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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运肯定是练过家子的,这小子走的是轻巧路线,不跟我硬碰硬,完全靠左突右闪的挪动耗费我的体力,如果交手的地方换在擂台上,我俩的胜率可能是五五开。..

    可眼下这**地方本来就狭窄,我擅长的是拳术,揍他还不跟揍山驴逼似的简单,况且周边又都是我的兄弟,他往哪跳不得挨削?

    我一记势大力沉的“炮拳”捣过去以后,厄运堪堪闪到旁边,还没轮上缓口气,另外一边跟吴晋国厮打的唐贵回手就是一卡簧直戳他的胯骨,这小子吓得立马往旁边躲,结果又被那边的伦哥一脚又给蹬了回来,身子趔趄的刚刚站直,就被胡金一镐把子给闷在了地上。

    打群架最忌讳的就是别摔倒,只要一躺下,想要再爬起来的机会基本上没有,被胡金一棍子抡躺下后,哥几个很有默契的全都放弃自己的对手,一窝蜂的涌到厄运的旁边拳打脚踢起来。

    “小逼崽子,上次在灵山景区阴老子阴的爽不爽?”我抬起自己四十二码的大脚往厄运的身上“咣咣”的猛盖,哥几个的脚也全都伸向厄运,压根这个傻**此刻的表情,放眼望去黑压压的至少有十几只黑皮鞋。

    “胖子,你往旁边挪挪,别他妈两脚蹦起来跺,给老子留点地方!”伦哥气急败坏的喊叫。

    这一顿暴踹踢的别提多解气了,有稻川商会的马仔想要偷袭我,全被白狼给收拾掉了,白狼没有参与群殴,从交战一开始就尽职尽责的守在我左右。

    踢了大概也就四五分钟的样子,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划破长空,紧跟着就多辆闪着警报器的警车由远而近疾驰而来,我回头的大门口,见到小黑胖子领着一大群狱警不尴不尬的守在正门口,心里暗暗记下他这份人情。

    按照正常程序,他早就该请求支援了,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偏偏等到我们正式混战在一起,我讨了足够便宜的才报警,诸如监狱这类地方堪称重中之重,只要有人报警,就肯定马上会得到支援。

    眼瞅着三四十名荷枪实弹的军警气势汹汹的奔过来,我赶忙停下手脚,高高举起双手吼叫:“所有王者的兄弟,全都双手抱头蹲下,不要有任何抵抗,咱们是被迫自卫,有理也说得清!”

    说罢话,我第一个带头,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哥几个也全都有样学样的双手搂头的蹲在原地,巨鳄堂的兄弟这阵子可能被洪啸坤又好好调教了一番,执行起命令来没有半丝的拖泥带水。

    场上所有穿白色西装的青年齐刷刷的蹲坐在地上,显得格外的老实巴交,而“稻川商会”的那群马仔显然还没有从高亢的情绪中缓和过来,眼见自己的对手全都蹲下不还手,一瞬间好些人扑上去冲着我们的兄弟纷纷暴踢,更显出这帮逼有多猖狂。

    “全都不许动!抱头蹲下!”冲在最前面的十多个军警粗暴的用警棍将稻川商会的那帮马仔给制服,别的人刚才挨了几脚,可实际倒霉的还是稻川商会的人,警棍那玩意儿抽一下可是闹笑的。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呯”的一声枪响,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骇人,亢奋的稻川商会马仔立马消停,紧跟着就州全副武装的举着一把手枪走了过来,他先是瞟了一眼老老实实蹲在地上的我,递给个满意的眼神,然后又脸血污的厄运和吴晋国,皱着眉头喝斥:“什么意思?要造反是么?在门口摆阵练摊儿,你们也是独一份呐!”

    “邓局,赵成虎欺人太甚!觉得我们是外国人无依无靠,任意的凌辱!你得为我们做主啊!”厄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的朝邓州哀嚎。

    “呵呵呵..到底是谁欺负人,咱心里都有数,今天我出狱,敢问稻川商会的朋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们也有大哥出狱么?请问是哪位?”我没有起身,仍旧蹲在地上,把态度摆到很低的位置,跟公家打交代,态度很重要,得时时刻刻处于弱势的一面,才能唤起对方的同情。

    “别特么吵了!”邓州虎着脸,不耐烦的喝斥:“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非要我把你们全都铐上警车才觉得有面子么?赵成虎我不想多说你什么,你刚刚才出来,应该很清楚里面的滋味,厄运你是岛国人,不要逼着我把你引渡回国,这次的起因我会调查,现在我就问你们,需要不需要报警处理?如果需要的话,跟我一起回警局做份详细的笔录!”

    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长吁短叹道:“唉,挨顿打就挨顿吧,谁让咱自己技不如人呢,邓局我们王者不需要。”

    “你们呢?”邓州侧头运:“你们稻川商会需不需要经公处理?”

    厄运一脸憎恨的盯着我,死死的咬着嘴皮,最终深呼吸两口摇头:“我们也不需要。”

    “既然都不需要,那就马上散开,别说我没提醒你们,非法聚会的罪名同样不小,这是第一次,同样也是最后一次,下回再生这样的事情,我想咱们的谈话地址会还在拘留室里面。”邓州将身上的配枪收起来,摆了摆手:“收队!”

    说罢话他带着一甘军警快离去,没有再多跟我们任何人多说一个字,即便如此,我也知道他给足了面子,不然不可能亲自过来,也可能只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

    胖子是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的,朝着我咧嘴大笑:“哎唷卧槽,没热闹玩喽,三哥刚才我捶狗捶的老**爽了,待会聚福楼我请弟兄们喝酒。”

    “扩诺呀罗!”厄运猛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卡簧,五官扭曲的就朝我扑了上来,度快到我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瞅着冒着寒光的刀尖距离我越来越近,我赶忙一屁股坐到地上,往后拼命仰躺身子。

    这个时候距离我最近的白狼突然蹿了起来,一把攥住明光晃眼的刀刃上,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白狼的手掌,鲜血就跟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往下洒落,厄运这条狗完全疯掉了,反手将卡簧抽出来,狠狠的扎在白狼的肚子上,白狼“啊”的低吼一声,脑袋重重的磕在厄运的鼻梁上,厄运被撞的踉跄的坐地,白狼也捂着小腹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擦尼玛,老子灭了你!”胖子和胡金一齐站起来,叫吼着扑向厄运,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爬了起来,刚刚才平息下来的混乱在厄运刺伤白狼的同时再次爆了,而且比先前的规模更加浩大,无数身着白色西装的王者门徒冲着蹲在地上根本没反应过来的“狗腿子”伸出了自己的腿脚。

    邓州带着手下还没退出去二十米,暴动就再次生,慌忙叫吼着又返身回来,这次别说他对天鸣空枪,就算真射杀一两个人怕是也没什么鸟用,邓州恼怒的嘶喊着,我全然当作没有

    几百人的愤怒根本不是区区几十名“人民卫士”可以喝斥的住,一甘卫士们只能被动的推拉阻挡,不过根本于事无补,刚刚拽开这边的几个人,另外的一头马上又蹿起一伙人对着稻川商会的马仔拳打脚踢,场面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小白,你没事吧?”我搀住白狼,关切的问道。

    白狼挤出一抹笑容,声音很虚的摇头:“没..没事大哥!”此时他的白色西装上被鲜血浸红一大片,宛如朵朵绽放的梅花,触目惊心,他咬着嘴皮冲我轻声道:“这次出门,大嫂交代过我,一定要保护你,我也跟大嫂过毒誓,除非我死,否则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一根头,我死而无憾!”

    “闭嘴,别他妈说丧气话,不过是破了个小口子而已,你要是死了以后谁保护念夏!操!”我焦急的两手抱起白狼,冲着暴怒的胖子大吼:“别他妈打了,开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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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急诊室门口的走廊里,我倚坐在硬塑料椅上,低垂着脑袋嘬着烟嘴,走廊里黑压压的站满了王者的马仔,伦哥雷少强他们一众兄弟们衣衫不整,一个个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身上挂彩,焦躁的从走廊里打着电话摇人。『. M

    “斧子,把狂狮堂的兄弟们全都给我喊到咱家医院门口..”

    “毒蛇堂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带上家伙式到桥西区的王者医院!”

    “喂,我是蔡鹰,山鹰堂现在有多少兄弟在市区?全部回来,还他妈监测鸡毛监测...”

    瞟了一眼情绪激动的兄弟们,我没有阻拦,也没用吭气,仍旧闷着脑袋“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嘴,按理说我现在应该心情极其烦躁才对,可我此时却出奇的平静,静到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这间医院是我们王者自己投资建的,从医生到护士都是“成虎基金会”培养出来的穷困大学生,苍蝇是医院的院长,刚才进手术室前,苍蝇拍着胸脯跟我保证,如果白狼治不回来,他就从六楼上跳下去陪葬,即便他把话说到这种份上,我心里仍旧没有底。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足够强大的人,强大到无惧任何伤害,可唯独在面临感情的时候,我会被打回原形,变得软弱不堪,此刻我的平静,来源于我的害怕,我不敢仰头室的门窗,不任何人攀谈,甚至不敢从心里默念白狼的名字。

    一根接着一根的香烟从我嘴里吸进去,又从我鼻孔里喷出来,我试图让烟雾带走我身体里的恐惧,然而没什么卵用,我的双手依然控制不住的哆嗦,走廊外兄弟们愤怒的摇人电话仍旧在继续。

    “三哥,邓州来了,要见你!”胖子铁青着脸走到我面前。

    我仰头身后问:“人呢?”

    “被手下人堵在门外,王者医院属于私人医院,没有咱们的点头,他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进不来。”胖子咬着嘴皮问我:“让他进来么?我觉得见不见他一点鸟用没有,**的,摆明屁股往稻川商会那头歪,厄运都他妈捅白狼了,他居然不抓人,还把人带到公安医院接受治疗,操!”

    “嗯,你和伦哥亲自去请吧,说话的时候客气点,别问原因,我现在很烦!”我点了点脑袋,一脚踩灭手指间夹着的烟卷,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尽可能把状态调整到最好。

    胖子张了张嘴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嗯”了一声快步离开走廊。

    他前脚刚走,手术室的门后脚就开了,身穿白褂子头戴医生帽的苍蝇从里面走了出来。

    “人怎么样?”我慌忙问道。

    苍蝇蹩蹩嘴巴道:“问这句话,就是对我职业的侮辱,进去前我跟你保证啥了?”

    我紧锁的眉头皱着舒展,朝他胸口轻轻怼了一拳头,接着我沉思了几秒钟后,凑到苍蝇的耳边低声道:“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了,必须得有个台阶,咱们这样...”

    听完的我计划,苍蝇凝了凝两撇眉头小声问:“这样合适不?会不会引起大家的不满?你是不知道胖子最近有多变态,薅**毛只能算开胃小菜,这个牲口敢转着圈的拧奶头,卧槽特爹个大香蕉!”

    “怕个篮子,万事就哥呢,你就照着我的吩咐干,待会耳朵竖的直愣点,听到我的暗号就马上出来!”我拍了拍苍蝇的肩膀,苍蝇心不甘情不愿的吧唧嘴又走回了急诊室里。

    几分钟后,伦哥和胖子带着邓州出现在我面前,邓州满脸的疲惫,身上的警服口子被拽掉好几颗,多少有些狼狈。

    “叔,你来了?”我一脸悲伤的起身朝邓州拱了拱身子。

    邓州望了一眼手术室,叹了口气问:“人没事吧?今天你们实在太冲动了,打架闹事也不分场合,在门口那么闹腾,不是找着被媒体拍摄么?刚才的暴动如果上报,你觉得罗家能保的了你不?”

    “让叔操心了,是三子不对!”我轻轻掴了自己一巴掌,内疚的朝邓州道歉。

    邓州摆摆手道:“事情过去了就什么都不说了,我跟的人也打过招呼,让他们将门前的监控录像删除掉,你最近消停点,别没事找事的!以后有什么矛盾,不许在白天,更不许这么明火执仗的起冲突。”

    “那这次呢?”我指了指急诊室的门口问:“我兄弟被厄运捅伤就白挨了?厄运什么责任不需要负?”

    邓州沉息了一口气道:“叔不偏袒谁,我实话实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也不需要细追究了,厄运确实刺伤你们一个人,可你们打他打的也不轻啊,我刚从公安医院过来,厄运的下巴被你们踢脱臼了,左胳膊骨折,中度脑震荡,另外他手下也有不少人受伤了,这事儿就这么招吧。”

    “你的意思还是我兄弟白挨刀子了呗?”胖子粗声粗气的瞪眼。

    “闭嘴,出去!”我皱着眉毛朝胖子使眼色,邓州不能惹,这家伙好歹是石市的“现管”,我们要是敢不给他面子,他有的是法子穿我们的小鞋,他可以家的份上不跟我计较,但是绝对容忍不了一个痞子冲自己大呼小叫。

    胖子悻悻的转身离去,我掏出香烟递给邓州一支烟道:“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也是气急眼了,自家兄弟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弄伤,如果我们就这样息事宁人,以后还怎么在石市抬起头做人?”

    “你们闹的这么大,考虑过叔以后怎么抬头做人么?”邓州显然已经不悦,吹胡子瞪眼的瞟着我:“三子,我一直都挺待见你的,觉得你这孩子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做事张弛有度,你别让叔失望,凡事退一步,吃不了大亏。稻川商会的背景是岛国,你自己权衡一下能不能玩得过他们。”

    心意已决,我佯作生气的一脚踹倒旁边的垃圾桶,愤怒的捶打胸口:“叔,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必须吃这次哑巴亏么?”

    垃圾桶“咕噜咕噜”滚出去老远,走廊外的兄弟们全都伸直脖子往里个时候手术室的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苍蝇慌里慌张的跑出来,冲着我喊:“伤者动脉大出血,生命危在旦夕,随时有可能停止心跳,伤者家属快点进去一趟,听伤者最后的遗言吧!”

    “什么!”走廊外的兄弟们纷纷跑了进来。

    我“啊!”的大吼一声,朝着兄弟们嘶吼:“给我摇人,王者有多少人来多少人,今天晚上我他妈要血洗稻川商会!强子把崇州市的兄弟调过来,伦哥给花椒打电话,让临县血色的所有兄弟支援,胡金火赶到缅点,让王瓅带着猛虎堂回归!”

    “是!”几个兄弟眼中带泪的点头。

    “三子,赵成虎,你他妈要干什么?”邓州一把攥住我的脖领,愤怒的摇晃:“你给我冷静冷静,你知道自己下的什么决定么?”

    “叔,我冷静不下来,什么后果我心里明白,您也不用劝我了,不管结局是什么,我愿意一力承担,里面死的人不是别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抱拳!”我抽泣着掰开邓州的手指。

    “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平息怒火!”邓州两只眼睛鼓的老大,快要气炸了,他像是在为我担心,其实他是担忧自己的仕途。

    我蹲在地上“呜呜”哭嚎起来,挤不出来眼泪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干嚎了半天,我偷摸拿小拇指蘸着唾沫从脸颊上抹了抹后,低鸣着说:“叔,的面子上,我也不要求稻川商会赔多少损失了,我只要一片地,稻川商会下属的所有空地,让我选一块,我要给我兄弟当墓地,这件事情就翻篇,否则的话,我答应你不闹,我下面这帮兄弟们也肯定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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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话音刚落下,就听见走道里传来一声怒吼:“干死厄运,我抵命!操特妈得,往死里喽他!”

    我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走廊外头,不禁想骂娘,苍蝇这个瘪犊子装的也太特么不逼真了,身上的白大褂还没脱下来就急着喊口号,所幸的是邓州当时正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根本没注意到刚刚还满脸悲痛的医生为什么一瞬间跑出去摇旗呐喊。.』.

    他急忙冲我摆手:“三子,你别冲动!人死不能复生,咱们不能再让事态越来越严重,你就算不替自己考虑,也得为手下的兄弟想想吧,不为手下人想,也为你的老婆孩儿想想..”

    邓州的话根本没说完,就被胡金胖子他们群情激昂的声音跟淹没,走廊外面的兄弟们高一声低一声的怒吼。

    “对!干死厄运,我们抵命!喽他!”

    “操特妈的厄运,不弄死他老子这辈子不安分。”

    “三哥,必须得为白狼报仇啊!”

    其他兄弟根本不知道急诊室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此时表达出来的情绪完全是真情流露,说老实话情此景,我打心眼里自豪,这他妈就是我的兄弟,就是王者的儿郎。

    儿的情绪酝酿到了一个临界点,我抽泣着鼻子问邓州:“叔,您也!现在的形势根本不是我能掌控的,我没别的念想,也知道厄运的身份特殊,您不可能置他于死地,所以退而求其次,只想着让稻川商会的人捐出来一块地给我兄弟安座坟,这难道很过分吗?”

    面对我“情深意切”的眼神,邓州沉思了几秒钟,摆摆手道:“三子,你行不?我先去跟厄运沟通一下,咱们争取把事态控制在咱自己可以处理的范围内,你也别急着摇旗呐喊,等我回话,可以吗?”

    “不行!杀人偿命,小鬼子多啥,凭啥弄死我们兄弟。”苍蝇捏着鼻子从人群的最后面继续挑拨众人的怒火。

    “就是!稻川商会算个**,在咱们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就算了,现在还骑到我们脖子上拉屎,干特娘的。”

    “三哥,你别拦着我,我他妈现在就去端了远东集团!今天的事情我胖子一力承担,跟王者没有任何关系!”胖子怒气冲冲的转身往外走。

    “我也去!”

    “算我一个!”唐贵和刘云飞纷纷撵了出去。

    邓州急眼了,跺脚挥手的冲我招呼:“三子,你能不行先拦下来你的人,我也没说不帮你们解决,你们现在这样,不是让我难堪么,我马上要扶正,兼职副市长,这个节骨眼上出乱子,你还让不让叔活了?”

    我摇摇头说:“叔,我拦不下他们,也没脸拦他们,我亲兄弟躺在里面尸体还没凉透,我这个当大哥的没能力给他报仇就算了,还要阻拦别人,您这是在打我的脸!”

    说完话,我抬手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打的那叫一个嘎嘣利落脆。

    “操,你不就是想要一块地么?我同意了,老子应下来你这个要求,稻川商会那边我去谈,不论如何,都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行了吧?”邓州愤愤的跺了跺脚,朝着我呲牙咧嘴的怒吼。

    “是任意一块地,稻川商会名下的任意一块空地,只要我,他们必须无条件给我,否则的话,这事儿不算完!”我纠正道。

    邓州不耐烦的点头:“好好好,我答应了!马上叫你的兄弟回来,我现在就去找厄运,一个小时之内肯定给你答复,如果厄运敢不同意,我保证让他们的生意在石市做不下去!”

    “伦哥亮哥,去把胖子他们拽回来,不听话就打晕了抬回来,人死不能复生,我不能再让其他兄弟受到伤害了。”我悲镪的朝着伦哥和蔡亮摆了摆手,这帮兄弟里面,算起来他俩是最沉稳的,遇事并没有像其他兄弟那么激动,一直都在冷静的等我安排。

    “唉,造孽呀!”得到我的肯定后,邓州才长叹一口气,紧锁眉头往走廊外小跑离去。

    等他走远以后,倚靠在墙头抹眼泪的雷少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最让人无语的是,这家伙鼻孔里还喷出个大大的鼻涕泡,胡金不满的推了雷少强肩膀一下:“强子,你他妈癔症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笑?”

    雷少强干脆蹲到地上,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朝我翘起大拇指:“我三哥最近的表演功力真是越来越纯熟了,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下次你再需要演戏的时候能不能事先安排个专业点的搭档,苍蝇这种傻叉身上的白大褂没脱就算了,喊口号的时候敢不敢认真点,你特么笑那么开心,傻子都知道白狼肯定没事。”

    眼瞅着被雷少强识破我的伪装,我没好气的朝苍蝇笑骂:“尼玛比得,让你认真点认真点,你丫就是不走心,幸亏刚才邓州太着急,没注意到你,要不然老子的计划肯定泡汤。”

    苍蝇讪讪的走过来,抓了抓后脑勺小声嘀咕,我又不是专业的..

    “计划泡汤?到底是啥意思啊?”胡金满脸费解的,走廊里剩余的几个兄弟也都一眼不眨的。

    “你跟大家讲讲吧,我进去白狼。”我朝着苍蝇撇撇嘴,示意他告诉弟兄们白狼诈死的信息,完事我拉开急诊室的房门走了进去,手术室内几个护士正在悉心的替白狼包扎伤口,白狼睁着两只眼睛咕噜噜的来回转悠。

    “他怎么现在就苏醒了?”我不解的问护士。

    护士耐心解释道:“院长说他的脑子受过重创,全身麻醉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他的智力,所以只进行了局部麻醉,我们只在他受伤的地方注射了麻药,刚刚缝合伤口的过程中,他就醒过来了。”

    我一想瞬间明白过来,当初苍蝇就是往白狼的脑子里注射了东西,才造成了他失忆,现在白狼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一直都是个谜,苍蝇肯定不敢冒然尝试。

    “大哥..”白狼声音沙哑的冲我打招呼。

    “没事吧小白。”我俯到白狼的耳边轻声问道。

    白狼笑了笑,很虚弱的说:“没什么大事,刚才睡了一觉,梦到自己好像跌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一直往下坠落,怎么也不见底,后来我听见念夏的声音,念夏喊我陪她一起玩,就醒过来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傻兄弟。”我轻轻拍了拍白狼的脑袋,白狼对念夏的感情很特殊,一直以来当作“使命”一样的去守护,这也是我放心把苏菲和念夏交给他的原因,尽管白狼的年龄比我大,可我从来都是拿他当成弟弟可能跟他失忆的那段日子有关系吧。

    白狼微微转了转脖颈,低声道:“刚才你们在外面的话我都听见了,兄弟们的哭声骂声我也听的清清楚楚,我一直都认为他们不待见我,嘴上虽然跟我称兄道弟,心里肯定瞧不见我,没想到大家那么在意我..”

    说着话,白狼的嗓音就变得有些哽咽。

    我轻轻捋了捋他的脑袋道,傻兄弟,在别的地方朋友之间可能充满了尔虞我诈,但是在咱们王者,所有兄弟全是一门心思,大家平常骂归骂打归打,可真碰上事儿,任何一个人都敢提你挡刀子,知道为啥不?

    “为什么?”白狼眼神迷惑的问道。

    我臭屁的笑道:“还不是因为他们老大叫赵成虎,一个重情过重黄金的纯爷们呗。”

    “大哥,你这个逼装的真实在,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白狼瞬间笑出了声。

    我俩相对笑了几秒钟后,白狼低声问我:“大哥,我刚才听到你非逼着邓州要稻川商会的一块地,是为了干啥?该不是真打算给我当墓地吧?现在炒地皮虽然赚钱,但是以咱们王者今时今日的实力,也不差稻川商会的一块地啊。”

    “你也认为我要一块地是为了赚钱?”我抚摸着下巴颏浅笑:“也对,所有人对我的印象都是尽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雁过拔毛更成了我的代名词,嘿嘿..不过这次你们都猜错了,我要地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将稻川商会赶出石市,就算没法彻底撵出去,至少也要让他们的实力大打折扣,这石市的规矩需要重新定一下了!顺利的话,不成一个礼拜肯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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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俩对话的过程中,其他兄弟呼呼啦啦的涌进了病房里面,当见到活蹦乱跳的白狼时候,胖子他们全都乐的跟小狼崽子似的“嗷嗷”乱吼乱叫,紧跟着倒霉的哥几个把目光投向了刚才“谎报军情”的苍蝇身上。

    苍蝇一脸弱势,拨浪鼓似的边摇头边往后倒退:“各位爸爸们别瞅我啊,这事儿和我没关系,我刚才完全是按照三哥的安排进行的”

    “玛德,磕他!”胖子咋吼一声,一马当先的将苍蝇给扑倒,剩下兄弟纷纷叠罗汉似的往上挤压,可怜堂堂的史大院长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被这帮如狼似虎的瘪犊子们给彻底镇压。

    “真好有兄弟。有王者!”白狼像个孩子似的,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

    “啥玩意儿都讲究个互相,只要你把大家当回事儿,你的事儿就是他们的事儿。日子还长,慢慢处呗。”我凑到白狼的耳边低声喃呢,也许是因为经历的关系,白狼这个人性子一直都特别的冷漠。

    平常很少和兄弟们花天酒地的潇洒,基本上一直都如同个侍卫一般悉心的护佑在苏菲和念夏的身边,我也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彻底将大家完美的衔接在一起。

    瞅着兄弟们有说有笑的闹腾,我长长的喘息了一口,任何时候“花好月圆”的戏码都是最触动人心扉也是最容易叫人掉泪的,任由他们从手术室里玩闹,我悄悄的走出门外。

    我倚靠在门外点燃一支烟,长长的吐了口烟圈。心底的那块巨石彻底落了下来,正如白狼刚才说的那样,有兄弟有王者,这样的日子真他妈的舒坦。

    半支烟抽罢,伦哥挪揄的走出来,肩并肩的靠在我旁边,接过我嘴里的半支烟,“吧嗒吧嗒”的吞云吐雾。

    “咋不和他们闹腾一会儿呢哥?”我好奇的问伦哥。

    伦哥笑了笑道:“让你一个人从外面绞尽脑汁,我心里不落忍,哥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你丫撅撅屁股想拉什么屎,我还能不清楚嘛,说吧,拿下稻川商会的一块空地,你打算干啥?”

    “你猜呢?”我捏了捏鼻头坏笑。

    伦哥冲我后脑勺轻拍一下道:“猜个毛线猜,我虽然没你脑子转的快。但是也了解你小子肚里绝对憋满了坏点子,你肯定不稀罕稻川商会的一块破地,谁知道你打算干啥使。”

    “谁说的,我老稀罕了。”我笑着摇摇头。轻声问他:“哥,咱们是不是很久都没一块儿练摊喝扎啤了?说起来我倍儿怀念以前在崇州市的日子,那时候的咱们虽然不强大,但是过的却很开心。”

    “可不呗。虽然你现在玩的风生水起,我还是更喜欢曾经那个狗**不是的你。”伦哥嘬着烟嘴,半真半假的调侃,搂住我的肩膀道:“三子,混社会这玩意儿永无止尽,一山还比一山高,现在的王者基本上已经成型了,没必要再那么拼。多拿出来点时间陪陪家人,陪陪兄弟们。”

    “我也想,比谁都特么想!”我苦恼的搓了搓面颊,这话说的一点不瞎,回崇州市差不多一个礼拜了,我不是从社会上浪荡,就是到号子里撬张思澳的嘴巴,到现在为止我没跟苏菲打过照面。没有回去抱抱闺女,要说心里一点感触都没有,那纯属扯淡,可是我不敢露面。更受不了每次分离时候的痛楚。

    伦哥仰头长叹:“真的!我老怀念在县城的那段时光了,那时候的你虽然冲动、固执,而且还有些疯狂,但我至少能猜出来你的所想所做。现在真的是跟不上节奏了,哥哥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够帮助你多分担一些。””

    我叹了口气苦笑:“嗯,等忙完这一次。给咱们王者稳定下来个棵真正的大树,我就准备彻底休了。”

    “别介,不准说这种屁话,电视剧里演的很清楚,但凡准备金盆洗手的人最后肯定死于非命,但凡说再干最后一次的人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哥这辈子还没跟你当够兄弟。”伦哥捂住我嘴巴,压低声音道:“哥信命,所以你别瞎说。”

    望着伦哥一脸忌讳莫测的表情,我忍不住被逗笑了,两手拖着膝盖道:“哥,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这么可爱一定不缺马子吧?打算啥时候给我弄个嫂子玩玩呸呸呸,看看!”

    “咱们这种人哪有什么正经姑娘会看上,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没事儿跟弟兄们吃吃喝喝,有那方面需要了,随便从洗浴或者K厅搂俩小妹儿可劲儿骚,燕瘦环肥,想要什么尺码的不行。”伦哥拍了拍手掌道:“没事儿哈,哥不担心养老,等玩不动了就到孤儿院领养三五个儿子就好使,行了!别研究我的事儿了,跟我唠唠你打算要稻川商会的哪块地?”

    “你觉得稻川商会的哪块地最有价值?”我笑着反问。

    伦哥想了想后道:“论最有价值的话,我觉得应该属他们在栾城郊区开发的一块几百亩的工业地,据说厄运那个狗篮子打算从那地方开发个发电厂,如果真被他们弄成了,估计整个华北地区的用电都得通过他们的手。”

    “那就要他那块地呗。”我很无所谓的点点头。

    伦哥皱着眉头道:“那块地很难得手,至少几百亩,据说稻川商会拿下来就花了笔天文数字,咱们就算真弄到手也开发不起啊。”

    “开发不起就再转手卖给别人呗,中国就不缺有钱人。至于好不好得手的问题不需要考虑,事在人为,我相信厄运肯定会割爱的。”我狡黠的掏出烟卷点燃,冲着伦哥道:“时间差不多了。给邓州打个电话,就说我快要拦不住暴怒的兄弟们了。”

    “三子,你三思后行,千万别鸡没偷着再惹一身骚。”伦哥满目正经的劝说我。

    我打了个哈欠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把绝对整的厄运卑服的,哭着喊着求咱们要他那块地。”

    在金三角跟着小佛爷的这段时间,我收获了很多,也明白一个至关重要的道理,不管多大的利益只要跟小命儿碰到一起的时候,都会变得不值一提,稻川商会现在还敢从石市耀武扬威的矗立。只是因为这帮货没有感受到危机。

    伦哥把电话接通以后递给我,我冲着那边的邓州的问:“叔,您跟厄运的谈判怎么样了?我这边真快压不住了。”

    “基本上当成协议,你让厄运跟你说吧。”邓州很狡猾,直接把皮球踢给了厄运,电话那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厄运生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三哥,玩的真高明,不光伤了我,还有本事从我们手中巧取豪夺一块地,我服!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敌人能把我逼到这一步,你很棒!”

    我一点没惯着厄运,骂骂咧咧的嘲讽:“别跟我扯犊子,我兄弟被你杀了,这笔账不是一块破地能补偿的,我给邓叔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要是觉得不服气,你可以挑地方挑时间,咱们继续杠一下!”

    厄运沉默了几分钟,竭力压制怒火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冤家宜解不宜结,眼下我们的硬实力确实不如王者,我承认!三哥不是想要块地么?您随便挑吧。”

    “听说你们在栾城郊区圈了一大块地准备盖电厂是吧?我刚才托朋友去看了看,那地方是块风水宝地,只要把我兄弟安葬到那里,他下辈子绝对会好命,就要那里吧。”我懒洋洋的出声,宛如跟小孩儿商量,把你手里的棒棒糖送给我一样轻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成虎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的话我稻川商会不介意一战!”那边的厄运立马跟诈了尸似乎,叽里呱啦的叫吼起来,言语中还夹杂着几句岛国鸟语。

    我撇撇嘴道:“那就是没商量了呗?”

    “绝对没商量!”厄运斩钉截铁的回答。

    “行呗,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个二傻子一般见识,既然那块地给不了我们,那就把远东集团门前的广场征给我呗,如果你还不乐意的话,那咱们就开凿吧!”我语调不变,仍旧轻松写意的说道。

    “远东集团门前的广场?你要来干什么?”厄运的情绪稳定下来,不解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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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转移了目标,厄运暴躁的情绪才慢慢缓和过来,不解的发问:“你要我们远东集团门前的广场干什么,”

    “那是我的事儿,你只需要回答肯不肯让就得了,”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没什么意外的话,我猜这家伙一定会松口,其实原因很简单,有对比才能感觉出来价值的所在,

    如果一开始我就开口要远东集团门前的广场,以厄运狡诈的性格绝对会推辞,可是当我先开口索取他视为命脉的“电厂空地”时候,他心里的想法一定是只要保住这片地,随便哪都可以给我,

    厄运沉思了几秒钟后,咬牙切齿的低吼:“成交,我希望三哥像个男人一样,说话算数,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听起来这家伙好像很愤慨,实际上我知道他心里不定多欢快呢,毕竟用一块可有可无的小广场保住了自己的“命脉”比啥都强,

    “放心吧,我的篮子儿绝对你爹的大,听清楚我的话,我要的空地是指从远东集团的大门口一直延伸到对面的广场,这个范围都属于我,”我不客气的冷笑一声:“抓紧时间安排人把地契给我送到王者的总部楼去,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磨蹭,只给你半个钟头,过期不候,”

    训斥完儿子,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喃呢:“厄运败了,”

    猛不丁我看到伦哥从旁边两眼发直的盯着我猛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颊笑问:“咋地哥,我脸上有花儿么,”

    “脸上没有,心里肯定有,三子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聋了,费了这么大的劲你竟然只要远东集团门前的一个破逼广场,我去,那**地方才值仨瓜俩枣啊,”伦哥埋怨的跺了跺脚:“你是不是不知道稻川商会手下都有那些地啊,你不知道可以问我,这么冒冒失失的做决定干啥,”

    瞅着老小孩儿似的伦哥发脾气,我好笑的塞到他嘴巴半支烟问:“哥,你认识我多久了,”

    “七八年,快奔着十年走了,怎么滴,”伦哥余怒未消的撇嘴,

    我搂住他的肩膀问:“认识我这么久,你见我啥时候吃过亏,做过赔本买卖没,我确实不知道稻川商会手下都有哪些地,不过无所谓啊,反正那些地皮早晚都是咱们的,”

    “呃,,”伦哥直接懵逼了,眨眨眼睛问我:“到底啥意思啊,”

    “刚才我不说咱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喝扎啤撸肉串了么,你觉得稻川商会门前的大广场怎么样,那地方绝对够宽敞,而且据说远东集团有不少日籍的漂亮女白领,吃着小烧烤,瞅着岛国鸟,小日子应该挺美的吧,”我咧嘴坏笑起来,将我心底的计划初步跟伦哥聊了聊,

    听完我的打算,伦哥原本暴怒的脸上瞬间乐开花,冲着我翘起大拇指:“我就说你小子那么骚,咋可能上了趟金三角就学好,嘿嘿,果然还是原来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骚彪,不过,你说这么整,咱们会不会玩的兜不住,”

    我伸了个懒腰笑道:“兜不住大不了就是网破了呗,我在金三角认的一个大哥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穷人与富人只在一念之间,本身就是穷人,折腾对了就成了富人,折腾错了大不了还是穷人,如果不折腾一辈子都只能是穷人,这话用在咱身上一样好使,咱们和稻川商会不可能做朋友,不管咋闹,早晚还得开火,所以嘛,必须得折腾,”

    “说的没毛病,”伦哥认同的点点头,我俩相视一眼,全都咧嘴大笑起来,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在金三角的生活改变了我的很多概念,跟在小佛爷的身边我也学到了很多粗浅却又很有道理的东西,

    一阵大笑过后,伦哥吹了口烟圈问我,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知道他指的是苏菲和念夏,心头微微一颤,强咬着嘴皮道:“有,很多,不过我还是决定亲眼看看,”

    “行呗,那我安排几个兄弟去准备烧烤架和扎啤桌椅,今晚上咱们就在稻川商会的门口犒劳王者的所有兄弟,正好也让弟兄们见见你这个龙头的真面目,这几个月王者新收了不少马仔,别回头搞出什么大乌龙,”伦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准备离开,

    我喊住他道:“别急着支摊,先去找几个合作伙伴,比如说市委或者公检法内些执法单位里联系几个有实权的头头就说跟他们合作开发一次美食节,然后再联系一些特色小吃啥的,反正场面整的越轰动越好,”

    “我觉得市委和公家单位的领导们够呛会掺和,毕竟咱们和稻川商会之间的矛盾,大家都清楚,一般不会有人趟浑水的,”伦哥犯难的说道,

    我乐呵呵的撇嘴:“不参与也无所谓,你可以把分红直接送到他们的媳妇啊、情人呀、小舅子啥的手中嘛,你见过嫌钱烫手的人没,况且咱们本来就是正经买卖,理应给国家交税,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今晚上就开始试营业,”

    伦哥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己后脑勺,笑骂:“好嘞,还是你丫的鬼主意多,”

    伦哥走远以后,我又点燃一支烟,背靠墙壁寻思整个计划有没有什么破绽,跟小佛爷混的时间久了,我的烟瘾不知不觉也大了很多,其实整个计划很简单,稻川商会在石市的门脸就是远东集团,或许他们暗地里还有别的产业,但是明面上的产业就只有远东集团一栋大厦,

    远东集团属于高新经济区,四周全是林立的高楼大厦,说穿了就是一片白领聚集地,那种地方街面干净,卫生整洁,别说弄烧烤广场了,就算卖盒饭的都得偷偷摸摸的进行,我特意将从远东集团正门口一直到对面的广场要到手,目的就是把吴晋国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经济区变成一片凌乱的小吃区,我要让全石市的人都知道,我在掴厄运的脸,但是他们只能忍着没半点脾气,

    最重要的一点,这样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把王者的大旗插进栾城区,大家挨的这么近,摩擦肯定免不了,只要有摩擦我们就有借口开磕,战场指定还是在远东集团,我可以安排几百小弟每天都到烧烤摊吃吃喝喝,堵到厄运的家门口揍稻川商会的人,我不信厄运能让偌大的远东集团里坐满社会小哥,

    到时候甭管是警方出动还是政府出面,谁的面子都不给,我们有理有据,我从自己的地皮上经营点小本买卖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走到哪都说的过去,

    况且我刚刚还交代过伦哥一定提前把分红送到我们的合作伙伴手里,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相信整个石市的官方人物都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玩意儿,以前不知道的,这次正好可以趁着机会让他们认识一下,

    消耗到最后,以厄运的自负肯定不会允许他们辛辛苦苦建立的门脸被我给毁掉,还得托人找关系央求我,高价再把广场买回去,到那时候什么价码不就是我说了算嘛,所以说刚刚厄运只要同意把远东集团门前的广场送给我,这场仗他就已经败了,搞不好还得连累整个稻川商会滚出石市,

    两个多小时以后,远东集团对面的广场当中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出现一张张白色的硬塑料桌椅,不下五六百号小青年围聚在桌上大快朵颐的吃烧烤喝啤酒,清一水都是王者的门徒,还有不少人把自己的小女朋友带了过来,场面越发的火爆,

    十多个四米来长的大型烧烤架正对远东集团大门口,此刻正冒着袅袅白烟,烧烤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远东集团的正门口聚集了不下三十来号身穿制服的保安警备的看向广场,并没有敢过来多管闲事,

    我们哥几个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后面,边喝酒边唠嗑,

    “三子,今天时间有些匆忙了,只找到几个烧烤师傅,不过我已经联系了两家专业搞美食节的肉贩子,明天会有大批特色小吃进驻咱们广场,什么大连烤鱿鱼,重庆串串香应有尽有,”伦哥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胖子站起来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朝着远东集团门口几个刚下班的制服妹纸干嚎:“嗨,摩西摩西,花姑娘来陪哥哥喝一杯呗,哥有钱,,”

    胡金推了胖子一把道:“胖子,你特么真骚,信不信我告诉柳玥去,”

    胖子瘪嘴贱笑:“切,我再骚还能骚的过咱家三哥,三哥快吃俩大腰子补补骚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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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汰我干鸡毛,”我一巴掌呼在胖子的后脑勺上,这货才老实下来,

    哥几个被逗的前俯后仰,大笑不止,胖子噘着嘴骂骂咧咧的将身上的衬衫给脱掉,舔着个大肚腩朝远东集团的大门口走去:“我撒泡尿去,”

    我这才注意到,这家伙的后脊梁上不知道啥时候纹了尊青面獠牙的恶神,恶神胡子拉茬,身穿一件猩红色的蟒袍,手里攥着两只小鬼,作势要往嘴里塞,脚下还踏了一只狰狞的骷髅头,看上去栩栩如生,一看这效果就是出自胡金的手笔,

    “三爷,我也想往背后画这样的图,太帅了,”大伤初愈的佛奴满脸羡慕的指了指胖子后背的纹身,

    “你纹个**,回头自己找佛爷说去,”我没好气的瞪了眼佛奴,转头好奇的冲胡金问道:“金哥,你给他纹的啥呀,”

    胡金得意洋洋的回答:“钟馗伏魔,钟馗代表咱们王者,虽然看起来凶恶,实际上满满正气,三只小鬼分别代表稻川商会、兄弟盟和八号公馆,跟咱们叫板,他们就这点实力,”

    “纹的不错,挺尿性得,”我点了点脑袋夸赞,仰头看向朝远东集团大门口越走越近的胖子,原本以为这家伙是要到人家大楼里借厕所,谁知道这货是真牲口,居然直接解开皮带,冲着远东集团的正门口开始“淅淅沥沥”的放水,

    “卧槽,胖哥今天出门是真把脸丢到抽屉里了,”唐贵揉了揉眼睛,直接站了起来,其他哥几个也纷纷伸直了脖子,这会儿好像正是远东集团换班的时间,不少衣着光鲜的小姑娘正议论纷纷的从大楼里进进出出,此时亲眼目睹胖子开闸,一个个臊红着脸快步奔离,

    “喂,你干什么,”三十多个远东集团的保安拎着橡胶棍就把胖子给围上了,一看三十多岁,剃着短发头,看起来孔武有力的青年愤怒的指向胖子,估摸着应该是个保安头,,

    胖子很无所谓的抖了抖自己的“家伙事儿”,还惬意的打了个哆嗦后,才慢悠悠的提起裤子道:“瞎啊你,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我在干啥,”胖子扎好皮带,一本正经的朝对方解释:“大哥刚才在撒尿,学名小便,土话抖鸡儿,浑话遛鸟,涨知识没,”

    “哈哈,,”我们一桌人顿时再次笑喷,

    被胖子急赤白脸怼了一通的保安头头,伸手拽住胖子的胳膊,冷声喝斥:“谁让你往我们公司门口尿的,”

    “me,”胖子指了指自己,大大咧咧道:“我自己的家伙事儿自己不做主,难道还得听你的,而且老子没越界,这片地方都是属于我们的,老子喜欢撒尿就撒尿,喜欢拉屎就拉屎,乐意看,你待会买张票,不乐意看就闭上眼,往后稍一稍,别他妈踩过界,”

    说罢话,胖子一肘子甩开那个保安,拍了拍自己肉囔囔的胸脯道:“就凭你刚才冲我瞪眼,老子决定了,以后你们远东集团的人不准踩着我们的广场路过,小毛我让你准备的牌子拿过来没,”

    “拿来了胖哥,”一个很是精神的小青年抱着一块长条牌匾跑到胖子的跟前,将木牌竖了起来,当看清楚牌匾上的字时候,我们一帮人再次笑傻了,

    木牌上用正楷写了一行大字“稻川商会与狗禁止路过,”旁边还有一排歪歪扭扭的蝌蚪文,我估摸着应该是日语,胖子一肘子推在那保安头头的胸口上,呲牙咧嘴的瞪眼:“认识字吧,往后滚,,”

    “草泥马得,”一众保安立马群情激昂的将胖子包围起来,

    “嘿卧槽,显摆你们人多是吧,”胖子骤然提高嗓门:“咱家的弟兄们亮亮嗓子,”

    广场上瞬间传出“呼呼啦啦”的响声,四五百号门徒几乎一人拎起一支啤酒瓶,异口同声的咆哮:“王者天下,”

    胖子蛮横的撞开堵住自己路的几个保安,摸了摸自己满是肉褶的大脑门嘲笑:“看门就好好的看门,别学人摆什么?涩会,不服气的话,你们继续往前迈迈爪儿,看看我能不能用啤酒瓶把你们埋了,操,”

    三十来个保安木然的静立当场,谁也没敢继续多说话,更有人敢往前挪动脚步,

    说罢话,胖子双手插着口袋一脸牛叉的走回座位,临了还贱嗖嗖的朝我眨巴两下眯缝眼嘀咕:“三哥,我看我这个逼装的咋样,有没有你十分之一的功力,”

    “你早就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再装逼的这条道上,你现在真是越走越远,”我举起酒杯朝哥几个招呼:“喝酒喝酒,从今儿开始这就是咱们的根据地了,回头都招呼各自手下,这儿的烧烤广场是大家新的食堂,伦哥多找几个烧烤师傅,轮番上阵,我准备将这里打造成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不夜城,”

    “好嘞,”伦哥很配合的打了个响指,

    我说这些话肯定不止是为了让那些保安听的,只是想通过他们的嘴传达给厄运,咱们新一轮的较量开始了,按照正常程序,今晚上厄运肯定不会冒头,也不会跟我们发生任何大规模的械斗,因为他要脸,至少得让石市的混子圈知道,他们稻川商会不怵我们,

    “金哥,给强子打个电话问问走到哪了,让他去保程志远咋这么费劲儿,邓州不是早就批条了吗,”我朝胡金示意道,刚说完话,就看到雷少强领着程志远徐徐而来,

    “我寻思你俩找了间旅馆去生小孩儿了呢,”我笑骂着冲他俩招招手:“坐吧,”

    “远哥刚出狱,我带他去洗了个澡,冲冲晦气,所以耽搁点时间,”雷少强朝我挤眉弄眼的比划了个K的手势,示意我交代他的事情已经办妥,之前我让雷少强委婉的转告程志远,将八号公馆所有的场子全都冠名“王者”,意思就是让他主动回归,

    程志远叹了口气道歉:“不好意思三哥,办了点杂事,让大家久等了,”可能是刚刚出狱的缘故,程志远的精神并不太好,虽然理过发也刮了胡子,可他仍旧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来来来,兄弟们举杯,咱们庆祝远哥出狱,一起走一个,”我笑呵呵的举起酒杯朝大家使眼色,

    “回来了就好,啥也不说了,以前的事情全忘记,从今往后咱一起,”伦哥很有大哥范儿朝程志远点了点头,

    一桌子兄弟们纷纷举起酒杯,跟程志远碰到了一起,大家只字未提他之前背叛王者的事情,一切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该说的说,该笑的笑,期间程志远不止一次朝我投来感激的眼神,

    酒过三巡,程志远的眼睛微微泛红,借着酒劲冲我低声道:“三哥,虽然兄弟们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是我心里有数,不管大家认为我是作秀还是别的,兄弟盟的事儿交给我,一个礼拜之内我保证让**夹着尾巴滚出石市,”

    “当兄弟这种事情,心口如一就好,”我风轻云淡的跟他碰了下酒杯,仰脖“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一大口,然后同样借着酒劲微笑:“阿远你记住了,我能把你碰到万丈之巅,同样也可以亲手把你打进深渊,”

    程志远打了个冷颤,朝我连连摇头:“我发誓这次回归,除非我身死,否则八号公馆永远都只是王者旗下的一个堂口,”

    “发五发六都没啥用,咱们事儿上见,”胖子醉醺醺的走过来,一把揽住程志远的肩膀,指了指对面远东集团的一群保安道:“我烦那群狗,寻思练套打狗棍法,你敢不敢跟我并肩,”

    “胖哥,我跟你一起呗,”佛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小子,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手脚已经开始不安分,笑嘻嘻的从后腰摸出唐贵今天刚送给他的卡簧,这家伙现在疯狂的迷恋上了卡簧,死活觉得比匕首好使唤,

    “别闹,你自己问三哥,我可不敢随便指使你,,”胖子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佛奴和胖子正絮叨的时候,程志远已经毫不犹豫的站起来,抓起屁股底下的凳子直接就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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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志远这一凳子砸的结结实实,正中保安头子的脑门,当即那保安头子的额头就见了血,本来就受了一晚上的窝囊气,又被我们轮番挑衅,那保安头儿就算是个泥人也压不住火气了,更别说还是在自己的家门口,进进出出的小白脸们真切切。. .

    那保安头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迹,胳膊一挥嘶吼一声:“跟他们拼了!”带着三十多个保安叫嚣着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们这头的马仔们同样踩着点站了起来,胖子单手拎起一只啤酒瓶,如同小坦克一般第一个冲了出去:“收拾他们!”一瓶子砸在一个保安的脸上,佛奴和程志远不甘示弱的也纷纷跳了出去。

    佛奴最生性,攥着一把卡簧,其中一个保安的肚子上扎,要不是那保安躲的快,我估计刚一交手狗日的就能被怼个透心凉,不由扯开嗓门吼了一句:“阿奴,不许用武器。”

    “哦!”佛奴郁郁不快的将卡簧揣起来,挥舞起拳头跟对方互怼起来。

    说老实话,对付保安这种段位的选手,我真心连站起来的兴趣都没有,我朝桌边其他跃跃欲试的兄弟摆摆手道:“,别都上场,整的好像咱们欺负人似的。”

    “整的好像咱不是欺负人似的。”雷少强笑嘻嘻的撸着肉串吧唧嘴:“就欺负他们了,能咋地吧!麻勒个痹的,前几回都是稻川商会和兄弟盟的人跑到咱们金融街去闹事,这次可算他妈扬眉吐气一回,三哥我敬你一杯。”

    远东集体大门口,将近百十多号王者的门徒围攻保安,基本上三个人揍对方一个,虽然手里啥武器也没拿,不过一点都不影响战斗的激烈,一瞬间喊叫声,骂娘声,酒瓶砸在地上的破碎声连成一片,每分钟都能脸是血的保安倒在地上。

    打了差不多七八分钟的样子,我冲刘云飞微笑道:“报警吧,就说远东集团的保安来咱们烧烤广场闹事,和谐社会,咱们得**懂法!”

    “报警?”刘云飞有些没听明白我的话:“三哥,咱们可是社会上混的,报警的话,多让石市的同行耻笑。”

    “笑话?谁笑话谁呀?谁敢指着王者的鼻子骂声窝囊废,这年头没人理会你是怎么混的,所有人只在意你混到了什么程度!做事情要讲方法,更要讲结果。”我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

    这些东西我都是从小佛爷的身上学到的,就譬如他在金三角,打家劫舍,无法无天,指名道姓的管人要“税钱”,那些人哪个不是恨得咬牙切齿,可当面谁敢说半个不话?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掏钱。

    因为什么?因为他们惹不起佛爷,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王者变成石市的佛爷,稻川商会也好,兄弟盟也罢,他们从石市混饭吃,我没意见,但是他们必须得明白他们吃的只是我不稀罕要的,我想要的时候,他们就必须得我交出来。

    远东集团正门口的打斗很快就进入了尾声,被三倍于自己的王者门徒暴揍,三十多个保安就算是神,也得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认怂,街头混战不是武侠剧,没那么多盖世高手横扫千军,以少胜多的例子不是没有,但只生在个别人身上。

    瞅了一眼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保安们,我冲唐贵道:“阿贵,把刚才打架的视频传给厄运,顺便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以后叮嘱自己的手下守点规矩,我的地盘一根指头也别踏足。”

    “好嘞三哥!”唐贵拿出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的敲击起键盘。

    我仰头望向四十多层高的远东集团,咧嘴大笑着高举手臂,左手比划出一根小拇指晃了几下,我想厄运一定躲在大楼的某间窗户后面正使望远镜咬牙切齿的注视着我们,刚才的战斗画面他一定清楚楚,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让他陷入疯狂,不管不顾的拉出来手下跟我们对拼。

    揍完狗篮子,胖子程志远和佛奴喜笑颜开的重新坐回位置,跟我们拼酒划拳,气氛好的不得了,经过刚才的一役,程志远算是勉强又重新挤进我们这个圈子里,当然让大家用心把他当作兄弟,肯定还需要更多共同经历。

    但是我程志远的态度,他好歹算个有头有脸的大哥,入狱前也是跟市委领导把酒言过欢的“成功企业家”,能够这么身先士卒的给我当小弟冲锋陷阵无异于是一种诚心实意的低头。

    我也顺杆给了程志远一个台阶下:“阿远,胖子,以后这种抡刀子甩拳头的事情交给下面的小兄弟干就好,他们的段位跟咱不同,咱们揍他们都是给他们抬排面。”

    “我就是你下面的小兄弟,大哥话,当小弟肯定得照办!”程志远认真的笑了笑。

    “那谁呢?张思澳怎么样了?”我眯着眼睛问道。

    程志远怔了怔,叹口气道:“我还是没狠下心废掉他,只是暴打了一顿后,就放过他了,我出狱前,他好像被人转到了别的监号,估摸着用不了几天也能出来吧。”

    “你知道他那个干爹是啥身份不?”我低声问道。

    程志远思索了几秒钟后点头:“知道,他是周泰和的贴身警卫员,当初他想认我当干儿子的,我一听他打算杠天门,说啥没敢答应。”

    “跟我说说,那家伙的具体情况。”我赶忙问道,王者和天门是盟友,这么多年来,我师父四哥都没少帮忙,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默默的帮他们扫清障碍。

    程志远详细的将哑巴的资料跟我说了下:“那家伙正名叫啥我不清楚,绰号哑巴,跟人交流基本靠手语和写字,约莫四五十岁,身手特别利索,我亲眼见过他一只手打废七个成都方面的特种兵,自己大气都不带喘的,我估计跟朱厌的实力不相上下,当然只是我估计哈。”

    “单手打废七个特种兵?”我咽了口唾沫,朱厌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不清楚,但是我自己本身就是当兵出身的,我清楚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战士有多恐怖,譬如这回在飞机上要偷袭我的那个损篮子,如果不是因为小佛爷,我自己绝对够喝一壶。

    程志远点点头道:“嗯,真正的打废了,胳膊腿给打断,三哥你信不?有一种人别说交手,你瞅着他的眼睛都会浑身直打哆嗦。”

    “信!”我点了点脑袋,这样的人很多,譬如罗权的爷爷,刚刚杀过人的朱厌,以及暴怒的小佛爷,这些人都属于眼神可杀人,瞅着他们就会止不住的打冷颤,用电影里的话说他们身上带着强大的气场,说穿了就是一种杀气,一种漠视生命的杀意。

    “哑巴就是这样的人,我跟他对话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程志远苦笑道。

    有道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谈鬼,我和程志远正唠嗑的时候,伦哥拿起手机递给我:“一个叫哑巴的人打过来的。”

    “咦?哑巴还会打电话?”我捏了捏鼻头,按下免提键“喂”了一声。

    那头传来一道悦耳的男低音,感觉像是个播音员:“你好,请问你是赵成虎么?”

    “嗯。”我木讷的回应。

    那边接着道:“我是哑哥的翻译,哑哥想跟你谈谈,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移步到长安区的..”

    不等他说完,我直接打断他的话:“哦,敢情是个翻译呀,行啊!我在远东集团对面的烧烤广场上,想谈随时可以过来找我,移步啥的不可能,我有老寒腿,走不动道,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我转了转脖颈笑道:“没有人刀枪不入,拳头打不死,可以用刀用枪用药,再不行就用阴谋,不敢跟他对视那就挖了他的眼,人至邪则无敌,对吧阿奴?”

    “我才不信有什么人能比佛爷厉害,佛爷天下无敌!”佛奴对小佛爷有种盲目的崇拜,在他的世界里,小佛爷就算说地球是正方形的,他绝对也相信。

    不知道是邓州的刻意交代过还是怎么回事,我们打完报警电话,足足过去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警车过盘问。

    大家正说话的时候,一辆黑色的“牧马人”开到我们面前,从车里走下来个身板硬朗的青年,青年身上穿件黑色的紧身背心,充满爆力的胸肌触目惊心,迷彩束腿长裤扎在高邦的大皮靴里,霸气无比,最显眼的是他那锃光瓦亮的大光头,他的模样时候,我咧嘴笑了。

    “爷!你回来啦!”佛奴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连蹦带跳的蹿了过去。

    “大哥!”我也赶忙站了起来,没想到小佛爷居然找到了这里。

    小佛爷脸上挂着粗犷的笑容,嘴里斜叼着半支香烟,径直走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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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我想死你了!”佛奴如同个孩子一般轻声撒娇,尾随在小佛爷的身后,格外的乖巧,也只有在小佛爷的面前,这个狂躁的战争贩子才能表现的符合他年龄的天真。天『籁小 『说WwW.⒉3TXT.COM

    小佛爷拍了拍佛奴的后脑勺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乱来?有没有给你三爷整事儿?”

    “没有,绝对没有!对吧三爷?”佛奴慌忙摇头,同时还朝我眨巴眼睛示意配合。

    小佛爷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佛奴的周身上下,什么都没说,径直走过来,找了张空位置坐了下来,朝着我笑眯眯的问道:“家里的事儿处理怎么样了?最近几天咱们回金三角吧。”

    “这不正处理嘛,再容我几天呗,嘿嘿...”我干笑着的指了指广场的周围,冲着旁边的兄弟们道:“这是我在金三角拜的大哥,绰号佛爷,哥几个跟我一样喊声佛哥就成。”

    “佛哥好!”哥几个很给面子的一齐站起来,冲着小佛爷双手抱拳。

    小佛爷微微笑了笑道:“别客气,我和三子是兄弟,咱们也是兄弟,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对兄弟的事情绝对不会含糊,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我不解的问道。

    小佛爷笑了笑道:“我刚才到你给我的地址去问了一下,那边的朋友告诉我,你在这里,就过来了!我过来之前听人说,你遇上麻烦事了?需要大哥帮忙不?”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哥,你就放放心心的玩两天,弟弟我全程招待,待会我给安排几个正点的小模特,晚上你好好放松一下。”我笑着摇摇头,本来我邀请小佛爷跟着我一块回石市是为了装逼,带着他和佛奴好好的潇洒几天,谁知道会碰上这种逼事儿,整的我都没来得及给小佛爷摆顿接风酒席。

    小佛爷不是个矫情的人,见我摇头,他也没多说什么,很爽快的举起酒杯,冲胡金他们笑道:“我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如果有哪做的不妥的地方,兄弟们该说的说,这几天麻烦大家了。”

    “佛哥客气了,这杯酒我敬您,能让我三哥诚心实意拜大哥的人,这个世界上真没几个,说明您的能力绝对到位!”胖子咋咋呼呼的举起扎啤杯要跟小佛爷碰。

    “佛哥,我也敬您一个,我三哥这个人从十几岁就在社会上混饭吃,什么苦都是自己受着,很少求人,也当惯了龙头,能给人鞍前马后的当小弟,这还是头一遭,您老多照拂!”雷少强也举起了扎啤杯。

    “来,咱们一起走一杯吧,哥几个别乱想,我和三子之间真的谈不上谁是谁小弟,我年龄比他大一些,他也习惯喊我声哥,其实我俩的关系就和你们一样,根本没什么大小!”小佛爷微笑着举起酒杯跟所有人挨个碰了一下,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起初我还以为弟兄们就是单纯的想跟小佛爷碰杯,可是后来我现大家越来越离谱,一个个明摆着就是在灌小佛爷酒,我估摸着他们是觉得我从金三角肯定受什么委屈了,才会整出来这一出。

    我梗着脖子道:“都**别瞎闹,这是我大哥,真真正正的大哥。”

    小佛爷倒是挺无所谓的,搂住我的肩膀道:“酒场无大小,兄弟们喜欢闹腾是好事!我也喜欢跟大家这么无拘无束的喝酒。”

    “佛哥豪气,我敬您!”胡金横着膀子端起酒杯。

    小佛爷来者不拒,“咕咚”一声咽了下去,不管谁跟他碰杯,他都是满脸笑容的“一杯端”,从坐下来到现在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我粗算了一下,这家伙至少喝了二十杯不止,可是却一丝醉意都没有,反而越喝越精神,猛不丁我想起来,他平日里戒毒的时候,好像都是拿六十度的伏特加硬扛。

    大家把酒言欢,气氛也算其乐融融,期间小佛爷还让人把烧烤架搬到我们跟前,亲自烤了一把羊肉串,同样的东西,同样的材料,小佛爷烤出来的肉串就跟我们吃的不同,明显带着一股异域的味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差到哪了。

    “佛哥,你感觉我三哥在石市玩的怎么样?”雷少强喝的稍微有点迷糊,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攥着碗口醋的扎啤杯含含糊糊的问道。

    “挺好的,乎我的猜测。”小佛很公事公办的点点头,听起来像是有些敷衍。

    胖子当即就不乐意了,直接“腾”一下站起来,朝着广场当中的几百号王者门徒招手:“都特么嘴折了是吧,看到老大的老大来,不知道问声好?全部给我举起酒杯,问声佛哥好!”

    几百号马仔“呼呼啦啦”的站起来,纷纷举起酒杯迎向我们这桌,异口同声的大吼:“佛哥好!”气势如虹,场面别提有多壮观了。

    小佛爷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两只眸子微微闪烁,朝我低声问道:“这些都是你的人?”

    不等我开腔,雷少强抢在我前面接话:“只不过是一半而已,石市是王者的,王者是三哥的,我们王者人不算多,也就不到千把号罢了,让佛哥您见笑了。”

    “出我的预料。”小佛爷倒抽了一口气,伸手在我胸脯上轻怼一拳道:“你小子实力原来这么强横,一天尽跟我装可怜,看来以后哥哥得靠你罩着的了。”

    “大哥你别闹,我这点水平算个毛线!”我白了一眼雷少强,点燃一支烟塞到小佛爷的嘴里道:“就像你刚才说的,大家都是哥们,一起混饭吃罢了,没有谁跟谁混的,弟兄们给面儿,愿意帮我扛旗,我也厚着脸皮充个大头儿。”

    我话音刚落地,一辆深灰色的丰田皇冠车由远及近开了过来,耀眼的前车灯很不友善的直射我们这桌,晃的大家眼睛都睁不开。

    “射你麻个痹!槽!给老子把灯灭掉!”胖子直接抓起一个啤酒瓶冲那辆“皇冠”车砸了过去,酒瓶子硬生生的砸在车窗玻璃上,玻璃瞬间破出来一大片蜘蛛网状的裂缝。

    皇冠车里熄火、灭灯,从车里走下来一个身穿土黄色汗衫,头皮剃的很短的中年人,中年人大概五十来岁出头,瘦长脸,模样很普通,中等身高、中等体型,唯独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的一对眸子,很亮很清澈,一点都不像这个岁数应该有的样子,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给人一种极其稳重的感觉。

    胖子和唐贵一块起身,挡在那个中年人的前面,胖子不客气的问道:“你是干啥的?”

    中年人歪了歪脖颈,目光在我们当中扫视了一圈,木讷的伸出手指向我,脸上的肌肉格外的僵硬,看起来就像是一尊木偶。

    “嘴呢?不会说人话呗?你指我三哥是他妈几个意思?老子问你干啥的,老老实实回答我!”胖子从中年人的胸口推了一下。

    中年人杵在原地一动没动,目光直视我,嘴角上翘,挤出一抹生硬的笑容,给人种诡异的感觉。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听不明白是吧..”胖子又是一巴掌拍在中年人的胸上,话只来得及说一半,就被对方一把攥住了手腕,反手扭过来,胖子半蹲在地上:“哎哟哎哟..卧槽,放手!疼...”

    边上的唐贵二话不说,摸出腰后别着的匕冲着中年人就刺了过去,中年人很轻盈的闪躲开,左腿微弓,右腿往前猛地一抬,一脚将唐贵手里的匕踢飞,胳膊肘向前一搂将唐贵给钳制在怀中,如同抱着个玩具似的,朝我的方向缓缓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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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一招轻松搞定胖子,接着又单手勒住唐贵的脖颈,如同抱着一只玩偶熊一般缓缓朝我们这桌走过来,往过走的路上,他那两只?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

    “草泥马得,松开我兄弟,”胡金蹦跳着蹿了起来,伦哥和刘云飞他们纷纷站起身子,大家都看出来这货来者不善,试图用这种方式吓住他,广场里的几百号兄弟骚动起来,塑料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呼啦呼啦”的响起,

    程志远的脸色骤变,压低声音道:“三哥,他就是哑巴,张思澳的干爹,小心点应付,”

    所谓人的命树的影,当听到“哑巴”俩字,我不由绷直的身子,刚刚打算往起站,边上叼着烟卷的小佛爷拽了我胳膊一把微笑道:“人家只不过是来了一个人而已,你们就这么劳师动众,到底是他太硬,还是你们不行,三子镇定,坐稳,你们也都坐稳当,拿出来石市第一大势力的气度,兴许只是个臭路过的呢,”

    小佛爷没事人一般,自斟自饮的又续上满满一大杯的扎啤,喝水一般“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抹了抹嘴角,声音渐渐提高:“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大哥刚好在场,那剩下的事情大哥就替你解决吧,你们谁也别吱声,我称称这位前辈的斤两,三子大哥最近教了你不少,今天再教你一招,做男人,必须得所向披靡,”

    我怔了怔,依照小佛爷的话又重新坐稳身子,不过眼珠子却控制不住的跟随哑巴的步伐慢慢的前行,哑巴勒着唐贵走到我们跟前,一把推开他,径直坐在我对面的空座位上,枯树皮一般的面颊上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我们互相对视彼此,

    小佛爷“哈哈”一笑,率先打开话匣,左手夹烟,右手无意识的把玩着打火机问:“什么意思朋友,缺钱了还是差事了,我看你开辆丰田皇冠,不像是缺钱的主儿,那找上我兄弟肯定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哑巴这才如同刚刚看到小佛爷一般,将眸子从他脸上扫视了几下,当看清楚小佛爷锃光瓦亮“和尚头”和他粗壮的手臂时候,哑巴的眼皮微微跳动两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唰唰”写下几个字,举了起来,

    “我想跟赵成虎合作,”小佛爷字正腔圆的念叨纸条上的笔记,人畜无害的笑着耸耸肩膀:“朋友,你是第一次跟人谈合作么,这种方式别说当事人不会同意,就算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很难接受,练过几天家子,成不了咱们欺负人的资本,你说对吧,”

    小佛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单手攥住扎啤杯,微微一用力,“咔嚓”一声脆响,厚厚的杯身从当中龟裂,出现一条条细微的裂缝,小佛爷爽朗的一笑道:“想聊天咱们就用聊天的方式,想欺负人,咱们可以找个宽敞的地方,”

    哑巴的眼眸定格在小佛爷的脸上,小佛爷很无所谓的“吧嗒吧嗒”咬着烟嘴,整个大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哑巴低头“唰唰”又下了几个字,推倒小佛爷的跟前,挑衅的耸了耸眉毛,我距离的比较近,看的也很清楚,纸上就五个字“你不是对手,”

    小佛爷既不气也不恼,很轻松的笑着说:“是不是对手又能怎样,关键我有方法干掉你,你信不,”说罢话,小佛爷伸手从裤兜里掏了掏,两颗鹅蛋大小的“?雷子”出现在桌面上,“轱辘轱辘”的滚动,

    哑巴的眉毛拧成一条线,好半晌后松开,俯身又写下几个字,举到我脸前,“我想要这间广场,”

    “你快拉**倒吧,你当自己是市委书记还是国家总统,你说要哪就他妈要哪,我还想要你妈的半边炕头呢,你爹能不能割爱,”胡金不服气的站了起来,恶声恶气的冷笑:“想要这片广场没问题,先拿出十个亿,没钱别逼逼,要替人出头,就拿出你的实力,”

    哑巴波澜无惊的眸子猛地闪出一抹寒光,伸手就朝胡金抓了过来,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快到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哑巴的手指就已经勾到了胡金的脖领上,

    胡金“喝”的低吼一声,一拳头不偏不倚的捣在哑巴的脸上,这一拳打了个正着,哑巴的鼻子瞬间冒出了鲜血,但是他整张脸上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的变幻,就仿佛刚刚不是自己挨了一拳头一般,左手死死的攥住胡金的衣领上,

    小佛爷也“霍”的一下起身,单手抓住一只?雷子冷笑:“朋友,做人做事讲规矩,强买强卖谁都会,我们就算把广场匀给你,你能吃得下去么,我如果是你,就把手再伸回去,当然你打算以一敌百的话也无所谓,三子我记得你有儿子了是吧,”

    “嗯,我不怕死,”我吐了口浊气也站了起来,

    小佛爷耸了耸肩膀,左手握住?雷子,右手按在保险环上道:“朋友,玩不,我数一二三,就拉开保险环,要么大家一块死,要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稳当,三,,二,,,”

    哑巴胸口微微起伏,一把推开胡金,又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

    小佛爷咧嘴呲牙道:“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唠,能唠的明白最好,唠不明白大不了再磕,也不是啥大事儿,”

    哑巴沉思几秒钟,低头写下几个字“广场送给我,我马上离开,”

    “挺大个岁数,出门都不带脸吗,这么大间广场你让白送你就白送你,你是我弟弟的儿子还是孙子,说话真他妈硬气,”小佛爷顿时笑了,站起身走到烧烤架旁边,掏出烟盒,直接往嘴里叼了一根烟,用嘲讽的语气道:“刚才我那个弟弟说的很明白,想要这间广场准备十个亿,没钱,你就算背个核弹头过来也照样不好使,听明白没,”

    哑巴“腾”一下站起身,眼中浮出一抹杀气,拳头攥的“嘎嘣嘎嘣”的作响,看架势是打算硬碰硬了,我心里格外的好奇,他这么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梆子难道还有啥杀手锏没使出来,能将我们这么多人给血溅当场不成,

    小佛爷大大咧咧的耸了耸肩膀,用拇指和食指从烧烤架里捏起一块明显带着火苗,烧的红通通的炭块,点燃嘴里的香烟道:“来一根不朋友,正儿八经的缅点香烟,味儿纯劲大,”

    “刺啦啦”肉皮烧焦的味道瞬间在空气里弥漫,小佛爷的两根指头好像被点着了似的冒着白烟,眼中带笑的看向站立的哑巴问:“我问你抽烟不滴朋友,嘴巴不好使,难道耳朵也背,”

    哑巴愣了一下,杵在原地没有动弹,一眨不眨的盯着小佛爷两指夹着的炭块看,似乎在估摸到底是真是假,

    小佛爷大摇大摆的走到哑巴的跟前,将指尖捏着的炭块丢到哑巴面前的桌上,伸了懒腰道:“我这个人福浅命贱,甭管是什么皇亲国戚还是社会大佬,都敢搏一搏,他们不惹我和我的兄弟,我可以卑躬屈膝的喊他们一声爷,可是谁要是觉得我们是软柿子,我就指定硬给他看,”

    炭块顷刻间将塑料的桌面给烫出来一个窟窿,发出一阵烧焦的恶臭味,哑巴盯盯的注视着小佛爷,沉?了几秒钟后,朝着他竖起大拇指,又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往“丰田皇冠”车的方向返回,

    小佛爷将嘴里的香烟弹飞,咳嗽两声道:“朋友,耀武扬威的装了一圈逼,不留下点啥,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我弟弟告诉我,他是石市的大哥大,你这么狠,让他以后怎么混,”

    哑巴突兀的转过身子,两只眼睛露出狼一般幽幽的绿光,嘴唇蠕动两下,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漆漆的手枪,小佛爷抓起一只?雷子不退反进,先用自己的额头顶在哑巴的枪口上,接着又把?雷子贴到哑巴的脸颊冷笑:“我玩了十几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这招对我不好使,这个世界最公平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咱们都会死,不管你的命多值钱,我的命多卑贱,”

    哑巴呆板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悸动,犹豫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钟后,他将手里的枪放下,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单递给小佛爷,小佛爷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眉飞色舞的一笑道:“三百万买声对不起,挺值的,那朋友慢走哈,恕不远送喽,”

    哑巴大有深意的瞟了一眼小佛爷,快步奔向“皇冠”车,没做一丝停留,“嗡,,”的一声逃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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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嘁!”眼瞅着哑巴开车逃离,广场上的所有人齐刷刷的翘起了中指。┡Ω『. M

    “还特么以为混的多硬,敢情就是个花架子!”胖子揉捏着胸口走回来,心悦诚服的冲着小佛爷抱拳:“三哥大,牛逼,带派,老弟服了!腿上还缺挂件不?我想抱大腿。”

    小佛爷眼中带笑的问:“三哥大是啥意思?”

    “三哥的大哥大呗。”胖子没心没肺的咧嘴坏笑。

    雷少强也朝着小佛爷连连抱拳:“佛哥威武。”

    如果说先前这帮兄弟们还对小佛爷持有成见的话,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大家瞬间对小佛爷的敬佩升到了一个高度,哑巴狠不狠我们不清楚,但是大家都眼睁睁有多嚣张。

    一人对几百,还敢那么狂,无外乎两种原因,要么是傻逼,要么就是真牛逼,少将的警卫员会是傻逼么?结果肯定是第二种。

    “大哥,你刚才的逼装的绝对水灵,必须给你点个赞,手指夹炭块,你是怎么琢磨出来的?”我乐呵呵的冲小佛爷问道。

    小佛爷吹了两下烧焦的指头,蹩眉瞪眼的呼喝:“夹完我特么就后悔了,阿弥陀他妈个佛,我刚才真是脑残了。”

    “胖子,安排烧烤烧烤师傅给我大哥烤俩猪手,以形补形!”我朝胖子昂了昂脑袋。

    小佛爷撇撇嘴道:“别整没用的,三子我跟你说哈,刚才内个哑巴来者不善,如果硬碰硬,估摸着我还真不是对手,他之所以退走,一个是摸不清我的底细,再有就是来的时候没准备好,那家伙是个格斗好手,确切的说应该杀过不少人,候的表情都好像在待宰的动物。”

    “你怎么知道的?”我不解的问道。

    小佛爷认真的回答,感觉!我能感觉出来他很难缠,大家以后做事都小心点吧,内6地区还有这样的凶人,肯定隶属某个大势力吧?如果他是条单混,估计不是被枪毙就是在坐牢。

    雷少强翘起了大拇指:“卧槽,神了佛哥,那个**语言有障碍的玩意儿确实是来自成x战区。”

    “大哥,依你下来应该怎么干?”我凑到小佛爷的跟前低声问道。小佛爷不光战力强大,脑子和智商也绝对属于上乘,要知道光凭蛮力和不怕死是不可能在金三角逍遥法外这么多年的。

    小佛爷似笑非笑的反问:“照你怎么处理?”

    “我觉得任何有威胁的东西都必须得扼杀在摇篮了,刚才那个傻狍子摆明了对我们起了杀心,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他拳脚功夫很硬,那我就使别的手段,什么车祸投毒,天灾**这玩意儿挡都挡不住的,另外我寻思联系一下另外一个大组织的人,大家一起联手做掉他。”我深呼吸一口,将心里的打算吐了出来。

    我记得张思澳跟我说过,哑巴是冲着天门来的,起初我还觉得就是条无关紧要的小杂鱼,不需要跟天门的人言语了,现在家伙可不是杂鱼,而是一头食人鲨。

    至于他说的要跟我合作,那更是特么太监开会(无鸡之谈),先不说狗杂碎是周泰和的警卫员,单凭他要祸祸天门这一条,我就肯定不能跟他谈,唯独不好办的就是他的身份,他如果死在石市,周泰和一下子更有借口对我们动手了。

    小佛爷咬着烟嘴,嘬了几口烟雾后出声:“丛林里有句话叫一猪二熊三老虎,最可怕的是长了獠牙的公野猪,为啥?因为野猪攻击人从来不讲方法,而且卯足了劲儿不达目的不罢休,狂的野猪连老虎和熊瞎子都得避让,内个哑巴就是头野猪,要么别碰他,碰就必须打死,否则后患无穷,我个人的建议是避开他,如果他主动挑事,就随便他闹腾。”

    “避开他?”我们哥几个异口同声的问。

    小佛爷点点头:“我没有哥几个的意思,你们自己权衡一下干掉他,会死多少人,至于三子说的投毒车祸啥的方法不说不可行,只是我觉得没什么大用,如果可以的话,哑巴估计早就被人收拾掉了。”

    “佛哥,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刘云飞有些不服气的问。

    小佛爷长吁一口气,将烟头弹飞,拿餐巾纸将受伤的手指头包裹住笑了笑问:“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他侥幸逃脱,你认为你们谁能扛得住他两轮攻击?人多确实是个优势,可你们能保证吃饭睡觉,上厕所二十四小时全在一起么?”

    “合着那个逼养的是头猪呗?”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喃呢。

    听完小佛爷的分析,大家全都沉默了,倒不是说小佛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说的是事实,哑巴那种人除非一击杀死,否则真的后患无穷,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踩我们场子,这种勇气就不是一般人拥有的。

    小佛爷笑了笑道:“还有一个可能,你们想过没?他万一还有别的帮手怎么办?一个人已经这么难缠,再多上三五个跟他实力相近,或者比他差上几线的手下...呵呵。”

    小佛爷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堂堂少将的警卫员,出出进进不可能没点特权,也不可能是在单兵作战,大家的脸上瞬间冷了下来,是啊!如果哑巴还有帮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小佛爷揉搓了两下面颊道:“所以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任何人对软钉子都没辙,他想干啥干啥,咱们不闻不问不听不然这只是我的建议,如果弟兄们还有别的好方法也不妨试试。”

    “大哥,你说这家烧烤广场,咱们给他让出去不?”我诚心实意的问道。

    小佛爷摇摇头:“不让!最近几天他绝对不敢再出现,他得去打听我的底细,或者想想对策,你可以趁着这个功夫把想做的事情都做掉,三子你听哥一句话,哑巴那种牲口能不得罪就别得罪,我见过的亡命徒多了,各种不折手段的狠手也见多了,这类人有个通病,你不惹我,我顶多难为难为你,可你要是惹上我了,那就不死不休。”

    “他和跟我交好的一个大势力有仇,我要不要通知那边一声?”我接着问道。

    小佛爷沉思几分钟道:“通知一声吧,死道友不死贫道,头疼的事情交给别人,你坐享其成就好,只不过通风报信的话,你其实就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不知道那混蛋会不会迁怒于你们。”

    胡金愤怒的捶了一下桌面低吼:“让他妈一个哑巴逼的咱们这么多人抬不起头,卧槽特奶奶血裤衩得!”

    “兄弟,不甘心的事情多了去,你得学会接受!”小佛爷端起酒杯冲哥几个笑道:“明天的事明天烦,这几天我都会陪着三子在石市,有什么问题,我顶着,来吧,咱喝酒!”

    这一夜大家喝的很尽兴,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伦哥最后安排人支了几间样板房,我们就从房里过得夜,我和小佛爷佛奴一间屋子,佛奴毕竟是个小孩儿,喝的五迷三道倒头就睡,只剩下我和小佛爷有一搭没一搭的一直闲扯到天明,我意外的现小佛爷的毒瘾竟然没有犯。

    “哥,戒了?”我冲着小佛爷轻声问道。

    小佛爷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求人要了点药先压下去了。”

    “佛哥,以前没听说你在京城有朋友啊,你这两天去干啥了?”我也没什么睡意,干脆盘腿坐到小佛爷的跟前攀谈起来。

    “去见了一个很重要的秃..的人!”小佛爷夹着烟卷,半笑不笑的说:“三子,老实说我挺震惊你在石市的实力,我今早上就到石市了,之所以没过来,是去打听你的底细了,职业习惯,你多担待哈,你拥有这么庞大的人脉圈,如果想的话,应该可以帮助我重建金三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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