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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侯老五没有任何犹豫的狂点脑袋。

    “这样,你用我的电话先给门口的小弟打电话,就说待会看到几辆奥迪车出医院,谁也别拦着,他们还该干嘛干嘛的守在医院门口,剩下的事情,我路上再安排你,你看咋样?”我冲欧阳振东他们使了个眼色,大家收拾好东西,就往出走。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侯老五哪怕说半个“不”字,灰孙子似的直点脑袋。

    接着我们一行人,分别钻进欧阳振东的奥迪车里,几辆奥迪车排成一列长队慢慢驶出医院,门口那帮傻狍子似的小混混一个个伸直脖子冲我们张望,倒是蛮听话的,谁也没敢上前阻拦。

    轻松离开医院后,我们没敢走高速路,生怕路口会有埋伏,而是朝着反方向的国道行进,刑城和石市距离很近,走国道也不会慢上多少,开上国道以后,我才让胡金把塞进后备箱的侯老五给拽到车里。

    当然我没让他太过舒服,而是将车的天窗打开,把他两腿伸到外面,脑袋冲下的倒立,这孙子身体局部被麻醉,只能像个傀儡似的,我们把他摆成啥样,他就是啥样。

    “五哥啊,这会儿有时间了,你跟我讲讲为什么犯贱呗?”我朝着随时都有可能脑充血的侯老五邪笑的问道。

    “是稻川商会的人让我这么干的,他们说,如果我不听话,就要杀了我全家,我也是没办法啊大爷!”侯老五脑袋冲下,脸上犹豫充血的缘故,变得像猴屁股似的通红一片。

    “可我怎么听说,你是为了半价从他们手里那货,才这么干的呢?”我点燃一支烟,烟头冲他脸上使劲按了一下,侯老五立马发出杀猪似的惨嚎声,一个劲地求饶说自己错了。

    “五哥,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咱这样吧,之前你偷袭我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你知道你在刑城还是有点势力了,你给你的手下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出发往石市,给我进攻远东集团,完事我给你一笔钱,你想去哪潇洒就去哪潇洒,如何?”我眯缝眼睛盯着侯老五问。

    侯老五忙不迭的应答:大爷说啥是啥,我愿意照办!

    “你这么怂,怎么混社会的?”胡金一拳头倒在侯老五的肚子上。

    侯老五泪流满面的解释,我姐夫是刑城的一把手。

    “哟呵,还是个宦官之后呢!”我吧唧着嘴巴笑了,总算明白,为啥他们从医院门口闹的那么大阵势都没有警察过问,胡金、雷少强刚下告诉被围攻,报警也没人过来,敢情这家伙从刑城根正苗红。

    胡金从边上干咳着纠正,小三爷,是官宦之后,宦官是太监,有不了后人。

    “我讨厌你的实诚。”我白了眼胡金,冲着侯老五说:“五哥,你先给手下打电话吧。”

    等侯老五跟他那帮注定要当炮灰的手下联系完以后,我又问他:“五哥,你的上家是谁?丑皇还是吴晋国?”

    “是是吴晋国!”侯老五迟疑了几秒后回答:“吴总交代过,让我只围,不进攻,我也确实也没难为过大爷,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钱,给多少钱都可以。”

    “没看出吴晋国还这么好心呢?”胡金傻愣愣的说道。

    我没好气的嘟囔,好心个鸡八,他这招更狠,就是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在石市的地盘一点一点被他蚕食掉,等最后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出来拼命,到时候他可以耀武扬威的踩在我脸上,告诉我,我被打败了!这个狗杂碎!

    “对了五哥,你刚才说可以给我钱是吧?行,买命钱咱们待会再谈,我问你,吴晋国说没说过,如果我们硬要冲出医院怎么办?”我摸着鼻梁问他。

    侯老五点点头说,说了!让我不惜一切代价的留下你,如果能活捉你的话,奖励我一千万的货,然后把你送到石市去。

    “送到石市去?这个可以有,这样吧五哥,你使我手机给吴晋国打个电话,就说今天晚上我带着人试图从医院的后门逃跑,被你们给包围了,现在抓到我了,问他应该怎么办。”我拿出手机冲侯老五微笑。

    我虽然不知道吴晋国的电话号码,但我相信侯老五绝逼门清。

    看到胡金又掏出来匕首,侯老五不再犹豫,尖叫着吼出吴晋国的手机号,我拨通以后,按下免提键,贴到他耳边轻声说:“演的逼真点,如果你敢给我搞砸了,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喂狗!”

    电话很快接通了,侯老五竭力装出很平淡的口气把我交代的话跟那边吴晋国说了一遍,吴晋国可能还有些不相信,沉寂了足足能有五分钟后说,才问:“那现在赵成虎他们在哪?”

    侯老五赶忙说道:“在我的地下室关着呢,还有他的几个手下,也都被我们抓了。”

    “不应该啊,赵成虎只带了几个手下?不是还应该有二十多个壮汉吗?你没看到?赵成虎会不会又在耍什么诈!”吴晋国一句话暴露出来,他就是想拿侯老五的马仔当炮灰的想法。

    我瞪了一眼侯老五,催促他赶紧问正题,侯老五吸溜着鼻涕问:“没看到,吴总抓到赵成虎,我给你送到石市哪里去?”

    “不急,你让我先想想,待会我给你回电话!”吴晋国那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匆匆忙忙的就将手机给挂掉了。

    “小三爷,会不会是那个狗篮子发现啥端倪了?”胡金望向我问。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再等一会儿,如果半个小时以后吴晋国不回电话的话,再给他打一遍。

    之后我们继续急速往石市的方向行驶,半个小时后,我再次拨通吴晋国的电话,那边“嘟嘟嘟”的响着,就是没有人接听,我心底也越发不安起来,仔细回忆了一下整件事情,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纰漏,那吴晋国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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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拨打了几次吴晋国的号码,那边明明是通着的,但就没人接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北。

    “小三爷,你说会不会是稻川商会的杂碎在邢城还安插了什么眼线?咱们前脚离开医院,后脚就有人把消息汇报给他了?”胡金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提醒我。

    我侧头看向侯老五问,除了你以外,吴晋国在邢城还没有安插别的人?

    因为刚才要打电话,所以我将侯老五给放下来了,只是把他的手脚都捆绑起来,缓和了半天,侯老五的脸色缓和了很多,除了被胡金打掉两颗门牙,说话还有点跑风以外,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

    听到我质问,侯老五吓得不由打了个哆嗦,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吴总平常跟我都是电话联系的,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好好想清楚再说话,嘴巴太快,脑子容易跟不上!一般我只给人一次说假话的机会,刚刚你已经用过了,如果你再敢给我编一个字的瞎话,我立马把你踹出车!”我脸上不挂一丝表情的揪住他的头发拽到我脸跟前轻声吓唬,这孙子刚刚回答我的时候,眼神游离,一看就知道肯定有诡。

    侯老五吞了口唾沫,赶忙辩解说:“大爷我想起来了,稻川商会好像还派了一些人在高速路口堵你们,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领头的一个人,脸上戴着马戏团的那种小丑面具。”

    小丑面具?难道是收割者的丑皇?那狗日的一条胳膊和腿不是被林昆给废掉了吗?就算留在邢城有卵用,一个二等残废别说胡金了,就是我自己都能轻轻松松的收拾掉,唯一难办的就是他手下的那批“收割者”成员。

    我不由松了口气,继续问侯老五,那个戴小丑面具的家伙是不是受伤了?瘸了条腿,断了只胳膊?

    侯老五迷惑的摇摇头说,没有啊!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你好好的,没看到哪里受伤。

    “什么?你是什么时候见过那个小丑的?”我的嗓门瞬间提高,这特么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我亲眼看到林昆动的手,林昆的功夫我还是信得过的,绝对不可能弄虚作假。

    侯老五吓得赶忙缩了缩身子说,我没有骗你,今天中午我还和他见过面,我们一起吃的饭,他的手脚逗没有任何问题,我可以对天发誓。

    “今天中午?”这下我更傻眼了,也就是说侯老五几个钟头前刚刚见过丑皇,就算有仙药丑皇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好掉,这里面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我点燃一支烟,使劲嘬了两口后,望向车窗外一闪即过的景象,脑子快速转动着,林昆肯定不会放水,这点毋庸置疑,丑皇也肯定被打伤了,这个绝对也没啥疑问,那为什么侯老五说,中午刚和丑皇一起吃过饭呢?除非除非有两个丑皇!

    不对!或者说被林昆废掉的那个丑皇和侯老五见面吃饭的这个丑皇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必定有真有假,那么哪一个才是真的呢?

    我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炸开了,狗日的丑皇玩这一招真是太特么阴险了,撑到底我都不知道林昆废掉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到我像个精神病似得不住自言自语,从上车开始就坐在副驾驶上一语不发的雷少强突然出声说:“三哥,我觉得你走进一个思想误区,首先这两个丑皇说不准都是假的,丑皇或许只是稻川商会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罢了,只要脸上戴个小丑面具谁都可以是丑皇,毕竟没人见过他的脸,所以不需要纠结,其次,咱们眼下最应该考虑的问题不是丑皇是谁,而是应该怎么改变路线,邢城既然还有一个丑皇,也就说明咱们的行踪暴露了。”

    林昆的话一下子点醒我了,我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后脑勺,赶忙冲胡金说:“金哥,开双闪靠边停车,咱们得很欧阳大哥商量一下!”

    我坐的这辆奥迪是排头车,看到我们停下来,后面的几辆奥迪车也慢慢减速靠边停下,在国道上停车其实挺危险的,来来回回的跑着的都是拉煤的大车,但是眼下情况紧急,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从车里走出来,跑到坐在第二辆车上的欧阳振东说:“大哥,咱们估计暴露了。”

    “需要我怎么配合?”欧阳振东也不是个矫情人,直接了当的问我。

    我抽了口气说,大哥你信得过我吗?我想借人!

    “当然信得过,兄弟你就直说需要我怎么做吧!”欧阳振东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我轻声说,待会你和阿郎下车,我把我身边功夫最好的胡金留给你们,你们就从国道上搭一辆煤车回石市,剩下的人和车我带走,有任何损伤,我都愿意赔偿,这样做既是为了保你和阿郎的安全,你们是帮我的,我不想你们再有任何损伤,也可以节约不少战力。

    听到我的要求,欧阳振东还没有说话,开车的大熊先一步不乐意了,拍了拍方向盘嘟囔:喂!吕有没有搞错?把偶们都带走,如果我大仔发生意外,你负的起责咩?

    我也承认这个提议确实挺过分的,但此刻没有任何办法,我们的行踪怕是真的暴露了,接下来等待的可能是一场恶战,欧阳振东本身有伤在身,他留下的话,首先对我们是一种拖累,保护他就需要不少人,其次我也不忍心让他再跟着倒霉。

    欧阳振东沉思了片刻后,点点头说:“好,我同意!只有一个要求,尽量保证我的小弟们不要有任何损伤。”

    “大仔”大熊急急忙忙要出声,欧阳振东不耐烦的骂道:“闭嘴,林伯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贪生怕死就不要做我兄弟。”

    “大仔,我和小熊十四岁就跟你混,我们不怕死,我只是担心你会危险。”大熊委屈的解释。

    “林伯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告诉兄弟们不要给福清帮丢人,一切听赵大仔的,他的话就是我的话!”欧阳振东从车里走下来,又从另外一辆车里把他儿子也接下来朝我压低声音说:“老弟,我相信你,也希望你善待我的兄弟。

    说老实话,我挺感动的,欧阳振东这么一来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小命完全交到我手上,如果我有任何歹意的话,他恐怕再也回不到岛国去了,这是一种绝对的信任,尤其我还是个认识不过才一天的陌生人,只是因为我救过他儿子,说明这欧阳振东绝对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值得深交。

    面对这种绝对的信任,我深呼吸两口说:“大哥,我保证我能挨刀子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让你的任何兄弟中刀!”

    欧阳振东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我肩膀,接着我把胡金喊下来,交代了他一番。

    起初胡金还不乐意,看我拉下来脸要发火,他才心有不甘的点点头,临走的时候,他把随手携带的匕首塞给了我,看着他们拦下来一辆煤车坐进去以后,我才招呼其他人上车,不同的是,这回小七和小八坐进了我这台车里,而侯老五则又被我塞进了后备箱。

    再次启程,雷少强负责开车,副驾驶上空着,小七和小八把我夹在中间,用小七的话说如果有人从外面开枪,她们起码可以帮我挡几颗子弹,面对小七情深意切的一番话,我就算之前有再大的不满,一瞬间也释怀了。

    让我特别好奇的是,打从医院出来以后,雷少强就变得有些魂不守舍,除了刚才提醒我几句后,他又陷入了沉默,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他的眉头一直皱的很紧,心事重重的样子。

    “强子,你刚才说稻川商会不一定存在丑皇这个人,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跟我分享分享呗。”我没话找话的问雷少强。

    雷少强摇摇头说,我也是瞎猜的,总觉得丑皇这个角色有点脱了裤子放屁的意思,干坏事怕人认出来,脸上戴个面具很正常,可是见天脸上捂着那么个玩意儿,你说这人的心理得多阴暗?就比如你刚才,脑子一直在盘算到底谁才是真的丑皇,根本不会再去考虑别的事情,我想稻川商会的人要的或许就是这个效果,明明刚干死一个丑皇,怎么又蹦出来一个,正常人能不害怕吗?咱们心理一疑惑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有道理,丑皇可能真的不存在,卧槽!这样说来,吴晋国这个人就太可怕了,之前孔令杰也好,阎王也罢都说过,吴晋国和丑皇不合,如果压根就没有丑皇这个人,难么一切可能都是吴晋国编出来的,实际上他一个人掌控了稻川商会在石市的全部实力!”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雷少强摇摇头说,现在什么都不好说,这些都是咱们猜的,没有人见过丑皇面具后面的那张脸,还得让二娃和蔡鹰抓紧时间打探消息。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快速前行,我时不时回头看两眼,瞅瞅后面有没有追兵撵上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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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我和雷少强猜错了,还是吴晋国又在憋什么别的坏心眼子,欧阳振东他们下车以后,我们并没有遭遇到任何追击,一切都很风平浪静,眼瞅再有十多分钟我们就能进入石市,我疑惑的皱起眉头望向车外,此时已经接近黎明,外面的天色蒙蒙泛亮,起了很大的雾,即使开着大车灯,能见度也就是十多米。

    雷少强同样有些紧身的小声喃呢:三哥,你发现没?

    “什么?”我不解的看向他。

    “越往石市的方向走,好像拉煤的大车越稀少,这都快十分钟了吧,不管是来还是回,我没见过一辆车从咱们跟前过去,整条路上好像就咱们几辆车在行驶。”雷少起减缓车速,把脑袋伸出车窗外左顾右盼了一番。

    “是不是天要亮了的缘故?白天拉煤车本身就很少跑。”我也看向车前车后,他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外面的浓雾好像比刚才又浓了一些,雷少强吸了口气问我:“三哥,你拿主意,咱们是走是停?反正我心里有点打鼓。”

    我咬着嘴皮沉思了二分钟后,拍拍手说:“招呼大熊小熊他们下车,咱们先躲路边的高粱地去!等雾气散了再说,现在根本看不清楚前面,万一真有人埋伏咱,连做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国道的两边都是庄稼地,茂密的高粱瑟瑟摆动,我们藏到里面,只要不发出太大响声,轻易不会被人察觉。

    接着我们当机立断,纷纷从车里跳下来,我招呼大熊、小熊把车上的双闪灯都打开,做出一副车里还有人的样子,二三十个人有条不紊的躲进了旁边的高粱地里。

    还真让雷少强说准了,这事透漏着蹊跷,从我们躲进高粱地到现在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了,这期间一辆车都没有经过,整条国道上完全就是一片死寂。

    “能把国道给封了,这吴晋国看来是下了大投资!”我冷笑着从兜里掏出烟盒想要冒两口,结果发现兜里的烟盒都被露水给打湿了,败兴的骂了句娘。

    雷少强摇摇头说:“封锁国道?他吴晋国没那个本事,稻川商会也做不到,全石市能有这实力的人都屈指可数,国道不同别的,贯穿南北,虽然没法封锁,但是吴晋国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比如买通两边路段的收费站,他们估计找到理由不放行,后面的车就会越堵越多,但最多堵上几个钟头,不放心,肯定会引起上面人的注意,三哥下次你想办谁的时候,也可以使这个法子。”

    “卧槽,你懂的还挺多啊!”我冲雷少强翘起了大拇指。

    雷少强叹了口气,想要跟我再说点什么,不过最终还是压了下去,苦笑着从旁边揪起一根小草,咬在嘴里,目光瞟向了国道路面。

    可能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地里面的土壤又浊又黏,再加上清晨的潮气很大,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头发就都被露水给打湿了,一帮人像是偷庄稼的贼似的从高粱地里横蹲了一整排,鞋上、衣服上全是泥泞,大气不敢多喘两下。

    我们这些老爷们倒是挺无所谓的,可小七姐妹四个身上就穿着护士的那种白大概,被露水一打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完美身躯一览无余,大熊喘着粗气时不时的瞟两眼我旁边的小七,小七冷着脸低斥:“再往我胸口瞄一眼,我就把你那对狗眼给挖出来。”

    大熊缩了缩脖颈憨笑:“美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吕方便给我留下联系方式吗?”

    “能不能把你嘴里的鞋垫子拿出来再跟我说话,看你长得那副熊样吧,还想泡我?”小七嘴里是真厉害,不带留任何面子的白了眼他。

    两人正斗嘴的光景,就看到从刑城的方向徐徐开过来一辆绿色的货车,车上满满当当的全都小青年,足足能有三四十号,大货车“吱嘎”一声停到我们的“奥迪”跟前,车上的小青年们下饺子似的从车上蹦下来,将几辆奥迪团团包围。

    “搜!”从货车驾驶室蹦出来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小年轻人,估计就是这帮人的领头,那青年长得白白净净,留着个半长不长的“飞机头”,大眼睛,细眉毛,一身黑色的小西装,感觉就像是个小公司的职员一般的孱弱。

    “还特么真有狗,从后面盯着咱!”雷少强一口吐出来嘴里的小草,侧头看向我问:“三哥,干不干?人数差不多,咱们绝对能完虐他们,收拾完这帮废物,早点回家冲个热水澡!”

    “再等等,吴晋国既然知道咱们从医院离开,就肯定清楚咱带了多少人,派这点小混子过来,还不够塞牙缝呢!”我压低声音说道。

    这个时候包围我们的那帮小青年也将几辆奥迪车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倒是从我们那辆车的后备箱里拎出来一丝不挂的侯老五。

    “人呢?”带头的小青年眼神阴鹫的看向侯老五。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牛逼了?敢他妈这么跟老子说话?把衣服脱了让我穿上!”侯老五一扫之前唯唯诺诺的怂样,上去就一巴掌扇在那青年的脸上,青年白皙的面庞上瞬间多出一个显眼的巴掌印,看架势这小子应该是侯老五的马仔之类。

    挨了一巴掌的青年,立在原地一动没动,嘴角甚至还勾起一抹笑容,抚了抚自己的下巴颏重复问了侯老五一遍:“人呢?”

    “草泥马,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弄不清楚咱俩的身份?别以为吴总看你顺眼,你就能从我面前比比划划,你记住了,刑城是我侯老五的,我姐夫只要在位一天,谁说话都不好使,你要是感觉自己行,我可以放你走,你去跟着吴晋国混!”侯老五气坏了,上去又是一脚踹在青年的肚子上,青年两只脚宛如长在地上一般,一动不带动。

    青年这次笑出了声,拍了拍自己西服上的脚印,第三次重复问:“人呢?吴总要的人躲到哪去了?”

    “你特么魔怔了吧!”侯老五挥起拳头又是一下怼在青年的嘴角,青年的嘴边延出一片血迹,朝着侯老五点点头说:“五爷,我为你效命三年,你刚才打了我三下,咱们之间的恩情结束了,我最后问你一遍人呢?”

    “人你麻痹!”侯老五勃然大怒,抡圆个胳膊就要掴他。

    青年一把攥住侯老五的手腕,眉头挑动了两下“咔嚓”一使劲,侯老五就跪在地上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折了,我的手折了”

    青年从裤子兜里掏出一把一指多长的金色小刀,看都没看,从侯老五的脸上划了几刀,接着一脚踹在侯老五的地上,侯老五哭爹喊娘的滚出去老远,我这才看清楚侯老五的脸上竟然被青年刻出来一个鲜血淋漓的“丑”字。

    当时我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小子也太狠了,对待自己昔日的老大,竟然这么丧心病狂,哪知道这只是刚开始,后面的事情更是让我瞠目结舌。

    青年甩了甩刀尖上的血迹,慢丝条理的蹲在侯老五跟前冷笑:“五爷,你清楚我白狼是个什么东西,念在往日的恩情上,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留你一条狗命!人呢?”

    “白狼,你他妈就是条白眼狼,老子养你吃,养你喝,扶你上位,你现在竟然敢咬主人,你知道我在刑城什么地位,弄死我,你能好过的了?”侯老五趴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威胁。

    青年咧嘴笑了,猛地一把揪住侯老五的头发,另外一只手上的刀尖径直就插到了侯老五的眼上,侯老五“啊!”的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嚎。

    接着那个叫白狼的青年很残忍的低吼:“五爷,您的消息实在太闭塞了,你姐夫昨晚上死在自己的小情人床上,而且纪检委的受到举报,他贪污受贿,现在已经把他家和银行卡全都冻结了,侯老五你现在就算是死在刑城的政府门前,也没人理会,从今往后刑城归我白狼罩着,昨晚上我刚刚品尝你闺女,没想到还是个处,啧啧啧”

    “白狼,我槽尼姥姥!”侯老五彻底急眼了,满是是血愤怒的从地上爬起来,看起来异常的可怖,他张牙舞爪的扑向白狼,白狼身子微侧,胳膊肘朝前微微一弯,直接勒住了侯老五的脖颈,另外一只手上的刀尖对准了侯老五另外一只眼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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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老实话,我当时真被这起别开生面的“内讧”看直眼了,一个愣神的功夫,侯老五已经“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我再看向侯老五的时候,他的脸上被鲜血涂满,眼睛已经不能再被称为眼睛,而是俩血洞。

    “呼”不光是我,旁边的雷少强和小七她们也齐齐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白狼简直丧心病狂到了一定的境界,刨人眼球这种事情,我只在心底暗暗想过,可真让我干,我下不去手,更别说是冲自己昔日的大哥动手,这侯老五虽说人品不咋地,但是对下面的马仔应该是不错的,不然光凭他姐夫的关系,很难在刑城称王称霸。

    白狼病态似的舔了一下刀尖上的血迹,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正常的亢奋,转头望向四周,旁边的那些小青年们全都齐齐打了个冷颤。

    “哈哈,咸的,带一点腥臭,还是不如女孩子的鲜。”白狼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轻松写意的耸了耸脖颈,走到惨叫不止的侯老五跟前,一脚踩在他脸上,表情淡定的问道:“五爷,您还记得我以前送给你那串骨头制成的手链吗?那手链上的骨头其实是一个女高中生的手指骨,我把她锁在家里,每天最兴奋的事情,就是听她哀求我,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回味无穷,啧啧啧!”

    “变态!”我和雷少强异口同声的小声咒骂,边上的小七眼中已经出现一抹杀意,脸上的肌肉微微的颤抖两下,生怕小七会冲动,我握住她的手微微摇了摇脑袋。

    趴在地上的侯老五不知道是疼晕了,还是被吓到了,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直哼哼,白狼眯着眼睛蹲在他跟前冷笑:“五爷,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特别喜欢你肚子上纹的弥勒佛,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你把肚子上的皮借给我收藏?”

    “卧槽,这是要扒皮的节奏啊?”雷少强牙齿都咬在了一起。

    我心底也忍不住哆嗦了两下,我们也整过人,经常办点天怒人怨的坏事,但是不管怎么干始终都在人这个圈子里游荡,可是眼前这位白狼令人发指的程度,俨然已经超出了人的底线,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接着白狼招招手,两个马仔颤颤巍巍的将侯老五从地上搀起来,丢进了他们开来的那辆大货车里,白狼左手攥着刀,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朝着我们躲藏的高粱地方向尖笑:“赵老大,我知道你肯定藏在里面,也一定能听到我说话,刚才我的所作所为也算替你出了口恶气吧?不用谢我,因为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干掉你,践踏你的王者,奴役你的兄弟!”

    “奴役你麻个痹!”我恨恨的小声咒骂一句,这个杂碎的目的很明了,就是想要刺激我们忍不住自己站出去,我肯定不能遂了他的意。

    白狼解开自己的西装口子,两手插着口袋接着狗吠:“赵老大,要不然咱们做笔交易如何?你自己主动走出来,我放你的兄弟们离开,否则的话,我就安排人把这片高粱地烧了!”

    我们仍旧没有吱声,这孙子当我傻,这个季节放火点高粱,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不说烧掉这一大片高粱地需要多少汽油,就算在时间上他也来不及,用雷少强的话,吴晋国至多有本事把国道堵上几个钟头,只要拖延过去这段时间,国道一畅通,到时候还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我们忌讳吴晋国还有别的埋伏没现身,所以不敢出去硬拼,这个白狼恐怕是忌惮,我们到底有多少人藏在高粱地里面,手里到底有几把枪,所以不敢贸然进来,接着密密麻麻的高粱地,大家就跟斗鱼似的彼此对望,现在比拼的就是个耐心,看看谁先耗不过谁。

    时间一分一秒的继续着,清晨的朝阳缓缓升起,浓雾已经开始渐渐散开,堵在国道上的白狼接了一个电话,冲手下摆摆手,一甘马仔如蒙大赦似的纷纷蹿上大货车,白狼是最后一个上车的,朝着高粱地的方向嘲弄的喊叫:“赵老大,我先行一步,在石市路口等着您,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可以再绕回刑城,走高速,这样说不定能避开我,哈哈!懦夫!”

    眼见他们要撤,我估摸着吴晋国是撑不住了,国道路肯定马上要放行,有恃无恐的扯开嗓门应战:“好啊,咱们在石市的国道路口碰头,另外告诉你主子吴晋国一声,真想跟我明刀明枪的干,就把路口整理出来,别让什么警察、武警的介入,到时候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

    白狼冷笑了一声,翻身上车,那辆大卡车快速奔着石市的方向开去。

    等他们走远后,我们一帮“泥腿子”才从高粱地里钻出来,互相对视了几眼,刚刚的事情大家的心里绝对都很震撼,路面上还残留着侯老五的血迹,雷少强咬着嘴皮问我:“三哥,你想跟那个白狼磕一下不?狗逼崽子太特么狂了!”

    “想!而且起了杀心!这种变态坚决不能留着,要不然将来倒霉的是咱自己!”我重重点了点脑袋,刚才白狼的所作所为真心让我觉得心底有些发凉,我都不敢想象万一有兄弟落到他手上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可是眼下人手不足的问题又显现出来,如果我手头上有百十来号兄弟,刚才就直接开干了,还轮得上他耀武扬威的跟我比比划划。

    “想回石市,必须过国道口,再辗转回刑城走高速有点不现实,实在不行咱就硬拼吧!”雷少强挽起自己的胳膊,两只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与仇恨无关,只是因为那个白狼侮辱了人类该有的尊严。

    我深呼吸两口摇头说:“咱俩可以玩自己的命,但是没资格玩大熊小熊他们的命,之前我答应过欧阳大哥不会轻易让福清帮的兄弟涉险,实在不行的话,咱们还是绕回刑城吧。”

    “赵大仔,我们无所谓,刚才那个畜生实在太气人了!干掉他,我们这帮兄弟双手双脚的赞成,对不对?”大熊义愤填膺的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壮汉们。

    “干!”二十来个魁梧汉子异口同声的呐喊。

    我头一次像现在这般憋屈,让人跟“打地鼠”似的两头围追堵截,来来回回的往返折腾,见我脸色发冷,雷少强抿着嘴唇,口里像是咀嚼什么东西似的吧唧了两下说:“三哥,我有法子让吴晋国不敢派一个人出来,咱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和白狼干一架,但是使完这个法子,我可能得回家一趟,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那算了,别扯淡了,咱们还是绕远路吧。”我冲着雷少强摆摆手。

    雷少强一把拽住我胳膊说:“就算不使这个法子,我恐怕过两天也得回去一趟,老爷子病重,想要跟我见上一面,我们雷家虽然没落了,但是还有一些产业什么需要划分,家里我这一代总共有哥仨,到时候大家免不了唇枪舌战,所以我一直不想回去,宁愿不要那些产业了,也不想搅的家里鸡犬不宁,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我必须得回去。”

    “操,你不早说呢,老爷子病重是大事,你赶紧回去!”我一听这个有些急眼了,推了雷少强一把。

    雷少强干笑说,老爷子过去总拿病重当借口骗我回去,我也猜不出来这次是真是假,到底是他病重了还是又想跟我相亲,你是不知道,上次特么给我相亲的那个对象,家里在京城倒是挺有权势的,可是长得简直就跟水缸成精似的,我滴妈呀!

    “行了别贫嘴了,你得回去!既然是这样,那快打电话吧,老子用完你,就没你事儿了,麻溜的滚回家去伺候老爷子,咱们明刀明枪的跟那个白狼干一场!我要让吴晋国见识一下,王者既然能从崇州踏进石市,绝对不是纸糊泥捏的!中国的势力同样不是他们小鬼子可以随意挑衅的!”我伸直腰杆,掏出手机拨通王兴的号码:“兴哥,吩咐手下兄弟,半个小时后全力进攻远东集团!”

    接着我又找到扈七的号码拨了过去,希望扈七能转告王叔,派点人帮我守好金融街和桥西区的场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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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几个人蹲在车边商量待会应该怎么干,雷少强躲在不远处打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反正看雷少强的态度极其的不耐烦,十多分钟后雷少强抿着嘴角走过来。

    当所有人都望向他的时候,雷少强咧嘴一笑,又恢复成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打着响指说:“都搞定了,十几分钟后,hb省政协的某位大佬会找吴晋国谈话的,咱们再抽根烟喘口气,完事就开整!”

    “家里没什么事儿吧?”我担忧的问雷少强。

    雷少强做了个鬼脸,拍拍自己胸脯说:“必须的,小爷在家里可是皇帝,能有啥事?妥妥的,一听说小爷要回去,我们家里人都准备跑到石市来接我,我能让兄弟们看笑话吗?嘿嘿”

    我一把搂住他肩膀说,强子咱们是兄弟,我希望有啥事你都别瞒着我,哪怕帮不上你任何忙,至少不会让人一个人扛着,兄弟们的肩膀谁都能借给你使唤。

    雷少强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说:“大哥啥身份?啥背景,能有什么需要你们这帮小赤佬帮忙的,行了,不要操心我的事儿,眼下咱们最要紧的是杀回石市,干掉那个变态!待会谁主攻?”

    “偶和小熊正面对抗白狼,四位漂亮美眉找机会偷袭,赵大仔和你带着偶们福清帮的兄弟狙击那些混混,杀他个天翻地覆!”大熊很装逼的扶正脸上的大框墨镜,朝着雷少强说道。

    “那白狼挺危险的,实在不行,我来吧!”雷少强低头沉思了几秒钟后,冲着我问道。

    “你?”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雷少强,我们从小在一起玩到大,对于雷少强的实力,我还是大概了解的,这小子真实格斗技术很一般,但是爆发力和速度让人羡慕,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屡屡偷袭林恬鹤得手。

    雷少强笑着说,是啊!我来吧,欧阳大哥的兄弟肯定是跟着两位熊哥更有默契,我虽不敢保证一定能够吊打白狼,但至少能确保自己不受伤,白狼那个牲口太危险了,性格扭曲,出手变态,万一两位熊哥要是受点伤,我三哥不好跟你们大仔交代。

    我长吁一口气看向雷少强说道:“你别瞎逞能,马上要回家了,别特么带着一身伤进门,到时候你家老爷子不知道,还以为老子整天多欺负你似的。”

    “妥妥的!专治各种变态不服!”雷少强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商量好了具体计划,我们一行人纷纷上车,目标直指石市的国道路口,开出国道口,还需要走一段很长的柏油路才能进入市区,没意外的话白狼他们应该就带着人正从那里等待我们。

    果然不出我所猜,刚刚下了国道口,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之前那辆绿皮的大货车,三四十号小青年,叼着烟,歪歪扭扭的蹲在柏油路的两边,看到我们车队出现,那帮小青年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我们速度渐缓,开到距离他们七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我带头率先从车里跳出来,雷少强、小七姐四个,大熊小熊带着他们的人紧跟在我身后。

    单看人数的话,两边旗鼓相当,虽然我们人稍微少一点,但是各个气势饱满,尤其是二十多个福清势力的兄弟,基本上都是一米八左右的魁梧汉子,手里拎着他们的常规武器,半米多长的虎头刀。

    “我孙子呢?刚才不是嚷嚷着要让爷爷们陪他玩嘛,我们来了,他怎么躲起来不敢露头了?”雷少强手里也拎着一把虎头刀,唾沫横飞的指向对面的混混们。

    这个时候大车驾驶室的车门开了,一身黑色小西装的白狼从车里蹦了下来,一边往前走,一边解自己的西服扣子,表情平静的朝着雷少强打了个哈欠问:“你哪位?敢问你是王者的赵老大吗?我只跟他对口。”

    “你算个什么瘠薄玩意儿,要跟我大哥对口?你主子吴晋国瞅见我大哥都得低头,问问自己够不够份量!”雷少强吐了口唾沫,拖着刀就迈了出去,雷少强的身材相对矮小,也就一米七稍多点,再加上长得偏瘦,拖着把虎头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白狼转动两下脖颈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脱下身上的西装随手递给旁边的一个马仔,也往前走了两步,嘲讽的摇摇头:“原来赵老大是个软脚虾,连我这样的小人物都不敢接战,唉”

    “唉你麻痹,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配不配,打发你这样的废柴,我这种在王者最垫底的角色就富富有余!行了,甭墨迹,咱速战速决,去晚了,太平间可没好位置!”雷少强举起手里的刀尖直指白狼。

    白狼甩了甩胳膊说:“那来吧!正想见识见识王者的大佬们都有什么手段!”

    雷少强“咣当”一声把手里的家伙式扔到地上,两手撑在胸前做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冷笑:“我也不占我孙子便宜,既然不使武器,咱们就都不用,省的你死的心服口不服!”

    其实我看的出来,雷少强不擅长用武器,赤手空拳反而更利于他发挥自己的速度优势。

    两人眼瞪眼的互相对视,脚步也慢慢的朝前挪动,猛不丁白狼停下脚步,回头轻描淡写的看了眼身后的那群马仔吩咐:“愣着干什么?给我活捉赵成虎!”

    带头的那个马仔犹豫了一下,白狼回手就是一巴掌,接着一把薅住马仔的头发,掌心里不知道从哪多出一柄食指长短的匕首,直接插在那马仔的肩膀上,厉喝:“谁他妈敢临阵脱逃,我就弄死他全家,你们的家底我都清清楚楚!抓不到赵成虎,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活捉赵成虎!”那群小混混齐刷刷的打了个冷颤,嘶吼着就朝我们冲了过来,而白狼反而诡异的一笑,退到了人群最后面。

    “这个窝囊废!”雷少强骂了句娘,已经有几个跑得快的混子冲到了脸前。

    雷少强眯着眼睛,往前大跨了一步,紧跟着,其中一个长头发的马仔,异常的猖狂骂了句“草泥马的!”

    接着举起手里的片砍就照着雷少强的脸上抡了过来,雷少强轻轻一歪头,躲过了他这一刀,顺手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腕,转身胳膊肘一肘子就磕到了他的脸上,同一时间,抬腿一脚就踹到了对面冲上来的那个人的肚子上面,异常的用力,一脚就给那个人给踹得趴下了。

    紧跟着雷少强转身又是一拳抡到了另一个人的脸上,他猛的往前又冲了一步,低头,躲过了那人挥过来的铁管,抬头,上去一拳就抡到了这个人的脸上,转身一个胳膊肘上去,直接就把这个人打倒了。

    顷刻间干趴下三个人,雷少强的实力已经颠覆了我对他的认知。

    我没敢再犹豫,“开磕!”单手举起虎头刀,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我们两股人流瞬间碰到了一起,“给我跪下!”我手起刀落,一下子劈倒一个马仔,跟雷少强肩并肩站在一块冲他骂了句:“你个龟儿子,身手这么好?过去一直跟我装孙子是不?”

    “开玩笑,小爷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好好的干一场,下次咱们并肩作战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说着话雷少强原地转身,一脚抬得老高,直接就踹到对面冲过来的一个家伙的脸上,这身体柔韧性不是一般的好,接着,他猛的一侧身,躲开侧边一个混混的匕首,他一把握在这个人的手腕上,一个手刀的姿势照着这个人的手腕上,猛的横抡下去。

    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紧跟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雷少强跳起来一个飞腿,径直踹到那个人的脸上,直接就给他踹出去老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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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脚踹飞那个马仔后,白狼的这帮手下再次开始往后倒退,毕竟他们是混社会的,不是职业军人,也不是杀手刺客,眼瞅着自己不占半点便宜,再往上硬磕的话,那肯定是脑袋上有包。

    趁着这个机会,大熊和小熊领着身后的壮汉们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咆哮着撵了过去,顷刻间干趴下六七个人,对面的混混们明显吓破了胆,掉头就要跑,白狼吐了口烟雾,冷笑着将烟头弹飞。

    抬腿就是一脚蹬在一个退回来的小弟腰上,把那小弟被踹的趴在地上,接着白狼又从边上捡起来把片砍,照着那小弟的身上招呼起来,一下接着一下,倒霉的马仔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一般的惨叫。

    碰上这种情景,大熊和小熊领着人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进攻,我们双方保持四五米的真空地带,只能听见白狼“噗噗”落刀的声音和那小弟越来越小的惨嚎。

    “谁敢跑,就是这种下场,给我冲上去!”白狼将手里已经卷了的刃片刀“咣当”一声扔在地上,冲着周围的马仔们挥了挥手臂,脸上还沾染着飞溅的血迹,如同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拿这帮倒霉的混混当成炮灰使唤了。

    这帮小混混灰头土脸的又掉头挪揄回来,前有强敌,后有刀子,我都有些心疼这帮倒霉的娃娃了,白狼脸色平常的爬坐到卡车的前脸上,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朝着我们怪叫:“哇哦!王者的大军真是强悍啊,来来来,接着来!看的真特么过瘾,比电影里演的还带劲儿!”

    “干!”大熊怒喝一声,大步流星的冲了过去。

    “做掉他们!”对面的混混也狼嚎着怼了过来,反正横竖都是不好过,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被我们砍伤躺在地上装死人。

    两边的马仔如同潮水一般,“刷”的一下再次碰撞起来,各种家伙式、铁管交织在一起,碰撞出火花,将近百十来人咬牙切齿的撕杀成一团。

    社会人打架,拼的就是谁够狠,仅仅就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双帮人都躺下不少,福清帮的汉子们确实足够勇猛,但也架不住对方人多,鲜血很快铺红了柏油路面。

    大熊挥舞着家伙式狠狠的一下子刺进了一个小青年的胸膛,赤红着液体喷了他一脸,小熊已经挂彩,脸上和胳膊上都被对方片了好几刀,哥俩宛如两尊小铁塔似的冲在最前方,各种骂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场面既壮观又让人看着心颤。

    眼瞅着福清帮的兄弟倒下一多半,我眼睛直接红了,之前答应过欧阳振东,除非我躺下,否则绝对不会让他的兄弟们挨刀子,我叫嚣着就要往前冲,雷少强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摇摇头说:“三哥,你记住,你是咱们王者的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值得你动手的!你的声音代表王者的声音,你的行动代表王者的行动,这波我来!”

    说着话雷少强走了出去,目光如电,直指躲在大卡车跟前抽烟的白狼挑衅:“废物,可敢与我一战!”

    白狼装聋作哑的倚坐在卡车的前脸上,好像没听到雷少强的挑战一般,仰头望着天空,嘴角还若有似无的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见到我们全都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白狼很自如的又点燃一根烟,微笑的哈了口烟圈出来。

    “可敢与我一战!”雷少强昂着瘦弱的身板,再次发出怒吼。

    白狼嗅了嗅鼻子,摇头说:“动手动脚,都是下等人干的事情,我不喜欢!”

    两边的鏖战仍旧在如火如荼的继续着,几乎每分钟都有人倒下,有人惨嚎,烈阳高照,辉映在沧桑的国道路口上空,空气当中都含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死的死,伤的伤。整个路面都快变成了人间炼狱,惨不忍睹,到处是残肢断臂,满地的血迹,一片一片的。

    终于,鏖战进入了尾声,白狼的马仔们几乎全军覆没,当然肯定有不少人是躺在地上装死,大熊和小熊满脸血污的互相搀扶,挡在柏油路的当中,二十多个壮汉,只剩下四五个勉强站立。

    “赵大仔,偶们没有给大仔丢脸!”大熊回头憨笑着望向我,再听他蹩脚的普通话时候,我已经没有了一丝想笑的冲动,朝着他们鞠了一躬,什么都没有说。

    “你没得玩了,畜生!”我扯开嗓门指向白狼。

    白狼揪了揪自己喉结,径直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啪”的拍在汽车前脸上,冲着我耸了耸肩膀嘲笑:“赵老大,这是我听到你跟我说的第二句话,简直是倍感荣幸。”

    “禽兽都能听懂我的话,我觉得就是一种耻辱。”我吐了口唾沫,也从怀里掏出手枪,冷笑说:“家伙式谁都有,别拿出来吓唬人!之前你不是说想干吗?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我赌你不敢开枪!这地方离市中心那么近,开枪的话肯定会引起人注意,混社会互相拼刀子,市里的领导们睁一眼闭一眼,但是动军火,性质可就不一样喽。”白狼从车上跳下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冲我们轻蔑的摇摇头:“我就是个不值钱的盲流子,如果拿我的命换赵老大和其他老大的几十年牢狱之灾,这笔买卖划算,赵老大跟我做吗?”

    “你就是个废物!”我被这家伙一席话吃的死死的,既然吴晋国想要整我们,肯定疏通了各方面的关系,我相信只要我手里的枪一响,里面就会有呼啸的警车出现。

    白狼打了个响指说:“既然赵老大不想玩了,那咱们就再会吧,从今天开始,我白狼正式入驻石市,我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要给王者添堵!咱们再会喽!”

    眼瞅他翻身要钻进驾驶室里,雷少强一把夺过来我手里的枪,朝着白狼“嘣”的一下就叩动了扳机,第一枪没打中白狼,子弹从车身上擦出一朵火光,白狼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槽尼玛!”雷少强攥着手枪,边叩扳机边瞄着白狼打。

    连续打了四五发子弹,才看到“啊!”白狼惨叫了一声,“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我们跑到跟前的时候,雷少强对着白狼的脑门叩动了扳机,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子弹刚好打完。

    “日,谁还有枪,给我一把!老子解决掉!”雷少强回头朝着我们喊,大熊从怀里摸出枪就要跑过来,结果跑的着急,一下子被绊倒了,这个时候几声呼啸的警笛响起,就看到七八辆警车从远处呼啸着开了过来。

    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军警,从车里急速奔出来,指向我们喝斥:“不许动,全部双手抱头蹲下!”

    雷少强再想补枪,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白狼喘着粗气的躺在地上,发狂的大笑:“晚了,弄不死我了,这位大哥还得进去蹲两年,赵老大,不怕告诉你,我身上有防弹衣,就小腿中了两枪罢了,过完今天,咱们接着玩,桀桀桀”

    “笑你麻痹,听着你笑,老子就想尿!”雷少强跳起来一脚跺在白狼的脸上,这一脚直接把白狼的鼻子都给踹变形了,白狼捂着脸就从地上打起滚来。

    “不许动!否则我们就开枪了!”不远处出现几个全副武装的军警,两手抱着长枪冲我们喝斥,这帮人的行头明显不是正牌警察,具体隶属什么部门的,我一时间也没看出来。

    雷少强长吸了口气,握着手枪,高高的举起两手,回头冲着我说:“三哥,这事我扛,反正我马上要回家了,家里人肯定会想办法把我保出来,如果警察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概不知就行了,两位熊哥,谢谢你们!如果有机会,我将来一定请你们喝酒,大熊哥,想追妹纸,你得不要脸,我们家小七可不是一般姑娘,加油哦!”

    接着一大波警察冲上去,将我们给按倒在地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这帮不知道是什么部门的军警上来就一把将我们全都给按倒在地上,雷少强梗着脖颈喊:“跟他们没关系,事情都是我干的,我是主谋!”

    可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伙,哪里肯听雷少强的辩解,直接就将我们全都扭进了车里,我和小七她们几个一起被押进一辆车里,雷少强和大熊,小熊以及剩下的几个福清帮的汉子被丢进了另外一辆车里。.┡M

    车是那种警用的面包车,长安之星的后排座位经过改装,又焊上一些铁栅栏隔开,很适合押送囚徒,我和小七她们戴着手铐蹲在角落里。

    一个长得四方脸,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家伙可能是带队的,坐在驾驶座的位置,正拿对讲机呼叫救援,说什么现场伤亡惨重之类的话,请求来十辆救护车,反正听起来挺唬人的。

    刚才的火拼,我就在现场杵着,整个经过清楚楚,别满地人,路面上血糊拉碴的,可实际真没有死人,混社会不是两国交战,没有搞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大部分人都有那个默契,只要躺下了就不会再继续进攻,这个带队的“小胡子”摆明了就是想把事情往大了汇报。

    可是把事情闹大,我们虽然不好脱身了,丢人的还是石市的公安系统,这个家伙难道就不怕背黑锅吗?

    我有些不解的望向车外忙碌的军警们,另外一辆车里的雷少强一直都在试图跟对方解释,奈何压根没人听他说话,把军警惹烦了,直接拿了个黑色的头套照在他脑袋上。

    “这个特么的傻狍子!”我忍不住起身骂了句。

    “老实点!不许动!”坐在驾驶座上的小胡子回过头朝我呵斥,板着脸的模样,让我莫名想起来了长毛的窝瓜。

    我朝着他质问:“请问我们犯了哪条法律法规?我们刚下国道打算回市里,刚好碰到两伙流氓火拼,被挡着过不去,只能从原地等,难道这也犯罪了?”

    不是我讲究,眼下事情闹的这么大,我必须得尽快想办法脱身,然后找关系把雷少强和大熊他们给弄出去,否则的话,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那“小胡子”讥讽的瞟了我一眼冷笑:“路过?呵呵呵,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有什么疑问,咱们到卫戌团去慢慢谈。”

    “你们是卫戌团的?”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个名字我再熟悉不过,陈花椒的亲爹王叔曾经就是那里的一把手,当年他也正是借助自己的职务之便才能把血色展的如此庞大,从石市混了这么久我都没听过卫戌团具体在哪,没想到再次回到石市,第一个打照面的就是这股庞大的力量,怪不得他不怕把事情闹大,严格点说,地方和他们完全就是两码事。

    小胡子撇撇嘴轻笑,从兜里把自己的肩章和编号重新挂起,我这才他的编号上面清晰的标注“卫戌”俩字。

    脸愣神,小胡子接着说,你们这种行为,已经严重破坏了石市的城区治安,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如果证据确凿,你们都可以被当成恐怖分子论处。

    “可我们是受害者!刚刚那个躺在地上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元凶...”说着话,我自己的嗓门不由变小了。

    特么的!又上了吴晋国的套,从始至终白狼都没有动过手,如果非说动手的话,他无非砍伤了自己的马仔,如果真的对薄公堂的话,人家都可以说,为了阻止斗殴,不惜伤害自己的亲信,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我们说我们受害,卫戌团的没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只雷少强攥着手枪在行凶,越想我越后怕,转头又那辆车上的雷少强。

    此时雷少强的头套被摘下来了,他情绪激动的不知道在喊叫着什么,越是这样,对我们越不利,我朝着“小胡子”说:“长,可以让我过去跟我朋友说两句话吗?他现在情绪太不稳定了!对你们影响也不好。”

    小胡子一脸无所谓的说:“不需要,我们有直接击毙犯罪嫌疑人的权利!”说罢话,那小胡子就从驾驶座跳下去,朝着雷少强所在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我心“咯噔”狂跳两下,生怕雷少强冲动惹下大麻烦,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边,那个小胡子也不知道和雷少强说了几句什么,雷少强瞬间安静下来,我这才大喘息了几口。

    小七压低声音问我:“三哥,你想走的话,我们来想办法!”

    我摇摇头制止她的念头说,别胡来!这些军警来历不简单,千万别捅出什么篓子,放心吧!强子的背景不一般,只要他现在不冲动,咱们就肯定都没问题。

    过去我听我师傅简略说过几句雷家,雷家的总部在上海,但实际根儿还是在北方,前些年雷家也算是纵横北方几省的大户,各种垄断行业握在手中。

    后来因为一些矛盾和天门对上了,让宋康带人把雷家最正统的那一系给连锅端了,剩下的几个雷家分支也就分崩离析各自展,雷少强家的这一脉,数得上雷家现有势力最庞大了,虽然不及鼎盛时期的风光,但是一些人脉关系还在。

    只是我想不通,吴晋国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可以请的动卫戌团的人出马,要知道这帮大爷可不比什么阿猫阿狗,不是花钱就能用的。

    很快七八辆救护车“滴呜滴呜”的开到现场,接着一些正经八百的警车和警察也66续续出现,小胡子跟警察交涉一番后,并没有把我们移交到警察手里,而是招呼部下上车,押解着我们离开,离开的时候,我直躺在地上装死的白狼慢悠悠的爬了起来,一脸阴森笑容的朝着我们摆手。

    和小七几个沉默的蹲在角落一语不,开车的小胡子笑着回头说:“赵成虎你不用觉得郁闷,我确实抓了你们,但同时也是在保护你们!刚才雷少强动手开枪,如果是石市的警察先一步到现场,对于他这种恶劣的行为,绝对会开枪击毙,而我只是关押你们几天罢了!”

    “您认识我?”我错愕的问道,他说的没错,雷少强刚才确实莽撞了,想想我都觉得后怕。

    小胡子笑了笑,轻声说:“当然认识,你是王者的龙头,栾城区警局出警队队长,孔老爷子的干儿子,还是桥西区最近正在建设的金融街的幕后老板,不知道我说的对否?”

    “是王...是有人要您这么干的吗?”我一着急差点说漏嘴。

    小胡子撇着眉头说:“我确实是受人之托,至于是谁不好明说,我只能告诉你,石市需要平衡,不会允许你王者一家独大,你现在回来,势必会让本来就已经战火纷飞的石市变得更加混乱,所以只能委屈你一阵子了!你不在,王者肯定会吃瘪,而那位大能也不会者被灭,关键时候他会出声阻止吴晋国,这样混乱就会慢慢平静,石市马上要换届了,他不希望这个节骨眼出任何问题。”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王叔在暗中帮我们,可是听他这么一说,我明白过来,这事儿肯定和王叔没有关系,需要平衡的话?那么最有可能就是江梦龙干的了。

    江梦龙是石市的二把手,也是我和苏菲在邢城无意结识的白灵儿的“情人”,石市过阵子要换届,江梦龙的呼声最高。

    “我们会被带到哪去?带多久?”我吸了口气问他。

    小胡子没有做声,自顾自的拨动方向盘,我心里变得凌乱起来,样子肯定会扣押我很久,这期间王兴他们肯定只能孤军奋战,我不怕地盘丢了,反正我们都还年轻,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我就怕何一个兄弟有损伤,那样的话,我想我真的会疯掉。

    “我觉得不公平!既然想要平息纷争,为什么不把吴晋国也软禁起来,双方群龙无,自然不会再打,而且这场闹剧本来就是他引起的!”我押了口气低吼。

    小胡子透过反光镜望了我一眼掷地有声的反问道:“为什么要抓吴晋国?抓他的原因是什么?只能怪你们自己蠢,犯到我手里,不管有没有人托付我,你们今天的行为确实威胁到了石市的安危,我有权利,也有义务调查,关系只是其次,重要的是我是军人!我有责任守护这座城市,你违法乱纪我管不着,但影响到石市的繁荣安定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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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笑着反问:“影响石市的繁荣安定?长您确定这话是在说我吗?”

    “那你是在质疑我么?”小胡子态度强硬的回头瞟了我一眼。. .

    我耸了耸鼻子,似笑非笑的摇头道:“不敢!柿子挑软的捏的道理我懂,对我来说,只要能不被您枪决就应该谢天谢地,等我逃过这一劫,一定会挑个风水宝地,给您供奉长生牌,感谢不杀之恩。”

    “你最好表里如一!”小胡子嘴角冷冽的上翘两下,继续打着方向盘。

    透过车外的街景,我车正在朝栾城区的方向疾驰,最让我恐慌的是拉着雷少强大熊小熊的那台车竟然没有跟在我们后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我抽了口气,不卑不亢的问小胡子:“长请问我朋友他们被带到哪去了?”

    “军事机密!”小胡子头都没回,很平淡的打了我。

    我强压着怒火耷拉下来脑袋,小胡子的身份不一般,属于软硬不吃的类型,玩横的,人家代表国家,玩软的,这家伙油盐不进,现在能做到的恐怕就是等,等到达目的地后,再做打算。

    同时我在脑子里快转动,寻思接下来应该怎么应对,如果授意小胡子把我囚禁起来的人是江梦龙的话,那只能求助白灵儿,就是不知道待会我身上的手机会不会被收走。

    吴晋国的头脑手段,绝对都数得上我踏进社会以来,最难缠的了,当初阎王虽然也是步步为营,可是走的都是偏锋,这吴晋国不同,玩的就是各种阳谋,自己不出手对付我,巧借各种官方势力打压,用最寻常的手段,逼迫我不得不上套,从刑城的两次围追堵截,再到刚刚的路口血战,撑到底他什么都没损失,只不过是消耗了一批刑城的混混炮灰罢了。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汽车开始缓缓减,外面是一片民房区域,基本上都是自家盖的那种四合小院,高的也就是两三层,有点类似城乡结合部的感觉,我想起来这地方好像是栾城区的老城,就是当初我认识四海帮的那个小黄毛的地界,番场景,我的心思也有立马活跃起来。

    之前蒋四海跟我说过,栾城区分老城新城开三个小区域,老城区基本上没什么人了,那些势力都集中在新城和开区两地,所以他的四海帮就顺理成章的接管了这里,如果我有办法联系到蒋四海的话,相信他应该可以凭借坐地户的优势帮着我逃走。

    小胡子把车停到一处民房的门口,冲着我笑了笑说:“怎么样赵老板,对你的新住处还满意吗?”

    “客随主便,反正我也没资格要求更换地方。”我点点脑袋轻笑,心情从容了很多,用雷少强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形容此时的心情“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小胡子打了个电话,从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铁门里走出来四五个剃着平头的小青年,几个小青年都是二十来岁,面色刚毅,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就连胳膊的摆动幅度基本上也保持同步,一道是常年受训的结果,虽然是穿着平常老百姓的衣裳,那是身上军人的风范还是一览无余,想来应该是卫戍团的士兵之流。

    “那赵老板就好好享受这里的平静生活吧,我和几个兄弟都打过招呼了,只要赵老板平常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他们全当,但是在我放你走之前,千万不要试图逃跑,我们击毙你,不需要什么证据确凿!”小胡子摆摆手,那个小青年就将我们搀下车,带进了小院里。

    押解我们的几个青年,应该都是练家子的,掌心有厚厚的老茧,太阳穴的地方微微凸起,脖颈上的血管清晰可见,那股子肃杀的气质,让人瞅着就心生敬畏。

    小院收拾的很立整,水泥抹平的地面上一尘不染,靠近墙角的地方支着两顶绿色的小帐篷,还堆放了一些日用品,其他什么摆设都没有,里面是间两进两出的瓦房。

    我正来回张望的时候,从一顶帐篷里钻出来个青年,朝着我微笑的欠了欠身子道:“赵先生你好,我叫武凯,你可以叫我小武或者小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您的安全归我负责,希望咱们互相多配合。”

    那青年大概二十出头,跟我年龄相差无几,典型的板寸头,刀削斧凿一般的脸型显得异常的硬朗,一边跟我打着招呼,一边替我解开扣在腕子上的手铐,摆了摆手,押解我们进来的另外几个青年,很有规律的关上院门,如同哨兵似的站在门口两侧。

    “总算张正常人的面孔,你几个战友的扑克脸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拓出来的似的。”我甩了甩紫的手腕朝他笑道,那几个青年的表情很机械,即便是七她们几个美女,也没有一丝丝的波澜,眼光甚至都没有从她们身上多逗留一分钟,子弟兵和混社会的区别一目了然。

    武凯板正的身板站的笔直,浅笑说:“还请多包涵,战友们常年训练,缺乏跟人沟通的时间,不过我们都没什么坏心眼,毕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唉,需要搜走我的手机吗?”我叹了口气,很主动的拿出手机。

    武凯摆摆手说:“不需要,这幢小院里有信号屏蔽器,如果赵先生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通过我们的专用手机跟领导对话。”一句话将我心里那点小九九给直接压死了。

    “咳咳,们还真是准备充分呐,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屋休息了吗?”我干笑着问道他。

    武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随时可以,在赵先生休息前,我必须郑重其事的提醒您一遍,不要试图不告而别,那样我会很难办的,有什么需求,您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我,我帮助你申请,希望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咱们可以相处的很融洽!”

    “一定会的!”我舔了舔嘴角应声,武凯刚刚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一双眸子不带丝毫表情,我知道他绝对不是威胁,而是在阐述事实。

    我和小七姐儿四个走进屋子,小七顺手就将房门给关上了,接着她们姐妹四个从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快摸索寻找了一番,我环视了眼房间,很典型的家居摆设,靠近东边的墙面摆着一台电视,西边是几张老款的沙,斑驳的墙面上贴着一张“**万岁”的陈旧海报,一左一右各有两间小屋,应该是卧室之类。

    在我观察的时候,小七她们已经把房间仔仔细细的巡视了一遍,小七压低声音冲我说:“三哥,没有什么监听器之类的东西,不过两间卧室的窗户都被拿水泥糊死了,想出去很难。”

    “如果容易离开,他们也不会叫卫戍团了,既来之则安之,先等等”我苦笑着坐到沙上,刚才不经意间我院的两顶帐篷里都有几条步枪,或许是武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给我提个醒吧。

    屋里唯一的电器,就是那台岁数估计比我还大的黑白电视,我把电视打开,满打满算就能搜着两个台,还都是石市的地方台,此刻正播放本地新闻,我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说:“小七,你们姐妹几个休息一会儿吧,相信没什么地方比这儿更安全了。”

    “三哥,你不担心吗?”小七柳眉轻皱的问我。

    我拍了拍脑袋,提高嗓门说道:“担心有啥用,外头的几个兵大爷肯定不会放咱们走。”

    一边说话,我一边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来,蹑手蹑脚的凑到门缝,朝小院观望,几个青年好像雕塑似的站在院子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武凯则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的对面,我透过门缝往外候,他也正眯着眼睛望向门缝,也不知道见我,反正我见到他的嘴角荡漾起一抹笑容。

    “法克!”我又垂头丧气的坐回沙上,今天是我们被关押的第一天,相信外面的这帮家伙肯定会无比的全神贯注,想要逃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想到这儿,我干脆跟大爷似的喊道:“小武,给我来包烟!我烟瘾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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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凯从门外应了一声,接着很有礼貌的先敲了两下门,走了进来,手里攥着一包烟和打火机,笑容满面的递给了我。天『『籁小说Ww』W.』⒉3TXT.COM

    “不好意思赵先生,我这儿只有这一种烟,可能不太对你的口感,您将就着抽吧。”武凯把烟和打火机放到茶几上后,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问我:“对了,马上该吃中午饭了,不知道赵先生想吃点什么?”

    “还可以点餐啊?都有什么?”我瞬间给逗乐了,武凯的态度,如果再换上件白衬衫,小西裤,脖颈上扎个领结的话,简直和高级西餐厅的那些侍应生有一拼。

    “红烧牛肉,香葱排骨。”武凯笑了笑。

    听这伙食标准还不错,我心情愉悦的说:“我们人多,两样都来点吧,如果你能再给我来瓶二锅头,那就更完美了,谢了哥们!”

    “好,待会我安排人把饭给您送进来!”武凯摆摆手,径直离开的小屋。

    我眯着眼睛看向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巴掌大小的烟盒什么商标都没有,通体的白色,就是盒顶部有颗红色的五角星,打火机是防风的,亮银色,上面印着“八一”两个正楷小字。

    “呵呵,咱也抽回军烟,装把领导!”我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长长的吐了口烟雾,感觉有点辣嗓子,比中南海的味儿还冲,不禁咳嗽了两下,手里把玩着那个特质的打火机,不得不说军队内供的东西都是不一样,这打火机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质量真心没得说,扔到地上,火苗仍旧不会熄灭。

    我正咬着烟嘴吞云吐雾的时候,小七从隔壁卧房里走出来,声音很小的说:“三哥,我刚才又去看了眼被封死的窗户,墙面上涂的水泥应该是刚浇灌没多久,水泥还有些泛湿的,如果咱们手里有工具的话,应该可以通开。”

    听到小七的话,我赶忙拔腿走进卧室里,伸手摸了摸被水泥堵住的窗口,做工很粗糙,使手从上面来回摩擦,大片大片的沙粒往下脱落,显然这活儿是刚刚干好没多久,外面的毕竟只是一帮军人,又不是专业的泥瓦工,能干出这种水平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歪着脑袋沉思了几秒钟后说:“我记得小时候我爸给黑狗熊盖房子,好像说过,水泥遇热会裂缝,特别是还没有牢固的水泥,更不能在太阳底下暴晒,小七你说,咱们如果用打火机烤窗户的话,会不会有啥意外的效果?”

    “可以试试,只要有裂缝,我们就能保证不声不响的掏开窗口。”小七眼眸瞬间亮了,从我手里接过打火机慢慢的烘烤起来,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我又带着小八她们几个回到客厅继续看电视,随意闲扯着。

    半个多小时后,两个青年端着几桶方便面走了进来,把方便面放到茶几上,其中一个小伙儿还从裤兜里拿出一瓶小号的“二锅头”,完事两人扭头就走。

    “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红烧牛肉和香葱排骨?”我眼珠子瞬间瞪圆。

    拿特么方便面就白酒,亏那个武凯能想的出来,我愤怒的抓起一桶面就走了出去,朝着院里的武凯喊叫:“小武,你这有点太不讲究了吧?囚禁就囚禁,我没什么意见,可是吃的方面,你不能太苛刻吧?要是你们没钱,我可以拿钱给你,这玩意儿真心吃不下去!”

    武凯和几个青年同样也一个人捧着一桶方便面正从院子里吸溜吸溜吃的正香,见到我气呼呼的出来,武凯抹了抹嘴边不卑不亢的说:“赵老板,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刚到这片,对于这里的一切还不算熟悉,等过两天吧。”

    “得!大家既然吃的都一样,那我也凑合凑合吧。”我撇撇嘴,也蹲到他们跟前吸溜起面条,寻摸着应该找点什么话题跟他们套套近乎,命令是死的,人是火的,我相信只要是个人就肯定有突破口,哪怕是兵哥哥也一样。

    一口方便面就着一口二锅头,这顿饭吃的绝对能让我刻骨铭心。

    武凯笑呵呵的说:“没想到赵老板这么好说话,之前我还在想,你会不会让我难堪。”

    “必须不会啊,我也不是啥金贵人,别老板老板的喊,听得人膈应的慌,你可以喊我名字,也可以叫我三子,看年龄咱们差不多,你可能比我还大点吧?”我没话找话的跟武凯絮叨。

    武凯笑了笑说,我今年二十三。

    “大我两三岁,武哥,我说真心话,从小我就挺崇拜你们这些当兵的,气宇轩昂,杀爽英姿,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想去当几年兵。”我顺杆往上爬,直接改口喊哥了。

    提到绿营生涯,武凯的脸上立时间充满了自豪,点点头说:“军营才应该是好男儿的游乐场,不当兵你肯定理解不了那份归属感,别看你在社会上混的耀武扬威,吃香喝辣的,说实话我们一点都不羡慕。”

    “尽看贼吃肉,没见贼挨打了,玩社会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武哥我能问你个事不?”我看我俩的关系进展的还不错,趁热打铁的说:“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谁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吗?你放心我这个人记性不好,听完就忘!”

    刚刚还跟我聊的火热的武凯,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摇摇头说:“抱歉,违反规定的话,我无可奉告!赵老板要是吃完的话,就回屋休息去吧。”

    一瞅这家伙不乐意了,我厚着脸皮继续磨蹭道:“不能说就不说呗,你别急眼呐,那咱聊点能说的,武哥你拆过炸弹没?”

    “没有!石市还没混乱到那种程度。”武凯摇了摇脑袋。

    我坏笑说:“我看电视里演拆炸弹,那些特警们老是为了拆红线还是拆绿线纠结半天,造炸弹的人也是够蠢的,所有线都弄成红色的,看谁还能懵对。”

    武凯干咳两声说:“做炸弹的,不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敢情武哥是个大明白啊!”我怔了怔,朝他竖起大拇指,接下来我软磨硬泡的跟武凯攀谈起来,尽可能的拉近我们的关系,当兵的人基本上都很实诚,没有社会上的混混那么多花花肠子,这点看看洪啸坤就知道,见我真没有要跑的意思,武凯也知无不言的跟我讲起他在军队的生活。

    眼瞅着天黑了,我寻思小七那头应该也进行的差不多了,跟武凯打了个哈哈返回屋里去,将门关后后,我问小七:“进展的咋样了?”

    “烘出来一条很小缝隙,打火机没有油了,晚上我们几个再努力努力,应该可以打通,最多三四天咱就可以离开。”小七冲我低声说道。

    “千万别晚上整,晚上太安静,稍微有点响声什么,更容易被察觉,而且大部分人的思想都是,晚上会出幺蛾子,咱们就偏偏反其道而行,晚上踏踏实实的睡觉,白天干活!”我摇了摇脑袋说。

    我们说话的时候,武凯和两个青年又端着两桶方便面走了进来,武凯还小心翼翼的从屋里来回转悠了几圈,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他朝我笑着说:“吃完饭,赵老板早点休息。”

    “好嘞武哥,明天再听你跟我讲故事,比单田芳的评书还带劲儿。”我傻乎乎的点了点脑袋,做出一副很满足现状的样子,武凯笑了笑没有吱声。

    我们从屋里吃饭,他们从外面吸溜面条,声音很清晰,我嘬了着鼻子说:“明天我还继续跟他套近乎,降低他的防范心理,你们明天继续,咱们争取早点出去,刚才看新闻,说是桥西区生纵火案,我都担心会不会咱们的场子被人给一把火点了。”

    “三哥,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几个想办法把外面那些人给做掉!”小七横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行,那样事儿更大,而且他们不简单,别再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刚说完话,就听到院门“啪啪”拍打的声音,接着武凯很谨慎的问了句:“谁啊!”

    几个卫戍团的青年推门走进来,用枪顶住我们,示意不许出任何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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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几杆黑漆漆的步枪顶住胸膛,我们几个谁也没敢乱吱声,全都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好像是个敲错门问路的,没听清武凯跟对方说了几句什么,接着就没了声息,既没听到关门的声音,也没有听见嘈杂和打斗,沉寂了大概五六分钟后,武凯推门走了进来。

    “别乱来,不许动!”几个卫戍团的青年手忙脚乱的将枪口指向了武凯,确切的说是指向武凯的身后,武凯的后面跟着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此刻那青年的手里攥着一柄匕横在武凯的脖颈上。

    “枪放下!”青年歪了歪嘴角,眼神骤然变冷。

    当脑袋上那条扎着好像根“猪尾巴”似的小辫时候,我顿时有种一个头两个大的冲动,怎么也没想到朱厌竟然会找上门,而且瞧他风尘仆仆的架势,明显应该是刚刚经历过长途跋涉。

    朱厌穿件黑色的小夹克,里面衬着件白色的圆领T桖,胸口和裤子上全都是斑斑血迹,头被汗水黏在一起,满脸都是灰尘,歪了歪嘴角重复道:“枪放下!”

    “朱哥,你可千万别冲动,这帮人不能随便杀!”我赶忙朝着朱厌喊叫,他是个浪子,杀完人,拍拍屁股就可以走,天涯海角哪都能逗留,我跟他不一样,如果这几个卫戍团的士兵死在这间屋里,王者想不解散都难。

    “听他的,放下枪!你们不是对手。”武凯朝着几个战友眨巴两下眼睛下令。

    几个卫戍团的士兵很坦然的将手里的步枪扔到地上,朱厌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说:“进去!”

    几个士兵心有不甘的走进了卧室,朱厌望了我一眼道:“跟我走!”

    “走个卵子,跟你走,我特么就真变成通缉犯了!”我撇了撇嘴巴。

    我和小七打洞逃跑,顶多算是畏罪潜逃,况且我本身并没有惹多大的祸,肯定也会被抓,但是力度不见得有多大,可朱厌整这么一出,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卫戍团的人不玩了命的逮我才叫有鬼。

    朱厌愣了一下神儿,我冲他摆摆手说:“你先把刀放下,这哥们跟我挺投缘的。”

    朱厌倒也干脆,直接一把推在武凯的后背上,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说:“你也去!”那副命令的口吻,就好训斥自己手下的新兵蛋子一般。

    武凯犹豫着站在原地没动弹,他可能刚才在朱厌的手里吃瘪了,不然不会那么老实。

    我朝武凯笑着说:“武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走出这间屋子半步,你对我不错,我不能干出没屁眼的事儿,我就跟我朋友聊几句天,完事打他走,你?”

    武凯沉默了几秒钟,一语不的走进了卧室里。

    “朱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兴致勃勃的朝朱厌问道。

    “啊就..啊就..我今天...”朱厌惯性的比划出三根手指头,结结巴巴的要讲述,我摆摆手打断说:“算了,这不重要,瞅你这样子应该是刚下车吧?”

    朱厌点了点脑袋“嗯”了一声。

    我接着说:“本来我还打算越狱的,,我突然觉得就从这地方老老实实的养着挺不错,麻烦你跑两天腿了,待会你先到栾城区找找王兴,让他转告其他兄弟,不计代价的远东集团开战!钱不够让陈花椒去找王叔借,人不够就打电话回崇州市调派,争取把石市给我变成战场!”

    朱厌木讷的“哦”了一声,睡眼朦胧的两只眼珠子望向我问:“啊就..你..你真不跟我走?”

    “不走了,老子打算从这儿过个年!卫戍团的人不是说我破坏石市的繁荣安定吗?那我特么就破坏了,你跟王兴说,不要闷着脑袋光使自己人干仗,必要的时候可以多花钱雇点民工小痞子什么的,或者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势力全都脱下水,算了,你让王兴找胡金,让他们全都听一个叫欧阳振东的人的安排!”

    “然后呢?”朱厌接着问我。

    “然后?对了,你再帮我调查一个叫白狼的家伙的底细,如果有机会就废掉他!”我猛地想起来那个叫白狼的变态,任他歪门邪道再高,朱厌捶他指定像切瓜剁菜般的简单。

    “啊就..我不随便..随便..”朱厌摇了摇脑袋。

    刚才光顾着兴奋,我竟然把这茬给忘了,朱厌有自己的原则,这家伙从来不会没有缘由的跟人动手,我白了他一眼笑骂:“迂腐!算了,那你就帮我调查出来那家伙的资料吧,不动手伤人,保护我兄弟们没问题吧?”

    “没问题。”朱厌呆板的回答。

    我惬意的舒了口气说:“那你抓紧时间去办吧,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如果我被转移了地方,你还能找得到吗?”

    “大概..大概可以!”朱厌想了想后回答。

    见到朱厌的那一刻,我心情骤然愉悦起来,我知道这轮自己赢了,任他稻川商会势力再强大,也扛不住我有朱厌这张外挂,对!没错,朱厌简直就是一个外挂,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这里,这家伙的追踪本领简直就是逆天。

    我说完话,朱厌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我不解的问他:“怎么了?”

    “没路费!”这货脸不红心不跳的朝我伸出手掌,脏兮兮的掌心里还有几条深浅不一的伤口,我忍不住骂了句娘:“谁以后要是再说你缺心眼,我绝对弄死他,能特么找过来,居然没路费回去,你也是够没谁了!”

    我恼怒的从兜里把唯一的一张银行卡甩给他,不耐烦的摆手:“滚滚滚,立马从我眼前消失!”说起来我还觉得有点小自豪,敢和朱厌这么对话的人绝对不多,我赵成虎绝对位列其中。

    他也不跟我一般见识,木桩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磕巴问:“啊就..密码..密码是多少?”

    “六个零!”我欲哭无泪的嘟囔,他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听到远门“咣当”一声没关上的声音后,武凯和几个卫戍团的青年才从卧室里黑着脸走了出来。

    我挤出一抹憨笑说武凯道歉:“对不起啊武哥,我这朋友有点神经大条,做事不走脑子,如果刚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他赔个不是!”

    “他很强,刚刚如果想杀我的话,很轻松,但是他没有动手!”武凯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我脖子上有一条浅浅的刀痕。

    我干笑说,要不你跟你领导请示一下?需不需要换个地方关押我?

    武凯摇摇头,苦笑说:“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即便换个地方,他也肯定能找到,到时候更丢人,我们的任务只是,只要你不走,其实生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装作没”

    “早点休息吧,赵老板!”武凯带着几个青年也走出门去,走到门槛的时候,他回头朝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刚才的事情谢谢了,你很仗义,我想咱们可以换个方式相处,明天赵老板想吃什么?”

    “随便吧,反正不管啥味儿,都是方便面!”我叹了口气。

    等房门关上以后,我坐在沙上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朱厌的回归绝对抵的过千军万马,只要有他在,兄弟们的安全就有了保障,我冷笑着点燃一支烟,想起来之前卫戍团的那个小胡子说起关押我的理由,他说过几天石市换届选举,需要石市风平浪静,所以只能委屈我了。

    “风平浪静?”我使劲嘬了口烟,心底恨恨的想到,老子要让石市这段日子每天都上全国报纸的头条,法不责众的道理我懂,一个人,两个人犯事了肯定会严办,但是几百人上千人甚至规模更大的混乱,我不相信市委的那帮大佬们敢把所有人全都抓起来。

    只要石市乱到一定程度,再最恰当其好的时候放出去风,只有我才能平息这场混乱,到时候谁把我送进来的,一定会像个三孙子似的求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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