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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宾馆里出来,我仍旧没敢直接回不夜城,而是先打车到“友谊宾馆”附近去溜达了一圈,不过并没有看到有啥异样,一切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两个保安照例站岗,进进出出的豪车连绵不断。

    我伸直脖子往里看,出租车司机还以为我是外地人呢,热情的跟我介绍:“友谊饭店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从里面住的基本上都是外国人,不少领导也在里面常年有专属套房,老百姓也得只能从门口看个热闹咯,外国人从咱们的土地上都有特权,唉”

    我冷笑着说,这他妈都解放多少年了,咋咱这儿还有外租界呢?老外是长了两脑袋还是三屌,凭鸡毛有特权,这要是在唐朝、宋朝这些红毛绿尾巴的异类基本上都属于被关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动物。

    出租车司机乐呵呵的跟我调侃,没看电视上都说了嘛,外国人的基因更高级嘛,没看咱们国家一些小姑娘都哭着喊着要出国,要嫁给老外。

    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说,高级特奶奶个裤衩子,拼血统谁有咱们中国人更高贵?龙的传人,岂是这帮刚开化几百年的猴儿能比的?行了,老哥出发吧,我来这儿没别的事儿,就是大晚上找不到动物园,想来看个稀罕。

    出租车司机刚发着火,就看到友谊饭店里面跑出来一个身影,指着我们喊:“啊就站住别别跑你车”

    没想到那个之前那个叫朱厌的结巴队长竟然看到我了,指着我就撵了过来,我赶忙招呼司机开车,别看那小子说话吭哧瘪肚,半天憋出来一个屁,腿脚是真利索,出租车司机刚启动,他已经快跑到了我们跟前。

    得哭开出租的大哥也是个老司机,油门狂飙踩到底,一下子就将他给甩开了。

    司机一脸紧张的问我,兄弟,他是不是认识你啊?

    我没好气的埋怨他,认识个篮子,我今天才刚到崇州市,去哪有朋友,肯定是你刚才埋汰人的嗓门太大了,让保安听见了,不乐意要削你呗。

    善良的出租车司机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看来以后都不能到这儿跑活了,我听说友谊饭店的保安都是退伍兵。

    我叼着根烟,望向外面的夜景,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刚才那小子疯狂的撵我干什么?难不成是认出来我们之前的伪装了?可是我好像又隐隐约约听见他喊“车”什么玩意的,会不会是想问我车还卖不卖?

    我不屑的撇撇嘴摇头,心想他一个小保安,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别说买防弹车了,估摸着就算普通的越野车都够呛吧,回到“王者夜总会”,我给前台的服务员打了声招呼,然后提前到最大的包房去等待那位“神秘人”的到来。

    考虑到对方轻描淡写的说出和柳志高是同事,我猜测他的身份肯定不会低到哪去,别的我倒不担心,唯一害怕的就是来人会不会是柳志高派过来的狗腿子,表面装的好像要跟我合作,实际上就是为了套我话。

    不管咋说,场面上的事情还必须得过得去,我特地让服务生准备了几个高大上的果盘,和几瓶皇家礼炮,轩尼诗xo,洋酒喝的少,具体什么牌子比较硬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让服务生挑贵的拿。

    我倚靠着沙发正揣测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的时候,包房门突然开了,就看到安佳蓓毛毛躁躁的走进来,我疑惑的问她,怎么了老妹?

    安佳蓓一脸惴惴不安的坐到我旁边小声说,三哥,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

    我点点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佳蓓谨慎的看了眼房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上午咱们不是联手在公交车上偷了那个人的东西么?你让我把那些东西交给亮哥,可是亮哥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了啊?

    我一听就乐了,摆摆手说,放心吧,亮哥他们去办另外一件事情了,明天就回来了,啥事没有哈,对了,晚点我给你拿笔钱,咱们今天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哪怕是邓华也不能说,行不?

    安佳蓓迷惑的问我,为什么?

    我随口编了句瞎话说,因为咱们偷的那个人是警察,我需要他钱包里的一点文件,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咱们都得完蛋。

    “警察?”安佳蓓失声喊了出来,像是只受惊吓的小兔子一般忙不迭两下脑袋。

    又逗了她两句后,服务生从外面轻轻敲了敲门,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两个中年人打扮的好像特务似的,一个脸上挂副太阳镜,穿件黑色的长风衣,领子高高竖起,遮住自己的脸,另外一个戴顶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身上穿件棕色的皮夹克,我朝着安佳蓓摆摆手说,你先忙你的去吧,我这儿招待两位贵客。

    安佳蓓轻轻点点头,好奇的看眼两个人,快步离开包房。

    我站起来朝两人抱拳打招呼,两位大哥好,我是赵成虎。

    等服务生将门关上后,那个穿风衣的家伙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将脸上的墨镜摘掉,而戴鸭舌帽的青年保镖似的站在“风衣男”旁边,风衣男朝着我伸出手微笑着说,成虎你好,我叫赵杰,如果你看本地新闻的话,相信应该认识我,如果你不看新闻的话明天买份报纸,相信很快就能认识我。

    一句话说的极为风趣却不失威严,瞬间就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

    赵杰大约摸三十七八岁,立整的短发头看起来精神奕奕,一对虎目倍感威严,身材略微有点发福,但是却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反正我看一点都不像是个当官的,反而觉得有点像是带兵打仗的将军。

    我紧张兮兮的跟他握在一起手,朝着他“嘿嘿”的一阵傻笑,单看他身上散发着的这种气质,我绝对相信他肯定不是柳志高的下属,俩人都有那种上位者的气息,不同的是柳志高让人感觉阴沉,而这个赵杰却格外的刚猛。

    握完手,我局促不安的坐在他旁边,没话找话的指了指茶几上的洋酒说,赵叔要不咱先喝两口吧?边喝边谈。

    赵杰摆摆手说,我不喝酒!跟你来就是谈正事儿的,成虎啊,对你的过往我多少有些了解,我看得出来你这孩子不甘人下,而且和柳志高相处的好像也不太愉快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实事求是的讲确实是这样,半个小时前警察刚刚到我这儿查过牌。

    赵杰轻轻点点头说,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改变这种局面?

    我长出一口气说,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往死了说就是不入流的底层混子,就算再恨能怎么滴,不知道赵叔您有什么高招么?

    赵杰手指头无意识的从茶几上画着小圈圈说,实不相瞒,我和柳志高相处的也不太愉快,当然了我们只是在工作上意见不统一,最重要的是马上就要换届,我们都渴望做出点成绩,柳志高主管治安,肯定是想打压那些违法乱纪的坏分子,而我主管的是经济建设,肯定希望咱们市里能够出现更多的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目标不同,决定了我和他做事的方式不同,所以嘛

    我暗赞大人物就是大人物,这种恨不得攮死对方的关系都能被他说的如此轻飘飘的,换成我肯定直接是“干特娘,槽特爹”了,我轻声问:“那以赵叔您的意思,我应该做点什么,免得被宰杀?”

    赵杰微笑说:“当然是做经济了,我喜欢你这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不过嘛,我的主管的毕竟方面是经济,治安上的事情基本插不上嘴,当然能帮你的时候,我肯定还是视而不见,成虎我这么和你说吧,崇州市马上要迎来大改造,房地产方面将会迎来一个高峰期,这个社会很现实,钞票永远比拳头更容易让人挺直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程志远疑惑的从我脸上来回扫视,似乎在确定我说的是真是假,我生怕从楼道里呆的时间太久,万一苏菲下来转悠看到陈圆圆,到时候解释不清楚,就搂住程志远的肩膀说,远哥,我蹲一天号子了,到现在还一口东西没吃,要不陪我出去吃点宵夜,再整两瓶小酒,咱们边喝边聊?

    程志远还没来得及吭声,陈圆圆赶忙从旁边打圆场,挎着程志远胳膊撒娇说,哥咱就陪成虎吃点东西去嘛,正好我也饿了。

    连拉带拽的总算把这俩“定时炸弹”诓出“王者”,我直接坐进程志远开来的奥迪车里,本来我是想喊上几个兄弟跟着我的,后来又一寻思,就从附近随便吃点东西,打发走他俩都得了,应该没啥大问题。

    我们从不夜城附近随便找了家火锅店,我搓着两手没话找话的跟程志远攀谈,程志远翻着一副死鱼眼,始终就一个问题,啥时候出手帮他们铲平鸿图会所。

    我给程志远倒了杯啤酒说,远哥你就不敢等我忙完这阵子嘛?

    这个时候从饭馆外面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青年穿身黑色的牛仔装,模样长得普普通通的,唯独一双三角眼让人看着很不舒服,他从门外进来以后,就直视着我们这桌,而且就站在饭店门口,也不往里走,服务员上前问话也不搭理,就是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猛瞅。

    突然间我看到那青年把手伸向胸口,掏出来一把手枪直接就对准了程志远的后背,电光火石之间,我猛的一脚踹在程志远的身上,把程志远给踹了个踉跄,同时一把将餐桌给掀翻挡在我们前面,紧跟着就听到“嘣,嘣”的两声枪响。

    “啊!”饭店里不少人被吓坏了,扯着嗓门尖叫起来,场面顿时混乱的一逼。

    陈圆圆也吓得“啊,啊!”尖叫,我一手拽住陈圆圆,一边朝着程志远喊“快躲进包房!”

    然后我率先拖着陈圆圆冲进毗邻着的那间包房里,程志远原地滚了两圈,也冲进包房里面,他的胳膊好像被子弹给擦伤了,正往外潺潺的流血,等程志远进来以后,我赶忙将包房门给关上,朝着程志远问,没事吧?

    程志远凶狠的吐了口唾沫骂,有篮子事儿,我操特妈的,肯定是越南猴子。

    “你认识?”我将自己的枪掏了出来,警惕的靠在墙壁后面问。

    “认识个jb,哪他妈有那么巧的事儿,正好咱落单,就有杀手出现!肯定是鸿图会所的人跟踪我了。”程志远摇了摇脑袋,将衣服脱下来包在胳膊上,也从腰后摸出来一把枪。

    听到“落单”俩字,我顿时就想起来了上帝,前段时间上帝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好像就曾经这么威胁过我。

    我们呼呼喘着粗气,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等了好半晌也没听到有啥状况,本来以为外面的杀手应该走了,这个时候包房门外骤然又发生“嘣,嘣,嘣”连续几声枪响。

    我和程志远也对着包房门“嘣,嘣”的开枪,打没打着人,我不清楚,但是对方的火力好像小了很多,包房的小木门被子弹射的全是一个一个的小窟窿。

    我和程志远缩到墙角,手上的枪口对准了包房门就准备应付突然会出现的危机,我扯开嗓门朝着外面喊,朋友!我已经报警了,而且我和我兄弟手里还有七八发子弹,虽然不多,但是应该能扛得住你们几次进攻,不如各退一步,有啥事约个地方,正大光明的干一架可好?

    外面又没了动静,我掏出手机迅速按下鱼阳的号码。

    我们双方陷入了短暂的趁机,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外面的人又跟疯了似的,对着包房门“嘣,嘣”就是几枪,这次不堪重负的小木门直接被打烂了。

    外面的人也没敢直接进来,猛不丁看到一个黑影飞了进去,我和程志远对着黑影就是几枪,这才发现上当了,可是等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和程志远的手枪全都没了子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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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放了几枪后,我和程志远的枪里都没子弹了,叩动扳机发出“咔咔”的卡壳声,程志远苦笑着望向我,我脑子快速转动提高嗓门喊:“远哥你给我掩护,我换个弹夹。”

    “好嘞!”程志远粗声粗气的回答。

    外面的人不知道是也没子弹还是让我吓唬住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敢往里冲。

    我喊话的同时,伸手指了指窗户口的位置,程志远心领神会的比划了个“ok”的手势,我又指了指包房当中的餐桌冲陈圆圆使使眼神,陈圆圆小脸苍白,估计多半是被吓得,微微点了点脑袋。

    接着我压低声音倒数:“三,二,一!逃!”

    同一时间,程志远“咣”的一下撞破玻璃,跳了出去,我和陈圆圆一块搬起餐桌挡在了包房门口,我朝着陈圆圆吼,赶快跑!

    陈圆圆目瞪口呆的望着我,还在犹豫!

    我愤怒的骂了句,瞅个jb,跑啊!你想把老子害死是咋地?

    陈圆圆这才跌跌撞撞的跑向窗口,程志远从外面接近了一把,将她搀扶出去,我双手顶住餐桌,见陈圆圆跑出去后,也甩开膀子跳出窗口,因为蹦的太高,不小心还被摔了个“狗吃屎”。

    我们仨总算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程志远的车就停在路边上,他速度飞快的爬上车发火,我招呼着陈圆圆往后排上坐,这个时候刚才那个穿牛仔服的青年已经冲到刚才我们逃跑的窗户口,手里攥着枪冲我们开火。

    “嘣,嘣,嘣”照着我们连续就是三枪,我慌忙把陈圆圆推上车,原地从地上连着滚了好几圈,勉强躲了过去,程志远的驾驶技术一溜,发动着汽车原地打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漂移,用车身挡在我前面,我趁着机会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程志远一分钟没敢多停,发动着车子就冲向了街口。

    我大口大口喘息着,也不知道到底是骂谁,反正就是忍不住的爆粗口,卧槽特么的!差一点,刚才就差一点老子就让子弹一枪毙命,我槽特个血姥姥的!

    “成虎你受伤了啊!”陈圆圆一脸恐吓的指着我肩膀处。

    我随手摸了一把,这才发现满手都是血渍,肩膀头的地方隐隐有些作疼,摆了摆手说:“不碍事儿,你没有受伤吧?”我看到陈圆圆的侧脸上有一小片的血迹,心脏瞬间就提了起来,上次因为我,她被误伤的事情,就已经让我觉得内疚的不行,这回要是再受点啥伤,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交代了。

    陈圆圆随手擦了擦脸摇头说,我也没有受伤,这血是远哥的,远哥哥,你没事吧?

    程志远的面庞白森森的,看起来就有些吓人,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紧紧的咬着嘴皮说,我也我也没什么事情,赵成虎,你们王者有有自己的医生么?

    我说,没有!要不咱们直接去医院吧?

    程志远呼呼喘着粗气,低吼一声说:“你好像脑子缺根弦,枪伤怎么去医院?到前面路口,你来开车,让我缓口气,我肚子受了一点小伤,直接回我们八号公馆。”

    我重重点点头,这个时候鱼阳给我打过来电话问我在哪。

    我让他直接到“八号公馆”去找我。

    半分钟以后,车子行驶到了前面的出口,就在出口的正对面,横着停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这台车的前后虽然都有一小段空隙,但是绝对是把路口给彻底堵上了,我们根本没办法通过,而且在车子边上还站着好几个人,程志远慢慢的放慢了速度,我低声叮嘱程志远:“小心点,前面怕是不善!”

    对面的人也明显的看见我们行驶过来,接着,六七个青年全都把手伸进了裤兜里面,小心谨慎的看着这边。

    距离前方大概还有十米远的时候,程志远回头看了我和陈圆圆一眼拧着眉头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前面的几个王八犊子肯定是在堵咱们,这种时候喊什么帮手都来不及了,咱们搏下命吧!冲的出去,皆大欢喜,冲不出去,咱们黄泉作伴!我也和你兄弟们一样喊你一声,三子!三子拜托你保护好我妹。”

    “稳妥,搏呗!”我摸了摸下巴颏,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着两根,一根递给程志远,一根自己咬在嘴里,程志远使劲嘬了两口烟嘴突然之间大吼了一声:“坐稳!”

    我一把将陈圆圆搂在怀里,拿自己的身子压在陈圆圆的身上,这样即使对方开枪的话,子弹肯定也会先射穿我。

    紧跟着我们这台越野车的前大灯一下就给打开了,对面的人统一的捂眼,就听见“嗡”的一声马达咆哮声,程志远狠踩油门的声音,车子一下就冲了出去“咣!”的一声脆响,我们的车直接撞到对面的桑塔纳车的车屁股上。

    前车灯给撞得稀碎,紧跟着又是一个加速,程志远驾驶着越野车硬生生的撞出来一条路冲了出去,同一时间就听见后面“嘣,嘣,嘣,嘣”不停的打枪的声音,“咔嚓”越野车后面的玻璃就被打碎了。

    我赶忙把头低下,玻璃渣子溅的我一身都是,程志远没敢减速,越野车如同一只离弦的飞箭一般直线往前冲刺,很快我们就把后面的那辆桑塔纳给甩的没影了。

    我掏出手机拨通江龙的号码恶吼:“马上带人到不夜城附近的迎春街,德阳火锅鸡门口,路口有一台屁股被撞烂的桑塔纳,我不管你使什么法子,一定要帮我找到那群人的藏身地方!”

    挂掉手机后,我心有余悸的望了眼后面,呲牙咧嘴的骂了句:“操特妈的!”说完,我赶忙又看了看前面开车的程志远关切的问他,你有事没有?

    程志远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脑袋,给我的感觉很是不妙。

    我慌忙说,远哥还是换我来开车吧?你休息一会儿。

    程志远放慢车速,竭尽全力的回过头,他侧脸上的鲜血和汗渍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狼狈,脸色更是白的完全没了血色,朝着我有气无力的说:“三子,我觉得自己够呛能回八号公馆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陈圆圆眼泪当时就下来了,轻轻的推着程志远的后背说,哥,你别吓我,你肯定没有事情的对吧?别闹了。

    我愤怒的骂了句,答应你麻痹!老子不答应,你下车,换我来开车,不就是让子弹擦伤点皮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

    程志远苦笑着摇摇头,把捂着小腹的那只手伸给我看,断断续续的说,刚才腿残了,躲的有点慢,中招了,三子你听我说,我和圆圆都不是外人,八号公馆也永远不可能和你是仇人,我可以保证

    程志远眯缝着眼睛,缓缓的开车,汽车这会儿刚好行驶到市区的一座桥的前面,只是过了桥,再走个几分钟差不多就能到八号公馆,猛然间我看到桥头停着一辆金杯车,金杯车横在桥头,边上站了五六个人,手上全都握着枪,枪管已经指向了我们。

    “小心!”我匆忙大吼了一声,程志远回过头望了一眼,赶忙猛打方向盘,越野车从桥上一个急转弯,就听见“嘣,嘣,嘣”的枪响的声音,所有的车玻璃都给打碎了。

    程志远杠把把车子调了一个头,想要往回倒退,就看见对面一闪,一辆深蓝色的大货车,远灯直射我们,紧跟着是油门猛轰的声音。

    “三子,保护圆圆!”程志远坐直身体,大吼了一声,油门彻底踩到底,以不下八十迈的速度硬着那辆大货车撞了过去。

    “咣!”的一声剧烈的碰撞声音,我紧紧的抱住陈圆圆,被颠了起来,天旋地转的感觉顿时朝我脑子里涌动过来,有那么一瞬间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静止了一样,根本来不及反应,我们屁股底下的越野车就被那辆大货车给撞得翻了一个个儿,整个车子直接一个翻滚,接着,从桥梁边上直接就栽了下去,十多米高的大桥,我们的越野车直接被撞飞下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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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陈圆圆吓得连连尖叫起来,两手紧紧的搂住我,不敢撒开。

    我当时脑子里完全就是一片空白,什么来不及想,也什么都来不及做,就感觉整台车子“咚”的一声,砸进了河水里。

    我慌里慌张的冲程志远吼坏:“快逃!”

    车子就已经完全没入水中,车厢内顿时灌进来了水,我咬着牙,伸手把车门给推开了,刚才车上的玻璃已经被子弹给打碎了,再加上这阵冲撞,玻璃基本上都已经碎的差不多了,进水的速度特别的快,我憋着气一下从车里钻了出来,钻出来以后,又将陈圆圆给硬拖出来。

    我回头望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程志远,他好像晕厥过去了,我咬着嘴皮犹豫了一下,想要先将陈圆圆往河岸边的方向推,然后再回来救程志远,陈圆圆完全就是个旱鸭子,此刻早已经吓得失去理智,“啊,啊”的喊叫不说,两只手还死死的拽着我的腰,把我一个劲地往水底下拖,费了好大劲儿,总算将陈圆圆给送到河岸边,我朝着她低吼:“赶紧走,不管是回八号公馆还是不夜城,马上去喊人来帮忙。”

    陈圆圆浑身湿漉漉的,头发塌在脸上,瑟瑟发抖的点点头,声音很小的哀求:“成虎,你一定要救我哥。”

    “哪他妈那么多废话,赶紧的!”我不耐烦的咒骂一声。

    陈圆圆担忧的望了一眼河面,拔腿往远处跑去。

    然后我深呼吸两后,稍微缓口气,又一头扎进水里,万幸的是,我的水性还算凑合,我们村前面有条小河,小时候总和小伙伴到河里狗刨摸鱼,再有就是这里的河水并没有多湍急而且也不算太深。

    我重新潜回水下,拽住程志远的胳膊往外拖拽,从水里面,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气,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把程志远给拖出来,车窗玻璃上的碎茬子划得的他身上、脸上全是伤口。

    好不容易,把程志远从车里拉出来,我双手抱着程志远,顶着他的身子,使劲就往上游,程志远从水里闷了那么久,再不抓紧时间出口气,我担心会出大事,而且我感觉自己的脑子这会儿也有些昏迷了,如果再不赶紧呼吸氧气,估计我俩都得完犊子。

    我死死的咬着牙,脸上的肌肉都绷得生疼,凭借着最后一口气,脑袋总算冲出了水面,我大口大口呼吸着,就好像让人扼住喉咙刚刚松开手一样,我一只手搂住程志远的腰,两条腿玩了命的往岸边扑腾,那种声嘶力竭到极限的感觉完全没办法形容。

    说老实话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二翻回来救程志远,此刻我俩距离岸边起码还有十多米,我担心根本就游不回去了,程志远的脑袋顶上还在往下流血,整个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

    一边往岸边竭尽全力的扑腾挣扎,我脑子里一边心乱如麻的寻思到底要不要撒手,现在松开他,我剩下的力气绝对够再游会岸边,可是松开他,也就意味着我将自己做“人”的最后一面也给彻底抛弃掉了。

    犹豫了几秒钟后,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不放手。

    “啊!”我怒吼一声,使劲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筋疲力尽的扛着程志远朝岸边挣扎,平地里我都一只手举不起来程志远,更别说此刻是在压力更大的水里,我觉得自己的手臂几乎都要断掉了,骨子里那点狠性也让彻底逼出来了,就在我虚脱的最后一刻,我们俩终于游回岸边。

    岸边的河水估计只有半米来高,我先将程志远的身体翻过来,让他脸朝上,然后自己也仰头躺在河面上,“呼呼”剧烈喘息着,此时此刻我真的连勾勾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别说什么杀手,就算是个五岁的小孩拎把水果刀估摸都能弄死我俩。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程志远你个大坑比,老子费这么大劲救你,你要是挂了,老子可就亏大了,千万别特么有事,我指望以后继续坑你呢。”我侧头瞟向旁边的程志远,像是个精神病似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次的惊险程度远远比上回差点被烧死来的还要惊心动魄。

    我眯着眼睛望向大桥上,刚才肇事的那两辆车都已经离去,我从岸边躺了足足能有十多分钟,才感觉自己稍稍恢复一点气力,慢悠悠的爬起身子,将程志远背到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桥架的旁边走。

    我背着程志远费了一膀子力气才总算回到大桥上,脚跟还没站稳就看到十多辆奥迪车风风火火的开了过来,车还没停稳,陈圆圆领着一大帮人就急急忙忙的冲过来,领头的老头赫然正是程威。

    我没好气的咒骂一句,真特妈的点背,早知道老子从河里再躺一会儿多好。

    见到我后背着的程志远的时候,程威大松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的双手合十祷告,谢天谢地,谢菩萨保佑,你们俩总算安然无恙。

    两个马仔将程志远接过去,抬起来就快速送进车里,我也虚脱的坐在地上,冲着程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喂!救你家小远的人可是我,你不谢我,谢个鸡毛老天爷!

    程威尴尬的笑了笑,轻声问我:“成虎,你没事吧?”

    我呈“太”字形直接躺桥面上吧唧嘴,你看我这样子像没事么?我告诉你啊,程家掌柜,这回救你儿子,几乎要了我半条命,你要是有良心的话就补偿我个百八十万现金,算了你还是先给我来根烟吧,累懵他哥了!

    一个小弟马上点着一根烟,塞到我嘴里,我享受似的狠狠的嘬了两口,眼珠子斜视旁边的程威,这老家话别看长得慈眉善目,实际上心比谁都黑,上次浑身绑满雷管威胁上帝的事情,我印象特别的深刻。

    “八号公馆”的人这会儿要是想对我动手,保管十拿九稳,就凭旁边那个弱不经风的陈圆圆,完全就是扯犊子,我脑子快速转动着,余光一刻不敢停歇的扫视四周。

    同时心底暗暗发誓,假设逃过这一劫,说什么也不能再敢这么傻逼的事情,将自己的小命交给别人保管。

    程威坐在我旁边,像是看自家孩子似的朝着笑着摇摇脑袋,然后摆摆手招呼两个小弟将我也架了起来,我赶忙挣扎起来,冲着程威喊,老家话你想干嘛?我可是你老程家的救命恩人,你不会不讲江湖道义吧?

    程威一双虎目微瞪,冲着我说,成虎按照辈分儿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喊我叫声叔?难道你心目中的道义就没有尊重俩字?

    我拼命挣扎着,朝程威恶吼:“少他妈跟我扯淡,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吧?要是想绑架老子的话,你先掂量掂量你们八号公馆的实力,能不能承受住不夜城和皇朝的双重怒火!”

    程威朝两个马仔昂了昂脑袋说,把他带上车!

    两个马仔很蛮横的将我给硬拖拽上车,然后一左一右的将我给钳制住,我破口大骂,用各种难听话狂喷程威,程威则好像根本没听到一般,坐在副驾驶座上安静的抽烟,等我骂的差不多了,程威才回过脑袋来微笑着问我,骂够了没有?

    我冷着脸说,老狐狸你想干什么?直接划出来条道吧?

    “不用太激动,我只是想教你一些混社会最基本的道理。”程威递给我一支烟。

    我愤怒的一把将烟给打掉,低吼:“别给我整虚的,你就明白的告诉我,怎么才能放我吧,老子知道你没打算弄死我,不然早就动手了。”

    我可以确定程威并不想整死我,不然别说他了,旁边的陈圆圆肯定也会阻拦,虽然那妮子平常傻头傻脑的,不过现在对我应该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程威吐了口烟圈说,成虎啊,你混几年社会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混明白了什么?你知道从这个社会上生存最重要的是什么吗?辉煌一刻谁都有,别把一刻当永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单纯的为了活下去,你其实可以做很多事情的,不是偏偏要走这条道,当然了我也是闲的,只是想跟你谈谈心,你和我儿子岁数一样大,看到你,我总控制不住的想拿出当爹的态度去对你,如果你愿意和我实话实说的聊聊,我待会送你份大礼物,绝对比你拿下不夜城还要开心的礼物,如果你不想,那抽完这支烟,你就可以下车走人了!”程威举起手里的香烟朝我笑了笑。

    我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开腔:“跟你说你可能不相信,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妈跟人跑了,因为嫌弃家里穷,和一个有钱的男人双宿双飞了,我爸带着我去找她,结果让那个男人给胖揍一顿,然后他很窝囊的蹲在墙角哭,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自己,我做一个坏人,一个比所有人都坏的人,因为只有你足够坏,别人才会畏惧你。”

    程威点点头说,继续!

    我嘬了口烟嘴心情一下子陷入了悲凉,低声说:“后来我爸带着我既当爹又当妈的生活,受尽村里人的白眼,包括现在对我情深意重的陈圆圆,她是你干闺女吧?这也是我不乐意接受她的一个主要原因。”

    程威摇摇头说,圆圆不是我干女儿,你接着聊你的故事。

    我仰着脑袋低吼,让人欺负其实也很无所谓,反正我也习惯了,我就想着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念书,将来有出息了带着我爸到市里生活,可是我没想到上初中的时候,我爸也离开我了,他被抓进了监狱,说是贪污了村里买化肥的钱,你能想象我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当时的无助么?就好像天塌了。

    说着话我的眼圈就红了,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使劲抽了抽鼻子说,幸好我命不该如此,我遇上了自己人生当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值得让我拿命去守护的女人,她带着我走出那片不堪回首的雾霾,用自己瘦弱的身板替我扛起了第一片天,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萌生了自己要成为一个强者的念头,我要坚强的活着,然后带她和我爸过最好的日子!

    程威再次递给我支烟说,能理解那种感受,我也是个父亲,后来呢?你就再也没有见过你爸对么?

    我犹豫了好半天,迟疑自己要不要把我爸越狱的事情告诉他,最终我没有忍住,或许因为他刚才说“我也是个父亲”的缘故,我选择相信他,把积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见过!那回我被县城里的地痞差点打死,我爸突然出现了,就如同做梦一般,当我被打的几乎晕厥的时候,我爸像是个英雄一般跑出来救我,他是越狱出来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再没有压抑住心底的情绪,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出来,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一直都牢牢的挂在我心头,我从未有一刻敢忘记过。

    平日里我是“王者”的大哥,我是众兄弟的脊梁骨,可我毕竟也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肩膀上的重担压的太重,重的我只能在黑夜中偷偷的抹泪,每当触及到“父亲”俩字的时候,我都会故意的避开,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和程威说那么多,可能是因为刚才看到他为程志远老泪纵横的原因,勾起了我对自己父亲的渴望吧,我委屈的擦干净眼泪,朝着程威咧咧嘴说,我说完了!

    程威猛地伸出手,我以为他又要扇我,赶忙往后挪身子,谁知道程威只是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抚摸了我脑袋两下,语气无比温柔的说,孩子你受苦了!

    “别介,您老别这样,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程叔,其实吧,我刚才不是故意顶撞你的,只是心里有点不太舒服。”我这个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如果程威一直都对我是那副硬邦邦的态度,我肯定不会服气,可是他这么一整,把我给顿时搞的有点尴尬了。

    程威轻咳一声说,我也该给你兑现承诺了,走吧,跟我回八号公馆,我送你份大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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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喜至极!

    程威示意司机开车,我有些局促不安的说,程叔,有什么礼物您就从这儿直接给我吧,八号公馆我还是改天再去吧,今天实在太狼狈了,你看我衣裳都湿透了。

    程威爽朗的一笑,摆摆手说,成虎啊,小远和圆圆应该都告诉过你吧?八号公馆永远不可能和你是敌人,相反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去。

    “呃?”我有些意外,这种话我通常都是当玩笑听的,此刻从程威的嘴里讲出来,我总觉得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再一寻思反正我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伸头缩头都躲不过一刀,爱jb咋地咋地吧。

    走着走着,程威猛不丁出声,扭头看向我摇摇头说,不对!差点闹出来大笑话。

    我当时正左右打量着,寻思找什么最合适的机会逃跑,被程威这猛地一嗓子给吓了一跳,慌忙仰头问:“什么不对?您说啥呢程叔。”

    程威摸了摸鼻梁说,按辈分你应该管我叫大爷。

    我没好气的说,程叔您这捡便宜没够啊,比我大,我认了,咋地一会儿没出声儿就比我爸辈儿还高了?

    程威瞪着两眼说,我今年四十七,赵东升四十五,你说谁大谁小?

    我下意识的接话说,要是按这么算的话,那肯定是您大,卧槽!你刚才说什么?赵东升?你认识我爸?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手脚有些不受控制的拽住了程威的衣领,那两个马仔想要往下按我的时候,程威摆了摆手,特别慈善的朝我微笑说:“我不光认识,而且还很熟!不然你以为八号公馆凭啥会像护犊子似的护着你?”

    “程叔,呸呸大爷,亲大爷,您知道我爸在哪么?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急不可耐的揪住程威的脖领哀求。

    程威干咳两声说,如果你继续这么亢奋下去的话,我想你还没见到你爸就得先给你大爷操办一场丧事了,小子还不快松开手!

    我像是个毛手毛脚的猴崽子一般抓耳挠腮的赔笑说,大爷,我爸一直都在八号公馆是么?他现在好不好?胖了还是瘦了?最近有没有生病?还有就是他现在真的在八号公馆么?

    程威哈哈大笑着说,你这么多问题,我应该先回答哪个?要不你待会亲自问他去吧?

    我抽了抽鼻子说,大爷您是怎么和我爸认识的,他那么老实一个人,怎么可能认识您这种大人物的,我心里实在急的慌,您能不能先给我透漏一点啊。

    别看我现在的地位好像和程威平起平坐,要知道早几年八号公馆绝对是我们父子俩仰视的存在,就说我爸住了两年监狱,性格可能变得凶狠些,可是像程威这样的大哥大手底下怎么可能不养三五个亡命徒呢。

    程威想了想说,我和你爸认识很多年了,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到你家喝过满月酒呢,只不过那时候你太小,没有印象罢了,我年轻的时候上山下乡就在你们村落户,不光和你爸关系好,还和圆圆的父亲也是兄弟,其实我们仨都是哥们,圆圆她爸之所以会和你爸闹僵,就是因为你妈,结婚前黑狗熊就劝过你爸,你妈不是什么正经人,俩人因为这打起来,老死不相往来。

    我二傻子似的点点脑袋。

    程威接着说,你妈跟人跑了以后,你爸到市里来找过我帮忙,我当时也确实安排了一票人去帮他报仇,不过你爸的心性还是太善良了,事到临头了又改变了注意,他怕你会受到伤害,后来让我帮着他找条发财的马路,我想让他留在八号公馆给我当个出纳会计啥的,他又不愿意,后来我就介绍他跟人合伙做化肥生意。

    我说,再后来呢?

    程威百感交集的说,你爸这个人别看窝窝囊囊的,但是却有自己的骨气,我给他拿钱,他愣是不要,最后他偷偷挪用了村里的一部分钱,谁知道我介绍给他们的那个化肥商人不靠谱,揣着钱跑了,后来这不出事了么?不光他进去了,圆圆的父亲也受了牵连,直到被判刑,圆圆他爸都没有咬出来这事儿,一力承当责任,俩人都是倔脾气的驴,你爸越狱,黑狗熊说啥要把牢底做穿,就说你爸啥时候不给他道歉,他啥时候不出来。

    “黑狗熊敢情是真是让冤枉的?”我惊愕的长大嘴巴,感觉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事儿,难不成我恨了这么多年的家伙,竟然还是一个像叔叔似的庇佑我的人?

    程威点点头说,你想想,黑狗熊从小到大揍你,哪回是真往死里捶你了?别看这老小子一脸凶狠样,实际心肠比娘们还善良,知道你家吃不开饭,总是偷摸的给你爸塞钱。

    我“咕噜”咽了口唾沫,小声询问:“也就是说,陈圆圆她干爹实际上是我亲爸?”

    程威拍了我脑袋一下笑着说,可不咋地!你以为呢?

    我摸了摸鼻梁挪揄的笑着说:“我以为也是这样。”当着大爷的面肯定不敢把过去那点猥琐的想法告诉他。

    快到“八号公馆”门口的时候,我没由来的紧张起来,那种手忙脚乱的感觉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我站在门外“呼呼”的深呼吸着,朝着程威干笑着说,大爷您先进去吧,我调整一下心态,这会儿激动的走道都不知道应该先迈哪条腿。

    程威拍了拍我肩膀直乐:“自己亲爹有啥可激动的,说实话我真挺羡慕你爹养出来你这么个儿子,小远要是有你对你爹一半的孝心,我就算躺棺材板里也能瞑目咯。”

    我赶忙摇摇头说,大爷您这么说,远哥只是不会表达,不一定不爱您,算了,您先进去吧,我再酝酿酝酿,待会看着老爷子是应该先下跪还是先拥抱。

    我俩正逗笑的时候,一个马仔快步走了出来,凑到程威的耳边低声念叨了几句话,程威的脸色顿时变了,回头看向我说:“成虎,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心神不由一慌,朝着他问:“不会是我爸不想见我吧?”

    程威哈哈一笑说,说什么傻话呢,你爸不知道偷偷跑不夜城看过你多少次,怎么可能会不想见你呢,坏消息是他这会儿替我去接货了,八号公馆是做什么买卖的你也清楚,这种事情必须得自己人干,我刚才着急去救你和阿远,上家刚好来送货,很快的,最多到凌晨五六点他就能回来,好消息是,我的人确定今天晚上你们被偷袭是上帝这个王八蛋干的,而且还调查出来上帝现在的藏身地方,你要不要亲手报仇?

    我点了点脑袋说,要!刚好我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松口气,调整好心态回来见我爸,大爷您把地址给我吧。

    上帝低声给我念了个宾馆的名字,眼下都是自己人了,我也没啥忌讳,直接当着他的面给蔡亮打通电话,我让王兴和陈花椒先护送那批“贵重物品”先回“王者”,然后让蔡亮带着伦哥到八号公馆找我。

    想了想后,我又给鱼阳打了个电话,叫他带人先把上帝所在的那家宾馆给包围起来。

    鱼阳都快哭了,朝着我委屈的说:“三爷,我亲三爷,这次您可弄准了成不?我带了一百多号小弟已经整整跑一宿了。”

    跟他臭屁了两句后,我就挂掉了手机,没多会儿蔡亮和伦哥开台夏利车来到八号公馆门前。

    程威一个劲嘱咐我小心点,完事就早点回来。

    我们仨开车直接朝着上帝藏身的地方行驶开来,路上我兴奋的跟他俩说了我爸的事情,他俩也表现的挺高兴的,快到上帝所在的那间宾馆的时候我心底瞬间闪过一丝不对劲儿的感觉,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不对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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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哥搂住我肩膀拍了拍说,想不出来就暂时别琢磨了,其实这趟活你都不该去的,一晚上累的够呛,我和亮哥带人就能办了这事儿。

    我眯着眉头冷笑,亮哥刚才说的对,尊重嘛,上帝毕竟是咱不夜城的开山祖师爷,对待这种大人物,我不亲自出面,显得多不合适,狗日的今晚上害的我九死一生,我要是不连本带利的还回去,以后做梦都做的不安稳。

    程威给我的地址位于市郊不远处,一栋叫“空中花园”的大型商务宾馆,我们到地方以后,看到宾馆的门口严严实实的堵了十多辆面包车,看车牌就知道都是我“王者”的兄弟。

    我和伦哥、蔡亮迅速跳下车,伦哥和蔡亮手里一人抱着把双管的猎枪,这个时候宾馆前面的十几辆面包车的车门也同时“哗”一下开了,一两百号兄弟在鱼阳的带领下拎着砍刀、洋镐把纷纷跟了下来。

    门口的两个保安一看这架势,赶忙要关大门,伦哥两手抱着猎枪吓唬:“敢特么关大门,老子一枪嘣了你!”

    两个保安吓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鱼总招呼兄弟们把宾馆所有死角都堵上,从现在开始,前门后门不允许进出人。”我朝着鱼阳昂了昂脑袋。

    鱼阳比划了个“ok”的手势,就开始安排。

    我们仨大步流星的跨进“空中花园”的大门,路过门岗的时候,我看了眼保安,朝伦哥使了个眼色说:“他们也是给人打工的,不容易,别难为他们了。”

    伦哥点点头,“嘿嘿”一笑走到其中一个保安的跟前说,从衣兜里掏出烟盒,说:“兄弟,借个火。”

    保安哆哆嗦嗦的拿出打火机凑近递给伦哥。

    伦哥从保安的手上接过火机,点着烟,然后又还给他,等那保安手缩回去的时候,手心里已多了几张百元大钞。

    “谢谢啊哥们,就当你们值班睡着了,什么都没看着,对吧?”伦哥拍了拍保安的肩膀。

    “您说的对,我们确实睡岗了。”保安脸色发白的应承。

    走进宾馆的大厅内,悠扬的萨克斯音乐缓缓的流淌着,映衬着大厅中央的假山池里的流水显得各位的有格调,空气中充满了令人舒适的檀香香味,华丽的吊灯在高高的空中洒下明亮的灯光。大厅内很静,静得连墙壁上的时钟走动的声音都细微可闻,服务员正趴在银台后面打盹。

    我们仨脚步轻盈的走进电梯,按照程威给的楼层和房间号按下了八楼。

    电梯里蔡亮摸了摸鼻梁冷笑,上帝还挺会挑地方的,这种宾馆确实不好找。

    “老奸巨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伦哥不屑的撇撇嘴。

    “叮”的一声脆响,电梯显示已经到了八层,所有人都闭上了嘴,走廊里静悄悄的,天花板上的灯发出昏暗的灯光,我们像是幽灵一般静悄悄的打量门票号往里走,来到了八零六门口。我先将头贴在门上侧耳听了听,听到里面有男人女人的浪笑声时,我压低声音朝他俩说:“咱们帝爷正鏖战呢。”

    蔡亮皱着眉头轻轻碰了碰门把手小声说,不可能吧,我听说上帝因为让人打爆一个蛋,早就变得不好女色了。

    “兴许有什么特殊爱好呢。”伦哥也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

    我心想既然已经来了,不管是不是先进门再说,按道理这种事情程威不应该骗我的,沉寂了几秒钟后我“笃笃笃”在房门上敲了几下,里面的笑声嘎然而止,片刻后响起一个男人粗暴的声音:“谁呀!”

    听声音果然不是上帝的,不过这男人的声音也很耳熟,我确定自己一定听过,估摸是上帝手下的什么死忠吧,伦哥用眼神询问我还要不要继续,我轻轻点了点脑袋。

    “先生您好,我是本店的服务员,警察这会儿正在下面查房,我们老板让我上来通知您一声提前做好准备,而且我们为您准备好了备用的身份证。”伦哥捏着鼻子客气的答道。

    “等着吧。”里面的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里面一下又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一个拖沓的脚步声渐渐响起,我们几个对望了一眼,脸上全都露出认真的神色。

    几秒钟后,里面的人将门刚刚打开一条很小的缝隙,蔡亮猛的用肩膀将门撞开,里面的男人遂不及防一下子被撞了个趔趄,坐倒在地上,我们仨一起涌了进去。

    紧跟着那男人光着屁股就往里面跑,钻进卫生间里“咔嚓”一下将门锁死,那男人的速度很快,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模样,我们哥仨也不追,反正房间就这么大,八层楼高,我不信他敢跳下来,我慢悠悠的将房门关上反锁。

    与此同时,伦哥的手机响了,伦哥接起电话“喂,喂”了两声,脸色顿时变的有些不自然,慌忙将手机递给我说,程威的电话。

    “嗯?”我疑惑的接过去手机问道:“怎么了大爷?”

    “成虎,你现在到空中花园没?”程威的声音很是焦急。

    我回答道:“到了啊,刚刚进了你给我的那个房间门,不过大爷您是不是搞错了,这个人好像不是上帝吧。”

    程威火急火燎的回应,是啊,错了!而且错大发了,我手下出了叛徒,收了上帝一笔好处费,给了咱们一个虚假的信息,那屋里的人的确不是上帝,别说那么多了,你们赶快撤出来,剩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卫生间里传出男人的怒吼声,赵成虎,你给我来这套是吧?老子不灭了你的不夜城誓不为人!

    这次我听的真真切切,卫生间里的男人的确不是上帝,但是我很熟悉,熟悉到我此刻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我冲着程威低吼:“大爷,你耍我呢?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不?”

    电话那边的程威显然也听到了卫生间里那个男人的声音,语气顿时降到冰点,失魂落魄的低声,完了完了,成虎你赶快回八号公馆,咱们见面再详谈吧,你放心,就算把八号公馆卖了,大爷肯定也会保你平安无事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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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冷笑说:“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我还撤个蛋,柳志高认出来我了!行了,这事儿您别管了,我爸要是回去的话,劳烦您马上给我通个电话,有些事情咱们心知肚明的就好,您狡猾,我同样也不傻,这次看在我爸的份上我让你,但是如果你敢继续坑我们爷俩的话,我拼着不要命,也会把你和你儿子都祸害死。”

    打死我都没想到,这房间里的人不但不是上帝,而且还和他的身份天壤之差,刚才光着屁股蹿进卫生间的那个男人竟然是柳志高,那个从崇州市完全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政界狠人。

    看我要撂电话,程威赶忙喊叫,成虎你千万别冲动,柳志高的身份不一般,千万别拿社会上的那一套对付他,他要是真出事儿了,崇州市上层肯定轩然大波,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肯定没用,你信大爷的,大爷肯定能帮你处理的稳稳当当。

    “嗯,我知道了!”我没有继续再跟他多废话,直接把手机挂掉丢给了伦哥,然后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说,被他妈程威给耍了!

    我声音很大,就是为了让躲在卫生间里的柳志高也听到。

    伦哥轻声问我,会不会真是有什么误会?你先别那么武断。

    我没好气的出声,误会个鸡八,这种事情你觉得能有啥误会?这他妈就是程威故意给咱设的一个局,他恐怕压根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偷袭我们的人是谁!

    我相信程威说的大部分话是真话,他和我爸还有黑狗熊是哥们,我爸可能也一直躲在八号公馆,但是今天晚上这场局绝对是他故意做出来的,他肯定有方法让柳志高既往不咎,这么做也不一定是想害我,我觉得他更多是想让我受制与他吧,至于他目的所在,我就不得而知了。

    “啊!”房间内的大床上,一声尖叫乍响。

    我侧头望去,看到一个女人紧紧的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染成黄色头发的脑袋和一截光洁的脖颈,脖颈以下的地方蜷缩在被子里,她象只受惊的绵羊一样惶恐放看着我们。

    我四处打量了一番,见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舔了舔嘴角温柔的笑了笑,冲着床上惊恐的女人说:“不好意思美女,没你的事,我们就找你男朋友聊几句天,你继续睡吧,如果你敢再发出什么声音,我可能会不开心。”

    女人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神情稍稍平静了些。

    与此同时我想起来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我爸代替程威去接货了,八号公馆的上家是谁?是他妈上帝这条狗,八号公馆的人肯定不知道自己上家的身份,但是上帝绝对认识他的下家啊,原本我是想马上给程威打电话的,后有又一琢磨,如果真出事这会儿怕是已经出了,此刻唯一能救命的也就是柳志高,以柳志高的地位,上帝如果还想卷土重来的话,肯定不敢轻易得罪。

    我恨恨的扇了自己一把嘴巴子,一晚上跟条狗似的疲于逃命,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个忘了,内心不住的祈祷,我爸千万不能出事,当然我脸上没敢表现出来半分紧张,柳志高是个人精,我只要稍微露出来一点破绽,马上就能被他反败为胜。

    “伦哥、亮哥,把柳叔请出来!”我瞄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里面的柳志高仍旧在喋喋不休的放着狠话,我心里已然有个主意,下意识的伸手掏出来手机,结果才发现因为之前掉进河里,我手机早就不能使了,又拿伦哥的手机给鱼阳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一部照相机赶快上来。

    柳志高躲在卫生间里嚎叫,赵成虎你他妈是在作死!

    我轻笑说,柳叔我劝您嗓门最好小点,然后自己滚出来,如果我们砸门的话,声音可能会很大,引起酒店的注意或者别的住客围观的话,呵呵您可就彻底火了,上次在警局我说的就很清楚,我赵成虎贱命一条,无所谓对手是谁的。

    卫生间里瞬间安静下来,看来柳志高也有些慌了。

    我强忍着心底的担忧,装出来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点燃一根烟乐呵呵的说,柳叔我给您五分钟的时间考虑,五分钟以后我就砸门,同时给玥玥和我婶子打电话,现场直播您从这儿的风流韵事。

    我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咔嚓”一下子开了,柳志高光着膀子,下半身绑着条浴巾走了出来,柳志高此刻的脸上好像抹了一层锅灰,黑的发亮,鼻梁上也没带眼镜,两只眼睛不适应的眯缝着。

    “哟呵,柳叔这身材没谁了,到您这个岁数,还能把身材保养的这么棒的人不多见,我是真心佩服啊,对了美女,你男朋友厉害不厉害?”我回头看了眼钻在被窝里的那个女人调侃道。

    女人红着脸轻轻点了点脑袋。

    柳志高站在我对面,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浴巾,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冷哼,赵成虎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太过份,不然我让你这辈子把牢底坐穿,你信么?

    我直接摇了摇脑袋说,这个我还真不信,要不您现在打电话报警吧,看看警察来了,到底是我把牢底坐穿还是您丢人败兴?伦哥把手机给我咱柳叔,顺便替他拨通110。

    伦哥邪笑着拿出手机按下110,然后把电话贴在柳志高的耳朵边,那头很快接通“喂,您好!喂?喂!”

    柳志高寒着脸没吭声,我努努嘴说:“说话啊柳叔,就说有人敲诈勒索你,你不说我可说了啊!”

    我笑呵呵的接过来手机,刚打算出声,柳志高一把夺过去挂掉,然后把手机扔到地上狠狠的跺了两脚,满脸灰败的朝着我说:“你赢了,直接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吧?”

    我皮笑肉不笑的站起来,拍了拍柳志高的侧脸说,柳大官人怂了啊?平常不都挺耀武扬威的嘛?

    柳志高刚打算说话,我一把推在他胸口,把他给推到床上,冷着脸说:“给上帝打电话,问问他交易完成没有?如果完成了,立马放和他交易的人走,别跟我说任何废话,不然老子马上通知报社!”

    柳志高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从墙角的衣服架上摸出来自己的手机,开机后,拨通一个号码,我冷笑说:“按免提,让我听见你们的对话!”

    柳志高无奈的按下免提键,那边上帝的声音传了过来,很恭敬的说:“柳哥有什么吩咐?”

    柳志高按照我的要求说了一遍,上帝那边只是犹豫了一下后就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我凑到柳志高的耳边小声说,警告他这阵子不许和八号公馆再交易,就说上面已经盯上他们了。

    柳志高又原封不动的把话和上帝说了一遍。

    上帝仍旧像是个乖儿子似的连连答应,接着上帝问柳志高,柳哥您打算什么时候收拾赵成虎那帮小崽子?我从外面躲着的日子不好过啊。

    想来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志高犹豫的看了我一眼后说,过阵子吧,说完就打算撂电话,我赶忙低声说,问他现在在哪,就说你有事想找他帮忙,关于我的。

    柳志高迟疑了一下问,你现在人在哪?我想和你见一面,关于赵成虎的事情和你计划一下。

    这回上帝那头沉默了足足能有一两分钟,才说出来一个地址,我朝旁边的伦哥使了个眼色,伦哥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快步走出门去。

    挂掉电话后,柳志高横着脸朝我低吼,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放我一马,以后我保证不与你为难,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帮助到你,包括山本一熊的黄金被盗案子,我都可以帮你压下来。

    我叼着烟卷微笑说,黄金盗窃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缺那俩钱,柳叔,我听赵杰说过阵子咱们市的领导班子快要换届了吧?你好像很有机会,提前恭喜咯!

    柳志高的脸色顿时变了,瞪着俩水泡眼说,你认识赵杰?

    我点点头说,对啊!而且我还答应帮他搞垮你的,你看这事儿整的,我都不知道应该咋办了,要不您帮我支个招?赵杰给我放出的条件可比你优厚多了,这个节骨眼上,您老要是被爆出来丑闻,唉,真替您惋惜啊。

    柳志高脸色铁青的说,这件事情只要你帮我保密,我保证自己在任期间不夜城都姓赵,不管谁都威胁不到你,过段时间咱们市区会大改造,我手里攥着几个楼盘的改造计划,也可以最低价交给你做。

    “爽快人!”我朝着柳志高翘起大拇指,微笑说:“不过还得再加一条,我兄弟胖子和玥玥是真心相爱,希望您可以通融一下”

    这个时候鱼阳猛地推开房间门,我一把拽下来柳志高腰上系着的浴巾,将他推到床上,鱼阳抱着照相机对准柳志高和床上的女人“咔咔”就是一通拍照。

    “赵成虎,你他妈要干什么?”柳志高暴躁的冲我吼叫。

    我咬着烟嘴邪笑说,柳叔,原谅我先小人后君子,您这种执掌生死大权的厉害人物,我害怕啊!鱼总左边拍一点,对对对,把柳叔英明神武的龙根也照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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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是天意,败是命数!”关于这点我倒是挺豁达的,如果能够那么轻易就抓到上帝,恐怕这老小子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只要蔡亮他们不会出意外的话,我就心满意足。

    我说,来探望您之前我被人偷袭,险些挂掉,这事儿您知道不知道?

    柳志高的脸色变幻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屋里的人应该都看出来了,他犹豫了几分钟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想估计今天的事情他肯定也有参与了,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巧,我们往“八号公馆”的路段竟然会一辆车都没碰上,而且对方竟然还敢那么正大光明的堵在桥头上,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这些没什么意义,我也没打算继续深究,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然后我又戏谑的问他,柳叔,您和山本一熊的关系应该也很不错吧?我看他金子丢了,你比当事人还着急。

    柳志高眼皮不自觉跳动两下,再次摇摇头说,不太熟悉,但是我奉劝你不要继续招惹他们,岛国人的背景超出你想象,过一两天我可以组个饭局,介绍你们认识,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等你混迹的时间久了,会发现这个社会并不是拳头就可以决定一切。

    柳志高的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忌惮,不由引起了我的怀疑,按理说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整个崇州市能威胁到他的人真心不多见,一帮岛国混子竟然可以令他忌讳莫测,根本不科学,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别介了!我对牲口过敏,多谢柳叔您的好意了。”我直接摇摇脑袋拒绝,让我和岛国的牲口一起吃饭,然后握手言和,那比杀了我还痛苦。

    我们没话找话的闲扯了能有一个多钟头,我心底开始有点着急了,按道理不管抓没抓着上帝,伦哥此刻都应该打个电话过来说说事情经过的,可是这中间却渺无音讯,我冲蔡亮小声说:“给伦哥打个电话,问问那边具体什么情况。”

    我话音刚落,鱼阳的手机就响了,鱼阳“嗯嗯”的应承几句后,看向我说:“不知道什么人报警了,这会儿外面来了好些警车!咱们兄弟被抓了不少,这会儿警察怕是要上来了。”

    柳志高明显慌了,眼巴巴的望向我。

    我想了想说,柳叔您给局子里的领导打个电话,这个黑锅我替您扛了。

    柳志高忙不迭的点点头,我长出一口气,凑到蔡亮的耳边小声说,待会想办法把床上那个女人带走,这是活证据,坚决不能让柳志高使什么手段。

    鱼阳轻声说说,三子,要不我去背锅吧?你的身份

    我笑了笑说,就是因为不夜城归我扛,我更应该露面,况且对方来势汹汹出动了那么多警力,再抓不着个像样的人物,也不好交差,对吧柳叔?

    柳志高恨恨的骂了句,这帮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哈哈”一笑,朝着他摆摆手,一脸轻松写意的拉开门走了出来,一点都不担心柳志高会阴我,如果他玩儿我,我就让他后半辈子跟我做狱友,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向柳志高问,柳叔您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您的不?

    柳志高迷糊的望向我。

    我轻声说,八号公馆。

    柳志高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至于他会怎么对付程威那就不归我操心了,今天的事情拿脚趾头想都知道是程威想要整我,不说搞垮八号公馆,起码我得反败为胜,让他掉转头求我。

    我从警局里呆了半个多钟头,就被放出来了,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蔡亮和胡金开着苏天浩送我的那台越野车到门口接的我,看到胡金的时候,我顿时乐了,拿胳膊捅咕了他两下问,痊愈了我金哥?

    胡金的精神还不错,就是脸色多少还有点苍白,隔着领口都能看到他的胸脯上应该还缠着纱布,有些埋怨的白眼我,小三爷你可真不够意思,我从床上躺俩礼拜,你都不知道来探望我一眼,昨天听说你差点被整死,我也顾不上从床上继续装死了,好说歹说让亮子带着我过来接你。

    蔡亮从旁边咳嗽两声说,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阵子三子忙成啥逼样了,睡觉时间都没有,哪还有闲工夫去看你

    胡金推了蔡亮胸脯一下笑骂,用的着你逼逼,老子自己还不知道?

    “胡半脑!”蔡亮像是小孩儿似乎比划了根中指。

    我苦笑不得的问,俩亲大爷,你们先别闹腾成不?亮哥我问你,柳志高搞定没?

    蔡亮点点头说,搞定了!那个女人我也带回去了,安顿在咱们夜总会里,程威黎明的时候让抓了,你从里面跟他碰着头没有?

    我撇撇嘴说,你以为里面是菜市场呢,可以随便逛,对了,我爸呢?我爸有消息没有,还有伦哥,伦哥抓没抓到上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努力!奋斗!熬了这么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到,我像是个精神病人似的仰头哈哈大笑,扯着嗓门“啊,啊!”的叫喊。

    吼完以后,我拔腿就往街头跑,蔡亮和胡金追在我后面撵我,以我的脚力肯定跑不赢他俩,几步下去我就被他们给拦住,我愤怒的从路边捡起来一块砖头狠狠的拍在自己脑袋上恶吼,你俩要是还认我这个人弟弟,现在就别管我,让我自己安静的想想,我想通了,自然会回去。

    “那要是想不通呢?”胡金盯盯的望向我。

    我迟疑了一下,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滑落下来,我摇摇头说,肯定会想通的,我只是有点累了,想要喘口气,我知道还有很多人在等我,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可我现在脑子一团浆糊,真的!让我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可以么?

    蔡亮和胡金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胡金轻声说,三子我保护你的时间比较久,也比其他人看到你另外一面多,我知道你很累很辛苦,算了,不说了,你想安静,那就安静,我们哥俩保证不会多说话,就远远的盯着你,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为自己一个人活着,还有很多人在翘首以盼的等你。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吱声,低垂着脑袋往大街上走,任由额头上的鲜血顺着我的侧脸往下淌落,也不在意路人像是看怪物一般观望我的表情,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迈腿行走。

    从早上一直走到傍晚,我两条腿如同灌了铁铅似的沉重,可愣是不想停下来,蔡亮和胡金沉默的跟在我身后,天色渐渐暗淡,路过一处很小的广场,黄昏的路灯下,我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花甲老人坐在喷水池旁边在拉二胡,那凄婉的二胡声,如泣如诉,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爱上了二胡,爱上了这个都快被世界淘汰的名族产物。

    老人是背对着我的,后背稍稍有些佝偻,但是能感觉到他特别的专注。

    可能是真的有点累了,我不由停下来脚步,驻足旁听,反正我现在的时间很宽裕,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干嘛,静静听几个曲子,我的心里泛起一丝特别的感觉。

    已经是深秋十分,一阵凌厉的小风扫过,我不由打了个冷颤,老人的二胡声突然变得高亢有力起来,似乎要与这萧瑟的秋风一比高低,让人听着精神为之一振,我不由生出来走过去看看老人模样的好奇心理。

    我刚刚迈出去腿,肩膀就被人从后面重重的拍了一下,有人从我身后轻声叹息说:“破坏了意境就不好了,人不死,天不塌!累了,可以停下来喘口气,但是撂担子转身跑,可不符合你的脾气哟,我印象中那个叫赵成虎的小孩儿,天不怕,地不怕!”

    我迷惑的回头望去,看到一张瘦长的面孔,此刻他正眯着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没想到竟然会是宋康,那个通过我师父有过几面之缘的神秘男人。

    我硬挤出个干笑冲他打招呼:“康哥,好巧!”

    蔡亮和胡金拔腿就跑到我跟前,虎视眈眈的盯着宋康,生怕他会对我不利。

    宋康无所谓的笑了笑,朝着我昂了昂下巴颏问,看你这副颓废的模样,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要不要我陪你喝两盅?

    我轻轻点点头说,那就有劳康哥了。

    宋康摆摆手,带着我往广场旁边的一间大排档走,路过刚才拉二胡的那个老人跟前时候,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放在老人面前的白瓷碗说,大爷,人定胜天!

    我看了一眼拉二胡的大爷,约莫六七十岁,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面前放了一个白瓷碗,还有一张“儿子生患重症的病危通知单”。

    宋康拉着我走进大排档里,要了两瓶二锅头,不等菜上来,他直接拧开瓶盖跟我碰了一下,“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抹了抹嘴唇笑呵呵的看向我问,男子汉大丈夫,傲然天地间,愿意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愁眉不展么?

    我也抓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不由笑了出来,朝着耸了耸肩膀说,本身我确实犯愁,可是见到你,突然就不愁了,康哥,你愿意告诉我,我爸和伦哥到底被上帝弄到哪去了么?

    宋康“哦?”了一声,笑呵呵的说,凭什么这么笃定?

    “伦哥是文锦的门徒,我是你们的候选人。”我举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接着问:“康哥,可以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么?”

    宋康点点头说,可以,但是有条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