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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陶醉在苏菲左右开弓的亲了我好几下的美梦中的时候,房门被人“咚”一下撞开了,胖子满脸大汗的朝我喊,三哥!咱那一车西瓜让人给扣了!

    那种从天堂一下子跌回人间的真实感把我给吓了哆嗦,我吸了吸鼻子埋怨,你家的房门没有锁么?妈蛋的谁想进就能进,三码车不是好好停在楼下的么?咋地了?让物业给扣了?

    胖子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摇头说,不是!早上看你还生病,王兴就寻思我们先把车开到街口试试水,卖的少了大不了换个地方,卖的多了还能给份大惊喜。

    我点点头说,那不挺好的么?然后呢?那年头城管也就负责打扫打扫卫生,帮着摆放下自行车,还没有猖獗到敢当街拦路抢劫的地步,所以我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说实话对于胖子的话,我表示不信,总觉得这货是在跟我开玩笑,如果真出事了,王兴和雷少强为啥没一起回来,我估摸他们这是组团想要整蛊我,懒洋洋的坐到沙发上边吃苏菲买来的“爱心牌”早餐,边看了眼肩膀上的刀口。

    见我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胖子急的都快哭了,恼怒的跺了跺脚说:“三哥,我不跟你逗,咱三码车真让派出所的人给拖走了,兴哥和强子也被抓了,警察怀疑咱们三码车是偷来的,让我回来喊大人。”

    “啥?”我一口包子还没咽下去就给噎住了,呛得连连咳嗽了两声,站起来拽住胖子的胳膊就往外面走,一边走我一边说:“警察把车给扣了?让你回来喊大人?卧槽,三码车不是雷少强他家的么?咱们赶快去雷少强他家喊他爸。”

    走到家门口,我问胖子:“小强他们家在哪?”

    胖子苦涩的抿了抿嘴唇说,我要知道就直接去了,也犯不着再跑回来问你咋办,问题的关键就是咱不知道小强家在哪,就听他说过以前是下河村镇中的,剩下的咱啥都不清楚。

    我愤怒的吐了口唾沫骂,草他妈的!卖俩逼西瓜,怎么一天尽是事儿,派出所横插一杠是特么啥意思?

    胖子两只眯缝小眼瞬间瞪圆了,吭哧喘气的说:“是那个狗逼马克,我们刚把三码车停到体育路的街口,他就领着几个警察过去的,还说看我们几个鬼鬼祟祟好几天了。”

    我想起来之前在临县吃饭,伦哥曾经跟我们介绍过马克,说他是县城卖水果这块的霸主,老江湖、手段多,让我遇事多忍忍,我当时还觉得不以为然,没想到刚刚支摊第一天就让人给连锅端了,恨得我心里直痒痒。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真坏人,而是像马克这样的假好人,狗逼一面大放厥词的祝我们生意兴隆,结果我们还没开始生意,就被人直接给整聋了,管胖子要了一根烟,我咬着烟嘴使劲嘬了两口说,去找林昆吧,这事儿指望别人都得黄。

    好在胖子知道林昆家在哪,我俩着急忙慌的赶到了林昆家,给我们开门的是林昆家的小保姆,这货正光着膀子,穿条大裤衩,戴着耳机,全神贯注的坐在电脑面前打cs,旁边还放着瓶冰镇啤酒,小日子惬意的不要不要的。

    胖子上去拍了拍林昆的肩膀,他挥挥手说:“别闹,有啥话等我打完这局的。”

    我一着急直接按下主机的启动器,屏幕瞬间黑了,林昆“卧槽!谁特么扔闪光弹了!”扔下耳机站了起来,回头看到是我和胖子后,他有点意外,抓了抓脑皮问:“稀客啊,你们俩怎么会突然跑过来的?”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里还带着一点调侃和不高兴,自从放暑假开始,我们基本上就没在一块玩过。

    我说,稀个毛客,我俩都快拉稀了,求你帮个忙。

    林昆见我挺认真的,也不开玩笑了,点点头问我,到底发生啥事了,怎么连求这个字都给用上了?

    我也没客套,直接把去临县贩西瓜到三码车被扣下来简单说了一遍,林昆埋怨的撇了撇嘴巴说:“你奶奶个哨子的,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不知道喊大哥,碰上难处想起来小爷了,等着!我给我老子打个电话。”

    他跑到客厅拿起固定电话拨了个号码,那头可能在忙,半天没人接,林昆喊上我们就往出跑,他当时就穿条大裤衩和人字拖,我说:“好歹你换双鞋啊?”

    林昆“呸”了一口说,换毛线换,等我梳洗打扮收拾利索,你那一车西瓜早就被派出所的当夏日福利发完了。

    事情紧急,我们哥仨奢侈的打了辆面包车往派出所赶,等到派出所大门口的时候,我郁闷的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还真让林昆给说准了,我们那辆三码车停在派出所的正院里,两三十个“人民卫士”整整齐齐的排成两行在领西瓜。

    二百多个西瓜只剩下一半都不到,林昆恼怒的冲过去,推开排队的“卫士们”喊:“分他妈什么分?光明正大的抢劫啊?你们给钱了嘛?”大部分警察不认识林昆,有两个年轻点的直接把林昆给按倒在地上,不过有几个上岁数的应该熟悉他,赶忙上去劝说。

    林昆这才被松开,他也急眼了,扯开嗓门站在院里大喊大叫:“还他妈有没有王法了,人民卫士抢人民?打美国佬、抗岛国狗的时候咋不见你们这么勇猛?老林头,林国栋,快出来看看你的兵!”

    看到车上只剩下不到一百个西瓜,我的心真的开始滴血,三天两夜不睡觉,千辛万苦的跑到临县去拉西瓜,本以为可以大展宏图,挣下属于我们的第一笔财富,没想到就被人这么阴谋阳谋的给糟蹋了。

    胖子更是大嘴一咧嚎啕大哭起来,二百多个西瓜承载着我们的梦想,也是我们的心血,我们只想好好的凭自己本事挣钱,可是现实却逼着我们必须学会心狠手辣,那一刻我真恨不得生撕了马克。

    连续嚎叫了几嗓子后,一个身材魁梧,长相尊严的中年人从二楼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看长相跟林昆七七八八的有点像,想来应该就是他爸,看到自己老爷子出来了,林昆的胆气变得比刚才更壮实,指着那帮仍旧排队领西瓜的“卫士”们骂叫:“老林头,你管不管这帮窝里横?拦路抢劫我同学不说,还他妈就地瓜分!”

    中年人长得很严肃,浓眉豹子眼,厚厚的嘴唇上面有两撇“将军胡”走到林昆的旁边,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喊什么喊?你是什么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你老子姓林,就凭你在公安机关寻衅滋事这一条就够进看守所蹲几天了。”

    别说我和胖子傻眼了,林昆也傻了,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脸怒视他爸:“你打我?果然是官官相护,老林头,这事儿你不管,我就找个管事的地方说去,县政府不讲理,我就带着我同学是市政府,咱们走着瞧!”

    说完话他掉头就走,结果他爸一胳膊揽在林昆的肩膀上,几乎没费多大劲儿就把他又给拽进了办公室里,紧跟着我们就听到林昆的咆哮和摔砸声,五六分钟后,办公室里才安静下来。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的互相对视了两眼,胖子问我:“咱怎么办?”

    我看了眼大院当中的三码车以及所剩无几的西瓜,叹了口气说:“自认倒霉吧,西瓜没了就没了,得想办法把王兴和雷少强弄出来,咱们先去门口等着林昆吧。”

    从派出所门口蹲了很久,林昆一直都没出来,这期间我想了很多,这个社会没有对与错,有的只是强与弱,如果我们和马克的身份对调,现在可怜巴巴蹲在门口的人就应该是他。

    一直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林昆一蹦一跳的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满脸喜滋滋的,一点不像是跟他爸吵完架应该有的表情,胖子小声嘀咕:“木棍哥,该不是让打傻了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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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林昆兴高采烈的走过来,嘴角还抑制不住的露出笑容,我有种感觉这事儿十有八九要逆转。

    我说:“棍哥,事情有转机了?”

    林昆回头点了点脑袋说,必须的,吃肉还得是老腊肉有嚼头,老林头到底比咱们多吃几年饭,满肚子的馊主意跟你有一拼。

    我一阵无语,敢这么说自己老子,林昆更他爹的关系绝对和胖子爷俩有一拼,离开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眼大院里空空如也的车斗,辛辛苦苦置办的二百多个西瓜被抢夺一空,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看我依依不舍的样子,林昆搂住我肩膀说,不就二百来个西瓜嘛,给他们了,这次跟马克联合整你的是一个姓江的副所,跟我爸级别一样,而且人家打着为所里同事谋福利的旗号,我爸也不好直接出面反驳。

    我说,那咋办?就白吃这个哑巴亏了?

    林昆“嘿嘿”一笑带着我和胖子往街口走,然后就从派出所附近找了家小旅店,没错!确实是间小旅馆,从二楼开了间房,我有些着急的问林昆,棍哥你敢先别闹不?还有俩兄弟从局子里蹲着呢,这会儿不知道啥情况。

    林昆拉开房间的窗帘,指了指对面笑嘻嘻的说:“看着没?对面就是派出所大院。”

    胖子吸溜两下鼻子问,昆哥你不是打算带我们劫狱吧?

    林昆回头就甩了他个“脑瓜嘣”笑骂,劫你麻痹,老林头给了我几个电话号码,都是县里面有头有脸的领导,待会胖子从房间里监视,三儿去找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有多委屈就说成多委屈。

    我说,你呢?你干啥去?

    林昆拍了拍胸脯说,大哥还有别的任务,老林头真是个人精,自己也儿子也算计,不过我的任务可能要花点小钱儿,到时候你必须给我报销。

    我说:“报销都是小事儿,问题是这事儿能不能行啊?领导们应该不会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吧?”

    林昆笑着说,放在平常肯定不会有领导搭理,可是马上要换届了,这种做业绩的好机会,领导们不会放过的,只要有领导过来,咱仨就跪派出所门口去哭嚎,我爸到时候也会安排几个临时工主动站出来承认确实抢了你的西瓜车。

    我说,这事儿会不会给你爸招惹麻烦?

    林昆不屑的撇撇嘴,他才不会有麻烦呢,老狐狸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关注这件事了,正所长再有两个月就该退休了,老林头和姓江的都是候选人,姓江的拿咱的西瓜收买人心就是为了投票的时候能多两票,老林头也一直寻思怎么用这件事做文章,奶奶个哨子的,亏大了!即使我今天不大闹派出所,他也会安排人干,白挨了一巴掌!

    我捂开嘴笑了说:“为兄弟挨揍不委屈,大不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商业街走起!”

    林昆的眼睛瞬间绿了,咽了口唾沫,表情艰难的说,哥不是那种人!

    我和胖子异口同声说,只办那种事儿。

    留下胖子在房间里监视,我和林昆跑下楼,我到公用电话亭开始拨打电话,林昆很阔气的打了辆出租车离开了,前几个电话很不顺利,不等我开口说事儿,那边就挂掉了,后来有两个领导都耐心听我把事情说完,还有一个保证说下午就过来看看。

    放下电话我低声骂了句,下午还来看你麻痹,到时候西瓜早让人尿出来了。

    林老爷子一共给了八个号码,一连打了六个都没有哪位领导答应会马上过来,我又打了一个对方直接挂断,只剩下最后一个,旁边的备注是姓“秦主任”,我心里开始犹豫,前面那些“县zhang、副县zhang”的都不管事,这么个主任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犹豫了一会儿,我心说已经打这么多了,不差这五毛钱(当时公用电话费是一分钟五毛钱),就按下了那串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那边很快就有人接起,问我有什么事情,我就把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那边听完后,沉默了大概半分钟问我,能等二十分钟么?

    我激动的说,等两个小时也没问题!撂下电话后我飞快的跑上旅馆,胖子正傻啦吧唧的盯着窗户外面发呆,我拍了拍他肩膀问,对面是有不穿衣裳的美女还是咋地?看的那么入迷。

    胖子指着窗户,结结巴巴的说,卧槽!你看

    我伸直脖子瞄了眼,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派出所的大门口居然围了好多人,男女老少多大岁数的人都有,这些人跟练内功似的从大门外面盘腿坐着,还有不少人举着大条幅在骂街,条幅上五花八门的写着“还我西瓜,知法犯法。”

    我有点懵逼了,吭哧半天没看明白这是咋回事。

    猛然间我看到旁边不远处蹲着个光着膀子穿条大裤衩的少年在抽烟,那家伙正是林昆,我看他的时候,他也正满脸邪笑的朝旅馆的方向招手,我就知道了,一定是这家伙整出来的。

    看到这副景象,我的第一反应今天这事儿肯定能处理,第二反应就是肉疼,找了这么多“群众演员”得他妈花多少钱啊,狗日的林昆真拿我当地主斗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红旗车从街头缓缓的开了过来,因为门口堵的人太多,车里的人只能被迫下来走,我看到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穿件白色衬衫的男子从车里钻出来,询问门口的“群众演员”什么,估计是问到底怎么回事。

    林昆赶忙朝我招手,我和胖子一溜小跑冲下旅馆,走到那个男人身边,我装着胆子问他,您是秦主任么?

    他点了点头,严肃的看向我说,电话是你打的吧?没想到你还这么小?请问这些人是你的家属么?

    我迟疑了一下,看到旁边的林昆挤眉弄眼点头,“嗯”了一声说:“他们都是我和同学的亲戚和邻居,我没有父母,还在读初三,想要趁着假期和几个同学合伙卖点水果,结果今天一个西瓜都还没有卖出去,我同学和三码车就被警察叔叔们给强行扣押了,车子是我同学爸爸的,他们非说我们是偷的,求您给我做主。”

    说着话我就跪到在地上,两手抱住了男子的小腿哀求,刚开始时候我确实是装的,可是越说越委屈,不自觉的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自从爸爸投案自首以来,我一直都告诉自己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能哭更不许哭,每次遇到难事、遇到不公平的待遇,我都绞尽脑汁的去想办法,可说到底我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儿,那种感觉真的很累,终于在今天彻底触动了我的泪腺。

    男子赶忙把我扶起来说:“同学,你放心!事情如果真像你说的样子,我肯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被扣的三码车和西瓜我保证也一定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我当时是真哭了,真的哭的稀里哗啦,摇着脑袋说:“西瓜都已经被他们当福利分了,一个个都没有了!”

    听完这句话,那男子本来还算平静的脸上瞬间变得有些凌厉起来,拍了拍我肩膀说:“你先和你的亲朋好友们在门口耐心等我一会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安抚好大家的情绪,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

    派出所的大门内站了好多警察,他们把铁栅栏给关上,刚开始那些人还在恶言恶语的驱赶我们,那男子要进去他们都不许,直到男子从衬衣口袋掏出来一张工作证,他们才惶恐的把人迎了进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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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瞄了眼左右的这些“群众演员”,我压低声音冲林昆说,看架势你老子是真铁了心要把竞争对手拉下马啊,这事儿要是整大了,估计他也得跟着背黑锅吧。

    林昆撇了撇嘴巴说,他背个屁!对上级领导肯定一问三不知,对内部的那些手下解释肯定是说我这个臭小子不懂事尽瞎搞,不过搞掉了竞争对手,他估计也不需要跟谁解释。

    从大门口等了足足能有半个多钟头,派出所里总算出来人了,而且还是林昆他爸,他爸身后跟着王兴和雷少强,出来以后林老儿子装作不认识我们的样子,此刻派出所的大门口人山人海的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林老爷子面色严肃的扫视了眼大门口的所有人开腔说:“这次的事情,县委办公室的秦主任已经受理,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鉴于我们的执法人员有错在先,我谨代表派出所给大家道歉了!”说着话他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接着说:“不管怎么样,围堵公检机关肯定是违法的,大家先散了吧。”

    那些“群演”开始慢慢退去,守在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也缓缓散开,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林昆他爸看了眼自己儿子,又看向我说:“你们也走吧,到时候我会通知小昆处理方案,放心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

    雷少强指了指大院里的三码车问,林叔那我车咋办?

    他爸没好气的白了雷少强一眼小声说,你傻啊?能让个未成年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开走么?过会儿花三十块钱到工地雇个会开车的人来领就行了。

    我们几个诚心实意的朝林昆他爸道谢,又交代了我们几句后,他爸就走回了派出所里,与此同时从大院里又开出来一辆乳白色的别克小轿车,小轿车拐弯的时候故意挡住我们的路,从驾驶座的位置伸出来个满脸横肉的大光头,那光头正是之前在临县有过一面之缘的马克。

    看到马克,雷少强和王兴当时眼睛就红了,叫吼着要往上冲,我和林昆赶忙拽住了他俩,马克嘴里叼着烟,皮笑肉不笑的吧唧两下嘴巴得意的说:“是不是想砸我车啊?来呗,随意,我刚好想换台新车。”

    我抽了抽鼻子,强压住心底的怒火说,马哥您好歹是县城的有头有脸的大佬,欺负我们几个刚断奶的小崽子也显不出来牛逼,何必呢?

    马克哈哈一笑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管你们多大岁数,我肯定不会允许挑衅我的事情发生,这是第一次,如果有下一次,你们进的可就不是派出所那么简单了,或许是医院,或许是太平间,摆正自己的位置,一帮小蚂蚁,说完话他就准备开车走人。

    我赶忙拍了拍他车门说:“马哥,你是一个人啊?”

    马克很牛逼的摸了把自己的大光头,趾高气昂的指着我骂,没错老子确实是一个人,怎么滴?你还打算从派出所门口跟我练练?

    我一把拽开车门,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就往外拽,一边拽一边伸出大巴掌往他光秃秃的脑门上抡巴掌:“草泥马,一个人还给我狂你麻个痹!”将马克拖出车,我们小哥几个围上他“咣咣”就是一顿猛踹,我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砖头“啪”的一下就砸到他的车窗玻璃上。

    打了狗日的五六分钟,我抡圆胳膊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冷笑说:“你他妈给我记住了,鸟活着时候,吃蚂蚁,鸟死了,蚂蚁吃鸟。我们确实是一群小蚂蚁,但他妈也不是你惹得起的蚂蚁!”

    这个时候几个警察刚好看到,叫喊着就朝我们跑了过来,我赶忙挥了挥胳膊喊:“跑!”兄弟几个拔腿就蹿,一直跑到体育路上,我们才喘着粗气停下。

    林昆有些埋怨的冲我说,三子你刚才真有点太冲动,从派出所门口打人,让抓住了咱们事情可就大了。

    我咬着嘴唇说,,忍让,第一次叫气度,在临县时候马克贬低我们,我当时一句话没回,第二次是宽容,今天上午把咱车扣押,兴哥和小强害进派出所,我仍旧没想惹他,第三次就变成软弱了,刚才在派出所门口戳着你们脑门说小蚂蚁,我他妈不惯他了!

    林昆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王兴看气氛有点尴尬,赶忙打岔说:“关一上午了,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咱们先找地方吃饭吧?”

    雷少强和胖子也半推半就的搡着我和林昆走进一家很有东北特色的“铁锅炖”饭店走了进去,看了眼菜单,雷少强很有大哥范的拍拍桌子喊:“炖个大鹅,鹅肉炖烂糊的,土豆要面点的,再来瓶二锅头,外加俩红牛!”

    胖子乐呵呵的问,二锅头兑红牛?

    雷少强比划了个ok的手势贱笑,这叫王二小放牛,崇州市的人都这么喝。

    酒上来以后,我想了想后倒上两杯,推开一杯林昆说,刚才我不是冲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对不住了棍哥。

    林昆满不在乎的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说,跟我解释这些屁话干啥?难不成因为吵两句架咱们以后就不是兄弟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过几天我到市里去念高中,你们到时候没人帮。

    接着我们几个全都哈哈大笑起来,酒足饭饱的好好吃了一顿饭后,胖子挑唆的非要到“商业街”去捏脚感激林昆帮忙,林昆嘴上说不用,实际小步伐比我们还要凌厉。

    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发生,去之前我跟哥几个商量好,只捏脚不准干别的事情,大家也都同意了,我们这次找了家相对比较大的店,喊了几个长得不错的技师服务。

    几个技师身材一级棒,而且穿的也很暴露,是那种浅蓝色的“水手服”,白花花的大长腿晃的人眼晕,我心说就这穿装打扮男人不犯罪才特么真的是有病。

    以前没做过足疗我也不懂这里面的规矩,不知道还需要先洗脚,脱下来袜子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冲着给我洗脚的美女说,不好意思啊姐姐,这几天没顾上洗脚。

    女技术无所谓的笑着说,干这一行比你臭的脚见多了!然后很有经验的用一块跟肥皂似的东西涂抹在我们脚上,臭味很快就清除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隔壁包房里,那个给胖子捏脚的女技师剧烈咳嗽着说,兄弟知道的是你脚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特么在吃榴莲,你这也太过份了!弟弟要不你改做别的服务吧?我送你一个钟行不?

    一瞬间几个包房里的兄弟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做完足疗结账的时候,我看到给胖子服务的那姐姐脸上戴着个口罩,痛苦的一个劲干呕,我们刚准备出门,就听到一间包房里传来打骂的声音。

    好像是个男的喝多了,扯着嗓门骂:“装你麻痹清纯。”紧跟着一个女孩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从包房里跑出来,身上的短裙就被人给拽坏了,露出来里面粉色底裤。

    那女孩子直接给站在最后面的王兴撞了个满怀,当看清楚她长相的时候,我忍不住“卧槽”了一句,指着她说:“尼玛,真是人生处处不相逢,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我们去哪家店消费,你在哪家店打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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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处处都是坑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一句,真特么人生处处都是坑,本来舒舒服服到足疗店捏个脚,哥几个一扫之前的郁闷心情,可是当看清楚王兴怀里那个女生模样的时候,我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没错!这女生正是林小梦,此刻林小梦显得格外惊慌失措,没皮没脸的冲我求助,成虎看在圆圆的份上帮帮我吧,里面有个变态男非逼我跟他做那种事儿。

    我不屑的撇撇嘴讽刺说,你不就指着这个生活嘛,有人光顾你生意还不好啊?

    林小梦苦着脸摇摇头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根本不能做,而且我现在也不干那种事情了,就是正正经经的打工,求求你帮帮我吧。”

    如果不是因为旁边还有几个技师,我真想破口大骂出来“尼玛比,从足疗店里有啥正经工作?”当然这种贱人的死活与我毫不相干,我也没打算因为她去得罪什么人。

    我说,你乐意干啥干啥呗,跟我也没关系,不用拿这个那个的说事,谁从我这儿都没有面子!

    然后示意哥几个往外走,林小梦这个贱人还他妈真能顺杆往上爬,站在我身后威胁的说:“赵成虎,如果你不管我,我就把你来这里的事情告诉苏菲和陈圆圆。”

    我当时真恨不得一巴掌踹死她(不是笔误),我说:“林小梦,你还能再不要点脸不?坑人专找我一家坑?你们店里没有看场的么?”

    这个时候一个赤裸着上半身,就穿条花格小裤衩的精壮男人摇摇晃晃的从包房里走出来,指着林小梦骂脏话,林小梦吓得躲在王兴的身后,不住的哀求我们救她。

    刚才帮我捏脚的女技师,小声跟说,欺负她的是我们店老板,然后几个技师都朝那个什么龙哥弯腰问好,问完好全都跟避瘟疫似的脚步匆忙的往技师休息室走。

    龙哥一看就是个走肾不走心的色胚,趁着几个女技师转身,还故意在人家屁股上捏了两把,哈哈大笑的指着林小梦骂:“别他妈给我装清纯,要是还想从店里继续挣钱,今天就是就把老子伺候舒服,不然,哼哼”

    林小梦吓得都哭了,害怕的摇摇头说,我不干了!您把欠我的半月工资发下吧。

    那龙哥大概也就二十多岁,头发很长,胸口的位置纹了一只黑色的大蜘蛛,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撇了我们几个一眼笑着说:“小兄弟们,这小骚货是不是你们同学啊?”

    我说,我们不认识她。给王兴使了个眼色,我们五个就跨出了足疗店的门槛,已经因为卖西瓜已经得罪了个江湖大哥,如果再因为林小梦惹上这么个社会人,我觉得放完暑假,我就可以直接转学去市里,因为县城根本待不下去了。

    林小梦从店里撕心裂肺的叫唤,不住的喊着我名字让我救她,还说如果我这次帮了她,她就告诉我陈圆圆转学去哪了。

    陈圆圆转学?我心里“咯噔”跳了下,紧跟着又笑了出来,这浪货编瞎话都不知道编个像样的,大前天苏菲还和陈圆圆面对面谈过话,当时我就在跟前,我怎么不知道陈圆圆要转学?再说了就算她真转学也跟我没关系。

    我没回头继续往前走,身后林小梦无助的嘶喊声仍然在继续,听的人心里很烦躁,龙哥可能也觉得不耐烦了,给了林小梦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特别响亮,我们都走出去六七步了还能听见。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龙哥野蛮的揪着林小梦的头发要把她往包房里面走,林小梦拼命的挣扎,按理说这个贱货就算不愿意,也不应该反抗这么激烈啊,难道她真的改过从良了?

    王兴靠了靠我胳膊小声说,三子不行咱们再傻逼一回吧?毕竟都认识,眼睁睁看她让人这么糟蹋,我心里挺不得劲儿得。

    我狠了狠心说,就当没看见,麻痹的!这种女人就像用过的姨妈巾,不搭理觉得可惜,帮了她又觉得浑身恶心。

    就在这个时候,林小梦突然扯着嗓门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赵成虎我怀孕了,是你的!你不管我,我就告诉苏菲!

    我扭过头就骂了句“去你麻痹!”骂完我就往回走,这个贱逼太膈应人了,今天就算龙哥不整她,我也打算好好抽她几耳光,这话如果让苏菲听见了,肯定得出人命,苏菲不是弄死我,就是弄死林小梦,最有可能是把我俩都弄死。

    看我又走回足疗店,那龙哥冷笑的说:“小兄弟,我叫外号瞎龙,就混商业街的,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奉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

    我说,大哥你误会了,我就想看看你是怎么打她的,贱逼娘们嘴太欠了,不收拾不行!

    瞎龙好像嗑药了,显得特别亢奋,残忍的咧嘴一笑,一手薅着林小梦头发,另外一只胳膊抬起来就是一巴掌扇在林小梦脸上,直接把林小梦的鼻子给打出了血,然后笑嘻嘻你问我,满意不兄弟?

    林小梦哭的很伤心,满脸都是眼泪,鼻子上的鲜血顺着嘴边往下流,像个精神病一样哆哆嗦嗦的看着我说,成虎我没有骗你,我真怀孕了,你忘了上次你和我都喝醉那回,咱俩到旅馆开房?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来了,上次被她陷害下药,我俩在旅馆里抱着睡了一夜,我记得早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和她确实什么都没穿,难道那天我真跟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看我陷入了犹豫,瞎龙又说:“兄弟,这种女孩浑身都是嘴,编瞎话和吃便饭一样简单,怀没怀不好说,就算怀了也不一定是你的吧?”

    我说,对啊!她一天不知道跟几个不同男生做那种事情,就算真有了,指不定到底是谁的呢,想通这点我朝着林小梦说,你要是再敢往我脑袋上瞎扣屎盆子,我就撕烂你的逼嘴。

    说实话当时我有点害怕,我才特么多大啊,自己还是个孩子,要是稀里糊涂的当上爸爸,我爸不得气的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才怪,苏菲也肯定跟我分手。

    然后我招呼哥几个逃跑似得二次往门外走,当时真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了,根本来不及考虑太多。

    林小梦哭哭啼啼的说,成虎我敢发誓,这次肯定没有说假话,你帮帮我,如果你真见死不救的话,我肯定把这件事告诉苏菲,到学校去举报你,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什么都不在乎。

    我气急败坏的骂她,你给我闭嘴!如果再瞎逼逼,老子立马弄死你。

    林小梦一点不带害怕的,眼神凶狠的望着我说,赵成虎如果你救我,我发誓以后肯定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而且保证这个秘密烂到肚子里,可是你现在不管我的话,就算被你打死,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

    别的话都是放屁,唯独这句逼得我不得不帮她,我相信这个贱货真的啥事都能干的出来。

    如果她要是拼着不要脸,告诉苏菲跟我之间真有一腿,我都不敢想象后果,这一局我真的赌不起。

    我犹豫了几秒钟后,冲瞎龙说,龙哥要不你今天先放她一次,下回不管你想怎么整他,我们看不见也肯定不会多管闲事。

    瞎龙听完我的话,两手揪住林小梦的头发就使劲摔到地上,林小梦哽咽着爬到我身边,两手抱住我腿哀求。

    瞎龙指着我鼻子骂:“小逼崽子,是不是给你好脸色给多了?还拿自己当成平时大哥了?”

    我说,龙哥给个面子吧?大不了我们待会再补偿你点钱。

    龙哥一巴掌把我推了个踉跄说,赶紧滚蛋,你看我像是缺你那点小钱的人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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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瞎龙推的往后倒退两步,我也没生气,仍旧乐呵呵的冲他说,知道大哥不差钱,可我们差啊,要不大哥施舍我俩钱,这事儿我们就当没看见成不?

    那瞎龙绝对嗑药了,正常人听到这种冷嘲热讽肯定会翻脸,他到好,两手往后一背装的像个人似的,朝着我昂了昂脑袋牛逼哄哄的说,行啊!你们谁跪下来给我磕一个头我给谁一百。

    我正寻思应该怎么再挑起他火的时候,胖子“噗通”一下就跪到地上,两手靠前头点地的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念叨:“您数清楚了啊,一百二百三百四百”

    一眨眼的功夫,胖子已经数到一千五了,喘口气正准备继续,瞎龙慌了,赶忙摆手说:“行了,别他妈磕了!”从银台管服务员要了一沓钞票塞给胖子说:“兄弟,我服!真服你了!”

    胖子乐呵呵的接过来钱,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冷笑,有钱了不起啊?多大点逼事儿,小爷就当清明节磕错坟头了,你敢继续装牛逼,我就敢磕到你破产。

    经过这么一闹腾,瞎龙也完全清醒了,身体里那点男人的兽欲估计也下去了,瞟了瞟旁边楚楚可怜的林小梦,朝着我咧嘴笑着说,为了这么个烂货,你们也是够拼的,我瞎龙这个人不惹事可也不怕事儿,实话实说我今天溜冰溜的有点大,就想让她给败败火,你们要是把人带走了,我以后从商业街还怎么混?

    我说,大哥您刚才听到她吓唬我什么了,我也是赶鸭子上架,总不能真让她那张破嘴到我对象面前瞎逼逼吧?

    说实话我真挺恶心林小梦的,简直就是癞蛤蟆扑脚面,不咬人关键恶心人,这种感觉真心挺无奈的。

    瞎龙左右瞟了瞟我们几个,又看了看梨花带雨的林小梦,沉思了几秒钟说:“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我也不逼着她给我办那事儿了,只要能帮我败下去火,不管是用嘴还是用手都随便。”

    我心底一阵“卧槽”,敢情这种事儿还特么能用嘴解决啊?我看了眼林小梦用眼神问她啥意思?林小梦轻咬嘴唇,惊恐的摇摇头说,她不做!

    瞎龙是彻底火了,骂了句“给脸不要脸是吧,今天谁也别走了!”他走到银台边拿座机电话“噼噼啪啪”按了几个数字,拿起话筒就朝那边喊,都他妈死哪去了?赶紧回来了,有人在店里闹事!不多儿七八个打扮的怪模怪样,身上雕龙画凤的小青年就堵住了门口。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跑,只是林小梦这个傻逼脚上没穿鞋,而且她身上那点跟遮羞布差不多的小衣裳也实在没法出门,所以就想着和平解决这件事儿,谁知道瞎龙说翻脸就翻脸,我当时真有点后悔了。

    瞎龙指着我们吓唬,都他妈给我双手抱头蹲地上。

    林昆从口袋掏出香烟,乐呵呵的凑过去说,哥我给你提个人,您要是觉得能给面子,就放我们走!要是觉得他的脸不是脸,那今天要杀要剐您随便,林昆凑到瞎龙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瞎龙疑惑的望向林昆,林所是你什么人?

    林昆摸了摸自己的五官笑着说,您肯定有这个眼力劲儿,要不我给你他电话号码,您打电话求证一下也行,我叫林昆!

    瞎龙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笑呵呵的拍拍他肩膀说,兄弟说哪的话,我前几天还跟你爸一起吃过饭呢,咱都是自己人,刚才我跟你们闹着玩的。

    林昆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能走了不?

    瞎龙摆摆手说,随时可以哈,冲着银台的服务员吼了一嗓子,记清楚我这几个小兄弟的脸,以后他们来店里玩打五折,然后很客气的把我们送到店门口。

    林小梦弱弱的说,想换身衣裳。

    瞎龙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又从银台里拿出来一沓钞票递给林小梦说,妹啊!今天哥药磕的有点多,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林小梦接过钱,很惶恐的跑回更衣间换衣服,几分钟后她出来了,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自己衣裳的林小梦确实很漂亮,她穿着肉色丝袜,细底高跟鞋,披肩长发,尽管脸上没化妆,不过五官很精致的,单看模样谁又能想到这女生由内到外透着一股子浪劲儿。

    走到商业街口,我冲林小梦伸出手:“拿来吧。”

    林小梦迷茫的望着我说,拿什么?

    我抡圆胳膊就给了她一巴掌,钱!瞎龙刚才给你的钱,那钱是冲林昆面子给的,你舔个逼脸好意思往自己包里揣?

    林小梦哭着说,她拿这钱真有用。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说,胖子、小强把她再送回足疗店去。

    林小梦吓得赶忙把钱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我,求我放过她。

    我点着一根烟,朝着她脸上吹了口烟雾说,今天我帮你,不求你感恩戴德,但是希望你自己有点良心,如果你还是个人,以后就他妈再来祸祸我,听懂没?

    林小梦点点头,梨花带雨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捂着自己肚子说,她真怀孕了,问我能不能借给她点钱打掉,还说何磊不理他,刀疤离开县城去了崇州市。

    我说:“我是真可怜你啊,想脱你衣服的人那么多,想给你买衣服的人有吗?走到这一步都是你自己作的,我不会借给你一毛钱,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希望你以后自己长点心。”

    说完我就和几个兄弟拦下一辆“三奔子”钻了进去,只留下林小梦一个人蹲在街角哭的撕心裂肺,我承认自己做的确实有点狠,不借给她钱其实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可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本来只是一时的愤怒,可我不知道就是这个决定直接改变了我和林小梦的人生,林小梦确实为了自己的犯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我也招惹上了不死不休的仇敌,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坐上三奔子离开,大家心情都挺压抑的,林昆说差不多到点回去了,回家问问他爸,我们西瓜的事情怎么处理,有消息了给胖子打电话,我寻思好几天没去歌舞厅报道了,就带着他们几个往舞厅走。

    来到二楼更衣间,还是老样子,杨伟鹏靠在楼梯口迎来送往,鱼阳躺在更衣间里看小说,见到我进门,他还挺意外的,笑容满面的问我,这几天跑哪发财了。

    我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问他:“这几天大老板没说我啥吧?”

    鱼阳苦笑说,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好几天,你觉得他能给你好脸色不?大老板这会正从288房间打麻将呢,你赶紧过去道个歉吧,对了我堂哥回来了。

    我惊喜的说,小峰哥回来了啊?说实话我打心眼里感激刘祖峰,如果不是他介绍我过来上班,我根本就不可能有后来的这些际遇,他完全可以算得上我的引路人和半个师父。

    鱼阳点点头说,舞厅最近肯定又要有变动了。

    我快步走到288房间,轻轻敲了敲门,是刘祖峰过来给我的开的门,见到我后,刘祖峰没有表现出来想象中的高兴,反而一把掐住我的衣领拽进了屋里,近乎野蛮的把我摔倒在地板上。

    屋里大老板和几个人正在搓麻将,我爬起来低着脑袋朝老板打了声招呼,大老板头都没往起抬,仍旧自顾自的摸牌,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刘祖峰一把揪住我头发,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我脸上,冷笑着说:“你小子可真行啊,以前我觉得你这孩子挺上道的,可没想到你还真是个人物,恩将仇报玩的这么利索?”

    我脸上火辣辣的烧,疑惑的望向刘祖峰问,小峰哥你什么意思?我干什么了就恩将仇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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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心里真是纳闷到了极点,不知道为什么刘祖峰会突然和疯了一样对我拳脚相加,坐在地上大口呼吸了两下,刚刚才感觉稍微舒服一点,刘祖峰走过来又一把薅住我的头发按在麻将桌上,骂我:“小逼崽子,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以后给我离菲菲远点,再让我知道你俩腻歪在一块,老子废了你。”

    这下大老板他们的麻将牌全都被弄乱了,没办法继续打下去,老板也好像刚看到我们一样,瞄了眼刘祖峰说:“小峰啊!都是自己人,不至于动那么大肝火,小三年纪小不懂事,有啥慢慢教,动手动脚的让人笑话。”

    旁边几个打麻将的也都跟复读机似的点头说“就是,就是。”人性的冷漠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被刘祖峰死死的按在麻将桌上,咬着嘴皮问他,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跟苏菲腻歪在一起?我俩现在是搞对象的关系,我跟她好怎么了?

    刘祖峰抓起一副麻将牌就塞进我嘴里,然后两手拽起我肩膀,拿膝盖狠狠的撞了我肚子两下,又是一脚把我给踹躺在地上,指着我脑门说:“你算个什么东西?跟菲菲搞对象?你配不配?”

    我强忍着疼痛捂着肚子站起来,同样指向他冷笑说,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配不配也和你没关系,装的那么逼真,敢情你对苏菲也有别的心思啊?

    刘祖峰骂了句“我去尼玛的!”冲上来又是一拳头重重砸在我腮帮子上,我感觉嘴里一甜,肯定是出血了,当时也火了,一把搂住他身体,拿脑袋使劲撞在他嘴上,刘祖峰八成没想到我敢还手,被我撞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左腿往后一伸将我给扳倒在地上。

    之前一直没还手,一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打不过他,再有就是欠刘祖峰人情,可是牵扯到苏菲的事情,哪怕今天让他弄死,我也不能认怂,被他绊倒后,我两手抱住他的小腿肚子想将他掀翻。

    刘祖峰本来就是个成年人,而且从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久不可能没两下子,我两手刚搂住他的小腿,他就一拳头狠狠的怼在我脑袋上,把我砸的眼前直冒金星,我动作稍微迟疑了几秒钟,就被他一脚给踹了出去。

    没敢有任何犹豫,我爬起来就往朝他挥舞起拳头,刘祖峰的动作明显比我快很多,一低头很灵巧的躲过我这一拳头,然后他用自己的肩膀直接扛住了我的腋窝,一个转身胳膊肘就磕到我肚子上面,特别的有劲。

    我当时就岔气了,丧失了反抗的能力,紧跟着,我就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刘祖峰一个熟练的过肩摔,直接把我甩了出去,重重的跌在麻将桌上,这一下把我摔得不轻,我感觉后背上的骨头好像都要断掉了一样。

    大老板和几个打麻将的人纷纷站了起来,生怕会殃及池鱼,刘祖峰一把拽住我的衣服,将我从麻将桌上拖下来,揪住我的头发按到了墙上,他又从后腰摸出来一把匕首。

    拿刀尖顶住了我的脖颈喘着粗气骂,小逼崽子,是不是真当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刚才说的话听清楚没?以后给我离菲菲远点!菲菲他哥不在身边,我就是她哥,我绝对不会允许她跟一个社会垃圾在一起!

    我朝着他脸吐了口唾沫说,装你麻痹!有能耐你弄死我,这会儿把苏菲当宝贝似的护起来,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在哪?她妈生病需要钱,她急的蹲在地上哭的时候,你这个所谓的哥哥又在哪?老子也把话撂这儿了,只要你弄不死我,我就他妈跟苏菲在一起!

    刘祖峰的表情冷酷的吓人,他冲着我膝盖一踹,我一弯腰,就半跪在了地上,他抬起腿,一膝盖狠狠磕到我脸上上,我脑袋一懵,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刘祖峰把手上的匕首举了起来,照着我的大腿就要刺,我心里面顿时慌乱了,眼见他的匕首就快要捅到我腿上,我赶忙打了个滚儿,滚到了另外一边,刘祖峰转身,上来一脚跺在我肚子上。

    我一口苦水吐了出来,嗓子眼也变得有些堵根本喘不上气,他不挂任何表情的又把匕首举了起来,眼睛泛着冷光,就像是一条想要咬人的毒蛇,这个时候大老板握住了刘祖峰的手腕说:“小峰你身上还有案子,别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再把自己陷进去了,小三不是外人,自己人打打闹闹很正常,见红就过头了。”

    我当时真的特别想笑,笑自己是个傻逼,本以为我最起码是大老板的一把刀,现在看来连狗都不如,他劝架的主要原因是觉得刘祖峰身上还背着案子。

    刘祖峰脸上的肌肉冲动两下,指着我鼻子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以后你还敢纠缠菲菲,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我回以冷笑说,你敢再指着我鼻子说一句话,我就敢咬断你手指,我也还是那句话,别的事都好商量,但是苏菲我不跟你还价,只要她愿意跟我处,我就死也跟在她身后。

    想想老板也没啥过分的,和刘祖峰比起来我确实连狗毛不算,我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朝着老板鞠了一躬说:“谢谢老板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欠的钱,我一定会尽快还清。”然后就往门外走。

    刘祖峰冷冷的出声,钱不要你还,没有我的面子你一毛钱都借不出来,钱既然是给菲菲妈看病用的,我会想办法还上,我是个流氓,我懂流氓的心肠,你这样的人以后走不了正道,如果你真希望菲菲好,就远离她。

    我没有出声,闷着头继续往门外走。

    老板从后面喊住我,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小沓钞票递给我说:“我知道通过今天的事情,我这栋小庙肯定是装不下你这尊大神了,咱们一码事归一码,这是你上月的工资,临走时候我送你两句句话。”

    我没有客气,直接伸手接过了钱,点头说,老板您说!

    老板抹了把下巴微笑说,当你是一只猫的时候,你的目标是要成为一头虎,当你变成一头虎的时候,也别忘了自己曾经是一只猫,做人要学会感恩。

    我重重点头说,老板哪怕咱们分道扬镳,我将来也绝对不会恩将仇报。

    老板抛给我一支烟说:“现实社会一场戏,玩的就是人名币!这个世界有钱不一定是硬道理,但没钱一定没道理,我期待你的名字将来有一天可以震彻县城!”

    我咬着嘴唇说:“一定会的!”就这样,我带着几个兄弟净身出户离开了这座让我认识到自己只是一只病猫的歌舞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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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包房里出来,兄弟几个赶忙问我发生什么事了?鱼阳也好奇的打量我,我吸了吸鼻子挤出个笑脸说没事儿,让胖子把他手机号留给鱼阳,告诉他我辞职了,以后有啥事儿打电话就成,然后带着哥几个离开了舞厅。

    走出舞厅大门口,我又回头看了眼这个我生命中第一次工作的地方,咬着嘴唇低声说:“我保证让你后悔,后悔今天选择了刘祖峰抛弃了我!”

    用“净身出户”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我,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此刻我心里完全空了,什么念想都没有,除了口袋里老板甩给我的一千五百块钱工资,这一个多月来,我学会最多的就是怎样发狠和狡猾。

    哥几个谁都没有说话,不言不语的陪伴在我左右,一直都快走回住的地方,我才声音的沙哑的说,我想喝酒,有没有陪膀子的?

    胖子掉头就走说:“我去买酒。”

    雷少强搂住我肩膀安慰,三哥你不是一直都对我的身份好奇么?晚上喝酒我给你讲讲我的经历,就当下酒菜听,保证比电影还精彩。

    王兴性格比较沉稳,不太擅长安慰,只是拍了拍我肩膀沉声说:“你想喝,我就陪你醉!”

    回到住的地方,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走错房间了呢,从客厅到卧室全都变得焕然一新,原本凌乱的地面和垃圾消失不见,地板砖被擦的都能晃出任的倒影,沙发巾和靠背是新欢了,茶几上摆了几盘冒着香气的菜。

    厨房的位置有两道倩影在忙碌,一个穿着碎花小短裙,酒红色的头发扎成“丸子头”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苏菲,另外一个穿件乳白色的小短裙,留着半长不长的学生头,一时半会儿我没认出来是谁,心里暗道,难不成苏菲喊朋友过来玩了?

    看背影两美女的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长腿细腰,白玉似的小腿露在外面,看的人心旷神怡,也算是从歌舞厅回来,唯一一件让我觉得心情还算比较愉悦的事情。

    听到开门声,苏菲一蹦一跳的从厨房里跑出来开口就说:“三三,今天你有口福了,让你尝尝操,你的脸怎么了?跟谁干仗了?”她走动我跟前,伸手轻轻抚摸了下我高高肿起的侧脸。

    我无所谓的笑着说,没事儿!刚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伸手帮她散落在耳边的碎头发挽起,故意转移话题问她:“晚上做啥好吃的啊?”

    苏菲一把甩开我的胳膊,瞪着眼愤怒的说,少给老娘狗扯羊皮,我问你到底又跟谁打架了?

    我说:“真没有,刚才跟王兴闹着玩,没注意看前面的路,一不小心掉下水道里了,幸亏下里头没水,不然你以后真得守寡了。”说完话我又朝王兴眨巴了两下眼睛。

    王兴点了点脑袋帮着我一块编瞎话说,真的菲姐,刚才我俩打着玩,谁也没注意前面有个坑,三子一头给栽了进去,得亏里面没税,要不我三哥就光荣了。

    苏菲狐疑的看了看我,又瞟了眼王兴,最后看向捂嘴偷笑的雷少军问,他俩说的是真的不?

    雷少军乖宝宝似的举手说,绝对是真的,比胖子的肾还真!

    苏菲这才松了口气,拿指头戳了戳我脑门娇嗔说,以后自己多注意点,来卧室我帮你擦点红花油吧。

    走进卧室,苏菲一边从床头柜上取出和红花油,一面又反复确认了的问我,真不是跟人打架弄伤的?如果碰上什么难缠的赖皮货,我帮你搞定。

    我开玩笑说,媳妇你是不是拜孙悟空为师了?怎么今天这么生猛啊?

    苏菲白了我一眼,有些羞涩的说,谁是你媳妇啊?别瞎说,毁坏我大姑娘的名誉,是小峰哥回来了,他这次回来可能会在县城呆的时间比较长,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帮你

    听到“小峰哥”仨字,我的火气顿时蹿了出来,情绪有些失控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比刘祖峰差很多?为啥我必须靠着他才能站稳脚跟?难道我自己没手没脚没大脑么?”

    我承认说这话的时候,我确实有点不讲理,苏菲不知道在舞厅发生的事情,她这么说无非就是希望我可以不被人欺负,可是我心里却发疯似的妒忌刘祖峰,妒忌他比我混的好,不光老板欣赏,苏菲还那么崇拜。

    苏菲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变脸,愣了下神,“啪”一下把红花油摔到床头柜上,皱起眉头吼我,你有病吧?吃枪药了?我说什么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外面的哥几个听到我们吵架,全都凑到门口劝,苏菲的火也起来了冲哥几个嚷嚷:“谁也不用管,我倒要看看他赵小三今天想干什么?”接着“啪”一下关上房间门,跟我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起来。

    我长出一口气,尽管心里觉得憋屈的不行,可还是尽可能的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毕竟苏菲又没做错什么,她只是单纯的希望我好,我臭着一张脸说,别絮叨了,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就

    苏菲掐着腰指着我脑门骂,哟呵?长本事了?再说一句,你能怎么样?啊?

    我瞬间怂了一把搂住苏菲的小腿蹲在地上,撒娇说:“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立马给你跪下!”

    看我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苏菲“噗嗤”一下被我逗笑了,推了推我脑袋说,出息样子吧!还要不要脸了?

    我把脑袋靠在她腿上,脸颊故意来回蹭了几下,赖皮的嘟囔,我就不要脸了怎么滴?跟我自己媳妇要什么脸?有本事你咬我啊?

    苏菲没好气的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笑骂,快趴床上去,给你擦完药我还得倒厨房帮忙呢。

    我老老实实的趴到床上,苏菲脱了鞋子,坐在我边上,开始一点一点往我后背抹红花油,有些痛,但是之后清清凉凉的又会感觉舒服不少。特别是她的小手在我脊梁上反复摩擦的时候,我心里居然有种痒痒的感觉,很享受。

    我打趣的说:“媳妇你的手法挺好啊,以前真没看出来。”

    苏菲叹了口气说,我妈过去上班,我哥又经常和人打架,我从十一二岁就开始帮我哥做这些事情了,小时候淘气,我哥每次让我帮他擦药我都不乐意,他都得拿一块两块的好处费诱惑我。

    我说,你哥过去也经常受伤么?

    苏菲点了点脑袋说,他可比你受的厉害,最严重的一次让人砍了七八刀,把床单都给染红了,我当时害怕,就蹲在旁边哭,后来我妈回来拿笤帚把我哥撵了出去,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哥正式不上学,混起了社会。

    我很感兴趣的问她,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苏菲沉默了一会儿说,后来哥哥还真混出来点名堂,前几年在咱们县城提起我哥的名字,街上那帮小混混都害怕,哥哥也挣了不少钱,不过每次他拿钱和补品回来,我妈都不让他进家门,还会把他的东西扔出去。

    哥哥的性格随我妈,两人都是死犟死犟的,其实我妈很想念他,经常会到他的房间一坐坐半天,有时候还会哭,哥哥也不肯服软,宁愿半夜扒墙头回来,偷偷往我们的枕头底下放钱,也始终不肯说一句他错了。

    我说,你哥是因为什么事情进去的?

    苏菲咬着嘴唇犹豫了很久才低声说,故意杀人!为了小峰哥杀的人。

    “啥?”我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苏菲深呼吸两口,眼睛已经红了,抽泣着说,小峰哥有个亲妹妹,前几年被人糟蹋自杀了,我哥因为这事儿捅了那几个王八蛋十几刀,结果几个王八蛋都没死,但是其中有个家伙很有背景,我哥被判了十年,今年是第三年,所以小峰哥一直都拿我当成亲妹妹看。

    我上手轻轻环抱住苏菲的细腰说,媳妇,以后我替哥哥保护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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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我什么都不管了,抱住她就亲了起来,我们俩正激烈的亲吻的时候,卧室门被人“咚”一下撞开了,胖子扯着个老粗嗓门喊:“三哥,你看看卧槽,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他又“呯”的一下关上了房间门,我听到外面传来“哈哈”一阵大笑声。

    苏菲紧张的推开我,手忙脚乱的整理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急急忙忙的要穿鞋,我赶忙从后面搂住她的小腰说:“媳妇,咱再继续呗。”

    苏菲羞臊的掐了我胳膊一下,彪悍的骂:“继续你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没听见外面的人都在笑吗?赶快撒手。”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那种飞箭在弦,人家却告诉你没靶子的痛苦,反正我现在心底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胖子,我耍赖皮似的撒娇说,那媳妇咱们等下次外面没人的时候,你再帮我擦擦药行不?

    苏菲半推半就的点了点头,我顿时乐开了花,恨不得马上跑出去把那帮损友全都撵出去,苏菲趁机跑出了卧室。

    等她出去好一会儿,我确定身体恢复正常以后,才插着口袋走了出去,外面哥几个全都眼巴巴的望着我,一个个露出一副“你小子不是好人!”坏笑朝我吧唧嘴。

    我走到胖子的跟前,抬起胳膊结结实实的甩了他一个“脑瓜嘣儿”说:“别问为什么,你懂的!”

    胖子捂着额头委屈的小声说:“三哥,都是这帮王八犊子坑我,我不知道你从里面正为我们创造侄子呢,我要知道,打死我不带推门的。”

    苏菲从厨房提高嗓门骂:“胖子你丫要是真想变成死胖子就再说一句试试!”

    胖子立马捂住了嘴巴,从口袋掏出一摞钞票放到茶几上。

    我疑惑的问,哪来的?

    胖子指了指厨房,又捂住了嘴巴。

    王兴乐呵呵的说,刚才林昆送过来的,咱那一车西瓜林昆他爸给的解释是派出所公费买下来了,按一千三百斤算,一斤一块钱,加上错手抓了我和小强,一共赔了两千块钱,另外三码车也找人送回来了,车里又给咱补了一车瓜。

    我惊愕的长大嘴巴,半天没回过来神,上手使劲拧了胖子一把,胖子疼的呲牙咧嘴叫唤起来,愤怒的问我,你干啥?

    我说,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给了两千块钱,还赔了咱一车瓜?人民卫士啥时候变得这么慷慨了?木棍哥呢?必须得请他喝酒。

    王兴摇摇头说,昆哥说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了,然后王兴站起来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估计他八成是刚才看见你和菲姐那啥了,心里有点不痛快吧。”

    林昆喜欢苏菲我一直都知道,当兄弟处,林昆这人没毛病,贴心贴肺肝胆相照,可是在苏菲的问题上,我分寸不能让,有些事情看来真的是需要时间才能慢慢平复。

    胖子从旁边叹了口气说:“大哥决定了,以后还是暗恋吧,起码暗恋不会失恋。”

    我们几个正闲扯的时候,苏菲端着一盆香喷喷的排骨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欢天喜地的招呼我们吃饭了!当看清楚她身后那个穿乳白色短裙的短发女生时候,我们一屋子男性牲口全都惊呼出来。

    大家谁也没想到,那短发姑娘居然是丫头,剪了个齐耳短发的丫头,看起来少了一分拘谨,多了一丝俏皮,尤其再穿上苏菲那件收腰的白色小短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朵圣洁的栀子花一般的清纯。

    美中不足的是丫头的皮肤常年风吹日晒显得有些枯黄,而且她始终不敢拿正眼看人,一直都像害羞似的低着脑袋,时不时拿余光偷偷看我们。

    哥几个嘴巴全都跟抹了蜜似的夸奖丫头漂亮,丫头臊红着小脸藏在苏菲的身后,苏菲两眼一瞪,掐腰指着我们呵斥:“吃饭还堵不住你们嘴,快尝尝丫头和本姑娘的手艺!”

    我屁颠屁颠的拍马屁,媳妇哪个是你的手艺?

    苏菲的俏脸一红,指着西红柿炒鸡蛋小声说,鸡蛋是我打的,菜是我摘的。

    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苏菲狠狠的又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

    吃饭的过程,大家都夸丫头手艺好,我灵机一动问丫头:“丫头姐,要不你到我们学校门口中午卖盒饭吧?菜样多点,价格便宜些,肯定能赚翻了。”

    丫头小声说,我听你们安排。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时半会想改变丫头的奴性不太容易,只能以后慢慢来了,吃过饭,我们几个出去看了眼,新拉回来的西瓜,我说:“暑假过去一大半了,明天咱们正式开始卖瓜生涯。”

    雷少强抹了抹下巴说,不用等明天,咱们今天就可以开始。

    我说,今天?这都快十一点了啊?

    雷少强神秘的咧嘴一笑说,我说的地方越晚生意越红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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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菲撇着嘴巴说,卖不卖西瓜的我不管,你们谁要是敢带着小三去不正经的地方,我可给谁翻脸。

    雷少强无奈的摊开两手说,菲姐你误会了,不正经的地方也不需要西瓜,我意思是这会儿我们到漳河大桥上去卖瓜,这个点漳河大桥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开大车的都不差钱,而且风尘仆仆的跑好几百里地,喝矿泉水肯定都喝腻了,看到西瓜一定会买。

    我们县属于三省交界,跟晋冀豫三个省份都有接壤,晋省特产煤矿,那时候高速路还不像今天这么便利,大车基本上都是走国道,所以每天晚上都有不计其数的拉煤大车通过漳河大桥这个小的三岔路口。

    雷少强这么一说,我们顿时都来了精神,嚷嚷着马上出发,苏菲和丫头姐也非跟着一块去,我们一帮小青年搬上两厢啤酒一副扑克就出发了,坐在三码车车邦上就出发了。

    到了漳河大桥,果然如同雷少强说的,热闹的一逼,一辆接着一辆的拉煤车在大桥上穿梭,我们在桥头找了个显眼的地方把三码车停下,该喝啤酒的喝啤酒,该甩扑克的甩扑克,静等生意找上门,玩了一会儿我才发现,光喊着来卖瓜,我们连最基本的秤杆秤砣都没准备,就冲哥几个问:“待会有人买瓜,咱咋给人算钱?”

    胖子噘了噘嘴说,按个收费呗,大的一个十块,小的一个八块,按斤秤差不多这个价,正说话的时候,一辆浅绿色的拉煤车缓缓开到我们跟前,司机座上一个大胡子司机问:“西瓜怎么卖?”

    我正犹豫的时候,苏菲站起来笑着说,大的十块,小的八块,不甜不要钱!

    大胡子司机坐在车厢里居高临下的瞟了眼西瓜,估计是在思索买不买,我刚准备说可以便宜点,那大胡子直接出声,给我来四个大的,也没下车给了我们五十块钱。

    胖子和王兴一屁股爬起来,兴高采烈的说“好嘞!”一人抱起俩瓜就从车窗里递给了大胡子,就这么一会儿,大胡子的煤车挡住了后面的车辆,“哔哔哔”的喇叭声响个不停,听的人十分烦躁,不过好处也是大大的,被堵在后面的车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们在卖瓜,纷纷问价格。

    我给大胡子司机找零钱的功夫,王兴和苏菲就又已经卖出去五六个西瓜,大胡子司机车刚开走,后面的车又停了下来要了几个西瓜,感觉我们就跟收费站似的,每过一辆车总会停顿几秒钟,有的问问价觉得贵就走了,有的一下买六七个瓜。

    一直忙活到晚上一点多钟,车斗里的西瓜卖出去一大半,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中间还有司机不买西瓜,非买我们自己喝的啤酒,有的司机抱怨如果能再卖点盒饭、卤煮啥的都更好了。

    凌晨三点多钟的,只剩下不到十个西瓜,胖子扯着嗓门喊:“新疆和田瓜,皮薄汁多,舔到腻牙,想要的抓紧了,每个西瓜只要二十块!赠送两瓶啤酒。”我赶忙瞪了他一眼说,别瞎逼逼,二十块钱一个,你当人都傻瓜?

    谁知道还特么真有傻瓜,而且不止一个,两三辆大车司机都吵着要包圆,三点半的时候,满满的一车斗西瓜就一扫而光,我感觉跟做梦似的不真实,伸手朝胖子抓去,胖子灵巧的往旁边闪躲,冲着吐了吐舌头说:“三哥你不用拧了,绝对不是做梦,我发誓!”

    回去的路上,哥几个又蹦又跳高兴的不行,所有人都跟刚从非洲逃难过来似的脏的过分,大家的脸上、衣服上,甚至是鼻孔里全都是煤灰,漳河大桥晚上实在太脏了,看来下次再去卖瓜真得多准备几副口罩。

    回到住的地方,大家把晚上卖的钱全掏出来放到茶几上,数了数将近三千块,一个个再次变得不淡定了,兴奋的又蹦跳起来,这一车瓜本来就是白捡来的,之前林昆他爸已经给过两千块钱,算上现在的三千,一车进货价不到五百的西瓜,直接翻了十翻,我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

    胖子搂住“小磊”使劲亲了一口,掏出手机就要给陈花椒打电话再要几车瓜,我拦住他说,这个点不打了拉倒吧,明天早点打,而且咱们可以计划计划,要不要多整几车西瓜过来卖?

    雷少强捏了捏鼻子尖说,关键不是找不上车么?

    我说,雷少强之前说过,他二叔可以给咱提供车,不过运费会比较高,按照一车运费三百来算的话,咱们也稳赚不赔。

    大家凑在一起商量再来几车瓜,我心一横说:“一车瓜加上运费大概一千五左右,咱们手头上现在有五千,我自己手里还有八千多,咱们要不玩笔大的?直接弄上八车?”

    苏菲担忧的说,三儿把钱全砸进去,要是赔了你可就真一毛钱都不剩,这段时间的辛苦全白费了,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天灾人祸乱七八糟的因素太多了。

    说实话我挺犹豫的,一万多块钱的天文数字啊,放在两个月前,打死我都不敢想象,万一真发生意外折进去,我估计自己能心疼的心脏病发作,那年头流行一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沉思了好一会儿我咬着嘴唇说:“赔了也不怕,大不了从头再来!天灾我挡不住,人祸嘛,谁敢阻我发财,我就杀他全家!”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个想法,尽可能的快速挣钱,伦哥有一次曾跟我开玩笑说,手里有十万,起码能保正我爸减个两三年刑,我想要快点把我爸弄出来。

    一帮人絮絮叨叨的聊到太阳都快出来了,才捱不住瞌睡滚去睡觉,两个姑娘睡卧室,我们几个小伙躺客厅沙发,不知道是白天睡多了还是太兴奋,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抽烟,我刚起身,旁边的雷少强也坐了起来,眨巴着小眼冲我贱笑:“三哥也思春啊?”

    我撇撇嘴说,思你姐!我的春就在屋里呢,有毛可思的,你咋也睡不着?

    雷少强叹口气说,心里装的事儿多堵得慌,想找人唠唠嗑。

    瞄了眼呼呼大睡的王兴和胖子,我小声说:“正好天亮了,咱俩出去跑步吧,信得过我就把心事跟我说道说道。”

    雷少强点点头,我俩蹑手蹑脚的溜出了房间,外面晨跑的人还真不少,只不过像我们这种炸着毛,嘴里叼着烟,脚上踩着人字拖的选手还真没有,我寻思太丢人了,就拽着还在不停“嘿哈嘿哈”做扩胸运动的雷少强说,咱俩还是去公园吧。

    从公园里,我问雷少强说:“咋地了,有啥心事?”

    雷少强叹了口气说,三哥你信不信这世界上真有杀手这种职业?

    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我不禁被逗笑了,我说:“咋地?你该不是想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其实是个杀手吧?然后衣裳一扒,露出来里面的大红裤衩就去拯救世界了,哈哈!”

    雷少强无语的挥舞了下拳头骂:“你说的那他妈是动画片地球超人,我不跟你闹笑了,我不是杀手。”

    我不屑的挑动两下眉头说,那你跟我絮叨个jb,我还寻思你有啥隐藏身份呢,吓死爸爸了。

    雷少强声音压的很低,左右看了看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不是杀手,可我和杀手生活在一起。

    这次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蹲在地上拍着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说:“跟杀手生活在一起?你不是一直和你爸住一块么?难不成你爸是杀手?那他会不会空手接白刃,菊花开瓶盖?强子,咱回去睡觉吧,你都出现幻觉了。”

    不怪我没礼貌,主要是雷少强这话题太特么雷人了,杀手?这玩意儿距离我们的生活十万八千里都不止,而且瞅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还跟真事儿似的,我就更忍不住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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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笑的前俯后仰,雷少强一脸的无奈,抓了抓脑皮说,算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信,就当我是在跟你聊武侠小说吧。

    我强忍笑意说,好好好,你快跟我讲讲你杀手爸爸的那些事。

    雷少强想了想说,也不能算是杀手,他不会飞檐走壁,也没有手枪大炮,甚至比普通人强不了太多,但是他干的却是收钱杀人的事情。

    我惊呼说,卧槽!你说的这是高级黑涩会啊?

    雷少强咬着烟嘴长出一口气,脸上居然露出副饱经沧桑的苦笑说,五岁那年我跟着我妈到镇子上赶集然后被人贩子拐走了,人贩子把我弄到上海当乞丐,每天都打我,后来一个男人看我可怜把我买了,我就跟着他全国各地的到处跑,谁知道还他妈不如当乞丐,要饭起码能吃饱。

    我问他,后来呢?

    雷少强弹了弹烟灰说,后来我年龄大了,我跟他说我想读书,他的确把我送进了学校,不过却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光是崇州市下属的十四个县我都逛一个来回了。

    我心里已经开始半真半疑起来,如果雷少强说他爸是杀手,那纯粹扯淡,但如果说是干那种收钱杀人或者废人的活我绝对相信,县城前几年有个矿老板和媳妇闹离婚,媳妇想要平分家产,结果被矿老板花钱找人给做掉了,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很多人都知道。

    我问他,那你的意思是你在三中也呆不了多久?

    雷少强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帮我转学进三中,说有重要的事情去办,一周后就回来,这都过去十几天了,也没用音讯,我有时候会胡思乱想,他会不会被人给弄死了。

    我说,那三码车呢?真是你家的?

    他点了点脑袋说,是啊!一天啥事不干肯定会引起邻居的怀疑,所以他白天的兼职就是帮着工地上拉砖拉水泥,人前的时候我喊他爸,没人的时候,他只许我叫他师傅,我实际上都不知道我俩到底属于什么关系,有次我问他,为什么收留我,他说一个人太孤独。

    我脑海中出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跟着个中年大叔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景象,一直觉得自己可怜,可是想想他,却又觉得我真的幸福无比,最起码前面的十几年,我爸从来不曾让我流离失所,虽然没有锦衣玉食,可从未饿过我一顿,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雷少强看到丫头的时候会表现的那么激动,或许那种被拐卖的心情只有他们自己能懂。

    我握住他的手说,如果能不走,这次就别走了,留下来咱们一起混,总有出头的日子。

    他爽朗的一笑说,你是第二个知道我身世的人,在崇州市我还有个兄弟,那小子估计现在已经念高二了,妈蛋的!想想这事儿就来气,不怕你笑话,陈花椒是“初五生”,我要认真算下来都特么快“初六生”了。

    我俩咧嘴哈哈笑了起来,雷少强搂住我肩膀说,其实说出来并不是指望你能帮我什么,就是憋在心里觉得太沉重,我爸最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对待朋友要单纯,对待敌人要心狠,尽管我没见过他有啥朋友。

    我猛然间反应过来,扭头看向他说,也就是说你其实真的会功夫?两次偷袭林恬鹤根本不是意外对吧?

    他撇了撇眉毛说,我会蛋功夫,只是以前跟在他身边扎过两天马步,打过几次沙袋,胳膊比同龄人有劲儿,所以我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就说过我单挑王兴不吃亏。

    我翻了个白眼说,同龄人?大哥快别瞎套近乎,你都特么十八了吧?

    雷少强认真的摇了摇脑袋,准确的说人家才十七周岁。

    我心底一阵恶寒,胖子发嗲能恶心死人,这货撒起娇来能恶心死胖子。

    又从公园里瞎掰扯了一会儿,我俩买了点早饭就回了住的地方,回到家发现小哥几个全都起来了,胖子抱着“小磊”正眼泪汪汪的在拖地,苏菲站在旁边掐着腰监工。

    看到我进门,胖子像瞧见亲人似的,朝我委屈说:“三哥你可算回来,菲菲姐要把我小磊给炖了吃狗肉。”

    我说,因为啥啊?

    苏菲“哼”了一声说,他那只臭狗到处大小便,把床单上拉的一坨一坨的,早上我翻了个身,蹭了一身的狗屎。

    我笑着说,那也不能炖了啊?好歹是条命呢。

    胖子忙不迭的点头说,就是就是。

    眼瞅苏菲要变脸,我赶忙坏笑着打哈哈说,不如红烧了吧,红烧的有嚼头。

    胖子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玩闹归玩闹,苏菲的脾气我了解,她这个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吃过早点,苏菲说要去医院看看她妈,晚上再过来,就带着丫头离开了房间。

    我先给陈花椒打了一通电话,陈花椒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而且在原有的基础上每斤瓜又给我们便宜了五分钱,预计今天晚上就能送过来,然后我们哥四个就开始研究卖西瓜的细节,毕竟这次是要大干,我把所有钱都投进去了,挣的起但是赔不起。

    我打算把所有西瓜都囤到漳河桥头,然后用防雨布支个小窝棚,大不了白天睡觉,晚上通宵值班,按照昨天卖瓜那势头,我估摸顶多十几天就能销售一空。

    商量妥当后,我们就分头出门置办东西,一直忙活到下午,大家提前赶到桥头等着西瓜车到来,可跑到漳河大桥的时候,我当时就特么傻眼了,在我们昨晚上停车卖西瓜的地方,停了一辆大货车,车上满当当的拉着全是西瓜和其他水果,货车旁边站了五六个剃着小短头的社会青年。

    不止我傻眼了,哥几个也都懵逼了,胖子咧着大嘴嘀咕:“草他妈,这啥情况?”

    看到我们几个呆若木鸡的站在旁边看,从货车里跳出来个戴鸭舌帽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哈哈大笑的朝我们扬了扬手臂说:“你们好啊,小朋友们,感谢你们给我指了条发财致富的好路子。”

    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时候,我直接骂出了声:“草泥马,是你个狗逼!”这个中年人居然是昨晚上第一个买我们西瓜的那个大胡子司机,我说狗日的为啥昨天买完西瓜以后一直不走,把车开到旁边盯盯的瞅着,敢情是打着抢生意的算盘。

    那大胡子特别不要脸,竟然还振振有词的说:“有钱大家赚嘛,而且我也没用吃独食,那不是还给你们留了一半地方!”他指了指桥头另外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朝我们笑。

    王兴愤怒的冲了过去,指着他鼻子就骂:“闭上你的血盆大口,草泥马!看我们挣钱,你他妈红眼病犯了?有能耐自己找地方去。”

    大胡子没羞没臊的摆摆手:“我承认我没能耐怎么滴?你他妈咬我啊?小逼崽子,别跟从这儿我赛脸,我实话告诉你们,这车水果是马克的,你们谁敢碰一下试试?”

    货车旁边的几个社会青年,从车斗里拎出来西瓜刀就指向了我们,大胡子接着吓唬说,草泥马,想比划比划,咱们就试试!

    单打独斗我们肯定不是这帮成年人的对手,而且他们手里都还有家伙,尽管我肺都快要气炸了,可是我知道只要一动手,不管输赢我们肯定会吃亏,马克是县城出了名的老地痞,八成就是想逼我们主动动手,我们要是真如他所愿了,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阴招在等着。

    我深呼吸两口跟胖子和雷少强使了个眼色,把王兴硬拽到桥头的对面空地上,王兴把自己嘴皮都咬破了,呼呼喘着粗气问我,三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说:“算个蛋,不蒸馒头争口气,大不了就和他们打价格战,我不相信他敢比咱卖的更便宜,今天只要不赔钱咱们就卖!操特姥姥的,胖子你和小强去买几箱啤酒和几条烟,顺便再扯上点彩灯,去二手车店买俩汽车电瓶回来,对了!回家把西瓜刀也拿过来。”

    交代完以后,我斜眼看了看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咬牙切齿的低声说:“老子今天就他妈跟你们杠上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