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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苏菲后,我一个人从客运站门口蹲着抽了根烟,我这个人从小自尊心就强,谁越是瞧不起我,我就非要证明自己,亮瞎他的狗眼,鸡冠头不是仗着自己在不夜城混的风生水起,对我指手画脚么,老子就非要夺下不夜城,拿他最擅长的东西打他脸。

    尽管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苏菲她哥到底在不夜城算个什么角色。

    我掏出手机给伦哥打过去电话,问他虾哥的尾款给了没有。

    伦哥说已经给了,正帮我物色价位合适的练歌房,还提醒我要不要缓缓再说,好不容易挣这么大一笔钱,别一高兴全浪完了,毕竟三十万不是个小数。

    我问他,争夺东城区的龙头的最低要求是不是起码得大掌柜以上身份?

    伦哥想了想说,理论上是这样,可是现在恐龙挂了,裁决迟迟没有往下安排新龙头,前几天还放出风说,能者上、庸者下,现在好像在不夜城有场子的都可以趟浑水,甭管什么大掌柜小掌柜都可以,说着话他猛地回味过,问我是不是也准备争东城区的龙头。

    我笑着说,我不是早就答应过你,要送一座东城区给你嘛。

    伦哥赶忙说,兄弟这特么是套,上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希望东城区各个掌柜之间内耗,最近几条街的大掌柜实力都有些膨胀了,上帝是怕不好管理,咱们可千万别往里凑。

    我乐呵呵的说,咱怕啥?赢了就是整个东城区,输了无非就是三十万,这笔买卖怎么赌咱们都划算。

    伦哥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这孩子的思维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平常上高中的小孩儿别说看到三十万,见到三千块都肯定藏得严严实实的,你到好,反而高调的开什么练歌房,不过我觉得说不准你小子真能行,哥哥这辈子的荣耀富贵指不定真得靠你给了。

    我笑着说,哥,一世人两兄弟,最苦最难的时候是你挺着我的,别说现在狗jb不是,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混大了你永远都是我哥,这点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伦哥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三子有你这句话,哥值了!等个三两天左右吧,我看到一间地段装修都还不错的场子,待会再跟那老板好好唠唠。

    挂掉手机后,我又试着给雷少强打了个电话,不出意外仍然是关机,或许真的像苏菲说的那样,那个嬉皮笑脸的雷少强不会再回来了,虽然不知道这臭小子为什么会突然闯入我们的生活,又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但我清楚这段日子他是真拿我们当兄弟看了。

    我叹了口气打了辆车返回学校附近的网吧,自打刘祖峰出狱后,我们就再没回过鱼阳的旅馆,现在网吧已经成为我们新的根据地,来到网吧王兴和鱼阳正趴在电脑前面一边吃泡面一边打游戏。

    我推了推鱼阳笑着说,今天没去帮你家小玉看摊去啊?

    鱼阳当时正在“甩狙”被我给吓了一跳,摘下耳机骂了句,你丫属鬼的,走路不声不响的,啥时候回来的?小强有信没?

    王兴也赶忙摘下耳机问我,找到小强没?

    我摇摇头说,没有,可能他遇上别的事了吧,关于雷少强的是是非非一切都只是猜测,所以我也不太想在兄弟们面前诋毁他,只能暂时先瞒着。

    哥俩同时叹了口气,王兴说:“三子,过几天胖子和花椒会来,咱们要不要租间大点的房子,老从网吧泡着也不是回事。”

    我疑惑的问,他俩好好跑过来干啥?

    王兴白了我一眼说,过几天高考,高考完了是中考,中考结束那俩货不也得上高中了么?你总不能让他俩老从三中憋着吧?

    我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后脑勺,最近正是缺人的时候,这俩小骚货来的刚刚好,可是他们要是一来,县城客运站的事情不就白白扔给林昆他爸了么,我犯愁的皱紧了眉头。

    王兴可能猜出来我的担忧,冲着憨笑说:“胖子都安排好了,他从三中认了个弟弟,龙牙的大旗不会倒,花椒从临县喊了几个光屁股长大的发小到客运站盯着,放心吧,那俩王八犊子精着呢。”

    虽然这样做有点不保险,可眼下也没啥好办法,只能先暂时这么将就着。

    我又跟王兴和鱼阳说了说打算到不夜城弄间夜场的事儿,这哥俩全都兴奋的直晃悠脑袋,我一直觉得是因为他们跟雷少强呆的时间太长了,猥琐的气质都被带出来了。

    正闲扯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的座机电话,我犹豫了几秒钟按下接听键,那头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问我是不是三哥。

    我说,你谁啊?

    他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说,哥我是钟德胜。

    自从让江小燕把钟德胜安排进蓝月亮后,我们就一直没联系过,冷不丁听到他打电话,我还觉得有点意外,我问他:“怎么了,大钟。”

    钟德胜说,哥你最近躲躲吧,刚才我帮着老板收拾办公室,听到老狼在跟人打电话,说是要废掉你一条腿。

    我抽了抽鼻子说,知道他跟谁打的电话不?

    钟德胜说,不知道,但是我感觉那边人应该挺厉害的,老狼讲完电话以后,表现的很开心的,还给了我五十块钱小费,哥你最近千万要小心点。

    我说,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

    放下手机后,我赶忙喊起王兴、鱼阳往网吧外面走,所谓明骚易躲,暗贱难防,现在不知道老狼是找谁办我的,暂时避下风头没毛病,离开网吧大概十多米的距离,王兴说买包烟,我和鱼阳在小超市口等他,就看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风驰电掣的开到网吧门口,车门“呼拉”一下开了,从里面跳下来七八拎着西瓜刀的男子,直接冲进了网吧。

    几个男的,全都戴着鸭舌帽,脸上照着口罩,不用说也知道是干嘛的。

    我搂住鱼阳的肩膀也拐进了小超市,从门口看向网吧里面,鱼阳小声问我,会不会是找咱们的?

    我说,有可能!这招太特么狠了,咱们要是正从网吧打游戏,突然蹿出来一帮人拎刀上来就剁,剁完咱都不知道是谁干的,狗日的老狼。

    本来我以为上次在校门口群挑的事情刚过去没两天,老狼肯定会消停一阵子,谁知道这个傻屌居然马不停蹄就给我来了个二次进攻,那几个男的冲进网吧一两分钟,就又快速跳上车跑走了,大概是没逮到我们的缘故。

    等面包车开远以后,我们仨又折回网吧,网吧里已经骂声一片,好几台电脑被推翻在地,网管吓得蹲在收银台里“嗷嗷”直哭,看到我们仨进来,有几个龙牙的兄弟赶忙凑过来说,三哥刚才冲进来一帮拎刀的家伙,指名道姓要找你!

    蔡鹰从不远处的电脑桌底下钻出来,跑到我跟前小声说,虎哥我知道那帮人是哪的,说着话他习惯性的搓了搓手,小声说:“那帮人太凶狠了,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的”

    我知道他的意思,从口袋掏给他十块钱。

    蔡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贱笑说,虎哥那群人指名道姓要找你的,你的小命就值十块钱啊

    我作势要把钱抢回来,朝着他没好气的说:“算了,你还是憋着吧!我的命一块钱都不值。”

    整个一中除了陆峰一伙留给我的印象比较深以外,就数这个小四眼,典型的要钱不要命,这货只要给钱,我觉得就算让他去偷老太太裤衩,他都能毫不犹豫,不过这小子很有底线,收了钱绝对帮做事。

    蔡鹰赶忙把钱揣进口袋,压低声音说,应该是市职中的,一中双龙会,职校猛虎团,算得上整个市里最猛的学生组织,猛虎团的人胳膊上都纹一只老虎头,而且人不多,也就八九个的样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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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虾哥愣了一下说,兄弟你烧糊涂了吧?哪有人从重点高中往技校转的?

    我随口搪塞了一句,虾哥乐呵呵的说:“从技校转到一中哥哥确实没那个本事,不过从一中转校去技校,丁点问题都没有,你啥时候想去,一句话的事情。”

    我说,过完暑假吧。

    虾哥笑呵呵的应承,又闲聊了几句后,我俩就挂掉了电话。

    一中现在已经没啥后顾之忧了,交给王兴或者鱼阳妥妥的,如果我想要往大了发展,职中貌似是个不错的选择,众所周知职校的学生基本上都不怎么学习,混子多过好学生。

    这个时候蔡鹰从网吧旁边的小胡同里鬼鬼祟祟的晃悠出来,走到我跟前小声说:“虎哥,我只能找到程志远他家在哪住,其他的真打听不出来。”

    我皱着眉头问,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蔡鹰苦着脸说,我也不怕你笑话,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之所以刚才认出来是猛虎团的人是因为我见过程志远,我妈给他家当保姆的,这小子嚣张跋扈,忒不是东西了,不光欺负过我妈,还揍过我。

    我问他,这个程志远家里到底什么背景?

    蔡鹰蹲在我跟前压低声音说,虎哥我不想坑你,跟你交句真心话,你惹不起他,以前的陆峰也惹不起,我听我妈说程志远他爸是正经八百的黑涩会,手里有这个。蔡鹰比划了个手枪的姿势。

    我说,他家势力这么大,按理说应该不缺钱花?

    蔡鹰鄙夷的说,怎么不缺,那小篮子从外面吃喝嫖赌抽样样玩的溜,因为偷他爸钱,没少挨打,前段时间被他爹赶出去了,现在一个人在市里住,前几天我妈还过去帮他洗过衣服呢。

    我说,他是一个人住的?

    蔡鹰点点头,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偶尔也带着他那帮狐朋狗友回去嗑药。

    我笑着说,那就妥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不是蒙面来的么?待会我也这么玩,你只需要负责把我们带到他住的地方就成,其他事情不用管,也别外传。

    理智点说这事儿,我的确不应该去招惹程志远,可问题是他都骑我脖子上拉屎了,如果我再什么都不做,显得自己好欺负,加上年轻人有几个不气盛的,我心想事情如果计划好,肯定没啥大问题,如果我当初可以再年长个两三岁,就能很快想透老狼打的什么鬼主意,只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没多会儿王兴和鱼阳就带着十多个人和四辆出租车过来了,我让蔡鹰坐在第一辆车上给我们带路,很快开到市中心里,在一个名为“嘉泰”的小区门口停下车,蔡鹰指了指其中一栋十几层高的大楼冲我说,虎哥,程志远就住在第五层,唯一没亮灯那间就是他住的地方。

    我拍拍他肩膀说,行了!你回家吧。

    蔡鹰有些不放心的说,虎哥要不这事算了吧,程志远他爸不是一般人,我

    我微笑着说,放心吧,我有分寸,就算真出事,也不会连累到你的。

    蔡鹰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钻进出租车离开了,我看的出来这小子肯定是后悔了。

    小区门口有个门卫室,没办法混进去,我就让兄弟们埋伏在附近,来之前我特意让王兴买好鸭舌帽和口罩,我和王兴、鱼阳蹲在小区前面的马路牙子上闲扯,鱼阳靠了靠我胳膊小声说,三子我给我堂哥打了个电话,问他八号公馆的事情,我堂哥让我千万别惹他们,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捅啥篓子?

    我点点头说,肯定会捅娄子,别说程志远他爹是混的,就算是个普通人,自己儿子被人打了,铁定也得报仇,所以我说今天无论如何别暴露了身份。

    我们正研究的时候,一辆面包车由远而近的开了过来,距离老远就嚣张的开着大灯,“哔哔哔”狂按喇叭,示意门卫把门打开,正是之前到网吧去偷袭我们的那辆车,我赶忙走到门口,弯腰装成系鞋带的样子,挡住面包车。

    从驾驶座的位置伸出来个脑袋,指着我破口大骂,草泥马,是不是瞎了?

    大车灯慌的我眼睛睁不开,我拿手盖住半个脸慢慢往他跟前走,一边走一边求证似的问了一声,你是志远哥么?

    开车的少年肯定是喝多了,牛逼闪闪的继续骂我,认识老子还特么不滚开?活腻歪了?

    说话的功夫,我已经走到他边上,开车的少年十七八岁,染着一头蓝毛,鼻孔上还扎着个大图钉,我还看到副驾驶上坐了个岁数不大,浓妆艳抹的女孩,除此之外再无旁人,我将鸭舌帽往下稍微拉了拉冷笑说,大哥我找你很久了!

    说话的时候,我猛地拽开车门,薅住那少年的衣裳把他硬拽了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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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那蓝毛少年从车里拽下来的时候,旁边的王兴和鱼阳拎着铁管就冲了过来,那蓝毛一看就知道混的,档位旁边居然放着把寒光森森的大开山,我拽他的时候,他抓起刀把就想剁我,只可惜刀尖卡在车顶上,他没能得逞,就让我薅住头发给硬拖下来了。

    这家伙论单挑实力肯定不比我差,哪怕现在喝的醉醺醺的,居然也一把将我推了踉跄,如果不是王兴和鱼阳扑过去把他抡倒在地上,我估计这孙子真有可能跑了。

    紧跟着埋伏在四周的十多个兄弟也纷纷蹿了出来,围住那家伙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打。

    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非主流女孩捂着脑袋“嗷嗷”尖叫起来,王兴指着她吓唬:“再他妈叫唤,轮了你!”那女孩吓得不敢再吱声了,不过当时谁也没注意,这小婊砸居然把手偷偷的伸进了口袋。

    我们一帮人围住蓝毛一顿狂抡猛跺,很快那小子就满脸是血的趴在了地上,那小子也是个狠手,被我们这么揍,仍旧抱着脑袋不服气的嘶吼,草泥马!有本事报上名,告诉老子你们是谁的人。

    我一脚踩在他脸上使劲搓了两下吐了口唾沫说,瞅你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屌毛模样肯定就是程志远吧?

    程志远半张脸让我们打肿了,大门牙也不知道叫谁踹掉两颗,说话都有点跑风,呲牙咧嘴的对着我狂吠,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拎起铁管照着狗日的脑袋“扑扑”连续就是两下,骂了句:“你给我装你麻痹的绿林好汉?长这个逼样都快接近人类的最下限了,谁给你自信喊的?我大哥说了,今天让你办的事没办好,废你一条腿!”

    说话的功夫,我朝旁边的王兴和鱼阳使了个眼神,几个兄弟上去使劲按住挣扎的程志远,我朝着他的膝盖就狠狠的跺了下去,其实并没使多大劲儿,主要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一脚下去,程志远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痛苦的趴在地上谩骂,我槽尼玛老狼,敢阴我!

    看这家伙上套了,我蹲下来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程志远的脸上吓唬他,再他妈敢不干不净,老子把你舌头拔了信不信?

    程志远咬牙切齿的仰头瞪着我说,回去告诉老狼,除非今天弄死我,不然他的蓝月亮就准备停业吧。

    我攥住铁管照着他身上时间又抡了两下,然后摆了摆手冷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逼崽子,真以为我大哥怕你们八号公馆?老子实话跟你说吧,我大哥就是故意找借口废你的,臭篮子!

    谁知道几个兄弟刚松开程志远,这家伙就像是发飙的野狗似的朝我扑了上来,王兴不由脱口而出喊了句,三子,小心!

    我两手薅住他的头发,膝盖弓曲朝着他的肚子猛撞了两下,他也抬手往我肚子上怼了一拳头。

    鱼阳一个扫堂腿把程志远撂倒,我们一圈人围住他“咣咣”又是一顿猛踩,眼瞅小区门口的几个保安拎着手电筒走过来,我赶忙摆摆手喊:“撤!”

    一帮人拔腿就跑,一直跑出去两三个十字路口,我从兜里掏出来点钱,让王兴给大家发一下,提醒兄弟们今天晚上的事情务必保密,要不然大家肯定都得玩完,敢和不夜城叫板的是种什么势力,不用我多说,哥几个心里都明白。

    只剩下我们仨人的时候,王兴一脸内疚的说,三子我刚才不是故意喊你名字的。

    我其实心里也挺紧张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埋怨也没啥意义,现在只能寄希望程志远没听见,我摆摆手说:“没事儿,刚才那么混乱,他够呛能听见,不过话说这孙子确实尿性,让咱们那么捶,最后居然还敢反咬我一口。”

    鱼阳摸了摸口袋,脸色顿时变了,然后又上下翻遍了自己的所有口袋,朝着我慌里慌张的说:“完蛋操了,三子我手机丢了,估计是刚才干仗的时候太混乱,让人挤掉了!咋办?”

    鱼阳的话,让我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鱼阳的手机上没存几个号,除了哥几个的也就是刘祖峰和他两个亲近小弟的,万一要是被程志远捡着,我们几个的身份暴露无疑。

    我吐了口唾沫骂,还能jb咋办,赶紧回去找呗。

    我们仨硬着扔掉鸭舌帽和口罩,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绑在腰上,尽管和刚才的形象弄得不一样点,快步往回走,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刚才程志远挨打的地方堵了五六辆小轿车,一大群身上雕龙画凤的社会青年拎着砍刀在骂骂咧咧的打电话。

    这下真特么完犊子了,程志远的帮手怎么会这么快就赶到?肯定是刚才那小婊砸打的电话,现在借给我们俩胆儿也不敢走过去啊,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脑门上的汗珠子不要钱似的的往下淌,鱼阳咬着嘴唇说:“马脚是我露出来的,我自己扛!大不了老子直接弄死他!”

    说完话他就往过走,王兴一把拽住他胳膊骂,扛你麻痹扛!手机丢了也不一定就是被程志远捡起来的,就算真被他捡起来,咱们大可以不承认,都是俩膀子架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多啥。

    我长吸一口气说,既然我敢操特妈,就不怕他爸!天塌下来一起扛,已经讨不着便宜了,先走再说吧。

    此刻小区门口的小轿车越聚越多,我们说话的功夫又开过去两三辆小车,起码围了十多个拎着片刀的社会青年,两个青年想要把程志远抬起来,程志远大声咒骂着,我爸呢?让他过来,他不来老子今天不去医院,疼死拉jb倒,狗日的老狼!

    我和王兴硬拉着鱼阳掉头走,这个时候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缓缓的开到我们旁边,驾驶座的玻璃缓缓放下,一个剃着小平头,脸上戴个大墨镜,穿一身黑色西装的青年将部手机朝我们递了过来。

    鱼阳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说,这是我手机,怎么会是你!

    我看这家伙也有点眼熟,突然想起来上次看监控录像,在“赵王宾馆”掳走雷少强的四个家伙都是他这打扮,而且这俩商务车也像当时那辆。

    我赶忙伸直脖子往车里看,不过车里空荡荡,除了司机以外一个人都没有,那“黑超”青年瓮声瓮气的说,有人让我转告你们,以后做事情小心点,不会每次都有人帮你们擦屁股。

    我赶忙拽住车门把手问他,雷少强呢?

    那青年轻描淡写的握住我的手腕,稍微一使劲,就好像老虎钳子夹了我一下似的,疼的我赶忙松开了手,那青年抚了抚鼻梁上的墨镜说,这句话不是他让转告的,是我自己想要告诉你们,你们每回从前面冲的爽,干的嗨,却不知道他从后面替你们擦了多少次屁股,想想何磊、刀疤包括上次的恐龙,如果没有人帮你们,你们几个已经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一直觉得他交的不是兄弟,是祖宗!

    我心情复杂的重复问了一遍,雷少强到底在哪?

    青年没有搭理我,一脚油门踩到底,“轰”的一下扬长而去。

    刚才那青年的话让我心底莫名的心酸,原来雷少强一直都跟在我们左右,哪怕是今晚上的事情他可能一直都躲在不远处看着,见到鱼阳手机丢了,他安排人捡起来,我想他是寒心了,本以为我们肯定会发狂的找他,可是我们却什么都没做。

    想到这儿我不禁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雷少强拿我们当兄弟,可我却在处处提防他,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这个时候小区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尖叫:“刚才动手的有他们仨个!”居然是刚才从程志远车上坐着的那个小婊砸。

    一大帮社会哥拎着砍刀就朝我们撵了过来。

    我们仨甩开膀子就跑,后面一大群人叫骂着猛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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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说的我顿时有点小激动,我干咳两声说,燕姐,跟你说点正经事,我从不夜城盘下来个小场子,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整俩像样的姐姐过来撑场面?

    江小燕声音顿时变得正经起来,问我:“三哥你是说笑呢,还是来真的?要是来真的,我明天就可以带四五个姑娘过去,不过这几天刚和老狼有点发展,这么走是不是有点太可惜。”

    听到江小燕的话,我顿时有点犹豫,我想开练歌房的目的除了是让兄弟们有个根据地,最主要的还是搞垮老狼霸占三号街,江小燕如果能和老狼的关系更亲密一点的话,将来更方便我动手。

    我说,算了!我再想别的法子吧,就打算挂掉电话,江小燕赶忙说,三哥前段时间你不是让我帮你找一个叫丫头的女孩么?我今天陪老狼一块去吃饭,二号街的大掌柜刘胖子带着个漂亮女孩叫丫头,我留了心眼给她要了下手机号。

    我一听立马激动了,赶忙让她把丫头的电话发给我,江小燕又恢复刚才那副懒散的腔调,风情万种的对着手机吹气说,三哥我最近晚上老做噩梦,要不然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我撇了撇嘴说,姐你别闹了,就你长那么丑,每次看到你,我老二都能吐了,快别折磨我和我兄弟了成不?等我忙完这阵子,肯定找你做按摩。

    把江小燕逗的娇笑连连,又故意挑逗了我几句后,她就把丫头姐的手机号发给了我,我盯着丫头的手机号寻思了小半天,心想这么晚了还是别去打搅她了,万一她这会儿要和刘胖子在一起,肯定又得受皮肉苦。

    没想到五分钟不到,丫头姐居然主动给我回过来了电话,她那头声音特别的轻,隐约还可以听到男人打呼噜的声音,她问我是不是三三。

    我说,姐咋知道我手机号的?你最近还好不?

    丫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还好,通过刘胖子的面子,我现在在二号街带了很多小姐,姐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们几个好好的,三三你们最近是不是惹到很多仇人,今天晚上我陪刘胖子去吃饭,三号街的老狼说要找人废掉你们,你最近可得小心了。

    我居然傻不溜秋的对着手机点点头说,知道了。

    丫头姐问我,刚才江小燕给我打电话说你准备开家练歌房?是缺钱还是缺别的,不管缺什么你就跟姐直说,虽然眼下我还没办法脱离刘胖子掌控,不过很快了!到时候我一定庇护你们。

    我说,姐你旁边是不是有人啊?

    丫头自嘲着说,没事儿咱们聊咱们的,我旁边那头死猪喝多了,姐姐现在就是一双破鞋,每天晚上都在不停的换老公,刘胖子想靠我取悦那些大领导,我也正好需要这种方式和那些大领导保持关系,你放心吧,很快姐就能照顾你们。

    我说,姐别这样,累了,就回家吧!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保护你,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

    “回家?”丫头轻声喃呢,我听得出来她哭了,而且还是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的那种哽咽,抽泣了几声后,丫头姐特别倔强的说,姐这辈子是没啥盼头了,就这副残破身体还能值几个臭钱,小强最近还好么?

    我迟疑了一会儿,把我们和雷少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丫头叹了口气没往下接话,又闲聊了几句后,丫头姐说:“三三,你想明天开业对吧?放放心心的开你的,小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我刚准备再劝阻她,丫头姐又说,你最近小心点林小梦那个丫头,她也通过刘胖子结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人,那女的特别疯狂,好几次喝醉酒都说要杀了你,说如果不是你当初抢了她打胎的钱,她也许不会沦落到这一步,是你毁了她一生!

    说罢话,丫头姐就撂了手机。

    我们几个蹲在垃圾堆旁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王兴捶着自己胸脯怒吼,真他妈憋屈,亏咱们还天天呼喊自己是爷们,操特么的!狗日的老狼,狗日的刘胖子,还有狗日的社会!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嘴皮被我咬出血了,我都浑然不觉,照着墙壁狠狠的怼了一拳头出声说:“不管他妈为了谁,不夜城必须抢下来!明天再苦再难,都必须开业!终有一天老子要让这不夜城,以我为尊!”如果说之前我还抱着一点玩闹心态的话,这一刻我真的认真了。

    鱼阳和王兴同时朝我重重的呐喊,开!

    在这个散发着恶臭的小胡同里,我们兄弟三人立下了制霸不夜城的誓言。

    这天晚上我们谁也没睡,就蹲在学校附近的网吧里整整筹划了一夜,我们不知道的是在距离网吧几里外的不夜城老狼那个傻逼同样也整宿没合眼,不同的是他是被迫的。

    第二天早晨天气晴朗,上午的时候阳光明媚,我和鱼阳顶着黑眼圈打车往不夜城出发,一宿没睡,感觉浑身腰酸背痛,王兴则去找凌辉联系几个高三不想念的兄弟当服务生,去的路上我给伦哥打了电话,没想到伦哥异常清醒的告诉我,他在帮我物色好的场子门口等我。

    我开玩笑的说,你不是不准我今天开业么。

    伦哥没好气的嘟囔,老子不准有篮子用,你特么属驴的!麻溜滚过来吧,待会给你说件好消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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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业头一天

    伦哥告诉我帮我找的场子在三号街靠近中间的路段,门脸虽然没多大,但是胜在位置优越,美中不足的就是距离“蓝月亮”很近,我们路过蓝月亮的时候,看到蓝月亮门前的玻璃、窗户全都被砸烂了,招牌也歪歪扭扭的直晃悠,隐约还可以看到台阶上沾染着片片血迹,几个装修工人正面露难色的蹲在地上比比划划的研究。

    鱼阳吧唧两下嘴巴说,这倒霉地方是地震还是让人打劫了?

    我嘿嘿冷笑着配合,肯定是坏事做的多了,遭雷劈了呗!以后得离装逼犯远着点,万一没劈好,落咱脑袋上多不划算。

    我俩对话的声音故意都提高,目的就是让旁边的路人听见,鼓破众人捶的心态完全就是一种下意识。

    路过蓝月亮的时候,我刻意伸直脖子往里看了两眼,看到里面的大厅也让人砸的支离破碎,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和一些铁棍、砍刀之类的武器,墙壁上、地板上一片一片的血渍,简直触目惊心。

    我往里探头看的时候,几个老狼的马仔正愁眉不展的站在大厅里抽烟说话,那副表情比死了老爸也好过不到哪,我心底暗道,难不成昨晚上程志远那个傻篮子真上套了?连夜把蓝月亮给砸了稀巴烂?也不知道老狼那头人面牲口挂了没有。

    这样说来,那个什么“八号公馆”的实力真心恐怖,在不夜城的地头上掀翻大掌柜的场子,可不止是针对老狼一个人,打的是整个不夜城的脸啊,也不知道不夜城背后的裁决会不会管,到时候两边大势力狗咬狗,就到了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捡漏的好时候。

    离开蓝月亮没两步,我就看到了伦哥,确切的说是看到伦哥为我盘下来的那间练歌房,一栋便准的三层小楼,在整条街不显山不漏水,伦哥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正招呼着人挂招牌,忙的满头都是大汗,门口站了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脸上化了很浓的妆,身上穿的衣服近乎只包裹私密处,修长的大白腿,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的搏人眼球。

    见到我俩二世祖似的大摇大摆走过来,伦哥没好气的骂了句,老子这个大哥当的真是够够的,你麻痹的为你们几个小弟跑断腿!

    我赶忙讨好着递给伦哥一根烟,帮他点上傻笑说,儿子撒谎,伦哥你比我亲哥还要亲。

    伦哥呲牙咧嘴的瞪眼,你特么有亲哥么?

    我干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仰头看了眼招牌,招牌是被一片红布盖着的,看不到具体名字,我不由好奇的问他,哥咱这场练歌房叫啥名?

    伦哥搂住我肩膀一脸神秘的说,你猜?以后别说什么练歌房了,土不土?现在都叫ktv。

    我没好气的撇撇嘴嘟囔,就你洋气。

    伦哥嘿嘿一笑说,行了!别墨迹了,给虾哥、文哥,凡是你认识有头有脸的大哥们都打个电话,人多显得你也有面子,哥帮你联系了个舞狮队,看看他们到没。

    我寻思我认识的大哥好像也就这俩,赶忙掏出手机给他俩分别打了个电话,虾哥说马上就到,文锦的手机没打通,我只好给19姐打个电话,19姐一开始还不信,以为我开玩笑,我跟她好说歹说解释了半天,她才将信将疑的同意过来。

    走进ktv里面晃悠了两圈,感觉伦哥的眼光真心够狠的,里面的装潢很新颖,应该是刚弄出来没多久,一楼走的是大众舞厅的路子,二楼清一色的唱歌包间,而且还是最新式的点唱机,不是老款的dvd,总体来说对我们这个新的根据地,我喜欢的不行。

    鱼阳靠了靠我肩膀兴奋的说,三子咱们总算有自己地盘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从今天开始这儿就是咱们的家。

    白天开业其实并不是为了招揽生意,主要是知会这条街的同行,又有新人加入了,用伦哥的话说,就是挣点份子钱,顺便卖小装嫩给同行们问个好。

    没多会儿,王兴和凌辉带着十多个少年也来到了ktv,最欣赏我兴哥的地方就是他粗中有细,就好比今天,我什么都没交代他,他来的时候让所有兄弟们都换上一件白衬衫,领子上扎个黑色小领结,仔细一看还真有点服务生的架势。

    而且王兴还买来好多的鞭炮,把整个kv的门口都摆满了鞭炮,全都是好几千响的挂鞭,经过这么一捣鼓,还真有点新店开业的喜庆,王兴递给我和鱼阳一人一件白衬衫说,赶紧换上,咱们今天可都是门脸。

    我和鱼阳换好衣服,伦哥也跑进来,朝着我俩拍拍手,行了!舞狮队过来了,约莫再有个五六分钟就十点整,我专门找算命先生看过,是个黄金时辰。

    我们哥仨点点头,全都有些紧张的走到的大牌匾下面,那种感觉怪怪的,有点像是自己娶媳妇似的,伦哥盯盯的看着手机频幕念叨,还有三分钟,两分钟,一分钟,三子待会我摆手,你就拉下来牌匾上的红绸缎。

    我点了点脑袋,伦哥又紧张兮兮的看了眼手表,赶忙摆动手臂,扯着嗓门喊,吉时已到!鸣炮!

    我猛的一拉牌匾上面的红布,“苏三ktv”的几个大字显现了出来,同一时间,鞭炮声音响起“噼里啪啦”异常的响亮,一整个舞狮团队扭动起来,周围敲鼓吹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围观聚集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望着ktv的名字我当时就有点哑火,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一直以来我都想要告诉全世界,我爱苏菲,伦哥这么一整,弄的我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

    看我仰着脸发呆,伦哥搂住我胳膊坏笑说:“咋样?服不服哥这文化底蕴?苏菲、三虎,是不是正好显示出来你在家里男卑女尊的江湖地位,不用感谢哈!”

    我抽了抽鼻子小声说了句,谢谢!

    街道上顿时围满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舞狮团队直接堵住了马路,两只金黄色的大狮子摇头摆尾,逗的不少人纷纷拍手叫好,周围围观的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突然从街头走过来一队身穿火红色旗袍的年轻姑娘,高跟鞋,黑色丝袜,旗袍一直开到了大腿上,领头的居然是丫头姐,十多个姑娘的身材前凸后翘,穿着打扮也挺统一的,直接横排站在我们ktv门前,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丫头姐将头发盘起,亮晶晶的大眼睛朝着我眨巴了两下微微浅笑。

    我刚要说话,丫头姐拍拍手,十几个姑娘把提前准备好的传单,不停的向路人发放。

    紧跟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缓缓开过来,虾哥带着两个小弟从车里下来,朝我们抱拳大笑,不好意思来晚了哈三弟!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他身后的两个小弟合力抬着一盆“玉白菜”。

    我赶忙回礼说,虾哥真心客气了。

    让王兴带着虾哥到里面坐。

    虾哥的到来算是替我们开了个彩头,没多会儿,一些小掌柜也纷纷带着礼物过来给我们道贺,我赶忙让凌辉安排当服务生的兄弟纷纷把他们带到包房。

    伦哥冲着我嘿嘿一乐说,咋样?哥给你准备的全面不?昨晚上你特么的嚷嚷要开业,我就安排人准备请帖之类的东西了,今天一大早劳资挨个给整条街的掌柜都发了一份。

    我望着伦哥满眼的血丝,诚心实意的朝着他沉声说了句,哥辛苦了。

    伦哥不屑的轻轻怼了我一拳头说,你是我小弟,大哥不帮你,谁帮你!

    我打趣的笑骂了句,傻篮子。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一辆加长的林肯车缓缓开了过来,从车里下来个穿身唐装的胖子,那家伙一米七多一点的个头,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一脸的横肉,活像《食神》里那个做乾坤烧鹅的厨子,特别的有喜感。

    伦哥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小声喃呢:“厨师怎么来了?”

    我差点没乐出来,敢情这货的名字还真叫厨师,我说哥:“这人是干啥的?”

    伦哥小声说,一号街的大掌柜,东城区的一号街实力最大,最团结。

    说着话他赶忙笑容满面的朝厨师抱拳鞠躬,厨师哥您怎么亲自来了?

    厨师像是尊弥勒佛似的,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憨笑说,苏爷让我过来凑个热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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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师眯缝着眼睛问我,你就是小老板吧?

    看伦哥都对他忌讳的不行,我寻思面前这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家伙八成不是啥省油的灯,赶忙奉承的点点头说,还希望厨师哥以后多照顾。

    厨师哈哈一笑,半真半假的说:“手不够长啊,伸不到你们三号街,要不你搬到我的一号街去?”

    我干笑了两声没往下接话,厨师拍了拍我肩膀说,好好干!

    伦哥陪着走进了我们ktv,我猜这家伙嘴里说的“苏爷”应该就是苏菲她哥,一想到那鸡冠头,我心情就有点不爽,这孙子肯定是在变相的给我示威。

    人的名、树的影,这话说的再现实不过,整条街上的小掌柜基本上都过来给我们道贺,很多人是出于礼貌打声招呼就准备离开的,可一看到那个厨师,全都跟脚上装了吸铁石似的赖着不走,一楼大厅里的礼物越堆越多,围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我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凑到丫头姐跟前问她,姐你大张旗鼓带这么多人来,回去刘胖子不会找你事吧?

    丫头莞尔一笑说,他不敢!我就说我收钱了,不知道谁开业,等会儿我走的时候,就把这几个姑娘给你留下了,让她们以后在你的场子干,放心吧,这些女孩都和我关系很好,基本上都受过我帮助。

    我不死心的劝她,姐要不你回来吧,别为了我们这样。

    丫头摇摇头说,回不去了,就算不为你们,姐自己也想要为以后拼份好的生活,三三你们自己好好的,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好了你朋友来了,别跟我离那么近,容易让人误会你不正经。

    不等我再说什么,丫头姐转身往人群中走去,继续发宣传单。

    我扭头望去,见到19姐一身洁白色的及膝短裙迷茫的往我们这头看,见到我后,她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站在人群里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走过来,我深呼吸一口,朝19姐晃了晃手臂喊,快来啊。

    19姐长的很清纯,在不夜城这种浓妆艳抹的烟花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这会儿有点后悔,不应该喊她来了,毕竟大厅里呆着的人,不是夜场掌柜,就是一些比较出名的混子,都不算啥正经人,保不齐这些人谁手欠,再占她点便宜,到时候文锦得砍死我。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慢吞吞的挪到我跟前说,成虎你真开店了?以后不上学了么?

    我坏笑着说,上啊!为啥不上?其实这店跟我没啥大关系,就是我远房的一个老舅死了,无儿无女非要给我继承,嘿嘿。

    19姐翻了翻白眼说,满嘴都是假话,你今天开业我也不知道准备什么礼物,就送给你们一套男士胸针吧,以后穿西装的时候,配上一定很帅!她说话的时候,从挎包里拿出来个文具盒大小的木质小锦盒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盒子里红绸打底,整整齐齐的排列了五个金色的小狼头,做工精美,狼脸打造的栩栩如生,特别的漂亮。

    我贱嗖嗖的拿出来一只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打趣说,还是纯金的哟?让老师破费了。

    19姐的俏脸顿时红了,白了我一眼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一直都在我爸的橱柜里放着,我看挺漂亮的,就送给你们了!”

    我逗趣说,没看出来老师的爸爸还是个大款那?

    19姐脸色表情变幻了两下没有吭声,我看她不太想聊这个话题就说,老师要不我带你进ktv里转转?

    她伸直脖子往大厅里看了一眼摇摇头说,算了!里面乌烟瘴气的我不习惯,再跟你聊几句我就走了,我俩就站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我问她,怎么没喊上文主任一块过来。

    19姐有点不高兴的嘟起小嘴说,人家可是大忙人,礼拜六约我去看电影,结果今天电话都还打不通,言而无信的家伙。

    我搓了搓鼻子开玩笑说,要不我回头帮老师介绍几个言而有信,长得还帅的小伙咋样?

    19姐拧了我胳膊一下,娇嗔跺脚说,你胆子肥了,连老师都敢调笑。

    本来挺好的开业仪式,若是能一直那么一帆风顺也就好了,舞狮舞到一半儿的时候,鱼阳走到我旁边,拉了拉我的肩膀小声说:“三子,街口那边过来了一大群人,得有十几个的样,气势汹汹的,手上都拿着家伙,估计是冲咱们来的。”

    我皱着眉头问他,谁的人?知道不?

    鱼阳还没出声,凌辉也凑到我跟前小声说,三哥街尾好像也过来一拨人,感觉就是冲咱们来的,怎么办?

    我扭头来回看了看街头和街尾,眯着眼思索了几秒钟后看向边上的王兴说,兴哥你带着丫头姐和19姐先走,甭管啥事,女人不能跟着受牵连。

    王兴摇摇头说,没法走,街头街尾全都是人,而且丫头姐她们打扮的这么扎眼的,要是半路被人截住更特么操蛋。

    我们说话的功夫,就已经看见人群外面一大群社会小混混,手上抄着家伙叼着烟,怒气冲冲的奔着ktv这边过来了,一个个剃着瓜皮头的社会小哥横冲直撞的走过来,其中一个家伙一脚踹在舞狮子的屁股上骂了句,舞的什么jb玩意儿,赶紧滚蛋!别丢人现眼了!

    与此同时,人群的另外一边,也过来了一群拎着铁管、片刀的社会青年,这两帮人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奔着我们开业来了,我们门口摆的花篮的全都被他们给踹飞了。

    两帮人把我们门前的花篮、彩旗什么的都给跺了个稀巴烂,就聚成一堆没有继续动作,虎视眈眈的堵在我们门口明摆的就是告诉我们,来砸场的!

    我眉头直接皱成了一团,这种时候,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我赶忙冲着王兴和鱼阳说,先让丫头姐她们回屋里去。

    我一手搂住丫头姐,一手抱住19姐硬推进大厅,王兴他们也把剩下的十几个姑娘全都送进了店里面,大厅里此刻聚集着好多掌柜在说话,看到外面这副场景,纷纷疑惑的看向我们。

    我微笑着抱拳说,对不起啊各位大哥们,外面出点小状况,给我半个钟头时间处理,凌辉带大哥们到咱楼上的包房去坐会儿,让兄弟们和姐姐们给各位掌柜泡几壶好茶!大家轻轻松松的唱会歌儿,顺便替我检查检查场子的音响效果到底咋样。

    屋里基本上都是不夜城的掌柜和混子,这种架势谁都不是第一次碰上,所以显得很镇定,很配合的跟着凌辉他们走上二楼,那个红光满面的厨师走在最后面,朝着我笑呵呵的说,兄弟头一天开业,面子比命重!

    我点点头说,谢谢厨师哥提点。

    等所有人都上楼以后,伦哥从从门口的柜台里面直接拎出来几把事先早都准备好的片儿刀,还有一卷胶带骂:“就知道今天肯定不会太平,老子提前准备了家伙。”

    鱼阳刚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喊人,伦哥阻止了他,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说,谁特么也不用喊了,今天就咱们哥几个扛了,老子从十几岁就在这条街上混,最近两年消停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蹿出来咬一口,干特娘的!

    伦哥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的西服和衬衫全都脱了,光着膀,胳膊上的大花臂显得格外的显眼,另外一边我们仨也都把衣服脱了,虽然没有伦哥那么霸道的纹身,可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看起来也狰狞无比。

    我没有吱声,攥着把片儿刀,从一边拿起来胶带,直接就把片刀缠绕到了自己的手上,之后,我把胶带扔给了王兴,王兴和鱼阳也很快往手上绑好了片刀,伦哥阴沉着脸说:“这个节骨眼,敢来闹事的,除了老狼就是刘胖子。”

    我昂了昂脑袋微笑说,爱jb是谁是谁,待会往死里剁!

    我们四个肩并肩的走出ktv大厅,外面仍旧严严实实的堵着二三十个社会混子,几个舞狮青年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我提高嗓门喊,锣鼓给我敲起来,狮子舞的再狂点,今天咱们开业,完事后我给大家双倍钱!

    敲锣打鼓的几个师傅愣了一下,纷纷点点头“咚呛咚呛”的热闹起来。

    伦哥从兜里面拿出来几支烟,我们四个人光着膀,手上紧紧的缠绕着片儿刀,一人叼着一支烟,互相把烟给点着,我吐了口眼圈,看向对面的痞子们冷笑说,今儿谁敢不让我开业,我就敢帮他开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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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混子们指着我们就是一顿谩骂,不过骂归骂,还真没什么人敢不要命的往上冲。

    我们四个就那么直愣愣的挡在ktv门口,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猛架势,眼瞅着对方小丑似的上蹿下跳,我们几个该抽烟抽烟,该聊天聊天。

    几分钟后一个留着长头发,鼻梁上戴副茶色镜的少年拎着把明光闪闪的开山刀挤到人群最前面,指向我们吓唬:“我大哥说了,你们今天不能开业。”

    伦哥呸了个唾沫骂,你小狗屌,毛还没长全呢,跟我装你姥姥的社会人儿

    王兴嘿嘿一笑打趣说,伦哥这孙子毛长得可不少,就是没有脑。

    我们几个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从县城到崇州,一路走来坎坎坷坷,经历过的打架斗殴不知道有多少,单挑过、群挑过,也被人单殴、群殴过,从最开始想到打架就会瑟瑟发抖,到现在拎着刀把都觉得浑身麻木,这其中的艰辛根本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形容的。

    所以说面对眼前这帮猪头狗脸的混子,我真是一点都不带犯怵的,他们不敢杀了我。

    我清了清嗓子看向那戴眼镜的眼镜男问,你老大不让我们今天开业?

    眼镜男点了点头,一脸牛逼的说:“你们只要敢开,我们就敢砸!”

    我点点头,皮笑肉不笑的吧唧嘴巴说,那你们还寻思啥呢?抓紧时间动手呗,咋地?指望意念砸我们呢?

    长毛眼镜男梗着膀子嚎叫,操尼玛的,怕什么,弟兄们冲上去,干死他们!

    “来啊,我草泥马的!”我突然之间大吼了起来,比刚才那个人的声音还大的指着他喊:“老子特么今天要是往后退一步,就是狗日出来的,来啊!今天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着你当垫背!”我吼的声音非常的大,半天街上都能听见,而且非常的有气势!

    王兴攥着片儿刀,伸手指向人群里面骂,谁他妈喊的,谁他妈先站出来,来啊那个长毛大傻屌!”王兴眼珠子通红,挺起自己的胸膛,嗓门洪亮的嘶吼,别特么欺人太甚了,你们不是不给我们活路么,那咱就死磕到底!

    对面直接就沉默了,留着长头发的眼镜男尴尬的往后挪了挪身体进退不是。

    尽管我们这边就四个人,但是气势上一点都不输于他们,哥几个早都习惯了,现在就是抱着拼命念头站出来的,爱jb怎么着怎么着,而且不拼也没辙,我们一点后路没有,今天开业人家今天来砸场,明天开业,他们明天继续再来,那我们这业是开还是不开了!

    对面的人群明显的纠结起来,这个时候一个黑乎乎的胖子也挤到人群前面,朝着长毛眼镜男说:“刚才你喊的,你带人去把他们四个砍死,我们只是来砸店的,来之前大哥交代过的,就砸店,不伤人的!”

    说完,就看见黑胖子带着一帮人从人群里分出来,跑到我们店旁边,对着窗户玻璃和一些外墙上的装饰周围“咣,咣,咣”的打砸声音,不停的有玻璃碎裂“咔嚓”的破碎声。

    这些全特么都是钱啊,看着我心不停的在滴血,可是我们眼下的目标就是守住正门口,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去,眼睁睁盯着黑胖子一伙把几扇窗户和外墙全给砸烂扬长而去,我把牙齿几乎都快咬碎掉了。

    我们对面还杵着七八个人,应该都是长毛眼镜男一伙的,这些人全都望向了眼镜男,眼镜男阴沉着脸沉思了几秒钟,胳膊一挥吼了句“干死他们!”,七八个人叫吼着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伦哥一个大跨步冲到前面,骂了句“我去尼玛的!”抡起手里的家伙就朝那眼镜男劈了下去,眼镜男想要躲开,不过脚步有点慢了,被伦哥一下子剁在脑袋上,一头摘倒在地捂着脸就撕心裂肺的惨嚎起来。

    我和王兴、鱼阳三人围住眼镜男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抡,不一会儿那小子就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抽搐起来,瞬间把另外七八个青年全都给吓住了,伦哥吐了口血唾沫指向几个青年吼,来!还特么有谁不服气,再往前给我走一步,老子看看!

    七八个青年很没种的齐刷刷退后了。

    撇了一眼血人似的眼镜男,我站在原地盯着对面的人说,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是要杀人,还是要砸店,我想大家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只要不进我的店里面你们随便,爱怎么砸怎么砸,谁要想进店里捣乱,那就先弄死我们哥四个。

    伦哥、王兴和鱼阳站在我边上,一个字都不说,但是几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恶狼似的盯着对方。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自古不变的永恒真理,这帮人如果也是照着拼命来的,二对一,我们肯定讨不了多大便宜,但是今天的事情就势必会闹大,总得死俩才算收场,我们豁的出去,他们绝逼不敢。

    我心里面其实很清楚,不管是谁派这帮人来的,他们的目的只是砸店,阻止我们开业的,绝对不会想要杀人,就算谁真想宰了我们,也不会用那么脑残的废物。

    眼瞅地上那个长毛眼镜男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跟他一块来的几个青年慌了,我抽了抽鼻子冷笑说,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把这头废物送进医院,我估计明年你们能给他上坟。

    对面几个人惊呼失措的窃窃私语起来,这个时候我看到一辆棕色的别克汽车缓缓的开了过来,老狼鼻青脸肿,胳膊上还缠着绷带,跛着一条腿从车里走下来,看向我说:“小三子,咱都是朋友,以前你也算挺照顾你的,今天放你一马,听好了,我现在以三号街大掌柜的身份提醒你,三天之内,滚出这条街,要是不听劝的话,呵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歪着脑袋吐了口烟雾嘲讽的说,狼哥你今天可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把“不要脸”仨字演绎的淋漓极致,原来您是三号街的大掌柜啊?啧啧啧,有失远迎,我听说大掌柜的夜总会昨晚上好像有点不太平,您这伤不要紧吧?

    老狼顿时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咬牙切齿的低吼,小逼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八号公馆的人没那么傻,到时候我保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伦哥仰头大笑起来,亏你还贵为三号街的大掌柜,昨晚上让人跟揍儿子似的猛捶,今天非但不寻思怎么报仇,反过去给人舔屁股,老狼你可真特么给不夜城丢脸!

    老狼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刚想要继续放狠话。

    我直接打断说:“我们兄弟出来玩社会,什么都没有,就剩下胆了,来吧,小爷随时等着你们,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人穷命贱,啥都能豁的出去,就是不知道狼哥舍不舍得那几个小情人。”

    老狼额头上的青筋猛地跳跃两下,拿着手机拨了个号码,从不远处的“蓝月亮”里突突走出来不下四五十号拎家伙的青年,老狼疯狂的笑着说,别说我没给机会,这是你们自找的!

    我不屑的说,你这逼真是装出亚洲,走向世界了!兄弟们怕不怕?

    哥仨异口同声的大吼,怕个屌!

    伦哥耸了耸肩膀说,住院也不错,刚好咱还能凑一桌麻将!

    被我们赤裸裸的鄙视,老狼是真怒了,疯癫的嘶吼,给我干死他们!出了事我负责!

    四五十号青年叫吼着将我们团团包围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街头“呼呼啦啦”又涌过来一大群人,瞬间将老狼给包围了,一个留着“陈浩南”样式的发型的青年满脸冷漠的走到老狼面前说,你砸店我不管,但是谁要是敢碰我堂弟一下,我就剁了谁的手!

    鱼阳满脸不敢相信的小声喃呢,堂哥。

    来人竟然是刘祖峰,刘祖峰冷若寒冰的脸上不挂任何表情,瞥了一眼鱼阳轻声说,虽然你为了狐朋狗友非要和我断绝关系,可咱们身上流淌的血始终都一样,我做不到让别人伤害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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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阳和刘祖峰断绝了关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鱼阳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们?

    我疑惑的侧头望向鱼阳,鱼阳满脸苦涩的说,堂哥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好,从小到大都很照顾我,可是三子他们是我兄弟,我想要和他们一起联手闯出来我们的天下,所以你别再难为他了。

    刘祖峰嗤之以鼻的冷笑,就凭你们几只癞蛤蟆还想闯出自己的天下?早点洗洗睡吧,行了!我没闲工夫听你们的苦情戏,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带你走的,别特么犯傻,你以为社会上办事,跟你在学校打架似的,你踹我一脚,我踢你两下?

    鱼阳拨浪鼓似的摇摇头,对不起堂哥,我不走,我选择和我兄弟一起,哪怕今天让人打死!

    被刘祖峰包围的老狼面色发狠的瞪眼说,小峰你是不是傻了?咱们是同盟,我和你老板之间

    刘祖峰不耐烦的打断道,你瞎?看不到我在说话?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你砸店我不管,但是别碰我弟弟,听不懂?

    老狼被刘祖峰一句话彻底给怼懵了,臊红着脸点点头说,你特么敢跟我这么说话?

    刘祖峰猛地一把掐住老狼的脖颈,脸色变得无比狰狞,低吼:“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别给我摆大哥谱,你不行,大老板也不行!我刘祖峰这辈子只有一个大哥,但不是你们!”

    老狼让刘祖峰掐的脸色发白,几乎快要窒息,两只胳膊胡乱往前扒拉着,包围我们的那帮混子顿时全都回头聚向了刘祖峰一伙,刘祖峰带来的人统共也就十几个,但是一点不带发怵的,操着我们老家的口音,跟对方推搡起来,一瞬间“草泥马、你麻痹”这类的骂声在我们门前响成一片。

    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猛不丁传出来一个声音:“如果我要是你们,这会儿就冲上去干,不管输赢,今天你们几个的名字和这间苏三ktv,肯定会成为整个不夜城的话题,四个人独战三号街大掌柜,抛开你们的私人恩怨,也是件名利双收的事情。”

    我回头看去,只见厨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摸的站在我们身后。

    伦哥赶忙点头打招呼说,谢谢厨师哥提醒。

    厨师笑呵呵的说,本来我还寻思帮着你们从老狼那讨份面子,没想到居然有人提前帮忙了,那小伙儿那条街的?这么带种?十几个人就敢提溜三号街的大掌柜当玩具?

    厨师一脸欣赏的望向鱼阳。

    我们几个装作没听见一样朝着包围刘祖峰的那帮老狼的马仔就冲了上去,伦哥速度最快,第一个朝上去,照着一个背对我们的家伙后背“草泥马的!”就劈了上去,我们几个紧随其后,纷纷攥紧家伙往那帮家伙身上招呼。

    我们这边刚一动手,刘祖峰的小弟们也纷纷动手了,整条街变得混乱起来,虽然很嘈杂,可我们哥四个特别抱团,要干谁就壳一个往死里招呼,不管别人从旁边怎么打我们,我们都不管不顾的瞄着一个干。

    几分钟的时间,老狼的马仔就被我们砍翻七八个,当然我们的身上也全挂了彩,我和王兴的脸上被划出来好几条口子,鲜血淋漓的特别恐怖,打群架最怕就是碰上不要命的,此刻我们就是这种状态,拼着宁肯让人砍一刀,也要往死里弄他们的念头,几分钟的时间我们的四周就变成了一条真空带。

    很多人往后连连倒退,其实这些人是被吓破胆了,我们完全就是凭着一股子冲劲儿,如果他们有人指挥,再坚持个两三分钟,倒地的肯定是我们,没任何悬念。

    伦哥的额头被打出了血,红艳艳的血迹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淌,他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一手拎着片砍指向对面的人大吼,来啊!草泥们马的,谁往后缩谁特么是孙子!

    我们四个都光着膀子,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迹,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反正身上黏糊糊的,特别的不舒服,不经意间回了下头,我看到那些小掌柜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走出了我们ktv,19姐和丫头姐全都哭成泪人。

    这个时候前面聚成一堆的人慢慢散开了,不知道老狼和刘祖峰达成了什么协议,刘祖峰松开了老狼,表情淡漠的挥了挥胳膊,领着他的那帮小弟掉头离开了。

    老狼揉着淤红的脖颈,重重咳嗽了两声后,指着我说:“还是我刚才那句话,三天时间给我滚出这条街,不然我拆了你的破庙!”

    我吐了口唾沫骂,老子也还是刚才那句话,有什么花招你尽管使,不用等三天,现在老子就陪着你玩。

    老狼眼神冰冷的盯了我几秒钟,又扫视了一眼站在我们店门口的那些老板,看到厨师的时候,他脸上出现一丝迷惑,不过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带着那帮狗jb不是的马仔滚回了蓝月亮,我估计八成是答应了刘祖峰什么。

    等老狼他们走远后,我解开缠在手上的透明胶带,将有些卷刃的片刀递给王兴,回头朝着ktv门口的大小掌柜抱拳道歉说,对不起各位大哥,本来大家今天是给我们捧场的,连累前辈们看笑话了。

    大部分掌柜嘴上说着,没事儿!实际说完话就避瘟神似的掉头走远,似乎现在谁跟我们多说一句话,都能成为老狼打击报复的对象,顷刻间热闹无比的店门口变得冷冷清清,除了19姐和丫头,就只剩下厨师一个人。

    厨师笑的像尊弥勒佛似的,拍了拍我肩膀说,心交朋友势交狗,人定规矩钱定人,那些都是墙头草,等你们强大一点就会上赶着往很少凑,没人扶的时候,记得自己要站直!实在混不下去,就到一号街投奔我,不过我有种直觉,过不了多久,你肯定会以三号街的大掌柜跟我一块喝茶,得势别忘了你的兄弟,失利别亏了你的手足。

    我舔了舔嘴唇朝他鞠躬,谢谢厨师哥。

    厨师摆摆手,挺着个啤酒肚开车慢慢离去。

    ktv门口瞬间只剩下我们兄弟四个,还有19姐和丫头,以及凌辉带着的十多个当服务生的兄弟,我们四个也不在乎啥面子不面子的,一屁股全都崴到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刚才虽然没受什么厉害的伤,但是也都累够呛,丫头姐赶忙招呼几个小姐过来帮我们包扎伤口,轻柔的拿袖口擦拭我额头上的血迹问我疼不疼?

    我摇摇头说,伤不疼!但是心疼,让人欺负的我们心颤。

    丫头姐咬着嘴唇说,三三再等姐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一定要让老狼跪在你面前。

    我咬着嘴唇冷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刻不等,我是小人!

    19姐红着眼睛走到我边上小声说,成虎你们不就是想正经开间ktv么?那帮人为什么难为你们?

    我苦笑着说,因为我们弱啊。

    19姐眼睛瞪得大大的说,因为你们弱,所以就要被欺负?那如果我比他们强大,是不是也可以肆意的欺辱他们?

    我微笑着说,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你不是这样的人。

    19姐沉默了很久,蹲在我面前说,成虎我可以帮到你,你需要我帮助么?

    我迟疑了,说实话当时真的迟疑了,记得之前蔡鹰跟我说过,19姐的背影肯定不简单,她当初入职的时候,校长曾经发动全校的师生开欢迎会,可是让一个女人帮我们找场子,我又觉得不解气,我沉默了好半天后,仰起头满脸笑容的望向她和丫头姐说:“你们都是我姐,我护佑你们理所当然,但是让我躲在你们身后,我做不到!别说我是大男子主义,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如果你们尊重我,就别掺和我的事情。”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凌辉搀扶着我们四个回到ktv,因为还没搞定老狼,我让丫头姐把那些小姐都带回去了,别回头人家钱没挣到,再受到伤,我心里更过意不去。

    席地坐在一楼的大厅上,我思索了一下,转头分别朝王兴、鱼阳、伦哥的脸上望去,然后我提了口气问:“兄弟们,我想搏命,你们怕么?”

    “怕?”伦哥弹了弹烟灰笑着说:“三子,你哥我什么都没有,没钱,没地位,没女人,连家都没有,你说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兴和鱼阳也同时笑了,笑容里夹杂着太多太多的无所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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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具体知道叫什么,都在哪不?

    伦哥说,知道,你的想法是

    我阴沉着脸说,老狼不是不想让咱们开业么?那咱就趁他心思,不开业了,暂时先停下来陪他玩,咱们满打满算就间没人气的ktv,互相砸呗。

    王兴和鱼阳兴奋的爬起来说,我们现在就去喊人。

    我摇摇头说,不用一中的兄弟,一中的兄弟基本上都是崇州市人,人多嘴也杂,而且万一被老狼报复,那咱的责任可就大了,给胖子和花椒打电话,让他们从老家带人过来。

    王兴问我,带多少?

    我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头。

    王兴小声说,二十个人有点少吧。

    我笑着摇摇头说,两客车,现在是下午,从老家过来差不多就是晚上,时间刚刚好。

    王兴和鱼阳掏出手机开始给胖子他们联系,我和伦哥两个人出门,又在三号街转了几圈,把老狼的几间店铺熟悉了一番。

    时间过得越来越快,眼瞅就已经到了傍晚,整个不夜城逐渐变得热闹起来,我和伦哥从街口处停下脚步,蹲在路边的台阶上抽烟,望着街道上络绎不绝的红男绿女。

    伦哥咧嘴笑了说,如果恐龙还活着,咱们这就算以下犯上,不夜城所有掌柜都得攻击咱们,现在肯定没人会多管闲事,所有人都巴不得看笑话呢,指不定哥的梦想真能靠你实现了,对了三子你有梦想不?

    我咬着烟嘴说,其实我这个人没啥梦想的,小时候想要做个坏人不被欺负,后来喜欢上了陈圆圆,想着能够吃上天鹅肉,再往后又遇见苏菲,我的人生轨迹突然开始变化,现在我就希望,可以混的出人头地,能够找到我爸,保护他。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的心情平静了很多,中间苏菲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就是正常的亲昵撒娇,我没把遇上的事情告诉她,陪着她逗了会儿乐子。

    我一直觉得男人的事情就应该男人自己办,哪怕受再大委屈也不能在女人面前红眼睛。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鱼阳和王兴也来到街头,鱼阳告诉我,胖子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凌晨两点多了,整条街上的客人已经也少了,我们四个站在街口心急如焚的等待,这个时候,两辆中型客车冲着这头就行驶了过来,很快,车子停在了三号街的街口处,也就是我们身后。

    我叼着烟,转头看了眼中型客车,客车上面下来了两个人,一个肥头大耳剃个圆溜溜的大光头,另外一个满脑袋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俩人下来以后就给我们分别拥抱了一下。

    胖子咬着牙签狠声问我:“三哥,什么时候动手,草特奶奶的老狼,今天劳资要把他变成死狼!敢欺负我大哥!”

    我微笑着说,尽量不伤人,只砸场!实在是碰上不知好歹的,那就直接干特娘,家伙带来了么?今天晚上给我好好的当把拆迁队!

    胖子打了个响指说,请好吧老大!专门买了点好玩意!

    陈花椒转头看了眼车里面,粗犷的声音“兄弟们,下来干活了!”

    接着就看见两辆客车上面,哗哗哗的往下下人,基本上都是三中的兄弟,差不多能有上百号人,最后下来的两个兄弟,一人拎着一个大麻袋,就是那种装土豆的破麻袋,把麻袋往地上一扔,听见里面“丁铃桄榔”的一顿乱响,从麻袋里面就开始往出掏家伙,掏什么的都有,稿把,钢筋,木棍,铁棍,铲子,铁链,大铁钳,乱七八糟的

    我看了眼伦哥说:“哥,你带着胖子,鱼阳从街口开始砸,我领人从街尾扫,完事后还回街头碰面。”

    伦哥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来一把一米多长的大铁锤朝着胖子吆喝一声,开砸!。

    我转头瞅了眼王兴和花椒说,咱们也走了!说罢话,我拎起一把大管钳,走在最前面,嘴里面还叼着烟,身后一大群兄弟们挥舞着手上的家伙。

    一直走到街尾,来到一间名为“大浪淘沙”的ktv前面,门口站着三四个小平头,正在聊天唠嗑,一个个的社会人打扮。

    我站在门口,看向对面的三个人,社会上混的没有几个真傻逼,见到这架势,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掉头就跑,我也不追他们,吐了口吐沫抡起手里的管钳就砸向ktv的玻璃大门,“给我砸!”

    他身后的王兴手上拿着一把稿把,一点都不客气,照着另一个跑的慢一棍子就抡了上去,骂了句:“卧槽你妈的!”

    一稿把就上去了,跟在身后的一大群兄弟,二话不说,挥舞着手上的家伙就冲进了ktv里,我跟着人群往里跑,刚一进去,里面又有一个经理模样打扮的人,指着我们骂:“你们他妈疯了!知道谁的场子不?”

    他话还没说,我上去一脚就踹到了他的肚子上面,接着横着管钳就下去了,直接砸到了那人的脸上,他“啊”的一声抱着脸就倒在了地上。

    我转身两手撑住前面的柜台,一下就跳了上去,柜台里面的服务员是个女的,抱头就蹲在了地上,我没搭理她,看着柜台上面摆放着的酒,一把就拽起来了一个酒瓶子,照着另一瓶酒“去你妈的!”就砸了上去。

    就听见“砰!”“咔嚓”的声音,我站在柜台上面,猛的一拽后面的展示柜,整个展示柜都翻了下来,砸到了前面的柜台上面,各种酒瓶子摔的稀碎。

    整个ktv里面都乱了起来,一大群兄弟拎着手上的家伙,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各种叫喊以及打砸的声音,我从从兜里面拿出来了一支烟,叼着,坐在了柜台上面,望着里面人群涌动,这砸的,真是稀碎,比下午那些给我们捣蛋的那帮社会混子可专业的多。

    十多分钟后,王兴和陈花椒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不少人,陈花椒乐呵呵的说,三哥完事了!

    我直接从柜台上面跳了下来,挥了挥胳膊说:“走,下一家!”

    一群人跟在了我身后,转身往前走了几十米,在一个台球厅门口,我往门口一站,把手上的烟扔到地上踩灭,微微一笑,往前猛的大跨一步,举着手里的管钳“去你马的!”冲着门口的玻璃门就砸了上去,就听见“咣,咔嚓!”一声巨响,玻璃碎了一地。

    给里面的服务员都给吓着了,全都跑出门口观望,紧跟着王兴和陈花椒直接冲了进去,门口有个装饰用的大鱼缸,陈花椒把鱼缸一稿把就给抡烂了,整个浴缸里面的水和鱼流了满地,亢奋的少年们不管不顾的往里冲

    这是注定疯狂的一个夜晚,整个三号街五六家夜场被人砸的稀碎,而且,被砸的店铺全都是大掌柜老狼的场子,一个小时的功夫,该砸的全都砸完了,两辆大客车换了副车牌后驶出崇州市。

    后路我已经完全想好了,暂时先避一段时间风头,动手之前我给虾哥提前打过电话,让他安排我们到工地上暂时呆几天,打死老狼也想不到我们到底去哪了!

    等避个十天半月的,我再组织胖子他们回来给老狼杀个“回马枪”,然后继续藏起来,反正我们场子没营业,无非是不挣钱,老狼肯定耗不起,他的场子一天不开门,就得赔不少,非逼着狗日的主动给我跪下,要不然这事不算完!

    伦哥开面包车带着我们朝工地的方向走,半路上他很随意的问了我句,三子,那个虾哥靠得住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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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兴重重点了点脑袋说,对!我们现在是狼。

    跟伦哥分开以后,我俩没去网吧,而是找了间小公园,打算从石椅上暂时凑合一宿,市里的网吧虽然不少,可是老狼如果铁了心要找,找到我们不是难事,眼下谁也想不到我们居然会在公园里过夜,期间我给胖子通了个电话,得知他们差不多已经回到县城,这次放下心来。

    说实话碰上这种事情,我真心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不停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走,我不是文锦,做不到轻描淡写的杀个人还什么事情都没有,我的底线顶多就是把老狼给废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机会。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真挺难捱的,黎明前的风有点凉,我和王兴的脑袋上、衣服上全都露水打的湿乎乎的,哥俩靠在一块数念自打认识以后发生的事情,五点多的时候,公园里开始出现晨练的老头老太太,我俩冻得哆哆嗦嗦的往公园外面走。

    边走王兴“噗嗤”一声笑了,拿肩膀撞了我胳膊两下说,三子咱们有多久没这么狼狈了?

    我也傻笑出来,很久了吧!自打被林叔放出来以后,虽然也总挨揍,但还真被人撵的像条丧家狗,不过没啥,老狼今天怎么对我,过阵子我怎么双倍还回来,还有那个刘胖子。

    随便找了家靠近路边的早餐摊,我俩坐下吃早饭,我屁股刚碰着小板凳,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号码是个陌生的座机电话,我犹豫了几秒钟后直接挂断了,几秒钟后那电话又打了过来。

    王兴撇撇嘴说,接呗,爱谁谁,我就不相信老狼能顺着电话线爬过来找咱,怼不死那个傻篮子。

    我嘴角一乐,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就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声,接着蔡鹰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三哥么?

    我一边嚼包子一边嘟囔,你猜!

    蔡鹰着急忙慌的说,三哥你们闯大祸了,从昨天半夜开始,就有好多不夜城混子跑咱学校附近的几家网吧里找你们,今天早上咱学校门口门口堵了很多人,我刚才特意打听过。

    我说,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

    蔡鹰压低声音说,对方报警了,而且警察已经立案了,估计几个小时之内就要开始抓捕你们,咱学校附近就有便衣,反正你们的事情现在整的挺轰动的,我觉得你最近还是不要露面了。

    我说,谢谢咯!回头补你消息费。

    蔡鹰苦笑着说,三哥我打这个电话,不是为了要消息费,就是想拜托你,如果你们被抓了,千万别供出来从我这儿买过消息,我家条件不好,拜托你了!

    我嘿嘿一笑说,尽量吧,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祈祷我们千万别被抓,或者及时给我提供点有用的消息,要不然我不敢保证头脑一热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蔡鹰都快哭了,恳求着说:“三哥,你可千万别坑我啊。”

    我说,先这样吧,有什么重要消息再给我打电话。

    刚刚放下手机不到两秒钟,文锦又给我打过来,刚刚接起来,就听到文锦的咆哮声,卧槽你大爷赵成虎,你他奶奶的死到哪了?

    我心平气和的说,你是用文哥的身份问呢还是用文老师的身份问?

    文锦气急败坏的吼,随便哪个身份,老子问你,你特么知道自己昨天闯多大篓子不?

    我微笑着说,如果您现在是文老师,那我请问为人师表的您这么出言不逊的,让学生怎么想?如果您现在是文哥,我更想问,昨天我们开业给您打电话,您怎么一点都不赏脸?如果您昨天来了,我也不至于为了保护19姐和老狼血拼。

    文锦愣了一下,强忍着怒火说,为了保护王薇老师,你才和老狼闹起来的?

    我理直气壮的说,可不咋地,不信你待会自己问19姐去!就你这个熊样还想跟她处对象?快拉倒吧。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他找19姐对质,昨天那种情况19姐肯定清楚,我是为了保护大部分人不被伤害。

    文锦很难得的沉声说,我昨天有些事情,如果是因为王薇老师的话,老狼的事情

    我嘿嘿一乐说,老狼的事情你帮我们搞定?

    文锦立马回过来味说,少特么给我扯犊子,跟我玩心眼是吧?派出所那边我可以帮你们去打点打点,但是不会求他们帮你们什么,只要警方不插手这件事情,其实就是帮你们。

    我小声嘟囔着说,真jb小气。

    文锦重重咳嗽两声说,赵成虎这次事情你准备给我写多少万字的检查?眼中毁坏一中形象,教育局的领导一清早都快把学校电话打爆了。

    我心说你特么要是怕教育局的领导,老子把赵字倒过来写,当然嘴上没敢这么说,我诚心实意的赔礼说:“我给学校抹黑了,恳请学校处罚我,将我开除,或者把我丢到职校去吧。”

    文锦被我怼的半天没说出来话,冷哼一声后挂掉了手机。

    我眉飞色舞的朝王兴眨巴两下眼睛说,让狗日的文锦吃瘪了,还想让小爷写检讨,我写他奶奶个哨子。

    跟文锦自打认识以后,我都一直是被动的吃亏,头一次占点便宜,我竟然有种比当初捶了何磊一顿还解气的感觉,吃罢早饭,我俩又悄悄滚回了公园,眼下老狼肯定满世界的找我们,保不齐谁刚好认识我俩,这种时候落到他手里,就算不死也得蜕层皮。

    闲的没事干,我俩就从公园里蹲着看老头下棋,一群老头聚在一起“車马炮”啪啪摔棋盘,其中有一个穿件白衬衫,长得黑乎乎的老头引起了我的主意,那老头特别猥琐,动不动就偷人棋子,赢了就拍着胸脯说自己天下无敌手,输了就故意把棋盘给搅乱说不算,特别的有意思。

    不多会儿几个老头就摇摇头走了,谁也不跟那黑老头玩,黑老头一边骂骂咧咧的收拾棋盘,一边仰头看了眼我和王兴骂,看什么看,不服气是咋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