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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这点看起来和我倒是有点像,唯一让我觉得膈应的就是狗日的太滑溜,嘴里没句老实话,稍微一不注意就有可能上了他的套,孟瘸子安排小弟和车先把他妈和他姐送到洗浴中心,我和胡金则带着陈二娃朝孔杰所在那栋世贸大厦出发。

    怕引人注意,我们是打车去的,临出发前,陈二娃将板寸头和那几个讨账的马仔全都捆好扔进了他家的正房里,路上我斜眼打量着陈二娃,他面无表情的望向车窗外,两腿微微在打颤,我知道他心里其实很紧张,轻轻靠了靠他腿问,你把那帮人都绑在你家屋里,不怕他们饿死?到时候可真成大案要案了?

    陈二娃深呼吸两口说,有困难找警察嘛,等老子办完事情,打个110,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胡金转过脑袋盯着陈二娃说,以后跟老板说话注意点,别把你那些不干不净的口头禅带上,这是第一次,下回我就把你舌头拽出来打个蝴蝶结,你信不信?

    陈二娃缩了缩脖颈点头道歉,记住了。

    我又问他,你知道孔杰在哪里?

    陈二娃两只眼睛里顿时迸发出愤怒的火光,知道!他每天几点出发到什么位置,我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害怕他,如果不是担心我妈和我姐会被难为,我早就捅死狗日的了!从我念初中开始,他就带人跑到我家要账,这些年我陆陆续续还了他将近二三十万,结果却越还钱越多。

    见到他此时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起来耿浩淳,那个曾经号称一中“最强废物”的傻狍子,当年他被人欺负的惨兮兮的时候,也是将每个仇人的住址、路线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能是看我脸上出现一抹忧伤,胡金出声问:“孔杰在孔家什么地位?”

    陈二娃不屑的歪了歪嘴说,他有个狗屁的地位,放在现在叫旁系,要是搁旧社会顶多也就是个下人,只不过是仗着孔家的大门脸欺负老实人,来我家要账的所有人里,我最恨的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们不可能变成这样,他和我爸是战友,复员以后,怂恿我爸到石市卖海鲜。

    胡金笑着问道:“后来反目成仇了?”

    陈二娃摇摇头说,要是真反目成仇的话,我们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一步,孔杰这个人特别奸,表面上装的和我爸关系特别好,我记得小时候逢年过节都会带着礼物到我爸喝酒,那时候我爸卖海鲜,他开酒楼,后来我爸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眼红提出入股,我爸老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再往后他的狼子野心就露出来了,时不时的喊我爸去打牌,其实就是跟别人合伙坑我爸钱,赌博这种东西特别容易上瘾,赢了的想多赢,输了的想回本,一来二去,家里的积蓄就输光了,他还假惺惺的借给我爸返本,实际就是高利贷。

    我抽了口气说,不能怪别人,都是自己作,如果自己能经得起诱惑,哪至于搞到现在妻离子散。

    陈二娃点头接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从来不觉得我爸可怜,唯一恨孔杰的就是他不光贪我家钱,还欺负我姐,他强占我姐的时候,我姐刚刚念高二,高二啊,我姐的这辈子就让那头畜生给毁了。

    陈二娃说着话挽起胳膊凑到我眼前,我看到他的胳膊上竟然有两排烟疤,看痕迹应该很久了,我轻声问他,也是孔杰干的?

    陈二娃冷着脸说,有一排是他拿烟头捻在上面的,还有一排是我自己捻的,每次被他欺负一回,我就拿烟头烫自己一个伤疤,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耻辱。

    “唉”我叹了口气,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了。

    陈二娃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我们谁都没有再继续说话。

    我相信他刚才和我说的大部分应该是真的,可是这中间肯定掺了水,具体哪里有水分,我一时半会儿儿没有想清楚,很快到了“世贸大厦”,陈二娃带着我们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往里走,走进电梯以后,他直接按下了十七楼,看来这小子确实平常没少到这里来。

    到了十七层以后,我冲着他昂了昂脑袋说,你自己去吧,我们就在电梯口等你。

    陈二娃咬着嘴皮点点头,把匕首从怀里掏出来,藏进了袖口,然后朝着走廊的顶头走去,等他离开以后,胡金靠了靠我胳膊小声说,小三爷,这小子满嘴都是瞎话,刚才跟咱们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不停的在打转,语气也很不平稳。

    我点点头说和胡金一块走到对着的窗户口,微闭双眼又琢磨了一遍刚才陈二娃说的话,猛不丁我拍了拍大腿说,金哥你快点跟过去,千万别让他伤到孔杰,我特么总算琢磨明白他说的哪不对劲了。

    胡金拔腿就往走廊深处跑。

    我总算意识到陈二娃跟我说了什么瞎话,是孔杰的身份!如果孔杰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只是孔家的下人,这么多年一直欺负他们一家老小,他难道不会报警?要知道敲诈勒索几十万也不是小事,强暴他姐更是大案子,以他爸当时生意做到能让孔家人眼红的程度,肯定也是个知名人士。

    这样的人难道没点黑白道上的背景?可为啥孔杰还能逍遥法外,原因无非就两点,要么就是他在孔家地位很高,背景通天,要么就是陈二娃整件故事都是假话,我更倾向孔杰的背景通天,说不准他还真是孔家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一想到这个我就头皮发麻,要知道当时孔令杰在崇州市都差点把我逼的跑路,何况这里可是人家的大本营,招惹孔家人,我不是自己嫌命长嘛。

    “麻勒个痹的!又让这个狗崽子摆了我一道!”我恨恨的骂出声。

    没多会儿胡金揪着陈二娃疾步跑过来,陈二娃的脸上有一个醒目的巴掌红印,胡金气呼呼的说,这个杂碎下手真快,我进去的时候,正攥着家伙式往孔杰的裤裆上攮呢!

    “没有暴露咱们吧?”我赶忙一把搂住陈二娃,和胡金一块拽着他走楼梯往下跑。

    胡金摇摇头说,那到没有!这逼崽子下手是真黑,孔杰八成是这辈子失去做男人的资格了,还有他骗了咱,之前给咱看的那张照片其实是孔杰。

    我拿指头戳了戳陈二娃的脑门,气的半天没说出来话。

    陈二娃冷不丁拽住我胳膊“啪”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冲着我脑门碰地的“咣咣”直磕响头,狂抡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后说,大哥我对不起你,刚才我骗了你,孔杰其实是孔家地位很高,他在整个裕华区横茬子,我怕告诉你实情,你不帮我,所以

    我抬腿一脚踹在他脸上恶狠狠的骂,所以你特么就耍老子是吧?拿着我对你的信任当成不要脸的资本是吧?陈二娃老子最后问你一遍,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没?你到底知不知道钱进在哪间房子住?

    陈二娃犹豫了一下后开口说,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查,他的所有房子我都去过一遍,很熟悉的,原本我是想借你们的手干掉孔杰的,骗你们那张照片就是钱进,然后再把你们骗到孔杰家,对不起大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重重的喘息两口气,朝着胡金说,剁他两根手指头,替他涨涨教训!

    陈二娃一脸的惊诧,我直接把枪掏出来顶在他脑门上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对老子有点用,我又可怜你妈和你姐,早他妈一枪干掉你了!

    说实话我当时真恨不得叩动扳机,除了文锦以为,这是我第二次被人翻来覆去的当猴耍,最重要的是因为他,我再次惹上了孔家。

    陈二娃咽了口唾沫,伸出一只手说,大哥我发誓以后再不会耍你了。

    “希望你能记住!我在楼下等你十分钟,如果你不能及时出现,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我没有理会他,继续拔腿往楼下走,半分钟不到就听到上面传来陈二娃“啊!”的一声低吼,紧跟着胡金跑了下来,轻声问我“这次就放过他了?”

    我摇摇头声音很小的说,一次不忠,一生不用!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走进咱们“自己人”的行列中了。

    我和胡金从世贸大厦的楼下等了五分钟左右,陈二娃左手捂着右手也跑了出来,他的左手蜷缩在袖管里,袖口处完全让鲜血染红,陈二娃的脸色苍白,带着一丝畏惧的朝我低头弯腰,喊了声,三爷!

    我瞟了一眼他的袖口,不带任何表情的说:“先找个诊所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带着我到钱进在裕华区的房子转悠一圈,我不管你使什么办法,今天我要了解到钱进的基本消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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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二娃是个飞贼,而且是个惯犯,我相信这样的人肯定有他自己的手段,就比如当初在火车上,他是怎么确定我们几个身上就肯定有钱,这玩意儿可能是常年干这行积累出来的眼力劲儿,也有可能是他本身就具有什么非比寻常的手段。

    具体靠什么定目标,我没有细问他,反正我也没打算指望这行吃饭。

    就近找了家诊所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陈二娃带着我们打车来到钱进在裕华区一栋名为“幸福城”的高档别墅区,那地方怎么说呢,整体就是那种意大利式的别墅风格,站在小区门口远远观望,从各种豪车来回进出,就能看出来这儿住的人绝对都是非富即贵。

    门岗处站了四个穿制服的高大的保安,进进出出的车辆都需要登录,看起来管理很是严格,我皱着眉头问陈二娃,你过去都是怎么混进这类小区的?

    陈二娃干咳两声说,平常我都是换一身好点的衣服,背个公文包直接目不斜视的走进去,要是碰上保安问话,我就说到小区的超市里买瓶饮料,有的保安不好说话,我公文包里就备点卖房卖家电的小广告,把自己说的可怜些,都是出来打工的,一般他们不会太过难为,最后偷摸给他们塞两包烟,一般也能混进去。

    “直接说进去找人不行么?”胡金眯缝眼睛看着门岗问。

    陈二娃摇摇头说,肯定不行!这种高档小区的保安很负责的,你要说找人,他们会让你登记几楼几栋,然后打电话确认,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想进去更难,所以只能博取同情心混进去。

    胡金没好气的撇撇嘴嘟囔,真jb麻烦,我就不信小区周围的墙都这么高,找个矮点好爬的地方翻进去得了。

    说完话两人都望向了我,其实以他俩的本事想要混进去都不难,难得就是带上我这个累赘,我想了想后说,金哥你和二娃一块进去,大概踩踩点,我到那边的公园门口等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陈二娃把具体门牌号告诉胡金,他说要做点准备工作,毕竟撬门也需要工具,约好一个钟头后在对面的公园门口见面,就分头行动了。

    我一个人溜达到对面的公园的马路上,盯盯的望向小区门口,胡金很直接绕着小区周围转了几圈,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失去了影踪,估摸着已经翻进去了,二十多分钟后陈二娃一身西装革履,背着个小挎包也朝小区门口走去,被拦住以后,我看到他苦着脸和保安絮叨了几句话,也轻轻松松的混进小区。

    看到两人都顺利得手,我背着手朝旁边的公园走去。

    高档住宅小区就是不一样,附近不光距离学校、医院很近,就连配备的公园也是建的依山傍水,美轮美奂,公园门口有些摆地摊,卖菜、卖小商品的小贩。

    一个剃着大光头穿一身袈裟的和尚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和尚长得眉清目秀,估摸三十多岁,将近四十,盘腿坐在地上要饭,不对!用他们行内的话说叫化缘,安安静静的打坐,面前放了个小瓷碗,还有块脏兮兮的抹布,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佛度有缘人。”

    有人路过的时候,随手丢几个零钱钢镚儿啥的,他也不睁眼,整的就好像真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得道高僧似的,我从他边上路过,和尚双眼微睁,朝着我轻叹一口气,摇了摇脑袋。

    这种江湖骗子惯用的手段,我从电视里看了不止一回,他们就等着你主动上去搭讪,只要你开口,他后面肯定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什么“大富大贵,天生好命”的说辞,等把你捧的有点找不到北的时候,再猛地告诉你,过阵子你会遇上场大劫,然后就可以收钱买单了。

    我也是显得没事干,寻思听他吹会儿牛逼,打发打发时间得了,就蹲在他面前笑嘻嘻的问,大师是不是看不出来我有点不妥?

    和尚“阿弥陀佛”宣了声佛号,轻叹一口气说,年轻人,看你面相,浓眉大眼,皮肤稍显泛白,想来应该不是做什么苦力活的吧?再观你的人中穴位有隐隐阴暗之色,眉宇间带着一股恶气,我估计应该是走偏门,吃生死饭的,不是讲的可对?

    我摇摇头说,头一句话你就露馅了,我这肤色你要是敢说白,我建议你赶快到眼科去查查,别得了什么眼癌,不过你要说跟非洲人比的话,那没毛病。

    至于他说什么偏门、生死饭的,那更没啥悬乎的,我剃个圆寸头,脸上还有点疤,只要不眼瞎的人都应该看的出来,不像是个什么正经玩意儿。

    和尚也不恼怒,轻声说,我说的到底对不对,其实你比我明白。

    我嘿嘿笑了笑说,那大师刚才为什么叹气?是不是觉察出来我有什么不妥?

    和尚“嗯”了一声继续白话,你印堂微红,想必前一段时间,一定经历了什么非常不顺心的事情吧?再有我可以断定你不是本地人,你这次到石市肯定是为了破灾,但肯定会困难重重,你的灾源自某位当朝的权贵吧?

    “啥?”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小伙从旁边“咣”的一脚就蹬在和尚的身上,骂骂咧咧的抬腿就踹,一边打一边骂,草泥马的死和尚,你不是算老子这回投资一定会发大财么?老子现在赔的血本无归,我特么打死你!

    和尚“唔唔”抱着脑袋干嚎,兄弟你的财运还没到,相信我,再等四五天,肯定会发大财。

    “发你麻痹!少特么跟我废话,把我之前给你算命的两千块钱交出来!”小伙拎着把水果刀就架在了和尚的脖颈上,周围立马引起来好多人围观,我赶忙退到旁边,别回头再被人讹上了。

    和尚很是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个钱夹子递给小伙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包里有五千块钱,施主拿去吧,但是施主请相信我,五天之内,你买的那张彩票必定中奖!

    “你怎么知道我买彩票了?”小伙有点愣神。

    和尚微微一笑说,佛曰不可说,佛讲因果轮回,你我前世有因,才得今日之果,你罪孽深重,就怕无福消受啊!

    小伙犹豫了,舔了舔嘴唇低声问,那大师能不能帮我破灾。

    和尚轻轻点点头,指了指面前的破抹布说,佛度有缘人,且先放下屠刀,我慢慢与你道来。

    小青年将水果刀挪开,特别虔诚的蹲在和尚面前问,大师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和尚动作轻柔的接过青年手里的水果刀,站起身向前一步,一把搂住小伙的脖颈直接就扳倒在地上,拿刀尖指着青年喝斥,草泥马的,给我跪直溜板正的,把钱夹子还给老子

    “噗”我一下子笑喷了,敢情真是碰上个江湖骗子,估计刚才他诈唬我的那些话也是这逼随口编出来的,暗暗骂了句:“这jb石市到底是什么破逼地方,除了流氓就是贼,要么就是招摇撞骗得傻缺。”所以没有太当成一回事,摇摇头晃悠进了公园,等我走出去老远以后冷不丁看到和尚侧头看向我喊了句,钱进!

    当时我整个人就如同被雷击了一般站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望向那和尚,等我正经八百看他的时候,那和尚又和小青年扭打在一块,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是我出现了幻觉,我寻思着要不要过去问个明白,谁知道这时候突然来了两辆警车,一股脑将和尚和挨打的那个倒霉蛋全都给押了上去,而胡金和陈二娃也刚刚好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咋地了,打架呢?”胡金饶有兴趣的望了眼呼啸而去的警车,朝着我笑呵呵的说,狗逼钱进没在这儿住,里面的地板上灰尘落了老厚,可能都很久没进去过人了。

    “有啥发现没?”我点点头问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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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金点点头说:“有一点发现。”

    “发现啥了?”我好奇的问他。

    胡金拿眼神瞟了一眼旁边的陈二娃,陈二娃百般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个金灿灿的小方条,然后又速度飞快的塞回了兜里,抠抠搜搜的嘟囔,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屋里发现的好东西都是我的。

    “金条?”我压低声音问胡金。

    胡金点点头说:“是金条,而且还似曾相识,晚点我再具体跟你说吧,别墅里有钱进的照片,大概模样我记下来了,只要咱们下次能碰上他,一定不会认错。”

    我知道他是顾忌陈二娃从旁边杵着,也没继续多问,点点头说,金哥你相信算命这档子事儿不?

    “啥?”胡金一脸惊愕的问我:“算命?命特么要是能算出来的话,那还读鸡毛书,上鸡毛班,直接找个算命先生给自己批下命,命好的从家里等着发财,命不好的赶紧找根绳子上吊得了,我三爷,你这是那根神经没搭对吧?”

    陈二娃从旁边任何的点点头,豪气云天的攥着小拳头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灭我我灭天。

    胡金一脚踹在陈二娃屁股上骂,你命由我不由天,灭你只在一瞬间!

    陈二娃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贱嗖嗖的出声,金爷咱可都是自己人,知道你厉害,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呗。

    “要里子不?要不我再给你缝床被褥?”胡金撇了撇眉头,陈二娃没敢继续吱声。

    我摆摆手说,只是刚才碰上一个很有意思的和尚,算了,估计是我这两天没休息好,出现幻听了吧,走吧回去吧!

    打车回到洗浴中心,刚好看到孟瘸子正在招呼人换门上的招牌,“天门洗浴”四个金灿灿的大字,看上去就异常的霸气威武。

    陈二娃说要去看看他妈和他姐,等他离开以后,我和胡金往楼上的休息厅走,回到屋里,胡金这才压低声音说,小三爷,他从钱进家偷出来的那根金条和咱们手上的那批货一模一样,有一面的底角上印着一个日文,我看的清清楚楚,你说会不会是

    “钱进和鬼组的人有关系?”我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胡金点点头说,我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金条一模一样,绝对不是巧合,我怀疑咱们当初盗的那批金条估计就是鬼组的人想拿来给某位大领导上供的,兴许是钱进,兴许是别的人。

    我点燃一根烟,脑子里快速琢磨着,侧头问胡金,那批金条处理掉没有?

    “处理了一部分,是花椒的二叔帮咱们销出去的,他之前跟我保证过,金条会销到东南亚的一些小国家了,绝对没有可能在石市出现。”胡金揉了揉鼻子回答。

    我嘬了口烟嘴说,走一步看一步吧,下午让陈二娃带着你再到下一个房产去看看,如果还能找到金条,那就说明钱进真跟鬼组的人在勾扯,如果真是那样,我下手的时候会觉得更心安理得,我会觉得自己其实是在为民除害!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房门被人“咚咚”敲响,孟瘸子探进来半个脑袋小声说,三爷,我有点事情想跟您商量。

    我招招手让他进来。

    孟瘸子苦着脸说,三爷不是我没事找事,咱是混社会的,不是办慈善机构,您让我收留陈二娃他姐,没问题!小姑娘毕竟长得漂亮,而且还能帮上点忙,可他妈怎么安排?

    我说,先给弄个包间吧,这一两天你去周围联系联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疗养院。

    孟瘸子耷拉着脸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说:我把他妈安排在包房里了,陈二娃嫌弃空气不流通,死活非要让我挪到休息大厅,大厅里客人们进进出出,一个老太太又是拉屎拉尿的,整的乌烟瘴气不说,还不允许电视声音开太大,您到大厅去看看,空荡荡的大厅一个客人没有,整的就好像是他家的特护病房一样。

    我冲胡金昂了昂脑袋说,金哥你去跟二娃商量商量,瘸子你现在就去联系疗养院吧,咱们赶在吃饭前把他妈送出去。

    孟瘸子和胡金一块离开房间,我躺在床上闭眼打盹,这阵子感觉睡眠严重不足,反正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眼下没什么可担忧的,钱进在石市的房产虽然多,二十多间房哪怕我一天找一间,三个礼拜也绝对可以全都搜个遍,至于他和鬼组到底啥关系,我更不关心,反正两边都不可能和我成为朋友。

    一觉睡到半下午,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稍稍有些暗淡,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我打准出去吃点东西,结果找了半天愣是没看到胡金和胖子,问了问孟瘸子的马仔才知道,他们一块送陈二娃他妈去疗养院了。

    我寻思反正在石市没人认识我,也不怕被暗中偷袭了,踹好手枪就自己出门了,火车站周围卖的饭全是坑,既不好吃而且还不死贵,记得孟瘸子前两天说过桥西区有条小吃街,就打了个出租车往小吃街出发,出租车刚要启动,车门猛地被人拽开,一个穿件黄色袈裟的和尚好像被狗撵似的急冲冲爬上车,冲着司机喊:“小吃街。”

    我一看对方顿时乐了,没想到居然是之前在公园门口碰上的那个和尚。

    出租车司机犹豫的望向我,毕竟是我先上来的,我心想反正也顺道,就点了点脑袋。

    等车走开以后,和尚才“呼呼”喘着粗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嘟囔:“可算他妈把那帮傻缺甩开了。”冷不丁看到我,他吓了一跳,两手护在胸前整的跟我要把他怎么样似的惊呼:“卧槽,有人!”

    我撇了撇嘴说,哥你捂错地方了,应该捂脸!那样就没人看的出来你没皮没脸了,咋地?是不是又骗人了?话说你这行程安排的也是挺满的,上午还在裕华区,晚上就跑桥西区了,牛掰!

    和尚“嘿嘿”干笑两声,整理了下身上的袈裟,又恢复成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朝着我喧了声佛号开腔,年轻人,正所谓佛度有缘人,既然上苍安排咱们二度重逢,说明你是我佛的有缘人,贫僧愿意渡化与你

    不等他话说完,我直接打断说,少扯犊子,待会车费一人一半。

    “钱财乃身外之物”和尚还挺能演,继续边尘不惊的嘟囔。

    我点点头说,那正好!待会车费你全出了吧,别再絮叨了哈,我这个人很简单,人穷话少脾气不好,惹毛我了,打人不分场合和对手。

    和尚迟疑了一下,壮着胆子说,年轻人,可否伸手借我一看?

    “不借,往旁边稍稍,你身上有味儿!”我不耐烦的摆摆手,从兜里掏出烟盒,拿起来一支叼在嘴里,刚打算点火,就看见眼前黑影一闪,和尚就把我的烟给抢了过去。

    “卧槽!”我举起拳头就准备捶他,和尚一把攥住我手腕说微笑着说,年轻人,我铁口直断,猜测你到这里来应该是要寻找一位姓“钱”的大劫对否?

    我愣了一下,心里直犯嘀咕,真的假的啊?难不成这个屌毛从我身上装追踪器了,和尚笑嘻嘻的将我的烟叼在嘴里,然后顺手接过我的打火机点着,对着我吐了口烟雾贱笑,小兄弟,贫僧说的可对?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出租车司机当时就不乐意了,急赤白脸的训斥:“车里不准抽烟,灭了!”

    “好的,好的,我再抽一口马上灭!”和尚立马又恢复成了那副三孙子的模样,使劲嘬了两口烟嘴,把烟头弹出了车窗外,这个过程他的右手一直牢牢的攥着我手腕,我使劲抽了两下,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竟然没有抽出来,碍于面子,我也不好做太大的反应,心里想着,大不了待会下车以后,找个偏僻的角落,找机会干掉他!

    其实我心里郁闷的要死,明明这趟的行动很隐蔽,现在却整的好像天下人都知道了似的,先是莫名其妙的蹿出来个飞贼陈二娃,接着又不知道从哪蹦出来这么个疯疯癫癫的和尚。

    正在我琢磨待会怎么干掉他的时候,和尚又出声说:“钱乃万恶之源,天下人无一不为之癫狂,所以我奉劝兄弟还是少一些贪婪之意吧。”

    “呃?你说的钱,难道是金钱钞票的这个钱?”我有些懵逼的问道。

    和尚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说,不然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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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干笑着把摸向胸口的手挪开,点点头说,大师真乃神人,字字珠玑,算的太准了!

    和尚一脸春风得意的点头说,那当然,出家人不打诳语,小伙我观你眉宇狰狞,想来应该是从事剑走偏锋一类的职业吧?

    “这句话重复过了,之前你在公园门口已经跟我说过一遍,没错!我指社会吃饭的,先松手行吧帅男,我鼻子痒想挠挠。”我打了个哈欠,朝着他翻了翻白眼。

    和尚尴尬的咧嘴一笑,把手松开后,紧紧的盯着我的脸看,瞪了足足能有两三分钟,把我看的都有些发毛了,我抽了抽鼻子说,那啥大师,我性别男,xzmao吧都是他朋友开的,让我不许掺和这行,我以为他就是说句场面话,也没多想,就说我再考虑考虑,没想到他们晚上就动手了,卧槽特么的孔令军,砍伤我七八个兄弟,还都是跟了我五六年的兄弟。

    我舔了舔嘴唇说,你心里咋想的?

    孟瘸子叹了口气说,没辙,石市没人惹得起孔令杰,别说我了,就算是其他三大家族的人看到孔家的狗逼都得绕道走,他们就是石市的霸王,石市的老天爷!

    胡金瞟了眼孟瘸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骂:“怂逼,那你快把二楼再改回旱冰场吧,让你那帮兄弟就白白挨两刀躺在医院得了。”

    “金爷,你是不知道孔家在石市的实力,和他们一比,他们是参天大树,我就棵狗尾巴草,孔家人想治我,分分钟的事情。”孟瘸子又急又无奈的跺了跺脚。

    “社会没有参天树,只有一物降一物!明着整不过来,那就暗地里阴他,别觉得孔家人好像多牛逼,抛开了那层家世,他们狗jb不是!真的。”陈二娃咬着嘴唇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拍了拍孟瘸子的肩膀安慰。

    孟瘸子闷着脑袋没有吱声,想来应该是打心眼里犯怵。

    我打量了孟瘸子几眼后说,你先去派出所把那几个服务生保释出来吧,明天找人重新装修一下洗浴,惹不起就躲,实在躲不起再扯,如果那个什么孔令军还是紧咬着不放,我再帮你想辙。

    孟瘸子点了点脑袋,垂头丧气的开车离开了。

    我招呼其他人走进洗浴中心里,踩在玻璃碎片上“吱嘎吱嘎”的乱响,胖子轻声叹了口气说,那帮人是真专业呐,一块完整的玻璃都没给老瘸留下。

    我们刚走进洗浴中心,准备上楼,就又看见外面咋咋呼呼的冲进来一群小青年,指着我们吓唬,滚出去,这个洗浴中心从今往后不营业了!

    “不营业?老板没说啊,我们东西还在楼上放着呢!”胡金皱着眉头问。

    一个留着长头发,长了满脸大麻子的青年手里拎着根铁管指向胡金骂,麻溜拿好你的东西滚蛋,废什么话,是不是想挨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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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金刚想要再吱声,我拽了拽他摇头说,让咱滚咱就滚吧,不是啥大事儿。

    胡金恨恨的“哼”了一声,我们几个拔腿往出走,我估计那个什么孔令军应该是安排人就守在附近蹲点守着,看到有人进来就往出赶,这是打算要把孟瘸子往死路上逼啊。

    出了洗浴中心,我拿陈二娃的手机给孟瘸子拨了通电话,然后我们几个晃晃悠悠的来到火车站前面的大广场上,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我捏了捏鼻梁微笑说:“孔令军?孔令杰?这老孔家的繁殖能力是真不错呐!”

    陈二娃摇摇头说,其实正经八百的孔家人并没有多少,就是把所有的亲戚组合在一起的,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孩子有时候为了阿谀奉承,故意把名字都起成连字,为的就是靠上孔家这颗老树。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胡金转了转脖颈冷笑说,小三爷这事儿你怎么看?孔家的狗犊子实在也太狂了吧?害的咱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

    我舔了舔嘴唇笑着说,具体怎么办还得看孟瘸子,洗浴中心是他的。

    本心里讲,我其实不愿意为了个不相干的小人物去得罪根深蒂固的孔家,可我们眼下想要在石市立足,想要成功的做掉钱进,单凭我们几个人真心有点单薄,我头一次动了从老家调集兄弟的想法。

    琢磨了半天,我硬生生将这个念头扼住,决定还是先看看孟瘸子的态度再说,一个多小时后,孟瘸子开车来到大广场找我们,我看他满脸的落败,就知道事情肯定没有想象的简单,指了指车站对面朱老五的烧烤摊说,到那吃点东西吧,边吃边聊着。

    见到孟瘸子是和我们一块来的,朱老五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忙不迭的又是递烟又是问好,孟瘸子心情正不爽呢,没好气的骂了句,滚一边去!

    我皱着眉头说,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孟瘸子咬开一瓶酒瓶盖“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口才开腔说,孔令军想要逼死我,他让我赔他三百万的精神损失费,还要我以一年两万块钱的租金把我的洗浴中心租给他,卧槽特妈得,两万块钱还不够从车站周边租间厕所的,这狗逼不是明抢么!

    “就因为咱们要开网吧的事?”我接着问他。

    孟瘸子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骂,狗逼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只是一直没借口,原来车站派出所的一把手是我表舅,孔令军不想闹太僵,多少还给几分面子,自打我老舅退下去以后,他就时不时的找我麻烦,每次我都让着他,这回是想直接把我直接按死。

    胡金问他,那你是咋想的?

    孟瘸子犹豫了好半天,耷拉下去脑袋没有吱声。

    见他没想好,我也不方便多说什么,招呼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陈二娃和他姐从旁边时不时的用家乡话交谈几句,语速飞快,快到我们,根本听不懂两人在商量什么,不过我看到他姐总是下意识的偷瞄我,我估摸着两人交谈的话题应该跟我有关。

    喝了两三瓶酒,孟瘸子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频幕,脸色变的有些不自然,轻声说:“孔令军的电话,我到旁边接一下!”

    等他走到一边接电话后,陈二娃望着我说:“三爷,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之前你可答应过我的,会帮我姐安排一份赚得多而且不受欺负的工作,这事儿您没忘记吧?”

    我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每个人都有颗自私的心,可我没想到陈二娃的自私表现的这么明显,这种时候跟我说这样的话,那不是在故意刁难我嘛。

    胖子愤怒的拍了下桌子骂,你他妈是不是瞎?没看见老瘸都被祸祸成啥样了?工作个鸡八,晚上咱们去哪睡觉都成问题!

    陈二娃也不恼,心平气和的望着我说,这些好像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吧?咱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们姐弟俩也不是你的小弟,三爷您说对么?

    “草泥马!”胖子和胡金“腾”一下站了起来。

    我摆摆手阻拦,说的对,咱们和人家确实只是合作关系,陈二娃你是想让我帮你姐安排一份工作对吧?行啊,从今天开始她只需要陪着我睡觉,每月五千,保证不会受欺负,别他妈给我歪嘴,能干就干,不能干老子用枪跟你对话,真不知道自己什么位置是吧?

    陈二娃和他姐全都给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会突然大怒,陈二娃吱唔了两声,没敢继续言语,他姐赶忙举起酒杯给我赔礼道歉。

    我轻蔑的指着陈二娃说,你的命是老子施舍给你的,规矩点呢,我保你平安发财,以后要是再他妈给我叽叽歪歪得,老子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给我滚到旁边蹲着去,以后我吃饭,你不许上桌。

    陈二娃咬着嘴皮站起来,眼神发狠的瞪了我一眼。

    “金哥,扇他!”我抓起酒瓶看都没看的朝胡金交代。

    胡金也不含糊,站起来掐住陈二娃的脖颈,抡圆了胳膊“啪啪”就是几记大嘴巴子,陈二娃他姐赶忙走过去求我,连续扇了陈二娃几巴掌后,我叹了口气说:“算了,都回来吧!”

    胡金揪着鼻青脸肿的陈二娃回到桌上,我眯缝眼睛看向陈二娃说,我不奢望你跟我们生死与共,但是希望你能在咱们合作的这段时间里拿出来点对朋友的态度,我办成要办的事情,会给你一大笔钱。

    老早以前,苏天浩就跟我说过,做老大一定要张弛有度,要善于打一棍子给颗枣吃,这陈二娃太过桀骜不驯,想让他服,没别的办法,除了钞票就是挨打。

    听到有好处,陈二娃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我笑了笑说,绝对比你想象的钱还要多,绝对够你们一家人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

    这个时候,孟瘸子也打完电话回来了,气急败坏的拍了拍桌子说,狗日的孔令军想要逼死我,现在又改口了,让我二十万把洗浴中心卖给他,否则的话就让我从石市消失。

    我咬着烟嘴说,看你怎么想了,这种事情别人帮不上忙的,大主意还得靠你拿,要么忍,要么狠!

    孟瘸子死死的攥着啤酒瓶,眼珠子瞪得有些发红的说,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大不了鱼死网破,三爷,你会帮我么?

    我犹豫了一下说,当然了!你现在是跟着我混的嘛。

    孟瘸子松了口气说,那就好办了!孔令军约我明天上午在洗浴中心里等他,跟他签转让合同,以他的性格最多带三四个人过来,到时候咱们可以趁机做掉他!

    “然后呢?做掉以后咱们办?”我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到底哪不对路。

    孟瘸子阴森的一笑说,我安排两个小弟进去顶罪。

    “这种事情怕是没小弟愿意进去扛吧?”胡金疑惑的说。

    孟瘸子摆摆手说,放心吧!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我骗他们说,过阵子会想办法保释他们出来,然后给他们十几万安家费,很多人抢着去,毕竟我在火车站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之后我们又商量了一下明天具体动手的步骤,几个人就坐在一块喝酒,中途我去烧烤摊旁边的胡同里撒尿,朱老五偷偷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我好奇的问他,五哥,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啥啊?

    朱老五迟疑了一下轻声说,兄弟我多嘴问一句,你们刚才是在研究和孔令军开战的事情么?

    我点点头问他,你认识孔令军啊?

    朱老五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眼身后说,福星阁的老板谁不认识啊,孔令军可是孔家的人啊,你们一定要三思后行,而且我总觉得事情好奇怪啊,孟瘸子和孔令军都在火车站附近混,我在车站也卖了七八年烧烤了,以前也没听说过他们有啥矛盾啊,关系好像一直都还不错,怎么今天他好好的就把孟瘸子的洗浴中心给砸了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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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费了好半天劲,我们才敲开朱老五家的门,朱老五满眼都是血丝的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开门见山的问他,五哥你跟我具体说说孟瘸子和孔令军的关系。

    朱老五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点上一根烟说,具体他们什么关系我不太清楚,毕竟咱也不是那个圈子的人,但是我在车站附近卖了这么多年烧烤,从来没听谁说过他们两家打起来过,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吧。

    我说,有没有可能是孔令军看孟瘸子挣钱,所以眼红了?

    朱老五沉思了一会儿说,不太可能吧,孔令军是孔家人,根本看不上孟瘸子挣得那点小钱,福星阁一年光是租金就得一两百万,加上服装批发生意,挣的钱肯定是笔天文数字,一个是有钱有势的富翁,一个是坑蒙拐骗偷的混混,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啊。

    朱老五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听懂了,以孔令军的身份根本不屑搭理孟瘸子,又怎么会稀罕他那间洗浴中心呢?如果孔令军真想抢的话,怕是早抢了,为啥要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呢?可是洗浴中心确实是实实在在被人砸了,一时间我有点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又跟朱老五絮叨了一会儿后,我和胡金就离开了,站在朱老五家的楼前,我问胡金,金哥你说如果咱们把家里的兄弟喊过来一部分,自己占下来孟瘸子的洗浴中心,然后再往外慢慢扩散怎么样?

    胡金兴奋的点头说,那敢情好!石市简直就是个大型的印钞机,不管干什么都能挣到钱,说着话胡金又反应过来说,这样不就引起别人注意了么?到时候钱进追查起来会不会更麻烦?

    我舔了舔嘴唇说,一点一点的来,先弄个四五十号兄弟过来,等稳定下来再慢慢的迁移,假设最后咱们即使没有干掉钱进,也不至于落的人财两空,甚至还可以让林昆帮咱们制造一起“特大的交通事故”,比如我们这些主力人员一块坐车到什么地方,突然发声了车祸,车毁人亡,咱们可以扶持江龙、邓华这些人上位,而我只需要躲在暗地里操控就好。

    胡金吸了口气问我,你是不是对明天的事情没底?放心吧,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老子可是你的金牌保镖。

    我摇摇头说,明明可以谁都不用死,为啥非要拼命,如果孟瘸子明天不给咱耍花招,怎么都好说,假若他真伙同孔家人整咱们,老子就把他换了,那个孔令军肯定不认识咱们,不管孟瘸子给他达成什么协议的话,咱们都可以出双倍条件,没必要和他们死磕,估计他也不会想跟咱们干耗,石市根本不是我的福地,自打咱们踩在这片土地开始,就一直都没顺过,做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胡金想了想说,那你准备喊谁先过来?

    我舔了舔嘴唇说,先捡不起眼的兄弟安排,就让花椒和邓华先过来吧,金哥天一亮你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的时候分批,不要太引人注意了,尽可能赶在晚上之前到。

    胡金比划了个ok的手势,我俩正说话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穿袈裟的身影像是贼似的从对过的小区墙跟前来回转悠,竟然又是那个不着调的和尚,话说我和这老骗子貌似挺有缘的,两天碰了三回面。

    我拽了拽胡金又退回楼口,不想被他发现,我总觉得这老神棍好像很特别,具体哪里特别,我又说不太清楚。

    此刻那和尚从对面小区的墙壁底下来来回回的走动,猛然间一步跃起,他就翻身跳了过去,两三米高的墙,他原地跳起,翻爬过去,姿势可比陈二娃要轻盈灵巧的多。

    “卧槽!那个唱戏的腿上得有多大的爆发力啊!”胡金长大了嘴巴。

    我一脑子黑线的说,那特么是个和尚,金哥他很牛逼么?

    胡金瞠目结舌的点点头说,很牛逼!不需要任何助跑借力,直接蹿起来,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人估计真离武侠小说里的那些轻功不差多少了吧,太狠了!

    “有鸡毛狠的,他就是个江湖骗子!”我把跟和尚的两次相遇大致跟胡金说了一遍。

    胡金“嘿嘿”一笑说:“指不定是那种武林高手有啥特殊嗜好呢,对了,小三爷,钱进在对过那个小区里的房子咱们还没去踩过点呢。”

    “狗屌的武林高手,你真当拍武侠剧呢,等忙完这阵子咱们再调查钱进吧,眼下先把孟瘸子的事情搞定!”我和胡金一块往宾馆的方向走,刚刚听胡金提起钱进的房产,我愈发觉得那和尚更怪了,好像我们去钱进的哪处的房产他就在哪出现,希望只是巧合吧。

    回到宾馆,我俩又研究了下明天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意外,商量好以后,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蔡亮出去给家里兄弟打电话,我躺在床上打盹。

    刚刚睡着没一会儿,陈二娃和他姐突然来敲门,两人进来的时候,脸色都显得有些不自然,我好奇的来回打量他们,陈二娃犹豫了片刻后说,三爷,晚上你是准备帮着孟瘸子做掉那个孔令军么?

    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他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陈二娃吸了吸鼻子说,没有!我就是琢磨着打架这种事情总不能也让我姐参与吧?所以我想把她送到一个朋友家去暂时呆一晚上。

    这个时候陈二娃后面的女孩推了推他说,二娃咱们不是说好的么?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三哥,你怎么又改口了?三爷虽然总是打你,可他确实帮了咱们不少,如果没有他,咱们现在还被人欺负呢,况且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因为我们,做人要讲良心的。

    “到底什么事情?”我眯眼看向他们姐弟俩。

    陈二娃咳嗽了两声没说话,他姐直接从陈二娃的手机里掏出来部银色的手机递给我说,三哥你自己看,昨天二娃老毛病又犯了,把孟瘸子的手机给偷偷顺走了,结果我们看到了那些短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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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很久没有躲在暗处阴人了,想想我就觉得浑身血液沸腾。

    我正琢磨的时候,胖子“啊!”一声坐起来,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两眼迷瞪的望向四周,这才“呼呼”喘着粗气说,吓死我了,刚才我做梦你和人开战,打的满身都是血,我特么怎么跑就是跑不到你跟前。

    我坏笑着瞟了他一眼说:“行啊,我胖爷,现在都学会未卜先知啊!我觉得回头应该送你去跟那个和尚学算命,好歹是门手艺,将来不至于饿死。”

    “什么和尚?”胖子呆萌的眨巴两只小眼问我。

    我撇撇嘴说,一个江湖老骗子,对了胖子,我交代你点事情,晚上的时候

    我把嘴巴凑到胖子的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胖子费解的问我,不合适吧三哥,最近咱们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会不会有点太过份?

    “哥啥时候骗过你?听我的没错。”我捅咕了他胳膊两下。

    这个时候胡金也刚好回来,黑着脸低声说,麻勒个屁股的,宾馆周围有好多条狗,敢情还真被朱老五说准了,孟瘸子要给咱下套。

    我咧嘴笑着说,没让人看见吧?

    胡金不屑的摇摇头说,凭那帮杂碎怎么可能跟的上我,小三爷需不需要把我那帮老兄弟喊过来撑个场啥的?我就怕火车晚点,到时候你有危险。

    “不用,大不了咱们就暂时先被他们按住,让孟瘸子先高兴高兴呗,金哥你去准备点武器和工具,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我无所谓的抽了口烟说。

    一切准备利索,我躺倒床上继续闭眼打盹,实际脑子却在飞速的转动,盘算刚才的计划哪还有什么纰漏,中午的时候,孟瘸子安排人专门到宾馆里送饭,美名其曰为了晚上的行动“养精畜锐”,我觉得狗日的更像是怕我们发现端倪会逃跑。

    捱到晚上九点多钟,孟瘸子推门走进房间,喊我们出发,我装的好像在熟睡,胖子上去就是一记大巴掌掴到孟瘸子脸上骂,瞎啊你,看不到三哥正休息呢?

    我眯缝眼睛偷偷的打量孟瘸子脸上的表情,这孙子还是挺能忍的,明明已经恼怒的不行,硬是把火压下去低声说,三爷跟孔令军谈判的时间到了,您看

    我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说,时间到了?好的!胖子把家伙藏好,咱们出发吧。

    胖子拍了拍自己胸脯说,放心吧!没人知道我把枪藏在怀里了。

    “傻缺!”我瞪了眼胖子,小心翼翼的晃了眼旁边的孟瘸子。

    胖子不服气的瞪着俩牛眼说,瘸子也不是外人,让他知道怕啥?不要紧的!

    “就是,又不是外人,谁能想到窝窝囊囊的胖子身上竟然揣了枪,而咱们几个却两手空空呢,到时候肯定能打孔令军个措手不及!”胡金配合着打圆场。

    “三爷和金哥身上都没枪啊?”孟瘸子一脸的惊诧,两颗眼珠紧紧盯着胖子的胸口,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起来。

    我伸个懒腰说,你以为手枪是大白菜呢,弯腰就能捡到,行了!别废话了,抓紧时间解决麻烦,完事咱们找个地方喝酒去,你把顶罪的小弟都安排好了吧?

    “都安排妥当了!”孟瘸子不自觉的笑了。

    我一把搂住孟瘸子大大咧咧的往出走,孟瘸子轻声问,咱们不喊上二娃姐俩?

    “无关紧要的人喊他们干啥?这种事情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么?难不成还还想指这件事情扬名立万?”我皱着眉头训斥孟瘸子。

    孟瘸子慌忙点点头应承,三爷说的对!这种事情确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简单洗漱了一番后,我们一行四个人直接就往洗浴中心出发,被砸烂的洗浴中心里面黑洞洞的,孟瘸子将门打开,带着我们先一步上了二楼,二楼看起来也是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玻璃碎骗,浴巾浴袍仍的满地都是,整的就好像地震现场一样。

    孟瘸子将大厅灯打开,我随便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按摩床大马金刀的坐下来抽烟,胡金和胖子一左一右站在我旁边,孟瘸子掏出手机打电话,大抵是告诉对方,我们已经到了!

    等他打完电话以后,我笑着朝孟瘸子问,瘸子你很热么?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汗?

    孟瘸子干笑着说,稍微有点紧张,毕竟对方是大人物。

    胡金“呸”了口唾沫说,再大的人物不也就一条命嘛,大人物和狗其实没区别,一刀下去都得挂,你说对不对?

    孟瘸子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的说,金爷说的对,我先下去看看孔令军来了没有,马上就回来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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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孟瘸子要走,胖子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提溜小鸡崽似的揽到自己怀里笑呵呵的说,眼瞅那个孔令军就是马上要死的人了,你跟他瞎客气个啥?外面冷哈哈的,就从屋里抽根烟等着多安逸。

    孟瘸子语塞的说,我怕孔令军会起疑心啊,咱们昨天不是商量好的嘛?我下去迎接他,金爷和胖爷准备动手,咱们以咳嗽为暗号,胖爷难道您忘了?

    胖子理直气壮的嘟囔,昨天说过这话?

    孟瘸子也不敢太过挣扎,为难的望向我说:“三爷,您看”

    我微笑着说,胖子说的对,跟个马上都要挂掉的人,还有什么可客气的,其他不变,按照原计划进行,待会孔令军上来以后,你记得下楼把洗浴的门反锁上,火车站附近本来就人多口杂,我可不想闹的沸沸腾腾。

    孟瘸子心有不甘的辩解说,三爷我是怕孔令军待会看不到我在门口迎接他会起疑心,到时候他不进来的话,咱们的计划不就功亏一篑了嘛。

    我冷笑说,一个连进门勇气都没有的人,你还怕他干啥?功亏一篑就功亏一篑呗,反作以后机会多的是。

    孟瘸子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两下,闷闷不乐的点点头说,听三爷的。

    我冷眼瞟着孟瘸子,这逼现在看起来很紧张,鼻尖上隐隐的往外冒冷汗,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我们几个谁也没说话,全都安安静静的抽烟。

    我笑了笑一语双关的问向胡金,都准备好没有?

    胡金犹豫了一下说,应该没问题,反正咱来前我打电话,他们说马上到站,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那就好!”我伸直懒腰,走到孟瘸子的跟前笑着问:“瘸子,我问你句真心话,你有想过整死我么?毕竟我这属于强行当你老大。”

    “什么?”孟瘸子顿时紧张起来,赶忙摇摇头说,没有!绝对没这么想过,三爷虽然年轻,但是有能力,这辈子能跟三爷混,那才是我的服气!我真的

    我笑着摆摆手,递给他一支烟说,别紧张,我就随口那么一问,放心吧,过阵子我就离开石市,走的时候会把你那本账单烧掉的,这样的话,你以后就没啥顾忌了。

    孟瘸子愣了一下,挤出个笑脸朝我弓腰说,谢谢三爷!

    我替他把烟点着说,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啊,怎么?是不是已经提前找到我藏你账本的地方了?

    孟瘸子慌忙摇头说,没有!我压根没找过。

    我拍拍他肩膀说,毕竟是当大哥的,心理素质确实不一般呐。

    孟瘸子刚想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冷不丁响了,他吓了一哆嗦,脸色有些泛白的望向我。

    我笑着说,接呗!我脸上有字啊?该怎么说还怎么说,只要把他骗上来就ok。

    孟瘸子点点头,掏出手机“喂喂”了几声,然后望向我说:“三爷,孔令军到了。”

    我长出一口气说,那就按计划开始吧,瘸子啊,有些路口只能选一次,错过了,可能连跪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孟瘸子狐疑的望了我一眼,点点头没再吱声。

    说话的功夫,就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的走上楼,听架势来的人可不少,紧跟着二十多号小青年拎着棒球棍走了上来,领导的人穿一身做工精良的青灰色西装,立整的分头,鼻梁上挂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单看他的模样,打扮的完全就是成功人士,跟流氓地痞完全不挂钩。

    孟瘸子抽了抽鼻子朝对方弓腰点头,指了指我说,军哥您找的人就是他们,我先失陪一下!记住您答应我的事情。

    然后又回头朝我贱笑说,三爷您和他先聊着,我去准备!

    不等我多说什么,他已经拔腿往楼下跑去,速度那就一个利索。

    我和那个戴眼镜的青年互相对视,谁都没有先开腔,我懒散的一屁股坐到按摩床上,咬着烟嘴抓了抓侧脸冲对方憨笑,青年旁边一个马仔手里拿着两张照片朝我和胡金来回打量,似乎在确认什么。

    我心底一紧,难不成对方有什么证据?

    孔令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又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说,孔杰是你们废掉的?

    “啥?孔杰是谁?你不是来谈收购洗浴的事情么?”我一脸迷茫的问他。

    这个时候旁边看照片的青年凑到孔令军的耳边轻声耳语几句,孔令军抬起胳膊微微摆动两下,身后那帮青年瞬间呈扇形慢慢朝我们包围起来,我眯缝眼睛装的跟二百五似的站起来吼:“咋地?想动手不成?老子告诉你们,我特么可不怕你们!”

    孔令军又抬手看了眼腕表,举起青年手里的照片朝着我冷笑说,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解释,这周三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裕华区的世贸大厦,如果说不清楚的话,就麻烦跟我走一趟了!

    这个时候,楼下又传来一顿“咚咚咚”的脚步声,孟瘸子带着十多个马仔拎着砍刀跑了上来。

    我赶忙喊:“瘸子,你来的正好!赶快把他们给我围了,操特么的,敢跟我动手!”

    孟瘸子咧嘴“嘿嘿”一笑,冲着后面的马仔摆摆手吼:“围了!”

    那十多个马仔绕到我们后面,将我们也给围了起来,胖子惊慌失措的低吼,孟瘸子你他妈疯了吧?包围老子们干jb毛?是不是想造反啊!

    孟瘸子如同条哈巴狗似的站在孔令军旁边低声说:“军哥,下面我都封锁好了,今天就算是二楼炸掉,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我可以摸着良心发誓,就是他和旁边那个满身纹身的家伙那天到世贸大厦去废的杰叔!”

    “卧槽尼玛!孟瘸子,你跟老子玩反水是吧?我太特么警告你,如果我今天出事儿,你的那个账本立马会送到警局,别以为我吓唬你!”我指着孟瘸子破口大骂。

    孟瘸子一脸小人得志的大笑,站在我对面摇摇头说,三爷我这个人很顾念情分的,你给我出的那些主意确实不错,这样吧,只要你把账本还给我,我可以给军哥求情,让他网开一面!给你们留口气,如何?

    孔令军摘下来鼻梁上的眼镜框,轻声问,我只想知道是谁伤害的孔杰,是不是你们?又是谁让你们下手的?

    孟瘸子从旁边催促说,军哥!还有一对姐弟也参与这件事情了,被我的人按在宾馆里,回头我安排兄弟把他们送到您府上!

    孔令军满意的点点头说,你的事情我会帮忙处理掉的,就算他们把账本送到警局也无所谓,把人给我拿下,生死不论!

    孟瘸子拎着片刀凶狠的朝我们走了过来,扯开嗓门喊:“先把那个死胖子干倒!”

    紧跟着两伙小青年全都嘶吼着朝我们扑了上来,胡金从后腰掏出两把匕首,递给我一把,他自己攥着一把,如同条敏捷的猎豹似的弹了出去,一脚踹翻一个马仔,回头又一刀又捅在一个家伙的肚子上,几秒钟时间不到,轻松搞定两人,顿时把场面给镇住了。

    剩下的人不敢再贸然进攻我们,只是团团围在我们四周,我轻描淡写的抽着烟,像是旁观者一样,剩下的一小半人涌向了胖子,尤其是孟瘸子蹿的最欢实,他一棍子抽打在胖子的身上,把胖子给打了个趔趄,然后四五个人上去就按住了胖子,孟瘸子伸手去胖子的怀里掏,摸了半天,他的脸色瞬间慌了。

    我从怀里掏出手枪指向孟瘸子微笑,请问你是在找这个么?

    孟瘸子惊恐的望向我吼,你他妈耍我!

    有几个不知死活的马仔挡在我前面,我想都没想直接叩动扳机,一个家伙被我打在腿上,另外一个家伙被人打中了肚子,剩下的人瞬间散开,我走到孟瘸子的面前拿枪管顶在孟瘸子的脑门。

    “嘿嘿,饺子要蘸醋,装逼得有度!我拿你当人,你总把自己当动物,那就不怪我了!”我将烟头弹在孟瘸子的脸上,朝着他的小腿“嘣”的就是一枪。

    孟瘸子“啊!”的惨嚎一声,跪倒在地上,我拿枪托狠狠的砸了孟瘸子脑门一下,抬腿一脚蹬在他脸上。

    “举起手!”这个时候,孔令军身后两个青年也掏出手枪指向我大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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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还想再往孟瘸子的另外一条腿上也补一枪的,让丫彻彻底底的变成瘸子,不过没子弹了,正尴尬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干的时候,孔令军身后的俩保镖刚好“救场”。

    我点点头,揪着孟瘸子的衣领拖到按摩床边,拿脚踩在他的脸上,坐在床边微笑着看向孔令军说,孔杰不是我废的,我不背这个锅,你要是信得过我呢,咱们就坐下来慢慢谈,你要是信不过,那就继续磕,不过我事先讲清楚,我们肯定不止是三个人,如果今天你继续动手,那肯定不死不休!你孔家在石市确实不简单,可我们老赵家在京城的实力一点不比你们差,我到石市就是玩的,有病啊,好好的废掉那个什么孔杰。

    孔令军皱着眉头来回打量我,估计是在判断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也没上赶着多说话,有时候言多必失,说的多了,反而容易露馅,反正吹牛逼又不犯罪,实在是主席不姓赵,不然我都敢吹牛逼,我家住在中南海,孔令军侧身朝旁边的马仔耳语几句,马仔点点头就跑下了楼。

    我斜眼打量着他的小动作,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孟瘸子的脸上又狠踩了两下冷笑说,你挺社会啊我瘸哥,吃里扒外的小套路玩的滚瓜烂熟,咋地?想活还是想死?

    “草泥马,敢打我!”胖子从地上爬起来,抹干净脸上的血迹,朝着孟瘸子的脑袋不要钱似的“咣咣”就是一顿猛跺。

    孟瘸子呲牙咧嘴的瞪着我低吼,弄死我,你也跑不了!敢得罪孔家的人,在石市你有几条命也不够玩,军哥我拿自己的小命给你担保,就是他废掉的杰叔,那天我偷偷跟踪他们到世贸大楼的,他们出来没多久,救护车就过去把杰叔拉走了,肯定不会是巧合!军哥,我死无所谓,但是一定要把事实告诉你!

    “草泥马得!还敢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个逼养的,那天说要废掉孔杰,还说欠人家一笔高利贷不想还了,现在赖到我头上?”我抬腿“咣咣”就是两下猛跺在孟瘸子的脸上。

    狗逼孟瘸子确实狡猾,这种关键时刻竟然打起了感情牌,他越是这么说,孔令军肯定越不能让他出事,即便是碍于面子也肯定得阻拦我,孔令军皱着眉头喝斥我,放了他,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聊。

    我瞟了一眼旁边的胡金,心里有点着急,刚才胡金就说兄弟们在来的路上,可这都过去快半个多钟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见我犹豫着不吭声,孔令军又说,稍安勿躁朋友,我让手下去调查了,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掉头就走,还会赔偿你们一笔损失费,可如果真是你们做的,敢碰我孔家人,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孟瘸子横着脸狂笑,你死定了!我孟瘸子在车站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让我吃亏,你们这帮外地佬不光打了我,还特么想霸占我的生意,老子明告诉你吧,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在想着怎么玩死你们!

    “呵呵,你放心!我死前肯定先弄死你!”我攥起匕首就朝孟瘸子的大厅“噗嗤”干了一下,孟瘸子再次发出一声惨嚎。

    孔令军急了,扯开嗓门朝我大吼,我让你松手!

    见我没搭理他,孔令军抢过来身后保镖的枪冲着我面前的地面“呯”的就是一枪,子弹击碎地板砖,碎片飞溅到我脸上,把我侧脸划开一条血口,我舔了舔嘴唇低吼,有种你他妈弄死我!

    我断定这个孔令军不敢弄死我,他现在心里有顾及,不敢确定我和孟瘸子到底谁说的是假话,而且就我现在表现出来的气势,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换成任何一个人心里肯定也得犯嘀咕。

    胡金和胖子赶忙挡在我前面,一副视死如归的瞪着孔令军。

    我蹲在地上照着孟瘸子的身上、腿上“噗噗”连续捅了几下,这次抹了抹脸上被溅到的血迹站起来,朝孔令军阴森的一笑说,刚才你右手开的枪对吧?

    我刚说完话,孔令军的保镖就带着一个脑袋上裹着纱布的混子走了过来,瞅见那个脑袋裹纱布的小伙儿,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这混蛋竟然是那天道陈二娃家要账的那个板寸头,这孙子知道我们带着陈二娃一块去的世贸大厦,但是并不知道我们没动手,现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

    孔令军低声问了几句“板寸头”,板寸头毫不犹豫的指向了我。

    孔令军脸色顿时变得漆黑一片,握住手枪“咔嚓”上膛,枪口径直指向了我,我赶忙举起手说,事到如今,我也瞒不住了,你让我打个电话,我把陈二娃喊过来,你亲自问他吧?

    “陈二娃是谁?”孔令军侧头看向板寸头。

    板寸头点点头说,对!就是陈二娃,陈二娃是整件事情的起因。

    其实我挺疑惑的,难道说孔杰已经挂了?孔令军的表情好像根本没听过“陈二娃”这个名字。

    我侧头压低声音朝胡金说,给花椒打个电话,问问到底到哪了,我最多还特么能拖延五分钟时间,五分钟来不了,就让他准备给咱收尸吧!

    胡金从孟瘸子的怀里掏出来手机,拨通陈花椒的号码,隔着手机我都能听见“嘟”一声等待音,那头没人接电话,我的心顿时蹦到了嗓子眼,“嘟”又是一声,我深呼吸两口朝胖子眨巴了两下眼睛,胖子从腰后拿出匕首,跟我肩并肩而站,我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嘟”第三声,这个时候我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嘟”第四声等待音,楼梯口的方向模模糊糊一阵手机的铃声。

    紧跟着手机铃声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相聚”我也听得清清楚楚,感觉鼻子胀胀的,眼角也有发涩,这他妈是王兴的手机铃声,难道说是王兴来了?

    几秒钟时间不到,楼梯口的方向冲上来足足四五十号人,王兴和邓华带头,手里都拎着一把双排猎枪,后面的兄弟清一色的洋镐把子扛在肩头,王兴高高举着手机朝我摆摆手:“路上堵车,来的有点晚!对不住了我三哥!”

    “三哥!”身后的兄弟瞬间发出排山倒海一般的吼叫。

    “敢他妈拿枪指我三哥脑门,你的右手我收了!”邓华“咔嚓”一声将猎枪上趟,径直走了过来,孔令军和他的保镖也纷纷拿枪指向邓华,惊吼着:“别往前走,再动我开枪了!”

    这话要是跟别人说兴许好使唤,可跟缺根筋的邓华叫唤根本半点用没有,反而更能激起他的凶狠劲,邓华面色无惧的大声咆哮,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开枪!草泥马得,谁不开谁是孙子!

    “你”孔令军有点傻眼了,回头看向我,他周围的那些马仔赶忙往他跟前围拢。

    我笑着说,以我的实力,你觉得我像是说假话的人么?我可以去和孔杰面对面的对质,让他自己说,到底是不是我动的手!我确实知道那天的事情,但我没动手,骗你一句我不得好死!

    孔令军不是傻子,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他知道再继续犟下去肯定讨不了便宜,干咳着说:“朋友,我叔叔现在重度昏迷,不过我相信你的话,这件事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为了表达诚意,我先把枪收起来,然后让我的马仔和小弟先都下去,只留下两个保镖如何?”

    事情已经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了,如果有选择我也不愿意跟孔家人交恶,能谈妥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我冲着邓华点点头说,华子先让开!

    孔令军挥挥手,示意他手下的人先撤,孟瘸子的一帮小弟也跟着浑水摸鱼的跑了,大厅只剩下孔令军带着两个保镖,王兴领着七八个人堵在楼口处。

    这个时候,被我踩在脚下的孟瘸子突然大吼,军哥他们在找一个叫钱进的人,我估计好像是想暗杀钱进!

    “卧槽尼玛!”我一脚狠狠的踏在孟瘸子的嘴上,朝着王兴他们大喝一声,全部干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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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干掉?”王兴楞了下神,另外一边的邓华已经朝着其中一个保镖“砰砰”就是两下,剩下一个保镖反应过来想要把手探进怀里,王兴也赶忙照着他扣动了扳机,两个保镖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孔令军吓坏了,面色惊恐的往后倒退,两只手臂剧烈摆动呼求,别杀我,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我是福兴阁的老板,我是孔家人,杀了我,你们绝对逃不出石市的,放我一马,咱们以后可以交个朋友

    “干掉他嘛?”胡金扭头问我。

    很明显孔令军刚才是听到了孟瘸子的那一嘴,而且我相信他一定知道钱进是谁,这件事情不能被捅破,我短暂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说,干!

    胡金没有任何废话,三步并作两步的了蹿过去,一把将孔令军扳倒,一只胳膊勒住他的脖颈,另外一只手攥着匕首直冲他的心口处戳了过去。

    可能是听到枪声乍响,孔令军手下的那帮马仔一个个又叫喊着冲了回来,我心一横,大胳膊往起一挥高吼:“抡翻他们!”

    王兴和邓华带着兄弟们就迎了过去,两帮人迅速混战在一起,我们这边将近四五十号人,而且手上的镐把子又比对方的铁管,砍刀什么长上不少,打起来一点不吃亏,干趴下对方只是个时间问题。

    我侧身望了一眼倒在地上,浑身还在不住抽搐的孔令军,他此刻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用那种不敢相信得眼神紧紧盯着我,我轻声说了句,抱歉!

    胡金迅速朝他脖颈抹了一下,孔令军就停止了痉动,我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孟瘸子冷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找钱进的?

    孟瘸子吓得裤裆都尿湿了,估计打死他也想不到我竟然真敢对孔家人下手,他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我面前“咣咣”直磕响头,嘴里碎碎念念的哀求,三爷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把你当成我祖宗!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我走到他面前又问了一遍,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找钱进的?说老实话,我给你一条生路!

    “我我”孟瘸子满脸都是眼泪的小声喃呢,仰起脑袋看向我说,是有人告诉我的!

    我眉头瞬间拧在一起问,谁告诉你的?

    “是是是你妈!”孟瘸子突然之间暴起,手里竟然多了把匕首,径直朝我的脸上就扎了上来,我赶忙往后闪躲,胖子“呔!”怒喝一声,将孟瘸子给撞倒在地上。

    趁着机会,我一脚踢飞他手里的匕首,膝盖向前崩曲,重重撞在他的下巴磕上,胡金疾步跑过来,匕首横抹在孟瘸子的喉咙处。

    我赶忙吼叫,金哥等等!先留活口,我想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钱进这档事的,不过明显已经晚了,胡金的速度太快,我话才刚到嘴边,他的动作已然完成,孟瘸子痛苦的捂着“潺潺”流血的脖颈仰头摔倒在地上,身体只是抖动了两下,就没有了声息。

    “小三爷,我”胡金有些内疚的抓了抓头皮。

    我叹了口气说,算了,帮着兴哥和邓华迅速解决战斗,这片离车站太近,我担心迟则生变!

    胡金和胖子点点头,也迅速加入了战斗,几分钟后地上就躺下不少人,剩下的那些马仔一看自己老大都挂了,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往楼下逃,等所有人都跑远后,我问王兴:“你们怎么来的?”

    王兴出声,开车!开了八台面包车!

    我想了想后说,带兄弟们开车离开,不要走大道,等离开火车站这片儿,就把面包车找地方先弃掉,然后分开打车到裕华区一个叫“花街”的地方等我,去了以后就马上分散开,千万不要被人盯上了,胖子你也跟他们走。

    王兴、邓华和胖子带着兄弟们快速转移,我看了眼已经断了气的孔令军和孟瘸子,让胡金在分别往两人的手上都放了把匕首,制造出好像是他们俩人混战互殴的场面,具体会不会有用,我也不管了,我的目标只是混淆视听,为我们最大程度的拖延时间。

    弄好以后,我俩也快速逃离洗浴,没敢远跑,而是买了两张车票躲在车站的候车室里,此刻没有什么地方是比这儿更安全的了,胡金轻声低声问我,陈二娃和他姐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半个小时以后给他打电话,让他俩自己想办法过来,以陈二娃的本事肯定没问题,半小时后孟瘸子和孔令军挂掉的消息肯定也传开了,守在宾馆门口的那些混混绝对没什么心思继续监视他们。

    说实话我这会儿挺犯愁的,倒不是害怕条子们的通缉,主要是担心孔家人,在石市呆了十多天了,我对孔家在石市的地位也算有个大致了解,不夸张的说孔家在石市简直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石市几个区基本上哪个区都有他们的人,黑白两道通吃,我们明目张胆的做掉了孔家人,这无异于赤裸裸的打脸,以后的路肯定更艰难了。

    我正琢磨的时候,胡金轻轻靠了靠我胳膊说,小三爷你看没看出来,王兴他们这次带过来的兄弟都异常能打,好像是经过训练一样。

    我揉捏了两下太阳穴说,我估摸着应该是老洪带出来的第一批兄弟吧。

    四十多分钟后,胡金带着陈二娃姐俩回到候车厅,不等他们开口,我直接出声,二娃你对裕华区熟悉,那边可以联系到房子么?能租个十几套单元房最好,如果实在找不到平房也凑合。

    “需要这么多房子?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找。”陈二娃低头陷入了思考。

    他姐从旁边弱弱的出声,我以前上班的洗头房旁边有家ktv要转让,不知道现在转出去没有,那儿的二层很大。

    “带我过去。”我没有犹豫直接站起来。

    陈二娃干咳两声说,现在好像有点不合适吧三爷?这会儿外面都是警车,车站的前后广场上也围满了条子,我觉得应该是要戒严了,孔令军和孟瘸子死在洗浴中心,可不是件小事啊!咱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我怕会引起注意吧?

    “警察会挨个人按住要身份证检查么?”我冷眼瞟了瞟陈二娃,这孙子估摸又生出分道扬镳的小心思了。

    陈二娃顿了下,摇头说,那到不至于!为了保险起见,你稍微等我下。

    他说罢话朝不远处几个背着铺盖卷的农名工走了过去,不一会儿跑回来说,我给跟那帮民工大哥几百块钱,也和他们谈好了,待会咱们换上他们的衣服,被上铺盖卷,装成到石市来打工的人,你看行不?

    我想了想,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也没什么问题,就和胡金、陈二娃一块到厕所和那些民工互换了下衣裳,然后背起铺盖卷,磨磨蹭蹭的往外走,车站前面的大广场确实聚满了警察,呼啸的警车过来过去,弄的人紧张兮兮的,往车站里面走的人基本上都会被检查身份证或者是行李箱,出站相对好一些,卡的没那么严,由此可见孔家人在石市的实力一斑。

    我们随着出站的人流,闷着脑袋朝公交车站台的方向走,走着走着两个警察忽然拦住了我们,要检查我们的铺盖卷,我当时真给吓了一跳,陈二娃反应快,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赶忙操着纯正的四川口音冲我和胡金摆手示意,我们蹲下身解开铺盖卷,陈二娃从旁边表情自然的给警察递烟问好。

    就在这个时候,有几个年轻小伙从车站的方向飞奔出来,后面还有几个警察叫喊追赶,盘问我们的两个警察也顾不上继续检查,匆忙撵了过去,将几个年轻小伙给按住,隐约听到有人骂“妈蛋的,居然只是几个小扒手,我还以为老子这回要立大功了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