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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汛被噎住了!

    韩炽也傻眼了!这特么礼佛遇到妖了!怎么破?

    韩汛朝着韩炽使眼色,让他趁着郝俊背对着他,悄悄从墙上那个大洞爬出去,能跑一个算一个。

    韩炽虽然不想抛下老爸,但面对实力彪悍的郝俊,也只能跑一个算一个了,总比两个都死了好。

    韩炽悄悄后退,余光瞥到了地上的手机,蹑手蹑脚的凑近了捡起来,塞进了裤子口袋里,继续向那个大洞退去。

    至于长把螺丝刀,他都没有多看一眼。在郝俊这样的对手面前,拿着那玩意儿,和拿着牙签的战斗力有什么区别吗?

    韩汛则是给儿子的撤退行动打掩护,“郝俊啊,耶?好像不对,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郝俊没有回答,因为他正强忍着笑意,担心一开口就笑喷了!

    他之前没注意到韩汛给韩炽使眼色,因为他正在装模做样的摆架子呢,但他听到了韩炽轻轻移动的脚步越来越远,在韩炽弯腰捡手机的时候,终于猜到了韩炽想干什么,倒是想看看韩炽怎么从那个大洞悄然出去。

    那个大洞离地只有一米半,但这些房子为了防潮,地基很高,从房子外面看过来,洞口的下端距离地面三米还挂零!

    他就不相信韩炽有自己轻身一跃的本事!静等着他出糗好了。

    郝俊抬头看向了韩汛,“我现在和郝俊一体,我也一直把自己当做郝俊,你也叫我郝俊就可以了。你有什么遗言,就抓紧时间说吧,我没有耐心听你胡叨叨。”

    韩汛一边暗恨儿子不赶紧爬出洞去,一边强做笑脸问郝俊:“我就是想知道是怎么得罪了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们先是得罪了郝俊,郝俊愤恨回家的途中巧遇了我,自愿把身体和我共享,条件是,我要帮他报复你们,并且用法律承认的手段把公司夺到手!我做的够可以了吧?我没有吃掉你们强夺公司,也没有把你们的灵魂驱逐出身体变成惟命是从的行尸走肉,还没有采取任何非法手段……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吧?但你们不肯服输,不断发展奸细,意图刺探公司机密,是想反扑么?你们还有什么资本反扑?是有钱还是有人?是有天时还是神助?啰啰嗦嗦,贼心不死!烦也被你们烦死了!”

    韩汛听到曾经有吃掉他们的可能,神色一变,果然是妖怪!这种话说出来,竟然这么自然!

    郝俊当然要说的自然了,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他正要继续为儿子逃命争取时间,忽然郝俊喊了一声“不行!”

    紧接着郝俊把身体转了回去,韩汛不由得一惊,被发现了!

    郝俊指着韩炽说道:“这样不行啊!爬墙就爬墙,谁让你脱鞋的?虽然你这味道比那破香的味道难闻多了,但你别以为能不战而熏死我!”

    韩汛顿时面如死灰,不是被郝俊发现了!而是郝俊早就知道!这是猫逗耗子呢!

    韩炽在郝俊的注视下,哪里还有继续逃跑的必要?因为跑得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刚才之所以脱掉鞋,是因为考虑到无论蹭着墙往下出溜,还是穿着鞋落到三米外的地面上,肯定声音都比较大,脱掉了鞋声音肯定就小多了,才有顺利脱身的可能。

    但他没想到郝俊早就注意到自己在干什么了,想想也是,郝俊是妖怪,只看表现出来的手段也骇人听闻了,肯定还有另类手段没使出来呢,在他身后耍鬼?怎么可能成功!

    韩炽无可奈何的把鞋穿上了,韩汛也想明白儿子刚才犹豫什么了,外面离地太高啊!不好跳啊!一跳就会被郝俊发现啊!

    他只好赶紧和郝俊说好话、谈条件,意图通过物质交换,达到换命的目的。

    韩炽觉得两个人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不大,他想让老爸活命,竟然脑洞大开的让郝俊吃了他撒气,然后让韩汛活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中,更让郝俊解气。

    郝俊当然不是真为了要他们的命来的,韩汛也猛然想起来,似乎那两个值班的都还活着,这样推论起来,这位妖怪大人似乎没有吃人的欲望!

    韩汛立刻声泪俱下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郝俊念在他们已经失去了很多金钱和地位的情况下,放他们一马。

    郝俊故作深沉地说自己不做妖怪许多年了,一直想以人类的姿态和郝俊共处,所以强忍着三四年不吃人了,那两个值班人员也是善良的郝俊不让他杀的,所以只是打昏了而已,算算时间也快醒了。

    韩汛和韩炽更是借机求告,管那位善良的郝俊能不能听得到呢,至少得让这位妖怪郝俊别起杀心才行。

    郝俊便演起了双簧,用两种声音代表着两个郝俊争论起来,最后妖怪郝俊有些不耐烦了,让韩汛父子赶紧滚开,不要和任何人说见过自己。

    韩汛、韩炽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唯恐妖怪郝俊反悔,撒腿就跑。

    父子两个冲进了十号房中刚把门关上,韩炽提出来应该连夜离开,韩汛也觉得和妖怪郝俊同处在一个小岛上夜长梦多,既然妖怪郝俊叫他们赶紧滚开,还不要和任何人说见过他,离开岛子也算是听他的话!

    两个人不敢迟疑,立刻打开朝向户外的门,撒腿就往码头跑。

    五分钟后,他们就到了海边的卵石路上。

    韩汛停下脚步回看了一眼灯火通明处,掏出了破手机,取出卡来,把手机扔进了海里。

    韩炽本来是要问老爸为什么停下脚步的,但接下来一看韩汛的动作就明白了,这是防止郝俊再顺着手机信号杀过来!管他是不是真能顺着手机信号杀过来,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韩炽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来,却只是关了机。

    能正常操作的手机当然没必要丢掉,这可是完全没信号了,比飞行模式保险得多。

    镜头一暗,郝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不由得暗笑,不愧是商业精英,遇事没有那么慌乱,就算逃命时还能想到这一步!算了,现在没有强行开机的必要,等你们到了家再说。

    郝俊把身体向后一靠,静等着他们上船。



    韩炽到了码头上解开了缆绳,和韩汛快步上了游艇,把跳板掀到了岸上,抓紧时间发动游艇离开了码头。

    韩汛扭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四里岛,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到了高新区的码头时,因为没有提前电话联系,就鸣了几声笛。

    在码头值班的闻声而来,看清了是韩汛和韩炽,急忙把跳板搭了过来,接他们上去。

    等到人声渐去,休息室的小窗口出现了半张脸,向外观察了一下,开门走了出来。

    这是早就躲进休息室的郝俊。

    他在监听到韩汛、韩炽要离开四里岛的时候,就从那个大洞先行一步了,他的速度远非韩家父子可比,韩炽关机的时候,他就已经进了休息室。但这一次,他就没必要那么谨慎了,进门后直接把里面的手把旋紧了一个,谅那韩家父子也顾不得再来查探。

    他出了休息室,依旧把门按照先前的办法固定住,以免值班人员见门开了过来查探,万一韩家父子接到了报告前后联系起来,就等于早早地失去了一部分神秘感。

    高新区的夜生活没有那么丰富,比较集中的只不过是两条街而已,码头附近可是冷冷清清,郝俊躲避着监控摄像头,还钻了不少小胡同,几乎是一路狂奔。

    到了医院附近时,他放慢了脚步,果然发现有一辆出租车在医院门口等客人光顾。

    他稍微绕了一下,像是从医院门口的小商店里出来似的,走过去拉开了车门,说了一个距离韩汛家不远的地方。

    十分钟后,郝俊到了目的地。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快速接近韩汛别墅的院子,判断了一下摄像头的覆盖范围,选了一个最佳位置,飞身入内。

    他虽然打听到了韩汛的家庭住址,却没有细问别墅里的情景,以免人家起乱七八糟的疑心,所以要小心行事,尽量不留下痕迹和影像。

    现在,客厅里只有一个住家保姆似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郝俊猜测韩汛、韩炽还没有到家,他等于抄了近路,韩汛的车可没办法在小胡同里飞驰,而且保姆此刻的架势是发现主人就随时起身干活的样子。

    但保姆坐在沙发上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客厅的大门,郝俊想进去也没有那么方便。

    郝俊打量了一下二楼和三楼,没有开着的窗户,想进去就得是破坏性的,但那样就会降低神秘程度。

    而且,从这里到客厅的门,因为有两排红灯笼的遮挡,摄像头肯定照不到他的行动轨迹,但上二楼三楼的话,很难躲过其它摄像头。

    就在郝俊琢磨着怎么进入别墅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了大门开启的声音,随后车灯扫了过来。

    郝俊回头一看,韩汛的车进了院子。

    保姆当然也注意到了,赶紧关了电视打开了客厅门,迎接主人回来。

    郝俊不由得眉头一皱,这还堵在门口了,怎么进啊?要不然直接打昏得了!

    保姆忽然意识到手里的抹布已经干透了,急忙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郝俊急忙看向韩汛那边,韩汛、韩炽已经下了车,正在面对面说着什么,但注意力不在这边。

    郝俊立刻弓身弹起,进了客厅的大门,猫着腰跑到了博古架的后面。

    保姆握着拧得半干的抹布出了卫生间,快步走向了大门。

    不一会儿,韩汛和韩炽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接受了保姆的问候并象征性的反问候了几句,就让她去通知厨师准备点吃的,等弄好了再一起端过来。

    保姆出门时随手带上了门,韩汛和韩炽下意识的看了看电子钟,正好九点。

    他们对看了一眼,露出了无奈的苦笑,这算是什么事嘛!

    他们吃晚饭时心情不好,也吃的不多,但也不至于现在就饿了,果然是受惊之后要用大吃来平复心情吗?

    他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默默无语两分钟。

    韩炽掏出了手机,有些犹豫,“老爸,是不是给那两个在四里岛值班的打个电话?照着郝俊的意思,他们应该醒了一会儿了,万一他们觉得事情不对劲,报警也是个麻烦。”

    韩汛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既然郝俊让咱们安然离开了,应该不至于再顺着手机信号杀过来,那就给他们打个电话吧。你脑子活泛,随便扯点什么先把事盖过去再说,不用解释太多。”

    韩炽等着手机开机的时间,试探着问道:“老爸,咱们对电子公司是不是真的再不闻不问了?”

    韩汛苦笑道:“其实就是心里面作怪,打听来再多的信息又有什么用?心中不舍,却又无可奈何,郝俊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连反扑的资本都没有,就算卖了房子、卖了车凑起钱来,也汇聚不起人脉了!再说了,就算是把厂子夺回来,有什么用?像空壳子似的,从哪里弄钱购置新设备?卖一半厂子?还有,拿什么条件吸引新人来工作?更何况,韩威国际商贸也需要大笔资金维持运转,看现在的局势,肯定要从京城撤出了,又不能灰头土脸的回到临威,只能在齐南再创辉煌了,这一边就只能是放弃了。如果韩威国际商贸真能在齐南红火起来,早晚不还得你继承?所以,全力投入到你爷爷奶奶那边吧。”

    韩炽见手机已经自检完毕,就拨打了四里岛值班人员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韩炽避重就轻地把他们安抚住,韩汛也插了两句嘴,让他们别想太多,并承诺从下个月开始涨工资。

    挂断了电话后,韩炽把手机往茶几上一丢,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想到啊老爸,当初的一时糊涂,竟然导致咱们一败涂地,谁能想到郝俊的逆袭这么厉害!竟然和妖怪合二为一!咱们就是区区一凡人,拿什么和他斗啊?你以后也别信神啊仙啊的了,关键时刻,一个出来帮忙的都没有!都看着咱们被妖怪欺负!特别是那个海龙王,被郝俊拦腰砸断了都没脾气!”

    韩汛再次苦笑,“你总是不信神啊仙啊的,但郝俊的出现说明了什么?有妖怪啊!既然妖怪都是存在的,神仙当然也是有的!只不过神仙也有一大堆事情,可能今天都在忙着呢。”



    韩炽无奈地摇了摇头,不争论信仰问题了,转了话题:“老爸,既然决定了要去齐南发展,那就宜早不宜迟了,我一想到郝俊在岛上的样子就瘆得慌,越早离开越好。”

    韩汛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一早就给你爷爷打电话,一定要说服他放弃京城,不要在不可能的事情上耽误时间了。”

    “不错!这才是应该有的态度!能舍才有得,放得下,才能拿得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争也没用!”

    韩汛笑了,“你倒是看得挺开啊!”

    韩汛的话音一落,忽然神情一紧!刚才不是儿子的声音!

    此刻,韩炽已经满脸惊恐地看向了沙发后面,郝俊环抱着胳膊,靠墙而立,杏黄诡异的竖瞳让韩炽再一次不寒而栗!

    韩汛呼的一下站了起来,“郝、郝俊!”

    郝俊是刚才趁着他们打电话的时候精神过于集中,挪移到沙发后面的,没想到他们真的是精神过于集中了,直到自己出声才发现。

    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放心,我不是来杀你们的,只是来听听你们是不是还贼心不死。既然都想通了,那我们之间就算是了账了。”

    郝俊抬腿向着客厅门口走去,打开了门,迈步出去,静立了片刻,缓缓说道:“今晚的夜色很美,我竟然有些怀念海风的吹拂。”

    郝俊话一落音,身体一晃,就从他们两个人的视野中消失了。

    他们却坐着没敢动,都在想郝俊应该是走了吗?一定是走了吧?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还真是让人忐忑,不会再来了吧?

    突然!

    韩炽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韩炽惊了一下才平静下来。

    韩汛也被吓了一跳,见手机屏幕亮了,便凑过脑袋去一看,是消息提醒,是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的内网新消息:董事长郝俊发了一条新视频。

    韩炽刚反应过来是消息提醒音时,原本没打算搭理,却因为发现是郝俊发的,身不由己的点开了。

    只见郝俊站在公司办公楼的楼顶平台上,面朝大海,背景是高新区的地标式建筑——钟塔。

    他大概是侧面对着自己的手机摄像头在自拍,扭头微微一笑,“今晚的夜色很美,我竟然有些怀念海风的吹拂。可惜啊,身负振兴公司的重任,只能在寒风中遥望大海了。”

    韩汛、韩炽都是微微一震!

    郝俊怎么转眼之间就出现在了五公里之外的公司里?他的前半段话,不正是临走前刚说的么?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他可以转眼之间来去自如么?

    韩汛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手指着视频里的钟塔,“还真是现在的时刻,转眼五公里!他真的不是人!难不成真的可以顺着手机信号来回穿梭?”

    韩炽指着郝俊的眼睛说:“你看,他的瞳孔好像恢复正常了,难道现在是那个善良的郝俊了?”

    郝俊的视频主要是说明当前的新产品研发进度,并且特别表扬了连夜公关的成帅和房芸。

    视频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所有人都以为郝俊是现场录制并上传的,其实他是利用双向解波仪组合完成的,对!就是组合完成,确切的说,想什么来什么!

    他上传这段视频的目的之一,真的是在提醒韩汛、韩炽:我可以转眼之间来去自如!别再搞鬼了!只要你的手机开着,我就能随时出现在你的身边!

    目的之二,既是给在职员工一些憧憬,也是为了让离职人员知道,财路还没有完全铺好,裁员并不都是为了减轻负担少一些分钱的人,如果财路铺不好,说不定没有被裁员的这些人,补偿金还是个问题呢。

    郝俊现在当然不是在公司的楼顶平台上,他不可能转眼之间掠过五公里。他也不是面朝大海,背景更不是高新区的地标式建筑。

    他此刻就在距离韩家别墅四五百米的树荫下,之所以不再是杏黄色的竖瞳了,只是把隐形眼镜丢掉了而已。

    杏黄色的怪兽般的竖瞳,只不过是特殊的隐形眼镜带来的化妆效果,那是他从张法异那里拿来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派上特殊的用场,因为他在假扮山神爷的时候,利用杏黄色的竖瞳收到了满意到爆的效果。

    韩汛属于夜路走多了怕遇到鬼的人,在交际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信神信仙的,所以郝俊这次来的时候,特地带了一副杏黄色的竖瞳隐形眼镜,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利用一下。

    他原以为事情挺顺利的,还以为用不上了,却没有想到韩汛贼心不死,终于让他有了利用的机会……

    第二天公司刚一开门,迟先的队伍就来改装和建设保险库了。

    这支队伍是迟先的嫡系,还都是好手,预计一周的时间也就是本月的二十九日就能交付使用。

    刚开始的两天,郝俊当然得经常在场,根据以后可能性比较大的的具体需要,互相探讨,并观察建设的效果。

    二十四号早上,到了和布近贤约定制作影片特效的时间,郝俊一大早就去了机场,飞赴布近贤的“大本营”。

    布近贤特别钟情于建筑物的雄伟壮观和富丽堂皇,由于不可能都实景搭建和租用到合适的,所以大多依靠特效来完成。

    布近贤新拍摄的影片特效预算为一千万元,整部影片的特效预计需要八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

    但郝俊的双向解波仪牛掰的一塌糊涂,从二十四号下午开始,经过了二十五号、二十六号共计两天半的时间,就让布近贤满意的无以复加!

    特别是建筑物一起崩毁的场面,布近贤连呼“完美”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郝俊营造的大场面了!

    最难得的是,所有的细节都非常真实,无懈可击!

    布近贤老泪纵横,由于出色的特效,这部影片将是他最为满意的一部影视作品,没有之一!

    郝俊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虽然很自信,但以前只是制作一些片段,和整部影片的风格有机的结合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布近贤的高度认可,等于是正式承认了郝俊特效之王的称号实至名归!



    二十七号上午,郝俊告别了布近贤,坐飞机回到了临威。

    他此刻最关心的,当然是保险库的施工现场。

    保险库的施工正按照原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算是最挑剔的人,也很难挑出毛病来,可以预见竣工之后,将更加完美,真不愧是迟先嫡系中的王牌!

    郝俊又去看了成帅和房芸的进展,果然是隔行如隔山,之前和成帅都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单体改装和批量生产,有着很大的不同。

    比如说电子设备的元器件选用时,都要通过各种参数的测量和检验,同一产品中的元器件要互相匹配才行。成帅做单体改装时不必考虑这么多,说得通俗点只要改装后的东西好用就行了。

    但批量生产的时候,是必须要通过仪器检测关的,专业的测量和检验仪器比人眼细致的多。原本感受不到的毛病,竟然在相关仪器下显示为不能完全匹配的非合格产品。

    郝俊暗道以后再购买可供改造的电子小玩意儿,真的不能把物美价廉作为考虑方向了,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电子产品,只怕冲突在所难免。而且越是低端的产品,元器件的选择就越宽松,说不定原本就是某些参数不能让大厂家满意的,就供给了小厂子的低端产品,这已经成了潜规则,或许哪个平行时空都不能例外。

    就像是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原先生产的手机一样,所用的屏和顶端手机厂家的虽然是同一个牌子,但都是有一点点小小问题的,说白了就是不能给大厂家供的货!

    只不过,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也不是什么小问题都可以接受,毕竟有着自己的品牌,不能自己砸了招牌,所以没在屏的问题上太过影响口碑。

    实际上不仅仅是屏的供货小有瑕疵,其它元器件也是一样的,功能多、价格全,向来是小品牌和大品牌争夺市场的最有利的条件,保证新机看不出多大问题来就行。

    顺着时间的推移,可能会暴露出诸如耗电过快、机身发热、亮度不合适、触屏敏感到一碰就滑过一两页、触屏连触好多下都没反应等问题,但大多数情况下卖家都是可以用各种理由狡辩过去的。

    所以,小品牌的手机依然可以凭借价格优势,轻松抢夺手机市场一块蛋糕,谁让大多数人都把眼睛只盯着价格呢!

    在郝俊的主导下将要推出的两款新手机,一款低端配置的依然沿用之前的争夺市场的策略,另一款高端配置的就必须使用优质元器件了,成帅和房芸要解决的方向也主要是针对高端机。

    现在他们正考虑在哪一级加滤波电容的问题,要确保把元器件之间的干扰降到最低才行。

    即便房芸做了两年多的生产部部长了,也感到稍显困难,总是不太满意,却说不清楚具体原因是什么,那叫一个郁闷!

    郝俊觉得可能是来自未来时空的数据耦合处理器有些过于强势了,或者说兼容性没有那么广,毕竟自己拿到手的价值也不过是折合人民币不到一百二十元,绝不是高档货色……

    公司的其它部门开始正常运转了,俞从海还安排一线工人学习手机和摄像头的生产、组装和检测等工序,为正式生产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免原本在其它生产线的工人不熟悉基本流程而拖后腿……

    郝俊和大家打了招呼后,就去看了看成帅的老妈,陪着她吃了午饭,确认她还算适应颐海华园的环境,也被照顾的很好,就安心回到了昌阳。

    他先去了一下成帅的电子维修服务部,成帅已经电话联系了所有预约改装的客户,愿意等的延后半个月左右供货,不愿意等的退还预付款的百分之一百二。几乎所有的客户都不愿意放弃已经排上队的名额。

    当然,如果他们真的愿意继续等待,郝俊到时候会让成帅附送一点小礼品的,以免他们见到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推出的新产品的价格后感到心里不平衡,从而影响成帅的信誉,甚至让郝俊背负上骂名。

    至于已经改装完成并提了货的,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因为他们已经享受到了率先装逼的待遇,这就像新款手机一样,新鲜劲一过就开始降价,没什么好吐槽的。

    成帅包括维修服务在内的善后措施还做得不错,留言板上空空如也。

    迟先的人一直在对面瞄着,以免有钻牛角尖的人乱来。

    郝俊去了七彩恋歌,三位小老板兴奋得连拉带拽的把他“请”进了办公室。

    薛艳灵和舒怡婷早就透露过,要给郝俊设置一个所谓的资源股,现在已经正式确定了这个名目。

    薛艳灵她们的意思是如果把所有的物资和利润作为一百份,郝俊将占有百分之四十。

    这个比例是她们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才确定下来的,其实郝俊并没有投入多少钱,但没有郝俊的话,七彩恋歌不可能出拥有现在的气象,所以,给郝俊定下这个比例非常值得!

    她们三个却并非瓜分了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因为她们自认为自己最初的投入不可能和郝俊的关系网产生的效益相提并论,她们只按照各自的出资比例,准备瓜分其中的百分之三十。

    这个比例,她们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三个人占有的总比例低于郝俊,会让郝俊的心里面很舒服,对于七彩恋歌今后的发展大有好处。

    另外的百分之三十,将作为七彩恋歌的流动资金,在以后的经营活动中产生了富裕的盈余时,将拿出富裕的部分按照既定的郝俊四、她们三的比例分掉。

    如果七彩恋歌不继续经营了,只是如果!因为这个如果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如果真有这个可能的话,属于七彩恋歌的一切都折价分掉,既定比例不变。

    郝俊觉得这个比例,等于是自己占了三个女孩的大便宜,但三个女孩坚持这么分成,他也就没必要矫情了,反正有一个事实:三个女孩的收入比去年同期翻了好几番!

    也就是说,三个女孩非但没有吃亏,反而跟着郝俊沾了光!



    【抱歉抱歉,正在修改,请在十五分钟后刷新再看】

    薛艳灵让郝俊查阅了明细账。

    自从和天丽花业合作以来,因为扩地盘、搞建设等等,花费不小。

    虽然搞建设是郝俊找的迟先,迟先再三表示不予计价,但她们认为这是七彩恋歌整个花店的事情,当然不能让郝俊独力承担,郝俊的资源股的含义是不用出资,所以她们从总利润里扣除了这些开销。

    所有的杂七杂八的开销刨除之后,还结算了天丽花业所有的代销物资,剩下的纯利润就被定义为一百份,郝俊的四十份可得七十二万,这等于是二月份的分红。

    这主要是沾了情人节的光,虽然刚开始的花费不小,但以后的分成肯定没有这么多,特别是墨岛的官方总代理营业后,在这里批花的零售店也会大大分流,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郝俊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花店竟然产生了这么多的穿利润,果然总代理的牌子很管用啊!果然连续炒作的广告效用很给力!

    其实七彩恋歌搞建设的事情不用薛艳灵她们考虑,但说起来吃现免费确实是由于火箭弹原因,郝俊一向连伟那边的保险库也需要结账,索性就让薛艳灵她们把这边的账和迟先结了得了,那边就算了,迟先吃不吃亏的也就那么回事了,两个人之间不可能掰扯那么清楚。

    但这样一来,薛艳灵她们的心中会安稳许多,因为她们也不希望郝俊和他没算的很清楚,算的太清楚了就没有一家人的感觉了。

    郝俊带走了剩下的所有意念投影灯,然后回家换了身衣服,把在临威买的衣服先放在了一边,等有时间再洗,他要忙着去齐南,算是给上级的领导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吧,好歹还有一个齐南铁路局物资处的物资储备办公室副主任的空缺等着自己呢,总得投桃报李不是?

    齐南铁路局的局长段景圣可是当场表明了态度,因为前副主任年前刚退休,就先不考虑人选了,给郝俊留着。但干部的选拔任命得一步步来,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破格提拔的理由。不过意念投影灯等同于铁路局公安系统的秘密武器,是不好摆到明面上作为升迁资本的,所以只能等下一批合适的产品了。

    现在,郝俊觉得下一批产品一经有了,那就是新款手机!配置了数据耦合处理器的手机和摄像头!

    既然京城铁路局用的着,齐南铁路局肯定也用的着!这玩意可是呢能摆到明面上的!

    郝俊不在乎什么级别工资、职务工资、地方补贴等等等等,那点钱好干吗?他要的是一个头衔,虽然齐南铁路局物资处的物资储备办公室副主任有点不带感,但行政级别在哪儿摆着呢!如果一步步的往上爬,还不知道哪年哪月呢!

    段景圣当时和郝俊定的是二月底之前不用去上班,尽最大努力多弄一些意念投影灯回来。期间不干涉郝俊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只要在月底之前能拿回七十个以上的意念投影灯就行。

    现在,郝俊拿去的可远远不止七十个,共有一百一十四只……

    因为提前联系过了,郝俊一下车就被接到了齐南大酒店,

    包间里已经坐了四个人,郝俊只认识齐南铁路局局长段景圣、齐南铁路公安局局长廖岩军。

    廖岩军为郝俊做了介绍,他身边坐的是齐南铁路公安局刑侦处处长严唯,上首坐的是东鲁省公安厅的厅长褚放舟。

    郝俊一听是东鲁省公安厅的厅长,心中暗笑,想当初吓唬宫梨的时候,还说自己的后台是省公安厅的厅长,当时只是联想到可以通过廖岩军搭上线、说上话,没想到今天真的和省公安厅的厅长坐到了一起!

    因为铁路公安属于双重领导,东鲁省公安厅也有资格领导齐南铁路公安局,所以褚放舟知道影响较大的“6·25”爪哇国杀手事件,段景圣和廖岩军早就把郝俊的所作所为做了详细的介绍,其实也是大大的吹捧了一番,毕竟铁路系统出了个能人,还是心系铁路安全的大能人,还是背靠神秘科学家的大能人,他们也都脸上有光。

    所以,郝俊一进门,褚放舟就主动站起身来,算是对于郝俊这个大能人多肯定和对于他身后科学家的尊重。

    郝俊对于省厅厅长的出现有些诧异。

    廖岩军猜到了郝俊的想法,解释说他来点不是声称比原计划多了四十多只意念投影灯嘛,索性就和段景圣上来你够了一下,直接让早就“垂涎”的褚放舟直接买你对郝俊,也算是体现出铁路系统和地方公安精诚合作的意念。

    段景圣还代褚放舟表明了对于郝俊的重视程度,接到了郝俊要来送货的消息后,推掉了今天上午就定好的应酬,对方可是专门从京城赶来的,想想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好在对方的请客地点也在这所大酒店,等一下去敬杯酒,也算尽个地主之谊。

    郝俊连忙对褚放舟表示感谢。

    郝俊是今天的主角,大家都毫无异议的让他做首位,郝俊推辞不掉,见开始上菜了,也就不矫情了,那就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吧,等一下让惊喜更大一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相谈甚欢。

    褚放舟告辞去了京城客人的包间,十几分钟后才回来。

    褚放舟说对方坚持过来回敬,自己没好意思拒绝得太死,或许有借机前来结交齐南铁路局当家人的意思,希望大家给个面子。

    喝杯酒而已,说几句暖人心的场面话而已,这个面子大家当然可以给。

    不一会儿的工夫,不行么就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恭谨的声音:“褚厅长,现在方便进来么?”

    严唯虽然是齐南铁路公安局刑侦处的处长,但在这里,也只能算是伺候局的了,既然褚放舟要求大家给个面子,他索性把爱面子给的大一些,起身打开了门。

    门口进来了六个人,先是和严唯道过谢,然后迅速把目光锁定了褚放舟,一番客套后,他们把目光转向了首位,却一下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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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的三个人异口同声:“郝俊!”

    郝俊微微一笑,这世界真是小啊!竟然是韩家的人!

    韩柱反应的倒是挺快,手捻胡须,做出了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郝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临威把我们欺负的那么惨,这怎么还跟到齐南来搅局?你还年轻,做人可不能这么霸道,难道真要为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致我韩家于死地不成?”

    和他同来的吕禾秾、韩汛的父母和姑姑随声附和。

    韩汛却觉得嗓子眼里像堵了什么东西,有心制止韩柱,却除了刚开始的那声郝俊,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想靠近些拉扯韩柱一下,却觉得双腿像是冻结了似的,半步也挪不动!难道自己对郝俊恐怖到这个地步了?

    褚放舟听了韩柱的话,眉头慢慢锁紧了,看向了郝俊,“小郝,怎么回事?”

    韩柱一看褚放舟有质问郝俊的意思,立刻觉得腰杆硬了不少,“褚厅长,算了算了,他是小辈,我们不和他计较太多了,反正齐南这一亩三分地,还是你褚厅长”

    韩柱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仅是他,其他五个韩家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褚放舟不是说齐南铁路局的当家人在这里吗?褚放舟和齐南铁路局的局长、齐南铁路公安局的局长客气下让对方坐在上首也就罢了,可为什么是郝俊坐在上首?

    严唯的眼睛尖着呢,他是什么人啊?齐南铁路公安局刑侦处的处长!从基层一步步摸爬滚打上来的,至今还经常走到第一线督办疑难案件呢,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他发现郝俊先是有一点点惊讶的表情,却是带着淡淡的无所谓的笑意,听到韩柱的话时,竟然露出了一抹不屑!

    他等于和郝俊近距离接触一个多小时了,段景圣和廖岩军早就把郝俊的人品夸了个天花乱坠,墨岛铁路公安处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倪辰北,更是多次在他面前把郝俊说成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超凡才俊,所以严唯不认为郝俊会做什么伤天害理、死缠烂打的事情。

    此刻结合郝俊的表现,他完全可以断定,郝俊绝不是韩柱说的那么差劲!

    郝俊提供的意念投影灯,对他们来说主要是用于顽固分子的审讯工作,而且郝俊曾经表示会有其他高科技产品专供齐南铁路局,所以严唯觉得此刻应该帮郝俊说话,可以最大限度地获得郝俊的好感。要不然等到郝俊翻过了盘来,自己再发声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严唯起身端着茶壶走到了郝俊身边,一边倒茶一边问:“郝副主任,看你一杯接一杯的,看来这茶的味道挺合口味吧?可你不能只喝茶,得多喝点酒才行啊。酒席酒席,顾名思义,喝酒才成席嘛。”

    郝俊笑了笑,“严处要是怕喝不足,我陪你就是了。”

    褚放舟随即反应了过来,郝俊不像是理亏的样子,毕竟在座的四个陪他就餐的有三个是公安,还都是老公安,他不可能依仗着提供点先进设备就张狂到不知天高地厚,这事肯定有蹊跷。

    褚放舟也是心思缜密的人,刚才只不过是受了韩柱言辞的影响,才不太高兴。毕竟韩家人也算是他的客人,是他的老同学拜托自己照应一下,韩家的的当家人还大老远的从京城特地赶过来请他吃饭,自己却由于郝俊的到来而临时爽约,遇事当然也得为韩家人考虑考虑。

    重要的是,韩家人是自己的老同学千叮咛万嘱咐的拜托自己照顾的,总不能人家第一次来见面就弄得不愉快吧?

    但严唯这么一打岔,褚放舟就琢磨明白了,韩家人不可能无中生有,但有可能在歪曲事实!

    所以,他看向韩柱的目光就没有那么友好了,竟然当着老公安的面歪曲事实,这不是诱导老公安犯错误嘛!

    此刻韩柱却没有心思关注褚放舟的目光,因为他刚才就注意到了严唯的警衔,三级警监!

    他疑惑的是,三级警监给郝俊斟茶也就罢了,但叫的那一声副主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郝俊还是国家的大干部?这不扯嘛!韩汛不是安排人打听过郝俊的职业吗?不就是个安检员吗?

    或者,郝俊真的是他们之前猜测的京城红二代出来历练的?收拾了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就等于证明了实力?就等于镀金成功?这是要去哪里走马上任了?

    韩柱不满地瞪了韩汛一眼,心里面却更加忐忑了,因为韩汛的惊慌和紧张非同一般!

    韩汛心里苦啊!

    可他吓得说不出啊!还吓得动不了啊!

    他可是见识过郝俊的手段!他真怕韩柱把郝俊惹恼了!

    韩柱暗自吸了一口凉气,看样子得找个台阶下才行。

    于是,韩柱对着褚放舟欠了欠身,“褚厅长,真是对不住,人老了,脑子经常不够数,竟然把一些不愉快带到了你们这里,抱歉啊,实在是抱歉!”

    随后,韩柱对着段景圣、廖岩军和严唯依次欠了欠身。

    韩汛的父母和姑姑松了一口气,如果韩柱再不这么表示一下,只怕褚放舟的面子上真的就不好看了,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拐弯抹角的刨到了东鲁省公安厅厅长的关系,千万别给人家留下恶劣印象!虽然这个郝俊让韩汛失去了公司,但生意场上该服输的时候就得服输,不想服输也不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只要傍紧了省公安厅的厅长这棵大树,何愁找不着机会报仇?

    韩柱又说道:“褚厅长,我想提个不情之请,当着各位领导的面,我先敬郝俊三杯酒,过去的事情就和郝俊一笔勾销了,希望他也不要继续找我们韩家麻烦了。希望褚厅长成全,也间接为我做个见证。等我消除了不愉快,再敬各位领导。”

    褚放舟觉得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一边是老同学的托付,一边是将来也要倚重的大能人,和和气气的最好,以免自己为难,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韩汛的父母和姑姑、小舅觉得韩柱这番话既保全了韩家的形象,也照顾到了褚放舟的形象,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临战经验很是丰富,不轻不淡的就把事儿圆过来了。

    韩柱抬高了杯中酒,冲着郝俊比划了两下,一饮而尽。

    随后,他拿过了吕禾秾和韩汛手中的酒,也是一饮而尽。

    郝俊的心里面当然不爽,说是向我敬酒,竟然一个字都没对着我说!

    不过,郝俊也不想破坏看似和谐的气氛,正想说句不痛不痒的话表示表示高姿态,没想到韩柱又欠揍的说道:“郝俊,韩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精于朋党算计,输了我们认!年轻人嘛,哪能不犯点错误?韩家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从此以后不会记你的仇了。”

    如果韩柱说别的话,郝俊或许就忍了,他不就是想在褚放舟面前博取好感吗?

    但刚才这段话太让郝俊上火了,看似大度、服软、求和谐,实际上是说他郝俊做事不光明磊落,还拉帮结伙的算计韩家,还说话不算话!

    韩柱等于是踩着郝俊抬高自己,郝俊何必要忍?任由他们在褚放舟、段景圣、廖岩军和严唯面前抹黑自己么?那不就等于默认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和他们一起混?



    郝俊轻笑一声:“你们不精于朋党算计?在我接管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之前,董事会的九个董事都是你们韩家的人,总经理是董事兼任,监事会主席也是韩家未来的小舅子,二十个部长中有十三个是韩家的人,这么大的关系网,把整个公司都罩的严严实实,你这就是所谓的不精于朋党算计?”

    韩柱被噎住了!

    因为郝俊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辩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查一下就能查得到。

    郝俊接着说:“韩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那我辛辛苦苦的设计是被谁剽窃去的?难道那位曾经高高在上的韩壕董事早就被你们韩家除名了?当年我上门理论不是被你们哄骗离开,就是被你们的保安强行驱逐,被逼无奈只能打官司讨公道。然而,你们有人啊!集合最优秀的技术人员连夜公关,把我的设计做了于理不合的改动,就是为了让我的设计草稿产生不了证据应有的效力!倒打一耙说我剽窃不说,还说我想调戏女人,还用八个嫡系指证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巧言令色的把我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吕禾秾连忙打圆场:“郝俊,别激动,别激动,这里面其实是有误会的,今天这种场合,咱们就不提以前的糟心事了吧。”

    郝俊不屑道:“本来我就没打算提,我也没想再和你们产生任何交集,你们不但自己闯了进来,这位韩大爷还明讥暗讽的喋喋不休,难道我任由他在这里颠覆我的形象?”

    韩柱不服气:“年轻人,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鬼心思,你不就是想彻底把我们韩家搞垮吗?你不就是担心我们韩家夺回曾经的一切吗?要不然你跟到齐南来干吗?要不然你把我们和褚厅长的聚餐强行拆散干吗?”

    韩汛终于缓过了劲来,担心郝俊被彻底激怒,慌忙拉着韩柱就往外拖。

    韩汛的父母和姑姑也连忙向褚放舟、段景圣等人致歉,只说是韩柱喝大了,却有意避开了郝俊反问的问题。

    褚放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韩家人的表现,已经让事情变得很明显了,如果他不是小时候家庭困难得到过那位老同学的接济,他真想把韩家人轰出去!

    韩柱刚吵吵了几句“我没喝大”,就猛然反应过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赶忙连称自己只是因为韩家人偌大的产业被郝俊霸占了去,才一时失态。

    韩柱虽然七十多了,但使劲抓着门框,韩汛一时半会儿也拉不出去,也就不好强拉了,见他又开始服软了,就放开了手臂。却没想到他提什么韩家产业被霸占,暗道坏了!又给郝俊点上了反攻的导火索!

    郝俊被韩柱气笑了!

    “韩柱!你真是大言不惭!韩家人偌大的产业?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是你们韩家的私产?你们利用卑鄙无耻的手段陷害了老厂长,才把公司骗到了手!要不要现场连线老厂长和老工人?要不要让他们和你一句一事的对质?”

    韩柱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不敢再接话了,似乎说什么都会被郝俊抓住痛处!

    郝俊冷笑道:“我前前后后花了一两个亿,你竟然说我霸占!难道你的股权没换到钱么?是我逼你卖的么?不是你们求着我收的么?你竟然一本正经的在这里胡说八道!”

    韩柱看着褚放舟阴沉的脸色,暗道真的老了!犯糊涂了!而且,还遭遇了郝俊这样犀利的对手,简直是一败涂地!

    他郁闷地转身拿过韩汛姑姑手中的酒杯,冲着郝俊遥举了一下,“我老了,和你们年轻人有了代沟了,对于某些事的定义和你不一样,所以才会产生不同的认知。话不多说了,我再干一杯。”

    他把酒杯送到了嘴边,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郝俊见他依然是嘴巴死硬,却不想和他掰扯了,反正在场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没必要把话掰扯的那么清楚、那么明白。

    韩柱又去拿韩汛父亲手中的酒杯,韩汛父亲推了推他的手,“三哥,这杯酒是要敬褚厅长的,而且,你已经喝了不少了。”

    韩柱本来就心中懊恼,想借酒遮羞、借酒浇愁,一看韩汛不给他酒,转身就喊站在门外的服务员,“你去拿一箱茅台,我付账!”

    韩汛的父亲有些不快:“三哥,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要来敬酒么?敬酒就要有点诚意,一箱茅台,才能体现出诚意来!服务员,快去!走慢了,我就投诉你!”

    褚放舟连忙说道:“酒不要拿了,我们这边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再说我的酒量也有限。”

    韩柱挤出了一丝笑容,“褚厅长,只是表示一下诚意而已,你们身系重任,经常日夜辛劳,能放松的话,就尽量放松一下吧。你们这桌好几个人呢,谁的酒量大就喝个过瘾。”

    韩柱又让服务员快去,服务员不敢怠慢了,小跑着离开了。

    韩柱见韩汛不肯把酒杯给他,就拿起刚才喝光了就放在一旁的自己的酒杯,硬抓着韩汛父亲的手,把他的杯中酒倒进了自己的酒杯里。

    韩柱的父亲见他执意要喝,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反正几杯酒还放不倒他,他为了褚放舟露面的时候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一直没放开量喝呢。

    韩柱朝着褚放舟、段景圣等人欠了欠身表示歉意,然后又冲着郝俊遥举了一下酒杯,“一会儿就有没开封的新酒来了,我用新酒敬领导们。这杯中酒,我还是敬了你吧。你干不干随意。”

    韩柱没等郝俊回答,就把酒杯送到了嘴边,一仰脖子,又一饮而尽。

    他这个样子敬酒,还用这种口气说话,郝俊当然没必要陪着他疯,而且自己的酒量并不大,就看在他七十多岁的份上,陪着他……喝了一口茶水。

    韩柱转身把韩汛母亲的杯中酒也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再次冲着郝俊遥举了一下酒杯,“冤冤相报何时休?我们韩家真的不会记你的仇了,希望你也能真正放下过去的事,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一定要学会明辨是非,更不要偏执地走进误区。其实,没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事情,你可能只是道听途说。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事情,是对你的鞭策和激励。有的事”

    郝俊又被气笑了,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对我的鞭策和激励?你可不可以把脸皮磨薄了再来和我说话?怎么感觉你喝了几杯酒,就像是掌握了真理一样,竟然理直气壮地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胡说八道!”



    韩柱一只手端着酒杯轻轻晃着,像是干红醒酒似的,另一只手捻着胡须,做出了意味深长的样子,“年轻人,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一切都在酒中。在酒席桌上,通常都是喝了酒的才有理,只敢喝茶水的,在气势上就弱了一筹。”

    韩柱再次把酒杯送到了嘴边,又是一饮而尽。

    服务员带了一箱茅台进来,郝俊直接招呼她送到自己的身边。

    郝俊起身把装着佛跳墙的瓷坛子抱了过来,把没吃完的佛跳墙倒进了还有小半碗羊肉汤的大海碗里,然后把瓷坛子放到服务员的面前,让她把茅台都打开,全倒进瓷坛子里。

    服务员有些发愣,这可是六瓶茅台呢!倒进瓷坛子里怎么喝?每人拿一个勺舀着喝?别人碰杯,你们这里碰勺?

    服务员看向了韩柱,毕竟这是韩柱花的钱。

    但她马上又把脸转向了郝俊,因为韩柱他们的本意是来拜会这边包厢的客人,还不是主位上的客人,但郝俊却在主位上像是众星捧月一般,很明显,郝俊才是最重要的客人!

    即便韩柱和郝俊发生了不愉快,也改变不了郝俊是最重要的客人这一事实!

    而且,刚才韩柱说过,这桌好几个人呢,谁的酒量大就喝个过瘾。

    所以,服务员决定听郝俊的!

    她动作利索的一口气打开了六瓶茅台,免得开着开着被谁制止了,先把自己的酒水提成保住再说。

    然后她一股脑儿的把六瓶茅台倒进了瓷坛子里,浓郁的酒香弥散开来。

    郝俊也不多话,双手抱起了瓷坛子就往嘴边凑。

    刚才差点儿被服务员闪了嘴的韩柱连忙喊道:“郝俊,你要做什么?”

    郝俊眉毛一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当然是喝酒了!”

    褚放舟坐不住了,这可是六瓶白酒!万一喝出点什么问题来,他也算有责任的吧?

    “小郝,喝酒不用这么急,老韩也是只喝酒忘了吃菜,你先把坛子放下,咱们先陪着老韩吃点菜再说。”

    “我都已经把坛子抱起来了,先喝几口再说吧。”

    褚放舟的本意是一吃起菜来,或许一打岔,再一周旋,郝俊就不用赌气抱着坛子喝酒了。

    没想到郝俊却要先喝两口,一旦开喝了,可就不容易停住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韩柱。

    韩柱和他的频道根本就不在一个位置上,竟然张口说道:“郝俊,有本事就对瓶吹,抱着个坛子吓唬谁呢?别人劝来劝去的你借机下台不说,这坛子口那么大,到时候喝的还没有倒外面的多吧?”

    郝俊也不废话了,直接把坛子举到了嘴边,对准后扬起了脖子,咕咚咕咚咕咚,一连十几口,只不过是沿着嘴角滴了几滴而已!

    郝俊招呼大家吃菜,自己也不客气的先伸出了筷子。

    对一个常年喝干红的人来说,一连十几口的白酒绝对不好受,他得赶紧吃菜压一压。

    服务员递给了韩柱等人几双筷子。

    两分钟后,郝俊再次对着坛子狂饮……

    当他重复了几次喝酒吃菜的过程后,把坛子底朝下也没控出几滴酒来,所有韩家人的脸色都变了。

    郝俊看向了韩柱,“按照你刚才的理论,喝了酒的才有理,喝得越多,气势就越强!那我现在是不是很有理啊?我是不是应该很拽啊?”

    韩柱感到自己那张老脸实在是没地方放了,郝俊就像是专门克着他似的,他只好告辞而去,其他人也道别后离开了包间。

    郝俊双手扶着桌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脑袋嗵的一声磕到了桌子上,闭目沉睡。

    褚放舟连忙站了起来,刚要大声喊郝俊,段景圣请他安心坐下。

    褚放舟看了看段景圣,又看了看廖岩军,再看看严唯,“你们好像都是气定神闲的,怎么回事?郝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大招?他这可是怎么看都像是醉倒了,真的不会出意外?”

    段景圣却好奇的看向了严唯,“小严,你也知道?你好像没和小郝在一起坐过吧?”

    严唯笑了笑,“段局,倪辰北那张大嘴,都快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我感觉,应该比你们知道的还早。”

    褚放舟急了,“哎哎哎,你们打什么哑谜?”

    段景圣笑道:“褚厅长,小郝平时不怎么爱喝酒,一旦放量喝起来,没人挡得住!你知道墨岛江家吧?他们在齐南这里的产业格局也不小,你一定打过交道,估计也听说他们家的第三代出了个号称酒坛子的,常把人喝得爬地走,却硬是被郝俊喝得好几个月连酒字都听不得!一听就反胃!”

    褚放舟目瞪口呆:“太夸张了吧!那个酒坛子我还真见过,喝酒像喝水似的,竟然被郝俊……不对呀,郝俊这明明就是醉倒了好吧!”

    郝俊呼的一下抬起了头来,“褚厅,说话要有证据,我怎么可能醉倒呢?随意诬陷是要负法律责任地!”

    褚放舟一拍桌子,“我还真是信了你的邪!你醒酒醒的这么快!”

    郝俊呲牙一笑,“想学吗?”

    褚放舟的眼睛一亮,“有秘诀?”

    段景圣、廖岩军、严唯也兴奋起来,连干六瓶,转瞬即醒,简直是交际应酬的无上利器!竟然还可以学?

    郝俊扭头看了看段景圣、廖岩军、严唯,做出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欲练此功,先要确保是童子身。”

    四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嘘”声,岁数最小的严唯,孩子也上高中了,哪来的童子身?这不就是逗着玩么!

    褚放舟转了话题:“小郝,听你刚才说那一两个亿好像挺轻松的,我对你安心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安检员感到怪怪的。”

    “褚厅,你可别忘了我身后有人。”

    褚放舟恍然大悟,立刻举起了杯来,“来,敬你身后的人!希望你身后的人,能多多扶持我们公安系统!”

    段景圣笑道:“褚厅,你这话也有点怪怪的。”

    “怪吗?哦,是怪我抢了你们铁路系统的福利?”

    段景圣摇了摇头,“褚厅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郝俊身后的人不是以咱们的意志为转移的,谁也说不准下一次得哪年哪月才能照顾到咱们头上。”

    “原来你是这意思,我明白,我明白。可那也没关系,我退休还早着呢,一定等得到下一次的惊喜,在退休之前再见识见识不同凡响的好东西。是不是郝俊?”

    郝俊做出了沉思状,“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惊喜送给你们,我怕褚厅见识了好东西之后,心愿已了,顿时生出退休的念头,那我可就尴尬了。”

    “啊?”

    褚放舟愣了一下,“你真的带来了好东西?”



    郝俊点了点头,“那当然。你们听说过数据耦合处理器吧?”

    褚放舟又是眼睛一亮:“那是你身后的人弄出来的?”

    郝俊做出了惊讶状,“褚厅竟然会抢答!”

    “别调皮!真是你们弄出来的?”

    “这还有假?而且我是全权代理,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当然,你们也不可能要的太多,所以我也不怕你们几十万、几十万的考虑了。”

    段景圣和廖岩军都惊呼出声:“几十万?”

    意念投影灯的总量才一两千只,数据耦合处理器竟然多达几十万!

    不过他们转而一想就明白了,两者的市场价差了几十倍,肯定是价值高的意念投影灯原材料贵得多,也稀缺得多,所以产出也有限。不过,还是得习惯性地问一下。

    段景圣代表大家询问郝俊:“也是仅此一批?”

    “对,不会有第二批,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已经停产了。你们买剩下的,我会全部拿到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一旦入了账,价格就不会有大幅度的优惠了。所以,你们要一次性定下。”

    “其实局里还真的关注过这款产品,只不过觉得是小作坊产出,担心品质难以保障,所以没有做更进一步的考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改装一套得三千块钱是吧?”

    “没错,是三千块。那什么,段局,这是能摆到台面上的升迁资本,我那个副主任的问题是不是就可以落实了?”

    段景圣哈哈大笑,“郝俊,你倒是会挑时候谈条件!”

    “那当然,这种好机会怎么可以放过呢。而且,这也是你原来的承诺。”

    “那当然、那当然,你今天就会个那当然!你倒是说说价格我们听听,如果单从价格层面上就能达到记大功的程度,我保证让你一周内就能走马上任!”

    郝俊也笑了起来,“段局,你更是会挑时候讨价还价!”

    廖岩军奇怪道:“褚厅,你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现在是你们段局和郝俊之间讨价还价,我和郝俊没那么熟,索性等你们段局讲完了价,我捡个现成的。”

    段景圣接口说:“褚厅,我这可是拿了一个副主任的位子做奖励,你白白捡现成的,有点不厚道啊。”

    褚放舟一下子就明白了段景圣的意思,“老段,你说我是该配合你呢、配合你呢、还是配合你呢?你不就是想为你们铁路系统的大能人多讨点好处吗?行,我就把话撂在这儿,只要价格能让你满意,我就满意!你不就是给小郝一个齐南铁路局物资处的物资储备办公室副主任的头衔吗?听着啰里啰嗦的,也一点儿不威风,我送给郝俊一个东鲁省公安厅特别顾问的头衔!够意思吧?”

    “特别顾问?你那特别顾问官居几品呢?我那副主任可是正儿八经的编制!”

    郝俊并不在乎什么官居几品,反正不可能脚踏两只船,而且听听褚放舟那个“送”字,也不可能在编制内,但这个头衔确实够威风!

    不过他已经听出味儿来了,段景圣真的在帮他争取福利,那他也学学褚放舟默声不语得了。

    褚放舟指着郝俊笑道:“老段,小郝学得很快,竟然学着我强按下冲动,静等着你帮他争取福利呢。”

    郝俊只是笑而不语,段景圣拉回了刚才的话题,“别拉外传,您那特别顾问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是这样的,现在东鲁省的外商和外国游客越来越多,所涉及的案件也逐年上升,厅里早就想统一开展语言特训课了,今后扩充公安队伍也得向外语优秀的进行适当的倾斜。听你们说郝俊精通多国语言,连方言土语都了如指掌,正好给相关警务人员做特训教师和应对突发的难以沟通的案件。虽然说没有什么级别工资、职务工资、地方补贴等等,但特别薪资和出差补贴加起来,绝对不会比你那个副主任的薪资待遇低!”

    段景圣琢磨了一下,“照你这个意思,郝俊得经常到你们那里上课或者根据需要去发案地?”

    褚放舟打起了哈哈,“不用经常,出差的事肯定也不是常态,咱们是合作共建单位,分得那么清楚干嘛!郝俊,你的意见呢?耶?郝俊,你的情绪好像没有刚才那么高涨嘛!难不成,你以为这个特别顾问是要玩枪玩炮的、或者突击耍威风的?那你就是去学习了,就不是做顾问了!”

    郝俊暗道去学习?玩枪玩炮的你们还真不行,搞突击、打狙击、野战、攻坚,论哪个你们也得尊称我一声顾问!

    只不过,这些话郝俊真的不能说出来,因为他没办法解释怎么会那么多本事?

    所以,他只是说在考虑时间问题,最好还是有个授课的时间要求,自己也好有个数。

    褚放舟说可以让郝俊决定具体时间,只要每个月有不少于四天或者说不少于三十个小时的集中授课时间就行了,主要是给有一定外语基础的警务人员讲述特殊语法和不是大众化的、普及性的外语,当然也包括方言土语。如果郝俊某个月份确实在时间上调配不过来,可以合并到下个月。

    这下子郝俊放心了,如果因为穿越的问题在时间上发生了矛盾,可以合并到下个月,甚至顺移到下下个月。

    褚放舟说出差应对突发案件不是强迫性的非去不可,但拒绝的比例不要太多。当然,必须要郝俊去紧急处理的案件也不会太多,特别是相关警务人员学到手的外语越来越熟练之后,说不定一年都麻烦不了郝俊一次。

    弹性这么大的工作条件,远不是优厚两个字可以形容的,郝俊当然没理由拒绝了。

    但郝俊关心时效的问题,也就是自己这个特别顾问能被聘任多长时间。

    褚放舟的嘴角微微上翘,狡黠的说道:“我的任期还有四年多,不过,还是先听听数据耦合处理器的价格吧。”

    段景圣哈哈一笑,冲着褚放舟竖了个大拇指,“褚厅,你牛!这讨价还价的手段,够直接!”

    郝俊却是心中暗喜,既然有了新变化,那就少赚一点儿呗!



    郝俊清了清嗓子,“段局,褚厅,你们是吃准了我稀罕这两个头衔,要不然我也没必要留在体制内。我也知道你们讨价还价不是为了自己,主要是因为采购预算确实紧张,那也就只能打我这个土豪了。虽然我赚到手的钱并不都是我自己所得,但我身后的人更不差钱,所以,我的利润空间还是蛮大的。既然你们诚意满满,我索性就说个底价吧,也当做为铁路系统、公安系统尽一份力。”

    段景圣、褚放舟、廖岩军、严唯都支楞起了耳朵,都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郝俊。

    郝俊先是指了指包间的门,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隔墙有耳,然后竖起了一根食指,不卑不亢地问道:“够意思吧?”

    大家都知道每套的改装费是三千块,这一根手指头的含义很清楚,那就是一千块!

    这么优惠的价格,当然让他们很满意!

    刚才郝俊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让他们先买,他们买剩下的,郝俊再拿到临威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入账,价格就不会有大幅度的优惠了。反过来就可以推论出,郝俊给他们的价格是去公司入账的价格没法相比的!也就说便宜的没法再便宜了!

    段景圣马上拍板,明天就开始走相关程序,郝俊这个副主任将在一周内走马上任!

    褚放舟也不含糊,让郝俊明天就去省公安厅走一下程序,特聘他这个顾问四年!

    大家推杯换盏,都很高兴。

    严唯半开着玩笑说,肯定是他当着韩家人的面先叫郝俊为副主任带来的好兆头。

    严唯这一提,郝俊才觉察到小肚子胀鼓鼓的,别的不说,茅台就喝了六瓶呢!

    他连忙打了个招呼,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严唯正吩咐服务员加菜。

    郝俊知道这是他们想和自己多坐一会儿,就没有制止。

    服务员出去之后,郝俊问道:“我怎么觉得服务员好像不是刚才那个了?中间还换人?”

    严唯答道:“不是换人,牵扯到酒水提成什么的,没有中途换人的,到时候掰扯不清。这里的服务员都是一个人负责两个相邻的包间,她说那个服务员去旁边的包间对账单去了,她临时替一下。”

    牵扯到酒水提成这个问题,郝俊和陆大宝交换人生的时候就明白了。酒水提成可不是小数,特别是推销出小品牌的酒水时,利润空间不是一般的大,假冒伪劣更不用说了,还有加菜和点了菜之后借故拖拖拉拉不上的提成。通常大酒店里一个能忽悠的包间服务员,一顿酒席下来赚个一百两百的习以为常,上不封顶下不兜底。

    如果中间换人了,接下来的酒水提成算谁的呢?上半场的服务员会说是自己之前挑起了客人饮酒的兴趣,后半场的服务员会说自己会营销,就难免发生矛盾了。

    当然,只是临时性的替几分钟,不至于产生什么不愉快。

    郝俊坐了下来,继续进行数据耦合处理器的话题。

    提到改装这个问题时,郝俊说:“如果你们需要的量比较大,我可没那么多人给你们改装,你们要组织自己的技术人员进行改装,我负责安排人给你们的技术人员培训。其实改装的过程并不复杂,哪怕只有一一点点的基础,几个小时也就掌握了。”

    段景圣连忙问道:“实际的工作效率如何?”

    “你所谓的那个小作坊,老板每天用在改装上的时间为十二个小时,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有三个人去帮工,合计每天改装三十套的时间大约为二十五个小时,也就是说每套的平均改装时间大约五十分钟。如果你们的技术人员熟练起来,按照正常的工作时间来计酬的话,每套的成本会增加三十块钱左右。”

    段景圣脸上再次浮现出了笑容,“相对于每套优惠了两千来讲,这三十块钱根本算不了什么。小郝,你够意思!”

    段景圣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郝俊微微一笑,“当然,老段的面子哪能那么不值钱呢?”

    段景圣的嘴角一挑,心中暗笑,老段?这小子是要正儿八经的套近乎?

    凭心而论,段景圣倒是很希望和郝俊的关系更近一层,郝俊那神秘莫测的背景,绝对值得深交!

    段景圣联想到上一次京城铁路局警卫支队的支队长阳奎刚那件事,郝俊轻描淡写的就帮他女儿从国际大导演梅羞寒的手里拿到了角色,郝俊打电话时还叫梅羞寒为梅子!一听就是相当熟!而且,从字里行间可以推断出,郝俊和其他的国际大导演也是非常的熟悉。

    段景圣下意识的问:“小郝,梅导的新片正式启用了阳支队的女儿吗?”

    郝俊一听段景圣没在意叫老段的问题,心里就有数了。他尝试着叫年龄和他老爸差不多的顶头上司为老段,并非没有礼貌,所谓江湖无辈,这其实是表示关系密切的一种方式。既然段景圣坦然接受,就说明也有意和他增加亲密度。

    郝俊很轻松地说道:“那当然,都是说好的事,哪能那么容易变卦!老阳每次打电话都是好一通感谢,弄得我好像办了天大的事儿似的。”

    段景圣笑了,“老阳?你们现在很熟了是吧?叫的挺亲热的。”

    “还行吧,算是他主动要求这么叫的,和我现在厚着脸皮叫你老段的性质可不一样,所以啊,我正琢磨着给你封个大红包拍拍马屁呢。”

    段景圣来了兴趣,“大红包?”

    郝俊笑了笑,看向了褚放舟。

    褚放舟也笑了,“还想给我封一个红包是吧?我就知道你想一起打我的主意!不过,那要看是什么性质了,口头人情我可以收,饭我也可以吃,酒我也可以喝,但我可没有带着红包回家的习惯。我清正廉明了大半辈子,你可别让我晚节不保。你别看老段两眼放光,他的底子也干净着呢,估计已经猜到了你不会真的给个人送礼。你不就是想要个大大的面子么?冲着你身后的人,老段敢接受,我也没问题。”

    郝俊笑意尽展,“褚厅,我知道你是老刑警,眼睛毒着呢,脑袋灵着呢,可也不用说的这么直接吧?”

    “实话实说,我有点欣赏你直来直去的套近乎,比我年轻的时候还无耻!行了,不用吊我胃口了,直接说红包是什么吧。还是刚才那句话,老段敢接受,我也没问题,我就允许你在非正式场合叫我老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