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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兴看了眼我和苏菲问:“你们咋想的?”

    我寻思了几秒钟,狠狠吐了口唾沫说,干!

    苏菲担忧的说,你的意思是撵到医院去继续打何磊?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啊,到时候人家如果报警,你们真得吃不了兜着走,别闹了,忍忍吧,下午还得考试,别因为一个贱人弄的学都上不了了。

    听完苏菲的话,王兴明显有点泄气,小声说:“三子,我如果被开除,我爸能气死,要不这事儿咱暂时缓两天?等放假了再好好收拾何磊?”

    我长出一口气,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说:没事儿!你跟我姐先回去吧,我自己干,现在何磊被送进医院,谁也想不到咱敢突然袭击,错过这次机会,咱以后都得被动,说完后我就站起来往胡同口走。

    王兴急了,一把拽住我胳膊瞪眼:“赵小三你啥意思?什么叫你一个人干?擦的,还是不是兄弟了?不就是不上学么?老子也豁出去了,陪你闹他个天翻地覆。”

    苏菲低声说:“三儿,姐从来不怕惹麻烦,只是不想你因为只狗,弄的不能上学,如果你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找人”

    我打断她的话,微笑着点点头说,姐,我什么都懂,也什么都明白,可我想亲自报仇,伦哥说得对,想要人害怕,就得一次性让他犯怵,何磊必须得治!

    这个时候伦哥嬉皮笑脸的从旁边打了个响指说,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麻烦,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你们身份嘛?这事儿好办,跟我走吧!

    我们仨人好奇的跟在伦哥身后走出了胡同,胡同外面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那车应该有些阵子没人开了,玻璃和车身上荡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而且还没挂牌照。

    伦哥乐呵呵的说:“这破车好久没开了,我以前给京剧团当过一段时间剧务,车里面有几个京剧脸谱的头套和棒球棍,你们要是想动手,带上那玩意儿保管亲妈都认不出来,我开车把你们送到三医院,从门外等着,事成之后给我五十块钱辛苦费就行。”

    我和王兴、苏菲简单商量了下后,钻进了面包车里,一进车厢我就知道伦哥肯定撒谎了,车里打扫的一尘不染,还有股淡淡的空气清醒剂的味道,明显是经常有人开,至于车身荡的那层灰尘,我估计是伦哥为了故意掩人耳目,对这个所谓的饭馆老板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后备箱的地方放着一个大纸箱,箱子丢了七八个京剧脸谱面罩,还扔着几根棒球棍和两把寒光凛凛的大砍刀,我抓起一把砍刀看了看,笑着问他:“哥,唱戏玩的那些家伙都是真的啊?”

    伦哥一边打火一边点头说,那可不咋地!这两把玩意儿老有收藏价值了,跟你小孩说你也不懂,我可跟你们提前说好啊,我就负责开车盯梢,出了事我肯定一推四五六,辛苦费完事后结算,不赊不欠。

    我说知道了,就和王兴继续研究待会偷袭的细节,苏菲不死心的从旁边劝我俩,总觉得这事儿不保险,还说我俩要是动手,就必须带上她。

    我求爷爷告奶奶的说了半天好话,苏菲才总算同意在车里等我们,但是只给我俩五分钟时间,五分钟我们没回来,她就下车去找。

    很快面包车就开到了三医院的大门口,我和王兴紧张的拿着头套就往脑袋上罩,伦哥骂了句:“傻狍子,你俩现在就戴上那玩意儿,下车不是故意引人注意么?先从手里拿着,进医院大楼再戴上,这种时候,挨打的人应该都在急诊室,三医院的急诊室在一楼最顶头!”

    我暗叹了一声伦哥思维敏捷,朝着他说了声谢后,就和王兴跳下面包车,苏菲担心的喊了我一声说:“三儿,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发现情况不对就赶紧撤,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我抽了抽说,姐,要不你给我赐我点力量呗?

    苏菲“啊?”了一声,不解的望向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左脸坏笑说,亲我一口,天下我有。

    苏菲的俏脸瞬间红了,猛地把身子向前一倾,我以为她要揍我,吓得赶忙拿手护在脸前说我开玩笑的,苏菲轻轻拨开我的手,在我脑门上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口,然后迅速拉开车门,透过玻璃我看到苏菲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我靠!苏菲居然真的亲我了?我感觉和做梦似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王兴靠了靠我肩膀笑骂:“别jb跟个傻二逼似的,抓紧时间干活吧!”

    我回头朝苏菲抛了个飞吻,和王兴一起快步走进医院大楼,此刻正好是中午饭点,医院大厅里几乎没什么人,远远的就听到一楼最顶头嘈杂的声音,五六个初中生蹲在走廊里抽烟,仔细一看全是何磊的跟班。

    我和王兴对视一眼,把京剧脸皮套在脑袋上,拎着棒球棍就跑了过去,何磊应该是从急诊室里缝针,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嚎声传了出来,我们跑到急诊室门口的时候,那五六个跟班站起来叫唤:“操,什么东西?”

    我一棍子抡在最前面的那小子脑袋上,骂了句:“我是你爹!”反正隔着面罩,他们也听不出来我声音,王兴也一棍子打倒一个家伙,剩下的人居然很没义气的掉头全跑了。

    我俩推开急诊室的木门,何磊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叫唤,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给他缝针,见到我们两个不速之客,医生吓了一跳,问我们干什么的?

    我说,没你事儿赶紧滚!

    那医生也不傻,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何磊疑惑的坐起来,当看清楚我俩模样的时候,吓得“妈呀!”尖叫一声从床上滚了下去,这家伙的反应速度也挺快,从地上爬起来就想往外跑,我一脚蹬到他肚子上,和王兴一起抡圆手里的棒球棍就往他身上使劲抽,何磊哭爹喊娘的抱着脑袋一个劲地求饶。

    连续砸了狗日的十几下后,我累的手都有点脱力,何磊已经直接晕过去,像是个血人一样躺在地上只剩下小声哼哼,王兴赶忙拦住我说,别打了,再打真得死人!

    我吸了口气,又是一脚重重跺在何磊脸上,随手捡起来医生的缝针剪儿,一下扎在何磊的大腿上,本来已经晕厥过去的何磊瞬间又给疼醒了,朝着我眼泪汪汪的哀求:“爸爸,爷爷,我真不敢了!放过我吧!”

    我揪住何磊的头发往地板上使劲磕了一下说,以后再他妈敢招惹赵成虎,老子就弄死你,听明白没?

    何磊忙不迭的狂点脑袋说,记住了!

    我和王兴这次急冲冲的往外跑,刚跑出医院大厅,先前那个医生带着七八个保安就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指着我俩喊:“就是他们!别让他俩跑了!”

    那几个保安手里都拿着橡胶棍,将我俩包围,慢慢走了过来,我看了眼医院大门口,面包车的车窗是合着的,也不知道苏菲和伦哥能不能看到我们这儿的情况,我又不想连累他们,就没有喊,只是靠了靠王兴胳膊小声说,待会我拖住他们,你赶紧跑!

    王兴摇摇头,要走一起走!

    我俩胡乱抡着棒球棍想把那些保安逼退,这个时候面包车突然开进医院,“哔哔”按着喇叭就朝我们这个方向横冲直撞过来,几个保安全都吓得躲闪到了两边,苏菲“哗啦”一下拉开车门喊,快上来!

    我和王兴赶忙跳进车里,接着伦哥猛打两下方向盘,驾驶着面包车一个潇洒的“神龙摆尾”,车门自己就“咚”一声关上了,然后他开着汽车直接飞奔出了医院。

    我气喘吁吁的把头套摘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骂了句,操特姥姥的,真jb悬!就刚才被包围的几分钟,我浑身都被汗水给浸透了,王兴比我强不了多少,同样喘息着说:“不吹牛逼,我刚才真差点吓尿。”

    苏菲帮着我擦拭汗珠,关心的问我:“伤着哪没?”

    我噘着嘴点头说,有!

    苏菲立马紧张起来,赶忙问我哪受伤了?

    我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放着胸口说,你好几天不理我,这儿疼。

    苏菲红着脸使劲在我腰上拧了一把,羞涩的骂,油嘴滑舌。

    猛不丁我旁边的王兴惊呼一声,三子我知道是谁去找的菲姐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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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苏菲异口同声的问王兴:“谁啊?”

    被我俩同时注视,王兴有点不好意思,憨厚的抓了抓后脑勺说:“会不会是林昆啊?昨天林昆跟我说过,考完试来学校接咱俩去喝酒,会不会是他看见何磊带人堵咱们,找人去喊的菲姐?”

    我“嘁”了一声说,你跟我开玩笑呢?我姐不认识林昆还是林昆不认识我姐,林昆要找我姐,他自己不会去,还专门找个人跑腿,拉倒吧!

    苏菲没有吱声,脸上出现一抹奇怪的表情。

    我又靠了靠苏菲的胳膊问,咋了姐?发啥呆呢?

    苏菲赶忙摇摇头说没事,可是眉头却紧紧皱在了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我说,姐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苏菲敷衍的笑了笑说,可能有点中暑了吧,任由谁都能看出来她这话说的言不由衷,我心想她可能觉得我刚才不听劝有点不高兴了,就耍赖蹭了蹭她胳膊说:“姐,刚才全靠你赐给我的力量,我才能勇如猛虎,要不你再赐我点?”

    苏菲干笑着撇了撇嘴,感觉像是在走神儿。

    伦哥开车把我们拉回学校背后的胡同口,招呼我们下车后,他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一副车牌拧了上去,然后还从地上抓起几把土扬在车身上,咬着烟嘴拍拍手说:“有备无患。”

    然后朝我咧嘴一笑说:“小子,到我那整两盅去?”

    我点点头问苏菲,姐,你去不?

    苏菲吓了一哆嗦,疑惑的看向我说:“啊?什么?”自打从医院出来,她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似的,一直在发愣。

    我说,去伦哥饭馆吃点东西,你去不去啊?

    苏菲摇摇头说,我不去了,家里还有点事情,你少喝点酒,还得考试呢,下午我过来接你。说完话她就匆匆忙忙的走人了,看她的脚步轻浮,我总感觉苏菲有事在瞒着我。

    跟着伦哥回到饭馆,伦哥让厨子烧了几个好菜,从柜台里拿出来一瓶没有商标的白酒,分别给我和王兴倒了一小杯,又宝贝似的拧上口放回了柜台,笑着说:“算你俩有口福,我这酒有钱也买不上,我这人喝酒有个怪毛病,三人不成席。”

    老实说我不会喝白酒,感觉所有白酒都一个味儿,又辛又辣还难喝,真不明白那些五粮液、剑南春为啥会卖那么贵,不过见伦哥这么显摆,我又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子,就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确实和市面上卖的二锅头有区别,他这酒吞进喉咙里的时候,火烧火燎的辣,可是咽进肚子里却有一股子清香味,朝着伦哥竖起大拇指说:“好酒!”

    伦哥白了我一眼,不屑的吧唧嘴巴说:“你懂个篮子,喝酒看人看心情,跟兄弟喝,喝的是豪爽,跟马子喝,喝的是柔情,跟老大喝,喝的是崇拜,跟你俩小憋犊子喝,喝的就特么是个扯蛋。”

    我说,哥!你这有点瞧不起人了啊。

    伦哥叹了口气说,三儿啊,我问你,你怎么看待兄弟?

    我不假思索的说,兄弟不就是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有事一起扛么?

    伦哥点点头接着问,那女人呢?如果你兄弟跟你同时看上一个姑娘,你会不会让?

    我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会让!兄弟的对象再漂亮不能上,我的女人兄弟再喜欢也不能让!

    伦哥嘿嘿笑了,说:“你跟你菲姐的关系不一般哦,不过你菲姐确实不简单,一个女生能喊来那么多人帮忙。”

    我说,她哥好像混的挺牛逼的。

    伦哥摆摆手笑,她哥再牛逼代替不了她,能领那么多人来帮忙,说明本人就很有能力,那样的女孩追求者肯定少不了,你小子醋有的吃咯。

    我半真半假的说,那就人挡杀人,佛挡宰佛。

    伦哥没吱声,举起酒杯跟我和王兴碰了一个说:“考试顺利啥的屁话我就不说了,你俩也不是那块料子,我就祝你们哥几个能够情义长久吧。”

    我和王兴一起点点头说,谢谢伦哥!

    几杯酒下肚,我就感觉浑身开始燥热,脑子也有点晕乎,干脆把身上的短袖躲了,脸红脖子粗的冲伦哥说:“哥,你帮我的,我全记在心里,虽然我不愿意跟你一块混社会,但是只要你有事儿,我肯定随叫随到!”

    伦哥翘着二郎腿,拍着大腿打节奏,撇了眼我的小身板说,你这有点太瘦了,纹身都不好看。

    我抽了抽鼻子说,我压根没打算纹身。

    伦哥哈哈一笑说,会的!我保证你肯定会纹身,我寻思肉长在我身上,纹不纹难不成我还说了不算?感觉他喝多了,就没跟他犟,“哦哦”应付了两声。

    从伦哥饭店胡吃海塞的一顿后,差不多也到了考试的时间,我和王兴晕晕乎乎的道别,我拿出来一百块钱放到桌上,冲着他说:“哥,之前那一千块钱我先不还你了,最近手头紧,等发工资了我再给你。”

    伦哥无所谓的摆摆手说,我喜欢让人欠着我,那样使唤起来理直气壮。

    从饭店出来,我和王兴肩膀搂着肩膀往学校里走,回头看了眼伦哥不在门口了,我表情迅速冷了下来,侧头问王兴,兴哥咱俩是不是兄弟?

    王兴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那不废话么,咱俩要差一块滚被窝了。

    我吸了口气又说,如果我和林昆干起来,你会帮谁?

    王兴长大嘴巴愣住了,不敢相信似的问我,你刚才说啥?你跟林昆干?因为啥啊!

    我笑了笑说,开玩笑的,就是看你啥反应。

    王兴从我胸口捣了一拳头说,别jb瞎闹,刚才真把我吓一跳,昆哥和咱都是兄弟,别看他这个人平常傲,但是有事从来没退过。

    我点点头说知道,就转移了话题,问他放假有啥打算。

    其实我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或许是我敏感了,我感觉苏菲的异状八成和林昆有关,自从出了医院,王兴说了一句林昆后,苏菲就变得有些不正常,还有刚才伦哥和说的那些话,我觉得他也可能看出来点什么,故意提醒我,我希望是自己真的敏感了。

    下午的考试很顺利,对于我这种渣生来说,无所谓考什么,只需要懵完了选择和判断题,就可以趴在桌子上等收卷,从考场上出来,从考场上出来,所有学生全都在研究考好没考好,哪道题容易哪道题简单,也就和我王兴这种奇葩,没心没肺的商量是去胖子家还是去趟医院。

    我俩刚走到教学楼底下的时候,就碰上了19姐,可能是中午把衣服给弄脏了,19姐换了一身粉色的连衣短裙,配上她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就跟洋娃娃一样可爱,她好像是专程在等我们,见到我出来,她直接说:“赵成虎,你现在每天在哪住?高文杰他家恐怕是去不了吧?”

    因为没弄明白她到底啥意思,我随口编了句假话说,我找了份兼职,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小屋。

    19姐说,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搬到我家住,我家正好空出来一间房,按照学校宿舍的价钱租给你,你可以先赊账,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怎么样?

    我推辞说不用了吧,怪不方便的。

    19姐很较真的说,没什么不方便的,本身你就缺少父母的管教,如果再跟社会上的那些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很容易学坏的,老师不希望你变成下一个何磊和周浩,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我赶忙说,老师,我已经给人交了一个月的房租,不去住不就浪费了么?要不下个月吧?好不好?

    19姐攥住我的手腕往学校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我陪着你去要房租,我到要问问你的房东,怎么敢把房子随便租给未成年。”

    被她这么不依不饶的缠着,我有点恼火了,甩给她手说,学校那么多人,你为啥非壳着我一个人教育?虽然我经常闯祸,可是肯定不会变成何磊那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嗓门有点大,说完其实就后悔了,看着19姐大大的眼睛罩上一层水雾,我赶忙道歉说,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

    19姐抽了抽鼻子,叹了口气说:“你别嫌老师说话难听,我是可怜你,觉得你没有父母,我的成长环境和你差不多,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叛逆心理,所以就希望能够帮你,希望你可以学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听19姐说完,我心里感觉有股暖流涌动,轻声说:“老师,我做的兼职,晚上下班很晚,真的有点不方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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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姐是真跟我杠上了,被我二次拒绝,她也不生气,语气仍旧很平和的问我,你在哪做兼职?具体干什么工作?

    我说,在饭馆做帮厨,具体地点不能告诉你,万一你跑去找老板问为什么雇童工,到时候我工作没了不得饿死啊。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但是你必须搬到我家住,下班晚不怕,我可以等着你。

    我说:“老师能不能明天考完试咱再说?就算搬到您家住,我也得把行李都收拾利索吧?”

    19姐可算让了一步说,那行,明天下午考完试,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我松了口大气,比划了个ok的手势,心里已经打好算盘,大不了我明天早点交卷,完事从墙头跳出去。

    虽然很感动19姐的好意,可我压根没打算和她回家,暑假马上要开始了,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跟她住一起,就意味着我啥也干不了。

    我们仨人边走边说来到学校大门口,看19姐没有道别的意思,我心想干脆顺路去趟胖子家得了,就很随意的问她:“老师,你知道高文杰的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19姐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表情变得有点怪异,有些不确定的说,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但是我听五班的班主任说,高文杰可能要转学了,他父母因为感情问题分开了,今天上午高文杰的父亲持刀闯入他外婆家里,被警察给刑事拘留了。

    我和王兴全都愣住了,我问19姐她说的是真的么?

    19姐犹豫了几秒钟,轻轻点头。

    我没见过胖子他妈,可我跟胖子他爸接触过好几面,他爸给人的感觉很爽朗,性格也很好,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这么无脑事情的人,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我问19姐知不知道胖子现在在哪,她摇了摇头,我和王兴拔腿就往胖子他家的小区跑,跑到他家,我用力砸了两下防盗门,里面走出来个陌生男人问我找谁?

    王兴问他,胖子在家不?

    那男人疑惑的摇摇头说,你们找错了吧?

    我退后两步反复看了眼门牌号,绝逼不会有错,我从他家住了好几个星期,就算喝醉酒也能找到门,怎么可能错呢?

    我猛的拽开防盗门,直接闯了进去,发现里面正在粉刷装修,胖子家原本的家具电器也都不见了,那个男人从后面拽我,问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再硬闯他就要报警了!

    王兴一把薅住男人的脖领吼:“胖子人呢?姓高的这家人呢?”

    客厅里的几个装修工人全都好奇的望向我们,我生怕王兴会跟人动手,赶忙掰开他手指头劝架,那个男人戴个眼镜,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让王兴吓的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一个礼拜前,这家主人就把房子卖给他了!

    王兴一把将他推了个踉跄,骂:“放你娘狗屁,一个礼拜前我他妈还从这儿睡过呢!”

    我推开胖子的卧室看了几眼,发现里面的摆设全都不见了,只剩下墙上贴着一张《古惑仔》的海报还能证明,这里过去确实是胖子他家。

    我跟那青年男子道了句歉,硬拖着王兴离开房间,一直走到小区门口以后我才小声说,一周前胖子住院,他爸差不多也刚好回来,别闹了!

    王兴一脚把垃圾桶踹出去老远,情绪很激动的骂,操特妈的,死胖子去哪了?走也不知道吭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告诉哥几个,拿没拿咱们当兄弟啊?

    我知道他是着急,我心里何尝不惦记,这些人里,胖子是第一个跟我玩到一块的,别看他平常猥猥琐琐,实际上真心是个老实人,这段时间我吃的,喝的,哪怕身上穿的衣服裤子,都是他帮我买的,现在他家出这么大事,我心里也跟着火似得憋屈。

    安慰了王兴好一会儿,他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我让他先回宿舍,我去上班,明天考完试,和林昆碰上头,我们再一起研究怎么办,毕竟林昆他爸在派出所,找人的话办法一定比我们多。

    这几天一直都在走背运,我郁闷的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嚎两嗓子,快走到歌舞厅的时候,我瞧见林昆居然单手插着口袋站在路边抽烟,心里马上有种不好的感觉,我认为这绝对不是巧合,林昆应该就是在等我。

    我开玩笑的怼了他一拳头说:“你丫该不是在等我吧?”

    林昆拿脚跺灭烟头,表情严肃的说:“我确实是在等你,成虎我就几句话想跟你聊。”林昆的面色有点苍白,两只眼珠子里全是血丝,显然好几天没有睡好。

    我笑着问他,这么严肃干啥?三哥都不叫了,直接喊名字,正好我也有两句话想和你唠唠,我指了指歌厅紧挨着的一条小胡同说,去那说吧,里面安静!

    林昆点点头,跟在我身后走进了胡同。

    这条胡同通着歌舞厅的后门,也是旁边几家店放杂物的地方,里面显得有些拥挤,大概走了六七步的左右,我回过来头朝着他笑了笑说:“你先说你的事情吧?”

    林昆咬着嘴唇沉默了几秒钟说,成虎我喜欢苏菲,很喜欢,这几天我想她,想的都快疯了!

    我嘴角抽动了两下,强压着怒火说,你喜欢谁是你的事情,不需要跟我商量,我允许你喜欢她,但是警告你别纠缠她!

    林昆有些疯狂的攥住我的手腕说,我知道苏菲喜欢你,成虎你帮帮我,把苏菲让给我可以么?咱们是兄弟,你帮我跟她说说吧!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愤怒的揪住他的领口骂,你他妈还知道咱是兄弟啊?难道你不清楚我对苏菲的感情?你要这么办事,以后兄弟没得处!

    他失魂落魄的“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转身就准备离开,走了没两步,他又回头问我,还是兄弟么?

    我嘲讽的撇了撇嘴说,是不是兄弟,取决你的态度,你要是老他妈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人,咱这兄弟当不当吧,真挺无所谓的!

    林昆点说:“既然不是兄弟了,那咱俩就公平竞争吧。”

    我抬起胳膊,照着林昆的腮帮子一拳头就招呼上去,把林昆打的往后倒退两步,骂了他句:“竞争你麻痹,你还有脸没有?”

    林昆也不吭声,揉了揉脸,猛的就朝我扑了过来,他的动作明显比我快很多,我挥拳要砸他的脸,他一低头,很灵巧的躲了过去,同时也一拳头狠狠的呼到我脸上。

    接下来我和他谁也不躲闪了,就那么你一拳,我一拳的互相往对方的脸上猛抡拳头。

    打架是件很费体力的事情,我俩打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就都累的跟狗似得倚靠在墙壁上喘气,林昆的脸让我给打肿了,我的鼻子和嘴巴也让他给干出了血,然后我俩喘着粗气大眼瞪小眼的对视。

    看到他那个猪头样子,我实在没憋住“噗”一下笑了,林昆楞了一下,也龇牙咧嘴的大笑起来,他从口袋掏出一包烟抛给我一支说:“咱俩真他妈傻逼,也不知道因为点啥打的跟三孙子似得!”

    我接过烟,咬在嘴里笑骂:“别的都好商量,我替你挨两刀子都无所谓,但是你他妈不许惦记苏菲,不然老子跟你玩命,说到做到!”

    林昆叹了口气说,我就是不死心,总觉得自己有机会,跟苏菲表白了好几次都让她给拒绝了。

    我吐了口唾沫,笑着说:“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咱不提了,但是以后你他妈不许对苏菲有二心,我上班去了,明天考完试一起喝酒。”

    林昆从我后面喊了一声说,三子,其实上次苏菲喝醉酒我送她回去,真差点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儿,还有今天我也挺对不住你了,你能原谅我不?

    本来我火已经差不多消下去了,听到他的话“腾”一下又蹿了起来,一把扯住他的的衣裳骂,你他妈对她做啥了?今天又干了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直到上了舞厅的二楼,我浑身都还控制不住的打着哆嗦,说不上是被林昆气的还是怎么。

    这个时候杨伟鹏很没眼力劲儿跟我开玩笑,老三,你这一天上个学怎么跟进战场似得,天天鼻青脸肿的,话说你们今天不是考试么?难道考的是武状元?

    我没好气的骂他,滚一边去!

    打开更衣柜开始换工作服,一不小心把藏林小梦照片的那本英语书给碰到地上,结果那些照片散了一地,杨伟鹏眼疾手快捡起来一张,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贱笑说:“老三,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种嗜好,咦?这女孩不是你小对象嘛?”

    我赶忙抢了过来,把照片胡乱塞进英语书里,吓唬他:“这事儿你要是敢出去瞎逼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杨伟鹏讪笑着摆摆手说,放心,哥不是那种人,再说除了你和二哥,我也不认识你们学校的人啊,要不你把照片给我一张留念呗?

    我说滚蛋,就把储物柜给锁死了,往常我都不拔钥匙的,今天特意留了个心眼把钥匙也给拽了,不放心的又警告了杨伟鹏几句。

    我问他,鱼阳今天怎么没来?

    杨伟鹏贱笑说,今天二哥有事来不了了,二楼我负责。

    我“哦”了一声也没多问。

    换好工作服,我俩就规规矩矩的站到了楼梯口准备上班,因为心里有事儿,我一直闷着脑袋发呆,杨伟鹏大概觉得无聊,没话找话的和我闲唠,我心情烦躁,基本上他说十句话才不咸不淡的回上一句“嗯”。

    一直闲扯到晚上九点多钟,二楼的房间基本上已经爆满,杨伟鹏说肚子有点饿,让我盯着点,他下楼吃点饭。

    我寻思反正也没事,就点点头同意了,谁知道他前脚刚走,紧跟着就出事了,杨伟鹏刚下楼不到五分钟,两个小姐搀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上来开房,不用说也知道是干那种事的。

    那中年人特别猴急,一路上不停的对俩小姐动手动脚,一只胳膊搂着一个乱揉乱捏,脑袋还跟猪拱似得探进另外一个小姐怀里大吃豆腐,我也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心里骂了句,有钱就是特么好,连做这种事儿都要俩,一个摸着,一个玩着。

    钥匙有点生锈,开门的时候慢了几秒钟,那个中年人就从后面骂骂咧咧的逼叨:“真他妈磨蹭,难怪一辈子就是个烂服务生!”

    余光撇了眼狗日的比孕妇还大的肚子,我心里恶毒的想着,这么胖“丁丁”铁定还没胖子的大,一把年纪了不要点逼脸,祝你死在俩小姐身上,

    我们服务生的主要工作就是帮着开房,打扫卫生和问清楚小姐服务多长时间,到时候过去敲门提醒,打开一间房间门后,我习惯性的回头问了句,几个钟?

    那中年人猛的抬起头就骂:“废话真他妈多!”当我俩互相看清楚对方的时候,都愣住了,这个男的我认识,竟然是我们学校的陈校长,每次开会他都是最后一个发言的。

    前几天胖子住院,陈校长还曾经代表学校去探望过胖子,当时我还觉得那个憨态可掬的校长真是个好老师,没想到第二次近距离接触,会是在这种地方,一瞬间我笑了。

    看到我咧嘴笑,陈校长的脑门立马开始冒汗,支支吾吾的干笑:“小赵,你怎么在这儿啊?那个啥,我和歌舞厅的老板是朋友,喝多了过来休息一会儿,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

    我礼貌的鞠躬一笑,装成不认识他的样子,毕恭毕敬的把门推开说:“老板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完事,我朝俩小姐眨巴了两下眼睛,两个姑娘就把陈校长推进了房间,我走回楼道口继续迎宾,不再往陈校长的方向多看一眼。

    从歌舞厅干了十多天,我也多少了解点这里面的内幕,我知道水木年华不是刘祖峰开的,他只是负责歌舞厅的安全,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

    我听杨伟鹏说,大老板很少来,偶尔过来溜达一圈,也是匆匆撇两眼就走,刘祖峰和大老板都有别的买卖,我一直都在寻思应该找个什么机会跟大老板见上一面。

    当刚才听到陈校长说他是我们老板的好朋友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如果把握住这次良机,不光我能和老板顺理成章的认识,或许以后在学校的生活也会变得完全不同。

    想到这儿,我猛的想起来上次伦哥说过的“立拍得”,等到杨伟鹏吃饭回来,我借口说上厕所,就急冲冲的跑下楼到旁边小卖部给伦哥打了通电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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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伦哥戴着顶鸭舌帽出现在舞厅二楼,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让喊几个小姐,我把杨伟鹏支下楼,指了指陈校长在的那间包房,就迅速钻进了更衣间里。

    屁股都还没坐稳,我就听到几声女人的尖叫和陈校长惊诧的怒吼,在更衣间磨蹭了一两分钟,估摸伦哥该拍的都拍的差不多了,我才拔腿跑了过去。

    当看清楚屋里的景象时候,我直接给逗喷了,两个小姐神色自然的边穿衣服边骂街,伦哥握着相机“咔咔”一顿按快门,陈校长反而像是让人凌辱了一样,揪着一角被子护在胸口。

    蜷缩在墙根一个劲的惊声尖叫,看到我进来,他马上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扯着个破锣嗓门喊叫:“小赵,小赵,他拍我,快帮我抢回来照片!”

    我说:放心吧,这事交给我办!然后就凶神恶煞一般推着伦哥离开房间,临出门时候,陈校长还不放心的喊,小赵记得我的照片啊。

    我点点头,推着伦哥把房间门关上,结果刚一出来就看到杨伟鹏领着俩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上楼,乐呵呵的问伦哥:“哥,你看这俩美女行不?”

    生怕伦哥会露馅,我赶忙抢在前面说:“伟哥,这位大哥嫌咱们店环境差。”

    没想到伦哥演的比我还逼真,一巴掌拍在杨伟鹏的肩膀上骂,行个鸡毛,长得他妈难看不说,还磨磨唧唧,不从这儿玩了,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下楼梯,杨伟鹏赶忙卑躬屈膝的撵下去赔礼道歉。

    这个时候,陈校长也刚好从包房里出来,一脸揪心的问我怎么样了?

    我拍拍着脯保证说,舞厅的看场大哥已经下去处理了,一定会把相机砸烂,照片销毁的。

    陈校长愁的都快哭了,唉声叹气的抓了两把头发说,以后真不能多喝酒,喝酒误事啊!我心里暗骂,早干什么去了?屌好过的那会儿,你咋不埋怨喝多酒呢。

    装模作样的安慰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其实我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没想到这招“瞒天过海”会进行的这么顺利,看来又欠下伦哥一次大人情。

    跟我嘟囔了好一会儿,陈校长才像突然想起来似得,问我怎么会在这里上班?

    我叹了口气说,我家里情况特殊,属于半个孤儿,一直都是半工半读,所以成绩一直不太好,也不知道这次升级考试又是倒数第几,唉

    能当上校长的人绝对不会是傻子,听完我类似暗示似得感叹,陈校长拍拍我肩膀说:“小赵,我感觉你这次的成绩一定不会太差,暑假好好复习,开学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就好。”

    我立马感恩戴德的朝他道谢,这家伙一瞬间又恢复了牛逼哄哄的态度,叮嘱我一定要帮着他销毁照片,挺着啤酒肚就离开了二楼。

    年龄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一层保护衣,任由陈校长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这个渣子生居然敢算计他。

    没多会儿杨伟鹏美滋滋的回来了,朝我扬了扬手里的二十块钱大票臭屁说:“知道啥叫能力不?别看刚才那老板没从咱们舞厅玩,但是跟哥却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这行水深着呢,慢慢学吧,老三!”

    我心想估计是伦哥嫌丫太烦了,随手甩了二十块钱打发,话说伦哥也确实够大气的,二十相当于我两天的工资了。

    这几天歌舞厅的生意不景气,刚过十二点就不剩下几个人了,杨伟鹏让我先下班,我也没客气,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一出门就看到伦哥开着那辆白色面包车正朝我招手。

    生怕会被人看见,我赶忙钻进车里说:“我的亲哥啊,你胆子可真肥,也不怕被人看见了。”

    伦哥撇撇嘴说,有啥可怕的?我又不跟你偷情,然后发动着汽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朝街头驶去,一边打方向盘,伦哥一边吧唧嘴说:“真是特么疯了,我一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竟然跟你个毛都没长全的初中生混在一起,混的还他妈挺高兴,也是够没谁了!”

    我咳嗽了两声没接话,我问他,照片弄到手没?伦哥递给我个牛皮纸信封笑着说:“信伦哥,妥妥的!”

    我拿出来照片看了几眼,陈校长刚才从屋里的各种丑态基本上被拍的清清楚楚,心满意足的说,谢了哥!

    伦哥打了个哈欠说,来点实际的,别一天尽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真有心就请我吃顿饭吧。

    我说:“没问题,只是这大晚上的,恐怕也就大排档还开门吧?”

    伦哥没做声,“轰”的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就跟离弦的箭似得蹿了出去,朝我吹了声口哨说,你小子心狠手辣,鬼主意也真够多,弄这些照片是为了以后要挟你们校长么?

    我点点头说,我爸希望我将来可以念大学,可是我的成绩上高中都成问题,只能一步一步计划,三中每年都有几个保送上高中的指标,名额应该就在校长手里。

    伦哥朝我翘起大拇指说:“损逼,你丫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坏蛋!不混社会都白瞎那一肚子坏水了,你现在才特么多大?”

    我微笑说:“哥,你这话可不像夸人啊!”

    伦哥吐了口唾沫说,你就当我在夸你吧,对了,还记得我那次分析你们哥几个的事不?

    我说记得,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转眼间我们的四人小组就只剩下我和王兴两人。

    伦哥笑着说,其实我上次还有句话没好意思说,就是除了王兴以外,那俩哥们跟你不会是一路人。

    我“嗯”了一声,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过去脑袋看车外面的夜景叹了口长气,我发现今儿一天叹的气都快赶上过去十几年叹气的总和了,苦恼的摇了摇头。

    伦哥白了我一眼骂:“小jb毛孩,天天有啥可叹气的,那么多漂亮的学生妹子等着你开发呢,来给哥笑个!”

    伦哥的开车技术很棒,开着辆破面包在大马路上驰骋,可我感觉他好像载着我离开了县城,就好奇的问了声:“哥,咱这是要去哪啊?”

    伦哥很随意的说了句“崇州市”,然后打开车里的录音机,放上一盘beyond的磁带,跟着音响一起吼唱起来“谁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

    我想伦哥肯定是疯了,我也绝逼疯了,凌晨一点半竟然跟着他跑到崇州市去吃夜宵,要知道崇州市距离我们县城可不近,起码三个多小时路程呢。

    我赶忙说,哥,我明天还得考试呢。

    伦哥打了个响指说,安了!保管啥事不会耽误,然后他又加重了脚下的油门,我寻思反正也没我啥事,干脆歪着脑袋开始打盹。

    两眼一闭,没多会儿我就迷糊着了,伦哥把我推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发亮,他把车停在一家羊汤馆的门口,朝着我吆喝:“崇州市到了,尝尝市里最出名的羊汤面?”

    我打着哈欠,和他一起走进羊汤馆,本以为这么早,里面应该没啥人,结果进去后才发现屋里的生意简直火爆,里面大概有十多张桌子,每张桌子旁边都坐了好多年轻人,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而且这些人一看就肯定不是善茬,男的几乎各个身上有纹身,女的也都打扮的很时髦有点像歌舞厅的小姐。

    我小声问了问伦哥:“哥,这是啥地方啊?怎么这么多”

    伦哥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这么多混子呗,羊汤馆的背后是崇州市最大的娱乐场所集中地,叫不夜城,全市的过半的混子都在这块儿讨生活,没啥可意外的!”

    从羊汤馆里喝了一碗腥味很重的羊肉泡馍后,我和伦哥又抽风似得开车奔回县城,我也不知道这一宿到底图了啥,但是“不夜城”这个词却深深烙在我的脑子里,现在的我打死也没想到,未来的很多年里我都和“不夜城”牢牢捆绑在一起。

    到达学校门口的时候,刚好八点钟,一想到混完今天上午的考试,暑假生活就正式开始,我的心情不禁有点激动,和伦哥约定好中午碰面,我就跨进了校园。

    一进考场,我直接懵逼,监考老师居然换成了19姐,她正掐着小蛮腰朝我昂首微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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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真有事?

    19姐好像根本没听到,最后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和另外几个被抽中的倒霉蛋留在最后把教室里的桌子凳子码正摆好,卫生也做干净才算作罢,19姐就从旁边两手环抱胸前,一眼不眨的盯着我。

    一切都收拾利索,19姐欣慰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中午老师给你做好吃的。”

    我苦着脸说,老师我不骗你,今天真有事情,明天我主动搬到你家成不?

    19姐很难得的开了句玩笑说:“有啥事儿。是准备去取经么?”

    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跟着19姐一起离开教室,哪怕走在楼道里,我脑子仍旧一刻不停的琢磨应该找什么机会溜掉,19姐早就防着我这手,一只手始终牢牢的捏着我的衣服角。

    王兴本来正从学校大门口等我,见到我和19姐一起出来,这货招呼都没打,扭头就往街口跑,我心里咒骂了句。没义气的东西!彻底放弃了抵抗。

    19姐推着辆小款的女式自行车,没办法带人,所以我俩只好步行往回走,没走出去多远,我就看到陈圆圆和两个女生也骑着自行车从学校里出来,我扭头看向19姐问:“老师,你认识二班的陈圆圆么?”

    19姐点点头说知道,我赶忙指了指陈圆圆说,我和她是一个村的,圆圆其实现在也算个孤儿,您要是真有心,就把她也一块收留吧,她学习成绩比我好,又是个女生,如果没有人帮助肯定更容易学坏。

    19姐还在疑惑的时候。我扯开嗓门喊叫一声:“陈圆圆,我们老师喊你!”陈圆圆满脸不解的从自行车上下来,走到我们身边轻声问,老师您找我?

    当然我绝逼没有那个好心眼要帮助陈圆圆,只不过想着借助陈圆圆,逃离19姐的“魔爪”,我记得之前19姐说过,她家就空了一间房,如果让陈圆圆过去住,肯定不能让我俩同住一个屋,到时候我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咯。

    陈圆圆一句话直接把19姐给问愣了,我从旁边坏笑着补刀说,我们英语老师听说了你爸的事情,觉得你很不容易。想让你搬到她家照顾你,千万不要辜负老师的一番好意哦。

    我话都说到这种程度,19姐自然不好意思再说别的,点点头说:“前段时间你们复习功课都辛苦了,老师中午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陈圆圆支支吾吾的想要出声。我从旁边给她狂使眼色,她这才半推半就的跟着我们一起走,就这样我骑自行车驮着陈圆圆,19姐骑她的小车,我们仨人快乐的出发了。不知道她俩的心情咋样,反正我很畅快,以19姐的性格,打死她也不会让我和陈圆圆住一个屋,她自己更不可能跟我睡一间房。我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

    从小区附近买了点蔬菜鲜肉,回到了19姐家,19姐家装修的很漂亮,经典的二室一厅房,不大的客厅让她打理的特别温馨,香喷喷,随处可见的洋娃娃和毛绒玩具,处处透着一股女孩子的闺房模样。

    19姐让我们随便坐,她先去冲个凉换身衣裳就给我们做饭,然后就走进了厕所里,陈圆圆靠了靠我胳膊小声问:“赵成虎,你又搞什么鬼?”

    我压低声音小声说:“没搞鬼,就是害怕你一个人回家会出危险,想帮着你找个合适的地方住,跟老师合租多好。平常她可以照顾你生活,学习上有什么不懂得,还可以辅导你,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能考进市里的重点高中,多好的机会啊!”

    陈圆圆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望着我,几秒钟的时间就从面颊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咬着嘴唇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心说这丫头八成又犯花痴了,无语的撇撇嘴说,你别乱想,我不是对你好。只是想报答黑狗熊上次从派出所保释我的恩情。

    陈圆圆娇怒的说:“那是我爸,你怎么能随便给他起外号?”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啊,不叫他黑狗熊难不成我也跟着你喊爸啊?

    我俩正扯皮的时候,19姐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只穿着个睡衣,用毛巾擦头发的样子特别撩人,我看的都隐约有点反应了,我寻思早知道是这种火爆场面,就应该晚点再喊陈圆圆来的。

    她吹干头发后。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微笑着问:“你们热不?要不你俩也去冲个凉吧。”说这话的时候,她那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并在一起,血管清晰可见,还隐隐有点反光,我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唾沫说:“不太好吧。毕竟男女有别,我倒是不怕吃亏”

    19姐的脸都黑了,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说:“小小年纪,一天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圆圆你先去冲凉。”陈圆圆乖巧的站起来走进浴室里。

    19姐说要打个电话。就半趴在沙发上拿固定电话拨号,当时她是侧躺着的,睡衣的领口比较宽松,刚好敞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的风景若影若现。而且她是刚洗完澡,里面真空一片,我看的全身的血液瞬间有点沸腾。

    我是个正处于青春期的正常男生,如果是平常还能克制住自己心里的邪念,可是这种时候。真心有点把持不住,为了看的更清楚,我装着要拿茶几上的杂志,故意蹲在她前面,一瞬间我感觉嘴唇上面好像湿湿的。伸手一摸,才发现鼻血给冒了出来,19姐也看到了我的异状,赶忙坐起来手忙脚乱的拿出来递给我纸抽,让我赶紧到卫生间去冲冲。

    我捂着鼻子就推开了厕所的门,一声尖叫刺穿我的耳膜,接着一条香喷喷的湿毛巾直愣愣的砸在我脸上,我的鼻血瞬间流的更加厉害,当时我脑子里的唯一想法就是,老子一定不能住进来,否则身体早晚得玩完,还有就是19姐果然名不虚传,奶挺(19)这个英文单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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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总听老人讲,三个女人一台戏,实际上两个女人完全也能演。

    一顿中午饭给我吃的既兴奋又煎熬,兴奋是因为19姐菜做的真的很好吃,旁边陪吃的还是两个大美女,煎熬同样是因为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妞,她俩此刻正用一种看狼人似的眼光戒备着我。

    三伏天,她们俩人一个穿件圆领t恤,另外一个半袖外面套外套,还总时不时警戒的瞟上我两眼,那种感觉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表达,我发誓刚才冲进厕所的一瞬间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厕所里雾气腾绕,我只是模模糊糊就被热毛巾给砸到了脸上。

    我一直想不通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为什么女生穿比基尼在游泳池怎么耍都没事,但平时穿裙子不小心走个光,衣服领口露个底,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这他妈什么鸟逻辑。

    尽管她俩老用“防狼”一样的眼神瞄我,但一点不妨碍我的“爱美之心”。我故意吃饭的时候使劲吧唧嘴巴发出声音,还正大光明的看她俩,目的就是让她们反感把我撵出去。

    陈圆圆虽然个头长得高,模样也比同龄人要成熟,但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总被我野兽似的眼神扫视,自然有点受不住了,红着脸骂我:“赵成虎,你要脸不?”

    我惊呼的长大嘴巴说,妈呀,你要干什么?贩卖人体器官么?

    把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19姐属于小家碧玉型的,用胖子那几本明星写真集上的专业术语来讲就是“童颜巨那啥”,别看她比我们大个五六岁,实际心理年龄不一定比我成熟,看看满屋子的洋娃娃和毛绒玩具就再清楚不过。见陈圆圆被我怼的说不出话来,她帮腔说:“成虎,我觉得男孩子一定要有羞耻心,你刚才做出那种事情,难道不觉得脸红么?”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说,就我这小麦色的皮肤,脸红你能看的出来不?

    19姐也败下阵来,气的呼呼直喘气,她越生气胸口的起伏越是剧烈,我很配合的发出“咕噜”一声吞口水的声音,这个不是纯演技,是我的真情流露。

    见两个女人都被气着了,我也决定不逗她俩了,开门见山的说:“老师,我知道你对我好,希望我走正道,可我真不是块学习的料子,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也给你找了个称心如意的室友,你俩就从一块好好过。放我走吧。”

    陈圆圆从旁边冷哼一声说,老师您别搭理他了,他这种人就不知好歹,我打赌就算你天天给他补课,他的成绩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提高。

    我一听她这话就有点不乐意了,我说:“你不是要打赌么?如果这次考试成绩我排在你前面,怎么算?”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说自己是谦虚,别人说你那就是骂街。

    陈圆圆不屑的撇了撇嘴巴说,就凭你?你不用比我排名高。如果你能考到你们班的前十名,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她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感觉自己一定赢定了。

    我顿时笑出声来,昨天之前陈圆圆要是跟我打这个赌,我必输无疑,可现在嘛,有陈校长那张王牌在手,保证让她输的很有节奏,我哈哈一笑说:“记住你说的哈,咱们过两天公布成绩的时候见。”

    19姐也从旁边劝我,光打嘴炮有什么意思?真不服气就拿出来点恒心刻苦学习,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闭嘴。

    我“嗯”了一声没顶嘴,19姐说的没毛病,而且也没有任何私心,我们毫无瓜葛。她能这么对我,无非就是希望我能好,我揉了揉鼻子又把话题硬扳了回来说,老师,你看你这儿就两间屋,我一个大男生跟谁住都不合适,要不

    19姐得意的扬起嘴角笑着说:“这个不需要你担心,我已经想好了,我和圆圆一间房,你自己住一间,这样咱们就可以互不影响,我还能监督你的日常作息。”

    我刚刚含进嘴里的一口鸡蛋汤直接喷了出来“次奥!”千算万算还是漏了这点,老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不服真不行。

    吃过中午饭,陈圆圆说要回去收拾东西。我借口说我去,没想到19姐很爽朗的答应了,还很热情的说要陪着我一起收拾,我就知道自己的小伎俩再次被她识破。

    我垂头丧气的坐到沙发上说,我想起来了。我的行李都让人偷了,就剩俩破碗,拿不拿没啥用。

    19姐狡黠的笑了,没有继续戳穿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冲我说。到卫生间帮我的拖把拿过来,那副模样像是一只偷着鸡的小狐狸。

    我走进厕所拿拖把的时候,无意间瞅见洗衣机上堆着几件女生的衣服,一抹橘色的女生贴身穿的小衣裳夹杂在其中,我心里瞬间飘过一种异样的兴奋。我犹豫的盯着那件内衣瞄了好半天,直到听见19姐从外面再次喊我,我才恋恋不舍的走出厕所。

    出去以后19姐问我,拖把呢?

    我“啊?”了一声,才想起来刚才只顾着饱眼福了,竟然忘了正经事,又赶忙跑回去把拖把拿了出来,殷勤的擦地,其实就是为了掩饰发烫的脸皮,19姐满意的从旁边说:“成虎,我一直觉得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很聪明,只是不愿意把才华用到学习上,对吧?”

    我低着头一边擦地一边打屁说,我有啥才华啊。作文不会写,算数学也不行,就连您教的英语课,除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以外,我会的也就是哈喽和拜拜。

    19姐捂着嘴笑:“你给你们班主任自行车放了十几次气,可他一回都没抓到,这不算聪明?初一的时候背着老师偷偷给市里的少年报投稿,还刊登发了稿费,这不是才华?”

    我惊奇的仰头看向她问,你怎么知道的?

    19姐神秘的一笑说。我当然有我的渠道,成虎难道你真的不渴望知识么?她说这话的时候,抬头挺胸一脸的认真。

    我刚好看清楚她的衣服里面好像空空的,不由想起来厕所里的那件小衣裳,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其实我更渴望奶纸。”当然这话打死我也不敢让她听见。我装出来一副很受教的样子点头说,老师你说的对!然后继续低头擦地。

    19姐欣慰的笑了,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说,成虎你要相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你好好学习,将来考一所好大学,生活会慢慢变好的。

    当时我正弯腰在拖地,她摸我脑袋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侧了侧头。结果一下子撞在她的胸口,用力太猛呼的我脑袋都有点懵,19姐惊呼一声,使劲推开我,我赶忙道歉说。不是故意的。

    她臊红着脸瞪了我一眼,跑进厨房里收拾,再没有搭理我一句,擦完地,我也没敢主动喊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余光时不时的瞄两眼厨房里的19姐,发现她正偷偷揉被我撞到的地方,我估计刚才那一下可能真撞疼她了。

    屋里的气氛顿时间变得有些尴尬,还好这个时候陈圆圆拖着两个行李箱回来了。我赶忙过去帮忙,19姐的从厨房里走出来,我俩的眼神碰到一起,19姐的脸居然红了,陈圆圆傻不拉唧的问了句。老师你脸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生病了?

    19姐结结巴巴的说,没事儿,刚才不小心磕了一下,赶忙转移话题说,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啊?

    陈圆圆指了指我说,全靠他了,我刚才从学校门口碰到他干姐姐了,他姐骑摩托车把我给捎过来的。

    我长大嘴巴问她:“你说苏菲把你送过来的?”

    陈圆圆很高兴的说,对啊!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告诉你姐,你也在这儿住了。

    我当时就急了,指着陈圆圆骂:“卧槽,你特么真是五行缺根筋,命里少颗心!”骂完我就跑出了19姐家,如果不是陈圆圆说碰上苏菲,我几乎都忘了,昨天答应她今天考完试来接我这档子事儿了,现在玩笑闹大了,苏菲不定怎么想我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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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条件反射的想让三奔子停下来问问林昆怎么了,话刚到嘴边,我才猛然想起来,我们之间已经不是兄弟了。硬着头皮把脑袋转到别处,强迫自己装作没有看到他。

    没多会儿三奔子就开到“水木年华”门口,我耷拉着脑袋走进去,舞厅每天下午一点多就正式营业了,因为我是兼职,刘祖峰特许我只要晚上来上班就行,白天我还真没来过这里。

    走上二楼,杨伟鹏色迷迷的正跟一个小姐从更衣间里动手动脚的互相聊骚,别看这孙子小鼻子小眼,长得挺不招人待见的,可把妹儿真心有一手,据说舞厅很多小姐都跟他有一腿。

    我从门外使劲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俩我来了,杨伟鹏吓了一哆嗦,赶忙推开怀里的小姐。握住她的手装腔作势说,你这个生命线很旺盛,事业线稍微有点坎坷

    我撇了撇嘴巴说,别装蛋了,刚才我都看见你把手伸进人裙子里了。咋地?算命还需要深入了解啊?

    杨伟鹏干笑了两声跟那小姐耳语了几句,小姐扭着水蛇腰离开了更衣间,然后他才朝我贱嗖嗖的一笑,老三你可把大哥吓坏了,我还以为是咱们大老板来了呢。话说你今天咋这么稀罕,这么早就跑过来了?

    我说,不知道去哪所以就来了呗,你刚才说大老板?大老板今天要来么?

    杨伟鹏点了点脑袋,压低声音说:“我听一楼的看场大哥说。大老板昨天就来了,只是没上咱们二楼来,这两天上班咱俩都精神点,万一让大老板知道咱们上班时间不干正经事,估计工作都得丢。”

    我笑骂了他一句说,咱们仨就你一天最不干人事儿,歌厅这帮姐姐们,你差不多快轮一圈了吧?

    杨伟鹏老脸一红,小声说,这事儿你就别帮着我炫耀了,你是不是碰上啥难事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要是不嫌弃,你就跟我说说,反正你说了,我也帮不上啥忙。

    我翻了翻白眼说。滚!

    杨伟鹏嘿嘿笑了两声,从口袋掏出半包“苏烟”偷摸塞给我一根,坏笑说:“刚才收拾206,客人走的时候剩下的,这个牌子的苏烟咱们这儿没卖的,你尝尝,抽起来老带劲儿,要不是二哥没来上班,这种好烟,压根轮不上你我抽。”

    我接过来香烟叼在嘴里问他。鱼阳还没来啊?难不成他真打算在学校刻苦复习,然后参加中考?

    杨伟鹏左右看了两眼,跑过去把更衣室的门关上,才声音很小的凑到我脸边说,我这话跟你说了。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啊,我听说峰哥在崇州市出事了,把一个道上挺牛逼的大哥给捅了,现在正不知道从哪躲着呢,鱼阳去给峰哥送钱了。所以咱们大老板最近会来盯着歌舞厅。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道,刘祖峰可真猛,居然敢跑到市里头去捅人。

    杨伟鹏又说,而且我听小姐们都说。大老板对峰哥很不满意,咱们舞厅的看场大哥怕是也要换人了,水木年华要变天了,到时候二楼用不用咱们还是两回事呢。

    我心里“咯噔”跳了下,赶忙问他。这消息靠谱不?

    杨伟鹏点点头说,估计八九不离十,刚才那小姐昨晚上陪着老板打麻将来着,她刚跟我说的。

    我叹了口气说,要是真不用咱们了。咱咋办?

    杨伟鹏苦笑着摇摇头说,不用咱也没脾气,这种事儿就像蝎子扎了逼,一点治没有!所以现在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多捞一笔是一笔。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更衣间的门猛地让人给撞开了,五六个剃着小短头的青年拖死狗似的拽着一个中年人闯进了屋里,几个青年把中年人丢进屋里,围住他“咣咣”就是一顿拳打脚踹,完全无视了屋里的我和杨伟鹏。

    这几个青年看起来都很眼生。肯定不是我们舞厅的看场大哥,他们把中年人暴揍了一顿后,就直接走了出来,不多会儿外面又进来一个男子,男子留着个“小平头”,四十多岁的样子,头顶正中心有一道刀疤,胸口处纹着一只龙头,手里夹着个黑色的小包,进门就一脚狠狠勾在挨打的那中年人下巴上,把他给踹掉几颗牙。

    我旁边的杨伟鹏赶忙鞠躬喊:“老板!”

    老板?难道是传说中的大老板?我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不同也快速朝他弯腰鞠了一躬。

    中年人微微点了点头,分别看了看我和杨伟鹏一眼点点头,声音沙哑的说:“你俩是二楼的服务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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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赚一笔

    我和杨伟鹏同时点点头,谁也没敢多吭声,别看大老板嘴角上虽然挂着微笑,可却给人一种很森冷很危险的感觉,有点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杀人犯。

    他“嗯”了一声,抬起腿,又一脚狠狠的跺在那个中年人的脑袋上,然后从手包里掏出一个造型古朴的鼻烟壶,放到鼻孔底下使劲嗅了嗅,再次望向我和杨伟鹏冷笑着问,小峰跟我说过,有一个兼职的孩子是哪位?

    杨伟鹏指了指我卑躬屈膝的说,老板,是他!

    看丫那副狗腿子的屌毛样,我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好像举报了我能得五百万大奖似的,我心说老板这么问,八成是要裁人了,也没说任何废话,小声说:“我收拾下东西马上走。我在咱们舞厅一共上了十四天班,工资能给结算么?”

    老板皱着眉头疑惑的问,走?你打算要辞职么?

    我不屑撇撇嘴说,您不是要裁掉我么?

    老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朝我勾了勾手指头。把我给吓了一哆嗦,心想难道因为我说话太冲,他要揍我?我犹豫了几秒钟,硬着头皮走到他旁边,已经从心里打定主意,他只要敢碰我一指头,我就往地上躺,然后报警住院讹死狗日的。

    哪知道老板竟然拉开手包的拉练,从里面拿出来一小沓“老人头”递给我说,你一个上学的孩子。跑到这里打工,一定是很需要钱吧?

    我当时直接愣住了,傻乎乎的盯着他手里的钞票,没敢伸手接,我说:“老板,峰哥说过我的工资是一个月四百,用不了这么多的。”老板爽朗的咧嘴一笑,把钱塞进我裤子口袋说,上次你拿酒瓶子捅人的事情,小峰也和我说过,我觉得你这孩子是个人才。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不能接收这个钱,我爸过去总跟我说,多大肚子吃多少饭,天上不会掉馅饼掉的只能是陷阱,初次见面他就给我一千块钱,想来让我办的事情肯定比一千块更值钱。

    我把钱掏出来,重新放回老板的手中说:“无功不受禄,老板不嫌弃我是学生肯继续收留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老板怔了怔。估计没想到我会又把钱还给他,沉默了几秒钟,仰起头大笑两声,拍了拍我肩膀说:“既然你不肯收这钱,我也不勉强,不劳而获确实不是个好习惯,今天我给你俩个劳动挣钱的机会。”

    说话的时候他从腰后摸出来一把匕首,扭头又看了眼靠在更衣柜上的杨伟鹏,指了指那个趴在地上满脸是血小声直哼哼的中年人说:“他欠我三万块钱,如果你们谁能帮我要出来。我给谁十分之一的提成,另外还送别的好处,想好以后过来接匕首。”

    我没往下接话,只是静静打量那个中年人,他岁数跟我爸差不了多少,此刻正浑身狂打哆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特别的可怜,况且我和人家无怨无仇,也实在下不去手,主要是我心里还打着别的念头,我在琢磨老板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

    我犹豫,旁边跟个人精似的杨伟鹏更犹豫,屋里的气氛暂时陷入了沉寂,好半天后杨伟鹏长出一口气,朝着老板鞠躬说:“老板。我胆子小这种事情做不来,我还是愿意安安稳稳当个服务生,挣点小钱,够花就好。”

    老板微笑着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来两张百元大票递给他说,拿着买两包好烟抽,你这种人很务实,起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辈子成不了大气,不过也犯不了大错,去吧!以后从舞厅好好干,亏待不了你!

    杨伟鹏感恩戴德的拿着钱退出房间,屋里顿时只剩下我和老板还有中年人仨人,老板也不着急催促,老神在在的点燃一根烟。吞吐着烟圈,我心里特别的矛盾,老实说我盼这次机会盼了很久,可让我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动手,我又实在硬不起那个心肠。

    一根烟抽完后。老板望向我说,跟我说实话,你需不需钱?

    我老实的点点头。

    他又问我,需要钱做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说,拿钱生活。吃的比别人好点,穿的比别人好点,最好再能租个属于自己的小窝。

    老板笑了,是那种大人看小孩似的不屑笑容,吧唧了两下嘴巴问。别的呢?

    我摇摇头说,没了!我这个人很自私,从来不会替别人想。

    老板伸了个懒腰若有所指的说,不能吧?据我所知你爸好像在蹲监狱对吧?我虽然没有实力把他弄出来,可是在号子里有几个过命的兄弟,能让他过的舒服些,你可能不知道,监狱里很黑暗,没人罩着特别惨。

    如果他用别的诱惑我,我肯定不上套,可是一提到我爸,我就忍不住了,我吸了吸鼻子问他,需要我做什么?

    老板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中年人答非所问的说,他欠我三万!

    我说知道了。抓起旁边的折叠椅照着那中年人的脑袋“咣咣”就狠砸两下,中年人疼“嗷嗷”叫吼起来,我没理那茬,仍旧用力的往他身上挥舞,连续砸了十几下后,中年人的嘶嚎声小了很多,半闭着双眼,几乎晕厥过去,地上流了一大滩血迹。

    我咬着牙,薅住他头发说。还不还钱?

    中年人哭爹喊娘的求饶说,他真没有钱!再缓他几天,有钱一定马上还。

    我仰头看向老板,意思是问他,确定能要出来钱么?

    老板点点头说。他手头上现在就有钱,只是我不知道藏在哪。

    我“嗯”了一声,站起来抓起折叠椅往他身上又猛抡了两下,跟老板说:“我需要一罐蜂蜜!”

    老板也没问干什么,打开门朝外面喊了一声。弄两罐蜂蜜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小青年攥着两瓶子蜂蜜送进更衣室,我拧开蜂蜜瓶盖,拿手指头蘸着蜜在中年人所有流血的伤口都涂抹了一点,朝着老板邪恶的笑着说:“待会让人把他手脚都绑住,找个公厕扔到门口。最多十分钟他肯定还钱!”

    老板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我吸了口气解释说,苍蝇、蚂蚁这类的昆虫最喜欢甜食,一大群蚂蚁和苍蝇在他受伤的地方爬过来爬过去,你想想那种感觉得多痛苦,绑住他的手脚就是为了不让他乱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记得动物世界里说,苍蝇喜欢在食物上面产卵。

    我的话刚说到一半,那个中年人突然爬起来,抱住我的小腿就开始哀求。我马上还钱,别整我了,求求你们!

    我歪着脖子看向老板笑,我的任务完成了。

    老板拍了两下手,从外面走进来两个青年。拖死狗一样拖起中年人就离开了更衣室,然后他从包里数出来一摞钞票递给我说,三千块钱提成一分不少是你的了。

    我这次没有任何犹豫,接过钱当着他面数了两遍,发现他多给了我几张。想了想后把多给的钱还给了他,我说:“一码事归一码事,该我拿的不能少,不是我的,我也不多要。”

    老板问我,你是怎么想的这个法子的?

    我伸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结果蹭了一脸血,朝着他轻声说,其实我刚才瞎说的,我只知道苍蝇和蚂蚁喜欢吃甜东西,我从他伤口抹了那么多蜜,估计就算是一窝苍蝇爬上去他应该也没啥感觉。

    老板大笑着的搂住我肩膀说:“不管使什么法子,达到目的就是赢家,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这孩子了,心狠手辣,脑子还灵巧,愿意跟着我干不?”

    我摇摇头说,我答应过我爸要考上大学。

    老板倒也没为难,重重拍了两下肩膀说:“从咱们歌厅好好干,干好了,我给你升职加薪,以后你可以晚点来上班,毕竟是学生,学习为主嘛,放心不管几点来,不算迟到,工资照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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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完事,老板说今天歇业一天,就带着我和杨伟鹏还有店里的几个小姐到附近的饭馆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中间他跟我们简单聊了几句那个欠账不还中年人的事情,那家伙是个烂赌鬼,四处欠高利贷跟人打麻将。

    前段时间为了还高利贷他把房子兑给了老板,老板也是可怜他,就多给了三万块,结果派人去收房的时候,才发现那套房子里还住着中年的老爹老娘,为了给老板腾出来房子,那中年人居然像个畜生似的对老人又打又骂。

    老板一怒之下揍了中年人一顿,把卖房的钱抢了回来,结果发现少了三万块,后来不管怎么打,中年人就是死活不承认那三万块,再然后就有个刚才的事情。

    听完老板讲,大家全都举杯恭维老板,说他是好人。

    老板自嘲的笑着说,他这辈子啥事都干。唯独没做过好事,偶尔良心发现了一次,还差点赔本,这年头当好人就注定要吃死亏!

    可能我想的比较多,我没有像别人一样认为他是个好人。相反我觉得他一定是个混蛋,通过刚才的话,我起码知道了几条重要的信息,老板手里应该有家赌场或者麻将馆,他还兼职放高利贷,还有就是他的势力范围应该不在县城,因为县城一套房子也就才四万多一点,可他刚才说的是光是多给,就给了三万。

    老板很健谈,天南海北什么都懂。时不时讲几个荤段子把几个小姐逗的花枝乱颤,杨伟鹏从旁边各种马屁加迎合,拍的老板心情也比较畅快,不知道是年龄小的缘故还是不感兴趣,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融合进他们的圈子。

    感觉差不多吃饱了,我借口说今天刚搬了新家,想要提前回去收拾一下,跟老板碰了一杯酒后,就起身离开了,我倒不是有多着急想回去,只是突然想起来,跑了差不多快一天了,应该回去给19姐保声平安,虽然她这个人很婆妈,什么事情都想管,可是对我却是实实在在的好。

    打了辆“三奔子”回到小区,往19姐家走的时候,猛不丁我看到原来属于胖子家的窗口亮着灯,心情顿时又变得沉重起来,跟林昆闹掰了。我心里虽然觉得难受,可还不是不能接受,可胖子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都不知道应该想他还是恨他,不知道这个死小子现在到底在哪,会不会被人欺负!

    我仰头站在胖子他家的窗户口下面发了半天呆,抽了一根烟后,才叹了口气拐进了19姐住的楼口,刚一进楼口把我给吓了一跳,黑漆漆的楼洞子里有个人在抽烟。

    我一进来。那个人还故意拿打火机照着下巴颏,像个鬼似的朝我吐舌头。

    当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时候,我骂了一声“尼玛的!”就一拳头砸在那家伙的胸口,然后重重的抱住了他,我没想到居然是高文杰这个死胖子躲在楼道里吓唬我,一分钟前我刚从他原来的家窗户底下发呆咒骂。

    我说死胖子,你他妈跑哪了,也不知道跟老子们说句话。

    胖子憨呼呼的朝我直乐,紧紧的抱住我说,碰上点糟心的事儿,你现在啥也别问,陪我去欺负人,先泄泄火成不?

    我说,你想怎么泄火?要不老子请你去商业街?

    胖子撇了撇嘴巴说,滚犊子!我现在戒了。要不你陪我到网吧去勒索呗?我现在就想打人。

    我说抢个毛,大哥现在有钱了,你想吃啥,想玩啥,老子请你成不?

    胖子摇摇头说,这是我的心愿,我就想到网吧去过把大哥瘾,当初让何磊他们欺负的都不敢登网吧的门。

    我想了想说,走就走呗,谁怕谁!

    于是我俩就跟精神病似的,从楼道里跑出来,打了辆“三奔子”就朝我第一次遇上苏菲的那家网吧出发,

    胖子的意思是,我们不欺负老实孩子,专门找觉得自己牛逼的小混混下手。我俩来到网吧,先进去溜达了一圈,也没找到有什么太过嚣张的目标,就干脆蹲到门口寻找目标。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总算看到两个染着头发。耳朵上还打着耳钉的小混混,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打算要进网吧,两人可能都喝酒了,走道都有些不稳当。其中那个染着黄毛的混混不小心蹭了下胖子的衣服。

    胖子“腾”一下站起来,一把薅住小黄头的头发,咒骂说:“瞎了是不是?刚才撞到我了!”

    这两个小混混顶多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跟我俩年纪差不多,胖子比他们将近高出一个头。而且长的也壮实,一句话吓的俩人没敢吱声。

    胖子不依不饶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那小黄毛的脸上,拽着他的胳膊就走进了网吧对面的小胡同里。

    另外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家伙吓得网也不敢上了,转身就跑

    第一次我觉得胖子太特么有型了,也快步跟进胡同里,只见胖子正揪着小黄毛的衣领,那膝盖“咣咣”猛磕,小黄毛也不敢还手,不停的求饶道歉。

    打了一两分钟左右,胖子喘着粗气问小黄毛,服没?

    无辜的小黄毛像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脑袋说服了。

    胖子很牛逼的伸出手说,有钱没?借哥点花花!

    小黄毛马上从口袋翻出来几张皱皱巴巴的五块钱递给胖子,胖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了句滚吧!那小子拔腿就往胡同外面跑。

    等他跑远以后,我怼了胖子胸口一下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性?以前看到打架你都哆嗦。咋地了?突然转性了?

    胖子憨厚的抓了抓后脑勺说,三哥!我请你喝酒,咱们边喝我变慢慢跟你说,我身上发生的倒霉事儿,估计打死你都想不到。

    我说行,就搂着他肩膀往出走,结果我俩刚刚走出胡同口,又看到刚才那两个小混混走了回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中年人,刚才挨打的那个小黄毛指了指胖子。其中一个剃着大光头的中年人二话不说,照着胖子的脸上就是一拳头。

    “你妈了隔壁的!”光头大汉骂了一句,上去一脚踹在胖子的肚子上,抬起胳膊又是一巴掌,直接把胖子给打倒在地上。另外几个中年人冲过来,围着胖子“咣咣”就是一顿狠踹。

    看到胖子被人揍了,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左右看了看捡起来半块砖头,朝着那个光头的脑袋上就闷了过去。

    那个中年大汉一直都防备着我呢。看我捡起来砖头,他伸出胳膊挡在脸前面,一肘子捣在我胸口,把我给推倒在地上,实力完全不成正比。我看到狗日的胳膊上纹着一只青色的老虎,警备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爸,他刚才没打我!”挨打的小黄毛摸了摸脸上的淤青跟光头解释道。

    光头指着我吓唬说,没你逼事儿,赶紧滚蛋!再他妈找不痛快。老子弄死子!

    我吐了口唾沫骂,吹牛逼呢!今天你要弄不死我,以后就他妈跟我姓!

    光头看我不识好歹,“蹭”一下从腰后掏出来把匕首,指着我勾了勾手指头说。来,小逼崽子!叔叔今天教你怎么做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砖头拍在后脑勺上,接着整个人狗吃屎似的跪倒在地上,额头瞬间冒出了鲜血。我这才看清楚拿砖头呼他的人,结果当时就愣住了,居然是苏菲。

    苏菲嘴里叼着根烟,冷着脸骂我,一天天没本事。尽他妈的找事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