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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陆峰叹口气说,他爸最近其实举步艰难,被人举报贪污受贿,而且证据都交到省里了,要是再因为我出点什么纰漏,你让阿鹤跟他妈以后还咋生活,说起来巧了,举报他爸的人也姓林,还跟你们有点关系,他儿子和你们是兄弟。

    “林叔?”我不禁出声。

    陆峰点点头,大人的事情咱们管不着,不管怎么说我会想办法让你和阿鹤言归于好,阿鹤就是心气高,实际上他对当什么扛旗、老大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若有所指的问,你呢?

    陆峰沉默了几秒钟后苦笑说,我其实也没兴趣,虽然从小我就喜欢指挥人,那只是因为我不喜欢被指挥,现在是没办法,我得给我爸妈报仇,我需要帮手,因为对手太强大。

    我问他,刘胖子么?

    陆峰不屑的说,他只是其中的一条狗。

    我压低声音小声说,裁决?

    陆峰没有回答,站起身朝我抱拳说,不打搅了!这几天咱们都先养伤,五天以后吧,我回学校,到时候亲手把一中大旗交给你!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峰哥要不再考虑考虑咱们一块玩的事儿?

    陆峰哈哈一笑说,以后再说吧。

    他这一笑扯动脸上的伤口,疼的“嘶嘶”了两声,在凌辉的搀扶下慢慢离开房间,不知道为什么我看陆峰的背影显得格外的落寞,或许是我出现幻觉了吧。

    我说,峰哥有空带我去纹身吧?我也想以后夏天不用穿外套。

    陆峰比划了个ok的手势说,没问题,等咱们忙完这阵子的。

    陆峰离开后,鱼阳和王兴问我,咱们接下来干点啥?

    我想了想说,吃饭睡觉打阳痿!本来想着过几天再收网的,陆峰要是把一中交给咱们,过几天事儿更多,今天提前收了,鱼总待会你这样我把嘴巴凑到了鱼阳的耳边。

    十多分钟后,我们和王兴坐在屋里边聊天边看电视,鱼阳突然火急火燎的撞开门,跑进来说,三子,我在看到林小梦了。

    我和王兴“腾”一起站起来,拔腿就往楼下跑,一边跑我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声音很大的冲那头说,你赶快喊几个兄弟到一中门口去截住林小梦,有人看见她在一中校门口。

    跑到旅馆门口的时候,我回头冲坐在收银台里面的杨伟鹏说,伟哥待会雷少强来找我,你让他直接去一中门口,我们去堵林小梦。

    杨伟鹏忙不迭的地点了点头。

    我们仨人这才甩开膀子跑出旅馆,跑了大概十多米的样子,我示意哥俩停下来,又转身返回了旅馆,看到杨伟鹏正抱着个手机,坐立不安的在拨电话,见到我俩突然进来,杨伟鹏条件反射的要把手机往裤兜里揣。

    我微笑着走过去问,伟哥给谁打电话呢?这么猴急?

    杨伟鹏支支吾吾的说,没我就是查查话费余额,三哥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鱼阳隔着收银台一把薅住杨伟鹏的头发,硬生生的将他从里面给薅了出来,杨伟鹏还想要解释,王兴抬手一巴掌呼到他脸上,我顺势从他口袋把手机给抢了过来,看了眼最近通话,显示的是一个叫“她”的人,我笑眯眯的问杨伟鹏,伟哥!方便解释一下这个她是谁不?

    杨伟鹏脑袋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三哥这个她是我从网上认识的一个女朋友,我俩没见过面的,真的,骗你不是人。

    我“哦”了一声说,没见过面啊?那正好我给她打个电话,约出来大家见一面,圆了你这个梦想,你说好不好?

    杨伟鹏脸皮发白的咬着嘴唇,猛地一把抢过来手机,使劲丢在地上,拿脚给踩碎了,然后他又猛地“噗通”一下就跪到了我面前,不住的磕头说,三哥我该死,你再放我一次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仍旧笑着蹲到他面前说,你给网友打电话,有啥可怕的,手机都给砸坏了?是想玩死无对证的游戏么?

    杨伟鹏张开嘴刚要解释,我猛地将藏在手心里的小胶囊塞进他嘴里,接着照着他肚子狠狠的擂了一拳头,杨伟鹏就把胶囊给咽下去了,满脸恐慌表情的问我,给他吃的什么?

    我邪恶的说,砒霜!

    他赶忙把手指头伸进嗓子眼里勾,想要吐出来,鱼阳和王兴围上他“咣咣”的就是一顿乱踹,打完以后我让鱼阳把狗日的皮带解下来,帮助他两手,拽到二楼上,随便找了个房间推了进去。

    我冲躺在地上的杨伟鹏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我也给你时间考虑,刚才喂你吃的东西跟你名字一样,估计还有两个小时药效就发作了,到时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可千万别怪我哈。

    我说话的过程,鱼阳从拿来基本带“色”的杂志,撕成一张一张的丢到杨伟鹏面前,那些照片上全都画着个光屁股露大腿的女明星,正常人看着都受不了,更不用说吃了药的杨伟鹏。

    把该说的都说完以后,我朝杨伟鹏摆摆手说,好好考虑!就将房间门给关上了。

    房门刚关上,就听见杨伟鹏从里面扯着嗓门骂我不是人。

    一开始小伙骂的还挺起劲儿,把我祖宗十八代给算上了,骂了大概半个多钟头左右,他就没力气了,从屋里又哭又求的让我放过他,我给江小燕打个电话,让她打扮的性感一点到旅馆找我。

    两个多小时左右,江小燕穿身低胸的小短裙,屁股一扭一扭的来了旅馆,我把她带到关杨伟鹏的房间里,嘱咐她做几个撩人的姿势,江小燕多猴精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我想干什么,很配合的故意把自己的肩带往下拉了拉,正对着杨伟鹏轻轻的舔嘴唇,还时不时发出一两身微乎其微的喘气声。

    这下把杨伟鹏看的整个人都更快要爆炸了似的,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痉挛似的使劲儿蹬腿,两只眼睛就跟充血了似的,死死的盯着江小燕,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呼噜噜”声,我暗叹一声,这外国伟哥就是比国产的给力。

    我走过去踹了杨伟鹏两脚说,想好跟我说点什么了么?

    杨伟鹏痛苦的蠕动着身体,朝我祈求,三哥求求你救救我吧,只要你让那个美女陪我,让我去死,我都毫不犹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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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说,那就帮忙联系个姐妹吧,不然待会这小子真血管爆裂了。

    江小燕点点头,走出门外去打电话。

    我看向杨伟鹏说,这次我让你舒服一把,舒服完给我联系出来刀疤和林小梦有问题没?

    杨伟鹏胡乱的点着脑袋,现在他整个人已经完全进入了“暴走”模式,别说让他干这些事儿,就算让他拎刀出去捅人,我估计他都肯定不会犹豫,要知道这世界上,除了生死,也就只有欲望是没法左右的。

    十几分钟后,江小燕带着个打扮的很妖娆的老女人来到房间,杨伟鹏的两只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赤裸裸的闪烁着全是情欲,我和那老女人交代几句后,就和江小燕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我笑着跟江小燕调侃,你绝对是故意恶心人的,那娘们起码三十了吧?

    江小燕掩嘴偷笑说,四十三了!以前可是不夜城的红人呢。

    我说,你可真坏啊。

    江小燕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谁让他得罪你了,如果不是没有翠红姐的联系方式,我真想把翠红姐喊过来,翠红姐是不夜城现在岁数最大的老妈子,今年快六十了。

    六十岁的老妈子?我想想那副场面,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静等着杨伟鹏从房间里翻云覆雨的折腾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那个岁数都能当我三舅妈的老小姐几乎是扶着墙离开旅馆的,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兴奋的跟江小燕说,下次再有这好活的时候记得喊她,不要钱都成。

    我回到房间里,杨伟鹏两手抱着腿蜷缩在墙角里“嚎嚎”的抽泣,整的好像他吃多大亏似的,我走过去,踢了一脚说,清醒了吧?清醒就跟我聊聊该聊的事儿吧。

    杨伟鹏哽咽的抹了抹眼泪,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说,我和刀疤之间纯属于金钱合作,跟林小梦是因为她能经常跟我做那种事儿,我只需要把每天你都做过什么事情告诉他们就行。

    我笑着说,行啊伟哥,财色双收,有前途。

    杨伟鹏赶忙又要给我道歉,我摆摆手说,打住!亏欠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我就问你能不能把林小梦和刀疤联系出来?说话的时候我从口袋又掏出来两颗小药丸威胁似的晃了晃,邪恶的瞄着他笑。

    杨伟鹏打了个冷颤点点头说,能!

    一个小时后,崇州市中心的“百货大厦”门前,我和王兴、鱼阳还有伦哥带着七八个社会小哥坐在面包车里,静静的等着刀疤到来,之所以让杨伟鹏先联系刀疤,是因为伦哥近期准备对刘胖子动手,刀疤既然跟了刘胖子,索性新仇旧恨今天一块报了。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半,我们从五点多一直等到七点,才看到刀疤坐了一辆出租车姗姗来迟,这家伙很警惕,一下车就来回转着脑袋寻视。

    我刚准备招呼弟兄们下车,伦哥猛地一脚油门踩到底,照着刀疤就撞了上去,刀疤根本躲闪不及,被撞飞出去两三米,“你们谁也别别下去!”伦哥腿脚敏捷的蹦下车,拎着根铁管抽照着刀疤的脑袋猛抡几下,又飞快的蹿上车,掉转方向想要离开。

    伦哥刚刚掉转车头,就看到三辆面包车“吱”的一声呈“品”字形包围了我们,紧跟着三辆面包车里全都跳下来七八个拎着大铁锤的青年,围住我们这辆车开始“咣咣”的猛抡锤子。

    噼里啪啦的打砸声,一瞬间我们的车窗玻璃就全让干碎了,整的我们根本没法下车,不用说也知道刀疤肯定是识破我们的计划,伦哥匆忙发动着汽车“哄哄”的狂踩油门,左右打着方向盘,试图从包围圈里冲出去,可是围着我们的二十多个混子实在太猛了。

    砸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我们的面包车轮廓几乎都变形了,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青年站在面包车正前脸,拿棍子指着伦哥骂,恐龙哥说了,谁敢破坏不夜城的规矩就废掉谁,这次给你们提个醒,如果再有下次,就让你们从崇州市呆不下去。

    伦哥恼怒的问,恐龙什么意思?我们没在不夜城闹事吧?而且也没招惹他恐龙吧?不算坏不夜城规矩吧?

    那青年牛逼哄哄的说,东城区的规矩是恐龙哥定的,不服气你可以自己去问恐龙哥。

    然后一帮人就气势汹汹的开车离开了。

    伦哥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说,肯定是刘胖子这个狗篮子去找的恐龙,恐龙他妈的故意整咱们,幸好废了刀疤。

    就这样伦哥驾驶着破破烂烂的面包车把我们送回旅馆,一路上我都没反应过来,从伦哥开车撞刀疤开始,一直到我们被恐龙的小弟砸烂车,我整个人都陷入呆滞中。

    本来我只是打算海扁刀疤一顿的,没想到伦哥可比我狠多了,也不知道刀疤到底死没死?会不会变成残疾?老实说我现在心里其实挺害怕的,自从出了何磊那次事儿以后,我打架下手都很有分寸。

    看我迷迷瞪瞪的,伦哥轻声说:“社会上的厮杀和你在学校肯定不同,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待敌人的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无情。”

    我点点头苦笑说,哥我只是有点不适应。

    伦哥异常冷酷的说,要想在不夜城立足,就得让自己变得不像人,哥现在已经不算当人了,你们还有机会,所以刚才我没让你们动手,回去好好想想,还要不要跟我趟这条道。

    我说,哥我不是没考虑好,只是觉得心理上有点还接受不了,你等我缓缓就好。

    伦哥拍了拍我肩膀说,傻兄弟!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跟我一条道走到黑的。

    我笑着说,因为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我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号码居然是陈花椒打来的,我赶忙接了起来,陈花椒带着一股哭腔焦急的冲我喊,三哥快回来吧,出大事了!

    我急忙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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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兴和鱼阳本来非要跟我一起的,我寻思又不是回家干仗去了,就没让他俩跟着,路上我心急如焚的给林昆他爸又拨了几次电话,电话是通着的,可就是没人接,气的我编辑了条长长的骂人短息。

    刚准备发送的时候,伦哥斜眼看了看说,人在愤怒的时候做出去的事情大多不会被人理解,你想好了,别图一时痛快,断了这么长时间积累的人脉。

    我犹豫了再三,将短息删除,压着心底的怒火,重新编辑了一条态度诚恳的求助信息发送过去,不过依旧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我问伦哥,你在县城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人不?

    伦哥摇摇头说,我在你们县城一点根都没有,当初去学校门口开饭馆也只是为了收小弟,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想要捧我做东城区老大的那伙人,他们的来头很大,应该能帮上忙。

    我着急的说,麻烦哥了。

    伦哥递给我一支烟说,关心则乱!你别太着急,咱们到地方,我再打电话联系也不迟,指不定林老爷子现在正开会呢,兴许待会就给你回电话了,我背后那帮人,能不用一般不用,找他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面包车被砸烂了,四面透风,跑起来冷飕飕的,然而我心里却燥的简直快要喷火,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根本没法冷静,苏菲此刻关在派出所里,别看她虽然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混,可是正经八百的一次都没进去过,也不知道在里面会不会被欺负。

    我急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现在真恨不得掐死那个耿妮妮,如果可以代替,我真希望现在被关进派出所里的人是我,我心里一个劲地默念,苏菲千万别出事儿。

    老实说我这个人从来不信什么神啊鬼啊的,可是这一刻我在心里向着满天神佛一个劲的祷告,如果能够保佑苏菲没事儿,我宁愿少活十年来还愿。

    伦哥两只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脚下的油门始终没敢松开过,看我坐立不安的样子,绷着脸呵斥,你看你这个逼样,你自己都慌的像条狗似的,还指望别人救自己女人?如果我是你,与其从这儿瞎着急,还不如想想有什么补救方法。

    补救方法?现在是耿妮妮要告苏菲故意杀人,耿妮妮是什么背景?为什么她告,吓得林昆他爹都不敢接我电话?我脑子里一团乱麻,猛不丁想起来陆峰,蔡鹰说过陆峰之前和耿妮妮处了很久的对象,后来是因为家里出事儿,才故意甩了耿妮妮,也就是说两人之间肯定是有感情的。

    想通这点,我慌忙拿手机给陆峰打了过去,陆峰很快就接了起来,问我什么事情。

    我直接了当的问他,你和耿妮妮熟不?

    陆峰犹豫了几秒钟说,以前关系很好,现在基本上不怎么说话了。

    我说,峰哥咱俩不用藏着掖着,你和耿妮妮到底啥关系我心里明白,我现在就想求你帮个忙,我把事情大概跟陆峰说了一遍。

    一听到耿妮妮受伤了,陆峰那边也急了,朝着我吼,赵成虎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知道现在不是跟陆峰争锋相对的时候,很怂的赔礼道歉,我说:“峰哥,如果你能让耿妮妮撤诉,我给你们两口子跪下磕仨响头都无所谓,拜托了!”

    陆峰深呼吸两口说,我现在就坐车去你们县城,赵成虎老子警告你,如果你还再敢碰妮妮一指头,我特么就弄死你!

    挂掉电话以后,我心里多少稳当了一点,不管怎么说,陆峰如果答应肯帮忙,耿妮妮十有八九会撤诉,剩下的事情就看我们当地的派出所放不放人了。

    我心烦意乱的琢磨着待会要面对的事情,期间又给林昆他爸打了两次电话,始终是没人接听,我也彻底放弃了自己认识的这条唯一大腿,看架势今天我就是把手机按烂,他也不会接电话了。

    三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回到了县城的街道上,顾不上感叹“物是人非”的变迁,我让伦哥先把我送到派出所去,一进派出所大门,我就看到苏菲她妈蹲在大门口嚎啕大哭,胖子从旁边不住的安抚,我赶忙走过去搀扶起她妈问,阿姨苏菲怎么样了?

    苏菲她妈已经哭成了泪人,嘴里骂着难听话,苏菲这个死丫头是真不懂事,他哥哥已经那样了,她还成天和人打架,要我怎么活啊?

    我耐着性子安慰她妈说,一定不会出问题,阿姨您放心,今天就算是劫狱我也不会让苏菲被判刑的。

    苏菲她妈指着一间审讯室的黑铁门说,菲菲就关在那里,警察说晚上十点就要把她送进看守所去,我可怎么办啊

    我看了眼审讯室的门口,居然站着两个一身军装的当兵的,不由疑惑的问胖子,这种事情怎么会让当兵的来看守?

    苏菲她妈迷惑的摇摇头说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地哭。

    伦哥拍拍我肩膀说,我和胖子从这儿安慰阿姨吧,你现在最应该去的是医院,去找找耿妮妮,现在只要耿妮妮松口比什么都管事。

    本来我是想等着陆峰来了,跟我一块去医院的,现在看来陆峰一时半会怕是来不了,我给陈花椒打了电话,问清楚在哪个医院,硬着头皮一个人打了辆三奔子往医院走。

    去医院的路上我买了一把水果刀,所有该想的都想好了,我深呼吸两口气迈腿走进医院里,陈花椒正满脸是泪的蹲在一间病房门口,看到我进来,他甩手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说,三哥对不起,我没照顾好菲姐。

    我吸了吸鼻子挤出个笑脸说,没事!耿妮妮是住这间房么?

    陈花椒点点头说,耿妮妮她妈好像是市里当官的,反正挺不好说话的。

    我点点头推门走进了病房,陈花椒想和我一块进来,我把他推了出去,顺手将房间门锁死,病房里拥挤了很多人,有不少看起来像是我们县城领导的人,也有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耿妮妮大腿上裹着纱布正抱着一个穿女士西装,留着短头发的少妇在哭鼻子,她确实受伤了,但是绝逼不像陈花椒说的,伤了大动脉。

    看到我进门,那些人全都望向了我。

    耿妮妮更是像炸了毛一样,尖叫着指向我说,妈就是他总在学校欺负我,捅伤我的那个贱女人是他女朋友。

    我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抽出兜里的水果刀,几个警察指着我怒斥,你想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理那几个大腹便便的警察,直视耿妮妮恳求着说,妮姐我是来给你赔不是的!我对象扎伤了你,不管什么原因都是我们不对,求求你们网开一面,可她今年才十七岁!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如果您觉得不解气,我愿意替她偿还。

    耿妮妮从床上坐起来,洋洋得意的说,好啊!你准备怎么还?一般欠我账的都得双倍奉还!

    我点点头笑着说:“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毫不犹豫的攥着水果刀就捅在了我自己大腿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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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我毫不犹豫的一下刺在自己的大腿上,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让我跌坐在地上,我半蹲在地上,疼的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屋里的人几乎全都发出一声惊呼,特别是耿妮妮旁边的那个少妇,更是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说:“年青人,你这是干什么?”

    我强挤出个笑容说,因为我们太弱小,因为我们的实力不如你们,所以我们做错了事情必须要付出代价,您这一屋人非富即贵,很多大领导我经常从电视上看见,要地位又地位,要文化有文化,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想肯定都清楚,孰是孰非应该都比我懂吧。

    听完我的话,屋里的人集体沉默了,特别是耿妮妮她妈,两撇柳眉紧锁,看了眼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穿制服的警察问,老刘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这孩子和你们说的有出入?真的是派出所的那个女孩子主动袭击的我家妮妮么?

    我笑了,尽管疼的脑门上的大汗淋漓,可我仍旧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是觉得这个社会病的可悲,还是我自己弱的可怜,一笑就会扯动腿上的刀口,伤口越疼,我越是想笑,我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裤子已经完全被血水给浸透,朝着那少妇问,您觉得耿妮妮从市里专程跑到这小县城是为了什么?就是特意让我对象袭击她的么?

    耿妮妮气急败坏的指着我说,你闭嘴!

    我点点头说,好好,我闭嘴!我继续还账,我对象扎你两下,我还四刀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耿妮妮有点恼了,垂直从病床上坐起来喊,我现在反悔了,不用你还账,我就是要告那个小贱人!告的她一辈子关在监狱里。

    我脸上肌肉抽动两下,手扶着墙壁爬了起来,那一刻我脑子里真的生出不管不顾的念头,我不带一丝感情的盯着耿妮妮说,事情别做绝,我既然今天敢进这扇门,就已经想好把命借出去了,要么我躺着出去,要么这屋人集体躺着出去!我命贱无所谓,不管怎么样,事情必须要有个结果。

    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愤怒的呵斥我,你想干什么!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属于什么性质!

    我用比他们嗓门更大的腔调盖过那俩警察的嗓门,我攥着刀把咆哮:“别特么跟我嚷嚷,老子不知道,也特么不想知道,合着你们这法律就是专门给我们老百姓定的呗?持刀伤人的什么事没有,被迫反抗的反而变成了故意杀人?屋里不少警察叔叔吧?你们都懂法,我就问问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有区别么?”

    我现在情绪有点激动,如果耿妮妮再敢瞎逼叨一句,我有可能真做出来不堪设想的事情,屋里的人都是县城有头有脸的领导,说句直白的话,就是他们的命都挺金贵的,我打赌这些人不敢跟我赌命。

    果然我吼完以后,耿妮妮老实的闭嘴了,那个少妇神色严肃的看向耿妮妮问,到底是你主动伤的人,还是人家主动袭击的你?

    耿妮妮低着脑袋,眼圈红了,小声的喃呢:“妈,这次确实是我主动来找她麻烦的,可是”

    少妇一下子火了,打断耿妮妮的话,一脸严肃的问她,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只问你这孩子说的是不是真话?是不是你主动去袭击的那个女孩子,反而被人家给弄伤了?

    耿妮妮还算有点良知,没有颠倒黑白,垂头丧气的耷拉下来了脑袋,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少妇胸口剧烈的起伏,看来是气的不行,侧头看了眼大腹便便的警察头子说,老刘咱们是执法人员,办事做人要对得起帽子上的警徽。

    然后少妇又走到我面前和颜悦色的冲我说,小伙子对不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一直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女儿被袭击了,我就直接从市里奔到了县城,这点是我疏忽了,阿姨给你道歉,也请你理解一个母亲对子女的心疼,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真把屋里的人全都杀光,你女朋友这辈子恐怕都出不来了。

    领导就是领导,说话一针见血,整的我顿时没了脾气,此刻我腿上的伤口,鲜血越流越多,感觉整个人好像都有点虚脱,就连看耿妮妮她妈的脸都觉得有点模模糊糊,我倚靠着墙壁问她,您是一个母亲,可您知道同样还有个母亲此刻跪在派出所的门口痛哭流涕么?人心都是肉做的,您别告诉我,现在您还不知道到底谁错谁对,现在还不能放人!

    少妇摇摇头说,现在确实不能放人,事情的具体经过还需要办案人员去彻查,我能保证的是如果你的女朋友真的是被冤枉,我一定会亲自登门赔礼道歉的。

    我讥讽的笑了,朝着少妇说,如果你们冤枉我们,你就上门道歉?可是我们现在却得平白无故的在派出所蹲着?呵呵呵好一个公正廉明啊!我服!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一阵剧烈的狂踹,我看到陆峰焦急的站在外面拍打木门,两只眼睛更是几乎快要喷出火焰,我想了想后,将病房门打开,陆峰一进门照着我腮帮子就是一拳头,把我砸躺下后,破口大骂:“赵成虎,我操你大爷!”,猛然间他瞧见我腿上的血口,他愣了一下,望向病床上的耿妮妮问,妮妮你没事吧?

    我抚摸着腮帮子朝陆峰笑着说,峰哥我现在需要你还人情,说服耿妮妮马上放了我对象,咱们之间的事情就两清了,以后我和你桥归桥,路归路。

    陆峰进来没一会儿,林昆他爸带着几个警察也急冲冲的跑了进来,进来之后先看了我一眼,又“啪”的给耿妮妮他妈进了个军礼,呲牙瞪眼的呵斥我,三子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走,事情我会帮你处理。

    我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朝着林昆他爸翘起大拇指说,叔!看来我还是太嫩了,不懂什么叫人情世故,但是您今天让我明白一个道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从今往后,我赵成虎就是自己的山!

    说完之后我看向耿妮妮母女微笑说,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最后再絮叨一句,今天放人,我们吃了这个哑巴亏既往不咎,今天不放人,哪怕是砸锅卖铁老子也要告倒你们,告不倒我就用我的方式解决,重申一遍,我命贱不值钱!

    说完我瘸着一条腿就往病房外面走,可能真是失血过多,没没两步,我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脸朝下的“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与此同时,我看到伦哥带着一群穿黑色西装的人从走廊顶头走了过来,领头的人身材单薄,看着有点像我们班主任文锦,只不过鼻梁上没戴眼镜,他朝着我微微一笑说,有尿性!然后直接走进了病房。

    我哀求的望着伦哥说,求求你救苏菲,我可以卖命。

    伦哥点点头说,放心吧,哥保证苏菲没事儿。

    听到伦哥的保证,那股一直支撑我别再倒下的信念也瞬间消散,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脑袋一歪就彻底昏迷过去。

    不知道到底晕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是躺在病床上,苏菲满脸是泪的蹲在我床边,王兴他们哥几个全都来了,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一把握住苏菲的手说,媳妇你没事了吧?

    苏菲“哇”的一声哭成了泪人,两只手死死的抱住我的脖颈,对我又是亲吻又是捶打,骂我傻,骂着骂着她就又哭了,我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也掉了下来,环抱住她,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低声安慰,不哭不哭,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哈!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我看到陆峰竟然推着轮椅站在门口,轮椅上坐着耿妮妮,两人脸色不自然的盯着我和苏菲。

    我抹了把眼泪,朝着陆峰冷笑,怎么?是要显摆的,还是邀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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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峰嘴唇张了张又闭上苦涩的笑了笑,倒是坐在轮椅上的耿妮妮深呼吸一口出声,朝着我说,对不起,我是来给你俩道歉和感谢的。

    我戏谑的扬起嘴角说,不敢当!您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道歉啥的没必要,反正咱们也不是朋友。

    陆峰叹口气说,成虎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你一拳头,不管怎么说,你是个爷们,我服!起码为了自己女人,你敢疯,敢闹!

    我吸溜了两下鼻子说,峰哥你不是个擅长说假话的人,有啥事咱还是敞开大屌说亮话吧,你来这儿肯定是需要我做什么吧?如果单纯的就是探望,那目的已经达到了,慢走不送。

    陆峰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咳嗽两声说,我希望你能撤诉,不再告妮妮了,虽然妮妮他妈可以轻松摆平这件事儿,但是现在知道的人太多了,所以

    撤诉?我不由好奇的看向苏菲,苏菲擦了擦面颊点头说,伦哥找来的人不光把我保出来了,还找到两个当时恰好看到事情经过的证人,现在我已经起诉耿妮妮了。

    我顿时笑出了声,啧啧道,看来真是风水轮流转了,峰哥请回吧,诉不可能撤,哪怕说破天都不会撤,我这个人属狗的,心眼就指甲盖那么点大,别人咬我一口,我肯定会再咬回来,我知道你们家大业大,这点麻烦不算什么,不过能膈应膈应也挺不错的。

    陆峰推着轮椅没有动,耿妮妮轻咳两声说,不撤就不撤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进少管所了,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之前咱们有仇,我就报仇,可是这次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和陆峰和好,不管怎么说,我要说声谢谢。

    我撇撇嘴说,免了!你俩能和好说明你们感情在,跟别人没关系,我不太舒服,请回吧!

    陆峰推着耿妮妮转身准备离开,苏菲突然站起来说了声“等等!”然后径直走到耿妮妮的面前,两人疑惑的望着苏菲,苏菲猛地抬起胳膊一巴掌扇在陆峰的脸上说,刚才你说打了我家小三一拳头,我替小三还回来,你们走吧,我撤诉!

    等陆峰他俩离开,我不解的问苏菲,为什么要撤诉?

    苏菲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说,傻小三儿,你说咱告不告她有用么?耿妮妮仍旧自由自在的呆在外面,与其咬着不放,不如让他们念你个人情,而且这也是你们班主任走的时候交代给我的。

    班主任?我一激灵坐了起来,攥住苏菲的手说,你说的人是不是叫文锦?本来我还以为只是昏迷之前出现幻觉了,没想到最后和伦哥一块来的那个黑西服青年还真是他,这文锦瞧架势应该是不夜城的某个大痞子啊,不然也不能说扶伦哥坐上东城区老大的位置。

    苏菲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叫啥,不过他说让你准备一份五千字的检讨书,还说伤好了,找借口请他和王老师吃饭,王老师是谁啊?

    我吐了口浊气说,19姐呗。

    苏菲紧握着我的手,眼中带着一抹崇拜的问我,三儿你当时一个人拎把刀冲进满屋子都是大领导的病房,心里怎么想的?她现在问话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匪里匪气的女痞子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刚搞对象的小女生。

    我搂住她的肩膀,气势十足的说,事到临头须放胆,眼前无路不回头!当时什么都没想,只求你可以安然无恙。

    苏菲感动的在我脸上轻轻啄了一口说,以后不许那么傻了,如果你真的爱我,以后不管我出什么事情,都要为我好好活着,活到很老很老。

    我亲吻了她额头一下说,是一起活到很老很老。

    苏菲羞涩的往旁边让了让身子说,你肯定饿了吧?我妈在家炖了汤,我现在就回去给你取。

    我坏笑着说,一定要尝尝丈母娘的手艺。

    苏菲白了我一眼,红着脸骂我没正经,就快步跑出了病房。

    等苏菲走远后,王兴和其他哥几个走过来问我到底要不要紧?

    我吐槽着说,你们试试从腿上自虐一刀子看看要不要紧,问的都特么是废话,不是让你们别来了,咋好好的跑过来了?

    王兴说,小强让我们全回来,说是趁着这个时候和坦克一块统一一中,等咱们回去的时候,他要送你一份大惊喜。

    我皱了皱眉头说,雷少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等咱们回去,怕是整个一中真全落入坦克手里了,双龙会没有陆峰和林恬鹤就是个渣,凌辉的脑子倒是够使唤,关键没人听他的,你和鱼总也屁颠屁颠滚回来,我咋有种预感,咱们又要回到解放前了?

    王兴递给我杯水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说破天,人都已经回来了,再扯那些也没用,只能听天由命了,猛不丁我想起了杨伟鹏,赶忙问鱼阳,阳痿怎么处理的?还得靠那家伙抓林小梦呢。

    鱼阳说,我们走的时候交给蔡鹰看着了,阳痿胆子小,估计也不敢跑。

    我“嗤”了一声说,他胆子小?胆子小就不会连续卖了咱两次,那孙子八成已经跑了。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林昆他爸提着两箱子营养品走进了病房。

    哥几个全都低头打招呼问好,我也象征性的喊了声林叔。

    林老爷子乐呵呵的坐在我旁边,看了眼我大腿上的伤口说,怎么了小家伙,还生叔气呢?不是叔不肯帮忙,主要是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耿妮妮的母亲是市里警察系统的二把手,你觉得叔一个小小的副所长能有什么用?

    我笑着说,我理解!之前我态度不太好,叔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林昆他爸摆摆手说,不可能,这事儿说破天也是叔理亏在先,对了那个叫阿伦的到底是什么背景?感觉在市里挺有面子的。

    我摇摇头故意嘲讽的说,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他在市里开了一家练歌房,我们几个经常到他店里玩,慢慢就混熟了,这次出事我病急乱投医的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还真挺好使的,人和人的关系,真不能看嘴上。

    林昆他爸干笑两声说,好了不打搅你养伤了,那个组织最近没有找过你吧?

    我摇摇头说,没有。对了叔,阿昆最近怎么样了?

    林昆他爸抑制不住喜悦的说,减了两年的刑,再有三年他就能出来了。

    我心里也挺高兴的,跟林昆他爸又寒暄了几句后,他就离开了,我们双方都知道,之前的关系其实已经破裂,现在只不过是借着林昆的面子,竭力维持这种还算和谐的场面罢了。

    林昆他爸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不会吃亏的汉子,都死了,想要活的长久,走得比别人更高,就得学会吃亏。”

    我笑着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人欺我一时,我欺他一世。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我基本上就是吃饭睡觉逗苏菲,王兴和鱼阳一天没闲着,这几天几乎一直都在跟人干仗,帮着胖子和花椒扫平一些不服气的小团伙,有林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袒护,加上王兴和鱼阳下手都比较狠,连续捅了几个比较出名的混混头子,一瞬间整个龙牙的名气都被打响了。

    混子之间扬名立万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你有名,我就踩着你的名字往上爬,干完你,你不光没脾气,我还不用负责任,用不了三五天就能在这个小圈子里成为名人。

    几天的时间,县城年轻一辈儿的混混,就都知道冒出来两个叫王兴和鱼阳的猛人。

    大概三四天左右,我出院了,临出院的时候,陆峰表示要和我一块回市里,我知道他是在示好,不过婉转的拒绝了,倒不是还有多生他的气,就是想着让他觉得亏欠我,这次的事情陆峰基本上没帮上忙,所以我在等着他主动把一中送给我。

    选了个苏菲上课的日子,我和王兴、鱼阳打算坐小吧车回市里,不是不想苏菲知道,只是我受不了那种分手时候的气氛。

    上车之前我特意到客运站里溜达了一圈,感觉胖子和陈花椒打理的挺不错的,目前我们县城的客运站不管是负责拉票的,还是泊车看场的基本上都是我们的人,虽然大部分人都显得稚气未脱,一看就是初中没毕业的小孩儿,不过胜在人多,一路走过来,几乎所有人看见我都会点头问声,三哥好!

    临走的时候,我和胖子、陈花椒挨个拥抱了一下,朝他俩说,辛苦了兄弟!这次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好好的发展家里头,万一我们从市里混不下去,不至于落魄的连饭都吃不上一口。

    说实话我很自豪,现在我们县城岁数小点的混子圈里,我们这帮人应该算得上拔尖,完全可以说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三中的龙牙更是在整个县城都小有名气,可是我知道,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不用远比就不夜城随便出来个小掌柜,想要灭我们,估计都富富有余。

    小巴车缓缓的开动了,望着熟悉的场景慢慢往后飞速倒退,我抿着嘴唇轻声说,崇州市,我回来了!这一次要么荣耀回归,要么折戟败退!我不甘心再碌碌无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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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崇州市的时候刚好是傍下午六点多钟,夜幕刚刚降临,整个城市的天空半黑不黑,灰蒙蒙的一片,来接我们的只有雷少强一个人,和临走时候数以百计的龙牙兄弟齐声呐喊“三哥慢走!”的繁华景象比起来,让我总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挫败感,孤零零的雷少强朝我们拥抱招手。

    雷少强还是和过去一样,贱嗖嗖的朝我眨巴自己的眯缝小眼,吊儿郎当的问我:“家里的事情搞定了么?”

    我点点头,反问他,学校的的事情呢?

    雷少强同样点点头,搞定了!现在坦克一家独大,牛逼的感觉地球都呆不下他了,兴哥和鱼总的那点班底都让我送给坦克了,四小龙走了俩,陈明和杨正转学了,只剩下个潘志铭和凌辉还在苦苦支撑,不过让碾压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心底暗暗惊讶,昔日异常强大的双龙会居然顷刻间摧枯拉朽,只是因为陆峰这段日子没有在学校,看来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终归是没办法代替团队的效果,还验证了一句老话,什么是患难见真情。

    我问他,下一步呢?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打算怎么走?

    雷少强咧嘴笑了,露出两行白净的牙齿说,坦克的下一步是要再把你赶出一中,不过我觉得应该交底啦,告诉坦克谁才是一中真正的王,大老板信不过我,他们聚餐吃饭时候,总是刻意告诉坦克不许带着我,我也懒得再耗费时间了,明天干脆来个大决战吧。

    我疑惑的皱起眉头问他,明天?为什么这么快?

    雷少强伸了个懒腰说,因为明天陆峰将会作为一中龙头最后一次对坦克宣战,到时候一中有点名气的混混肯定都会参与,我觉得这个时候是你上位最佳机会,陆峰手上剩的棋子不多了,只剩下几十个高三的,没意外的话,明天开战他必败!

    我笑着说,关键是我们就是坦克的意外。

    雷少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着说,没错,咱们就意外!三哥,我说句真心话,你会生气不?

    我直接点头说,肯定会!

    雷少强撇撇嘴巴,生气我也得说,憋在心里太难受了,其实我前阵子确实有些膨胀了,也真动了心思想要自立门户,可是我发现自己不是这块料子,我这个人当老二行,当不了龙头,缺少一份狠劲儿和霸气。

    我眯着眼睛看向他笑着说,你还少说了一点,主要是你割舍不掉这份情谊吧?你有跟我们刀剑相向的勇气么?

    雷少强干笑两声,朝着我竖起大拇指说,我三哥就是我三哥,一句话就直中了主题。

    我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少特娘的拍马屁,待会安排我们到哪吃饭?

    雷少强顿时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朝着我哭穷说,亲哥啊,我是真没钱了,你不知道养活那群王八蛋多费钱,光是每天的上网、吃饭、还有

    我直接打断他说,快稍息吧!老子请你吃烤羊腿行了吧?

    市中心的烧烤广场上,我们哥四个围成一桌,大口咀嚼着新嫩的羊腿,每个人脸上都糊的油辘辘,雷少强举起酒杯朝着哥几个呐喊,麻痹的,鱼翅燕窝也比不上和哥几个烧烤啤酒,老子以后是再也不卧底了,爱jb谁来谁来。

    王兴憨笑着说,别介啊,雷二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多带劲儿。

    鱼阳也碰杯笑着打趣儿说,可不咋地,前几次在学校碰上雷二哥,你们是没看见这家伙跟我咋咋呼呼的狠样子,整的我真想脱下鞋来抽丫的狗脸。

    雷少强尴尬的举起酒杯招呼我们,喝酒喝酒,平常让你们总欺负,还允许哥爆发一下子了,谁要是再提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就跟谁急眼啊,整的我好像跟傻逼坦克面基似的。

    我问雷少强,最近有林小梦的消息不?

    雷少强摇摇头,没有!可能是知道刀疤被废了,那傻娘们吓得躲起来了吧,倒是陈圆圆现在混的风生水起,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衣裳,而且每天放学都有大奔驰来接她放学,我听她们班的同学说,好像是陈圆圆认的干爹,啧啧啧,真是白天老干爹,晚上爹老干,得亏你当初没跟她好,要不脑袋上的帽子不定得绿成啥样啊。

    干爹?那个年代干爹还只是个称呼,不过听到陈圆圆每天豪车接送,我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太舒服的感觉,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这妮子最终还是被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感染成了当初自己最鄙夷的人。

    王兴拍拍我肩膀说,别叹气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下你可算彻底解脱了。

    我挤出个笑容说,是啊!招呼哥几个继续喝酒,人有时候真的是个矛盾体,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时候觉得腻歪,猛地听到人家另结新欢了,心里头又有点堵的慌,反正怎么也不合适。

    喝完酒,大家精神都挺亢奋的,雷少强起哄着想去练歌房唱歌,我一寻思十多天没去蓝月亮报道,刚好趁着这个机会给老狼道个歉,一帮人闹哄哄的打车去了不夜城。

    不夜城还是老样子,一到晚上就变得无比的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们几个直奔蓝月亮,当几个服务生看到我突然出现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其中一个服务生,狼哥在不?

    服务生点点头说,狼哥在和朋友谈事,问我需要通知一声不?

    我想了想说,不用,先帮我们几个安排间小点的包房吧,待会我自己去找狼哥。

    服务生还算有眼力劲,帮我们安排了一间中等房,啤酒、果盘啥的没用我安排,很自觉的往茶几上放,临出门的时候,还笑嘻嘻的问我,三哥需要喊几个点歌姐姐不?

    我刚打算说不用,几个损友已经开始嚷嚷必须要。

    这个时候猛的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的吵骂声,我没出去,隔着半敞开的门缝看到走廊里几个喝醉酒的青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互相推搡打骂起来。

    这种事情晚上在夜总会里经常见,很多酒品不行的小年轻,晚上喝点逼酒就弄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互相之间磕磕碰碰两下,甚至互相多看两眼都有可能成为打架的缘由,有的是跟自己人闹矛盾,有的是跟不认识的人吵架。

    一般这种情况夜总会是不会管的,最多象征性的让服务生劝劝架,实在劝不动,服务生就可以到旁边看热闹去了,等到两边打完了,再让赔偿一下损失就好。

    我顺着门缝往外看,见到几个服务生好言好语的上去拉架,其中一个剃着“胡萝卜”头的青年猛地一巴掌扇在其中一个服务生的脸上,六七个正互相拉扯的两伙混子顷刻间全都把目标定在了三四个倒霉的服务生身上,统一掉转头围住服务生一顿拳打脚踢。

    卧槽!这是有组织的故意闹事啊,我从茶几上拎起个啤酒瓶就走了出去,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老狼夜总会的看场马仔碰上这种事情于情于理得管一下,我刚走出门,就从楼上呼呼啦啦的蹿下来一大群看场的,都是蓝月亮的马仔,两帮人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开打!

    老狼这个时候,也从楼上急冲冲的下来了,赶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挨打的服务生哭丧着脸解释经过,二楼的怪叫楼,突然走上来个剃着大光头的胖子,正是东城区的老大恐龙,恐龙手上提着一杆双管猎枪,一进门,枪口就顶住了一边正在问话的老狼,紧跟着后面“哗啦哗啦”的冲进来了十几个人。

    走廊的空间本就不算太大,这十几个人进来以后,小厅里面顿时挤得满满的都是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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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恐龙的一刹那,我条件反射的转身回到包房,只留了一条巴掌大小的缝隙可以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上次伦哥偷袭刀疤,恐龙的小弟曾经威胁过我们,说明恐龙肯定是跟刘胖子有了交往,虽然他不一定认识我这样的小角色,但凡是还是小心点的好。

    恐龙和老狼站在正间,恐龙的枪口顶住了老狼的脑袋,面部表情异常的凶狠的吓唬:“小狼崽子,信不信爷今天一枪干掉你!”

    老狼不愧是整条街的坐馆,倒也很平静,抿着嘴唇态度不卑不亢的问:“龙爷,我又哪里惹到您了,您用得着这样吗?”

    恐龙拿枪管使劲戳了戳老狼的脑门,狰狞的怪笑着说,你的服务生打了我几个小弟,这事儿怎么算?是不是真觉得我恐龙最近消停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捋我的虎须啊?

    老狼疑惑的皱着眉头说,没有吧,什么时候的事情?

    “草泥马的,还他妈跟爹装是吧?”恐龙两手抱着枪托,使劲朝着老狼就甩了出去,直接把老狼的嘴巴给干出了血,接着,恐龙上去又是一脚,直接就给老狼踹的往后退了两步,接着枪口照着老狼的腿上“嘣!”的就是一枪。

    打没打着我不没看清楚,反正就看见老狼“嗷”的一嗓子抱着小腿肚子就瘫坐到了地上,他穿条黑色西裤,就算真打中了也看不到流血。

    “啊!”走廊里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这一下吓得很多人都尖叫起来,老狼双手捂着自己的腿,表情异常痛苦的说:“龙爷,您何必难为我一个开夜总会的,这段时间您断断续续的已经砸了我不下四五次场子,我到底哪得罪您了!”

    我这才看清楚老狼的双手上沾满了血迹,看架势这恐龙是真打中了他。

    雷少强和王兴、鱼阳也纷纷站起来伸直脑袋看热闹,雷少强眯缝着眼睛小声嘟囔,勃朗宁?这种赛制用枪怎么回流落到社会上?

    我侧着脑袋问他,你还懂枪?

    雷少强干笑两声说,你忘了我老爷子以前可是杀手,别絮叨了,赶快看热闹。

    我们聊天的功夫,不知道恐龙和老狼又说了什么,这个时候又看到恐龙往前走了两步,枪口对准了老狼的脑袋厉喝,打我小弟的事情赔钱可以处理,老子再问你另外一件事,前几天你带着你手下那帮马仔黑的那批货,是不是应该给我交出来?交的话,以后你还是三号街的大掌柜,不交我干掉你,自己找!

    恐龙一说这事儿,我想起来之前有一天晚上,老狼确实带着场子里所有的马仔说是去办事,就是那天晚上,我被陆峰他们给群殴了一顿,恐龙说的会不会就是这件事呢?

    老狼半跪在地上,痛苦的说:“龙爷,那批货可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您要可以,哪怕不让我挣钱都没问题,最起码给我个成本吧?你要是这么仗势欺人的话,我肯定要到裁决去告状,问问裁决的龙头上帝哥不夜城是不是真的没有王法,谁拳头大就能随便欺负人。”

    不等老狼把话说话,恐龙上去照着老狼的脑袋“咣,咣,咣”的连续就是几枪托,又把枪口对准了老狼的额头冷笑,草泥马的,你吓唬我呢?再吓唬老子一次试试。老子今天跟你跟你实话实话吧,被你黑的那帮人是我拜把子兄弟,我替自己兄弟要货,给你个jb钱!

    老狼满脸都是鲜血,我看见一边的几个马仔跃跃欲试的模样,好像是要拼命,老狼虽然平常很小气,但是对手下的这帮马仔和小姐都是挺不错的,而且开了这么久的夜总会,不可能一个心腹都没有,我心底顿时开始犹豫要不要出去,恐龙虽然没看见我,但是老狼刚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还跟我点过头的,这种时候要是不出去,以后肯定没法再在蓝月亮混事了。

    老狼往后爬了两步,有意无意的朝着我的方向说,患难见真情,拼不过还硬拼的不是英雄,是傻逼!

    恐龙一脚踹在老狼的脸上恶狠狠的骂,说你麻痹什么呢,老子问你货呢?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思考着老狼的意思,最终叹了口气,跟王兴他们交待了一声别出去,就独自走出包房,不漏痕迹的站在那两个想要动手的马仔跟前,攥住他俩的手腕,微微摇晃了两下。

    老狼这个时候又瞅着恐龙说说,龙爷,我还是刚才那句话,那批货是我自己掏腰包买的,为了筹货款我把房子都压给银行了,你想要一毛钱不花,直接抢走,我肯定要到裁决的上帝那去问个公道,你已经破了不夜城的规矩,我也是给上帝进贡的,也受裁决的保护。

    恐龙咬牙切齿的又是一脚狠狠踩在老狼受伤的小腿肚子上,疼的老狼拍着地“啊啊”惨叫,恐龙锃光瓦亮的大脑袋晃了晃,脖颈处还挂着那条金光闪闪的大项链跟着一颤一颤,他瞪着两只血红大眼珠低吼,草泥马的,小狼崽子今天老子就把你们烂夜总会屠了,然后一把火点了你信不?

    恐龙异常凶狠的把握着猎枪又对准了老狼的脑门,说出一句令走廊里所有人打了个哆嗦的狠话,他呲着牙说:“老子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老实把货交出来,我今天先干死你,再弄死你们这里所有人!”

    “三!”恐龙表情格外的严肃。

    老狼的额头顿时开始冒汗,冷汗和鲜血混合在一块,在老狼脸上滑出一条条血道子。

    恐龙两手抱着猎枪抬了起来,瞄准似的指向老狼的脑袋,嘴唇蠕动说:“二!”

    老狼这个时候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身体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很害怕。

    恐龙嘿嘿一笑,枪管顶住了老狼的脑门,从嘴里吐出个:“一!”与此同时老狼也尖叫起来,朝着恐龙满脸是泪水的惶恐的嘶吼,我交!我他妈把那批货给你还不行么!

    恐龙嚣张的“桀桀”笑了两声,叩动猎枪的扳机,“卡”的一声,猎枪发出卡壳的声音,恐龙伸了个懒腰说,我开玩笑的,枪里没子弹!

    而老狼此刻完全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全都被汗水给浸透了,虚脱似的“咚”一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恐龙把手上的枪递给了他身后的小弟,往起提了提裤子蹲在老狼的面前,给老狼整理了整理衣服领口,声音很平静的说:“你是个什么角色,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东城区再怎么轮也轮不上你做主,给我记好了,以后搞小动作可以,但是别让我知道,听懂没?”

    老狼长出一口气点点头。

    恐龙拍了拍老狼的脸颊说,不好意思了兄弟,你也知道我有帕金森这个怪毛病吧?刚才手一抖,枪就走火儿了,这钱你拿去养伤,我这个人烦到派出所喝茶,你懂的对吧?

    说着话他从兜里摸出来了一摞钱,顶多也就两三千的样子,散着的,砸在老狼的脸上,特别狂的仰头哈哈大笑两声,朝着走廊的方向抱拳说,不好意思啊各位,今晚上让大家受惊了,今天的房间费全免了,算老板狼哥请客,狼哥没问题吧?

    老狼耷拉着脑袋说,没问题。

    恐龙摆了摆胳膊,打算带着小弟离开,眼瞅这逼已经转身了,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回过来,猛地看到站在一边的我,径直走到我面前,一把薅住我脖领,拽到他脸跟前,拍了拍我的脸说,小伙子,看样子你很不服气啊?眼珠子鼓那么老大,吓唬我呢?

    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连连摇摇头说,我服气龙爷,对不住。

    这个时候,站在人群中的江小燕赶忙挤了出来,凑到恐龙跟前娇嗔的说:“龙爷这是我弟弟,眼睛天生就大,您消消火,他胆子小,肯定不是瞪您的。”

    恐龙一把搂住江小燕的蛮腰,拽到自己怀里嘿嘿笑了两声,伸手冲着江小燕的胸脯使劲抓了一把说,看你面子我也不能难为一个小屁孩,不如你今晚上陪陪我?

    江小燕犹豫了一下,强挤出个笑容说,能陪着龙爷是我的荣幸,不过这两天我身体不舒服,您要是不在乎,那我晚上就跟您走。

    恐龙“哈哈”的笑了两声说:“爷今天心情好,就不干强人所难的事了。”然后他在江小燕的屁股上使劲掐了一把,回头指向我狞笑着说:“怂逼要有个怂逼样,万一我下次心情不好,指不定挖了你那对狗眼。”说完他很猖狂的带着那帮马仔走下楼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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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恐龙他们彻底走远以后,几个马仔赶忙抬起来老狼要往楼下跑,老狼摆摆手示意稍微等一下,略带深意的看着我说,三子你第一天来上班时候,咱们谈的事情,你还记得不?

    我点点头说,记得!

    老狼阴森森的咧嘴笑着说,如果你真能做到,蓝月亮我分给你一半。

    我搓了搓鼻子说,给我几天时间考虑,想好了我给您个准话。

    老狼咬牙切齿的说,三子我等你的好消息。

    一伙人闹哄哄的抬起老狼跑下夜总会,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我连续长出几口气,刚才恐龙给我的感觉太吓人,那家伙两只血红的眼睛好像一只野兽,我觉得如果江小燕方才没有主动冒出来替我说话,那个凶神绝对敢捶我个半死。

    我看向旁边的江小燕说,谢了燕姐。

    江小燕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三哥跟我客气干什么,咱们之间不是朋友么?你帮我,我帮你,都是应该的。

    我笑着点点头说,这两天有时间我请你燕姐吃饭。

    江小燕臊红着脸说,我每天都有时间,要不我明天在家里做饭,你喊你的兄弟们都过来吃饭吧,把菲菲也叫上,上次我说帮菲菲挑衣服呢。

    我说,菲菲回老家了,明天我可能有点事情,具体看情况吧,我给你打电话。

    江小燕忙不迭的点点头说,好啊!我等你电话。

    这个时候有服务生喊江小燕坐台,江小燕恋恋不舍的朝我比划打电话的姿势说,三哥我明天等你电话啊!

    我微笑着说,好!

    目送她跟随服务生离开,我叹了口气,老实说江小燕是个好姑娘,尽管她是干这一行的,可是她身上有种很纯净的东西,我正发呆的时候,雷少强他们从包房里出来,雷少强捏着鼻子怪模怪样的扮丑说:“三哥我明天等你电话啊!”

    我回身就是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没好气的骂了句,滚犊子!

    雷少强嘿嘿坏笑着拍拍手说,三哥话说你俩这是要嘿嘿嘿的节奏么?

    鱼阳从旁边起哄说,人家嘿嘿能让你知道不?傻狍子。

    无语的瞟了两眼这俩损友,我搂住王兴说,还是我兴哥最讲究,从来不乱嚼人舌根子。

    王兴憨笑着说,三儿你老实说,上次苏菲来的头一天晚上你没回旅馆,是不是就跟江小燕那啥了?不然人家怎么会好好的给你送衣裳?

    我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滚!你们仨给我组团滚!

    哥几个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经过刚才恐龙那么一闹腾,我们也没了再玩下去的心思了,就打了辆出租车回旅馆,雷少强因为这段时间都是和坦克住一起,跟我们在旅馆聊了会儿天后就走了,我们约好明天中午在一中大门口碰面。

    雷少强告诉我,明天中午放学,陆峰会带着人到一中校门口跟坦克开干,到时候我们趁着这个机会一锅端了坦克,直接干巴利落脆的将坦克送进医院。

    一想到明天的事情,我就兴奋的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没睡意,掏出手机,左翻右翻总想跟人打打电话聊聊天,可是电话薄翻了一圈,也没找到能说话的人,苏菲这个点肯定睡了。

    正犹豫要不要给伦哥唠一会儿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信息内容很简单,就仨字“还好吗?”

    我反复看了眼号码,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号码,心里寻思估计是对方发错了,也没浪费一毛钱给他回复,端着手机玩了会儿“贪吃蛇”,那个号码居然又发过来一条信息“我好想你,好想给你打电话,好想听听你声音。”

    我骂了句神经病吧,就把手机关机了,我可不想半夜正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个神经病打过来电话骚扰。

    第二天一大早,我特意穿了件白衬衫,把自己打扮的精精神神的准备出门,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前胸后背上的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可是却留下了一片片像是鱼鳞似的伤疤,显得格外的恶心,纹身的念头再一次浮现在我脑海中。

    楼下王兴和鱼阳早早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我,这俩货绝对也是商量好的,全都穿一件黑色的微领衬衫,鼻梁上架着蛤蟆镜,看起来就跟电视上那帮唱摇滚的歌手似的。

    王兴还把头发刻意拿摩丝弄成一撮一撮的,看起来特别的酷,我开玩笑的说,俩哥你们这是要去相亲还是咋地?

    鱼阳昂首挺胸的说,今天咱们王者归来,不得弄得有模有样点?

    王兴憨厚的点头应和,就是就是!

    我叹口气说,王者还是败者现在还说不准呢,待会买几把西瓜刀带上,以备个不时之需。

    有时候我觉得老祖宗真挺坑人的,既告诉我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又教给我们要“防人之心不可无”,从本心里讲我希望雷少强没有给我说一个字的假话,可一切来的太顺利,我又觉得有点像做梦,好不真实的感觉。

    中午十一点半,我给伦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来送我去学校一趟,为了装逼和彰显自己的王霸之气,伦哥很给面子的开了辆纯白色的桑塔纳轿车过来,至于上次苏菲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文锦帮的忙,我没有问,伦哥也没说,不是我俩有默契,而是因为我知道,不管那次到底是谁帮的忙,我们的命运已经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我们到达一中的时候,陆峰的人已经到了,正门口整整齐齐的站了四五排少年,每个人上半身都穿件纯白色的衬衫,胳膊上系着条红绳子,手里提溜着铁管,看起来气势十足。

    我尴尬的拍了拍脑门说,卧勒个大槽,撞衫了,还特么和这么多人撞一起了。

    陆峰霸气十足的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这次他没有再穿运动装掩饰自己,而是换了件黑色的紧身背心,身上的纹身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外面,手里拎着一把寒光凛凛的砍刀,凌辉和潘志铭一左一右站在陆峰旁边,手里同样握着西瓜刀,显得格外的霸道和狂嚣。

    我让伦哥把车子往旁边停停,省的待会再误伤了,毕竟借来的车,磕着碰着回去给人没法交代,我回头朝着王兴和鱼阳干咳两声说,陆峰整这么拉风,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下车了。

    我们正闲扯的时候,“叮铃铃”的放学铃声骤然响起,紧跟着就看到坦克双手插着口袋,得得瑟瑟的从一中里面走出来,旁边跟着雷少强,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黑皮肤少年,他们的身后满满的全是人,浩浩荡荡,真的给人一种一眼望不到边的感觉。

    好戏就要上演了!我们哥仨几乎全都弓腰站起来,如果不是车顶限制,我觉得我能飞,因为距离的比较远,坦克和陆峰之间的对话我们基本上听不清楚。

    只能隐约看到陆峰很愤怒的在指责坦克什么,坦克反而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回击,坦克确实有资格狂妄,抛去我们故意耍了的那点小手段,他本人肯定也是有能力的,不然大老板也不会看上,估计任由谁都没想到,坦克之前一个不显山不漏水的小人物,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统一中。

    紧跟着就看陆峰大胳膊一挥,他身后的“白衣儿郎”们嘶吼着扑向前去,坦克同样也喷着唾沫叫骂一声,两帮人迅速碰到了一起。

    坦克的人手实在太多了,双方刚一交手,就把陆峰手下那帮穿白衬衫的全给淹没了,我叹了口气说,陆峰是个英雄,英雄不适宜这个时代,他必败!

    伦哥点燃一根烟,吐了口大大的烟圈吟了句诗,金戈铁马战鼓擂,白衣霸主何时归!传说天门的四哥,最喜欢穿一件白衬衫。

    感慨完,伦哥冷不丁看了我一眼说,哟卧槽,你丫今天也人模人样的穿件白衬衫,这是要称王的节奏啊?

    我眯眼微笑着重复了一句,金戈铁马战鼓擂,白衣霸主何时归!对,今天以后,我将是这里的王者!

    说话的过程,陆峰和坦克的交战基本上已经结束,和提前猜测的一样,陆峰完败,他被几个人按倒在地上,陆峰是个英雄,可他不是战神,被多过自己好几倍的人擂倒在地上,其中可能还有很多过去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老大的人,不得不说真的很讽刺。

    坦克洋洋得意的站在陆峰面前,仰头哈哈大笑的问,陆峰,谁的一中?

    我从车里漫步走下来,朝着坦克挥挥手喊,对啊坦克,到底是谁的一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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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克呆滞的趴在地上,脸上和衣服上全都盖满了雷少强的脚印,嘴巴一开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雷少强挖了挖耳朵眼,拱腰朝着坦克问,坦克哥你刚才说什么?人太多,我没听清。

    坦克恼怒的咒骂,雷少强你个吃里扒外的狗逼,老子早晚弄死你!

    雷少强抓了抓侧脸,一本正经的说,坦克哥我想你误会了,我啥时候吃里扒外了?从始至终我好像都没说过要跟你吧?上次在火锅店跟我三哥动手,完全是因为我喝醉酒了,我这个人酒品不好,一喝醉就喜欢跟兄弟闹,没问题了吧?

    坦克脸上的肌肉猛烈抽动,本来还算清秀的五官直接拧在了一起,丧家犬似的坐在地上呼呼喘气,好半天后回头朝着我哈哈大笑,翘起大拇指说,赵成虎我服你!大老板早就说过,你这个人又狠又阴,是个干大事的主,我一直都还挺不屑的,这次服了!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把我的人也都拉走的?要知道这些人都跟我混了一两年。

    我翻了翻白眼说,坦克哥你是真有些膨胀了,连自己人都分不清么?你好好看看你的人不全从地上躺着呢么?现在立着的人都是我们龙牙的兄弟,是小强、王兴和鱼阳拿感情、时间和钞票混出来的兄弟!

    昨晚上我就和雷少强商量好了这事儿,坦克手里起码还有几十号自己培养出来的亲信,关于这帮人,我让雷少强想办法今天和陆峰开战的时候第一时间派上去,现在看来效果很明显,当然肯定也有没倒下的余孽,不过这种时候除非他是傻逼,否则绝对不会站出来挺坦克。

    坦克回头看了眼周边,很多人正“哼哼啊啊”的躺在地上惨哼,这些人不是真站不起来了,很多是真被打伤了,不过大部分都是在装,用一个成语形容最贴切不过,“大势已去”。

    我长吸一口气,扯着嗓门看向坦克问,服不服?

    坦克沉默的低下了脑袋没有吱声。

    我一个闪身走到坦克面前,拎着他的衣领站起来,甩手就是一记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表情平淡的说,从今天开始你坦克被一中除名,你可以选择没皮没脸的继续呆着,不过我肯定见你一次打三次!

    坦克咬着嘴唇,表情狠厉的瞪着我,我和他对视着,几分钟后,坦克耷拉下来脑袋,小声喃呢:“好,我转学!”

    我松开他,一巴掌将他推在地上,扭头朝着王兴和鱼阳努努嘴说,送坦克哥转学。

    王兴和鱼阳拎着西瓜刀就走到了坦克跟前。

    几声惨叫后,坦克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身体打着哆嗦,我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侧脸说,记得替我给大老板问好,告诉他,我这个人念旧,但不是软柿子,谁如果以后再想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我就把屎塞进谁嘴里。

    这个时候伦哥开着小轿车急冲冲的跑到我们跟前,埋怨的白了我一眼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小孩儿之间打打闹闹的无所谓,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这么多人打一个,你看都出血了。

    说罢话他抱起坦克送进车里,又开车离开了。

    我知道伦哥是在替我擦屁股,他刚才那话其实也是故意说给坦克听的,毕竟法不责众,这么多人的群殴事件受点伤在所难免,警察不可能将所有人全都抓起来。

    伦哥载着坦克离开后,我慢慢走到陆峰的身边,我站着,他趴着,就像当初在三中的时候,他一人单挑我们哥几个一样的俯视,陆峰干笑着朝我耸了耸脖子说,最终还是你赢了!

    我“嗤”的笑出声朝他伸出手说,你不是也没输么?起码交到我这个朋友,我朝他伸出了手掌。

    陆峰犹豫了一下,握着我的手掌从地上爬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提高嗓门喊,凡是我陆峰的兄弟记住了,从今往后一中没有双龙会,只有赵成虎!

    凌辉和潘志铭还有不少穿白衬衫的少年鼻青脸肿的爬起来,朝着陆峰喊,峰哥!

    陆峰摆摆手说,今天下午我就退学了,想上学的兄弟以后跟成虎在一块好好玩,不想上学的跟着我,我陆峰不敢保证让弟兄弟大富大贵,但是我敢发誓,有我一口干的,就不会让你们喝稀的。

    谁说陆峰傻,他这步棋走到就异常的高,一句话既拉拢了自己的人心,还挣了得我一份人情,最主要的是他话里的意思是告诉所有人,一中是他让给我的,他仍旧还是这里的王。

    不管这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吧,反正我此刻内心特别的澎湃,和当年征服三中不同,一中真的是我们兄弟一拳一脚打出来的,不管是拳头还是智慧,这中间经历了多少心酸,付出了多少血汗,只要我自己能懂。

    我双手紧握拳头,仰天大吼,一中!

    所有兄弟齐声呐喊,三哥!

    我再吼,一中!

    所以兄弟气势如虹的再喊,三哥!

    少年们的咆哮声回荡在一中的大门口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这个时候从大门里面走出来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青年习惯性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背着手轻描淡写的朝着我们歪嘴说,喊什么喊?什么你的我的,一中是老子的!是不是全都不想念了?不想念了全滚蛋!

    我无奈了拍了拍脑门,朝着青年鞠躬,文主任好。

    青年正是我们的班主任,也是学校教导处的主任文锦,文锦疑惑的瞟了眼躺在地上的人,皱着眉头说,坦克不是告诉我,要举行拔河比赛么?怎么累虚脱了?装什么死狗,赶紧滚蛋!

    我说外面折腾的这里厉害,为什么没人管,敢情问题是出在文锦身上,只不过用“拔河比赛”这么蹩脚的理由,也不知道校领导的脑子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文锦朝我勾了勾手指头说,赵成虎你过来一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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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虚的挪到文锦跟前,露出汉奸似的贱笑说,主任您找我啊?

    文锦瞟了一眼大门口的兄弟们,朝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看来这次的拔河比赛是你赢咯?

    我赶忙朝王兴他们眨巴两下眼睛,哥几个带着兄弟们快速闪人,

    文锦耸着鼻子阴阳怪气的看着我说,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呼喊一中是你的,现在就从在你小哥们儿面前这么缩头缩脑的贱笑,合适么?

    我抓了抓脑皮奉承说,天大地大,主任最大,再说了从自己恩师面前认怂,有啥合适不合适的?

    文锦满意的拍了拍我肩膀说,不错,看来还没膨胀,不像坦克那个傻逼,前几天做课间操居然敢直接带着好几十个学生翘课在厕所抽烟,还牛逼哄哄的跟我杠,让我有能耐开除他。

    看来坦克那个傻逼被整是有原因的,不光我们瞧他不顺眼,就连校方都觉得他太能得瑟,一个字形容,该!

    我拍着胸脯保证说,老师您放心,我们的兴趣小组坚决遵守学校的所有规章制度,不迟到、不早退,好好学习,天天

    文锦不耐烦的打断我,行了,别装腔作势了,旷这么多天的课,检查书写没?

    我忙不迭的点头说,写了写了!然后左右翻了翻口袋,装出很迷茫的样子说,明明记得带了啊,难道是出门的太着急,我给忘了?主任您还没吃饭吧?要不咱们一块随便吃口?然后我从饭桌上给您深刻的检讨怎么样?

    文锦皱着眉头刚要训斥我,我赶忙又补了一句:“顺便喊上呸,喊上王老师,王老师前几天就说让我请她吃饭呢,您看成不?”

    文锦瞬间转怒为喜,点了点头说,看你认错态度很诚恳,这回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吧?不过咱可说好了,下不为例,这种不正之风不能带到学校里来。

    我捣蒜似的点点头,心里暗骂,装jb犊子,嘴上说着下不为例,心里指不定怎么盼望我天天约他和19姐吃饭呢。

    我看文锦两手插兜的站在旁边,这特么分明是在等着我给19姐主动打电话,我心里寻思了几秒钟后,给19姐拨通了号码,没多会儿19姐脚步匆忙的跑了出来,一出门就问我,出什么事情了成虎?

    看到19姐焦急的模样,我心里说不出的安慰,刚才怕19姐会拒绝我,所以电话里我只说我在学校大门口出了点事,让她快点出来。

    我干咳两声说,老师我没事,就是单纯想请你和我们班主任吃个饭,不知道你有时间没?

    19姐这才松了口大气,埋怨的白了我一眼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被小流氓给欺负了,吃饭啊?正好我也饿了。

    然后我们仨人边走边聊,19姐问文锦,文主任学校这是要作什么幺蛾子,大中午放学让全体师生全部呆在班级里,说是等待上级领导检查,我们班好些男生都偷偷溜了,不要紧吧?

    文锦笑嘻嘻的说,不要紧!上级领导今天没有莅临咱们学校,而是跑到市郊的职高去检查了。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我们从校门外面折腾的那么嗨,始终都没有老师和学生出来看稀罕,敢情是学校强制全体师生不准离开教室,想到这儿我不由多看了文锦两眼,这个看起来身材单薄,甚至有些瘦弱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从貌似大领导的耿妮妮她妈手里保出来苏菲,又可以勒令全一中的师生不准离校。

    我看文锦的时候,文锦也不经意间扫视了我一眼,微笑着说,没记错的话,机会你已经用掉两次了哦?

    我擦!我心底那个恨啊,今天的事情明明是陆峰和坦克群殴,我就上来捡个漏,打个酱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用掉两次机会,我琢磨着待会要不要给19姐撒个娇,让她再帮我从文锦那求几次机会。

    文锦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搂住我肩膀若有所指的说,都是裤裆里揣俩地雷的爷们儿,总缩在女人背后注定不会有什么长进的哈?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您误会了主任,我就是想着伦哥跟你也那么熟悉,待会吃饭的时候要不要喊上他。

    文锦眯着眼睛上下瞟了我两眼,声音压的很低沉的说:“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并不认识什么阿伦阿东的,你是聪明孩子,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提醒的对吧?”

    阳光折射在文锦透明的眼镜片上,隔着镜片我都能感受到他凌厉的眼神,赶忙点点头说,我懂,刚才开玩笑的。

    文锦这家伙是存心想要狠狠宰我一刀,学校周围吃饭的地方那么多,这家伙偏偏挑了一间法式的西餐厅说是吃什么鹅肝排,我心里一阵诽谤,一只鹅才多点大,得特么吃多少肝才能饱,19姐特别通情达理,指了指旁边的拉面馆说,随便吃点得了,我下午还有课呢,而且成虎的家庭条件不好也没啥钱。

    文锦一本正经的说,怎么能随便呢?人成虎好不容易请吃顿饭,你说吃拉面,不是卡他脸么?再说了成虎前几天买彩票中了大奖,这点钱毛毛雨的,对吧成虎?

    面对文锦的赶鸭子上架,我是真欲哭无泪,明明心里都恨不得拿刀杀了他,脸上还必须得装出理所当然的样子,拍着胸脯保证说,放心吧老师,咱不差钱。

    19姐拗不过我俩,半推半就的跟着一块走进了西餐厅,文锦应该是经常出入这种地方,很绅士风范的替19姐拉椅子扶座位。

    19姐也挺羞涩的说了声谢谢。

    文锦很随意的朝着服务员说,先来三杯柠檬水,然后来两份巴黎龙虾,两份鹅肝排,当看清楚菜单上的“巴黎龙虾488”的时候,我死的心都有了。

    点完菜,文锦手指头在桌面上“哒哒”的叩击着,斜楞着眼睛瞟了瞟我说,成虎你刚才不是说要给谁打电话的么?

    “给谁打电话?”我不由脱口而出。

    他眯缝着眼睛笑了笑说,难不成是我刚才记错了?

    我一拍后脑勺恍然大悟的说,对对对,我找王兴还有点急事,19姐你和文主任先吃着哈,我出去打个电话,不用等我了。

    说着话我就往门口跑,文锦干咳两声喊,千万别结账了哈。

    本来还以为可以浑水摸鱼躲过这次天价饭费,谁知道文锦心心念念等着我呢,我心里骂了句,去尼玛的!不结账你不得杀了老子,赶忙又跑到吧台把账单结算了一下,幸亏这次来的时候胖子给了我两万块钱,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找谁借钱。

    飞快逃离出宰人的西餐厅,我从门口使劲吐了口唾沫骂,老子花钱让你丫浪漫,下次我也得带着苏菲到这儿来腐败一下,眼下必须得想办法挣钱了,这段时间有点入不敷出。

    我边琢磨边往旅馆走,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哔哔哔”的汽车喇叭声,我回头看了一眼,一辆很高级的奔驰小轿车在我身后狂躁的按着喇叭,刚被文锦宰了几刀,我气正不顺呢,就回头骂了句,路那么宽,老子挡着你了?

    副驾驶上的玻璃缓缓的放下,没想到陈圆圆居然伸出来半个脑袋,披散着头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朝我招手,成虎你去哪?顺便稍你一段吧?

    我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说,免了吧!我晕车,别弄脏这么好的小轿车了。

    说完话我往旁边让了让身体,示意后面的奔驰车赶紧滚蛋。

    陈圆圆仍旧炫耀似的朝我摇晃手臂喊,成虎咱都是朋友,没必要那么客气,这车是我干爹的,你想去哪,我让司机把你送到哪,还能省个打车费不是?

    我冷笑着说,我想去美国,你问问你干爹能不能把我送过去?

    陈圆圆皱着眉头说,你看你这个人什么意思?我好心

    不等她说完,我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坐上车以后我喃声咒骂,显摆个jb,不就辆破奔驰,等老子以后有钱了买上个十台八台的拿铁链子栓起来,一会排成s形,一会排成b形,操!

    开出租车的司机师傅也挺贫嘴的,冲着我坏笑说,老弟人家那奔驰纯进口的,最少得二百万起步。

    我白了他一眼说,吹牛逼犯法不?我吹牛逼怎么了?

    回到旅馆,屁股还没坐稳,伦哥就给我打过来电话说,晚上他的练歌房要开业,让我带点兄弟们过去捧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