”江琴失神了几秒钟,表情苦楚的说:“我是个混血儿,我妈是彝族人,那个男人是个美国人,不过我并没有见过他,从小我就生活在同龄人鄙视的眼光中,同学们都骂我是杂种,说是我妈被人抢奸生下来的产物,我对自己的身份从来不隐瞒的,也从不觉得羞耻。”

    “不好意思啊,让你想起来不愉快的回忆,咱们换个话题吧。”我内疚的冲她笑了笑。

    江琴摇摇脑袋,顿了几秒钟后,声音低了下来,仿佛淡淡自语道:“觉得羞耻的不应该是我,而是我的父亲,而且也没什么不愉快的,反正都已经过去式了,因为总被人嘲讽,我的童年是灰色的,几乎没朋友,所以什么事情都特别要强,喜欢争第一,上学的时候是这样,参加工作也是这样。”

    “来,要不然你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上副所长。”我认可的点点头。

    她苦笑说:“是啊,如果不是因为要强,非得查出来你们的底细,我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她骄傲,仿佛是个特别强势的人,甚至有点类似远在石市的杜馨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一瞬间,我却居然对她生出几分怜悯来。

    “其实你挺漂亮的,如果能够偶尔再多出一点软弱来,我想你的魅力肯定会增加很多,也不用跟个汉子似的翻山越岭完任务,说不准早就调到县里市里去了。”我朝着她坏坏的笑道。

    “我对我的长相很自信!”江琴傲娇的梗了梗脖子,半晌回过来味儿:“你什么意思?说我是个花瓶吗?只能靠男人上位?”

    “也不一定呐,其实你可以靠女人,有的女领导爱好比较奇怪,嘿嘿...”我老不正经的挑动眉毛,瞅她脸红脖子粗的挥舞小拳头,我赶忙转移话题,将鞋子脱下来,伸进溪水里,惬意的“哼”了一声,然后回头冲她招呼:“来泡泡脚吧,走了一天怪舒服的。”

    她慢吞吞的磨蹭过来,将脚伸进溪水里,像个调皮的小孩儿似的,两脚从溪水里来回荡漾。

    “妹子,以后你不能再跟我随便动手了哈,下次我再到你们镇上,你必须得高规格高标准的招待我。”我揉捏着太阳穴。

    “凭什么?”她不解的问我。

    “咱们可是一起泡过澡的人,那关系你懂得。”我哈哈一笑,抬起屁股就跑...

    闹腾了好一会儿,我们才躺在大石头上休息,互相沉寂了半个多小时,江琴轻声问:“喂,你睡了没?”

    “没呢,咋地?你是不是寂寞啦?其实吧,这种荒郊野外,咱们完全可以做点爱做的事情,比如玩玩石头剪刀布啥的。”我不着四六的调戏她。

    “没什么。”她翻了翻身子,不再多吭声。

    见她没心思聊天,我也没多言语,继续盯着闪耀的星空呆。

    差不多又过去半个多钟头,江琴声音很轻的问:“睡着没有?”

    我原本想回话的,后来又一琢磨妞到底想干嘛,赶忙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喂..”她转过身子,手指头轻轻在我后背戳了两下:“虎子,你睡着没有啊?”

    我紧闭双眼,装模作样的吧唧了两下嘴巴。

    “虎子!”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脊梁,我佯做梦呓的嘟囔:“别闹,困着呢。”

    江琴遍没有了动静,我竖着耳朵偷听,生怕她会抓起个大石头砸在我后脑勺上,听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江琴好像偷偷的爬了起来,接着拄着拐杖走进溪水里,尽管她动作很轻微,可是溪水仍旧会出异响,我慢慢转过去身子,偷偷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然后琴正蹒跚的朝着小溪下游走去,她好像很谨慎,走两步回一次头,走两步回一次头。

    这妞要干啥?难道打算自己偷摸离开么?我瞬间起了疑心,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枪还在,等她消失在一处拐弯的时候,我快爬起来,跟踪了出去,等拐过弯的时候,我顿时间有点傻眼了,借着皎洁的月光,我清楚楚,江琴站在溪水里面,光滑的后背如同美玉一般的泛着光辉,岸边的石头上放着她的衣服和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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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不远处江琴曼妙的酮体,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不夸张的说,近几年我的x生活绝对能赶得上西天取经时候的唐长老,平日里忙的晕头转向也顾不上瞎琢磨,此刻直愣愣的瞅着,要说我心里没点啥乱七八糟的念想,那我真得抽空到男科医院去检查一下身体了。.』M

    “没这小妞还蛮有货的嘛!”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琴如玉一般的后背和纤细的蛮腰,她浑身的皮肤很细腻,不是那种白花花的透亮,隐约带着一点微黄,可是却显得一种异样的美感,尤其是她低头往自己身上撩水的瞬间,美得简直如同一副画卷,那一刻我自己都能感觉到鼻孔里呼出来的气体热乎乎的。

    有句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话特别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我跟这个江琴素未平生,也就是今天才刚刚熟悉,而且现在又处于荒郊野地,如果我俩真能生点啥,想想我就觉得格外亢奋…

    偷半天,她慢慢走向岸边穿衣裳,简直就像一个凡脱俗的仙女,唯一令我感觉遗憾的就是她湿漉漉的头正正好散落在肩头,而且好死不死的刚好挡在胸前,我恨恨的撇了撇嘟囔:“头和马赛克永远是阻碍人类进步的最大天敌。”

    吐槽归吐槽,我仍旧快步返回睡觉的大石头上趴下装睡,我怕再耽误一会儿让她抓个正着,我“流氓”的名号怕是这辈子都揭不掉了。

    我故意侧起身子,目的就是不让江琴待会有变化的身体,同时竖直耳根子听身后的动静,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样子,我感觉到江琴动作很轻的回到大石头上。

    也不知道她躺下没有,我半晌没敢回头,呼吸也压的很低沉,生怕会暴露出来什么,就在我以为她应该睡着的时候,江琴猛不丁出声:“别装了,我知道你肯定醒着呢。”

    我心脏“咯噔”狂跳了两下,心说难道被她给识破了?转念又一想,她说不准只是在咋呼我,硬撑着没吭声,仍旧闭眼装睡。

    说完那句话后,江琴就没了动静,我高高悬挂的心才慢慢落了下去,暗探一声“好险!”得亏大哥沉得住气,要是刚才爬起来的话,那特么多尴尬。

    江琴虽然没再出声音,可我的脑子仍旧没停下来,脑海中像是过电影似得回荡着她刚刚洗澡的画面,完美的后背,纤瘦的蜂腰,还有那对笔直修长的**,越想我浑身越燥热,哪怕是躺在冷冰冰的石头上也没有任何效果。

    一瞬间我脑子里生出好几条邪恶的想法,无一不是将她给那啥掉,理智和**冲撞了好半天,最终代表理智的“小人”被我掐死了,我装作睡熟的样子,故意把呼噜打的很响,然后翻过身子去,同时将胳膊搭在她的小腹上,把腿压到她的大腿上,吧唧了两下嘴巴。

    江琴肯定也没睡着,被我突然的来了这么一下,吓得忍不住“啊!”了一声,伸手想要推开我的大腿,我佯装睡得很死的模样,就是不动弹,见实在推不动我,她就竭力往旁边挪身体,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反而像是抱抱枕一般将她搂的死死的。

    估计是没办法摆脱我了,江琴使劲推了我两下,用很着急的口气喊我:“虎子,虎子!你快醒醒,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沃日,真是特么个心机娘们,被她直接上手催促,我也不好再继续伪装下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脸不爽的问她:“干啥啊,好好的就把人喊醒!”

    江琴趁着机会推开我的胳膊和腿,指了指距离我们不远的一簇灌木丛,表情很认真的说:“我听到那里有奇怪的声音,特别可怕。”

    即便知道对方说的是假话,我仍旧还得继续伪装,要不然绝对露出马脚,“嗯?”了一声,从旁边捡起来一块碎石子丢向灌木丛,冲着她撇撇嘴道:“哪有什么东西?你自己吓唬自己呢吧。”

    “可能是什么小动物吧,你快睡吧。”江琴也是个演技派,臊红着脸冲我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哈,吵醒你了。”

    我现在哪还有心思睡觉,此时心里头只想着那种事情,没话找话的指向她的头问:“咦?你头怎么那么湿啊?难道刚才下雨了么?”

    她羞涩的摇摇头:“刚才我去洗了把脸,不小心把头给弄湿了吧,既然没什么事情了,你就快睡吧,白天扛着我走了那么远,也怪辛苦的。”

    “知道我辛苦,你还不奖励奖励我?”我不由脱口而出,把心里头的真实想法给暴露出来。

    “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江琴笑了笑,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眸子里透漏出一丝古怪的味道。

    被她瞅的心里虚,我不自然的摆摆手说:“没意思,一点也不配合我装逼,这种时候你不是该来句,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回报恩公的救命之恩,怕啥?我又不会真同意。”

    “万一你答应了呢。”和普通的汉人女孩不一样,江琴的性格带着点执拗和大大咧咧,反而很较真的问我。

    “答应就答应呗,反正你也没吃亏,白白赚了我这么个大小伙子。”我臭不要脸的贱笑:“如果咱们走不出这片丛林,以后就只能咱俩相依为命了,你说对吧?”

    “臭流氓,鬼才跟你相依为命。”江琴白了我一眼。

    可算被我抓着个机会,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道:“诶我去,我这小暴脾气压不住了,总骂我流氓,今天我就非跟你流氓一次不可!”

    “别闹,快松手!”江琴满脸惊慌的想要摆开我,我反而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另外一只手伸到她的腋窝底下咯吱:“说,谁流氓?”

    江琴给我咯吱的哈哈大笑,身体剧烈的挣动:“咯咯咯,别闹了,我流氓行不,我是流氓!”

    “你流氓谁了?”我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么大一次占便宜的机会,仍旧不依不饶的朝她的腋下伸出“罪恶”的小手,同时有意无意的不小心碰到她别的部位。

    “不要闹了,人家脚上还有伤。”江琴被我咯吱的娇嗔连连,几乎都要笑哭了,两只亮晶晶的眼眸里泛着一层水雾。

    我停下手,眼睛直勾勾的,她也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四周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凝固住了,我把脑袋慢慢低下,冲着她的嘴唇贴了过去。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也微微的抬起脑袋,我们的嘴唇轻飘飘的黏在了一起,我刚打算用舌尖撬开她的薄唇时候,她突然一把推开我,慌里慌张的坐直身子,冲我摇头:“咱们这样不好,谁都还不了解谁…”

    我此时哪还顾得上跟她讨论什么好不好,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再次将嘴巴凑了上去,她奋力推开我,抡圆胳膊就从我脸上扇了一巴掌,然后有些后悔的自己的手,轻声哀求:“你别这样,我还没准备好…”

    这一巴掌彻底将我的恶念给打没了,我捂了捂脸,装作很无所谓的模样,打了个哈欠道:“拉倒吧,跟你对话废肾,赶紧睡吧。”说完我躺下身子,又背对着她侧躺睡觉。

    “虎子,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咱们谁也不了解谁,展的实在太快了!你让我想想行么…”江琴从我脑后轻声说道。

    “哦,睡吧。”我不带一丝表情的应付了一句,同时在心里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刚才就没把持住,真当了畜生。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半上午,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江琴正蹲在摆弄几块大石头,好像打算用石头堆砌什么东西。

    “你干啥呢?”我好奇的问她。

    她笑嘻嘻的说:“垒个小炉子,待会咱们可以烧点热水喝,我边有一棵芒果树,这个季节的芒果很硬,咱们可以把芒果切开,掏空里面,然后当锅用。”

    “行呗,我去摘芒果,顺便找点吃的。”我趴到小溪边搓了把脸,朝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这期间我们谁也没说昨晚上的事情,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对我的态度明显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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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抱着一大堆野果回来的时候,见到江琴正在摆弄几颗野菜,她半蹲半坐在地上,冲我甜甜的一笑:“喂,你想不想开荤呀?”

    在阳光的映照下,她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纱,泛黄色的波浪型散落在肩头,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窝,再加上薄薄的香唇组合在一起,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异域曼妙,整个人都呆了。.%M

    见我呆滞的望着自己,江琴的小脸蛋微微见红,冲着我嘟了嘟嘴巴娇嗔:“喂,我跟你说话呐!”

    “啊?你说什么?”我这才猛然回过来味儿,讪笑着将手里的野果堆在她旁边微笑:“快吃吧,吃饱了咱们抓紧时间找出路去。”

    “人家是问你想不想吃肉,如果想吃肉的话…”江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

    “吃肉?”我的兴趣瞬间让她提了起来,眼珠子毫不遮掩的扫向她的锁骨往下,经过这两天历险似的奔波,她的白T桖不仅脏兮兮的,还有很多地方破出来小洞,那种充满野性的美丽,绝对可以轻易拿下任何雄性牲口,包括我在内。

    “对呀,吃肉!小溪的下游有鱼,而且还挺肥的。”江琴连连点头,突然觉察到我不怀好意的目光,她的俊脸顿时间红的好像个小苹果,迅将两条胳膊挡在胸前,朝我歪嘴:“你想到哪里去了?臭流氓。”

    “你快拉倒吧,这地方连买盐的地方都没有,做出来的东西跟嚼蜡烛似得,就吃点果子吧,等找到出林的路,你想吃啥我请你啥。”我拨浪鼓似得摇摇脑袋,之前唐恩烤鱼的味道,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那玩意儿真心不是一般的难吃。

    江琴俏皮的耸了耸鼻子道:“让你去你就去呗,我保证色香味俱全,没盐咱就自己造呗,你记得带点岸边的芦苇杆回来就好。”

    本来我是真心不想去的,可是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后来我又寻思江琴毕竟是在云南土生土长大的,云南跟金三角比邻,气候环境基本上差不多,说不准她还真有什么土方法。

    依照她的指引,我卷起裤管来到了溪水的下游,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我摸了摸鼻子坏笑,这不就是昨晚上她洗澡的地方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抓到两尾二斤多的草鱼,洗剖干净后,江琴就开始做饭,她先把芦苇杆放在被烘烤滚烫的石头上,然后拿椰子皮当锅烧水,一边择野菜一边跟我传授经验:“喂,傻子!你记住了,以后在野外再碰上没有食用盐的时候,就用芦苇杆当调料,芦苇杆里分泌的盐分很大,烘干以后加到菜里,既可以当盐还能当菜。”

    “唷,没你还是个野外生存小能手嘛。”我坏笑着朝她努嘴,不过却把这个方法记在了心间,同时也记住了这个外表坚强内心柔然的混血女孩。

    “那当然了,当年警校结业考试,我可是野外生存的第一名!”江琴骄傲的冲我昂起脑袋。

    我静静的瞅着她,半真半假的浅笑:“或许一辈子都困在丛林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起码不用再去考虑那些尔虞我诈的江湖事,清心寡欲的打打猎种种田,再生上一窝娃娃,蛮好的!”

    “想美事吧你,我才不要跟你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呢。”江琴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

    一个多小时后,饭好了,香喷喷的草鱼炖野菜吃的我舌头都差点没吞进肚子里,自打离开京城到今天,我已经很久没有正正经经吃过一顿饭了,吃饱以后,我搀扶起她再次踏上寻找出路的征程。

    或许休息了一晚上的缘故,江琴脚踝的红肿消退了一大半,我们赶路的度也加快了很多,走出去大概十多米远后,江琴骤然停下脚步,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蹩嘴:“我可真够笨的,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她。

    “当初警校毕业,我们的最后一堂课就是野外生存考验,我曾经问过教官,如果不小心在溪边迷路怎么办?他跟我说过很多种办法,其中最简单的一条就是河流溪涧流向显示下山的路线,不管是在平原还是盆地,丛林还是山涧,只要循着水声,沿溪而下,绝对可以找到人烟。”江琴像个大学教授似的,边手舞足蹈的比划,边跟我解释。

    “沿溪而下?”我回头指了指我们刚才露营的岸边道:“那不就有现成的小溪么?”

    “对呀,所以我说我笨嘛。”江琴一瘸一拐的拄着树棍往前弹,见我还站在原地呆,她不满的挥了挥手臂道:“喂笨蛋,你愣什么神呢,快点走啊!”

    “诶,好嘞!”我笑了笑,快步撵了出去,刚刚听到她找到离开的方法以后,我的心情先是一激动,紧接着不知道为啥突然又变得有些不舍,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特别的复杂。

    江琴说的没错,我们沿着岸边一路直下,走出去大概二三十里地后,周围的树木变得越来越稀疏,道路也越越平坦,终于我们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条不算太平坦的公路上,公路的两边是一大片绿油油的麦田,沿着公路的尽头,隐约可以座小镇。

    见到小镇,江琴瞬间兴奋的欢呼起来:“啊哦!终于走出来了,好棒啊!待会我一定要找一家可以洗热水澡的客栈,美美的泡个澡,然后去上一份菠萝饭,想想我都要哭。”

    又蹦又跳的模样,我也打心眼里高兴,可是高兴之余却夹杂着一丝失落,走出困境也就意味着我必须得回归现实了,现实是我得找到罗权他们,然后干掉昆西,回卫戍区复命,然后退伍或者等待下一个任务。

    江琴冷不丁把脸凑到我面前,疑惑的问:“咦?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

    “没什么,感觉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我摇了摇脑袋,将心底那些不切合实际的念头全都掐断,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问她:“你身上有钱么?又是吃饭又是洗澡的。”

    “当然有了..”江琴从裤子口袋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美金,朝我抽了抽高挺的小鼻子道:“本来我带的钱绝对够在这里过很久,谁知道被你们抢了,真可恶。”

    见她又要翻旧账,我赶忙转移话题:“你刚才说的菠萝饭是什么东西?”

    “是泰国的一种特色美食,可香啦,因为金三角毗邻中泰越挝四国,所以这四个国家的特色美食都有,或许你走进一家名为四川饭店的小馆子里,其实里面卖的是冬荫功鸡肉烂饭之类的别国特色,这地方兵荒马乱,人们对吃的方面并没有多不过味道确实都很不错。”江琴扶着我的胳膊,一脸喜悦的介绍。

    “你以前来过金三角么?”我不解的问道。

    她戳了戳我的脑门娇笑:“笨啊你,我可是警校的高材生,而且又是云南本地人,随便翻翻资料就能查出来,哪像你们几个外地刑警,连最基本的藏匿都不懂。”

    “切,说的那么厉害,你又是怎么被我们俘虏的?”我挑动眉头坏笑,跟她互相依偎着朝小镇的方向走去,脑子里却在琢磨,应该先联系王瓅,还是先设法找到罗权。

    临近小镇的时候,我子的门口,站了几个扛枪的青年,青年的身上穿着那种泛旧的老式军装,有点像抗日战争时候,八路军穿的那种,只不过颜色是土绿色的,这几个青年歪歪扭扭的挡在阵子门口,身前放着一个木头箱子,但凡进出的人都得往箱子里塞钱。

    “卧槽,这尼玛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要过路费。”我撇了撇嘴巴小声嘀咕,一瞬间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仿佛回来了旧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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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琴赶忙拽了拽我胳膊,压低声音道:“不要乱说话,这地方可没有什么法律保护,估计又是某位将军缺粮饷了,才会占地设卡,虽然他们收钱,但是也会有效的保护高原镇,至少再被下一个将军赶跑以前,他们都会拿这里当自己的地盘”

    “你怎么知道这地方叫高原镇的?还有你说的将军是什么意思?金三角不是就一个昆西将军么?”我迷惑的问她。

    江琴朝城门楼子噘嘴:“那不是写着呢嘛,走吧先进城!待会我慢慢跟你解释。”城门楼上写着一排歪歪扭扭的蝌蚪文,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泰文。

    江琴拉着我,往木箱里投了一张面额很小的钞票,守在门口的青年递给我俩一张银行卡大小的小木牌,挥了挥胳膊放行,走进城里,江琴将小木牌递给我声音很小的说:“这东西类似身份证和出入证明,小心保管好。”

    “嗯。”我将木牌很随意的揣进兜里,冲她笑了笑道:“你还没跟我说那些将军是什么意思呢?”

    江琴歪着脑袋想了几秒钟后道:“金三角将近二十万平方公里,差不多有咱们的一个省那么大,昆西一个人怎么可能全管的过来,只不过昆西的实力最强,手下的士兵和装备最为精良,控制的罂粟庄园也多,所以名声在外,其实在他之下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小团伙,都自封将军司令,说白了就是一帮流民草寇,今天刚崛起,明天可能就被谁灭掉,说起来有点类似国内的黑涩会组织,互相抢地盘,不过不管谁做主,都必须定时定量的给昆西缴纳费用。”

    “一直以来金三角在我的幻想中,就是昆西农民和罂粟庄园,没想到这里好像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秩序。”我由衷的感叹。

    江琴点点头轻声道:“最可怜的还是寨子里的平民,农民们需要缴纳足够份量的罂粟,才可以换到食物和生活必需品,小孩子不读书,到了可以干活的年纪就开始种植,愚昧的吓人,但凡有点财力的都搬到这种镇子生活,不过也得面临那些将军司令们的压迫,唉...”

    “也就是说谁灭掉谁,谁就能占下来对方的地盘?”我坏笑着点点头,仰头镇里面,当镇子全貌似的,我不禁有点瞠目结舌,这地方简直跟七八十年代的北方小城镇没两样区别。

    水泥铺成的石板路,几条不算宽松的街道,街道的两边有一些商铺之类的小店,店铺的名字千奇百怪,有写繁体字中文的,有写英语的,还有些挂着扭扭歪歪文字的招牌,完全就是个大杂烩,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游逛,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的建筑特别的老旧,人们的穿着打扮也比较有年代感。

    “怎么?难道你还想占山为王啊?别想了,这里的人很凶狠的。”江琴拽着我朝一家写着中文字的“旅社”小店走去,我摆摆手微笑:“你先去开房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

    “那你自己小心点。”江琴愣了愣,没有多问我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美钞递给我:“不要跟人生冲突,说不定谁手里有枪,又或者跟掌管这座镇子的将军有关系,惹到他们会很麻烦的。”

    面对她关切的目光,我打心眼里挺感动的,不过还是硬下来心肠道:“对了,你不能联系的上你的同事或者领导,有可能的话,抓紧时间回去吧,我也得抓紧时间去找我战友,要不咱们就在这儿分手吧。”

    “你让我自己回去?”江琴脸上挂着一丝不敢相信。

    我点了点脑袋:“我有任务在身,不然送你一程也没什么,抱歉。”

    “那昨天晚上的事情...”江琴的脸骤然红了,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我叹了口气道:“就当是咱们一起做了场梦吧,现在梦醒了,必须得回归现实,我觉得咱们就保持这种哥们的关系挺好的,既可以亲近,还不用为对方承担什么责任,你说呢?”

    江琴透亮的眸子划过一丝沮丧,不过马上硬挤出个笑脸道:“嗯,你说的对!那再会吧,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我冲她摆了摆手。

    目送江琴走进那间旅社里,我才松了口大气,对于江琴,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昨晚上的鬼使神差也只不过是一种本能反应,万幸的是她在关键时刻制止了我,也庆幸我没有真正沦为禽兽,既然已经回归现实,那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扯上任何关系,对她对我都好。

    我打算绕着小镇转一圈,踩踩点,顺便碰碰语气,说不准可以遇到罗权他们呢,缘分这种东西不好说的。

    我刚打算朝一条街道迈脚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声,紧跟着就辆敞篷吉普车冒着黑烟硬生生冲进城门内,门外把守的几个青年士兵叫嚣着阻拦,越野车“吱嘎”一声停下,从车里跳下来四条身影,带头的是个穿黑色短袖的光头青年,左右跟着三个马仔。

    当个光头时候,我下意识的停顿下来,怔怔的望了过去。

    那光头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之前在高瓦寨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佛爷,见到小佛爷我属实有点激动,倒不是因为跟他有多亲近,而是觉得金三角好像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我既然能够再,就说明一定可以再遇上罗权他们。

    “叫唤你麻勒个巴子!”小佛爷单手抄着一把黑漆漆的“五连”,上去就是一脚踹在其中一个士兵的胯骨上,其他几个士兵纷纷抬起手里的步枪,指向小佛爷。

    “咋地?没有听懂中国话的人是吧?”小佛爷面色无惧,直接从兜里掏出个“小香瓜”(m26式手雷)冷笑:“听不懂中国话不要紧,总该认识这玩意儿吧?来,谁牛逼朝我脑袋上来一枪!”

    几个端枪的士兵面色一紧,纷纷往后倒退。

    “哈哈...一帮窝囊废,高原镇现在是谁在做主?福尔迪死了没?没死让他麻溜滚出来交税,就说他佛爷驾到!”小佛爷一手攥着“小香瓜”,一手拎着“五连”,朝刚刚被自己踹倒的那个青年吐了口唾沫。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最终有两个士兵朝着小镇的中心跑去。

    “这妖孽到底是不是出家人?”我抚摸着下巴颏小声嘀咕,小佛爷脑袋上有九条戒疤,那玩意儿作不了假,绝对货真价实,我记得有次跟朱厌聊天,他告诉我,拥有九道戒疤的僧人在寺庙里绝对属于高级和尚,一个高级和尚满口粗话,浑身血腥味十足,我总觉得格外不真实。

    “佛爷,我听说前几天福尔迪被人干死了,现在占领高原镇的应该是个叫丁锐的后起之秀,据说这丁锐过去是个雇佣军,手底下有点功夫!”小佛爷身后一个染着金毛的马仔大大咧咧的说道。

    “爱谁谁,我只负责拿钱,给我钱继续占着这地儿,不给我钱,我拿走他的命,高原镇不是非要由什么将军司令来保护,没有那帮王八羔子欺压,兴许这儿的人过的比谁都快乐!”小佛爷很是霸道的将“小甜瓜”直接含在嘴里,伸了个懒腰,提了提裤子,我的腰上纹了一条好似经文之类的腰线。

    完事小佛爷又将手雷踹到口袋,朝着对面端枪的几个青年冷笑:“我最讨厌被人用枪指着,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蹲下,三..二..一...老六,射!”

    小佛爷猛地举起手里的“五连”冲着对面的一个家伙“突突..”两枪,同一时间他身后的一个自来卷型的黑瘦青年也抱起枪“呯呯..”就是几个点射。

    一切生在电光火石间,等我回过来神儿,那几个士兵已经应声倒地,当时我脑门上冷汗就淌了出来,这小佛爷是真**尿性,既不在乎别人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命,要知道他当时兜里还揣着个手雷,要是对方还击的话...

    小佛爷走过去,正大光明的从几个已经失去呼吸的士兵身上摸索了几下,掏出来几块手表和两条金链子,随手甩开身后的马仔,拍了拍手道:“最特么烦这个军,那个团,整的好像多正规似的,其实就是一帮欺负老实人的软蛋!”

    我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街道,那些路人全都仰着脑袋在打量,没有一个人逃跑喊叫,甚至他们的脸上也没出现任何害怕的情愫,这种情景他们仿佛早已经司空见惯,又或者是麻木了吧。

    “生活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或许早点死了才是解脱。”我怜悯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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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分钟后,七八个青年士兵众星拱月的护着一个穿藏蓝色军装的胖子从小镇中心走了出来,那大胖子差不多有二百多斤,吃的滚瓜溜圆,脸上横肉丛生,军装的扣子都系不住了,紧靠一根皮带硬搂着,手里攥着把手枪,愤愤不平的嚷嚷。┡.ΩM

    说老实话,大胖子的时候我挺意外的,来金三角这么多天了,我是头一次见到胖人,这地方的人大多面黄肌肉,不管男女小孩,都跟长期营养不良似的,能把自己养的这么肥,可想而知狗日的平常的伙食有多高。

    估计是己的手下被干掉,大胖子举起手里枪指向小佛爷,嘴里“乌拉乌拉”嘟囔着什么。

    “叽叽歪歪,说你麻痹啥呢?”小佛爷先是掏出来口袋的手雷,接着又从另外一个口袋掏出一包香烟,咬在嘴里吩咐道:“金毛告诉他,咱们是来收税的。”

    小佛爷身后的金毛青年冲着对方用同样的语言吐喃了几句。

    “佛爷,他问你是谁!”金毛侧头冲小佛爷道。

    “就说我是他佛爹!原话翻译。”小佛爷不屑的吐了口烟圈,攥着手雷朝对方梗着膀子就走了过去。

    小佛爷往前进,簇拥着大胖子的一伙青年士兵像是避瘟神似的连连往后倒退,一帮血气方刚的青年被对方一个人吓成这样,我真不知道应该给这位“将军”点啥评价。

    “小佛爷,我认识你..”最终那个大胖子还是做出个老大应该有的范儿,挤开挡在前面的护卫,走到最前面,操着夹生的国语的朝小佛爷开腔,实际上因为他长得太胖,身前的士兵也很难真正护佑到他什么。

    “认识我就好办,整个金三角的人都知道,我求财不求命!以前福尔迪掌管高原镇的时候,每个季度给我交五万美金的税,你新官上任,我给你几分薄面,就收你四万五的税,麻溜交钱,我还得到下家!”小佛爷侧了侧脖颈,出“嘎巴嘎巴”的脆响,皮笑肉不笑的弹了弹烟灰,似乎忘记自己另外一只手还攥着颗随时会爆炸的“雷子”。

    “对不起小佛爷,我没有给人交钱的习惯,所以..”大胖子一脸的跋扈,同时摆了摆手,他身后的七八个士兵瞬间举起步枪,直愣愣的对准小佛爷的脑袋。

    “呵呵呵..又能大赚一笔,就是还得杀人,阿弥特么陀个佛!”小佛爷低垂下脑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喃呢着,猛然间他的身体突然动了,犹如一尾急前行的响尾蛇,呈“之”字路线,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到大胖子的跟前。

    他先是一拳狠狠的砸在大胖子肉囔囔的肚子上,大胖子吃痛的张嘴刚要喊叫,小佛爷已经把手里的“小香瓜”塞到了他的嘴里,同时变戏法似的掌心里多出一把两指多长的匕,恶狠狠的一刀划在大胖子的手挽上,大胖子手里的枪“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接着小佛爷又把刀尖顶在了大胖子的喉咙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我距离他们不过十多米远,却没能小佛爷的具体动作,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度真的是快到了极致,这种度我只在两个人身上见过,一个是朱厌,还有一个就是天门的战神宋福来。

    等大胖子身后那帮士兵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佛爷身后的三个马仔也已经欺身上前,纷纷举起武器对准他们。

    “小胖子,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我听听?”小佛爷将耳朵凑到大胖子的嘴巴冷笑。

    “唔唔唔..”嘴巴被塞了一颗手雷,大胖子只能含糊不清的点头,不过应该是在求饶。

    “认识我不?”小佛爷不耐烦的打断。

    “唔唔。”大胖子变老实了,忙不迭的点着自己的大脑袋。

    “跪下,再废话一句我特么立马打死你!”小佛爷的嗓门骤然提高。

    大胖子费劲巴巴的蜷缩下身体,因为太胖的缘故,他的双腿还没跪展,肚子就已经顶到地上,以他这种体型能做到这种程度,属实不易。

    “拿美金把我的面口袋装满,否则我干掉你自己装满,我只给你半个钟头的时间。”小佛爷将匕微微往下一划,大胖子的脖颈瞬间破出来一条小血口,这家伙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金毛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口袋,丢在大胖子的跟前。

    小佛爷这才将大胖子嘴里的手雷取出来,大胖子哭爹喊娘的朝着身后的青年士兵说了几句母语,两个青年士兵弱弱的捡起来面口袋,快步朝小镇中心跑去。

    “金毛老六!老规矩。”小佛爷捏着烟头在大胖子脑袋上弹了弹烟灰。

    “明白,爷!”金毛和刚才那个点射杀人的自来卷青年,脚步轻盈的跟了上去。

    小佛爷又胖子身后剩余的五六个士兵道:“趁我今天心情好,哪来的还滚回哪去,别等我待会儿脾气,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五六个士兵互相对方,谁也没动弹。

    这个时候,小佛爷身后还剩下的一个国字脸,嘴唇上面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青年突然抬起手上的弩,朝着一个士兵“嗖”的一下就叩动了扳手,一支飞箭带着破空声精准无误的射在那个士兵的大腿上。

    “啊!”那倒霉的士兵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小腿从地上来回打滚,挣扎了几分钟后,他就停止了动弹,脸上和胳膊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成了暗黑色,显然箭头上是淬过剧毒的。

    “滚!”小佛爷猛地咆哮一声。

    剩余的几个士兵不由打了个冷颤,丢下手里的武器,掉头就跑出了镇子。

    几分钟后,金毛和那个自来卷青年一人背着一个大口袋走了回来。

    “爷,收获颇丰!”金毛得意洋洋的朝着小佛爷掂了掂沉甸甸的口袋。

    “佛爷,放过我吧!”大胖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哀求。

    “阿弥陀特么个佛,不见棺材不落泪!”小佛爷伸手在大胖子的脸上拍了拍冷笑:“在我这儿,所有人就一次机会,今天我法外开恩,绕你一条狗命。”

    小佛爷狰狞的一笑,将烟头直接按在大胖子的脑袋上,摆摆手,朝着几个小弟道:“撤吧,换下家!”

    几人大摇大摆的朝着旁边的吉普车走去,这个时候我个大胖子突然捡起地上的手枪,径直对准了小佛爷的后背,我来不及多想什么,赶忙从怀里掏出枪叩动了扳机。

    “呯..”

    “嘣!”

    那个大胖子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一头扑倒在地上。

    我很清楚刚才在我开枪的同时,吉普车里突然站起来一个身影,而那人的枪法比我准,比我更快,即便没有我出手相救,小佛爷其实也死不了。

    此刻吉普车里的那个青年正满脸好奇的打量着我。

    “咦?”小佛爷一行人同时回过脑袋,不过他们并未的大胖子,而是将目光全都投在我身上。

    “你很面熟啊!”小佛爷一步三晃的走到我跟前,满脸的轻松写意,似乎压根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门前走过一遭。

    “佛爷贵人多忘事,您手里的手链是我的。”我歪嘴笑了笑,指了指他左手腕上带着的那串链子。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高瓦寨的那个家伙吧!”小佛爷拍了拍后脑勺,一把搂住我的肩膀道:“兄弟你很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佛爷,要是真心感激我,就把手链还给我吧。”我想了想后,狡黠的冲小佛爷笑道,对他这种人不能说的太直白,否则肯定引起他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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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手链?”小佛爷抬起胳膊,手腕上的骷髅头手链。Δ┡.M

    我点点头道:“嗯,要回来我的手链。”

    其实我特别想跟小佛爷直接说能不能带我上道,通过这两次的事件足以证明他在金三角绝对有排面,可是后来又一琢磨,他这种刀口舔血的亡命徒估计很难轻易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干脆退而求其次,先混个脸熟再说吧。

    “我还以为你想入伙呢,呵呵…”小佛爷玩味的来回打量我,最后把眼珠子定格在我手里的五四式手枪上,歪了歪嘴巴轻笑:“哥们是从内6过来的吧?”

    摸不准对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也不敢乱接话,“是的佛爷,我是hb省人。”

    小佛爷嘴角上扬,猛的将脸伸到我的鼻子跟前,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清晰的问:“那你是黑皮子还是绿皮子呐?”他自眉心到鼻梁骨上那条刀疤显得尤为的吓人。

    我不解的摇摇头:“佛爷,我没太听懂您话里的意思,什么皮子革子?”

    “装特么什么糊涂,黑皮子是警察,绿皮子是当兵的,我大哥问你到底是干嘛的?”小佛爷身后那个染着一脑袋金毛的青年,上来就一脚踹在我肚子上,龇牙咧嘴的训斥。

    狗日的这一脚踹的格外用力,差点没被把我给蹬趴下,我当时也急眼了,举起手枪就戳向他的脑门咒骂:“我草泥马,跟谁俩呢!再动我一下试试!”

    上一次在李巴子的饭店,小佛爷那串手链的时候,就是这个混蛋说要直接干掉我抢东西,这次我好心救他们,又是这个杂碎主动跳出来找我事,还真拿我当成个洗浴陪嗨妹了,想怎么上怎么上。

    拿枪指他也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才决定这么干的,以小佛爷这种性格的人绝对不会待见逆来顺受的软蛋,兴许我表现得强硬一点,反而可以引起他的关注,想通了这点,我脸上的表情也顿时间变得凶狠起来。

    金毛不退反进,直接把自己的脑门顶在我枪口上,冷笑道:“哟呵,玩枪是吧?来老弟,照着这儿打,今天不弄死我,你就是我…”

    不等他说完话,就听见“蹭”的一声闷响,紧跟着我脸上被溅起一抹带着温度的液体,而对面的金毛则满脸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的一只耳朵被打烂,捂着脑袋就跌倒在地上嚎叫起来。

    我当时真吓傻了,枪不是我开的,子弹刚刚几乎是擦着我的面颊飞出去的,动手的是那个站在吉普车里,满脸络腮胡子的青年,只是那青年为什么要帮我,我不得而知,边的小佛爷,以及另外两个马仔,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释然,好像本该如此似得。

    “说过多少次了,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抢白,你怎么就是没记性?就算着急想当老大,也不用表现的这么着急嘛。”小佛爷微笑着蹲在正从地上来回翻滚嚎叫连连的金毛跟前,点燃一支烟,拍了拍金毛的后背道:“闭上嘴,老实听我说话,不要再惹我不开心。”

    金毛打了个冷颤,强忍着疼痛闭上嘴巴,趴在地上,眼巴巴的望向自己老大哽咽:“老大,你得给我主持公道,拐腿这是他妈什么意思?我跟了你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因为这种小事就要办我,是不是太不讲道义了?”

    我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小佛爷未免也太喜怒无常了吧,虽然我很厌恶金毛,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小弟抢他话就直接下狠手,这样的人,我跟在他身边,不亚于将自己绑到了炸弹旁边,实在是太特么吓人了。

    小佛爷点燃一根烟,自己抽了两口,然后塞到金毛的嘴里,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公道肯定会给你,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要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先交出来呢?”

    “爷,你什么意思?”金毛的脸色骤变,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另外一只手撑在地上,往后慢慢的攀爬。

    “不懂啥意思呀?好办!”小佛爷揪了揪鼻子头,一脚狠狠踢在金毛的下巴颏上,接着从兜里掏出把匕冲着他的脑袋就扎了下去。

    “不要杀我!”金毛吓得惊声尖叫。

    眼瞅着刀尖就要砍在金毛的额头上,结果小佛爷却把匕往旁边微微一错,顺着金毛的裤管“刺啦”一声划了下去,金毛的左裤腿瞬间从中间分开,变成了裙子,漏出来一条毛茸茸的大腿,更让人咋舌的是,金毛的大腿上竟然密密麻麻缠了好几天金项链,每条都有小拇指粗细。

    “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小佛爷拿舌头舔了舔刀尖,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大胖子尸体,阴沉的拧着眉头冷笑:“你伙同那个死胖子想置我于死地合乎情义不?勾结兄弟中饱私囊合乎道义不?怎么?真把爷当成傻子了?”

    “老六,拐腿,肥波,你们他妈不是人,竟然出卖我!”金毛的瞳孔骤然放大,怨恨的佛爷身后的几个马仔咆哮连连。

    “金毛,你说的对,干掉佛爷,咱们几个人确实可以分到更多的钱,但是我们三人经过商量以后,还是认为在金三角命比钱更重要,跟在佛爷的左右,至少可以保证继续叱咤风雨,这是你给不了的,不好意思!”被唤作老六的自来卷青年,语气很平淡的冲金毛说道。

    我从旁边瞅了半天,才大概,敢情是金毛想要弑主篡位,结果被同党告,所以才有了现在这出戏码。

    小佛爷打了个哈欠,拍了拍金毛的肩膀轻蔑的笑道:“刚才干掉那个胖子的时候,我给你提过醒,我说任何人在我这里只有一次机会,就是希望你主动承认,或许取消这次行动,没想到你还是执迷不悟,兄弟,那就对不住了。”

    小佛爷刚说完话,叫老六的自来卷青年一个箭步冲上前,掌心里出现一把冒着寒光的短刃横抹在金毛的脖颈上,金毛一脸痛苦的捂着脖子,心有不甘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就没了动静。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这一切,心里头形容不上来那种震撼,我自觉也算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了,可是跟面前这帮家伙一比较我却好像个稚嫩的孩童,别的不说,单是这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小佛爷他们已经弄死至少十个人。

    “不好意思啊哥们,让你了,咱们继续聊咱的。”小佛爷再次点燃一支烟,一脚将还没有完全凉透的金毛踹到旁边,盯盯的望着我的眼睛问:“你是警察还是军人?”

    “回佛爷,我确实当过几年兵,不过已经退役了。”思索了几秒钟后,我低声回答,他既然反复问我,就说明绝对点什么端倪,我要去硬挺着不承认,难保这个疯子会不会突然对我开枪。

    “哦,到金三角来干嘛的?”小佛爷审视的盯着我手里的枪。

    我会意的一把将枪扔到他脚跟前,背后手说:“说假话是来财,说真话是为了杀人。”

    “杀什么人?”他捡起我的手枪,来回把玩,像是个小孩子么新奇的玩具一般,玩的不亦乐乎。

    这次我沉寂了很久,思前想后的琢磨了好半晌后摇头:“抱歉佛爷,我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小佛爷低着脑袋没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你是想借我的手达到目的么?”将弹夹拆出来又安上,安上又拆下来,出“哒哒哒”的脆响。

    “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我实话实说的点头,生怕他会不高兴,我赶忙补充:“当然我不会让佛爷白忙活,事成之后肯定会重金感谢,佛爷要是不愿意我也没任何意见,只希望能够倚靠您找到我的朋友们。”

    两次见面,他都是在勒索人,本心里我感觉这家伙一定特别的缺钱。

    “钱,整个金三角任意一座寨子的钱都随便我取,我不稀罕。”小佛爷猛的抬起脑袋,将枪口径直指向我,做出瞄准的模样,随即他又咧嘴笑了笑,将手枪抛给我:“你好像并没有可以吸引我的条件,很感谢你今天的仗义出手,拜拜!”

    说完话,他直接转身,领着两个马仔走上吉普车。

    我快思索几秒钟,扯开喉咙喊:“佛爷,金三角怎么样?整个金三角够不够吸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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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佛爷转过来脑袋,用一般的眼神上下瞟着我,瞅了足足能有五分来钟,他咧嘴笑了,一步三晃的走到我面前乐呵呵的问:“老弟,你是泰国皇室的?”

    “不是。. .”我摇了摇脑袋。

    “那是面点(缅甸)独联邦的?”他绕着我来回转了两圈。

    “也不是。”我再次摇头。

    小佛爷猛地一巴掌拍在我肩头道:“既不是泰皇室又不是缅独联邦,你凭什么把金三角许给我?是你没睡醒还是我耳朵瞎了?”

    我深吸口气,扯虎皮装大旗的微笑:“佛爷,我来自中国,在都当兵,您认为我有没有自己的背景和手段?”

    “都当兵?”小佛爷炯炯有神的眼珠子微微转动半圈,玩味的笑道:“既然你背景这么硬,为什么还需要找我帮忙?”

    “这牵扯到我们的内部纪律,不好意思佛爷。”我故弄玄虚的摇摇头,大部分中国人都很清楚“纪律”两个字代表什么,我故意这么半遮半掩的回话,就是给小佛爷一种假象,我们身后有个硬邦邦的大后台。

    小佛爷叼着香烟,嘬了几口后,拿定主意:“刚好金毛挂了,车上空出来一个位置,你就暂时补上吧,跟我上道没问题,但是必须得从最底层的小弟做起,另外我不掺和昆西的任何事情,不要给我背黑锅,更不要试图玩什么伎俩,我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喜欢正大光明,你可以指着我鼻子骂我窝囊废,惹不起昆西,但千万不要背地里使任何绊子,否则的话,我不管你是谁,一定会干掉你!”

    “明白!”我恭敬的朝他欠了欠身子。

    “丑话说在前头,我只帮你找到你的几个朋友,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如果昆西通缉你们,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你交出去换money!”小佛爷从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丢给我大笑:“这算是你拜老大的见面礼,省着点抽,这种烟在金三角有价无市。”

    “谢谢佛爷。”我礼貌的欠了欠身子。

    “我没那么古板,私底下可以喊我小佛或者佛哥,但是人前必须给我面子,否则我会不开心。”小佛摆摆手:“需要收拾行李么?”

    “我就带着我自己来的。”我耸了耸肩膀。

    “那出吧!”小佛伸了个懒腰,迈步朝吉普车走去,走出去没两步,他又掉转身子,从死去多时的金毛身上摸出来一个钱包和匕,一柄丢给我道:“便宜你了,怎么称呼?”

    “多谢佛哥提携,您以后叫我三子就成。”我佯作一脸喜悦的接过钱。

    “提前说清楚,没活的情况下,不允许任何人私带武器,所以嘛..你的家伙式暂时交给我来保管。”小佛朝我伸出胳膊,他的掌心特殊大,感觉像是一面小蒲扇。

    我顿时陷入犹豫,要知道金三角不同别的地方,这里的人都好像一头头饿久了的野狼,不知道谁就会突然亮出獠牙,手枪是我唯一可以保命的地方,冒冒失失的交出去,也就意味着我同时将自己的小命也送到了别人的手里。

    小佛爷也不着急,满脸堆笑的望着我,似乎在等我想好。

    思前想后的琢磨好半天,我心一横将手枪递给了他,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我想要凭仗他帮我找到罗权他们,那就得表现出来足够的诚意,这种亡命徒的性格本身就多疑,要是没法完全融入他们之中,那我的处境其实更加危险。

    见我交出去手枪,小佛爷的眉头顿时舒展,一把搂住我的肩膀,从手腕上将前几天劫我的手链摘下来又递给我道:“信任是互相的,将来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信任。”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多言语,跟随小佛爷一块钻进了那辆脏的已经颜色的吉普车里,上车以后,我下意识的朝着江琴入宿的旅社望了一眼,并没有的身影,我的心也算彻底放下来了。

    路上小佛爷跟简单介绍了下他的几个马仔,开车的大汉叫肥波,是个老挝籍在逃犯,来金三角差不多快十年了,跟小佛合拍也将近六七年,两人算是私交很好的兄弟。

    “肥波哥好!”我恭敬的朝对方问候。

    “喊我老肥或者肥波就好,哥长弟短的忒腻歪人!”肥波的国语水平很棒,跟我对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浓浓的东北腔,我估摸着他的口语肯定是小佛爷教的。

    肥波大概三十出头,剃着个很常见的小平头,身材估摸着比罗权还要高大几分,古铜色的皮肤,穿件军用迷彩短袖,充满爆性的胸肌和胳膊一览无余,左边的胳膊上了几个特别生拗的经文。

    “他是老六,来自柬埔寨,和你还算半个同行,过去在部队当侦察兵,有时间的话你们可以好好亲近。”小佛爷指了指坐在副驾驶上的自来卷青年。

    本着礼多人不怪的想法,我朝老六也笑着打招呼:“六哥好!”

    老六的肤色格外黝黑,精瘦精瘦的,小鼻子小眼,感觉就像是一个常年吸食大麻的瘾君子,听到我的问好,他回过脑袋朝我微微点头,一双倒三角眼散着摄人心魄的寒光,然后就又转过去继续擦拭匕。

    “他叫拐腿,跟咱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有一条腿是残疾,不过枪法奇准,在咱们这个团队里,主要担任策应和狙击手的位置。”小佛爷又指了指我旁边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青年介绍。

    我现小佛爷介绍前面两位的时候,隐隐有些敷衍,属于那种可说可不说的态度,唯独对拐腿的介绍特别的隆重,不由好奇二人的关系,当然我嘴里没有任何闲着,嬉皮笑脸的朝拐腿道:“希望拐腿哥以后多照顾。”

    “我照顾不了你什么,无非就是个躲在暗处放黑枪的小老鼠罢了,真说道照顾,还得靠大哥。”拐腿笑呵呵的摆手。

    “好啦,介绍完同伴,你也介绍下自己吧。”小佛爷咬着烟嘴,一脸玩世不恭的嬉笑。

    我顿了顿道:“我叫赵虎,来自中国某省,当过两年大头兵,现在到金三角淘金,寻思着赚几年卖命钱回去多娶两房媳妇,嘿嘿嘿..”

    车里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我们这也算简单的相识了,就是这一次的不期而遇,让我经历了一段毕生难忘的经历,很多年以后回忆起来,我都忍不住唏嘘,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笑闹过后,小佛爷朝着开车的肥波道:“老规矩,先到六号营把金银饰全都兑换掉,然后咱们补充下弹药和粮食,把剩下的钱平分一下,完事找几个娘们嗨一下,明天去春丽寨收税!”

    “佛爷威武!”车里的几个汉子瞬间高呼起来。

    “佛爷,六号营是什么地方?”我好奇的问小佛爷。

    小佛爷从汽车后斗里拿出来两罐啤酒,翘着二郎腿道:“六号营是金三角唯一的军营,也是昆西的老窝,他所有精锐都从六号营驻扎,以后咱们完活,都会到六号营休整几天的,来金三角,不到六号营就跟白来一样。”

    军营?昆西的老窝?我心头不免紧张起来,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干掉昆西,虽然之前我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冷不丁听到他的名字还是免不了会有些手足无措。

    一路上我一直都在幻想,六号营绝逼戒备森严,处处士兵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计其数的军帐一间挨着一间,结果等我们到地方以后,我不禁咋舌了,这特么真的是个军营吗?

    隔着老远我就大片楼群矗立眼前,不是我这几天见到的木桩子楼房,而是真正用钢筋水泥浇筑而成的大厦,干净宽敞的马路,绿化优美的街道,公路两旁茂盛的树木,五颜六色的花朵,将周围的环境点缀的分外美丽,大街上行人密布,随处可见衣着暴露的窈窕女子,晃着小蛮腰穿梭其中,街道两边有很多商铺商场,我甚至还网吧和舞厅。

    “佛哥,这地方真的是军营吗?”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这地方都快赶上国内的一个三线城市了,真的是传说中的毒枭窝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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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过六号营戒备森严酷似内6地区的军房,也想过他满目疮痍遍地都是吸食麻古的瘾君子,甚至想过他应该四处都是茅草搭建的小棚子唯独多出来一间好似总统府似的豪华官邸,唯独没想到这地方竟然是个缩小版的崇州市。.┡M

    小佛爷表情平静的微笑:“与时俱进嘛,再说了昆西赚那么多钱用来干嘛,不就是为了享受么,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自己建座城市,当皇帝来的更刺激?”

    “一个人建了一座城市!”我再次愕然,都说昆西富可敌国,是夸张。

    小佛爷皱了皱鼻子道:“要是没有缅泰两国政府的联合打压,再多给昆西几年时间,他估计真能建出来一座小王国。”

    “这么狂?”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从未想过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创建一个小型的王国。

    小佛爷面露不屑的撇嘴冷笑:“一般般吧,昆西其实是个猪脑子,根本不懂应该怎么经营,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下多,而且又熟悉金三角的地形,只要一被打压就躲藏进丛林里,我估计这货坟头的草都得三尺多高了。”

    “佛爷,你说错了!昆西如果真被人打死,绝对不会有坟头的。”前面开车的肥波扭头咧嘴坏笑,那一口流利的东北话再配上他的异域长相,说不出来的喜感。

    拐子眯缝眼睛冷笑:“老肥说的对,强迫自己心腹吸毒,老婆孩子也必须定期服用特殊药剂,生怕身边的任何人会伤到自己,我估计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也就昆西这种大枭都能干得出来。”

    拐子的口气充满了冰冷,虽然没有骂出来一个脏字,但是却能听出浓浓的恨意。

    “好了,都收敛点吧,祸从口出!”小佛爷面色恢复正常,朝着几个手下摆摆手。

    大家谁也不再吱声,肥波将吉普车开向了一条老旧街道里面,我余光打量几人,心里暗道帮家伙跟昆西之间也有故事啊,特别是小佛爷和拐子,这两个人绝对跟昆西有仇。

    汽车开到一家两层楼的门前,小佛爷朝我昂了昂脑袋道:“你是新入伙的,今天的收获跟你无关,就呆在车里西吧,如果有穿军装的人来闹事,不用跟他们争辩,把咱的东西拿下来,车让给他们就好。”

    “明白佛爷。”我懂事的点点头。

    等他们几个人走进那间阁楼,我也从车里跳出来,倚靠在车前脸点燃一支小佛爷之前送我的中华烟,长长的冒了口烟圈,从脑子里盘算起来,昆西把自己的领地建的如同个小城市,也就是说王瓅他们很有可能也在这里,如果我能够直接带着王瓅做掉昆西的话,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我正胡乱遐想的时候,七八个头戴8o式钢盔,穿着制式迷彩军装和黄胶鞋的青年朝我走了过来,这帮家伙没有一个汉人长相,一个个身材矮小,颧骨深陷,感觉跟我在石市和崇州市见过的那些越南人很像。

    不等他们说任何废话,我直接按照小佛爷的交代,将车里的几顶行军帐篷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下来,朝着他们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那七八个士兵模样的青年纷纷爬上车,叫嚣着离开了。

    “牛逼!”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翘起了大拇指,七八个人硬生生挤进五人座的破吉普车,这帮家伙的手艺都快赶上国内的那些黑车司机了。

    二十多分钟后,小佛爷一行人美滋滋的从阁楼里走出来,当守着一大堆东西孤零零的蹲在街边抽烟的时候,老肥和拐腿暴跳如雷的骂娘,小佛爷和老六倒是挺冷静的,不过两人的眼中也闪着浓烈的怒火。

    “抱歉佛哥,对方来了七八个人,身上都有枪,所以我没任何反抗。”我实话实说的将刚才的事情概述了一遍。

    “你做得对!在六号营,昆西的兵全都有杀人许可证,肥波你去找找昆西的军需官,再买辆车,顺便补充一下咱们的弹夹和干粮,我们先到老地方等你,这次不修整了,明天咱们就出,做完这一票,我打算到缅甸去办点事情,哥几个辛苦辛苦。”小佛爷冷冽的眯缝眼睛,将手里的小包袱丢给我吩咐:“把东西带上跟我走。”

    “我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我一时间还没能接受自己的新角色,有些不忿的问道,这小佛爷的脾气未免太难琢磨了吧,刚刚在车上还跟我有说有笑,这会儿立马变成了我主子,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整的人心里格外的不舒坦。

    小佛爷皱着眉头:“不然呢?”

    “算了,东西太多!我帮他吧。”拐子笑呵呵的招招手:“你们先去。”

    小佛爷没有任何客气,带着老六就往街口走去。

    “三子,你不用往心里去,新入伙的多干苦力,这是规矩!你没有在金三角生存过,如果你从这地方呆个三两年就会明白,这里的人活着有多难,想要吃饱饭要么出卖身体,要么出卖灵魂。”拐子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笑呵呵的解释。

    “没事儿,我就是没太适应小弟的身份。”我抽了抽鼻子笑道:“寨子里的人生活苦我能感受到,可是六号营的人生活好像挺不错的吧?刚才我那些小妞穿着靓丽,还有网吧舞厅之类的东西..”

    “生活不错?呵呵呵..”拐子笑了,那种嘲讽的笑容:“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昆西的玩具,他们想要吃饱喝足得昆西今天的心情如何,除了个别人和势力,其他人都是傀儡,你懂什么叫傀儡么?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拐腿的嗓门不由放大,额头上的青筋乍现,那副模样恨不得要将水给生吞活剥掉一般。

    “任何产业任何职业全都是昆西的玩具,只不过那些可怜虫自己不知道罢了,在他们的心目中昆西是个英明的领导人,至高无上的统治者,这里的至尊是那些穿军装的士兵,只要他们喜欢,不管你是良家妇女还是他人妻子都可以肆意,女孩子穿什么,完全要往商店里放什么,大家今天吃什么,得允许粮油店卖什么,男人们在大麻地里种植一天,在橡胶园里劳作一天,可能还顾不上一家人的吃喝,只能让自己的妻子去做那些士兵的生意,这地方简直就是地狱!”拐子的眼睛变得通红一片,把我给吓得打了个哆嗦。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话,干脆没有再吭声。

    猛不丁小佛爷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皱着眉头训斥:“拐子,你老毛病又犯了,忘记自己那条腿是怎么瘸的了么?”

    “抱歉大哥,对不住了三子,让你听半天牢骚,反正你不属于金三角,早晚会离开的,就当没有听到我的话。”拐子揉捏了两下自己的眼睛的,扛起两顶行军帐篷,一瘸一拐的朝街角走去,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影格外的沧桑。

    小佛爷弯腰替我将其他东西扛起来,叹了口气道:“拐子的妻子,算了!不说也罢,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懂。”我点了点脑袋,好奇问小佛爷:“既然这里是地狱,你们为啥不想办法把它变成天堂呢?”

    小佛爷没吱声,阴沉着脸继续往起走。

    “佛哥,如果有一天你成为金三角之主,会怎么办?会不会把这个毒窝变成风水宝地?”我快步撵上他问道。

    “我做主?”小佛爷停顿了下,摇头道:“我也不会改变任何现状,几百年的种植,已经让金三角的土壤生了质变,除了一些偏远山区,大部分土地只能长出来麻古和罂粟,如果改变现状,就意味着会有很多人饿死,但是我至少会让他们的生活富足一些。”

    “其实罂粟和麻古的作用不止是制作毒品,还可以变成药品,只不过那样可能赚不到多少钱。”我朝小佛爷低声喃呢。

    走在前面的小佛爷怔了怔,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继续拔腿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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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罂粟和麻古的作用不止是制作毒品,还可以变成药品,只不过那样可能赚不到多少钱。.M”我朝小佛爷低声喃呢。

    走在前面的小佛爷怔了怔,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继续拔腿往前走...

    小佛爷带我下榻的地方是家名为“夜来香”的宾馆,说是宾馆又不太准确,这里可以吃饭,可以洗浴,楼上甚至还有间歌舞厅,完全就是个夜总会的雏形。

    我们五个人要了两间房,拐子和小佛爷住一间,我和肥波老六住一间,小佛爷让我们先从屋里休息,两个小时后一起吃晚饭,就带着拐子神色匆匆的不知道去干嘛了。

    我和肥波老六扛着东西回到房间,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张单人床,浅绿色的墙面散着股刺鼻的油漆味,应该是刚刚粉刷不久,白色被罩上若影若现的印着“济宁市第三中学”的字样,我不禁摸了摸鼻子好笑:“这玩意儿一道是中国制造。”

    “不可呗。”肥波操着纯生的东北腔道:“六号营的所有东西都是中国供应商提供的,大到盖楼用的钢筋水泥,小到被褥螺丝,我听说给昆西提供这些玩意儿的好像还是内6地区几个挺庞大的黑涩会组织。”

    黑涩会组织?我讪讪的摸了摸鼻梁心里暗道,也不知道这些无良商贩里有没有我们王者。

    “要我说,你们中国人就是太仁义,昆西这种垃圾往你们国内销售药品,拿来装备自己的私人武装,还给他们提供这么好的被褥,就应该弄点黑心棉毒死昆西拉倒。”肥波脱下鞋“蹭蹭”的抠起了脚面,我的脚心上全都是茧子,这都是长途跋涉留下的。

    “肥哥,在金三角开这种宾馆,真的不会被饿死么?”我没话找话的跟肥波打诨,旁边的老六似乎有些自闭症,基本上不跟我们多说话,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掏出匕,反复的擦拭。

    “饿死?开什么玩笑,整个六号营就属这种宾馆最赚钱,每天都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毒枭跟昆西谈生意,那些大老板哪个不带二三十随从,不可能所有人都安排进昆西的府邸吧?还有一些雇佣军或者是大集体大公司派来历练的安保们,总得有地方住吧?总需要消费吧?”肥波夸张的咧开嘴巴。

    “敢情这座城市就是昆西为了装逼使的啊。”我撇了撇嘴巴。

    这个时候坐在单人床上擦刀的老六突然开腔:“错,这座城市的主要作用是用来保护昆西的,如果没有六号营,缅甸或者泰**方早就一颗导弹反射过来了,他们可以打死昆西,但是不能伤害这些无辜的人。”

    老六的国语虽然不太标准,但是我大致也可以听懂他的意思,听他这么一分析,我才暗暗咋舌,昆西远不是像小佛爷他们形容的那么猪脑子,这家伙不光精,而且精到了骨子路。

    两个多小时后,小佛爷和拐腿回来了,带着我们朝宾馆的餐厅走去,正如刚刚肥波说的那样,这地方的生意真不是一般的好,三十多张餐桌基本上坐满了人,而且大多数都是身着西装的“黑战士”,也有不少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和一些身穿乱七八糟迷彩服的汉子,餐厅里特别的喧闹,感觉就跟个菜市场似的,仔细听几秒钟就现哪国语言好像都有。

    我们找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开始点餐,招待我们的服务员是个身穿黑色迷你短裙,眼睛大大的泰国姑娘,为我们倒茶水的时候,那服务员故意将身体弯的很低,旁边的肥波把手伸到她的腰后捏了两把,服务员只笑不躲,甚至还故意抛了几个媚眼。

    拐腿见我傻乎乎的望着正跟服务员眉来眼去的肥波,笑呵呵的解释:“这种地方,那种事情很公开的,不管是服务员还是别的,只要你,又出的起钱,她们很愿意跟你来场美丽的邂逅,三子如果你有的姑娘也可以试试,就算老哥为你入伙接风了。”

    “算了吧,我太猛,撸啊撸都能把自己胳膊干抽筋!”我尴尬的笑了笑,把目光投向了菜单,当单上的“泰国菠萝饭”,猛不丁想起来跟我共患难两天一夜的江琴,鬼使神差的从单子上画了个对勾。

    等大家都点好餐,肥波憨笑着搂住服务员,朝我们摆摆手道:“我去处理点事情,你们先吃!”

    “你早晚死在女人身上!”拐腿白了眼肥波笑骂。

    肥波不甘示弱的贱笑:“总比你死在自己手上强!”

    瞅着他俩人斗嘴,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起来了胖子和王兴,很久以前我们也跟他们一样,也不知家里那帮傻犊子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幽幽的叹了口气。

    “今天三子刚入伙,再来瓶湄公威士忌庆祝吧!”小佛爷冲着另外一张桌子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

    “大哥下血本了,一万多的一瓶酒,说喝就喝!”拐子朝我眨巴了两下眼睛。

    我赶忙摆手道:“佛哥,真不用那么破费,大家赚钱不易,咱们就整两瓶二锅头或者是老白干就行。”

    “那更贵!”小佛爷斜楞了我一眼,掏出香烟叼在嘴里,我现这和尚的烟瘾好像特别大,基本上两三分钟就得抽一根。

    “佛哥,少抽点吧,烟是别人的,肺是自己的。”我好心劝阻小佛爷。

    “你不懂,不抽烟我伤的可能就是命。”小佛爷似乎不太愿意跟我讨论这个话题。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餐厅的门口突然冲进来一大票人,清一色的仿迷彩装,胶皮军勾鞋,走起路来步调一致,足足能有三十多个,这帮人走进来以后,直接朝靠近中间的几张大圆桌走去。

    而两张大圆桌上已经坐了二十多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应该是某个大老板的保镖之流,被三十多个迷彩装青年包围,那二十来个西装小伙也“呼啦呼啦”全站起来了。

    “装逼大队来了!桌子上坐的那帮家伙是岛国稻川商会的人,据说在岛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这下有好戏”小佛爷的眼珠子顿时眯成一条直线,满脸玩味的盯着后进来的这帮人。

    本来我没有当成一回事,可是当听到“稻川商会”四个字的时候,我的精神头一下子也冒了起来,真想不到异国他乡,竟然还能撞上这帮杂碎。

    “喂,秋田!你们好像做错地方了!”三十多个迷彩服青年中,走出来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男人很不客气的直接将一张圆桌给掀翻,那个男人的声音我觉得特别耳熟,背影也相当的熟悉,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从哪见过他。

    “八嘎!”二十来个稻川商会的青年顿时火了,叫嚣着跟迷彩服青年推搡在一起,战火一触即,两帮人谁也不惯着谁,直接开打,应该是那帮穿迷彩的汉子们占上风,不光是人多,而且下手也狠,基本上拎起啥拿啥砸,十几分钟不到就把二十多个“稻川商会”的人给打的哭爹喊娘。

    “秋田,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见到我们的人,老老实实的夹起尾巴,否则老子让你客死异乡,不信咱们就试试!”迷彩服青年中,那个带头的汉子一脚踩在一个岛国人的脸上吐了口唾沫。

    我跟“稻川商会”可是死仇,不管谁揍丫的,我都肯定为他点攒,眼瞅着这么激情澎湃的画面,我忍不住站了起来,当迷彩服青年中那个领头家伙模样的时候,我不禁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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