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为魔神的功法,魔性好大,不知不觉的就让人沉迷其中。”
尽管还想继续修炼,但是楚河却克制住这种冲动,让身体有足够消化食物,恢复状态的时间。
迈步走出左眼空间,楚河再度进入右眼空间。
入眼的依旧是拖着灰烟的武士扑面而来。
楚河按照心中所想,尝试着一抬手,打出一道生命精气。
当生命精气落在那武士身上,它整个一瞬间,便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灰烟散尽露出真身。
然后收起弯刀,自发的走到了楚河的身后,像是成为了他的士兵。
“哈!果然是这样!大自在天魔神的右眼宝藏,就是这些灰烟毁灭生物。只要我赋予它们生命力,它们就会听我指挥。”
“接下来,便是实验一下它的具体战斗能力。”
楚河想着伸手一指,指挥着**控的武士,朝着另一个武士扑去。
两个武士很快就撞在了一起。
可以看清,被楚河操控的武士,转换了形态后,便无法再伤害到那些被灰烟笼罩的武士,只能做到牵制。
而且随着不断的受伤,它体内的生命力正在迅速的流失。
当生命力全部流失干净之后,被楚河转化的武士,再度回到了原本的形态,和同伴一起朝着楚河扑来。
“失去了那种怎么都打不到的特质,武士的实质战斗力,只有相当于练气五六层的程度。不过这里的武士很多,几乎难以计数。而转化一个武士,消耗的生命精气,则是不到我体内储量的千分之一。”
“如果这些转化后的武士,能够带出宝库,那么我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只悍不畏死的私军···。”
想到就做。
楚河直接转化了扑过来的两个武士,然后带着他们走出右眼空间。
“很好!右眼空间顺利的出来了。”
接着楚河又带着它们走出宝库。
过程依旧很顺利,不过到了外界,它们体内生命力的消耗速度,似乎更快了些,即便是没有战斗的情况下,依旧飞快的流失。
天眼一扫,楚河便能察觉到其中的差距。
如果在宝库内,一定量的生命精气,足以维持一个武士的转化,长达三个月的话,到了外界却只有三天。
这让楚河感到失望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坦白来说,当他明悟左右两眼宝库之间,相互配合的秘密后,一瞬间动过转化整个左眼空间的武士大军,个人拥有大量悍不畏死的强大战士,替他征战大草原,取代那位草原雄鹰的念头。
但是这样的限制,让楚河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且冷静下来后,楚河也知道,哪怕是他真的拥有无敌的军队,也无法取代铁木真。
因为铁木真的崛起,既有草原神灵的期许,也有佛门的推波助澜。
大唐副本里,楚河可以怼武则天,那是因为来自佛门的压力,大半被道门所抵挡住了。而在这个副本里,他背后可没有道门作为靠山,如果真的阻碍了佛门大计,怕是很容易被直接打上门来。
“虽然不能成为征战四方的无敌大军,但是却能成为我随时准备着的一只私军。在关健时候,也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更何况!在右眼空间的更深处,还有那些凶猛的巨兽,以及暂时看不清的巨大阴影。那些才是真正的大头。想来以我现在的生命精气储存,还转化不了。不过确实值得期待。”
时间就在楚河的修炼,以及不断转化武士,然后指挥着大量转化武士,推进距离,朝着右眼空间更深处进发的过程中,不断飞逝。
草原上的雄鹰,早已出生。
在无数视线的暗中关注下,慢慢成长。
在铁木真长到九岁时,他的父亲也速该,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被塔塔儿人阴谋毒杀。
同时铁木真一家,也被乞颜部落驱逐出来,在扎那和一帮也速该的‘好兄弟’保护下,前往帝城求助。
毕竟怎么说楚河也是也速该的师父,算是来是铁木真的师公。
楚河自然知道铁木真一家的到来,但是他却不能有任何的表示。
幸而早早已经对外宣称,还是在闭关修炼,便可以高高挂起,万事不管。
而负责主事的傅家人,虽然迫于舆论,勉强收留了铁木真一家,让他们在帝城生活。却并不收铁木真和他的一众兄弟入北海剑宗。
不是剑宗弟子,就自然没有剑宗内的补贴。
没有生活来源的铁木真一家,在帝城的生活十分艰难。
以往也速该作为宗主弟子,太过嚣张跋扈,得罪的人也不少。
现在也速该不在了,自然有不少人,趁机来欺负孤儿寡母,以发泄昔日的不满。逼迫的原本生活艰难的一家人,日子越发窘迫。
此刻,楚河暗中看着被一群同龄小孩不断扑打在地,抱着头眼神却凶狠之极的铁木真,忽然感觉这一幕幕有一种十分熟悉的赶脚。
“出身不凡,骤遭磨难,跌落底层,然后奋起反击···这不就是主角崛起前的套路么?”楚河面色古怪的想着。
那些暗中受指使,殴打铁木真的小孩都散了之后。
铁木真不吭一声的拖着受创颇重的身体,一步一踉跄的往回走。
这样的伤势,换做一般的小孩,早就承受不住了。但是由于身份的特殊,铁木真虽然如今肉体凡胎,依旧难以承受,伤势却在一点点暗中慢慢好转。
走了小半条街,步伐反而快了几分。
“铁木真!他们又打你了吗?”一个长得比铁木真还要高小半个头,拖着鼻涕的小家伙,从铁木真一家暂时居住的小屋子里跑了出来,一把扶住铁木真说道。
铁木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咬牙说道:“合撒儿!我决定了,我要去剑峰,去找父亲说过,师祖留在剑峰上的绝世剑谱。”
“这些北海剑宗的人不收我们,那我们就自己去学。等我们学成了绝世的神功,再来找他们报仇,将他们全都杀干净。”
合撒儿抽了抽鼻涕道:“可是铁木真!父亲当年派了那么多人偷偷上剑峰,都没有带回剑谱,反而都死在了上面,我们···行吗?”
铁木真果决道:“无论行不行,这都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去准备一下,多带一些食物和水,还有衣服。注意不要被额吉(母亲)发现。”
楚河在暗处,听到这兄弟二人的对话,也是一阵无语。
对于铁木真那种学成绝世武功,就要杀尽北海剑宗的言论,他丝毫不意外。
王者多负心,加上草原人上的民族,本就更具凶性。
更让楚河诧异的是,铁木真竟然把主意打在了那所谓的‘剑典’上。
事实上虽然是有那么一本剑典,但却是楚河凭借自身的臆想,胡编乱造的。连他自己都不曾修炼过。
当初蒙了也速该后,楚河便将剑典锁在了剑峰。虽然言可以功勋兑换,却将所需功勋设置的极高。到现在为止,整个北海剑宗也无人能够达到条件。
其本意是为了转移矛盾,拿出一本假模假样的剑典出去当靶子,吸引一些人的注意,而他则是可以暗度陈仓,趁机将北海剑宗做大。
事实上,楚河也成功了。
曾经想要一口吞掉北海剑宗的乞颜部落,因为被这部所谓的绝世剑典,牵扯了太多的心神,以至于没有在第一时间全力针对北海剑宗,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北海剑宗已经发展成了他们所无法操控的庞然大物。
草原人的心眼虽然没有中原人多,却也不傻。
之所以会上当,除了楚河把北海剑宗的名头吹的响亮,处处展现出绝世剑法的影子之外。也因为也速该确实也学到了一招十分了不得的剑法。
即便是他后来被繁华蒙了心智,开始疏于练习,凭借这一招剑法,那也是威风的很。
时过境迁,乞颜部落对于剑峰之上所谓的绝世剑典,仿佛已经死心。
不想这铁木真,倒是还有心去‘送死’。
没错!
在楚河看来,这就是送死。
剑峰为北海湖畔最高峰,常年风雪不散,寒冷之极不说。楚河更是以剩下的至纯真水为核心,布下了万寒封山大阵。
不要说一般人,即便是修炼有成的元婴境界修士,又或者能借得神力的强力萨满,踏上剑峰,也是九死一生。
至于元神境以上的修士,根基已成,元神已经能周游天外,得见更加广阔的世界,也不会被楚河这所谓的剑典吸引了。
铁木真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子,半点修为也无,竟然想闯剑峰,那不是送死又是什么?
“我倒要看看!这个铁木真,究竟是主角光环加身,大难而不死。还是真的就这么折在了剑峰之上。”虽然铁木真若是死了,这个副本极有可能就此终止。
但是楚河现在的六门神通,已经彻底解析出了四门,即便是退出了副本,依旧有四门神通可以用来凝聚金丹。
即便是稍有遗憾,也只是在一段时间内,少了两门对敌的手段,却并不会影响根基。
而楚河对于铁木真的主角光环,究竟强横到什么地步,又或者只是虚有其表,着实很好奇。
大真喇嘛既然让他不要插手铁木真的成长,那他就依言而行,即便是铁木真有性命危险,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反正一切的结果,都是铁木真自己的选择。
剑峰之上,铁木真一路攀行。
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着寒风看不到边际。成人看了都会腿软,甚至僵立原地,不敢多动。铁木真小小年纪,却不断的往上移动着,即便速度慢,他也是正在往上而行。
一个小小的避风口处,铁木真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努力瞪大了眼珠子,辨认着羊皮上绘画的路线。
这是也速该留下的遗物。
整个乞颜部落,始终不曾对剑峰顶端的剑典死心的,大约也就唯有也速该了。
用人命去填,他也寻到了一些大阵的规律,在步入山巅,进入阵法核心处之前,按照这图中所绘制的方法行走,便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铁木真年纪虽小,但是性格坚毅,这一路攀爬,暴风、大雪,常人难以忍受的刮骨低温,他都熬过来了。
到了第四天,他终于走到了接近峰顶的地方。
远远遥望,都能看见,一本剑典正摆放在一座石台之上,被铁链锁在那里。
而四周的风旋和冰刀,都已经肉眼可见,密密麻麻的搅成一团。
好像无论怎么往里走,都会被这风旋先绞碎成肉末,然后被冰刀乱砍成冰渣。
看着这恐怖的风旋与呜呜呼啸的冰刀,铁木真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丝的迟疑。
“伟大的长生天啊!如果你能听到我铁木真的祈祷,就请保佑我得到那本剑典,然后修成绝世的剑法,为父亲报仇。”
紧接着他,铁木真一咬牙,用兽皮裹着自己的脑袋,埋头便往大阵里头冲去。
楚河在高处云端,看的摇了摇头,按照这种冲法,走不出五步,就会被乱刀劈死。
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楚河觉得铁木真应该运气没这么差,或许能走十五步?
但事实上,铁木真用兽皮包住头后,整个人就像是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方向感,脚下踉跄的颠倒的跑着。
连蛇行都算不上,有时候他明明是往前冲,却没有找准方向,而是开始往回跑。
如此这般,不过数百米的距离,铁木真跑了五分钟,还没跑完。
而楚河看着时,脸色却越来越怪,他也有楚王真身这个主角光环,也曾经体验过,什么叫做福运滔天。但是和铁木真此时的运气比起来,他的那点光环,都好像弱爆了。
虽然是在乱撞,但是毫无疑问,铁木真的每一步都走对了。
等到他闷头跑到锁着剑典的石台前时,竟然除了身上的衣物被刀气扫过,撕裂了一些之外,本身却连一点油皮都没有擦破。
“这运气···不对!”楚河双眼瞪大,真元运足,将天眼神通发挥到了极致。
只见铁木真的身上,被一股浓郁之极的气运所包裹着,在这片大草原的天空下,他此刻的运气浓厚如华盖,举世无双。
而一道佛光也保护着他,同时催发着他这股气运,如同滚滚的气运烈火,燃烧在铁木真的头顶。
铁木真从锁链中取出剑典,哈气暖了暖手掌,哆嗦着手指然后翻开其中一页。
看着剑典上的图案,铁木真懵懵懂懂的,按照剑典中所载,并拢手指,比划着出剑的姿势,一剑刺出。
嗖!
即便是在冰刀飞旋,狂风鼓胀的大阵之中,楚河依旧听到了一道极为细微的破风之声,带着锐利气息,透露着不凡。
“等等!他不过是看了一眼,跟着学了一招,便能以自身的单薄气力,激发出一丝剑气。这···莫非我还不知不觉中,真的创造了一门绝世的剑法?这不可能吧!”楚河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自我怀疑,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转瞬楚河却清醒过来。
即便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这个只能算是粗通剑法的家伙,真的创造了一门绝世的剑法。他又不是不懂修行的小白,创造出来之后,自己也不是没有翻过。若真是如此,怎么会错过?还将它大大咧咧的摆出来。
这门所谓的绝世剑法中,充斥着大量楚河曾经看过的中对剑法的臆想内容。
什么极致于情,极情于剑。什么料敌先机,攻敌必自救。什么诚于剑,诚于己。什么以人奕剑,以剑奕敌。统统都堆添进去,然后草拟了一些剑招,强行配合一通。
谁要是真拿着当一回事去练,绝世剑法能不能成楚河不知道,但是人一定会被练疯。
“看来我锁在石台上的剑典,不是被换了,就是被改了。”
“是佛门动的手脚?若是···他们何必多此一举?根本不需要假手于我,随便找个机会给铁木真,不就罢了?”
“又或者,是怕给出的秘籍,铁木真不重视。故意用这种方式,让他得来不易,才会认真修行?”这虽然也是个说法,但是楚河总觉得,还是太过勉强了一些。
“无论如何,先把剑典拿到手里,再探查一番,便罢了。”心中有了决断,楚河等着铁木真下山。
之后再找机会偷剑典。
却没想到,这铁木真竟然忍受着苦寒,在这风雪环绕之中,即便是小脸冻得青白一片,也依旧不断记忆着剑典中的剑招动作,同时背诵着口诀。
楚河运足了耳力,听着起低声颂念的一些口诀,以及手里比划的剑法招式,心中震撼莫名。
“这···确实是我创造的剑法!只是却不同了,那些缺憾之处,那些强行模糊解释的地方,那些相互冲突,或者根本不合剑理的部分,全都被改了。以楚河的眼界看来,简直是天衣无缝。”
比如料敌先机,攻敌自救这一段,其实这种说法,虽然乍一听很有逼格,但是根本比不上以人奕剑,以剑奕敌来的合理。
前者强调的是一个‘快’字,而后者是着重于‘算’。
人可以通过种种迹象,积累知识和能力,大致算到对手后续几招之间的变化。但是却绝不可能每一剑都快过任何一个对手。
因为‘快’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你快总会有人比你更快,一山还有一山高。
所以在楚河的这套剑法口诀之后,还被附加了一套十分不凡的步法。
楚河稍稍推算这套步法,便可以得知这是一道战斗时专用的步法法门。可以将自身与对手建立起联系,与对方的速度在一定程度中,保持水平后,再在基础上进行一定量的提升。
相当于总是会保持相对速度的领先。
如此,以快压人,料敌先机,攻敌自救,就成为了可能。
又比如诚于剑,诚于己和极致于情,极情于剑,某种意义上也是相互对立的。而改编后的剑典中,给出的办法却是,直接分裂一部分的情感,溶于剑中。练剑、练情,人剑合一。
各种各样的弥补还有很多。
这就好像楚河提出了许许多多的设想,而那个未知之人,却将楚河的设想全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给完整了。
而且楚河还感觉,在这繁杂的表面之下,还隐藏着这套剑典真正的本质。
那是一种楚河无法看透,却也绝不属于楚河所创造的本质,它让楚河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哗啦!
楚河看到铁木真将剑典直接丢进了冰刀飞旋的阵法之中。
在大阵的撕扯下,那薄薄的剑典很快就被撕扯的粉碎,然后在狂风中,四散到了各处,绝不可能在集合起来。
“好强的占有欲!既然他会了,便不允许别人再有可能会。看来说不定为了这套剑典,这小子早晚有一天,都得找我这个师公的麻烦!”楚河见了心中却依旧毫无波动。
铁木真有这样的性格,再正常不过了。
王者的本质,几乎就都是贪婪到无止境的占有欲。
什么为了天下,为了百姓,那也不过是一些喊出来的口号而已。
因为铁木真的反复背诵,楚河对这套剑典改编后的内容,也了解了七七八八,即便稍有遗漏,结合自己创造的原本,稍加推断,也能明白。
只是,没有目睹被改编后的剑典,让楚河失去了探寻是谁改编剑典的线索。
“不过,既然有人想让我背锅,那就不可能留下什么破绽。即便是我拿到了改编后的剑典,只怕也找不出什么线索来。”虽然只是猜想,但是内心却这般笃定。
能够将那几乎是玩笑般的剑典,彻底改编成型,这需要强大的剑道基础,以及庞大的知识储备。
楚河暂时不去管铁木真,回到书房,将这部改编后的剑典再现出来,然后飞到玉龙峰,找到了在玉龙峰闭关的玉质道人。
剑法一道上,玉质道人的也算颇有建树,在这三界之中,未必排的上什么名号,但是也不大不小是个专家,至少比楚河在行。
楚河就是要让她看看,能否从这套剑法之中,探查出蛛丝马迹来。
待到玉质道人看完了楚河给他的剑典,那雪白绝世的脸颊上,也飞起了一道道晚霞般的殷红。
她将剑典抱起来,几乎塞进饱满的胸脯之中,用含着烟雾朦胧的眸子,水灵灵的对楚河道:“这剑典···我之前见你草创的时候,还只是惊叹你的一些想法。不过却不相信你能完成。现在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确实是不出世的剑道天才。有了这套剑典,你这北海剑宗,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楚河没有对她解释这套剑典的真实来历,只是请她帮忙品鉴。
“你看看!这套剑法···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楚河问道。
玉质道人仔细又翻看了两遍,眉头紧皱起来,这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道:“这套剑法,虽然填充了许多你的想法。但是我可以肯定,它的本质还是另一套剑法,你只是更改了它的外在招式、运剑气势,却没有改变它的核心本质。”
“你最近···是不是得了一门比较···偏向于魔道的剑法?”
“魔道?”楚河闻言,心中一惊,面色却无改变,而是顺势点点头道:“确实得了一些残篇,我将它融入了剑典之中。怎么!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玉质道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有点揣测,但是不能确定。因为那套剑法,我也只是听闻过,没有真正见过。你这套剑典其中的一些特质,与传说中的那套魔道剑法,有类似之处。如果你不介意,能否将残篇借我一观?”
说罢,无比期待的看着楚河,任谁被这样一个位美人,用如此匆忙期待的眼神看着,只怕都不忍拒绝。
[.]
楚河也是不忍心拒绝的,只可惜···他压根就没有那所谓的剑法残篇。故而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推脱掉。
告辞了玉质道人,楚河重新回到帝城剑宫,翻出宝鉴,找分魂商量。
有些事情,他势必不能四处宣扬,无论是帝辛还是玉质道人,都不是商量的好人选。申公豹就更不是了,面对他,楚河表面尊敬,实际上始终抱有十二万分的警惕。
包括对帝辛,楚河也一直都防备着。
他们虽然都是失败者,是被放弃的棋子,但是···三界众生芸芸,又有几人能够成为圣人棋子?更多的都只是蝼蚁而已。
若真因为他们的失败,而小觑了他们,迟早都会吃个大亏。
“让铁木真修魔道剑法,这铁定不是佛门的手段了。即便是我对魔道手段了解不多,却也知道,早先的魔道若还是一些诸子百家的残余的话,经过三教多年的打压,早已经走向了偏激,真正的入了邪魔之道。行的已经是非常之法。若非损人利己,便是过分的激发潜力,以损伤根基为代价,迅速获得强大力量。”楚河手持宝鉴,对宝鉴中的分魂说道。
分魂也盘膝坐在宝鉴空间之中,用手托着下巴道:“你是想说,有人想用魔道剑法,暗害了铁木真,伤其天寿,损其根本。让佛门的一番计划,大打折扣?”
毕竟是楚河的分魂,虽然偏向热血流,但是智商还是在水准线上的。
“最重要的是,这口黑锅,想来是要结结实实的扣在我的脑门上。”这才是最令楚河在意的事情。
以铁木真的气运滔天,即便是修了魔道剑法,一时半会也是无碍,反而精进颇快。
只是身体毕竟也在无形间不断的被损伤,若是铁木真不称王还罢了,一旦称王,龙气入体,压制住修为。就会导致积蓄在体内的损伤,尽数开始爆发。
到那时,铁木真就会以极快的速度衰败下去,最终积伤而亡。
佛门的大计,也会因此重重受挫。
“那不如我来修炼这套剑法吧!或许在不断的修炼过程中,能够从剑法中找到某些痕迹。”分魂主动请缨道。
楚河却摇摇头道:“你练就是我练,本质上没有区别。等到有一天,你我合一。一切的因果,还是会报应到我头上。所以这套剑法,在解除隐患之前,你我都不能练。”
“那你准备怎么办?”分魂摊摊手问道。
楚河道:“那暗中动手,改编剑典的之人,没有用什么手段阻止我得知剑典的内容,显然是笃定我,得到这样绝世的剑法,一定会小心的珍藏起来,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当然他这么做,是半点好心思也没有,显然是想让我忍不住修炼后,便彻彻底底的背上这口黑锅,之后黄泥巴掉进裤裆里,怎么都说不清了。”
“不过,他显然小看了我的气量。”说罢楚河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冷笑。
分魂诧异道:“你要将这套剑法给传出去?”
楚河道:“不错!我不仅要传,而且还要用不同的方式,传的到处都是。这样不仅可以多出许多的实验体,让我观察这套剑法的后续变化,而且也能变相的给佛门提醒。我想那些和尚、喇嘛,应该没有那么愚蠢才是,连我这么明显的暗示都看不懂。”
“如此一来,我不仅能收集真实数据,对这套剑法,再度进行改良,更能把黑锅给甩出去。甚至可能的话,将那修改剑法之人给逼出来。”
“你这···想法!我只能说,我虽然不认同,但是也不得不佩服。道理虽然简单,但是战胜独享的贪欲,却并非人人能够做到。那算计你的人,他把你想得太简单了。”分魂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
就好像楚河渐渐的受了一些分魂的影响,战斗风格日趋开始变得硬朗。分魂也不再如最初那般,动不动就鄙视楚河满肚子的算计。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在相互不针对,没矛盾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达成一致和相互理解的。
春雪未消,冰湖未裂,铁木真的绝世剑法,才堪堪入门,还未来得及一朝崛起,一雪前耻。
北海剑宗,剑宫之中,就传出了一道消息,迅速疯传整个大草原。
北海剑宗的最高剑典,记录着绝世剑法的秘籍被盗了。
而且就在不久之后,有人在斡难河畔见过一个突厥人,用一招惊艳之极的剑法,斩杀了两个狼神的黑衣萨满。
突厥人一贯是用刀的,而当有一个突厥人一改习惯,用起了剑法,那指向就十分明确了。
消息传到帝城,久久不理剑宗事务的宗主贾六,发布了一个最高任务。
猎杀盗走剑典的突厥人,并且将剑典带回来。避免剑宗绝学的走失。
任务的奖励也很简单,谁能杀死那个突厥人,谁就能拜在宗主门下,成为真正的入室弟子,得宗主亲传剑典中的绝世剑法。
这个奖励咋一看,好像压根与任务本身一样。毕竟若能斩杀突厥人,夺得剑典,完全可以自己拿着剑典,远走高飞,何必还回来?
但是仔细研究,就能知道,概念完全不同。
整个北海剑宗都轰动了,而且更轰动的是,一贯以来对功勋值需求天价的剑典,竟然对功勋的需求大幅度降低。
像傅家,像张子鸣、杨辰空他们这些功勋值大户,只要咬咬牙,再收刮一下手下手里的功勋值,努力凑一凑,还是能够把兑换剑典所需的功勋值凑齐的。
最先行动的便是傅家。
在老太爷傅青博的带领下,傅家竟然一次性购买了两枚剑种。
楚河虽然已经打算让剑典烂大街,但是如果弄得太廉价,也显得他这个北海剑宗太没档次。故而在北海剑宗之内,剑典的传承,全都源于他精心炼制的‘剑种’。
每一枚‘剑种’中都包涵了剑典的全部内容,只是需要不断的解锁,在剑典彻底融会贯通之前,是无法私自对外传授的。
而且楚河还在‘剑种’中留下了暗手,这暗手便是楚河的第五门神通。
亿万分神化心术,按照楚河的楚河的推断,这该是一门魔道神通,收集情绪化为种子,种于人心,以观人行,透过别人的感官,去感悟万般世情变幻。
故而虽然是魔道神通,但是却又带着一丝丝佛道韵味,并未走入邪道。
楚河的剑种,就是基于这门神通炼制出来的。如此楚河便可透过练剑典的人,去感受这套剑法中的每一次变化和悸动,最终找到它的窍门以及缺陷。
8)
裂口一旦撕开,就像江河决堤,很快就会泛滥。
北海剑宗的剑典,开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伴随着腥风血雨一起,流传于整个大草原,全篇或许还算难得,但是一些残篇、篡改后的邪本,则已经在大草原上屡见不鲜。
而北海剑宗内的剑种价格,也一降再降。距离剑典被盗半年之后,剑种的价格,已经到了任意一个核心弟子,花费数年的功勋积蓄,就能兑换起的地步。
这让好些抢先举债购买的弟子,晦的肠子都青了。但是只要出的起价,就没有人会迟疑。
因为剑典本身确实足够强横,那每一招剑法都不似凡尘之剑,寻常武技根本难以抵挡。若是小气抠门,舍不得兑换,等待着继续降价,那就会落后同行者太多,逐渐被踩在脚下,再难超越。
而那所谓偷盗剑典的突厥人,当然是抓不到的,因为他本就是楚河假扮的。
现在不仅仅是北海剑宗的弟子,就连一些非剑宗的弟子,也能花费一些代价从黑市中购买到剑种。
有不少剑宗弟子,就通过倒卖剑种的方式谋取暴利。
这一切,也自然都是在楚河的纵容甚至是刻意引导下实行的。
得益于剑种的启迪,楚河将除了亿万分神化心术以外的另外几门神通,也都拆解成几十种不同的法门,然后炼制成神通种子,放到剑宫功勋殿中,任由弟子们兑换。
如此一来,就相当于集思广益,让整个剑宗的弟子,帮他一起解析神通。
有很多人,修为虽然低,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想法,一刹那的智慧火花,就会为楚河提供一个方向。
渐渐的,楚河的剑种也流传到了中原。
在中原地区,也同样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最终有几位武林中的骄子,得到了楚河的剑种。
这些人无疑都是天赋不凡的,透过剑种中记录的种种,竟然由武入道,自发的踏上了修行路,成为了真正的修真者。
同时他们对剑法的理解和一些改良,也逐渐开始揭发出这套剑法内核的本质。
美丽、绚烂、华丽甚至是狠辣,都只是这套剑法的表象。
在骨子里,它是一套以情绪养剑,透支未来而获得强大力量的剑法。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的铁木真,一点修为也无,却能在初学一招,便激发微弱剑气的原因。
楚河就潜伏在剑种之中,观看着许许多多的人练剑,悟剑,然后集合大量的讯息,与分魂一起再重新进行总结,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一定的更改。
更改之后,再制作成全新的剑种放出去,观察练剑者的反应和回馈,然后再调整。
大草原上,杀戮繁多,每天都有许许多多的人死去,杀人与被杀,都已经成为了常态。而剑典中的危害,却是潜藏的,并非一朝一夕便可得见。
故而修炼剑典的人虽然不少,察觉到剑典有异,会伤根基的人,却并不多。
不过不多并不代表没有。
剑宗之内,杨辰空和傅青博就都有所察觉。
杨辰空选择了放弃剑典,只取其一部分,融入自身原本的武道中。而傅青博却另辟蹊径,结合自身的根本法门,开创了‘血剑’一脉,以人血养剑。将这种损耗转嫁出去,彻彻底底的入魔。
随着傅青博暗中练剑所杀的人越来越多,他体内的魔意也越来越强,甚至有了撼动楚河给他所下奴咒的地步。
只是作为潜伏的旁观者,楚河却看得明白。
傅青博并没有解决根本性的问题。
他以杀戮,汲取别人的精气神三宝,以弥补自身练剑造成的亏空,看似聪明,实则糊涂。
修行为的是长生,而长生的根基,就在于精气神,三者强壮,则自然得享绵长寿元。
傅青博这么做,就等于将别人的精气神,强行慑服于自己体内,又缺乏足够强大,淬炼三宝的法门,过不了多久,潜伏在体内的各种驳杂气血和念头,就会齐齐爆发。
看似强壮的身躯,会以一种一泻汪洋的趋势,迅速衰退下去,最终被反噬而死。
倘若单靠杀戮,就能解决问题,那暗中想要害死铁木真的人,这手段未免也太浅了些。
铁木真作为佛门横扫世界的种子,手上沾染的鲜血,又岂是常人可比?
倒是剑种传入中原后,有一个名叫向世雄风的青年剑客的做法,有那么点意思。
他先由情入剑道,然后纵情、伤情,最终忘情、忘剑。
不仅破了楚河的剑种,更超出了原本剑典中魔道剑法的遏制,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条道。
只是他的那些机缘,当真可以用巧合来形容,很难被复制。
而且这种办法,在楚河看来,更该被冠以‘牛头人’大法的名号。与小李飞刀,似乎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即便是能够泛用,楚河也不会去学。
为了一门剑法,就把自己搞的浑身绿油油的,楚河还不至于此。
不过这倒是给楚河提了个醒。
无论那魔道剑法究竟为何,它似乎是以情为载体,而引人入魔。各种情绪和欲望,都会成为滋养它的养分。
这一点与现实中,广泛流传的‘欲、魔道’,十分相似。
由于莫成海、秦大爷的原因,楚河也专门去更加深入的了解过欲、魔道,这种法门起源于欲、魔教,讲究纵情纵欲,放开一切束缚,不必理会任何约束。
七情炼心,六欲燃情,最终超脱一切,得享受真仙大道。
只是这种炼法,一般来说,造就的不是疯子,就是大魔头。故而欲、魔教的处境一向都不怎么好,几乎是人人喊打。
直到了末法时代,修真者大多缺乏修行资源,欲、魔道才死灰复燃,逐渐又兴盛起来。
等到罪欲乐队的主唱改造了《欲、魔经》,这才真正的解决了欲、魔道的绝大部分问题。
“假如这门剑法的核心本质与欲、魔道有关是出自欲、魔教的剑法,那么很显然,改造剑典的事情,就应该和全真教有关了。根据记载,欲、魔教的最后一任教主谷欲仙,就是死在了全真教刘海蟾的手中。”
“想要嫁祸给我的,当然不可能是刘海蟾,他现在已经是得道真仙,叩开了仙门,轻易不会下场,理会凡间俗人事。但是必定便是全真门人。”
“究竟是与不是,只要试一试就知道了!”楚河心中一定,便有炼制了几枚剑种,送到黑市,等着它们被带到中原去。
有着楚河的暗中嘱咐,一些被楚河暗中控制,却并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商人,会想办法,将数枚剑种,送到一些全真弟子的手中。
只要有全真弟子使用了剑种,楚河的猜测就会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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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现在很抑郁。
千辛万古的得到了绝世剑法,没料到还没练多久,这绝世剑法就已经烂大街了。
虽然相比之后百分之九十的练剑者,都没他练的好。
凭借着一手强横的剑术,铁木真也已经在草原上打出了一些名号,年纪轻轻便名传十方,但是他还是觉得很抑郁。
不过一次意外的情况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发善心,帮助了一个老喇嘛,最终老喇嘛在临终前,将毕生功力传给他后,铁木真的这点抑郁,便缓解了许多。
强横的功力,加上绝世的剑法,铁木真甚至有了一人挑便整个北海剑宗的自信。
楚河按时没有管铁木真的变化,现在的他专注于其它事情。
常州玄杏林,一株古杏树下,有一真人微眼看着弟子舞剑,只见弟子剑法翩如惊龙,卷起数尺杏花,那柔嫩的花瓣,环绕着剑锋,竟然为剑气所充斥,携带了开碑裂石的锐气。
一剑刺出,杏花雨落,却夹杂着无穷的杀机。
小道士面露得色,周围一些道人,也都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
几个相熟的道人,更是纷纷开口,询问小道士,究竟是如何把剑法练到如此地步。
唯有那坐在一株老杏树下的真人,面色却反而显得有几分难看起来。
“混账!本门剑法通玄,已然够受用一生,却要偏偏去偷学一些旁门左道的邪道之法,简直是不知所谓。”真人发话,众多道人顿时噤若寒蝉。
那之前还得意洋洋的小道士,受了这一呵斥,心中的那点自满,顿时消散一口,不知不觉双腿一软,便跪在真人面前道:“师父!弟子并非有意偷学他派剑法。而是偶得一物,不知为何竟然自融于身,每每入梦,都能见有人传剑,弟子见这剑法并非邪道,正气堂皇,故而习之。”
所谓天地君亲师,师长本就威严甚重,加上在这小道士眼中,师父更是神仙般的人物,丝毫不以龌龊之心揣度。故而便将前后来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杏树下的真人,脸上的怒色稍稍收敛,严肃说道:“邪魔外道,最擅长蛊惑人心。你这剑法看似其正无比,但实则以摧残根基为本,强行催发强横剑气,逞凶一时,为祸一生。不足以取···。”
“你说你偶得一物,那是否最近,认得了一名姓谷的道人?”真人询问道。
小道士闻言,跪伏在地上,仔细想了想,却又摇头道:“启禀师父,弟子未曾认识一名姓谷的道人。”
那真人便凌空挥手,以真元绘出一人形象,让小道士辨认。
借助着剑种,同样看到那人形象的楚河,忍不住却也情绪波动起来。
这一丝波动,顿时为杏树下的真人所发现。
一掌拍来,直接打在那小道士的额头。
淡紫色的剑种,便被直接拍了出来。
“好贼子!还敢窥视!”真人运转道法,四周风起成束,杏花化针,将剑种团团围住,不让剑种逃离。
楚河自知不是那真人对手,万万不能让其看破行迹,得知真身。
故而直接引爆剑种,斩断了与剑种之间的那一缕心神联系。
剑宫中,楚河眉心发疼,金丹中隐隐成型的元婴,稍稍萎靡了一点点。
揉了揉眉头,楚河心中念头起伏,难以平静。
那杏树下坐着的真人,便是全真南宗五祖中的翠玄子石泰,最擅长医术。
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石泰用真元所绘出的那人,赫然便是曾经在龙宫,为龙君贺寿的谷御峰谷道人。
按照第一次入龙宫时,玉质道人的介绍,此人乃是青城剑修,一手金风斜雨三三剑,天下剑修中少有敌手。
但是问题在于,为何那全真小道士施展剑典中记载剑法之时,石泰首先怀疑的便是这位谷道人?
“等等古欲仙、谷御峰···这两个名字,似乎很有些相似,莫非这二人还有什么瓜葛?”如果只是名字,楚河还不至于毫无道理的这般联想。但是从石泰的态度上来看,剑典修改一事,与谷道人似乎撇不开瓜葛。
“如果真的而是那位谷道人,剑典被改一事的一些疑问,便都迎刃而解了。以他的剑道修为,将我那胡乱编造的剑典,补充成真正的绝世剑典,并非难事。问题的关健在于,他与欲、魔教的谷欲仙是什么关系,而且他又为何要改写剑典,等着铁木真来取。”
“看来必须再去找一趟玉质道人,从她那里寻得龙后元神,以求答案。”楚河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谷御峰谷道人既然与龙君交好,那么身为龙后,敖厥一定知道很多关于谷道人的讯息。
步出剑宫,直入玉龙峰,楚河再度求见玉质道人。
相比起上一次来,玉质道人的态度冷淡了一些,显然是因为楚河敷衍拒绝,借其剑法残篇的关系。
“不知贾宗主此次前来,又有何事?”玉质道人的语气很硬,更有些冷。
楚河却反而松了一口气,女人说话冷不怕,怕的是淡。
无论是冷是热,那都是态度,有态度,就有机会改变印象,创造新的态度。
倘若是平淡的敷衍,那才是真的不想理会,就很难有什么回旋余地了。
楚河语气一软,不急不缓,温和说道:“自然是有事相求,还请道长通融。”
说罢又取出最近整理后的新剑典,摆放在玉质道人面前的石桌上,当做礼物。
看了楚河摆在桌上的新剑典,又看到楚河脸上那温和的表情,以及满眼的真挚,玉质道人的态度不自觉的便软化了下来。
女人是感性动物,态度很容易受气氛感染。
如果给过去的是剑拔弩张的气氛,那么回过来的,一定是更加激烈的反刺。
但是如果,不经意的将气氛放缓和,那么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对方也连带的温和起来。
“有什么事,说罢!”玉质道人这句话似乎还是没什么好脾气,只是附带了一些小情绪,不再是那么的冷冰冰,仔细再一听,仿佛还夹杂着一丝丝撒娇般的味道,当然也可能是无心之举。二人之间,交情是有的,但是暧昧···却还差点意思。
“还请道长请出龙后来一见,在下有事情,想要向龙后请教。”楚河说道。
玉质道人一愣:“有事情找姐姐?”
紧接着却又警惕起来。
对于龙后,玉质道人的情感是无比复杂的。
正因为如此,当楚河提到龙后的时候,玉质道人整个人都是紧绷的,也不知是在防备什么。
“安心!我就在这里问,你不必避讳。”楚河对玉质道人说道。
闻言,玉质道人紧绷的身体,稍稍松懈下来,倒是让楚河觉得有些可惜。
毕竟玉质道人紧张的时候,有些部位也挺的特别高,加上衣衫单薄,更突显了形状的诱人。如今松懈下来,虽然依旧挺拔,却缺了几分细致的勾勒。
玉质道人取出玉瓶,并不将瓶口打开,而是掐动印诀,那原本羊脂白玉般的玉瓶,缓缓的变得透明起来。
龙后的元神已经变成了人形,就坐在玉瓶中的一架秋千上,正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看起来小小的玉瓶,里面却仿佛是一座独立的小岛,有花有草,有景有物,更有一所小房子。
除了没有自由,玉质道人看起来也没有亏待龙后。
看到玉质的瓶壁变得透明,秋千上的玉质道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楚河和玉质道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倒是齐心,都来看我?怎么,是想看本后如何落魄么?那可要令你们失望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劳烦你们操心。”龙后一张嘴,尖酸刻薄的话语便扑面而来。
楚河闻言,却道:“龙后话不要乱说,我和玉质道人清清白白的,你这么一说,说的好像我们有一腿似的。我什么都没捞着,就凭白背了这么一口黑锅,那可冤枉。”
此话一出,龙后微愣,玉质道人的面色却瞬间绯红起来,眼神恍惚,对着楚河冷哼一声,离开了原处,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见楚河竟然配合的挤兑了一句玉质道人,龙后难得的心情好起来,虽然看楚河依旧厌烦、厌恶,却也耐烦继续和楚河说几句。
“怎么!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去求我么?还要特意用话挤兑走那个蠢丫头。”龙后果然精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明白了楚河的真实用意。
其实楚河也不是非要赶走玉质道人不可,他最大的目的,还是稍稍让龙后心情好一些,等会问话之时,也更加合作一点。
而且他方才那句话,也称不上重,调侃、暧昧的意味更浓一些,找机会向玉质道人再道个歉,这事也就算揭过去了。
楚河微微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向龙后您问个安!顺便请教一下···有关于谷御峰,谷道人的事情。”
“哈哈哈···!”龙后闻言,却直接大笑起来,甚至有些破音,显得尖锐刺耳。
“他果然来了!他来找我了!小子!你现在放了我,我还能送你去轮回转世。若是被他找到我,见到我现在的样子,那只怕你就连转世的机会都没了。”龙后尖锐笑道。
!!!
楚河现在脑子里又乱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清醒过来。
“没想到,谷道人和龙后还有一些‘绯闻’,看来自古以绿人者,人绿之。龙君在外神龙摆尾,龙后就在龙宫中,给龙君植树种草绿化龙宫,这特么···还真刺激。”楚河心中想着,脸上的表情,也精彩之极。
“只是这谷道人为何不直接打上门来,反而大费周章的玩了这么一出?莫非是因为帝辛?”楚河能想到的,暂时也只有这个理由。
“果然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绯闻,每个人都难免沾上一些桃色纠纷。”楚河叹了口气。
“既然他是来找我麻烦的,那最终目的一定是你。那不如我现在就直接灭了你,也免得日后后悔。”楚河说的很认真,更认真的看着龙后。
龙后却一点不怂:“灭了我?你以为那个蠢丫头会答应么?她虽然记起了一些前世的记忆,却也还念着我今生对她的好。怎么舍得让你灭了我?你是她的对手么?”
这话说的,楚河就很不高兴了。
但是无可奈何的是,龙后说的偏偏是事实。
玉质道人全面恢复,并且再做突破后,已经是元神境界的高人,相当于不如了修真的第二阶段,楚河即便是手段再多,面对元神境的高人,也是没辙。
帝辛虽然有了灵智,但是坦白来讲,还不如身为帝王魃时好用。
至少那时,帝王魃是可以被楚河一定程度上控制的,主动权握在手中。
而现在,楚河要想使唤帝辛,那并不简单。
“你既然不怕我,那不妨告诉我,谷御峰的身份又如何?莫非我知道了他与谷欲仙的关系,就能对他如何么?”
“不过你要是真的心疼这个情人,不说也罢。只是既然已经变了心,却还口口声声的为龙君如何、如何,就显得有些虚伪了。”楚河刻意挑拨道。
龙后闻言,满面怒容:“你以为你的这点小伎俩有用?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谷欲仙原名谷御仙,和谷御峰确实是亲兄弟。只是后来二人道有不同,便分道扬镳。这一点,其实修行界很多人都知道。”
“你若是打着用这点事情来针对他,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谷御仙、谷御峰!原来如此!谷御仙死在了刘海蟾的手上,谷御峰却没想着找全真教报仇,看来他们两兄弟的关系,真的是不怎么样啊!”楚河说道。
龙后咯咯笑道:“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简直大错特错!刘海蟾当年确实是针对过谷御仙,只是他的目的是想要将谷御仙拉回正道,收他入全真门下,从而壮大全真南宗。本来谷御仙已经明显态度软化,甚至交出了欲、魔教的全部典籍和收藏。”
“只是后来,却被一群和尚堵门,死在了泰山脚下。所以谷御峰的仇人不是全真教,而是那些佛门的和尚。”
楚河的脑中霹雳响过。
一切都通了。
断续的关系,各种线索彻底的连贯起来。
谷御峰这是一箭双雕之计。
“好一个谷道人!看着风淡云轻,仙风道骨。竟然也有这样的心机。只是他没有想到,先是在石泰处露了行踪。如今又被龙后给卖了个干净。”
“由此可见,龙后和谷道人搞暧昧,可能也只是为了报复龙君,本身对他应该并无太多情谊。”想到这里,楚河难免为那位谷道人感到惋惜。
就在楚河心中心思乱转,浮想联翩之时。
北海剑宗的上空,忽然有轰鸣之声响彻。
紧接着便听到了帝辛的厉啸之声:“何人擅闯!给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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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上门了!”第一个念头,楚河想到了谷道人,紧接着却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如果谷道人真的这般不管不顾的打过来,那他就不会隐于暗处,做了这许多事情,那样未免也太过麻烦了些。
“难道是那些喇嘛?他们这是要借机生事?”心有所想,楚河脚下却并不停歇。
神足通一动,人已经直入云霄。
就见那高天之上,两道身影正在迅速交替,如两道流光一般纠缠。若非楚河的天眼已经全部解析,只怕也无法看清。
“竟然有人能够在速度上和帝辛争锋,看来若非实力比帝辛高出一截,那便是本身擅长身法。”
仔细看清之后,楚河脸上露出苦笑。
“没想到是他!早想过他会追寻上门,不曾想竟然如此之快。不过,只要没有被抓住现行,相互之间也没有绝对的冲突,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想罢,楚河直接出声呵斥道:“何人来我北海剑宗放肆?莫非欺我北海剑宗无人呼?”
言罢,北海剑宗碑林内积蓄多年的敬畏之力,开始迅速的凝结。
隐隐约约中,一个浑身披着火焰的巨大身影,在云端浮现。
那身影手中持着一杆火红的长矛,与其虚幻的庞大身躯不同,长矛无比的真实,携带着一种毁灭和燃烧的力量,焚尽一切。
“巫术!想不到在这北海蛮荒之地,竟然还有人能使用如此纯正、古老的巫术。”其中一道身影率先收手,帝辛依旧一身的黑色斗篷,飞速的回落到楚河的身旁。
“阁下何人?为何闯我剑宗?”楚河看着对面那身穿道袍,龟形鹤骨的道人,明知故问道。
道人闻言,眼含讥讽之色,却还是回答道:“贫道全真石泰,与道友算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楚河自然知道石泰是什么意思,却面不改色死不承认道:“石真人说笑了!在下对石真人是仰慕已久,不过见面今天倒是第一次。”
说罢便散去了巫术,那调度起来的庞大敬畏之力,却并未回归碑林,而是继续化作层层乌云一般,盘旋在楚河脚底。
相比起直接凝结成巫术,这样敬畏之力的消耗,却是小了许多。
在北海剑宗驻地,在庞大敬畏之力的帮助下,即便是面对元神高人,楚河也丝毫不虚。
那石泰愿意罢手与楚河对话,不也正是忌惮楚河的这份力量么?否则若能直接出手将楚河擒走,他又何须在此与楚河浪费唇舌。
“你既然不认,那也便罢了!只是不知道友究竟从何处习得那欲、魔教的拜欲剑法,且又为何要算计贫道的徒儿,却还请告知,给个交代。否则的话,我全真教也并非好欺辱的。定当约定好时日,叫上几位师兄弟,再来拜山。”石泰一点前辈高人该有的骄傲都没有,这话里话外,都是仗着人多欺负人的意思。
楚河加上帝辛、玉质道人,顶多也就能应付三个元神境。而全真教不算北宗,南宗便至少有五个元神境。
要是一拥而上,那还真是大麻烦。
楚河脸上的表情更加温和了一些,笑着漫步过去,站在距离石泰不到十米之处说道:“石前辈对我有误解,那晚辈也认了。前辈所说的‘拜欲剑法’,晚辈确实不曾见过。不过本门最近倒是有一部至高剑典失窃,已经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前辈弟子若是习了我门中的这套剑法,那按照规矩,也该是前辈给我等一个交代才是。”
“本门剑法虽然流失,但贵弟子贸然修习,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如今练出了问题,却反咬一口,上门来问罪。若这就是全真教,号称道门正宗的行事作风。那岂不是要连累天下正道,也为人耻笑?”
所谓耍赖,那就是,能讲狠的时候,就讲狠。讲狠不过的时候,就变着法的讲道理。
楚河这话虽然是强词夺理,但是表面上来说,也确实是这个理。
全真教既然自诩正道,那就不能不讲道理吧!至少···不能明目张胆的不讲道理。
果然石泰听了楚河的狡辩之言,表情一僵,脸色更黑了下来。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北海宗主。贫道看你剑宗之名,大约是欺世盗名。倒是不妨取个舌宗的绰号,也免得误导天下人。”
“你不打算给交代,此事死不认账,贫道未能抓住你的把柄,确实也不能直接就此寻衅,破了你的山门,也免得旁人说我全真教行事霸道。不过这件事不算完。北宗的师兄们,再过不久,就要北上传道。他们可不像贫道这般好糊弄。你若是挡了路,休怪他们将你一脚踢开。”说罢石泰一个转身,元神已经劈开了虚空,返回肉身。
元神境高人,虽然能瞬息遨游数万里,但是却无法拉着肉身一起跑这么快,大多时候都是以元神游天地,肉身还在家中安坐。
“就这么三言两语被我劝退了?这石泰这么虎头蛇尾?不对劲!他好像是特意来给我说后面那句话的。”
“只是他这话什么意思?是让我主动退让,还是去寻全真北宗的麻烦?又或者是在说,我已经被北宗盯上了?”
楚河还在深思,忽然一道剑光从虚空中划来,连帝辛都来不及阻挡。
下一刻剑光停留在了楚河面色,碎裂开来化作一小段文字。
“要去吗?”帝辛问道。
楚河点点头道;“别人都找上门了,躲也躲不掉。方才那一剑,他已经足以击杀我,却并不动手,显然另有目的。”
“要我同你一起去吗?”帝辛又问道。
楚河想了想摇头道:“不用了!多事之秋,铁木真快要十八岁了,北海剑宗现在的处境颇为微妙,片刻离不得人。你继续坐镇剑宫。我独自去见他。”
说罢楚河跺脚发动神通,按照那文字中所写,朝着约定的地点飞去。
楚河当然不会这么莽撞,他手中还有底牌没有掀开,即便是约他见面的谷道人,骤然真的发难,他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
北海对岸,楚河曾经搭建的草亭,还在那里。
只是稍稍有些荒芜了。
此时草亭中,谷道人正立在那里,一人便犹如一柄冲宵的剑,相比起龙宫中所见时的温和,此刻方才显露出了属于天下绝顶剑修的锋芒,看到楚河飞驰而来时,脸上的表情也露出了几分赞许之色。
显然是佩服楚河孤身应约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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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河已至,谷道人伸出手指,剪断草叶,折成草人。顺手一抛。
那草人在地上一滚,便化作了绿衣的童子,手持着各种清扫工具,开始打理草亭,将原本显得荒芜的草亭,收拾的颇为雅致。
再顺手招来一朵湖边的小花,指尖轻轻扫过花瓣,那小花便凌空飞舞,化作了红衣的少女,面容精致,漫步到草亭,跪坐在草亭中央的桌子前,开始烹茶。
这手段看似神奇无比,仿佛点化生灵,赋予了俗物生命。
其实不过是一些类似于撒豆成兵的法术。
这童子,红衣的少女,本就是谷道人收服的灵体,甚至是鬼物。草人、花瓣,都只是他们暂时的寄托。
刻意在楚河面前,展露这一手,未尝没有先声夺人的意思。
只是却见楚河面不改色的步入草亭,接过少女素手递过来的茶汤,牛嚼牡丹般的一饮而尽,显然并没有被他这等手段骇住。
“看来不是个偶得传承的散修,而是真有师门来历的。只是不知却是哪一派,暗中扶植的棋子。”谷道人心中又为楚河打上了一个全新的标签,嘴上的却说道:“你伤了她,你说我该杀了你吗?”
声音又轻又淡,温和的询问,就像清晨从湖面吹来的风一般,不粘一丝一毫的烟火。
“你若真要杀我,就不要再多找理由。若是为龙后而来,你又凭什么呢?”谷道人的声音淡,楚河的声音比他还要来的淡,就像昨夜的月色,残留在山涧的余韵,已经不见其形,徒流半缕残韵。
谷道人闻言,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反而笑了起来:“说的不错!杀人就杀人!何必找理由,贫道何时又变得如此虚伪了。”
楚河放下茶杯,赞了一声好茶,没有半点紧张,仿佛在讨论别人的事情一般道:“没办法!关心则乱,谷前辈用情深了,心自然也就乱了。所谓情深不寿,谷前辈···还是多多保重的好。”
“她现在怎么样了?”话锋突转,谷道人即便是被楚河挤兑,也并无动手的意思。
楚河表面镇定,提起的心却稍稍放松了一些:“挺不错的!玉质道人与她之间,恩怨纠缠,一时半会难以说清。不过我看得出来,玉质道人不会为难龙后。”
“但是她却会为难玉质,更会为难你。我再了解她不过了,她一生要强。如今却折在了你们手上,若有一日脱困,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你我虽然骤然相识,却也已经交手过一次。贫道自认看人不会有错,你是那种心狠手辣,一定会将危险斩断在萌芽中的人。”谷道人视线紧盯着楚河,四周的花草树木,都绷直了起来,形如利剑。
风声中也仿佛带着剑啸。
“说的不错!可我不是玉质道人的对手,有她护着,我也无能为力。”楚河摊摊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像是在对着谷道人诉苦。
短短几句对话,楚河对谷道人的性格,也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这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表面的温和不过是一种装饰,甚至连伪装都谈不上,狡辩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楚河说了一句不算假话的假话。
确实,就实力而论,楚河绝不是玉质道人的对手,想从她的手中强行夺走龙后,那似乎绝不可能。
但是那说的只是最浅层的硬实力对比,真讲起了,楚河有不下十种办法,从玉质道人的手中颇为轻易的得到龙后。
果然听了楚河‘坦白’,谷道人视线从楚河身上挪开,跨过了北海,朝着玉龙峰上望去,似乎想要瞧见想瞧见的人。
“为什么不去见她?你要抢,我们也拦不住!”楚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谷道人的计划,某种意义上,已经失败了。
这种情况下,直接出手夺走龙后,难道不该是最佳的选择吗?
谷道人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没落的神情。
“有些人,你总是想着,念着,却又始终不想去见。”
“因为知道,对方心中没有你。你付出再多,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些敷衍罢了。”
“倘若足够愚蠢,瞧不见这些敷衍,倒也罢了。最怕的是过分的聪明。”
谷道人的话,引得楚河一阵白眼。
虽然很有道理,但是···这就很矫情了。
先不说,谷道人和龙君是好友,背着人家觊觎别人老婆,已经很对不住人了。而今还玩这种情深play,这何止是无耻,简直就是无耻。
更何况,龙后这样的心机婊,楚河是怎么都看不上的。
对这样的女人,你越是表现的对她死心塌地,她便越是瞧你不上,自以为把你撰在手心,只是吊胃口,最后连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当然了,所谓欲擒故纵的把戏,那也无用,因为别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想和你一道。
欲擒故纵的结果,只能是放虎归山,连那一丝虚幻的期待,也都烟消云散。
楚河甚至遥想当年,若非得见龙君与玉女峰的女山神,双宿双栖,互相爱慕,引得龙后心生嫉妒。她是否会看得上龙君,那还是两说。
总会有那么一种女人,送上门的都觉得贱,怎么都瞧不上。唯有从别人手里抢的,才会觉得值钱。
“其实你要真有心和龙后成了,我倒是有那么个办法。”兴许是瞧不上谷道人的这幅为情所伤,难以自持的摸样,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嘴贱,楚河仿佛是无意,且信口的便说了一句道。
视线灼热而又滚烫的移动了过来。
谷道人原本抱在怀里的黑翀虎,猛然吃痛的叫了一声,抬起爪子,便冲着谷道人的脸上挠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谷道人却连脸上的血渍也不擦,死死的盯着楚河道:“什么办法?贫道警告你,若是满嘴胡说,我便把你剁碎了做成猫粮,喂给小黑。”
黑翀虎在地上一个打滚,变成一丈高的大物,咆哮着,仿佛在提醒谷道人,它是虎,不是猫。
楚河将到了嘴边的‘一日三餐’‘日久生情’等词都重新嚼碎了吞回去。
面色有些尴尬起来。
“莫非在继送岳父小黄文,鬼畜岳父小三,暴打岳母后。我还要再帮岳母绿了岳父?这···我楚河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什么偏偏总是让我如此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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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书友反应,反感章节后加这么三个字了。
坦白说,没人喜欢求人,即使是隔着网络,这三个字要说出口,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不卖惨,就单纯讲事实。
作为一个老扑街,09年入行,起初三年写了两本书,一分钱没挣到,自己也得烂,活该!不冤枉。
之后又零零散散写了几本书,收入只能说···勉强饿不死。
但是从接触到的朋友,朋友的朋友,还有一些陌生人那里,多多少少都总会反馈,看过我的哪本、哪本书。好像很多人都看过似的,然而我过的并不如意,甚至用惨这个字来形容,也并不过分。害怕朋友聚会,害怕有同学结婚,甚至害怕相亲处对象,因为没钱。这很现实,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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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上,订阅真的在不断的下降。
(求订阅)这三个字的背后,是我极深的恐惧。我恐惧,回到那种仿佛沉入一潭死水的寂寥中去。恐惧继续蹉跎,继续空有一个写手的名头,却连温饱都还需要父母资助。
所以,废纸在这里,恳求大家,多多体谅难处。没有人喜欢跪着求人,但是岁月蹉跎了人的脊梁。
如果这样的行为,导致了有些朋友的不快,废纸在这里再度郑重道歉!谢谢!谢谢!你们的支持!也谢谢你们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