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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ong>屋子是湛九江和梁季文一点点布置起来的, 之前的小房子他们已经很少去了, 一来是这边的房子越来越让他俩满意,二来是那边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

    不过这几天梁季文已经连续上了好几个星期的夜班,和梁季文换班的秦叔这几天人不太舒服, 夜班的人本来就要比白班的少了很多,所以梁季文只能先顶上了,等下个月从实习工那里提拔些年轻小伙子, 梁季文才能排上白班。

    毕竟夜班和白班的工作还是有些差别的, 要排夜班的工人也是得先带着工作一阵子。

    梁季文虽然表示自己的精力充足没什么关系,但还是拗不过湛九江, 在新房子里住了一星期,湛九江就推着梁季文到原本的小房间住着了。新房子和钢铁厂之间的距离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湛九江舍不得他在下工后还要拖着满身的疲惫骑自行车回来。

    小房子虽然有阵子没住人了,但这里离钢铁厂近, 湛九江有时候午休的时候会回来休息一下, 所以房子内的东西还是很干净的, 粮食腊肉也都存了一些, 不过这个月他俩吃得太狠,菜票早不知道花哪里去了, 湛九江也没有储物的那功能, 好在湛九江的人缘好,出去转一圈, 就借了一堆菜回来。

    湛九江炒了酸辣白菜, 做了手撕包菜, 又加酒曲蒸了腊肠,最后一个酸菜牛肉面,再配上蒸得香喷喷的白米饭。

    邻居们都知道这俩大小伙子的习惯,妥妥的月光族,很多厂里面的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但湛九江会做人,梁季文也不好惹,所以大家的关系都不错,至少没人当着他们的面说酸话。

    “江江,你咋又这么大手大脚的,看你月末又得去食堂吃馒头配凉白开!”姜大姐嗔怪道,湛九江和梁季文不遭人记恨的很大原因就是他俩在月末最后那么七八天的时候总是只能吃最差的粗粮馒头,喝最寡淡的白开水,这让很多羡慕嫉妒他们的男人们觉得痛快。

    “没事,这还不是有姜姐姐您让我蹭饭吗?”梁季文开玩笑,姜大姐对他们是真的挺好的,他也喜欢听她唠叨。

    “那可别,我家吃的养活我和我儿子俩人都不够呢,你可别来啊!”姜大姐每次都这么说,但每次让他儿子给他们送吃的人还是她。

    “那我可得好好贿赂贿赂你,喏!吃了我的腊肉,那你可得在最后几天支援支援我,至于梁季文,您别管他,就他那无底洞,吃多少都不够填的。”湛九江把特意分出来的一碗肉和白菜给她。姜大姐人是真好,但命也是真苦,一个娘瘫痪在床,一个儿子才九岁,一个女儿也只有十二岁,老公不要她娶了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她是个要强的性子,咬着牙供着两个孩子上学,老娘也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忙里忙外硬是把家撑起来了。

    “别给太多啦,我们就吃不了多少,倒是季文,工作量那么多,又是上夜班,也得给他多吃一些,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身体当一回事,年轻的时候伤狠了,以后可就难补回来了。”姜大姐絮絮叨叨地叮嘱他。

    集体宿舍的每个房间都比较小,湛九江和梁季文买下的这个房间虽然是这层楼最大的,但也只有三十六平米的空间,在里面煮饭根本不可能,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在过道里炒菜做饭。在家家都做水煮白菜的年代,湛九江的这锅肉,无疑是有着巨大威力的,湛九江一把肉拿出来,就有好多个小脑袋在往这里探望。

    湛九江把汤放着,夹出几块大肥肉比较多的腊肉,用刀切成肉丁,然后朝小孩们招招手,呼啦啦的一群人就冲过来了,不过都很有秩序地排好队,眼巴巴地看着湛九江,努力不把咽口水的动作做得太急切。

    大部分小孩们一月都不一定能吃一次肉,就算有肉吃,也只能吃到很少的一点点,湛九江这里不定期的分肉活动对他们来说是很期待的。

    每人一小块跟牙齿差不多的大小的肉块都能让他们开心很久,小孩们总是很容易满足的,也很懂得感恩,除非湛九江叫他们,不然不会出现,让湛九江为难。

    湛九江和其中好些个小孩都有过不愉快的经历,但大部分孩子,本性不坏,很多错事,都没有人告诉他们这是错的,也没人对他们说这是不能做的。

    做好了晚饭,湛九江才把梁季文叫起来。照例是湛九江先吃完饭,他起身给他收拾好东西,往水壶里装好水又往里面加了白糖,才继续坐下来,让梁季文晚上的时候注意点安全。梁季文所在车间的晚上工作好多是有危险性的,以往都是挑有经验成熟稳重的熟练老工人值夜间的班,不过夜班的压力大,有好几个老工人都累得直接送医院去了。湛九江是一群值夜班的老工人之中少数的年轻工人。

    梁季文含着笑看着湛九江絮絮叨叨为他担心的样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站起身子弯下腰,勾起湛九江的下巴就是一个深吻。

    湛九江被这个由上到下压制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稳,他虽然疑惑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但不妨碍他和梁季文亲亲热热。

    “哼”湛九江搂着梁季文的脖子,舌头被梁季文搅得发麻,是那种轻飘飘的酥麻。

    梁季文动作轻柔,细细地扫荡过湛九江的口腔各处,舌头卷着他的舌头,唇瓣黏在一起不舍得放开。

    “脏死了,你嘴巴里还有饭就来亲我!”亲完了,湛九江推开梁季文的脑袋,马上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梁季文就笑着夹了一块薄薄的腊肉片放进嘴巴里,伸手要去抓湛九江。湛九江清楚地知道他想干嘛,也不想随便地就如了他的意,身体一斜,看着就要躲开,结果还是被梁季文抓到了。

    梁季文伸出舌尖在湛九江的嘴唇上打转,两人离得很近,湛九江还咬着牙关准备还戏弄一下才让他进去,结果他没想到梁季文根本没进去的打算。

    湛九江轻轻在梁季文的耳朵上拧了一下,主动凑上去亲上梁季文,张嘴含着梁季文的唇。梁季文低笑一声,湛九江恼怒地咬了一下梁季文的舌尖。

    “好吃吗?”

    “嗯。”

    “爱我吗?”

    “爱!”

    “恶心吗?”

    “梁季文你别得寸进尺!”

    梁季文摸出一包巧克力、一包蜜汁猪肉铺和一包冻干的什锦水果塞在湛九江的裤兜里,把人脑袋按过来,亲了亲湛九江的额头,嘱咐说:“晚上别又睡得太晚了,门记得锁上,不用给我留门。”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快走吧!”湛九江推了一下梁季文,撕开巧克力的包装,就开始吃,也不和梁季文腻歪了。

    梁季文看他的馋样就失笑,换上了深蓝色脏兮兮的工作装,背上背包,走了。

    梁季文做的是焊工,这是个危险工种,很累,需要很高的集中注意力。往常,焊工是不排夜班的,但现在钢铁厂接了一笔大单子,日夜开工都不一定准时赶上交货日期。

    长时间的集中注意力是很累人的事情,不过梁季文干了一晚上,不但没有觉得累人,还感觉到精力充沛。他每次和湛九江说不累,湛九江都不信。不过好在他额湛九江的工作时间是岔开的,也不用时时刻刻被他盯着睡够他制定的睡眠时间。

    和工友们一起回去,在路上十来个人说说笑笑,梁季文听着,他没怎么说话,只是别人问到他的时候才说几句。一起工作的时间长了,大家也都知道梁季文的性子,闷葫芦一个。

    “季文,改天你带着九江一起来叔家,我让你婶子煮桌菜,咱几个一起喝几口酒!”和梁季文一组的工头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了,家里五个孩子三个孙子,都住在一起。

    “好啊。”梁季文也不拒绝,他在干活速度又快又好,干完自己的,经常会去帮帮一起的工友,所以他人缘还不错。工头找他们每月一聚也是惯例了,但他好多次都拒绝了。

    回家的时候,轻轻一推门,果然门又没锁。现在的风气虽然还行,但这样总归是不安全的,和湛九江说了很多次,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但每次都是拒不服从。

    脱了工作服,挽袖子开始洗米做法,煮了一锅浓浓的加小米糙米粥,馒头豆浆都是顺路从食堂那里买的,再炒个三鲜,这才去叫湛九江起床。

    湛九江拉着被子哼哼唧唧地不肯起,脑袋靠在他肚子上,哼哼唧唧地让梁季文再让他睡五分钟。

    “快点,再睡又该迟到了。”梁季文直接把湛九江抗起来扔到洗手间,把热毛巾往他脸上一扔,人就出去了。他还得帮湛九江收拾要用的各种东西,湛九江但整洁,但也爱乱扔东西,每次梁季文都得帮着找好久,再拿着湛九江写好的单子一遍一遍地给他对。

    湛九江睡眼惺忪地把自己收拾好,脱了背心大裤衩,穿好衬衫黑裤,出去才看到早饭已经摆好了。

    “梁季文,你怎么又做饭啦!不是说我来做吗?梁季文同志,你这样会浇灭我为人民服务的热情!”

    “顺手就做了。”梁季文也不敢说等不(83中文网 )</div>

    &amp;lt;/strong&amp;gt;梁季文日夜颠倒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天气也开始转凉,湛九江夏天怕热冬天怕冷, 尤其是钢铁厂里温度高, 外套也不想穿,长袖也嫌热, 人在房间里是凉快的, 但下班的时候走在外面,风一吹手上就爱起疙瘩。

    “外套呢?”梁季文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他, 湛九江嫌他工作服脏,不肯穿。

    “落办公室了。”湛九江偷偷瞄他一眼,看他没生气的迹象, 才低声说。

    “跑去拿。”

    湛九江不想跑, 哼哼唧唧地求着梁季文去帮他取, 梁季文就平静地看着他,一秒两秒三秒湛九江可怜兮兮地扭身就跑。梁季文没等几分钟,湛九江就回来了,不过这么来回一跑, 他也不冷了。

    “穿上。”

    “你拿着,我冷了再穿。”湛九江毫不在意, 一点都不像是个学医的人。

    梁季文强硬地抓着他的手把衣服给他穿上。

    “你们俩兄弟又再闹腾呢!”姜大姐正好路过, 看到湛九江挣扎不已的动作, 笑道。

    “我才不闹腾呢, 梁季文他无理取闹!”湛九江丝毫不讲理。

    “九江又不听话, 我正教训他呢。”梁季文知道自己说了也没人信, 但还是说了。

    “可别整了,九江可听话了,江江到大姐这里来,不和他玩。”湛九江虽然二十了,但姜大姐对他还跟对她家小孩似的哄。

    湛九江得意地跑到姜大姐的自行车上,坐在后头,得意地冲梁季文呲牙,然后把梁季文好不容易才给他穿上的衣服团吧团吧扔过去,特意扔得又高又远。

    梁季文跳起来接住了,无奈地对姜大姐说:“你看吧,让他穿衣服就是不好好穿,过几天又要难受!”湛九江这体质也是真奇怪,明明身体素质特别好,但就是换季的时候容易疲倦,不发烧不感冒,脉搏也没问题,身体和平常也是一样的,就是浑身没力气。梁季文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明明身体好得不行,能抗三四百斤的东西上下楼没问题,但就是觉得不想动。

    “江江,那你可要快点把衣服穿上,这天气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会冷一会热的,小心别感冒。”姜大姐瞬间倒戈。

    梁季文得意地挑眉。

    “”湛九江。

    湛九江洗完澡出来,直接套了件背心,钻进被窝里,从枕头下套出本书,支着脑袋就看起来了。梁季文没过一会儿也从浴室里出来了,掀起一角坐进去,一伸腿就碰到了湛九江滑滑嫩嫩有弹性的皮肤,梁季文皱起眉,问:“怎么不传秋裤?”

    湛九江正趴在认真看书呢,头也不抬的说:“没事儿,反正待会儿还要脱。”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懒,下午刚被教训过,晚上又不长记性了。

    梁季文把他书抽走,顺便把他秋裤扔给他,说:“待会儿不脱了,穿上。”

    “你帮我穿。”湛九江扭头看他,皱着眉,不太高兴。

    这是个小祖宗!梁季文认命地给他穿裤子,湛九江翻过身,把被子踢了,抖抖腿,豪情万丈地说:“快给朕穿上!”

    梁季文握着他的一只腿,给他套秋裤,湛九江怪笑一声,迅速用脚勾上了梁季文的腰,用脚趾头在他腰边抓了抓,还勾他秋裤的松紧带往下拉了拉。

    梁季文不为所动,冷酷地把他腿抓下来,压下他的挣扎,冷酷无情地把秋裤给他穿好。

    湛九江老大不满意地踹了他一脚,梁季文顺势抓住了,冷笑一声把他的腿往上一压,折着他的腿压着他的脑袋亲他。湛九江哼哼唧唧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含糊不清道,“待会儿不是还得脱吗?”

    然后湛九江就让他见识了一下什么叫不用脱裤子就能干的事情。

    湛九江的只露出个屁股,秋裤还穿着,湛九江蹬腿要把裤子脱了,梁季文拦着不让,连秋衣都没让他脱。湛九江觉得梁季文的秋衣秋裤碍事极了,但梁季文根本不听他的抗议。两人战斗了两三个小时,湛九江的眼睛红彤彤的,房子的隔音不好,他也不敢叫大声,呜呜咽咽两声,看起来可怜极了。

    梁季文陪着湛九江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手伸进湛九江的衣服里面,摸着湛九江后背骨节分明的脊梁骨,皮肤细腻温热有弹性,让他都不想起来了。亲亲他的额头,才起来打水,用微烫的水帮湛九江清理了一下身体,清理后面的时候,湛九江哼哼唧唧困得睁不开眼睛,但还是踹了他一脚,梁季文不躲不闪地受了。

    两人嫌煮菜麻烦,就到食堂买了八个馒头,有工友调笑说:“九江,咋又只剩吃馒头的钱啦。”

    “你问梁季文,他那么大的胃,再给他加三倍的东西都吃不饱。”湛九江也开玩笑。

    梁季文全程不说话,看着湛九江和工友们尽情的黑他。

    “梁季文,九江说你一口能吃一个大馒头,这是不是真的?”有个胆子大不怕死,有些阴阳怪气地问。

    “你出钱我吃给你看。”梁季文挑挑眉,淡笑。

    这下就没人说话了,两人顺利走出食堂。有时候开头是抱着玩笑的心态说话的,但总有那么些人,酸意不平,心里就不得劲儿。

    晚饭两人吃着馒头,配着酱肘子,糖醋排骨,炸茄盒,炒空心菜,西红柿蛋汤,还有一盘玉米炒腰果,这就是在外人想象中的馒头配凉白开了。

    吃完饭,两人都不敢开窗户,门窗关得紧紧的。菜是提前炒好放温装进空间里面的,拿出来香味没有刚出锅的时候浓郁,但两人还是吃得满屋飘香。

    湛九江去把碗洗了,梁季文洗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平日里自己的衣服是要每天都洗的,但工作装只能趁休息的的时候才能洗,每人就一套,洗了一晚上就算能干,但穿着不舒服。而且工作装脏得快,工作一小时就能满身是灰。

    两人洗好东西,屋里的香味也被除味剂吸得差不多了,开窗通风,出去遛弯消食。

    “梁季文,我都感觉最近我肚子都要变软啦。”梁季文每天的运动都没落下,但湛九江就不一样了,他在办公室坐着,梁季文拉着他去锻炼也不干,天天耍赖,运动量跟不上,肌肉不变肥肉才怪呢!

    “明天早起跟着我跑步,下午吃饭前再和我跑步,你的肚子就不回变软了。”梁季文毫不留情地说。

    能不跑吗?湛九江想这么问来着,但是怕梁季文揍他,没敢出口。

    梁季文不用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倒是有几个不出门就能锻炼的办法。”

    湛九江眼睛一亮,但是口是心非地说:“我也不是懒,就是想在家多陪陪你。”

    饶是梁季文知道他的厚脸皮,也被这话吓得虎躯一震,搞得好像跑步不用他时刻盯着似的。

    晚上,梁季文找了一床毯子铺地上,给他演示俯卧撑,湛九江就做在床边安安静静地看着。

    “身体要绷直”梁季文给湛九江讲解着要点,扭头就看到湛九江心不在焉,虽然还在看着他,但看的方向完全不对。

    “湛九江!”梁季文黑着脸喊,湛九江感觉朝他露出一个乖巧到不行的微笑,然后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蹲在梁季文旁边,还义正言辞地说:“这样看得清楚。”

    梁季文也不指望这个懒货有多少集中的注意力。

    “梁季文,你再做几个给我看看呗!”湛九江歪着脑袋看他,湛九江就做给他看。

    “嘿嘿!”湛九江坏笑两声,爬起来一屁股就坐到梁季文的腰上了,手往屁股上一拍,湛九江豪气地说,“再快一点!”

    梁季文背上坐着湛九江,他一连做了十个才停下来,湛九江还没坐够,这摇摇晃晃的感觉跟坐摇摇车似的,湛九江干脆玩性大方俯身抱住梁季文,不下来了。

    “湛九江,你是锻炼还是我锻炼啊?”梁季文四肢放松地趴在地上,湛九江不满地刮着他的后背,让他快点再继续。

    “不管不管,你把我伺候得高兴了,我就开始做!”湛九江耍赖。

    梁季文伸手挠了挠湛九江的痒痒肉,湛九江伸手要去打他,梁季文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人一拉,一拽,身体再一翻,湛九江就跑到他身下去,和他面对面。

    “做不做?”梁季文脸贴着他的脸,嘴唇似有似无的贴合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湛九江舔舔嘴唇,顺便含住梁季文的嘴唇,含糊道:“做!”

    然后,湛九江就感觉到了生不如死。梁季文骑在他身上,两人贴合得紧紧的,那东西在湛九江的身体里倒腾,那梁季文那该死的就是不动,一本正经地教他俯卧撑的标准动作,只有湛九江准确地做完了一个,梁季文才会奖励性地抱着他抽动几下。

    湛九江被折腾得半死,一边做俯卧撑,一边还得配合着梁季文的动作。

    “梁季文”

    “嗯?”梁季文温柔地在湛九江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我好累,不、不想做俯卧撑了”

    梁季文一个用力,湛九江就说不出话来了,呜呜咽咽地骂着人。

    第二天湛九江急冲冲地飞奔着跑进办公室,虽然没有迟到,但除了他大家都已经到了。(83中文网 )</div>

    &amp;lt;/strong&amp;gt;屋子是湛九江和梁季文一点点布置起来的,之前的小房子他们已经很少去了, 一来是这边的房子越来越让他俩满意, 二来是那边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 移动网

    不过这几天梁季文已经连续上了好几个星期的夜班, 和梁季文换班的秦叔这几天人不太舒服, 夜班的人本来就要比白班的少了很多, 所以梁季文只能先顶上了,等下个月从实习工那里提拔些年轻小伙子, 梁季文才能排上白班。

    毕竟夜班和白班的工作还是有些差别的,要排夜班的工人也是得先带着工作一阵子。

    梁季文虽然表示自己的精力充足没什么关系,但还是拗不过湛九江, 在新房子里住了一星期,湛九江就推着梁季文到原本的小房间住着了。新房子和钢铁厂之间的距离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湛九江舍不得他在下工后还要拖着满身的疲惫骑自行车回来。

    小房子虽然有阵子没住人了,但这里离钢铁厂近, 湛九江有时候午休的时候会回来休息一下,所以房子内的东西还是很干净的,粮食腊肉也都存了一些,不过这个月他俩吃得太狠,菜票早不知道花哪里去了, 湛九江也没有储物的那功能, 好在湛九江的人缘好, 出去转一圈, 就借了一堆菜回来。

    湛九江炒了酸辣白菜, 做了手撕包菜, 又加酒曲蒸了腊肠,最后一个酸菜牛肉面,再配上蒸得香喷喷的白米饭。

    邻居们都知道这俩大小伙子的习惯,妥妥的月光族,很多厂里面的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但湛九江会做人,梁季文也不好惹,所以大家的关系都不错,至少没人当着他们的面说酸话。

    “江江,你咋又这么大手大脚的,看你月末又得去食堂吃馒头配凉白开!”姜大姐嗔怪道,湛九江和梁季文不遭人记恨的很大原因就是他俩在月末最后那么七八天的时候总是只能吃最差的粗粮馒头,喝最寡淡的白开水,这让很多羡慕嫉妒他们的男人们觉得痛快。

    “没事,这还不是有姜姐姐您让我蹭饭吗?”梁季文开玩笑,姜大姐对他们是真的挺好的,他也喜欢听她唠叨。

    “那可别,我家吃的养活我和我儿子俩人都不够呢,你可别来啊!”姜大姐每次都这么说,但每次让他儿子给他们送吃的人还是她。

    “那我可得好好贿赂贿赂你,喏!吃了我的腊肉,那你可得在最后几天支援支援我,至于梁季文,您别管他,就他那无底洞,吃多少都不够填的。”湛九江把特意分出来的一碗肉和白菜给她。姜大姐人是真好,但命也是真苦,一个娘瘫痪在床,一个儿子才九岁,一个女儿也只有十二岁,老公不要她娶了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她是个要强的性子,咬着牙供着两个孩子上学,老娘也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忙里忙外硬是把家撑起来了。

    “别给太多啦,我们就吃不了多少,倒是季文,工作量那么多,又是上夜班,也得给他多吃一些,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身体当一回事,年轻的时候伤狠了,以后可就难补回来了。”姜大姐絮絮叨叨地叮嘱他。

    集体宿舍的每个房间都比较小,湛九江和梁季文买下的这个房间虽然是这层楼最大的,但也只有三十六平米的空间,在里面煮饭根本不可能,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在过道里炒菜做饭。在家家都做水煮白菜的年代,湛九江的这锅肉,无疑是有着巨大威力的,湛九江一把肉拿出来,就有好多个小脑袋在往这里探望。

    湛九江把汤放着,夹出几块大肥肉比较多的腊肉,用刀切成肉丁,然后朝小孩们招招手,呼啦啦的一群人就冲过来了,不过都很有秩序地排好队,眼巴巴地看着湛九江,努力不把咽口水的动作做得太急切。

    大部分小孩们一月都不一定能吃一次肉,就算有肉吃,也只能吃到很少的一点点,湛九江这里不定期的分肉活动对他们来说是很期待的。

    每人一小块跟牙齿差不多的大小的肉块都能让他们开心很久,小孩们总是很容易满足的,也很懂得感恩,除非湛九江叫他们,不然不会出现,让湛九江为难。

    湛九江和其中好些个小孩都有过不愉快的经历,但大部分孩子,本性不坏,很多错事,都没有人告诉他们这是错的,也没人对他们说这是不能做的。

    做好了晚饭,湛九江才把梁季文叫起来。照例是湛九江先吃完饭,他起身给他收拾好东西,往水壶里装好水又往里面加了白糖,才继续坐下来,让梁季文晚上的时候注意点安全。梁季文所在车间的晚上工作好多是有危险性的,以往都是挑有经验成熟稳重的熟练老工人值夜间的班,不过夜班的压力大,有好几个老工人都累得直接送医院去了。湛九江是一群值夜班的老工人之中少数的年轻工人。

    梁季文含着笑看着湛九江絮絮叨叨为他担心的样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站起身子弯下腰,勾起湛九江的下巴就是一个深吻。

    湛九江被这个由上到下压制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稳,他虽然疑惑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但不妨碍他和梁季文亲亲热热。

    “哼”湛九江搂着梁季文的脖子,舌头被梁季文搅得发麻,是那种轻飘飘的酥麻。

    梁季文动作轻柔,细细地扫荡过湛九江的口腔各处,舌头卷着他的舌头,唇瓣黏在一起不舍得放开。

    “脏死了,你嘴巴里还有饭就来亲我!”亲完了,湛九江推开梁季文的脑袋,马上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梁季文就笑着夹了一块薄薄的腊肉片放进嘴巴里,伸手要去抓湛九江。湛九江清楚地知道他想干嘛,也不想随便地就如了他的意,身体一斜,看着就要躲开,结果还是被梁季文抓到了。

    梁季文伸出舌尖在湛九江的嘴唇上打转,两人离得很近,湛九江还咬着牙关准备还戏弄一下才让他进去,结果他没想到梁季文根本没进去的打算。

    湛九江轻轻在梁季文的耳朵上拧了一下,主动凑上去亲上梁季文,张嘴含着梁季文的唇。梁季文低笑一声,湛九江恼怒地咬了一下梁季文的舌尖。

    “好吃吗?”

    “嗯。”

    “爱我吗?”

    “爱!”

    “恶心吗?”

    “梁季文你别得寸进尺!”

    梁季文摸出一包巧克力、一包蜜汁猪肉铺和一包冻干的什锦水果塞在湛九江的裤兜里,把人脑袋按过来,亲了亲湛九江的额头,嘱咐说:“晚上别又睡得太晚了,门记得锁上,不用给我留门。”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快走吧!”湛九江推了一下梁季文,撕开巧克力的包装,就开始吃,也不和梁季文腻歪了。

    梁季文看他的馋样就失笑,换上了深蓝色脏兮兮的工作装,背上背包,走了。

    梁季文做的是焊工,这是个危险工种,很累,需要很高的集中注意力。往常,焊工是不排夜班的,但现在钢铁厂接了一笔大单子,日夜开工都不一定准时赶上交货日期。

    长时间的集中注意力是很累人的事情,不过梁季文干了一晚上,不但没有觉得累人,还感觉到精力充沛。他每次和湛九江说不累,湛九江都不信。不过好在他额湛九江的工作时间是岔开的,也不用时时刻刻被他盯着睡够他制定的睡眠时间。

    和工友们一起回去,在路上十来个人说说笑笑,梁季文听着,他没怎么说话,只是别人问到他的时候才说几句。一起工作的时间长了,大家也都知道梁季文的性子,闷葫芦一个。

    “季文,改天你带着九江一起来叔家,我让你婶子煮桌菜,咱几个一起喝几口酒!”和梁季文一组的工头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了,家里五个孩子三个孙子,都住在一起。

    “好啊。”梁季文也不拒绝,他在干活速度又快又好,干完自己的,经常会去帮帮一起的工友,所以他人缘还不错。工头找他们每月一聚也是惯例了,但他好多次都拒绝了。

    回家的时候,轻轻一推门,果然门又没锁。现在的风气虽然还行,但这样总归是不安全的,和湛九江说了很多次,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但每次都是拒不服从。

    脱了工作服,挽袖子开始洗米做法,煮了一锅浓浓的加小米糙米粥,馒头豆浆都是顺路从食堂那里买的,再炒个三鲜,这才去叫湛九江起床。

    湛九江拉着被子哼哼唧唧地不肯起,脑袋靠在他肚子上,哼哼唧唧地让梁季文再让他睡五分钟。

    “快点,再睡又该迟到了。”梁季文直接把湛九江抗起来扔到洗手间,把热毛巾往他脸上一扔,人就出去了。他还得帮湛九江收拾要用的各种东西,湛九江但整洁,但也爱乱扔东西,每次梁季文都得帮着找好久,再拿着湛九江写好的单子一遍一遍地给他对。

    湛九江睡眼惺忪地把自己收拾好,脱了背心大裤衩,穿好衬衫黑裤,出去才看到早饭已经摆好了。

    “梁季文,你怎么又做饭啦!不是说我来做吗?梁季文同志,你这样会浇灭我为人民服务的热情!”

    “顺手就做了。”梁季文也(83中文网 )</div>

    &amp;lt;/strong&amp;gt;梁季文日夜颠倒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天气也开始转凉,湛九江夏天怕热冬天怕冷, 尤其是钢铁厂里温度高,外套也不想穿, 长袖也嫌热,人在房间里是凉快的, 但下班的时候走在外面,风一吹手上就爱起疙瘩。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  首发

    “外套呢?”梁季文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他,湛九江嫌他工作服脏, 不肯穿。

    “落办公室了。”湛九江偷偷瞄他一眼,看他没生气的迹象,才低声说。

    “跑去拿。”

    湛九江不想跑, 哼哼唧唧地求着梁季文去帮他取,梁季文就平静地看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湛九江可怜兮兮地扭身就跑。梁季文没等几分钟,湛九江就回来了, 不过这么来回一跑, 他也不冷了。

    “穿上。”

    “你拿着,我冷了再穿。”湛九江毫不在意, 一点都不像是个学医的人。

    梁季文强硬地抓着他的手把衣服给他穿上。

    “你们俩兄弟又再闹腾呢!”姜大姐正好路过, 看到湛九江挣扎不已的动作,笑道。

    “我才不闹腾呢, 梁季文他无理取闹!”湛九江丝毫不讲理。

    “九江又不听话, 我正教训他呢。”梁季文知道自己说了也没人信, 但还是说了。

    “可别整了,九江可听话了,江江到大姐这里来,不和他玩。”湛九江虽然二十了,但姜大姐对他还跟对她家小孩似的哄。

    湛九江得意地跑到姜大姐的自行车上,坐在后头,得意地冲梁季文呲牙,然后把梁季文好不容易才给他穿上的衣服团吧团吧扔过去,特意扔得又高又远。

    梁季文跳起来接住了,无奈地对姜大姐说:“你看吧,让他穿衣服就是不好好穿,过几天又要难受!”湛九江这体质也是真奇怪,明明身体素质特别好,但就是换季的时候容易疲倦,不发烧不感冒,脉搏也没问题,身体和平常也是一样的,就是浑身没力气。梁季文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明明身体好得不行,能抗三四百斤的东西上下楼没问题,但就是觉得不想动。

    “江江,那你可要快点把衣服穿上,这天气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会冷一会热的,小心别感冒。”姜大姐瞬间倒戈。

    梁季文得意地挑眉。

    “”湛九江。

    湛九江洗完澡出来,直接套了件背心,钻进被窝里,从枕头下套出本书,支着脑袋就看起来了。梁季文没过一会儿也从浴室里出来了,掀起一角坐进去,一伸腿就碰到了湛九江滑滑嫩嫩有弹性的皮肤,梁季文皱起眉,问:“怎么不传秋裤?”

    湛九江正趴在认真看书呢,头也不抬的说:“没事儿,反正待会儿还要脱。”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懒,下午刚被教训过,晚上又不长记性了。

    梁季文把他书抽走,顺便把他秋裤扔给他,说:“待会儿不脱了,穿上。”

    “你帮我穿。”湛九江扭头看他,皱着眉,不太高兴。

    这是个小祖宗!梁季文认命地给他穿裤子,湛九江翻过身,把被子踢了,抖抖腿,豪情万丈地说:“快给朕穿上!”

    梁季文握着他的一只腿,给他套秋裤,湛九江怪笑一声,迅速用脚勾上了梁季文的腰,用脚趾头在他腰边抓了抓,还勾他秋裤的松紧带往下拉了拉。

    梁季文不为所动,冷酷地把他腿抓下来,压下他的挣扎,冷酷无情地把秋裤给他穿好。

    湛九江老大不满意地踹了他一脚,梁季文顺势抓住了,冷笑一声把他的腿往上一压,折着他的腿压着他的脑袋亲他。湛九江哼哼唧唧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含糊不清道,“待会儿不是还得脱吗?”

    然后湛九江就让他见识了一下什么叫不用脱裤子就能干的事情。

    湛九江的只露出个屁股,秋裤还穿着,湛九江蹬腿要把裤子脱了,梁季文拦着不让,连秋衣都没让他脱。湛九江觉得梁季文的秋衣秋裤碍事极了,但梁季文根本不听他的抗议。两人战斗了两三个小时,湛九江的眼睛红彤彤的,房子的隔音不好,他也不敢叫大声,呜呜咽咽两声,看起来可怜极了。

    梁季文陪着湛九江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手伸进湛九江的衣服里面,摸着湛九江后背骨节分明的脊梁骨,皮肤细腻温热有弹性,让他都不想起来了。亲亲他的额头,才起来打水,用微烫的水帮湛九江清理了一下身体,清理后面的时候,湛九江哼哼唧唧困得睁不开眼睛,但还是踹了他一脚,梁季文不躲不闪地受了。

    两人嫌煮菜麻烦,就到食堂买了八个馒头,有工友调笑说:“九江,咋又只剩吃馒头的钱啦。”

    “你问梁季文,他那么大的胃,再给他加三倍的东西都吃不饱。”湛九江也开玩笑。

    梁季文全程不说话,看着湛九江和工友们尽情的黑他。

    “梁季文,九江说你一口能吃一个大馒头,这是不是真的?”有个胆子大不怕死,有些阴阳怪气地问。

    “你出钱我吃给你看。”梁季文挑挑眉,淡笑。

    这下就没人说话了,两人顺利走出食堂。有时候开头是抱着玩笑的心态说话的,但总有那么些人,酸意不平,心里就不得劲儿。

    晚饭两人吃着馒头,配着酱肘子,糖醋排骨,炸茄盒,炒空心菜,西红柿蛋汤,还有一盘玉米炒腰果,这就是在外人想象中的馒头配凉白开了。

    吃完饭,两人都不敢开窗户,门窗关得紧紧的。菜是提前炒好放温装进空间里面的,拿出来香味没有刚出锅的时候浓郁,但两人还是吃得满屋飘香。

    湛九江去把碗洗了,梁季文洗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平日里自己的衣服是要每天都洗的,但工作装只能趁休息的的时候才能洗,每人就一套,洗了一晚上就算能干,但穿着不舒服。而且工作装脏得快,工作一小时就能满身是灰。

    两人洗好东西,屋里的香味也被除味剂吸得差不多了,开窗通风,出去遛弯消食。

    “梁季文,我都感觉最近我肚子都要变软啦。”梁季文每天的运动都没落下,但湛九江就不一样了,他在办公室坐着,梁季文拉着他去锻炼也不干,天天耍赖,运动量跟不上,肌肉不变肥肉才怪呢!

    “明天早起跟着我跑步,下午吃饭前再和我跑步,你的肚子就不回变软了。”梁季文毫不留情地说。

    能不跑吗?湛九江想这么问来着,但是怕梁季文揍他,没敢出口。

    梁季文不用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倒是有几个不出门就能锻炼的办法。”

    湛九江眼睛一亮,但是口是心非地说:“我也不是懒,就是想在家多陪陪你。”

    饶是梁季文知道他的厚脸皮,也被这话吓得虎躯一震,搞得好像跑步不用他时刻盯着似的。

    晚上,梁季文找了一床毯子铺地上,给他演示俯卧撑,湛九江就做在床边安安静静地看着。

    “身体要绷直”梁季文给湛九江讲解着要点,扭头就看到湛九江心不在焉,虽然还在看着他,但看的方向完全不对。

    “湛九江!”梁季文黑着脸喊,湛九江感觉朝他露出一个乖巧到不行的微笑,然后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蹲在梁季文旁边,还义正言辞地说:“这样看得清楚。”

    梁季文也不指望这个懒货有多少集中的注意力。

    “梁季文,你再做几个给我看看呗!”湛九江歪着脑袋看他,湛九江就做给他看。

    “嘿嘿!”湛九江坏笑两声,爬起来一屁股就坐到梁季文的腰上了,手往屁股上一拍,湛九江豪气地说,“再快一点!”

    梁季文背上坐着湛九江,他一连做了十个才停下来,湛九江还没坐够,这摇摇晃晃的感觉跟坐摇摇车似的,湛九江干脆玩性大方俯身抱住梁季文,不下来了。

    “湛九江,你是锻炼还是我锻炼啊?”梁季文四肢放松地趴在地上,湛九江不满地刮着他的后背,让他快点再继续。

    “不管不管,你把我伺候得高兴了,我就开始做!”湛九江耍赖。

    梁季文伸手挠了挠湛九江的痒痒肉,湛九江伸手要去打他,梁季文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人一拉,一拽,身体再一翻,湛九江就跑到他身下去,和他面对面。

    “做不做?”梁季文脸贴着他的脸,嘴唇似有似无的贴合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湛九江舔舔嘴唇,顺便含住梁季文的嘴唇,含糊道:“做!”

    然后,湛九江就感觉到了生不如死。梁季文骑在他身上,两人贴合得紧紧的,那东西在湛九江的身体里倒腾,那梁季文那该死的就是不动,一本正经地教他俯卧撑的标准动作,只有湛九江准确地做完了一个,梁季文才会奖励性地抱着他抽动几下。

    湛九江被折腾得半死,一边做俯卧撑,一边还得配合着梁季文的动作。

    “梁季文”

    “嗯?”梁季文温柔地在湛九江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我好累,不、不想做俯卧撑了”

    梁季文一个用力,湛九江就说不出话来了,呜呜咽咽地骂着人。(83中文网 )</div>

    &amp;lt;/strong&amp;gt;最后被子还是顺利地拿回来, 当天下午湛九江一开门就在早上晾被子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被子。 首发哦亲

    湛九江气性大,但气去得也快, 下午就没心没肺地吃着烤鸡腿和梁季文去选煤炉子。

    倒是梁季文挺忧心的, 刚搬过来就有这么多的糟心事, 那以后可要怎么办呀。

    湛九江倒是不为糟心事烦心,爱咋样咋样吧, 要是每天都有那么多的糟心事, 那梁季文也得晚点走了, 湛九江还巴不得呢!

    两人挑了一个多小时的煤炉子, 最后买了一款可以烧柴也能用煤的,价格稍稍比只能烧煤得要贵上一些。梁季文看走廊上别家摆着的煤炉子, 虽然也是能两烧,但很能很明显地看出来那是后来自己改装过的,没有直接买来的方便安全。

    煤厂的工人用煤情况要好一些, 厂里经常会发煤炭来当福利, 但其他人就只能指望着每月的配额了, 多一小捧的煤面都没有。

    湛九江兴致勃勃地抱着煤炉子要回去煮饭, 结果米都洗好了, 这才想起来他们没有煤,也没有柴火。湛九江和梁季文大眼瞪小眼, 然后两人就一起笑弯了腰。

    “走吧,我们去买柴火。”湛九江的入职手续每天才能办, 而且就算是办了, 那也得等到下个月才能去街道办事处那里领煤炭。

    城郊的树林是严禁砍伐的, 那是国家,是大家的所有财产,砍了就是挖资本主义的墙脚,不过每个村子都有又被划分的山和林子,每月都有一定的配额,要是村里人要做家具的话,递个申请,条子批了就可以上山砍树。一些枯枝落叶也是能让村里人搬回家的,拿出来卖也是可以的,就是不能太明目张胆。

    湛九江和梁季文逛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卖木柴的,都是小树枝和一些干了的枯草落叶,枯草就占了一半还多。一共六十二斤,抹了零头,还送了三个自家编的麻袋,花了三块钱全扛回家。

    梁季文帮他把杂物间专门收拾出一个角落来放柴火,还不忘叮嘱他:“今天买的木柴少,啥时候看到了就多买一些,不过别一下买太多,家里地方小,别什么都屯着,杂物间要每天检查一下,看有什么东西坏了潮了,东西也别乱堆,贵重敏感的东西也别随手就放在显眼的地方”梁季文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要停不下来的意思。

    湛九江对在洗手间洗菜这件事情很膈应,就勤快地来来回回地接水洗菜,再接水。

    “你直接拿个桶接水过来慢慢弄不行吗?”梁季文看湛九江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倍感无力,哎,这让他怎么才放得下啊!

    “那桶我用来洗过澡,这是要拿来吃的,能一样吗?”湛九江继续像只小蜜蜂似的忙碌着。

    “你高兴就好。”梁季文无奈,那桶虽然说是用来洗澡的,但人又不是站到桶里去的,就他事多!

    梁季文的原定计划是等湛九江入职后就走的,但想着还是不放心。湛九江办好手续后就直接上班开始工作了,梁季文给添置了不少东西,一个小小的铜炉,就只有半个脸盆的大小,能用来烧火,上面支着一个小锅,冬天的时候放在屋里能暖屋子,而且上面还能来煮汤炖肉,门窗关好了自己在屋子里也能开开小灶。

    考虑到外面有风,梁季文还用水泥石块木板在角落里给煤炉子做了个能遮风挡雨的小屋子,四周和头顶的木板可拆卸的那种。为了方便,他还特地当了回管道工人,把原本一个铜黄色的水龙头换成了两个,还扯了一条长长的塑胶管,用钉子夹着墙迁到了门口,还在门边给放上十分简陋但是很结实的简易桌子。这样湛九江就不用来来回回地接一点点水,然后再蹲到角落里撅着屁股洗菜了。

    他又从空间里搬出不少各式粮食,他怕蔬菜放多了容易,就只放了大概十天的量,水果容易保存的,放的就多了。苹果直接放了两箱,雪梨一箱,秋梨一箱,柑橘一箱,苦橘两箱,柚子和椰子也都放了一箱,还有湛九江爱吃的柿子,和橙子,各式水果都要把小小的杂物间堆满了。梁季文把水果一箱一箱地堆好,一长溜都到天花板上去了。包装的箱子都是很普通的甚至是有些破烂的箱子,不过里面还藏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箱子。

    梁季文最大程度地把空间利用好,木柴干草就被他搬走,然后把杂物间重新整理了一下。五十斤糙米,五十斤高粱米,五十斤玉米面,三十斤小麦粉,六十斤各色豆子,一百斤的特级稻米,三十斤的普通稻米,二十斤的特级小麦粉,五十斤的小米,五十斤的肉,十斤鱼干,十斤各色蔬菜干,十五斤植物油,三斤荤油,还有瓶瓶罐罐的各色特色腌菜调料,还有一大麻袋的各式零食。除了三十斤的小麦粉和普通稻米,其他都是梁季文空间的存货,无一不是口味上佳的好东西。

    梁季文直接摆上一个大书架,一一给归类好。家里带来的腌菜菜干果脯果酱腌肉咸鸡蛋咸鸭蛋松花蛋被他摆到比较显眼的地方。东西一一归好,他又在角落里放上干燥剂、驱虫药和驱鼠腰,最后又给储物室的门安上一个掩蔽的小锁,再在外面挂上一个结实牢固的大锁。

    他也不怕湛九江问,湛九江找就对他有很多怀疑了,但他相信他,从来没问过,不但不问,还会帮他找借口打掩护。梁季文这也是有点被他惯着了。

    最后他再翻出几个比较新的大纸箱,三个纸箱都有一米高,一人合抱都抱不过来,梁季文把三个箱子倒着放,三个一叠,最下面装大块的木柴,中间装小树枝,最上面的装落叶枯草,再用胶带和绳子一固定,推倒横着在墙角放好,三个箱子叠起来的高度大搞有一米五的样子,上面还能放东西当桌子用,这样又不占地方又方便。

    梁季文花了一个上午把所有东西都给收拾好,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到外面煮了锅加了高粱的大米饭,虽然是普通米饭,但那香味也飘满了整个楼道,正是煮饭的高峰期,好多小孩都咽着口水往这里瞄。其实不止小孩,大人也频频看向这边,只是不好意思像孩子那样肆无忌惮。

    梁季文不是个吃独食的性子,不过碍于大家不是很熟悉,而且昨天还有些不愉快,他没主动开口,其他人看他不是很好惹的样子也不敢过来,就都只是闻着香味默默咽口水。

    湛九江是和姜闻娟一起回来的,湛九江现在在工会里当干事,工资套行政28级的工资,一个月5,有三十斤的粮票,其中粗粮二十八斤半,细粮一斤半,具体粮食到时候有什么发什么。副粮食本也办好了,目前是一月一斤肉,半斤油,半斤糖,一斤鸡蛋,一管牙膏,半块肥皂,十斤煤面,四寸布票,逢年过节有额外福利。

    湛九江因为是高中毕业生,没有从三十级的办事员做起,而是直接升了两级。和他一起进厂子的那位是初中毕业生,成绩不错,家庭成分好,也是靠着思想先进才才从厂里的统招考试中挤进来的,不过他要经过一段时期的实习,暂时不记入行政级,要看期间表现,才会考虑要不要转正,让人留下来。

    湛九江和姜闻娟还没到四楼,就能闻见那若有若无的米香味了,湛九江热情地对姜闻娟说:“姜大姐,肯定是季文在煮米粥了,要不要和我俩一起吃?季文煮饭的功夫可有一手了,每次他煮的饭都比我煮得要香。”

    “不了不了,今天就我和我老娘在家,你们吃吧,等下次我儿子女儿放学回家了,我一起蹭你们的。”姜闻娟笑着拒绝,她说话很是利爽,拒绝的话也让人不好再劝,很能拉近两人的关系。

    “那行,下次拉着你一家都过来!”

    湛九江和姜闻娟的家就隔了一道墙,姜闻娟又是他上司,湛九江也是有心想要和她交好的,关键是姜闻娟这人不错。

    梁季文炒了一个青菜,蒸了个茄子,两人吃了大半锅饭。吃完饭,梁季文推着湛九江**去睡一会,等下叫他起床。

    “我不想睡。”湛九江哼哼唧唧地不想**,“梁季文,我以后就能直接挣钱养活自己了!”他略带兴奋地支起身子,把肚子压到梁季文的腿上。

    梁季文推他,拿过大蒲扇,把他压回位子,一下一下地给他扇着风,顺口接上:“咱九江可真棒,过不了多久,我可得靠着你养活了。”

    “那是!”湛九江不客气地拉过梁季文手,拿来枕在脑袋下面当枕头,闭上眼睛但没一点睡意,梁季文虽然给他扇着风,但他却觉得越来越热。

    “梁季文?”

    “怎么了?”梁季文不困,就一直坐在湛九江边上,给他扇风。

    “梁季文”湛九江侧过身子,把头钻进了梁季文的怀里,声音蒙蒙的,“明天我想去送你。”

    梁季文的手一顿,过来好几秒后,才听他说:“好。”(83中文网 )</div>

    &amp;lt;/strong&amp;gt;此为防盗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的遗传问题还是风水问题, 他们家不管大人还是小孩身体都比普通人要好上一点, 起码他一个对上两个同龄人是一点也不怵的。

    其实这既不是遗传问题也不是风水问题, 如果是遗传问题的梁奶奶、梁大娘、梁妈妈、梁三婶、梁外公、梁姑父的身体也那么好呢?如果是风水问题的, 那更说不通了, 梁外公和小姑一家可没和他们住在一起!

    真正的原因还是在梁季文身上,他的空间没十天能凝出一滴无色无味的水珠, 功能类似于小说中神奇的灵泉, 每次水珠一凝结出来,他就趁着清醒的时候把分出一半掺到他们一天吃喝的水缸里。这东西量少,有被稀释了那么多, 有些变化也看不出来, 但抵不过长年累月地改善, 所以他们一家人的身体都要比常人要强上那么一点。

    至于梁外公和梁小姑一家, 纯粹是因为每次给他们家送东西的时候单独掺上了灵水。

    梁季宇老大不开心地噘着嘴,手上稳稳地扶着梁季文, 好像他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梁季文让他自己去玩, 梁季宇的眼睛一亮, 但还是很坚定地摇头道:“大哥, 我要陪着你。”

    梁季文说了好多次,梁季宇就是不肯,晃着脑袋要把人眼睛都晃花了。

    “我不去山里, 我就在山脚下转转。”梁季文保证, 又说, “这里哪里有这么多野兽啊, 我都在哪里逛了好几年了,要是天天有野兽出没我还不得早就出事了。”他们村靠着绵延不绝的大山,要说野兽是有的,而且还有成群的野狼出现过,甚至还有过老虎和熊,但那都要往里头走很多,他们这儿基本都没出现过,也就是那天野猪发了狂,误打误撞过来的。

    而且以梁季文的身手,野兽没遇见他还好,遇见了那肯定是要遭殃的。前世他所生活的世界,全民皆武,就连外国人都会一些花国公布的一些基本功夫,所以野兽那是在人们的摧残下,经过一代又一代的优胜劣汰进化过来的,就算是寻常的宠物也是有一点杀伤力的,更别说野兽了。

    所以在梁季文眼中,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果他在清醒的时候连安全保障都没有的话,那可以现在就去撞墙了。

    梁季文好说歹说梁季宇就是不听,最后还是梁季文妥协了,让梁季宇跟着一起去山下。

    梁季文去的地方是之前他常去的,叫西梁山,有着茂密的树木,但即使在干旱饥荒的年代也是没有多少人愿意来的。关于它恐怖的传说有很多种,物产虽然丰富,但危险也很大,光是容易让人迷路这一点就已经让很多人望而生畏了,别说它还是野兽们冲出来的必经之地,经常会有人在这里听到各种野兽的嚎叫声。

    梁季宇有些害怕地抱着梁季文的手臂,小声说:“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看着怪渗人的。”

    “你回去吧,这里我熟,对我来说没什么的。”梁季文是村里少数几个敢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人,除了他就是几个经验十分老道的老猎人了,不过老猎人也只敢在中外围转转,再进去就是连着几十座大山的通道了,十分危险。

    梁季宇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梁季文,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坚定地不撒手。梁季文虽然是个傻子,但在他心中却一直是个大英雄,这么可怕的地方,他哥连十岁都不到就能往这里面跑,比那些老猎人来厉害,谁家不惊讶。

    原本还有大人看梁季文都能往里面跑,也跟着去里面抓猎物,结果没进去半小时,东西没抓着不说还差点丢了半条命,还是梁季文给救下的。

    后来,那家人来他们家道了谢,村里小孩对梁季文也更害怕了。

    梁家人第一次知道梁季文去西梁山也是吓得半死,说又没用,又不能把人拘在家里,成天提心吊胆的。好在梁季文从来没在里面出过事,梁家人都以为他一直在外围转转,捡个漏子呢,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抓紧我,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我太远知道吗?”梁季文低声对梁季宇说道。

    梁季宇乖乖点头,其实就算梁季文不说他也不会离开梁季文的,不管他怎么大胆,对这里怎么好奇,他还是很害怕的。毕竟这里可是“传说”中的地方啊!

    梁季文慢悠悠地走在山路上,梁季宇一路下来眼睛都快移不开了。他记事没多久后就迎来了饥荒,他们这儿情况要好上不少,但满眼望去也是一片荒芜。西梁山虽然也因为各种原因动植物都少了不少,但这里因为危险没有遭受太多的破坏,不像村里其他的山,光秃秃的大老远都能看见一片土黄。

    梁季文看着是走得悠闲,但如果遇到怎么危险的话,他可以在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这不是刻意的,只是前世多年的经验已经把这种本能刻到了骨子里了。他一边走,一边在底下扫视着,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梁季文趁着梁季宇左顾右盼寻找什么能吃的东西的时候,从空间里面移出了六个鸡蛋。

    他蹲了下来,虽然对着梁季文说:“你看,这个是什么?”

    梁季宇被梁季文点到,茫然了一下,然后也和梁季文一起蹲了下来,看清梁季文指的方向,他惊呼出声:“鸡蛋!”他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哥,好多鸡蛋啊啊啊啊啊啊!”

    梁季文眼含笑意地看着他,梁季宇的口水都要滴下来了,看到梁季文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哥,你真厉害!”难怪大哥能时不时地给他们塞东西吃。

    梁季文让梁季宇把东西收好,然后指着,地上的痕迹,说:“你看,这些痕迹是野鸡留下来的,在野鸡的窝附近一般可以看到这样子的痕迹。”

    梁季文找好地方,然后偷偷放上几个鸡蛋,好让鸡蛋有合理出处的地方,不过地方也不是乱找的,这地方确实是野鸡的给窝,可能也有过野鸡蛋,但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这里只是一个被废弃的野鸡窝,正好给他拿来当教学地。

    梁季宇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鸡蛋,心里十分激动,现在这个时候家鸡都不爱生蛋了,能捡到这么多的鸡蛋在他看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梁季文看着梁季宇天真地保护着鸡蛋的模样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是心疼。

    两人又在山上找了一个多小时,才真正地找到了一株野生的红薯,梁季宇激动得脸都红了,把三个瘦瘦小小的红薯放到刚刚用草编着的框子里,梁季文带着梁季宇往山下走。

    梁季宇还有些舍不得,这才山上不到两小时就有这么多收获,他是真不想走。

    梁季文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梁季宇立马就投降了,讨好道:“大哥,我们快下山吧,姐姐他们都该等急了。”

    别看梁季文他们在山里头逛了两个小时,其实一直在外围,两人径直朝家走去,不到二十分钟就到山脚下来,梁季文和梁季宇把东西往衣服里一藏,冬天穿的衣服多,这么点东西也看不怎么出来。梁季文面无异色,坦坦荡荡地加分走,梁季宇就差多了,第一次做这种事,即使被梁季文叮嘱过也依然忍不住露出心虚和小心警惕的神色。

    在这个年代,吃独食差不多就等于犯罪,即使是从山上得到什么,也要上交一点儿给国家,像梁季文打死的那头野猪,就是全村共有的。和梁季文不同,梁季宇是从这个环境里长大的,他有着想让家人吃点好的心理,也有觉得对不起党和人民的愧疚。

    梁季文是一点也没有这种心理的,他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不过为了不打眼,十次上山他都有两三次会交一点东西到村里的,和那些个老猎人交的差不多,只不过那些老猎人差不多是天天去,而他是时不时地去一次。

    两人回家,梁丝丝和梁町自然是对着梁季宇好好地夸了一顿,但梁季宇是少不了挨一顿骂的,果不其然,夸完了梁季文,梁季宇脸上的嘚瑟还没存在五分钟就被梁町拧着耳朵好好地骂了一顿。

    梁季宇看着梁町被骂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梁季文很不厚道的一点儿也没有同情心。梁町不小心瞄到梁季文的嘴角有一点微微上扬,扭过头恶狠狠地对他说:“你也好不到哪去!身子才刚好一点,就把二充带到那地方去,你是太闲了是吧?”

    梁町看着是生气,可内心也是高兴的,梁季文能带着梁季宇带西梁山上去,还毫发无损地将他带了回来,证明他的身体是真好了的。不过该教训的还是一点也不能少!

    “是是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梁季文连忙告饶,几天下来梁町对他的那点儿别扭总算是散了,有恢复带以前那个爱说他的小管家婆了。

    梁町也知道梁季文这话是一点真的也没有,不敢梁季文能求饶也是让她很有面子的。如果他哥的口气不是那么没有起伏,表情不是那么严肃就更好了。

    “我和你奶说过了,今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呗!”梁春觉得那声音听得有些不真切。

    梁春点头,顺从地被梁丝丝拉走。

    “你刚才在哪里呀,我找了你好久!”梁町也拉着梁春的手,嘟囔道,那语气,似是抱怨又像是撒娇。

    梁春没说话,她觉得自己脏透了,她其实和她两个堂姐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她们给令人恶心。至少她们的恶意是放在明面上的,她是在心里偷偷的嫉妒。她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同样是女孩,她们可以受尽宠爱,为什么她就只能在阴影里度过一生呢?为什么她们能过得单纯幸福,而她连一句关心都得不到呢?是她做错了什么吗?她那么努力地包揽一切她能干的活,小心翼翼地讨好一家子人,卑微地活着,而她们姐妹什么都不用干就能享受一切。

    梁春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糟糕,所以她在一直努力压制着它,她不想让这样的恶心的想法继续发展下去,但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又会突然冒出来,让不自觉地就开始思考。为什么梁丝丝姐妹愿意和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可怜虫做朋友呢?大多时候她都会坚定地认为是因为她们人好心地善良,但也有不那么坚定的时候,她周围的人都在和她说——她们就是想要找个陪衬想要衬托她们罢了,她们就是想要看你可怜巴巴地样子。(83中文网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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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季文心疼地一把抓起湛九江的手, 皱着眉盯着他。乐 文小说 w-w--o-m。湛九江眼睛被宝藏迷得快昏头了, 催促道:“你别抓我的手啊, 快点挖宝藏!”

    梁季文无奈, 湛九江本来就不怎么怕他, 现在更是被宝藏一刺激,梁季文瞪眼都不管用了。

    “你在一边等着, 别用手, 我给你挖。”

    湛九江连忙点头。

    梁季文挖,湛九江就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梁季文稍慢一点就催促。不久前还心疼他的铲子没木柄, 让他做一个呢, 现在有了宝藏也不心疼他了。

    梁季文故意没把铁片埋得很深, 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铁片挖出来了, 两个小的很是失望,如果两个人有耳朵和尾巴的话, 肯定都是无力耷拉着的。

    湛九江怏怏地把下巴放在梁季文的肩膀上, 胸膛贴着梁季文的手臂, 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现在还跪在地上呢。

    “季文,你快再往下挖看看,指不定下面还有呢, 就像你把绳子铲子在同一个洞却是不同深度的一样!”湛九江突然嚷道。

    “有道理!快挖快挖!”梁季宇听湛九江这么一说, 马上就从假死状态恢复到动力满满的样子, 干劲儿十足地往下挖。

    “快点儿!”湛九江推推梁季文, 梁季文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三人又是通狂挖,结果还是铁片。湛九江鼓鼓劲儿,开始描绘挖到宝藏后的幸福生活,又有了干劲儿,结果又是铁片,一连挖出五块铁片,湛九江是真没力气了,声音里都带了一点湿意。

    “不挖了,都是一堆破铁片,再挖也没什么东西!”湛九江将梁季文当成了大型抱枕,头埋在他怀里,人坐在他大腿上,抱着梁季文做死狗状。

    梁季宇累的慌,整个人躺在地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梁季文脚为枕头。反正他们仨本来就够脏的了,再脏一点也没事。反正都是要挨骂的。

    梁季文汗颜,他把坑挖得太深,差点把自己坑了。

    “再坚持一下吧,都挖怎么这么多了,可能宝藏就在下面呢。”梁季文劝道。

    “不要了,我好累”梁季宇嘟囔。湛九江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梁季文等两人靠着他休息了一会儿,伺候他们喝了热水,自己拿起铲子开始挖,梁季宇和湛九江劝了两下就不劝了。两人内心是充满悲愤的,他们都累成死狗了,梁季文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了,和一开始的频率没差别!是人吗?!是人吗?!这还是人吗?!

    湛九江和梁季宇背靠背瘫在地上,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梁季文挖,结果没窃喜多久,就听梁季文喊:“有东西了。”

    两人想肯定还是铁片。结果就听——

    “不是铁片。”

    梁季宇想饿了几百年的饿死鬼看到了十几桌满汉全席一样,鲤鱼打挺似地站起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湛九江目瞪口呆,连忙翻身跟上去。

    “什么什么?!”

    底下买着的确实不是铁片,他们挖到的铁片都是同样大小,但现在的这个东西看着要比那些铁片小上许多,不梁季文两个巴掌合起来要大上一圈。

    梁季宇像挑泥鳅似的一下就跳下去了,湛九江急的团团转。即使昨天做过放松的按摩也抹过药酒了,但他久不运动,怎么可能不肌肉酸痛,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的肩膀和腿都动不了,再加上刚才怎么一折腾,他累的直想哭。

    “手给我,我接你下来。”梁季文在喊道。

    他挖的坑比他人还要深,他站在下面,地面还比他要高半个头。

    虽然不知道梁季文要干什么,但湛九江对他有莫名的信任。于是他听话地蹲在地上,手往下伸。梁季文抓着湛九江的手,在湛九江跳的时候用了个巧劲儿,湛九江顺顺当当地就被他抱在怀里了。

    梁季文身上也都是土,土腥味把梁季文身上原本有着的清爽的味道都给盖住了,湛九江贴着梁季文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觉得放松下来。

    “咳、我去帮忙挖”湛九江抱着梁季文抱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脸也有点红,不过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铁盒子顺利被挖出来,湛九江和梁季宇都很兴奋,湛九江固定盒子,梁季宇用石头砸。挖坑的时候挖出来好多石头,坑地下也都是石头随便就把一块有梁季宇半个脑袋大的石块来砸。梁季宇砸了六七下,结果长着锈迹的铁盒不为所动,倒是梁季宇累得要疯。

    梁季文让梁季宇坐着休息,结果石头用力一砸——石头碎了,锁也开了。

    湛九江、梁季宇:“”

    “不快看看吗?”梁季文问。

    两人如梦方醒,连忙开了,然后傻乎乎地盯着盒子发呆。

    湛九江是失望的,他还以为是什么仙人秘籍,灵丹妙药,能预测未来的法宝呢,结果只是两块黄金。湛爷爷捐了一大笔钱财给革命,“抄家”被抢砸走了一大批东西,但好歹也是个百年的大家族,偷偷藏起来的东西也是不少的。湛九江也湛家唯一的血脉,几乎所有藏东西的地方他都知道,所有只是两块黄金他还不放在心上。不过他也是知道人情世故的,不过再怎么说他也不会露出鄙夷的神色来。其实这两块黄金要是拿出去换钱的话也差不多能够换个两百块左右,就算是买黑市粮也能买个几十斤细粮了。

    梁季宇不知道这两块黄金的具体价值,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前年双胞胎出生,梁季恒发烧,家里没细粮也没药,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梁季文的外婆拿了一个金镯子出来才救了急,粮食有了,梁季宇也退烧了,他知道这种黄灿灿的东西是能换命的好东西。

    “嘿嘿!”梁季宇惊喜的傻笑。

    梁季文拿起一根金条,比划了一下,双手一掰,金条就断了,差不多就是三分之二和三分之一。他把长的那条给湛九江,道:“见者有份。”每人三分之二条金条,正好。他没放三条进去,就是怕太巧了不好解释,反正他也有能力公平分好。

    湛九江的下巴都快掉了,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那是金子啊!金子,虽然金子的硬度比较小,但那是能随随便便就能掰断的吗?不要露出怎么轻松的表情啊!

    “不用了,我反正也没出什么力气。”湛九江觉得自己不好拿这个,反正他们家还有家里,挨不过去就拿东西去黑市换吃的,但是梁家他看得出梁家日子过得不是很好。梁爷爷梁奶奶年级都大了,下面还有一群小的,压力挺大的。

    梁季文不理他,直接将东西塞进他手里重复道:“见者有份。“梁季宇也在哪里点头。要说贡献的话梁季宇偷偷瞄了一眼梁季文,他和湛九江合起来都比不过半个梁季文的。

    湛九江这下没再拒绝,不过心里打算,以后多从家里偷点地瓜土豆玉米什么的过来。

    “好了,宝藏分好了,我们把这里整理一下就回去吧。”梁季文把金条塞了梁季宇,然后拿起铲子准备干活。

    湛九江和梁季宇齐齐哀嚎起来,梁季文一愣,他看他们为了宝藏生龙活虎的样子就把他们已经累垮了的事实给忘了。

    梁季文只能一个接一个地把他们送出去,拿出水和糖果给他们吃。至于湛九江给的那包点心,说实在的他有些舍不得,毕竟是好伙伴第一次送给他的。

    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树了,梁季文找了一根和他手臂差不多粗的树枝,掰去不均匀的那部分,留下八十厘米左右长短的长度,然后开始做铲子。他做铲子的手法照样简单粗暴,但是很快速。

    铁片被他随意地一折,“咔嚓”一声就恰好对半分。左手拿着固定,右手一折,再一折,长方形的铁片好像橡皮泥一样被他折出了垂直的三角形,最后在拿着后面一捏,那树枝使劲儿一摁,一个简易的铁锹就做好了,整个过程没有用到五分钟。

    湛九江和梁季宇眼珠子都不会动了,感觉自己好想出现了幻觉。

    湛九江看梁季宇快呼吸不过来了都没让那铁片有所改变,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去尝试一下。

    梁季宇瞧着那将近一厘米的“铁片”,暗暗决定以后要当一个很乖很听话的好弟弟,千万千万不能惹大哥啊!他都能手撕铁片,难道手撕他不是分分钟能搞定的事情吗?大姐二姐快来,我好想有点腿软!不过腿软的同时,他心里更多的是对他大哥的崇拜,有这么样的一个大哥,谁家小弟不崇拜呢?(83中文网 )</div>

    此为防盗章  梁建文轻轻叫醒大哥, 把稀饭和馒头递给他。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你再多睡会儿吧。”季大伯看着脸色不好, 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梁建良,不由道, “到时候大从(梁季文小名)醒过来了, 你倒是把自己给弄倒下了。“

    “我身体好着呢,现在让我下田都没事。”村里这几天轮到梁建良值夜,白天又要下田去挣工分,所以这几天本就没怎么休息好,脸色难看也是自然的。

    梁大伯皱着眉头没说话,不过却是三下两除二地将早餐吃完,揽过杂物,摆手让梁建良吃饭。

    梁建良呼呼地将馒头配着粥倒下肚里, 馒头比成人一个拳头还有大两圈,吃着粗糙划嗓子, 但这也是难得的好食物了。

    梁建良一点的时候才和田芳换过班, 不忍心人田芳起太早又怕稀饭和馒头凉了, 就把馒头放进稀饭里用碗反盖着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捂着。

    梁大伯悄悄进病房看了眼梁季文,心疼地看着侄子毫无血色的脸蛋,轻手轻脚地就出去了。他是村里的团支书, 今天不止要上工还要组织村里活动, 看完侄子他就要回村了。

    梁建良把用纸包着的七个馒头给梁大伯带回去。这样的馒头他们家也少吃, 他和大哥两人吃了半个, 留下半个田芳和梁季文一人一半, 剩下的自然是带回去给家里人每日一点解解馋,不过一人也就只能分个一两口罢了。

    送走梁大伯一会儿后,梁建良轻手轻脚地进了病房,在离着梁季文病床不远的墙边坐下来歪着头眯着。

    外头天快亮了,从窗户里透出了一点亮光。田芳虽然没睡多久,但平时也就这个点起,生物钟早就定好了。

    “他爸,上椅子那眯会儿吧,看着大从点儿。”田芳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死,连忙看了梁季文一眼,见他脸色虽然苍白,但比昨天要稍好一些,这才放下心来。又见梁建良可怜兮兮地窝在墙边,又心疼起孩子他爹,赶忙让他去椅子上歇歇。

    “哎!”梁建良从怀里掏出馒头和稀饭,又摸了摸裹在毛巾里的大瓷碗。感觉瓷碗还是热的才放下心来。

    拍手将自己身上的灰给掸去,生怕自己弄脏了被褥,梁建良小心翼翼地坐下去,那手轻轻碰了自己儿子的小脸蛋,也不敢用力,怕不小心把人吵醒似得。梁季文的脸苍白得不行,但确实暖暖的。梁建良慈爱地看着梁季文,想怎么看都看不过似的。

    梁季文是他们梁家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了,梁建良没什么文化不会形容,但他就觉得他儿子身上有股清清淡淡的仙人气息,一点儿也不像乡下出来的孩子。这可不是他吹,但凡是见过梁季文的,哪个不夸他长得好,有股子仙儿气。虽然是个傻子,却不像其他的傻子一样看起来就觉得痴傻,他总是安安静静地站着或是坐着,可惜就是两眼呆滞,让人看出不同常人的一面来。

    所以每次看着大儿那张像极了他却比他好看不知多少的脸,梁建良的慈父心总是不自己的冒出一股又一股的愧疚。

    梁季文在田芳醒的时候也一起醒来了,但是他正在运功治疗他的内伤,所以也没时间醒过来去给梁建良一些安慰。

    **白的内力顺着经脉一点点修复着体内的伤口,配合着灵药,梁季文的脸色肉眼可见得红润起来。

    坐在病床旁边一直关注着梁季文的梁建良立马就发现了,梁建良咧着牙喜还没上眉梢就看到梁季文一口血就吐出来了。梁建良立马就傻眼了,好一会儿才冲出去急急忙忙地找医生。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儿子!”梁建良一连撞到了好几个人,他却是理都不理地跑过去。

    田芳也是一惊,虽然不知梁季文出了什么事,但看梁建良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碗筷随意一放,田芳立马往病房里跑,看到儿子满嘴的血田芳眼泪马上就下了了。心慌慌地拿袖子给梁季文擦,怎么都擦不干净,好像梁季文要将身体内的血都给吐出来一样。

    梁建良带着几个医生护士过来的时候田芳两只手的袖子都是血。

    “让开让开,马上进行急救,病人家属快让开!”田芳被护士赶到了一边,护士和医生推着床“呼呼”地往急诊室跑,田芳也不知道怎么了傻愣愣地站那,两眼发愣,黑沉沉的怪吓人。

    梁建良见田芳情绪不对,有些紧张地对田芳道:“他娘,医生正救咱儿子呢,我们快去看看。”

    听到梁建良着句话,田芳才回过神,她抓着梁建良的手,问道:“他爹,文文在哪呢?”

    “卿宛别急,我带你去找咱儿子,别急”梁建良叫着田芳的闺名,这是田芳的真名,平常都不怎么敢喊,怕别人说他们学大地主做派。但田芳现在明显情绪不对,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小心翼翼地陪着田芳向急诊室走去,梁建良在心里是捏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汗。

    田芳紧紧盯着急诊室的大门,梁建良在担心儿子的同时,也是一刻不放松地注意着田芳的情绪。

    “卿宛别急,他们才进去一会儿呢,你先吃点东西。”梁建良心疼田芳才吃了一点东西就在这里担心受怕的,便田芳没吃完的早饭拿来,又挑了一些准备给梁季文的面条放到碗里。

    田芳根本不听他的,两眼死死盯着急诊室的大门,好像下一秒她的儿子就能蹦蹦跳跳地从里面出来。

    “叮——”不知道是不是田芳的目光抬热切,急诊室的门在田芳热切地注视下没多久就开了 。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门一开,田芳就像一道离弦的箭,飞快地跑到医生的目前,焦急地问。她心里止不住的乱想,他们才进去一下,这是不是代表着梁季文她不敢往下想,连忙逼着自己停止了这可怕的想法。

    医生紧皱着眉头,田芳和梁季良感觉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他们的心,忐忑不安地等着结果。

    “这,我们也不太好说,小同志的伤口没什么问题,内脏也检查不出什么,现在暂时安全。”听他这么说,两人虽然担心到放心不少,但下一句又将他们两个的心狠狠提了起来,“如果今天晚上还没醒过来的话,以后能不能醒就不知道了。”

    田芳听这话只觉得天旋地转,但想到儿子还没醒来,梁建良毛手毛脚的肯定照顾不好。她还要照顾儿子,她就觉得自己手脚又有了力气。

    不用梁建良说,田芳一口干掉剩下的早饭,拿温水给梁季文擦了脸和手。心里乞求着太阳别那么快地走,慢一点,再慢一点!

    田芳有些绝望地看着医院的时钟慢慢到了十一点的位置。

    梁建良去打午饭了,医院里的饭菜都是限量供应的,不早点去根本抢不到,他今天早上那么早去都在那儿排了好一会儿的队。

    外面的天还是昏暗暗的,好像田芳现在的心情。

    田芳机械地给梁季文擦着手,一下一下又一下。

    突然,田芳感觉她粗糙的手心被人轻轻挠了一下。田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的手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以不复白嫩,手心布满了老茧,刚才那么轻那么细微的动作好似错觉。

    田芳死死盯着她手里的小手,又过了一会儿,她手里的那双比她小了几圈的小手的小拇指又动了动,她才不敢相信的捂着了自己的嘴,生怕打扰了这个微小的动作。

    梁季文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一寸一寸地打断,又被放进了上万只蚂蚁在不断地啃着他的骨头。在又痛又痒的折磨中,却又能感觉到一点清凉的感觉,经脉微微发热,好像这么多年来的不明阻碍在慢慢消散。

    吃力地睁开双眼,明明是薄薄的一层眼皮但重逾千斤,好不容易睁开了一条缝,看见的便是田芳怔怔地握着他的手,好像他是一团刚在外面冻了一层冰的水团。

    梁季文努力扯出一丝笑容,田芳瞬间就落了一滴泪下来。田芳在两天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泪,这眼泪一掉,田芳只觉得眼睛又疼又涨,但心里是止不住的开心,又哭又笑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梁季文张嘴想喊妈,但喉咙干得厉害,根本喊不出来。田芳赶紧倒了一碗水,慢慢仰着杯子让梁季文喝进去,但又不敢太快怕呛到他也怕重伤之后不能喝水,只少少给喝了一点。

    梁建良忧心忡忡地往病房里赶,张口想安慰田芳来着,就看到脸色苍白但有了一点血色的儿子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和你奶说过了,今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呗!”梁春觉得那声音听得有些不真切。

    梁春点头,顺从地被梁丝丝拉走。

    “你刚才在哪里呀,我找了你好久!”梁町也拉着梁春的手,嘟囔道,那语气,似是抱怨又像是撒娇。

    梁春没说话,她觉得自己脏透了,她其实和她两个堂姐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她们给令人恶心。至少她们的恶意是放在明面上的,她是在心里偷偷的嫉妒。她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同样是女孩,她们可以受尽宠爱,为什么她就只能在阴影里度过一生呢?为什么她们能过得单纯幸福,而她连一句关心都得不到呢?是她做错了什么吗?她那么努力地包揽一切她能干的活,小心翼翼地讨好一家子人,卑微地活着,而她们姐妹什么都不用干就能享受一切。(83中文网 )</div>

    此为防盗章  “我也不知道啊, 可能叫芝麻酥或者花生酥吧,爷爷找人做的。”湛九江伸出舌头将两个手指头上的细屑舔干净。

    梁季文有些失落, 他还想着以后找机会多买一些囤在空间里呢, 不过他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梁季文和湛九江休息了一下,就起身往家里回去了,湛九江说每天给他带点大麦让他继续种。他们家也是吃粗粮的,只是每顿都要掺着细粮一起, 老人小孩一下子全粗粮的受不了。不过这几天他们差不多吃的也是纯粗粮了,细粮快没有了, 他们家底有限, 黑市细粮价格高不说还不常见。至于在村里换?他们在这里没什么根基, 要是被人举报了可吃不了兜着走!

    梁季文摇头拒绝, 知道湛九江过意不去, 便解释道:“大麦种了不好收, 我就打算种一点,这几天把其他地方收拾出来,开春的时候种上红薯和土豆。”梁季文能拿到这么多的大麦种子也是不容易的,他空间里倒是有很多粮食, 但大麦粒确实没有的, 还是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一点,在从家里一次偷几粒慢慢才攒到了一亩多一点的大麦种子。

    湛九江点头表示明白, 大麦确实没有红薯和土豆那么高产, 而且还麻烦。

    “我们不是那地都种完了吗?”湛九江过了一会儿又问。

    梁季文感觉到周围没有人, 就从兜里掏出好几张和刚才那种地图长得很像但是内容不一样的纸来。

    玉米的, 红薯的,土豆的,小麦的,小米的,黄豆的,七张地图合起来就是整个西梁山山腰了。

    “有这么多地方呢!”湛九江惊讶道。

    这地方虽然多,但不是梁季文真正的计划,他不知道这个年景会持续多久,但粮食多一些事没错的。西梁山是村子的一道防线,真正危险的是身后连绵不断不是有多大的山脉。他在四周勘察过,离西梁山有五六个山头的位置有个山谷,土地肥沃不说,而且位置隐蔽,他本来打算在哪里开垦出几亩地来的,但距离太远,和家里人也不好说,所以等过几年再做打算,这两年先把西梁山种上点东西,等他长大些,内力也深厚些,再做考虑。

    不过想到那小石铲,他有些发愁,想要用这样的工具来做农活,是真的不好弄。他原先用的是空间里的军工铲,一下子铲下去顶得上小石铲哼哼哧哧地挖上半天。但他不好拿出来,而且家里也没有工具。

    他们家的铁具在几年前就全部上交拿去炼钢了,家里煮饭做菜用的两个锅也只有一个铁的,另一个是大瓷罐,每次煮饭做菜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要知道,他们家的那个中等大小的铁锅可是要五块六毛钱外加七张工业券呢,凑了好久才凑出来的,钱倒是在其次,工业券可难得,城里工人二十块的工资才能分一张工业券。

    梁季文琢磨着是不是得造造假。

    两个人回到家天都有些暗下来了,想到接下来这几天都得用那破烂石铲他就头疼。反正他糙,力气大,用着不伤手,但效率低啊!

    梁季吃饭吃得早,梁季文到家的时候都吃完饭了,不过给他留了饭,梁季文三下五除二将荞麦饭吃完。荞麦是那麦子去换来的,麦子精细些,他们家除了发粮食的那两天吃了一点,留下两斤其他全换了粗粮,不然就三千斤的粮食他们这么多人可吃不到一年。

    梁季宇追着双胞胎在床上爬来爬去,他们仨小今天有些小兴奋,梁丝丝和梁町给伸手要给他们擦小脸小手小脚丫,仨小闹哄哄地不肯乖乖配合。梁丝丝唰的一下抓住梁静,梁季恒和梁玥尖叫一声,加速爬向另一头,一边爬还一边笑。梁丝丝把梁静的脸和手擦完,然后把梁静交给梁町让她擦脚,自己去抓在逃人员,结果交接的时候让梁静跑了,梁静爆发出潜力,扭过身子躲过了朝自己伸过来的魔爪,朝大部队集合。然后就再次被梁丝丝给抓回来了。

    梁季宇两不相帮,坐在炕上捂着被子当掩体,梁季恒冲进梁季宇边的“山洞”扭着屁股要往里钻,结果梁季宇捂得太严实,他没找到入口,脑袋闷在被子里“呜啊呜啊”直叫唤。

    梁季宇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梁季文坐在炕尾一边泡脚一边看他们闹。梁町转到梁季宇那一下就抓到了小滑头,梁季恒气得哇哇大叫:“坏蛋!臭蛋!”梁玥机灵地转头就跑。梁季宇就负责笑和叫唤,气得梁町和梁丝丝收拾好仨小又去拧梁季宇的耳朵。

    给仨小把本来就干净的小脸小手小脚擦过后,仨小老实了,三个小娃乖乖坐好,脑袋凑在一起叽里咕噜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俩小姑娘把水到了然后把雪花膏拿出来还是分工,梁丝丝抹脸,梁町抹手,梁季文就给他们抹小脚丫子。帮三小仔仔细细地抹好,梁季宇也笑嘻嘻地凑过去让梁丝丝帮他抹,梁丝丝瞪了他一眼,骂了句“懒货”,却温柔地将露在外面的脸脖子手摸好,然后在他手上弄一点让他自己抹脚。

    北边冬天又干又冷,梁季讲究,每年冬天都要再雪花膏在花上一大笔支处,不光小孩抹,大人也抹,只是大人心疼钱,宁愿少抹些。不过也因为这样他们家不管大人还是小孩看着都要比别人的家的干净讲究些。

    仨小也喜欢香喷喷的雪花膏,所以抹完后都伸着小手小脚老老实实呆一会儿,以免把雪花膏给蹭掉了,除了睡觉也就这时候能安静下来一下了。

    呆了一会,梁丝丝和梁町就把梁静和梁玥抱走要去屋里睡觉了,梁静和梁玥不肯,咿咿呀呀地扑棱着四肢不肯走。梁季房间多是多,但被子少,晚上都是男娃一窝跟着梁爸爸梁妈妈睡,女娃一窝跟着梁大伯梁大娘一块睡,梁爷爷梁奶奶一个房间,梁三叔和梁三婶一个房间。为了暖和也为了省柴火。炕也是要烧火的。

    把梁静和梁玥放到炕上,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娃娃就忘了先前的不情愿,各自抱着梁丝丝和梁町的脖子不撒手。梁丝丝和梁町干脆将她们哄睡了,放进被窝里细细将被子给他们裹好了,才轻手轻脚地去倒水收拾自己。

    梁丝丝和梁町两人盘腿面对面做在炕上,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抹雪花膏,梁季宇和仨小淘气,梁季文糙汉子不在意,有时候就抹得不仔细了。但俩女娃每晚都是要仔仔细细地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两姐妹将自己抹得香喷喷的,中间隔着双胞胎在黑暗中细声细气地说些小话,等梁大娘和梁大伯做好事,在门口敲了敲,两人只好止住话头,笑嘻嘻地对视了一眼闭上眼睛睡觉。

    梁大伯和梁大娘过了一会儿就端着一支蜡烛进来,轻手轻脚地上炕,没多久又是一片黑暗了。

    梁丝丝和梁町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那边才响起来梁大伯和梁大娘特意压低的含含糊糊的说话声。

    要说梁家关系最好的是那两个,梁丝丝和梁町是毫无疑问的。梁町从五岁开始就和梁丝丝一个被窝,两人只差了一岁,两人的关系圈子又一样,好姐妹妥妥的没跑。梁家都是大孩子带小孩子,也不像其他人家将堂兄妹堂姐弟那样分得清楚,所以梁家小辈们关系好,大人也都相处得融洽。不得不说,梁爷爷虽然嘴巴笨,但治家是很有一套的,看看村里的人家,再找不出像他们家这样团结融洽的一大家子了。

    早上两姐妹早早的就起了,动作利落地煮饭烧菜。等他们做完饭,天已经大亮,都不用人叫,一大家子就起来得差不多了。

    梁季恒已经会自己用勺子吃饭了,梁丝丝和梁町看着他,梁三婶和梁妈妈一起喂双胞胎吃早饭。

    吃完饭,梁季宇咋咋呼呼地就要跑出去玩,梁町虎着脸瞪他,梁季宇讨好地朝她笑。梁町在他们小辈里面最泼辣,除大哥外梁季宇最怕她了。而且梁季宇也是最没地位的那一个,梁季文那气势自是不用说,梁丝丝和梁町负责家里的琐碎小事但很有地位,他下面的三个弟妹又太小,就他夹在中间,谁的话都要听。哥姐虽然也疼他,但要训人的话他都怕,还都得听。

    饺子不是纯小麦粉做出来的,一斤小麦粉,一斤荞麦粉,一斤玉米面,半斤红薯粉。因为加了粗粮下去,所以梁奶奶把各种面粉都是筛得细细的,梁奶奶讲究些,既然要吃细粮的话她是要做得精细些的。不像其他人家,为了从分量上增加细粮,麸皮也一点不过筛,分量是增加了,但吃起来还像是粗粮一样。

    梁奶奶不做这亏本的买卖,每次吃细粮的时候她都把它筛得细细的,麸皮也一点不扔,只是掺在粗粮里罢了,反正粗粮本来就划嗓子难下口。现在玉米面,荞麦粉,红薯粉要一起掺起来包饺子,梁奶奶也都挨个过几遍筛,把最细腻的筛出来和小麦粉掺在一起。这样煮出来的饺子有香又有嚼劲儿,一点不划嗓子不涩口不说了,吃起来比纯细粮的还要好吃。

    梁奶奶一共就掺了十五斤面粉,差不多就是一千多个饺子,十几个人包一下也就一下子的功夫。一群人说说笑笑,玩玩闹闹硬是把几十分钟能弄完的事情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弄好。桌子上满满当当的都是饺子,梁奶奶下了一锅饺子给大家当夜宵,剩下的全搬到院子里冻上。外面天气冷,不过多久饺子就能冻得结实,这样一直放外面,吃的时候再拿进来,能吃上一个月多!(83中文网 )</div>

    此为防盗章  没办法,梁季文以前虽然是傻子, 但只有人怕他的份, 从不惹事,也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梁季宇就不同, 人调皮捣蛋, 每次回来都邋里邋遢一身泥,有时候还和人打狠了, 不是挂彩就是别人带孩子过来讨说法。

    “好姐姐,我待会儿回来给你带花!”梁季宇嘻嘻笑着跑出去。

    梁丝丝听了佯怒道:“我呢?我就没花呀?”

    “有有有, 那能不给我漂亮美丽的好姐姐们带礼物啊!”梁季宇深知他两个姐姐的难缠,连忙讨饶。

    “哼!”这样梁丝丝和梁町才放过他一马。

    顺利和小伙伴们汇合的梁季宇心想女孩子就是可怕,以后他可不要娶媳妇!

    大麦已经种好了, 梁季文和湛九江这几天的任务就是开垦土豆那那种地图。

    除了大麦, 其他都还没到种植的时间,按理说现在种大麦也不太妥,存活率不高, 不过梁季文已经没那么多的时间去安排了。高不高都无所谓, 他就是借着这个来补贴点东西给湛九江和家里。

    过几天要过年,过年之后没多久就要上学,然后就是春耕, 他没什么时间来料理山上的这些东西,种好东西后也只是就这样不管了, 全当野生, 他没那个功夫。所以现在那地理好, 到了时候抽空过来把种子种好就行。而且上山太频繁了,也会引人注意。西梁山危险是危险,但以前也有村里人组织起来一起上山打猎的,也就是这几年年景不好,没什么人愿意到这里来。

    湛九江经历过昨天的劳动强度,晚上特意在湛爷爷不在意的时候偷了药酒过来半夜黑摸摸地自己给自己做了个按摩,不然明天连床都爬不起来了。

    早上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大土豆出来,说是要烤土豆吃。其实湛九江想着,这时候大家都把家里看得紧,要是快种土豆的时候在偷土豆,肯定偷不多,到不如显然慢慢就转移出一点东西出来,等到了时候了土豆也就凑够了。为自己点个赞。

    “你烤土豆那绳子干什么啊?”湛爷爷站在院子里朝湛九江吼。

    “玩!”湛九江拿着绳子,怀里揣着土豆,飞也似地跑了。他拿绳子自然是有用的,昨天那一滑让他开始当心起他和梁季文的安危来,昨天在家里看到这尼龙绳的时候就有了这么个主意,让湛九江兴奋的不要不要的。绳子一截绑自己身上,一截绑周围的树上,虽然麻烦了一点,但能增加安全性啊!

    湛九江按耐住兴奋,等两人到了山上把这两个想法和梁季文一说,然后把东西往梁季文怀里一塞,微微抬着下巴,笑得矜持,就等梁季文夸他了。

    梁季文觉得又是感动又是心酸,控制着肌肉对湛九江挤出一个笑容,道:“九江你真厉害!”

    湛九江见鬼似得看着梁季文,认识这么久了,他也知道梁季文脸部的肌肉有些问题,笑肌不明显,肌肉僵硬,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到除面无表情外的表情。他觉得有些心疼,大手一挥,很豪迈地说:“这算什么,作为你的好兄弟,你以后可以看到我更聪明的时候!”然后他自认为很隐蔽地偷偷瞄梁季文。那么一句话,其实重点就是在好兄弟上的。

    梁季文觉得这孩子真是招人疼,然后他就做出这两辈子从没做过的事。他抱着湛九江就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他看以前他族里的兄弟姐妹也是这样亲他们家小孩的。

    湛九江脸一下子就红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干什么?”

    梁季文:“做你一辈子的好兄弟。”

    湛九江呆了一下,然后低下去“哦”了一声,也不管他那么轻的回答能不能被梁季文听见。

    梁季文自然是听见了的。

    两人还是分工合作,梁季文挖坑,湛九江就把石头草根一类的杂物清理出去。

    两人忙活了一上午,也才清理出八个地方,石铲的效率实在太低了。即使梁季文力气大,但用着这么个拖后腿的东西也实在没法子。

    湛九江蹲久了腿痛背也痛,梁季文就洗干净手帮他揉揉,梁季文手劲儿大,又熟知人体**位,还偷偷用上了一点内力。一开始湛九江还指导呢,后来梁季文弄得他太舒服,整个人趴在梁季文腿上就不想起来了。

    不过他想着他都这么累了,梁季文应该更累,于是他强撑着压下想要就这么睡过去的念头,爬起来要帮梁季文按摩。

    梁季文不想抚了他的好意,也就顺从地趴在他膝盖上。湛九江是从小就跟着湛爷爷学习的,他知道什么**位能安抚人,怎样的手法能使人放松,虽然力道不够,但也让梁季文舒服许多。前世都是他们一个宿舍的糙汉子互帮互助,效果是真真的好 ,但也拼了力的去按,那舒爽是痛并快乐着。现在他都是自己给自己按摩,或者就直接用内力疏导一下。还真没有像这样正正经经的放松一下。

    湛九江看着梁季文放松的样子有些得意,学了怎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对除爷爷外的人施展过他的手艺呢!能一下子就让梁季文沉浸在他的手艺里,他还是很高兴的。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都要被按睡过去的情形了

    两人互相给对方做了放松,高高兴兴地往家跑去,两人分手后湛九江回去路上正好遇见梁季宇,梁季宇就问:“九江哥哥,最近都没看到你啊,你怎么都不出来呀!”

    梁季宇算是村里低年级的孩子王,四岁以上,八岁以下的孩子都跟他混,湛九江虽然不是和他一群的,但他经常也会和九到十二岁的孩子们一起玩,而且有时候两群孩子挣地盘什么的也常见。

    “我有出来呀,只不过一直和你哥在一起。”梁季宇和他身后的那群孩子一脸惊恐,同时又带了点羡慕。梁季文无疑是孩子们中的焦点,又是惧怕又是崇拜,但梁季文傻的时候就很神秘,现在好了,也是神秘的紧。湛九江能和梁季文一起活动,他们又是羡慕又是紧张。不过湛九江看起来不像梁季文那么吓人,让他们的惧怕少了一些。

    湛九江在外人面前,年纪虽然还小,但已经有了那种温文尔雅淡定如山的气质了,加上他那副让人心生好搞的高颜值,把一群小孩哄得团团转,近一半的小屁孩们已经对他露出崇拜的目光了。

    梁季宇也羡慕,他对梁季文那是脑残粉程度的,最近大哥不怎么爱带他了,让他有点失落,好吧是很失落,所以听说湛九江和梁季文一直一起活动,他就止不住的羡慕。梁季宇知道梁季文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在西梁山,西梁山啊~那个地方在他们心目中就是宝藏神秘一样的存在。不过又想想湛九江独闯西梁山的事迹,他就很能理解大哥为什么能和湛九江变成好朋友了。他在心里下定决心,他要好好锻炼争取早上西梁山,然后和大哥创造一个又一个的传说。

    然后湛九江知道的他想法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呢?

    不过梁季文可能会顺着他的思路哄骗他继续锻炼。

    传说什么的虽然不会有,不过按照梁季文的想法,是要将家里人都尽量发动起来,锻炼锻炼,小的打基础即使不学什么内力,那防身总要有的,大人就当是强身健体。

    如果能练内力的话最好,不过他不能肯定,因为就算是他,现在的进展也很是缓慢,联想起前世小说里面的规则什么的,可能就是被限制了。如果除他外其他人都没法练,他也不是很在意,跟他学学招式,也是很有用的,起码练好了单挑十多个同龄人没问题。这样至少有了自保能力。

    像他现在这个程度,别人去西梁山的山腰处至少要一个小时,还得是熟悉地形的那种,他内力全开,五分钟就能搞定,而且他战斗经验丰富,别说一头成年大野猪一起围攻了,五头他也有六成以上的胜算,再加上武器的加成,在不使用枪的情况下至少有九成的胜算。熊瞎子和老虎他还没有碰上过,战斗力不可估计,但十头以下的狼群,全身而退无碍。倒不是说狼群比野猪弱,而是策略不同,对付野猪要杀死他们,对上狼群他能逃跑。

    梁季文深吸两口气,然后跳上树顶!粗略地将学校看了两眼,凭着自己的经验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往学校西南角——那个看起来最荒废的地方跑去。

    梁季文回忆着刚才粗略看到的方位,想着如果是他的的话会让人在那几个地方监视来人,身形快速地在林间跳跃,并不断调整自己的位置,为的就是不让人看到自己。

    轻轻跳上屋顶,梁季文喘了好几口气,他的内力还不是很深厚,用了这么久的轻功,内力都不足一半了,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现在把自己调息好才是最重要的。

    梁季文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悠长,整个人变得轻盈且没有存在感。踩在薄薄的稻草上,即使脆弱的到稻草也没有明显的弯曲现象。(83中文网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