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是岛国最为出名的阴阳师,而役小角却几乎可以称之为祖师爷。
前鬼和后鬼,又称善童鬼和妙童鬼,居住于生驹山,两者关系是夫妇前鬼是手持斧头,后鬼则是带著水瓶跟装著种子的袋子,前鬼划开地面...接着后鬼种植。
这么一解释,似乎这所谓的前鬼后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感觉上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农村夫妇,变成了鬼怪。
但是考虑到,他们几乎是最为古老的式神,留存至今,说不准已经拥有了某些神异,并不能等闲视之。
听到楚河询问自己,凌小钰感觉到了久违的重视,骄傲的扬了扬小脑袋,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清纯至极的感觉。
“我还听说,前鬼的斧头,有未发而先中的效果。就是伤口先出现,他才会补上一斧头。而后鬼的水瓶,能够吸走伤害,来自对手的攻击,会被后鬼用水瓶吞掉,等到许久之后,才释放出来爆发。前鬼和后鬼配合起来,一般情况下,就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所以虽然传言,安倍阳明是安倍晴明的传人,却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召唤出安倍晴明的招牌式神。”凌小钰快速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脑的说给楚河听。
叮!
楚河的手机接收到了一封邮件。
打开邮件,楚河迅速的阅读。
邮件中,也提到了前鬼和后鬼,而且比凌小钰说的还要详细。
前鬼的斧头进攻,是一种逆转因果效果的攻击手段,不过并不是没有限制。限制就在后鬼的种子袋里,后鬼的种子袋,装的却是人的命。必须有人将命交易给后鬼,后鬼的种子袋内的人命,才能作为撬动因果的杠杆,帮助前鬼逆转因果,先伤敌,再挥斧。
伤势的轻重大小,敌人的强弱不同,对于种子袋内的人命需求也不同。
按照太薇的计算,楚河作为元婴修士,前鬼要一斧头提前伤到楚河,至少需要一千条人命为杠杆来撬动因果。
而直接冲着楚河的致命要害来,则是需要一万条人命为代价。
即便如此,这样的手段还是接近于无解。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是与张启仙的交易再占便宜,楚河也不会答应替他们出战。
对于前后鬼的搭配,太薇给出的建议便是替身木偶,前鬼的攻击虽然涉及因果颠倒,但是攻击力度本身,却并非因果手段,而只是普通的斧头斩击,最多就是附着了庞大的鬼气。
这样一来,只要以替身、替死道具来应对,就能化解前鬼的攻击,快速抢攻,先破了后鬼的种子袋,前后鬼的威胁性便大减。
只要楚河答应对付安培阳明,替死的道具,张启仙愿意提供三个。
当然对于太薇的这种分析,楚河秉持一贯的怀疑态度。
万一他们的推断是错误的,阴沟里翻了船,那岂不是坑了?虽然好多次遇到危险,鬼谷子师父留在他身上的翠竹都很给力。但是这并不能作为楚河无脑作死的凭仗。
“这个安培阳明有这样的手段,莫不是能在岛国无敌了?”楚河说道。
凌小钰却道:“不是喔!我听说了,安倍阳明在岛国年轻一辈修士中,曾经与柳生辉月战平过。虽然传言,他们二人都有所保留,并未酣畅淋漓一战。但是毫无疑问,面对前后鬼看似无解的手段,柳生辉月确实是找到了应对的办法。”
“柳生家族的幻术么?或许是以幻术扭曲了前鬼的判断,让对方的攻击失去了准头。这样看来,太薇传过来的消息,或许是真的。如果是真正涉及因果的攻击,那么是幻术无法扭曲的。”楚河心中这样判断。
接着继续看太薇传来的资料。
张启仙等人无愧为各大传统修真势力的传人,消息来源要丰富的多。
凌小钰怎么都找不到的关于安培晴明的传承问题,太薇给的资料中,却给出了答案。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颇为模糊的图片。
图片中,前鬼和后鬼已经被击散,如同烟气一般徘徊在安培阳明的身边。
而另一边,一个身材魁梧,肌肉恐怖甚至带着金属光泽的白熊国大汉,被一股恐怖的火焰包裹着,火焰中隐隐可见朱雀的影子。
“相传安培晴明有十二大式神,其中便有他不知从何处,得到的玄武、朱雀、青龙、白虎象征四极的式神。虽然有不少修士嘴硬猜测,安培晴明的所谓四极式神,并非真正的四大圣兽,而是他模拟四大圣兽的存在,以妖怪和鬼魂为根本,合成出来的仿制品。但即便是仿制品,能冠以四大圣兽的名号,那实力也毋庸置疑。”
“这个白熊国大汉,连前鬼和后鬼都能暂时打退,可见肉身已经强横到了一定的程度,导致前鬼的攻击虽然能颠倒因果,却无法破开他的防御,真的伤到他。但是却被这朱雀式神困住,或许已经被炼化,那火焰中的温度,只怕极高。”
想到这里,楚河摸了摸下巴,真的对这个安培阳明感兴趣起来。
要知道,在现实中,他的凤凰不灭体,可还没有练成。
体会过一次凤凰不灭体的强大与好处之后,楚河很想在现实中,也真正的掌握这门了不得的巫术。
如果安倍阳明的朱雀式神,真的拥有朱雀神火,那么只要吸收了朱雀神火,楚河在现实中的凤凰不灭体进度,一定大大提升,直接合成出凤凰涅火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只是就连张启仙他们,也不能确定,安培阳明是不是真的只有朱雀式神。
不说安培晴明的十二大式神全部集齐,即便只是集齐了四极,能够组成四极之阵,那也极为了不得。
即便是楚河一身的手段和法宝,还有法天象地这种关键时候能用来掀桌子的霸道神通,也不敢说稳赢不坑。
收起手机,楚河还是没有选择答复,而是拉着凌小钰道:“我之前听你说你有一群朋友,喜欢玩cos,想来应该和岛国修士界多少有些瓜葛来往。他们现在来了大会吗?”
凌小钰连点小脑袋道:“来了!来了!而且还准备举办一个小型的沙漠cos擂台,华夏和岛国双方,各派出人选cos相同的角色,同时模拟释放角色技能。看哪一边更像。”
“好!带我去看看!”楚河说道。
猜测一万遍,不如亲眼去见见。
虽然以安培阳明的身份,未必会去参加这种活动。但是先打入敌人内部,然后借由此,打听清楚安培阳明此时的下落,也是可以的。
只要找到安培阳明,楚河打开天眼一看,就能知道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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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有着独特爱好的年轻人,在这里聚集。
他们穿着独特,打扮怪异,口里说着一些特殊的台词,然后以各种法术模拟着一些看起来很是酷炫的招式。
当然,威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其中最大的两个群体,便是华夏和岛国两方。
相对比起来,华夏的coser人物造型都很精美,而且普遍颜值都很高,给人一种二次元降临人物现实降临的感觉。而岛国的coser则是作风大胆许多,一些比较露骨的造型,他们都能很好的呈现出来,并毫不不羞涩。
就像现在,楚河就盯着一个coser火舞的妹子看,虽然身材不如原型人物那样健美,但是有些重要的条件还是具备的,最关键的是,居然不是打底裤,而是很尊重原型的用了丁字。
裙摆甩动,火舞旋风,那惊鸿一瞥,着实令不少年轻气盛的男子表示鸡儿不想放假。
凌小钰和一群正在coser英雄联盟里人物的年轻人相熟,打头的一个身穿草绿色盔甲的家伙,显然是在扮演大盖伦,看到凌小钰过来,脸上都笑开了花。
“小钰!你来啦!我们这里还给你留了两套行头。拉克丝和金克斯,你选哪一个?”
噗嗤···!
原谅楚河,实在是忍不住的笑了。这个倒霉孩子想要献殷勤,然而似乎情商有点着急。
果然凌小钰闻言,整张脸都拉了下来:“拉克丝就算了,金克斯···你什么意思?”
看到对方一脸的懵逼,半响才反应过来,凌小钰摆摆手道:“我还是算了!就是带大叔过来转转。你们继续吧!”
模仿大盖伦的少年,还真有些愣头愣脑的,抓了抓后脑勺,有些敌视楚河,却又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恶意,只能干巴巴的说道:“那我···带着你们一起转转吧!这里我熟。”
“呵呵!这里也就这么点大,还需要你带?”凌小钰很是不屑道。
“那···好吧!”少年还想说什么,面对凌小钰略带‘凶狠’的眼神,不得不住嘴。
“老大!老大!不好了!岛国那边出了一个安培晴明,不仅服装、道具都很像,而且气质、手段也十分贴合,他甚至还唤出了百鬼,弄了一个百鬼夜行。我们这边挡不住了啊···。”一个赵信打扮的少年,匆匆忙忙的朝着扮演大盖伦的少年跑来,嘴里咋咋呼呼的喊着。
“大白天的,百鬼夜行个···呃···~!”这话说不下去了。
就在舞台的一角,不知何时已经笼罩起了一片阴幕,虽然远远谈不上改天换日,颠倒昼夜。但是方圆百米范围内,却也已经犹如黑夜,漆黑不见五指。
楚河一直没出声,躲在墨镜后的双眼,正转个不停。
毕竟coser服装,大多数比较‘感性’,正是大饱眼福的时候。此时也感觉到了那阴幕的蔓延,双瞳之中神色一震。
“这样的手段、功力,还真有这么巧,这位岛国年轻人中,排名第一的阴阳师,竟然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
模仿大盖伦的少年把份量丝毫不轻的大宝剑往地上一扎,然后扭头对模仿赵信的少年道:“赵蔚炜呢?她的赵灵儿可是这次的王牌。她也比不过吗?”
模仿赵信的少年摇摇头道:“对面出了一个saber,而且还是花嫁版,虽然颜值比赵蔚炜稍微低一些,但是造型和整体妆容上很占便宜,两人已经打成了平手,按照规矩,赵蔚炜是不能再和对面那个安培晴明比了。”
“那···大同的···算了!不成的!大同那是反串,虽然颜值很高。但是气质上还是有些生硬,而且也压不过对方的百鬼夜行。这是修为上的差距,我们怕是很难抵挡。”
“可恶,难不成要认输?”模仿大盖伦的少年满脸的不忿。
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输了这一局,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网上被骂成卖国贼、狗汉奸。
“要不然,让我试试吧!”楚河笑着说道。
“你试试?你准备coser谁?我们这可不是玩笑,即便是修为高,如果不能掌握角色的精髓,那也没用。而且也不是什么角色都行,必须要有一定的辨识度才行。否则的话,也得不到大家的认同。”少年此刻倒也不是和楚河置气,说的都是实话。
楚河大气一笑:“秦始皇如何?”
···!
“兄弟!你老霸气了!”模仿赵信的少年冲着楚河竖起大拇指。
“小钰!你这个朋友还真爱开玩笑,秦始皇是那么好模仿的么?何况···我们这里也没行头啊!”模仿盖伦的少年摊了摊手,对凌小钰说道。
楚河直接摆摆手。
“不要紧,我自备干粮,你们且等着。”说罢楚河便找了一间空帐篷走了进去。
等到出来的时候,原本还有质疑的几个少年少女,顿时都闭上了嘴巴,一脸呆滞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物。
是不是秦始皇,他们不知道。
总觉得这一身的打扮虽然像样,但是好像也有点不同。
但是那种天下江山,舍我其谁的霸气,却简直浓郁到了极致,让他们连呼吸都困难。
阴幕滚滚,蔓延四方。
阴幕之中,百鬼夜行。
各种鬼怪的尖啸和冷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站在这团阴幕里,仿佛一瞬间就将人拉入了那个天下妖魔横行的平安年代,那个至今为不少岛国人津津乐道,不断的追寻、讨论的时代。
而一个长着狐狸眼,穿着阴阳师的白色狩衣,手持书卷的阴柔男子,正坐在业原火拉着的马车上,俯视着下方,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灵,在巡视着自己的臣民。
一些疯狂的粉丝,已经忍不住跪地朝拜,仿佛是真的看见了那个岛国上赫赫威名的大阴阳师。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一道剑光破开了阴幕。
剑光所过之处,百鬼哀鸣,慌乱逃窜。那种百鬼夜行的震撼感,瞬间崩塌。
茫茫火光之中,有人身穿深黑色的蛟皮王袍,就这么大步而来。
即便只是独身一人,却有着一种携百万大军的雄浑气势。
“来者何人?”马车上的‘安培晴明’狐狸眼一眯,然后用略带生硬的汉语问道。
“寡人,嬴政!”长剑一立,风火齐歇,阴云炸破,仿佛之间,有四方诚服,万民朝拜之景象。
X?1_;?6?a??&;n??b???lfd?0?3pj?????g?hU?7?^q+?o71|??什么会选择扮演秦始皇?
因为秦始皇名头够大,招牌够响,只要对华夏有所了解的,都不会不知道这个名字。
当然楚河这一身打扮,其实并不是那么专业。
他穿的是他当楚王时的服饰,只是掩饰掉了一些标志性太过明显的图案,手里的剑也不是秦始皇的太阿剑,而是南明离火剑。
自然那些安培阳明召唤出来的百鬼,之所以惊慌失措,导致百鬼阵型大乱,就是南明离火剑的缘故。
此剑专克邪祟,而所谓的百鬼,都是阴魂邪气融合而成。
楚河杵着长剑,就那么看着安倍阳明,天眼一开,便能看到此人身上邪煞滚滚,周身四方有三方点亮,另有两处邪异恐怖缠绵。
“看来四极式神,他只拥有三方,虽然依旧足够厉害,但是却没有想象的那般深不见底。”楚河收了天眼,走动了两步,龙行虎步,步步生威。不需要像安倍阳明那般搞出百鬼夜行的阵仗,便足以与对方势均力敌。
这毕竟只是一场coser比试,如果遵守规则的话,就不能真的打起来。
两人各自释放者威风,时不时的小露两手,释放一些看起来极为华丽的技能,赚足了眼球。
等到展示时间结束,便由打扮成倒霉熊的泡菜国修士,跑出来当主持人,同时收集会场的投票,选出最心仪的coser。
华夏、岛国、泡菜国,三方是相互看不对眼,却又形成某种程度上,文化上的交流循环。眼下华夏和岛国比拼coser,泡菜国的人出来当主持人,似乎也是为了公平起见。
投票很快就收集齐全了,楚河coser的秦始皇,以大比分优势获胜。
没办法,毕竟华夏人多。
之前没人能和安培阳明扮演的安培晴明相比,那人再多也没用。
眼下,楚河站出来与对方势均力敌,那还不发挥本土特色优势,难道等着被倭人骑在头上不成?
至于说,华夏一方人数明显占优势,规则不合理···这不过是一个同好们临时发起的自发性展会,还能要求有多合理?难不成之前还先花上三五个月,编出一套难以钻空子的规矩不成?
不合理,不公平,本身就充斥于这世间的方方面面。
安培阳明用修为和自身的特殊来历压人,难道就不是不合理、不公平么?
华夏一方胜了,开始狂欢庆祝。
岛国一方输了,却也未必有多垂头丧气。
本来嘛!coser这种文化,就与岛国息息相关,算是源头之一,而且即便是很多华夏修士选择的coser角色,都尽量的带华夏特色。但是更多的,还是出自于岛国动画、动漫、游戏。
这种情况下,赢了···又如何?
某种程度上来讲,其实也并不值得那么高兴。
没有理会那群coser同好们的挽留,虽然对于紧接下来的狂欢,有点小心动。
不过楚河总归是一个理智多过感性的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既然有心与安培阳明对阵。
眼下基本上已经搞清楚了对手的情况,那就要盘点一下自己的手段,然后计划出如何利用最小的代价,暴露少量底牌的情况下,将对手成功拿下。
张启仙有些话不说,不代表楚河心里不明白。
对方这么不断的催促着他和安培阳明交手,为的不也是借用安培阳明的手,看清他的底细么?
虽然楚河素来为人低调、谦逊,不主动惹事(手动滑稽),但是随着名头越来越大,自然的便会让一些被迫害妄想症患者,产生危机感。
就像楚河说过的。
世界就是一个金字塔。
站在顶端的永远只是一小撮人。
谁都想要站到最高处,那碰到与自己同行的,或者稍微高一点的,那边要想尽法子,拉下来、踩下去。
楚河和张启仙是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
但是这并不能避免双方的竞争心思。
毕竟南方修士界新生一代中,最出众的,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两个···有些多余了。
回复消息给太薇,表示答应了交易。
很快太薇便给楚河传输过来了一大堆的资料,多达十几个g。
半个小时的时间,即便是楚河有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的本事,也看不完。
张启仙这显然是在故意的恶心楚河。
而且楚河试过了,太薇似乎动用了某些极为特别的手段,从某些规则层面,对传输过来的资料进行了封锁。
无论楚河怎么想法子保留,都无法将传送的讯息截留住。
为了不浪费时间,楚河只能选择更快的阅读。
为此楚河甚至不惜消耗真元,开启天眼。
以天眼的变态眼力,在时间燃尽之前,先记下了全部的内容。
下一刻,楚河邮箱里的资料便尽数消融,仿佛从未出现过这样一封消息,即使是楚河找到终端服务器,也无法将它恢复。
“好古怪的能力和手段,这些人还真不能小瞧了。毕竟是传承多年的世家门派出身,而且似乎也已经结合了现代的科学,走上了一些新的路子。”楚河尽管很少真的自鸣得意,骄傲自满。但是此刻依旧提醒自己,不能大意,放松了警惕之心。
元婴修为,在元神修士基本不出的末法年代,似乎堪称顶尖,已经有了一览众山小的底气。
然而总会是有那么一些手段,会超出了境界的限制,拥有跨越阶层针对的能力,不能不防备。
当然修为强的好处是全面的。
至少在警惕心十足的情况下,境界低的人想要越阶对付境界高的人,基本不可能成功。
所谓的越阶杀,那都是在高阶者状态不正常的状态下进行的。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境界较低的那个人,拥有主角光环,能让对手强行虚弱,那属于规则打击,没办法的事情。
随着沙漠的太阳越来越毒辣,第三十一届全球修真研讨大会也渐渐的开始进入了正题。
不少国家的修士,借由全球一体,共同发展的理由,想要聚拢大笔资金,对华夏的一些传统风景名区,进行旅游投资。
同时请求在华夏的修真者委员会成员,与华夏政府进行协商,对投资进行大开绿灯的政策。
旅游投资属于绿色投资,而且还能引进大批的国外资本,放在以往这种事情,是国家求都求不来的。但是眼下,这些外国修士们的根本目的,那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华夏修士怎么会答应?
于是会场就炸了!
不是声音鼎沸的那种炸!
是真的,爆炸的炸!
�.NaM��:�8�rL&���to �]����q�NՓCP��N�2�tY`>[.��了!
来自各国的修士代表,竟然在开会的过程中,就直接开打。
起先是华夏修士代表独挡各国修士代表,十分吃力。
之后则是各国修士代表,因为目标重叠,而发生了冲突,虽然八字一撇都无,却并不妨碍他们先动手。
他们这么一打,那些原本只能算是前来凑热闹的各国修士之间的氛围,也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远远用卫星监测整个会场的军方,也已经开始列兵布阵,各种高燃爆武器也都准备就绪。
一旦会场的斗争失控,有朝着沙漠外扩散的趋势,他们就会毫不客气的用重火力洗地。
好好的教一教这些脑子发热的修士,在末法时代,科技文明大肆发展的当今社会,究竟是谁说了算。
“好了!都成什么样子了!还要不要点风度?这次大会究竟会走入什么局面,大家心里没点数么?都给我住手。”修真委员会的总会长,一个元婴巅峰的小老头一拍桌子,咆哮一声。
澎湃的气势,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大有以一己之力,压服整个会场的气魄。
“这样的气概,元婴巅峰怕是都不止吧!”楚河远远的看着,天眼一开。就能看到这位总会长的身上,循环着五道元婴真元。
“五道元婴真元各有属性不同,循环往复,不仅组成了五行之阵,而且更暗合五种不同的修行方式,了不得啊!”楚河不禁啧啧有声。这位总会长体内的元婴有五个之多,当然除了其中修人法主火行的元婴之外,其余四个都是假婴,分别对应妖修、鬼修、魔修和佛修。
“果然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有这五行五相元婴合阵,在体内自成阵法循环。这位总会长爆发起来,怕是有元神之力。如果肉身还坚挺一点,爆发元神之力的时间,只怕还不会太短,不是那种可耻的三秒男。”楚河这样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不经意间,将自己给饶了进去。
随着这位总会长的发飙,会场中央终于恢复了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这位总会长,等着他的发话。
此人虽然是汉人摸样,也说着汉话。
但其实却只是有汉族血统,末法之前其祖辈便移居到了海外孤岛。
所以他的立场,并无太大的明显偏向。
果然就听其人说道:“既然大家都想要入主名山福地。那就先在纸上写上想要入主的名山福地名号。一地一国只能派出一人,同目标的异国修士先行较量,最后的胜利者,再去挑战华夏一方派出的守山人。”
“胜了就能去投资旅游业,败了就休提,等下一次大会再说。”
话音才落,便有华夏方的修士表示不满:“总会长!这个规则不合理。这些名山洞天福地所属之地,本就是我华夏。凭什么他们说挑战就挑战?”
“天下灵山本无主,尔等也不过是窃居而已,何以用主人自居?”一个面容僵硬,穿着黑色狩衣的老阴阳师,摇晃着小折扇,淡淡的说道。
“那好!你们岛国虽小,却也是上古瀛洲碎片。如今也有富士山、雾吹山、御岳山等地,有福地潜力。不妨也都摆出来,让大家有机会前去‘发展旅游业’。”华夏一方的人也不是傻子,立刻找准了对方的语言漏洞,直接反击。
其余诸国修士见有便宜可以占,哪里还管之前还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直接落井下石。纷纷叫喊着,也要让岛国将诸多名山让出来。
当然会这么叫喊的,都是一些虽有名山却无灵地的修真贫瘠国家。
比如花旗国,虽然贵为世俗第一霸主国,但是讲到修行,却完全落后于许多国家,甚至接近于垫底。虽然也用金钱、财富收买一些修真散修加入花旗国,这些年来也有点进步,但是还是不够看。
“你这是偷换概念···!”岛国的阴阳师老者顿时大怒。
“我看你才是强词夺理!”华夏一方丝毫不怂,立刻就怼了回去。
最后还是由总会长出面,决定将全球所有历史出名的名山福地,全都摆出来,所属国家负责守山,而其它国家修士,则是进行挑战。
争争吵吵之中,又过去了一天。
等到大会开到了第五天,正戏才算真正开始。
然后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拉开场地开打了。
虽然华夏一方,争取转移火力,将所有的名山福地,都列为了大家争夺的目标,但是华夏自古人杰地灵,洞天福地多不胜数。自然更为吸引人。
绝大多数的国外修士,依旧针对华夏而来。
同一目标的外国修士,先进行同组竞争。
如此倒也让负责守山的那些华夏修士,看清了不少外国修士的路数。
比较惊艳的有英基兰的伤害转移,同性别的道侣之间,可以互相帮忙,承担伤害。这就等于,即使是赛场上的只有一人,对手实则要面对的却是两人,难度倍增。泡菜国修士的换身变脸幻化之术,甚至能够误导对手的感官,做出错误的判断。暹罗国修士,则是能够一瞬间,改变性别,从而颠倒体内的真元属性还有攻击手段,就如同一个人有两个完全不同的特征和手段,关键时刻变化颠倒,能让对手措手不及。
至于华夏修士一直担心的天竺国修士倒是暂时不用担心。
天竺修士在国际上认可的实力和势力仅次于华夏修士,不过这次大会他们并没排遣修士来参加。
政治、经济还有信仰上的混乱,让他们本身就是千疮百孔。
很多外国修士,压根也不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就能在该国政府充当带路党的前提下,挥舞着钞票过去投资。
事实上,吴建伟都已经在鼓动他的老爸过去投资了。
总而言之,经过一番精彩的‘表演’?首先的同组竞争算是结束。
果然不出张启仙他们当初所计算,白熊国修士和岛国修士的优势十分明显,大多数挑战名额,都在他们的手上。
“在下安培阳明,岛国阴阳师。想要挑战武当山的守山人···。”同组竞争才结束,第一场挑战赛,作为岛国王牌的安培阳明就直接下场,然后喊出了自己的目标。
武当山不说为真武大帝道场,天下第九福地。
其道统传承中的阴阳之理,就与岛国的阴阳师的有些手段有相合之处。
这也是张启仙他们一早算好,要让楚河守武当山的原因。
“果然,岛国修士这是想要行烈火燎原之势,先以绝对优势,拿下第一局,大震声威。所以一开始就派出了王牌!”
“只可惜!他们碰到了我!”楚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神却充满了郑重,丝毫不见轻视。
“我便是武当山的守山人,你要来战,我便斩了你。”楚河走出人群,飞落到会场中央,黄沙漫漫风卷衣角,说不出的潇洒与霸道。
n��8����ۊ��n�BSk}L���� E���OU�M�~�=!:��)�#A���.��是你!”安培阳明自然也一眼便认出了楚河。
同时也明白,楚河为什么会参加那一场coser大会。
当然了,安培阳明不会知道,楚河拥有天眼神通,早已一眼看穿了他的全部底细。只当楚河早就准备针对他,而特意前往试探深浅。
“藏头露尾,只知暗中窥探的鼠辈,也敢来向我挑衅么?看来是被小看了呢!”安培阳明手持折扇,露出一个阴柔至极的冷笑,那继承自安培晴明的狐狸眼,眯的更加细长了一些。
楚河闻言,大笑道:“真人驾临,却难免有浑浊愚钝之辈有眼无珠,反而责怪。你自诩安培晴明的后裔,那也不过是***)失常所留的罪天之种,如此眼拙,却也不足为奇。我不与你计较。”
安培晴明的妻子贺茂沙罗十四岁死于难产,之后他娶亲生女儿安倍沙耶为妻。
现如今安培晴明的后裔,体内流传的血脉,都充斥着这种罪恶。
果然楚河此言一出,不仅仅是安培阳明面色大变,在场的土御门一系阴阳师,也都神色大变,阴毒的看着楚河,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虽然自安培晴明之后,其后裔也没少做类似的事情,为的就是尽量保留体内的狐仙血统纯正。
但是现在毕竟是现代科学文明,这种近亲结合被视为丑闻,即便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被楚河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开,依旧面子上挂不住。
“你们华夏人,果然都只是擅长口舌之利,不与你争。我等手上见真章。”安培阳明被楚河一句话堵住,便不再废话,手指放在嘴边,凌空虚指,划出桔梗印。
五芒星辉闪烁,却并未直接一出手便召唤前鬼和后鬼,而是唤出了式神鸦天狗和雪女。
这两种式神算是岛国两种威力不小,却比较常见的式神。
当然阴阳师的真元强弱,还有对于式神的培养方式、本领不同,也会造成同样的式神,却有着极大的差别,并不能同等而视。
雪女一身的白色和服,面容冷艳,凌空飞起,长发和衣袍在风雪之中狂舞,只是一瞬间冰雹夹杂着冰冻的力量,便朝着楚河砸了下来。
要知道此处是沙漠中央,而时间是正午。
在没有天地灵气可以借用的情况下,还能小范围改变天象,安培阳明对这个雪女的培养,算是到了一定程度。
就在风雪夹杂之中,鸦天狗手持大刀,乘着狂风朝着楚河乱刀砍来。
鸦天狗通常时迷失死亡在山林里的武士魂魄,与妖物结合而成,故而擅长近身搏斗。有了雪女的远程配合,鸦天狗近身而战,实力似乎也受到了加成。
“一个SR,一个R就想打发我?我才是被小看的那个吧!”楚河南明离火剑都不用出鞘,直接一道剑气飞出。
点在那鸦天狗的身上,鸦天狗瞬间化作阴气消散,被剑气中蕴含的至刚强之火力焚烧。
剑气扩散出去,落到那雪女身上。
雪女发出惨叫哀鸣之声。
场外竟然还有一些雪女的脑残粉、圣母婊,开始大骂楚河残忍。
强势想要收回雪女,将雪女收入符咒中蕴养,却不料被收回后,符咒依旧被点燃,雪女还是在痛苦中被燃烧成灰烬。
安倍阳明的脸上露出一抹痛惜之色。
鸦天狗也就算了,这个雪女培养到这种程度,他还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
“无意义的试探就算了。我听说你还有役小角的前鬼和后鬼,颇为诡异。不妨拿出来亮一亮相。”楚河冲着安培阳明招招手说道。
安培阳明脸上刮过一阵怒气。
他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楚河一口说穿,反而让他有些拉不下脸面来。
如果真的召唤前后鬼,岂不是气势上又弱了一筹?
“阳明君!胜者无错!”场外一方,那个身穿黑色狩衣的老阴阳师,暗中传音说道。
华夏一方几个老修士同时怒目而视,然后联手施展法术,隔绝了整个会场中心,让任何声音都再也传不进去。
只是安培阳明经过提点,却也已经明白过来。
楚河出言挤兑,岂不是代表害怕他的前后鬼?
眼下直接唤出前后鬼,或许有些弱了气势。但是只要战胜了楚河,那一切的弱势,就都会扭转。
口诵咒语,安培阳明正要召唤前后鬼。
楚河却脚下一动,整个人已经飞快的朝着安培阳明掠去,收住龙牙大刀飞出,迎着其面门劈砍。两把南明离火剑一左一右的飞出,左右包夹让其根本无路可逃。
前后鬼的手段,确实有些麻烦。
既然这样麻烦,那就别让安培阳明有召唤出他们的机会。
起手既然用的桔梗印,那要召唤前后鬼,就必须先变幻印诀。这个空档,楚河当然懂得利用。
面对楚河的抢攻,安培阳明只能临时更改口诀,快速的召唤出一些普通的式神,作为炮灰,先抵挡楚河的脚步。
只是,南明离火一起,两道火光蔓延,这些炮灰根本抵挡不了什么,还没触碰到楚河的衣角,便已经被烧的灰飞烟灭。
“白虎避不祥,朱雀避口舌,玄武避万鬼,三将伏魔。”安培阳明脚踩着一个长着蛇头,却是鹰身的式神,飞快的后退,与楚河拉开距离,嘴里口诵真言。
下一刻,三方光芒亮起。
有白虎、朱雀、玄武三大式神出现,重叠出三色光芒,朝着楚河冲击过去。
而一瞬间,安培阳明的脸上也失去了血色。
显然支撑这三大式神同时出现,已经一瞬间抽空了他的真元,甚至让他有些伤到了根基。
但是他这也是无可奈何。
楚河的南明离火剑,让他感觉自己的大多数式神都是无用,拿出来也只是送菜。变幻印诀,召唤前后鬼已经来不及。唯有孤注一掷,将得自安培晴明的三大式神齐齐召唤出来,以求一击定胜负。
看着变幻人形,打扮却十足和风的三大式神,楚河越发肯定,它们只是术法造物,而并非真实的圣兽。
所谓入华夏则华夏,入夷狄则夷狄。法术这种东西,只需要一个源头,蔓延发展到了别处,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谁也说不清。
看着安培阳明被逼着直接爆大招,楚河露出一抹微弱的笑容,转瞬即逝。
跟着别人的节奏走,什么时候相互试探,什么时候打的陷入胶着,什么时候相互对轰大招,然后以决胜负。那就是永远将自己摆在一个弱者的地位上。
而楚河就是要撵着、赶着打断对手原定的计划和节奏,让战局的走向,不由对手控制和决定,只能手忙脚乱。
一错全错,满盘皆输。
面对安培阳明被迫无奈,同时爆发出来的三大式神。
楚河一个转身,法天象地,直接一巴掌先抽飞了玄武这个大龟壳,瓦解了安倍阳明三大式神中的防御端。
紧接着两柄南明离火剑暂时舍了安培阳明,开始纠缠白虎式神。
现在的安培阳明透支真元,暂时成了一个空壳,不用太过在意。
最后楚河则是身形一展,手中的龙牙大刀狂舞成一团,一刀刀朝着那朱雀式神斩去。
朱雀式神一身火焰战甲,手持大太刀,英武不凡,面容俊美。面对楚河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保持着高傲和风度。
大太刀一挥,便卷起层层火焰,有着焚烧万物的气魄。
只可惜,楚河就是冲着他这一身的火焰来的。
手掌一伸,凤凰纹身已经游动缠绕在了左手手臂之上,凤嘴一张。滚滚的朱雀神火,尽数被纹身吸收。楚河的皮肤开始发红,头顶也冒出升腾的氤氲。
“爽!”那种肌肉撕裂、胀痛,却又不断膨胀、强壮的感觉,让楚河感觉浑身舒爽,不由的便叫出了声。
所有人都差异的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原本以为安培阳明爆了大招,就要吊打楚河。
却不料,被他三下五除二,便瓦解了攻势。玄武式神被一巴掌拍飞,现在还没飞回来。白虎式神被两柄属性克制他的飞剑纠缠,根本就抽不开身。唯一的朱雀式神,却好像是一早就被楚河盯上了,眼下成了楚河的‘食物’。
躲在不远处的安培阳明瞪大了眼珠子,咬牙切齿:“辱人太甚···你们支··华夏人不是礼仪之邦么?怎么会如此不讲规矩,这样···。”
楚河疯狂的抽走朱雀式神身上的朱雀神火,看着对方的身影不断的淡化,面对安培阳明的质疑,楚河冷笑道:“原来,不按照你们的套路来,不和你们硬怼,就是不讲规矩么?那么抱歉了!我们华夏一贯都没有这种傻哔规矩。上兵伐谋,其下伐兵,其下攻城···这才是我们的规矩。”
“简单来说,你们蠢,就不要怨别人比你们聪明。你们喜欢先打的头破血流了才爆大招,没道理也让别人陪你一起犯傻。”
说话之间,楚河已经抽干了朱雀式神的全部朱雀神火。
那朱雀式神已然化作一个木制的娃娃掉落在地上,上面已经布满了裂纹。
至于楚河为什么如同大反派一般与那安培阳明废话那么多。
当然是为了争取吸收朱雀神火的时间,同时防备对方孤注一掷,强行拼着反噬,终结桔梗印,收回三大式神,召唤前后鬼。
难不成还真是楚河发了善心,想要给对方灌心灵鸡汤,讲述为人处世的大道理么?
而安培阳明现在的状态是,整个人都懵了。
变化来的太快,已经让他措手不及。
分明在数息之前,他与楚河都还是势均力敌。
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安培晴明传下的三大式神,就已经被对方弄坏了一个。
朱雀式神崩毁。
看着多年的‘老友’就这样牺牲,白虎式神咆哮一声,强忍着双剑刺入体内的痛苦,化作巨虎操控着无穷的风刃,朝着楚河扑击而来。
楚河长刀一举,烈火滚滚如狼烟升腾。
“留人!”这一刀留人,威力不凡,却需要蓄力。
在吸收完朱雀神火之后,楚河就已经在静静蓄力。
白虎式神自行扑上来,却正好如了楚河的意,直接就撞在了刀口上。
咔嚓!
一声尖锐的断裂之声。
一把短刀在横扫过去的刀光之中被吞没断裂。
那是白虎式神的本体。
安倍阳明的三大式神,崩毁其二。
安培阳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睛瞪的如同死鱼一般,不断的咬着嘴唇,竟然已经泪流满面。一幅动漫番里的弱受男主角,遭到大BOSS强行镇压,打垮其全部信念时的既视感。
“你不会是想说,他们都是你的同伴,与你有着很深的羁绊,都是有着自己思想的生灵,我怎么能这么残忍吧!”楚河看着安培阳明此时的摸样,忽然脑洞一开,有些‘过分’的问道。
安培阳明通红着双眼,死死的瞪着楚河,咬牙切齿道:“朱雀和白虎的仇,我一定会报!楚君!可敢与我约定,三年之后再战···。”
“呵呵···当我是傻哔么?给我现在就去死啊!”楚河挥舞着大刀,直接就朝着安培阳明扑了过去。
这一次他取了巧,直接让对方无法使用前后鬼。
否则的话,前后鬼再搭配一个玄武式神,安培阳明首先就立于不败之地。
楚河对自己的对手很了解,而安培阳明却对他一无所知,这才是对方直接一败涂地的根本原因。
楚河怎么可能给对方三年的时间去成长,同时研究自己?
虽然他不怕,但是也很麻烦的!
何况,这些岛国人,向来是知小礼,而无大义,嘴上说的比谁都客气,下起手来比谁都黑。到时候用些狗血的要挟手段,那岂不是更坑。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去想,眼下干掉对方,那是最好不过。
“可恶!住手!”身穿黑色狩衣的阴阳师大怒一声,人已经操纵着速度最快的姑获鸟,朝着会场中央扑去。
一个老道士却手持龙虎大印飞出来,一印砸在那姑获鸟式神身上,将傻鸟砸晕。
“土御门大师何必这样着急,挑战还未结束,令孙说不定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不妨继续看看嘛!”老道士笑眯眯的说道。同时另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和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和尚,也都站了出来,防备着岛国的其它修士捣乱。
嗡!
楚河的刀夹杂着层层叠叠的火焰,劈在了厚厚的龟壳上。
一口布满裂纹的铁锅砸在地上,碎裂成一块块的残渣。
玄武式神终于在最后一刻赶了回来,以生命的代价,拯救了自己的主人一命。
式神的能力,与主人的实力成正比。
这三大式神,如果是在安培晴明手中,当然不止这点威力。但是在安培阳明手中,那根本就挡不住楚河全力一刀。
“我认输···我认输!”安培阳明嘴里大吼着,脸上的泪痕与狰狞都已经扭曲在了一起,眼神深处的痛恨与恶毒,几乎化作激光喷射出来。
面对安培阳明的认输,楚河置若罔闻。
手中的刀反而挥下的更急、更猛。
一条毒蛇,还是死了的好,因为对方的认输、服软就放过,再说一遍···楚河不是傻哔。
看着即将砍断脖子的刀光,安培阳明的脑中,迅速的闪回着自己的一生。
属于他的荣耀还未真正彻底开启,他还没有恢复先祖的荣光,就要死去吗?
“我不甘心···!”最不甘心的是,他还有前后鬼的底牌未曾打出,就这么背杀死,那是何等的憋屈?
一抹白光从安培阳明的身上升起。
身穿白色狩衣,头顶着黑色高帽,玉面如冠,狐眼夺魄的男子,如同虚影一般,漂浮在安培阳明的身上。
他看着楚河,脸上挂着自信,神秘的微笑。
无论谁看到他,都会有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先···先祖大人!”场外,土御门的老头,直接跪倒在地,冲着虚浮在安培阳明身上的那个男子磕头,态度谦卑至极,仿佛在叩见神祇。
男子耐人寻味的看着楚河,用折扇抹了抹嘴唇,然后慢慢的开口说道:“在下安培晴明,给我一个面子,此番绕过他如何?”
按道理,像安培晴明这样的人物开口讨人情了,无论怎么说,也都该给个面子才是。
即使是场外的不少华夏修士前辈也都是这么想的,那个之前带头帮忙拦下土御门老头的老道士,也在不断的给楚河打着眼色,让他答应下来。
楚河脸上的表情却更加的冷冽。
咔嚓!
安培阳明的一条胳膊被踩断了。
安培晴明的脸上却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多谢了!不过阁下若是想要出气,就再打断他的一条腿便可,若是伤势弄得太麻烦的话,我这里可是很难办的呢!”
咔嚓!
安培阳明的另一条胳膊也被楚河一脚踩断,还用脚底板使劲的蹂躏了几下,直接碎成一滩烂泥。
安培晴明脸上的笑容开始收敛,聪明如他,自然知道,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发展。
“给你面子?”楚河一刀砍掉安培阳明的一条腿。
鲜血流淌一地,一些没见过血的年轻修士,看着这样的场景,直接吓的面色发白,甚至有些已经忍不住开始弯腰呕吐。
“你特么算什么?让我给你面子?”楚河一刀挥下,安培阳明的另一条腿也坚决的离开了他的躯体。
安培阳明的惨叫声,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有气无力起来。
“想要抢占我们的河山,入侵我们的土地,现在打输了,却要我们给你们一个面子?即便是我们愿意给面子,你们特么有脸么?”楚河长刀一扬,终于不再折磨安培阳明,而是砍断了他的头颅。
任由他的头颅在地上打转。
一块魂玉包裹着安培阳明的魂魄从他的身体里飞出。
这魂玉就相当于正统修士的金丹。
天下的修行手段,都是在正统的基础上发扬出去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文化的变迁,产生了许许多多的变化。
面对这枚魂玉,楚河直接以凤凰火包裹着拳头,一拳打出。凤凰清鸣,那魂玉之中,安培阳明的魂魄,发出惨叫之声。整个魂玉,被全部炼化。只剩下单纯的玉液,被楚河用瓶子收集起来。
然而楚河的一席话,虽然算不上振聋发聩,却让在场的许多华夏青年浑身为之一振,就想一盆冷水从头顶当头笼罩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清醒起来。
无论这些人,冠以多么好听的称谓。
无论这些人,找了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就是入侵,就是赤果果的侵略。
许多年前,这样的耻辱曾经有过一次。难不成时至今日,还要在修士界再重演一次?
那些负责守山的修士眼中都燃气了一团火焰。
原本在他们心中,只能算是模糊的概念,简单的责任感,如今都被凝固了起来,拧成了一股绳。
“这···不是玩笑,不是比斗,不是大会···而是侵略啊!面对侵略者,怎么能容情?怎么能还顾及什么面子?那当然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无论是谁敢伸嘴,都要打掉他们满嘴的牙!”楚河举起手中的刀,振臂一呼。
那原本正想要指责楚河,指责他破坏两国关系,影响了某些强者,对华夏修士观感的老一辈修士,顿时住嘴了。
即便是心中不认可,但是在眼下这种情况,如果跳出来指责,那就是站在了道义的对面,自绝于天下人。
莫说是旁的修士,即使是他们的后辈,门人弟子,也会不再尊重他们,甚至会选择反抗。
“好一个华夏后辈,我记住你了。你拥有与你的力量相匹配的智慧。我安培晴明愿意承认你为华夏青年第一修。”安培晴明脸上的惊愕只是一瞬间,下一刻脸上竟然扬起了明朗的笑容,却更像一头狐狸。
楚河闻言冷笑一声道:“好简陋的离间计。是想要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么?”
“不过我华夏男儿虽然无惧挑战,但是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来认同我?人妖混杂,与母苟且,与嫡女苟合。即便是最愚蠢无知的禽兽,也做不出你这样的事情来。我楚河顶天立地,用得着你来承认?”
楚河的一席话,热血澎湃,那些原本因为安培晴明的话,心中隐隐对楚河不满的许多年轻人,在听了楚河这话之后,便都大声叫好,有些甚至已经开始叫喊着:“不用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承认你,我们认可你!”
如此大势,如此声望,让安培晴明完全已经无话可说。
他只是一道寄宿在安培阳明身上的影子,用以暗中观察,并且掌握这个世界的变迁和动向。并不具备他本体的一丝一毫力量。
所以最后安培晴明也只能深深的看了楚河一眼,便淡化成一道光点,落在了那个土御门老头的身上。
却把老头激动的跟什么似的,差点没晕厥过去。
守山第一战,就以这种颇为热血震撼的方式终于落幕。
从会场中央走出去的楚河,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接受着来自各方的欢呼和称赞。
甚至连张启仙等人,也不得不站出来,嘴上说着许多好听又漂亮的话,心里却在腹诽,楚河既然有办法不去面对安培阳明的前鬼和后鬼,却为什么要黑他们三个替死道具?
而终于摆脱了人群纠缠后,楚河躲在帐篷里,把玩着一枚岛国的古钱币,钱币之上,正面是一个赤果着上半身的男子,手持着斧头,似乎是在砍伐,反面则是一个衣衫简陋的女子,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提着种袋。
当时群情激涌,即使是岛国的修士,也都被这激愤的华夏年轻修士的情绪所动容,根本没有注意到楚河的小动作。
让楚河将这枚古钱币,从安培阳明的身上摸走。
“看来就是这枚钱币,让安培阳明拥有了召唤前鬼和后鬼的能力。就是不知道解放他们和收服他们的方式是什么,看来还得先找资料,然后实验一番才行。”楚河心想。
楚河酣畅淋漓,毫不顾忌任何人面子的首胜,鼓舞了士气。
接下来的连续七八场守山战,华夏一方都取得了胜利。
虽然有点狂,但是必须承认,论修士界的力量,华夏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一旦认清了某些现实,爆发出了强烈的战斗情绪和热情,那些意欲满满的外国修士,就很难有可乘之机。
而胜利的自信也是会传染和继承的。
随着一次接着一次的胜利,所有的华夏修士,都开始坚信,一定可以守山成功,让那些狼子野心的外国修士最终都无功而返。
同样,不少人甚至已经开始组织起了反攻,开始动员那些拿到外国名山福地挑战权的修士,一定要拿出全部的水平和手段,将对方守山之人击败,夺得对方的名山福地。
如火如荼的大会比斗,持续了有将近两个星期。
当最后一场比斗落下帷幕时,结局令所有人都不太敢相信,但是这竟然真的就是事实。
华夏之地未有寸土沦陷。
反而是岛国被白熊国占据了一山,其它的一些国家,多少也都有些名山福地易主。
即使是华夏修士基本上都在全力防守,也依旧在境外,占据了两座颇为有名的海岛。
这是一场仿佛童话一般的酣畅淋漓的大胜。
整个会场中,都充斥着华夏修士那兴奋的荷尔蒙。
然而总还是会有清醒者。
“这只是一次试探,灵气回归毕竟还有一定的时间。而大会每八年就会召开一次。可以看得出来,其实无论是岛国还是白熊国、英基国甚至是泡菜国、花旗国,都在保留实力。他们正在用这样的方式,统计我们华夏修士的能力,同时进行数据储存和运算侧写。”张启仙的一众小伙伴中,太薇清冷而又淡漠的声音,毫无感情波动的陈述着事实。
张启仙也点头道:“全胜虽然有些难得,但是并不算彻底出乎意料之外。毕竟过早的进入我们华夏,被封闭在我们之中,反而会陷入我们的包围。我们有一千种办法,偷偷的弄死那些入侵者。”
“所以这一次的大会只是一个引子。对手基本上全都在试探,而我们都燃烧的太旺,反而漏了不少底牌。其实按照我们原本的计划,多少让外国修士,占据一两处不关键的名山福地,反而有助于我们,通过这些线头,反向的去渗透、了解他们!”
“还不是那个楚河,他的话就像是一针鸡血,打进了不少人的血管里。一下子全都炸了,藏了三五代人的手段,都被脑门一热用了出来。信息泄露的简直不要太多,让我说,那个楚河压根就是一祸害。”吕乐依旧看楚河不顺眼,一如既往的诽谤。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都是我们的长辈们定下的一些策略,都是老成谋国之虑,他一个毫无来历的散修,自然无法洞悉其中究竟···。”张启仙摇摇头,忽然不知为何,反而对楚河的重视和忌惮,放松了一个档次。
“也罢!虽然修为不弱,手段心机都有。但是缺乏大局观,那就只能是独行客,不会碍事···我也不必与他过度计较。”张启仙心里自我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说服自己。
而此时,已经开始提前返回的骆驼队中,秦大爷和楚河并列而行,凌小钰则早就不耐烦坐骆驼,搭着吴建伟的顺风飞机,早已飞远。
“竟然得了全胜,看来那些外国修士,都没有尽力,反而像是我们华夏修士的独角戏。”秦大爷颇为玩味的说道。
楚河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一次大会,他们最大的胜利点,根本就不在于能否夺得华夏的名山福地,而是在于先定下这个规矩。然后等待时机,直到接近灵气回归的某一次大会,全体联合发难,一举定江山。”
“到那时,才真的是大决战。眼下···不过是一次预演罢了。或许还有些修行界的老家伙,老谋深算的想着,先放一两只耗子进来,然后将他们驯服,反向去监控那些外国修士的动向,说不准还能从内部,瓦解一下他们的联盟。”说到此处,楚河的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只是他们也太自以为是了,裂口一旦撕开,那就如同破了口的布,只要顺着纹理,很容易就将全部都撕裂。华夏修士界,一向都不是铁板一块,如果不在大义关头,激发大家的热情,奋起一击。等到事后,还想要众志成城,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只怕是进来的外人驯服不了,反而是不少人,会被他们收买,等到关键时刻倒戈一击,那才真叫疼。”
随着楚河的话越来越深,秦大爷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郑重。
“这···不至于此吧!如果真的会这样,难道就没有人想到过这种可能吗?”秦大爷也是老司机了,但是此刻依旧不愿意相信,会有这样的结论。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能抵抗住诱惑,但是事到临头,真正做得到的,又有几人?大家坐在一起,讨论的时候。那自然是一个比一个大义为先,一个比一个正气凛然。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二五仔。但是真相往往残酷,人心也常常经不起考验。”楚河冷笑着说道。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胜利,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来稳固自信,直到最后敌人大举进攻之时,我们依旧有必胜的信念。如此···才能减少损失,稳固大部分的疆土。”楚河说道。
“这么悲观?”秦大爷有些不太愿意承认楚河说出的答案。
但也正式因为不愿意承认,才变相的证明,楚河所言确实存在极大的可能。
“好了!无论下一次或者下下次会如何,那就是最少八年以后的事情了。八年的时间,足够带来很多的改变。说不定,八年后我都成仙了。所有人都要看我的脸色说话行事,那些外国修士,还敢来放肆?”楚河开玩笑似的说道。
不料秦大爷却突然扭头对楚河问道:“你是否真的有把握成仙?如果有···且尽力去做。我还有我会联系一些老朋友,都会全力的去支持你,帮助你!”
突如其来的正经,反而将楚河吓了一跳。
这样的秦大爷,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秦大爷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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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爷!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吓我!”面对一本正经的秦大爷,楚河却很不正经的回答道。
秦大爷神情更正:“家国之事,岂能儿戏。我秦狩一生放浪不羁,但唯有这‘家国’二字,不敢轻慢。你方才之言,甚有道理。确实是破局的不二法门。”
“您老就这么认可我?要知道那可是成仙,不是别的。末法时代,连元神都没出过。要成仙,谈何容易。”楚河笑着摇摇头说道。
“我当然不是认可你,只是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可能在这末法的环境中,还逆势而起,成就真仙的话。我便觉得,非你不可了。因为比你卑鄙的,一定没有你狡猾。比你狡猾的,一定没有你无耻。比你无耻的,一定还不如你放浪。比你更浪的,却又一定打不过你。样样都比你强的,运气却铁定没你好。”
“你说我该不该认可你?”秦大爷斜眼看着楚河,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面对秦大爷的一连串排比,楚河突然觉得这样的认可,让他心好累。
难不成他楚河,顶天立地,堂堂男儿,留给别人的印象,就如此不堪?
“不对!一定是秦大爷太猥琐了,他这是以己度人,才这样看我。”楚河用小拇指勾了勾眉梢,点了点头,找了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理由。
“那你准备怎么辅佐我?”楚河觉得还是抛开秦大爷的一番评价,先捞点好处再说。能不能在末法环境成为真仙,楚河没把握。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占便宜不是。
秦大爷愣了愣:“这个···我还没想好。不过你需要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相互之间都忽然有点无语。
之前那因为严肃,而变得有些紧绷的气氛,反而渐渐的瓦解。
“所以,你也就是放一放嘴炮吧!”楚河无力吐槽道。
两人一路调侃,等返回乌市之后,便乘坐着最近的一班飞机,返回了江城。
楚河却在江城修整了一下,找吴建伟接收了一些早就吩咐对方准备好的‘特殊武器’,然后又马不停蹄的改道,转向扬州。
“陵阳朱尔旦,字小明。性豪放,然素钝,学虽笃,尚未知名。”这是聊斋志异中,陆判一篇的开篇第一句话。似乎便已经道明了事件发生的地点。
但其实,这是虚指,模糊了时间。
不少研究聊斋志异的修士,都考察认为,这一篇中所指的陵阳,是在中原豫州一代。
但其实,其中的陵阳指的却是古陵阳,开皇九年便已经弃之不用,改名换姓。
或许当初蒲松龄记录时,便有意模糊、偏差了地名和时间的概念,用古地名代替了真实地名,这才造成了误差。
张启仙也是有龙虎山张家为依靠,不断的尝试,抽丝剥茧。这才找到了这个副本的真实所在地。
而想要开启陆判换心这个副本,则需要通冥之物,附带地府气息。
这种物品,放在古代可能不算罕见。
但是现如今,地府早就不存了,这种物品便极为稀有。
张启仙原本打算用通冥之物与楚河做交易,似乎有意收服楚河,为他所用。不过被楚河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金手指在身,楚河觉得自己似乎用不着那么麻烦。
此时古陵阳的遗址之地,楚河手里提着一大袋的冥钞,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便开始烧纸。
轻烟弥漫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丝丝的通冥痕迹被捕捉。
就是这个档口,楚河发动自己的特殊能力,顺着这一丝痕迹,不算艰难的便撬开了副本。
这一个副本,楚河连帝辛都没有带。
因为事关盗取三途川,获取前世,晋升元神···即使只是在副本中。楚河也要足够的谨慎。
陵阳县古时境内有仙人陵阳子明的传说,为历来寻仙求道者向往之。
陵阳地处吴头楚尾,北临长江,东依黄山,挟九华之奇秀。向东,跨过陵阳山即进入群山逶迤连绵的徽州山区。向北,可虎视江淮大地,退可以扼守长江之天险,偏守江南一偶。它土地丰饶。自古为兵家之必争。
屈原遭楚怀王流放期间,流连陵阳达九年之久。并在《九章·哀郢》中写道:“当陵阳之焉至兮,淼南渡之焉如”。
《列仙传·卷下·陵阳子明》记载:陵阳子明者,铚乡人也,好钓鱼。于旋溪钓得白龙。子讶惧,解钩,拜而放之。后得白鱼,腹中有书,教子明服食之法。子明遂上黄山,采五石脂,沸水而服之。三年,龙来迎去,止陵阳山上,百余年……。后人有诗曰:陵阳垂钓,白龙衔钩。终获瑞鱼,灵术是修。五石溉水,腾山乘虬。子安果没,鸣鹤何求?
如此可见,陵阳古地,实乃是人杰地灵,自古便有仙缘弥漫。
此时,就听见距离城外十王殿不足一里地的一处小酒馆中,有文客饮酒,高声口诵着李太白的诗篇。
且闻:“风吹我时来,云车尔当整。去去陵阳东,行行芳桂丛。回溪十六度,碧嶂尽睛空。他日还相访,乘桥踱彩虹。”
诗毕,四周便是一片喝好之声。
这群所谓文客,虽然各自本事都有限。
聚在一起名为交流学术,实则就是找个理由一起吃吃喝喝。不过怎么说也是文化人,自己不会作诗,那背诵一两篇古人的佳文佳作,倒也是附庸风雅,颇有几分摸样。
却说这一群文客之中,便有一人。
叫做朱尔旦,字小明。
这个字叫的好啊!
千年不衰,经久不绝,可见这个名字之上也是汇聚了大气运···。
这位朱小明,为人历来豪爽,不过就是有点缺心眼,经常被大家戏弄,他也不恼,依旧同大伙一起玩的很欢快。
而这群人中,便还有一人长的是尖嘴猴腮,满脸的麻子,唤作王文远,虽然名字取的文气,但其实文才连朱尔旦都不如,为人却要比朱尔旦奸猾的多,历来也以戏弄朱尔旦朱小明为乐。
此时就听着王文远说道:“朱尔旦!你以豪放闻名,如能在深夜去十王殿,把左廊下那个判官背了来,我们大家就做东请你喝酒。”
这王文远也是滑头,分明是他想要戏耍朱尔旦,却假借以大家的名义,即便是请酒喝,也都是等着大伙一起买单。
王文远这么一说话,酒头之上,大伙便都跟着起哄,等着看热闹。
朱尔旦人傻心眼少,闻言只当大伙瞧得起他,便一敲桌子,起身大喊一声:“这又何难,诸位兄台稍等,小明去去就来。”
说罢便出了酒馆,直朝着十王殿跑去。
等到朱尔旦跑远了,那王文远却眼珠子一转,忽然拉着众人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