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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兄弟们彻底分散开,我和王瓅鱼阳也坐到中英文同时标注“天门”的圆桌后,不知道是安佳蓓的有意安排还是昆西并没有多们,把我们的位置安排的比较偏僻,不过也正符合我们这次的行动。.』.

    王瓅和鱼阳都略微有些紧张的来回晃动脑袋,脸色眼神都极其的不自然,我随手抓起一把干果“嘎嘣嘎嘣”的咀嚼起来,冲着他俩微笑道:“兄弟,放轻松,越紧张越容易出事。”

    鱼阳苦笑道:“你是特么站着说话不腰疼,假如你没出现在这里,我们肯定不能这么紧张,你是王者的天,假如你要是真在金三角出点什么事儿,我俩还有脸回去不?”

    “卧槽,怎么跟你家龙头对话呢。”我梗着脖子笑骂。

    鱼阳撇撇嘴反讽:“你龙头多个**呀,你是忘了当初鱼总前鱼哥后的小日子了,当初在学校,要是没老子照着你,你丫早让人干残废了,还好意思舔个大脸跟我俩八**九。”

    说到私交,鱼阳跟我的关系,其实一点都不比胖子王兴差,只是因为这家伙性格阴郁,不太擅长开玩笑,所以很多时候,他都处于半透明的状态,这次跟随朱厌学艺,鱼阳变得开朗了很多,我真心挺为他高兴的。

    我挽着胳膊朝他呲牙咧嘴:“再特么跟我呜呜喳喳,信不信我马上给朱厌打个电话,让你滚出师门。”

    “我服!三哥威武,三哥霸气,三哥拉屎不放屁。”鱼阳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

    “哈哈..”王瓅和几个兄弟全都被我俩给逗笑了。

    我深呼吸口气道:“不紧张了吧?其实没多大点逼事儿,真的!”

    经过一阵笑闹后,哥几个的情绪放松了很多,我耳朵眼里立马传出王一的声音:“小三子如果以后不混社会其实可以考虑去演小电影,不要脸应该就是他的专属光环。”

    “快拉倒吧,演小电影的要条件是鸟儿得大,三子的家伙式跟特么金针菇有一拼,让他拍戏不是人家难为女主角嘛,扒拉半天毛愣是找不到主题..”小佛爷的声音也缓缓传了出来,这俩老没羞跟说相声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可劲埋汰我。

    引得大家一浪接过一浪的大笑连连。

    我急赤白脸的骂娘:“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咱们是来干正经事儿的,你们当他妈开茶话会呢,要不大哥你光着膀子蹿台上来段甩牛子舞呗,的庞然大物能不能征服昆西,操!”

    “不说了不说了,戳中我三弟痛处了,往后谁也不准提我三弟短鸡的事儿哈。”

    “哈哈..”

    这帮损友再次笑的跟吃了鸽子屁似的笑个不停。

    小佛爷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咳咳,不闹腾了!三子斜前方九十度是稻川商会的餐桌,他们的人已经就位,你那边可以开始行动了。”

    我按照小佛爷的指使望过去,见到那张桌子上坐了**个衣冠楚楚的青年,大约都是三十多岁,坐在中间主座位置上的是个细皮嫩肉的年轻小伙,黑西装白衬衫,留着牛犊子舔过的中分头,正装模作样的翻着一本线装书真。

    “对方在稻川商会什么身份?没名没姓的我不揍,打完了掉价!”我眯缝眼睛问道,侧脸跟一直活跃在石市的厄运有七七八八的相像。

    我们今晚上的计划其实挺简单的,就是我带着王瓅鱼阳找借口跟稻川商会的人闹起来,反正金三角的大小势力应该都清楚王者和稻川商会不合,所以也不显唐突。

    当我们两方干起来的时候,行动将彻底展开,所以必须闹腾的越瞩目越好,作为东道主的昆西绝对会出来制止,届时躲在暗处的王一和拐子找机会开黑枪,但是不会真伤到昆西,随着枪响,寿宴现场肯定会大乱,隐藏在人堆里的蔡亮和扈七再持刀偷袭一拨。

    这时候提前踩好点的小佛爷会突然冒出头救人,此刻的昆西绝逼已经陷入六神无主的状态,小佛爷半推半就的带着他往柴房跑,到达柴房后,早早守在那里的肥波直接丢两颗麻雷子进去,至于昆西最后是死是活,那就要听天由命了。

    不过按照和尚的尿性,不会无故放矢,他既然让我们把最后决战的地方设到柴房肯定是有所安排,一切行动完成后,恶虎堂和疆北堂的兄弟会引爆我们提前埋在六号营各个地方的炸药,整个六号营完全陷入无序的状态,我们可以趁乱离去。

    王瓅久居金三角,对对方的身份了如指掌,低声介绍:“那小子叫坂田竹君,据说是稻川商会六代目特别欣赏的二儿子,和石市的厄运是孪生兄弟,两人一直为争夺下一届代目的位置明争暗斗很久了。”

    “稻川商会龙头的公子?那就削他呗!”我抓起两颗枇杷果丢进嘴里,歪着膀子就朝稻川商会的座位走去。

    见到我们一行不之客突然近身,几个稻川商会的壮汉皱着眉头纷纷站起来,坂田竹君则轻飘飘的扫视我一眼,又王瓅和鱼阳,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继续低头翻书。

    “嗨,盆友!久仰大名,真是闻名不如...”鱼阳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扒拉开挡在前面的两个壮实男人,一屁股坐到半天竹君的旁边乐呵呵的打招呼。

    本来我鱼总还想拽两句文的,奈何肚子里墨水不够,说到一半实在想不起来该怎么往下继续,吐了口唾沫摆摆手:“爱**啥啥吧,我老早就听过坂田先生的大名了,今天特地过来拜访您一下。”

    两个稻川商会的马仔想要拽开鱼阳,坂田竹君微微皱了皱眉头摆手轻笑:“你我好像不是朋友吧?”

    “朋友这玩意儿不是么处嘛,过去王者和稻川商会之间有点误会,今天趁着昆西将军大寿的好日子,解释清楚了,大家以后当对好朋友,你说咋样?”鱼阳抓起茶壶,先是给自己倒了半杯水,接着又要往坂田的杯中蓄茶。

    坂田竹君不愠不火的将茶杯挪动旁边,歪头微笑:“鱼先生准备怎么解释误会?今天中午你们的人好像刚刚把我的几个手下打伤。”

    鱼阳也不尴尬,抹了一把自己的头皮呲嘴乐道:“我觉得吧,这事倍儿好解决,咱们两好合一好,以后稻川商会归到王者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一起财一起致富,你说咋样?”

    “纳尼?”本来还温文尔雅的坂田竹君顿时拉下了脸,将面前的线装书往旁边推了推,抬头盯着鱼阳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是想挑起咱们之间的矛盾么?今天是昆西将军的寿辰,我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请回吧!”

    “怎么个意思盆友,不给面儿呗。”鱼阳眯着眼睛往坂田的杯里“呸”的吐了口唾沫,声音瞬间提高八度:“是不是他妈笑脸给多了,你都不知道太阳从哪边升起了?老子好心好意的来跟你们示好,你觉得我们王者真怕你不成?”

    随着鱼阳的这一身怒吼,周边不少桌旁的势力纷纷伸直脖子往了过来,不管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喜欢都是人类的通病。

    被鱼阳恶人先告状,加上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坂田竹君明显也急眼了,“蹭”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指向鱼阳怒吼:“你们不要太过份!”比起来涵养和水平,这个坂田竹君差他兄弟厄运真不是一星半点,就这种手子我估计早晚得被厄运给玩驾崩。

    “过粪?我还尼玛过便呢,草泥马!骂谁呀!”鱼阳一肘子推在坂田竹君的胸口,这小子被鱼阳差点推倒,愤怒的拨拉开鱼阳嚎叫:“我找昆西将军评评理,王者的人不用嚣张!有的是人治你们。”

    “国语说的还尼玛挺溜的哈。”鱼阳歪着膀子嬉皮笑脸的往旁边稍了稍身体。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坂田竹君扒拉在我身上咒骂:“你往旁边让让!”

    “去尼玛!”我一把薅住狗日的头,照着桌角狠狠磕了两下,然后揪住丫的脖领冷笑:“你叫我往哪让?昂?地方就特么这么大,你站这儿,我他妈应该往哪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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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坂田竹君额头上的鲜血顺着侧脸就淌落下来,这孙子微微一愣,从腰后摸出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刃,瞬间跟条情的公狗似的“嗷”一嗓子冲我小腹就扎了过来。.*M

    我时刻都在防着他狗急跳墙,不等他的刀尖捅过来,我一把揪住坂田竹君的领口用力往下一压,抬起膝盖照着他的下巴颏“咣咣”猛磕几下,又抡圆拳头往他后脑勺重重怼了几下子,一记“勾腿”,将丫给绊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稻川商会的几个壮汉也反应过来,纷纷叫嚣着往我跟前涌动,特别是坂田左侧一个剃着青皮头的青年度最特么快,我刚把他主子甩倒,狗杂碎已经伸手朝我的脖领口抓了过来,右手直接掏出一把匕,要往我脑袋上刺。

    我拿肩膀使劲扛开那壮汉,快往后倒退,我身后的王瓅一记潇洒的侧踢,直接把他给蹬出去两米远,顺手抓起桌上的茶壶,回手就照着另外一个正跟鱼阳厮拽的小伙脑袋“突”的一声砸了下去。

    那小子哼都没来及的哼一声,两眼一翻白,仰头就昏迷过去。

    在所有人惊骇的眼神中,我们王者跟稻川商会就这么直愣愣的拧巴起来,整个过程说起来其实没用几分钟,要不是我们想把阵势闹大,吸引过来昆西,稻川商会这帮杂碎早躺地上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次带来的三四个恶虎堂的兄弟都是格斗的好手,再加上我鱼阳和王瓅想要把稻川商会的几条杂鱼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怎么个意思坂公子?给你脸你不接呗。”我将坂田竹君从地上薅起来,膝盖绷直照着他的肚子上猛磕一下,单手扯住他的头,右脚横扫一个绊子又将他撂倒,完事周而复始的折腾了他四五回。

    揍坂田的时候,我余光一个劲的朝周围瞟动,眼瞧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可是作为东道主昆西依旧没有现身的意思,不由有些着急,我扯住坂田竹君的头,拍了拍他的脸蛋冷笑:“会说中国话不?”

    “你别嚣张..”坂田竹君让我打的猪头狗脸,腮帮子肿的老高,两颗大门牙不知道飞到哪去了,说起话来唾沫丰富,有些跑风..

    “卧槽你爹个老篮子!”鱼阳抓起桌上盛放干果的盘子“啪”的一下盖在坂田的脸上,恶狠狠的咆哮:“不服是吧,今天爹让你好好认识一下服字怎么写!”

    说罢话,鱼阳径直将坂田从我手里抢过去,捡起一片盘子的碎片“噗”一下扎到坂田竹君的大腿上,昂头问了句:“服不?”

    不等坂田吭声,鱼阳再次弯腰捡起一块碎片,照着坂田大腿“噗..”又是一下,连续扎了坂田五六个碎片,这位稻川商会的公子哥总算怂了,惨叫连连的求饶:“服了,我服了!”

    “再晚喊两分钟,你能不能把你做成人形刺猬!”鱼阳暴戾的揪住坂田头咆哮:“大声告诉我,服谁了?”

    “服你,服王者!”坂田竹君哭丧着脸哀叫。

    “今天爸爸好好教教你华夏文化!”鱼阳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坂田竹君的脸上喝斥:“哭特么什么哭,给我笑!再敢瘪嘴,我把篮子给你扎漏气儿!”

    “呜呜呜...我笑..”坂田竹君眼角含着热泪,嘴唇不住的上翘,竭力做出开心的模样,只是那副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槽,憋回去吧,笑的贼特么难你死去的二姨有一拼!”鱼阳抬起胳膊又是一巴掌呼在坂田的脸上,梗着脖子喘粗气:“跟着我念,王者的人都是神!”

    “王者..王者的人都是神!”坂田竹君抽抽搭搭的重复。

    “没吃饭是吧,大点声!”鱼阳左右开弓,照着坂田的猪头“噼啪”就是几个大耳光子,打完以后才吐了口唾沫后知后觉:“好像你确实没吃饭,咱们到帅府就是吃饭的哈,来来来,我教你下一句。”

    “王者的人全是稻川商会杂碎们的爸爸。”鱼阳摸小狗似的摸了摸坂田竹君的脑袋,完事阴嗖嗖的笑道:“嗓门不响,脑瓜子我给你削放屁的!”

    “王者的人全是..”坂田竹君念到一半,死活不往下接话了,任由鱼阳怎么盖耳光就是不应声。

    “啧啧啧,这小子还算有点骨气。”王瓅瞥嘴嘲笑。

    我抽了抽鼻子道:“骨气个**,他要是喊出来这话以后稻川商会在金三角就彻底没脸了,而且消息万一传回岛国去,这狗日的估摸得剖腹。”记得小时候,岛国的杂种动不动就整个剖腹自杀,好像挺有骨气,实际上那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说话的时候,我往周边又眼,依旧没能见到正主昆西的出现,甚至连阻拦我们的士兵都没有半个,心底一沉,寻思着这家伙该不是知道什么了吧,故意冒着不肯现身,耳边突然传出小佛爷的声音:“三子,力度还是不够大,再往大里整整,昆西仍旧还呆在他的住所和某个大人物在聊天,根本不知道外面生什么事情了。”

    “你咋知道的?”我脱口而出。

    小佛爷沉寂了几秒钟后轻声道:“安佳蓓告诉我的。”

    “往大里闹?”我梗着脖颈从围观的人群中扫视两眼,干脆掐着腰蹦到桌上,扯开嗓门吼:“围观的朋友们中有没有棒国人?我老特么崇拜韩国社会人儿了,最近手上有一批货想跟那边的朋友交易,想财的哥们言语一声哈。”

    “王者的这位先生你好,我是釜山的李敏镐,不知道有什么赐教。”人堆里果然挤出来五六个身材修长,穿黑色晚礼服的青年。

    “你来,我跟你说句悄悄话!”我蹲在桌上,朝着那个梳着偏分头,身材纤瘦的青年勾了勾指头。

    他立马笑容满面的走到我跟前:“先生你好,怎么称呼?请问你在王者担任什么职务?”

    “王者我说了算,呸..别特么岔话题,老哥问你,你们棒国人说孔子是棒国的,四大明也是棒国的,请问什么是华夏的?”

    “这..”偏分头青年干笑着摇摇头:“我不太懂历史。”

    “你麻痹的,哥教教你历史!这些都可以是你们的,但棒国是华夏的!记住没?”我猛地站起来,从桌上一脚蹬在偏分头的脸上,接着蹦下来,照准他的脑袋打沙包似的“突突”就是几记炮拳,直打的鼻血直流。

    “先生,你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敏镐捂着脸,连连往后倒退,他刚才从人堆里仔细细,应该很清楚我们这帮人的战斗力,赶忙制止住自己的手下,朝我解释:“我们和贵国可没有任何矛盾...”

    “矛盾是没有,但老子是个爱国贼!”我一胳膊肘揽住他的脖颈,夹到我的胳肢窝下,抡起右拳照着他的脑袋“咣咣”又是几拳头,大声咆哮:“草泥马,王者挑战各种不服,岛国棒国的朋友不服气的都可以往前靠一靠!”

    随着我这一声咋喊过后,人堆里冒出来四五伙冷着脸的青年,估计都是这俩国家的,我耳朵眼里传出小佛爷的声音:“三子,火候差不多了,已经有士兵去通知昆西了,你们再加把劲哈。”

    “加你大爷!买命的活儿,你们咋特么不干..”我瞅着面色不善涌出来的几伙人,梗着脖子嗓门再次提高:“来来来,不服气的先排队,咱们一对一论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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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佛爷让我们往大了闹,我只好把目标定在这俩国家的社团身上,倭国人不需要多言语,我相信但凡是个有热血的华夏人就对这俩字没多大好感,当然“大电影”和女人除外。.┡M

    至于“整容国”,我则更厌恶,这个从前华夏的附属小国,近两年抱上了米国爸爸的大腿,开始掉转头“欺师灭祖”,虽然咱是流氓,但清楚活这么大吃的哪国的饭,喝的是哪国水。

    只是我没想到这俩弹丸地,居然瞬间冒出四五伙社团来,一时间有点懵逼。

    我梗着膀子,朝这帮家伙叫嚣:“草泥们马得,倭国女人骗走了华夏男儿的精儿,整容国男人夺走了华夏女人的魂儿,揍你们还不特么不服气是吧?一个一个来,想受教育就先排队!”

    鱼阳一个小勾腿,将杵在旁边的坂田竹君给绊倒在地上,脚下极其凶狠的踢着已经懵圈的商会太子:“你没事了是吧?仰着个狗脸还尼玛闹了,心是得有多大!”

    我压低嗓门嘟囔:“哥,这把火烧的够特么旺了,主角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几个都得熟。”四五伙小青年将近三十多口子人已经对我们呈包围之势慢慢靠拢,瞧架势这是打算要把我们“包饺子”,要知道这帮家伙可不是训斥小混混,都是实打实的药贩子,刀口舔血的日子过的不一定比我们少。

    挨打我倒不在乎,反正这些年我最大的特长就是抗揍和脸皮厚,关键是丢人,昆西的寿宴,东南亚各国的社团帮派基本上都有人参与,这回要是让这俩国的人给撅了,我们王者的人可就丢到全世界去了。

    “再等等..”小佛爷的声音透过耳塞无比沉稳的传过来。

    我无奈的破骂一声:“你爹个老裤衩。”然后又围我们的这些社会人儿们,清了清嗓子挑衅:“一帮老菜逼,难道都没有跟我们单挑的勇气,传说中的武士道精神呢?”

    “你滴,刚才不是很嚣张么!我们就是人多欺负人少,你有意见么?”一个嘴唇上面留着山羊胡,长得跟马成精了似的中年人嚣张无限的指着我鼻子叫嚣。

    他话只说到一半,就被人从后面一巴掌给掴倒,紧接着虎背熊腰的宋福来从人堆里走出来,直接一脚跨过他,粗声粗气的吆喝:“跟华夏人说他妈人多欺负人少?你们够资格不?”

    宋福来仗着自己小塔似的变态身体,径直一路撞倒挡在前面的人,走到桌子边,用湿巾擦了擦手掌,大马金刀的搬起一把椅子坐稳:“立场王者,爱**谁谁,我是天门宋福来!”

    宋福来的身后扛着一杆碗口粗细,差不多两米来长的大铁棒子,只是那铁棒子好像带电,我头有个小蓝灯一闪一闪的,只当人家是装饰用的,大铁棒配上宋福来的雄壮体型简直堪称完美。

    “天门宋康!”宋鹏带着七八个天门的马仔满脸轻松的也从人群里出声:“不存在任何利益关系,就因为天门王者同属华夏,嗯,不服气的兄弟可以开磕了。”

    自打宋福来冒出来,包围我们的那帮临时联军就出现了一丝骚动,说到底天门的名气还是要比王者大上很多,尤其是当人们都在窃窃私语“天门战神”的时候,有两伙倭国的小组织甚至开始慢慢往后倒退。

    “赣省黑豹商社,立场王者!”接着的人群中又挤出一帮彪悍爷们。

    “尼玛卖批,哥老商会,支持王者教他们做人。”

    “义盟,立场王者!顶你个肺。”

    “俺们聚义商会,力挺王者兄弟..”

    一瞬间围观的人群像是炸开了锅,不少操着天南海北各种口音的老乡们纷纷站了出来,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混社会的其实比那帮正经八百做办公室只会空喊口号们的精英们更爱国,如果有战事,我想我们这群在老百姓眼中的“不学无术”一定会是第一时间站出来的。

    江湖人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满臂纹身的人在公交上让座比比皆是,穿西服打领带的禽兽拿着公款吃喝随处可见,不是这个社会堕落,只是大家只想更畅快的活着。

    一刹那间群愤激昂,一些性格直,脾气大的“老乡”已经从人堆里冲出来,朝着凳子皮带开始攻击那几伙“杂碎党”,反观我们几个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反而正了最闲的。

    几分钟前那个八字胡的马脸汉子还急赤白脸呼喝“要人多欺负我们人少”,几分钟后报应就现到了他头上,我估计这条傻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中国有句俗语叫“人多欺负人少”。

    顿时间以我们这张桌为半径,周围四五米左右的空地上挤满了人,随处可见四五个华夏人胖揍一个“杂碎”,“噼里啪啦”的摔碗砸盘声不绝于耳,喊叫声咒骂声更是传出去老远。

    宋康丢给我一支烟,微笑道:“要学会推波助澜,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这招是四哥教的,我再现场传授给你。”

    “受教了康哥。”我诚心实意的点点头,回手就是一巴掌掴在李敏镐的脸上,虎着脸喝斥:“让特么你起来了么?一个个长得跟男人似的,动起手来怎么娘们唧唧!”

    我耳边这时候传出蔡亮的声音:“哥几个,你们说会不会有诡啊?为什么公园已经快掀翻天了,昆西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提前知道了点什么?”

    “完犊子啦,操!”我后知后觉,猛然想起来之前在树林里跟和尚遇见,他曾经指着我耳朵隐晦的告诫过,军方可以通过很多手段,截取我们的通话内容。

    “怎么了?”所有人赶忙问我。

    我深呼吸两口气道:“都把对讲机关掉,咱们按照原计划行动就好,我估摸着有人截取咱们的对话内容了。”

    “真的假的?”

    “没有对讲机咱们可就互相联系不上了啊。”

    哥几个有些炸膛,七嘴八舌的嘀咕起来。

    我旁边的宋康像是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一般,笑着嘬了口香烟道:“不用担心,我哥最近玩心重,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反窃听的屏蔽器,你们该聊啥聊啥,还是太年轻啊。”

    我这才注意到宋福来好像自打坐下以后,一直都在摆弄那根大铁棍,见到我朝他望过去,宋福来嘴角上翘,憨厚的笑道。

    我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天门的人这次有多用心的在帮助我们,诚心实意的鞠躬感谢:“谢啦康哥,往后你跟四哥并列我哥,嘿嘿..”

    “整的好像你封我们当哥是件多荣幸的事儿。”宋康笑骂着捏了捏鼻头:“昆西现在还没出现,我估计是正在会见的人,比外面的乱子更重要,你们继续欢实着,我去踩踩底,不能把他动员出来。”

    “会见的人相当重要?”我愣了一下,朝着宋康问:“康哥,你说会不会来自国内?毕竟今天他生日,加上最近风声这么紧,就算安佳蓓捂着,我想昆西也不可能一点信息都得不到。”

    “国内?”宋康微微皱了下眉头,深思几秒钟:“很有可能,虽说缅点越南距离金三角最近,但金三角最大的主顾其实还是华夏,每年金三角的货至少有百分之八十送进了国内,只是我们不清楚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方式销进国内的,单凭咱们这些社会上玩闹的,没那么大胃口。”

    “康哥,你在金三角见过成x战区的人么?”我接着问道。

    宋康摇摇头:“没见过,至少没听说那伙势力敢明目张胆打着战区的口号来做买卖。”

    “我们前阵子跟一个叫哑巴的狠人磕了一下,朱厌都能抓到他。”我长吁一口气,现在别的不担心,就怕那个狗日的哑巴潜入金三角,那条老狗的战力堪比我们这个小团体,现在可没有朱厌庇佑,碰上他,我们绝对讨不着好,最重要的是狗日的有周泰和警卫员的身份,想要见到昆西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你见过哑巴?那个狗渣竟然还没死!”宋康大惊失色,招呼也不带多打一声,“哥,我们走!”说罢话他带着宋福来掉头就朝不远处的花园出口跑了过来,据说昆西就住在花园外面的小庄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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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康带着宋福来说走就走,不等我再继续多问什么,他们已经奔出了花园,而此刻的花园彻底变成了劳务市场,满地都是残渣碎片,喊叫声打骂声连成一片,三个国家的大小势力毫无章法的撕斗在一起。.『.

    不过大家都很有默契,并没有将战火蔓延,而是就围绕附近这七八米处活动,别人嘴上都骂的凶神恶煞似得,恨不得杀了对方全家,实际上谁下手都很有分寸。

    毕竟能来参加昆西生日宴的人本身就是肯定有相当的实力,脑子啥的更不会差事,国仇归国仇,真要是为了斗气牵扯到生死层面,就划不来了,没人会那么傻帽,七八分钟后战况慢慢平息下来,几乎没人再动手,就剩下互相吐口水谩骂,最多踹上几脚。

    眼瞅着现场趋于平静,我掐着声音问小佛爷:“大哥现在怎么整?人家昆西在会客,根本没把外面的动静当成一回事儿。”

    按照我们的计划,和稻川商会生矛盾这个环节最为重要,如果昆西不出面阻拦,后面的行动根本就没法进行,现在我们完全被卡在了这一步不知道如何往下继续。

    “容我想想啊..”小佛爷沉思了几秒钟。

    蔡亮冷不丁出声:“要不我这会儿到昆西住的地方转悠一圈,不能使啥方法把他勾搭出来,实在不行,往狗日的屋里开两枪!”

    自打媳妇孩子生变故以后,蔡亮整个人都变得很阴郁,既不跟我们开玩笑,也很少出谋划策,完全钻进牛角尖,稍微碰上点什么事,就想冲锋陷阵的冒在前面。

    “别特么胡闹!想死不用这么明显,你当昆西的住所是级市场呢,想怎么溜达就怎么溜达,那地方明哨暗岗不知道有多少。”王一沉稳的出声:“花园之所以会这么混乱,我觉得一个是因为有人授意,再有就是昆西故意避开不见,你们想啊,这儿的人说起来都是昆西的合作伙伴,打起来,他屁股应该偏哪边?要我说,都先歇着,静观其变,今天是他的大寿,他不可能不出来。”

    听完王一的分析,小佛爷拍板确定:“照老王说的,大家静观其变,先散了吧!三子为难你了...”

    “你奶奶个哨子的,让点火的是你们,叫灭火的还是你们..擦,下次再有这种活,老子高低也猫在后面去。”我撇撇嘴吐槽两句,走到被两个马仔搀扶着的坂田竹君跟前,冲他挑了挑眉毛冷笑:“小逼崽子,今天西将军大寿的份上,老子让你一道,以后给我注意点。”

    坂田竹君脸上的鼻血和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捂着高高隆起的脸蛋憎恨的瞪了我一眼,没有敢继续再放什么屁话,完事我又冲王瓅使了个眼色,王瓅会意的点点头,双手抱拳朝着刚刚帮忙的那些“老乡们”感激:“多谢各地的大哥大佬们刚才鼎力相助,这份人情咱们王者记下了,以后路过石市或许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各位龙头尽管言语,咱们先散了吧,毕竟今天是昆西将军的生日,互相给个面儿..”

    “王瓅这家伙,办事越来越老道了。”鱼阳由衷的感叹。

    我笑了笑:“生活逼出来的。”

    就事论事现在的王瓅确实成长了很多,说起场面话来简直滴水不漏,再加上他那一脸貌似忠厚的长相,叫人容易心生好感。

    “王者的兄弟客气了..”

    “就是,中国人走到哪都应该帮中国人...”

    各地的大佬们纷纷拱拳寒暄,带着自己的手下走回原来的座位,现在事情展到这一步,其实大部分人都不想再继续恶化,毕竟玩社会也好贩毒卖药也罢,图的就是一个财字,谁也不愿意多生事端,刚好借着王瓅的这个“台阶”脚底抹油才是最完美的解决之道。

    “滚一边去,瞅着你就**篮子疼。”鱼阳很不客气的一巴掌呼在坂田竹君的脸上,大开大合的走在最前面,我们一行人又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座位。

    我们这边的斗殴刚刚散开,马上就冒出来七八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收拾残局,接着三四十号穿戴整齐,抱枪喊号的六号营士兵整齐的迈着步伐走进花园,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将花园绕成一圈。

    五分钟后,安佳蓓带着两个长相帅气的男人走上临时搭建的舞台,不卑不亢的先鞠了一躬,然后声音清脆的致歉:“承蒙各位叔伯朋友赏光,特地前来参加家父的五十岁寿辰,小女名唤安佳蓓是昆西将军的养女,这里给大家鞠躬了。”

    安佳蓓说完话,她身后的两个青年马上跟复读机似的分别用英语和缅语复述了一遍她刚才的话。

    “整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我捏了捏鼻头,兴趣满满的席台上的安佳蓓,今天的她刻意梳洗打扮过,头上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掩盖住自己的大部分脸,下身穿条修身的牛仔裤,黑色的高帮鞋,上半身套着一件草绿色的迷彩短衫,整个人英姿飒爽,却又不失女人的阴柔之美。

    她一席话过后,马上迎来了满堂喝彩,安佳蓓作为主持人跟大家声情并茂的畅谈了一会儿后,我耳边传来小佛爷的声音:“正主就位了!大家注意寻找机会。”

    小佛爷刚说完话,安佳蓓同时清了清嗓子宣布:“那么接下来,邀请家父昆西将军入场!”

    “哗啦啦..”底下的人说白了就是奔着巴结昆西一个个才不远万里跑到金三角的,眼瞅着这位威震一方的霸主要临场,马上爆出雷鸣一般的掌声,不得不说,昆西的名头还是值点钱的。

    “祝将军万寿无疆,寿比南山不老松!”围着花园站成一排的士兵们整齐响亮的一齐呐吼,瞬间礼炮齐鸣,烟火飞腾,一朵朵绚丽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美丽的色彩。

    二分钟不到就见到安佳蓓和“兽”薛跃腾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个老人从花园后面的红毯上慢慢走出,老人满头白,剑眉虎眼,身姿魁梧挺拔,一身合体的绿色军装更家映衬出他的不凡,只不过现在正当夏天,金三角这边的温度能达到三十五六度,我很好奇他穿这么一身难道不热么?

    老头龙行虎步一般的走上台后,老头背手而立,声若洪钟的朝着下面的人微微摆手:“感谢世界各地的亲朋好友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这么多年承蒙各位的帮扶,金三角才能与日俱进,老夫抱拳了!”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昆西的庐山真面目,不由多观望了几眼,朝着旁边的王瓅请问:“上面的真是昆西?”

    “嗯,别相老,这家伙手上的实际功夫应该不输咱们这种年轻小伙。”王瓅微微点头,有些疑惑的小声喃呢:“我记得昆西从来不穿这种毛料的长袖军装,有一次听他的亲卫说,昆西的胳膊有严重的皮肤病,穿长袖会起水痘。”

    “估计是觉得今天的宴会比较正式吧。”鱼阳勾着眼睛打量主席台下面几个穿水蓝色衬衫的青年,冲我压低声音道:“三哥,六个穿衬衫的青年没?据说都是特么昆西的干儿子,而且每个的拳脚功夫都不错,单挑咱们没啥大问题。”

    我目光扫视了眼昆西的几个干儿子,每个都精神抖擞,而且太阳穴朝外凸的很明显,一道是擅长外加功夫的狠人,扶正耳朵里的对讲机冲其他兄弟道:“正角上场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等!”小佛爷简略的回应一个字。

    对话的过程中,宋康和宋福来沉着脸从侧门坐到我们桌上。

    “康哥,怎么样了?找到哑巴没?”我赶忙问道。

    宋康阴郁的摇摇头:“没有,但是有人告诉我哑巴就在帅府,你们都小心点,那个家伙不光功夫了得,还擅长远程狙击,指不定正从某个角落里拿着杆大狙在瞄准。”

    “康哥你和哑巴有过故事?”我多嘴问了句。

    宋康点点头:“当初我入天门的时候,跟哑巴有过一场生死战,那一战我一个特别敬爱的长辈去世,也就是第九处和尚的拍档,我无时无刻不想手刃这个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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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宋康脸上出现一抹哀伤,我抽了抽鼻子低声道:“康哥节哀,”

    宋鹏摆摆手苦笑:“没什么事儿,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边上的宋福来显得尤为紧张,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珠子来回的转悠,我乐呵呵道:“福来哥,这是咋地了,为什么看起来紧张兮兮的,”

    宋康押了口茶水,眼神正经的看向我:“今晚上你们的行动最好小心点,处处透着一股子邪性,我总觉得不太好对付,如果你听我建议,只要有风吹草动就马上取消行动,昆西想从六号营做掉你们,随便找个坑埋了,三五年都够呛能把你们尸体刨出来,”

    “康哥,你是不是知道点啥,”听宋康这么一唠,我心也马上悬了起来,冲着他轻声问道,

    “啥也不知道,完全就是有种本能的感觉,”宋康摇摇头,神秘兮兮的盯着台子上的昆西道:“你们要整死昆西的事儿,他内个干闺女应该知情吧,”

    “知道,”我没有任何掩饰,天门和王者的关系亦师亦友,虽说牵扯上利益关系时候可能会拧巴,但是在这种生死大事儿上绝对站在一条线上,更何况安佳蓓跟和尚好像达成什么协议了,应该不会把这事儿跟昆西言语,

    宋康瞥眉笑了笑:“如果雷少强或者林昆告诉你,他要整死你爹,你会不会提醒你爹注意点,就算你明知道现在雷少强一统王者,林昆立足第九处,跟他们对抗你绝对不是对手,还会尝试反抗一下,”

    “这不一样吧,,”我一时间有些语塞,

    宋康点燃一支烟,轻飘飘的吐着烟圈反问:“哪里不一样,”

    我吱呜了半晌也没说清楚个所以然,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安佳蓓有求于我们,肯定会替我们将事情彻底隐瞒下去,可是现在听宋康这么一分析,再瞅台上的安佳蓓,我都觉得处处透着股邪性,

    小舞台上的昆西正意气风发的一甘大小药贩子在声情并茂的“怀念曾经”和“展望未来”,这家伙虽然面相显老,但是精气神儿特别好,说话中气十足,架势摆的也是有模有样,

    宋康弹了弹烟灰,似笑非笑的看向我道:“想听听我对你们这次行动的看法么,”

    “康哥你说,”我点了点脑袋,

    宋康面露讥讽的哈了口气道:“实事求是的讲,我觉得设计出这次行动的人真特么是个**,落实行动的人就是一群炮灰,从十九世纪开始,罂粟的种子出现在这片土地上,这里就彻底沦为了黑金的发源地,为什么称之为黑金,因为药这玩意儿比金子更值钱而且更泛滥,将近二百年的历史,为什么金三角依旧屹立不倒,”

    “还是因为打击的力度不够吧,”我懵逼呼呼的回答,我一个高中都念完的盲流子哪了解历史这玩意儿,

    宋康笑了笑道:“因为这里头涉及到利益不知道有多少人,我说句不耐听的话,真不是罗家一个中将能扛得住的事儿,一位中将在咱们眼中可能是老天爷,可是在别人眼中兴许啥都不是,这话你别跟人乱说,”

    “我明白,,”我忙不迭的点点头,

    宋康轻笑道:“天门从来不走毒,更不会和任何药贩子打交道,甚至上海滩境内严禁有任何毒贩子出没,但是四哥却常年都跟昆西保持良好的关系,经常免费提供给金三角一些衣物粮食之类的必需品,你知道为啥不,”

    “不知道,”我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说起处世之道,我跟张竟天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宋康蘸着茶水从桌上画了两个圈,乐呵呵道:“就像警察和贼的关系一样,只要贼一直存在,警察就永远不可能失业,除了一些警校刚毕业的生瓜蛋子,没有哪个警察会对人赶尽杀绝,这种看似敌对的关系,其实也是互相依存的,因为如果没有了贼,那警察也再没有存在的价值,咱们可以禁毒,可以杜绝自己的地头出现,但是绝对不能逼的人走投无路,”

    “同样,今天台子上为什么站的会是昆西,而不是别人,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一点猫腻,仔细想想吧,兄弟,,”宋康抹了抹头皮,冲我笑道:“挖人祖坟和断人财路一样的可恨,本来我还以为那些躲藏在暗处的势力多少会给罗家点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人家根本就不打算让昆西下台,”

    我这边跟宋康正窃窃私语着,台上的昆西大臂一挥正式宣布宴席开始,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我感觉昆西在走下舞台的时候好像特意朝我们这个方向望了一眼,

    随着昆西的一声令下,不少长相可人,穿着短纱裙的漂亮姑娘就开始端着托盘往每张桌子上上菜,菜品很丰富,看得出来昆西真是财大气粗,单单是几个凉菜,就把我给看傻眼了,

    宋康盯着几碟精致的小菜念念有词:“茼蒿拌梭子蟹、茶香熏鲈鱼、田七缠海虹、翅丝搅螺片,光是这几样开胃凉菜就得五位数,明知道要挨操,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昆西的魄力不是一般人拥有的,看来这次行动注定要铩羽而归了,”

    “康哥,行动万一失败,你们怕是也得受罚吧,为什么看不出来你有任何紧张呢,”王瓅眼珠子微微转动两下,轻声问道,

    宋康很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傲然道:“充其量明面上的生意受到点打压,我这个替罪羊进去蹲段时间,但只要天门不倒,我就没有大碍,罗家确实有实力,但华夏毕竟不姓罗,我们天门肯定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你还好,我可就苦逼了,我完全绑在罗家上,到时候必定承受罗家的怒火,”我苦着脸叹气,

    宋康“哈哈”一笑道:“你没啥可担心的,罗家需要代言人,王者刚好可以填补这个空白,罗家那位老爷子着急想把昆西换掉,让罗权建功立业,不是身体欠恙,就是权利要被削减,等不了罗权一步一步往上爬,这才兵行险招,但计划是在没成,他也需要你来辅佐罗权,所以不用害怕,,”

    我跟宋康距离的很近,我俩的对话一字不漏的透过对讲机传到其他兄弟的耳中,好半晌后,小佛爷干涩的出声:“如果待会真应验了天门那位兄弟的话,今晚上的行动取消,大家有序撤出六号营就好,等到九点多缅点驻军进入六号营,咱们再行定夺,拐子、老王你俩负责狙击,千万隐藏好自己,”

    “收到,”

    “收到,”大家陆陆续续的回应,

    漂亮的侍应女孩一道菜接着一道菜的往桌上盛,我们一桌人全都心猿意马的左顾右盼,就连宋康和宋福来也没用例外,正中心的主座上,昆西已经开始带着安佳蓓和薛跃腾敬酒,

    “照这个架势,轮到咱们敬咱们这桌酒的时候差不多得二十分钟以后,”宋康抬手看了眼腕表,自言自语道:“那会儿缅点的驻军差不多也快兵临城下,哥你问下兄弟们,出城的车备好没有,”

    宋康刚说完话,耳?里骤然传出小佛爷的声音,小佛爷略微有些紧张的喘气:“行动取消,刚刚罗权给我打来电话,因为边界线的问题缅点驻军和越喃方面发生了矛盾,没办法横堵湄河,槽,”

    我心头不由一紧,目光顺势看向了正跟宾客们举杯换盏的昆西,昆西仰头“哈哈”大笑,不经意间也朝我们这个方向转了下脑袋,不待我反应过来,昆西跟几个宾客摆摆手,竟然带着安佳蓓和薛跃腾朝着我们这张桌走了过来,

    “不用紧张,,”宋康面色平常,用牙缝挤出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当你演技炉火纯青的时候,全世界都是你的配角,你们没有动手,昆西就算再心知肚明也绝对不会撕破脸皮,放心吧,前面还有我们天门呢,”

    说话的功夫,昆西一行人已经热热闹闹的走到我们桌前,宋康瞬间满脸堆笑,毕恭毕敬的端起酒杯:“昆西将军生辰快乐,我们天门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当时昆西就站在距离我不到半米的位置,如果我动手的话肯定一击必杀,可安佳蓓和薛跃腾分别护佑在他左右,只要我一动手,今天肯定就跑不出去了,到底动不动手,我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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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昆西距离我如此之近,我心里就跟撑起来一面小鼓似的“咚咚”的乱响,一刹那间各种念头在我脑海中来回翻滚,

    “小四还好吧,最近一段时间都没舍得给我通个电话,是不是又到什么险地区旅游了,”昆西声音洪亮的端起酒杯和宋康碰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直接坐在了我旁边,

    我耳边立马传出小佛爷略带颤抖的询问:“三子,昆西是不是到了你身边了,是的话你别吱声,不是的话嗯一下,”

    我侧头看了眼安佳蓓和薛跃腾,安佳蓓的半个身体正好横挡在我跟前,她的眼睛被帽檐遮盖,根本看不起眼神儿,如果我想要暴起伤人的话,就必须得跃过她,但是那样一来成功的几率就会锐减,

    薛跃腾则完全处于走神儿模式,脑袋左顾右盼不说,距离我如此之近竟然压根没往我脸上多瞅一眼,

    “将军勿怪,两位嫂子最近同时有孕,所以比较忙,,,”宋康忙不迭的再次替自己和昆西蓄满酒杯,安佳蓓拿出一根银针刚要检测,昆西很大气的摆摆手:“金三角和天门是挚友,不需要有任何怀疑,”

    “可是干爹,,”安佳蓓担忧的想要开腔,

    昆西直接打断:“天门雄踞上海滩多年,张竟天更是个有勇有谋的枭雄,枭雄比任何人都明白什么是敌什么是友,我说的对么,赵先生,,”昆西说着话突然把脑袋扭向了我,冷不丁喊出我的名字:“我没记错的话,赵先生的全名应该叫成虎,”

    被昆西直接戳破身份,我吓的“啊,”一声打了个哆嗦,惊慌失措的哆嗦了一下,手掌刚好把酒杯“咣当,,”一声给碰洒,酒水流了昆西的胸襟一大片,我慌忙手忙脚乱的要站起来替他擦拭,同时念念有词的赔礼道歉:“不好意思昆西将军,我有点紧张,,,”

    我手指还没触碰到昆西的衣服上,站在他左边的薛跃腾如同支离弦的箭的似的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皱着眉头低喝:“你要干什么,”

    “兽,不得无礼,”昆西稳如泰山的摆摆手:“成虎小兄弟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成就不低,王者商会在石市现在可谓一手遮天,占据三省交界的崇州市也尽在成虎老弟的掌控之中,论起成就虽不及天门,但也绝对不是一般年青人可以比拟的,”

    “将军奉承我了,我就是运气好罢了,,”我不自然的笑了笑,

    昆西摇摇头,像是个老学究一般的咬文爵字:“也不尽然,运气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况且成虎老弟义薄云天的美名我也略有耳闻,当初在石市和崇州市,感谢成虎老弟照顾蓓蓓,”

    “将军客气了,我跟蓓姐是好朋友,”我干涩的抓了抓头皮,

    安佳蓓至始至终都没有将帽檐往前抬,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没有正眼看过我,

    昆西爽朗的大笑道:“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多住几天,明天后天让蓓蓓带着老弟到附近转转,我们金三角不仅产?金,还有很多翡翠坑,到时候带点特产回去走亲访友也不错,”

    “多谢将军美意,”我半推半就的拱了拱拳头,

    昆西浓眉一挑,微笑道:“其实我特别想跟令尊畅谈一番,是怎么想到给你起成虎这样的名字,”

    “乡下人讲究贱名好养活,我爸没什么文化,名字起的也随便,”我余光瞟了瞟旁边的宋康,他宛若没事人似的捧着酒杯饶有兴致听我们聊天,

    昆西正色道:“老弟你错了,你这个名字起的好呐,按照中国父母的心愿,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但是令尊偏偏望子成虎,为什么,因为令尊比那些学富五车的文化人都清楚,龙只存在传说,虎才是真正的百兽之王,现如今老弟不是真的成虎成王了嘛,做人就得脚踏实地,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别人许诺给一个天下,也得有命去坐才行,你说对不,”

    “听将军一席话,胜读百年书,我没啥文化,就简简单单祝将军一句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我也赶忙捧起酒盅,给自己蓄满一杯酒,仰脖一股脑灌了下去,

    当酒刚刚下喉,我差点没一口气吐出来,硬捏着鼻子生咽下去,这酒实在太特么烈了,而且还冲,我小丑似的“嘶嘶”从嘴边扇着风,感觉胸口像是揣了块炭火,火辣辣的烧,吧唧嘴:“将军,您这到底是酒还是酒精啊,真**烈,”

    看我滑稽的模样,昆西咧嘴一笑:“哈哈,这酒叫将军泪,浓郁中带点苦涩,虽然不太好下口,但是你慢慢品,又会觉得有点甜,老爷们喝酒不就是要让胸腔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嘛,能醉还能品出味,就跟做人似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风光无限,但是没人会注意到你的沧桑悲凉,苦也好、甜也罢,只有自己能体会,”

    “嗯,冷暖自知,”我认同的点点头,要不是特么我们的任务是干掉昆西,我真有想法坐下来好好听老头唠会儿嗑,这老家伙说的句句在理,还不让人有种卖弄文采的感觉,

    昆西重重叹了口气:“是啊,冷暖自知,就好比很多人想要杀我,却还不得不对我微笑以待,人在这世上走一遭,完全是在渡劫,好了老弟,这几天就住在我们帅府吧,蓓蓓待会给成虎安排几间房,”

    “照顾不周,天门王者的兄弟多担待,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侍应,在这里就当作自己家一样的随便,”昆西缓缓起身,带着安佳蓓和薛跃腾又朝别的桌子走去,直到她们走出去四五步远,安佳蓓才微微抬起帽檐,朝我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昆西,,走了么,”小佛爷喃声问道,

    我简单的“嗯”了一声,那头的小佛爷幽幽叹了口气,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用埋怨我刚刚为什么不动手,说老实话刚才我确实有点抑制不住,但是旁边的宋康死死的踩着我的脚,

    宋康捂嘴咳嗽了两声,问向我:“刚才演的有点过头了,你好歹也是个社团龙头,见到大人物就算会紧张,但绝对不会惊慌失措到碰翻酒杯,刚才我要是不踩着你,你是不是打算那会儿动手的,”

    我微微点点头,刚才确实想要趁着替昆西擦拭衣服的时候动手,可是先被薛跃腾拦了一把,接着又被宋康一脚给踩住,所以才没能得逞,宋康挑动眉毛,示意了一下花园旁边站着那些个持枪的士兵,我这才注意到昆西坐在哪,那些士兵的枪口就很微妙的对准哪,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我估计周围至少有不下十杆狙击枪在一眨不眨的监视,”宋康端起酒杯给我碰了一下笑道:“尝尝这将军泪吧,说不准外表风光的昆西将军背后真的隐藏什么难以言表的苦衷,他不是邀请你在帅府多住几天么,你其实可以探探他口风,求他让一步,进两年不要往国内送药,兴许能见奇效,当然肯定得付出代价,就看罗家舍不舍得了,”

    “唉,,只能这样了,”我叹了口气摇头,

    宋康似笑非笑道:“其实昆西已经很让步了,他清楚的知道你的来意,假如一声不响的直接命令手下开枪,你就算死也白死,但是他没有,反而像朋友似的坐下来跟你明里暗里的提醒了半天,估计也是不想得罪罗家吧,好好的沟通一下,我在旁边再帮忙陪衬一下,必要时候我会联系四哥跟昆西打一通电话,也许,,,”

    “呯,,”我刚把酒杯捧到嘴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子弹击中正在跟昆西一块对饮的一个中年人,“呯,”又是一枪,昆西身体一僵,摔倒在地,地上瞬间滩出一大片血迹,生死不明,

    “爸,”安佳蓓和薛跃腾惊声尖叫,叠罗汉似的趴在昆西的身上,拿自己的身体挡住上面,

    “有敌袭、有敌袭,”花园旁边放哨的四五十号士兵马上训练有素的朝昆西聚拢,几秒钟的时间就将昆西包围了个水泄不通,用**筑起一道人墙,

    花园里乱作一团,不过毕竟都是些刀口舔血日子的药贩子,很快各位龙头就镇定下来,纷纷招呼手下将圆桌立起来,身体则藏在桌子后面,小心翼翼的应敌,

    “操,谁他妈开的枪,阿亮、老王是你们么,”小佛爷粗声低吼,

    “不是,”

    “不是,”蔡亮和王一马上回应,

    “扈七、佛奴、肥波、拐子,是你们么,”小佛爷接着又低吼,

    “不是,”几人异口同声回答,

    “所有人马上撤出帅府,咱们身上有枪,不能替别人被?锅,”小佛爷慌里慌张的出声:“三子、王瓅和鱼阳留在原地不要动,不然容易暴露,”

    接着“嘣,嘣,,”又是连续几声枪响,挡在前面的几个士兵应声倒地,同时也暴露了他们自己的方位,就在花园对面的一栋阁楼上,一瞬间士兵们和?暗中隐藏的几把狙击枪全都把枪口对准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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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突兀的枪响,划破夜晚的长空,枪火乍现,声音传出去老远,对面阁楼上就如同放烟花一般,蹦出一连串的火星子,整个花园里完全乱套了,昆西的士兵朝阁楼疯狂的射击,阁楼里的悍匪不畏死的同样往这头还击。

    两边手里都有军火,这就苦了园子里这些前来贺寿的各方大佬们,进入帅府前,大家都很规矩的没有配枪,现在两方交火,我们只得很被动的钻到桌子的后面躲避,能做到就是祈祷老天爷睁着眼,千万别让子弹打偏了。

    小佛爷的声腔中带着浓浓的愤怒,但思维还算清晰的发号施令:“三子你们保护好自己!其他人有序撤离。”

    估计四五分钟左右,王一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和阿亮已经撤出帅府!”

    紧跟着肥波、拐子和佛奴也纷纷出声汇报坐标,最后小佛爷和扈七也不紧不慢的离开,听到大家都安然撤离,我心里头才松了口大气,眯缝眼睛望向对面的阁楼上,心里盘算到底是什么人下的黑手。

    “成虎,不是你们人动的手吧?”宋康和宋福来蹲在桌子后面,他冲我急促的问道。

    我摇了摇脑袋回应:“绝对不是。”

    “那就有意思了。”宋康意味深长的翘了翘了嘴角。

    十分钟后,急促的枪声熄灭,估计阁楼上的悍匪被消灭掉了,几个士兵头目操着缅甸尖吼几声,一众训练有素的士兵开始朝着阁楼慢慢逼近,冷风瑟瑟,花园里彻底变得一片狼藉,很多倒霉的药贩子被流弹射中,“哼哼哈哈..”的躺在地上惨嚎,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血腥味。

    从园子里又冒出不少士兵,井然有序的抬起受伤的倒霉蛋们撤离,一瞬间整个园子里的大灯全都打开,灯火通明,如同白天一般,把人们脸上的恐惧和后怕展示的一览无余。

    别看在场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可实际上这帮人比谁都怕死,拥有的太多,不舍也就越多,他们漠视的只是别人的生命而已。

    当那些士兵冲着阁楼方向挺近的时候,我惊愕的发现昆西、安佳蓓和薛跃腾早已消失原地,寿星佬昆西不知是死是活,只留下一大滩的血迹证明之前发生的惨事儿。

    宋康探出脑袋环视了眼院子,朝着我低声道:“为了避嫌,这两天咱们还是都住在帅府吧,你跟你那帮兄弟们言语一声,如果信得过我,就让他们到天门的营地去住几天,我的地盘绝对安全。”

    “谢了康哥,晚点我跟小佛爷他们联系一下。”我没有往下接话,行动开始前,我们就已经选好了藏身的地方,此刻为了大家的安危,我不方便说太多。

    作为天门一个区的大佬,宋康的眼力劲自然不一般,见我搪塞,也没有深问,只是轻轻点了点脑袋,小声喃呢:“你们没有动手,我这头更是没安排,那会是谁玩的这一招险棋?完全就是在拿命换命啊。”

    “不好说。”我心情沉重长叹一口气。

    刚才我脑中飘过很多人的名字,最终定格在成X战区上面,我觉得这起意外更像是成X军区的人组织发起的,包括我们准备对昆西动手的事情保不齐也是成X战区的人走漏的风声,目的就是嫁祸给我们。

    “走一步看一步吧。”宋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扭头跟宋福来耳语了几句,宋福来点点头,径直站起身子朝花园外面走去。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彭..”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阁楼的方向瞬间火光冲天,楼顶都被炸弹掀起了好几丈高,那些前去侦查的昆西士兵因为距离的太近,压根来不及闪躲,好多人都被炸出去老远,顿时间哀嚎声四起,现场叫人看的心里发寒。

    很多还没没来得及撤出花园的人跟我一样错愕的望向爆炸的地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一起爆炸事故,三四十号昆西的士兵最多逃出来三分之一,剩下的人非死即伤,那种心悸的感觉骇的我瑟瑟发抖起来。

    “卧槽,炸了!狠,真他妈的狠!”宋康错愕的扬起脑袋,嘴里念经似的嘀咕几句:“一个警卫连的精英士兵拿来陪葬,真是特么绝对的枭雄。”

    王瓅和几个恶虎堂的兄弟慌忙护在我身前,鱼阳皱着眉头低声道:“三子,咱们先离开这里吧,谁知道这周围还没有埋着炸弹什么的。”

    “放心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事情应该到此为止了。”宋康拧着眉头来回打量几遍周围的环境,笃定的冲我们摇头:“咱们就呆在原地吧,一会儿会有人安排咱们住宿。”

    我不解的问道:“康哥,你猜到什么了?”

    宋康没有作声,反而是从不远处桌边走过来一个穿件黑衬衫,梳着板正平头的青年接腔:“对方既然是来刺杀昆西的,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制造爆炸,迫使昆西的警卫连死伤惨重?”

    看清楚那人模样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喊了声:“文主任,你怎么来了?”来人竟然是文锦,那个骗走我19姐芳心的混蛋,文锦这俩字同样也是我年少时候的噩梦,跟我师傅的比重几乎一样。

    “当然了,我可是我康哥的智囊,没我的话他揭不开锅。”文锦很臭屁的撇撇嘴,先是跟宋康击了下掌,然后又互相碰了下拳头,宋康出声:“搞定了?”

    文锦很洒脱的咧嘴一笑:“必须的。”

    两人之间的默契程度,叫我不经意间想起来王兴和林昆。

    眼瞅他俩要唠家常,我赶忙打断道:“文哥,你继续说,对方既然是要刺杀昆西,为什么还多此一举的闹出这么大动静?”

    “你的第一想法是什么?”文锦老神在在的盯着我的眼睛微笑,一对深邃的眸子在我身上来回游走。

    我不确定的低声道:“制造混乱,方便让其他人逃走。”

    不等我说完话,文锦走到我跟前,上来就是一个“脑瓜嘣”狠狠的弹在我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低吼:“简直就是个猪脑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看事情别特么总联想,先看看本质,楼炸了,偷袭的人肯定尸骨无存,就算是神仙也辨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这个时候到底是谁干的,还不是任由人家说么?”

    “啥意思?”王瓅和鱼阳异口同声的问道。

    文锦无奈的拍了拍脑门道:“如果昆西的人在残骸中发现一点猫腻,比如说对方身上有王者的信物又或者天门的东西,那咱们还能解释清楚么?死无对证,死无对证说的就是这个理。”

    “啊?”我们几个全都吓了一激灵,假若这次动手的人真是成X战区那边的,他们想要嫁祸给我们确实易如反掌,这特么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三哥..实在不行,我们先护送你离开吧,别真让人瓮中捉了咱的鳖。”王瓅一脸严肃的出声。

    文锦双手抱在胸前懒洋洋的打哈欠:“现在走,好像叫畏罪潜逃,更显出来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们确定要离开么?别觉得王者、天门有多强大,咱们跟这些真正拥有私人武装的狠角比起来,其实狗屁都不算,咱们顶多培养十几二十个信徒,人家动辄上百的死士不是闹着玩的,不多说,一天往金融街丢俩雷管,你看你们崩溃不。”

    “那咋整?走不是,留下也不对,真**闹心,操!”鱼阳恼怒的跺了跺脚。

    我瞟了一眼笃定的文锦和宋康,我心说这俩货的心里头肯定想好了对策,清了清嗓子,一屁股崴到地上,两手搂住文锦的双腿就开始耍贱:“姐夫,咱都是实在亲戚,你看你跟我卖啥关子,我姐最近好不?我老想她了,昨天做梦都梦见她了,我是从睡梦中哭醒的...”

    文锦哪想到我会突然整这一出,皱着眉头推搡我:“赵成虎,你还要脸不要了?你说你好歹也是个组织大哥,你这样不让你兄弟笑话么?”

    “我们都瞎了!”王瓅和鱼阳齐刷刷的闭上眼睛。

    我继续耍贱:“跟自己姐夫有啥好装的,况且我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姐夫,你就跟我说说,接下来应该咋办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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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没皮没脸的一个劲卖贱,文锦和宋康互相对视一眼,文锦无奈又好笑的蹩蹩嘴:“你赢了,快起来吧,别特么驴打滚啦。”

    “姐夫,么么哒!”我一骨碌从地上翻了起来。

    文锦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么你姐,我问你,你怕死不?”

    “这话跟特么用腚眼子出气似的,你说我能不怕死嘛。”我抽了抽鼻子,余光瞟了一眼爆炸的阁楼,此刻那地方已经围满了人,基本上都是昆西府上的士兵。

    文锦长出一口气道:“我现在也只是猜测,不敢随便下结论,咱们假设一下,如果昆西没有死,作为正常人的第一件事情要干什么?肯定是报复偷袭他的人,你说现在谁的嫌疑最大?”

    我怔了怔,指向自己道:“肯定是我的嫌疑最大呗..”

    文锦点点头,正色的说:“所以我刚才问你怕死不,如果你怕死,现在完全可以趁乱离开帅府,麻溜的飞回石市去,但是以后就得时刻防备会不会有人往你的场子里丢手雷、藏毒品,现在搞的这么僵,你别想昆西在履行当初的承诺,不往石市和崇州市贩药。”

    我都吸了一口凉气,承认文锦说的句句在理,求助的问他:“那如果我不怕死呢?”

    文锦笑了笑:“假如你坦坦荡荡的留在帅府,至少可以给昆西表明一种态度,这件事情不是你干的,但是保不齐有心胸狭窄的或者打算趁乱摸鱼的狗逼会整你,这期间没人敢保证你的安危。”

    “我会死..是么?”我抽动两下鼻子。

    文锦神色复杂的点点头:“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你会被偷袭,如果你真死在他们府上,那你就值大钱了,你内个叫罗权的战友势必会疯,而你身为罗家现役士兵的身份兴许会被追封,给你个校官、尉官当当也不是没可能,同时还可以给罗家一个光明正大动手的借口,昆西或许会消停几年,罗家“华夏无毒”的理念短时间内肯定达成,罗权加官进爵指日可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脑子快速转动几秒钟,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现在谁也不知道昆西到底死没死,所以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走,完全取决于昆西的死活是么?”

    “总算特么聪明一回了,没错!现在你是走是留完全就是做给活着的人看的,昆西死了,六号营势必大乱,这个节骨眼谁也顾不上搭理你,至于昆西后面的人会怎么报复你,那都是将来的事情,昆西没死的话,你至少拿自己的小命告诉他,王者是诚心实意跟他们交朋友,这就为你们将来的和谈打下一个夯实基础。”

    文锦斜楞眼睛白了我一眼,伸了个懒腰道:“不论你们怎么选择,我们天门肯定会留下,我们受不了三天两头有人往场子里丢两颗麻雷子或者投三斤麻古。”

    离开金三角,王者和昆西的关系肯定破裂,王者将永无宁日,不用上面打压,昆西的人就能把我们祸祸完犊子,但是留下的话,我可能会死,到底应该怎么选择?

    我扭头跟王瓅和鱼阳对视两眼,现在的形势有点尴尬,小佛爷、王一他们都属于居无定所的浪子,没有固定的家口,我们不一样,金三角的人如果报复起来,铁定疯了似的拿金融街和不夜城以及我们在崇州的制药厂开刀。

    “留下吧。”王瓅深呼吸两口:“我在这边呆的时间久了,见识过昆西手下那帮死士有多疯狂。”

    “我无所谓,反正我媳妇怀孕七八个月了,我们老鱼家有后。”鱼阳大大咧咧的掐着胯骨咧嘴笑道:“王者好的时候,我是王者的人,王者遇上难了,我必须是王者的神,不然将来让胖子、强子那帮老兄弟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王叔的声音最先透过对讲机传过来:“小三子,太危险了,不管昆西死没死,他那帮干儿子都肯定疯狂报复你们,听我的命令,马上离开帅府,我们在指点地点等你们,来日方长!”

    小佛爷沉寂了几秒钟后也开腔:“三子,计划有变,你马上离开帅府,这是命令!”

    “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次事件或许是个转机,至少是个皆大欢喜的转机。”文锦神叨叨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跟宋康一起朝着几个昆西的士兵走去:“我们天门想留在帅府寻求保护,麻烦帮忙安排几个房间。”

    等文锦和宋康走远后,我和王瓅、鱼阳互相又对视了几眼,全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现在事情搞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单单是我们几个人死活的问题,更关系到日后王者是否永无宁日。

    “三子,听到回话!马上、立刻执行撤离命令!”小佛爷焦急的低吼。

    我点燃一支烟,又看了一眼不计其数正拎着水桶在扑灭阁楼大火昆西士兵,扶正耳麦轻声道:“大哥,我拒绝执行命令,你们按照计划先撤离金三角吧,我们哥几个留下,天门的人说得对,甭管是死是活,我至少得给昆西表明一种态度,事情不是咱做的,咱不能替别人背这个黑锅。”

    “黑个**,昆西那群干儿子都不是讲理的主,他们才不管这些呢,你听话,赶快带着王瓅、鱼阳离开,蔡亮已经去组织你们恶虎堂和疆北堂的兄弟往外撤离了。”小佛爷恼怒的咒骂。

    “小三子,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你当金三角这群逼养的跟你过家家呢?你听佛爷的,咱们先走,大不了我再求求张天旭,让他从中间帮着和和稀泥,指定不让你们王者受打击就完了呗。”王一也着急的劝阻我。

    我吐了口浊气道:“叔,张天旭到底有多大个能量,你又不是不清楚,行了!这事儿不用多唠了,你们先撤,出去跟罗权碰个头,把事情原原本本跟他说一遍。”

    “三子..”哥几个焦急的齐声喊叫。

    我打断他们的话,爽朗的笑道:“万一我真挂在帅府,至少能让他建功立业,也算不枉这次金三角一行,替我给他带句话,到他他飞黄腾达之日,毋要忘了当初承诺我保王者繁华的誓言!”

    说罢话,我狠心关掉了对讲机的开关,朝着王瓅摆摆手道:“阿瓅你去给昆西的士兵说一声,咱们王者也寻求保护,请他们帮忙安排几个房间。”

    “好。”王瓅很洒脱的打了个响指,径直走了过去。

    十多分钟后,几个士兵带着我们走进一桩四合小院,“帅府”里这样的院子至少得有二三十栋,我们过来的时候,发现不少院子里住上了人,基本上都是这次前来参加生日宴的大枭、龙头们,看来打着证明自己清白的人不在少数。

    将我们带到院子以后,几个士兵并没有走,而是井然有序的拖枪守在了门口,看起来像是在保护我们的安全,实际上是防止我们逃跑或者四处乱走。

    “朋友,我想打听一下昆西将军的伤势如何?”王瓅掏出香烟走到一名士兵的跟前问道。

    士兵没有接话也有回头,不知道是听不懂中国话,还是上面有什么规定,完全像是没听见一般,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对王瓅压根不理不睬。

    “得了,听天由命吧。”我冲王瓅摆了摆手,一屁股崴到院子里的石凳上,这次决定留在帅府,我们几个其实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说句丧气的话,就是明白的告诉昆西,事情不是我们做的,如果您不信想要报复的话,就报复我们仨吧,不要再难为其他人。

    瞟了一眼有些陈旧的木屋,王瓅叹口气朝着门外的士兵喊:“朋友,我们好歹也是帅府的贵客,要点吃的喝的不过分吧?”

    这次守门的士兵倒是动了,没多会儿,两个士兵端着一个竹篮走进来,冷着脸往石桌上摆了几碟小菜和一瓶白酒后,又如同木头人似的离去,我招了招手道:“吃吧,当鬼也得当个饱死鬼...”

    静下心来,我陷入了深思,整个计划算来算去,合着最后我成了那颗弃卒,我活着可以替罗家买命,死掉可以给罗家制造官方打压的借口,我估计当初制度出来这套计划的时候,罗老爷子就是想把我们几个战友都当成弃子的,只是他没想到我一个人承担了全部。

    我叹了口气,替自己倒上一杯酒,冲着王瓅和鱼阳苦笑:“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人本身就他妈是个矛盾的结合体,走到这一步就叫命..”

    正借酒消愁的时候,猛不丁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叫声:“让我进去,我是赵成虎的朋友,快让我进去!”我错愕的朝着门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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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女人大概二十来岁,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很随意的扎起来,穿件翠绿色的低领衬衫,牛仔裤,迥异于亚洲人的精致五官显得格外的立体,居然是江琴,那个跟我有过千丝万缕干系的小女警。天籁小说Ww『W.⒉3TXT.COM

    “我去,这个姑奶奶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腾”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她皱眉低喝:“添什么乱,赶紧走!”我都纳了血闷,这小妞是通过什么方式进的“帅府”,而且还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们所在。

    趁着几个守卫愣的功夫,江琴猫着腰顺势钻了进来,直接藏在我身后,两手死死的攥着我的衣裳,朝撵进来的士兵辩解:“我没说假话吧?我真认识赵成虎...”估计是怕我驱赶她,江琴还压低声音嘟喃一句,罗哥哥让我来的。

    听到罗权的名字,我怔了怔,寻思该不是罗权托她给我带什么话吧,就冲着两个士兵摆手道:“她是我朋友,在这儿呆一会儿马上就走。”

    几个士兵这才停下脚步,又重新站回了门外,八成是怕我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找过来,这回他们直接将房门给合上了。

    “你是怎么回事?”我回头盯着喘着大气的江琴问道。

    江琴小嘴一噘,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径直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饿死鬼投胎似的夹了两口菜含糊不清的吧唧:“饿死我了,从缅点到六号营我只用三个小时的时间,厉不厉害?”

    见她那副模样,我刚刚提起来的怒火顿时间又化为乌有,撇撇嘴道:“是不是罗权拖你给我带什么话?我权哥也是真够没谁了,这种事情居然让个女人跑腿,宋鹏、马靖他们都快闲出屁了!”

    江琴大口咀嚼着饭菜,含含糊糊的喃呢:“跟权哥没关系呀,他不知道我来找你了,他和别人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你们在六号营了,所以就偷偷跑过来的。”可能是被噎着了,她顺手抓起一杯酒就倒进嘴里,辣的一个劲地直哈哈。

    “擦,你自己跑过来的?”我本来就紧锁的眉头瞬间皱的更加紧了,一脸烦躁的拽起她的胳膊往出拉:“你他妈当这儿是迪士尼呢?没事瞎逼凑啥热闹?操!”

    我也是急眼了,说起话来不分青红皂白,现在我们自己都眼瞅着难保,如果再带上这么个毛事不懂的黄毛丫头,真心不能活了。

    不顾江琴的反对,我硬拖着她拽开门,结果还没等跨出去,两个守卫直接拿枪挡住了我们去路。

    “哥们,我不认识她,这小丫头跑错屋了。”我手脚并用,边比划边跟守卫解释,奈何那俩士兵就好像泥塑似的,一声不响,只是用枪口威胁我们退回去,我相信我再往前多迈半步,他们真敢开枪。

    迫不得已,我又拽着江琴回到小院,愤怒的训斥:“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好端端找我干**?这下好了吧?谁特么也不用走。”

    “不走就不走呗,反正我就是单纯来找你。”江琴倒挺想得开,继续回到石桌前面吃饭,见我余怒未消,江琴也鼓着腮帮子撒泼:“赵成虎,你有没有良心,人家千辛万苦的才找到你,你就对我这个态度?”

    我真是气坏了,说起话来完全不过脑子,脱口而出:“你特么乐意,我求你来找我了?你知道这啥地方不?知道我们现在摊上什么事情了么?”

    江琴抹了抹嘴边的饭粒,从衬衣里面掏出一把精致的黑色小枪放到桌面上,声音很低的说:“我听权哥打电话说,你们身上都没有武器,而且可能会遇上危险,所以..对不起,没想到会给你添这么大麻烦。”

    见到江琴猛不丁掏出一把枪,我嘴里不干不净的话戛然而止,心里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暖了一下似的热乎乎的,再瞅她满脸风霜的狼狈模样,我叹了口气道:“太傻。”

    鱼阳冲王瓅眨巴两下眼睛,两人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站起身子摆手道:“三子,要不我俩先回避一下,你放心,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

    “回避个**..整的我好像怎么了似的,就搁这儿老老实实坐着,待会咱们研究研究怎么把她送出去。”我没好气的摆摆手,坐到江琴的对面,朝着撇撇眉毛:“瞅我干啥,不是饿了么?抓紧时间吃呗,看我能看饱是咋地。”

    “你不生我气了吧。”江琴顿时间眉开眼笑,那副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昔日高冷的女警姿态,完全就是个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小姑娘。

    我毛躁的点燃一支烟:“吃你的吧,话那么多。”

    “老妹儿,你哪的人啊?我瞅你不像汉族。”鱼阳贱嗖嗖的跟江琴搭讪。

    江琴可能是真饿坏了,“呼啦呼啦”的往嘴里扒饭,含糊不清的介绍自己:“我是混血儿,所以长得和汉人有些差别。”

    “巧了,我也是混血儿,我爹红河沟子的,我妈是太平庄上的,嘿嘿..你混哪的?”鱼阳夹着香烟话痨似的絮叨。

    “...”江琴一阵无语:“哥,混血儿的意思是父母不是一个地方的。”

    “对啊,我爹和我妈就不是一个地儿的,虽然都归城关镇管,但不是一个村的。”鱼阳的心是真特么够大的,都到这一步还有心思撩妹儿,扭头贱不溜秋的问我:“三子,你看我俩是不是长得特别像?特别是额头往上,我们身上都有股子凡脱俗的气质。”

    “你快滚你爹个篮子吧,额头往上说的是头,地球人都一样,你长得还他妈没我脚后跟好看呢,脱俗个**...”我几近崩溃的脱下鞋冲他比划:“你再哔哔信不信我把鞋底子塞你嘴里。”

    “嫉妒,红果果的嫉妒!”鱼阳耸了耸肩膀,朝着江琴道:“老妹儿,你说你怎么相中这么个要啥没啥,鸟小脾气暴的傻篮子呢?你看我身后这个帅小伙咋样?他还没对象呢,要不我给你俩牵牵线呗。”

    江琴放下碗筷,用看白痴似的眼神打量鱼阳几眼,扭头看向我问:“成虎,你朋友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呀?”

    “嗯,今天出来的急,忘记给我他带药了。”我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吃罢饭,江琴打了个哈欠问我:“你的房间是哪个?我困了..”

    “卧槽,你特么真当这儿是度假村了?”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摔倒,咆哮的嘶吼:“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混进帅府的?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想想辙看能不能把你再送出去。”

    “就从大门直接走进来的呀,当时门外也没有守卫..”江琴一脸自然的撇嘴:“找到你们,更容易啊,我可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随便找个人套点话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再加上我这么美..”

    “你快拉倒吧,警校毕业多个篮子是咋?你要真那么本事,当初也不会让人扒干净扔到我床上。”我使劲嘬了口烟嘴,看来想把江琴再送出去有点难了。

    “嚯..”鱼阳和王瓅一齐出怪声。

    “嚯个毛线嚯,我俩啥事没有,虽然她被扒光了,但咱是个君子。”我赶忙解释,真想扇自己俩嘴巴子,没事儿嘴那么欠干啥。

    “明白明白,你俩就单纯聊了一宿的天呗。”鱼阳和王瓅挪揄的贱笑。

    江琴眨巴两下眼睛,拖着腮帮子,天真无邪的问他俩:“你们信么?”

    “妹子,你的职业操守呢?”我差点没吐血,还别说被江琴这个女款的逗比一搅和,我心情不再像刚刚那么压抑了。

    江琴也正色道:“我知道你们摊上了什么事情,昆西被枪击的时候,我已经潜到了花园里,整个过程看的一清二楚,更明白是有人想要故意置你们于死地,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跟你见面,想要跟你共同经历点什么,你就当是我犯花痴吧。”

    “老妹儿,你眼神是有多不好?见过这么难看的花骨头么?”鱼阳斜楞眼睛得得瑟瑟的蹩嘴。

    “要你管!自己长得都跟大瓣蒜似的,还好意思贬低别人。”江琴瞅了鱼阳一眼,朝着我低声道:“我去过石市,也见到了你传说中的几位夫人,她们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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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琴低声道:“我去过石市,也见到了你传说中的几位夫人,她们都漂亮...”

    “哦。.M”我佯作淡定的应了一声。

    江琴拖着下巴颏,露给我个侧脸,浅笑道:“平心而论,我认为自己长得一点都不比她们次,但是处事之道却要差很多,更和你没有什么共同的回忆,所以想要强制为你我增添几分回忆,哪怕我们没能在一起。”

    “姑娘,你不要这么声情并茂的,我怕我会忍不住...”凝视着江琴那一脸深情的模样,我故意把嘴角上翘的很高,夸张的笑出声来:“我怕我会忍不住笑。”

    “笑吧,我也觉得挺可笑的,我一个警察居然会喜欢上一个悍匪,估计这世界上真的没有比这更搞笑的事情了。”江琴咬着嘴唇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很轻柔的粉唇道:“我没有那么多丰富的感情经历,不明白太多的人生哲理,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将来有一天回忆起来这段往事的时候,不是用后悔的态度去面对。”

    即便再没心没肺,我也笑不出来了,叹了口气道:“时间场合出场顺序都不会。”

    “你知道什么是痛苦么?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东西,它就永远不见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却偏还要留下一根细而尖的针,一直插在你心头,一直拔不去,它想让你疼,你就得疼。”江琴的声音有些沙哑,咽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没有尊严么?我有,我比任何人都要骄傲,但我就是不甘心。”

    我有些伤感的冲王瓅摆摆手:“阿瓅,让几位兵哥哥再给我咱们来两瓶酒吧,就要将军泪,醉生梦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几分钟后,两瓶“将军泪”放到桌上,我和江琴王瓅鱼阳四人围坐石桌,全都一语不的端着酒杯,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几杯酒下肚,江琴的面颊飞上两团红霞,朝着我微笑道:“我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你,就是想亲耳听到你一句话,给我一个承诺,或者彻底击碎我的幻想,都可以。”

    “喝酒吧。”我不敢直视她真挚的眼眸子,仓惶的摆摆手道:“我现在没有那么多心思聊感情。”

    “其实你在我心里被拉近黑名单无数次,可到最后我总能为你找出辩解的借口,比如你刚才紧张兮兮的拉着我,要把我赶走,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句无心的问候,遍彻底瓦解我所有的义无反顾,或许,被爱的人真的不用道歉。”江琴捧着酒杯似笑非笑。

    “喝酒吧。”我机械的重复着刚才的话。

    “给我一句准确的话,拜托了!”江琴较真的攥住我的手腕。

    我摇摇头:“你告诉我,你到底稀罕我啥?我就是个小瘪三,小时候偷过铁,长大后卖过血,没事蹲在旮旯胡同,你是不了解我,我这种人社会上给了一个很准确的定位,就叫人渣。”

    “给我一句准话。”江琴不为所动的盯着我的眼睛。

    跟她对视了几秒钟后,我狠下心咬牙:“咱们不可能。”

    江琴停顿了半天,慢慢松开攥着我手腕的玉掌,皱着黛眉站起身来,朝着正当中的一间屋子走去:“不好意思,我实在太累了,明天见...”

    我抬头望着她的背影,犹豫的问道:“咱们..咱们还是朋友么?”

    江琴收住脚步,大眼睛眨了眨,随即噘了噘嘴说道:“我长这么漂亮,肯定不会缺男朋友,更不会男朋友,多你一个也无所谓。”

    说完这句后,我俩隔空相对,我咧开嘴笑了:“有个女警哥们,我回去也好跟我那群损友炫耀了,晚安!”

    “晚安。”江琴轻轻晃动左手,埋着大长腿,极为洒脱的朝着房间走去,尽管她的大眼睛中有泪花闪烁,但是步伐却异常的坚定,那一刻我稍稍有些释然。

    “三哥,她..”王瓅和鱼阳一齐。

    我撇撇嘴道:“别特么研究我,有功夫多想想应该咋整吧?根据文锦的推测,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有**害咱们,你们自己都多注意点,虽然说哥几个不怕死,但死要死有价值,阿瓅你再去探探门口哨兵的口风,不能让安佳蓓来跟我见一面,哪怕让我给菲菲打个电话也成,我不想死的有遗憾。”

    “我试试吧..”王瓅抓了抓后脑勺朝门外走去,结果跟对方穷墨迹了半天,两个大兵愣是哼都没哼一声,华丽丽的将他无视了,“得了,明天再想辙吧,先睡觉!麻痹的,提前开始步入老年生活了。”我摆摆手,示意他俩回屋休息去。

    哥俩都挺讲究的,怕我难堪,合伙挤了一间屋,把靠近东边的房间给我留出来了,我一个人将剩下的半瓶酒兑付兑付了,望着夜空长叹气,说实话拒绝江琴,我心里挺不舍的。

    可咱毕竟是个人,不是条瞧见雌性生物就想翘腿的牲口,江琴如果是个水性杨花的婊砸,捂一宿被窝就捂一宿吧,可人家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祸害完,我抹抹嘴撂挑子,让她以后咋活?

    我感伤的长叹一口气,或许被爱的人真的不用道歉吧。

    将杯中最后一口烈酒倒进嘴里,我起身朝房间走去,这个时候大门突然开了,安佳蓓从门外走进来,她的模样,我赶忙惊喜的出声:“蓓蓓,我拿人格起誓,你干爹的事情不是我们干的。”

    “嗯。”安佳蓓阴郁的点点头。

    “对了,他怎么样了?”我凝声问道。

    安佳蓓红着眼睛,摇摇头:“情况不太好,中了四枪,还在抢救,今天晚上是个关键,你们自己多保重,我担心我干爹的几个干儿子会把怨气洒到你们身上。”

    “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我本来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后来又觉得不太合适,尴尬的抽回手臂。

    安佳蓓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我:“刚才守卫告诉我,你找我,你应该是想打电话吧?电话你拿着,但是我提醒你一声,整个帅府都有检测器,你的对话可能会被人监听,特别是现在这个节骨眼。”

    “谢啦。”我喜出望外的接过手机,凭心说,我到金三角是来刺杀人家干爹的,甭管现在动没动手,我的嫌疑肯定是最大,能做到这一步,安佳蓓是真心拿我当成朋友。

    “我先回去了..”安佳蓓面色复杂的一眼,走出去几步后又回过来脑袋念叨:“你们自己多加小心吧,我不想把你的尸骨送回石市,更不想王者和金三角开战。”

    “明白。”我无所谓的朝她比划了个ok的手势。

    等安佳蓓离开后,我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拨通了苏菲的号码,金三角跟国内有时差,这会儿差不多都凌晨三点多钟了,我不确定苏菲睡了没有,可是又怕现在不打电话,明天没机会打了。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苏菲无精打采的“喂”了一声。

    “媳妇是我。”我沉默半晌,紧皱眉头出声:“孩子睡没?你怎么还没睡呢?”

    “三三!”苏菲本来还处于迷糊状态,瞬间清醒过来,惊喜的问我:“你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呢?孩子睡了,我刚刚才把石市准备开度假村的资料右眼皮子一直跳,心里特别慌,你还要多久能回家?”

    听到“家”这个字眼,我不自觉哆嗦了一下,长喘口气道:“我在金三角,惹下一个很大的麻烦,如果处理不善的话,可能会把咱们王者折进去,所以还会耽误很久。”

    “没事,你要忙就忙你的吧,我和孩子都挺好的。”苏菲很懂事的没有继续跟我聊回家的话题。

    “媳妇,这次我可能会死,我只是说可能哈,如果我没了,你..你..”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继续。

    苏菲那边没有出声,但是隔着听筒我可以感觉到她吹气的声音,我俩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好半晌后,苏菲很小声的问我:“所以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想交代遗言,还是分手?”

    “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这把很危险。”我心虚的喃呢。

    苏菲又沉寂了半分钟,语调变得很冷,轻飘飘的回了句“嗯,我知道了!”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盯着挂掉的手机屏幕,我其实很想再拨了回去,我知道苏菲是真气了,可这次我们摊上的事情不同于往常,完全出了我的想笑范围,说句丧气话,可能都明天,我不想苏菲这么一直傻傻等着我。

    “唉!”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朝着房间走去,刚刚躺下身子,猛然枕边手机突然响了,是苏菲打过来的。

    “喂,媳妇!”我慌忙应声。

    “我在机场,凌晨四点钟有一趟飞往缅点的客机,我订好票了!”苏菲很干脆的说道。

    “你说啥?”我一激灵坐了起来。

    “没什么,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要陪着你伴着你,我的生命不能没你参与!你霸占了老娘的青春,就得偿还老娘余生!”苏菲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干练:“你不让我进金三角,我就在缅点等你,在距离你最近的地方等你,你不出现,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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