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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狐狸胸口微微起伏,后背又习惯性的佝偻起来,两只微红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瞪着我,顿时间让我有种好像被野兽盯上的感觉,猛然间狐狸扬起嘴角笑了“浑身都是破绽!”一个迅猛的俯冲,撞到身前,抬起胳膊就是一拳直愣愣的砸在我胸口。

    我下意识的想要躲闪,没想到他的速度更快,我脚才刚刚要往旁边挪动,他的拳头已然张开,一把揪住了我的衣裳,左腿往我脚跟前一绊,两手猛地将我往怀里一拽,我就被闪了个踉跄,惯性似的冲出去,差点摔下舞台。

    当时我心里就一个念头,等干完仗一定要宰了狗日的贾君鑫,他只告诉我狐狸胆大心黑,却一个字都没提过这孙子是练家子的,早知道是这样,就算打死胖子也肯定不上场来给他干。

    跟人单挑我完全就是个二把刀,除了过去跟着师父学过一点皮毛,大部分时间都是跟人从街头血拼出来的,可这狐狸不一样,一出手就显出来他是会功夫的,虽然不如胡金那么强横,但要比邓华、江龙这些人要狠上许多。

    看我狼狈的差点摔下舞台,狐狸不屑的摇摇头说,你跪下给我道个歉算了,要不然我怕自己待会收不住手容易打死你!

    “小三爷,下来吧,我跟他打!”胡金从底下担忧的朝我喊叫,哥几个也纷纷朝我使眼色。

    至于那帮店老板则集体朝我发出嘘声,弄得我尴尬的不行。

    狐狸冷笑着看向我说:“这是我的主场!”

    我深呼吸一口气,站直身子朝狐狸耸了耸肩膀说,我师父教过我一句话,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要么不动手,只要动手了,就必须打赢,我是男人不是废物!

    狐狸藐视的朝我摇摇头,你真不行!

    “继续!”我大喝一声,照着狐狸的眼眶就一拳怼了上去。

    狐狸站在原地没动,左手腕骨抬起,往脸上微微一挡,正好抵挡住我这一拳头,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快速弹出,瞬间爆力全部轰中我的胸口,再次把我打的后退两步,我蹲在地上顿时感觉一阵气闷,几乎喘不过来气。

    不给我半点回旋的余地,一拳砸中我的狐狸,身体往前一晃,逼到跟前,右拳直接击向我的脑门,我本能往后陈侧开脑门想要躲闪,慌忙站起来,抬腿就往他肚子上踹,谁知道这家伙不但不躲不闪,反而展开手掌如刀,狠狠的砍在我脖颈处,疼的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我被打的彻底急眼了,两手死命猛地搂住他的腰,凭着一股子蛮力将他给推倒,然后骑马似的坐在他身上抡圆了膀子就往他脸上挥拳猛招呼,只打了两下拳的样子,他肚子往起使劲一拱将我给拱翻,敏捷的跳起来,抬腿就踹在我胸脯上,我又被他蹬的原地打了个滚。

    之后我俩短暂的分开,互相都是气喘吁吁的瞪着对方。

    怎么办?硬拼我肯定不是这小子的对手!狗日的不光出拳速度快,而且特别抗揍,我从丫脸上怼了几拳头愣是屁事都没有,可他打我两下却疼的要命。

    狐狸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子朝我轻蔑的摇摇头。

    我眼珠子四散打量,猛不丁看到了舞台上铺的红地毯,心里顿时来了注意,我蹲在地上朝着狐狸撇撇嘴嘲讽,别跟得了癫痫似的摇头晃脑,整的好像你真把我打服了似的,来呗!继续!

    “找死!”狐狸三步并作两步,抬腿就朝我脑袋上踢了过来,趁着这个空当,我两手猛地揪住地摊,使劲往怀里一扯,这孙子瞬间失去平衡“咣”的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而且还是后脑勺先着的地,当时可能就被磕的有点迷糊,我扑过去,甩开膀子就是一记老拳狠狠的捣在他鼻梁上,这一拳头给他放出来血。

    狐狸伸手想要抱我腿,我快速往后弹了两下,蹦起来就狠狠跺在他的手掌上,狐狸疼的“嗷”喊叫了一声,我没给丫任何喘息的机会,抓起地上的红毯盖到他身上,然后捶沙包似的照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连续捶了他几分钟后,我呼呼喘着粗气骑在狐狸身上大吼,服不服?

    “我服!我服了!”狐狸弱弱的出声。

    我刚刚要起身,谁知道他竟然诈降,身体又是一阵剧烈挣扎,差点把我给掀翻,我卯足了劲儿又朝他脑袋上砸了一拳头,这一拳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去了,反正砸完他以后,我自己的拳头立时间就肿了。

    狐狸从地上瞬间没了声息,我寻思别一个不小心打死他了,赶忙下来掀开地摊看,哪知道狐狸屁事没有,正一脸奸诈笑容的看着我,地毯刚刚被掀开,他一把揽住我的腰将我给抛到地上。

    接着迅猛的蹿起来,一手按住我,另外一只手攥紧拳头就要朝我脑袋上砸。

    我赶忙两手护在脸前朝他喊,我服了!

    “啥?”狐狸愣了一下,我脑袋猛地向前一倾重重的撞在他脸上,一下子又把他给撞翻在地,打完以后,我没敢继续再攻击,而是爬起来就跳下舞台。

    站在下面朝着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的狐狸说,你这实力也未免太渣了吧?我早上没吃饭,饿得两眼昏花都把你揍这逼样,你想想要是让我吃饱了,捶你不跟虐狗似的?别板脸,你丫要是实在不服气的话,我让我徒弟跟你打,能过了他这一关再来挑战我!

    狐狸呲牙咧嘴的朝我大吼,你他妈耍诈!

    我白了他一眼说,说的跟你刚才多正大光明一样?底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自己说说,刚才赖皮没?赖皮了还是让我像打儿子似的暴揍?说平手老子都是给你留了一分面子,你要不要脸那就算了。

    狐狸完全红眼了,捶胸顿足的大吼,你徒弟是谁?

    “小金子,上去教他做人!”我朝胡金眨巴了两下眼睛。

    胡金毕恭毕敬的点点头说,是,师父!然后一个箭步蹿上舞台。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狐狸让胡金差点没打傻,脸肿的像个猪头似的晕倒在台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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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狐狸被打的晕倒在戏台上,我们这帮人很不厚道的直接回ktv喝茶去了,王兴和邓华留在旁边看着,不让任何人把他扶走,就等丫清醒后,跟我结算一下赌账。

    我站在店门口揉捏红肿的脸庞,时不时能听到一些看热闹的人小声嘀咕,瞅瞅人家这ktv开业这排场多有创意,不光有舞龙舞狮表演,还有真人秀的拳击比赛,叫“天门王者”是吧?晚上过来看看,应该挺不错的。

    我欲哭无泪的望着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们,本来只想着教训狐狸一顿,没想到还歪打正着的做了场宣传,我不知道的是,自此以后石市很多店铺开业都效仿我们特意安排几个人从舞台上来场搏击表演,也算有意无意的引领了一个新的广告模式。

    我正盘算着待会应该怎么给狐狸提条件的时候,陈珂红着脸递给我一个煮熟的鸡蛋。

    胖子从旁边吸溜口水贱嗖嗖的笑着说:“三哥就是三哥,干完架还有加餐。”其他人也纷纷羡慕的望向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抓了抓后脑勺说,我不太爱吃这玩意儿。

    陈珂摇摇头声音很小的说,这个是让你拿来祛淤青的。

    说着话,她把鸡蛋壳打碎,把我拉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的从我侧脸和嘴角上轻轻转动,滚烫的鸡蛋碰着我的伤口处,疼的我一个劲儿“嘶嘶”的直哼哼。

    老实说鸡蛋到底能不能祛红肿我不知道,但望着坐在旁边的她一脸认真的表情,我心底有种形容不上来的感觉,很暖很舒服,尤其是嗅到从她嘴里吹出来的热气时候,那种安全感更是格外的别致,陈珂用鸡蛋从我脸上敷了十几分钟后,我看到鸡蛋逐渐变黑,脸上的痛楚好像真的减轻了很多。

    这个时候,王兴和邓华带着鼻青脸肿的狐狸走了进来,瞅着狐狸那张肿的跟猪头有一拼的大脸时候,我“噗”一下笑了,顺手把陈珂手里的鸡蛋接了过来,握在手里把玩。

    狐狸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冷哼一声。

    我舔了舔嘴唇说,狐狸哥,愿赌服输!还记得咱们单挑之前你跟我说过啥不?

    狐狸“哼”了一声说,别特么给我来这套,就说咱俩算平手,大不了重新再干一次,可我刚才败给的又不是你,你说那个满身纹身的家伙是你徒弟他就是你徒弟啊?这种逼谁不会装?

    “小伙儿还是个滚刀肉!不服气是吧?”我捏了捏鼻梁骨站起来。

    狐狸满脸桀骜不驯的点点头说,我不服!

    我瞟了眼狐狸,又瞟了眼旁边的胡金微笑着说,刚才咱俩算平手,这没毛病吧?

    狐狸点点头说,行,我让着你!

    我指了指胡金说,你刚才被他给ko了,对不对?

    这小子虽然脾气臭,但是人性还不错,敢做敢当的再次点点头说,对,我承认自己确实干不过他!

    我奸笑着说,也就是说我把他打趴下的话,就能证明咱俩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对不对?

    “啥?”狐狸一脸的费解。

    我装腔作势的朝着胡金“嘿,哈!”伸了一拳头,手指头都还没碰到胡金的衣服,胡金就倒飞着跌倒在地,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说,师父,你竟然用了三层的内力,实在太欺负人了!

    狐狸顿时间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的惊呼出声,卧槽!这他妈也行?

    我双手后背,装的跟一派宗师似的昂首挺胸的说,你我孰强孰弱,还需要再比试么?

    狐狸咽了口唾沫,当时就给气笑了,朝着我翘起大拇指说,算你狠!我服,打我打不过你手下,赖我赖不过你,不用比试了,你赢了!不就是以后花街归你罩么?我说到做到。

    我“嘿嘿”一笑,双手抱拳的说,承让了!狐狸哥貌似还忘记了一条吧?

    狐狸脸上顿时间好像罩上一层锅黑,怒气冲冲的说,你还真准备让我过来给你跑堂?

    “随你咯,反正你是孔家人,真耍赖的话,我也拿你没脾气,我相信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以后落下个言而无信的名声,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诽谤你,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狐狸哥吃晚饭了,慢走不送!”我一屁股崴到沙发上,朝着狐狸摆摆手驱赶。

    狐狸咬着嘴皮,眼珠子来回转动了几圈,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朝我微微低头喊了一声,老板!

    “哎哟喂,不敢当,不敢当!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希望狐狸哥不难为我们就好。”我笑呵呵的抓起手里的鸡蛋递给狐狸说,祛祛肿吧。

    陈珂在我旁边很小声的说,鸡蛋凉了就没有那种功效了。

    结果她话只说到一半,狐狸竟然直接抓起那个灰不溜秋的鸡蛋塞进了嘴里,朝着恨恨的说,出来混迟早要还,刚才我逼你吃馊了的猪头肉,现在换你让我吃坏掉的鸡蛋,咱们扯平了噢!

    “噗”我直接笑喷了,旁边的哥几个也都不敢相信的看向狐狸。

    我抓了抓后脑勺寻思还是不要把事实真相告诉他了,免得以后狗日的对鸡蛋过敏,等他吃完以后,我让陈珂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漱口,这才猛地想起来和尚好像不见了,好像自打我跟狐狸上舞台上对战,和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忍不住咒骂了句,狗屁的武林高手。

    等狐狸吃完鸡蛋后,我微笑着说,听说狐狸哥是孔家人,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跟我介绍一下

    不等我说完,狐狸直接很粗暴的打断我,大吼道,老子确实愿赌服输,但不代表你能随便侮辱我,我不是孔家人,我和孔家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把所有姓孔的都杀光,听懂没有?

    “不是就不是,你叫唤个jb,咋地?不服气啊!要不咱再比划比划?”胡金上去就一把推在狐狸的胸脯上。

    狐狸是真让金哥给打怵了,咳嗽了两下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情绪有点激动,但是希望老板记住,我和孔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我,我和我妈姓,我姓胡,名黎!

    “卧槽,你还真姓胡啊?”胡金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两眼狐狸。

    狐狸点点头说,如假包换。

    胡金伸出手说,那咱俩得亲近亲近了,五百年前咱们是一家,我叫胡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胡金马上反应过来说,以后叫我胡哥就成。

    相比较我,狐狸对胡金的态度好像恭敬不少,那副“老子只服强者”的心性一览无余,我从旁边观察了几分钟后,招呼狐狸坐下,犹豫了几秒钟后说,狐狸哥,你真和孔家有仇?

    狐狸咬着嘴唇点头说,不共戴天!虽然那个男人现在后悔了,把我从看守所里保释出来,想接我回去,哪怕这条街都是仰仗他们孔家的名声,可我从来没有半丝感激,如果有可能,我恨不得弄颗原子弹把孔家的所有人都屠了,听说前阵子有人在车站把孔家的老二给打死的事情没?我也派手下的马仔过去了,别人是去找人,我其实是想感激那几个动手的哥们,在我看来他们绝对都是我兄弟!太过瘾了,哈哈!

    我说,孔家到底怎么划分?作为石市的第一家族,我觉得特别好奇,能不能给我讲讲。

    狐狸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说,第一虚伪家族才是真的,孔家发展到今天一共有三代人,第一代老爷子不问世事,也是孔家的顶梁柱,第二代人是“浩”字辈儿,也就是老爷子的儿子和侄子们,一共就剩下仨,算得上孔家真正的掌权人,两个当官的,一个做生意的,剩下的就是“令”子辈儿,比较多了,不过根正苗红的也就那么六七个人,剩下的不是旁系就是跟我一样的野种,在车站被打死的叫孔令军,排行老二,挺吃香的。

    胡金递给他支烟问,那你就不想认祖归宗么?

    “认祖归宗?呵呵我没祖,我的宗就是我妈,从我妈被他们害死的那天起,我就是个孤儿了,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亲人!”狐狸冷笑着摇摇头,我看到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脸上仇恨的表情根本不需要伪装。

    我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熟悉一段时间,确定他真的没问题,再把我的计划跟他唠唠。

    我笑着问,那花街到底属于你的,还是孔家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大哥说的在理!哈哈”狐狸冲着胡金重重点了点脑袋。

    我琢磨了一会儿问他,狐狸哥你在花街有场子没?要是有的话,就继续做你的生意,让你当跑堂啥的就是句玩笑话,你要是没场子的话,就呆在我这儿给我帮帮忙,毕竟我们也是新户,很多道儿还摸不清楚。

    狐狸想了想摇头说,我在街尾有家按摩店,不过也是雇人打理的,平常就带着一帮哥们从裕华区、桥西区揽点“背料”的活,马上入冬了,基本上也闲下来了,可以从你这儿多照应着,况且我也想跟胡大哥学习个一招半式。

    胡金打着哈哈说,我这点花拳绣腿算个屁本事,不过咱们店里真有位大高手,要是能跟在他身边学习,功夫真能见涨。

    “谁啊?他!”狐狸一副见鬼表情的瞟了我两眼。

    胡金干笑着说,他只能算第二高手,我说的那位,咦?大师呢?

    胖子不知道从哪变出来根香蕉,一边撕皮一边嘟囔的说,那老秃瓢刚才看到三哥和人干起来了,说要撒尿,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狐狸不加任何掩饰的咧嘴笑着说,我就说以他这个半吊子水平也可能教出来胡大哥这种狠手。

    邓华急赤白脸的替我辩解,我三哥的长出是脑子,玩心眼,五个你绑到一块也不是他对手。

    陈二娃趴在收银台里面轻飘飘的说,说的好像论阴险比脸皮,五个他就是三爷的对手似的,三爷是我见过最心狠手辣的人,没有之一!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抱拳说,各位谬赞了!

    陈珂从旁边捂嘴偷笑,轻轻捅咕了陈二娃两下,替我打圆场说:“胖哥,三爷和金哥他们都有自己的绝活,除了吃以外你还有啥能拿的出手的本领没?”

    胖子上下眼皮抬了抬懒散的说,有啊!不过我的绝活一生只能表演两次。

    “什么绝活?”陈珂娇笑着问他。

    “铁锤砸睾丸。”胖子一口把香蕉吞下去大半,漫不经心的吧唧两下嘴巴。

    大厅里的人集体石化,接着“噗”的一下全都笑喷了。

    狐狸笑的哈喇子淌了满嘴,捂着肚子站起来说,说不定和你们在一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看你这ktv好像确实没服务生,要不我喊几个小弟过来先凑合着干吧,工资不用你们开。

    我点点头朝他抱拳说,那就多谢狐狸哥了。

    狐狸摆摆手说,那我先去安排一下,待会就回来。

    狐狸前脚刚跨出门,中间不超过二分钟,和尚就骂骂咧咧的就走了回来,我讥讽的撇撇嘴说,大师就是大师,驱凶避邪,算的真准呐!我们这头才刚打完,大师立马如约回来了。

    和尚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刚才肚子疼,着急上厕所,所以没来得及跟各位说。

    胖子配合着我坏笑说,这么会儿功夫都能尿条黄河出来了。

    和尚苦着脸解释,本身早就解决完了,结果我刚才去的时候太匆忙,想要擦屁股的时候,才发现手里抓了袋法式小面包,所以就一直等到现在,总算遇上个好心人。

    胖子弹簧似的蹦起来,一把揪住和尚的衣领骂,我说怎么找不到餐后点心了,敢情让你撬跑了,还我

    两人互相拉扯起来,也不知道是胖子的手劲儿太大还是和尚里面的衬衣质量太差,薅拽的过程中“次啦”一声,和尚的衣服就让胖子给扯坏了,隐约间我竟然看到和尚的身上有纹身,他从肩膀到左膊的地方纹着一只佛陀半胛,但是又和普通纹身不同,他的半胛全都是由一个个微小的梵文组成的。

    只是惊鸿一瞥,和尚就迅速将自己衣服拉好,瞪了几眼胖子,急冲冲的说:“我上楼换件衣服!”就“噔噔噔”跑上了楼。

    剩下我们几个人全都面面相觑的对视,吃肉喝酒的和尚没什么稀奇的,但是有纹身的和尚真心不多见,胡金压低声音说,没猜错的话,他身上纹的应该是佛陀加般若吧,没看太清楚。

    “有啥讲究不?”我咽了口唾沫问胡金。

    胡金摇摇头说,般若一般指的是赎罪,止杀,佛陀大多劝人向善,这两个组合到一起,我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回头问问大师呗。

    我摇摇头说,刚才他的反应你又不是没看见,算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要刨根问底了。

    胖子挪揄到我们跟前,声音很小的说,刚才和尚只是瞪了我两眼,就把我给吓住了,真心的,那种感觉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感觉就好像是被一只老虎给盯上一样。

    “龙有逆鳞,狼生暗刺!以后别那么没规没矩,我也跟和尚闹着玩,但是从来不会触碰他底线,尽管我也不知道这老货的底线在哪”我打了个哈欠笑呵呵的打趣,刚才和尚确实露出了杀人似的眼神,我相信其他人应该都看到了。

    正说话的时候,狐狸带着五六个长相白净的年轻人回到ktv,简单的跟我们介绍了一下后,提出要请客吃饭,算是不打不相识,我知道这家伙更多还是想和胡金多亲近,寻思着反正也没啥事就喊大家一块出去吃口热的。

    我开玩笑的说,狐狸哥,咱们这群人里面可是有通缉犯啊,会不会影响到你?

    狐狸皱了下眉头说,通缉?杀人还是放火了?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花街这片没问题,裕华区是个经济开发区,水深大哥多,不过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地盘,咱们这花街就是条小鱼,只要不出这个圈儿,一般没人会闲的找事干,惹咱们麻烦。

    我乐呵呵的说,有狐狸哥这句话那就好使了,瞟了眼旁边的陈二娃和陈珂说,走吧一起吃点东西去。

    陈二娃一天脸上都带着口罩,像条幽灵似的从收银台附近站着,如果他不出声,基本上都没人会注意到他,陈珂摆摆手说,算了,我就不去了,今晚上第一天开业,我留在店里帮帮忙吧,不能总白吃白喝三爷的。

    陈二娃也摇摇头,表示要留下来保护他姐。

    我想了想小心一点没什么大错,就点头同意了,让邓华上去喊和尚。

    没一会儿邓华摇摇头说,和尚不去了,说是要静心打坐!我估计是让胖子刚才被气着了。

    “不去正好可以留下来照顾场子。”我笑着招呼哥几个往门外走。

    我们几个也没远走,就从花街的路口随便找了家小馆子,屁股刚刚坐下来,狐狸就各种殷勤的给胡金敬酒,我们其他人则完全成了摆设,几次我想跟狐狸套套近乎,都被丫给直接无视掉了。

    一顿饭吃的我郁闷无比,好不容易等到狐狸想和我说话了,才聊了没两句,邓华的手机就响了,山寨版的“n97”铃声响的跟我们村大队广播一样,看了眼手机屏幕,邓华兴奋的“喂”了一声,顿时间变得欢呼雀跃起来,接着好像屁股着火一般的拔腿就往门外跑。

    王兴喊了一声,你干嘛去?

    “我媳妇来了!”邓华一溜小跑的已经冲出了包房。

    没多会儿他就带着安佳蓓重新回来,一阵子没见到安佳蓓,小姑娘出落的比过去更漂亮了,头发刻意染成亮黑色,再加上她小麦色的皮肤,穿件收腰的小牛仔裤,一双紧致修长的大腿看起来自带着一股野性的美感,进屋以后安佳蓓朝着我甜甜的一笑说,三哥,嫂子让我带礼物给你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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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什么礼物?”我立马来了兴趣,笑嘻嘻的望向安佳蓓。

    安佳蓓嬉笑着从肩膀上的挎包里掏出一只毛茸茸的手套递给我说,三嫂说天凉了,让我把这个给你捎过来,有没有感觉自己正被暖暖的爱意包围着?

    我赶忙把那只毛茸茸的手套接了过来,紫色的毛线手套,握在手里就觉得暖融融的,上面还带着苏菲身上那股子香味,我的心一刹那间好像被彻底融化掉了,猛不丁想起来那时候还在崇州市的时候,有一天看见苏菲偷偷摸摸的在翻织毛衣的书,原来那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在准备了。

    “蓓蓓,为毛只有一只手套啊?”胖子好奇的问道。

    我同样也是一脸的纳闷,难道说是因为时间太匆忙,苏菲只来得及织好一只手套么?

    安佳蓓摇摇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菲姐有什么特殊寓意吧。

    特殊寓意?我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那只耳钉,心想该不会是苏菲想要提醒我什么吧?我奉若珍宝的放在胸口处,不管怎么说,能让一个当初只会下方便面的霸道女痞子为我亲手织手套,我真心知足了!

    忽然间我醒悟过来,总算想起来哪里不对劲,皱着眉头问安佳蓓,你刚才说这是苏菲让你给我捎过来的礼物?也就是说她知道你来找我们?也知道我们在这里?

    安佳蓓点点头说,当然知道啊!华子告诉我以后,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菲姐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三哥?

    邓华当时就瞪眼了,埋怨的推搡了下安佳蓓说,我不是让你谁也别告诉么?

    安佳蓓理直气壮的昂着小脑袋说,菲姐又不是别人。

    眼瞅两人又要吵吵,我摆摆手问安佳蓓,苏菲知道你来找我们,居然没有提出来要和你一块过来?这不科学啊。

    问这问题的时候,我其实心里又有点小失落,尽管我本心里并不希望苏菲来找我,可是又矛盾期盼自己女人可以为我不管不顾一回。

    安佳蓓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菲姐的通情达理超出你想象,起初她确实有想法要和我一块偷偷过来给你个惊喜的,可是想了一夜后又拒绝了我,她原话是,三三肯定在办很重要的事情,既然他不希望我知道,就说明怕我会有危险,而且不夜城是他的家,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帮他守护好这里,让所有人都知道,不夜城永远姓赵,王者永远是他赵成虎的。

    安佳蓓伸手轻轻拢了拢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模仿苏菲的样子和语气倒也有个七八分像。

    那一刻,我嗓子眼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我抽了抽鼻子朝王兴说,把手机借我一下。

    我揣着手机走出包间拨通了苏菲的号码,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苏菲清脆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紧张兮兮的问:“王兴,三三还好么?”

    “媳妇,是我!”我咳嗽了两声回答。

    “哼,你还记得我啊?”苏菲佯作生气的娇嗔。

    我贱嗖嗖的笑着说,收到你的礼物了,我媳妇的小手就是灵巧,不光能搓会摸,没想到还能打手套,嘿嘿

    “没正经呢,对了三三,你手套其实是”苏菲声音顿时间变得有点小。

    我赶忙接话说,我懂我懂,你是在提醒我,要时刻想着你,所以只给了我一只手套对吧?就好像耳钉一样,只要我带起这只手套,另外一只手肯定会冷,到时候就想起来,这是我媳妇亲手为我织的,对不对?想想还真是浪漫啊,你一只,我一只,只要带上,就会想起来对方,媳妇你真是匠心独具。

    “呃?”苏菲顿了顿,巧笑的说,也能这么理解。

    “难道还有什么更深的含义?”我不解的问道。

    苏菲结结巴巴的说,其实没有那么多意思呐,就是我自己粗心大意,把手套交给蓓蓓以后,才发现还有一只落在床上了。

    “”我瞬间无语,天花乱坠的说了半天,敢情只是苏菲忘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后,我们就挂掉了电话,给苏菲打完电话,我心里头顿时感觉一阵轻松,像是卸去了块大石头,知道我爸身体健康,家里的一切都安好后,我更加重了抓紧时间除掉钱进的念头,我不容许大家辛辛苦苦拼下来的这一切被这么个畜生给毁灭掉。

    我这头刚打完电话,就看到王兴、胡金和狐狸惊慌失措的往出跑,我赶忙问,出什么事情了?

    “条子临检!说是从咱们ktv里发现了好几斤的药,把二娃和陈珂都给铐起来了!”王兴焦急的冲我说。

    我也跟着他们往回跑,一边跑一边说:“靠!我刚才一直都在路口打电话的,怎么没看到有警车进去?”

    狐狸吐了口唾沫说,便衣!花街开店的都是帮散户,没啥大后台,一些临时工缺钱了就过来捞两笔,只要不被送进派出所,其他事情当场就能解决。

    我担忧的说,不是说查出来好几斤药么?

    狐狸冷笑着说,这也是他们惯用的套,不然以什么借口让你缴罚款,不是啥大事儿,只要不被送到派出所里,这些都没问题。

    其他我倒是不担心,只要就是怕陈二娃的身份被人戳破,以孔家手眼通天的本事,要是知道陈二娃躲在这里,自然能够水到渠成的抓到我们,不管怎么说,坚决不能让陈二娃姐弟俩被抓,哪怕是动手灭口也再说不辞。

    一边想着我一边朝胡金喊了一声,比划了个枪的手势,胡金会意的点点头,从路口的饭店跑回ktv不到五分钟,我们回去以后,看到六七个小年轻正铐着陈二娃和陈珂往门外推,狐狸的那几个服务生从边上不住的说好话,拖延时间。

    狐狸走过去把其中一个青年拽到边上笑着说,孙哥你看你这是干嘛呢,这是我朋友的场子,我也有入股在里面,多少给点面子得了!

    那青年估摸二十七八岁左右,长得普普通通,倒还算给狐狸面子,声音很小的说,兄弟这次不是假的,是真有人举报你们店里有料子,我刚才确实也从包房里翻出来了。

    青年背转身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轻轻晃了晃,然后又快速揣进口袋说,是不是你朋友最近得罪什么人了?不然怎么会有人举报啊?我们进的那间包房,一个人都没有,就桌子上扔着这瓶药,摆明了是有人想整你们啊。

    狐狸瞟了我一眼,我寻思了一下摇头说,不可能,我们昨天才刚到石市,地名都还认不全呢,怎么可能得罪了什么人。

    青年为难的耸了耸肩膀说,这事很难办,对方打的是所里的内部电话,领导知道,刚才也有不少兄弟看到,唉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他两只手指头来回搓动,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我赶忙朝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跑到店里,没多会儿攥着个大红包递给了青年,憨笑着说:“大哥,完全就是个误会,一点小意思,就当我们兄弟请您抽包烟,不到两万块钱,您千万不要拒绝。”

    青年义正言辞的喝斥胖子,你这是干什么?对不起,我们有规定,不能收红包,放心吧,我们不会诬陷一个好人,更不会让一个坏人逍遥法外,根本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判定,这瓶药,就是瓶感冒药!

    说罢话,青年把红包毫不犹豫的塞回胖子手里,只将钱揣进了兜里,然后摆了摆手带着一群便衣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若有所指的说:“哥们,你们肯定是被什么人整了,自己多注意吧。”

    目送一帮人离开,胖子激动的直接骂娘,石市的条子素质就是高。

    等几个便衣离开后,我走到陈二娃和陈珂跟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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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二娃揉捏着手腕小声说,肯定是刚才那帮小流氓干的,这群畜生,我槽特么得!

    我瞟了一眼门口围观看热闹的人,搂住他肩膀说,走吧,回屋里说!

    从楼上开了个包间,我让陈珂和安佳蓓从收银台前盯着,陈二娃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我们简单复述了一遍,敢情半个钟头前有几个小流氓过来唱歌,晚上以后问场子里需不需要摇头丸,陈二娃拒绝了,说话的时候还有点难听,有个小混子就扬言会报复,之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问狐狸,你能确定刚才那便衣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

    狐狸摇摇头说,那些人比混子还滑溜,鬼话连篇的,谁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过有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从花街里卖药,这事儿过去还从来没发生过,裕华区嗑药的地方就那么两家,除了“蓬荜生辉”就是“鸿图会所”,可他们好像一直都和别的势力井水不犯河水的。

    “蓬荜生辉和鸿图会所?能跟我简单说说这俩势力不?”我轻声问狐狸,蓬荜生辉我没听过,但是鸿图会所崇州市就有两家,容不得我有半点马虎。

    狐狸想了想说,说起来这俩势力还真他妈的有默契,幕后的老板都是外国人,蓬荜生辉是岛国杂碎开的,鸿图会所是越南猴子在做,两家都是干这行的,而且都有硬背景,以前也干仗,前年还是大前年裕华区调过来一个姓钱的区长,两边就熄火了,后来那姓钱的区长也因此升职了。

    “姓钱?是叫钱进么?”我愕然的问道,没想到钱进还有这段过往。

    狐狸眨巴了两下眼睛摇头说,想不起来了,时间过的太久了,那时候我刚被丢进看守所,这些事情也是听看守所里的老油条们说的。

    “你刚才说蓬荜生辉是岛国人开的?”我接着问道。

    狐狸点点头说,这个我不会记错,我还见过那个岛国人,当初我爸呸,那个男人过生日的时候,非让我过去,蓬荜生辉的老板送给他一尊黄金打造的观音像。

    我看向陈二娃问,刚才来卖药的几个小混子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你看清楚没?

    “肯定是中国人呗,而且就是裕华区的本地混子,有两个家伙我瞅着特别眼熟,估计以前还偷过他们手机!”陈二娃不假思索的回答。

    “唷,这事怪了!”我揉捏了两下太阳穴小声嘀咕。

    狐狸笑了笑说,没啥可奇怪的,那俩势力的老板虽然是中国人,可下面雇的全是石市人啊,两个蛋大点的地方,全国人口合起来都够呛有咱们石市多。

    我嘴里念叨着的奇怪和狐狸说的不一样,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安佳蓓今天刚到,就马上有人到我们店里卖药,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么?再有就是安佳蓓自己说的是刚刚才到石市,谁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反正我瞅见她的时候,没从她脸上发现一丝疲惫,反而觉得精神抖擞。

    哥几个研究了好半天也没琢磨出来个所以然,最后狐狸说出去找朋友打探一下消息。

    我示意陈二娃和邓华先出去盯会场子,然后我和王兴、胡金、胖子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胡金叹口气说,会不会是蓓蓓搞鬼?要不然她一来,怎么就马上出了事?而且她好像还是个中越混血儿

    王兴抿了抿嘴唇说,不可能吧,在崇州市的时候蓓蓓挺尽心尽力的,每笔帐都算的清清楚楚,而且她和菲姐和陈圆圆的关系都不错,三个小姑娘经常一块出去逛街。

    我微闭双眼沉思了很久,想起来上一回陈圆圆和安佳蓓互相告状的事情,瞬间对安佳蓓的怀疑又上了一个高度,我记得之前安佳蓓曾经有意无意的跟我示过喜欢,想了想后说,兴哥,你明天开始主动跟安佳蓓多聊聊,看看她会不会勾引你,如果她真是别有用心的话,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勾搭咱们自己人的机会。

    王兴直接拨浪鼓似的摇头说,那不行!不管咋说她是邓华的媳妇,我做不出来那事儿,朋友妻不可欺。

    “我日,我也没让你真欺她啊,就是试探试探。”我瞟了一眼胖子和胡金,胡金年龄大了,而且有媳妇,又看了看胖子,我长长叹息一口说,算了,最近都操点心吧,甭管多强大的对手都不可怕,怕的就是一心二用的队友。

    “癞痢头呢?怎么一出事就看不着那家伙的身影了?”胖子环视了眼房间小声说,好像刚才就没看着那家伙。

    我笑着打趣说:“人家会算,驱邪避凶,懂不懂?”尽管胡金一再强调和尚是个高手,我也能觉察出来那家伙确实不简单,不过我还是习惯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谁都有可能背叛,唯独自己不会叛变自己。

    又闲扯了一会儿后,我们就暂时散会,我下楼呆在大厅里,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偷偷打量安佳蓓,她很健谈,加上又长相可人,很快就跟陈珂成了好朋友,两人一边躲在收银台后面一边有说有笑的聊天,一边“噼里啪啦”的按着计算机算账,感觉没有任何异样。

    我正琢磨的时候,和尚穿着风衣手里还拎着个笤帚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子唉声叹气的喊累,我乐呵呵的说,你绝对肾亏,不然不会扫个地都觉得累,话说你一晚上跑去哪了?

    和尚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抽空去杀了三个人败火,你信不?

    “你可拉倒吧!你咋不说自己抽空到外太空去转悠了一圈,和嫦娥、吴刚斗了会儿地主,赶紧上楼打扫卫生去。”我没好气的摆摆手。

    和尚“咳咳”咳嗽两声凑到我耳边声音很小的说,我知道谁想陷害你们。

    “谁?”我立马来了精神,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惹的陈珂和安佳蓓纷纷扬起脑袋看。

    和尚瞄了眼俩姑娘,用那副鬼气森森的声音说,自己人!

    “哪个自己人?”我也赶忙声音很小的问。

    和尚摇摇头说,我之前打扫包房卫生,以为203的客人已经走了,谁知道推门进去,看到里面还有人,听到那几个小混混说什么蓬荜生辉,鬼组老板交代什么的,还说里应外合,具体是咋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鬼组?你确定没听错?”我皱紧了眉头。

    和尚点点头说,我只敢保证肯定听到他们说这样的话了,但是不是他们做的,就不敢保证了,反正那几个混混离开以后,警察就来了,接着在203房间发现了东西。

    “谢了和尚叔!”我朝着和尚诚心实意的抱拳。

    和尚鼓着俩眼珠子说,你这一会儿癞痢头,一会和尚叔,弄的我很不习惯啊,老板呐,口头感谢太虚伪了,要不你给我适当加点薪水?我跟你说,我耳朵可好使了,好几里地外有人放个屁我都能听的出来是男是女。

    我就知道不能给这家伙好脸色,板着脸指向楼梯的方向说:“麻溜滚到楼上拖地去!不然扣你工资!”

    和尚灰溜溜的跑上了楼梯,与此同时狐狸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冲着我声音很小的说,出大事了,这几天千万别让小姐到场子里上班,你不说你们兄弟里有通缉犯么,这阵子先躲起来吧。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狐狸疑惑的望了眼和尚的背影,长出一口气说,裕华区的二把手死了,就死在距离花街不远处的东风宾馆,好像还有他的秘书和司机,我听说是让人活生生的掐死的,旁边还有好几张几百万的存款折和一封承认自己贪污的认罪书,上面暂时封锁消息了,那个负心汉让人转告我,这阵子千万别惹祸。

    “死了三个人?”我脸上的肌肉不自觉抽动两下,心里头浮现出一个不可能的想法。

    狐狸指着楼梯口的方向说,嗯,不多不少正好三个人,对了,刚才那个光头是干嘛的?

    “哦,他是店里打扫卫生的大叔。”我不自然的笑了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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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你姥姥得!”狐狸愤怒的要往上冲,我一把拽住了他,摇摇头说:“东西有价,人无价!他们喜欢砸就让他们砸,街上停了一排面包车,你自己算算对方来了多少人。”

    狐狸气的脸庞发紫,咬牙切齿的低吼,那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毁了花街?

    “不然呢?你能打几个?”我侧头瞟了眼狐狸。

    狐狸沉默了,一个人再能打,再有本事,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别说狐狸了,就算我把楼上的其他兄弟都喊过来,也不够对方填牙缝,整整一列面包车停在路上,保守点估计得有一两百人。

    把我们大厅砸完以后,这帮暴徒又冲向了包房里,我从收银台里拎出来两本西瓜刀,拽着狐狸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我递给他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着一根,完全是副路人模样凝望着这帮正在打砸我们心血的混子。

    砸完一楼后,这群疯了一样的社会小哥还想要往二楼上冲,一个个红着眼睛朝蹲坐在台阶上的我和狐狸大声吼叫“滚开!”

    我沉思了一下,瞟了眼旁边怒发冲冠的狐狸,心里拿定了主意,决定赌一把,微笑着望向狐狸说,狐狸哥,今天我霉星高照,中午被你拆台,晚上让虎逼砸场,指不定咱们待会还得并肩作战呢!

    狐狸很无所谓的点点头说,那就来呗!

    听他这么一说,我弹了弹烟灰站起来,冲着对面那帮红了眼的小青年说,大家都是出来混饭吃的,你们砸大厅,砸一楼,我什么话都没说,是不想哥几个难做,可我楼上有客人,你们要是硬上,那就趟着我尸体过去,如果真出了人命案,我估计就算你们大哥也保不住!

    狐狸本身就憋着一肚子怒火,听到我这么一说,直接也提刀站了起来,我们俩人就那么直愣愣的挡在十几个青年的身前,这帮社会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摆摆手吼了一声,砸!出了事老板负责!

    “干!”五六个人拎着棒球棍就朝我们扑了过来。

    楼道口本身就挺狭窄的,并排下来,最多能容下三四个身材瘦下的人,别看他们人多,其实根本派不上多大用场,我和狐狸一起抡圆了臂膀迎战上去,这时候也不讲究什么章法套路,拼的就是一股子血性。

    我跳起来上去照着一个人脑袋上狠狠就劈了下去,异常的果断,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那人一下就被我给抡倒在了地上,脑门上鲜血直流,从县城到石市我也大大小小经历过那么多场架了,多少还是懂点法,这些人属于私闯民宅,往小了说就是砸场,我们要是想往大了闹,完全可以告他们入室抢劫,就算干死也是白干。

    紧跟着我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转过身子又是一下朝着另外一个人的脸上斩了过去,横着一下划开了那个人的脸,那人也“啊”的惨嚎一声蹲在地上,当时间就挡住了蜂拥过来的那帮社会小青年。

    我下手狠,狐狸比我还辣,直接拿西瓜刀当匕首使唤,往人肚子上攮,连续操翻几个人后,这帮家伙的士气顿时被我们给打压了下来,一个个只围不敢再往上浪冲。

    这个时候守在门口的那个中年人横冲直撞的跑了过来,从旁边的马仔手里抢过来一把棒球棍照着我脑袋上就抡了下来,我赶忙侧身,勉强躲过第一下,其他人的棍子随即就挥舞了上来。

    我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重重挨了一下,被打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让身后的台阶给绊倒,赶忙扶住旁边的楼梯栏杆站稳身子,紧接着上来一个人一刀就砍到了我的肩膀上,连着一脚就给我踹倒了。

    见我倒地,狐狸“啊!”的大吼一声,卯足了劲儿抡手里的家伙式,一下子横劈在一个青年的脸上,一拳就上去了,紧跟着右手的家伙式冲着面前的人,一下子剁了下去,他自己肩膀,胸口处连续被砍了两下。

    狐狸的眼珠子血红,咆哮着骂了句:“草泥马的!”退都没往后退一步,一脚踹到了一个人的肚子上,那人往后退了两步,狐狸往前一探身子,上去就是一刀,直接落到了那个人的脸上,那人“啊”的惨叫了一声。

    我匆忙爬起来,握着家伙式也涌到前面,跟狐狸一起往对面的几个家伙身上猛抡,二次将这帮人给逼退!

    “草泥马,来啊!”狐狸怒气冲冲的扒拉开自己的衣服,扯着嗓门朝对面的一帮小青年嘶吼。

    那中年人摆摆手,几个青年将六七个受伤的同伴搀扶起来往后倒退,中年人冷笑着瞟了我和狐狸两眼说,我是鸿图会所的人,给你们三天时间准备,以后每月固定到我们会所拿五斤药发售,否则这间场子别想干下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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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刚说完话,街上猛然间响起一阵尖锐的口哨声,这群耀武扬威的“社会小哥”脚步匆忙的离开ktv。

    直到眼看着街上那一排面包车掉头驶出“花街”,我和狐狸才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呼呼”直喘大气,狐狸拿胳膊捅咕了我一下,咧嘴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还挺硬气的嘛,我一直以为你只会偷奸耍滑。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笑着说,每个人都有想要守护的,比如你想守着花街,我想护着楼上那帮兄弟,你脸上和肩膀头都挨了一刀子,不碍事吧?

    狐狸甩了甩手上的鲜血,鸡毛事儿没有,这点伤算个蛋,我和我妈头一次被孔家人追杀,三十多个人拎着枪干我们,愣是被我们给逃掉了,那年我才特么九岁。

    “九岁就那么屌?”我有点不相信。

    狐狸干笑了两声说:“主要是靠我师父,如果不是我师父出现的及时,我们娘俩估摸着早就被他们给打成蜂窝煤了,哈哈!”他没心没肺的笑了,只是笑容里满满的全是苦涩。

    我吸了口气说,你都这么猛,你师父肯定狠的不像人吧?真想见见那位大狠人。

    狐狸脸上出现一抹伤感,叹口气说,其实人家也不算是我师父,他没有认我,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把他当成师父,对我来说,他不是人,简直是尊神,你能想象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孤儿寡母被逼的走投无路,眼瞅着就要被人打死的时候,一个男人宛如天神下凡,徒手格杀了好几个人,直接把那帮坏人给吓跑,他告诉我,我是个男人,不是废物!

    我点点头说,我能理解的,我也差点被人废掉手脚,当初要不是我师父,我估计这辈子都得靠轮椅,哈哈,咱都是有师父的人呐!

    狐狸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兜里把烟拿了出来,递给了我一支,他笑了笑,也叼起来一颗烟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刚才有点没搞明白,你为什么不喊胡大哥他们下来,人多毕竟力量大啊。”

    我嘬了口眼圈,摇摇头说,没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之前,我不敢随便让弟兄们冒险,我们一个人两个人还不显眼,哥几个都下来,万一打跑他们,不就引起人注意了嘛,实不相瞒,我们前阵子在车站犯了件大案子。

    “车站,大案子?”狐狸眼珠子顿时瞪圆,声音很小的说,你是指孔令军的那件事儿么?

    我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仰头吐了口大大的烟圈。

    狐狸抓了抓脑皮问我,我不是孔家人,和我无关,如果真是你们做的,我抽空给你们挨个磕俩响头当感谢,对了,你刚才说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意思?那个中年老棒槌不是说,他们是鸿图会所的人么?难道有诈?

    我咬着烟嘴说,所以说不确定呐,反正我不相信谁办了坏事还敢点名到姓的报地址,就算咱们不报仇,打电话报警都够他们喝一壶,换做是你,你会办这种缺心眼的事儿不?

    狐狸更加一头雾水的问,那他们为啥还会多此一举这么闹挺?

    我撇撇嘴说,这世界上傻逼总是要比正常人多一些的,保不齐今晚上不止是花街被砸了,还有别的势力也受到了波及,有人头脑一热,拎着家伙式就去闹场了,还有我刚才不是说活了嘛,我也不确定,鬼知道到底是不是鸿图会所的人,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估摸着就真相大白了。

    狐狸像是看怪物一样的上下打量我,好半天后才出声说,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狡猾,怪不得胡大哥他们愿意跟你混,不光有情有义,而且还不容易吃亏。

    我打了个哈欠说,我是被逼出来的,常年让一帮比你硬的狗盯着,动不动就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里,你指定能变得比我还滑溜,行了别扯淡了,出去看看花街到底啥情况吧。

    我俩互相搀扶着往门外走,出去以后狐狸直接就炸了,扯开嗓门咆哮,卧槽他妈的,我一定要宰了那帮畜生!

    整条花街基本上快变成了废墟,路两边的店面全部被砸,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和玻璃碎片,几乎所有店老板全都蹲在自家的店门口唉声叹气,还有不少女老板嚎啕大哭,一些小姐和看场的马仔也让打的遍体鳞伤,整个就是一个灾后现场。

    听到狐狸的怒吼声,那些店老板们纷纷侧目观望,紧跟着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似的,一齐哭撇撇的凑了过来,哀嚎着让“狐狸哥给我们做主啊!”

    我拍了拍狐狸的肩膀低声说,止怒!愤怒啥事解决不了,先安抚老板们吧。

    狐狸点点头,领着一帮哭讥尿嚎的老板们随便找了家店铺进去商议,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花街”,确定刚才那帮人是冲着整条街,而不单单是我们一家人来的,我才松了口气,眼下我不怕别的,就怕钱进或者是孔家的人上门找后账。

    这个时候胡金他们也从ktv里跑出来,胡金担忧的揽住我胳膊问:“小三爷,你没事吧?”

    我耸了耸肩膀说,jb事儿没有,就受点皮外伤。

    王兴愤怒的跺脚埋怨,为什么不让我们下来?

    我撇撇嘴说,让你们下来干啥?一块挨打呐?行了,别絮叨,我啥事没有,你们刚才没看着狐狸挨的比我还惨,咱们先回屋再说吧。

    我招呼兄弟几个回到ktv里面,我自嘲的笑着说,我发现咱们好像就是霉星下凡,走到哪哪出事儿,咱没来花街之前,也没见人家花街乱成这个逼样,结果咱家ktv今天刚开张,立马就引来了人直接抄整条街,对了和尚呢?我寻思让他给咱们算算,是不是王者和天门俩词八字不合,怎么一天尽事儿。

    “花街以前也干仗,但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大规模,整条街都被人砸烂了,刚才我们在楼上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人都好像疯了一样,抓起什么砸什么。”陈珂低声解释,猛不丁她尖叫着伸手指向我的脸尖叫:“哎呀,你出血了!”

    她满脸揪心的想要摸我的脸,可能又怕弄疼我,笨拙的又缩回去,手忙脚乱的嘀咕了两声后,拔腿往街口的方向跑,没多会儿带着一大堆纱布和药跑了回来,满脸揪心的说,三爷我帮你先包扎一下吧,不然伤口感染了更麻烦。

    我推脱说不用,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那么大的勇气,柳眉倒竖一把将我按坐在沙发上,轻嗔:“必须要包扎,要不你就去医院,不能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寻思人家姑娘也是一片好心,点点头说,那你包吧,动作轻点,别弄疼我了。

    陈珂小心翼翼的拿纱布蘸着酒精帮我擦拭伤口,哥几个全都气急败坏的骂娘,站在旁边的陈二娃猛地将口罩戴到脸上出声,我刚才看清楚几个车牌照,应该可以挖出来他们,说罢话他就往门外走,胡金赶忙撵出去说,我和你一块去!

    “小心点。”我朝着俩人招呼一声,说实话陈二娃这么主动,弄得我还有点不适应,这孙子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怎么今天太阳竟然从西边出来了?

    陈珂帮我包扎伤口,我装作不经意间回头,瞟了一眼距离我两米开外的安佳蓓和邓华,邓华没有任何异样,就是喷着脏话和胖子凑在一起骂娘,安佳蓓则一脸思索的神情的扫视被砸成稀巴烂的大厅,那副模样倒也很正常,不知道是先入为主的思想在作怪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她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这个时候她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好像被什么给吓了一跳似的,然后我看到她掏出手机瞄了一眼,在手机键盘上按了两下,就又重新把手机揣回口袋,我感觉应该是有人给她打电话了,她又不敢接。

    “蓓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出去买点吃,路口有家小吃店,买几个包子就可以。”我朝安佳蓓笑呵呵的说。

    邓华赶忙接话茬,我去吧三哥,外面刚打完架怪不安全的。

    “还是我去吧,我刚好也想出去透口气!”安佳蓓摇摇头,快步跨出了ktv,我给伦哥使了个眼色,伦哥会意的快速跟了出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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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耷拉着脸说,信不信老子立马把你变成盘回锅肉?你丫好像脑壳有包,场子都让人砸成这个逼样了,你心咋那么大呢?还有精神头从这儿咧着海怪嘴嘚吧嘚?滚出去看看,狐狸他们商量出来结果没。

    胖子和邓华一块往门外走,我揉捏着太阳穴思索到底是不是鸿图会所干的,这事儿和安佳蓓又有没有关系,如果真有的话,我应该怎么处理安佳蓓。

    越想我越觉得犯愁,我叹了口气搓了搓自己的面颊,这个时候感觉有人站在我前面出气,我扬起脑袋张望,见到和尚微笑着站在我对面盯盯的打量着我。

    “你干啥?”我没好气的问了句。

    和尚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很自然而然的从我上衣兜里翻出来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根说,看你额前愁云密布,要不我帮你算算?

    “行啊,算算我啥时候死。”我把手朝和尚伸了过去。

    和尚一脸认真的握住我的手,瞟了几眼后出声,你命好,保管能活到死。

    我指着门口的方向咆哮:“滚!马上,立刻!”

    和尚夹着烟卷弹了弹烟灰说,其实你真的没必要那么大火气,晚上来砸场的人将近有两百多号,即便知道对方是谁,你也不见得有多快乐,整个石市超过这种程度的大势力也不超过一巴掌,而且各个背景通天,就算知道了,你能怎么样?带着人去拼杀?其实你现在这种状态就挺好的,藏在人群里,既不显眼还不影响自己要做的事情,反正那么多场子被砸了,也不差你一家,你上赶着往外冒,不是告诉对方,朝我开炮么?

    我叹了口气回答道:“场子砸就砸了,我无所谓,无非再花俩钱装修一下就又能开张,可现在的关键是,对方想让我们成为下线,帮着你们贩药,这事儿尼玛抓着了可是掉脑袋的,况且我本身对这行当就不感冒,现在的身份很尴尬,有人赶鸭子上架,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诶?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有要干的事情?”

    说着话我突然回过来味儿,心神一紧,愕然看向和尚。

    和尚伸出那只粗糙的手掌笑呵呵的说,我会算!而且我还能算得出来你要找谁。

    随即我又一想,这孙子经常性的满口胡言,察言观色的本领异常强悍,我估摸着他又想跟我玩敲山震虎的那套把戏,不屑的撇撇嘴说:“嘁,那你帮我算算,我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吧?”

    和尚摇摇头说,这个暂时算不出来,即使算出来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很多在你眼里看来是当屠之人,或许还有他别的使命,一切自有定数。

    瞅着他神叨叨的跟我唠仙嗑,我就一肚子邪火,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麻溜把大厅的卫生给我弄利索,看不见这一地玻璃碴子,怎么眼里一点活都没有呢?弄不干净,我扣你工资!

    “万恶的资本家!”和尚白了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吧台后面拿出来笤帚簸萁收拾起来,看他“刷刷”的扫地,我突然意识到狗日的刚才好像无意间说漏嘴了什么,那句“当屠之人”是什么意思?我朝着他喊了一嗓子:“大师你过来,问你点事儿。”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和邓华忙不迭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因为跑的太匆忙,胖子还被门槛给绊倒了,“噗”的一下摔了个狗吃屎,差点脸没砸到玻璃碴上,幸亏和尚的笤帚刚好伸到那块要打扫,才免于破相。

    我走过去把胖子搀扶起来问:“后面有狼撵着呢还是咋地,都多大个人了,办事还总毛毛躁躁得!”

    胖子吞了口唾沫说,狐狸带着人去砸场了!

    “砸谁场了?”我好奇的问。

    邓华从旁边接话说,去砸鸿图会所,刚才有几个店老板确定就是鸿图会所晚上派人来拆的花街,狐狸气不过,让各家老板都把自己的看场马仔借给他,他自己又喊了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我撇撇嘴说,这个脑残,人家说啥他信啥,随便他呗,反正他也不会出事儿,他爹姓孔,半个石市人都得给面子。

    从旁边扫地的和尚径直走了过来,朝我说,你得去一趟,把狐狸带回来,这是有人故意下套让狐狸往里跳。

    我不屑的歪嘴笑着说,没看出来你丫野心还挺大啊,连狐狸是谁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咋地?是准备从我这艘小破船往狐狸的大航母上跳么?别痴心妄想了,你混不到孔家去,狐狸那小子倔逼一个,他爹认他,他不认孔家。

    和尚嘴角的笑容立时间收起,很严肃的看着我说,你必须得过去救狐狸,鸿图会所的底子不简单,而且狐狸他爸现在根本不在国内,出事儿的话没人能保的了他。

    “凭啥啊?”我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看来和尚比我想象的还不简单,他不光知道狐狸,而且还知道鸿图会所,难不成这家伙姓孔?是狐狸一直恨之入骨的那个负心汉,我脑海中顿时出现一抹三流小电影里才会有的狗血桥段。

    和尚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眼珠子微微凸起,一字一顿的说:“我让你必须救狐狸!”

    我想要甩开他的手掌,挣扎了两次没有成功,气呼呼的骂,老子就不去,有能耐你特么杀了我吧!

    和尚的眼神越发变得锐利起来,鹰钩似的鼻子泛着冷光,那副表情说实话真把我给吓住了,我就是嘴犟不愿意服软,咬着牙恶狠狠的跟他对视着。

    “去尼玛得,你跟谁俩呢!”胖子和邓华抡圆了拳头就往和尚的身上砸,和尚如同一个木人桩似的一动不动。

    邓华直接从收银台里拎出来一瓶洋酒,照着和尚的后脑勺“咣”的一下就砸了上去,酒瓶子瞬间破成碎片,和尚完全就像没事人似乎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门,深呼吸一口看向我说,你去救狐狸,我帮你火车站的事情压下去,如何?

    我冷笑说,火车站什么事情?我凭啥相信你?你那么大本事怎么自己不去?跟我闹着玩呢?

    “我不是和你做交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去,我马上杀了你!”和尚很随意回头就是两脚,直接把胖子和邓华给踹倒,单手掐住了我的喉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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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语气放缓的说,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能太过掺和地方帮派的事情。

    不能太过掺和地方帮派的事情?这句话为什么会听起来那么耳熟,我可以很确定自己一定听过这句话,而且就是身边的人跟我说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讲过。

    和尚摆摆手,脸上挂着一抹慈祥的笑容说,快去吧!别以为我和你开玩笑,狐狸如果出事,我肯定会屠掉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

    “你他妈就是个赖皮!救自己徒弟说是不能过多参与,威胁老子的时候,却可以这么理直气壮,操!”我愤愤不平的朝着和尚吐了口唾沫。

    和尚耸了耸肩膀坐在沙发上声音懒散的说,欺软怕硬本来就是人的本性,你惹不起我,所以只能被我欺负,想要找回来场子,就努力让自己强大,然后指着我脑门谈我脑瓜嘣儿!

    我被他怼的半天说不上来话,气呼呼的招呼邓龙、胖子上楼拿家伙式,完事一块往外走,至于ktv会不会有事儿,我一点都不担心,有这么个变态坐镇,我估摸着就算刚才那波人再来重新砸一遍花街,也绝逼冲不上二楼。

    我们随手拦下辆出租车直奔“鸿图会所”,路上哥仨都挺郁闷的,谁也没出声,好半天后,胖子犹豫的看向我问,三哥咱们就这么屈服了?

    “你也可以选择光着膀子回去和那老秃驴干一架。”我没好气的望向车窗外。

    其实之所以会同意去救狐狸,我也是经过考虑再三,首先狐狸的人性还是不错的,从他肯单枪匹马的留下来和我一块对抗砸场的人就能看出来,其次就是这小子的背景,妈了个巴子的,简直就是天之骄子,他爹姓孔,师父是个神秘莫测的臭和尚,如果跟他能保持好关系,我相信以后的路肯定要顺畅很多。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看的出来狐狸绝对不会有事儿,不然和尚也不会跟我废那么长时间的话,这趟活几乎没危险,我甚至都感觉是和尚故意促成我和狐狸的关系更加融洽,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如果待会到“鸿图会所”发现情况不妙的话,我肯定让兄弟们掉头就跑,别的我都赌的起,唯独赌不起这群傻兄弟的小命!

    裕华区的“鸿图会所”位于市区的中心地带,前几天我路过过,不过没有仔细看,只是知道个大概位置,出租车驶进市中心走了没多远,就开始放慢速度,尤其是开进一段单行道后,速度更是慢的一逼。

    隔着老远的时候,我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喊打喊杀声,骂骂咧咧的朝着宫殿建筑扔砖头,丢酒瓶!一栋装潢得好像二十世纪欧洲宫殿一样的建筑面前围满了小青年,宫殿的顶端“鸿图会所”四个大字,拿霓虹灯包裹起来,正闪闪发光。

    “和崇州市的鸿图会所比起来,这儿的规模更像是总部。”我朝着胖子和邓华咧了咧嘴嘱咐,待会学精点,别他妈愣头愣脑的往上冲,什么都不重要,小命最重要,听懂没?特别是你华子!

    邓华干笑着抓了抓脑皮说,我记住了老大。

    出租车在距离“鸿图会所”还有二三百米的地方停下了车,说什么也不忘跟前开,我们仨只好拎着蛇皮口袋走了过去,蛇皮口袋里是两把猎枪,这回王兴他们带过来的。

    我瞄了一眼四周,看到“鸿图会所”的门前堵满了小青年,基本上都是二十啷当岁的社会小伙,狐狸拎着把半米多长的开山砍刀怒气冲冲的站在会所的门口骂街,看来我们的人还没到。

    下车以后,我没直接往跟前凑,而是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眺望,鸿图会所的门前同样站满了一大群穿西服的青年,和狐狸带来的人一对比,就好像是游击队和正规军的区别。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估摸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和狐狸在手脚比划的解释着什么,狐狸一脸的愤怒,根本不听对方解释,就是一个劲儿骂娘,中年人身后的那帮“西服男”好几次都差点和狐狸的人起冲突,不过都被中年人给拦下来了。

    “这个傻屌,还总觉得自己多牛逼似的,如果不是中年人拦住,那帮穿黑西服的能把狐狸带来的这群杂牌军给打出屎!”胖子小声嘀咕。

    我想了想迈开腿往过走,既然没打起来,那一切就好办了,反正我的任务只是把狐狸安全带回去就好,我走出去没两三步远,“鸿图会所”里突然走出来一个青年人,青年人左拥右抱,一手环抱着一个妖娆的美女,扯开嗓子朝狐狸冷笑,孔令黎你是打算翻天么?自己丢人不要紧,不要连累孔家跟着你一块败兴!

    “是他!”我一下子停稳了脚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看的出来都已经到这一步了“鸿图会所”的人其实还是让着狐狸的,那帮“西服男”明明都有枪,却谁也没敢动军火,只是拎着棒球棍开干,相比较“花街”的马仔们可就狠的多了,一个个不是抄着西瓜刀,就是铁管,几乎全都往对方的要害上砍。

    两边人混战了大概十几分钟左右,地上就躺下十多个穿西服的青年,那中年人可能也急眼了,掏出家伙“嘣”的朝天开了一枪,声音很大的吼叫,都往后退,我不想伤了和气,如果谁敢再踏进鸿图会所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狐狸一把将一个“黑西服”扳倒在地上,恶狠狠的问,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不客气?

    狐狸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小混子配合着往前走,骂骂咧咧的往前涌了几步,结果就看到中年人抬起胳膊朝着一个青年“嘣”就叩动了扳机,青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发出哭爹喊娘一般的惨嚎声。

    枪响过后,狐狸身后的小混混们立马骚动起来,已经有不少人往后开始倒退,这些人毕竟不是职业的,就是从“花街”的洗头房里看看店,吓唬吓唬普通人,玩个“仙人跳”行,真让他们上手,估计没几个敢豁出去命。

    狐狸是个倔脾气,见到自己人被干翻,不但不害怕,反而指着自己脑门继续往前走,大声嚷嚷着,来!往这儿打,今天不干死我,你就是我养的!

    中年人一阵犯难,旁边的孔令杰冷笑说,强哥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他刚才不都亲口承认不是我们孔家人了么?你放心做你的事儿,家里如果有什么长辈责难,我会替你们挡着!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抬起胳膊朝着狐狸“呯”的就是一枪,不过这枪没敢真打狐狸,而是击中了另外一个马仔,这次狐狸带来的那群混混开始大规模的往后倒退,甚至还有不少人扔下来手里的家伙式掉头跑,有一个带头的,很快狐狸带过来的几十号混混就逃走了一半。

    “乌合之众!垃圾只能与垃圾为伍!二叔当年肯定是眼瞎了,会看上你妈那种女人,看看你这个品行,我就能想象出来你妈当年到底是通过什么肮脏的手段将我二叔勾引上床,而且还有了你!”孔令杰打了个哈欠,搂着两个妖娆的女孩转身返回了鸿图会所里面。

    狐狸扯开嗓门大吼,草泥马!不准你侮辱我妈!

    “垃圾!”孔令杰回头吐了口唾沫,鸿图会所的两扇大门缓缓合上。

    中年人深呼吸两口,朝着狐狸说,狐狸哥,如果你是缺钱用了,待会我安排手下给你送一笔资金,你和孔家公子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也请您别为难我们,把我们这里当作战场,拜托了!

    孔令杰走了,可狐狸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抡起手里的家伙式就要朝中年人脑袋上往下劈,中年人毫不犹豫的“嘣”一下叩动扳机,子弹擦着狐狸的侧脸过去,狐狸的脸上当时就出现一抹血迹。

    中年人冷下脸吼,往后倒退!马上!

    与此同时旁边的几个“黑西服”青年也齐刷刷的从怀里掏出手枪指向狐狸,我看狐狸还要往前迈步,赶忙喊了一声,狐狸,你给我站住!

    狐狸回头望了我一眼,朝我笑了笑,继续朝迈了一步,轻描淡写的说,我早就活够了,你们继续!今天打不死我,就全是狗槽出来的!

    “狐狸,你个棒槌给我停下来!我找到你师父了,你师父让我接你回家,他只等你一个钟头!”我跑过去,一把拽住狐狸的胳膊大吼。

    狐狸的脸色先是一阵迷茫,紧跟着眼珠子瞬间睁大,不敢相信的望向我问:“什么?你说你找到我师父了?”

    “不就是个大光头么?对不对?长相极其猥琐!”我咽了口唾沫点头回答。

    趁着狐狸发呆的时候,我赶忙朝着胖子和邓华使眼色,两人连拉硬拽的将狐狸拖走,我朝着中年人双手合十的抱拳说,对不起啊大哥,我哥们今天没吃药!

    中年很意外的瞟了我一眼,嘴角挤出一抹笑容点头说,刚才冲动之下开枪,打伤了狐狸哥的几个朋友,晚点我会安排手下把医药费送过去的,今天多谢兄弟帮助了!

    “互助互利!”我没跟他多废话,搂住狐狸的肩膀拔腿就走,孔令杰那个孙子还在会所里面,万一被他看到了,到时候我麻烦更大,哪知道我刚刚走出来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轻飘飘的喊声“成虎兄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