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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看到我们请来一尊“武财神”,伦哥赶忙安排摆放到一进门口的大厅里,很虔诚的洗干净手,供奉了三炷香,然后分别给我们哥四个也派了个大红包,乐呵呵的说,待会再从学校喊点小兄弟过来,最好喊几个漂亮女生,人多显得热闹。

    王兴和雷少强点点头跑出去打电话,我和鱼阳帮着招呼前来道贺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打扮的流里流气的混子,可能是伦哥以前从不夜城混的时候认识的一些朋友。

    也不知道伦哥从找来的这批陪酒小妹,一个个长得既水灵而且都很年轻的,感觉年龄应该和我们差不了多少,我心想看来伦哥当初从学校门口开饭馆,可不单单只是想要招几个小弟那么简单,这群小姐里起码有四五个我看上去都挺眼熟的,以前应该也是三中的学生。

    放了两挂鞭炮后,伦哥的场子就算正式开业了,不过没想到热热闹闹的欢乐气氛,却被第一个客人给彻底打破了。

    当时雷少强正背对着门口,贱嗖嗖的在撩骚一个小姐的qq号,从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剃着光头的大胖子,紧跟着后面“哗啦哗啦”的冲进来了十几个人,最后一个进来的人,顺手就把练歌房外面的卷帘门给拉了下来。

    进来的大光头正是东城区的老大恐龙,恐龙赤裸着上半身,一身肥肉颤颤巍巍的乱抖,脖颈上戴条大金链子,背后纹了一尊踩龙关公,嘴里叼着一根烟很是牛逼的问,谁是老板啊?

    伦哥脸色变幻了两下,陪衬着笑脸从口袋摸出一包香烟凑了过来说,龙爷,小弟是老板,您老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恐龙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拍伦哥的肩膀说,你小子混的不错啊,我记得你过去是那个谁,那个谁的小弟吧?

    伦哥奉承的翘起大拇指说,龙爷好记性,我以前是跟着二号街刘胖子混的,之前您还带着我去办过事呢。

    恐龙拖着长音“哦”了一声,两只色迷迷的小眼睛盯上几个陪酒小妹吧唧嘴说,你这几个小丫头片子哪找来的?挺不错的,又水灵又年轻,爷就得意这口,今天不是开业么?这几个小姑娘我都包了!

    说完话,恐龙从口袋掏出五十块钱拍到伦哥的脸上说,去给我把最大的房间开了,酒水什么的算你的对吧?

    伦哥嘴角抽动两下,看的出来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愤怒,深呼吸两口后,又挤出个笑脸说,龙爷您也看见了,我这是小场子,满打满算也就这六七个姑娘,今天头一天开业,您要是全包了,我这生意还怎么往下做啊,您多担待担待成不?

    恐龙点点头,似笑非笑的说:“也对,头一天开业,不能断了你的财路。”

    伦哥赶忙点头拜谢,恐龙摆摆手冷笑着说,我还没说完呢,你着急谢啥?我意思是这几个姑娘我直接带回去,玩个两三天再给你送回来,你看咋样?放心,我不在你场子里闹事。

    从不夜城混的人都知道,小姐是练歌房的根本,直接决定了一间夜场的生意,恐龙这个狗逼居然说要把伦哥找来的陪酒妹全部带回去,那和砸人场子有啥区别?

    伦哥愣了一下,从口袋掏出一沓钞票塞给恐龙讨好说,龙爷您别跟我开玩笑,我这头一天开业,您这不是绝小弟财路么,这月的保护费我可一分没少交,这钱是我请您喝茶的。

    恐龙很不客气的接过去钱,拍了拍伦哥的脸颊说,上道!谁都知道我恐龙就三大爱好,钞票、女人、嗑药,钱你刚刚给我了,药我手里不缺,现在就差女人了,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七个妹妹,我带走仨,给你留四个,够意思不?

    这家伙说着话就上去搂躲在伦哥身后的两个姐姐,伦哥一把攥住恐龙的手腕语气轻柔的说,龙爷给小弟留条活路,我弄家练歌房不容易。

    恐龙猛地一巴掌呼在伦哥的脸上,然后又抬腿一脚踹在伦哥的肚子上骂,草泥马的,给你点脸了是不?这不行,那不行的,你是不是嗑药嗑多了?不认识老子这张脸?还是不知道东城区到底谁说了算?

    从“蓝月亮”眼睁睁的看老狼挨打我能忍着,是因为跟我没啥实质关系,可是伦哥对我就像是亲哥哥似的,眼瞅着他被恐龙这么侮辱,我的火气瞬间蹿了起来,从旁边拎起剪彩用的大剪刀就往恐龙的跟前走。

    雷少强赶忙拽住我,王兴和鱼阳上来夺我手里的家伙,雷少强压低声音说,三哥你特么不要命了啊?恐龙是什么玩意儿你不知道?上次拿枪嘣老狼的事情,不记得了?你这么冲动不是帮伦哥,是在害他!

    我闷着脑袋咒骂,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伦哥被欺负吧?

    因为我们几个都站在门口的位置,恐龙一伙人又是背对我们,所以谁也没看到我搞的这点小动作,哥几个死死的拉着我,想要把我推出去,恐龙突然转过来脸看到了我,皱着眉头踱了过来,指着我说,你不是那个谁谁谁来着

    我没吱声,恐龙在我胸口怼了一下说,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小姐他弟弟,话说你姐的活儿确实不错,对了你不是在老狼的场子里打工么?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看伦哥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别冲动,王兴顺手把我手里的剪刀给硬抢过去,我咬着嘴唇说,龙爷我是到这儿来玩的,我几个同学在这打工。

    恐龙摸了摸下班,猛地一耳光抽在我脸上,一把薅住我的脖领骂,草泥马的小逼崽子!你拿着把破剪刀是想干什么?偷袭老子么?

    我脸上火辣辣的烧,埋着脑袋低声说,您误会了龙爷,我是准备把剪刀放回去。

    恐龙喜怒无常的哈哈狂笑,勾住我的脖颈说,小兄弟我跟你说,我这个人脑后长眼睛,谁想对我不利,我都知道,别搞小动作听懂没?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说,知道。

    恐龙转了转脖颈,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猛地看到我们在正门口供奉的“武财神”,一把将香炉里的檀香拽出来,拿脚跺烂,从口袋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插到香炉,指着我们埋汰:“一群傻狗,连关二哥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还特么拜?拜有个屁用啊,关二哥不会保佑你们发财的,傻不溜秋的!”这家伙说话的时候还恶狠狠的吐了口粘痰,正好粘在关二爷金身的脚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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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锦笑嘻嘻的走过去,在恐龙瓦亮的大光头上摸了一把,啧啧道:“手感真不错,好像女人的屁股,胖子刚才我就听你从里面喊的嗓门最大,敢情你不是老板啊?”

    恐龙忙不迭的点点头,我不是,真不是!

    文锦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掴到光头的后脑勺上,声音不大,但是格外的清脆,最主要的是丢人,恐龙的老脸顿时红了,敢怒不敢言的朝着文锦问,朋友方便告诉我尊姓大名么?咱们来日方长,我是裁决上帝的手下,东城区归我管,外号恐龙!

    文锦跳起来就是一脚踹在恐龙的胸上,从旁边一个小弟手里夺过来一把枪直接塞在恐龙的嘴里冷笑说,上帝的手下很牛逼是么?东城区的龙头对吧?来死胖子继续跟我絮叨,你刚才想问我什么来着?

    恐龙趴在地上一声不敢再吭,文锦轻轻的扇了恐龙两个嘴巴子冷笑说,死胖子后背扛关公,你应该知道忠义俩字咋写吧?刚才对着二爷面前吐痰的那个是你吧?天若让其亡,必先让其狂,我跟你打个赌,你活不过仨月,你赌不赌?

    恐龙没有吱声,实际上他也说不出来话,黑漆漆的枪管子堵着嘴巴,我看到这家伙的两腿都开始打颤了,就和上次他拿猎枪怼老狼一模一样,敢情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会哆嗦啊。

    文锦把枪管从恐龙的嘴里拿出来,再次摸了摸他的大光头驱赶蚊子似的摆手,敢情滚蛋!你乐意喊谁喊谁,爷今天晚上就在新世界玩,不服气你随时可以拎刀拎枪的过来找我报仇,就这样吧,没毛病不?

    恐龙从地上爬起来,好像条丧家犬似的带着一帮小弟狼狈的跑出练歌房,那速度跟他庞大的身躯简直就是鲜明对比。

    我们一群人全眼巴巴的望向了文锦,文锦掏出根烟叼在嘴上,攥着手里的小抢对着烟嘴“嘎巴”一声,吐了口烟圈说,瞅啥瞅,假的!

    我们一帮人差点栽倒在地,折腾了半天,原来是假枪,也是没谁了。

    文锦“呸”了一口唾沫,看向伦哥撇撇嘴说:“我老大说过,明知道要挨刀子还硬往上冲的不是英雄,是傻屌!本身今天真不乐意搭理你的,要不是看在场子第一天开业,我真懒得管闲事,去吧!给我准备一间大点的包房。”

    整个过程文锦看都没多看我一眼,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打招呼,雷少强已经嬉皮笑脸的跑上前去问好,文主任,你刚才真是酷毙了,敢问还缺不缺跟班,带我一个成不?

    文锦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扫视了眼雷少强说,你认识我?

    雷少强有点傻眼,指了指自己的脸说,我啊!我是雷少强,今天在校门口打架闹事那个,您不记得不了?

    文锦不耐烦的摆摆手,什么乱七八糟的,阿伦这是你小弟不?以后收人注意点,别什么精神病都往里带。

    伦哥赶忙把雷少强推开,毕恭毕敬的领着文锦一伙人朝楼上的包房走去,我当时也挺疑惑的,难倒真不是文锦?只是长得像而已?不对啊,就算是双胞胎兄弟也没可能那么像的。

    鱼阳和王兴凑过来问我,三子你怎么看?

    我没好气的白了眼他俩,拿眼看!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跟你们看到的是一样的。

    猛不丁我想起来下午请他和19姐吃饭的时候,我曾经跟文锦开玩笑的说,要不要喊上伦哥,文锦当时差点翻脸,这样说来,这个人肯定是文锦无疑,只是他为什么要装成不认识我们的样子?

    我正琢磨的时候,伦哥急冲冲的从楼上跑下来,把我拽到旁边声音很小的说,交代兄弟们以后学精点,别什么事情都往外叨叨,文哥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

    我点点头笑着说,明白!文锦是文锦,文主任是文主任对吧?

    伦哥点点头说,聪明!不过以后日子不好过了,得罪了恐龙,这家伙今天肯定不敢来闹事了,可是明天呢,后天呢

    我说,文锦既然这么牛逼,为啥刚才不直接做掉恐龙,一了百了。

    伦哥瞪了我一眼说,文哥的原话是让我自己搞定东城区,如果我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以后怎么跟着他到更繁华的地界去混事儿。

    我心一横,咬着嘴唇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说,要不就直接废了他!

    伦哥显然也心动了,沉思了几秒钟后说,我考虑考虑,你们几个这几天就呆在新世界给我帮两天忙,有啥事咱们再商量。

    我俩正窃窃私语的时候,门口又走进了一拨人,领头的赫然正是大老板,大老板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左手边站着林小梦,林小梦这个贱人穿身黑色迷你短裙,打扮的异常妖娆,短裙都快到腰上了,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屁股露出来似的,右手边立着脑袋、胳膊上都缠着纱布的坦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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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板左手林小梦,右手坦克的出现在练歌房门口,一脸笑容的朝着伦哥双手抱拳的说:“恭喜伦老板新店开业,我也是这条街的掌柜,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互相照料哈!提前预祝伦老板财源滚滚来。”

    伦哥客气的抱拳回礼,谢了哥哥!以后三好街这一亩三分地,还得多全仰仗哥哥的照拂。

    两人客套的寒暄着,林小梦斜楞着眼睛看向我,我也用同样的表情打量着她,伦哥今天店铺开业,哪怕对这婊砸再意见,我也不能发作,我心里寻思着待会要不要把蔡鹰喊过来,跟踪这个骚鸡。

    我正琢磨的时候,林小梦反倒落落大方的朝我伸出自己一只玉掌微笑着说,恭喜了三哥,现在可是一中的大红人,大破坦克,单擒双龙,看来以后三哥肯定是崇州市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我冷哼一声,没有跟她握手,倒是我旁边的雷少强乐呵呵的跟林小梦握住了手,嘲讽的吧唧嘴巴说,姐姐就是号称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林小梦吧?不知道姐姐啥时候有时间,教咱两手新姿势?

    林小梦很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随时有时间啊,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跟坦克的么?怎么现在换主子了?

    雷少强也不生气,点了点脑袋说:“对啊,我这个人属藏獒的,一辈子就认一个主儿,不像某些中华田园犬想做的时候,哪都是战场,呵呵呵”

    大老板乐呵呵的朝我微笑,小三现在也是越来越风生水起了,听说都坐上一中的扛大旗了,啥时候得请我们这个人生的启蒙师父好好的吃顿饭啊?

    我点点头说,什么时候都没问题啊,只不过我太不喜欢跟狗同桌,老板只要不带着小母狗,咱们这会儿就可以到门口的大排档上喝个痛快。

    我这话说的很挑衅,伦哥都不由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不是不给伦哥面子,主要是我对林小梦的恨完全深入骨髓,如果不是这只骚鸡,我想我不可能走到这一步,或许还和很多正常的同学一样,在教室里翻着课本想着怎么照抄同学的作业。

    大老板哈哈大笑两声说,伦老板还有空房间么?我这会儿想要一展歌喉。

    伦哥客气的带着大老板往楼上的房间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朝我眨巴两下眼睛,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做个样子,不过没动弹,说句难听话,面对林小梦这种二逼,我表面样子都懒得做。

    我知道自己的做法不算是个成功的领袖,可我也只是个十六岁不满十七岁的少年,我和这个年龄段的所有孩子一样,爱自己喜欢爱的人和事,看到令我讨厌的的人,同样会恨的咬牙切齿。

    王兴和雷少强正从旁边安慰我的时候,文锦歪歪扭扭的从二楼上走下来,递给我一张小指头,微笑着说:“恐龙在这个地方,阿伦欠缺一点少年人应该有的瞎头瞎脑,如果你希望他更进一步的话,就帮他做掉应该做的事情。”

    我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有些紧张的问他,您现在是文哥还是文主任?

    文锦清了清嗓子说,我现在是个陌生人,刚好捡到一张纸条而已,做不做都随你,我只是想看看阿伦拼尽全力想帮得这个小兄弟值不值,要知道上次在你们老家,我可托了不少的关系,这笔账都得阿伦来偿还。

    我微笑着说,肯定值!

    攥着那张小纸条,带着王兴、雷少强和鱼阳就走出了“新世界”。

    文锦给的地址也在不夜城,在东城区的一号街,也是整个东城区最繁华的街市,我们提前先去踩了下点,然后回旅馆商量,大概在午夜三点半左右,我们哥几个雇了一辆出租车停在一号街正中间的台球城后面,台球城的后面是一条不算太宽阔的马路,这个时候,马路上很是安静,一辆过往的车辆都没有。

    王兴和鱼阳从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抬来了一个长梯,那种可以伸缩的铝合金梯子。

    台球厅四层楼,大概不到十米左右,梯子伸到了最长,勉强能够到,就在这大马路上,梯子愣是被我们他们架好了,周围很安静,偶尔能听到蛐蛐的鸣叫声。

    我看了眼哥几个小声说:“我和小强从后窗户进去。”然后他又看了眼王兴说:“你和鱼总去前面吧,吸引一下恐龙的注意力,最好多吸引点,不过万事小心!”

    王兴点点头,带着鱼阳朝台球厅的正面走去。

    我笑了笑,冲着雷少强说:“咱们今晚上要做的事情,不是恐龙死就是我们亡,想要活下来,必须得狠。”

    我说完话,把提前准备好的片刀往身后腰上一插,直接就开始往上爬。

    雷少强歪着嘴巴嘿嘿一笑说,生死已看淡,不服往死干!

    我轻轻的往上攀爬,很快爬到了顶头,隔着窗户上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一张床,一个电视,在里面,还有一对儿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睡觉,女的长发很长,年纪估摸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男的年纪也不大,肯定不是恐龙,房间的大门是紧闭。

    我稍微思索了一下,顺手就轻轻的摸到了窗户上,想要一拳头把窗户打开的,谁知道,我把手推到窗户边上的时候,轻轻的一推,窗户居然就开了,铝合金的窗户,由于楼层也不低,里面居然没有插上,外面也没有防盗栏。

    这倒是方便了不少事,至少不用打草惊蛇了,我一看这个,转身冲着后面的雷少强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然后我自己轻轻的把窗户推开,伸手一扶,整个人就站到了窗户上。

    雷少强看到我招手也快速爬上来。

    我蹑手蹑脚的从外面进到了房间,房间里面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还都在休息,我思索了一下,从身上把刀就拿起来了,一分钟不到,雷少强也爬了进来。

    我看了眼床上的这对狗男女,踮起脚尖走到了床边,把片儿刀握在手里,朝雷少强指了指口袋,雷少强点点头,我握着刀把顶到了那个男的肚子上。

    然后猛的踢了一脚那个男的,男的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开了,睁开之后,他看见了我和雷少强,他又看了眼自己边上的女朋友,女也把眼睛睁开了,两个人都特别的惊恐,没敢出声。

    紧跟着,雷少强从身上拿出来了两卷胶带,那种黄色的透明胶带,过去按住了床上的一男一女,照着两个人的嘴上一点不带客气的一顿使劲的缠绕,缠绕了好多圈儿,接着一把把胶带扯开,把床上的一男一女又翻身按了过来。

    我低声问男的,恐龙在哪?

    男的一脸恐惧的指了指房门外,小声说,龙爷每天晚上睡觉的房间都不固定,我真不知道,求求你别杀我

    我微微一笑,拿透明胶带贴到了他嘴上。

    接着,我自己冲着门口就过去了,走到了门口,我轻轻的把门拧开,这一拧开,我楞了一下,这四层的布局居然跟宾馆一样,周围上上下下得有十来个房间,都在我们这一侧,我们对面,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大厅周边都是沙发,有一个大电视,角落是一个厕所,写着男厕女厕,在刚进来的地方,是一扇铁门,铁门边上,很大的空地,应该是厨房,我看放了不少锅台之类的东西。

    我眯着眼,看了眼这个房间,紧跟着转身就奔着最里面就去了,雷少强跟在了我的身后,我俩人其实都有点慌,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我顺手轻轻的一拧,房间门就被拧开了,里面躺了两个男依旧在睡觉。

    我和雷少强直接走了进去,用同样的方式,就把这两个男制服,拿着胶带一顿缠绕。

    出了这个房间以后,我到了第二个房间顺手要拧门,但是门是锁着的。

    我眉头皱了起来,看着雷少强很小声的说:“咱俩总不能这么挨个房间找吧?”

    雷少强轻声问我,那怎么办?

    我俩正小声研究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好多人呼喊,有人来砸场子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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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我俩拽开门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往楼下走,此刻整个台球厅里到处都是人,基本上都是光着膀子,身上雕龙画凤的社会小哥,像我和雷少强穿这么板正的人还真没几个,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我俩也找个角落赶忙把上衣给脱了。

    一直跑到一楼大厅,大厅里聚集了起码二三十号人,靠近门口的几张台球案子,被烧得漆黑一片,隐约还冒着黑烟,满地散落的球杆和台球,好像遭遇了抢劫一样,恐龙光着膀子,就穿条三角裤衩,站在人群里格外的显眼,此刻正气急败坏的咒骂,到底谁他妈吃了豹子胆敢来我的地盘闹事!

    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头马的青年,递给恐龙一支烟安慰着,大哥别着急,几个兄弟已经追出去了,应该能够抓到人。

    恐龙这会绝对是气炸了,甩手就是一巴掌呼在那青年的脸上骂,废物!老子就上去磕了一炮,场子就被弄成这个jb样子了,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今天晚上谁值班的?

    一个染着满头黄毛的青年弱弱的走出来说,老大对不起,今天是我值班的,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恐龙“桀桀”怪笑两声朝着那黄毛勾了勾手指头,来,你过来!

    黄毛“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脑袋如同捣蒜似的朝着恐龙“咣咣”的磕起响头,一边磕头一边求饶,老大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恐龙径直走过去,薅住那黄毛的头发揪到还在冒烟的几张台球案子跟前冷笑说,对着我的台球案说对不起,看看它们能不能再变好,如果可以,我今天就放过你。

    黄毛还没来得及出声,恐龙薅住他的头发就使劲按在了还在燃烧的台球案上,青年疼的“嗷嗷”的惨叫,把我和雷少强从旁边看的心惊肉跳,这恐龙简直就没一点人性,不光对外人狠,对自己人也是狠的一逼。

    黄毛让烫的满脸燎泡,看起来无比的恐怖,躺在地上来回打滚的惨嚎,恐龙反而像是看到什么搞笑的事情一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大厅里的一帮小弟咬牙切齿的说,平常带着你们吃香喝辣,关键时刻一个人也派不上用场,要你们这帮逼有什么用?

    大厅里的人全都低着脑门没敢吱声,我和雷少强也赶忙把脑袋又往下低了低,这种时候要是让恐龙看见我们,我俩不死也得让扒层皮,接着恐龙又发羊癫疯似的,喷着唾沫大骂了好半天,眼瞅着要走到我和雷少强跟前的时候,门外“腾腾”跑进来几个青年,其中两个混子拽着满脸是血的王兴,朝恐龙邀功,老大抓到放火的小逼崽子了。

    恐龙“嗯?”了一声往门口走去,我当时的心脏几乎要蹦出来,王兴被抓了?他怎么可能被抓?明明我提前都计划好的,一看到王兴被抓了,雷少强就准备往前走,我死死的攥住雷少强的手腕小声说,再稍微等等,这会所有人都看着恐龙呢,肯定不好得手。

    雷少强紧张的咬着嘴唇看向恐龙那边。

    恐龙歪着脑袋走到王兴跟前,一把搬住他的下巴颏阴沉的笑着问,小朋友你为什么要烧我的台球城?

    王兴冷哼一声没吱声,恐龙一把拽住王兴的脖领,膝盖弯曲朝着王兴的肚子狠狠的撞了两下,把王兴打倒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王兴的脸上来回碾压了两下厉声吼,老子问你为什么要放火?

    王兴仍旧紧紧的闭着嘴巴没出声。

    恐龙点点头说,不说是吧?没事一宿的事情呢,咱们慢慢玩!

    说完话他从旁边随手捡起一根台球杆,朝着王兴的身上“啪啪”就是一阵狂抽,打了几下台球杆就折成两截,恐龙再捡起一根球杆继续往王兴的身上打,连续打折五六根球杆后,恐龙呼呼的喘着粗气说,嘴还挺硬是吧?

    王兴躺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了一小团,疼的忍不住的闷哼两声。

    恐龙哈哈大笑着抓起一只台球,照着王兴的脑袋“咣咣”就是两下,王兴的脑袋瞬间被鲜血被染红了,恐龙点燃一根烟病态似的哈哈大笑,再次一脚踩在王兴的脸上问,谁让你来我台球城放火的?你老老实实交代,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不用担心有人会报复你,在东城区没人敢惹我。

    王兴痛苦的喘息两口,仰着脑袋看向恐龙说,你真想知道么?

    恐龙蹲下身子声音很轻柔的说,放放心心的告诉我,以后你可以跟着我混。

    王兴犹豫了好半天后点点头说,好我告诉你,但是大厅人太多,我害怕别人听见出卖我,你把耳朵凑过来。

    恐龙把脑袋朝王兴凑了过去,王兴突然爬起来两手搂住恐龙的脖颈,张嘴就咬在了他鼻子上,把恐龙疼的“嗷嗷”嘶吼起来,没头没脑的朝着王兴的肚子猛砸拳头。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叫吼的声音,鱼阳和陆峰带着二三十号穿白衬衫的少年拎着铁管就冲进了台球厅,大厅里顿时乱成了一团,我当时有点懵逼,陆峰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二三十号穿白衬衫的少年好像都是他的小弟,我们的计划里完全没有这一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少强拽了拽我说,愣着干毛,就是现在,赶快动手!

    我俩朝着恐龙就奔了过去,雷少强顺手从地上抓起一颗白色台球,照着恐龙的脑袋“咣咣”就是一通狠砸,我从地上捡起来半截球杆猛地就捅进了恐龙的大腿上。

    周围完全一片混乱,谁都顾不上管恐龙,我和雷少强俩人捡起来什么拿什么当武器,没头没脑的往恐龙身上死命招呼,也就几分钟的事儿,恐龙满身是血的栽倒在地上,大腿上、胳膊上都被我俩插了好几根台球杆,加上他一身的大肥肉,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号的刺猬。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口哨声,陆峰摆摆手喊,撤!带着那群穿白衬衫的少年就往门外跑,鱼阳也赶忙背起王兴,朝着亢奋的我和雷少强吼,赶紧走!

    我俩快步跑出台球城,门外停了好几辆黑色面包车,我们四个钻进了最前面的一辆面包车里,我朝着鱼阳喘着粗气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机座上的青年“啧啧”轻笑两声说,你问他,他怎么知道,计划是我定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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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尴尬的夹着香烟,抽也不是,不抽也不对,傻乎乎的盯着文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文锦“噗嗤”一下笑了,拍拍我肩膀说,老师跟你开玩笑的,快抽吧。

    我刚吐出口烟圈,文锦捏着鼻梁叹气说,你这个智商简直令人堪忧,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活该被人坑!明天两份五千字检查,内容不许雷同!少写一个字,我就罚你到旗杆底下唱国歌。

    我当时真要哭了,做人不能太文锦,吓得我想都不想直接把半截烟丢出了车外。

    文锦摘下来眼镜,蹭了蹭镜片,笑嘻嘻的问我,懂了吗?

    我迷茫的说,懂啥?

    文锦叹了口气说,朽木!简直就是根朽木!同样的招式用两次,对手要么害怕,要么不信,不管哪种情况,咱们都达成了目的。

    我疑惑的问他,然后呢?我还是不懂。

    文锦撇了撇嘴巴说,然后你们拎着家伙下车继续去砸台球城,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去吧,回来以后我再告诉你,为什么陆峰会出现。

    我哑然的问,还去?人家台球厅里面起码三四十个人呢,而且都是职业混子。

    文锦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那又怎么样?你害怕么?

    我干咳两声说,有点怕。

    文锦很鄙夷的把那把打火机样式的手枪递给我,现在还怕不?

    我一把夺过来,乐呵呵的说:“不怕了!”

    我带着鱼阳和雷少强从车里跳下来,鱼阳和雷少强一人拎着把半米多高的大铁锤跟在我左右,我们哥仨气势汹汹的二次走回台球厅,走到门口的时候,雷少强猛抡起铁锤“咣咣”两声将两扇玻璃门给砸了个稀巴烂,大厅里几十个马仔全都愤怒的瞪着我们,恐龙正坐在一面台球桌上,拿卫生纸捂着血淋淋的鼻子破口大骂,把这几个小逼崽子给我抓起来!

    一帮混子如狼似虎的朝我们扑了过来,我赶忙掏出手枪造型的打火机指向他们,大声吓唬:“谁敢再往前走一步,老子特么就嘣了谁!”

    老话说的好“手里有货,心中不愁!”我刚把家伙攥在手里,恐龙的马仔们立马跟脚底安了刹车片似的停了下来,一个个惊恐的回头望向恐龙,我心里暗道文锦这打火机做的真特么够逼真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这玩意儿给谁看都不能说是假的。

    恐龙气急败坏的从台球桌上爬起来,横冲直撞的走到我面前,直接把脑袋伸到我枪管底下,冷笑着拍了拍自己脸说,小兄弟跟我耍狠呢?来,有种你开枪,老子看看开完枪,今天你能不能出得去这扇门。

    一瞬间一万只草泥马从我心底奔腾而过,我没想到这恐龙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之前让文锦拿枪顶住脑门的时候,狗日的怂逼一个,吓得屁都不敢放,为啥换成我拿枪,他胆子好像瞬间就变大了?

    看我犹豫着往后倒退,恐龙把脑袋又往枪口使劲贴了贴,来啊!小伙子,朝着这儿打,一枪下去,明天你就是东城区的王!想想是不是很兴奋啊?来来来,快点!

    恐龙这一诈唬,弄得我真有点傻眼了,不是我没那个勇气开枪,主要是因为我知道手里的玩意儿完全就是特么个赝品,就算叩动了扳机能干啥?拿打火机烫恐龙一下么?

    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恐龙一把夺过去我手里的家伙,抬腿一脚狠狠的踹在我肚子上,拿枪顶着自己太阳穴哈哈大笑说,你以为老子不知道这枪是假的吗?今天晚上老子在阿伦的场子吃了亏,就马上派人去调查了,为啥我一直按兵不动,就是等着你们主动送上门,弟兄们去把外边那辆面包车里的那个小四眼给我拖下来。

    七八个混混拎着片刀,绕过我们就朝面包车跑去。

    我的心脏一下子跌进了谷底,完犊子了,露馅了!让恐龙看穿我们的计划了,都jb怪文锦,非整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下好了,今天我们谁也跑不掉了。

    恐龙“桀桀”大笑着把手枪保险拉起来,朝着我阴沉着脸说,这玩意儿做的还挺像回事嘛,说着话他就叩动了扳机,紧跟着就听“呯”的一声,一抹温热的鲜血溅到我脸上,恐龙庞大的身躯往后倒了出去,满脸全是不敢相信。

    枪是真的?恐龙自己干死了自己?

    那一刻我彻底傻眼了,呆滞的望着跌倒在地的恐龙,周围还站着不下二十个恐龙的小弟,一个个全都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谁率先吼了一声,杀人了!

    大厅顿时变得混乱起来,恐龙的小弟全都和疯了似的,连吼带叫起来。

    鱼阳和雷少强拽着我就往门外跑,我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像是只傀儡一般跟着他俩往出跑,可我脑子里一直回映着恐龙开枪倒地的画面,嗅着脸上带着腥味的血渍,我肠胃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吐到胃里都开始翻酸水,我还是止不住的想要呕,文锦从车里蹦下来,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说,漱漱口吧!

    我一把推开矿泉水,两手掐住文锦的衣领咆哮,你他妈阴我?拿我当刀使!草泥马的!

    文锦被我掐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不过仍旧一脸平静表情的问,我哪阴你了?我问过你怕不怕,你自己说不怕,上赶着非要跳下车去,拿你当刀使更是无稽之谈,你开枪了么?恐龙是你打死的不?

    我喘着粗气说,他是从我手里抢过去的枪!

    文锦淡定的点点头,对啊!枪不是你捡的么?恐龙是自杀,嗑药嗑多了产生了幻觉,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迷惑的松开文锦,问他:“什么意思?”

    文锦抚平领口朝着我微笑的说,恐龙今天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嗑药,药劲儿下的太猛,产生了幻觉,就想打人发泄,然后你们几个刚好在台球厅打台球,他就想欺负你,你也是年少轻狂,被欺负的急眼了,就拿出来今天在路上捡的一把手枪吓唬恐龙,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完美不完美?

    我骂了一句,那屋人都是傻逼么?所有人都看见是怎么回事了。

    文锦点点头说,看见什么了?看见恐龙自杀,不是事实么?至于事情的经过,就看人怎么叙述的,好了!别害怕,我都帮你搞定了,待会你跟警察实话实说就行。

    文锦正说话的时候,从台球厅走出来两个人朝着文锦弓腰打招呼:“文哥!该办的事情都办好了,恐龙的房间里我们故意制造成嗑过药的场景,其他兄弟也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两人,一瞬间又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这俩人一个是之前被恐龙打了一巴掌的那个头马,另外一个满脸都是燎泡,正是被恐龙按在台球桌上的那个小黄毛,合着文锦早就计划好了,只是差我这颗棋子。

    这次我没忍着,直接破口大骂,你麻痹!做人不能太文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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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愤怒的一拳头砸在文锦的脸上骂,卧草泥马,你这个阴逼!

    文锦抚了抚嘴角的血迹,绅士似的冲我笑着说,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为什么要对你的死活负责?吃社会饭本来就是在赌命,运气也是一个人实力的一部分,没点好运气,就算给你五百万,你出门被车撞死,照样还是无福享用,好好琢磨琢磨我说的对不对?

    文锦的话让我心底发寒,论头脑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可是自打碰上文锦,我就好像被处处受压制,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他那种“世间万物皆是棋子”的毒辣和心狠。

    我指着文锦那张淡定的臭脸“草泥马,尼玛比”的嘶吼了半天,等着我发泄似的咆哮完,文锦点燃一根烟塞到我嘴里笑呵呵的拍了拍我后背说,其实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压力,打死人的不是你,枪也不是你的,充其量你就是个负责传递凶器的人。

    他话没说完,我脑子里又浮现出恐龙到底的瞬间,忍不住又“哇”的一声,又蹲在地上开始干呕,我觉得这段时间我的噩梦肯定是不会少了,从地上吐了大半天,几辆呼啸的警车就开到了我们身边,文锦跟其中几个警察在旁边聊了几句,然后警察就把我们几个和另外两个“证人”带上了警车。

    另外一辆警车里也下来几个警察,快步跑进恐龙的台球城,迅速扯上了黄色的警戒线,我惴惴不安的坐上警车,文锦满脸微笑的朝我摆手,一瞬间我心底有个想法,这孙子该不会是把我给卖了吧?

    我们几个被拉到警局里分开审问,我就按照文锦之前跟我说的那样,重复了一遍,警察审问的时候,问了我几个关键点,第一个是手枪的来历,我想都没想说是在台球城门口捡的,第二就是我和恐龙之前有没有闹过矛盾,本来我想说没有的,可是看到警察如狼似的眼神,就把晚上伦哥开业,我在练歌房被恐龙恐吓的事情说了一遍。

    本来以为警察肯定会关我个三五天,没想到这次出奇的顺利,他只让我留下联系电话和住址就放我离开了,还说如果想到别的可以随时再找他汇报,等到我迷迷瞪瞪的走出警局大门口都始终没反应过来,感觉一切和做梦似的,特别的虚幻,此时已经是清晨的五六点多钟。

    警局门口空荡荡的,估计王兴他们还没出来,我索性蹲在大门口等哥几个,正好趁着时间好好想想这一系列事情的经过,我知道自己肯定是被文锦当枪使了,只是想不通文锦使唤我们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还有陆峰又怎么会稀里糊涂冒出来的?难道也是文锦的手笔?

    再有就是做完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先不说恐龙在不夜城的身份和地位,可毕竟是死了个人啊?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三言两句就解释清楚了?不夜城方面会轻易放过我么?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一辆深蓝色的越野车缓缓停到了我跟前,越野车装潢的很别致,汽车前脸上,喷了一个大大的十字架彩绘,让人有种邪教组织的感觉。

    我刚想仰起来脸打算看看什么情况,从车里跳下来四个年轻小伙,拎着大号的棒球棍就往我身上挥舞,我赶忙爬起来往警局大院里跑,从驾驶室的位置跳下来一个梳着“鸡冠头”的青年只淡淡的念出来俩字,我就立马停下了脚步,他说:“苏菲!”

    我回过头瞪着他问,你们是谁?

    鸡冠头青年指了指越野车朝我邪里邪气的歪嘴笑,这地方不适合聊天,你说呢?

    我深呼吸两口,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警局,现在我想逃进去,他们肯定追不上我,可是我不知道苏菲是不是在他们手里,如果因为我的自私让苏菲受到伤害的话,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沉寂了几秒钟后,我回头钻进了越野车里。

    等我上车以后,一个年轻小伙从口袋掏出个跟手电筒差不多的东西在我胳膊上轻轻碰了一下,我就感觉浑身一阵酥麻,手脚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就那种感觉就像电蚊拍打到蚊子一样(那时候还没电蚊拍这东西),啪啪啪几声,我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是在一间类似农村民房的地方,而且还是保持站立的姿势,两只手让麻绳儿捆绑着,吊在房梁上,脚尖可以稍微碰到一点点地面,特别的痛苦。

    我面前有张紫色的皮质沙发,沙发上坐了个留着长头发的青年,实际上我也分不清到底是青年还是中年,因为那人的头发很长,低垂着脑袋,发梢几乎挡住了半张侧脸,正翘着二郎腿在翻杂志,之前要挟我上车的“鸡冠头”站在他旁边,一只手握着根铁管,在手心里一颠一颠,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不由破口大骂起来,草泥马的!苏菲呢?你们绑个娘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鸡冠头眯缝着眼睛笑着说,小朋友,放心吧!我们没有那么没品,会绑架个小女孩,就是吓唬你玩的。

    沙发上坐着的青年,慢慢的抬起脑袋,把我给吓了一跳,那家伙的皮肤很白,而且还不是那种正常的白色,惨白惨白的,就好像脸上扑了很多层粉似的,而且瘦骨伶仃的,眼睛是往里凹进去的,颧骨也特别高,简直就是恐怖电影里女鬼的形象。

    他声音很沙哑的问我,恐龙是你做掉的么?

    我赶忙摇摇头说,不是!他是自杀的,如果真是我杀的人,警察能放我出来么?

    长头发的青年点点头,留着“鸡冠头”的家伙走到我跟前,抡圆了铁管就往我身上抽,打的特别使劲,疼的我扯着嗓门一个劲的咒骂,草泥们马的,冤枉人也不是这么冤枉的,你们可以自己去调查,恐龙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是任由我怎么呼喊,鸡冠头都好像没听见似的,没头没脑的往我身上挥舞铁棍,我感觉自己的背骨好像断掉好几根,而且还有点岔气,再让这么捶下去,我真有可能让活活打死,朝着他们恳求,大哥,恐龙真不是我杀的,你们可以去问问他小弟,当时大厅里起码还有二三十个人在场。

    长头发青年一边翻杂志一边问,那把枪你是怎么来的?

    我说,捡的,在台球城的门口捡的,骗你是王八蛋,我连开枪需要拉保险都不知道。

    长毛怪没说话,继续低头开始翻杂志,“鸡冠头”抡圆铁管又开始忘我身上招呼,而且一下比赛过一下的狠,就在我觉得自己真要被打死的时候,长毛怪放下手中的杂志,侧脸看了看我问,头天晚上在新世界拿枪指着恐龙的那帮人,你认识么?

    我被打的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虚弱的摇头说,不认识,他好像不是崇州市本地人。

    长毛怪伸了个懒腰,再次拿起杂志翻看起来。

    那鸡冠头就好像上紧发条的机器人似的又一次冲我抡起了棍子,我寻思再被他这么打下去真有可能挂了,鼓足勇气强忍着疼痛闭上眼睛开始装昏迷。

    又打了我几下后,鸡冠头就停手了,问:“大哥,晕了,要不要弄醒继续?”

    长毛怪用沙哑的声音说,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么?

    鸡冠头嬉皮笑脸的点点头说,我觉得是真的,这么大点的小逼孩儿没几个抗揍,而且我使多大力气自己心里有数。

    长毛怪又说:“送他回去吧,给他点钱,就说咱们认错人了,你最近多注意注意东城区。”

    鸡冠头问他,不需要再安排个龙头过去?

    长毛怪很低沉的说,最近东城区各个掌柜手里的实力都有些膨胀,先让他们狗咬狗吧,就说东城区龙头的位置能者居之。

    再往后就没有了声音,我估计长毛怪应该是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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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等右等,等了差不多能有十多分钟,我都没听见屋里面有任何动静,就偷悄悄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看啥情况,结果我刚一睁开眼睛,面前就出现一张大脸,几乎快跟我嘴碰嘴,我吓得赶忙往后侧脑袋,对方跟个变态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正是把我掳来的那个“鸡冠头”,鸡冠头大概二十五六岁,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打扮的太怪嚣,火红色的鸡冠头,耳朵上扎着几颗亮晶晶的大耳钉,嘴唇上面还扎着两个图钉,脖颈上戴条骷髅头像的大项链,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杀马特贵族”。

    见我睁开眼睛,鸡冠头啧啧说,本来我还寻思你小子能装一两个小时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耐力也不行嘛。

    我一脸苦涩的求饶,大哥别玩我了,我真坚持不住了,你也知道恐龙不是我弄死的,我就是个狗屁不通的烂学生,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成不?

    鸡冠头眯缝着眼睛冷笑,恐龙的死真和你无关?他这副模样突然给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是从哪见过。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算被打死我肯定也不能招啊,我着急忙慌的摇头说,真和我无关。

    鸡冠头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说,你信不信再不说实话我就轮了苏菲?信不信你那帮狐朋狗友一个都跑不掉?

    这孙子如果拿别的威胁我,可能我还会继续装怂撞下去,可他一提到苏菲我就控制不住了,朝着他的脸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骂,草泥马!你们黑涩会都像你似的出尔反尔吗?之前说绝对不会对小女孩下手,这会儿又用这事要挟我?你他妈想听我说什么?我说行了吧,别难为我对象。

    鸡冠头嘿嘿怪笑两声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汉子嘛,想让我不难为你马子也简单,跟我实话实话恐龙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恼怒的喷着唾沫骂,我他妈说的就是实话,我捡了把枪,恐龙抢了,然后自杀,不相信你可以随便找人打听,老子至于骗你么?

    鸡冠头“哟哟”了两声,玩世不恭的朝我吧唧两下嘴巴说,一会儿不打就开始给我上房揭瓦了是吧?

    说着话他从旁边拎起铁管朝着我肚子猛抡两下,疼的我破口大骂他傻逼!

    我越骂他,他揍我就揍的越厉害,说实话我一点不害怕这个“鸡冠头”,让我心底发寒的是那个留着披肩头的长毛怪,那家伙阴森森的,瞅我一眼,我都觉得浑身发凉。

    而且我知道,长毛怪肯定是老大,他既然已经开口说放我走,鸡冠头顶多揍我两下,绝逼不可能弄死我,他现在之所以反反复复的问事情经过,我觉得就是想从我嘴里再挖出来点啥有用的消息好去给主子邀功领赏。

    想到这儿我越发骂的欢实起来。

    连续揍了我几棍子后,鸡冠头停下手,掐住我脖颈说,小子以后千万别露出马脚,让我抓着肯定扒你一层皮,知不知道?

    他打的累了,我挨的其实也累了,朝着他呼呼喘气的说,我就是个普通穷学生,有什么马脚好让你抓的?

    鸡冠头“哼哼”冷笑两声说,普通穷学生?s县三中的龙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县城的客运站又是怎么回事?管你们当地的林副所长都快叫爸爸的那个是你吧?听说市一中最近新冒出来的个龙牙,绝对不会只是巧合吧?为人阴险狡诈,办事心狠手辣,不过却又能左右逢源,赵成虎你真的只是个普通穷学生么?

    我舔了舔嘴唇没有吱声,老底都被人揭穿了,现在不管说啥都显得苍白无力。

    鸡冠头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我脑袋笑着说,不是别人不知道,只是不想费劲去调查一个小人物,藏好自己的尾巴,真让抓到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我仍旧沉默着没吭气,生怕哪句话再说错了,他会对我身边的人不利。

    鸡冠头打了个哈欠说,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能领悟多少就是你的事情了,刚才我大哥说的很清楚,东城区最近各凭实力,其实你可以动点脑筋,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莫忘初心,记住你现在想要守候的一切,不然你将来会死的很难看。

    我疑惑的问他,你什么意思?

    “自己领悟!”鸡冠头从旁边拿起那个手电筒似的东西,直接怼在我胸口,我只来得及骂上一句“草泥马!”就感觉身上一阵酥麻,接着就陷入了昏迷,临闭眼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鸡冠头脸上邪里邪气的笑容,总觉得肯定在哪见过,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是在旅馆大厅的沙发上躺着,王兴和鱼阳正从旁边聊天,雷少强吊儿郎当的叼着根香烟在狂按手机,我挣扎了两下身体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哥几个刚才凑了过来,问我跑哪去了?

    我苦笑着把事情经过和哥几个念叨一遍,越想越觉得鸡冠头眼熟,到底是从哪见过这个家伙呢?还有他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正回忆的时候,王兴推了推我胳膊说,文老师可交代了,让咱们明天务必去上课,还有你的两份检查书别忘了。

    我咧嘴骂了句,检查个jb,乐意咋地咋地,难不成他还真能让我到旗杆底下唱国歌?

    常言道,莫装逼,装逼遭雷劈!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文锦居然真那么狠,第二天上学,我刚一进学校,他就堵在教室门前问我检查写了没有?

    我找借口说,忘记带了。

    文锦微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说,很好很强大!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一上午都相安无事,我还以为逃过此劫了呢,结果一直到第二节下课,做完课间操以后,文锦握着麦克风站在主席台上喊我的名字,让我到旗杆底下去站着,当时我正站在最后一排和王兴聊天打屁。

    一瞬间我们班的同学集体回头看我,接着是临近几个班的学生也侧头望向了我,最后整个校园里的学生几乎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我当时那个窘啊!本来我想耍赖皮杵着不动的,谁知道文锦居然从主席台上跳下来径直走到我面前。

    文锦严肃的说,做错事情就要接受处罚,不管干什么都有规矩,你自己去还是我找几个老师配合你过去?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知道这家伙肯定不是吓唬我,与其让老师把我硬拽到旗杆底下丢人,还不如我自己装个英雄,我吸了吸鼻子,大大方方的走到旗杆底下。

    文锦满意的点点头,把麦克风递给我说,唱吧!

    此时整个学校的学生目光全落在我身上,哪怕是我这么厚的脸皮都隐隐开始发烫了,我压低声音说,老师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文锦微笑着说,我已经给你机会了,如果你现在还不配合,我就罚你以后每天都在旗杆底下诗朗诵。

    我心底骂了句,草泥马!颤颤巍巍的接过麦克风,两眼一闭,扯着嗓门就吼叫出来:“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因为太紧张,我一句还给怪调了,不少学生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脸火辣辣的烧,把文锦这个缺德玩意儿恨到了骨子里,我唱第二句的时候,王兴扯着嗓门跟我一起吼唱起来:“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接着不远处雷少强和鱼阳也跟着一块唱了起来,紧跟着我们班的一些男生跟着小声鸣唱起来,接着是半个学校的男生应和高歌,顿时间整个校园里回荡着国歌的呐吼声,我慢慢睁开眼睛,头一次觉得唱歌原来是这么有气势一件事,而且那种自豪感根本没办法用语言形容。

    文锦声音很小的说,想成王,必须要胆大心细脸皮厚,还要拥有凝聚力,然后他转身朝着主席台的方向走去,头一次我觉得文锦好像也没那么可恶。

    经过“国歌”事件,我彻底成了一中的名人,不光学校的男生都认识我了,基本上女生也知道有我这么朵奇葩,走到哪都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的,捂嘴细语。

    中午放学,我们哥几个如约在校门口碰面,正等鱼阳的时候,陈圆圆从学校里面走出来,旁边还跟着个长相挺帅气的年轻小伙,小伙应该和我们是一届的,梳着个蓬松短发,一身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正喋喋不休的跟在陈圆圆旁边说话,陈圆圆显然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见到我从校门口站着,陈圆圆热情的打了声招呼,成虎,一块吃饭么?

    我皮笑肉不笑的摆摆手,没时间。

    那个打扮的好像个公子哥似的小伙可能觉得自己没面子了,指着我就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是从旗杆底下唱国歌的傻逼么?圆圆你认识他啊?

    陈圆圆一副看外星人模样的表情扫了眼他问,你不认识他?

    我也满脸挂笑的走过去问他,你不认识我?现在从一中不认识我的人真有数的,敢和我这么对话的学生更是几乎没有,这小伙哪冒出来的,竟然这么有种。

    青年可狂了,从我胸脯上推了一巴掌骂,你是个锤子,老子干嘛认识你?别觉得我新来的好欺负,我干哥是高二的扛大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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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的孙子真是这样,你不狠狠槽他妈,他就不知道谁是他爸爸。

    小伙看我非但不还嘴,还阻拦身边的朋友,可能真拿我当成个软柿子了,或许他是想在陈圆圆面前显摆一把自己男子汉的牛逼和强势,从我胸口又推了一下吓唬道,傻逼怕了吧?怕就给我跪下,老老实实叫我三声大哥,这事就算完了。

    陈圆圆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朝着我说了声,成虎我跟他不熟,就转身返回学校,小伙急忙喊了陈圆圆两声,陈圆圆头也没回,我也叫了一嗓子,我说:“着急走啥,看会儿热闹呗?”

    陈圆圆想了想,转身又走了回来。

    小伙子当时跟吃了逼肉似的,异常的亢奋,又是一肘子推在我身上骂,装逼是吧?是不是觉得你认识圆圆,我就不敢动你了?你知道我和圆圆是什么关系不?

    我摇摇头问,什么关系。

    小伙还没来得及吭声,陈圆圆已经抢在他前面开口,没有关系,最多就是同学关系。

    看到自己的梦中情人不睬自己,小伙炸了,指着我鼻子骂,少特么跟我废话,不想挨打就给我个说法吧。

    我捏了捏鼻子尖微笑说,那大哥想怎么办?

    小伙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好说话,愣了一下,凶狠的指了指脚尖说,跪下给我磕仨响头,然后舔干净我的鞋面,这事儿就算完了!

    此刻我们聚满了看热闹的学生,基本上都是龙牙的兄弟,不少人想出声,都被王兴和雷少强给制止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属于观众越多,装逼装的就越猛,我们面前的这位明显就属于这类人,见旁边围了这么多人,一瞬间有种自己要扬名立万的感觉,牛逼闪闪的说,你想清楚了,现在我只是让你跪下,等会我干哥来了,可没这么好说话。

    我点点头说,不好意思哈大哥,我这个人膝盖天生不会打弯。

    小伙骂了句“操!”抬起胳膊就准备扇我巴掌,这个时候我旁边的王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反手就是一耳光呼在他脸上,抬腿又是一脚把他给踹趴下,指着那小子骂:“草泥马小逼崽子,给你点逼脸了是不是?去!把你那个高二的扛旗干哥喊过来。”

    小伙还有点不服气,不过看我们是仨人,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骂:“有种给我等着,谁跑谁是王八蛋!”

    我点点头说,好的!谁跑谁是王八蛋。

    周围不少龙牙的兄弟问我,三哥削他不?

    我摇摇头说,弟兄们先去吃饭吧,这种小角色犯不着大伙从这儿浪费时间。

    四周聚集的兄弟们这次慢慢散去,我冲陈圆圆说,没热闹看了,要不你去提醒一下你那个脑残朋友,让他抓紧时间转个学?

    陈圆圆轻笑一声说,说实话我刚才都想抽他。

    雷少强靠了靠我胳膊贱笑,我三哥,看来咱这知名度还是不行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跑上来咬两口,得想个法子治治。

    我邪笑着说,这不是法子来了么,高二的扛旗现在有几个?

    王兴想了想说,好像一共就三个吧,鱼总最大,然后是凌辉,再有就是耿妮妮了,不过话说耿妮妮最近老实的狠,什么时候看见咱们都亲切的打招呼。

    雷少强撇撇嘴说,我兴哥又犯傻,人家明明说的是干哥,和耿妮妮有个篮子关系。

    陈圆圆从旁边接话说,妮姐不是变老实了,她本来就不是个爱闹事的人,只不过以前为了引起陆峰的注意,所以才会在学校显得那么招摇,最近又跟陆峰和好,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对于陈圆圆,我们仨基本上当空气,刚才喊她留下来看热闹,我也是纯心想恶心下她,谁知道她居然真跟那小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事儿整的我挺尴尬的。

    王兴撇撇嘴说,老子就感慨一下犯法不?不知不觉咱们已经成长了这么多。

    我们哥仨盲流子似的从学校门口蹲成一排,陈圆圆就站在我们旁边,不少进进出出的学生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纷纷弯腰问好,说实话这种组队装逼的感觉真心爽爆了,王兴说的没错,要知道一年多以前,我还是个连何磊那种角色都敢捏圆捏扁的可怜虫。

    陈圆圆叹了口气说,成虎说实话,你真变化挺大的。

    我皮笑肉不笑的吧唧嘴巴说,是啊!这得感谢你的鞭策和鼓励,如果不是你当初的冷嘲热讽,或许我还是那个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冒鼻涕泡的傻小子吧,看我现在这样,你有没有成就感啊?

    陈圆圆让我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朝着我轻声说,对不起。

    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跟王兴、雷少强鬼扯。

    等待是件很煎熬的事情,鱼阳这个损篮子也不知道今天从后面墨迹什么呢,好半天没出来,雷少强冷不丁问我,三哥你说那傻小子的干哥会不会是鱼阳?别jb待会领着鱼阳出来了,我鱼总得多尴尬?

    我打了个哈欠说,爱谁谁吧,鱼总又不是分不清远近关系。

    我们正闲扯的时候,从学校里面浩浩荡荡的走出来一帮人,领头的正是刚才被王兴抽了一巴掌的那个小伙,小伙身后还带着八九个高二的混子,他咋咋呼呼的指着我骂,哥就是那几个傻逼打我。

    被他喊哥的男生当时脸就绿了,拽了拽他胳膊惊讶问,你说学校门口那仨人打你的?

    小伙还挺牛逼的,点了点趾高气昂的说,对,就是那三个王八蛋,哥你得给我报仇啊?你看把我牙豁子都给打松了,而且还是当着我对象的面,以后让我还怎么从一中混啊?

    陈圆圆白了他一眼臭骂,别瞎逼逼啊,我和你不熟。

    我一脸微笑的说,对啊!你不帮你弟弟找场子,以后还怎么让他从一中继续混?我说的对不对辉哥?

    被小伙喊过来的人居然是凌辉,陆峰退学以后,有一部分双龙会的人也跟着辍学了,还剩下一部分没走,凌辉就是其中之一,虽然说他们明面上也归顺了龙牙,不过看在陆峰的面子,哥几个谁都有干涉过。

    听到我的话,凌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直接回过头薅住那小子的头发,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大巴掌,那小伙都懵逼了,满脸委屈的干嚎,哥你为什么打我啊?

    几个高二的混子围住他就是一顿猛踹。

    打完以后,凌辉朝着我弯腰说,对不起三哥,这事儿我

    我很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眼神冰冷的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你凌辉对我不满?故意找人羞辱我们?

    凌辉咽了口唾沫苦涩的说,三哥这个纯属误会,你也知道我家里条件不好,难得碰上个有钱的傻狗,所以

    我再次打断他的话,很强势的说:“我要的不是抱歉,是处理方法,刚才你弟弟喊了我不下十次傻逼,呵呵,你看着来。”

    凌辉点点头,薅着那小子的头发拽到我面前,凶神恶煞的骂,他是龙牙的大哥赵成虎,我是跟他混的,惹了他,别说在一中,你就是转到别的学校也照样不好过。

    雷少强笑嘻嘻的指着小伙说,上次有个家伙走路比你还得瑟,让我把腿干折了,现在还从医院挂吊瓶呢。

    小伙一脸吃了大粪的模样,“噗通”一声跪下我面前,左右开弓的狂抽自己耳刮子,一边打一边哀求,三哥给我次机会,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装逼了!您看在圆圆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陈圆圆面无表情的往学校里走。

    我笑着说,她在我跟前没面儿,跪好,别动!一句傻逼十巴掌,打完自己转学。

    大门口顿时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有男有女,好不壮观,我看预想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微笑着拍了拍凌辉的肩膀,蹭着他身子走过去的时候,我声音很小的说,一中只能有一个龙牙,别再给我搞出来第二个双龙会,五龙会什么的,听懂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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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们集体沉默了,文锦模样普普通通,身材普普通通,各个方面都普普通通,可是却无时无刻不给我一种压迫的感觉,尤其是每次跟他的眼神对上的时候,我就有种心里的想法好像被他完全看穿一样的慌乱,再这样被压制下去,我觉得自己真有可能发疯。

    我问雷少强,最近有陆峰和林恬鹤的消息不?

    陆峰辍学以后,他手里有不少人跟了雷少强,雷少强最近跟他们一直打的挺火热。

    雷少强贱笑着说,陆峰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过我听说林恬鹤好像还在市里面,具体转到哪上学,就不太清楚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干不过这个傻大个,我真想一拳怼死他。

    自从那晚上台球城的事情后,陆峰就好像彻底从人间蒸发掉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关于他那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恐龙的台球城,我也曾给他打过电话询问,不过陆峰嘻嘻哈哈的搪塞了我半天,愣是没告诉我原因,我问他现在从哪混日子呢?

    陆峰很神秘的给我鬼扯了句,秘密。

    我们哥仨正闲侃的时候,鱼阳满脸严肃的走进了饭馆,我赶忙问他,跑哪去了,等你一中午。

    鱼阳叹了口气说,出去办了点事情。

    雷少强推了推他胳膊问,到底咋地了?怎么一脸的苦大仇深?

    鱼阳烦躁的搓了搓脸说,我堂哥今天上午出狱,刚才喊我去吃饭。

    我疑惑的说:“刘祖峰出来了?这不是好事嘛,你咋还闷闷不乐的呢?”

    鱼阳皱着眉头说,我以为是好事呢,可算再不用替他盯着那家破旅店了,结果中午到吃饭的地方一看,你猜猜都有谁?

    我微笑着说,除了大老板还能有谁。

    鱼阳说,狗屁,所有恶心人都见着了,大老板,刘胖子,坦克,林小梦,还有你打工的那家夜总会的老板全都在,而且几个人好像是联手了,说要争夺东城区龙头的位置,最主要的是我堂哥让我过去帮他。

    我说,你咋想的?

    鱼阳吐了口唾沫说,能咋想,我就实话实说不可能,告诉他,咱们现在是兄弟,因为这我俩中午还大吵了一架,三子你别怪我,如果以后你要是跟大老板翻脸,我恐怕

    我搂住他肩膀安慰说,你能回来我心里就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再扯别的就特么远了啊?然后我冷笑着问,老狼也在啊?这么大的事情,他貌似应该跟我商量。

    鱼阳没好气的嘟囔,跟你商量个蛋,说白了你不就是个看场马仔么。

    我长出一口气说,下午旷课吧,咱们到蓝月亮去一趟,上次老狼答应过我,做掉恐龙,他把场子分一半给我,不管是给钱还是给地方,这事都得有个说法了。

    王兴抓了抓后脑勺说,还旷课?文锦可是专门说了,以后你旷一次课,就到旗杆底下唱一回国歌

    我撇撇嘴说,唱就唱呗,反正我没脸。

    一帮兄弟顿时无语,我们匆忙吃了点东西,就打车往不夜城出发了,之所以选在下午去蓝月亮,是因为我知道晚上绝对抓不到老狼,自打做掉恐龙以后,老狼就好像在故意躲我,我给他打了六七个电话,他始终没接过。

    夜总会这类的地方下午基本上不营业,就是服务生打扫卫生,我戴着哥几个横冲直撞走进去的时候,一个服务生正在拖地,我随口问:“狼哥在么?”

    服务生点点头,我径直朝楼梯口走去,服务生赶忙阻拦我说,三哥,老板中午喝醉酒了,这会儿在休息,要不

    我微笑着说,我和狼哥的关系你还不知道么?放心,我就跟狼哥说两句话就走。

    不理会服务生的劝阻,我直接推开老狼的办公室,老狼当时正压着个年轻姑娘在办公桌上干那种事儿,看到我们突然进来,老狼吓了一大跳,赶忙爬起来提裤子。

    我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这对狗男女穿衣服。

    女人穿好衣服就快速跑出门。

    老狼尴尬的穿好衣裳,有些埋怨的问我,小三你这是什么意思?有啥事不能提前打个电话么?

    我乐呵呵的坐到办公桌上说,我打电话狼哥也得有功夫接才行啊,狼哥是大忙人,我理解,所以只好登门拜访了,对了狼哥的腿伤好了?我看刚才那激情四射的模样,想来应该是没问题。我说话的时候,斜眼看向老狼的大腿,就是在暗示他恐龙的事情。

    老狼揣着明白给我装糊涂,干笑两声说,这几天事情比较多,就没带那部手机,不好意思啊兄弟,我的腿没啥大事儿,土枪装的都是钢珠子,就是蹭破了点皮,兄弟找哥哥啥事?直接说。

    我一屁股坐到老狼的办公桌上说,那狼哥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恐龙死了,这事你肯定知道的对吧?

    老狼吐了口唾沫,一副解气模样的说,死的好!老天爷总算开眼了,哈哈!

    我也跟着他一块笑,笑完之后,我接着说,不过不是老天爷开眼的,到底怎么回事,我觉得以狼哥的聪明绝顶肯定能想到,我直入主题吧,您是打算分我一半蓝月亮还是准备给我拿一笔钱?

    老狼眉头紧皱,一脸不解的说,兄弟你说什么呢?什么分一半蓝月亮,拿钱的,我怎么听不懂啊?你中午不会也喝多了吧?

    我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盯盯的看着他问,狼哥是想给我耍赖呗?

    老狼拍了拍后脑勺,哈哈一笑,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沓钞票,拍到桌子上说,兄弟是不是最近手头不宽裕了?这点钱拿着花,不用还的,算哥哥的一点心意。

    我瞄了眼桌上不到一千块钱的钞票,顿时笑了出来,随手抓起烟灰缸狠声说,你特么玩我呢?

    老狼平静的耸了耸肩膀说,三子咱们说话办事要讲良心,哥哥对你怎么样,你不是心里没数吧?你缺钱哥哥给你拿点,嫌少,我就再给你添点,你这一言不合就动手是什么意思?真欺负狼哥从不夜城混了这么久,是混假呢?来,要能耐今天你整死我,弄不死我,你在崇州市的日子也到头了!

    老狼说话的嗓门骤然提高,“啪”的猛拍了一下桌子,从办公室外面呼啦冲进来一大波拎着片刀的混子。

    我连续深呼吸两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挤出抹笑容,朝着老狼竖起大拇指说,狼哥好样的!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老狼眉飞色舞的咧嘴一笑,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沓钞票递给我说,这是你上月的工资,虽然没来几天吧,哥哥还是给你结个满月的,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咱们做人那,得学会感恩。

    我点点头,一把抓起钞票,冲着老狼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说,狼哥是个讲究人,以后走夜路的时候多带点帮手,不定啥时候嘿嘿嘿,你懂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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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狼摆明了是在玩过河拆桥的把戏,我知道再多说下去也没啥意义,撂了句狠话后,就打算带着哥几个离开。

    老板从后面咳嗽两声说,三子你刚才是在吓唬我么?

    我侧着脑袋微笑说,看狼哥怎么理解了,我觉得我更像是忠告,你要是觉得我年龄小,好糊弄,也无所谓,今天我吃了这个哑巴亏,不过老话说的好,吃亏是福气,我觉得谁不能总吃亏。

    老狼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朝着我微笑着点点头,你这孩子不简单,该狠的时候狠,该怂的时候怂,而且还有点小脑筋,说实话我真挺希望你留下来帮我。

    我鄙夷的撇撇嘴抱拳说,今天之前一切都还有可能,不过现在嘛,呵呵狼哥我祝你生意兴隆,活到死!

    老狼长叹一口气说,可惜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好分道扬镳了。

    我立马升起了一丝警惕心,回头望了他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老狼装腔作势的摆摆手说,没意思,兄弟慢走哈,有时间过来坐。

    我想了想,抓起老狼桌上的烟灰缸说,狼哥我挺钟意你这个的,能不能送个我?

    老狼无所谓的点头,喜欢就拿走。

    我和哥几个排成一条长龙往出走,门口堵了大概八九个看场的马仔,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我戒备的慢慢往出挪脚步,离开办公室,我们就径直下楼梯,刚刚拐弯就听到老狼说,送他们去医院,别在场子里闹。

    八九个混混立马围上了我们,我咳嗽两声朝着办公室的方向大声问,狼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狼没出声,不过几个混混全都回过去了头,我趁机攥着烟灰缸照着挡在我们前面的一个家伙脑袋狠狠的砸了上去,那小子惨嚎一声蹲在地上,我一脚踹开他,大声吼叫:“跑!”

    我们几个拔腿就往楼下跑,跑到大门口的时候,我扯开嗓门骂了句:“老狼我草泥马!给我等好了!”那帮马仔咋咋呼呼的撵了出来,酒足饭饱的狼永远追不上疲于逃命的兔子,我们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踹开“蓝月亮”的大门甩开膀子一路狂奔,很快就把身后那帮狗腿子给甩开了。

    一直跑到不夜城的街口,我们几个才喘着粗气停下脚步,王兴愤怒的吐了口唾沫骂,狗日的老狼,卧槽他祖宗十八代!

    鱼阳安慰着说,省点力气吧,骂破天也没鸟用。

    之前我就想到老狼可能会耍点赖皮,总觉得这家伙就算再不是东西,最少还不给我拿个十万八万的封口费,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阴狠,只给我了我不到三千块钱就算打发,而且瞧架势还准备弄残我们,看来我真是把人性想的太善良了。

    雷少强递给我支烟问,怎么办三哥?

    我咬着嘴皮发狠说,本来我只想要一半,既然他不舍得给咱们,那就只好全抢了,咱们先回学校吧,晚上问问伦哥去,他混的年头久,看看有没有啥偏门。

    说实话我当时第一个想法是去找文锦,以文锦表露出来的势力,拍老狼应该比拍黄瓜还简单,可是又想到文锦只答应给我的三次机会现在只剩下一次了,为了个老狼浪费机会真心有点不值,不如留下来保命。

    打了辆出租车往学校走,路上我猛不丁的想起了江小燕,江小燕现在从蓝月亮差不多也算是个台柱子般的存在,能不能找她给我想想辙,我掏出手机给江小燕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江小燕有些着急的问我,三哥你没事吧?前几天我听人说你和恐龙

    不管怎么说被人关心,是件很暖的事情,尽管我知道我和江小燕仅仅只是利益关系,可还是忍不住感动了一下,我耐着性子跟她解释说已经没事情了,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个面。

    江小燕毫不犹豫的说,你到我们家来吧。

    这话说的我浑身有点发热,上次在她家,江小燕居然用嘴帮我那啥,每次只要一看到她,我就有点特别不自然的躁动,我想了想说:“咱们还是在我们学校门口碰面吧。”

    江小燕“咯咯咯”的娇笑说,你害怕我会吃了你啊三哥?

    我没好意思往下接话茬,就说了句:“我等你啊。”就挂掉了手机。

    每间夜场的根本就是陪酒小姐,小姐的数量多、质量好,这家场子想不火都难,之前有段时间我跟场子里的小姐们关系打的确实挺火热的,但想鼓动她们跳槽,我还真没那个把握,要知道这些女孩比任何人都现实,想要撬她们走的唯一可能,就是我能提供更挣钱的场子。

    可江小燕跟我的关系不一般,本身她到蓝月亮上班就是为了替我踩点去的,加上她还欠我们十万块钱的“赌账”,如果我能做通她的思想,再让她帮我去拉拢小姐,可能效果会事半功倍。

    从学校门口下车,我让哥几个先回学校,雷少强贱嗖嗖的递给我个“杰士邦”坏笑着说:“三哥,用来阻挡你的洪荒之力,千万别一个不留神再整出来小小三。”

    我没好气的骂了句,洪荒尼奶奶个哨子!话说你不是跟马子分手了么?怎么随身还带着这玩意儿?

    雷少强撇撇嘴说,老子有洁癖,撸管的时候自己使不行么?

    我站在学校门口等了没一会儿,就看到江小燕打了辆出租车过来了,今天江小燕没有化妆,一身素颜,穿件条纹的小短裙,长发飘飘,虽然皮肤没有往常看起来那么白皙,但显得更加真实,看起来就好像是个邻家大姐姐一样。

    我微笑着说,燕姐其实不化妆挺漂亮的。

    江小燕羞答答的笑着说,不化妆挣不到钱,怎么了三哥?

    从学校附近随便找了家冷饮店,我俩像是搞对象的小情侣似的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聊天,我把刚才差点被老狼废了的事情跟江小燕说了一遍,当然省去的缘由,只说是因为我顶撞了老狼几句。

    江小燕表现的挺生气的,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她气哄哄的问我,三哥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我说,你就帮我盯着老狼的动向就好,最好能和他发展一点特殊的关系,如果能熟到只有你们俩在一块就最好不过了,当然燕姐要是觉得为难就算了,我可以承诺你,如果这件事办成了,你欠我们的钱一笔勾销,别的好处我不敢瞎说,只能说我如果可以更进一步,燕姐保管水涨船高。

    江小燕咬着吸管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仰起头看向我说,三哥我能为你一个问题么?

    我点点头说,可以。

    江小燕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掉眼泪?

    我白了她一眼说,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年纪轻轻的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江小燕一把握住我的手背说,你就回答我,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掉眼泪?

    我说,会!

    江小燕爽朗的一笑说,我答应你!今天晚上就开始钓老狼,如果有一天三哥能坐上三号街大掌柜的位置,我啥也不图,就让我从你场子里当个妈妈桑行么?

    我松了口气说,如果有一天我能当上大掌柜,我许诺整条街的小姐都归你带着,谁不服我就办谁。

    江小燕捂着嘴“咯咯咯”笑了起来,月牙似的大眼睛显得特别的妩媚,从冷饮店出来,江小燕轻舔着嘴唇,很诱惑的说,三哥去我家坐会儿呗?我再帮你按摩按摩。

    一想起上次按摩时候的火爆场面,我属实有点心动,不过我知道我俩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了,现在这样刚刚好,再往下走有些事情就可能控制不住。

    我从口袋掏出香烟想要抽上一支,谁知道一下子把雷少强给我的“好宝贝”给带出来了,江小燕刚好看到,当时我那个尴尬啊,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寻思该怎么解释的时候,手机响了,隔着听筒就能感受到文锦的咆哮,他朝着我恶吼,赵成虎,你给我马上滚回学校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