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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陈圆圆情绪也缓和的差不多了,我朝她摆摆手说:“咱们下次再论胸的事,你晚上早点休息,告诉19姐凡事多加点小心,不是每个人都是人,有人敲门记得先用猫眼看清楚是谁,不管认识不认识,大晚上的别轻易给人开门。”然后就和王兴一起急冲冲的跑下楼。

    跑到楼道的时候,陈圆圆从上面喊,成虎你自己小心点啊!

    我笑骂了句,你自己都不知道去哪要饭呢,还有心思管别人的碗里空不空。不过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挺暖的,从小到大陈圆圆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就像只蛤蟆似的仰望着她,虽然我现在不喜欢她了,可一点不妨碍被人关心和崇拜。

    其他哥几个都在小区门口等着我,我问他们:“刀疤呢?”

    雷少强指了指小区对面的一栋老楼说,刀疤进了那栋楼里,门口的车是他开过来的。

    我招呼哥几个走了过去,围着楼口那辆黑色的普桑车来回转了两圈,确定就是狗日的车,我记得他的车前面就有个“金牛”的摆饰,我压低声音问王兴,刀疤上去多久了?

    王兴说,最多十分钟。

    我点点头把兄弟几个叫到跟前,小声交代了几句,然后大家就分开行动了,我和王兴、雷少强从附近找了个不显眼的阴暗处躲起来,之所以留下来雷少强是因为我觉得他会功夫,一模一样的手段能同时阴了林恬鹤两次,绝逼不是巧合那么简单,我寻思着等我们再熟悉一些,我就问问他。

    也不知道狗日的刀疤是不是上去嫖了,左等右等,等了两个多钟头,也不见他人影。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他才晃晃悠悠的从楼道里出来,旁边还跟着个长得挺壮实的小弟,当小弟准备给他开车门的时候,我们仨一个猛子冲了出去,王兴和雷少强搂住他小弟就扑倒在地上,我握着根雪糕棍顶在刀疤的后腰吓唬:“敢乱动,老子攮死你!”

    刀疤瞬间惊醒了,结结巴巴的侧头看向我说:“虎哥,你这是干嘛呢?我没得罪你吧?”

    我“哼哼”冷笑两声说,得没得罪你心里没点逼数?少跟我废话,乖乖往前走,然后揪住刀疤的衣裳推着他往前走,胖子和陈花椒坐在路边的一辆面包车里朝我们摆手。

    我硬拽着刀疤走进了车里,王兴和雷少强也速度飞快的蹿了上来。

    我问陈花椒,东西准备好没?

    陈花椒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两挂鞭炮坏笑说,必须的!

    让出租车司机把我们送到郊区的“烈士陵园”门口,我和王兴拽着刀疤就走了进去,没有任何废话,哥几个围住刀疤就是一顿暴踹,为了验证“拳指”好不好使唤,揍他的时候所有人都特意带上了“拳指”,还别说这玩意儿真挺狠的,一拳上去刀疤的皮肤就跟被狗咬了口似的划出来几条血道子。

    怕狗日的逃跑,我故意把他两只鞋带绑在一起,打了刀疤十多分钟后,他满脸是血的跪在地上“嗷嗷”的求饶,我问他,这次我们被抓是怎么回事?

    刀疤还跟我撒谎,说他真不知道,我跳起来就是一个飞脚,把他的大门牙给蹬掉了,王兴和胖子冲过去照着他脑袋“咣咣”就是一顿猛跺,刀疤捂着鲜血直流的嘴巴跪在地上“咚咚”给我磕响头说他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背后使手段了。

    我冷着脸说:“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和林小梦合伙整我的?”

    刀疤想了想说出一句打死我都没想到的话,他说确实是他和林小梦计划的,不过这次的计划也是大老板默许的,大老板说我最近太狂了,有点不听使唤,想让我从派出所住了三五天涨点教训,然后他再把我们保释出来,只是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按正常情况来说,刀疤这种逼人说出来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居然有点信了,主要这次的事情巧合太多,先是大老板说近期会离开县城一段时间,结果晚上林恬鹤就到舞厅闹事,而且我们和林恬鹤打起来的时候,舞厅里正好一个看场的人都没有。

    刚刚打完林恬鹤,刀疤就突然冒出来了,再有就是报警的问题,如果没有人提前报警,警察来不了那么快,哪怕林恬鹤他爹是县城的二把手,警车也不可能飞过来,谁知道我们肯定会动手?刀疤和林小梦知道,可报警意味着砸自家生意,刀疤没有那么胆子,难道真是大老板默许的?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我咬着嘴唇问刀疤,你说的是真的?

    刀疤又是保证又是发誓的说,他要说一个字假话,天打五雷轰!

    我抓了抓脑皮一脚又踹在刀疤的脸上骂:“草泥马,挑拨我和大老板的关系,给我打!”哥几个再次涌过去,揍孙子似的猛抽刀疤,十几岁的孩子正是下手没轻重的时候,打的太亢奋了,王兴一拳怼在刀疤的太阳穴上,把他给打晕过去。

    看狗日的不动了,我们都给吓了一条,伸手摸了摸他鼻孔底下还在呼吸,我才松了口气,让陈花椒把提前准备好的鞭炮挂在刀疤的裤裆上,陈花椒也属于蔫坏的主,从刀疤的正裤裆挂了一窜,又在他屁股后面挂了一窜。

    我掏出打火机直接点着了鞭炮捻子“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直接把刀疤给炸的蹦了起来,刀疤“哇哇”乱叫着往陵园门口跑,没跑两步他又被嘣的摔倒在地上打滚,哭嚎着叫唤再也不敢,好在这次的鞭炮也就是两千响的,没多一会儿就完事了。

    刀疤躺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哎唷哎唷”的惨哼,我看到他裤裆都被炸烂了,直露出来里面的大红裤衩,还幽幽的往外冒着黑烟,也不知道里面的“小鸟”还能不能再起飞。

    我走到刀疤跟前,拿脚踢了踢他的脸上嘲讽的说:“哟,刀疤哥今年还是本命年呢?想了想明年的今天变成纪念日?”

    刀疤哆哆嗦嗦的捂着裤裆跪在我面前问,什么纪念日?

    我“嘿嘿”冷笑两声说,纪念你死去的小鸟,如果没那玩意儿祸害,咱们也不能变成仇人是吧?要我说万恶淫为首,留着也是祸,今天就让我帮你解脱苦海。

    王兴和胖子按住刀疤,陈花椒很配合的从口袋掏出来两支“二踢脚”,刀疤立马吓哭了,脑袋像是捣蒜似的“咣咣”照着地面猛磕,一边磕一边求我,爷爷我错了,再放我一次,我发誓再也不会跟你作对,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阴森的笑着说,上次我就跟你说过,别惹我,惹完我最后你别落单,你看你怎么这么不长教训呢?今天我还放你一次,不过你打算花多少钱买自己的“鸟”命?

    刀疤战战兢兢的说,我现在手头上就两万,全都给爷爷你,你放过我吧。

    我伸了个懒腰说,你的鸟就值两万啊?那我还不如嘣了痛快。

    刀疤赶忙挣扎着说,我钱都用来投资开棋牌室了,爷爷只要放过我,我愿意把棋牌室兑给你,棋牌室就在我刚才被你们绑了的那间老楼上面,刚刚营业,一天能挣两三百,以后生意肯定更好。

    我“嗯?”了一声,蹲到刀疤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说,刀疤哥可真是个社会人,能屈也能伸,不过赶尽杀绝的事情我做不出来,这样吧!两万块钱外加你帮着我抄次家,咱们的事儿了了。

    刀疤狂摇脑袋说,没问题,抄谁的家?

    我笑着说,林恬鹤!

    刀疤的脸色立马变了,惊恐的说:“林恬鹤他爸可是”

    我“腾”一下站起来看了眼陈花椒,陈花椒会意的拿出“二踢脚”就往刀疤的裤裆上面放,刀疤赶忙求饶:“我抄,我抄!放过我吧,我马上给我小弟打电话安排他们去办!”

    我一巴掌重重的抽在刀疤的脸上骂:“那你他妈还寻思啥呢?还不赶紧安排人?”

    胖子把自己手机掏出来问,电话号码多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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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磕磕巴巴的念出来一个电话号码,胖子拨打了过去按下免提,我们一字不差的听刀疤交代小弟去抄林恬鹤他家,中间狗日的没有耍任何花招,打完电话以后,刀疤可怜兮兮的问我,三爷能放我走了么?

    我点点头说,那买鸟钱什么时候能到帐?

    刀疤说回去就给我们,我们拽起他走出了“陵园”,来时的那辆面包车很守信的等着我们,见到我们处理完事儿后,还乐滋滋的跟陈花椒打了声招呼。

    我小声问陈花椒,这车你哪找的?这么讲究。

    陈花椒疑惑的说,就从路边喊的啊,出一趟车五十,胖子一下子给了他一百,估计是看在钞票的面子上吧。

    雷少强捂嘴笑着说,说不定人家是看我长的帅呢。

    我们哥几个一齐朝他伸出问候的中指,出租车司机也哈哈大笑的开玩笑,还真是!

    回到县城之前我们绑了刀疤的那个老楼门口,刀疤从他的普桑车里拿出来个厚厚的黄色信封递给我,窝窝囊囊的样子简直和他之前的社会大哥形象判若两人。

    我满意的拍了拍刀疤肩膀说:“我还是那句话,使手段下绊子没问题,但是别让我抓着你落单,能在我面前指指点点,那是你牛逼。只敢从背后阴谋诡计,那就是你垃圾!”

    刀疤耷拉着脑袋摇头说,他再也不敢了,近期他会离开县城。

    拎着沉甸甸的两万块钱,我们一帮小子有说有笑的往街角走去,走出去十几步远,我猛地回头,看到刀疤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只是我回头,他马上低了脑袋,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我总觉得这家伙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忌禅,反而全是憎恨。

    本来我想回去再好好收拾狗日的一顿,可转念又一想他也挺可怜的,把人折腾成这样还不许人恨下嘛,摇了摇头继续带着哥几个往前走,后来现实用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我,不要轻易去可怜任何人,因为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从大排档上要了点吃的,我把“两万块钱”的黄信封拍在桌上看向哥几个说,这钱是大家一块挣的,除了报销胖子这两天的打车钱,剩下的咱们平分,五个人一人四千。

    哥几个纷纷推辞说不要,我知道他们不是不想要,只是抹不开面子觉得不好意思,就故意板着脸说:“亲兄弟明算账,先把钱收起来,完事我说计划,你们再考虑要不要参与。”

    我把打算到临县贩西瓜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然后问大家有没有兴趣合伙?

    胖子第一个把钱推到我面前贱嗖嗖的说:“我入股,信三哥,有肉摸。”

    王兴和陈花椒犹豫了几秒钟,下把钱重新推回我面前说,我们也参与。

    只有雷少强捏着一沓钞票,眼皮不停的抖动,好半天后数出来一千块钱揣进口袋,又把剩下的三千递给我说,我情况比较特殊,需要点钱应急。

    盯着他手背上的青筋,我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说,小强你以前练过吧?指头上的老茧都快赶上胖子脸皮厚了。

    雷少强果断的摇摇头,嬉皮笑脸的说,这个真没有,估计是常年帮着家里种地磨出来的茧,我要会武功,早就把那个傻大个揍的他二姨都不认识。

    我“哦”了一声,没有继续往下问,侧头跟陈花椒商量贩西瓜的事儿,陈花椒说明天去学校给我准信,接着哥几个絮叨了一通后,就拍拍屁股分手了。

    我和王兴、胖子回出租房,陈花椒到市场睡,只有雷少强朝着反方向走了,我明明记得他昨天是和陈花椒一道的,心里一阵疑惑,难不成这家伙的住所还是流动的?

    回到出租房,我把之前的八千,还有今天晚上刚收的一万九块整整齐齐的摆在茶几上,怔怔有神的看着,除了上次帮苏菲她妈凑医药费,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多的现金,而且是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钱。

    我正发呆的时候,王兴靠了靠我胳膊说,三子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雷少强很奇怪,好像很怕我们知道他在哪住?

    我点点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有推心置腹只能说明还算不上兄弟,日子还长慢慢处呗。

    胖子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叹气:“也不知道我的小磊吃饭没有,心疼死爸爸了。”

    “小磊?”我疑惑的望向他。

    王兴不屑的撇撇嘴说,他那只狗爸爸,为了纪念何磊特地起的名字。

    胖子张牙舞爪的挥了挥拳头骂,别瞎说你和它都是人类的好朋友。

    王兴一个俯冲就扑向了胖子,俩人迅速打闹在一起,我乐呵呵的看着他俩,心里很舒服,如果可以不用长大,这种日子真好!

    玩闹了好一会儿,胖子一身臭汗的涌到我跟前搂住我肩膀坏笑说,三哥你是怎么把菲姐搞到手的,传授传授经验呗,曹小艾老是对我爱答不理的,朕很苦恼啊。

    我瞟了眼他,指了指厕所说:“卫生间有镜子,你对着镜子看上十分钟,很多事情就想明白了。”

    胖子傲娇的哼了一声嘟囔,我不就是有一丢丢胖嘛,咬咬牙完全可以瘦下来。

    王兴认同的点点头说:“对!胖只是暂时的。”胖子满脸感动的怼了王兴一拳头说,关键时刻还得我兴哥,不像某人似的就会打击人,王兴叹了口气接着说:“可丑确实永久的,这事蝎子扎了逼,一点治没有。”

    王兴暴怒的就扑向了王兴,两活宝又开始新一轮的打闹。

    折腾到后半夜,我们哥仨总算都累了,挤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第二天一大早,居然是胖子把我们喊醒的,他惦记自己的“狗儿子”拽起我俩就往早餐铺子跑,吃罢饭这货死活抱着“小磊”不肯松手,非要带着它去学校,结果就是第一堂课,胖子和他“儿子”是一起站在走廊里度过的。

    不过下课后,胖子的人气立马爆棚,很多女生都围在他旁边逗“小磊”,其中就包括她的梦中女神曹小艾。

    今天很奇怪,陈花椒没有来学校,雷少强也没到,这俩人就跟商量好去约会似的,一直都下课都没出现,我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猛地看到了坐在前排的陈圆圆,她仍旧满脸悲伤的趴在桌子上,寻思了几秒钟后我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开玩笑说:“美女,有时间不?咱们咱平胸而论聊会儿?”

    陈圆圆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你怎么总没正经呢?

    我坏笑着说,听说女生上辈子造的孽越多,今世的胸就越大,我猜你上辈子肯定很善良,别老垂头丧气的了,有功夫多想想怎么提升下罩杯吧。

    陈圆圆使劲掐了我胳膊一下,叹了口气说,成虎你做晚上没去打架吧?我爸让我告诉你,凡事多走走脑子,很多事情不是只靠拳头才能解决的。

    我点点头说,你没懂你爸的意思,他其实是想告诉我也有很多事情必须靠拳头进行,好了看在你这么不开心的份上,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喊上19姐,老从她家蹭饭,我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陈圆圆眼圈又红了,低声说:“老师昨晚上有急事回老家去了,这段时间都是我一个人住,昨晚上窗户外面老有响声,我害怕吓得睡不着,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

    我有点心疼,毕竟之前陈圆圆可是像个小公主似的生活在黑狗熊的庇护下,一下子爸爸没了,信赖的19姐也有急事回去,肯定心里有点承受不住,轻轻摸了摸她脑袋安慰:“不会哭的是怪物,只会哭的是废物,女孩子不需要太坚强。”

    我刚说完话,就听到教室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女生冷笑着说话,是啊,女孩子确实不需要太坚强,柔柔弱弱的才惹人怜爱。

    听到这声音我吓了一跳,心里暗道要坏事,赶忙站起来往门口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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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声音我吓了一跳,心里暗道要坏事,赶忙站起来就往门外跑。

    打死胖子我也没想到,苏菲居然会跑到学校来找我,而且亲眼看见我伸手抚摸陈圆圆的脑袋,这他妈玩笑开大了,刚才我那些话只有我和陈圆圆知道是安慰,可在苏菲看来我肯定是和陈圆圆打情骂俏。

    我快步撵出教室从后面喊她,苏菲一语不发的往楼梯口走,我一着急猛地就攥住了她的手腕问,你啥意思啊?来了一句话不说掉头就走?

    苏菲看了我一眼冷笑说,我应该说点什么?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么?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搅到您好事了?

    我干笑说,你看你说的这叫啥话啊?什么叫不是时候?刚才的事情其实不是你看到那样的,陈圆圆她爸

    我话还没说完,苏菲直接甩开我的手嘲讽的笑着说,你意思是我眼睛瞎了呗?小三我没想到你可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一面对我那么好,一面又跟人家陈圆圆动手动脚,敢情你的心那么大啊。

    我苦着脸又握住她手腕子说,你真误会了,我跟陈圆圆啥事没有,就是她爸判刑了,她心里难受,我帮着安慰安慰她,真的!不信你问问她去。

    苏菲皱着眉头低吼说,松手!

    我故意耍赖皮摇摇头说,死也不松。

    苏菲使劲甩了两下都没甩开我,急的一张嘴狠狠的咬在了我手背上,我呲牙咧嘴愣是死死的掐住她手腕,走廊里学生很多,我们周围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胖子和王兴挤过来驱赶,胖子指着一帮看热闹的学生骂:“看jb什么看,都滚回教室。”

    王兴走到我俩跟前劝说,菲姐事情真不是你想那样的,咱别从楼道里吵,让那几个事逼老师看见了,又得开大会通报。

    苏菲阴沉着脸点点头对我说:“你先松开手,我自己去问陈圆圆,如果冤枉你了,我待会道歉,如果你真是那种人,呵呵放心,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我说,你自己去问?

    苏菲昂着头问我,怎么?心虚了?

    我干咳两声松开她说,我有啥好心虚的,我就是怕那丫头乱说话又惹你生气,要不我把她喊出来,我问你从旁边听着行不?

    苏菲冷笑说,要么我自己去问,要么我现在掉头走,你选吧?

    我犹豫了几秒钟说,你去问吧。

    苏菲从教室里把陈圆圆喊出来,两人一起下楼走到篮球场边,我本来想跟着,苏菲说什么不让,别的我到不担心,主要就怕陈圆圆哪句话说不好,苏菲的小暴脾气一上来再揍她一顿。

    她俩在篮球场上说话,我和王兴、胖子站在不远处观望,胖子靠了靠我肩膀说,三哥这事儿你办的真心不漂亮,从教室里又摸头又是聊胸的,不怪我菲姐发火。

    我烦躁的撇了撇嘴说,你能不能滚?马后炮似的选手。

    王兴同样愁眉苦脸的叹口气说,女人心海底深啊。

    胖子马上接话茬,不是因为心太深,主要是因为胸前肉太厚,总也踩不透。

    苏菲和陈圆圆不知道在球场上都聊了些什么,大概能有十多分钟,反正她俩说完话的时候,上课铃都响了好半天了,陈圆圆眼睛红红的,抽泣着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那种感觉就好像苏菲这个正牌把我俩抓奸在床了似的。

    等陈圆圆走上教学楼,我屁颠屁颠的跑到苏菲跟前问,是不是冤枉我了?道歉啥的就不用了,你要是觉得理亏就亲我两口得了。

    苏菲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的脸,看的我一阵心虚,我摸了摸自己额头小声问,咋地了?我脸上有东西啊?

    苏菲轻哼了一声说,知道还问?说着话她伸手帮我把嘴边的韭菜叶子给摘掉了,我顿时就尴尬了,这才知道为啥早上很多女生看见我都捂嘴笑,我当时还寻思是因为换了身新衣裳的缘故。

    帮我摘掉韭菜叶子后,苏菲盯着我的眼睛说:“刚才我没问陈圆圆任何事情,只是告诉她以后不许再跟你搭讪,我还跟她讲了很多咱俩的事情,比如第一次见面就在一块睡觉。”

    我“啊?”了一声,半天没说出来话。

    苏菲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谁先走进我心里,我就奋不顾身的跟着谁,我知道陈圆圆八成是喜欢你,你心里或多或少也有点感觉,不然不可能这么藕断丝连,既然你狠不下心,我就帮你做决定,和我好就不许再跟别的女生鬼扯。

    对于苏菲这些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愤怒,我承认自己确实很喜欢她,可代表她可以肆意安排我的生活,我说:“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她爸刚判刑,19姐又不在跟前,出于一个村的关系,我安慰她两句不过分吧?”

    苏菲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挤出个笑容说:“说实话不过分,可我忍受不了,看来你并没有想好咱们的关系,我也觉得大家需要冷静的想想,今天远房的舅舅起医院探望我妈,送了点槟榔,我心想咱们北方没有这种东西,就给你拿点尝尝鲜。”她从背包里拿给我一个小袋递给我,转身往学校门口走。

    我木讷的接过那袋槟榔,眼睁睁的看她离开,胖子和王兴推了推我示意赶快撵出去,我没动身,苏菲是个性子刚烈的女生,我同样也有自己的倔强。

    苏菲走出去没几步,回头看我,凄然的笑着说:“我能给你的不多也不值钱,但却愿意和你分享所有,三儿,或许我们真的还是太小了。”

    我呆滞的站在原地,王兴和胖子快步撵出去送苏菲,几分钟后他俩回来了,王兴捏着一串手链递给我说,别看菲姐表面坚强,毕竟也是个女生,刚才走到校门口她哭了,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那串手链五颜六色的特别好看,是用好几种不同颜色的细绳编成的,看的出来做工稍微有些粗糙,应该是苏菲自己编的,想想苏菲一个类似校园大姐大的女生竟然亲手给我编这玩意儿,我心里有点后悔,拔腿跑出了校门,跑到学校外面的时候,苏菲已经不在了。

    我郁闷的抓了抓头皮骂了自己一句“傻逼”,王兴和胖子不言不语的陪在我身边,我们没继续回学校,就在学校对面的小卖部门口发呆,胖子:“三哥不行你这会儿去医院找找菲姐,女孩子哄两句就好了。”

    我叹了口气说,她现在心里肯定有火,我们见面肯定也得吵架,不如冷静冷静,晚上我再去吧,然后抓出来一颗槟榔塞进嘴里,刚刚含进口里的时候,我就差点吐出来,那玩意一点都不好吃,有点儿苦,而且还很涩,跟我现在的心情一模一样,不过嚼着嚼着又发现慢慢开始变甜,这种苦尽甘来的滋味很让人上瘾。

    又呆了几分钟后,胖子回教室抱出来“小磊”,我们仨人打算回住的地方喝酒,这个时候陈花椒满头大汗的骑着辆自行车往学校里面冲,我喊了他一嗓子。

    陈花椒兴奋的跑过来说,三哥,西瓜的事情谈成了,我二叔答应先给咱们来几车,你现在去联系车吧,今天晚上就能出发。

    我迷茫的问他,去哪联系车啊?

    陈花椒比我还懵逼的说,你提前没联系好车啊?那拉回来西瓜去哪卖?

    我说,不就是街口和市场么?

    陈花椒抓了抓后脑勺无奈的说,这些地方零售行,可是一斤瓜除去进价和运费,零卖的话顶多赚几毛钱,而且西瓜也就能放二十多天,二十天卖不完,肯定都得烂掉。

    我说,不行咱们先进一车试试水?

    陈花椒有点不乐意,不过还是咬着嘴皮点了点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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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价还价了半天,人家就是不松口,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理由,说什么路途遥远,交通局,交警队也总是为难,反正说到底想租车就得先拿交钱,实在没辙,我们几个只好走人。

    当时我真被打击到了,心里特别的沮丧,满心欢喜的筹划了这么久本以为马上就要开始挣大钱,谁知道被这么个简单小事儿给难为到了,领着哥几个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天气热的像个大烤箱,可我却一滴汗都没出,嗓子眼跟塞了二斤冰块似的透心凉,哥几个在旁边不住劝阻我,不行再想别的办法,我闷着头一句话没说,就在这个时候胖子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嗓子特别大的问:“谁啊?”

    那年头用手机的人不多,但凡从街上看到有人接打电话也都是一个个扯着嗓门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手机似的,我总感觉这些人其实根本不需要手机,找个山头直接吼,说不定效果能更好,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用苹果的都没兜,有纹身的都怕热,赤裸裸的炫富。

    胖子像猪拱槽一样“嗯嗯哈哈”了半天,挂掉了手机,紧跟着眉开眼笑的搂住我肩膀说,三哥你知道啥叫瞌睡捡着个枕头不?车的问题搞定了,嘿嘿!

    我立马来了精神,赶忙问他,你爸帮联系上车了?

    胖子一把推在我胸口上骂,滚你大爷的,你这意思是谁给安排车谁就是我爸呗?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车是小强给联系上的,他说老家有一台三马子,这几天他哥开到县城里找活儿,问咱们谁能帮联系。

    我高兴的一下子蹦了起来,拍了拍胖子的后脑勺夸奖说,好样的!快问问雷少强在哪,咱们马上去找他。

    胖子一脸牛逼的拍了拍胸脯说,本真人已经告诉他咱的坐标了,狗日的马上就来。

    接着我们几个就蹲在树荫底下等待,期间我和陈花椒商量什么时候出发,胖子搂着他的“狗爸爸”玩的不亦乐乎,王兴低着脑袋好像在计算什么,几分钟后他走到我俩跟前说:“三子,西瓜拉回来到哪卖也是个问题,现在好的街口都被人占了,咱们要是硬抢肯定得干仗。”

    我咧嘴一笑说,为什么要干仗?个人卖个人的呗,他们卖五毛钱一斤,咱就卖四毛,我不信打价格战,他们从本地进的西瓜还能比咱更便宜?第一车先试试水,等确定有市场了,咱们几个就分开卖,反正离夏天过完还得有两三个月呢。

    正说话的时候,一辆天蓝色的三码子就“突突突”朝我们开了过来,雷少强戴着个破草帽坐在三码车上面,很牛气的朝我招招手贱笑:“各位老板好啊,临县走不走?”

    这家伙故意穿一身洗的掉色的破旧工作服,嘴唇底下还拿女人的眉笔描了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就跟个农村的小老头似的,我说:“你把自己搞这副死样子是要吓唬鬼啊?”

    雷少强小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压低声音说,我亲哥啊!你寻思大马路是咱家开的?几个未成年的小逼崽子开三码车交警能放行不?再说了化点妆总比画个驾驶本容易吧?

    我们几个一溜烟蹿上了车,胖子满脸崇拜的说,强子你特么真牛逼,居然还会开三码?

    雷少强臭屁的说,一辆烂三码算个蛋,不是我跟你吹牛逼,除了天上跑的飞机,水里游的坦克大哥大哥开的不利索,其他的机动车摆弄起来都跟玩似的。

    我问陈花椒现在出发,咱们啥时候能到?

    陈花椒想了想说,最快也得明天上午,而且还得是他不迷路的前提下。

    我打了个响指说,那就出发!向钱看,向厚赚。

    雷少强发动着三码车载着我们回住的地方取了下钱,在陈花椒的指引下,我们开出了郊区,尽管雷少强已经画过妆,我还是觉得不保险,让陈花椒尽可能的指小路走,刚开始大家还觉得挺新鲜,尤其是看着两边的红花绿树时候一个个又唱又跳,感觉和出去郊游似的,我也很兴奋,毕竟长这么大还没单独出过远门。

    可走了大概两个多钟头,我们的玩心就渐渐下去了,崎岖的小道颠的大家的早上饭都快吐出来了,一个个挺尸似的躺在车斗里不动转,最尴尬的事情是我发现刚才只顾着瞎高兴了,吃的喝的啥也没准备。

    又跑了一个多钟头,三码车突然停了下来,雷少强跳下车掀开车盖研究了半天,骂了句娘“草他妈的,没油了!”

    我感觉浑身的骨架都快震散了,懒洋洋的爬起来问他,那咋整?

    雷少军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说,两个办法,一个是派人找加油站,再有就是咱们集体推车。

    这么热的天让谁跑着去找加油站都不合适,还是集体推车没人有意见,一帮人又跟老牛似的吭哧喘气的推车,好在运气不是太快,推了大概能有半公里就看到一处加油站。

    加满油箱,我们又花钱从加油站买了一大壶油再次启程,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我问陈花椒前面有吃饭的地方么?

    陈花椒点点头,再往前走三四里地有个小饭馆,不过买的东西死贵,而且还不好吃。

    我说,就算卖的是泔水,咱们也得认人宰割,你没看胖子饿的都没猪样了?

    说实话一天两天的不吃不喝我无所谓,可是不能让兄弟们跟着受罪,本来这趟远门他们完全可以不必要参加,可是却死缠烂打的跳上车,更多的还是因为情义。

    到达陈花椒说的那家小饭馆,确实如他之前形容的一样,又脏又破,满屋子苍蝇“哼哼”乱飞,油乎乎的桌面上还糊着不少干了的饭粒,老板是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店里还有个十八岁的年轻小姑娘八成是个服务员。

    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中年人正在训斥那服务员,服务员低着脑袋不敢吱声,看到来客人了,老板一脚踹在服务员肚子上呵斥:“瞎了,没看见来客人了?还不赶紧倒水去。”

    胖子的同情心又泛滥了,赶忙乐呵呵的上去劝架:“不用不用,大哥您这么打女生多不合适。”

    服务员小声抽泣着赶忙过来招呼我们,给我倒水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左脸有个清晰的巴掌印,手腕和脖子上也全都是淤青,不由觉得有点疑惑,按理说这种雇佣性质的关系,老板就算责罚服务员也不该直接上手,服务员被打了,也完全可以辞职或者报警,可是那小姑娘好像根本不敢。

    我们随意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服务员好像有个字不会写,磨蹭了几秒钟,那老板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服务员的脸上,雷少强一下子火了,一把将服务员拽到身后,冲着老板骂:“说话就说话,动jb什么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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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白了眼他说,想多了你,囚禁你有毛用?一顿饭吃五个馒头两碗米饭,早晚得把这饭馆给干黄了。然后我看了眼其他兄弟说:“行了,都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天底下可怜人多了去,轮不上咱们管。”

    雷少强不服气的刚想要说话,我皱着眉头踩了他一脚,故意转移话题说:“你爸待会是不是来这儿找咱们?”我说这话的时候嗓门提高,就是为了让厨房里的人听见。

    “我爸?”雷少强迷惑的仰头问我,见我不停的眨巴眼睛,他马上会意过来,赶忙点了点头高声说:“嗯,我爸和我叔说是一会儿来找咱们。”然后我们就故意聊起了别的。

    没一会儿老板和服务员分别端了两盘菜上来了,我客气的问老板:“还有饭么?待会我们还有几个人过来。”

    老板乐呵呵的说,咱们就是开饭店的,肯定有啊!还来几位?我提前准备菜。

    雷少强撇撇嘴说,七八个吧。

    我说,有饭就行,不着急准备,待会他们来了再说吧。

    然后我招呼哥几个低头吃饭,吃罢饭我掏出来钱结账,老板好奇的问:“不是说还有人来么?”

    我说,逗你玩的,怕你从饭里下毒。

    老板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不过没说什么冲话,眼盯盯的看我们离去,他回头甩手就又给了那服务员一巴掌骂了几句难听话,估计是把怒火都发泄到可怜的服务生身上。

    一直走出饭店很远,雷少强才停车问我:“三哥,你为啥刚才不让我多管闲事,咱们这么多人,我不信狗日的老板敢把咱全砍死不成?”

    我叹了口气说,你知道那服务员跟老板到底啥关系?万一人家是亲戚咋算?就算咱们帮忙揍了老板一顿,然后呢?然后咱们把服务员带走么?不带走服务员以后肯定挨的更狠,当英雄需要资本的兄弟。

    雷少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那咱们就当没看见?”

    我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响指笑着说,咱们不是还得回来嘛?

    雷少强瞬间来了精神,低眉顺眼的拍马屁说,我就知道我三哥不能那么冷血无情。

    我打了个哈欠说,你可拉倒吧,刚才指不定从心里怎么骂我傻逼呢,平常看你小子猥猥琐琐的,怎么今天这么仗义?你该不是看上人家小服务员了吧?

    雷少强干笑了两声没回应,发动着三码车我们继续出发,只不过我们此刻谁也没想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姑娘,普普通通的一段小插曲,却成了我们日后飞黄腾达的重要基石。

    开三马子是件很累人的事情,需要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更不用说走夜路,又走了大概三四个钟头,哥几个全都沉沉的睡着了,只剩下雷少强兢兢业业的开车,我怕他犯困,就让他把车停下来抽根烟,完事我俩都坐在驾驶座上聊天。

    雷少强知道的很多,天南海北啥也能聊,我好奇的问他,你去过很多地方?

    他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说,我爸是做生意的,总带着我到处跑,基本上崇州市下属几个县城的中学我都快念遍了,最长的上过一学期,短的读过十几二十天,不夸张的说,我特么哪个县城都有同学。

    我打趣的说,那临县其实你也有同学咯?

    他笑着说,必须的,你没发现我根本不需要陈花椒指路?

    他这么一说,我才刚发现自从出了饭店,好像确实没用陈花椒指过路。

    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你很特别,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总觉得你特别神秘。

    他“嘿嘿”贱笑了两声:“当然了,哥可是有三个对象的男人。不过三哥,你也很特别,我上过的学校多,校园混子也见得多了去,见过不少心狠手辣的,也遇上过很多聪明人,但是他们除了算计怎么在学校收保护费就是撩猫逗狗的搞对象,活动范围也就是学校那个小圈子,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刚念初三就琢磨怎么挣钱,你这样的人将来如果不被枪毙绝逼是个大老板。”

    我打了个哈欠说,主要我是穷怕了,穷人说话没底气。

    大半夜闲的没事干,我俩干脆斗嘴玩,雷少强吧唧两下嘴巴说我,三哥你的三观很有问题,钱确实是个好东西,可不是万能的,很多东西都是钞票买不来的。

    我说:“啥玩意钱买不来?”

    他洋洋得意的说,比如知识,爱情,时间,健康,这些东西钱肯定买不来吧?

    我哈哈一笑,抓了把裤裆回答:“钱买不来时间?网管再给我加一个小时,买不了健康?你到药房抓药看看不给钱医生让你走不,买不来知识?老师,这是我的学费,买不来爱情?丈母娘这是我的彩礼钱。”

    雷少强嘴角上的笑容还没下去,就被我怼的半天说不出来话,瞠目结舌的结巴了半天,朝我翘起大拇指说:“你是除了迈克尔杰克逊以外,我看到过第二个摸裤裆都摸的这么帅的男人!服了,大写的!”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反正为了配合他吹牛逼,我几乎把从小到大知道的东西就都挖出来了,最后聊的我俩实在困的有点懵逼,就把车停到路边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们就被人推醒了,两个交警骑着摩托车把我们给截住了,一个交警公事公办的掏出个小本本,问我俩谁是司机?

    雷少强抹了把嘴边的哈喇子,鬼灵精怪的眨巴两下眼睛说:“我爸是司机,我们车没油了,我爸到前面加油去了!”此刻已经到了临县的地界,我瞟了眼后斗里的陈花椒,他会意的冲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趁着雷少强跟两个交警扯犊子,我跳下车问陈花椒,花椒哥没问题吧?

    陈花椒信心满满的拍拍胸脯说,逼事儿没有,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老陈家在我们县城的实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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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花椒信心满满的拍拍胸脯说,逼事儿没有,让你们见识见识老陈家在我们县城的实力。

    看来吹牛逼真的会传染,就连老实巴交的陈花椒也开始变得不实在了,看看他那一脑袋五颜六色的发型,我对这货的话表示强烈不信,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尼玛老陈家,他咋不说自己其实是皇族后裔呢,现在就盼着这俩傻逼交警等的不耐烦自己走人。

    期间交警不停的催促我们把司机喊过来或者掏出来驾驶本,骂了几句难听话,因为这雷少强差点跟交警打起来,陈花椒上去劝架让一个交警推了个踉跄,两个交警开始拿对讲机喊帮手,陈花椒也火了,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拨了电话喊:“叔,你还能不能来了?我快让交警干死了。”

    一个戴眼镜的交警也挺牛逼的,任由陈花椒随便打电话,戳着他的胸口说,今天你就算把县长喊过来,这破三码车老子也拖定了,而且连你们人一块拘留了。

    陈花椒冲着电话喊:“二叔,你听见没?再不快点来,以后就只能到监狱里看我了。”

    本以为陈花椒会找个什么牛逼人物过来跟交警说说情,结果却跌破了我的眼镜,因为没有来的不止是一个人,而是一列车队,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十几辆黑色的小轿车,拍成一条长龙把本就崎岖的小路堵的严严实实。

    尽管我那时候也不懂车分不清好坏,可我认识数字啊,打头的那辆车的标志是四个圈,车牌特别的牛逼“冀d86868”这么顺的数字估计光买车牌就得不少钱。

    看到这列车队的时候,两个交警都有点傻眼,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每辆轿车的边上,都下来四个一袭黑色西装的青年男子,所有人还都带着大墨镜,打头的那辆车里下来个小平头,那小平头长得很帅气,大眼睛厚嘴唇,左脸上有条一指多长的伤疤,平添的几分霸道的感觉。

    让人无语的是他的穿着简直太随便了,满脸的胡子拉碴,身上穿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跨栏背心,左手夹着根烧到一半的烟卷,右边的胳膊上也是伤痕累累,看起来特别的可怖。

    那小平头突然之间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从过来的一个黑衣服青年的手里面接过墨镜,他带上了大墨镜,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了句“真特么的热啊!”

    果然不愧是陈花椒他二叔,两人不着调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

    两个交警当时都吓傻了,屁颠屁颠跑过去点头哈腰的喊:“瓜爷,您怎么来了?”

    我心里暗暗骂了句“卧槽”这来的人到底啥身份啊,面子大到交警都得管他喊爷,看来陈花椒他家的势力在临县真心不一般啊。

    小平头懒散的揉了揉太阳穴说,你们以为我想来啊?大热天的从我的瓜棚呆着不比啥舒服?对了,刚才哪个大哥说要拘留我侄子的?他说话的口音带着一股浓浓的东北腔调,一点都不像是临县本地人,让我不禁想开来操着东北口音的伦哥。

    那个戴眼镜的交警脑门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一个劲地鞠躬赔不是,说他有眼无珠,求瓜爷高抬贵手。

    小平头说话倒也挺和蔼的,拍了拍他肩膀说:“没事儿,谁让你披着这身衣裳呢,职责所在嘛,毕竟是正常的执行公务,我理解,为了不让你为难,待会回家你就把这身衣裳换了吧。”

    小眼镜交警傻眼了,愣愣的望着小平头好半天没有憋出来一句话。

    小平头撇了撇嘴巴问另外一个交警,你们是几中队的?

    那交警呆滞的回到,二中队的。

    小平头点了点脑袋说:“回去告诉你们队长,就说我说的帮这兄弟办一下辞职手续,就这样吧!没啥事,你俩可以走了。”

    两个交警垂头丧气的骑上摩托就走了,而我们哥几个集体石化,看怪物一样看着那个小平头,这家伙难不成真是临县的县长?一句话就免了个交警的职,而且看架势那小眼镜还半个屁不带放的。

    陈花椒嘿嘿一笑,跑到小平头的跟前打招呼,二叔,这些就是我电话里跟你说的那帮哥们,我们都是从补习班认识的,关系杠杠的!这次专程过来进西瓜的。

    小平头一辆和蔼的跟我摆手,你们好啊?小兄弟们?

    陈花椒埋怨的推了推小平头的衣裳嘟囔,二叔,你这样我很尴尬啊,我跟他们称兄道弟,你也管他们叫兄弟,那我不是平白无故多了一堆叔嘛?

    小平头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江湖场上无大小,咱各论个的,对了!忘了说你个小兔崽子,你这次跑去上补习班是不是偷我钱了?说着话他就一把揪住了陈花椒的耳根子,把陈花椒疼的呲牙咧嘴的乱蹦。

    我们几个全都被逗乐了。

    接着小平头又问,哪个小兄弟是成虎啊?

    我举了举手说,我是!

    小平头上下打量我几眼笑眯眯的说,挺不错的,我听花椒说你又狠又有脑子,而且还挺讲义气的?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说,别听他瞎吹,我们就是小孩儿小打小闹。

    小平头抚摸了两下下巴上的胡茬说,行了!你要的西瓜我都提前准备好了,待会让花椒带着你们去取,咱们丑话说到前面,关系归关系,但是货款一分钱不能少。

    我点点头说,肯定的!

    跟我们简单打了声招呼后,小平头也没邀请我们坐汽车的意思,只是简单跟陈花椒聊了两句什么,就重新钻回了汽车里,带着一列车队离开了。

    望着那帮看起来比黑涩会还社会的车队走远,我好半天还没回过来神儿,我靠了靠陈花椒的胳膊说,你叔真心牛逼啊,他不可能只是个种西瓜的吧?到底啥来头?

    陈花椒摇了摇脑袋说,我不知道。

    看我们全是一脸的不信。

    他耸了耸肩膀说,我真不知道我二叔除了卖西瓜还是不是还有别的买卖,甚至连他到底叫什么都不清楚,只是因为他西瓜生意做的大,所以我们县城的人都喊他瓜爷。

    “啥?”我们一群人全都长大嘴巴。

    陈花椒抓了抓后脑勺说,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我和二叔没有血缘关系,他是几个月前刚到我们县城来的,跟我爸是拜把兄弟,从我们县城收购了好多的西瓜大棚。

    我说,那你爸一定超牛逼吧?

    陈花椒摇摇头,表情有些沮丧的说,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爸妈,一直是我奶奶把我带大的,去年我奶奶也过世了,我就到一家西瓜大棚去打工,直到二叔找到我,还帮我改了姓。

    我说,你之前姓啥?

    陈花椒吸溜了两下鼻子说,姓王!二叔说王姓太大众了,帮我改成姓陈,还说什么陈年往事不要记。

    我指了指他那染了一脑袋五颜六色的头发说,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个盲流子呢。

    陈花椒吐了口唾沫说,狗屁!我发质好像有毛病,长出来的头发很奇怪,一半黑的一半白的,还是特么一部分是黄色的,从小就总被人打怪物看,后来我一寻思反正也是怪物,还不如染成自己喜欢的颜色。

    我拍了拍陈花椒的肩膀把手伸出来说,没事儿!以后你除了有二叔,还有我们这帮兄弟。

    陈花椒重重的点了点脑袋,把手掌放了上来,王兴和胖子纷纷把手掌放了上来,雷少强犹豫了几秒钟,最后咧嘴一笑也把手伸了过来。

    我们哥几个重新爬回三码车,朝着临县的方向出发,可能是陈花椒的二叔打过招呼,一路上我们都畅通无阻,直接开到郊外的一处西瓜大棚门口,陈花椒指着透明的塑料大棚跟我说,到地方了,咱们是自己搬还是雇人干,专门有一帮以这个为生的人。

    我想了想后说,没多少东西,咱们自己来吧。

    这个时候胖子的手机又突然响了,他接起“恩啊”说了几句后,就把手机递给了我,表情奇怪的说:“三哥,找你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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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的?我疑惑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胖子的手机满打满算买了还不到一礼拜,怎么搞的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一样,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哈喽啊,小三哥!猜猜我是谁?”

    听清楚对方的声音后,我坏坏的咧嘴一笑撇嘴说,你打赌你不是我儿子。

    对方笑骂说:“哎哟我去,你要是这样唠嗑可没有好朋友啊,听说你跑临县倒腾西瓜去了?”

    我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说,伦哥你可真够神通广大啊,不光能弄清楚胖子的手机号码,居然还知道我们在干啥,不服不行啊,电话那头的人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伦哥,自从放暑假开始我就没见过他。

    伦哥哈哈大笑着说,那当然了,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有自己的情报渠道,真当哥跟你闹呢,哥可是社会人儿,好了不扯淡了,三子我现在也从临县办点事,你中午请不请吃饭?

    我心底更加怀疑了,感觉伦哥好像就在附近某个角落盯着我,当然嘴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乐呵呵的说:“行啊,多大点事儿,伦哥说去哪吃我就到哪请。”

    伦哥说,那咱就说定了啊,中午我在“江南人家”等你,到时候给你分享点大秘密,说罢话他就挂掉了手机。

    我也陷入了沉默,伦哥怎么会知道胖子的手机号码,而且我们前脚刚到临县,他立马就打过来电话,我低声喃呢说:“伦哥这情报渠道未免太牛逼了吧。”

    胖子打了个哈欠说,他有个蛋的渠道,刚买上手机那天,我爸带着我去办卡正好碰上他,他是第一个知道我号码的人,昨晚上我俩还发短息聊天来着,我告诉他咱们来临县贩瓜的。

    我松了口气说,那尼玛咋不早说?我还寻思咱们内部出奸细了呢,他变态你更变态,俩大男人也不知道聊鸡毛短息?

    然后我又问陈花椒“江南人家”在哪?

    陈花椒笑着说,是他们县最好的饭店,看来今天你得大出血了。

    我没好气的说:“笑鸡毛笑,老子现在一毛钱没有,请吃饭也是用咱们的公费钱。”一帮损友立马呼天喊地叫唤起来,玩归玩,闹归闹,正经事还得抓紧干,陈花椒进瓜棚说了一声,我们兄弟几个开始往三码车的后斗里搬西瓜。

    干哪一行都有自己的道道,如果不是有陈花椒这个内行帮衬,我们都不知道往后斗里摆西瓜其实都有讲究,按照他的指挥,小小的一车斗竟被装了二百多个西瓜。

    他二叔也确实给面子,一斤瓜只收我们两毛钱,要知道在我们县城西瓜的零售价起码都是九毛到一块起步的,抛去运费、人工费,一斤瓜我们能挣一半还多,一个西瓜差不多六七斤,这样算下来只要将这一车西瓜全卖出去,最少能挣六七百块钱,顶的上普通工人俩月的工资了。

    把车装满,结算清楚进货价,我就让陈花椒带着我们往临县的“江南人家”出发了,一直感觉我们县城就够穷够小的,没想到临县的县城比我们那还要破旧,整个县城也就两三条街,最高的楼房不到六层,猛地感觉好像穿越回十几年前似的。

    我问陈花椒,你们县城人不多啊?

    陈花椒点点头说,年轻的出去做买卖或者打工,混的好得就不回来了,比如从你们那批发市场做生意那帮人,上点岁数的留在家里种瓜,都觉得我们县产西瓜,人们应该挺富裕的,其实狗屁不是,瓜农往外卖瓜也就几毛钱,挣翻的是那些二道贩子。

    雷少强叹了口气说,是啊!古往今来都这屌样,卖盐的人喝淡汤,编凉席的睡光床。

    俩人英雄惜英雄的感慨了半天,很快我们就到了临县最好的饭馆“江南人家”,说句寒碜点的话,临县所谓最好的饭馆,也就跟我们县城一些中档次的饭店差不多,二层小楼,门口停了几辆车。

    我们到达饭馆门口的时候,伦哥刚好开着辆枣红色的面包车过来,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后,就一起走进饭馆,要了包间,点了几个硬菜,伦哥嬉皮笑脸的冲我打趣,小三子卖一夏天西瓜累死累活才能挣几个钱,不如跟着哥混社会,绝逼超你卖好几个月西瓜。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立志要念大学的人,别老社会长社会短的诱惑我了成不?”

    伦哥抛给我一根烟说,兄弟你可真不讲究,哥哥盛情邀请了你这么久,你都不答应,你们舞厅老板不过拿出来几万块钱,你就屁颠屁颠给人打马仔了,是不是瞧不起你哥我啊?

    我赶忙解释,那天晚上苏菲她妈着急用钱。

    我俩穷叨咕了一会儿后,伦哥正色道:“跟你分享点秘密,关于你卖西瓜的,你知道咱们县城最大的水果批发商是谁不?”

    我摇摇头说,不认识,爱谁谁呗,反正我也不从他家进货,大家没任何利益上的瓜葛。

    伦哥咬着烟嘴说,别闹了老弟,你从县城的地界卖西瓜,不进人家的货,就跟砸场子有啥区别?我就怕到时候你一个瓜没卖出去,摊位再被人砸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告诉你,咱们县城里最大的水果批发商叫马克,现在也从临县进货呢,待会我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把他约过来,你说两句好听话,估计人家看你是小孩儿,应该不会一般见识。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伦哥又跟我聊了不少生意经,我好奇的问他,跑临县来干啥了?

    伦哥神秘的一笑说,见了个老兄弟。

    正闲扯的时候,包房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个剃着大光头,脖颈上戴条大金链子的壮汉,那人估计三十出头,脸上肉乎乎的,后面还跟着俩小青年。

    伦哥赶忙示意我起来跟大光头打招呼,他笑容满面的先出声:“多谢马哥给面子啊,我给您介绍介绍”

    那光头挺傲的,摆摆手说不用,说他坐几分钟就走,把伦哥整的挺尴尬的,干咳了两声后,伦哥指了指我说:“马哥,我这弟弟放暑假没事干,跟几个同学折腾着卖西瓜,我意思是您给小孩儿个锻炼的机会成不?”

    光头眯缝着细长的眼睛上下瞟了我几眼,嘿嘿一笑说:“年轻人嘛,有心思挣钱是好事儿,咱们都是朋友,我肯定给面子,这样吧,他每斤西瓜我就抽两毛钱,有啥事喊我一声,我肯定照顾。”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问:“是每斤还是每个?”

    光头身后,一个戴着大墨镜的青年指着我鼻子骂,你他妈耳朵聋啊?我大哥说每斤,听不懂人话?

    王兴“蹭”一下站起来说,每斤抽一毛,我们还挣啥?

    两个小青年梗着膀子刚要开骂,大光头摆摆手说,既然小兄弟不乐意那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然后他举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水看向伦哥说,阿伦你打电话让我过来吃饭,面子我给了,关键你这兄弟不愿意合作,那咱们就回县城再说吧。

    伦哥赶忙解释说,马哥你这抽价抽的也太狠了吧?咱们按规矩办事也不是这么整的。

    大光头冷笑一声,规矩?在咱们县城水果市场这块,我的话就是规矩,行了!我跟临县的瓜爷还有买卖要谈,就不浪费时间了。

    说完话他直接站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扫视我一眼说:“小兄弟,我提前祝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完事就走出了包间,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骂,什么玩意儿,真拿自己当颗葱了,也不知道这话骂我还是骂伦哥。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冲伦哥说,哥,今天的事情对不住了。

    伦哥无所谓的摆摆手说,没啥!我是不想你因为车西瓜跟人闹的急赤白脸,现在看来肯定是免不了了,三子你记住,一个男人如果能把自己所有的表情吃进肚子里,那他离王者就又近了一步。

    我开玩笑的说,伦哥你为毛这么照顾我?难不成你是爱上我了?

    伦哥白了我一眼吧唧两下嘴巴说,我就想收你当小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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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喝了几瓶啤酒,伦哥说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去办,就跟我们道别了,我问他,饭店啥时候开业?他沉思了好一会说,等你们开学吧,最近手头事情太多。

    等伦哥离开包房后,我们几个又喝了会儿,陈花椒说要在老家住几天,这次就不跟我们一块回去了,叮嘱我们路上自己小心,有啥事及时打电话,雷少强欲言又止的问我,饭店那个服务员咋办?

    我撇撇嘴说,凉拌!让陈花椒帮我们准备了两把西瓜刀和洋镐把。

    从饭馆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两三点,陈花椒挽留我们住一宿再回去,我惦记早点回去哄哄苏菲,相信冷静两天后苏菲的火气应该没有大了,王兴也说刘晴快过生日了想回去准备生日礼物。

    执拗不过我们,陈花椒只好把我们一路送到郊区路口,拉着一车西瓜满载而归,小哥几个的心情说不上的满足,仿佛已经看到不计其数的钞票冲我们招手。

    或许是熟悉了路况,回去的时候雷少强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天色稍微见黑,我们已经快到那家小饭店附近,我示意雷少强直接开过去,一直开出去一里地左右,才让他停下车,说了下自己的计划。

    计划很简单,就是叫王兴和胖子先进去吃饭,我埋伏在外面,吃饭的过程让王兴没事找事的跟老板吵吵起来,最好是能掀翻桌子啥的,不管动不动手反正闹完事就跑,老板肯定会去追,这个时候我再趁机进去问问服务员啥情况,她要是乐意跟我们走,我们就待会县城,不乐意的话也啥事不影响。

    很简单的一招调虎离山,却是我们目前最适用的。

    雷少强指了指自己问我,那我干啥?

    我说,你得负责开车和看住咱们这车西瓜啊?除了你谁也不会开车,咱总不能为了救个陌生人丢了这车西瓜吧?

    胖子说,万一饭馆老板一直撵到我们这儿咋办?

    我指了指后斗里的西瓜刀和洋镐把说,那些玩意儿是摆设么?跟他干呗。

    雷少强抓了抓后脑勺说,三哥我还是觉得咱多此一举,直接拎着家伙进去开干多省事,我不信那老板能整的过咱们四个人。

    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说,有功夫你找林昆帮你普法吧,在路上干仗,咱们叫打架斗殴,进人家饭店闹事就是抢劫勒索,前者顶多进拘留所关十五天,后者起码判三年,我爸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被抓的。

    研究好计划后,我们几个就分头行动了,看王兴和胖子走进饭馆,我蹲在附近的草丛里一眼不眨的盯着,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听到里面传来摔盘子砸碗的声音,紧跟着王兴、胖子一溜烟跑了出来,那个满脸横肉的老板拎着把菜刀也叫骂着撵了出去。

    我赶忙趁机钻进了饭馆,见到服务员正低头在打扫地上的残渣,看我突然闯进来了,服务员像是受惊吓的小兔子似的赶忙往厨房跑,我从后面喊她,姐姐你是不是被人绑架的?

    服务员藏在厨房里不敢吱声,两手抱着个扫帚惊恐的喊,你别进来!

    眼见已经耽误了五六分钟,饭馆老板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我焦急的冲她说,姐姐你别害怕,我和刚才那俩是一伙的,前天从饭馆吃过饭的,你还记得不?如果你真是被绑架的,我可以把你送到派出所、公安局这类的地方报警,我给你二分钟时间考虑。

    一边说话我一边站着饭馆门口左顾右盼,生怕那老板真跑回来,到时候我一个人肯定不是他对手,等了足足两三分钟,那服务员都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我摆摆手说:“得了,就当我们多管闲事了。”然后往饭店外面走。

    我走出去几步的时候,服务员弱弱的追出来,问我:“真的可以带我走么?”她说话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有点接近川西地区。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

    服务员赶忙丢下扫帚跟在我身后,我俩也没敢走大路,就沿着路边的草丛快速往停车的地方跑,路上我问她叫什么,她说丫头,没名没姓,就叫丫头。

    快跑到三码车跟前的时候,我听到一阵吵闹声,跟服务员比划了个“嘘”的手势,趴在草丛里往外看,见到饭馆老板居然勒着胖子的脖子,手里攥着菜刀朝雷少强和王兴叫骂。

    我心里骂了句胖子真废,看了看左右捡起来一块大石头,弓着腰蹑手蹑脚的摸了出去,饭馆老板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突然冒出来的我,正牛逼哄哄的指着王兴骂:“乖乖的给老子拿五百块钱,这事就算了!”

    王兴和雷少强都看见我了,雷少强很配合的从口袋摸出来几张大票说:“叔,我身上就这些钱了,你先把我朋友放了行不?”

    我趁机又悄悄的往饭馆老板身后爬了几步,刚刚要举起来手里的石头狠狠的给狗日的来一下的时候,躲在草丛里的服务员突然惊呼了一声,饭馆老板反应速度飞快的转过了脑袋。

    “我去尼玛的!”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着急忙慌跳起来握着石头就往他头上砸了下去,饭馆老板脑袋往旁边侧了侧,手里的菜刀狠狠的削在了我肩膀上,一阵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我的神经,我疼的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

    王兴和雷少强赶忙从车斗里拿出来西瓜刀就朝饭馆老板涌了上去,可能是见到出血了,又或者是看见王兴和雷少强手里也有家伙,饭馆老板几乎毫不犹豫的撒腿就跑。

    我赶忙喝住他俩,别撵!赶紧走。

    胖子把我背上车斗里,雷少强跑到草丛里拽起服务员,我们一帮人惊慌失措的驾驶三码车迅速逃离,我肩膀上被砍出来一条大口子,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喷,急的胖子眼泪汪汪的脱下来衣服往我肩头按,一个劲儿的说他错了。

    逃出去能有半个多钟头,我肩上的伤口仍旧不停流血,我感觉双眼越来越模糊,好像马上晕过去一样,那个服务员胆怯问雷少强能不能停车,雷少强把三码车停了下来,她直接跑进草丛里,等了五六分钟不见有任何动静,我说“她估计跑了,咱们也走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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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五六分钟不见有任何动静,我寻思那服务员说不定自己跑了,说跟雷少强说:“她估计跑了,咱们也走吧。”

    雷少强叹了口气发动着三码车,刚刚挂上档,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服务员头上沾了很多草叶子,脸上呼了一些泥巴,狼狈的跑了出来,朝着我们喊:“等等我!”

    回头望去,服务员手里捏着一株绿油油的小草,奋力爬上车。

    我心说女生就是女生,到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整这些花花草草,招呼雷少强继续开车,服务员盯着我肩膀上的伤口,比划了两下手上的草叶小声说,艾叶可以止血,嚼碎了按在伤口上。

    胖子赶忙抢过来两片叶子吧唧吧唧大口嚼了两下,拖着长长的唾液就准备把碎草叶子往我肩膀上涂抹,我赶忙推开他说,别闹!我胖爷,你丫好多天没刷过牙了,我担心你涂抹过以后,老子立马毒发生亡。

    服务员犹豫了下,咀嚼了两片叶子轻轻的放在我伤口上,然后又拿胖子的衣服帮我按住血口,几分钟后我就觉得伤口处变得清清凉凉的,现实中肯定不会存在武侠小说里那种药到病除的灵丹神草,不过涂上艾草以后流血的速度确实减缓了不少。

    崎岖的小路异常的颠簸,加上流了那么多血,我身体虚的不行,又害怕自己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强忍着睡意没话找话的跟服务员聊天。

    我问她,你刚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有些害怕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小声说我叫丫头。车斗里全是西瓜,除了我以外,他们几个几乎都是坐在车帮子上,刚才她往后挪的时候差点摔出车外。

    我说,你不用害怕,我们要是想害你,就不可能费这么大代价救你对吧?你是不是被那傻逼老板拐卖的?

    她摇了摇头说,不是,她是被舅舅卖到别处给人当媳妇的,可是生不出来孩子,那人又把她卖给下家,几经倒手之后,她才被卖给了饭馆的老板。

    “媳妇?”我们几个一起惊呼出来,丫头的岁数顶头十七八,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这个年纪的女生不是正应该读高中么?可是她却不知道被人贩子倒腾了多少回,身体和精神肯定都让人给摧残的不像样子,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心疼起丫头来了。

    丫头长得其实挺漂亮的,瓜子脸,丹凤眼,小嘴唇薄薄的像是两片银杏花,就是身上脏兮兮的,长长的刘海被汗水打湿了紧紧贴在脑门上,皮肤也有点黑,加上常年挨打受气,眼神显得很呆滞。

    我说,你被人倒卖了这么多手为啥不报警或者跑啊?

    丫头哭了,哭的特别的伤心,她说第一次被拐卖的时候,她试图逃跑过,后来被人抓回去毒打了一顿,还饿了她好几天,后来她又尝试跑了几次,都被人轻而易举的抓回去,而且每次抓到她,她都会被狠狠的暴打,她就不敢再跑了,每当换了新主人,她都会先被人当牲口似的拿绳子栓上好几天,后来她自己也变得麻木了。

    胖子哽咽的抱着“小磊”说:“我的狗儿子,我都没舍得绑过一天,踹过一脚,更别说是个人,姐姐,待会我们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你报警,把那帮可恶的人贩子全抓起来。”

    我说,狗永远是狗,可是人有时候不是人。

    听到“人贩子”仨字,丫头明显又变得很紧张,蜡黄色的小脸刷白一片,不住朝我们哀求说:“不能报警的,警察和他们是一伙,我有一次跑到警局,结果一会儿就被人贩子从里面接走了。”她说着话拽开自己的领子。

    当看清楚她胸口的时候,我的心脏好像被刀子狠狠的捅了两下,她本该含苞待放的胸脯却显得异常干瘪,胸口的位置被人拿烟头烫了好多疤痕,看着就让人觉得肉疼。

    不光是胸口,丫头的胳膊、大腿,甚至是后脑勺上全都有疤痕,有些是早已经痊愈的旧伤,有些是近期出现的淤青,很难想像一个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这些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个善良的人,很难被陌生人给打动,可是看到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的时候,真心疼了,我咬着嘴唇说:“丫头姐,你老家是哪的?我们送你回去。”

    丫头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在回忆,想了很久之后她摇了摇头说,我不记得了,舅舅卖我的那年我刚九岁,家里发了好大的洪水,爹娘都没有跑出来。

    前面开车的雷少强当时就火了,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咒骂:“草他妈的,你舅舅是人还是畜生,自己亲外甥女都他妈舍得下得去手,如果有机会抓着这个傻逼,我一定帮你剁了他!”

    胖子附和的说,这样的人渣就应该枪毙。

    王兴咬牙切齿的说,枪毙就有点过了,再畜生也是人,他死了家里人也会伤心难过的,干脆诛九族吧,这样他的家里人就不会难过了。

    帮着丫头回忆了好半天,她都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四川那边的,再具体想,她就会脑袋疼,我看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回忆起来什么,就跟丫头说:“丫头姐,你要是信得过我们,就暂时先跟我们回家住,等你啥时候想起来了啥时候再走,想不起来就在县城里找份工作落户。”

    丫头没有任何犹豫,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或许是受到丫头这件事的刺激,雷少强开车的速度变得特别快,原本预计明天早上才能回到县城,谁知道他居然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就开了回去,把三码车停到租房子的楼下,我们用防雨布将后斗牢牢的包裹上,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进屋。

    我肩膀上的伤口基本上已经止住血,考虑到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心想明天再找个诊所处理下伤口,回到住的地方,大家都饿的不行,胖子从床下翻出来几袋方便面,因为住的地方没起灶,连开水都没有,我们几个只能用自来水泡面。

    大家伙正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直像个雕塑似的坐在沙发上的丫头突然站起来,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光溜着身子站在我们面前。

    我赶忙喊停,问她,丫头姐你干什么呢?

    丫头一副理所当然的看向我们说,每次我换了新主人,他们都要和我做那种事情,我想谢谢你们救我。

    雷少强赶忙把她的衣服披上去,板着脸表情严肃的说:“丫头姐,我们不是你主人,你可以把我们当朋友,或者当成弟弟,和我们在一起,你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也再不用和不喜欢的人做那种事情。”

    丫头突然“噗通”一下跪在我们面前,梨花带雨的朝我们磕着响头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这辈子我都愿意为你们当牛做马。

    王兴和雷少强把丫头搀扶起来,我说:“丫头姐你记住了,你是人,不是牛马!我们几个虽然都是无赖,可猪狗不如的事情做不出来,你信任我们,就拿我们当家人看就可以。”

    “家人?”丫头低声喃呢这这个词语,好半天后朝着我们重重点了点头,第一次露出来笑容,她的笑容很生涩,显然很久没有笑过了,但是却很漂亮。

    因为受伤的缘故,加上晚上也没吃到啥东西,结果后半夜我开始发烧了,烧的迷迷糊糊,感觉身上好像绑了个火炉似的难受,哥几个全都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丫头拿脸盆守在我跟前,不停的用毛巾帮我敷头和擦拭身上,整整一夜没有睡觉的伺候我。

    第二天我的烧终于退下去了,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哥几个全都没在,只剩下丫头半蹲在我面前,半闭着眼睛,困得一颠一倒的在拧毛巾,机械似的往我额头上放,我搀住她轻声说:“丫头姐,你睡去会吧?我没事了。”

    蹲了一宿,丫头的脚可能有些麻,一不小心没站稳,直接摔倒在我怀里,把我给扑倒在沙发上,这个时候房间门开了,苏菲提着一塑料早点喊,小三你烧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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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一不小心扎进我怀里,正好把我给扑倒在沙发上,这个时候苏菲刚刚好提着一塑料袋早点打开房间门走了进来,当时她脸上还带着一抹笑容,一瞬间笑容定格,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

    我赶忙把丫头推开,朝着苏菲说,我跟你说这完全是个意外,你信不?

    要不说无巧不成书,人有时候不信命还真不行,比如我这段时间走霉运,就连生个病都不带消停,苏菲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这来,铁定是我那俩损友通知的。

    倒不是说王兴他们做错了,我相信他们也是希望借着我生病的理由,让我俩的关系缓和一下,谁知道苏菲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丫头把我扑倒的时候现身了,这特么不是倒霉催的嘛。

    我说,我生病了,丫头姐伺候我一宿,可能是脚蹲的有点麻了,所以刚才没站稳,然后就变成了你看到的误会,你看我俩差两三岁呢,怎么可能有啥事啊?

    苏菲不屑的撇了撇嘴巴说:“咱俩也差两三岁呢,你的潜台词是什么?”

    我觉得脑袋都快炸了,我说:“我能有啥潜台词,就是告诉你,我和丫头姐之间清清白白的。”以前总觉得搞对象应该是说不完的情话和浪漫,可自从和苏菲好到一块后,她的醋坛子就始终没有下去过,我不知道是自己太骚,还是苏菲的点好,反正每次她都能撞见我失误。

    苏菲今天打扮很性感,上半身穿件一件镂空的纱质小衬衫,把自己的锁骨露出来,黑色的打底裤,带着一双小高跟鞋,笔直的双腿,微翘的红唇,胸脯好像又发育了,把我看着直接咽了口唾沫。

    她面色平静的把早点放到茶几上,两手抱在胸前站在我对面冷笑说,这次我想听听你用什么样的理由告诉我,我眼睛又瞎了一次?

    我咳嗽了两声,指了指丫头,又指了指自己,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辩解,拍了拍大腿说,要不你自己问她吧?我可以拿最恶毒的诅咒发誓,我跟丫头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说白点我把她当姐看。

    我不说这话还没事,谁知道我“姐”字刚说出口,苏菲瞬间急眼了,指着我鼻子就嘲讽起来:“赵小三,你心可真野啊,前几天安慰失去爸爸的陈圆圆,今天又平白无故多出来个姐?认姐有瘾是吧?那行,你们姐弟慢慢处呗。”

    我也火了,本来身体就不舒服,再加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就没压住怒火,指着她鼻子说:“你要是乐意信就信,不乐意信就拉倒,从今往后不惯你那个毛病,别整的我一天好像真背着你偷人似的,我要是真有那想法,你能抓着我不?”

    其实说出来这话我就后悔了,贱逼嗖嗖的过嘴瘾,都不知道说这几句逼话有啥用。

    看我怒了,苏菲居然笑了,不过是被气笑的,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红着眼说:“赵小三,去了趟临县脾气见涨哈?还是觉得从你新欢面前,我让你丢人了?你他妈当初忽悠老娘说喜欢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这幅泔水缸的表情!你个傻逼!”

    我无语抓了抓后脑勺,就差给她跪下了,双手作揖的说:“姑奶奶,我真错了,我就不应该生病,不生病丫头姐就不会伺候我,不伺候我,也不会有你刚才看到的误会,我错了!错的不可饶恕,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马成不?我还是病人呢。”

    苏菲比我更彪悍,从包里掏出包女生来事儿时候用的姨妈巾直接甩在茶几上说,病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今天还是伤员呢?本来疼的就直不起腰,听说你病了就屁颠屁颠往过跑,没想到你送给我这么份大惊喜!

    说着话苏菲的声音就变得有些沙哑,看她发白的小脸蛋,额头确实隐隐有汗珠子往外冒,我心头不由一疼,长出一口气走到她跟前伸出胳膊说:“算了,不吵了!这事儿确实是我错了,你咬我一口解解恨吧。”

    本来我就是客气客气,谁知道苏菲真没客气,抓住我胳膊张嘴就咬了上去,把我疼的呲牙咧嘴的乱蹦,丫头弱弱的站在沙发旁边,看着我俩耍宝,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蛋都有些发红。

    我侧头看向丫头说,丫头姐你想笑就笑吧,笑完以后还得麻烦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一遍,不然她肯定不止给我盖一个手表那么简单。

    丫头点点头,很懂事的先把脸盆水倒掉,然后又扫了扫地,抹擦了下茶几,静静等着苏菲“咬完收工”,这期间苏菲的牙齿就跟抹了502胶水似的死死咬在我胳膊上。

    咬了我足足能有四五分钟,我感觉胳膊上那块肉都快被她给撕下来了,又舍不得推开她,她才总算忍不住换了口气,张嘴又准备开咬,我惊恐的说:“你这是准备打持久战啊?要不咱们坐下来,你先喝口水吃点东西,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再继续?”

    我这么一说,苏菲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松开口,瞪着眼看向我说:“少给我油嘴滑舌,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

    我赶忙看了眼像只勤劳小蜜蜂似的丫头说,丫头姐为我做主的时候到了,你可千万别羞涩,把自己的来历、经历,还有我昨天生病的事情全都说清楚啊?

    丫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张嘴解释起来,她本来普通话就不太标准,加上没有念过书,性格也比较内向,说起话来有点含糊,不过总算把整件事说了个大概。

    听丫头说完后,苏菲的心肠明显软下来了,相信任何一个心智足够健全的人,听到丫头的遭遇都会生出怜悯的心情,她埋怨的瞪了我一眼说,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郁闷的都想哭,我说:“你倒是给我早说的机会啊?”

    苏菲的小脸微微有些泛红,揉了揉我胳膊上的牙印问,疼不?

    我没好气的说,你猜!嗯,猜对了。

    苏菲“噗嗤”一下笑了,推了我胳膊一下骂“讨厌”,接着说:“三三我刚才真是气急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也是在乎。”

    我抽了抽鼻子小声嘀咕,我敢跟你一般见识么,你的字典里没有分手,只有丧偶,除非我着急想到太平间挂个号。

    我说完这话苏菲的小脸顿时变得更红了,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似的,扭扭捏捏的样子特别可爱。

    看我不生气了,苏菲一蹦一跳的挎住丫头的胳膊说,丫头姐你应该比我大点,咱们以后就是姐妹,我带你洗洗澡吧,然后先穿身我的衣服,咱们下午去逛街,三子他们都是男生,也不懂这些,走吧!

    俩人说着话就往门口走,我斜楞着眼说:“没了?这就没我事了?你熊完我,又咬了我一口,精神肉体上都折磨了我一遍,就没打算补偿我点啥?”

    苏菲掐着小蛮腰瞪眼说,那你还想咋地?

    吓得我顿时哆嗦了下,我强打起勇气,指了指自己的左脸说:看在我还是个病人的份上,你敢不敢亲我一口?给我发点福利?

    苏菲也没含糊,双手抱住了我的脸颊,就在我左脸上啄了一口,臊红着小脸说:“行了吧?”

    讨便宜这种事儿,哪有人嫌够的,好不容易逮着她一次理亏的时候,我又赶忙指了指自己的右脸说:“这边也要。”

    苏菲又抱住我脑袋,在右脸上使劲亲了一口,而且是还带声音的那种,简直把我给美坏了,我很孙子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其实这里最想求安慰。”

    苏菲咬着嘴唇,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长长的眼睫毛稍微有点颤抖,猛地搂住我,就把嘴巴给迎了上来,当她的小嘴跟我的嘴唇触碰到一起的时候,我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心脏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那种“飞一样”的感觉根本没办法用语言描述的出来。

    我两只手下意识的搂住苏菲的小蛮腰,她身子不由轻轻哆嗦了下,我的手不老实的游动到她的小翘臀上,苏菲立马挣扎的把我推开,羞涩的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丫头,对我说,你敢不敢别那么讨厌?

    我像个二傻子似的连连点头说,敢!刚才失误了咱们再重新来一次呗?

    苏菲一巴掌敲在我脑门上骂了句,滚!就逃跑似的拽起丫头跑出了房门,我伸手在嘴唇上摸了摸,然后放到鼻孔底下使劲嗅了嗅,陶醉的说了声:“真香。”

    我正寻思下次再找了什么理由,跟苏菲索吻的时候,房门被人“咚”一下撞开了,胖子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说,三哥!咱那一车西瓜让人给扣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