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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11o吗?长安区人民医院门口生了一起凶杀案,场面极其的血腥,据说是一帮黑涩会干的,你们快来吧。天籁小说Ww』W.⒉3TXT.COM”我佯作焦急的语气冲着电话那头喊叫:“我是谁?我是医院神经科的主治医生赵德柱,对对对,你来以后打我电话就成。”

    应付完那个絮絮叨叨的接线员后,我又拨通胡金的号码,朝着那头道:“弟兄们都各就各位了吧?安排手下马仔打爆全市的警局电话和市长办公室热线,对了,我让你给邓州以我的名义送份大礼,你送没?”

    胡金有些无奈道:“送了尊价值三百万的金菩萨,不过他没收,只说让你有时间请他喝杯参茶,小三爷你说他是不是嫌礼太轻啊?”

    我想了想后笑道:“这只老狐狸,行了!行动照旧,今晚上解散八号公馆。”

    “小三爷,今晚上稻川商会和兄弟盟的人都没参与,好像根本没得到消息,你说会不会有诈?”胡金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我咧嘴笑道:“有个篮子诈,估摸是张思澳想要自己立份功,压根没通知盟友我跟他约架的消息。”

    挂掉电话以后,我笑着喃呢,年青人就是年青人,说一万句道理不如自己摔一跤,眼泪教你做人,后悔帮你成长,该走的弯路一米少不了,大哥今晚上用实际行动告诉你,社会不是这么玩的。

    医院门口的混乱仍旧在继续,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那些热血青年们“草泥马,草泥马”的嚎叫,手里的镐把、片刀往前瞎招呼,打群架打的就是一个气势,只有有人开头,后面的人马上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往前拱,实际上大家心里都门清,只不过是在做样子。

    混乱持续了大概七八分钟,突然有人大声喊叫:“杀人了,别打了!杀人了!”

    围聚成一团的八号公馆马仔们瞬间散开,我也坐直身子朝正门口望去,看到地上蜷缩躺着两个人,借着羸弱的路灯光我看的仔仔细细,正是佛奴和小辉,两人的身上全都血糊拉茬,衣服基本上被撕碎了,身体上遍布伤痕,佛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辉残喘的慢慢蠕动身体,看起来伤的也不轻。

    乱糟糟的医院大门口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一身黑色西装的张思澳手里攥着把尖刀,满脸全是惊愕的往后慢慢倒退。

    一个**上身,胳膊上、后背上全是花花绿绿纹身的青年蹲到佛奴和小辉的身边,伸手探了探二人的鼻息,脸色立马变得惊慌无比,起身朝张思澳出声:“老大,那个光头青年没气儿了..”

    此刻的街头死一般的寂静,青年的声音也特别的响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只不过是刺了他一刀而已!”张思澳手忙脚乱的摇动脑袋,两腿依旧往后无意识的挪动,脚后跟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崴到地上,朝着旁边的马仔们大吼:“看他妈什么看,还不赶快把人送进医院,铁头你去,其他人赶紧撤。”

    几个小弟慌忙抬起佛奴和小辉往医院里跑,其实在刚刚有人喊出“杀人了”的话时,就有不少小混混悄悄的扔下武器逃跑了,张思澳吼完这句话以后,剩下的人更是马不停蹄的蹿进“帕萨特”里逃之夭夭,偌大个医院门口,顷刻间只剩下张思澳的那台宝马x5和一地的血迹,以及三四个心腹马仔。

    等佛奴和小辉被送进医院,我又拿出手机拨通胡金号码道:“让阿贵把医院门口的摄像头毁了,另外急诊科的医生打好招呼没?告诉云飞掉包尸体的时候千万小心别露出马脚?记住照顾好我那个叫佛奴的小兄弟。”

    二次放下手机,我美滋滋的点燃一支烟。

    今晚上的计划其实很简单,我让佛奴和小辉单枪匹马的去跟张思澳杠,佛奴做出一副要杀张思澳的样子,实际上根本不会真动手,张思澳气急败坏之下肯定要反击佛奴,然后佛奴就顺理成章的“倒地身亡”,张思澳惊恐之下绝对不会考虑真伪,肯定会让手下把两人送进医院。

    这个时候刘云飞再带上一具剃了光头的尸体到急诊科将佛奴掉包,小辉一口咬定“尸体”是自己的朋友就万事ok,今晚上整个石市的警局电话和市长专线都会被这件事情洗脑,肯定会有人严查彻查。

    而医院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就成了至关重要的证据,结果却被人毁掉了,这种时候就算是个傻子第一反应也肯定是张思澳做的手脚,更加坐实狗日的杀人犯的名头,最后作为“目击证人”的小辉只要到时候在警察面前一五一十的讲自己看到的事情经过就可以。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佛奴如何“死”的正常和小辉的口供是不是坚决如铁,即便张思澳最后能找到替罪羊为他扛罪,一年半年的牢狱之灾肯定免不了的。

    我此刻唯一担心的就是佛奴会生意外,即便我们提前在烧烤摊买了好几张羊皮让他包裹在身上,可刚才几百号人攻击,谁知道有没有人朝他的脑后下黑手,如果佛奴真生意外,以小佛爷的性格绝对会把石市翻个底朝天,说老实话我心里挺复杂的,我现在是既怕佛奴真有意外,也有点盼望他有事儿。

    给胡金通完电话后,我再次将目光投向医院的正门口,张思澳和几个心腹正在嘀嘀咕咕的商量什么,为了听清楚他们说什么,我将车窗玻璃放了下来,竖直耳朵,接着就看到张思澳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朝着那边哭丧脸出声:“告诉我干爹,我杀人了..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找个地方躲几天?”

    告诉我干爹?这句话透漏出好几个信息,先证明张思澳最近风起云涌是因为多了个干爹,其次说明他干爹不方便接电话需要别人代劳,最后还有一点,张思澳心理做好打算准备跑。

    我巴不得他马上跑,只要丫跑了,王者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占下来长安区,而张思澳这个傻篮子也将彻底变成通缉犯。

    “哦,哦,好的!那我不走。”张思澳小鸡啄米似的挂掉电话,朝着旁边的马仔叹气道:“报警吧,就说医院门口生打架事件。”

    他正说话的时候,七八辆呼啸的警车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从车里跳下来二三十号全副武装的特警将张思澳一行人给按了下来。

    “张思澳的干爹让他主动自?这是打算放弃这颗棋子了么?”我抚摸着下巴颏低声自言自语,还有丫这个神龙见不见尾的“干爹”又是个什么身份?我顿时陷入了沉思。

    在我愣的这段时间里,张思澳他们被推进了警车里,另外又有十多名特警快步跑进了医院,估计是去寻找证据和证物了。

    “打完收工!”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动着面包车,朝着我和胡金约定好的酒店慢慢驶去,整体来说今晚上的计划很顺利,所有的事情完全按照我设计好的剧本在跟进,本来已经完成任务了,可张思澳内个所谓的“干爹”瞬间令我的心底生出了警觉,看来我有必要亲自跟张思澳聊聊了。

    到了约定好的酒店,胡金、伦哥和蔡亮、胖子正眼巴巴的守在房间里等我,我推门走进房间,哥四个立马像是旱了十多年的鳏夫似的冲我扑了上来。

    笑闹过来,我捂着生疼的裤裆一脚踢在胖子的屁股上骂街:“死胖子,你丫还是那么变态,又特么薅我篮子毛!”

    “拉倒吧三哥,你是没见过啥叫真正的变态,公交车上的变态那才叫一个多,昨天我和金哥闲得没事做公交玩,碰到个穿着高跟鞋和丝袜的男人。”胖子吧唧嘴巴贱笑。

    “你咋知道的?”我不解的问他。

    “操特妈得,我摸了半天才现...”胖子噘嘴咬牙的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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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白了眼胖子,正色的问道伦哥和蔡亮:“哥,亮哥,张思澳的干爹是哪尊大佛?感觉好像挺牛逼的意思。..”

    “那小兔崽子还有干爹?”伦哥茫然的瞪大眼珠子。

    “你们不知道?”我抓了抓侧脸。

    伦哥和蔡亮胡金胖子对视几眼,仨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脑袋。

    “藏的还挺深。”我抚摸着下巴颏冷笑:“对了,联系一下云飞,问问我那个叫阿奴的小兄弟怎么样了?碍事不?那小子可是颗炸弹,他要是真出点问题,他背后的导火索敢把整个石市都炸了。”

    “已经转移到咱自己的医院去了,挨了几刀还有一些皮外伤,内个叫小辉的小混子伤的也不轻,我听云飞说,他最少被砍了七八刀,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的计划。”胡金如实的冲我回答。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浅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小子如果反悔不按照我的交代跟警察交代,你们就安排几个上岁数有正式工作的大爷大妈去警局举报,让他们装成刚好路过的样子,这年头只要给钱,什么人找不上,他不过是计划里的一小分子罢了。”

    “三哥,接下来怎么办?把张思澳那个小逼崽子送进监狱就散伙?”胖子递给我一支烟问道。

    我摇摇头说:“刚开始时候,我以为他肯定会跑路,咱们顺理成章的接收长安区,哪曾想到他那个劳什子干爹居然会叫他主动报警,显然是有什么别的安排,我寻思着这两天进一趟。”

    “去干嘛?”胡金胖子和伦哥蔡亮异口同声的问我。

    我吐了口烟圈道:“问个水落石出,程志远判了没?”

    “据说还没判,在石市第一关押着呢,不过已经禁止人探监了。”蔡亮想了想回答。

    我伸了个懒腰道:“帮他找找关系,到医院开份保外就医的证明信,再联系几个好点的律师,尽量保释出来他。”

    “保释程志远?”胡金差点跳了起来。

    我沉稳的点点头:“对啊,把他保释出来。”

    胖子立马拉下了面孔,一脸不快的嘟囔:“三哥,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程志远那个狗杂碎当初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狗日的背叛咱们王者不说,还给周泰和通风报信把你逼走,这些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话,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按我说的去做就成,我自有分寸。”

    “小三爷,程志远可是头喂不熟的野狼啊!”胡金担忧的提醒我。

    我笃定的咧嘴一笑道:“关键我是一头猛虎,有老虎的地方,野狼只能消消停停的趴着。”

    当初程志远和林昆之间有协议,说起来他确实做的不地道,可如果没有他明里暗里的帮忙,我当时也不可能逃出崇州市,更不可能去京城当兵,再有一点就是眼下长安区一锅烂粥,确实需要个人出来擦屁股。

    程志远这个人历来心高气傲,不管是在崇州市还是在石市的时候都不甘人下,但是人性方面没啥大问题,这次我救他一命,就算丫再不是个玩意儿,也不会恩将仇报,况且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挖出来在张思澳背后指手画脚的人是谁。

    他出狱,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损失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长安区,可是却能让稻川商会和兄弟盟脑袋大好几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程志远为啥会被丢进去,绝对是因为他不配合,经过这场牢狱之灾,别说配合了,程志远肯定要跟他们彻底撕破脸皮。

    退一万步讲,即便程志远没有按照我的所想去行动也无所谓,大不了回金三角之前让小佛爷动手把他干掉就好,那样我们反而更容易轻松掌控长安区。

    安排后接下来的计划后,我冲伦哥道:“哥,帮我问问邓州现在有空没有,就说我想请他喝茶,格外强调一句话,特地陪着卫戍区的罗权到云南去采了二斤上等普洱。”

    “稳妥!”伦哥比划了个ok的手势。

    邓州是石市现在的市局一把手,上次伦哥和雷少强被稻川商会的厄运陷害,差点让判刑,我曾经以当司机的名义跟他有过一面之缘,我俩还算对眼缘,至少我知道他并不讨厌我。

    至于我到底是什么来路,我想他的身份或多或少还是能了解到一些,京城罗家的势力,想必他更是清楚不过,以我跟罗权的关系,扯着他这张虎皮撑撑大旗,我权哥肯定也不会生气。

    我又回头子和胡金道:“胖爷去酒店对过的小卖铺里随便给我弄几斤茶叶,金哥打电话让白狼过来,我打算带他去里度几天假,亮哥你现在去托朋友问问,张思澳到底被关在哪了。”

    “三哥,邓州可是咱们石市警局的一把手,据说马上要兼职石市副市长了,你拿廉价茶兑付人家,好像有点不合适吧?”胖子走出去几步又挪揄的问我。

    我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笑着说:“礼轻情意重,你当堂堂市局一把手会稀罕什么上等茶叶?他想要的不过是跟罗家拉上一点关系罢了,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好过一白二净,听我的,快去吧!”

    老早以前我就知道罗权牛逼,罗家强势,可是具体有多强势,我始终都没什么概念,直到这次缅点之行,我才设身处地的感受到罗家的光芒到底是有多灿烂。

    能够隔着几万里遥控让罗权坐稳缅点数一数二大组织“蓝旗军”龙头的位置可见一斑,能够让几个执政党俯称臣的听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年轻摆布,光是这份能耐,我想这才是真正的权能通天。

    我一个不懂半点政治的人都能感觉到的东西,邓州这种常年混迹政坛的人精会不明白?会不想跟罗家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至于他到底能不能走进罗家的法眼我不敢打包票,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有想法希望通过我跟罗家交好。

    胖子和蔡亮这才悻悻的开门离去,我惬意的坐在沙上,打了个哈欠,回家的感觉真**好,这种占山为王的滋味绝对好过我在缅点金三角处处色的**生涯,如果有的选择,我是打死也不想再回那个鬼地方了。

    伦哥放下手机以后,朝我笑了笑道:“邓州说这会儿在主持会议,会议的内容是关于长安区人民医院重大恶性伤人的案子,让你晚点再跟他联系,对了他让你亲自给他打电话,人老精马老滑,他这是在像咱们示好呢,告诉咱,肯定会严办张思澳。”

    “嗯呐,同时是在逼我低头。”我会意的笑了笑,接过过伦哥的手机直接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一道厚重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你好!”

    “邓叔是我,小赵!您还记得不?”我把姿态放的特别低,冲着那头谦卑的打招呼,同时一句话也拉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邓州爽朗的一笑道:“你个鬼灵精,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过来探望一下叔。”

    “刚刚下飞机,这不是听我哥说,邓叔正在忙着开会呢,也不知道打搅到您没。”我挪揄的干笑。

    邓州不以为然道:“会议刚刚结束,我正琢磨应该怎么回家呢,局里的车全都分出去了,连夜抓捕长安区医院凶杀案的帮凶,唉..”

    “叔,要不您等我一会儿?我刚好开车路过你们会议厅。”我顺杆往上爬的接话。

    邓州“哈哈”一笑道:“你知道我们在哪开会就刚好路过?”

    “您在哪开会,我就刚好路过哪,石市满打满算不也这么大嘛。”我咬着烟嘴凝笑,跟这种达官贵人打交道就不能带脸,要不然肯定谈不出任何结果。

    “臭小子,到缅点去玩了一趟是不是把脸都给晒黑了?好嘞,你过来吧,我在裕华区的九洲酒店大厅等你。”邓州打了个哈哈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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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撂下电话没多会儿,胖子拎着两袋茶叶推门走进来,往床上一扔撇嘴道:“三哥你?”

    我瞟了一眼床上扔的茶叶,我直接笑喷了,朝着胖子笑骂:“我让你随便买点,你丫也太特么随便了吧。.『.”

    这货做事永远只过肾不过脑,我让他随便买点茶叶,他居然买来两袋四块钱一大包的“冲茶叶”,生于**十年代的人肯定有印象,就是那种黄袋红字的廉价茶,当然如果能把事情都想的周周全全也就不是胖子了。

    胖子憨乎乎的吐吐舌头:“小卖部只有这种茶了,要不我回咱家总部再找找去?”

    “拉倒吧,反正今晚上的醉翁之意不在茶,就这么凑合吧!”我摆摆手,抓起两包茶叶,又管胡金要了下车钥匙,就准备出门。

    胖子抓住我的胳膊,低声问:“三哥,用我陪你一块过去不?你好歹也是咱们王者的大哥大,跑出去给人当马夫,是不是有点不妥?”

    我正色道:“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做人啥时候都得记住咱不行,永远有人比咱强,王者在一些小混混或者老百姓的眼中好像挺牛逼,可在一些真正有能力的人眼里就是个屁,当邓州的马夫不丢人,邓州巴不得现在给罗家舔鞋面,谁都不可能一直强,低调才能永当王。”

    “我记住了三哥。”胖子连连点头,胡金和伦哥也会意的笑了笑,王者现在确实庞大了,但我希望我的兄弟永远都能做到低调,正所谓一山还比一山高,能人背后有人弄。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干我胖爷。”我摇摇头问:“王兴现在在石市还是在崇州?”

    胖子眨巴一对眯缝眼:“应该在崇州市,最近他在崇州弄了几家大型的娱乐会所,专门卖药,不光崇州市的瘾君子们找到了天堂,就连周围几省的一些贩药的小势力好像也跟他有联系,我听强子说,现在崇州市乌烟瘴气的,都快变成华北地区的金三角了,兴哥到底是得了什么魔怔,咱干起这些歪门邪道了。”

    “还不错。”我微笑着点点头。

    胖子呲牙咧嘴的跺脚:“三哥你也魔怔了吧?这还叫不错?卧槽,你给强子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每天急的都想哭,开磕吧,王兴是咱们亲兄弟,忍着吧,心里又觉得特憋气。”

    “好好动动你脖颈上的水壶想想我的话,伦哥金哥你俩带着这个智障回去吧,让白狼到九洲酒店去找我,还有我回来的事情不要告诉菲菲。”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抓起车钥匙和茶叶走出门去。

    之所以说王兴干的还不错是因为他把“药品”完美的控制在了几间场子里,没有过肆的流通,如果经他的手将“药品”流窜到全国各地,那他可就真的罪大了,到时候就算我们这帮兄弟能原谅他,国家也肯定不会放过他。

    可现在他把临近几省贩药的小势力都给引到了崇州,时机成熟只要摇身一变说自己忍辱负重完全是为了当卧底,不但没罪,反而是大功一件,我相信卫戍区也好第九处也罢,最后都会往死里抢王兴,承认王兴是他们安排的卧底,毕竟王兴代表着赫赫功勋。

    从停车场里找到胡金他们开来的奥迪a6,我慢条斯理的朝着裕华区开去,苏菲的身影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跟她好好的温存过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自问从不亏欠任何人,可唯独面对苏菲时候充满了内疚,那个爱我爱到狂,这么多年心甘情愿为我独守空房的傻女人,我俩自打在一起以后,就没有正经八百的谈场恋爱,从来没有像正常的小情侣一般吃吃饭影,或者花前月下的浪漫。

    每次逛街,的情侣手牵手的漫步,我都能感受到苏菲的眼中充满了羡慕,而我们却只能像急行军一般匆匆忙忙的睡一宿天亮就分手,过去我总劝苏菲时间还长,也总骗自己将来一定要好好的待她,可实际上呢?我始终都在年复一年的瞎忙。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眼角不知不觉变得湿润了很多。

    真是太久没有回石市了,以至于找到那间“九洲酒店”我浪费了足足能有一个多小时,我到达地方以后,一身西服正装的白狼已经从酒店的门口等待多时。

    “大哥,你回来了。”白狼面色平静的替我打开车门,感觉像是不喜不忧,实际上他的眸子中充满了热情。

    我笑了笑道:“你现在越来越像个正常男人啦,怎么样?家里还好吧?”

    之前说过,因为一些不愉快的经历,白狼丧失了做男人的权利,而此刻我的下巴颏和嘴唇上出现一些稀稀疏疏的绒毛,这代表这家伙的雄性激素变得越来越健康。

    白狼白皙的面颊微微一红,点头道:“多亏了苍蝇!大嫂和念夏都还好,念夏会喊爸爸了,如果大哥这次有时间的话,最好能多陪陪她,每次她咿咿呀呀念爸爸的时候,大嫂都会泪流满面。”

    白狼的话让我心底不由一颤,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似的,疼的想要抽搐,我抽了抽鼻子“嗯”了一声,不敢再往下继续话题,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掉头跑回去找苏菲和念夏。

    白狼何其的聪明,自然一眼我的脸色,指了指酒店大厅的方向道:“邓局在大厅里等你很久了。”

    “嗯,让服务员泡一壶热茶。”我将两包廉价茶叶递给白狼,然后深呼吸两口,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拍了拍脸颊,挤出一抹微笑朝大厅迈出了腿,酒店的正厅内,摆了几张供人休息的欧式大沙,一个上身穿白衬衫,下身套黑西裤的中年人夹着二郎腿,两手捧着一张报纸慢慢打量,正是市局一把手邓州。

    我轻步走到他身侧,弯腰谄笑:“久等了叔,真心对不住,刚才来的路上碰到卫戍区的几个战友,非拉着我唠家常,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邓州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微笑的放下报纸,声音洪亮道:“碰到战友聊几句还不正常嘛,最是难忘战友情,叔也当过兵,能理解的,快坐吧,休息一下,你把我送回去,刚下飞机就让你过来给我当司机,叔自己都觉得怪难为情的。”

    “那有啥可难为情的,侄子给叔叔开车,天经地义!”我惶恐的坐到邓州的对面,两眼有神的套他话:“叔,我听人说今晚上长安区生重大命案了?”

    邓州满脸愤慨的拍了下桌子出声:“可不呗,市长热线和几个区分局的电话都被打爆了,燕赵多有慷慨悲歌之士,咱们石市的市民是我见过最有正义感的,这次对于张思澳犯罪团伙绝对不能姑息!”

    “石市有叔您这样敢为民请命的廉官才真是莫大的福分。”我奉承的翘起大拇指,声音压低道:“叔,八号公馆之前的法人代表程志远您认识么?”

    “过去接触过一两次,我听说你们俩之前好像闹过一点小矛盾吧?这下他东窗事,你应该能够松口气。”邓州一对虎目微微转动,很聪明的没有往下赶话。

    我搓了搓手道:“兄弟打架吵嘴还不正常嘛,实不相瞒叔,程志远跟我是表亲,我们之前有矛盾也只是经营理念不同罢了,他这个人我了解,绝对不可能犯什么大错,我觉得这里面兴许有什么猫腻,当然这也是我个人的猜测,您别往心里去哈,草民的建议,嘿嘿..”

    “哦?”邓州的眉头微挑,意味深长的叹口气道:“公平公正是警务人员的基本常识,这个案子是查的不够认真啊,回头我再亲自过问一下..”

    “我就知道叔是当代包青天,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好人。”我长松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微笑道:“我大哥罗权说过几天要到咱们石市玩儿,还要拜访您,我说您公务繁忙,他就是不听,对不住啊叔。”

    邓州微微一顿,笑骂道:“你小子就是属煤球的,浑身上下都是心眼,说吧,是不是碰上什么困难了?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不违法乱纪我都可以答应。”只字未提罗权拜访的事情,不过我已经知道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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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功夫,白狼端着一壶热茶和两只茶杯礼貌的摆到我们面前,不卑不亢的替我们一人倒上半杯茶水后,静悄悄的站到我身后。.M

    邓州微微打量白狼几眼,再次微笑着将目光投在我身上。

    我摸了摸鼻梁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想到去住几天,不知道所里还有没有地方了?”

    “你说什么?”邓州的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我贱嗖嗖的朝着邓州作揖:“最近得了一种怪病,医生让我到去蹲几天才能好,叔你得救救我。”

    邓州是什么身份,在公安系统摸爬滚打半辈子的人精,啥样的痞子流氓没见过,我屁股一撅他肯定知道要拉什么屎,耸耸鼻子道:“医生是不是还说必须得跟一个叫张思澳的小家伙关在一间监号才能痊愈?”

    “叔您真是再世华佗,这都能猜得出来!绝了!”我直接起身鞠了一躬。

    邓州白了我一眼:“鬼扯!真拿叔当三岁的小孩儿了!这事儿比较难办啊,毕竟张思澳的案子闹的这么凶,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里稍微运作的不好,叔可能就得名声扫地。”

    “叔,帮帮忙,我只问他几句话,绝对不会影响任何。”我认真的恳求。

    邓州摇摇头道:“孩子,不是叔不愿意帮你,实在是事情比较难办,我实话跟你说吧,张思澳也有根儿,他的根儿朝哪边生,我不方便说,你这件事情不是逼着叔站立场嘛。”

    盯着邓州黑里透红的严肃面孔打量了半天,我长吁一口气,掏出伦哥的手机拨通了罗权在缅点的办公室电话,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我不知道两国的时差是多少,只能期盼罗权他们这会儿还能在办公室。

    等人接电话的心情是最焦躁的,听着听筒里“嘟..嘟..嘟”的声音,我心底一个劲地臭骂,傻篮子快尼玛接电话啊!连续打了三次电话都没人接听,直到第三通我准备挂电话之前,那边突然有人接了,罗权略微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明嘠拉吧!”

    “拉吧个**,我是你三叔!”我忙不迭的笑骂,一方面是因为我和罗权的关系到位,另一方面我想证明给旁边的邓州俩关系确实到位。

    罗权自然而然听出来我的声音,话痨似的喋喋道:“草尼奶奶个哨子,小篮子胆儿肥了是吧,敢这么跟大哥对话,你丫死哪去了?我听说你和小佛把缅点一支小党派的头目给干掉了?”

    “这事儿我回头再跟你唠,你不是一直都说想认识石市的邓州,我邓叔么?现在我俩正在一起喝茶呢,给你个机会和我叔说两句话,乐意不?”我意有所指的朝着那头的罗权说道。

    罗权懵逼的嘟囔:“什么邓走邓跑的,老子啥时候说要认识你叔了..明白啦,你丫肯定是借着我名在外面装逼了对不?我才不给你那个脸呢,拜拜了您嘞。”

    我忙不迭的说:“权哥,我这会儿在石市呢,你信不信挂掉电话我就打车去京城,找我嫂子聊聊组团找人妖的事儿?”

    罗权一阵沉默,最后无奈的咒骂:“操!让咱叔接电话。”隔着听筒我都能听见丫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乐呵呵的把手机递给对面的邓州道:“叔,我兄弟罗权的电话,一听咱俩在一起喝茶,哭着喊着要跟您聊。”

    “你呀你,真是调皮!”邓州像家里长辈儿似的,佯作生气的指了指我,快接过手机,站起来朝不远处的角落走去,脸上的表情堪称奥斯卡影帝。

    邓州刚才之所以对我推推嚷嚷,无非就是想到底和罗权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其实他心里巴不得这么干,能和罗家搭上线,相信这老小子现在心里绝对比吃了二斤蜂蜜还要甜。

    “唉,又欠了我权哥一份大人情。”我低头小声喃呢,别刚跟罗权连说带笑,实际上我俩都明白个中的关系。

    几分钟后,邓州红光满面的攥着手机走回来,朝着我道:“三子,叔今天感觉有点累了,想要早点回家休息,要不咱们今天就唠到这儿?等你从里面出来,咱们爷俩再好好的聊聊?”

    一听他这话,我立马欢呼雀跃的弹了起来,点头哈腰的应承:“行啊,叔你啥时候有空啥时候喊我都行。”

    “等叔有空的时候,你估计又回缅点度假了!”邓州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下次小罗到石市玩的时候,一定记得喊叔一声,让叔尽份地主之谊,我俩刚刚聊的挺投缘的。”

    我心里冷笑,聊了五分钟就特么头圆,那我跟罗权睡一个被窝那么久是不是早该屁股也圆了,当然我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半分,拼命挤着笑脸道:“必须的必!”

    开车将邓州送回他家,临下车前,邓州轻声道:“你在这里等几分钟,待会儿会有人接你走,进去以后一定要认真改造,坚决不能惹事生非,更不许打着我的幌子乱来,听懂没有?”

    “知道了叔。”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

    等邓州走进小区以后,我才如蒙大赦的喘了口气,跟这样的老狐狸打交道实在太特么累了,人家一言一行可能都有深意,咱都得拼了命的去琢磨,今天要不是有罗权出面,我估计我俩的关系怕是永远都保持在“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份上。

    见我站在车边一动不动,白狼轻问:“大哥,待会咱们干什么去?”

    “蹲号儿,以前蹲过没有?”我点燃一支烟笑问。

    白狼耸了耸肩膀,两只眼睛闪过一抹凶光:“在刑城的时候,我是整个号的号长。”

    “那就妥了。”我搂住他的肩膀耐心的等候。

    等了足足能有十几分钟的样子,一辆面包车改装的警车才停到我们的车跟前,从车里面跳出来个胖的跟米缸似的黑脸家伙,朝着我和白狼笑眯眯的问:“请问哪位姓赵?”

    “领导好,我姓赵!”我赶忙走了过来。

    “赵公子车里请,您叔叔让我来接你的。”黑脸胖子赶忙替我拉开面包车门,竭力比划了个“请”的手势,奈何这家伙实在太肥了,拱腰都费劲儿,整的就好像是个被人踢变形的垃圾桶一般。

    头一回被人称呼“公子”,我浑身上下都跟生了跳蚤似的不适应,赶忙冲他摆手道:“老哥客气了,我是去蹲号儿的,您弄得这么热情,让我各种不好意思哈,您放心,大恩大德,我叔肯定记在心里了,到里面您该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但是一定要把我们哥俩分对号子。”

    “哈哈..不会分错的。”黑脸胖子爽朗的一笑,走回驾驶座上。

    等我和白狼坐稳以后,汽车才缓缓的朝市郊走去,路上黑脸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闲扯,问的无非都是关于邓州的一些琐事,我也是能敷衍就敷衍。

    很快到达“石市第一”的门口,黑脸胖子咳嗽两声从副驾驶上拿出两幅手铐递给我俩小声道:“赵公子和这位兄弟受委屈了,咱们得例行公事,很快的!”

    “了解。”我和白狼互相给对方戴上手铐。

    经过一些最基本的检查后,我和白狼连头都没剃,直接换上监号服跟着两个进了监房,在一间名为“166”的监房门口停下脚步。

    “卧槽,还是VIp房。”我冲着白狼咧嘴笑道。

    “闭嘴,肃静!”模作样的喝斥了我一句,打开铁皮门上的锁子将我俩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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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大呼小叫,白狼的脸色直接变冷,侧脸轻笑:“哥们,你跟谁对话呢?”

    “行了,别絮叨!要明白咱俩现在的身份,再惹事生非你就给我滚回去。Δ┡.M”我好笑的靠了靠白狼的肩膀,朝年努努嘴:“开门吧大哥,我们准备好了好好改造!”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每个人都会生会死会哭会闹,这个世界又是不公的,尤其是对有钱有势的人来说,不管是在社会面还是在亦或者监狱其实都一样,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称王称霸的地方罢了。

    “号子”和“班房”最大的区别在于,这地方相对比较自由,只要你家里的底子够硬兜里的钞票够厚,生活的质量其实一点都不次,况且现在国家讲“人权”即便是犯了错的浪子们,只要肯多“用心用金”多打点一下,挨打体罚的事情基本不会出现,不过监房内部有没有矛盾,就不是谁能保证得了的。

    我和白狼被推进铁皮门以后,房门就“咣”的一下关上了,想象中伸手不见五指的混乱景象没有出现,大概三十多平米的房间里分外透亮,水泥磨平的地面一尘不染,干净的令人心慌。

    六张铁质的高低床上整整齐齐的折叠好被褥铺盖,靠近墙角的地方摆了一张小木架,上面按顺序摆放了一些饭盒和脸盆,最东头的地方是间不点大的洗漱间,猛地一进来,我还以为回到了我们在卫戍区的班组。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先前那个管事的小黑胖子告诉我,这个时间段号里的狱友们都在车间里当“义工”挣公分,所谓“义工”其实就是帮着一些小厂子做些简单的手工活,比如糊个火柴盒或者造假花啥的,美名其曰是为了替这些迷途知返的“浪子们”争取一门出去存活的技能,实际上他们创造的价值,呵呵呵...

    我随便找了一张下铺坐下,静静的打量整个监号,白狼从旁边抽了抽鼻子低声道:“大哥,真是时代在进步哈,现在连这种地方都变得人性化了,我记得我第一次被关进这种地方的时候,呵呵...简直不堪回。”

    “别瞎说,咱们国家自古到今都是讲人权的。”我斜眼瞟了一眼墙角闪着蓝光的摄像头,然后我招呼白狼朝洗漱间走去:“没有啥趁手的家伙式,待会我想好好跟张思澳唠唠社会磕。”

    我俩刚走进洗漱间,铁皮门就“吱嘎”一声开了,**个身穿灰色布衫脚踩无根拖鞋的小青年从外面鱼跃而入,当其在的正是我这次的目标张思澳。

    白狼打算出去的,我拽住他胳膊摇了摇脑袋,寻思听听这个小老弟有什么“高论”要表。

    张思澳剃着个青皮头,吊儿郎当的走进屋内,走起路来左膀子高右膀子低,一副“社会大哥大”的标准造型,回头朝着眼:“你推我干**,是不是不认识老子是谁?”

    进屋以后他一屁股就崴到最靠近门口的下铺上,翘着二郎腿骂骂咧咧:“擦特么的,真是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捶,前几天老子在长安区耀武扬威的时候,这帮小个瞧见我,不得赔着笑脸打招呼,你等我出去的,槽!”

    “老大,你说咱们这次会不会有点悬?毕竟杀人可不是件小事儿啊。”张思澳旁边一个脖颈上纹了个“忍”的青年,从床铺底下翻出来一包“苏烟”递给张思澳一支,剩下的六七个青年全都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谁也没敢多吭声多动弹,我估摸着他们应该是都被张思澳给“征服”了。

    张思澳很无所谓的吐了口烟圈,咧嘴冷笑:“谁特么有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你当我干爹是混假的?过两天让大头他们安排几个缺钱的马仔进来顶罪就好,咱们呆个十天半个月估计就能出去。”

    “老大,我听人说..”脖颈上纹“忍”字的小弟压低声音道:“听人说,这次是王者的赵成虎要办你,当初远爷都不敢随便招惹王者的人,咱们前阵子玩的确实有点过火了。”

    “去尼玛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张思澳一脚踹在自己的马仔肚子上,蹦起来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摆不清自己什么身份了?跟我俩上政治课呢?赵成虎是个**,除非**的永远把我关起来,等我出去,肯定玩死他,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

    张思澳正侃侃而谈的时候,我和白狼满脸微笑的从洗漱间里走了出来。

    他当时背对着洗漱间,根本没俩,可他面前那个纹“忍”字的马仔仔仔细细,嘴巴立时间长大,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打量,无意识的出声:“赵..赵成虎!”

    吹牛逼这种事情可能真上瘾,见自己小弟吓得面色白,张思澳反而吹越上劲儿,拍着大腿道:“赵什么赵,瞅你内个怂逼样子,老子刚才说没说赵成虎就是根**,他要是现在敢出现在我脸前,我能打的他找不到北,狗逼当初跟我单挑过,让我掰断两颗大门牙,要不是程志远拦着,我当时真能..”

    “哦?要不是程志远拦着,你当时准备把我怎么滴呢?”我轻轻拍在张思澳的肩膀上,不愠不火的轻声问道。

    “谁!”张思澳猛地转过来脑袋,当是我后,他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眼珠子鼓的圆溜溜的,嘴巴快咧到耳根子上,嘴唇上还沾着一丝唾沫星子,呆愣的揉了揉眼睛,“卧槽!”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不等我吩咐,白狼一个猛子扎过去,单手揪住张思澳的衣领又拽了回来,抬起胳膊“啪”的就是一个响亮的大巴掌,恶狠狠的咒骂:“谁他妈给你勇气在背后研究我大哥的?”

    “老弟,你懂社会不?”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轻蔑的笑问。

    “懂你麻痹,铁牛给我干他!”张思澳朝身后的马仔喝斥一句,梗着脖子就要从白狼的手边挣扎开,白狼反手又是一巴掌呼在张思澳的脸上,一把掐住他的脖颈照着墙壁“咚”的一下撞了过去,回头一指那个脖颈上纹着“忍”字的青年吓唬:“没你事儿,最好消逼停猫着,别让我待会教你怎么做人!”

    那青年刚刚才迈出去的腿,立马又收了回来,满脸惊恐的手抱在胸前的我干涩的缩了缩脖颈:“三爷,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我没参与,我也从来没想过跟王者作对。”

    混社会要有智商,这个铁牛五大三粗,实际上脑筋转的特别快,一瞬间就分析出敌我的局势,我和白狼既没换衣服,也没被剃头,更像是来做客的,他就算再傻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马上举手投降,这种人在社会上注定不会玩的多高,但绝对活的最久。

    “铁牛,卧槽尼玛!跟我玩这手是吧?你给我等着..”张思澳脸色狰狞的诈叫,结果被白狼掐住脖颈朝着墙头“咚咚”又是连续几个重磕,我朝那青年笑着说:“反正你现在里外不是人了,不如趁着现在还能动手好好的捶你老大一顿,整不好我心情一愉悦就把你收进王者了。”

    铁牛微微一楞,陷入了思考当中,我乐呵呵的说:“放心搞,今晚上咱们屋里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只要不死人,我保证方圆二百里外都不会有人听见,如果你搞的我满意,出去以后我给你饭吃,如果你跟我耍二百五,呵呵呵..我也给你饭吃,不过要吃。”

    铁牛咬着嘴皮沉默几秒钟,大胳膊一挥冲着身后六七个青年摆摆手道:“弟兄弟,干他!”

    **个小青年二话不说,围住张思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光是听见骨头断掉出的“嘎巴”声,我就听见至少不下三声,另外一边的白狼就跟瞅见“阶级敌人”似的只瞄着张思澳的胯骨轴猛踹,一脚接着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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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人围住张思澳劈头盖脸的就是猛踹,张思澳干脆蜷缩成一小团抱着脑袋倚在墙角,打了差不多能有二十多分钟,我轻咳两声道:“行了,差不多得了,澳爷从外面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给他留几分薄面吧。┡.んM”

    说话的时候,我仰头墙角的摄像头,一闪一闪的小蓝点已经被关掉了,这才放放心心的打算正式盘问他。

    白狼一脚狠狠的跺在张思澳的脑袋上:“今晚上咱们算刚开张,往后哥哥我慢慢伺候你哈。”

    张思澳让捶的满脸是血,嘴唇片肿的老厚,含糊不清的喷着血沫子还冲我瞪眼:“赵成虎,有能耐你弄死我,草泥马得,老子如果不死,从今往后你们王者别想有消停日子。”

    “去尼玛得!”白狼一把从支架上抓起一个刷牙缸冲着张思澳的脑门“咣咣”就是两下,号里的刷牙缸都是铁质的,砸在狗日的脑袋上跟敲锣似的出一阵子悦耳的脆声。

    张思澳疼的“嗷嗷”吼叫,猛地一把推开白狼,冲到铁皮门的门口连踢带错的敲打房门呼喊:“救命啊,杀人啦!快来人啊!”

    门外的管教极其不耐烦的喝斥:“吵什么吵,别他妈没完没了!”之后就再没任何声息。

    “草泥马,老子要告你们,你们跟赵成虎蛇鼠一窝!”张思澳绝望的又狠狠踢打了两下房门哭嚎起来。

    我捏了捏鼻头站起来,冲着后背倚靠在铁门上的张思澳微笑:“老弟儿你今晚上伙食不错嘛,嗓门还挺洪亮,骂起街来有声有色的,不错!”

    “大哥,我帮兄弟漱漱口呗?”白狼玩味的望向我。

    我点点头道:“去吧,悠着点玩,别整死哈。”白狼是折磨人方面的专家,这也是我这次带他来的主要目的,只要白狼在,我相信张思澳就算是铁齿铜牙也指定能让我撬出一条缝。

    “得嘞!”白狼打了个响指,朝铁头他们摆摆手道:“扶澳爷到卫生间,听说马桶里的水最养颜!”

    铁头几个薅拽起张思澳朝洗漱间的方向走去,半路上张思澳也还手,不过迎接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拳打脚踢,好虎架不住狼多,更别说张思澳充其量只能算只敢咬人的京巴。

    我点燃一支烟,倚靠在门框旁。

    几人将张思澳双手反扭,直接把他脑袋往坐便器里按,白狼下手极狠,从后面一脚接着一脚的往张思澳的腰上狠踢,洗漱间里传出张思澳断断续续的咒骂声:“操你..咕噜咕噜..赵成..咕噜咕噜...”感觉好像被呛水了似的。

    “小老弟儿,我大哥说带你认社会,现在知道这个社会是啥色的没有?”白狼踩在张思澳的脖颈上,冷笑着问道。

    张思澳脸色铁青,鼻梁和眼眶的地方都已经变得淤青,他扬起湿漉漉的脸朝我低吼:“赵成虎,你不是英雄,只会背后耍这些阴谋手段,我特么..咕噜咕噜...你。”

    他话只说到一半,脑袋就又被白狼给踩进了蹲便器里。

    我眯缝眼睛打量张思澳,这小子上次被我和胡金弄到天台的时候也没见这么硬气,这回为啥变得这么犟,难不成他那个“干爹”给了丫肯定能出去的承诺。

    “来,拖出来澳爷,我跟他好好唠唠。”我冲着白狼招手。

    白狼揪着张思澳的衣服走到我跟前,丢垃圾似的一把丢在我面前,可能生怕他会暴起伤人,白狼故意一脚狠狠的跺在张思澳的右手腕子上,当即就出“嘎巴”一声骨骼脆响的声音。

    张思澳“啊!”的惨叫起来,哭爹喊娘一般的从地上来回打起滚来,右手腕也肉眼可见的度迅肿高了,“让他闭嘴!”我皱了皱眉头。

    白狼单手掐住张思澳的脖颈,攥起刷牙的铁缸冲着他的大门牙“咚”的就是一下子,恶狠狠的吓唬:“再敢出半点声音,信不信我把你牙一颗一颗全凿下来?”

    别澳刚才骂骂咧咧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实际上他这会儿真被白狼给唬住了,听到白狼的话,立马乖乖的闭上嘴巴,原本我想直接问张思澳的干爹是谁,又怕隔墙有耳,琢磨了半天,还是打算让丫自己主动跟我交代。

    “害老大篡龙头,这么浓重的下水道气息都掩盖不住你身上的人渣味,小老弟你也是够没谁了?”我蹲到张思澳的面前微笑的问他:“澳爷,我问你哈,程志远是被你送进去的不?”

    “不是。”张思澳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

    “我想听实话。”我对着他脸吹了口烟雾。

    张思澳像是被谁踩着尾巴似的,呲牙咧嘴的大吼:“这他妈就是实话,他进去真跟我没任何关系!”

    “铁头,把你鞋子脱下来,借给我使使。”我冲旁边那个脖颈上纹着“忍”字的青年伸出手。

    号子里,不许穿皮鞋球鞋,也不许穿任何有低鞋钉的鞋,所有嫌疑人只能穿统一放的鞋子,冬天是布底布面的懒汉鞋,夏天是一种类似木屐的硬板拖鞋,此时正是大夏天,屋里的所有人都穿着那种凉拖,这种鞋的鞋底特别厚实,打在身上格外的疼。

    我接过铁头的凉拖,照着张思澳的腮帮子“噼里啪啦”一顿狠拍,冷喝:“笑脸给多了是吧?还尼玛做梦自己是黑涩会呢?小家伙,我老实告诉你,大哥既然能这么正大光明的进来,就有法子弄死你,完事大摇大摆的离开,你信不信?”

    张思澳沉默了几秒钟,最终咬着牙点了点头,声音很小的“嗯”了一声。

    “啪!”白狼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声音那叫一个响亮,吓得旁边几个青年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两步。

    “草泥马,我大哥问你信不信,你嗯是特么几个意思?你当爹们跟你开茶话会呢?”白狼冷着脸拿指头戳了戳张思澳的脑门:“我大哥问你信不信?”

    张思澳被打的直接吐出来两颗腮牙,目光阴狠的盯着我的双眼,拳头攥的紧紧的,一副恨不得咬死我的架势,最终心有不甘的松开拳头,吼叫起来:“我信,我他妈信!”

    白狼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蹬出去好几米远,梗着脖子破骂:“信就信,你呼喊**啥?显摆你嗓门大是不?”

    张思澳从地上躺了七八秒钟,猛地跃起,从支架上抓起一个茶缸子,高声嘶吼:“老子他妈跟你们拼了!”

    不等他跑到我身边,白狼跳起来就是一记“侧踢”踢在他肋骨上,接着胳膊肘勾住他的脖颈,揽到自己的怀里,使劲往下一按,膝盖冲着他的下巴颏“咣咣”狠磕几下子,张思澳立马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倒下去,白狼冲铁头一行人招招手:“过来继续给澳爷松松筋骨,谁敢不卖力,呵呵..”

    铁头和另外六七个小青年顷刻间全都扑了上去,白狼从摆放洗漱用具的支架上翻出来几只木质牙刷,面色邪恶的朝铁头他们命令:“把他裤腰带解开,最近一直听人说菊花朵朵开,今天大哥来试试水!”

    又是十多分钟后,张思澳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服了,我真服了!三爷,你想问什么随便问,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原话不少的告诉你!程志远是我被我坑了,他那些犯罪证据全是我一手整理好,然后上缴的,饶了我吧!”

    “小白,菊花盛开的好像不灿烂呐。”我吧唧嘴巴冷笑。

    紧跟着又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张思澳哭喊着哀求:“资料是我整理的,稻川商会的厄运负责上缴,兄弟盟的**打的下手,这件事情他们都有份参与。”

    “为什么啊?”我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们要跟程志远合作卖药,程志远不同意,好像还扇了厄运一巴掌,所以他们绝对把程志远给换掉,我就是个傀儡,整件事情,我全是听我干爹的指使做的。”张思澳这会儿像是打开阀门的水龙头一般,说话的语快的不得了。

    总算回到正题上了,我打了个哈欠轻笑:“继续说,说点我不知道又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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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思澳这孙子也是够有闹的,眼瞅着正事都已经到嘴边了,居然临时又改了话头,扯着嗓门喊:“事情都是稻川商会和兄弟盟安排的,我基本上就是出个力气,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来这小子是故意的,他忌讳他干爹的身份,故意跟我东兜西转的绕话题。

    “小白,继续给菊花施肥,我眯一会儿,也不用给他任何提醒,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又望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打了个哈欠朝着白狼昂了昂脑袋,干脆躺下来身子闭起了眼睛。

    反正我也没打算今晚上就彻底问个水落石出,干脆让白狼好好的摆弄摆弄张思澳,只当是替前阵子我们“王者”被欺负收点小利息,我原计划就是在号子里歇个三五天,问出来张思澳的“干爹”是谁以后,再想琢磨下一步怎么走。

    躺在干巴巴的铁板床上,耳边传来张思澳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叫,我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影,王叔!陈花椒的亲爹胖子的师父王一,那个被第九处追杀多年隐姓埋名的狠角色去哪了?长安区一直以来都算是他的地盘,自打程志远掌管长安区以后,整个翠屏居的人好像全都人间蒸掉了。

    “小白,等一下!”我很突兀坐了起来,冲着被几个人按趴在地上摆成“太”字形的张思澳问:“你知道翠屏居么?听没听说过扈七?”扈七是翠屏居明面上的代理人,过去在长安区也是有一号的人物。

    “翠屏居?是间赌坊吗?老板叫扈七对吧?”张思澳满脸潮红,不知道是被白狼给整出激情了还是害怕吓成那样的。

    “嗯。”我瞟了一眼丫两片白花花的屁股上插着的牙刷柄,一阵作呕。

    张思澳点点头:“以前程志远带着我曾经去拜访过翠屏居的人,不过没让我进去,他在里面跟扈七谈了很久,几天以后翠屏居就搬迁走了,那地方现在改成一家洗浴会所了,老板也换人了。”

    “翠屏居搬到哪去了?”我皱紧眉头问道。

    张思远摇摇头:“不知道,我问过程志远,他没告诉我。”

    “哦,小白继续吧!”我又躺下身子,闭起了眼睛,耳边秒传来张思澳的嚎叫声,我耐着性子慢慢琢磨,程志远去和扈七见了一面,翠屏居就消失了,说明他俩肯定聊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具体聊了什么,可以让血色放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基业销声匿迹呢?

    按理说程志远是不知道王叔的存在,不过以他的智商和手段说不准也可以找出来点蛛丝马迹,那么王叔带着血色到底去了哪里?

    胡乱琢磨着,我不知不觉就给睡过去了,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反正睁开眼的时候,耳边第一时间仍旧是张思澳的惨叫,不过已经变得沙哑了很多,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思澳仍旧四仰八躺的趴在地上,不过屁股上至少插了不下五根牙刷柄,整个脸盘也肿的像个猪头,黑青的眼眶如同只熊猫,铁头和几个青年瞌睡的耷拉着脑袋,白狼双眼遍布血丝,冲着张思澳低吼:“想没想起来应该交代点什么?”

    “爷爷..我都把我小时候偷居大婶洗澡的事情告诉你了,真的没什么可交代的啦,行行好,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张思澳可怜兮兮的哭求。

    “陪咱澳爷逗了一夜?”我伸了个懒腰问白狼。

    白狼点点头,愤愤不平的一脚踏在张思澳脸色,吐了口唾沫道:“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小子不上道,根本不配合!”

    “配合,绝对配合,你们问什么我说什么,三爷,求求你了,高抬贵手吧。”张思澳挣扎着爬到脚边,再加上屁股上的几只牙刷,就跟只开屏的孔雀似的,喜感十足。

    正说话的时候,铁皮门外面传来“咣当”一声开锁的声音,昨天将我们接进来的那个小黑胖子背着两手走进来,先是诧异的地上的张思澳,然后又眉飞色舞的笑问:“还适应么?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开口。”

    “托哥哥的福,还不错!如果哥哥方便的话,待会帮我把近几个月的石市日报送过来吧,我这个人没啥爱好,就是喜欢读书”我昧着良心朝小黑胖子抱拳。

    趴在地上的张思澳立时间跟条成了精的大肉蛆似的扬起脑袋大声喊叫:“领导,我要求换监!他们不是人,全是变态!”

    “你说换就换?你他妈当这儿住宾馆呢?”小黑胖子极其不耐烦的白了眼张思澳咒骂:“还要不要脸了?光天化日的脱裤子干啥?耍流氓给谁马上给我穿上!”

    “他们打我,还欺负我,你.”张思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辩解。

    “什么子自己没有,需要?我跟你说,色诱对我不好使,小小年纪不学好,马上把裤子穿上!”小黑胖子立时间化身成了“正义使者”,白了眼张思澳后,掉头就走,走到门口的地方,又回过脑袋冷喝:“今天周四,你们号可以不做义工,待会好好的搞下卫生,谁痔疮犯了?整一地的血?”

    铁头和其他几个青年不约而同的思澳。

    小黑胖子严厉的指着张思澳命令:“十分钟以后把卫生给我搞出来,不然你给我等着!”说完以后就“咚”的一下关上房门,整个过程中,他都没往张思澳的屁股上多,好似那几根牙刷根本不存在一般。

    张思澳彻底无语了,拿脑袋“咣咣”的撞击地面,恨不得要自杀。

    等管教一离开,白狼立马就蹦到了张思澳的跟前,二话没说抬起四十三码的大脚就往他脸上盖章,我咳嗽两声道:“算了,歇一会儿吧,日子还长慢慢教他做人,澳爷你别担心哈,我们哥俩不会离开你的,你从这里关多久,我们就陪你多久。”

    我话没说完,张思澳直接气晕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白狼一指头都没碰过张思澳,不过在白狼的授意下,铁头一行人反而成了张思澳的债主,有事没事的就拎出来他们曾经的大佬好好操练一顿,睡觉打呼噜,扁!吃饭出声音,揍!卫生清理不干净,捶!反正只要瞅着机会,小哥几个就是打他没商量!

    这帮小痞子用实际行动验证了那句话社会嗑,做事别太狂,不定谁辉煌!铁头告诉我,当初他跟着张思澳混的时候,说错一句话可能都会挨嘴巴子,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反观石市的“新贵”张思澳,最近两天的精神完全处于崩溃状态,走路吃饭不敢带声儿,人不敢用正眼。

    起初这小子瞅我的眼神满是恨意,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趁机勒死我,不过让白狼抓了几次,摘了几回菊花以后,彻底老实了,眼神变得越来越呆滞,瞅我们也越来越惊恐,打到后来,只要铁头他们只要眼神一交汇,张思澳立马条件反射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他的尊严已经完全被磨灭掉了,这人一旦失了尊严,也意味着丢掉了脾气,屈服这种事情会成为一种惯性,久而久之腰杆也就再也挺不起来了,即便现在把张思澳带出号子,他的本性怕是也很难再恢复。

    第四天的晚上的时候,白狼不知道从哪搞到几截粉笔头,从地上画了一条鱼,指了指鱼问张思澳:“这鱼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张思澳摇摇头。

    白狼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草泥马,好好想想,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真的!”张思澳连连点头。

    “真的是吧?那你给我捞出来吃掉!”白狼拿烟头弹在张思澳的脸上。

    “白爷您别玩我了,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是我干爹的身份么?”张思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精神终于崩溃,再也撑不住了,连哭带嚎的说:“我干爹是个哑巴,他是周泰和的警卫员,来石市的目的既是为了帮我,又好像为了整什么天门,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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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巴?整. .

    最近一直都在忙,忙的我几乎差点忘掉了“天门”这尊庞然大物,猛地从张思澳的嘴里听见它的名字,我才恍然觉察貌似已经很久没有跟师父打过照面了,也很久没有听过关于四哥他们的信息了。

    “你干爹要整天门?”我捏着鼻头走到张思澳的反复问道。

    同时在心里暗暗嘀咕他干爹到底是个何方神圣,一个小小的警卫员是跟豹子借了胆儿还是生吞老虎心,就妄图跟强大如斯的天门掰手腕子,难不成这周泰和要疯,打算同时敲掉我们两个组织?

    王者的家底我清楚,我们差的是底蕴,要不然我也至于被周泰和逼的东躲西藏,但天门的背景那可海了去,不说张竟天本身还挂着军职,但可以雄踞上海滩这么多年,没生任何动摇,就知道根儿有多深。

    “我也不知道具体经过,只知道他不止一次表达过这种想法,而且他和天门之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张思澳连连点头。

    “你干爹现在人在哪?你们平常靠什么方式联系?”我沉息了一口问道。

    张思澳一股脑说了出来:“他就在石市,住在长安区的皇后道,他是个哑巴,平常跟我交流都靠手语翻译,我和厄运**还有王兴联盟都是凭借他的关系。”

    人就是这样的,要么死撑着不说,只要交代一句,巴不得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盘托出,这也是为什么最亲人的背叛往往比敌人来的更疼的缘故,越是亲近的人越知道捅你哪最疼。

    铁头脱下来脚上的凉拖,照着张思澳的后脑勺扇傻篮子似的一顿狂拍,狐假虎威的喝斥:“还有啥想补充的没?别他妈跟个算盘似的,三爷拨一下你动一下!”

    “没了!”张思澳垂头丧气的摇摇头,余光中闪过一丝厉芒。

    我相信不管是谁被一个曾经为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小篮子暴揍心里都不可能没一点怨恨的,别的张思澳虽然逆来顺受,那只是因为我和白狼还杵在这里,我想只要我俩前脚离开,铁头后脚就会变得凄惨无比,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考虑的事情。

    我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张思澳那个“哑巴”干爹,狗杂碎到底要干嘛?祸祸天门?仗凭一个狗**不算的“八号公馆”吗?那估计都不需要张竟天他们出动,石市的6峰都能拼一拼,一瞬间我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暗道这事儿该不会跟我们王者扯上什么关联。

    “大哥,还需要继续治他的贱病不?”白狼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一脚把张思澳蹬出去老远咒骂:“把洗漱间的马桶给老子擦干净!如果晃不出人影,你会怎么收拾你!”

    张思澳马上如同狗一般趴着离开了。

    我摇摇头道:“不需要,待会放风的时候,你让告小黑胖子,就说咱们准备出去了,就定在今天晚上吧。”

    听到我准备离开,洗漱间里的张思澳大大的松了口气,那声出气声,我从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接着我话音一转道:“顺便问问他,能不能把程志远转到这间监号里来,最好能在咱们走前,让我跟他见一面。”

    “咣当”一声脆响,张思澳吓得摔坐在地上,我听见丫居然如同个女人一般“嘤嘤”的啼哭起来。

    当天下午,小黑胖子就把程志远送到了这间监房,当跟我的目光对在一起的时候,程志远原本波澜无惊的瞳孔骤然放大,不敢相信的微张嘴巴,朝着我支支吾吾:“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说进来是专程为了跟你说两句话,你信不?”我微笑的抛给他一支烟。

    程志远苦涩的叹了口气道:“我觉得你更像是来奚落我的吧?混了半辈子没混明白,结果还把自己给混进来了,你不想笑,我自己都觉得可笑,这招是我败了。”

    一段时间没见到程志远,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变得萎靡不振,胡子拉茬不说,头也变得稀稀疏疏,眼球里遍布了血丝,可想而知,他最近过的并不畅快。

    “你败不败关我大哥啥事?整倒你的是你自己的狗,下回弄条粗点链子好好伺候着,兴许就不会跑了。”白狼挡在程志远的面前,不冷不热的撇嘴:“澳爷,不打算出来跟你前老大问声好么?”

    “大哥..”正从洗漱间抹地的张思澳弱弱的走了出来。

    程志远眼中寒芒一闪,上下打量张思澳几眼,什么话都没说,反而大大咧咧的坐到我旁边道:“三哥,以你今时今日的成就,肯定可以轻松把我保出去吧?”

    “原因呢?”我玩味的叼着烟圈斜楞他。

    程志远轻咳道:“长安区不能一直混乱,总得需要个人主持。”

    “白狼怎么样?你觉得他的能力比你次不?白狼如果不如你,我可以再把雷少强喊回来,这个不算理由。”我吐了口烟圈,笑着摇摇脑袋。

    程志远深呼吸两口,犹豫的说:“我可以带着八号公馆的人狙击稻川商会和兄弟盟,就算灭不掉他们,至少让他们不好过,没办法安安心心的展,而王者可以趁机越做越大,直到把他们甩的没影。”

    “关键我凭什么再信你?”我眯缝眼睛搂住他的肩膀道:“远哥,你还会再信你弟弟张思澳不?给我个信服的理由,保释你出去没意外,再分给你个栾城区也是小问题。”

    “我愿意永世为王者效忠!奉你赵成虎为主!”程志远两只浑浊的眼珠子瞬间变得透亮,咬着嘴皮,直接单腿跪在我面前:“三哥,我的为人你清楚,即便上次和王者闹的不欢而散,我也没有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如果我愿意,上次在石市,你根本逃不过成都方面的抓捕。”

    “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了,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竖起个大敌。”我盯着他的眼眸认真的观察了半晌,最终扶起来他,叹了口气道:“远哥,这次我还信你,我赌你是个爷们,说话一言九鼎!更拿我爹和你爸的情义去赌,希望你别让我输的太彻底了。”

    “不会的!”程志远红着眼泪使劲摇了摇脑袋。

    “我更喜欢行动,那个叫**的,还有什么兄弟盟,我很不喜欢!”我拍了拍程志远的肩膀,然后朝着站在门外的小黑胖子道:“哥哥,麻烦你把我们带出去吧,对了,今晚上您交代手下一声,就说邓局在九洲酒店设宴,这间监号里有任何声音,都不会有人听见吧?”

    “绝对不会!”小黑胖子喜笑颜开的摆手。

    我往出走的时候,回头瑟瑟抖的张思澳道:“老弟,记住我这几句话,虎落平阳不会被犬欺,兴许是在听风啸,龙卧浅谈也未必遭虾戏,可能只是等海潮,啥时候都不要背叛自己的大哥,不然后果真的很严重!”

    说罢话,我和白狼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监房,我这句话既是提醒张思澳的,又是在警告程志远,我们刚走出去没两步,就听到张思澳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踏出的大门,外面的阳光异常的扎眼,我不适应的眯缝着眼皮,眨巴了好久才勉强熟悉,尽跟着“三哥好!”一阵排山倒海一般的喝声,把我给吓了个踉跄。

    我仰头见到的大门口,整整齐齐停了不下四十辆明晃晃的黑色奥迪轿车扎成两个纵行,将近三百多名身穿白色西装的青年整整齐齐的站成几排,精神抖擞的朝我鞠躬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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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百人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呐吼声汇聚成一道“三哥!”,一刹那间我眼泪差点没被他们给喊下来。.┡M

    这么多年了,我进进出出警局就好像家常便饭一般,别人或许都以为我早就习惯成自然,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我有多烦进出公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尽管每次出来都会有人从外面遥望等候,可是没有哪一次比这回更加有排面。

    排面!这是属于我们王者独有的排面!属于我赵成虎的独有的荣耀!当初走上这条社会道为的是啥?除了想让周围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更多的还是虚荣心在作祟,为了有一天登峰造极,成为万人敬仰的所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过去所受的那些委屈都他妈值啦!

    雷少强胖子伦哥胡金当其冲,身后蔡亮刘云飞唐贵洪啸坤和蔡鹰并排而立,这些陪伴我一路拼打而来的兄弟们清一色的黑色正装,每个人脸上都充斥着浓郁的喜悦之情。

    最后面是将近三百多号龙精虎猛的王者马仔,全部身着白色的西装黑皮鞋,夹道的两旁整整齐齐的停靠了四十多辆崭新瓦亮的奥迪a6,远远的望过去如同白雪一般,令人格外的精神振奋。

    “我一直告诉你们做人要低调,一个个非得给我掌声和尖叫,没辙呐!”我小声的喃呢,装了个溜圆的逼。

    “三哥更衣吧!”雷少强和胖子分别提着一件做工精良的西装和一双考究的黑皮鞋走到我面前。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压低声音道:“都是自己兄弟,别整得那么隆重,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王者现在好歹也算是石市的龙头,作为组织的话事人,作为王者的脊柱,这点荣耀算不得什么!咱们就是要让全石市的人知道,我们的王回来啦!”雷少强满脸正色的摇头,亲自伺候我换下西装。

    这货很少有正儿八经的时候,以至于丫此刻满脸严肃的样子让我瞅着都好像做梦一般的不真实。

    胖子同样严肃的弓腰替我换下来脚上的鞋子,声音洪亮的出声:“为王者身先士卒,三哥辛苦了!”

    “三哥辛苦!”三百多号马仔异口同声的吼叫,那气势都快要冲破天上的云霄,弄得我都忍不住想要跟着一起叫。

    “跨火盆,财源滚滚,一年更比一年稳!”伦哥将一个燃烧正旺的火盆摆在我脚下。

    胡金拿着一小捧绿叶往我身上掸水滴,同时昂声高喊:“柚叶水沾身,兄弟情义比海深!”

    我竭力掩饰心底的感动,佯装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道:“你们从哪整这些小词儿,一套一套的!一个个弄得都跟跳大神儿的似得。”

    “三哥,这些都是大嫂交代的!”雷少强凑到我耳边小声喃呢:“我估摸着菲姐肯定是希望你在进家前就能把自己收拾的利利整整,完事瞅着你有感觉,合计再生个二胎啥的。”

    “滚蛋!”我没好气的笑骂了他一句,就知道这个傻狍子正经不过三秒就肯定原形毕露变成逗比。

    听他的意思貌似苏菲也知道我回来了,我不由埋怨的胖子,胡金,蔡亮和伦哥,我这次回来的事情就他们四个知道,现在搞得人尽皆知,肯定是他们嘴巴太大跑风了,一想到陪不了苏菲几天,我就又得走,我内疚的都想扇自己嘴巴子。

    换好衣裳,跨过火盆,我冲着雷少强问:“咱家菲女王接下来有什么安排?”问话的时候,我又刻意往那些奥迪车里面扫视,寻思着苏菲该不会藏在某间车里面打算给我个惊喜吧。

    雷少强摇摇头道:“菲姐说你该忙啥忙啥去,有空了就回家陪她和念夏吃顿便饭,没时间就算了,让你别有任何心理负担,她可以一直等你,三哥咱们接下来怎么走?”

    “怎么走?我想想哈…”我深呼吸两口,仰头望向湛蓝的天空,轻声道:“有没有个自称小佛的男人到总部找我?”

    “没有,我特意交代过守门的兄弟,如果他来了,一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胖子赶忙摇摇头。

    当时我和小佛爷从京城的飞机场分开,他除了要清理掉偷袭我的那个刀手外,还准备到京城去见什么朋友,所以我干脆把王者在石市的坐标告诉他,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回来,不知道他到底干嘛去了。

    “算了,今天啥也不忙了,咱们先给老大接风洗尘,到石市最大的海皇阁吃海鲜去!我和阿贵这会儿就去接嫂子和孩子。”刘云飞粗犷的出声,半张纹绣了狼头的侧脸格外的骇人。

    他话音刚落下,就听见一阵喧嚣的机车马达声,紧接着我列黑色的丰田车队排成一列长蛇飞卷着尘土径直开了过来。

    将近二三十辆丰田轿车将本就不算宽敞的街面堵塞的更加拥挤,而且那帮家伙也不知道寻思他妈啥呢,车子开过来以后,谁也没下车,就静静的踩着油门,出“轰轰”的声音。

    的大门口整得好像汽车展销会似得,郁郁葱葱停满了没有熄火的奥迪和丰田车,送我出来的小黑胖子和几个穿制服的管教面面相觑的站在大门口抹汗,这种的事情如果被媒体报道出去,他绝对难辞其咎。

    “卧草**,是稻川商会的杂碎车队!这帮逼养的,晴天白日的就跑出来膈应人!”胖子愤怒的吐了两口涂抹,直接掉头走到一台奥迪车跟前,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一把大关刀,皱眉瞪眼的挡在我身前。

    其他兄弟也纷纷如临大敌一般并排而站。

    “巨鳄堂兄弟听令,一号队形!”洪啸坤扬起脑袋,摆了摆手,三百多号衣着白色西装的王者兄弟整齐统一的呈半拱形阵势微聚到我们身后。

    们好像都挺紧张的,我咧嘴笑了笑:“不至于,不过是几只小蚂蚱罢了!今天谁要是敢他妈晒脸,我就往死捏谁!阿贵去把我那个叫佛奴的小兄弟接过来。来的是稻川商会的人对吧?正好我也想找找他们,跟他们重新定定规矩!”

    “好嘞,三哥!”唐贵打了个响指,走进一辆奥迪车,掉转车头就朝路口开去,对面正好是“稻川商会”的那一列丰田车队,双方如同顶牛似得谁也不肯让步,互相轰着油门,“滴滴”的按着喇叭。

    对面打头的那辆丰田车不避不让,故意长按喇叭,听的人格外的心烦,“胖子,给我砸烂那台破车!不要伤人!”我不耐烦的挥挥手。

    胖子拖着关刀就走了过去,“去你妈得!”高高举起手中的家伙事“喀喳…”一声脆响,丰田车的挡风玻璃顷刻间被剁出来几条如同蜘蛛网一般裂缝。

    打头的那辆丰田车其实挺倒霉的,往前进吧,前面挡着唐贵的奥迪车,往后退吧,后面是他们自己的车队,所以干脆没有动弹。

    接着胖子蹦上车前脸上,手起刀落,噼里啪啦的猛砸,十几分钟后,一台崭新的丰田车被胖子拆的面目全非,坐在车里一脸惊恐的司机小伙吓得不敢再按喇叭。

    “全他妈给我往后倒车!谁敢继续挡道,老子一辆接一辆的拆!在石市,只有我们王者主动给人让道,从来不存在谁能逼着我们让路!”胖子踩在丰田车的车顶,一手攥刀柄,一手指向身后一列车队唾沫横飞的咆哮,如果不是丫体型不合格,这家伙还真有点美髯公的意思。

    “一身正装流氓气,爱**咋滴就咋滴!”我乐呵呵的叼起一支香烟,笑着打量生猛的胖子,此时他身着一身黑色小西装,本来不应该再敢拎刀的买卖,可是却又无比的协调,仿佛他就应该穿西服当流氓。

    “还不往后倒车是吧!”胖子从第一辆车顶直接蹦到了第二辆车前脸上,这家伙本身就重,加上又故意跺脚,第二台车的车身上瞬间凹出来两只鞋印,接着胖子两手抱住刀柄,跳起来就是一记“竖劈”狠狠砸在车窗玻璃上,胖子刚准备补第二下的时候,丰田车队动了,堵在最后面的那辆车开始往后倒退,接着一辆接一辆的退了出去…

    “老子一人一刀轻松逼退你们整个车队,就他妈这点实力,你跟三哥秀尼玛币啥排面!”胖子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一帮人也全都乐的前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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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哥几个的哄堂大笑中,慢慢朝后蠕动的丰田车队里蹿下来一二百号小社会,高矮胖瘦,啥样的型号都有,这帮人下车以后迅聚成一条小河,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朝我们的方向涌动过来。.『.

    带头的是个穿一身淡黄色唐装,鼻梁上扣副眼镜框,打扮的很儒雅的青年,没记错的话,这小伙儿好像就是厄运,当初在灵山景区门口,我跟他曾经见过面,厄运的旁边分别站立吴晋国和杰西,个厄运确实有两下子,居然把吴晋国爷俩都给治服了。

    我眯缝眼睛打量厄运,这小子满脸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任何下不来台的尴尬,反而目光直视我,伸手抱了抱拳头:“听说三哥囹圄脱险,我特地带稻川商会的下属前来恭贺。”

    “跟我俩装文化人是吧?咬文嚼字谁**不会似的。”胖子横刀昂站在马路当中央,冲着迎面而来的一帮人高喝:“咋地?你们是要朝圣还是准备跪拜?来这么多人显摆你家狗腿子多呗?”

    “血金刚果然勇猛不凡,一夫当道万夫莫开呐!”厄运推了推鼻梁上眼镜框仍旧不怒不躁。

    “诶我去,你这个马屁舔的大哥心花怒放,屁眼子都跟着刺挠,白从石市混这么久,不错不错...”胖子故意挤眉弄眼的抓了一把裤裆,“铛”一声将关刀立在地上,冲着厄运道:“老人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你那么崇拜我三哥,就自己过来磕仨响头得了。”

    “死胖子,信不信我把你弄死?牙齿一颗一颗全掰下来碾成粉!操!”扎着一脑袋麻花小辫的“非主流”杰西上蹿下跳的指着胖子破骂。

    “来来来!嫩死我,装你麻个痹的黑涩会,杀过人没?我估计你个狗崽子长这么大,杀过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子孙吧!”胖子不退反进,拖着关刀就往前迈了两步,不屑的吐了口粘痰嘲讽:“老子吃过那么多家狗肉馆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大的狗篮子。”

    “噗..”我一下子笑喷了,论斗嘴,五个杰西绑一块都够呛是胖子的对手,这货上学的时候曾经把女同学都给骂哭过。

    “小三爷,你笑啥呢?杰西这小杂毛真杀过自己子孙?”胡金木讷的问我。

    雷少强嬉皮笑脸的点头:“那可呗,撸管子也能叫杀人。”

    “别让人堕了咱的士气,过去给胖子壮壮气儿!”我笑着摆摆手。

    刘云飞唐贵胡金和洪啸坤齐刷刷的挽起袖管走到胖子的旁边,跟他并排而立,胡金吐了口唾沫,瘪嘴冷笑:“来,小家伙儿!让爷是怎么拔牙的?我正好学学经验,我们也不欺负你,你要是感觉自己硬,哥几个就陪你练练!”

    边说话胡金边掰自己手掌上的关节,出“嘎巴嘎巴”的脆响,另外一边的刘云飞和唐贵已经将腰后别着的卡簧给摸了出来。

    杰西被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涨红着脸骂了句“法克!”

    我装的差不多了,背着两手走上前去打圆场:“远来是客,人家不远万里跑到咱们石市讨生活,大家应该友善,咱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个好客的国家,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几位豺狼..呸,不好意思说顺嘴了,几位朋友这么着急见我有什么事情么?”

    说罢话我鄙夷的扫视了一眼吴晋国,将目光停留在厄运的脸上,今时今日的吴晋国和我的关系已经不对等,根本没有资格跟我对话。

    有时候必须得佩服岛国人的脸皮和无耻,被我们夹枪带棒的这么埋汰,厄运仍旧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冲着我噘着个猪嘴微笑:“三哥你好,咱们之前有见过面的,您还记得不?”

    “当然,刻骨铭心。”我皮笑肉不笑的耸了耸肩膀,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吴晋国和杰西轻蔑的一笑道:“你们仨这是要拜把子还是咋地?厉害了吴先生,越混越年轻,现在都跟儿子成一辈儿了,佩服!”

    吴晋国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估计想还嘴,又找不到合适的幌子,气的脸色绿,恨恨的转过去脑袋。

    厄运是主事人,眼瞅着俩手下被我们一再奚落,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他摘下来脸上的眼镜框,踹在自己的上衣口袋,冲着我昂声道:“三哥,何必对我们这么大的敌意呢?我这次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单纯的请三哥吃顿饭,不知道能否赏脸?”

    “你属啥的?”胖子猛不丁插话。

    “按照中国的生肖,我属蛇,不知道血金刚有何指教?”厄运迷茫的回答。

    “没啥,我寻思你属小母牛的呢,说话这么牛逼冲天,回头买把尺子自己量量自己的脸到底有多大,你特么啥辈分儿啊?你说请我们老大吃饭,我们老大就得赏脸?天太热,给你句忠告,哪凉快哪呆着去!”胖子唾沫横飞的拿刀尖戳向对面的厄运一行人。

    “哈哈哈..”我们再次被逗得笑喷了,胖子虽然平常不着调,但是今天说话相当得体,把我想说的话基本上全都吐了出来,而且还说的这么圆润搞怪,小子确实进步了。

    被胖子这么冷嘲热讽,即便涵养很好的厄运也有些忍不住了,上扬的嘴角慢慢下翘,眼眸子里出现一丝怒意,拧着眉头道:“三哥难道你希望出狱第一天,咱们就大打出手么?这还是在的门口,对你好像很不利吧?我听说有前科的人,只要稍微犯点错就会被数罪并罚!我再次重申我们没有敌意,只是想跟三哥谈谈合作。”

    本来我就寻思着应该找个什么借口跟丫直接翻脸,此刻听到他的话,我火瞬间蹿了起来,昂挺胸的怒吼一声:“合作你麻勒个痹,乐意**打咱就开磕!对我来说,哪特么都一样,只要是踩在石市的土地上,就是我的主场!”

    我话音刚落,站在最前面的胖子胡金他们已经冲了出去,我们剩下人也不甘示弱的往前跃进,洪啸坤回头朝着三百多号王者的门徒扯开嗓门高吼:“巨鳄堂的兄弟们,上!”

    三百多衣着白色西装的马仔叫嚷着就涌动了过来。

    “操你爹得,小狗篮子!有种别跑!”胖子跑的最快,人还没到跟前,手里的关刀已经挥了上去,目标直指刚才叫嚣的杰西,杰西神色慌张的往旁边躲闪,正好被蹿过去的唐贵一卡簧扎在小腹上,当即出一声惨嚎。

    吴晋国想要伸手帮忙,立马被刘云飞和唐贵给堵住了,我则不偏不倚的一拳头朝着厄运的腮帮子打了过去,厄运柔柔弱弱,实际上手上还是有点功夫的,架起胳膊挡住我的攻击,抬腿就往我小腹上踢...

    我们双方就这么兵对兵,将对将的杠到了一起,整个街口都能听见谩骂和叫吼的声音。

    门口的街道大概也有十多米宽,抛去两排停着的奥迪车以外也就只剩下四五米的宽度,随处可见都是人,黑色运动装的是稻川商会的杂碎,白色西服的是我们王者的门徒,两边的青年不甘示弱的厮打在一起,粗略的晃了一眼,我们占绝对优势,不管是高端战力还是人数,基本上都是我们压着对方在打。

    至于打完以后怎么善后,我想的也很清楚,先“法不责众”可以免去大部分的人罪责,其次是稻川商会的人先跑过来没事找事的,也能让我说话硬气很多,最重要的是,大哥现在是有根儿的人,罗权不是摆设,就算最后我们都被警察铐起来了,我相信罗权一个电话就能帮着我们开脱。

    想通这点,我收回思绪,全力以赴的开磕厄运,我一记“炮拳”径直捣在厄运的脑门上,伸手就朝他的脖领抓了过去:“厄运是吧,大哥今天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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