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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子才特么不跑呢!”罗权闷着脑袋骂了句娘。Ω 』Δ .』M.ziyouge.

    连金三角的门朝哪边开都没摸清楚朝哪开,我们要是就被抓进了派出所去,别提多卡脸了,走的时候罗权可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不完成任务绝不回来。

    跟对方交手,更是划不来,傻子都知道边境地区的防守有多严密,万一再引来当地的驻军拿迫击炮轰我们,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两个警员从后面边喊边追我们,我们仨分头蹿进对面的小巷子里,宋鹏的度最快,眨巴眼的功夫已经翻过墙头逃之夭夭,我和罗权刚准备爬墙就听见后面的女警娇喝一声:“站在。否则我开枪了!”

    我俩立马比儿子还老实的停下了脚跟,边境地区的警员身上有配枪,这事儿之前马靖跟我们说过,所以我俩是真不敢赌命。“举起手来!”女警和同事朝我们慢慢推进。

    听到对方的警告,我们下意识的举起了手。

    两个警察立马冲上来将我们扑倒,胳膊反扭的铐了起来。

    “警察同志我们是好人!”我转过去脑袋朝着对方干笑着解释,这才现对方刚刚不过是在诈唬我们,压根就没有枪。

    “好人见到警察会跑?回所里再说!”女警皱着眉头一脸的严厉,旁边的男警察将我俩推搡进警车里,我们被他们带到小镇中心的派出所内,随即我俩被扭到了一间办公室里。

    五六个警察将我们的浑身上下都搜了个遍,香烟打火机一件不留的翻了出来,临走的时候还将我们的皮带和鞋带也给抽走,就是防止我们逃跑。

    “蹲到那边去,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女警指了指墙角的方向朝我和罗权努嘴。把玩着我的防风打火机冷笑道。

    “警花姐姐,我们真是美院的学生,来这里就是单纯的为了采风找灵感的,请您明察秋毫啊!”罗权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哀求。

    “姑且当你说的真话,那你告诉我,你们是那家美院的学生?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就打电话求证,如果你们说的属实,我马上给你们解铐,赔礼道歉!”女警坐在办公桌后面,拿起一部固定电话。

    “这..”罗权一下子被怼住了,跟我对视一眼。

    女警狡黠的笑了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给你们时间慢慢考虑,想好了随时可以喊我,不要妄图逃跑。否则后果自负!”说罢话,女警踩着平底鞋走出了办公室。

    确定她走远后,罗权压低声音问我:“咋办?”

    “还能咋办!踏踏实实等马靖来救咱呗。”我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真是特么出师未捷身先死。啥事都没干呢,就被人给请到了派出所喝茶,我都怀疑是不是因为出门的时候没有翻黄历。

    现在谁也指望不上了,只能等待“江洋大骗”马靖来救援。相信马靖也有那个实力,毕竟狗日的可是骗遍五湖四海,迄今为止都没有被抓到过的狠人。

    一直捱到傍晚,仍旧没有人来保释我俩,罗权不免有些着急了,轻声道:“虎子,你说马靖他们会不会还不知道咱俩被抓了?”

    “你当宋鹏是哑巴啊?”我白了眼他。

    说话的功夫,那个女警提着两个饭盒走了进来。冲着我们道:“想好没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们跑掉的那个同伙去了哪?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就可以吃饭了。”

    我和罗权瞬间化作铁骨铮铮的硬汉,一语不的低下脑袋。

    见我们依旧不配合,女警“咯咯”笑了两声,当着我们面开始吃饭,还故意出吧唧嘴的声音,香菜的香味立时间扑鼻而来,赶了两天的路,一路上我们都是靠着矿泉水面包充饥,冷不丁的闻到饭香味,我肚子不争气的打起鼓来。

    “姐姐,吃饭吧唧嘴不是好习惯,而且女孩子应该少吃肉,你长那么漂亮,万一胖了多可惜。”罗权贱嗖嗖的朝着女警哼唧。

    “老实一点!”女警柳眉倒竖,“啪”的拍了下桌子。

    这个时候一个警察走进来,朝着女警低声道:“琴姐,县里刑侦科的同事来了,说是要提审他们两个。”

    “来的这么快?”女警疑惑的眨巴两下眼睛,沉思了几秒钟后点点头道:“让他们进来吧!”这个女警应该还是个小头头,怪不得说起话来盛气凌人。

    不多会儿,两个民警打扮的青年走进屋内,其中一个短头。侧脸上长了一颗痣的民警从口袋掏出一张印戳着公章的文件递给女警,笑容满面的道:“你是江琴江副所长吧?你好,我们是县局刑侦科的,这是提审函!”

    听到民警的声音。我一直高高悬挂的心脏顿时落了下来,这家伙是马靖,虽然完全化成另外一副面孔,但是声音没有任何改变。

    “过去怎么没见过你们啊?提人平常不都是孟队长来的么?”叫江琴的女警警惕的拿起提审文件眼,好奇的问道。

    “孟队长今天到市里开会去了,所以安排我过来,我以前在思茅区当片警的,前两天才刚刚调到咱们西盟县来,我叫江辉,你可以打电话证实一下!”脸上有痣的民警笑了笑。

    “那倒不必,我只是好奇孟队长怎么没来!提审函没问题,你们可以把嫌疑人带走了。不过一定要注意,这两家伙鬼的狠,而且跑的也特别快!”江琴上下眼皮翻动两下,朝对方摆了摆手。

    “多谢了!”民警点点头,跟随同伴分别将我和罗权给拉了起来。

    “等一下!”江琴猛不丁出声,我能感觉抓住我胳膊的马靖吓了一跳,他回头不解的问:“怎么了?”

    “手铐还给我们啊,我们派出所的警备资源本来就有限。”江琴指了指我和罗权手上的铁铐,马靖这次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后脑勺,给我们解开手铐以后,江琴摆摆手道:“替我给孟队长问好。”

    “好嘞!”马靖忙不迭的点头,推搡着我们往出走。

    我们走出派出所。正好有一辆桑塔纳警车开进大院里,马靖赶忙催促:“快走,要露馅了!”

    因为鞋带被他们抽走了,我和罗权干脆甩掉鞋。提着裤子狂奔起来,跑出去差不多二十多米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喊:“站住,不许跑!”尤其是那个叫江琴的女警嗓门最为响亮:“你们别想跑掉!”

    “拜拜了,小娘皮!”哥几个头也没敢回。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前猛跑,马靖带着我们逃向一条胡同里,然后大家翻过墙头,七拐八拐的就逃出了小镇,出现在一条砂石路面铺成的小道上,沿着蜿蜒的小路,我们一直跑到一处山腰上,大家才停下脚步。

    旁边的灌木丛“沙沙”作响。接着宋鹏从里面跳了出来,分别递给我们一瓶矿泉水。

    此刻四周景色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峻岭崇山,苍翠森林。再也不见一丝文明的气息,罗权蹲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道:“马哥,你们咋现在才来啊?”

    “我权哥你是真蹲着说话不腰疼呐,你当伪造提审函偷警服,打听县局和那个女警的名字不需要时间啊,一下午能做到这样,我都是卖了老命,好了,休息休息,今晚上就有去金三角的偷渡船。”马靖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翻着白眼埋汰。

    本来我以为这次事件顶多算这次行动的一个小小的调味剂,哪知道后来我们还真被那个叫江琴的女警给盯上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大家喘息了几分钟,马靖和唐恩卸去脸上的伪装,换下来身上的警服,沿着另外一条小路下山替我和罗权重新买了双鞋子和皮带,等到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马靖又替我们简单化了下妆,我们才悄悄的下山,跟随马靖来到一条无比宽阔的河边。

    望无垠的河面,马靖低声交代:“这条河叫湄河,走两个多钟头的水路就能到达金三角,带咱们偷渡的是越南的捕鱼船,不过沿途肯定会有海关设卡,咱们藏到船舱的底部,记住你们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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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的河畔格外的清凉,一阵微风掠过,岸边芦苇地里出“猎猎”的响声,我们几个蹲在河道拐角的地方静静等候,用马靖的话说,渔船拐弯的时候免不了会越界而且度会放的很慢,这种时候一般不会有人管,而我们就是趁着这个节骨眼上船。. M

    等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河面上传来一阵“哗啦哗啦”水波的轻响,接着两盏如同强光手电似的渔船灯划破我们藏身的芦苇地闪烁了两下,马靖也赶忙掏出提前备好的手电筒晃了几下,朝着我们压低声音道:“走!”

    一艘不大点的橡皮艇划了过来,船上坐着个二十多岁皮肤黝黑的青年,就知道不是汉人,冲着我们叽哩哇啦的说了几句,马靖用同样的口音回了两句,他才朝我们招招手示意过去。

    我们乘坐橡皮艇上了不远处停泊的一艘十多米长的木船,上船以后那个青年直接掀开船舱正打中一个类似井盖似的木头盖子朝我们努努嘴,示意下去。

    马靖微微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沓大票递给青年,青年清点了一下后,态度极其恶劣的朝着马靖又伸出三根手指头,是打算坐地起价,猛然间我瞅着那家伙的腰上插了把手枪,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地方真是特么民风彪悍,连个捕鱼的都配枪。

    马靖边好言好语的絮叨着什么,边翻自己的口袋,示意自己身上是真没钱了,连作揖带保证的恳求了对方半天,那青年才骂骂咧咧的摆摆手。

    马靖领着我们几个钻进了船舱底部,我最后一个下去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抽回来,那青年就已经将木头盖子给盖上了,压了我手一下,疼的我直接骂娘。

    “操特妈得,臭傻逼眼睛是摆设吧!”我使劲吹着被挤肿了的手指头叫骂。

    “我虎哥,偷渡客在他们眼中本来就不是人,消消火吧!刚才我都快管那个渔夫叫爸爸了!”马靖打开手电筒晃了一眼,当时真把我们吓一跳,不到五平米的船舱内部里起码还坐了七八个人,这帮人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挤在一起,估摸跟我们一样都是准备到金三角的偷渡客。

    再加上我们五个人,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卧槽,咋这么多人呢?这尼玛空气也不流通,还不得憋死!”罗权惊呼一声。

    马靖笑了笑道:“金三角历来就是偷渡的圣地,临近四国,很多在自己国内犯了事的人被逼的走投无路会过去藏个三年五年,还有一些想财想疯了的人,会过去赌石或者走私药品,反正啥人都有,忍忍吧,也就两个多小时的事儿。”

    说话的时候,马靖一直都是开着手电筒,电筒的灯光可能晃的对方两个家伙不舒服,一个剃着大光头,身材特别壮实的汉子坐在地上,不耐烦的拿脚踢了罗权两下骂咧了几句,这可把本来就气真正不顺的罗大少给惹火了,罗权上去就是一脚狠狠的蹬在大光头的脸上:“草泥马!跟谁俩呜呜喳喳!”

    罗权一动手,我们也不好干纷纷扑了上去,围上那个光头大汉“咣咣”就是一顿猛踹,光头大汉压根都没有机会坐起来,就被我们给轮了一顿。

    打了五六分钟,大家这才纷纷停手,罗权指着鼻青脸肿的大汉道:“大脑袋,我特么不管你是哪国人,给我消停点!否则我让死在这里头!”

    正如马靖说的,这地方没人会拿偷渡者当人算真生杀人事件,顶多也就是被抛尸河底,没人会傻不溜秋的报警,被铲了一顿的大光头捂着脸半天没吱声,只是眼神怨毒的瞪着我们br />

    马靖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朝着大光头说了几句外语,那光头吓得哆嗦了一下,把脑袋蜷缩在两腿间不再出声,我们几个也没有再继续闹事,挤暖和似的围坐在一块,本来就狭小的船舱底一下子变得更加局促,走了大概大概半个多小时,我现自己居然晕船了,忍不住狂吐起来。

    这地方不通气,吐出去的味道根本散不开,估计是被我给熏到了,宋鹏和唐恩也抑制不住的“哇哇”呕吐起来,没多会儿周围的其他人也全吐了,不大点的船舱内务洋溢着呕吐物的臭味,整的就好像是一个酵的沼气池,那味道别提多酸爽了。

    一直吐的我胃里一滴水都没有,我才虚弱的停顿下来,痛苦的直喘粗气。

    盼星星盼月亮,我们总算熬到了地方,当脑袋顶上那个木头盖子被掀开的时候,我差点没掉出眼泪来,由衷的感叹:“活着真特么好!老子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坐船了。”

    我们哥五个精疲力尽的互相搀扶着爬出船体,下船的地方是个很小型的港口,此时已经将近黎明,晨曦的光辉洒在河面上,金光乍现,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港口上热闹非凡,有卖早点的,也有拉客住店的,猛地一类似县城汽车站的门口,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的商人明显都不是中国人的模样,有也是凤毛麟角。

    “他马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罗权脸色蜡白的问道。

    “先找地方落脚吧,好好的睡一上午,下午我再去打听,昆西是金三角的土皇帝,想接近他,总需要人引荐,你说呢虎哥?”马靖若有所指的。

    我笑了笑说:“听马哥安排吧,我在金三角倒是有几个朋友,关键是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们,等咱们稳定一段时间,我再想想办法!”

    王瓅带着恶虎堂就在金三角,想要联系他们,我不过是给雷少强打个电话的事情,可问题的关键是,我没法联系他们,我甚至都没想好要不要直接去面对昆西,安佳蓓是昆西的干女儿,那关系肯定不会比我和师父来的差,直接撕破脸皮的话,我都担心我们没办法活着走出这片“三不管”地带。

    我们正研究的时候,从对面的夹板上横冲直撞的走过来十多个气势汹汹的青年,这帮小青年基本上手里都拎着柴刀铁管之类的武器,还有三四个家伙的手里攥着鸟铳(土枪),打头的竟然是刚刚偷渡来时候被罗权胖揍的那个光头大汉。

    不等我们做出反应,那群小青年“呼啦”一下就包围上来,光头大汉冲上来就是一脚直愣愣的踹在罗权的肚子上,我们几个奋起反抗,结果被对方直接拿鸟铳顶住了脑门,光头大汉一反刚才那副怂逼模样,两手攥着根一米多长的大铁棒没轻没重的照着罗权猛抡,打了五六分钟的样子,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干瘪中年人。

    那中年人三十出头,模样长得属实砢碜,一张坑坑洼洼的麻子脸不说,左眼还瞎了,眼眶子镶着一颗水蓝色的“玻璃球子”,蹲到罗权的旁边的冷笑:“中国人是吧?”

    “没错,爷爷是中国的!”罗权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脑门上被打出好几条大口子,此刻鲜血顺着脑门往外“潺潺”直流。

    那个半瞎子中年拍了拍罗权的脸道:“乡的情面上,这次我不难为你,但是再特么敢有下次,老子让你客死异乡!借用咱们老祖宗的一句话,在高瓦寨,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谁都不好使!”

    然后中年人摆摆手,旁边那帮跟土匪似的小青年直接上手,将我们身上的所有东西都给掏走了。

    “爷们,有能耐留下姓名,这次我认栽了!”罗权咬着嘴皮冷笑。

    “没还是几头肥羊!”中年人耀武扬威的数着从马靖身上翻出来的钞票咧嘴大笑:“好说,我姓李,金三角的朋友都喊我声巴子爷!不服气随时可以进寨找我要这个场面,四季春大酒店是我的地盘,不怕死的话,我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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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巴子,我记住了!”罗权眼中迸着熊熊的怒火。Δ┡.M

    “四季春大酒店,我等着你们哦!”李巴子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领着十多号小青年牛逼哄哄的扬长而去。

    等他们走远以后,我们几个才又互相搀扶着爬起来,这点打对我们来说真不算个屁,关键是憋屈,哥几个好歹也算卫戍区出来的精英,这还啥事没整呢,就被一帮草寇给削了一顿,传回去的话指定让人笑掉大牙。

    周围那些做生意的小商小贩们谁也没往我们身上多瞅,似乎这种场景早就司空见惯了。

    “权哥你没事吧?”我低声问罗权。

    “没事儿!真是丢人丢到国外了!”罗权坐在原地,伸手揉了揉脑袋上的血口,冷着脸吐了口唾沫道:“马靖火帮我联系几杆枪,操特妈的,这地方不是三不管么?那就拼谁狠吧!”

    马靖苦着脸干笑:“哥,真心难为我了!先我也不是金三角的本地势力,其次咱们现在兜比脸还干净,跟军火商们打交道哪个不是先给钱后出货,听我的,别闹挺了!”

    “卧槽**,难道就白吃这个哑巴亏了?”罗权暴跳如雷的站起来。

    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眶道:“权哥,想报仇我有办法!一个老痞子而已,保管整的丫爹妈都认不出来!”

    “啥办法?”哥几个纷纷凑了过来。

    “先弄点活动经费!你把手表贡献出来吧。”我深呼吸两口气,目光瞟向罗权手腕上的表。

    罗权当时就骂娘了:“我擦,我这可是江诗丹顿限量版的,你知道多少钱不?”骂归骂,罗权还是一脸肉疼的将手表取下来递给我。

    “甭管多少钱,相信我!最多五个钟头,咱们肯定能赎回来!”我将表递给马靖道:“马哥找个靠谱的买家,先押几千块钱,置办一箱麻雷子(鞭炮)外加一包泻药,再弄点强力胶,哥几个听我安排...”

    听完我的建议,哥几个全都面面相觑的,罗权吞了口唾沫道:“能行不?”

    “哥是干啥的?地痞流氓的心态我抓的比刑警队的人还准,天下乌鸦一般黑,那个狗日的一个好面的主儿,涨脸的事情绝对不会落下!”我重重拍了两下胸脯子。

    “稳妥,听你的!”大家点点头,跟着我一块朝着港口对面的寨子走去,这里的寨子带着一种异域风情的韵味,道路是几条青石铺成的小道,路面坑坑洼洼的,随处可见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可能是紧靠着港口的缘故,路边时不时能原木搭建而成的木棚,充当饭店小商店,甚至是卖肉地。

    走过一条木板搭成的简易吊脚楼,我们才算是真正进入山寨,寨子里更热闹,人头攒动,有点类似咱们国家的农贸市场,操着各种口音身穿各种服装的小贩们嚷声叫卖,除了两边的房屋不同,这地方简直跟三线城市的“城乡结合部”没多大区别。

    金三角的房屋更接近缅甸和泰国,房顶都是那种“人”字形的瓦檐房,建筑材料更多的是用木头,很少有层楼以上的建筑,几乎都是平房或者是木屋。

    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我一直都以为金三角可能就是个大城市,里面生活着形形色色的人,没想到居然都是村庄,而且还是那种人满为患的村落。

    “这地方的中国人还挺多的嘛。”我四处打量着四周,朝旁边的马靖他们笑道。

    “一般靠着港口的地方,要么是有矿场要么就是有大麻庄园,我估摸着应该是有大麻庄园!”马靖眨巴两下眼睛瞟了一眼四周,随手指了一间小商铺道:“我和权哥先去换钱,采购东西,咱们待会在四季春大酒店碰头。”

    “注意安全!”我朝哥俩摆摆手,领着宋鹏和唐恩继续朝里面转悠,走到寨子中央的位置,唐恩靠了靠我肩膀,指向一间木屋,木屋挺显眼的,居然有两层楼高,这也是我迄今为止见过唯一的一栋二层小楼,小楼的门口立着一块木匾,歪歪扭扭的写着“四季春大酒店”几个字,旁边还有一排类似蝌蚪似的字体,估计是缅甸文,李巴子在附近确实挺吃的开。

    “注意态度哈,咱们现在是来认怂的!”我咧嘴坏笑,朝着唐恩和宋鹏拱了拱肩膀,然后我们直接走了进去,屋内大概有三十多平米左右,零零散散的摆着几张桌子,十多个**着身子的小青年正在吆五喝六的打扑克,墙角立着几杆鸟铳,刚才揍我们的那帮人一个不少全在里面。

    这地方与其说酒店,我觉得更像是个贼窝,反正一般人我估计不会进来住,二般人瞅着也得绕道。

    见到我们进来,十多个小青年瞬间“呼啦呼啦”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那个大光头一脸嚣张的拎起一根铁棍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剩下的人顷刻间将我们包围起来。

    “各位大哥稍安勿躁,我们是来道歉的!巴爷在么?我们有事找他商谈。”我毕恭毕敬的朝着他们抱拳,态度好的就跟己亲爷爷似的,那伙小青年里有好几个黑头黄皮肤的汉人,我相信绝对能听得懂我说话。

    果不其然,一个身材矮小的汉人“蹬蹬蹬”蹿上了楼梯,二分钟不到,模样丑陋的李巴子搂着个金碧眼的外国妞就走了下来,冲着我们呲开一口大黄牙道:“什么意思爷们?我听手下说,你们想谈和?”

    “是啊,巴爷!我们认怂了,过来给您赔个不是,初来贵宝地,咱也不知道您巴爷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所以刚才在港口多有冒犯,还望您多海涵!希望您是中国人的份上,给咱们一口饭吃,我们以后还想在这高瓦寨继续混!”我一脸三孙子的朝着李巴子鞠了一躬。

    “还想在高瓦寨继续混?”李巴子眉毛一挑,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蹬在我肚子上,把我给踹了个踉跄,接着李巴子摆摆手,旁边的十多个小青年一窝蜂的涌过来,围住我“噼里啪啦”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五六分钟后,“好了,可以和谈了!”李巴子“哈哈”大笑起来,瞥了一眼我们仨人,阴阳怪气的哼哼:“不是还有两个兄弟吗?刚才叫唤着要报仇那个傻大个去哪了?搬救兵去了?”

    “我兄弟这不是害怕您嘛,特意去找他在这边的亲戚借钱了,商量着待会请您好好的吃顿饭,倒上三杯酒磕头赔罪!”我苦着脸一副孬种的模样,任由额头上的鲜血顺着面颊往下流淌。

    “吃饭啊?好说,就在咱们饭店吧,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秃瓢去安排后厨准备上,捡好的,挑贵的,这几位中国来的兄弟一道不是缺钱的人。”李巴子这个王八蛋还真拿我们当成肥羊宰了,很随意的摆摆手,那个大光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十多分钟后,我们哥仨和李巴子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后面,至于那十多个小青年则戒备的坐在我们旁边,气氛有些沉闷,李巴子手指头无意识的“哒哒”敲击着琢磨,那颗镶着玻璃球的假眼珠子来回转动,散着异样的光彩。

    这个时候,罗权和马靖突然闯进门来,朝着李巴子抱拳鞠躬:“不好意思巴爷,我们迟到了!”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上酒!”李巴子很无所谓的摆摆手,大光头抱着两坛贴着封泥的酒坛“咚”一下放到桌上,马上又有个马仔抱着一摞大海碗挨个摆放在我们面前,我赶忙懂事的端起酒坛给李巴子满上。

    “巴爷,先前是我不懂事,冲撞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罗权举起海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我们其他兄弟也赶忙打圆场,举起海碗跟李巴子敬酒。

    “说的是没错,可是我凭啥要给你们面子呢?刚才谁说来着?要给我跪下道歉的?”李巴子冷眼瞟了瞟我们几个,嚣张跋扈的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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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李巴子这副**毛模样,我就知道狗日的肯定是在没事找事,长出了口气道:“实在不行,我给巴爷您跪下磕仨响头赔个不是,您?”

    罗权是什么身份,面对一个国外的老流氓,他肯低声下气的过去赔不是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如果再让罗权下跪,我估计他真能当场疯掉,反正我也是个没皮没脸的货,丢的人多了,也不怕再多这一回。. .

    “不用!”罗权一把拽住我,递给我个感激的眼神,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钞票洒在桌上道:“巴爷,我们真是诚心实意来求好的,磕三个响头也换不来白面大米,您说对吧?”

    见到桌子的钞票,李巴子那只没瞎的眼珠子顿时瞪圆,满意的搓了搓下巴颏道:“说的有道理,都是中国人出门在外理应互相照顾,这次的事情就这样吧,秃瓢上菜!”

    “真是特么个穷逼!”我从心底诽谤了一句,千美金就高兴的跟死了姥姥似的,这儿的黑涩会简直跟丐帮弟子有一拼。

    接着几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食物摆到了桌上,李巴子招呼我们喝酒,旁边的那帮马仔们也纷纷举起大碗甩开膀子开整起来,差不多了,我拿脚尖轻轻碰了碰旁边的罗权,罗权不漏痕迹的从桌下塞给我一小包粉末状的东西,我们哥俩站起来挨个给这帮小青年们敬酒。

    李巴子估计是喝美了,呲牙一口大黄牙跟我们吹嘘自己在高瓦寨如何如何的牛逼。

    给人下药这种事情,对我和罗权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如果不是因为晕船和他们手里有鸟铳,就这帮杂碎都不够唐恩和宋鹏俩人揍的。

    十多分钟后,旁边的马仔66续续的捂着肚子往出走。

    “虎哥,我也得上个厕所,刚才就憋着一泡尿!”唐恩捂着肚子朝我使了个眼色,朝着走出去的几个马仔道:“几位大哥等等我。”

    半分钟不到,又有四五个小青年往门外走,宋鹏会意的揽住其中一个青年的肩膀摇摇晃晃的往出走。

    “卧槽,我得上趟厕所!今天这肠胃有点不舒服。”李巴子眉头一皱,捂着肚子就站了起来。

    我赶忙也苦着脸道:“巴爷,我陪您一块去吧,权哥马哥招待好其他大哥们。”我刻意加重了“招待”俩字,两人冲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端起海碗继续跟周边的小混混拼酒。

    李巴子带着我往出走,起身的时候,他故意露出来胸口的手枪,示威似的冲我眨了眨那只瘸眼道:“兄弟你知道不?在金三角杀人不违法。”

    “听我亲戚提起过,所以我们才寻思傍上巴爷您这棵老树!”我忙不迭的点了两下脑袋,顺手从桌上抽走一支筷子,然后搀扶住李巴子往门外走,饭店背后有条胡同,胡同的顶头就是间厕所,不同的是他们这厕所是露天的,四面围几堵木墙。

    “爷,您蹲这个坑,这个坑干净!”我像条哈巴狗似的拿着手纸,背转身子替李巴子擦好一个蹲坑,冲着他谄媚的笑道。

    李巴子满意的点点头:“没你这小子还挺会来事的嘛!在老家也是混的吧?”边说话李巴子边脱裤子,撅着两瓣大白屁股蹲了过去。

    “嗯呐,过去从老家也玩过几年,小打小闹,肯定赶不上巴爷您!”我捏了捏鼻子头朝他咧嘴憨笑,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李巴子的脚下。

    “咦?不对啊,刚才那帮小兔崽子不是都出来上厕所了嘛,怎么一个也没见着?”李巴子猛不丁觉察出来有些不对劲,仰头围,冲着我皱着眉头道:“你出去么情况!”

    “兴许他们都睡着了呢,今天喝的酒属实不少,而且也挺尽兴的,毕竟碰上几只又有钱又懂事的大白羊不容易,我说对吧?”我笑嘻嘻的从裤子口袋拿出刚才顺的那支筷子朝李巴子笑问:“有啥可待会你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李巴子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直接把手伸向了怀里,不等他抽出枪,我一个跨步冲过去,攥着筷子就朝他的手臂上扎了下去,“啊!”李巴子惨嚎一声,接着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先他一步掏出来怀里的枪,拿在手里把玩着。

    “你他妈到底要干嘛!”李巴子满脸的惊骇,想要站起来,但是突然现他的双脚没法挪动半分。

    我抓了抓侧脸,把手枪顶在李巴子的脑门道:“给你普及个知识,你脚下的玩意儿叫干强力胶,你们金三角这边的木屋大部分都是用这种胶黏合的,据说防雨防震还防洪。”

    “被人称做爷,好玩不?”我一巴掌扇在李巴子的脸上:“再教你一句话,所有拍马屁的人,最终目的都是为了骑马!听懂没?”

    “兄弟别闹,咱们都是中国人,自己人不打自己人,而且我表姐夫可是跟着昆西将军混饭吃的,在金三角得罪昆西将军那就和找死一样,放我一马,抢你们的钱,我双倍奉还..”李巴子的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磕磕巴巴的朝我哀求。

    “放心,咱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肯定不会弄死你的!”我伸了个懒腰道:“至于我兄弟是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在港口的时候,我兄弟不是跟你说了嘛,肯定会找回来这个场面,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坑。”

    我正说话的时候,罗权抱着一个小纸箱走了进来,冷着脸轻笑:“巴爷,待会我好好的伺候伺候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弄死你的,友情提示,千万别使手捂,屁股上有屎!”边说话罗权边从箱子里面往外翻东西,什么鞭炮二踢脚麻雷子,还有几个烟花一股脑摆在了地上。

    “两位兄弟千万别乱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李巴子直接吓哭了,扯着脖子惊恐的嘶喊。

    不等他说完,罗权直接点燃一挂两万响的“大地红”丢了过去,“噼里啪啦”的脆响瞬间响彻整个厕所,那架势跟过年有一拼,一股白烟席卷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差点没让我吐出来,罗权又点燃一支二踢脚丢进了粪坑,“叮,咚!”两声乍响,贱起来一层黄浪。

    “权哥,你慢慢玩!我扛不住了。”我捏着鼻子跑出了厕所。

    等我跑出来老远仍旧能听到罗权喊:“草泥马得,跟我比狠是不是?来,继续啊!”

    随着罗权的喊叫,厕所里又是“叮叮咚咚”的一阵鞭炮的响声,伴随着李巴子哭得喊娘的哭嚎,我拍了拍脑门道:“巴爷,希望您保重龙体吧!”

    十多分钟后,罗权拖着个李巴子从厕所里出来,李巴子整个人就跟从烧烤架上涮了几圈似的,本身脑袋上的毛就不多,这下更是彻底绝迹了,嘴里“哈哈”的往外吐着黑色的烟圈,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光着脚丫子,打远处一家伙好像被狗啃了似的,最显眼的是他,他那两片屁股,历经“炮火”的洗礼居然仍旧保持白白嫩嫩。

    “我权哥打今天开始,我就封你当厕所终结者咯!”我捏着鼻子朝罗权白眼。

    罗权一脚踹在李巴子的屁股上骂:“咋地?用不用我背你啊?”

    李巴子慌忙摇了摇脑袋,佝偻着后背慢慢往前挪动,走近一才现这货的脚心和腿上全都是血迹,“巴爷,舒服不?”我随时保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生怕他身上的恶臭传染给我。

    “我兄弟问你话,听不着是吧?”罗权跳起来就是一记“鞭腿”狠狠的将李巴子给扫倒,李巴子立马跪在地上朝着我们“咣咣”磕起了响头:“爷爷,我有眼无珠,放我一马吧,以后我还得从高瓦寨混,多多少少给我留几分面子,抢你们的钱,我十倍奉还,以后不管走到哪,见到你们,我都恭恭敬敬的喊声爷爷!”

    “去尼玛得!”罗权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就往李巴子的脑袋上呼:“面子都给你了,我脸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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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从小到大没被人那么欺负过,罗权捶起李巴子来格外的卖力,手里的石头块儿一下接着一下的往李巴子身上闷,刚开始时候李巴子还知道嚎两声,打了五六分钟他是真怂了,只剩下捂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喊:“爷爷饶命”。Δ┡.M

    “李巴子,我不跟你扯淡,前前后后你一共黑了我们二十万,给我还清楚,这事儿咱们翻篇,还不清楚老子继续往你屁股上绑二踢脚,你狠,还是炮仗硬!”罗权也不嫌脏,拎小鸡崽似的一把揪起来李巴子的脖颈,抬手“啪啪”又是俩嘴巴子。

    几分钟的时间,李巴子就让揍成了猪头焖子,说起话来嘴巴都跑风:“爷爷,在港口的时候我抢了你们两万块钱,刚才吃饭的时候您又给了我三千美金,怎么就是二十万呐?”

    “草泥马得,我说二十万你丫有意见是吧?”罗权说话的时候又举起来了石头。

    “没意见,没意见!”李巴子吓得赶忙抱头往地上蹲:“可我现在真拿不出来二十万,要不你容我给我姐夫打个电话,他是在昆西将军手下干活的,应该可以拿的出来这么多钱。”

    “吓唬爹呢?”罗权抡圆了石头块照着李巴子的后背“咣咣”就是两下子,李巴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跪在地上哀嚎:“我赔钱,求你别打了。”

    “早这么识趣,大家都省劲儿!抓紧时间准备吧,二十万美金,我要现钱,少一个子儿捏爆你篮子!”罗权这才松开李巴子,一脚将他踹出去老远,拍了拍手道:“走吧,拿钱去!”

    “什么?二十万美金!”李巴子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噗”的喷了口鲜血,吓晕过去。

    把我从旁边的不行,罗权讹钱是假,找借口揍李巴子是真,我冲着罗权翘起大拇指道:“我权哥,你绝对有混社会的潜质,敲诈勒索起来这小手段可比我都高明!要不退伍以后跟我到王者展呗。”

    “开鸡毛玩笑,想当年老子纵横三里屯的时候,那些社会哥哪个瞧见我不是比波斯猫还温顺,现在可好,前两天被个小片警铐了一下午,今天又被个二流子踹了一顿,操!真当我是泥捏的!”罗权愤愤不平的拍了拍手,猛地瞪圆眼珠子,冲着我一咧嘴:“完犊子啦,小片警儿?那个小片警儿还被我绑在旅馆里呢!”

    “什么小片警儿?”我不解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就内谁嘛,前两天在小镇上铐起来咱俩的那个女警,刚才我和马靖去典当手表的时候,那娘们非要抓我俩,结果我一急眼直接把她打晕,丢到旅馆里面了。”罗权抓耳挠腮的一顿跺脚,说着话又跑到李巴子的跟前铲球似的一脚狠狠的铲在李巴子肚子上:“都特么怪你!”

    李巴子“嗷”一嗓子蹦了起来,直接给疼醒了,身体弓成大状,可想而知我权哥这一脚下了几分力。

    我这才注意到罗权手挽上的那表金表仍旧还在,不禁咽了口唾沫道:“也就是说你买炮仗和孝敬李巴子的钱,全是从那个女警身上取得?”

    “不可呗,我说借她,她不借给我,我就硬抢了!”罗权点了点脑袋。

    我欲哭无泪的冲着罗权歪嘴:“牛逼了我的哥,你丫这不是抢劫,而是抢警呐。”

    “不止,我还把她枪也给没收了!”罗权从后腰掏出一把警用的九二式手枪。

    “那尼玛还寻思啥呢,赶紧让李巴子给咱拿钱,你去放了她!”我着急的拿肩膀撞了罗权一下,也顾不上脏不脏,三步并作两步的提溜起李巴子就往胡同外面走。

    甭管那女警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金三角,总之她肯定不可能是一个人来的,万一人家是来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罗权把她给绑票了,不是没事惹事嘛,到时候我们任务完成不了不说,整不好还得背上了“通缉犯”的罪名,尽管有罗老爷子从后面背黑锅,但是一定也会很麻烦。

    我们回到李巴子的“四季春大酒店”,大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个小青年,正是李巴子的那帮马仔,不过此刻大部分人都晕过去了,宋鹏和马靖还有唐恩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边抽烟边聊天。

    门口围了不少很热闹的人,估计是平常李巴子太嚣张,很多人早就顺眼,只是敢怒不敢言,反正我揪着李巴子往里走的时候,不少人朝我投来赞许的眼光,这地方处于“三不管”,所以也不怕会有警察突然出现。

    “虎哥,你尝尝缅甸烟,真**难抽!”宋鹏抛给我一包烟。

    “抽鸡毛抽!”我没好气的瞪了眼马靖:“权哥不懂事,你怎么也不分四六,咋就把那个女警给绑了呢?”

    “没事虎哥,我都调查清楚了,那女警是一个人来的,跟咱们一样也是偷渡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咱们抓回去。”马靖笑容满面的替我点着香烟解释道。

    “你确定?”我不禁松了口大气。

    马靖拍拍胸脯道:“相信我的谈话技术,放心吧!”

    我回过身子朝着身后的李巴子就是一耳光,恶狠狠的咒骂:“你给这儿听评书呢?不麻溜准备钱寻思啥呢?鹏仔唐恩跟着他,敢耍花招,直接送他回老家!”说话的同时我把手枪递给了宋鹏。

    “爷爷,二十万美金我真没有,你让我给我表姐夫打个电话行不?”李巴子哭丧着脸朝我点头哈腰的哀求。

    罗权一脚把李巴子踹了个大跟头,扯着嗓门喊:“给你姐夫打电话也行,不过赔偿金得变到四十万,你自己掂量着办,鹏仔带他去打电话!”

    宋鹏和唐恩掐着李巴子朝二楼上走去。

    “权哥要不算了吧,见好就收!”我朝罗权压低声音商量,李巴子刚才说他姐夫是跟着昆西将军混饭吃的,我估摸着十有**是真事,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从这个寨子里这么牛逼闪电,谁都知道昆西将军是金三角的天,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应对昆西。

    “不行,我今天就跟丫卯上了!让他好好涨涨教训,真以为所有人老实人都是好脾气!”罗权一反常态的摇摇头,冲着我眨巴两下眼睛小声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咱们来的目的就是跟昆西碰的,总不能听着人家名字就绕道,对吧?”

    “万一对方真带过来一伙正规军,咱们可就傻逼了。”我冲罗权吐了口浊气。

    罗权瞟了一眼旁边狗似的李巴子道:“就他那副熊样,你觉得能傍上多狠的角儿?放心吧,出了事儿我负责,我和马靖刚才已经勘察好了逃跑路线,只要情况不对,咱们掉头就蹿!”

    “行呗,你是班副!你说了算。”我稍微有点生闷气,这两人太不讲究了,干什么事情都不提前商量一声,不管是逃跑路线还是那个女警的事情,整的我现在好像跟个局外人一样。

    “你又小心眼了是吧?这不是没时间跟你说嘛。”罗权拿胳膊捅咕了我两下。

    我撇撇嘴道:“不敢,我是你罗家的亲卫,你可是罗家未来的主子。”

    “滚你大爷的!咱们是兄弟,不管身份怎么改变,这个关系永远不变,谁特么要是再敢说句是我的马仔或者跟班,那就绝交!”罗权虎着脸瞪了我一眼,然后掉头朝饭店的窗户走去,举起一把椅子,直接三两下将窗口给砸烂,冲着我撇撇嘴道:“虎子,我不管你心里咋想,反正我罗权就这一句话,你是我弟弟,有生之年,我活一天,咱们就当一天的兄弟。”

    “尼玛的,啥时候学会转移话题啦!”我走过去冲罗权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李巴子打完电话,又老老实实的跪在我们面前,我们哥五个如同五尊被供奉的大仙似的盘腿坐在桌上,宋鹏和罗权的手边一人一把枪,我们剩下的人则一人抱着一杆鸟铳,静候李巴子的姐夫到来。

    一个多小时后,围聚在饭店门口的人群骤然闪开,接跟着就辆由国内长城皮卡车改装成的军车风驰电掣的行驶过来,接着从车里跳下来十多个年轻小伙,闹哄哄的冲了进来。

    这帮小伙皮肤黝黑,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大马刀,身上的服装更是千奇百怪,有穿迷彩裤紧身背心的,也有穿不知道哪个国家军装的,就跟一帮杂牌联军组合起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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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帮跟马匪似得年青人浩浩荡荡的涌进屋里,将我们团团包围起来,打头的是个三十四五岁,长得虎背熊腰的大汉。.┡M

    那大汉跟罗权的身高差不多,足足能有一米八五,但是却要壮实很多,两条胳臂差不多得有我小腿粗细,小臂上盘着两条吐信的青蟒纹身,本身挺霸气的长相,可丫偏偏是个龅牙,瞬间就打乱了那副凶神恶煞的气势。

    见到自己来救兵了,李巴子瞬间跟吃了过期春药似得,挣扎着爬起来呼喊:“表姐夫,快救救我…”

    “闭肛!”罗权直接抓起手枪冲着李巴子努努嘴:“稳稳当当的跪好,我让你说话的时候再吭声,不然老子立马往你屁股底下塞俩大呲花(类似二踢脚)。”

    李巴子吓得打了个哆嗦,本来已经直起来的腰杆瞬间又佝偻下去,耷拉着一张面瓜脸不敢再多吭声。

    那个龅牙壮汉,斜楞眼睛我们,说话嘴里喷风的问:“盆友,李介是什么意思?”

    “把嘴里的鞋垫子拿出来再跟我对话!”罗权丝毫不为所动,两手把玩着手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盆友,李知不知道金三角是谁的天下!”豁牙子壮汉直接从腰后拽出一把老式的九二手枪,直愣愣的指向罗权的脑袋。

    罗权“呸”了一口,猛的从方桌上跳下来,同样指向对方轻哼:“你他妈跟我从这儿演抗日奇侠传呢?草泥马得,不服气,咱们同时开枪!”

    罗权一动手,我们也纷纷端起手里的武器,很那帮杂牌军对恃起来,我们五个人五把枪,对方手里全是马刀,要是真火拼起来,我们真一点不吃亏。

    豁牙子将李巴子从地上拽起来,朝着我们冷笑:“在金三角还没有人敢不给昆西将军的面子,几位盆友,你们是何方神圣?我叫巴扎黑,是昆西将军座下的...”

    “你爱特么叫啥叫啥,我不关心,我就是个普通的农民,给谁面子不用你逼逼,既然李巴子把你喊过来了,我也不多废话,你小舅子欠我们四十万美金,麻溜算下帐!”罗权很不面子的直接打断,同时将手里的家伙式举了起来。

    “姐夫,他们他们居然不给昆西将军面子,这事儿不能忍啊!”李巴子可算碰上救星了,藏在豁牙子的身后狐假虎威的叫嚣起来。

    “老逼k,你是特么活拧巴了对吧?”我从桌上抓起个碗就砸了过去,碗摔在地上“吧擦”摔成几瓣,那七八个拎着马刀的杂牌军顿时间跟被激活了似的,不要命一般朝着我们推搡起来。

    “去尼玛得,都给我往后稍稍!”我们同样不甘示弱的跟对方碰撞在一起,别嘴上喊的凶,但真让我们杀人,我估计谁也狠不下来那个心,尽管早就知道这地方杀人可能屁事没有,但是自己良心上那关始终是过不去,一般情况下没人会甘心情愿的去当个屠夫,况且双方距离太近了,冒冒失失的开枪,反而容易误伤到自己人。

    狭窄的饭店里面,挤满了人,我们双方車马炮彻底对上,眼瞅着就要开磕,这个时候咣当一声乍响,饭店门口立着的招牌被人一脚给踹翻,一辆冒着黑烟的吉普车“吱”的一声停在门口,扬起一阵尘雾。

    紧接着从车里跳下来四道身影,径直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个身材消瘦,穿件黑色半袖的青年,青年自眉心到鼻梁处有条特别深的刀疤,身后跟着三个膀大腰圆的小伙,让我唯一注意的是,那家伙的剃着个明晃晃的大光头,和一般的秃子不同,他的脑袋上有九道戒疤,就跟第九处的和尚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也是个出家人?我心底暗自琢磨。

    “唷,怪热闹的!你们这儿开会呢是吧?”那光头青年随手扒拉开身前一个穿迷彩服的杂牌军,歪着脑袋,迈着八字步挤到最前头,玩味的在我们对面的豁牙子壮汉。

    光头青年的长相也就个普通人,皮肤不黑不白,一双小眼镜显得炯炯有神,脸上没有丝毫赘肉,面相很森冷,但可以来绝对是最正统的汉人模样,他单手插兜走进屋内,很无所谓的撇了撇周围的这群杂牌军,冷笑道:“打搅你们半分钟,不会有人介意吧?”

    我们双方谁也没说话,全都把目光投向后来的四个人。

    “你他妈算干啥的?”李巴子这会儿又牛起来了,梗着脖子就朝光头青年骂去,估计他把这四个人当成是我们一伙的了,这种情况下,我们确实也像是一帮人。

    光头青年身后一个染着一脑袋金色头,皮肤黝黑的跟班上去就是一巴掌呼在李巴子的脸上,接着抬腿又是一脚将李巴子踹翻在地上,恶狠狠的咒骂:“跟我们对话,你特么能挂上档不?说话都跑风。”

    “卧槽尼玛!”李巴子从旁边一个旁边一个杂牌军手里夺过来把马刀,叫嚣着要砍,那光头青年抡圆胳膊就是一记直勾拳怼在李巴子的脸上,接着他身后另外一个马仔从肩膀上扛的帆布包里掏出来几把家伙,分别递给周围的几个同伴,一把单管猎枪,两把五连,还有一把弩,光头青年手持单管猎枪,直接怼在李巴子的脑门上冷笑:“小逼崽子,打你不服气是吧?老老实实跟我我眯着,谁叫李巴子!”

    “大哥..大哥..小弟就是巴子,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李巴子以后瞬间懵逼,结结巴巴的攻下腰杆,手里的马刀“咣当”一声丢在地上,那副模样就跟马上要给对方跪下似的。

    “是你啊,那就没毛病了,拿钱吧。”光头青年用枪口直接戳了戳李巴子的胸口。

    “拿什么钱大哥?”李巴子额头上大汗不要钱似的往下直流淌。

    “前天晚上我有个兄弟在你这儿吃了顿便饭,被你讹去两千块钱不说,你还打断他一条腿,这事儿你记得不?”光头青年转动脖颈出“嘎巴嘎巴”的脆响。

    “盆友..”李巴子的姐夫,龅牙壮汉朝前一步刚准备开腔。

    光头青年直接抬起手里的单管猎枪冲着对方“嘣”的就是一下,枪响瞬间传遍整个饭店里面,龅牙壮汉前面的水泥地被干出来一个大坑,光头青年不挂一丝表情的轻笑:“最特么讨厌没事认亲戚认朋友的了,你跟很我熟么?”

    龅牙壮汉不禁打了个冷颤,干咳两声道:“盆友我叫巴扎黑,是昆西将军..”

    他话只说到一半,光头青年一胳膊肘将李巴子甩到自己的身后,用枪口顶在龅牙壮汉的额头眯着眼睛道:“认识我么?”

    “不..认识!”龅牙壮汉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一瞬间变得比儿子还老实。

    “我叫小佛,佛主的佛!没事的时候别总跟哥提人,多从人面前提提哥,昆西是狠人,我承认,但是你们下面这帮狗,我还真不当成一回事,听懂没?”光头青年极其暴戾的从龅牙了的脸上捏了一把。

    “李是..李是小佛爷?”龅牙的表情瞬间变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躲在网吧打游戏的小学生被自己亲爹给抓着似的。

    “我问你听懂我的话没?”自称小佛的青年用枪管很用力的朝龅牙的脑门上戳了两下。

    “听..听懂了!”龅牙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听懂就滚到墙角蹲着去!别惹我不爽。”小佛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龅牙的脸上,回头又乎快要吓尿的李巴子道:“咱们继续捋一捋,我兄弟I呗你黑了两千块,我也不多要,给我拿五十万,这事就过去了!”

    “我去,这秃瓢比我还敢要..”罗权凑到我耳边低声道。

    “佛爷,我真没那么多钱,要不让我姐夫先垫付给你行不?”李巴子如同一团烂泥似的蜷缩到了地上,可怜巴巴的手抱头蹲在地上的龅牙,从龅牙的眼中我一丝杀人似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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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龅牙壮汉因为对方报出名号就不顾任何尊严蹲到墙角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青年肯定是个硬茬子,在金三角敢直呼昆西名字的人不说没有,但很少有人敢这么正大光明,压低声音冲旁边的罗权和其他兄弟道:“情况不对就撤,点子太扎手!”

    同时我也在心底暗暗记下“小佛爷”这个名字,如果回头有机会的话一定得好好问问王瓅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M

    “喂,牙擦苏!你过来。”小佛朝着蹲在墙角的龅牙壮汉勾了勾手指头。

    龅牙壮汉赶忙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冲着小佛问道:“佛爷您喊我?”

    “你是李巴子的姐夫?”小佛伸手从龅牙的脑门上扒拉了两下。

    “表亲,关系不是特别近。”龅牙慌忙矢口否认,冲着小佛挤出一朵好似菊花似的贱笑。

    “我不管你们是表的还是亲的,既然你是他姐夫,这钱你也有份出,这屋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把身上的钱给我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小佛从身后的马仔手里接过来一个装面粉的口袋丢到龅牙的脸上:“给我装满,不然老子就把你们身上的零件拆下来带走!”

    “小佛爷,我身上真没多少钱。”龅牙苦着一张脸,就差没跪下给小佛舔鞋面了,跟刚才面对我们时候的不可一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我惊奇的现那龅牙说话的时候不大舌头了,普通话标准的好像电视台的播音员。

    小佛冲着龅牙身后猛地就“嘣!”的开了一枪,立马有个杂牌军青年捂着小腿滚到了地上,出哭爹喊娘的叫声,小佛吹了吹冒着轻烟的枪口轻笑:“需要我重复第二遍不?”

    “不需要,不需要!”龅牙忙不迭的从自己的衣服裤子兜里往外掏钱,钱掏完了,又摘下来脖颈上的金项链和手表一股脑丢在面口袋里,然后才朝着小佛讪讪的笑道:“佛爷,我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全放口袋里了。”

    “有招想,没招死,这里面好像就数你混的最大,把口袋装满的任务交给你了!”小佛很随意的搬起一把椅子坐到上面,从兜里掏出一块油布轻轻的擦拭枪管,如同恶魔似的喃呢:“我的耐心有限,给你半个钟头的时间,拿不够钱,我就带走你!”

    龅牙立马跟踩着电门似的蹦起来,回头就是一巴掌扇在李巴子的脸上破口大骂:“还特么愣着干嘛,赶快给佛爷装钱去!”

    “姐夫..”李巴子的泪水从眼眶里直打转。

    龅牙抢过来一个手下的马刀,朝着李巴子的后背就是一下子,凶神恶煞的似的嘶吼:“快点!”同时将脚边的面口袋丢给旁边的小弟喝斥:“身上有多少钱全给我掏出来。”

    李巴子一瘸一拐的爬上楼梯,龅牙带来的那帮“丐帮弟子”们纷纷摸索自己身上的钞票戒指耳坠之类的饰一件不留的放进口袋里,甚至有个小伙嘴里镶的一颗大金牙都被龅牙给生拽下来了。

    十多分钟后,李巴子提着两个黑色的塑料袋走下来,从塑料袋里“哗啦”倒出来一大簇花花绿绿的钞票,有人民币有美钞还有一些我叫不上来名字的货币,“噗通”一下跪在小佛的面前哀求:“佛爷,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这个叫小佛的大光头是真尿性,明目张胆的抢劫,而且还抢的对方没半点脾气,不过也算替我们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小佛斜眼那些钞票,伸手从李巴子的脑袋上拍了拍笑着说:“小巴子,你给我记住了,如果说昆西是金三角的天,那我就是特么金三角的地,从今往后但凡听见是我小佛的兄弟,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跪下磕三个响头,你敢冒头,我抓住你一次,干你一次。”

    李巴子边哭边点脑袋。

    “嗯?是不是没听清楚我的话?”小佛突然瞪着眼珠子低吼。

    “听清楚了。”李巴子匍匐在地上,不住的摇头慌忙,对着的我们的两片大白屁股煞是显眼。

    教训完李巴子,小佛又把目光对准龅牙:“呵呵..你是昆西的手下对吧?没事儿,今天的事情随便你跟昆西汇报,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主动招惹他,他要是敢对我怎么着,只要我不死,见他一个手下办一个,反正金三角这么大,几百个村寨,有本事让他一把火将寨子全都屠掉。”

    “不敢不敢。”龅牙跟五档电风扇似的狂摇脑袋。

    冷不丁小佛转过来脑袋,在窗口的我们几个:“嗯?内边几位兄弟,你们好像还没往我口袋里放钱吧?”

    罗权刚要说话,我猛地踩了他脚一下,朝着小佛微笑着说:“佛爷,我们没钱,我们的钱全被李巴子抢走了,今天才刚刚到金三角,正愁应该怎么活下去呢。”

    罗权的脾气太直,说话口气也太硬,真让他跟小佛对话,我估计三两句就得崩,这个小佛明显不是个善类,我估计惹毛他,真敢把我们几个人都“突突”了。

    小佛审视的瞟了我们几个一眼,摆了摆手,两个马仔拎枪走到我们跟前,全然不顾我们手里的家伙式,直接上来搜身,“权哥,别反抗,让他们搜!”我皱着眉头朝罗权摇了摇脑袋。

    硬拼,我们不一定会输,但绝对会跟这个悍匪对上,这家伙给我的感觉特别的危险,有种我第一次遇见朱厌时候的感觉,完全猜不透,,这种摸不清深浅的人最可怕,况且听他言语间的意思,好像跟昆西也不对路,所以我们完全没必要为了所谓的尊严,去得罪金三角的两伙恶霸。

    两个马仔在我们身上来回翻找了半天,回头朝着小佛摇了摇脑袋。

    “中国人?”小佛从兜里掏出一包祖国特有的“大中华”,拆出来一根走到我们面前,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脸道:“我这个人办事有规矩,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白忙一遭,哥们别让我坏掉规矩哦。”

    我姿态放的很低,谦卑的出声:“佛爷,我知道您在金三角威名赫赫,请您抬抬手,给哥几个一条活路,我们跟李巴子巴扎黑不是一路得!”

    “这样啊...”小佛听到我的话,挠了挠鼻子,很随意的从我身上来回摸索两下,指向我手挽上那串骷髅头的手链道:“我个玩意儿了,不如你送给我如何?”

    “这是我的一个长辈送的,抱歉!”我摇了摇脑袋,这串手链是和尚当初送给我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但是戴在手上很舒服,而且我也不是个吃亏的主。

    “佛爷,直接弄死他得了!”旁边绕着金色头的马仔咋咋呼呼的将五连举起来指向了我。

    小佛皱着眉头回手就是一耳光扇在自己小弟的脸上咒骂:“做人可以缺财,但是不能缺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同乡你都欺负,还是人么?那跟李巴子昆西还有个鸡毛区别?”

    说罢话,小佛从口袋里抓出来一大把钞票递给我:“这串手链我很喜欢,就当是我花钱买你的,割爱吧哥们,在金三角没钱,你一天都活不下去!”

    我咬着嘴皮沉思了几秒钟后,将手链摘下来递给他:“这算我先典当到你那的,等过几天我手头上宽裕了,一定还会赎回来。”

    “哦?”小佛意外的瞟了我一眼,接过手链套到自己的手挽上道:“行啊,只要你有能力,随时可以找我赎自己的东西,就怕你找不到我人影。”

    “金三角没多大,想找一个人很简单!”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的眼睛,朝旁边的罗权他们摆摆手:“咱们走!”

    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了下脑袋,见到小佛又从面口袋里抓出来一大把钞票丢在地上,冲着跪在地上的李巴子和卑躬屈膝的龅牙道:“我这个人性格怪,整谁就必须要让他彻底记住我,我给你留下点本钱,好好赚钱,等我啥时候又瞅你不顺眼了,我再回来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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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兄弟,你们抓紧时间撤,我替你们垫后,李巴子在高瓦寨还算有点小实力的!”小佛朝着我们扬了扬手,叼着香烟回头又巴子道:“巴子,我听说你养了几个美国婆娘?领出去让我涨涨见识。.ΩM”

    听到小佛的话,我朝哥几个使了个眼神:“快走!”然后推开挡在门口的人群,拔腿就往寨子外面跑去,既然小佛说出来这话,就说明李巴子从这地方绝对还有啥隐藏实力,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虎子,你们先撤,那个女警还被我绑在旅店里呢,这地方的人全跟疯了似的,万一她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我良心上都过意不去。”快跑到寨门口的时候,罗权突然停下脚步冲我说道。

    我想了想后摆手道:“先撤,晚上再回来接人。”

    “万一她要是出事怎么办?”马靖也舔了舔嘴唇问道。

    “那就是命!”我拽着哥几个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前蹿,说句自私自利的话,在这样一个毫无法度的地方,能安然无恙的活着都叫运气,所以我并不特别关注别人的死活,只要我们哥几个没事,其他人爱怎么滴怎么滴。

    跟道上的社会截然不同,金三角更加残酷,这里生活着一群有破坏力却无容忍度的战争贩子,在这里刀口舔血根本不是一句玩笑,不论是李巴子还是那个小佛手上都肯定沾染着人命,而且绝对不止一条。

    我们一帮人狂奔出“高瓦寨”,没敢走大路,而是直接沿着蜿蜒的小道冲进了旁边的灌木群,这里的气候属于亚热带雨林,随处可见枝繁叶茂的丛林,跑了足足能有一个多钟头,大家才坐下来开始喘息。

    休息了二十多分钟后,“鹏仔勘测地形!唐恩寻找食物,马靖你清除一下咱们逃跑的痕迹,虎子咱俩去捡点柴火!”罗权环视了眼周围后,冲着我们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是!”哥几个齐齐站起来,开始分头行动。

    我和罗权闪了丛林的深处,此刻已经日暮西山,最多再有个把钟头肯定会天黑。

    边寻找干柴火,罗权边低声问我:“虎子,你刚才为啥跟那个小佛爷认怂?咱们硬拼的话干掉他应该没问题吧?服软不太像你的性格啊?”

    “我的性格就是没有性格。”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吐了吐舌头,冲着罗权叹气:“那家伙给我的感觉特别危险,有点类似朱厌,可是又跟第九处的和尚很像,我觉得他不止是凶悍,手上的功夫绝对不俗,而且应该还有过什么臭名远昭的事情,不然李巴子和那个龅牙不可能一听见名字就吓尿了。”

    “真**憋屈,你说咱们总共才离开京城几天?这都受多少次欺负了?麻痹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罗权伸手拍打周边的蚊子,朝着我倒苦水。

    “想要人上人,先吃苦中苦!”我笑着安慰罗权,其实我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尽管和尚送我的那串手链我并不在意,但是被人给硬生生的抢走,心底还是免不了会觉得郁闷。

    这是我第一次动了联系王瓅的念头,寻思着要不要直接把我的恶虎堂弄过来,然后大马金刀的占下一个寨子,谁特么跟我装逼我就怼谁,琢磨了好半天后,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好钢用在刀刃上,现在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来了,我们是在暗处。

    “虎子,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干掉昆西啊?随随便便碰上几个垃圾都整的跟游击队似的,有人有枪,昆西自称将军,手下的小弟能少了?”罗权有些颓废的一屁股崴到地上,揪着地上的杂草骂娘:“这次任务给的真**要命!”

    “权哥,你说如果咱们能从金三角混出来点名头,昆西会不会主动见咱?只要他肯跟咱们见面,还愁没机会办掉他么?况且罗老爷子也没说一定要让咱们整死他,说不准昆西挣钱挣累了,正不打算往中国境内销药呢。”我也坐到罗权的身边,冲着他苦笑。

    罗权白了我一眼道:“挣钱挣累了?你快拉**倒吧,你钱多过,比尔盖茨瞅见地上掉两块钱,也巴巴的弯腰捡,照我事就一个办法,干掉昆西,然后扶持一个咱们信得过的人上位,这样的话,任务肯定解决。”

    “找个信得过的人换掉昆西?”我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为啥脑海里突然闪过刚才那个小佛爷的模样,那家伙是中国人,而且办事特别的讲究,如果能跟他商量通,说不准还真能做到“华夏无毒”的伟大任务。

    吐槽完,罗权的心情好了很多,重新爬起来搂住我的肩膀道:“算了,算了!先按照你的方法执行吧,凭借咱们哥几个的能力在金三角这种难民地想混出来响头不是啥难事,抓紧时间露营,休息一会儿,晚上我跟马靖去把那个小娘皮弄出来,然后咱们再做打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找了个相对比较干燥的地方,拿树枝搭了几个临时的窝棚,罗权和马靖下山去接女警了,我们哥仨生起一团篝火,吃着山上的野果,烤着唐恩从河边抓来的野鱼,我咬了一口用树枝串起来的鱼,昧着良心大呼:“好吃!”

    “这鱼嚼的跟石膏一样没味,好吃个蛋!就是特么经验不足,从今往后咱们出来,身上无论如何都记得带上食用盐。”唐恩自己都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

    反正闲着也没事干,我乐呵呵的问向唐恩:“唐恩,你之前说你哥曾经就是罗家的亲卫,你懂的比我们多一点,你是知道啥了不得的秘密了?”

    “罗家亲卫...”唐恩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沉思了足足能有五分钟后才出声:“其实也不是啥秘密,如果能够真正成为罗家的亲卫,将来咱们至少可以获得少校级别,就算回地方上,怎么着也能混个正县副市之类的位置,这还不算啥,重要的是等于有了一次免死令牌,如果不是犯了叛国之类的大罪,罗家人都会一保到底。”

    “少校?正县长副市长...俺滴内个老天爷诶!”宋鹏梭着嘴巴,一副蛤蟆见了天的模样道:“以前俺们镇子都吓得掉裤子,这要是真成了罗家的亲卫,俺以后是不是可以拍着他肩膀说小同志好好干了?”

    “瞅你丫内点出息吧。”我和唐恩一齐朝宋鹏竖起中指。

    唐恩押了口气接着道:“不过要成为罗家真正的亲卫很难,需要执行的任务都是十死无生,就好比咱们这次一样,稍有不慎,可能就是全军覆没。我哥哥当初他们就差点成功...”

    “为啥啊?这不是给人画了一张大饼然后又告诉人不能吃嘛。”宋鹏不解的问道,我也好奇的恩。

    唐恩沉息几口气道:“因为罗家需要确定咱们的忠诚性。”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旁边的灌木丛突然“沙沙”作响,紧跟着就条黑影闪了出来,同时还伴随着女孩“唔唔..”挣扎的声音,紧跟着就靖扛着那个女警和罗权出现在我们身边,女警的嘴上贴着脚步,手脚全被尼龙绳给绑住了。

    “卧槽,你们这是干啥呢?抢了黄花闺女当压寨夫人?”我逗比的朝他俩笑问。

    马靖将女警放下来,我好心好意的走过去帮助她松绑,结果刚把她手解开,这娘们上来就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破口大骂:“别碰我流氓...”

    “我日,姐姐!我好心松开你,你就这么汇报救命恩人?”我欲哭无泪的捂着腮帮子。

    女警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谁是你姐姐。”

    “卧槽,小娘们!信不信老子那啥了你?”我的火气瞬间翻滚出来,一把将她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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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娘们接二连三的呼了两巴掌,我的小暴脾气瞬间压不住了,猛的将她压倒在地上,恶狠狠的低吼:“真是特么你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放开我!你这个臭流氓!”女警剧烈的挣动起身体,朝着我脸上吐唾沫,两只如月一般的大眼睛迸着愤怒的目光,那副模样就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活剥掉。.┡M

    “你他妈好像有病,绑你的不是我,松开你的人是我!好好的打我干啥?”我胡乱扭动脑袋,躲避她嘴里吐出来的“暗器”。

    她越是挣扎,我的火气就越大,干脆两手死死的卡住她的手腕,瞪着眼睛吓唬:“再骂老子一句流氓试试?信不信我特么当场把你那啥了!圆了找个流氓的梦想。”

    “哪啥是啥呀?虎哥!”旁边的几个损友非但不帮忙,反而齐刷刷的捏着鼻子起哄,弄得我好不尴尬。

    “虎哥,咱老爷们说话要算数,既然说了那啥就必须得那啥,不然我们你!”马靖朝着我一脸贱笑。

    罗权也跟风耍贱:“我虎哥是个言行必果的真男人,虎子用实际行动打马靖的脸,让弟兄们瞧瞧啥是真正的衣冠禽兽!”

    “信不信我群操你们大爷得!”我白了眼一群没良心的,其实我也就是过过嘴瘾,先不说我敢不敢把她给那啥,关键是我要脸,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演小电影,我还真没有岛国人那个脸皮。

    不过说实话,我俩刚才互相推搡的时候,整得我确实有了点小反应,估计真是太长时间没闻过女人味儿了,再加上夏天大家穿的都薄,所以有些本能反应再正常不过。

    就在我恍惚失神的时候,这妞竟然张嘴一口咬在了我胳膊上,疼的我慌忙抽回去手,她趁机一把掀开我,爬起来就要跑,结果刚刚站起来,她又“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敢情她着急逃命,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脚上的尼龙绳还没被解开。

    “真是个虎娘们!”我坐在地上,被她咬破皮的手臂,没好气的骂了句娘,马靖和宋鹏赶忙跑过去将她又被重新绑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女警扯开嗓门呼救起来,将她重新绑好以后,马靖和宋鹏谁也不再多搭理她,任由她凄厉的喊叫,这地方大家之前特意勘察了好几遍,确定不会有任何人烟后才落脚的,所以就算她叫破喉咙也没啥卵用。

    哥俩又拍拍手走回篝火跟前,宋鹏朝着我憨笑:“虎哥是个纯爷们,我还以为照你的脾气肯定会狠狠扇她俩嘴巴子呢。”

    “爷们个蛋,要不是你们从旁边没眼力劲的瞅着,老子早就原形毕露了,妈的!石市随便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是色中饿鬼,小娘皮你继续嚎,继续挑战我的忍耐哈!”我甩了甩手臂,故意把嗓门提高,目的就是吓唬吓唬她。

    不知道是被我给吓到了,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呼救没有任何效果,女警停下了喊叫,一脸仇视的扭头盯着我们来回打量,估计是在辨别我们的身份,猜测我们到底是干啥的,哥几个谁也没理她,继续该吃野果的吃野果,该聊天的聊天。

    “虎子,你鬼点子多,说说这妞该咋办啊?松绑的话,她肯定会跑,可总带在身边,咱们也很麻烦!”罗权愁眉不展的问我。

    我撇撇嘴道:“咋滴?她跑不跑跟咱有啥关系么?你是怕她会招来警察,还是回国的时候她不让你入境?要不就是了?”

    罗权一拍后脑勺,如梦初醒一般嘟囔:“卧槽,我忘了这茬了,咱们现在又不是在国内,她乐意去哪就去哪呗。”

    说罢话,罗权直接走过去将女警手上脚上的尼龙绳解开,然后又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她道:“对不住哈美女警花,咱们今天确实生了一点小误会,但那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选择,欠你的钱,等我们回国肯定会十倍奉还,至于配枪嘛,不好意思,我们还有重要用途,也等回国以后再还你吧。”

    女警一语不,只是狐疑的扫视我们,揉搓了几下自己被勒出印子的手腕后,红着眼睛,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得,站起来就朝丛林深处的方向走去。

    我心里只想骂娘,麻痹的!同样是解绑,罗权屁事没有,我却挨了两巴掌,相真的很重要,帅哥到哪都有特等待遇。

    冷不丁我想起来她的名字好像是叫江琴,信口胡诌起来:“琴姐,再往里走说不准会碰上狼,搞不好还有老虎毒蛇之类的野兽,你自求多福吧,如果我要是你,今晚上就死皮赖脸的从篝火旁边呆一宿,明天再走。”

    我说完话,正好从林子里面出一阵“咕咕咕”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鸟出来的,江琴吓得从原地打了个哆嗦。

    又往出走了五六步后,江琴停下步伐,回头望了一眼我们,估计是在权衡,犹豫了几秒钟后,她冲我们语气冰冷的说:“只要你们是中国人,我就一定可以查出来你们的底细,除非你们这辈子都躲在金三角,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伏法!”

    说完话她生怕我们会改变注意,又拔腿快朝丛林里跑去。

    “小娘们气性还挺大哈。”我朝哥几个眨巴了两下眼睛。

    “嗷呜…”罗权估计扯着嗓门学狼嚎,吓得江琴差点摔倒,眼瞅着她消失在丛林里,我们几个才互相对视了眼,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虎哥,权哥,咱们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宋鹏是个老实孩子,于心不忍的轻声道。

    “过分啥啊,你是没次她把我和虎子弄到派出所时候的模样。”罗权冷哼了一声。

    我没吱声,低头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走,反正好赖话我都和她说过,她听不听都不是我的事儿了,哥几个继续说说笑笑的边吃东西边聊天。

    “虎哥,这树林里真的有狼和老虎么?”宋鹏咽了口唾沫,两手搂住膝盖,往我跟前靠了靠。

    “可不呗,咱们四只大色狼外加虎子一头流氓虎。”罗权好笑的打了个哈欠,靠了靠我胳膊道:“这妞不错的,感觉像是混血儿,要不撩骚撩骚?”

    “我有媳妇!”我一脸的义正言辞,心里咒骂,傻逼才会找那么一个充满暴力倾向的虎娘们。

    “吁!!”哥几个齐刷刷的冲我竖起中指,整得好像我就应该是个不正经的人似得。

    “好吧好吧,其实我只想来场身体的碰撞,不太喜欢跟人谈情说爱来日方长!”我撇了撇嘴巴无奈承认,男人就跟猫似得,没有不想偷腥的,有的只是敢不敢和偷不偷得到。

    “啥意思啊?”宋鹏一头雾水,这家伙在感情方面单纯的像以前的王兴,活了二十多岁,连小姑娘手都没有拉过。

    罗权站起身往火堆里又添了几根柴火道:“你虎哥的意思就是他不喜欢跟人搞对象,只想耍流氓。”

    “别扯淡了,刚刚你和马靖去接那个江琴出来的时候,高瓦寨里面是什么情况了?”我摆摆手,示意大家回归正题。

    “那寨子还不抵咱们老家的农村,这个点街上就已经没几个人了,李巴子的饭店关门大吉,不知道丫还在不在,不过我打听到了那个小佛爷的一些资料。”马靖一脸认真的冲我说道。

    “小佛爷?他有啥信息?”我点点头,对那个小佛爷我挺感兴趣的。

    马靖刚要回答的时候,丛林深处猛的传来一阵“簌簌”的响声,就是脚踩在树叶上面出的声音,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我估计是江琴害怕又跑了回来。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腾”一下站了起来,周边的哥几个也纷纷起身,家都听出来了,那脚步声根本不是一个人出的,听起来“扑簌扑簌”的特别杂乱,我朝着篝火旁边的哥几个摆摆手,压低声音道:“快,熄火!埋伏起来!都注意安全。”

    罗权赶忙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块大木头盖在篝火上,宋鹏快踢倒我们垒的窝棚,大家迅隐藏起来。

    等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果然有几条黑影从丛林的深处走了出来,而且他们的手里还攥着强光手电筒,肩膀上好像还背着什么东西,瞧架势的话应该是几个成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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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条黑影呈“品”字形,步调一致的往前慢慢挺进,距离再近些的时候我才,对方总共有四个人。Ω.M

    四人全都穿着黑色的运动服,脸上戴着一次性口罩,人手一把强光手电筒,肩膀上扛个蛇皮口袋,他们走路的时候,左脚向前扫动探测,右腿往后跟进,猛的一为是四个瘸子,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知道这是受过专业的行进训练。

    这四个人给我一种特别压抑的紧迫感,我也形容不上来那种感受,总之就是本能的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难不成他们是...是军人?”猛不丁我的心头跳过两个字,这些人不论是站姿还是身上散的那股子气质都和军人特别接近,“品”字形走位,是丛林越野中最常用的一种团队侦察手段,进可迎敌,退可防守,当初姜衡教我们的时候强调过很多遍。

    猛不丁走在最前面,担当“箭头”的那个黑衣人比划了一个“停”的战斗手势,其他人快匍匐倒地,“箭头”佝偻身体,蹑手蹑脚的蹲在我们刚刚升篝火的地方观察了几秒钟,握着手电筒从原地来回探照几遍,压低声音冲身后的同伴低语了几句什么。

    这四个家伙应该只是单纯的赶路,并没有停顿太久,也就半分钟左右,他们就又继续朝前开拔了。

    等对方离开足足半个小时后,我们几个人才分别朝藏身的地方出来,大家全都是一脸的严峻,宋鹏重新将篝火引燃,我和唐恩将刚刚破坏掉的窝棚重新垒起来,罗权低声道:“刚刚那四个人应该是同行,而且是绝对比咱们兵龄长,更熟悉丛林环境的同行。”

    “同行不可怕,我就怕他们来自成x军区!干掉昆西已经是件比登天还难的危险任务,如果再牵扯上成x军区的人,唉…”我将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

    马靖笑着安慰我们:“其实没啥可烦心的,说不准就是几个普通淘金者罢了,金三角算是个淘金天堂,只要有胆子有脑子,走私一批药品或者是赌石回内6地区绝对半辈子衣食无忧,所以很多退役军人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选择捞一笔。”

    “爱是啥是啥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扒皮抽筋!”罗权从腰后掏出匕狠狠的插在一块木板上,两只如狼似得眼珠子凶光闪烁,尤其是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狰狞。

    我靠了靠旁边的罗权轻声道:“权哥,我现自打来金三角以后,你好像变得比以前暴戾了很多,你可得克制住自己啊,杀戮这种事情会上瘾的。”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罗权很敷衍的点点头,显然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跟着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簌簌”的滴落下来,根本没有给我们任何准备的时间。

    “草特么的,这鬼天气!”哥几个赶忙往临时搭建的窝棚里钻,亚热带的天气就是这样,刚刚还晴空万里可能转瞬就变得阴云密布。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等雨水彻底停下来以后,我们几个骂骂咧咧的从窝棚里爬出来。

    瞟了眼被柴禾浇透的“麻痹的,真是倒霉催得!老天爷整这场雨就好像是故意是浇灭咱们的这点小火苗,得了,我去捡干柴,你们几个抓紧时间把咱们的窝棚再加固一下。”

    姜衡曾经很严肃的告诫过我们,野外宿营必须生火,既可以供暖,还可以有效的吓跑一些蛇蚁猛兽,眼下前途未卜,我们也不知道还得在这地方当几天的“原始人”。

    “虎子,把枪带上,万一碰上什么野兽啥的也好防身!”罗权从怀里掏出手枪递给我,冲着我撇撇嘴笑道:“不用心情不好,反正咱们这次任务也没有时间限制,慢慢的来。”

    “那你们几个多注意!”我也没含糊,直接接过来手枪,朝着丛林里走去。

    刚刚下过雨得缘故,本就不好走的小道变得更加泥泞,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四散寻找着,生怕会迷路,基本上我都是走十几步就会拿匕从树干上画一条记号,即便如此走着走着我仍旧有些懵逼了。

    亚热带丛林跟北方的小树林明显不同,这地方随处可见二三十米高的大树,一些灌木丛里荆棘密布,稍有不慎就会给划破胳膊和腿,因为现在是晚上,能见度特别低,所以我基本上都是靠着感觉往前迈脚。

    找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我才好不容易找到几根干木头,正寻思着要不先回去,对付完今晚上再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好像放二踢脚似的枪响,枪声很密集,方向正是从我们露营的地方传过来的。

    “卧槽!”我拔腿就往回跑,罗权他们身上现在统共就一把手枪,其余的全是鸟铳,鸟铳那玩意儿吓唬吓唬人行,根本不可能出太大的动静,可刚才的枪声很明显应该是手枪或者是步枪出的,肯定是有人偷袭!

    我焦躁的往回狂奔,可是越着急越容易出错,一来二去我竟然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那条路口,十多分钟后,枪响慢慢消停下来,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响声出,显然是有一方败了或者逃掉了。

    “别急,别他妈急!”我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强制冷静下来,认真的观察我从树干上留下的标记,往回慢慢的摸索,等我好不容易找回先前露营的那片空地时候,现早已经人去楼空,罗权不在,其他战友也不在,就连偷袭的人也没有任何身影,只剩下几座“窝棚”孤零零的矗立在原地,证明这里曾经有人存在过,地上隐隐约约有一些血迹。

    “到底是特么怎么回事!”我恼怒的低吼一句,快步跑向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将自己的身体藏在里面,眼下我不知道罗权他们到底是死是活,只能把一切都奔着好的方面想,期待他们逃走了,或许一会儿会回来寻找我。

    我如同雕塑一般蹲在灌木丛中,一动不敢乱动,手心里的全是冷汗,等了足足能有两三个钟头,天色开始放亮,仍旧没有人找回来,我心头不由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我估计他们肯定是遭遇到了偷袭,因为武器不行败北逃走,而那些偷袭者可能去追逐他们了,所以等了这么长时间才会一个人都没来。

    深呼吸两口气,我从灌木丛里钻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回我们刚才的营地,钻回窝棚里摸索了半天,找到一个打火机,一把军用匕,更加确定战友们一定是被偷袭了。

    “麻勒个臭嗨,绝逼是那四个军人干的!”我愤怒的一脚踹烂窝棚,绕着四周还是搜索起来,一直找到清晨都没有现任何人影,只是偶尔能从一些树干上孔和地上还没有干涸的血迹,不过没有见到任何尸体,不由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没有人死就是好事,金三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他们没生意外,我们绝对可以再碰上的。

    想通这点后,我凭借记忆朝着我们来时的小路返回,心底打定主意,先回高瓦寨将那个李巴子彻底整服,然后让他靠自己在本地的人脉帮我找人,肯定比自己这么傻乎乎乱转更有效果。

    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进,我一边眼观六路的观察着周围,生怕会有什么人藏在暗处给我来上两枪,走着走着我突然面躺着一个人,白短袖黑裤子,**着双脚,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走近一居然是那个叫江琴的女警,此刻江琴双眼禁闭,侧身躺在地上,脸色唰白唰白的,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我都差点以为这是个死人。

    琢磨了几分钟后,我蹲到她跟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出声:“喂,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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