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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苏菲要来,我顿时着急了,怒吼:“你疯了,跑特么缅甸干啥?扔下孩子不管,是不是脑子有秀啊?”

    “即便没有我,她也会慢慢长大,可是没有你,我可能会死!”苏菲的声音有些哽咽:“三三你知道么?我特别羡慕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见到我朝思暮想的人。.%M”

    “可是..”我焦急的出声。

    苏菲打断,无比果断的说道:“没什么可是,你有事情要忙,我可以在缅点等你,在距离你最近的地方等你,你一天不出来,我等你一天,你一年不出来,我等你一年。”

    我抽了抽鼻子重重回应:“好!”

    挂掉电话以后,我没有任何迟疑,又拨通了罗权的电话,行动生大变故,我相信今夜不管是昆西的帅府还是罗权他们,乃至远在京城的罗老爷子都注定无眠,果然当我电话那头的罗权几乎没有半分停顿的接起了电话:“喂!”

    罗权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还有一丝沙哑,想来那头的他估计也接近暴走的边缘,我长话短说:“通话可能会监控,我只说几句话,你认真听!”

    “嗯?好!”罗权稍微迟疑几秒,听出来我的声音。

    “第一,我媳妇几个小时后会到缅点,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把她保护好。”我深呼吸一口气道:“第二,不论生死,我都会助你功成名就,但你必须记住当初给我的承诺。”

    罗权的嗓子眼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含糊了半天才咬出一个“好!”字,接着我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爽朗的大笑:“别跟个娘们似的偷摸擦眼泪,哥们我干的就是卖命的苦力活,富贵险中求,我从来没怪过你,就这样吧,保重!”

    “兄弟,保重!我不死,王者不散!”罗权有些哽咽的挂断电话。

    我盯着手机屏幕,如同雕塑一般了好半天的呆,最终将窗户打开,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语:“哪有什么岁月安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

    寒月如钩,漆黑的夜空中没有半颗星辰,就跟我此刻的心情一样的释然。

    年少的时候,我和所有男男女女一样,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世界本来就该四海升平,这个国度本来就该歌舞盛宴,可是现如今,一次次穿梭在故土和金三角之间,我才明白我们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泡吧上网恋爱成家,不是因为世界有多美好,而是因为有无数上不了新闻登不了报纸的“傻子”手握钢枪守卫在边界线上,守卫这个国家的一土一疆。

    诚然我选择留下,跟什么民族大义扯不上半毛钱关系,甚至于我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小家,但我们出的目的是伟大的,“华夏无毒”是个梦想更是个理想。

    “不知道我挂了以后会不会被追封个烈士,大概可以吧..”我躺在床上喃呢嘀咕,慢慢闭上眼睛,既然已经生死,我干脆没心没肺的酣睡起来。

    不过我留个心眼,将我们刚才从外面喝酒的几只酒杯拿进屋里,分别放在我的床头和脚下,我睡觉比较稳,一般不会怎么乱动,如果有什么敌袭的话,黑暗中对方不可能杯这么小的东西。

    可能是晚上喝的有点多,我入眠很快,几分钟不到就打起了呼噜,有两次呼噜打的把自己都给震醒了,睁开眼外头仍旧漆黑一片,我则翻个身子继续梦呓。

    将近凌晨的时候,我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猛地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我床头的酒杯好像被碰到了地上,一瞬间我慌忙睁开眼睛,赫然现一道黑影矗立我床头,当时就把我给吓惊了,我急忙要起身。

    那道黑影也突然动了,两手不知道抓着什么东西很突兀的勒到我的脖子上,我急忙摆动双臂挣扎,两条腿“咣咣..”的乱蹬床板,感觉快要窒息,我想要喊人呼救,可是喉咙里除了“唔呃..”的声音以外,再难出半点动静。

    勒住我脖颈的应该是条细铁丝或者尼龙绳之类的东西,虽然很细但是特别的耐,对方如此大力的拉拽都没有断掉,我痛苦的扭动身体,两条腿使劲踩踏在床板上试图出声音,引起隔壁房间的鱼阳和王瓅注意,可没有半点用途。

    那条黑影就站在我的床头,两臂异常用力的往上提拉,我伸出胳膊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死死的掐在他的手腕上,可是那家伙依旧不为所动,稳如泰山一般的想把我从床上拖下来。

    此刻我的喉咙疼痛难捱,脖子就好像快要断裂一般,眼珠子更是凸的圆圆的,求生的本能让我没有放弃,眼瞅着我就要被他拖下床,我刚好趁着那股劲儿,用脑袋狠狠的撞在他的肚子上。

    那家伙吃痛的闷哼一声,同时我也被他拽了床,将他给带倒,就是这个空当,我觉得勒住我脖颈的东西微微松弛了一下,大量的新鲜空气流入我的胸腔。

    我没敢有丝毫的停顿,回手就是一肘子砸在那条黑影的身上,狗日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身子还没完全爬起来,又再次勒紧我脖颈上的东西,坐在地上用力的拉扯起来,这个时候我已经从背对着他的姿势变成了面视他,两只拳头抡圆的照着他的面颊“噗噗”的猛捣。

    黑暗中我也楚这狗日的到底长啥样,只能凭着朦胧的月光大致的轮廓,但是我不敢停歇,就那么一拳接着一拳的往他脸上身上狠抡,打了半分钟左右,黑影可能觉得勒死我的计划告吹,径直松开手里的绳索,我借着惯性,仰头摔倒在地上。

    接着那家伙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直愣愣的戳向我心窝,明晃晃的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我张开大嘴,使劲抽了口气,驴打滚一般的往旁边狠滚两下,对方手里的匕划破我的胳膊,“铛”的一声插在水泥地面上,溅起两多火花,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气力。

    “卧槽尼玛!”我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小腿上,黑影躲闪不及时被我踢了个踉跄,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地上,将桌上的茶壶给碰到地上,“咔嚓”一声脆响,茶壶碎片飞了满地。

    我从地上快摸索到一片碎片,想都没想就朝那个杂碎的身上扎了过去。

    黑影也不是吃素的,胳膊肘挡在自己脑袋上,我手里的碎片只来得及刺在他的胳臂上,接着那家伙单手支撑地面,身上就跟绑了一根弹簧似的,“扑棱”一下蹿了起来,抬腿就是一脚踢在我肚子上,将我给踹坐在地上。

    没给我半分钟的喘气时间,黑影攥着匕再次冲我逼了过来,我急忙往起爬,结果没想到那条黑影只是跟我玩了招虚的,猛然拐弯,身体一跃跳向窗口,没做半分停留就潜窗而逃。

    我没敢撵出去,背靠着墙壁“呼呼”的大口喘气,浑身都被汗水给浸透了,刚才的情形真是险之又险,假如我不是在睡觉前多了点心眼,恐怕现在已经长眠不醒了。

    我应该感谢姜衡,如果不是他当初逼迫我每天必须打木人桩,我的拳头可能不会像今天这么硬,如果没有他当初非人一般的魔鬼训练,我的肺活量也不可能这么好。

    休息了半分钟,我喃声自语:“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为啥王瓅和鱼阳都没有半点反应?卧槽!偷袭的不止一个!”

    我猛然醒悟过来,既然对方可以偷袭我,为啥不能同时偷袭他俩,我光着脚丫就朝门外跑,一个没注意还被地上的茶壶碎片划破了脚心,等我跑出门的时候,鱼阳和王瓅也分别穿条小裤衩狂奔而出。

    “遭贼了?”鱼阳急促的问我。

    “嗯,你们没事吧?”我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猛然间我们仨人一齐当中的堂屋,江琴睡的那个房间,“卧槽!”我连蹦带跑的冲过去,抬腿就一脚狠狠的踹在她的房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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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适应的将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微笑着说:“不用害怕,我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放心吧,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江琴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一般,一把又拉住我的胳膊,拨浪鼓似的摇头:“你别走,我害怕!”说话的时候,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里开始打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薄薄的红唇宛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望了一眼她脖颈上的红印子,我叹了口气道:“我不走。”

    即便警校毕业,即便本身就是个出类拔萃的女警,当遇上这类突发情况的时候,江琴其实还是像个普通小女孩一样的不安。

    几分钟后,王瓅和鱼阳怒气冲冲的闯进屋子,当见到我俩紧靠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又一齐退了出去,我和江琴都闹了个大红脸,我趁势站起来,替她盖了一层毯子,轻声道:“你先穿好衣裳,我问问抓到人没?待会咱们找医生看看你脖颈上的伤口。”

    “你脖子也受伤了。”江琴指了指我的喉咙。

    我伸手摸了摸,摆摆手:“我不碍事!”就麻溜跑出了房间,院外王瓅和鱼阳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闷烟,小院里的花盆被砸烂,一些摆设也都被推倒,就像发生过什么浩劫一般。

    “没逮到贼?”我左右看了看,除了他俩以外并没有见到什么人。

    “跑了!”鱼阳嘬了口烟嘴,闷着脑袋吹口烟雾恼怒的咒骂:“这伙狗逼绝对是昆西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皱着眉头问道。

    鱼阳走到院墙跟前,伸手从墙上微微一推,墙面顿时“吱嘎”一声开了,另外一边赫然正是院子外面的长廊,敢情墙上有一扇和墙漆一模一样的暗门,难怪刚刚那个家伙偷袭完我,蹿出院子就没了踪迹。

    王瓅黑着脸低吼:“刚才那个家伙就是从这里逃掉的!这是昆西的府宅,一草一木,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还真被宋康给说准了,有人想要取咱们的命。”

    这个时候江琴穿好衣裳从屋里走出来,面色平复了许多,身体的颤抖也不再那么厉害,欲言又止的望向我:“成虎,我刚刚”

    “你先稍微等会再说,我们说正事呢。”我摆摆手,拧着眉毛看向王瓅:“阿瓅你在六号营呆的时间长,根据你的了解刚才的杀手像不像昆西的人?”

    王瓅沉思了几秒钟后摇头:“我感觉不像,昆西手下的六个干儿子确实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横茬,但他们身法没那么高,刚刚袭击咱们的人怎么看怎么像从军营里走出来的,我和其中一个有交手,他使的很正统的擒拿格斗术,再有如果真是昆西的人要害咱们,为什么不干脆用枪呢?别人带不进来枪,但是昆西的手下肯定不会差那玩意儿。”

    鱼阳不服气的梗着脖子辩解:“兴许是他们怕发出响声,毕竟没凭没据的干掉咱们,他们也会有麻烦,除了昆西的人,还有谁那么本事可以从帅府里这么进出自由,连暗门这种秘辛都知道。”

    “我还是觉得不太像”王瓅抓了抓头皮,满脸的迷惑:“我还是想不通,昆西的人真想弄死咱们根本不需要费劲,饭菜里下点药,咱们就可以长眠不醒,那样干死咱们不是更轻松么?”

    被偷袭了,鱼阳的情绪也有些躁,跺着脚提高嗓门:“就算不是昆西的人干的,至少也和他们有关系,不然门口的守卫为什么突然不见了?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在咱们被袭击的时候不见人影儿,你敢说这里面没猫腻?”

    这事儿处处透着一股子邪门,粗看觉得像是昆西要嫩死我们,可是仔细琢磨又觉得不太像。

    眼瞅着王瓅和鱼阳吵吵起来,江琴瞬间提高嗓门喊:“成虎,我刚才看到要杀我内个人的模样了!”

    “什么?”我们仨一齐看向江琴。

    江琴深呼吸两口,红着脸小声道:“刚刚那个人想要杀我的时候,我正好准备准备起夜,所以就把灯给打开了,哪知道我一开灯,突然发现床头站着个人,我吓得尖叫了一声,那个人可能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开灯,所以当时迟疑了几秒钟,才用钢丝绳儿勒住我的脖颈。”

    “那人长什么样子?”我不耐烦的打断。

    江琴抿着嘴皮,思索了几秒钟后:“他脸上戴了口罩,盖住了大半张脸,具体样子我其实不太清楚,但是我见到他的额头有纹身”

    “纹身?纹了什么!”我再次急促的问道。

    江琴眨巴两下眼睛,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好像是纹了一只眼睛,就像神话故事里二郎神的那种竖眼,不过当时我太惊慌了,不太敢肯定。”

    “额头纹了只天眼?”我都抽了一口凉气,一瞬间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我脑海中,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这次动手的元凶,想来就是郑义,就是成x战区的人。

    “还有什么特征么?”我又问道。

    江琴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了,不过那个人要杀我的时候骂过一句脏话,如果再听到她声音的时候,我估计能认出来。”

    “没意外的话应该是成x战区的人。”我点燃一支烟,蹲在地上,使劲嘬巴了两口,也就是说现在成x战区的人混到帅府,而且还跟昆西搭上了线,不然他们不可能在帅府里如入无人之境。

    剩下的事情就是看看天亮以后,昆西他们怎么说吧,我将江琴给我的那把小手枪递给她:“你现在比我需要,别拒绝,你保护好自己,就是给我们做贡献了。”

    “对不起成虎,没想到给你们招惹这么大的麻烦”江琴轻声喃呢。

    我刚要回话,房门突然被人“咣”的一身撞开,安佳蓓身着一身女士军装,带着七八个士兵急急忙忙的闯进来,当见到我们几个人全都蹲在院子里时候,安佳蓓愣了一下,不过明显松了口气,冲着我问:“没事吧?”

    “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回答合适?”我拉下来脸,斜眼瞟视她:“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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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佳蓓招招手,招呼那几个大头兵出去,然后她一脸诚心的冲我道:“三子,我知道你们肯舍命留下来,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想要跟我干爹开诚布公的谈谈,我也很感激你们今晚上没有行动,至少咱们不需要刀剑相向。”

    我撇嘴笑了笑,等着她把话说完。

    安佳蓓接着道:“但是你们刚刚被刺杀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咱们双方现在完全是被一只巨大的手在推着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今天晚上另外被袭击的几伙势力可能只是幌子,我猜那帮人的真实目标应该是你们和天门!”

    “宋康他们怎么样?”我皱紧眉头问道。

    安佳蓓叹口气:“宋康比你们聪明的多,他故意让杀手刺中了一刀,现在天门反客为主,紧咬着我们不放。四爷张竟天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催促事情进展,宋福来恼怒的直接将两扇大门给掰烂,本来他们和王者一样都是这次袭击我干爹的主要嫌疑人,现在人家不光洗干净了自己。反而扼住了我们的喉咙。”

    “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我抓了抓侧脸,越发看不懂天门到底在下什么棋。

    安佳蓓揪心的捋了捋自己耳边的碎发道:“如果说王者的后盾是卫戍区,那么天门的背景就是福x战区,况且宋福来和张竟天都是有军职在身的人。宋康的事情处理不善,我们引来的可能就是福x战区的疯狂打击,毕竟人是帅府受的伤,不管怎么辩解我们都难辞其咎,唉”

    姜还是老的辣啊,我怎么就没想到也使这一招,如果方才我也被捅伤几刀,完全可以给罗权通个电话。我有些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沉思了几分钟后,我语重心长的看向安佳蓓问:“蓓蓓,你跟我撂句实话。你们心里有数这次袭击昆西将军的人是谁么?”

    安佳蓓的眼神有些闪烁,表情极其不自然的摇摇头:“这个真不知道,如果我们清楚的话,早就去抓元凶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乱成一锅粥,三子,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你放心。我已经通知我干爹的警卫营,加强对你们的保护了。”

    安佳蓓绝对在说谎,她应该清楚一点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我罢了。

    “好。你不方便说,我也不逼你什么了,那成x战区的人在没在你们府上,这事儿总可以告诉我吧?”我捏了捏鼻头,微笑着问安佳蓓。

    安佳蓓轻轻点头:“在,这次成x战区来了差不多二十多个人,是一个哑巴带队的,我干爹的生日宴开始前,哑巴带着一个手语翻译跟我干爹聊了很久,谈话内容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跟你说句实情,成x战区的人不针对你们,他们是希望借我干爹的手将天门的宋康和宋福来干掉。”

    “你干爹是怎么回复的?”我急忙问道,天门跟王者同气连枝,说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为过,况且我们跟哑巴也有不共戴天的大仇,蔡亮妻儿的死跟这个狗贼脱不开的关系,如果这回能把哑巴彻底整死在金三角,也算是场巨大收获。

    安佳蓓犹豫的几秒钟,摇摇头道:“对不起,我不知情。”

    “哦,那算了!天马上要亮了,有时间的话你赶紧眯一会儿吧,鱼尾纹都冒出来了。”我没有太过为难,反而真心实意的朝她笑了笑,说老实话安佳蓓挺不容易的,一个女儿家夹在这么多大势力当中苦苦挣扎,不是绝对的情义之辈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安佳蓓内疚的带着人离开了。我和鱼阳、王瓅、江琴面面相觑的彼此对视。

    “她不容易”王瓅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啊,安佳蓓属实不易,很多年以后,当我风平浪静再去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愈发能感受到这个奇女子的内份情深意重是件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至少在今天这样一个狗跟狗靠舔、人和人靠演的现实社会里,安佳蓓这种的人简直比大熊猫还金贵,繁荣昌盛的和谐社会让人类的情感变得越来越单薄,可以说我们变得现实了。也可以说七情六欲渐渐湮灭在钞票的大潮中。

    很多时候,我们和人发生了矛盾,翻开通讯录,却发现电话薄里连一个能帮你站脚助威,借你肩膀依靠的人都没有,当然遇事就拎刀跟人开磕的年代早已经过去了,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想想,混了一辈子,临了连两个敢为自己出头的朋友都没有,何尝不是一种悲凉。

    “三哥,宋康受伤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瞅一眼?毕竟都不是外人。”王瓅侧头看向我问道。

    我摇摇头自嘲的笑道:“不需要,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会过来,跟咱传授一下成功经验啥的,瞅安佳蓓的意思明显知道到底是谁袭击的昆西,咱们再等个两三天,相信昆西大将军吉人天相突然抢救成功了,到时候我跟他谈谈,他要是同意消停一两年,咱们皆大欢喜,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找根绳子吊死在他面前。”

    王者、金三角、天门之间的关系其实特别有意思,王者和天门不敢得罪金三角。因为承受不起昆西的怒火,昆西同样不敢直接干掉我们,因为招惹不起我们背后的势力,大家处于一个谁也不鸟谁,可是谁又很怕谁的畸形圈子。

    跟昆西开诚布公的谈判,我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成功,罗权希望拿昆西的人头助罗权上位,昆西渴望保住自己的小命多活几年,这么多年赚钱的话昆西怕是早已经赚腻了,让他消停几年,只当是为自己出份买命钱,我估摸着可能性很大,现在唯一的不安定因素就是成x军区那帮狗娘养的,我实在揣测不透他们的目的所在。

    天色渐渐放亮,我本来还想招呼大家再去补个回笼觉,刚好几个士兵端着早点走进了小院,紧跟着宋康、宋福来和文锦三人大摇大摆跟逛自己家后花园似的闯了进来。

    漂白身份的宋康看起来心情不错,冲着我得意的打招呼“吃着呢,哥几个?”

    我看到他的胳膊上吊着根绑带,左手臂打上了石膏板。

    “一块喝点粥呗,康哥!”我连忙给他们让出位置。

    文锦是真心不跟我客气,直接一屁股崴了下去,随手抓起一根油条就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吧唧:“金三角的后厨还是蛮人性化的,知道咱们吃不惯这边的早点,特别弄了点家乡货”

    心情这玩意儿是会传染的,之前大家都愁眉苦脸,我不自觉的心情也很压抑,大清早看到他们哥仨如此精神抖擞,我的情绪也好转了很多,乐呵呵的问:“文哥肯定是有好消息要分享,看你喜上眉梢的模样,就知道错不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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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帮你们倒点茶。”江琴很懂事走回了屋里。

    文锦很难得的没有埋汰我,反而美滋滋的就着我的碗抿了一口米粥,斜眼瞅着我直晃悠腿:“昨晚上挨削没?”

    “差点鸡八挂了!”我指了指自己脖颈上的印记冲文锦吐苦水。

    文锦从上衣口袋掏出眼镜框装模作样的架在鼻梁上冲我咧嘴一笑道:“年轻啊,还是太年轻,多好的机会不知道把握住,我再问你一遍怕死不?”

    “哥,你敢不敢别闹了,阎王爷又不是我家亲戚,我能不怕死嘛。”我抓狂的跺了跺脚,说老实话我是真不爱跟文锦打照面,这家伙一天神神叨叨的,我总觉得跟他接触久了,我指定能疯。

    文锦跟宋康对视一眼,文锦轻声道:“动手不滴?”

    宋康点点头,扭头朝着一手抓着包子一手捏着油条正大快朵颐的宋福来道:“哥。待会看你的了。”

    接着两人精神病似的全都咧嘴笑了,这一笑弄得我更加渗得慌,我不自然的梭了口气道:“两位大爷,你俩能给我指条明道不?这大清早的你们跟我唠啥鬼嗑呢,别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

    “怕死,你今天也还得再死一回,你不死,昆西不会露面,我也没法印证自己的猜测到底是真是假。”文锦推了推眼镜框,跟个牛头梗似的趴在碗边“呼啦呼啦”的咽了两口稀粥,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边上的鱼阳一下子就火了,唾沫横飞的指着文锦鼻子就是骂街:“卧槽,你特么有心没心啊,拿我兄弟小命来印证你的猜测。你咋自己不去死呢!”

    “怎么?你有意见?想练练呗!”宋康脸色一沉,手指“哒哒哒”敲击起桌面,那副模样一点都像是跟我们开玩笑,就感觉他随时要翻脸似的。

    “我有意见咋地,你他妈吓唬我呢!”鱼阳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主,要是好好跟他聊,什么他都能听明白,可是要是跟他玩硬的,哪怕明知不敌,他肯定也敢犟到底,很干脆的掐着腰冷笑:“怎么滴?你是打算教我怎么做人么?”

    “鱼总别闹腾,大家都是哥们。”我冲着鱼阳摆了摆手,鱼阳可以不顾及情面的大喊大叫,我要是也跟着没有轻重的折腾,那指定把我们跟天门的关系处僵。

    哪知道我话还没说完,另外一旁的宋福来一声不响,直接上去就是一个大肘子怼在鱼阳的胸口,粗声粗气的喝斥:“跟我弟弟说话客气点,不是谁都会惯着你毛病。”

    “草泥马得,你什么意思?”王瓅不干了,也“蹭”一下蹿起来,两手推在宋福来的身上,梗着膀子嘶吼:“欺负我家没人是吧!”

    “就欺负你了,怎么滴吧!”宋福来胳膊一摆,轻描淡写的推开王瓅的拉拽。左脚往前微微一勾,差点把王瓅给扳倒,这下不光王瓅火了,我也愤怒的瞪着宋康低吼:“康哥,这么整就没意思了啊。大家都是朋友,拌两句嘴你们就直接动手,是不是太不拿我们不当一根菜了?”

    “我这是在替你教手下怎么跟人对话,这样没大没小的手下带出去不光丢自己的人,还丢王者的份儿。不用太感谢我哈。”宋康轻飘飘的眯着眼睛,冲我昂头冷笑:“你要是不服气,也可以上场比划比划。”

    宋康跟我絮叨的时候,另外一头的鱼阳和王瓅已经跟宋福来彻底动上了手,王瓅拳拳到肉的攻击宋福来的上三路,鱼阳咬牙呲眼的光招呼宋福来的下盘,宋福来不慌不忙的连退带让,庞大的身躯显得格外利索。

    之前朱厌说过宋福来的速度慢,那是针对他而言,跟我们这种普通人比起来。将近一米九的宋福来可以轻松躲避开两人的进攻绝对不能用慢来形容,最主要的是宋福来面色轻松,一点都不像跟人对敌,那种感觉类似在哄孩子玩。

    一直闪躲大门口的位置,宋福来突然停下脚步。生受了王瓅怼在胸口的一拳头,微微皱了下眉毛,吧唧嘴:“力度还不错,不过击打的地方不对,没意思!”

    说话的功夫,宋福来骤然挥拳,王瓅连连伸出胳膊抵挡,但是仍旧没有挡住他那砂锅一般的铁拳,被狠狠的捣在肋骨靠上一点的位置,哼都没来得及哼出声。王瓅就踉跄往后倒退了几步,宋福来一个欠身,抬起拳头狠狠砸在王瓅的脸上,冷喝:“这一拳是教你嘴巴干净点!”

    此刻我再也忍不住了,天门简直欺人太甚。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趁着这个空当,我和鱼阳同时抬腿,纷纷踹在宋福来的膝盖和小腹上。

    “你们也一样,对敌人都下不去腿,还练什么功夫!”宋福来眉毛拧在一起,身体如同一只小坦克似的猛然冲击,将我和鱼阳两人给撞翻在地,接着宋福来才拍拍手,轻蔑的撇嘴:“整个王者只有朱厌可与我一战!”

    我不知道鱼阳这会儿是啥感觉,反正我此刻胸口闷的难受,就感觉像是被一台小轿车给撞倒一般,五脏六腑在身体里来回翻滚,从地上挣扎了半天,我才勉勉强强爬起来,不得不承认,我们跟宋福来确实不是一个级别的。

    王瓅本来就是军人出身,加上这两年在金三角风餐露宿,手上的功夫自不必多说。

    鱼阳老早以前就是我们这帮哥们里最彪悍的一个,只是后来大家都在进步,他一直都啥良师益友跟大家拉开了差距,不过后来跟随朱厌学艺,功夫也明显见高。

    我更不用多形容,这两年摸爬滚打,拳脚功夫早已今非昔比,可即便如此,我们仨人愣是没能把这尊庞然大物怎么样。

    “赵成虎,别觉得这两年王者混大了,走道都开始飘,我告诉你,狗爷能把你捧到九霄之上,我同样可以把你打入万丈深渊,以后跟我们对话,拿出来百分之二百的客气,不然我下次还教你们怎么做人。”

    宋康将碗里的粥喝干净。满意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冲着我森然的一笑:“听明白没?今天就是个开始,往后在公开场合,见到我们天门的人,王者给我主动往后退三步,真是特么把你们惯出来毛病了!”

    “今天的事情不算完。”我咬牙切齿的瞪着宋康嘶吼。

    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过了一夜,天门对我们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天早上宋康他们完全就是报着没事找事的目的跑过来调侃我们的,可自己本事不济,让人白白胖揍一顿。我也愣是没半点脾气。

    “没什么,你想怎么玩咱就怎么玩,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治的卑服就完事。”宋康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用吊着绷带的手冲我比划了个小拇指,然后大摇大摆的往门外走去。

    文锦也站起来,蹲在我面前,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我的脸颊嘲讽:“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提点你两句,能不能想明白就看你自己的悟性。”

    “少他妈动手动脚,有屁就放!”王瓅冷着脸一把摆开文锦的手。

    文锦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昨晚上要杀你的人,你跟他过没过招?”

    “怎么?”我冷哼了一声。

    文锦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道:“好好想想,你伤没伤到他,伤到哪了,至于脑门上纹个天眼这玩意儿,稍微有点绘画功底的人都能整出来,另外我再告诉你个秘密,袭击昆西的人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嘴巴咧小点,不想挨收拾就老老实实配合我”

    “别碰他,不然我开枪了!”这个时候江琴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攥着一把手枪指向文锦尖叫。

    文锦怔了怔,声音很轻的捅咕我一下:“不想让你姐守寡就特么制止住你背后的小娘皮。”

    “江琴,你回屋去!”我扭头朝江琴瞪了瞪眼。

    江琴歇斯底里的咆哮:“成虎,要勒死我的人”

    “回屋去!”我嗓门骤然提高,吓了我一哆嗦,一瞬间我脑海中飘过好几道想法,冲着江琴挤眉弄眼。

    文锦满意的笑了:“脑子还不算笨,就这样吧”

    “你告诉宋福来,今天这个事儿不算完!”想明白归想明白。但我们刚才确实是吃了哑巴亏,我余怒未消的低吼。

    文锦摆摆手,一步三晃的踏出我们小院,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仨逼现在有多得意。

    等宋康他们离开以后,我冲着哥们问:“没事吧?”

    “没事!”两人摇摇脑袋,不过脸上都写满了不甘心。

    我苦笑着摆摆手:“不行得承认,挨打要站稳,等朱厌来了,让他拖住宋福来,咱们群殴宋康和文锦,说啥也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去把门关上,都跟我进屋。”

    回屋以后,我朝着大家低声道:“昨晚上要杀咱们的人是宋康!”

    “什么?”哥俩瞬间懵逼了。

    我扭头朝着一脸委屈的江琴问:“你刚刚是不是想说,内个想勒死你的人就是文锦?”

    “嗯。”江琴点点头,委屈的噘起小嘴。

    “卧槽,天门的人真是不想好了吧?麻勒个痹的!”鱼阳脾气暴躁,“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瞪了他一眼笑骂:“虎了吧唧的像个什么样子,我估计文锦和宋康下套了,今晚上咱们还得挨一遍收拾,晚上咱们都受点伤,我觉得他们是想趁着借口把昆西逼出来,还想把哑巴给逼出来。”

    “啥意思?”鱼阳不解的问。

    我笑着道:“哑巴跟天门是世仇,刚刚天门的人揍了咱们,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帅府,哑巴他们也在帅府,如果听说咱们挨操了,估计会冒出头来找我谈合作,只是昆西为什么自己袭击自己,还搭上一个警卫连,这事儿我属实有点懵圈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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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上我看的清清楚楚,阁楼大爆炸,确实死了不下二三十口子昆西的兵,难道这么干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消除一切证据,让人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动的手么?那昆西这个人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大枭雄。

    “也就是说天门的人是故意跟咱们闹事,想要引出来哑巴和昆西?”鱼阳愕然的长大嘴巴望向我。

    我点点头:“大概是这样。”

    “卧槽,昨晚上他们要嫩死咱的时候可不太像演戏啊。”鱼阳咬着牙吐了口唾沫。

    王瓅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干笑着叹气:“如果连咱们自己都不信,别人会上套么?只是这种当鱼饵的感觉真特码不爽,尤其是宋福来刚刚怼我那一拳头,说实话就跟当面扇一巴掌没多大区别。”边说话他变轻捏脸上的肿块,两只眼睛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成虎。你没事吧?我刚刚看你疼的呲牙咧嘴。”江琴给我们一人倒上一杯水,将手枪递给我:“要不这枪还是你用吧,我感觉你的处境好像比我危险的多。”

    “没事儿,我皮厚抗揍。”我摆摆手。

    现在这局面整的我们挺被动的。完全都没有方向,更不知道应该怎么进行下一步,我掏出安佳蓓昨晚上给我的手机按下罗权的号码,犹豫了几秒钟又挂掉了,烦躁的点燃一支烟道:“算了,大家补一觉吧,晚上还得挨收拾呢。”

    说罢话,我起身往外走。走到院子里,随便往旮旯一顿,仰头就望着天空开始发呆,这种给人当牵线木偶的感觉别说他们哥俩不爽,我都恨得抓耳挠腮,可是不这么干又该咋整?

    昆西借着伤势严重的幌子躲起来不见面,任务进行到现在却等于没有任何实质进展,我没法交差,罗权更没法交代,劳师动众的在缅点混了那么久,付出的财力和人力肯定是个天文数字,最后却无功而返,到时候罗家指定要被他们那个圈子嘲笑,这些都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我不甘心。

    “吱嘎”小院的房门被人推开,安佳蓓悄然走进来,见我蹲在院子里“吧嗒吧嗒”的抽闷烟,她迟疑了几秒钟走了过来,轻声问我:“你你没事吧?”

    “消息传的够快的哈,你也知道了?”我咳嗽两声。苦笑着看了她一眼。

    安佳蓓叹口气道:“天门的人昨天被偷袭了,宋康差点发生意外,脾气免不了有些大,刚刚还和印尼的一个社团暴发了点矛盾。把人家龙头打的满脸是血。”

    “你这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他们手下留情呗?”我皮笑肉不笑的踩灭烟蒂,冲着安佳蓓摆摆手道:“行了,如果你是来当和事佬的,那就打住吧。这事儿说破大天也不算完,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肯定将天门那几个逼给埋在金三角。”

    既然答应了文锦要配合演出,我肯定要装的逼真点,不等安佳蓓说完话,我就捶胸顿足的站起来嘶吼:“操特妈的,老子早晚要把天门那几个装逼犯活埋掉!”

    安佳蓓蹙眉皱鼻,低声道:“三子你这是何必呢。王者和天门先前的关系多好啊,不至于因为一场矛盾就闹的要杀要打,真的。”

    我梗直脖子,踹着粗气低吼:“你刚才没听见宋康说么?完全是可怜我们。因为我师父才会跟我们交好,最近我师父病重,他们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非要我们当他们的附属组织,操!真拿我们当二妈养的了。”

    反正刚刚的事情没有第三方在场,我们到底是因为闹起来的,谁也不清楚,我干脆把矛盾添油加醋的夸大了几分。保不齐安佳蓓回去跟昆西如实汇报,昆西再把这个事转告给哑巴,能够加速文锦的计划。

    安佳蓓怔了怔,拍拍我肩膀道:“别发火了。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中午我代表我干爹安排所有在帅府借宿的人吃顿便饭,一来是给大家道个歉,二来是替我干爹跟大家交代一下近期的合作安排,你们也来吧。”

    “嗯。”我闷葫芦似的又点燃一支烟。

    安佳蓓从兜里掏出两支小药管递给我道:“这是我们六号营自己生产的外伤药,效果很不错,我看你和内个姑娘的脖颈上都有被勒出来的伤痕,你们擦一点吧。”

    “谢了!”我没有客气直接揣了起来,冲着安佳蓓问:“蓓蓓,我屋里内个姑娘算起来跟我没什么关系。”

    “嗯?”安佳蓓迷惑的看了眼堂屋,抿着一笑:“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会把这儿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的。”

    “”我无语的撇撇嘴:“我意思是你能不能打声招呼把她送到缅点去,一个女孩家从这种风口浪尖实在太危险了,人家要是因为我再发生点意外什么的,我这辈子都觉得内疚。”

    “还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会那么担心人家,我也是个姑娘,你咋不说让我也找个风平浪静的地方猫着去呢,偏心眼”安佳蓓掩嘴坏笑:“好嘞,吃过中午饭我来安排。”

    “你不是有马哥担心着嘛,实在是你不想脱身,你要真想走,王者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最近马哥咋样了?老朋友来金三角,他都不说出来碰个头。”我诚心实意的微笑:“女孩子本来就应该远离争端和硝烟。”

    安佳蓓幽幽的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他一起回石市生活,他性格太单纯,我没有让他进帅府。这几天忙着也没顾得上跟他见面,唉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打算吧。”

    望着安佳蓓飘飘离去,我凝皱眉头思索,刚刚我们的对话她会跟昆西复述多少。

    “中午组织所有人一块吃饭?”我喃声念叨刚刚安佳蓓说的说:“替昆西交代近期的合作安排?”也就是说正如文锦猜测的那样昆西应该没什么大碍,要不然安佳蓓怎么可能替他安排。

    “三子,安佳蓓啥意思?来给天门当说客?”鱼阳和王瓅一块走了出来。

    我点点头,比划了“嘘”的手势:“别吵吵。让我想想”

    几分钟后,我压低声音冲着哥俩道:“中午安佳蓓宴请所有人吃饭,到时候天门要是不招惹咱们,咱就主动挑事,马勒个巴子的,打不过他们,我就不信还骂不过他们,虽然是作秀,但咱不能尽吃亏。”

    我这个人没啥优点,睚眦必报就是我的性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吃什么都行,我唯独不能吃亏,谁给我亏吃的,就算三年五年我也肯定要再还回去。

    “成虎,你要让我走是么?”江琴也从屋里出来,两只秋水一般的眸子定定看向我。

    我点点头道:“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我的生活方式同样不适合你,回忆这玩意儿就是有点遗憾才完美,你跟我注定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回去好好当你的片警,找个高富帅嫁了,以后摆喜酒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哈。”

    江琴沉默了几分钟。最终点点头,没有任何矫情的说:“好。”

    半晌午的时候,两个士兵带着我们朝宴客大厅出发,我再一次见证了昆西的财大气粗,足足能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庞大厅堂完全是用金丝楠木搭建而出,浑然一体的石桌石凳看着就叫人赏心悦目。

    我们来的时候,宴客厅里已经坐满不少人,远远的我就看到宋康和文锦正被一些势力众星拱月似的包围着拍马屁,见到我们几个人走进来,宋康轻蔑的挑动两下眉头。

    “呸”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挑衅的冲宋康冷笑两声,随便找了张空位置坐下,昨晚上偷袭我的人既然是宋康,也就是说我俩是交过手的,我虽然打不过他,但也没吃多少亏,至少我还把胳膊给伤到了。

    “准备开凿!”我歪着脖颈目视他俩邪笑,嘴里很轻声的念叨。

    见到我们四个人坐下,宋康和文锦从人堆里挤出来大摇大摆的走到我们边上,文锦一脚踩在把空凳子上,叼着牙签嘲讽:“今早上教育你们的时候怎么说的?以后瞧见我们天门的人主动退三步,是不是没听懂?”

    “退你麻痹,宋福来没在,你跟我狂你爹个篮子!”鱼阳“蹭”一下蹿起来,一脚将凳子给踹翻,大肘子猛抡,直接就朝文锦的脸上招呼过去,文锦急忙抬起胳膊抵挡。

    这时候距离文锦最近的王瓅更是直接将文锦脚下的凳子给掀起来,文锦踩了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趔趄,我顺势一把抱住他的脑袋按在了桌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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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将文锦的脑袋按在桌上,咬牙切齿的怒吼:“你特么那么会算,算到自己今天要挨操不!”

    说着话,我一拳头照着文锦的后脑勺上重重怼了下去,旁边的宋康估计没想到我们会这么虎,说翻脸马上就动手。

    他吊着一条胳膊从边上呲牙咧嘴的撂狠话,我就是吃准他这一点了,甭管是装的还是真的,我们动手宋康肯定不会上,他要是一动手,指定得露馅。

    “别特么呜呜喳喳的,要不是瞅你狗日的是个残废,我连你一块削!滚一边撅着去!”我不客气的一巴掌推在宋康的胸口,朝着摁住文锦的王瓅和鱼阳摆手大喊:“狠狠的揍他,麻痹的!真拿自己当美利坚了。谁也想咬两口”

    说罢话我就冲到宋康的面前,拿身体挡在宋康的面前,咧嘴冷笑:“康哥,要不咱俩碰碰,让我见识一下您的拳脚?”

    宋康气的脸色发灰。瞪眼吼我:“赵成虎,你是在玩火!”

    “玩火就玩火呗,大不了就是尿顿炕,打今天起在金三角见到我们王者的人,天门主动往后稍三步,听懂没?”我满不在乎的挖了挖鼻孔,至于往后的说辞我早就想好了,文锦不说演戏嘛,我们也是在配合演出,只是为了让效果更显著一点。

    另外一边鱼阳和王瓅围着文锦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猛踹。文锦手上多少还是有点功夫的,起初被我们仨联手偷袭搞了个措手不及,这会儿慢慢适应节奏,也开始慢慢还击,不过好虎还架不住狼多,更别说文锦不说宋福来,他刚刚一把推开鱼阳,马上就被王瓅拦腰踹倒,双手才搂住王瓅的腿,又被鱼阳骑到身上胖揍,总得来说我们总算把便宜又讨了回来。

    “姓文的,老子想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鱼阳骑马似乎压在文锦的身上,抡圆胳膊“突突”两拳砸在文主任的脸上,文锦咒骂一声,揽住鱼阳的腰扳翻,王瓅又凑过去,照着文锦的身上“咚咚”两脚,脖颈上青筋凹出的低吼:“别特么废话,待会宋福来来了!”

    周边围满了各方势力的巨头,纷纷伸长脖子看热闹,要知道昨晚上我们两家还一起抗敌,关系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今天就撕破脸皮大打出手的殴斗在一起,这种热闹可不是天天有,比小姑娘跳脱衣舞还要有劲道。

    王者虽然名头差点。可天门在国内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大势力,能见到他们挨收拾,也多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找我”猛不丁一尊庞大的身躯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一对铜铃般大小的虎目扫视了一圈,最后径直定格在我身上。拔腿就冲我走了过来,把我吓的打个哆嗦,我连忙朝着鱼阳和王瓅摆手:“风紧,扯呼!”

    真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谈鬼。王瓅才念叨完“宋福来”的名字,这尊杀神就立马现身了,哥俩慌忙退到我身边,如临大敌一般的纷纷抓起把凳子,早晨刚见识过这家伙的威力,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我们确实跟他不是一个段位的。

    “福来哥”文锦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气的原地蹦跶两下,委屈的指这我们几个低吼:“这仨逼崽子欺人太甚!”

    宋福来没有任何废话,很干脆的挽起袖管就冲我们走了过来。

    这时从人群外面冲进来七八个配枪的士兵。安佳蓓神色慌张的拦住宋福来的去路问:“怎么回事?福来大哥为什么又如此暴躁?”

    一米六高的安佳蓓站在庞然大物宋福来对面,简直就像个稚嫩的孩子,脖颈仰的高高的跟对方说话。

    见到安佳蓓现身,我立刻有种看到亲人的即视感,赶忙哭丧着脸哀嚎:“蓓姐。你可算来了!天门的人实在太欺负人了,我们哥几个从这儿好好的坐着,他们莫名其妙就上来闹事,打我们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给昆西面子。”

    边说话我变冲安佳蓓挤眉弄眼的递了个感激的眼神儿,我相信安佳蓓是故意选择这个时候出现的,目的当然是怕我们吃亏,只不过她没敢做的太过明显。

    “不要脸”围观的人群中哗然一片,不少人窃窃私语的嘀咕。

    以宋福来的霸道肯定不会在意被几个士兵拿枪指着,满不在乎一胳膊胡抡开面前的士兵。不紧不慢的仍旧冲我们走过来,那架势就恨不得要把我给撕碎。

    见吓唬不住宋福来,安佳蓓又赶忙走到宋康的跟前出声:“康哥,你们都是我金三角的朋友,高抬贵手别让我们难做可以么?”

    说话的功夫。宋福来已经走到了我们对面。

    “你想干”啥字还没说出口,鱼阳就被宋福来拎小鸡崽儿似的提留了起来,我和王瓅同时抬起拳头照着宋福来的小腹砸过去,拳头打在他身上,却疼的我不住呲牙,狗日的衣服里肯定揣了块铁板,不然我手不会有骨折的疼痛感。

    “去!”宋福来看都没看直接将鱼阳给扔了出去,鱼阳从地上滚了好几圈,捂着后背痛苦的哼唧:“卧槽你爹个篮子!”接着宋福来又是一把攥住我的脖领提了起来,王瓅愤怒的连续几拳击打在他的胳肢窝下,宋福来吃痛的闷哼一声,刚打算把我也丢到旁边。

    江琴突然掏出她那把黑色的小手枪指向宋福来娇喝:“把他放下!”

    见到我们这头掏枪了,周边围观的人群“哗”的朝后散开,昨晚上的枪击事件给大家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宋福来怔了怔,拧着眉头没有动弹。

    “康哥,你非要让我们金三角颜面扫地才肯罢休么?”安佳蓓的声调顿时提高,朝着江琴喊:“妹妹,你先把枪放下,有什么话好好商量,枪一响,那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你先把成虎放下!”江琴咬着嘴皮,不为所动,黑漆漆的枪口径直对准宋福来的脑袋。

    说实话我压根不记得江琴的身上有枪这茬,可是眼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我让江琴撂下枪,傻子都知道我们在作秀,可真开枪的话,那我们跟天门之间的假戏怕是就得真做了,毕竟宋福来再狠也不可能刀枪不入。

    场面一瞬间陷入了僵持,宋福来回头看了眼宋康,两人眼神交汇,接着宋福来突然“嗷!”的咆哮一声,将我狠狠的抛摔在地上,同一时间“呯”的一声脆响。江琴叩动了手里的扳机。

    宴客大厅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呆若木鸡的望着江琴和宋福来,如果说之前我们动手,在外人眼里看起来还有缓和的余地,那么随着这声枪响,王者跟天门之间就彻底进入不死不休的局面。

    混社会的都明白一个道理,你打我一巴掌,大家还有可能坐下来和谈,可你要是奔着弄死我,那咱们就甩开肩膀开磕吧。我睁大眼睛在宋福来的身上寻找枪伤,宋福来深呼吸两口,摸了摸自己肩胛的地方,冲着对面明显有些吓傻的江琴粗声粗气的大笑:“小妹妹,准头还有待提高啊!”

    我这才看到宋福来的肩膀的地方好像破了个小洞,但是没有血流出来,这才松了口大气。

    “你们双方各退一步,有什么矛盾出了帅府再解决,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安佳蓓冷冰冰的分别朝我和宋康看了一眼,胳膊一挥,几个士兵强制的将我们分开。

    “给昆西将军面子,咱们不闹了,赵成虎你给我记住,从今天开始王者就是天门的敌人!”宋康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我也分不清楚他是在作戏还是动了真气,说罢话宋康就返身朝他们那桌走去。

    文锦捂着隆起的腮帮子,一瘸一拐的指向我诈骂:“赵成虎,这事儿不算完!”

    “草泥马,你嘴巴不干净,下次还削你!”王瓅搀扶住鱼阳,两人横眉冷对的吐了口唾沫。

    周边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开,不过嘴里的话头都没有停止,我很清楚这一刻“王者”这俩字才算真正走进这群大枭们的耳中。

    安佳蓓拉长个脸走到江琴的面前,伸出手:“枪给我!念在你初犯,我不予追究,但我有必要提醒在场的所有叔伯们一声,帅府不允许你们私配枪支,不知道规矩的记得待会把枪交出来,否则就是我们金三角的敌人。”

    江琴弱弱的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道:“给她吧!”

    “成虎。我是不是给你们闯祸了?”江琴低声问我。

    我笑了笑道:“没事儿。”抬头朝宋康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宋康和文锦风轻云淡的在商议什么,没往我们这边多瞅一眼,我心说该不会玩笑开大了,真把他们给惹急眼了吧。

    闹腾过后,安佳蓓走上主席台,先是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声音清脆的道:“首先小女代替家父给各位叔伯大佬们道歉,关于昨晚寿宴上发生的意外,我们深表歉意,所有受伤的朋友,帅府都会予以补偿。”

    “大小姐见外了”

    “就是,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昆西将军的伤势无大碍吧?”

    底下的大亨们一个个惺惺作态的抱拳回应。

    安佳蓓点点头:“家父还在危险期,但是怕耽误各位大佬们发财,所以一再要求我跟大家说下今年合作的初步动向,我长话短说,金三角每年药品的产量你们都有数,各位的份额基本不变,不过有几个例外,稻川商会、山狼帮和淮南商会以及领袖商社今年的份额暂时未定,具体情况,需要等家父伤好再做研究,你们可以即日回程了。”

    “为什么所有往华夏国内售药的商会,份额都没有定下来?昆西将军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大小姐,我强烈要求和昆西将军会面。”坂田竹君第一个站起来质问,与此同时还有几个势力的头目也纷纷嚷嚷起来,敢情我们国内的所有药品销售都控制在这几个社团的手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我想问清楚是不是迫于王者和天门方面的压力,金三角才停止给我们供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强烈要求和昆西将军见面。”坂田竹君梗着脖颈,满脸都是愤怒的看向安佳蓓低吼。

    “抱歉,家父还处于危险期,根本无法和人正常的沟通,请回吧,待他伤势好转,一定会给贵商社一个交代方案的。”安佳蓓皱了皱眉头,直接一口回绝。

    跟厄运比起来这个坂田竹君简直就是吃猪脑子长大的,这种情况,甭管是什么原因,聪明的人肯定缄口不言,最多是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跟昆西好好的谈谈,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可倒好,啥话都往出蹦,整的好像金三角惧怕王者和天门似的,别说安佳蓓不乐意,就算是我们也肯定不会高兴,毕竟这种断人财路的事情就算真是我们干的,我们也肯定不能承认,看起来好像只是几个组织之间的矛盾,这其中到底断掉了多少人的饭碗谁也不清楚,保不齐里面夹杂着一个人脑子不够数的人,非要报复我们,后果谁来承担?

    安佳蓓还算理智的冷声道:“坂田先生,我再重申一遍,这次分配是家父的决定,我只是带话而已,跟任何组织和和人都没有半点关系,如果听清楚的话,您请回吧。”

    “我要见昆西将军,亲口问问他,为何如此惧怕天门和王者!”坂田竹君也杠上了,唾沫横飞的怒吼。

    我刚打算说话,天门那头的宋康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坂田竹君冷笑:“说话最好走走脑子,别他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脑袋上扣,坂田竹君,老子就明白告诉你了,天门就他妈看你顺眼,回去告诉你爹,如果他舍得绞死你,我可以代表天门跟稻川商会进一步磋商。”

    “你”坂田竹君被噎的半晌没说出来话,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磨牙:“宋康,你给我等着!”

    “哥,我不想再看到他!”宋康冲着宋福来扭了扭脖子,人高马大的“天门战神”直接起身,走到坂田竹君的面前瓮声瓮气道:“出去吧,我弟弟不想看见你。”

    “凭什么?你当你是谁?我是在金三角的地盘,又不是在你们天门的”坂田竹君歪着膀子理论,话只说到一半就被宋福来直接拔萝卜似的揪住脖领就提了起来。

    “八嘎!”几个稻川商会的马仔叫嚷着涌到宋福来跟前,宋福来左手揪着坂田,只用一条右臂轻而易举的将四五个壮硕的马仔给胡抡到地上,整个过程还没用半分钟,可见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狠。

    宋福来拎着坂田竹君走到宴客厅的门口丢垃圾似的甩了出去,而后拍拍手憨笑道:“我弟弟说了不想再见到你,如果你还敢出现,我保证让你永远都留在宴客厅。”

    坂田竹君完全被吓傻了,呆若木鸡的杵在门口,愣是没敢再往里迈半条腿。

    宋康这次不紧不慢的站起身,吊着半条缠绑绷带的胳膊,冲着厅堂里的人歉意的笑道:“对不住了各位大佬,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事儿,耽搁了大家的会议进程,我再次强调一点,我们天门不参与任何跟药品有关的买卖,我这所以能够坐在这里和各位欢聚一堂,一是因为我们四哥和昆西将军关系莫逆,二是因为我们长期供给金三角正常的吃喝拉撒,所以你们谁的份额减少,完全和我们天门没有半点关系。”

    “康哥不需要多解释,这次的决定完全是家父经过慎重考虑后给出的结果,山狼帮和淮南商会以及领袖商社几位叔伯还望多见谅。”安佳蓓很配合的也出声道:“几位叔伯和我们金三角也是老关系,相信肯定能理解家父的决定。”

    大厅内几张桌上马上站起来四五个中年人,朝着安佳蓓抱拳道:“我们尊重昆西将军的决定。”比起来越发显出杵在门口的坂田竹君是有多二逼。

    安佳蓓缓了口气微笑道:“几位叔伯,家父托我给你们带句话。”

    “大小姐请说。”一个五十多岁,稍稍有些谢顶的中年人心悦诚服的点点脑袋,他估计是另外几家商社里最德高望重的前辈。

    “家父原话,他说几位老兄弟这几年钱也赚够了,是时候享享清福了,华夏国这次的行动势在必得,希望几位老兄弟多保重,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尽早移民。”安佳蓓不卑不亢的说完后,冲着中年人轻笑道:“唐伯,家父说希望下次过生日的时候,你们还能如约参与。”

    几个势力的首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那个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开腔:“麻烦大小姐替我等和昆西将军说一声谢谢,我们还有些私事,都不多叨扰了。”

    说罢话,几个组织的龙头带着自己的亲信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宴客厅。

    “大抵合作方案就是这样的,各位叔伯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等家父脱离危险期以后再跟他细谈,我为大家准备了丰厚的午餐,叔伯大佬们慢用。”安佳蓓再次欠身鞠了一躬后,快速走下主席台。

    王瓅眼神中带着亢奋,拽了拽我的胳膊笑道:“三哥,你刚才听着没?昆西近期不会往华夏境内销毒了,你算不算完成任务?”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点头道:“只是昆西示好的一个信号,我估计他在等我们跟他细谈,毕竟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他如果就此罢手的话,绝对会影响到金三角的声誉。”

    我捏了捏鼻梁叹息了一口苦笑:“真正的谈判还没开始,我估计昆西早就圈好了套等着我跳呢,麻痹的!解决完金三角的事情,老子发誓再也不踏足这些老狐狸的争斗,跟他们交锋简直是伤身又伤脑。”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一个士兵打扮的青年走了过来,微微拱了拱身子道:“请问哪位是赵成虎先生?”

    “我是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士兵浅笑道:“大小姐让我护送您的一位女性朋友离开金三角,不知道是哪位?”

    “有什么证明么?”我疑惑的问道,这几天真是被偷袭怕了,我颇有点杯弓蛇影的感觉。

    青年凑到我耳边低声:“大小姐说,让我提马洪涛这个名字,您肯定能相信我。”

    “嗯。”我点了点头,指向旁边的江琴道:“麻烦了哥们,把我这位朋友送出金三角。”安佳蓓跟马洪涛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哪怕是我们王者也就寥寥无几的人清楚是怎么回事,对方既然可以清楚的说出马洪涛的名字,足以证明他是安佳蓓的亲信。

    见我伸手指向自己,江琴脆声发问:“我要走了么?”

    “嗯呐,回去吧老妹儿,回去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生活,找个品行端正的如意郎君共度此生才是正经八百的事儿。”我端起酒杯跟江琴轻碰一下,故意作出一副洒脱的模样笑道。

    说实话,对于江琴我还是很有好感的,可是好感毕竟不能代替爱情,男人这一辈子可能会遇上很多女人,有的可能只是惊鸿一瞥,有的可能难以忘怀,有的可能刻骨铭心,但是最终陪伴自己的只能是一个。

    “好,陪我喝三杯酒吧。”江琴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接给自己满上一杯白酒,举起杯冲我微笑:“第一杯酒我敬你,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带给我感动和欢喜。”

    不等我多说什么,她仰脖一口闷了下去,又给自己迅速倒上一杯酒,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笑容带泪道:“第二杯酒,我还敬你,祝福你前程似锦,从此平安无事有人疼。”

    和刚才一样,她又仰脖“咕咚”一口干了下去,给自己蓄满酒杯,泪流满面的微笑:“喝了这第三杯,从今往后我们只字不提爱情,我一定会遇上比你更好的,但是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奋不顾身,我会永远记住我爱你的那段曾经”

    喝完酒以后,江琴很潇洒跟我摆摆手:“赵成虎,下次到云南玩,记得一定要带上嫂子,还有记得一定要联系我,我带你们游山玩水。”

    “祝你幸福!”我鼻音很重的冲举高酒杯,扬起脖子狠狠灌了下去。

    江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边抽泣一边跟随那个士兵朝着门外缓缓走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我一把拨拉开鱼阳咒骂:“你知道老子拤一次二十多分钟是件多痛苦的事儿不?”

    鱼阳很认真的点点头:“知道,毛太多找不着家伙式呗,十九分钟拨拉毛,一分钟解决战斗,确实够痛苦的。”

    “你能不能滚蛋?别跟我对话。”我无语又无奈的干脆扭转脖颈。

    王瓅咳嗽两声问我:“三哥,既然昆西已经答应不会往国内放毒了,你算不算完成任务?”

    “不算,没有任何承诺和保证,兴许人家今天承诺不贩了,明天又反悔,咱到时候找谁说理去?我还是得跟他面对面的谈谈。”我摇了摇脑袋。

    王瓅又问:“那你觉得昆西会跟你见面么?”

    “短期内不会,他得吊着咱,吊到咱忍无可忍主动上门求他,完事狮子大开口的提出一大堆要求,今天开这个茶话会,安佳蓓当着所有人面宣布金三角暂时不会往国内放任何药品,目的是啥?昆西无非想告诉咱,他知道咱们来的目的,他也可以做到,不过肯定有条件。”我沉思了几秒钟后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的?”鱼阳斜楞眼睛看我。

    我无奈的拍拍脑袋道:“为啥安佳蓓刚刚刻意提到暂时俩字?”

    “为啥?”鱼阳迷茫的睁着大眼睛摇头。

    我真是要绝望了,能够深刻体会到文锦每次跟我对话时候的无奈,绝对不是装的,碰上脑袋注水的傻缺确实忍不住想动手,我指了指宴客厅的大柱子努嘴:“看见那根盘龙柱没?玩命撞过去,你就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你特么当老子彪啊。”鱼阳撇撇嘴:“算了,懒得琢磨这些屁事,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干得了。”

    “那你先闭会儿嘴,消停消停行不?”我双手抱拳做祈求状,一直都觉得鱼阳性格内向,哪知道这家伙外向起来这么吓人。

    不大会儿功夫,开始上菜,一叠叠精致的菜肴被端了上来,我们几个人也甩开膀子开始胡塞起来,刚吃到一半,旁边的王瓅抻了抻我胳膊低声道:“三哥,你快看!宋康他们走了。”

    我仰头望去,见到宋康一行人揣着口袋离开了宴会厅,临走时候文锦鼓着一对肿起来的金鱼眼狠狠的剐了我一眼,那副模样恨不得要把给扒皮抽筋。

    “得!这把算是彻底将文主任给得罪了,晚上他不定怎么收拾咱呢。”我苦笑着撇撇嘴。

    吃过饭,我们跟随大流也慢悠悠回到自己的小院里,跟哥俩闲扯了一会儿后,我们分头回屋补觉,从这地方住着吃喝都不错,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自由,和蹲监狱没多大的差别。

    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完全黯淡下去,我赖在床上琢磨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猛不丁我听到隔壁房间鱼阳传出一声怒吼,赶忙爬起来拽开门往出跑,结果手刚碰到把守上,木门就被人从外面“咣”的一脚踹开。

    紧跟着两条黑影很突兀的闯进来,两人一身黑衣,脸上捂着口罩,头上戴着毡帽,手里都攥着把二尺多长刀子,抬手就冲我胸脯刺了过来,我反应稍稍慢了半拍,锁骨的位置裂开一条半掌多宽的大口子,鲜血当时就渗了出来。

    我连连往后倒退几步,惊愕的冲他们低吼:“差不多得了,还他妈真打算把我弄死啊!”

    不用说也知道,这俩捂的严严实实的家伙肯定是天门的人,不是宋康就是文锦,两人微微愣了一愣,接着个头稍微高点的那个家伙又是一个猛子蹿到我跟前,举起手里的尖头径直要往我眼睛上戳。

    “卧槽尼玛,没完了是吧!”我伸手一把抓起床头的装饰花瓶,往前横跨一步,抡圆了花瓶就直接灌了下去。

    那家伙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左臂横挡在头上,花瓶“嘭”的一声脆响,在他胳膊肘上炸开了花,玻璃渣子四溅,与此同时另外一个矮个家伙也操刀直扎我的心口,我抬起左腿踹向那个家伙的小腹,他手里的尖刀也同时蹭着我的裤子划了一刀。

    我的右腿上立时间也出现个挺深的伤口。

    疼的我“嘶嘶”了两声,瘸腿倚靠在墙角,两人阴郁的冲我一步一步逼了过来,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里刀手不像是在演戏,分明就是照着要我命来的,我扯开嗓门嘶吼:“哥们,戏演过头了喔,再他妈这样,我可要掏枪了。”

    边说话我边把手伸向胸口,作出一副掏枪的模样。

    别说还真把这俩王八羔子给唬住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家伙伸手比划了两个手势,我心头瞬间闪过一股子凉飕飕的感觉,这俩玩意儿用的军队的战术手语,大概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干掉我。

    “我去尼爹老篮子!”我猛地从怀里掏出打火机,照着地面狠狠砸了下去,“嘭”的一声脆响,把他们给吓了一跳,趁着这个空当,我拖下来外套迅速裹在左胳膊上,咬着牙就冲门外狂奔出去,这俩家伙纷纷举起手里的刀子往我身上劈砍,我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只能被动的举起胳膊抵挡。

    胳臂上瞬间被砍出来几条伤口,我也完全凭借蛮力撞出了门外。

    刚刚跑到小院里,我就扯足嗓门吼叫:“救命啊,杀人啦!”

    事已至此,就算特么打死我也不信,他们是天门的人,宋康他们哪怕跟我有再大的仇恨也绝逼不会往死里弄我,我喊叫的同时,那两个混账也从屋里蹿出来,如同虎狼一般的攻向我,手里的刀子舞的很快,刀刀直冲我的要害,用的招式也是部队最常见的“破锋八刀”,以劈和刺为主。

    几个腾挪闪躲的功夫,我的胳膊和身上就被砍中了好几刀,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我空有两只壮实的拳头,但是却没法攻到人家身前,只能被动的防守,这种滋味真特码不好受。

    眼瞅着我被人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方,这时候王瓅的房间突然传出“嘭”的一声乍响,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就从屋里飞了出来,接着王瓅横着脸手里攥着一根皮带也龙行虎步的撵了出来,王瓅的脸上和胳膊上也全是寸寸伤口,不过好在没有受什么重伤。

    攻击我的两个家伙同时停下手脚,其中一个家伙打了声尖锐的口哨,接着他们一起冲王瓅攻了过去,眨眼的功夫,鱼阳的房间也跳出来一条黑影,几人纷纷挥刀直逼王瓅,我急忙跑过去救援,哪知道这几个熊玩意儿根本就是虚招,接着攻击王瓅的趋势,迅速撞开院子里的暗门飞奔逃离。

    “阿瓅,别追!小心调虎离山,去看看鱼总咋样了!”我喝住打算撵出去的王瓅,摇了摇脑袋,刚才的争斗中我虽然没有受多大的伤害,但胳膊和身上也被划出来好几条挺深的口子,稍微一动就疼的不行。

    王瓅黑着脸朝鱼阳的房间跑去,我倚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哪知道还不过五秒钟,从暗门处又钻进来几条身影,见到我从地上坐着,那几道黑影明显吓了一跳。

    “草泥马,还他妈来呀!”我恼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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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我的诈吼声,王瓅搀扶着鱼阳急冲冲从屋里蹿了出来,这回两人没有空着手,一人拎着一根凳子腿。

    “卧槽!”

    “日尼玛!”

    刚刚涌进院子的这帮黑衣人和鱼阳、王瓅异口同声破骂。

    鱼阳暴躁的抡圆凳腿就朝打头的那个黑衣人脑袋上抡了过去:“没完没了了是吧,草泥亲爹的,今天老子就算横尸当场,也肯定崩断你们几颗牙不可!”

    不怪我鱼总暴戾,谁碰上这种不间断的袭击都肯定抓狂,更别说他此刻的侧脸上被刮出来好几条血痕,大腿上也让刺中一刀,鲜血几乎把他的裤腿都给染红了,本来还算帅气的小伙彻底叫毁容了。

    “stop!”对方带头的黑衣人敏捷的躲开鱼阳的进攻,比划了个“停止”的手势,扯着个公鸭嗓门喊:“你们这是咋地了?自虐还是互相虐啊?”

    对方一说话我就立马听出来是文锦的声音,朝着上蹿下跳的鱼阳和王瓅摆摆手道:“先缓几分钟,听听他们要说啥。”

    “你们到底咋地了?怎么把自己给造这副逼样?”文锦没有摘口罩,两只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迷茫。

    鱼阳愤怒的吐了口唾沫:“装特么什么装,不到五分钟整了我们两次,咋地?真拿我们当二妈养的了?我们王者确实不比天门,但也不是小猫小狗,想怎么踢打就怎么踢打。”

    “老弟你特么魔怔了吧?我们这才刚刚就位,之前在宴客厅我不是跟你们说好了么?”文锦更加的一头雾水,眨巴两下眼睛道:“难道我们之前还来过人?”

    “你说呢?”我指了指锁骨上的伤口,呲牙怪叫:“你当我闲着没事干,自己抠出来的?”

    “卧槽!真鸡八完犊子,有人赶在我之前袭击了你们?”文锦皱了皱眉毛,沉思了了几秒钟后问我:“你看清楚他们长相没有?”

    “你感觉问这话符合你的智商不?”我摸了摸脖颈上火烧火燎的伤口鄙夷的朝文锦撇撇嘴。

    其实不用文锦多解释,我也看出来了,刚才那拨人跟他们肯定不是一伙的,先前那帮人身披束体的黑色尼龙衫更加方便隐匿和进攻,手握尼泊尔的军式战刀平常人根本弄不到那玩意儿,反观文锦他们几个还跟昨晚上的装束一样,黑色运动服,看上去特别的业余。

    最主要的是那几个人之间的配合用的完全是军队的战术手语,虽然和姜扒皮教我们的不太一样,但意思大同小异,职业的装备,职业的进攻方式,那帮家伙绝对是从军队出来的,其实对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得!将计就计吧。”文锦沉思了几秒钟后,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你抓紧时间再给自己来两下子,完事让王瓅呼喊救命,门口的守卫被我们的人引开了,最多十分钟肯定能回来。”

    “你快滚你大爷的吧,老子已经这样了,你还让我扎自己?”我当时火气就喷出来了,朝着文锦破口大骂。

    文锦挺无所谓的歪了歪脖子:“我就问你想不想见昆西?想不想完成罗家给你的任务?相见的话你就对自己狠点,不想你随便,可以继续窝在帅府里养膘。”

    “自己捅,总比别人捅强!”文锦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后,胳膊一挥,带着几个人又从暗门离开,大概几秒钟后,他又折回来,走到我边上,抬起腿没轻没重的就踹了两下,怒斥:“小狗篮子,本来今天还准备好好收拾你的,既然你已经受伤了,老子放你一马,别以为中午在宴客厅打完我白打了。”

    “去尼玛得,跟谁俩呜呜喳喳的比划呢!”鱼阳不甘示弱的也拔腿一脚踹在文锦的屁股上,文锦摔了个踉跄,刚爬起来寻思跟鱼阳扳下手腕,暗门的天门马仔催促:“文哥,守卫快回来了。”

    “算你小子命好!”文锦狠狠的剐了鱼阳一眼,快速奔出院外。

    我盯着地上的匕首,迟疑了半天,犹豫的攥了起来,院外隐约已经传来哨兵的叫喊声,再耽搁下去今晚上这顿揍又白挨了。

    “三哥,你真准备给自己放血啊?”王瓅诧异的看向我。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狠声道:“放血总比丢命强!”说罢话我咬牙鼓足勇气,猛然挥动胳膊,刀刃冲下直接捅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噗”的一声轻响,刀身没入我的身体,鲜血顺着刀身“滋滋”的外喷着。

    我咬牙咒骂:“草特么,文锦这个狗逼,给我的刀子没血槽,只疼不见多少血。”

    “三子,你别冲动”鱼阳慌忙想要拽住我。

    我瞪着眼珠子抽出匕首,硬忍着剧痛,对准我的大腿“噗”的一下捅下第二下,一瞬间我疼的“啊!”惨叫一声,踉跄的摔倒在地上,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一样,疼是一方面,自己捅自己把我吓的也够呛,长这么大我都没对自己这么狠过。

    鱼阳和王瓅俩人也傻了,大眼对小眼的呆滞望着我,我痛苦的喝斥:“瞧个鸡八瞧,还不赶紧喊人?我晕过去以后,王瓅啥话也别说,就直接跟安佳蓓要手机,说要给罗权打电话,鱼总你就可劲作,爱怎么作怎么作”

    “救命啊!杀人了!”哥俩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扯足嗓门喊叫。

    “能不能演的逼真点,好赖过来搀扶我一下,抹两滴眼泪啥的行不行?”我完全被这两个一根筋给打败了,实在是没法控制自己什么时候能晕过去,要不然我现在就恨不得长眠不醒。

    鱼阳晃了晃脑袋,赶忙蹲在我跟前,伸手从我腿上抹了一把血迹涂到自己脸上,然后剧烈的摇晃我身体嘶吼:“三哥你没事吧?三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爹,轻点我求你了!抻着我伤口了”我满脸是泪水的朝着鱼阳哀求,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反正我从心里发誓,以后出门办事如果再带鱼阳我就是傻逼,这家伙性格变得开朗以后,话多了,脑子还是缺了,完全就特么是个虎逼。

    “咣当”院门被人重力踹开,接着几个端枪的士兵焦急的涌了进来,见到他们,我也算将心底那块大石头彻底落下,意识越来越模糊,慢慢的闭上眼睛,直到昏迷前我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下次见到朱厌肯定要抽他,怎么把个好好的鱼阳教的如此掉链子。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是躺在一间消毒水味道很重的白色小屋里,浑身的骨头像是都要断掉一般,稍稍一动弹就疼的不行,两个护士打扮的女孩正往我胳膊上扎输液管。

    “姐妹儿,我问下是不是我昏迷以后又被人胖揍了一顿?”我虚弱的看向距离我很近的一个护士,晕倒前我明明记得自己就扎了两刀,不知道为啥此刻浑身都疼。

    两个护士妹妹像是听不懂国语,迷惑的跟我喃呢半天越南语也不知道缅点话,最后干脆开门将安佳蓓给拽了进来。

    安佳蓓满面担忧的问我:“成虎,你没事吧?”

    “我要说我没事,你信不信?”我苦涩的指了指自己,此刻我全身都被扒光了,只留下一条小裤衩,小腹上和大腿上肯定缝针了,缠绕着好几圈白色绷带,胸口和胳膊上也有很多地方涂抹了药水。

    “唉,对不起啊!是我们保护不利,才让你受这么重的伤,我代表我干爹给你赔不是了。”安佳蓓心有余悸的叹口气:“这次你真是捡了一条命,结肠差点被扎穿,右腿的大动脉也有些损伤,估计需要修养一段日子。”

    “那两个虎出呢?”我转了转脑袋问道:“鱼阳和王瓅去哪了?”

    “我们暂时把他们控制下来了,你受伤以后王瓅一直要跟罗权打电话,鱼阳好像疯了,见人就打,看东西就砸,我们人抬着你上台阶,他一脚把士兵给穿趴下,你从二楼上滚了下来。”安佳蓓低声解释。

    “真是特么个二逼”我欲哭无泪的眨巴两下眼睛,难怪我浑身都疼,敢情是被自己人给祸害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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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一动不动的仰头躺在床上,嘴唇仿佛抽筋似的直蠕动,安佳蓓低声道:“成虎你先好好休息,如果实在疼的不行,就让护士给你打两针杜冷丁,我们帅府最不缺镇痛剂,有什么事情你再喊我吧。”

    说罢话安佳蓓就准备离去,我皱着眉头出声:“蓓姐。”

    “啊?怎么了?”安佳蓓迷惑的问我。

    我长出一口气道:“麻烦帮我找部手机,我想跟我老板打个电话。”

    “给你老板?”安佳蓓又重新走回我床头。

    我煞有其事的点点脑袋:“嗯呐,我老板!我得告诉他一声,这趟差我特么死活出不下去了,谁爱来谁来,两天被偷袭了三次,我认,可今天摆明了就是要弄死我。也就幸亏我练过两年,不然这条命真得折腾没。”

    “成虎,你老板是谁啊?”安佳蓓颦眉轻皱,摆摆手示意两个护士先出去。

    “罗权,卫戍区的罗家。”我苦着脸道:“蓓姐。你难道不知道我还是个身份是卫戍区的大头兵么?我来金三角是干啥的,你比谁心里都有数,结果任务没完成不说,我现在还落的满身伤,小命儿随时都有可能丢,你就发发慈悲让我交代两句遗言吧。”

    一听到罗权的名字,安佳蓓赶忙出声:“成虎,事情绝对没你想象那么严重。”

    “姐,你看看我都啥逼样了?还叫不严重?大腿那一刀也就是我躲的快,不然真给我断子绝孙。你拿啥赔我?”我挣动了两下身体,眼泪“簌簌”的顺着面颊往下淌,疼的我这会儿真是欲仙欲死的。

    安佳蓓轻抚我的肩头道:“我拿人格给你担保,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你给我个面子,事情不要再往上汇报了,我们帅府现在本来就已经雪上加霜,如果再给罗家一个公开发兵的理由,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你现在拿啥跟我保证,我都他妈害怕啊!蓓姐,你认识我不少年头了,你见过我啥时候吓成这个逼出?我怂了,我真怕了行不?”我挣断手背上的输液管,情绪激动的跪在床上,朝着安佳蓓双手合十的作揖:“你们想活,我也想活啊,这儿的事儿我不掺和了,罗家也好、国家也罢,他们爱鸡八怎么制裁怎么制裁,你给我个活命机会吧。”

    瞅我一脸哭讥尿嚎的模样,安佳蓓沉默了几分钟,像是在做什么剧烈的思想挣扎,半分钟后她语重心长的对我道:“成虎,你看这样行不?我现在去找我干爹,看看他的身体条件是否允许跟你见个面。有什么事情你们详聊,如果能谈拢最好,谈不拢我也不再勉强你了。”

    我佯作犹豫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渍,安佳蓓拍拍我肩膀道:“你就算可怜我了,不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行。你去吧,对了记得把我那俩兄弟放掉,他们都是我活爹,掉一根头发,我都肯定要跟你们闹。”我咽了口唾沫。重新恢复平静,又躺在了床上。

    等安佳蓓离开以后,我轻声喃呢:“对不住了蓓姐,我也想活。”

    刚才我确实是在安佳蓓面前演戏,之所以如此亢奋一个是为了让情节显得更加逼真,再有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强迫昆西冒出头,文锦说的对,我只有把自己逼上绝路,昆西才有可能露面,要不然他指定会一个劲的吊着我们。直到我们把条件开好,他才惺惺作态的谈判。

    十多分钟后,两个虎背熊腰的士兵走进病房,先是例行公事的将我身上和床头搜查了一遍,接着又把所有带尖头的锐器也给拿走。紧跟着安佳蓓推着轮椅才从外面缓缓进来。

    轮椅上的男人披件宽松的军式大斗篷,脸色苍白,半张侧脸有一大片被火烤过后的痕迹,正是“身受重伤”的昆西,跟我面对面后,昆西声音虚弱的冲安佳蓓示意:“蓓蓓,去把门口守好,我和小老弟聊几句心里话。”

    “可是干爹”安佳蓓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我们,似乎是怕我突然爬起来干掉昆西。

    昆西释然的一笑道:“不打紧,我相信老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安排下面人不要难为他的两个兄弟,美女、美食的供着,大家以后说不定能成为真正的兄弟盟。”

    这老狐狸,上来就给我玩了招狠的,那意思就是警告我别乱来。否则鱼阳和王瓅肯定会陪葬,我吸了口气点头道:“我一直都挺崇拜昆西将军的,所以做人做事完全在模仿您。”

    “哈哈,老弟很会聊天。”昆西摆摆脑袋,安佳蓓慢慢走出房间,临关门前,满眼恳求的望着我。

    屋里顿时间只剩下我们俩人,彼此对望,谁也没先出声,完全就和到动物园看小猩猩似的在对方的身上来回巡视,这就好比两个武林高手过招,谁先吭声谁先露出破绽。

    沉寂了五分钟左右,昆西“哈哈”一笑,冲着我翘起大拇指:“成虎老弟好涵养,这么年轻就如此沉得住气,难怪罗家会把如此大任交到老弟手中。”

    反正是比不要脸,我干脆一股脑将所有的事儿都推到罗家身上,抱拳道:“将军客气了,我就是条大树底下蹭凉快的小狗腿子,主子怎么安排我怎么办事儿,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将军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

    “不知道老弟这次到金三角的任务具体是什么呢?”昆西枯瘦的手臂放在轮椅把手上,似笑非笑的望向我。

    老杂毛还想跟我下套,我要是现在承认我们到金三角就是为了干掉他,这家伙马上抽出一把枪干掉我都有理有据,哪怕在和谐社会,防卫过当也就是几年牢狱,更别说没有任何秩序的金三角,我抽了抽鼻子道:“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嗯?”昆西怔了一怔,仰脖“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不知道狗日的为什么笑,但咱不能落了下风,我用比他嗓门还大的音量也扯着脖子“哈哈”狂笑,结果笑的太用力抻住了小腹上的伤口,疼的我眼泪立刻在眼眶里打转。

    “老弟,不知道我内个败子最近如何?”昆西猛然话头一转问向我。

    “败子。谁啊?”我愣了一愣,不用说老东西肯定是问小佛爷,我肯定不能跟他承认我和小佛爷现在就从一个锅里吃饭,装聋作哑的搪塞了几句。

    昆西深呼吸两口,轻笑:“看老弟表情,他应该生活的还不错,他好就好,哈哈”

    他笑,我再次用更大的笑声盖过他。

    几秒钟后,昆西的笑声戛然而止。面色正经的冲我翘起三根手指头:“成虎老弟,既然大家都把话摊开了,我也不跟你墨迹,我可以保证一年之内不再往华夏销售一丝一毫的药品,但是希望罗家能够也满足我三个条件。”

    “一年?”我皱了皱眉头,摆手道:“至少三年!”

    虽然我没从军方高层混过,但是我清楚国家体制的那个鸡八操行,上报、审核、通过、再到最后拍板授勋,没有一年半载,我权哥别想真正上位,这其中还不包括罗家的政敌们背后使点小绊子,三年我都觉得要求的少了。

    “最多两年,否则咱们没有必要继续谈判,你大可以现在就给罗少打电话,告诉他们公事公办吧。大不了我就是再到热带雨林躲藏几年,让他们这次的全部投资全部无功而返,小佛那个畜生,只知道我几处藏身地,还有好多地方也是他不清楚的,凭缅点、越南的废物兵想要挖出来我,很难!”昆西斩钉截铁的摇头。

    看他态度坚决,我思索了几秒钟后,轻声道:“至少两年半,否则我自杀在帅府!”

    我话都他妈还没说完,昆西已经先我一步的点头微笑:“好,成交!”

    我从心里恨恨的咒骂两句:“这条老狗,麻痹的!又上套了,我估计我就算说三年,他最后也肯定能答应,实在是欠缺经验啊。”不过事已至此。我也算尽力了,将来面对罗权的时候起码可以挺直腰板说,老子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捧你上位。

    “将军还没说您的三个条件呢。”我长舒一口气道:“将军也知道我就是条不值臭钱的小狗腿,狮子大开口的话就不要提了,我活着还没有死了值银子。”

    “放心,已经占了老弟一次便宜,我肯定不会得寸进尺。”昆西神采飞扬的咧嘴一笑,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我觉得他现在估计单挑就能揍我八个回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