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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老头大概五十来岁,一米六稍微高一点,后背佝偻的很厉害,挺大岁数发型整的还挺时髦的,梳着个大背头脑门上架着副蛤蟆镜,额头上满是鸿沟似的皱纹,长了对三角眼,身上的穿的白衬衫稍微有些偏大,怎么看都像是偷来的,一对脏兮兮的大手蹲在地上捡棋子,旁边放了根铝合金铁棍,估计也是来晨练的。
见我和王兴傻呵呵的瞅他,老头撸起袖管就朝我俩吹胡子瞪眼,看什么看,不服气是咋地?
我寻思老头那么大岁数了,就没跟他一般见识,客客气气的摆手说:“不好意思哈大爷,我们不会下棋!”然后我招呼王兴朝反方向走。
看我们不屌他,老头还蹬鼻子上脸了,扯着嗓门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教养,什么玩意儿!我呸!
我当时就被气笑了,大清早的碰上个老精神病,我俩一句话没理他,他磕着我们屁股后面一通乱骂,当时王兴就急眼了,攥着拳头就走了过来,指着黑老头骂,老家伙,你再骂一句试试!
老头也挺牛逼的,一脚把刚收拾好的棋盘踹散,掐着腰骂:“小王八羔子,谁不知道狗爷我在这个公园不能惹,六十岁以上的老头圈儿随便打听,狗爷我的名号如雷贯耳。”
然后老东西抓起铝合金铁管原地抡了两圈,朝我俩勾了勾手指头说,老夫修习太极棍法四十载,太极棍法的厉害之处,在于它能以柔克刚,别看你俩半大小子,我捶你们一点不带费劲儿的!
我和王兴一人随手从路边捡起来半截砖头,我冷笑着说:“大爷,你刚才说啥?”
老头二话不说,柔软的身躯缠绕钢管扭动起来,朝着我俩贱笑说:“我听说现在的歌舞厅流行钢管舞,你们看大爷的腿脚能跟上节奏不?”
我和王兴一瞬间全都给笑喷了,终于明白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瞧他这副熊样就知道这老流氓年轻的时候肯定也不是啥省油的灯。
对方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我和王兴就算再没品也不能真动手揍他,看吓唬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我俩把砖头扔了,转身就准备离开,谁知道那老头猛地一个俯冲蹿到我跟前,一棍子抽在我后背,接着脚腕朝旁边轻轻一点,跳起来一个“高抬腿”踹在王兴的下巴上,两招就把我俩给干倒在地上。
把我俩放倒在地上后,老头学着孙悟空耍金箍棒的样子,原地又转了两圈棍子,朝我俩撇撇嘴,知道什么叫以退为进么?小家伙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还真给我喘上了。
说实话老头抽我那一棍子一点都不疼,可关键是丢人啊,两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被个年过古稀的老爷子暴揍,旁边还围了不少晨练的老头和老太太,纷纷往我们这边伸直脖子观望。
国人喜欢看热闹和年龄大小没关系,哪怕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们看的都挺津津有味的。
王兴侧头看了我一眼问,干不?
我白了他一眼说,干毛线干,打赢了算欺负老人家,打输了还不如老头,快别丢人了。
我拽起王兴转身往反方向快速跑开了,那老头应该会功夫,而且还很不错,不然不可能轻描淡写的揍趴下我俩,我们跑到一片小树林坐下后,我呼呼踹气,王兴愤怒的咒骂,真jb败兴的慌,大早上的就被个老精神病欺负,要不是昨晚上没睡觉,我能把那老东西揍哭。
我撇撇嘴说,快别吹牛逼了!咱不说别的,老头跳起来能踹到你下巴,你寻思真能干的过他不?光是那老爷子我倒也不怕,我就怕人家待会再把儿子,徒弟啥的叫喊过来,事情闹大了,老狼顺藤摸瓜找上来,咱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我和王兴的处境属实挺尴尬的,往出走不知道应该去哪,老狼满世界的找我们,从公园里干靠着倒是没啥大问题,可眼瞅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总不能从公园里啃树皮吧。
呆到中午十一点多,王兴捂着肚子朝我叫苦:“三子我真扛不住了,饿的俩眼珠子都发绿,刚才尿尿都滋成黄色的了。”
我说,实在不行待会买点面包咱先凑合吃了一口,等天再黑了咱们再出去活动活动,现在冒冒失失往外走容易出事。
在公园里又耗了一个多钟头,我俩都饿得有些发懵,我和王兴偷摸溜达出公园,就从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两桶方便面和两瓶啤酒,多给了老板两块钱,人家帮着拿热水把面泡开,我俩抱着方便面和啤酒又钻回公园里。
王兴一边大口吸溜着面条,一边侧头看了我一眼问,三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从这里躲着吧?
我喝了口啤酒说,先等伦哥他们电话,刚才给蔡鹰打电话你也听到了,老狼带着人正从市里到处找咱们呢,已经对外放出话了,抓着咱们就废了咱。
王兴闷着脑袋出气说,从这个哥小破公园里呆着太憋屈了。
我把泡面放下,点着一根烟说,实在不行咱们今天晚上瞅机会废了狗日的老狼,省的以后被他给弄死。
王兴耷拉着脑袋没有吱声,继续扒拉方便面往嘴里塞。
吃饱喝足后,我俩从长椅上一边抽烟一边懒洋洋的晒太阳,刚才给苏菲打了个电话,打情骂俏的闲扯了几分钟,我仍旧没说出口自己现在的处境,手机马上快没电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得找个地方落脚,要不晚上又得从公园里过夜。
胡乱琢磨着,我一个不小心居然靠着王兴的肩膀睡着了,感觉没睡多大一会儿就被人给推醒了,睁开眼一眼,还是上午拿“太极棍法”教训了我们一顿的那个黑老头站在我们面前。
我抹了把嘴边的哈喇子问他,大爷我们没惹您吧?你为啥死活揪着我俩不放手呢?
老头叼着个烟斗,鼻孔朝天的说:“我是公园的管理员,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在这里长时间逗留?”
王兴没好气的说,公园还限制呆多久么?我们没事干晒太阳不许么?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大黄牙说,小子跟老人家说话客气点,信不信我喊一嗓子,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我靠了靠王兴使了个眼色,,挤出个笑脸朝老头说,大爷我们今天刚从乡下来的,本来打算投奔市里的表哥,结果把地址给弄丢了,所以想着暂时先在公园里落脚,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马上走。
黑老头抿了抿自己的大背头,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似乎在寻思我说的话是真是假,最后嘬了口烟嘴后说,算了,出门在外谁也不容易,你们先从这儿坐会儿吧,但是我警告你们不许毁坏树木,更不许偷东西。
王兴不屑的小声嘀咕,偷啥?偷垃圾桶么?
我瞪了眼他,抱拳朝着老头感谢说,谢谢大爷了。
老头冷哼了一声,背着手朝旁边走去。
不等我缓口气,二分钟不到老头居然又回来了,手里提溜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象棋和棋盘问我,会下棋不?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勉强知道怎么摆棋子。
小时候的时候,每次吃完中午饭,我爸都喜欢和邻居的李叔“杀两把”,看的多了,久而久之我基本上也多少懂点。
老头嘿嘿一笑说,那就好办了!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我玩两把,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下象棋既能陶冶情操,还能锻炼智力,来吧!
我开玩笑的说,下棋无所谓,您老别偷我子就成。
老头瞪了我一眼,蹲在我面前开始摆棋局,这老头看上去弱不经风,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实际上身体应该特别好,我俩面对面的蹲着下棋,蹲了差不多能有一个多钟头,我脚都麻的不行,可我看他好像什么影响都没有,蹲在地上脚不酸,身体也不晃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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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里又看了会儿电视,手机电量也差不多满了,我招呼王兴回公园的长椅上睡觉,传达室里统共就一张床,就算老头让我们留下,我俩也不好意思。
老头也没跟我们客气,摆摆手晚安,我俩走出门的时候,老头从背后若有所指的说,年纪轻轻的,你俩这身体可真不咋地啊,连我个老头子都打不过,以后要是碰上劫道的,不得让人打死。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套近乎说,那要不狗爷您教我们个三拳两脚防身呗?
老头眨巴两下眼睛说,行啊!我正愁自己这套太极棍法后继无人呢,明天开始我们就跟着我扎马步吧,有问题不?
当时我就有点懵逼,本来随口说说的,没想到老头这么豁达,居然真答应了?不过紧跟着他一句话,瞬间把自己“好人”的商标给抹去了,老头拍了拍大腿说,我学功夫当然可花不少钱,唉
我装了个没听见,和王兴转身离开小屋,虽然感觉老头像是个高手,可问题是到底有多高,我们心里没有谱,最主要的是我打算再从公园里呆了一两天就离开了,如果伦哥还没给我们打电话,我就和王兴先回县城住几天,继续从公园里住下去,我怕我和王兴早晚变成野生的。
老头也没拦着我们,哼着黄梅戏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继续看电视。
从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王兴说没烟了,就跑出去买烟,我趁着功夫给苏菲打电话腻歪了一会儿,苏菲可能觉察出来我有点不对劲,一个劲的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两天打电话这么有规律。
我自然不肯承认,装傻充愣的说没事,就是这几天没和王兴他们一块去上网,嘱咐她这几天注意休息,马上就该高考了,等考试完,我带她好好玩两天。
我正打电话的时候,王兴急冲冲的跑进来,朝着我喊,三子快跑!老狼的人看见我了,这会儿从后面追呢。
我也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赶忙挂断电话和王兴一起往公园的侧门跑,跑出去没几步,就听见传达室的方向传来咒骂声,和老头的怒吼,王兴拉住我停下脚步,我不解的问王兴,怎么了?
王兴说,咱不能走!狗爷那么岁数扛不住几个年轻人揍,那老小子虽然早上捶了咱俩一顿,可是人性还不错,就当为了晚上的方便面,咱俩也不能不干人事儿。
王兴的性格和陆峰有一拼,都带点英雄情节,我劝了两句,劝不动,这个时候又听到狗爷的呼喊声,听架势好像是被人给揍了,我吐了口唾沫骂娘,死就死吧!槽特姥姥的。
我俩从路边捡起来半截砖头,掉头往大门口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公园外面停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几个长相凶狠的彪形大汉正围在公园的门口嚷嚷,狗爷无赖似的横躺在地上熬熬打滚,扯开嗓门喊:“打人了,黑涩会欺负孤寡老头了!救命啊!”
这间公园的附近全是居民房,而且现在时间还不算晚,夏天十点多钟,正是人们乘凉的时候,不多会儿公园附近就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还有几个打抱不平的大婶,已经掏出手机报警。
我俩正琢磨冲过去拍那几个大汉两砖头的时候,狗爷突然抱住站在他最前面的一个大汉小腿,用力一掀就把那家伙给掀翻在地,接着一个利索的“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一拳怼在另外一个大汉的脸上,把那人给砸了个踉跄。
旁边有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拎起棍子就往狗爷的脑袋上抡了过去,我和王兴全都惊呼出声。
谁知道狗爷居然诡异的下了个“铁板桥”巧妙的躲过那一棍子,然后一把攥住棍头,往前使劲一松,棍子柄就顶在小黄毛的胸口,刚才还穷凶极恶的小黄毛一声不吭地捂着胸跪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又有个家伙的棍子也已经砸向了狗爷,狗爷微微侧开身子,看上去随便地出了一拳,顶在那小子的肚子上,小伙也和自己的同伴一样,单膝磕地跪在地上,两个人表情痛苦,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狗爷拍了拍手,歪着脑袋说:“太极拳,讲究以柔克刚!小子,这附近打听打听,六十岁以上的老头圈,谁看见我不打哆嗦!这公园老子罩着的!”
“好!狗爷牛逼!”公园门口瞬间爆发出一阵喝彩声,狗爷也不害臊,沾沾自喜的抱拳朝着看热闹的人群吧唧嘴巴:“见笑见笑了!”
这一幕把我和王兴直接看傻眼了,五十岁的老头轻描淡写的干翻四个社会混子,狗爷是真特么要逆天啊!
这个时候一辆呼啸的警车开了过来,下来几个警察雷厉风行的将几个混子给按进车里,狗爷一屁股崴到地上唉呼,妈呀救命啊,打人了,救命啊,打死我老头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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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应了那句老话,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子鹰难拿,所有人都看到是狗爷把几个混子打的满地找牙,他反而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得躺在地上来回打滚。
周围看热闹的人基本也都是周围的领里相亲,自己人肯定向着自己人,纷纷从旁边跟着起哄,“警察同志,这事必须得严肃处理啊!欺负孤寡老人天理难容!”
把几个警察整得挺无奈的,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头的警官问狗爷,大爷您哪疼?要不我们先带你到医院检查吧?
狗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装聋作哑,死活不吱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俩警察把狗爷背上了警车。
临上车的时候,狗爷朝着我们的方向瞟了两眼,嘴角还挂着一副若有似无的奸笑。
随着狗爷和几个混子全都被送上警车,旁边围观的人群也慢慢散去,王兴靠了靠我胳膊说,狗爷真是个高人啊,你看见没?他三拳两脚的就把老狼的几个小弟给干趴下了,而且人家大气不带多喘一下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没好气的说,我鼻孔上面那俩窟窿又不是出气使的。
王兴干笑两声问我,咱们接下来咋办?直接走还是等狗爷回来说声谢谢再告辞,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笑着说,这地方反而安全了,公园有三四个出口,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咱们这会儿肯定早就逃走了,而且打死不会再回来,咱们这样吧,打辆车跟到医院去,说不准还能碰上老狼去找狗爷解决事儿,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机会阴狗日的一把。
王兴狐疑着说,那几个马仔一看就是酱油,老狼应该不会亲自出马吧?
我嘿嘿一笑说,不一定!小弟打人了,怎么着也得赔偿,而且碰上狗爷那种胡搅蛮缠的狠人,就算是个秃子也能让他讹的长出毛来,而且咱们现在从公园呆着有点不保险,万一老狼带人来找,躲都躲不掉,还不如跟在警察后面安全。
打了辆出租车一路跟踪到附近的一家医院里,眼瞅着两个警察搀扶着狗爷走进大楼,我俩找了个不显眼的阴影处边抽烟边等,老狼到底会不会来,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趁着有时间,我让王兴盯着,我在医院的附近来回转了几圈,提前找到待会的退路。
等了大概半个来小时的样子,几辆黑色的小轿车开进医院,从车里“腾腾”下来十多个小年轻,领头的正是老狼,看来老狼这个狗逼也挺奸的,生怕自己会被偷袭,进进出出带这么多小弟。
与此同时,两个警察搀着狗爷慢悠悠的从医院里面走出来。
王兴低声问我,干不干?
我咬着嘴唇说,再等等!
老狼居然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想得手确实挺费劲的,不过他现在肯定没有防备心,错过这次好机会,再想偷袭狗日的不知道还得等多久,我想了想说,兴哥你这会儿去门口多找几辆出租车,提前给了钱,让它们堵住医院门口,等咱们出来的时候,再让出租车往不同方向开。
王兴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就悄悄的摸出了医院,把王兴支开以后,我盯盯的望着正和狗爷交涉的老狼。
这家伙忒不是东西了,明面上看着好像是在和狗爷和解,实际上就是吓唬人,他和狗爷还有两个警察站在靠近大门口的位置交涉,那群小弟抽着烟坐在医院大门口的台阶上故意很大声的说话,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旁边两个警察摆明是吃了好处,不咸不淡的从旁边说好话。
我四处看了看,从地上捡起来半块砖头,深呼吸两口慢慢从阴影处走了出去,为了怕人看到,我故意把脑袋低的特别低,当时老狼和两个警察背对着我在吓唬狗爷,谁都没有注意到越走越近的我,狗爷面朝我的方向,看的清清楚楚。
他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拿眼神询问我想干什么,我微微一笑摇摇头。
台阶上坐着的八九个马仔倒是也面对我的方向,不过他们都往我身上瞅,估计谁也想不到我这个元凶居然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冒出来吧。
距离老狼还有差不多五六米左右的时候,我猛地加速,举起手里的砖头朝老狼的后脑勺“我去尼玛!”就狠狠拍了上去,老狼“哎哟”一声蹲在了地上,“老狼卧槽尼血玛!”我攥紧砖头往老狼的脑袋上连续狠拍了两下后,掉头就跑!
别说老狼没反应过来,就算距离最近的两个警察叔叔也懵逼了,等台阶上那群马仔醒悟过来,叫嚷着朝我追出去的时候,我已经蹿到了医院大门口,王兴正坐在一辆出租车里朝我招手。
我摇摇头喊,下车跟我走!
王兴赶忙从车里跳下来,跟在我身后跑。
这个时候老狼那群小弟开着车也飞奔出医院大门,刚好被门口的出租车堵了个严严实实,一时间“哔哔哔”的喇叭声和叫骂声响成一片。
而我和王兴已经趁乱溜进了医院旁边的胡同里,刚才我已经提前踩好点了,医院的旁边有条小胡同,院墙不算太高,我们可以翻过墙再爬回医院,我俩呼呼喘着大气跳过墙头,来到住院部的楼后,我这才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蹲在地上说,真特娘刺激。
王兴一拳头怼在我脸上骂,我槽你姥姥赵成虎,你他妈居然一个人去偷袭老狼,是嫌老子拖你后腿还是怎么?还特么是不是兄弟了?
我捂着生疼的腮帮子解释,兴哥啥叫拖后腿,刚才你要是不找好出租车,咱们能跑不?我只是临时改变计划,没来得及告诉你罢了。
王兴“啊?”了一声,有点傻眼。
我白了他一眼骂,啊个jb啊,赶紧找砖头,咱们这会儿再潜回医院正门口,如果运气好,老狼兴许还没走,好好的再伺候狗日的一顿。
王兴憨笑着挠挠头说,三子我刚才没打疼你吧?哎?不对啊,你临时改变计划,那为啥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我说,你有正事没有?都什么时候还这么多废话。
我俩捡起来半截砖头从住院部的通道快步朝着正门口跑,其实刚才看到老狼带那么多人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不能让王兴跟我一块冒险,假如我被抓了,就大声嚷嚷让王兴快跑,如果没被抓,就再给老狼来个“二进宫”。
快到正门的时候,我看到老狼正蹲坐在大厅的台阶上“哎哟哎哟”的惨嚎,只剩下两个警察和狗爷在旁边,那帮小弟一个都不剩,估摸全去抓我们了,我侧头看了眼王兴说:“只拍三砖头,拍完咱们就跑,如果跑散了就从公园里碰头!”
王兴点点头说,要走一起走,你丫不能坑老子,要不然老子跟你绝交!
我嘿嘿一笑说,坑谁不能坑兄弟!记住了一人三砖,拍完不跑的是儿子。
深呼吸两口后,我低吼一声“干!”我俩抡起砖头就往老狼的脑袋上猛砸,警察和狗爷再次懵逼,打死他们也想不到我们居然又从医院的大厅里跑出来。
老狼本来就满头都是血,被我们“二轮伺候”后,直接给砸晕过去。
跟王兴提前说好的,一人拍三砖,我故意比王兴慢了一拍,王兴拍完拔腿就跑,看他跑远了,我也赶忙要逃,一个警察眼疾手快的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衣裳,我剧烈挣扎起来,另外一个警察张牙舞爪的就要朝我扑来,他胳膊往后轻轻一捣,不小心碰到了狗爷,狗爷顺势“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两手搂住那个警察的小腿哀嚎,打死我了!哎呀,警cha打人了!
抓住我衣服的警察条件反射的看了眼狗爷,我赶忙一把薅开衬衣扣子,把衣服脱了,玩命似的往外跑,跑到大门口的时候,我鼓足勇气回头指向老狼骂,草泥马的老狼,这才只是个开始!只要老子不死,你就别想好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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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狗爷正躺在床上剪脚趾甲,床边还放着盆清水。
我瞧了瞧窗户,咧嘴朝他坏笑,狗爷没好气的骂了句,你们两个小王八犊子还敢回来?胆子是真肥啊,警察现在可四处找你们呢。
确定屋里没别人后,我俩这才晃悠进屋里,我把烧鹅和白酒放桌上,朝着狗爷抱拳说,狗爷啥也不说,感觉您老今天的大恩大德。
狗爷斜楞着眼瞟了瞟桌上的吃食说,就拿这点破玩意儿糊弄爷来了?我跟你说哈臭小子,我现在胸口还疼呢,明天必须得去医院拍个vcd还是dvd得。
我嘿嘿一笑说,您老说的是ct吧?
狗爷瞪了我一眼骂,爱啥啥,还不赶紧把吃的拿过来,饿死老子了!
我忙不迭把烧鹅给狗爷递过去,王兴拧开一瓶二锅头也放到床跟前。
狗爷真是个纯爷们,一口烧鹅就一口白酒,半只烧鹅下肚,一瓶二锅头就干完了,老头红光满面的抹了抹嘴上的油渍,随手就蹭到床单上,朝着我眨巴眼睛说,小家伙,你准备怎么感激我?
我说,送你俩又帅又有型的徒弟咋样?
不等狗爷反应过来,我给王兴使个颜色,我俩同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狗爷磕头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头一口白酒“扑”的一下喷了我满脸,指着我骂:“你们这是恩将仇报啊,老子好心救你们,你们居然还要给我当徒弟,吃我喝我的?老子一个月的工资才三百二十块钱,你们怎么忍心啊?”
我厚着皮脸说,师父您放心!我们不吃也不喝您的,每月给您按时交学费,就从公园的长椅上睡,只求您能教我俩功夫,以后我们肯定好好的孝敬您。
狗爷使劲咳嗽两声,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劲儿说,真想学功夫?
我和王兴一起点头说是。
狗爷抓起烧鹅狠狠的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每月五百,不包吃住,还得负责给老子洗衣做饭,能干你们就磕仨响头,不能干起身,咱们继续当棋友。
我和王兴一齐跪在狗爷面前“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磕完头狗爷一本正经的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剔着牙一边说:“入我门下,可就是我的传人了,以后要勤奋学艺!每月十五号以前记得把学费准时交上,我也不多收你们,给我交三年钱就成。”
我俩重重点了点脑袋,我满怀欣喜的望着狗爷等着他能说出来几句振奋人心之类的话,谁知道他抿了大一口“二锅头”后吧唧两下嘴巴说,这烧鹅味儿还不错,就是稍微有点腻,以后别买这么肥的了啊。
我一脑子黑线,老头这么不着调,我会不会上当了?
王兴干笑着说,师父您啥时候教我们功夫啊?
狗爷眯缝着眼睛瞟了瞟王兴问,现在几点了?
王兴看了眼手机,老实巴交的回答,差五分钟两点。
狗爷破口大骂,你也知道半夜了,半夜老子不睡觉教你个毛,滚过来给我把脚和袜子洗干净,明早上开始我正式教你们本事儿。
瞅着狗爷黑糊糊的脚底板,我和王兴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举起手“石头剪刀布”,赢了的人给他洗脚,输了的人洗袜子,结果我很不幸的赢了,强忍着干呕,我蹲在狗爷跟前,帮他把脚放在盆子里揉搓,清澈的温水,瞬间好像倒进去一瓶墨汁似的浑浊起来。
狗爷叼着香烟问我,一直忘了问你俩叫什么?
我憋着气说,我叫赵成虎,师父以后喊我三子就行。
王兴在旁边捂着嘴偷笑说,师父我叫王兴。
看我一脸的不自然,狗爷笑着问我:“嫌弃老子的脚臭啊?”
我赶忙摇摇头说:“臭倒是不臭,就是有点辣眼,师父我猜您真正的杀招其实是这双汗脚吧?”
不开玩笑的说,狗爷的脚底板全都老茧,除了常年下地的人,我估计只有练功夫的人才会有那么厚的茧子,而且他的小腿肌肉特别的发达,这个铁定是练出来的。
伺候完狗爷洗脚后,我和王兴默默的退出个房间,以前我有抚摸下巴颏的爱好,自从给他洗完脚以后,我决定戒掉这个习惯,我和王兴倚靠在硬邦邦的石头长椅上闲聊。
王兴叹口气说,也不知道伦哥他们咋样了,这都快两天了。
我吸了吸鼻子说,没打电话说明还稳定应该在观察,我现在就怕他俩打电话,而且我最担心的是,过几天苏菲高考完了,肯定要到市里来找我玩,到时候我总不能带她从公园里野营吧?
王兴坏笑着,正好还可以野炮。
我笑骂道,你丫真是跟着小强那个缺德货学坏了。
提到雷少强,我和王兴瞬间全都沉默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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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最后我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靠在王兴的膀头就给睡着了,两三天没有好好的合过眼,真心累的够呛。
早上睁开的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见亮,我和王兴的头发和衣服全都被晨露给打湿了,昨晚上一夜没睡好,跟蚊子大战了一晚上,结果打成了平手,它没吃饱我没睡好。
王兴跟我的情况差不多,满脸都被叮的是大包,此刻正“蹭蹭”的挠着小腿肚子说,三子今晚上说啥都得买两瓶风油精去,咬的老子都想杀人。
一瞬间我被王兴的憨样子被逗乐了,递给他一根烟说,兴哥说实话你后悔不?要是没和我一块玩,指不定你现在是某个篮球队的小草,小姑娘们天天撵着屁股后面送情书,也不至于跟着我受这份洋罪,福没多享,罪没少受。
王兴打了个哈欠说,快拉倒吧!要是没和你在一块,我这个jb学习成绩别说上高中了,估计现在正从哪个工地上挥汗如雨呢,后悔?这俩字从来就没出现过哥的字典里。
我俩相视一笑,击掌呐喊:“加油!”顿时惊飞了一群麻雀。
吼完之后,王兴干呕两声说:“咱俩的嘴里也太尼玛味儿了,跟酸菜缸似的,待会我就买两套牙缸牙刷去!”
我哈了两口气差点没把自己给熏懵,我俩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现在回想起来,在当时那个精神贫瘠的卑劣年代,或许正是因为我和王兴之间的互相鼓励,才支撑我们走过那一段属于自己的友情岁月。
身上又湿又冷,我俩就从公园里慢慢跑着取暖。
清晨六点多钟的时候,狗爷套着个白褂子,脚下踩一对方口小布鞋,背着手走到我们面前,我俩赶忙站起来行礼,师傅好!如果忽略他腰上缠绕着的粗麻绳儿,我觉得老头儿还是挺有一代宗师的派头。
狗爷懒洋洋的拖着长音问,昨晚上睡的还好不?
我和王兴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直接自己转移话题说,这个问题有点小尴尬,你俩可以不回答,男人嘛,可以虚怀若谷,可以低调行事,可以沉默寡言,但是绝不可以没有自信,什么是自信啊?
王兴瓮声瓮气的说,拳头和腰杆!
狗爷跳起来,直接一个大脑嘣弹在王兴的脑袋上骂,男人的自信是腰包里的钞票,老子说这么明显,你们是没听懂还是跟我装傻呢?学费,学费,学费,听懂没?
我赶忙跑到公园的假山背后,数出来两千块钱卑躬屈膝的捧给狗爷说,师父这是我俩的学费,多出来的一千块钱是我们孝敬您老喝茶的。
看到人民币,狗爷的嘴角瞬间咧成四十五度,摸了摸我的脑袋夸奖,好徒弟!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当着我俩面,狗爷蘸着唾沫把钞票数了两遍后,直接掖进了袜子里,太尼玛猥琐了,藏钱的地方居然和我一样。
收好钱以后,他又恢复成武学宗师的模样,轻咳两声说:“既然收了你们钱,我肯定会把自己知道的统统教给你们,咱们先从基础学起!”我俩奋的点点头,望向他。
“跟着我做!”狗爷双脚不丁不八地站好,平平击出一拳,我和王兴如获至宝,急忙学着他的样子一起做,狗爷又缓缓踢出去一脚,这样拳脚运动往复了十几次,站直身道,松口气说:“热身完毕,今天我先教你们蹲马步。”
我顿时有点失望的说,蹲马步我们都见过,师父你教我们点厉害的吧!
王兴附和着说:“就是就是。”
狗爷身子往前猛地一倾,两步跨到我们面前,一人甩了我们一个“脑瓜嘣”皱着眉头说,蹲马步是最重要的基本功,不打好底什么都干不成,所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乐意学就跟我做,不乐意学你们自便,反正钱我收了,概不退还!
说罢话,狗爷双脚大幅分开腰身下沉,双拳攥紧放在腰眼处,整个人呈现出了一种平整的气韵,所有边角都是90度,肩膀如此,大腿和小腿的角度也是如此,就如同一个“吕”字。
王兴摸了摸后脑勺小声说,这个马步扎的漂亮!
我和王兴一听这话,赶忙有样学样的扎了起来。
只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屑,小声嘀咕说:“这蹲半天有什么用呀?”只不过蹲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我就笑着蹦起来摇头说:“看上去简单,做起来难!”
狗爷纹丝不动斜楞眼睛呵斥我,跟人打架拼到最后拼的是下盘,腿上没劲儿,跑都跑不赢人家,你们还打个毛?早知道你俩这么废物,我就不该收你们钱,还不够出去给我丢人的。
看老爷子真生气了,我和王兴这才认真起来,两个人学狗爷的样子,蹲成一横排,狗爷长出一口气难得正经的说,马步有窄马宽马之分,我教你们扎的是宽马,主要锻炼开筋骨、通脉络!
他话音未落,王兴一屁股崴到地上摇头说,不行不行,太难受了,师父我真坚持不了了。
狗爷鄙夷的说,年纪轻轻这点苦都受不了,你还是趁早滚蛋吧,我都替小三脸红的慌,同样都是人,你看看差距咋就这么大?
王兴的性格容不得激,听狗爷这么冷嘲热讽,慌忙爬起来,继续下蹲。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身边的狗爷,他气若闲云的扎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尽力保持不动,可是腿上的肌肉已经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细微的汗水顺着我的两鬓流了下来,狗爷一脸平静的说,受不了就起来吧,反正你俩也就是个嘴炮选手,一辈子难成气候!
我根本顾不上犟嘴,脸上表情越来越不轻松了,屁股上像吊着块铁疙瘩似的拉扯着我往下蹲,感觉自己真心快要撑不住了,再看看旁边的狗爷,越发越轻松,甚至还惬意的哼起了小曲儿。
王兴跌跑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来来回回已经两三次了,硬是横着脸跟我们一起深蹲,哪怕他此刻的姿势已经完全走形了,两只手掌都被擦破皮了,仍旧死活不肯放弃。
蹲了快一分钟,我感觉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此刻都不需要人推我,估计风稍微大一点都可能把我给刮趴下,狗爷收了口气站直身子,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说,还凑合!休息一下吧。
我没吱声也没起身,想要看看自己的极限到底是多久,死死的紧咬牙关,两条腿像风中柳絮一样飘摆不已。
狗爷见状乐呵呵的说,小脾气还挺倔强,小心弄伤自己,肌肉拉伤什么的,我可不负责!
又撑了十秒左右,我终于坚持不住,虚脱地站了起来,呼呼喘着粗气问狗爷,师父新手第一次蹲马步一分钟算什么成绩?”
狗爷很随意的说,马马虎虎吧,比起你两个师兄差很多,只能算个勉强及格。
我下意识的说,除了我俩难道还有傻子被你坑钱?
狗爷拖下布鞋,跳起来就扣到我脑袋上,一边拍一边骂,坑钱,你敢说老子坑钱?
我被打的赶忙抱住脑袋求饶,师父我说错了,我其实是想问我两个师兄现在人在哪?
狗爷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摸出来半截烟头,叼在嘴里说,老大霸占上海的地下世界,老二不成器,只能给他打下手,不过手里也掌控着五个崇州市这么大的势力吧。
王兴撇撇嘴说,切,真能吹,老大是上海滩的地下主宰?老二控制好几个市?你会到公园开大门?
狗爷蹦起来又是一个响亮的脑瓜嘣甩在王兴的额头上骂,老子的耳朵好使着呢,你俩休息一会儿,从公园里慢跑个半小时,防止肌肉拉伤,再去吃早饭吧,老子要去会会棋友了!
说完话,他佝偻着后背伸着一对罗圈腿朝一群聚堆下象棋的老头方向走去。
我和王兴刚擦干净脑门上的汗渍,就听到有人喊,狗爷又打老头了!
只见狗爷一把揪着个老头的脖颈骂,老子啥时候偷你棋子了?
瞅着老小孩似的狗爷,我和王兴无奈的笑了,就凭他的无赖性格,刚才说教出来俩徒弟的事情绝逼是在吹牛逼,如果不是,那说明他的伪装简直太可怕了,不过我本人更倾向于前一种可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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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跑完,我拖着两条跟灌了铁铅似的腿从公园的侧门走出去吃早饭,王兴仍旧倔强的在练习扎马步,他觉得早上掉链子了,死活非要扎够一分钟才算完,我了解这货的脾气,也没多劝他。
等饭的功夫我给蔡鹰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一中最近门口还没有混子蹲守,蔡鹰紧张兮兮的说,本来昨晚上已经没了,今天不知道为啥又突然出现一大群人,嚷嚷着要进学校找你们,学校报警了,现在校门口整的跟监狱似的,五六辆警车驻扎,对了陈圆圆到咱班来找过你好几次,还有就是凌辉最近好像在拉拢你们的人。
我嘱咐了句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就挂掉了电话,至于他说陈圆圆去找我,我直接忽视掉了,凌辉拉人的事情我也没往心里去,说句托大的话,凌辉不是我对手,他想过瘾就让他先过过瘾,反正一中跑不了,那地方迟早还是我们的。
一边吃饭,我一边寻思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老狼怕是不能再偷袭了,这孙子现在指定吓得全副武装,身前身后全都是小弟,那要不要搞下刘胖子或者大老板,反正这俩人跟我也不可能是朋友,早晚肯定得对上。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肩膀猛不丁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抓起屁股底下的马扎就准备开砸,对方一把拽住小马扎,朝着我侧头冷笑,怎么着?又想跟我练练啊?
当看到他那一脑袋火红色的鸡冠头时候,我就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我说,大哥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没想到苏菲她哥居然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狐疑的看向他问,特意来找我的?
他点点头,很不客气的坐在我旁边,摆弄着一次性筷子玩味的说,听说你最近闯祸了?需不需要帮忙?
我想了想摇头说,你没那么好心眼,肯定有条件的吧?如果是让我离开苏菲当代价的话,那就免开尊口了,这点小事儿我能摆平。
鸡冠头满脸玩世不恭的笑容说,老狼从不夜城混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不愠不火,很少见他跟谁拼的不死不休,你小子挺有两下子嘛,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他这几年手里居然囤积了那么多小弟。
我微笑着说,那你是不是要感谢我?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太客气,随便给我来了十几二十万花花就成。
鸡冠头从口袋掏出一包香烟自顾自的点上一根说,想要钱还不简单嘛,你跟菲菲分手,我当场拍给你二十万现金,怎么样?
我瞥瞥眉头说,拉倒吧大舅哥!你妹要是知道你又威胁我,你说她能不能跟你翻脸?
鸡冠头一把卡住我的脖颈威胁,我说过没经过我允许,如果你再喊瞎逼喊就割了你的舌头,是不是没记住?
我被他掐的有些喘不上来气,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找到苏菲的号码,在他脸前晃了晃,然后按向了拨号键,鸡冠头的脸色骤变,赶忙松开我,吓唬说:“你要是敢给菲菲打电话,信不信我今天就弄死你。”
我俩互相对视着,看了大概几秒钟后我“噗嗤”的一下笑了,我说:“不信!”
上次在西餐厅,我之所以不敢给鸡冠头闹的太僵,一个是因为确实惹不起了,再有就是苏菲在旁边,我不想苏菲夹在中间不好做,今天不同了,如果鸡冠头敢整我,我就和他拼,都是一根jb俩篮子,我不信他比我多啥。
鸡冠头也咧嘴笑了,朝着我点点头说,我也不信,不过话说你总缩在个女人背后不觉得丢人么?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再出现在自己女人面前。
我冷笑着说,威胁不成又改激将法咯?大舅哥这招对我不好使,我这个人没皮没脸,您特意来找我,肯定是有别的事情吧?直接开门见山多好啊,扯这么多没用的犊子。
被我这么怼他都不生气,让我更加确信这家伙找我肯定是有别的企图。
鸡冠头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脆响,似乎在整理语言应该怎么说,半分钟左右,他递给我一支烟说:“你知道市中心有个叫八号公馆的场子不?”
我点点头说,知道。
鸡冠头犹豫了片刻后说,我想跟你做个交易,你帮着我把八号公馆给砸了,就像那天晚上砸老狼的场子一样就成,我帮你把老狼搞定,捧你当三号街的大掌柜,怎么样?
我顿时笑了,朝着鸡冠头哈哈大笑,我说:“大舅哥,你这是借刀杀人呢,还是当我白痴啊?砸了八号公馆,我还有机会再做三号街的大掌柜么?我确实是刚到崇州市混,可是一些厉害关系还是懂的。”
被我给戳破,鸡冠头也不尴尬,微微一笑说,玩笑话嘛,其实我这次的主要目的是告诉你,我过两天要去外地办点事,菲菲高考完,你抽时间多陪陪她,说实话我挺不喜欢她跟咱们这样的人接触,比如现在,老狼如果实在找不到你报复,说不准就会把目标定在她身上,我和菲菲的关系,不夜城基本上没人知道,被人知道的话,她麻烦更多,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虑。
说完话,鸡冠头起身就要离开,我有些懵懂的问他,你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
鸡冠头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本来我今天的目的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逼迫你去砸了八号公馆的场子,可是我又怕我妹会被你连累,所以只能自己来了,赵成虎你脑子很好使,有些话其实不用我明说,你应该懂的,玩社会最不适合拖家带口。
看他朝着一辆越野车走去,我赶忙喊,大舅哥你是通过老狼的渠道找到我的么?
鸡冠头不屑的撇撇嘴说,在崇州市老子想要找个人,从来不需要费劲儿!你就好好从这儿猫着吧,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我听说老狼最近和他们店里的一个小姐走的挺近的,那小姐你刚好也认识,不想躲的话,就动动脑子,崇州市很大的,少个一俩人不会被人察觉。
我没吱声,仔细品味他话里的意思,鸡冠头又说:“要么抓紧时间滚回县城,以后别在市里露面,要么你就抓紧时间办掉老狼,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没价值的人去劳神伤脑。”
等走远后,我也从早餐摊站起来,兜了圈子钻回公园里,鸡冠头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在像我传达什么意思,他说他本来是逼迫我去砸八号公馆的,特意用了“逼迫”俩字,谁能命令他这么做?除了不夜城真正的主子裁决,我想没人可以办到,难道说上次那个长毛怪注意到我了?
一想到那个像尊木偶似的长毛青年,我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回到公园,王兴还在兢兢业业的扎马步,我把买来的包子丢给他说,缓口气再练吧,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王兴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说,伦哥给你电话没打通,打到我这儿了,说是让你给他抓紧时间回个电话过去。
给我打电话没打通?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有几个未接,可能是刚才只顾着跟鸡冠头说话没注意到吧,我点点头给伦哥回过去了电话,伦哥嬉皮笑脸的骂我,赵三虎我寻思你死了呢,刚准备招呼鱼阳给你买花圈去呢。
暗号没问题,我笑骂了他一句傻狍子,问他虾哥那边没问题?
伦哥“嗯”了一声说,没问题,虾哥根本就不认识老狼,你俩啥时候过来?
我说,暂时不过去了!我在的地方也挺安全的,你们自己多小心点。
正跟伦哥唠的起劲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我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我愤怒的转过去脑袋,就看到狗爷一脸恼怒指着我脑门喷唾沫,你个小王八蛋,是不是想饿死欺师灭祖?为什么没给老子买早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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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狗爷揪着鼻子骂了半天,我一点没脾气的又跑出去给他买了份水煎包,别看老头那么大岁数了,倍儿喜欢吃肉,特地告诉我要吃牛肉馅的。
伺候完“事逼”师父,我和王兴坐在长椅上仰头望着天空发呆,现在的日子过的真心有规律,除了吃饭就是晒太阳,整的跟不远处那帮老头儿“等死队”的差不多。
王兴捶打着酸痛的小腿朝我说,三子咱们得干点啥,不然我真快憋疯了。
我指了指公园的小道说,要是觉得闲得慌,就拎把笤帚帮着咱师傅扫地去。
把狗爷从旁边乐的一个劲拍手夸我是好徒弟。
闲扯的时候,我兜里的电话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电话直接问,谁啊?
那头传来钟德胜声音,他说,三哥我有个重大秘密跟你说。
我问,啥秘密?
他说,昨晚上正好轮上我在夜总会值班,我看到老狼一个人从办公室睡到现在还没起床,刚才所有看场的混混都出去找你们了,我知道你们最近的事情,老狼已经放出去话了,十万块钱买你一条胳膊,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所以想通知你。
我抬头瞅向王兴,王兴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说,好机会!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说,“大钟,你帮我好好的看住老狼,有什么消息,千万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钟德胜赶忙说,知道了。
准备挂电话前,我猛地问了他一句,大钟我能信得过你么?
钟德胜声音沉稳的说,三哥我这个人没文化,但是分得清谁好谁赖,你对我和我姐好,我全都记在心上了,如果我再办不出来对不起你的事情,天打五雷轰!
我笑笑说,谢了兄弟!
挂掉电话以后,我看向王兴说,有个和苏菲很亲密的人给我传达了条信息,必须得抓紧时间搞定老狼,不然咱们可能自己要遭殃,而且我也想跟老狼做了了断,一天天狗似的东躲西藏,太特么难受了!既然伦哥和鱼阳安全,要不咱们搏一下?
王兴点了点头说:“我懂的,三子咱们是兄弟,有些话你不方便说,我就先不问,你说干,咱们就干,我听你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手伸了出来,王兴笑了笑,我们两个人把手握到了一起。
便宜师傅狗爷从旁边一边挖鼻孔一边仰头看天说,想干就去干,婆婆妈妈的真墨迹,你们那俩师兄都是雷厉风行的主儿,年轻人多动脑子思考是好事,可是想的太多,就容易畏手畏脚,血性都给打磨没了。
我和王兴冲着狗爷鞠躬说,谢谢师父。
狗爷一脸无所谓的撇撇嘴说,抓紧时间办完事滚回来,老子晚上还想吃烧鹅,明天我要教你们一些攻击套路,公园门口停了很多不挂牌的黑出租,只要钞票给到位,让他们带你们去美国,那些车都不会含糊。
我俩再次异口同声的再次朝师父说了声谢谢后,就往公园外面走去。
找到一辆不起眼的夏利车,谈好价钱后,我俩就坐进了夏利车里,开车直接往不夜城出发,结果前行了没一百米,我就看见马路边上一个男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女的,疯了一样的使劲往前跑。
王兴饶有兴致的笑着说:“这王八犊子的力气真不小,背着一个人,还能跑的这么快!”
我也没想太多,只是路过的时候转头随便看了一眼,我们俩都绝对属于不爱管闲事的人,只不过当我从那个男的脸上扫视过去后,当即就楞了一下,朝着司机喊:“停车!”
司机二话没说,停下了车,王兴看着我问,怎么了,三子?这么着急干啥?你认识那俩人啊?
我点点头伸手一指说,往后倒车,去接上那俩人,送他们一程,看看他们去哪里。
王兴有点不耐烦的说,管那闲事干啥,眼下咱们还有自己的事情呢。
我说,你好好看那个男的,不觉得眼熟么?以前没见过?
王兴疑惑的看了两眼,拍着大腿骂,卧槽特妈的,居然是杨伟鹏这个逼?前段时间就让他给跑了,今天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我笑着说,狮子从来不主动欺负野狗,不是打不过,只是不屑而已,杨伟鹏和咱们之间还差了十个何磊,就当是认识人,帮帮忙吧。
王兴点了点头没有再出声,司机往后倒车,很快,车就停在了马路边上,我打开车门,正好看见了杨伟鹏跑过来,他身后还背着一个将近20岁的年轻女人,女的脸色煞白,捂着小肚子,感觉特别的痛苦。
我开门的时候,杨伟鹏正好也看到了我,他满头大汗,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想要调转方向,可是身后的女人又痛苦的惨嚎两声,我微微一笑说:“上车吧,告诉我们最近的医院怎么走,我们送你过去。”
杨伟鹏犹豫了几秒钟点了点头,我和王兴帮着他把那女人搀扶进车里,紧跟着,我让司机发动了车,杨伟鹏就穿着一件跨栏背心,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干瘦的胳膊上还带了好多伤疤,看来最近日子过的也不算顺心。
杨伟鹏紧张的看了我一眼,朝着开车的司机说:“司机大哥,前面直走,右拐,再直走,有一个小诊所”
王兴没好气的骂了句,人都这个样子了,去鸡毛的小诊所,哪有大医院,我们送你去急诊。
杨伟鹏一听王兴这么说,眉头皱一皱,当下没有说话,我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拍了拍口袋说:“我有钱,你带路就好!”
杨伟鹏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说开腔:“往前一直走,第二个红绿灯左拐,再一直走,有一家医院。”
司机也知道这事不能耽搁,一脚油门踩到底,快速驾驶着汽车飞奔起来,我转头看了眼杨伟鹏怀里的女人,她捂着自己肚子,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虚弱的一个劲咬着嘴唇浑身都在打颤。
“最近过的还好么?”我递给了杨伟鹏一支烟。
他摇了摇头,朝我挤出个笑脸说,我对象怀孕了,忍一忍吧,都别抽了,对不起啊三哥。
说话的功夫,那女人疼的又闷哼几声,杨伟鹏温柔的拍了拍的脊梁说,就快到了,老婆你别急!
这个时候,车停了下来,前面在等红绿灯。
我看着司机说:“闯过去,别等红绿灯了,注意安全,交警罚多少钱,我回头帮你出!”
司机点点头,猛地一踩油门,“轰”的一声就开了出去。
十几分钟以后,我们来到了医院,杨伟鹏急急忙忙的抱着自己的女朋友到了急诊,他对象长得挺漂亮的,跟他差不多高,王兴吧唧嘴巴酸溜溜的说,阳痿长那熊样,怎么会有人喜欢他呢?
我嘿嘿笑着说,现在的女孩子重口味。
没一会儿,杨伟鹏走出急诊室,来到我面前说:“问题不大,就是怀孕了,吃坏了肚,所以胃疼,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但是大夫要住院观察几天,没办法,还是住下了。”
我点点头,掏给他一千块钱说,你先去缴费吧,完事咱们聊几句。
杨伟鹏也没客气,点点头朝收费口跑了过去。
我和王兴就在医院楼下等着,坐在一边抽烟,我时不时的给钟德胜打个电话,询问老狼的行踪,老狼还在夜总会,这会儿也没别的混子回去。
过了二十多分钟左右,杨伟鹏满头大汗的跑到我跟前,把剩下的钱递给了我说,谢谢了三哥,这钱不用了。
我乐呵呵的说,小便宜都不占了,不是你的性格啊。
杨伟鹏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坐在我旁边的塑料椅子上说,三哥我知道你想让我干什么,就凭你今天的救命之恩,我肯定也会豁出去命的还账。
我递给他一根烟说,边抽边唠吧。
杨伟鹏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说,算了!不抽了,好不容易才戒两个月了,我不跟三哥兜圈子了,以前出卖你们消息我就是见钱眼开,对不起了!如果你们需要,我跪下来给你们磕几个响头都无所谓,但是希望你们别难为我对象,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个普通饭店的小服务员。
我笑着说,你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爷们,整的我怪陌生的,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怎么开口了。
杨伟鹏搓了搓鼻子说,上次跑了以后,我就来到市中心的一家餐馆打工,然后认识了我对象,说实话我现在就想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我也知道做错事情肯定是要还的,你们需要我什么时候约出来林小梦或者大老板,我都可以试试。
我笑着说,暂时不用,我现在身上事儿不少,帮你忙,也没打算让你还什么人情,完全就是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好了!就这样吧,有时间再聊。
我和王兴站起来往门外走,杨伟鹏从后面喊了我一生说,三哥如果哪天需要帮助,你可以到市中心的帝都酒店去找我。
我没回头摆了摆手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放在一年前我碰上杨伟鹏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抽他一顿,可是现在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后来的事实告诉我,偶尔做做好事,可能真的会有好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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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杨伟鹏,我和王兴重新坐上夏利车朝不夜城出发,路上我给钟德胜又打了个电话确定老狼还在夜总会这才放下心。
王兴不解的看着我问,三子咱们现在自己手头上都不宽裕,你刚才还以怨报德的赞助阳痿那个夯货几百块钱,到底图啥啊?
我苦笑着说,这事儿怎么跟你说呢兴哥。
王兴撇撇嘴说,咱们兄弟之间有啥不能说的,直白点,说的太绕了我懵圈。
我抽了口烟说,以前咱们讲究但凡惹了咱的人,就一棍子打死,最近我想了很多,这世界上本来就是人狗掺半,我们不能指望碰上的所有人全是可以处兄弟的铁子,也不可能把所有狗都打死,更不可能与世隔绝,以后不和人相处,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人共事,尽可能的把咱们的圈子壮大,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王兴迷迷瞪瞪的望着我问,那阳痿那孙子对咱有啥用?
我摇摇头说,至于杨伟鹏现在对咱们有什么用,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雪中送炭总是要比锦上添花的更得人心,阳痿这种人能捂热就捂,捂不热也不得罪,这种人不给咱们搞破坏,其实就是在帮忙。
王兴没吱声,似乎在思索我说的话。
我伸了个懒腰接着说:“咱们慢慢混,身边的人肯定会慢慢的越来越多,但是我一定要把每一个人,都绑在咱这条大船上,绑的死死的,如果日后谁敢出卖我,或者对不起我,那大家就一起玩完,只有这样,组织才能长久,咱们哥俩走到今天不容易,混这条路,心要黑,手要狠,脑要机灵,有些事情就是从小一点一点累积的,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让任何一个没有跟我利益链,或者不在一条船上的人融入咱们的集合。”
王兴突然之间这么问了一句,那我和你呢?还有胖子、鱼阳和花椒,包括已经走了的小强,那我们算是什么?
我一脸认真的回答,你们是我最好的兄弟,没有之一,只有对你们,我是一点防范都没有的,我赵成虎心机重、心眼多,做事多疑多虑,为的只是不被自己人打垮。
王兴笑了笑说,那你不怕日后你哪天辉煌了,我来阴你一下,毁了你兢兢业业的打拼?
我一把搂住了王兴肩膀说,你要的,我会给你,我们兄弟之间,永远犯不上刺刀见红,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与你共享的,假如有一天你朝着我心口开枪,我都肯定固执的认为你是不小心走火。
王兴看了眼我,憨厚的咧开嘴笑了笑,从我嘴里面把烟叼了起来说,三子,你这么一说,整的我有点不适应,鼻子酸酸的,有点想掉眼泪。
我从他胸口上怼了一拳头骂了句,傻狍子!
王兴深呼一口气,百感交集的说,三子这才过了多久,你变得比过去成熟了很多,以前我和林昆在一块喝过两次酒,林昆说过你这样的人,早晚会成大器,说翻脸的时候不留情,护兄弟的时候不要命。
我笑了笑说,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只要给咱们时间,三号街、东城区,哪怕是不夜城,早晚都会倒在我们脚下!
夏利车司机的驾驶技术很牛逼,载着我们专门挑人少的小路走,很快我们就到了不夜城附近,停在三号街的街口,我又给钟德胜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半晌没有人接听。
我心底瞬间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示意司机把汽车掉头别熄火,随时准备跑路,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左右,钟德胜给我回过来电话,几乎是压低声音在说话,他说:“三哥,老狼醒了,这会儿张罗让我帮他叫外卖,你们现在千万别过来。”
我说,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吧,就挂掉了电话。
然后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车窗玻璃全都放上去,装出车里没人的样子,反正这种车在不夜城随处可见,根本不会引起人注意。
给我们开车的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侧脸上有一条很显眼的刀疤,人长得清清瘦瘦,但是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把椅子往后放了放,朝着我微微一笑说,兄弟,给你们开了半天车,大概我也听明白了,你们这是准备去办事吧?
他说“办事”俩字的时候,伸手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笑了笑说,大哥听岔了,我们刚才聊上网打游戏的事情呢,你瞅我们这岁数,杀鸡宰鱼都费劲儿,哪那么本事杀人啊,嘿嘿。
司机点点头说,不是就好,你们要真是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我还真不敢拉这趟活了,我从社会上混过几年,也吃过几年牢饭,那里头的日子不好过,人这个玩意儿千万不能犯错,只要一犯错就回不了头,回不了头就再也不是人了。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大哥好意了。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钟德胜又给我打来了电话,很急迫得说,三哥老狼出去打麻将了,就他一个人,开了一辆蓝色的桑塔纳轿车,车牌是冀a3xxx。
我俩正打电话的时候,一台蓝色的桑塔纳汽车从三号街缓缓开出来,我赶忙拍了拍司机后背让他赶紧跟上。
老狼开车的速度很慢,我们从后面跟踪起来一点不带费劲儿的,也不知道这孙子到底要去哪,兜兜转转的绕了半天圈子,最后又掉头往市中心开。
半个多小时以后,桑塔纳在在一栋住宅小区楼前停下了,然后我看到一个男人从车里下来,直接走上了楼,狗日的脑袋上包裹着纱布,走起路来稍微有些蹒跚,绝对就是老狼这个傻屌。
我记得老狼平常的座驾是一部黑色丰田汽车,特意换了辆破旧桑塔纳,而且跑到居民楼的麻将馆里来打牌,这老狼确实够老奸巨猾的。
老狼自己可能也不会想到,晴天白日的,我们居然敢露面,而且还从后面一直跟踪着他,眼瞅他走上楼,我和王兴也快速从车里下来跑进了楼洞里。
我们刚走进楼道,就听见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四楼到五楼左右。
王兴压低声音问我,速度慢了,分不清老狼到底上了哪层楼。
我想了想后说,稍微等等,然后顺手敲开一楼的一家房门,给我们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警戒的隔着门缝问我们,找谁?
我哭丧着脸,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叔叔您知道这栋楼上那间房子是打麻将的么?我爸好几天没回去了,我妈在住院,如果您知道的话,拜托告诉我吧。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说,应该是五楼左手那家,每天都能听到他们家半夜还有搓麻将的声音。
我赶忙说了声谢谢,拉着王兴走出了楼道,回到夏利车里。
王兴问我,接下来咋办?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三个法子,第一咱俩不管不顾的冲上去,第二等老狼主动出来,再有就是看看还有没有人上去打麻将,咱们跟着混进去,我琢磨琢磨哪个方法最合适。
我正寻思应该怎么走的时候,一个骑辆摩托车,头戴红色小帽,身穿件白色大褂的“外卖”小哥来到了楼下,我看他从车后面提溜着几盒快餐,仰头往楼上看,心底顿时来了主意。
拽了拽王兴快步下车朝“外卖小哥”走了过去。
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外卖确实是五楼上要的,正常住户这个点不会吃饭,而且这是住宅楼,家家户户有锅有火,想吃什么完全可以自己做,吃外卖的基本上属于生活不太规律的人,我连哄带骗的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来快餐,然后又跟他换了换衣裳,带着王兴深吸一口气走上了楼去。
我俩走上五楼,我轻轻的敲了敲防盗门,给我们开门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我猛地掏出藏在腰后的匕首,顶在那小子的肚子上,第一个进了房间,紧跟着,王兴也赶忙跑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大厅里面至少有七八个大老爷们,烟雾腾腾的在打牌,看到我们两个不速之客全都愕然的望向了我们,客厅的中央,还坐着一个女人,女人头发很长,一把年纪了,风韵犹存,就穿着一件镂空的丝制睡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静静的听他说完话,我直接走到被王兴钳制的女人跟前,把刀尖放在女人的脸上轻轻滑动,微笑的说:“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麻将馆对么?大姐您跟我说句实话,老狼在这里没有?”
女人没有说话,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静静的看着我,嘴角微微上翘,似乎还带着一丝鄙夷的味道,我身后的大汉又扯着嗓门吼了一句,别他妈伤害我大嫂!
我揪着那女人的头发面向那大汉冷声说,嗓门给我降两个分贝,也不用放任何狠话,我今天既然敢进这扇门,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你们几个把老狼给我绑过来。
大汉顿时哑火了,倒是那女人表现的很镇定,既不说话也没求饶,静静的跟我们僵持着,这个时候我们背后的房门突然开了,从屋走出来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小女生梳着条长马尾,皱着眉头嘟囔,吵什么吵,不知道人家在复习功课啊?
那个女人慌神了,赶忙朝着女孩大喊了一句,珊珊快进去,别出来!
我一把推开女人,猛的转过身子,往前大跨了两步,叫珊珊的女生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我一把耗住了头发,用力搂在了怀里,我拿刀尖顶住了女生的脸上。
紧跟着,那一群人全都慌了,瞅着我这边要往前冲,女人急了,瞪着两只大眼睛朝我吼:“放开我女儿,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她一边说话,一边往我们跟前走。
我昂了昂脑袋,笑着看向女人说,别动哈,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划花她的脸,不要激怒我,我这种小人说的出来,也做得出来。”接着,我掐了掐怀里女孩的脸邪笑着说:“皮肤还挺水嫩的!”
女人慌了,她瞅着我用哀求的口气说,你快点放开我女儿,我求求你们了,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老狼在外面做过什么事情,她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女儿?老狼?大嫂?一瞬间我猜到了这些人关系,看来我今天真是捡到宝了,既然是这样,那就等着老狼自己滚出来吧,想到这儿,我看了眼王兴说,兴哥开门,咱们走!
然后我硬搂着怀里的女孩往门外走,那女生吓坏了,满脸是泪的朝着她妈喊,妈救救我。
我邪里邪气的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说,乖,别喊也别叫,哥哥脾气不太好。
小女孩当即就没敢在说话,只是大眼睛一直盯着她母亲,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惧。
女人从我们后面喊,你们也配说自己是混的?祸不及妻儿老小的规矩懂不懂?你们难道就没有亲人好友么?老狼在外面做过什么事情,我们娘俩一概不清楚,想找他报仇,就当面去报仇,欺负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靠在门框上,微笑着望向女人说,首先声明我不是英雄,接着再提醒你一次,我就是来找老狼的,只不过那个窝囊废缩着不敢出来,要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费这个劲是吧?你是狼嫂吧?来,乖乖的把狼哥喊出来,我跟他聊几句就走。
女人犹豫的看着我,嘴角一阵抽动,表情很痛苦的冲我摇了摇头说,老狼真不在这里,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女儿吧。
我嘿嘿笑了笑,提高嗓门朝着屋里喊,狼哥既然不在家,那我们就改天再来拜访咯,麻烦狼嫂转告你家老狼一声,我走下这栋楼之前如果没见到他,我就找二十个民工轮了她女儿,我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
“你他妈敢!”这个时候从另外一间房间里急冲冲的跑出来个男人,正是脑袋上裹着纱布的老狼,老狼指着我破口大骂,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突起来了。
我点点头笑着说,舍得出来了狼哥?没错,我就是只畜生,不像狼哥你是圣人,草泥马的,以德报怨,老子拼了命的替你铲除恐龙,你个狗日的阴我不说,还非要赶尽杀绝,你堂堂不夜城的大掌柜,让我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逼崽子堵在家门口丢人不?
女人满脸是泪水的瘫坐地上朝着老狼哭嚎,女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早就说让你收手,你偏偏不听,非要跟人争、跟人抢,现在连累女儿被人威胁。
老狼狠着脸骂了句,闭嘴!又把目光投向了我,横着脸说,赵成虎,你们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你们砸我场子,我本可以去威胁你们家里人,逼迫你们出来,可是我没那么做,因为我讲究道义,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放过我女儿。
我哈哈大笑着说,狼哥都到这种地步了,您就别跟我道貌岸然的装什么正人君子了成不?我有没有家里人,你真不清楚?无非就是一个对象而已,女人嘛,只要有钱,满大街都是,你也知道女人根本威胁不到我。
老狼阴沉着脸问我,你想怎么样?
我侧了侧头说,站那么高干嘛?我不习惯跟人平视交流,跪下!
老狼愤怒的指着我鼻子骂,别特么太过份了!
我没吭声,一把掐住那女孩的脖颈,女孩惊恐的呼叫,爸救我!
老狼面色狠辣的瞪着我,最松还是慢慢的跪到地上。
我眯缝眼睛说,记住了,你是狼,而我是虎!
老狼朝着我低三下四的说,三爷我认怂了,您想怎么着?直接划出来一条道,愿打愿杀,我悉听尊便!
我摸了摸鼻子尖说,狼哥你是真虚伪啊,嘴上喊怂,手摸到哪了?嗯?把腰后面的东西丢出来。
老狼垂头丧气的从后腰甩出来一把手枪,朝着我摊开双臂说,三爷这下我什么都没了,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闺女了么?
我说,不急!咱还没谈好条件呢,狼哥是准备赔我只手还是腿?
老狼当时又急了,指着我骂,赵成虎你别太过份了,我认怂不代表可以任由你宰割,大不了以后你开你的ktv,我弄我的夜总会,咱们互不干扰,我拿人格给你做担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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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屑的摇摇头说,狼哥你的人格从我这儿已经使完了,上一次干掉恐龙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我信了!信的差点命都丢掉,原本我只想要半间蓝月亮,现在我胃口大了,我要整条三号街,你说怎么赔偿我合适?
老狼爬起来指着我大骂,卧槽尼玛!别特么欺人太甚了!
我点点头说,既然谈不拢就不谈了,大不了我弄死你闺女,继续躲起来,反正你找不到我!说完话我搂住他女儿就往门口走。
老狼赶忙从后面喊我,成虎,三爷,你想让我怎么赔偿,我听你的!放了我女儿吧,你没孩子,可是有父母吧?如果你爸妈被人这么胁迫,你什么心情?算我求求你了,咱们的恩怨你随便开条件,我绝对不还价,哪怕你让我退出三号街,我都绝对不会眨下眉头。
老狼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好说话?我心底顿时闪过一丝疑惑,我回过头盯盯的看着老狼,又望了眼坐在地上那个哭成泪人的女人,心其实已经软了。
他说有一句话挺对的,如果有人拿我爸威胁我,我肯定心里也难受的要死!
而且说句实在话,本身我就挺鄙夷拿威胁的方式逼迫人的,也根本没想过拿这个女孩威胁老狼,只不过事赶事,刚好碰巧了,可是让我就这么放过老狼,我又觉得不甘心,一时间我竟不知道应该给老狼开什么条件了。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说,狼哥我也不强人所难,蓝月亮本来你就答应给我一半的,后来又明里暗地的阴了我这么多次,作为赔偿,现在我全要,外加一间小型ktv没毛病吧?
老狼点点头说,没问题!我随时可以给你写一份转让合同。
我抽了抽鼻子接着说,三号街你继续做你的大掌柜,我们现在没那么大实力争,只希望你以后别再继续难为我们就好。
这话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老狼一直都是三号街的大掌柜,假如今天突然换成我们,不引起人注意才叫鬼,苏菲他哥昨天就说过,他老大最近已经盯上我们了,这阵子我们必须得低调行事,刚好可以借着老狼从前面顶缸,我们快速发展自己的势力。
老狼仍旧没有还价,乖巧的像个三孙子,冲我狂点脑袋说问题。
看他这副好态度,我心里的疑云越发加剧,不对!绝对有鬼,老狼不是个慈眉善目的良主,说句不好听的这种老江湖吃的盐都比我见过的米还多,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难道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让给我了?
我侧着脑袋看向老狼问,狼哥你该不是又跟我耍什么心眼吧?
我刚问完话,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嗯嗯哼哼”了两声后,很干脆的从地上爬起来,甚至还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印子,很突兀的“呵呵”朝我笑出声来。
王兴厉声呵斥,谁他妈让你站起来的?跪下!
老狼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眼睛盯盯看着我说,你刚才说的对,我确实很认真的调查过你,也很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家里人,你很小的时候你妈就跟人跑了,你爸一手将他带大,不过后来也蹲监狱了,基本上算是个孤儿,但是你有个很在乎的女朋友,到底有多在乎,你比我心里有数。
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不好的预感越发明显起来,故作镇定的说:“然后呢?狼哥想表达什么?”
老狼一脸轻松的笑着说,然后我想表达的是咱们扯平了,互相威胁吧,要不你现在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我眯缝着眼睛看向老狼,朝着他点点头说,姜还是老的辣啊,看来狼哥在我进门前就已经计划好要这么玩的,从市里到我老家最起码四个钟头,也就是说其实我今天来不来,你到打算拿我对象威胁我的,对吧?
老狼得意的指着我鼻子骂,草泥马的小崽子,胆儿够肥啊,连我都敢阴,现在乖乖把我女儿送过来,我让人放了你马子,然后咱们找个地方真刀真枪的干一把,谁输了谁滚出不夜城!
我轻笑说,本来以为我就够缺德了,看来这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老狼不耐烦的打断我骂,少特么废话,我就问你放不放人?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小弟轮你马子?话说那小丫头长得如花似玉,真挺不赖的!
说实话我这会儿心里已经慌了,王兴正在跟胖子在打电话,我深呼吸一口,也掏出手机,不过不是给苏菲打电话,而是拨通了文锦的号码,电话接通后,我直接朝文锦说,我还有三次机会对吧?现在再用一次,帮我救出来我对象,在我老家。
文锦愣了一下说,为她你已经用掉两次机会了,值么?
我故作轻松的0说,值!我现在正跟老狼互相威胁。
文锦“嗯”了一声就挂掉了手机。
其实我心里的潜台词是,别特么跟我废话,别说两次机会,就算是十次也值,只要苏菲能安然无恙,我把命给你都行,文锦那么聪明,相信他一定懂我说“正和老狼互相威胁”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能乱,起码不能让老狼看出来我有多在乎,不然这逼肯定吃死我,到时候苏菲更危险。
老狼阴森的笑了笑,拿自己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打开免提功能,冲着那头说,让三爷的女人喊两声听听!
那边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容,紧跟着就听到苏菲的尖叫和咒骂声。
我扯开嗓门喊,媳妇你别怕!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已经喊人过去救你了!
可能是听到我的声音,电话那头的苏菲镇定了很多,不再尖叫,反而很大声的喊:“三三不用管我”,不过话刚说到一半,就让人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苏菲的话像是一把刀子似的在我心上狠狠的捅了一下,如果苏菲真的被人欺负了,我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老奸巨猾的老狼抽了抽鼻子看向我说,三爷怎么样?互换么?我那几个兄弟前几天刚从监狱放出来,很久没碰过女人了,你可别逼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到时候你连后悔都来不及!
“老狼,卧槽尼玛!”我盯着老狼大吼起来,你装尼玛了个比!你不是要祸害我媳妇么?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老子虽然在乎,但还不至于割舍不断,大不了老子不要了,你再看看你女儿,长得白白嫩嫩的,你他妈吓唬谁呢!来啊!信不信老子当着你的面上了她!来啊,互相伤害!”
我说着话,直接把手抓向了他闺女的胸上,吓得女孩嗷嗷尖叫起来,不过因为我手里有刀,那女孩一动不敢乱动,我把手摸到她皮带的位置,恶狠狠的朝着老狼喊,我马子今天要是掉一根头发,老子就让人干你闺女一次!王兴给我喊人,一中的兄弟们有多少喊多少过来,让伦哥和鱼阳也过来尝尝鲜,草泥马的!
老狼急忙朝我吼,赵成虎你别乱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气急败坏的吼,我说你麻个痹,让你的人老老实实把我马子送到派出所去,不然老子当着你的面跟你闺女好好演一场小电影,女人嘛!草泥马的,只要有钱,要多少不是有多少!
老狼横着脸说,我已经报警了!非想把事情闹大是吧?
我吐了口唾沫,手死死的掐了一把他闺女的胸脯,冲着老狼冷笑,爱jb报啥报啥,老子既然今天敢来,就不怕死!临死前当个风流鬼也不错!
王兴问我,还喊伦哥他们不?
我点点头说,喊!狼哥不是喜欢看戏么?今天就给他好好演一出,让伦哥来的时候,给我搬一箱啤酒过来,喝完酒,老子拿酒瓶口欺负欺负狼哥的千金。
反正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兄弟们也没必要再东躲西藏的了,哪怕事情闹的再大,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死磕。
二十多分钟后,伦哥和鱼阳急冲冲的跑上楼,伦哥紧张的看向我说,三子别整的了,再整事情真没法收场了!
我呲牙瞪眼的说,不好收,那就他妈不收了!老狼,放不放人?
我说话的时候,已经把手按在了他闺女的皮带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