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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我还犯愁应该找什么借口让鱼阳逃跑,听到那阵摩托车轰油门的声音,顿时间有种世界末日的即视感,谁知道伦哥他们仨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这下我估摸着所有人全都得折在里面。

    对面的青年显然也听见了摩托车的响声,稍微有点忌讳的将猎枪藏在了身后,朝旁边的几个混子摆摆手,大部分混子退回巷子的深处,剩下的两三个人硬拽着我们又推近他们的普桑车里,那青年将猎枪顶在我胸口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没多大会儿,伦哥他们驾驶着“边三”摩托车已经开进巷子口,因为“普桑车”挡在路口,伦哥他们从后面特别呱噪的“哔哔哔”狂按喇叭,一扇经过改造过的疝气灯晃的人眼圈,桑塔纳车里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他们的模样,开车的青年把脑袋伸出车窗外喊,哥们劳驾你们先把车倒出去,胡同实在太窄了。

    “真jb闹挺!”邓华不满的咒骂一句,摩托车往后慢慢倒退起来,没多会儿就听见摩托车朝着另外一条路驶远的声音,看来伦哥他们应该是换路线了,我不由松了口气,感谢上苍让几个兄弟逃过这一劫。

    汽车往胡同外缓缓的倒退,我和鱼阳趁机互相对视一眼,我和他还有那个抱枪的青年全都坐在后排上,我坐正中间,鱼阳坐在我左手边,抱枪青年坐右手边。

    巷子实在太窄了,如果打开车门的话,人肯定会被卡住逃不掉,我心里快速琢磨着什么时间才是让鱼阳逃走的最佳机会,桑塔纳很快倒出了巷子口,刚准备打方向盘掉头的时候,驾驶座的车门猛地被人拉开了,外面伸进来一只手将开车的小伙给一下子拽了出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别说我和鱼阳没反应过来,就连副驾驶上的青年和拎枪威胁我们的那小伙也没回过来神儿,眼瞅汽车失去控制照着胡同前面的一块大石碑就撞了上去。

    我们几个人全都“啊!”的惊叫出来。

    所幸汽车开的不是很快“咣”一下撞在石碑上就停住了,借着惯性,副驾驶上的那个青年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挡风玻璃就飞了出去,如果不是因为有前面的座位挡着,我估计我们后排的三人也肯定得飞出去。

    我旁边青年脑袋狠狠的磕在座椅上面,手里的猎枪没抓稳,掉在了地上,他赶忙弯腰想要捡枪,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搂住他的身体狠狠撞在车门上,抬起胳膊就朝他的脸上“咣咣”猛怼两拳,鱼阳从另外一侧的车门里跳下去,跑过来拉来车门,我俩全都给摔了出去。

    这个时候一道黑影速度特别快的跑到车边捡起来猎枪冷喝:“再敢乱动一下,老子立马毙了你!”

    那青年条件反射的举起手,我痛苦的从坐在地上,两手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嘶嘶”的回望了眼四周,看到胡金两手搂着猎枪顶在那小子的脑门上,邓华和江龙正围着开车的司机连打带踹,伦哥把从副驾驶上飞出去的混子拖拽过来。

    见到周围都是自己人,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朝着伦哥翘起大拇指夸奖:“哥,谢了!”

    伦哥咧嘴一笑说,今天的事情跟我没关系,计划是江龙想出来的,动手的人是金哥。

    我愕然的瞄了眼旁边的江龙,鱼阳将我从地上背起来朝着伦哥喊,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聊天呢,三子腿伤着了,抓紧时间把他送进医院。

    “我去喊出租车!”邓华拔腿就往胡同外面跑,没多会儿他就喊来一辆出租车进来,帮着鱼阳把我送进车里,我不放心的看了眼那几个被制服的青年,伦哥拍拍胸脯说,放心吧,交给我了!

    胡金把猎枪递给伦哥,和鱼阳一起陪同我去了医院。

    从医院里简单缝了几针,包扎了下伤口后,我就让鱼阳和胡金马不停蹄的把我送回小院里,回去以后,我看到王兴和胖子、蔡亮他们全都来了,几个人正围着刚才拿枪吓唬我们的那个家伙劈头盖脸的狠揍,地上随意扔着好几根折成两截的洋镐把。

    我一弹一拐的倚坐在躺椅上问伦哥,弄清楚是谁的人了不?

    伦哥点点头说,是鸿图会所的傻屌。

    “越南猴子?”我有点不相信的扫视了眼那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青年,狗日崇州方言说的比我还标准,总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蔡亮递给一根烟说,这几个窝囊废是咱们崇州人,属于拿钱办事的那种刀手,他们也不知道鸿图会馆的人找你到底干什么。

    我点点头又望向江龙问,你怎么会发现我们被抓的?

    今天如果没有这小子的计划,我估摸着自己真的折到里头,所以心里对他的印象不由好了几分,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快速制定出来营救我们的计划,这份独当一面的能力,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江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其实下午我们办完刘森手下的那个“肥狗”以后,我就发现这辆桑塔纳总从咱住的附近转悠,一开始我还以为我们是被刘森的人给盯上了,后来我发现他们的目标好像不是我们,从这所小院里住着的除了我们,也就您和金哥,所以我才会把伦哥喊过来,研究了下应该怎么办,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您,是因为我想给您证明看,我不是个酒囊饭袋。

    我没好气的笑骂了句,你特么是拿老子的小命来证明你的能力啊。

    江龙赶忙道歉说,三哥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他们手里会有枪,所以只是在附近安排了很多我手下的兄弟,心想着今天把他们包饺子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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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暴揍后,那几个家伙老实承认,他们是“鸿图会所”花钱雇来的刀手,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连马仔都算不上,哪怕被我们当场做掉,那帮越南猴子都不带有半点心疼,拿他们勒索更是屁用没有。

    虽然我心里很是愤怒,但却一点法子都没有,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而且我们还不一定整得过他们,现在招惹的对手已经够多了,那帮猴子手里有不少枪,硬拼的话,吃亏的指定还是我们。

    王兴拎着棒球棍狠狠的抽了领头的那小子一顿,扭头问我,这帮人怎么解决?

    胡金阴沉的咧开嘴说,交给我来处理掉吧。

    我想了想摇摇头,咱们是混社会的,不是职业杀手,无端端将这帮人全都做掉,我心里也落忍。

    让哥几个好好的捶打了几个刀手一顿,把他们的腿集体干折,就放他们离开了,眼下租住的小院已经暴露,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看来是时候回不夜城去了。

    胡金和蔡亮一块将几个刀手扔到医院门口,我依靠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摇晃着,伦哥递给我根烟问,打算什么时候对那群越南猴子下手?我安排兄弟们过去盯梢。

    我长出一口气说,忍了,暂时装孙子,叫他们得意一阵子,等咱们收拾完刘森,再腾出手好好的陪他们玩。

    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我看哥几个全都有些力乏,就示意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做打算,我心里一直有个计划,想要从三号街上建一座规模庞大点的场子,就像十号街的裁决盛世一样,我们手下的兄弟们越来越多,蓝月亮三层上的房间早就不够住了。

    混社会吃的就是一碗青春饭,这帮兄弟们跟着我们四处拼杀,如果吃不上好的、住的不上好的,我想用不了多久人心肯定就散了,当然了,建个大型的夜总会不止是为了下面这帮兄弟有地方吃喝,更重要的还是能到赚到更多的钞票和我们这帮人在崇州市道上的面子问题。

    但凡从社会上混的有名有号的人物手里基本上都掌握着个大型的场子,譬如上帝的裁决盛世,程家父子的八号公馆,刘森的皇朝,既然我想要和这帮大咖齐头并肩,软件硬件上都不能输给他们半分。

    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我点着一根烟,苦恼的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喃声低语:“具体应该怎么整呢?”以前都是想要什么,就从别人手里抢,让我自己创造,真心是个不小的难度。

    我微闭着眼睛胡乱琢磨起来,猛不丁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后脑勺旁边喘气,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一激灵跳了起来。

    当看清楚躺椅背后站着的人时候,我才长舒了一口气说,你走路咋不带声儿呢?

    敢情是安佳蓓手里抱着个毯子站在后面,看架势是打算给我盖的。

    安佳蓓小声说,三哥我以为你睡着了,怕你受凉给你盖上。

    瞥了一眼,我发现她居然赤着一双脚踩在地上,心底稍稍有一丝感动,微笑着问她,你怎么还没睡呢?小华呢?你俩该不是又吵架了吧?

    安佳蓓摇了摇脑袋说,没吵,他躺下就睡着了,呼噜打的比骑摩托还响,弄的我怎么也睡着了,本来我是想来上厕所的,看到你一个人从椅子上坐着,所以

    我摆摆手小声说,你快去睡吧,我琢磨点事情,一会儿也回屋睡。

    安佳蓓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反正我也睡不着,还不如从旁边陪你聊聊天呢,三哥你们刚才在院子里打人了吧?我听到有好几个家伙“嗷嗷”的惨叫。

    我说,是不是吓到你了?

    安佳蓓小脸稍稍有些泛红,摇摇头说,那倒没有,只是有点不适应吧。

    我安慰她说,等咱们回不夜城,给你和邓华安排一间好点的屋子,以后就不会再听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声音了。

    安佳蓓乖巧的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和她聊点啥,就索性也没用再吱声,“我去帮你烧点热水吧,天凉了,喝点热水暖暖胃。”

    我赶忙劝阻说,不用麻烦了。

    “很快的,一点都不麻烦。”小姑娘一溜小跑蹿向了厨房的方向。

    我苦笑说,好歹你也把鞋穿上再说啊。

    安佳蓓从厨房里乐呵呵的回答,习惯了

    习惯?光着脚从地上跑这事儿还能产生习惯?难道她家以前穷的连鞋子都买不起么?我好笑的摇了摇头。

    没多会儿,安佳蓓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水走了出来,朝着我憨笑说,三哥我看锅台旁边还有点姜就切成丝煮一起了,姜可是驱寒的好东西呢。

    我接过去喝了一口朝着她说了句谢谢。

    安佳蓓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走到我身后轻声说,三哥我帮你揉揉肩膀吧,看你最近后背佝偻有点厉害,千万别再骨质增生了,以前华子在监狱里住着,为了挣钱我还到按摩店里去当过实习生。

    “嗯?”我疑惑的望向她。

    安佳蓓赶忙解释说,是正经八百的那种按摩店。

    我慌忙摆摆手说,别介了!这深更半夜的,你帮我做按摩,万一让小华或者江龙看到了,说不清楚,太尴尬了

    安佳蓓撅起小嘴,转身就往侧屋的方向走,气呼呼的说,你不说我是你干妹妹么?妹妹帮哥哥揉揉肩有什么可尴尬的?就算华子出来,我也理直气壮,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把他喊醒,问问他有没有意见?

    我无奈的说,行了!别折腾了,都累一天了,让他们好好睡个觉吧。

    安佳蓓这才一蹦一跳的又跑回我身边,很自然的将两手放在我肩膀上说,三哥我帮你揉一小会儿,你要是困了就直接闭眼睡,等你睡着后,我也回屋去休息,可以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肩膀不酸也不疼,真的。

    她顿时间又有点不高兴,委屈的嘟囔说,那就是嫌弃我?怕我脏了你衣裳是吧?

    我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彻底打败了,突然发现男人和女人简直就是完全不同两个物种,我明明是怕别人看到起误会,她竟然能胡思乱想那么多,最后实在执拗不过她,我干脆闭上眼说,你揉吧。

    安佳蓓顿时笑容如嫣,两手从我肩膀上轻轻按捏起来,这丫头看来没瞎说,确实是学过按摩的,捏在我肩头的力度大小适用,格外的舒服,我惬意的哼哼了两声,尤其是当她细长的手指揉着我脖颈后面轻轻挤压的时候,我心里头竟然有种异样的亢奋感,那种感觉就好像偷了东西,没有被人发现一样的奇妙。

    安佳蓓一脸傲娇的昂着小脑袋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三哥,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你看我捏肩周这个地方,是不是很疼?她说着话从我肩胛上捏了一把,疼的我“嘶,哎哟哎哟”了两声。

    她浅笑说,三哥听我一句劝,你真得好好休息休息了,这个地方的血管直通肾脏,再不注意点的话,以后肾亏倒霉的不光是你,还有我嫂子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不知不觉困意朝我袭来,我不自觉的就闭上了眼睛,没多一会儿就昏睡过去,这一觉睡的很踏实,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柔和的太阳光照射在我脸上暖烘烘的,胡金和邓华、江龙他们正从小院里吃早点,安佳蓓像个小保姆似的忙前跑后。

    看到我打着哈欠站起来,胡金意有所指的坏笑说,昨晚上舒服坏了吧?

    我撇撇嘴,有点做贼心虚的扫了眼正大口咀嚼肉包子的邓华和旁边的安佳蓓笑着说,还好吧。

    昨晚上的动静或许能瞒得过邓华、江龙,但胡金指定听得清清楚楚,这家伙的耳朵比兔子还灵敏,当然我和安佳蓓也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就算他知道,我也不觉得有啥。

    吃过早饭,我带着胡金、江龙还有邓华朝东区的三号街出发,我打算从蓝月亮原有的基础上再扩建扩建,把周围的几家酒吧和ktv地方全都纳入进来,这会儿过去跟几家店的小掌柜谈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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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大腿上有伤,我的行动很不方便,所以就让鱼阳把“蓝月亮”周围开店的那几个小掌柜约到了市中心的一栋茶楼里,等几个小掌柜来齐以后,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我的想法,并提出会补充他们一部分钱和帮忙找到新的地方开店。

    整个谈判的过程很顺利,以我们今时今日在东区的地位,我肯花钱而且亲自和几个小掌柜心平气和的商量,已经是给足了他们面子,说句比较装逼的话,如果我想赖皮,一晚上早几个兄弟到他们的店里闹腾闹腾,他们生意没法做,最好还是得把地方乖乖的给我腾出来。

    谈好以后,我就让王兴直接安排工程队当天就开始改造施工了,这年头钞票决定速度,不过大半天的时光,蓝月亮周围的几间小酒吧的外墙就都得拆掉打通了。

    站在施工现场,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百感交集。

    我记得上小学六年级那会儿,我爸想要把家里的正屋翻盖,当时他和村里的好几个亲戚连搬砖带自己和水泥,愣是忙活了大半年,我们才勉强住进去,那会儿还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大瓦房。

    莫名其妙又想起来我爸,我心里头顿时有种形容不上来的刺挠感,自打上次他从楼下偷偷看了我几眼后,就再没有出现过,期间我让伦哥他们去暗暗打听过,不过没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我爸现在到底还在不在崇州,过的到底好不好。

    看我仰头望着装修的蓝月亮发呆,王兴从旁边轻轻靠了靠我问,怎么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回答,没事!兴哥中午你找个差不多点的饭馆,把咱们所有兄弟全都喊上,很久没有和大家一块聚聚吃顿饭了,正好我准备把东区四条街的划分重新安排一下。

    中午在市中心的“御膳楼”包下来一个超大的房间,我们这帮兄弟齐聚一堂。

    我当仁不让的坐在正座上,王兴、鱼阳、伦哥、胖子、陈花椒、几个从一开始就陪伴我的兄弟从我左手边依次而坐,我右手边的是蔡亮、胡金、江龙、邓华、田伟彤这几个后来结识的兄弟。

    不知道是这帮家伙提前商量好的还是怎么,今天居然清一色的都换上黑色西装,一个个打扮的精神抖擞,好像准备要娶媳妇似的,唯独我一身灰色的休闲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单看造型,这帮兄弟现在已经彻底摆脱了社会混子的称号。

    见到人都到齐以后,我轻轻拍了拍桌子微笑说,先说正事儿,完事再扯犊子喝酒,强子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我就不再废话,咱们重新划分一下四条街的归属问题,二号街鱼总、胖子负责,三号街我自己看着,江龙给我打下手。

    “我?”江龙惊愕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

    “嗯,我喜欢你的干练和智慧,好好干!”我微笑着点点头继续说,四号街交给兴哥和胖子打理,都是自家兄弟干活不会太累。

    王兴和胖子一齐点头,特别是胖子兴奋的一个劲咧嘴傻笑。

    我看了眼伦哥说,哥,五号街就由你和亮哥操心了,五号街和一号街都属于东区的最外围,做生意的话地理位置绝对优越,可是要开战的话,你们是最先遭殃的,所以咱们第一道防线交给你俩了。

    伦哥和蔡亮一起站起来,朝着我重重点了点脑袋。

    我扫了眼胡金和邓华说,金哥还得辛苦辛苦跟在我左右,毕竟咱们眼下招惹的狠人太多,刘森、鬼组、上帝、越南猴子,还有省城的王家,他们哪个都能轻松要了我的小命儿,华子既然是你徒弟,不如你就带在身边吧。

    胡金比划了个ok的手势说,丁点问题没有。

    最后我把视线放到陈花椒和田伟彤身上说,花椒性格内敛不过做事硬派,伟彤老实巴交却很有心机,我打算让你俩做咱们东区对白道上的代言人,最近投资一个皮包公司,和市里面一些领导打交道的事情交给你们来做,需要钱,我出钱,需要人,我出人,但是你们必须得帮我从上面找到几把有力的保护伞,有没有问题?

    两人有点意外,迟疑了一下后,二人一齐点了点脑袋。

    我高高举起酒杯,朝着所有兄弟朗声微笑说,兄弟们,相信我,咱们几个人将很快玩转这个社会,这才是开始!下一步,众志成城,剑指刘森!

    一帮兄弟齐刷刷的举起酒吧和我碰到一起。

    这个时候一个穿件服务生工作服,脑袋上戴顶小黄帽的青年轻轻叩击了两下房间门,低着脑袋走了进来,然后径直坐在我左手边的空座上,很不客气的抓起酒瓶给自己倒满酒,轻声说:“干杯,兄弟!”

    “卧槽,兄弟你喝多了吧?呃,是林昆!”胖子上手就推了那服务生造型的青年一肘子,当服务生将脑袋上的小黄帽摘下来的时候,一桌人基本上“呼啦”一下全站了起来。

    不同的是王兴这帮从县城里跟着我出来的兄弟全都是一脸的惊喜,而蔡亮和胡金俩人则是一副愤慨,两人戒备的将林昆包围起来,林昆倒是表现的很无所谓,直接从怀里摸出来把手枪“啪”的一下趴在桌上,举起酒吧一饮而尽说,我干了!兄弟们随意!

    我朝着哥俩摆摆手说,昆子是我喊来的,自己人,晚点我会跟你们解释清楚的。

    蔡亮和胡金这才慢慢退后,他俩人对刘森的恨意大了去,此刻见到刘森手下的亲信,自然有点咬牙切齿。

    “现在还是自己人么?”王兴和胖子眼巴巴的望向我。

    我重重点了两下脑袋说,一直都是!

    林昆叼着根烟,有点玩世不恭的吧唧嘴说,千辛万苦才混进来跟你们吃顿饭,一个个不吃饭全瞅我干啥?咋地?还打算吃我啊?

    “麻了个屁股,揍他!”胖子和王兴一蹿而起,连带着鱼阳、陈花椒他们几个年龄相仿的兄弟直接把林昆给按到了地上,胖子猥琐的喊,把丫手给我拉牢了,我要薅他jb毛。

    “哎我去,胖子卧槽你大爷”林昆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嚎,把外面的服务员都给惊动了。

    胡金凑在我耳边声音很小的说,你这兄弟手上也有人命案吧?血腥味很重。

    我愣了一下,轻轻点头说,或许吧。

    笑闹过后,被几个兄弟蹂躏的惨不忍睹的林昆“嘶嘶”的捂着裤裆骂街,槽特奶奶的,心心念念跑出来跟你们这帮损友吃顿饭,还让你们给轮了,找谁说理去。

    尽管嘴上在骂,但我看的出来他其实很开心。

    “别搓了,待会揉大了,我们可没家伙式帮你泻火。”胖子贱嗖嗖的盯着林昆坏笑。

    听到胖子的调侃,林昆非但没生气,反而“噗嗤”一下笑了,我想起来个好玩的事儿,昨晚上几个岛国的杀手突然闯进刘森他家,当时刘森正跟他情人办事呢,吓得差点阳痿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一听到“岛国杀手”几个字,我立马来了精神,看来是魂组那边的人行动了。

    林昆摇摇头说,不清楚,让吓得差点痿,估摸着这事儿应该很丢人,我也没敢细问,对了!今天刘森最近不知道从哪找了几个越南的退伍兵,保护他安全,我总觉得这货最近好像又联系上了什么盟友,今天跟我闲聊,说什么以后有没有八号公馆的货都无所谓。

    越南退伍兵?货?我脑海中立马出现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冲着林昆交代,你帮我盯好刘森,看看这孙子最近是不是在和一个叫鸿图会所的组织在勾搭,对了!如果有刘森单独去干什么的机会,记得马上通知我,我准备对他下手了。

    林昆想了想说,刘森近期会有大动作,具体要干什么,我还没搞太清楚,总之你们自己小心点,三子实在不行,我想办法帮你做掉刘森得了,省的这篮子又从背后给你们使绊子。

    我摇摇头说,你千万不能动手,刘森如果挂掉的话,你还得代替他掌控皇朝,最起码咱们表面上要看起来像势不两立的感觉,我的权势不能太大,不然上帝和八号公馆的程家父子指不定都会把枪口对准我,再有就是市里那帮官老爷们,肯定也不想咱们一伙势力独自做大,那样不方面掌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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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交代林昆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掏出来看了眼是刘森打过来,刘森干脆没接,朝着我们苦笑说,得了!我得先撤了,今天刘森让我陪他一块到西郊的清泉寺去拜佛,狗日的估计也是亏心事干的太多了,心里害怕吧。

    我摆摆手说了声,不管咋说,你自己多保重!

    林昆夹起来一块肉,大口咀嚼两下,抹了抹嘴边上的油渍轻笑说,放心吧,除了咱们兄弟,谁都伤不到我。

    我撇撇嘴笑骂了句,自大狂。

    林昆桀骜不驯的嘿嘿一笑,朝我们比划了个美国大兵似的军礼后,拔腿朝包房门外走去,刚走出去没两步,胖子猛地一本正经喊:“昆子,你等等!”

    我们全都不解的望向胖子,胖子老脸一红,从兜里掏出来手机挪揄的吧唧两下嘴巴说,我刚买了个能照相的手机,要不让服务员帮咱们兄弟们一起拍个合影吧,这可是咱们兄弟人最齐的一次。

    一帮人顿时全都举双手双脚的赞成起哄,把服务员喊进来帮我们拍了一张照片,我乐呵呵的说,好像就差强子那根傻屌不在,等他回来了,咱们再补拍一块拍张全家福,到时候喊上菲菲和几个嫂子。

    林昆打了个哈欠,一脸很不在乎的模样,快步走出门去,临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回头叮嘱胖子,照片洗出来了,回头记得给我留一张哈。

    等林昆走后,我们一帮人全都挤到胖子跟前,看刚才手机拍的照片,一帮人其乐融融的,哪怕是伦哥、蔡亮和胡金三个岁数大的家伙也都跟孩子似的抢来抢去,这顿饭吃的兄弟几个都挺高兴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就全身心的投入新场子的改造过程中,在钞票加恶名的双重鞭打下,工程进展的很快很顺利,预计再有一个多礼拜就差不多能完工,我把蓝月亮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展了足足能有两倍,楼也加高到了八层,在整个东城区绝逼算得上最排场的建筑。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新的夜总会眼瞅着要建成,哥几个手下的别的场子每天也算日进斗金,几条街小掌柜每月的份子钱,一分钱不带少的,最关键的是这阵子居然没有任何势力给我们闹过事。

    我想这或许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寂静吧,不管怎么说,趁着这股难得的喘息机会,我让王兴、胖子疯狂的从一中和职高里拉人出来扩充,短短的一两个月,我们手里面就囤积了二百多号兄弟,加上原来的二百口子,实力一瞬间翻了一番,甭管战斗力怎么样,反正现在把这些人拉出去装排面确实挺能唬人的。

    人越来越多,麻烦随之也变得越来越多,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吃饭和睡觉两大问题,睡觉还好解决点,东区前面的夜市街上有几家网吧和旅馆,现在基本上被我们常年包下来,再加上几个场子凑凑合合能容的下。

    关键是吃饭问题,凭空多出来二百张嘴,就算一顿只吃仨馒头,每天都是笔不小的开销,重要的是我还不能让这些投奔的兄弟吃糠咽菜,人家为啥混社会,不就是奔着吃好、玩好来的么?

    这么多人不能全挤在我们的几个场子里帮忙,不然我们手上就算有两座金山也早晚让吃空,寻思了很久后,我想出来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强制要求四条街里的小掌柜必须雇佣我们的人看场,用他们的钱养活我们的人,而且我们还能多少挣点,最重要的是可以有效监视那些个有二心的小掌柜。

    起初小掌柜们都不合作,强制砸烂几个小ktv后,他们才总算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这样一来总算把问题暂时解决。

    明天是这月的十八号,伦哥还专门找算命先生给卜了一卦,说是个适合开业的好日子,晚上哥几个聚在一块商量新的场子叫什么名儿。

    胖子率先开口说,咱们是兄弟,不如就叫兄弟盟吧?

    “白痴,你家夜总会有叫这名字的?”王兴不屑的撇撇嘴。

    伦哥想了想说:“要不就叫猛虎堂吧?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气势如虹,刚好三子的名儿里还带着个虎字,多应景儿啊。”

    我摇摇头说,不妥,杀气有点太重。

    陈花椒抓了抓脑袋说,要不叫义薄云天?或者夜色怎么样?

    “狗屁,叫夜色还不如直接叫金碧辉煌呢,多简单明了。”鱼阳否决着摇头,哥几个顿时间叽叽喳喳的吵嚷起来,这帮不着调的家伙,一开始说的名字还有模有样,吵着吵着就跑偏了。

    说什么的都有,什么红粉佳人、千娇百媚这类一听就像是古代青楼的名字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喊“欢笑堂、香艳楼”,最夸张的是胖子,捧着自己的胸口“嗷嗷”怪叫说,要不叫深水炸弹对好。

    “炸你麻痹,滚犊子!”我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

    这个时候,苏菲刚好给我打过来电话,听着我们这边吵吵闹闹的,好奇的问我,干什么呢?

    我说,明天场子不就开业了么?我们这儿想名字呢。

    苏菲顿时来了兴趣,娇声问我,叫王者怎么样?既简单明白,还显得上档次,最重要的是不输给你的那些对手。

    “王者?”我轻声念叨了一遍。

    看我打电话,哥几个全都安静下来,静静的望着我,听到我念出来“王者”俩字,兄弟们的眼珠子全都亮了,几乎是同时朝我点头。

    我嘿嘿一笑说,念过大学的人就是不一般,媳妇你真牛掰!王者!就叫王者了!

    挂掉电话以后,我牛逼哄哄的瞟了一眼哥几个埋汰:“一帮糙汉子绞尽脑汁琢磨了一宿没想出来个所以然,不想却被苏菲一通电话就给轻松拍板定下来,看来孔老夫子说的对,书是进步的阶梯。”

    胖子小声提醒我,三哥,这话是高尔基说的。

    我没好气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你还有脸纠正我,人一个姓高的司机都能说出来这么有文化的话,你瞅瞅你们这帮文盲吧。

    胡金捂着嘴从旁边偷笑。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有脸笑,总给我吹牛逼说自己是大学讲师,平常小词儿整的一套一套的,关键时候掉链子,多亏老子有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要不然明天咱们可丢人去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王兴和蔡亮找人去订做门匾,剩下的兄弟着手准备明天的开业事项。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兄弟几个就跑到了三号街上,迎来送往的准备开业,中午十二点,是开业的最佳时辰,东区四条街的所有小掌柜基本上都来了,这群人当中,我们兄弟一行,是年纪最小的,虽然年纪小,但是地位却显然变成了最高的。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敢跟我甩脸子,我举目望去,看到的基本上都是一张张或真或假的笑脸。

    关于我的疯狂的传说,东区里流传着各种版本,有人说我是富二代,家里衬着几千万,也有人说我有个在hb省军区特别牛逼的哥哥,对于这些我基本上都是当成故事听的。

    要说不自豪那也是假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一个狗屁不是的小逼崽子是怎么爬到今天的位置,付出的艰辛和血汗,多到他们根本不敢想象,诸多小掌柜也都想跟我们搞好点关系,很多人上的礼金格外的阔绰,8888的喜钱更是略见不鲜,把负责记账的田伟彤乐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

    上帝借口生病了,没有过来,不过却安排人给我送来一尊汉白玉制成的貔貅,寓意招财进宝,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不爽,但是却半点法子都没有,毕竟我再也不是那个当初被他捏圆捏扁的小垃圾。

    西区的陆峰和林恬鹤来了,而且很给面子的带来他的全部班底,凌辉、杨正、陈明、潘志铭一个不少,这家伙完全拿我当自己人看待,不光送上一份数目骇然的礼金,还叫他手下的那帮兄弟帮着我们一块送客招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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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着陆峰抱拳道谢,峰哥是个实在人,每次现身都给我帮大忙啊。

    林恬鹤冷哼一声,架不住我们实实在在的对你,你挖空心思的坑我们。

    我指了指林恬鹤的身后,变色骤变低吼,强子别闹,都是自己兄弟。

    林恬鹤吓得赶忙掉头往后倒退出去两三步,我们一帮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我吧唧两下嘴巴调侃,看的出来鹤哥还是钟意我家强子,回头我约你俩出来,一块从关老爷面前拜个把子得了。

    林恬鹤怒气冲冲的指着我鼻子就要开骂,陆峰挡在他前面,爽朗的“哈哈”大笑,一语双关的说:“都是自己人嘛。”

    我配合着点点头说,没错,都是自己人。

    刚说完话,丫头姐也带着几个人来了,几个月没见,丫头姐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改变,她竟然把自己那头乌黑亮眼的长发剪去,换成个齐脖子的中短头,还特意染成了棕色,穿了件中性十足的黑色小西装,整个人看起来颇为英姿飒爽。

    我赶忙走过去招呼,姐,你来了。

    陆峰也笑嘻嘻的走过来打招呼,丫头姐一直都在西区带小姐,他俩应该也算比较熟悉。

    丫头姐微微一笑说,三三恭喜你啊,现在终于熬成了人中龙凤。

    我轻声说,姐,眼下咱也有自己的地盘了,要不你回来帮我吧,我挺需要你帮衬的。

    丫头姐摇摇头说,我现在回来叫锦上添花,不知道的人会骂我拍马屁,别的都是小事儿,你们几个弟弟过的好,我比谁都高兴,你放心的按照你心里想着去做,姐姐会一直都在背后看着你的,到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当然我希望你永远都不需要的我帮助。

    我什么都没说,带着兄弟们诚心实意的朝她鞠了一躬。

    不为别的,就为了表达东区对她的一种态度,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混不夜城的人,面前这个女人是我们姐姐,谁要是敢给她为难,我就砸锅卖铁的干他,当初在我们狗屌不是的时候,丫头姐曾经义无反顾的跑进崇州市,想要为我们找到一个合适的靠山,这份情义,不是任何东西可以交换的。

    三号街上越聚人越多,来人的地位也变得越来越高,一号街的刘祖峰也装腔作势的跑过来送了一份礼金,紧跟着程志远竟然也来了,而且还不是空手来的,他带来一尊鎏金打造的关公铜像。

    当程志远带着陈圆圆,还有四个马仔抬着个一人多高的关公出现在“王者”门口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管是东城区的小掌柜,还是西区的陆峰他们,全都警惕的瞪着程志远,要知道不夜城和八号公馆、皇朝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这小子也算艺高人胆大,竟然敢单枪匹马的就跑过来送礼。

    程志远无所谓的撇撇嘴着说,别紧张哈,那边的兄弟先把手里的刀放心,我今天不代表八号公馆,仅仅是因为我和三弟的私交关系好。

    我没好气的骂了句,你丫这回是彻底把我拉下水了。

    程志远坏笑着,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成不?你以为老子想来是咋地,不夜城对我来说,不亚于刀山火海,要不是圆圆执拗,就算给我一千万,我也不带来的。

    我意外的看了眼陈圆圆,不止是意外她会出现,更意外她和程志远之间的关系,能拗的过八号公馆的少东家,这妞到底在那边是个什么地位?难不成她干爹是程志远他老子?

    见到我看她,陈圆圆温柔的朝我打招呼,成虎恭喜你啊。

    我干咳两声说,蓝色的眼影不适合你,我觉得还是粉红色的比较秀气。

    本来我以为这就已经算是今天的高潮部分,哪想到紧跟着而来的几台老款的红旗轿车直接把我的面子给彻底抬上去了,从几辆北京现代里走下来四五个穿白衬衫,衣服扎在裤子里面的中年人,苏菲和几个女生从最后一辆红旗车里下来,那几个女生我之前都见过,就是那晚上从酒吧陪她过生日的闺蜜们。

    看到我一脸迷茫的表情,苏菲快步走过来,先是愕然的看了眼陈圆圆,不过什么都没表现出来,甚至还微笑着朝她点点头,紧跟着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几个朋友费好半天劲才把她们老爸给请过来,你待会可不能怠慢,听懂没?

    我赶忙点点头,上次苏菲就说过她这几个闺蜜的父亲都是从市里面各个单位当家的小领导,职位不高,但是权利很大,而且还能时不时的从电视和报纸上露个脸的那种,我赶忙从裤子上蹭了蹭手,笑容满面的跑过去给几位“叔叔”问好。

    苏菲和几个女孩子从旁边一一为我介绍,每介绍到一个人的时候,我都伪装成恰到好处的崇拜表情跟对方握手,整的好像会见外宾一般的隆重,几个“叔叔”都很公事公办的朝我笑着点头,说上两句鼓励的话,尽管我们心里此刻可能都在骂着彼此的娘,不过气氛看起来还是很热烈的,最重要的是我的面子外面打出来了。

    不管是东区的小掌柜还是西区陆峰他们,包括一些躲藏在看热闹人群中的对手奸细心里应该都能明白,我赵成虎不止是从道上敢打敢拼,在白道上同样靠山遍地。

    临近尾声,王兴他们刚准备放炮的时候,一辆深灰色的红旗轿车缓缓开到我们夜总会的门口,一个打扮的很精神的司机快步跑下来,饶着车跑大半圈,打开后车门,手搭在门框上,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从车里缓缓迈脚走下来。

    苏菲那几个闺蜜的爸爸立马好像看到金子似的,一窝蜂的凑了上去。

    这个时候我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看了眼是江小燕的号码,好奇的接了起来,江小燕轻声说,三哥听说你今天开业,我现在的身份不方便过去,费尽心思帮你约了一个领导过去,主管咱们市娱乐行业的副市

    我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江小燕妩媚的娇笑说,三哥要是真心谢我的话,回头到我家来做按摩啊。

    我干咳两声偷偷看了眼旁边的苏菲,随口应付了两句挂掉了电话。

    中午的的时候,我在市中心的一家规模不小的酒店,宴请了许多许多的人,大家喝酒,说笑,一个一个的就跟老朋友一样亲热,至于那笑容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杀机和诋毁我就不得而知了,当天晚上,王者夜总会正式营业,来来往往的客人真的不少。

    不管怎么说,我们这帮无根无蒂的小痞子总算步入了正规,不夜城乃至崇州市,终于再也没有人敢小瞧我们。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的生意和生活异常顺利,不知道是因为开业时候那帮子身份特殊的“嘉宾”还是因为我们与日俱增的实力,但我相信我的对手们绝对不会就此放弃,让我舒舒服服的继续下去。

    之前开过会,我让几条街的大掌柜每天晚上都把当天挣到的钱交到“王者”,近期准备投资一家类似虾哥干的那种皮包地产公司,毕竟我们不可能一直混道,总是得有漂白的一天,这些事情需要早做打算。

    这天晚上,整个东区一如既往的灯火辉煌,三号街上面往来的人群不断,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外面不停的向着过往的路人招手,往自己的店里拉客。

    从几条街里溜达了一圈后,我突然之间感觉有点饿了,我招呼了胡金一声说,我有点饿了,一块出去吃点东西呗。

    刚走出门口,迎头就碰上来交钱的胖子,听到我要去吃东西,胖子贱嗖嗖的说,我也饿了。

    我看了眼守在收银台后面的安佳蓓问,一块吃点不?

    安佳蓓一蹦一跳的蹿了出来。

    我们四个跑到耿浩淳的烧烤摊上,胖子异常的开心说:“老板,三十个肉串,三十个肉筋,两碗卤煮火烧,先拷着!”

    安佳蓓瞅了眼胖子,还没说话呢,他自己就笑了,晃了晃自己的大脸蛋,有点不好意思的伸手指了指自己说:“我说的是我自己吃的,你们要你们吃的。”

    我们一帮人坐下来边吃东西边聊天,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猛不丁看到一群警车,呼啸着朝东区开了进去,警车的数量太多了,足足能有二三十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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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二三十辆警车呼啸而过的时候,我心里本能得有种不安的情愫跳动,“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目视警车行驶的方向,胡金和胖子也跟着站了起来,胖子含糊不清的咀嚼着嘴里的肉串嘟囔,三哥会不会是咱家场子出事了?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反问,你猜呢。

    这些警车是直冲不夜城去的,在东区无非就我们和一号街的刘祖峰两家,我心想如果不是我们的场子出什么问题了,那就是一号街卖药被人举报了,不过能一次性出动这么多警车,属实有点太罕见了。

    胡金低声问我,要不我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摇摇头说,现在回去有点晚了,首先咱们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次就是这些警车到底是派出所的还是公安局的,或者是别的什么执法部门的,闹这么大动静,肯定是要做出来些业绩的,冒冒失失的往回跑,搞不好咱们自己都得折进去,我倒是不怕进去,就怕咱们都被抓了,外面连个想辙的人都没有。

    胡金点点头,掏出手机拨打蔡亮的号码,打了半天愣是没人接。

    我想了想说,估计是在应付条子们吧,先不用着急,我给张涛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我拨通张涛的号码,不想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这个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今晚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张涛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什么什么情况?我现在从外地度假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有些不满的说,不夜城被查,我的场子全都被扫了。

    张涛冷哼一声说,赵成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听说这次的严打力度很大,别犯到里面了,我可帮不了你任何忙。

    我冷笑着说,那我是不是应该跟你说声谢谢呢?

    张涛沉默了几秒钟后说,听说前几天新掉来一位领导,对这方面卡的很严格,誓要整顿市里的不良社会风气,如果你听我一句劝,这阵子就老老实实的收手,如果你觉得自己硬,那就顶风往上蹿吧。

    说罢话,张涛直接就撂了,我再打过去,提示的已经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卧槽特奶奶的!”我愤怒的狠狠踹了一脚桌子,还把自己的脚脖子给崴了一下,疼的我“嘶嘶”的唾骂了两句,耿浩淳走过来安慰我说,三哥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我叹了口气说,希望是这样吧。

    这个时候从不夜城里面气喘吁吁的跑出来一帮红毛绿尾巴的小青年,其中有个染着黄毛的混子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嚎叫,老板来二十个肉串,一箱啤酒!太特么败兴了。

    这些人一看就是经常混迹夜场的那种底层小混子。

    耿浩淳赶忙乐呵呵的走过去套话,怎么了哥几个,这么气急败坏的。

    那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拍桌子瞪眼,一脸夸张的说:“麻痹的,哥几个摇头摇的正带劲儿呢,突然闯进去一大帮子制服猛男,我操,太牛逼了,没想到不夜城这种地方也有严打的时候啊。”

    “可不呗,得亏咱们几个跑得快,刚才我好像看见大客车都进去了,抓了好多好多人,甭管是买的还是卖的,太特么吓人了。”另外一个染着红毛的青年咬开一瓶啤酒应和。

    嘴边上一个耳朵上扎了一排图钉的小伙接话说,我最后跑的,回头望了眼身后,那场面别提太壮观了,那么多姑娘被抓,麻痹的,这一下有意思了,总之今天晚上的扫黄力度真挺大的。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我又看见几辆闪着警灯的警用大客车也风风火火的开进了东城区。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黄毛叹了口气说,这可是不夜城啊,这么多年你们啥时候听说过不夜城被人扫场子,看来以后玩都没地方玩咯,咱们这种人也去不起什么高档酒吧、夜总会的,以后都不知道去哪把妹了。

    旁边有人赶忙声音很小的说,我听我一个哥们说,市中心新开的那家“皇朝”好像从一楼弄了个超大型的迪吧,而且皇朝的老板后台老硬了,要不咱们明天开始转战到那边去呗?

    黄毛急不可耐的说,还等啥明晚,现在就去呗。

    几个小混子将酒钱结算完,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快速离开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我看到从东城区里陆陆续续跑出来不少人,看架势应该都是从里面消费的客人。

    胖子恨恨的跺了跺脚骂,卧槽特么的,会不会是刘森那个狗逼想要整咱们?这不摆明了打算整死咱们么。

    我摇摇头说,不止!刘森一个人没那么大能力,这里面掺和的人怕是有好几股。

    安佳蓓弱弱的说,三哥要不我回去看看家里咋样了吧?我是个女生,肯定没有那么显眼,如果真出什么事情,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别介了!现在里面水深火热,别再一个不小心把你套进去了。

    安佳蓓咬着嘴皮点点头,满脸担忧的表情。

    我慌忙给王兴打电话,同样是没人接听,然后我又换成打鱼阳的号码,仍旧没人接,最后我挨个给所有兄弟都拨了一通电话,结果始终没有一个人接听,我心底的不安越发越重,寻思着要不要回东区看了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了进来,我不假思索的接起。

    那头传来江龙气喘吁吁的声音,三哥咱们所有场子都被扫了。

    我赶忙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正好好做生意的事情呢,就听到亮哥的电话,他让我抓紧时间清场,把小姐们全都藏起来,我也没敢多问,刚把小姐们都遣散,三号街上就蹿出来一大波警察,竟然从咱们夜总会里搜出来不少药。

    “药?”我瞬间怒了。

    江龙“嗯”了一声说,好像纯度不是太高,最垃圾的那种,三哥这是有人在故意坑咱们啊。

    我长出一口气问,你们现在在哪?其他人怎么样了?

    江龙说,我和华子、花椒哥和伟彤哥在一块,刚刚逃到西城区,这会儿借了个路人的电话使着呢,很奇怪,咱们东区都快被掀翻天了,西区居然风平浪静,该做生意的做生意。

    西区安然无恙,说明这次的严打行动根本就是针对东区,或者说是针对我的,想来应该是我的某个对手,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勾搭上了市里面的某位大咖,从我们场子里发现药也不难理解,毕竟每天进进出出的客人那么多,谁知道每个人的兜里都揣着什么玩意儿。

    不过现在我没功夫思索到底是谁要害我们,我只想知道我兄弟们的近况。

    我皱着眉头问,王兴他们呢?

    江龙说,兴哥、鱼哥、伦哥还有亮哥分别留在四条街上主持,本身我想留下的,伦哥怕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把我也赶走了,他自己留在了三号街,刚才我逃跑的时候,看到伦哥被带上警车了。

    我攥着拳头狠狠的砸了桌面一下说,你们到耿浩淳的啤酒摊上来我吧,注意别被跟上尾巴。

    我深呼吸两口拨通上帝的号码,上帝似乎也在等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不等我开口上帝那边劈头盖脸对着我就是一阵咆哮,赵成虎,你特么没死啊?老子以为你死透了呢,东区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五条街全部被扫,据说还从你的好几个场子里都查出来药,抓了上百号陪酒妹和一百多个客人,这事儿你必须给老子个交代!

    等他骂完以后,我才缓缓出声说,帝爷,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管什么原因吧,我有错在先,您能不能先想办法把人保出来,该出多少钱,我一毛钱不会让您垫。

    上帝破口大骂说,有能耐闯祸,没能耐收场,你这个东区龙头当的真是够可以的,我试试吧,刚才给我的几个朋友打过电话了,目前也在等消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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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上帝教训孙子一般喝斥,我装的比孙子还像孙子的乖巧,一句嘴没敢顶,为的就是竭力满足他庞大的虚荣心理,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他拖下水,今天晚上东区被扫,西区却安然无恙,谁知道对手到底是故意针对我,还是说上帝才是幕后的那只黑手。

    挂掉电话没多会儿功夫,我就看到先前那二三十辆警车又呼啸着从不夜城开出来,后面还跟着三四辆大客人,客车里关了不少浓妆艳抹的女孩子,没意外的话应该都是东区的陪酒小姐,看来这次损失真心有点大了。

    胖子有点郁闷的嘟囔说,这特么以后谁还敢到咱们东区的场子里来坐台,客人们谁还敢到东区去消费娱乐,麻了个痹得,到底是谁背后给咱们使这种绊子。

    我沉着脸没有吱声,脑海中不断的盘算,我的这几个老对手,刘森、鬼组、越南猴子还有上帝,到底会是他们中的谁在阴我?谁又有这么手眼通天的本事。

    胖子靠了靠我胳膊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腔说,三哥实在不行的话,你给江小燕打个电话吧,她应该可以帮得上忙,毕竟从上流社会混了那么久,咱们前阵子开业时候,她喊来那个撑场面的家伙,应该可以帮上忙的。

    我一脚踩在胖子的鞋面,又瞄了一眼旁边的安佳蓓,确定她应该是没听见,江小燕的存在是个秘密,轻易不能暴露,否则我们和她都有天大的麻烦。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摇摇头搂住胖子走到一边小声说,暂时不能让她帮忙,现在弄不清楚咱们对手是谁,她冒冒失失的露面,万一被人顺藤摸瓜了咱们损失更惨,她是咱们最后一张底牌,容我再考虑考虑。

    猛不丁我想起来个大咖,赶忙掏出手机给江龙打电话,让他来的时候到西区的“喜乐足疗店”把王建豪给一并带过来,王建豪这阵子被我软禁在西区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足疗店里,怕的就是他爹不死心会派人营救他。

    最开始把这位二世祖关起来的时候,他一天诅咒我八百遍,不过我没跟他一般见识,甚至还以怨报德,尽心尽力的安排人伺候他,关了一阵子后,小伙儿好像就爱上了足疗店里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说,每天还能换着不同的姑娘暖床,各种小姿势应有尽有,这种神仙一般的逍遥日子换成谁铁定也舍不得走。

    别觉得王建豪是个山炮,好像没见过多大世面,实际上这跟他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他们的成长环境很特殊,物质上或许富可敌国,但是在生活上可能比普通人还要乏味。

    关于省会的“四大家”我曾经刻意请教过苏天浩,他告诉我,在省会“四大家”基本上就等于天,横跨黑白两道,垄断和投资了很多不同的买卖,而且四家里都有不少子弟在做官。

    “四大家”虽然权势滔天,不过却对下面的子嗣很少纵容,尤其是像王建豪这类的直系后辈儿,从小接受的教训可能就要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要严格很多,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特权,想要花天酒地或者醉生梦死更是门都没有,只有等到成年以后,家族才会根据他们自身的擅长,安排将来要走的方向,从政或者从商,亦或者混道儿。

    四大家,每家都有自己的规矩,规矩基本大同小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做事低调,像上次王建豪喊社会上的人骚扰苏菲那种事情基本上就已经是违反他们家族的规矩,所以他爸才不敢把事情给闹大。

    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一个组织或者家族若是想要长盛不衰的传承下去,首要条件就是拥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和各种各样的能人,我想这或许也是“天门”为什么会从底层选拔门徒的原因吧。

    前两天我曾开玩笑说要送他回去,他竟然哀求我继续关着他,还说什么只要他重获自由,就又得恢复过去那种循规蹈矩的清苦日子,他现在早就过腻歪了那种生活,想想我都觉得好笑。

    从烧烤摊上等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江龙他们四个总算带着王建豪打辆“黑出租”跑过来,见到我的时候,王建豪一脸的不乐意,朝着不耐烦的发脾气,赵成虎你丫到底搞什么鬼?我都跟两个妹纸约好了一块洗澡、睡觉了,愣是被他们给硬架出来。

    我叹了口气,朝着王建豪抱拳说,豪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通知你一声,咱们兄弟从今往后怕是得分道扬镳了,抱歉哈!兄弟我现在自身难保,今天晚上就打算跑路了,你抓紧时间回学校或者是会省会去吧。

    “什什么意思?你们不关押我了?”王建豪一脸的愕然。

    我点点头说,不关了,豪哥保重,还希望你念在我们这阵子尽心尽力伺候你的份上,不要落井下石,将来我要是有机会东山再起了,指定还把豪哥接出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多说了豪哥,我现在也落魄,兜里就剩下这几千块钱了,你拿着当路费吧。

    我从兜里掏出来提前准备好的几千块钞票推给王建豪。

    王建豪有点傻眼,往后倒退两步身子迟疑道,别介啊,三哥!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了,你跟我说说,咱不都是朋友嘛,指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我叹了口长气,久久没有说话。

    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或许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居然还存在着一种求着被关起来的贵公子,在他到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他能像现在这样配合,我就演一出苦情戏码,如果他不配合,我就连吓唬带威胁的逼着他给他爸打电话。

    看到我一脸苦闷的表情,王建豪比我还着急,推了推我肩膀问,到底怎么了三哥,你看你一副天要塌来的样子,跟我说说成不?你都快要急死我啦。

    我看了眼胖子说,你跟豪哥讲讲吧。

    胖子点点头,唾沫横飞的跟王建豪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等胖子说完以后,王建豪摸了摸下巴颏问我,就这事儿啊?不就是几个小姐和客人被抓起来了嘛?

    我苦着脸说,这事儿对豪哥这种大人物来说恐怕就是个屁,可是对我们这种指着夜场吃饭、生存的九流混子来说不亚于灭顶之灾,我也不知道到底冒犯了哪路大神,人家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赶啊。

    王建豪眉头挑动两下说,三哥,这事儿我帮你搞定,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忙不迭的问,豪哥你说,只要你能帮我度过这次难过,别说一个条件,十个八个也没问题。

    王建豪老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凑到我耳边低声念叨说,我帮你处理完这事儿以后,你能不能给我租个小别墅啥的,还有这阵子伺候我生活的那几个姑娘也得带上,如果三哥能再帮我找几个漂亮的,我其实也无所谓的,对了三哥,再有就是那回,你暗算我用的那种药,你手里还有没有了,我觉得这两天身体好像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三哥还得继续囚禁着我,我爸要是问起来,你得想借口去搪塞。

    我露出一抹男人都懂的笑容说,没问题,咱们是朋友嘛。

    得到我的保证后,王建豪胸脯往起一挺,装起了大尾巴狼,管我要了下手机后,拨通一个号码,然后走到一边不知道跟对方说了几句什么后,他又兴高采烈的走回来,朝着我猥琐的一笑说,我告诉我爸,如果不抓紧时间帮你搞定这事儿,你就要撕票,并且还夸了你半天,说你这阵子特别照顾我

    我才没兴趣听王建豪说这些废话,打断他直接问,结果怎么样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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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说话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号码,竟然是江小燕打过来的,我赶忙朝着角落的方向走去,压低声音问,有事么燕姐?

    江小燕同样声音很小的说,三哥对不起啊,我得到消息有点晚了,刚刚才知道今天晚上警局联合大检查,说是要到不夜城去扫黄扫毒,你没有什么损失吧?

    我深吸一口气说,没什么大损失,百十多号小姐和王兴他们被抓了。

    江小燕轻声说,我最近和市里的一个实权派人物关系很近,可以找他帮忙想想辙,需要的话,我待会就联系他。

    我说,不用了,今天的事情发生的有点蹊跷,我害怕只是个开始,你轻易不要露面,也最好少跟我联系,免得被有心人给觉察到。

    江小燕犹豫了几秒钟后说,三哥,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大人物其实对我挺好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说是要离婚,而且会娶我过门,所以

    我爽朗的笑着说,燕姐你放心,如果你想要下船随时和我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主动联系你。

    江小燕赶忙解释说,三哥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能够不介意我的经历和过去,真的很难得,所以我想着不抓他任何把柄可以么?而且我也不想告诉你,他的身份,你对我好,我知道,为我投资了那么多钱和精力,我这两年也没少挣,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等她说完后,我笑着说,燕姐我说的也是真心话,不掺杂任何水分,不管你什么时候想要下船,随时告诉我,我拿自己的小命给你发誓,绝对不会从暗地里使坏耽误你的前途,而且还会像我亲姐姐嫁人一样,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不用觉得你欠我啥,咱们是朋友,真心的朋友。

    江小燕声音有些哽咽的说,三哥你这样的男人很让人着迷,如果不是你看不上我,我肯定死皮赖脸的追你到底,王兴他们需要我帮忙的话,你一句话,我肯定会想尽办法帮你做。

    我开玩笑说,如果不是怕我媳妇会灭了我,我还真想时不时让你帮我做做特殊按摩,对了,燕姐你能想办法帮我问出来,今晚上到底是谁想整我不?

    江小燕迟疑了一下说,是张涛,前阵子局子里新调来个代理一把手,张涛给他出主意说,查黄扫赌最容易出业绩,那位代理一把手也答应张涛,只要他能扶正的话,会提拔张涛做副手,而且张涛前阵子还找过我,说要跟我合作,我直接无视他了。

    我抿了抿嘴唇冷笑说,燕姐你能通过你背后的那个大人物帮我找到张涛今天晚上的住址么?

    江小燕说,我试试吧,张涛清楚咱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会很小心翼翼的,只要我问出来他的住址,就第一时间给你短信发过去。

    又闲聊了几句后,我们就挂掉了电话。

    我阴沉着脸走回啤酒摊,胖子问我,有眉目了么?

    我点点头,从喉咙里挤出来俩字“张涛!”

    胖子破口大骂:“这个王八蛋真是够狼心狗肺的,如果没有咱们一个劲地砸钱砸人的喂他,他能坐上现在的位置么?现在硬了,居然想要掉头咬咱们,卧槽特血姥儿的!”

    我面无表情说,再牢固的铁链子也栓不住想要跑的狗,张涛和咱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对等,想要反噬很正常,只不过他没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到底是什么,胖子待会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拿一些资料,明天多复印几份,以匿名信的方式给市政府和纪委邮寄过去。

    胖子打了个响指,胡金从旁边阴森的说,小三爷,你先别急着愤怒,我能理解你这会儿的心情,听我一句话,如果以后还打算用这条狗的话,我建议别弄的那么僵,咱们给他点教训得了,如果你觉得这条狗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那就当我没说,咱们眼下最缺少的就是白道力量。

    想想胡金说的确实有道理,我深呼吸两口点点头,看向胖子说,算了!你明天只给局子里新来的那位一把手邮寄一份材料得了。

    说话的功夫,江小燕给我发过来一条短息,内容很短,只有一行字,是市中心的一处小区的名字,我把地址给胡金看了一眼,胡金点点头说,放心吧,交给我了!你明天再到医院去探访探访他,只要他不是傻子,肯定会明白怎么回事的。

    “小心点!”我朝着胡金叮嘱。

    胡金刚走没一会儿,安佳蓓就慌里慌张的蹿了回来,朝着我心有余悸的说,三哥刚才我到小卖部里买烟,听几个流氓打电话,说什么皇朝带着人把东区的一二三号街都给砸烂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我不敢相信的长大了嘴巴。

    赶忙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翻了半天电话薄又不知道应该打给谁,犹豫了几秒钟后,我给陆峰打个电话,恳请他帮忙,这会儿带点人到夜市街上跟我汇合。

    胖子愤怒的咒骂,操特么的,先是被扫黄,咱们的人彻底让打散,接着刘森这个猪头焖子又趁火打劫,狗日的难不成今天想要反天不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胖子随后的一句念叨,立马让我心神一紧,我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一个大大的包围圈里,感觉好像是有人在故意支招把我身边的所有人调走,调走之后想干什么,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我赶忙给拨通胡金的号码,让他掉头回来。

    我刚给胡金打完电话,就看到八九辆面包车径直出现在夜市街上,并且横冲直撞的朝着烧烤摊撞了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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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辆面包车“轰轰”横冲直撞的照着烧烤摊上就猛撞过来,撞飞了不少靠近路边的桌椅板凳,都到这种时候了,拿屁股想也知道这些面包车肯定是冲我来的。

    “快跑!”我赶忙一手拽着胖子,一手拉住安佳蓓掉头就往街尾逃。

    身后的那几辆面包车可没打算就此放过我,狂踩着油门从我们后面狂追,一路碾压着烧烤摊上的桌椅距离我们越来越近,而且还误伤了很多跑的慢的喝酒人。

    这个时候耿浩淳停在路边的那辆浅蓝色的小货车猛地启动,“吱”的一声横挡在打头的那辆面包车前面,两辆车“咚”的一下碰撞在一起,就是这突然发生的变故,为我们争取了难得的逃跑时间。

    耿浩淳从小货车里跳出来,快速撵上我们,递给我一根铁管说,刚特么准备收摊了,谁知道居然碰上这事儿。

    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前跑,我一边冲着耿浩淳吼,你别跟着我们,没你逼事儿。

    耿浩淳满不在乎的笑着说,三哥又跟我瞎客气,咱们不是说了,一直是兄弟嘛。

    “你特么的彪啊?赶紧滚蛋!”我回头望了一眼,不由破口大骂。

    只见后面的几辆面包车里跳出来足足能有三四十号拎着明晃晃家伙式的小青年,叫骂着追我们。

    夜市街上此刻正是热闹的时候,街上不说人满为患,起码也是熙熙攘攘的一片,本身拽着胖子和安佳蓓我就已经跑的很慢了,再加上挡在前面游逛的人,我们的速度更是慢的一逼,眼瞅后面的那帮青年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往前使劲推了一把胖子和安佳蓓怒吼,你俩给我去喊人!老子挡着,别特么给我回头,也别说任何废话。

    胖子和安佳蓓犹豫了一下,拔腿蹿进了前面的人群中。

    我回过头吐了口唾沫,朝着耿浩淳咒骂,你也给我滚蛋,老子不认识你!

    耿浩淳站在原地没动弹,甚至还脱下来身上的背心,将铁管牢牢的绑在手上,冲着我微笑说,三哥,你记得上次单枪匹马陪着我去救我媳妇的事儿不?虽然我和我媳妇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但是你对我的那份情谊,我却记在心底里。

    我没好气的骂了句,记你麻痹,早不记晚不记,偏偏这个时候记!

    虽然嘴上在骂娘,但我心里真心挺感动的,这种时候还肯站在身边挺你的人,不是脑残,就是真拿你当成兄弟,我很庆幸自己无意间的一个举动结交到这么个脑残似的兄弟,很多年以后回忆起来那段血色的青春,有人问过我,你凭什么混出头,我自豪却又心痛的告诉他,因为我运气好,因为我人生路上的友多过狗。

    见我们俩停下来了,身后狂追猛打的那帮小青年脚步也逐渐放慢,唯恐有诈,我朝着耿浩淳微微一笑说,你丫千万不能出事儿,不然耽搁挣钱,明天我带所有兄弟到你的摊子上喝酒,你把酒和羊肉串给我准备好。

    耿浩淳狂点两下脑袋说,必须的!三哥有令,莫敢不从!三哥,我左你右,咱们一定挺到帮手来之前,谁要是倒下,谁就是爬爬!

    他这一喊,一群混子嘶吼着追了过来,足有十几个,要是一般人,一看这架势,肯定撒腿就跑,可耿浩淳这个傻犊子却好像天生少根筋儿似的,一个转身咆哮着迎了上去。与此同时,我也叫喊着朝对方冲了上去。

    那二三十人和我们哥俩一接触,就打在了一起,我胡抡着手里的家伙,没头没脑的瞎砸,没有任何套路,完全就是拼着一股子狠劲儿,这种时候也不会有人跟我们讲什么套路,所有人就好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战斗已经成为了唯一的本能。

    耿浩淳和我一样,来回猛抡着手里的棍子,我俩距离的很近,舞的跟龙一样,和挡在前面的青年们硬拼,我俩都属于心黑手黑敢拼命的主儿,宁拼着让人干两刀,也要砸躺下对方一个人,一时间竟然还占了上风。

    倒不是对手有多软,这帮人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混混,下手狠辣也敢拼命,不过他们却少算计了一条,就是夜市街上的这条马路并不算太宽敞,十多个人包围住我们,后面的人就只能干瞪眼,可是追在最后的人又不清楚前面是个啥情况,一个劲的叫喊着往前硬挤,他们自己人就有不少被误伤踩倒的。

    不过对方毕竟是占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虽然刚开始被我和耿浩淳完全不要命的硬拼给压住了火,大概僵持了五六分钟左右,我俩就有些脱力,耿浩淳还被人一下子从肩膀头削破了肩膀,疼的呲牙咧嘴的嚎叫。

    我回头看了眼耿浩淳吼叫:“浩子,你特娘没事吧?”这个时候,有个家伙一下子戳在了我的腿上,裤子“哧啦”一下就撕开了道口子,我的腿上也顿时流出来血,紧接着我就被人一脚踹在胯骨上了,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上。

    我才刚刚倒下,一大群人就好像恶狼看见美食一般,朝着我蜂拥而来,举起手里的各种家伙式往我身上招呼下去,打过群架的人应该都知道,群架嘴最怕的就是倒地,因为只要你一旦躺下,就很难再站起来了。

    有个长得好像瘦黑猴子的青年俯冲到我的面前,手里竟然抱着一把铁锨,他阴笑着将铁锹刚举起来,准备要往我脑袋上拍,旁边的耿浩淳怪叫一嗓子,伸手就要去夺铁锹,另外一条胳膊伸直想要替我抵挡住。

    铁锹的边缘特别锋利,一下子顺着耿浩淳的侧脸就滑了过去,耿浩淳“啊!”硬撑着身体没让自己倒下,我趁势爬起来,一脚踹在那个拿铁锹的家伙肚子上,拼尽全力抢过来他手上的铁锹,然后没头没脑的猛抡起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铁锹怎么也比铁管、片刀之类的玩意儿有杀伤力,顿时间我将那帮青年给逼退了好几步,他们围在我们周围,举着手里的武器谩骂威胁,就好像看猴戏似的瞅我一个人表演,我知道他们其实就是在等我力气使完。

    可我却偏偏不敢停手,因为只要我停下来,这帮王八犊子就肯定会一哄而上。

    耿浩淳力竭的坐在我脚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上和胳膊上鲜血直流,整个人都好像从水缸里刚捞出来一样,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朝着我傻乎乎的直乐,三哥我觉得如果不是你太累的话,这铁锹能让你捂成电风扇。

    “别逼逼,赶紧走!我拖着他们”我不敢有丝毫松懈,仍旧耍大刀似的舞着铁球把,尽管两只手臂现在已经累的有些发酸。

    耿浩淳摇摇头,奋力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说,三哥,今天能不能让我装一把大哥?垫尾的事情让我干?而且我确实跑不动了。

    他松开捂在小腹上的手,我看到那个地方殷红一片,不由咽了口唾沫咒骂,你给我赶快滚蛋,马上滚去医院!

    也就是我吼话的这个瞬间,旁边有个家伙一跃而起,将我给扑倒在地上,其他人刚准备往我们周围凑,耿浩淳“哇哇”咆哮着冲了过来,拿自己的身体当炸弹,一下子撞倒好几个人,冲着我声嘶力竭的喊叫,三哥你快他妈跑!

    我一拳使劲怼在将我扑倒的那个家伙的脸上,拿肘子狠狠的撞在他胸口处,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去,耿浩淳一个人搂住好几个青年的脚,一帮人围着他在挥舞着手里的家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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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子!”我悲愤的嘶吼一声,从地上捡起来铁锹想要冲过去。

    耿浩淳满脸是血的从人群中嘶喊,三哥你快跑!跑啊!

    我咬着嘴皮“呼呼”喘息着,这个时候有俩青年举着片刀就朝我脑袋上劈过来,我一铁锹抡倒他们,又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耿浩淳心里说不出来的悲凉和矛盾。

    这种时候我要是转身跑,或许可以逃掉,但耿浩淳的结果可想而知,可是如果不走,我俩今天肯定都得交代到这儿,到底应该怎么做?“三哥,你他妈快点跑!”耿浩淳整个人好像变成了血葫芦,匍在地上朝我大喊大叫。

    我转身跑出去几步,不过心里始终过不去那道坎儿,愤怒的吐了口唾沫,又掉头跑了回去,一铁锹砸躺下一个家伙,恶吼一声:“我去尼玛的!爱谁谁!”然后蹿回耿浩淳的身边,使劲胡抡了两下,将包围他的那些混蛋全都给扫开,一只手拽住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起来。

    “砍,他!”一个扎条马尾辫的男人怪腔怪调的挥舞着手里明晃晃的家伙式。

    好几个家伙如同上紧的发条一般“嗷”一嗓子就扑向了我,我压根没打算躲闪,就奔着以命换命来的,被他们从身上划出来好几条口子,我一锹捅到一个家伙。

    “都上,全都都上,弄死他,森老大奖励现金五十万!”扎着马尾辫的那个家伙气急败坏的喊叫。

    “就特么你话最多!”我一发狠,甩开膀子一锹扫在那家伙的脸上,本来我就是怒极出手,加上又是抡圆了臂膀,力气属实不小,直接把他给拍躺下,那小子跌跌撞撞的想要爬起来。

    我反手又是一下砸在他后背上,将他给彻底抡躺下,手里的铁锹左一下右一下的狠招呼,每一下都是冲着脑袋去的,开始那人还叫唤两声,几下过后就彻底昏死过去,趴在地上生死不明。

    几下过后,我单手握着铁锹把“咚”的一下墩在地上,朝着对面的那群青年怒吼:“来啊,卧槽尼们玛的!谁上来我弄死谁!”

    我这一嗓子下去,对面的那帮混子顿时间有点犹豫,有道是“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现在这种状态就完全是头困兽,反正怎么也是个死,弄死一个算保本,整死俩就是我赚了。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对面的青年肯定不会这么打算,他们将近二三十号人,眼瞅着胜利在望,这个时候除非脑子让驴给踢了,才会巴巴的往上冲,成为我以命换命的“牺牲品”,况且他们领头的都让我干趴下了,谁愿意当出头鸟,

    此刻耿浩淳已经完全虚脱,整个人好像没有主心骨似的倚在我肩膀头上,朝着声音微弱的说,三哥他们不是刘森的人,有好几个混蛋在我这儿吃过烧烤

    我搂住他肩膀轻声说,你别出声,先缓口气,有啥话晚点再告诉我。

    耿浩淳现在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湿漉漉的,尤其是小腹的地方,鲜血潺潺直流,完全就靠着我搂住腰杆才能勉强站立,我感觉他的呼吸声好像变得越来越不顺畅,我赶忙摇晃了他两下呼喊,浩子你他妈给我挺住。

    耿浩淳点点脑袋咬着牙断断续续的出声,放心吧,三哥,刚才咱咱们说好的,帮手来之前,谁要是先跪下,谁就是爬爬我不闭眼。

    趁着我和耿浩淳说话的时候,侧手边有几个家伙突然悄悄朝我们摸过来,等我反应过来,有个青年已经跳起来,两手攥着武器朝我脑袋上劈了下来。

    耿浩淳猛地挣脱开我,两手环抱住那小子就给扑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嚎叫“去尼玛的,给我跪下!”那人手里的武器直捅在耿浩淳的胸口处,“啊!”我疯了似的喊叫,拿铁锹当棍子似的来回胡抡,再次将几个偷袭的混蛋给逼退,想要把耿浩淳硬拉起来。

    可惜我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而且耿浩淳的体重也不轻,不但没把他拉起来,反而被他给带到在地上,我刚一栽倒,四周包围的那些混子就一窝蜂的扑向我们,我再想去拿铁锹已经来不及了。

    耿浩淳竭力趴到我身上,拿自己的后背当武器,硬生生的挡在我上面。

    “弄死他们!”

    “砍他!”

    周围这群红了眼的豺狼虎豹露出自己的獠牙,手里的家伙式没头没脑的就往耿浩淳的身上抡,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片刀光剑影,和那些人狰狞变态的面孔。

    耿浩淳怕我脑袋会受伤,两只手死死的搂住我的脑袋,嘶吼咆哮:“三哥,我不后悔!没有你们的出现,我永远都是那个最强废物,我也曾想过要和你们一块到不夜城混,可是我怕!怕你看不上我,看到那些兄弟都风风光光的,我恨,恨你都不愿意招募我!后来我想通了,你是希望我好好的生活!别特么推我,一个人挨刀好过两个人。”

    吼完话,耿浩淳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完全凸起,我知道他一定很疼,疯狂的嚎叫,浩子你让开,快点给我让开!喊着喊着我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因为我能感觉到耿浩凑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

    “三哥,我是爷们,说话算数,帮手来之前我没有跪下,以后再想吃烧烤了,你恐怕要换地方了”

    耿浩淳脸上的血水顺着他的面颊一直滑落在我的脸上,一直到最后一刻,他的身体都压在我身上,两只手臂捧若珍宝一般的保护的我的脑袋,耳边那些喊打喊杀的声音好像离我越来越远,我知道这个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是却能在我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在我落魄的时候把所有积蓄甩手丢给我的兄弟彻底离我远去。

    我像是个孩子一般无助的掉着眼泪,这个时候,四周攻击我们的那些人好像得到了什么命令,全都一股脑的掉头跑,我两手抱住耿浩淳撕心裂肺的哭喊,兄弟!

    紧跟着又有一大群人跑过来,“三三你没事吧!”是丫头姐的声音传过来,丫头姐轻轻推了推压在我身上的耿浩淳,朝着我关切的询问一声。

    我没有应声,好像死了一般安静的流着眼泪,这一刻我是真盼望自己已经死了,至少死的话,心里就不会这么难受。

    丫头姐招呼旁边的人,想要将耿浩淳从我身上拉开,费了很大劲儿才成功,哪怕是到闭眼的最后一刹那,耿浩淳的十根手指都紧紧的扣在一起,像是一个包围圈一般的护在我的脑袋上,而他的两只手臂上满满的全是伤口。

    我呆滞的望着旁边的耿浩淳,眼里的泪水好像决堤一般的泛滥。

    丫头姐搂住我的肩膀,满脸焦虑的问我:“三三,你哪受伤了,快告诉姐!”

    “姐,我这儿疼!刀捅一样的疼!”我捂着胸口,看了眼丫头姐,匍匐在耿浩淳的身边,趴在他的胸口“啊!啊!”的狂扇自己耳光。

    丫头姐赶忙搂住我,心疼的抚摸着我的脑袋安慰,你别这样,错的人不是你。

    “是我,就是我!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到烧烤摊上来吃什么宵夜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浩子正经八百的做生意,没招谁惹谁,就是因为他才这样的,都他妈怪我,我恨!”我泪如雨下一般的摇晃着脑袋。

    这个时候又有几辆越野车风驰电掣的开向我们这边,陆峰和林恬鹤火急火燎的蹿下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小青年,“三哥,你没事对不住了!”陆峰急急忙忙跑过来,刚打算开口询问,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和血迹,叹了口气,冲着我鞠了一躬。

    我止住自己的疯癫,无力的摆摆手说,峰哥客气了,没有什么对起对不起的。

    林恬鹤皱着眉头说,赵成虎我们又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的,你至于这样不?本来已经打算出门了,上帝非要把峰哥喊过来开会

    陆峰赶忙制止住林恬鹤,朝着我低声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