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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聊天群txt下载

    确实有一些感言要写,想说出来。

    这书是我在玄幻上扑的欲仙欲死时,原责编虎牙建议我重新写回历史,并几次和我讨论新书写什么。于是,从召唤类讨论到美食,再到论坛,最后才定了个聊天群。写完开头,觉得可以就发书了。

    只是没想到,我的作者号不归虎牙管,让虎牙白费了心血,这里非常感谢虎牙,有想写文的,投虎牙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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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皇上这是怎么了?之前可是一直很勤政的呀!”

    “谁知道!听说司礼监那边好像有交代,凡是首辅送过去的奏章,都不得为难!”

    “难怪了,前日想去拜访下首辅却吃了闭门羹。你们不知道,那门口的轿子,都排街尾去了,可谁都见不着!”

    “这是摆谱么?难道我大明朝又要出权臣了?”

    “难说哦,内阁辅臣都由他说了算,这权力比万历年间那位还大了!”

    “……”

    类似的议论,在文官之中慢慢地讨论着。一开始是三三两两私底下的,可随着皇帝不临朝,这议论声就更多了,甚至出现了更多不靠谱的猜测。

    “也不知道他向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陛下喜欢上了泥瓦匠这等粗活。要是再这么沉迷下去的话,难道……难道我朝要出现一个温逆?”

    “不行,决不能让这等事情发生!温体仁在陛下面前邀宠,骗取陛下信任后却自持清高,打压群臣,提拔亲信,你们不知道么?温体仁又举荐了两个辅臣,全都准了!”

    “什么,是他们两个?他们何德何能,竟然能直接进内阁!国家重器,被小人操纵,国将不国也!”

    “……”

    于是,有的人表现得义愤填膺,开始上奏本弹劾温体仁。更多的人则是躲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出头鸟去试探温体仁,去试探皇帝的反应。

    京师上下,基本上都在关注着朝局的变化。似乎就没人记得,建虏还在京畿之地。

    “老爷,温体仁还想孤而不党,自视清高,如今成为众矢之的,是不是该我们动手了?”曹管家一脸幸灾乐祸地把外面的情况做了禀告,而后征求意见道。

    曹于汴对于朝局自然也很清楚,想了下后摇摇头道:“先等等,再看看反应再说!”

    另外一边,胡广虽然待在兵仗局中,谁也不见。外面的人以为他和天启皇帝一样沉迷在了泥瓦匠的活计中,可他却能通过东厂提督曹化淳把外面的情况掌握得清清楚楚。

    “陛下,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求见,说有十几份奏章弹劾温首辅,恭请圣裁!”一名东厂番子进入院子,向胡广大声禀告道。

    胡广头都没抬,当即就回道:“不见,所有弹劾首辅的奏章一律留中就是。告诉他,朕的意思没变。”

    这意思传到门口,让捧着一堆奏章的王德化大失所望。他没想到,自己过来第三次了,竟然还是没得到召见。他甚至想往里面闯,可看看门口的厂卫虎视眈眈,谁得面子都不给,让他很无奈。最终连捧奏章的心情都没有,丢给随行的内侍,丧气离去。

    院子里,胡广交代唐炳洪等三位为首的泥瓦匠道:“这个炉子的配比似乎比较接近了,你们再按这个配比上下做实验,一定要尽快得到朕满意的水泥!”

    事情有了进展,让唐炳洪等三人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连忙答应了又去忙碌了。

    胡广回到屋里喝了口热茶暖暖身子,心中有点诧异,这么冷的天,这些建虏到底还要在京畿之地待多久?

    他们每多待一天,自己以后擦屁股的时候,就得多付出一份心血。没有得力的军队,就这么耗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这么想着,便进入聊天群去看情况。

    这几天一直待在这兵仗局,倒也把这边做试验的泥瓦匠和帮工们的成就值收刮了不少。如今虽然多养了一个刘王氏,但成就值还是有643点。不过这些院子里的人估计要刮干净了,再待个两天,肯定要另外寻找成就值的来源才成!

    这么想着,胡广看到初等组中只有钱富贵的留言刷屏,别人并没有人理他,就有点奇怪,点开了最近的几个听听。

    “建虏开始赶人了,把所有人都赶出城来看着,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屠城么?呜呜呜……”

    “还好,还好,我们这些年轻的都被集中在一块,看来还是想把我们掠去辽东而已,不用死了!”

    “那群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愿和家人分开,能闹么?也不看看建虏的刀有多锋利,都被砍了吧,活该!要是惹恼了建虏老爷们,波及到了我们这边,真是要活剐了他们!”

    “……”

    听了几条,胡广算是明白了。旁人都不说话,有可能是对永平之事无能为力,更大可能是这钱富贵所吐露出来的想法,完全就是利己主义,只要不牵连他,甚至还会幸灾乐祸。让人对他没有好感,该咋样就咋样了!

    马富贵也不说话,估计是烦了他,不想再被他纠缠。

    胡广也很不耻这个钱富贵的为人,不过他终归是关心永平的情况,便点了钱富贵的图标问道:“永平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不管男女老弱,只要是人,全都赶到城外了啊!大军环视看着,城里估计已经翻天了,所有宅子看来都不能避免!”钱富贵此时似乎无所谓的样子了,甚至还有一点幸灾乐祸地意思,“这时候啊,不分贫富贵贱,都和我这个倒夜香的一个样了,呵呵!”

    有胡广可以和他说话,他也闲不住,马上接着道:“你是没看到,好多人都在哭呢!那个王老爷,平时高高在上的,呵呵,现在那几个妾可都是要被掠去辽东了。没了钱,没了家丁,就是个要死的老头而已了!”

    “还有,那个吴老爷也差不多。不过没哭,好像是傻了,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倒是他那两个孙子抱着他在喊饿,那眼泪鼻涕地,呵呵,他们也有今天!”

    “……”

    胡广通过他的描述,在脑海中出现了一副惨绝人寰的场景。这一日,不知道有多少家庭不复昨日之欢,有多少家庭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从此以后,亲人不得再见……

    如果这些事是莽古尔泰干的,胡广或者不觉得什么。可永平是皇太极和代善在啊!

    那皇太极不是建虏当中最奸诈、最有城府、最有远见的人么?他不知道收买人心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作为大明皇帝,听着自己的子民被敌人在蹂躏,很可能会发生屠杀的事情,不过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很不好,深深地刺激着胡广。

    新军!强军!军权!他的心中默默地闪过这些词,眼前的挫败感进一步坚定了他的想法。

    他还没来及再问钱富贵,就看到工作组中高应元的图标在抖动,便先切换了过去听。

    “陛下,俺刚接到军令,要把城里所有人,只要活着的,都赶到城外去!”

    胡广一听,一个激灵,顿时从愤怒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当即问道:“是不是还要分开青壮和老弱?”

    “咦,陛下,你怎么知道?”高应元一听,有点惊讶地反问道。不过马上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补充道,“是的,不管男女,差不多十五以上,四十以下,就要分开看押!”

    果然和永平一样,前后相差应该没有多少时间,看来是早已约定好了时间动手的。胡广想着,便问刘兴祚道:“刘卿,永平的建虏也是如此,朕怀疑,其他被建虏所占的城堡都是这样,卿以为建虏是何打算?”

    “陛下,以末将所见,建虏恐怕是要逃了!”刘兴祚果然在旁听,马上第一时间反馈看法道。

    呵呵,要逃?这只是说得好听而已,人家还不是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谁能挡它?胡广自嘲地想了会,便再问道:“那些老弱会怎么样?”

    “老奴在的时候,都是干脆利落地屠完。这皇太极在辽东时,就懂得收买人心,会给些小恩小惠让那些汉奴都为他所用。这次做事,似乎和他以往有点不同,末将不好说!”刘兴祚这次没有把握住皇太极的心思,只好实话实说道。

    胡广听了眉头一皱,切换回初等组中,点了钱富贵的图标问道:“永平有多少建虏?”

    “多少建虏?我怎么知道!”钱富贵环视之后回答了一句,而后忽然想起,不由得嘲笑道,“你以为你真是大明皇帝,要操心永平的事?呵呵,就算你是大明皇帝,你派谁来?”

    没有收到系统提示声,说明钱富贵压根就不信胡广之前所说。被他这么鄙视,胡广不由得叹了口气。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知道明军不能打,这就是现实!

    他此时不管钱富贵的嘲笑,再次问道:“有看到代善的旗号么?”

    “不知道!”钱富贵很干脆地说道,“我只是个倒夜香的,以前也只是做点小生意而已,哪懂这些军国大事!你一个和尚,老老实实念你的经!真是多管闲事!”

    “小和尚,这种人自私自利,别理他!”如花似乎听不下去了,开口劝道。

    胡广没有听,带着点愤怒之色对钱富贵喝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要是谁都不管,厄运迟早降临到每个人身上。只有每个人都尽上一份力,众志成城,国家强盛了,每个人才能活在一个安定的环境中。”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就你这样的人,估计我说了也是白说!”

    胡广说完,便切换到锦衣卫工作组中,点了刘王氏的图标,把建虏的最新动态都说了下,而后要求道:“你给孙承宗传达,至于如何做,由他自己决定!”

    这个时候,手中能用的军队,也只有关宁军而已。卢象升那样的勤王军,只是个特例而已。而且要真对上了皇太极所带领的女真鞑子,恐怕结局就不会那么乐观了。

    这么想着,胡广的意识不由得从聊天群中脱离出来,转头看向西边。那支军队离得太远了,否则和关宁军配合起来,说不定还能和建虏野战。自己快马送出的密旨,应该能加快她的行军速度吧?

    他正想着,忽然一名内侍转呈一份奏章过来:“陛下,东厂的每日一报到了。”

    胡广一听,心思便转了回来,开始翻看这份奏章。

    曹化淳先是禀告了京师城内文官的动态,这几天京师酒楼茶馆的主要话题,最后则附署了一份京师物价的报告。

    这些事情,原本就是东厂要做的,并不是胡广额外要求的。不过因为胡广的重视,这份奏章的内容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胡广过目一遍后,眼神顿时有点冷了。不说别的,在明令不得投机倒把,哄抬物价后,米价在这些天竟然直线往上涨。

    在建虏入侵之前,京师米价基本还是一石一两白银的样子,可如今却已达到了三两白银左右了。如果不是朝廷压着,估计那些奸商趁这个机会会涨得更多!

    胡广想着,意识又进入聊天群,切换到工作组中后点了曹化淳的图标说道:“曹大伴,把京师所有粮商都给朕盯好了,朕倒要看看他们把粮价涨上天去!”

    语气中带着满满地恶意,任谁听了都知道皇帝很生气。曹化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道:“奴婢遵命!”

    倒是旁听的温体仁犹豫了会后,开口说道:“陛下,那些粮商狡猾得很,只说存粮不够,每日限量购买,引得众人抢购,这价格就自己上去了。”

    “给朕查,这些粮商把粮食存在什么地方?”胡广怒声下旨道。

    曹化淳一听,答应一声,而后又有点犹豫地奏道:“陛下,这些粮商多有背景,其粮仓所在,多是在不方便查……”

    胡广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当即有点怒了,喝道:“你东厂的威风去哪了?该不会要朕教你吧?”

    曹化淳吓得一激灵,连忙抹了冷汗请罪。温体仁听得有点不妥,想要劝谏下皇帝不要蛮干。可想想,好像皇帝也只是下令查粮仓所在,并没有说要怎么样,便忍住了没说。

    这时候,京师的天气冷,更北边的草原上,那天气就更冷了。那北风刮得,是真正的冰冷刺骨。

    没有下雪,冬日草原上的草早已枯死,一眼望去,全都是灰不拉秋的,高低起伏间,犹如秃顶一般一块一块的,很是难看!

    远处,一支长长的队伍蜿蜒而行。咋一看还以为是有蒙古部落在迁移。看他们的马背上,或者牛车上,拉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不用说,这些蒙古人就是刚从关内抢了东西往回走的那些了。虽然他们似乎每个人都抢了不少东西,可没见有人开心,反而一个个的神态似乎都很沉重,犹如刚死了爹娘一般。

    事实上还真差不多,这次入关一开始挺顺利的。只是没想到,昌黎一战,这两个部落都有人参加,结果再没有回来。人数之多,几乎已经达到了这次入关总数的一半。

    不管是他们的头目,还是普通的牧民,都不知道回去后怎么面对部落留守的那些人。青壮的突然减少,必然会导致部落实力的下降。虽然以后有大金这个靠山,可日子肯定会艰难很多。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开心地起来?

    寒风刺骨,几乎每个蒙古人都只露出一张脸,毫无生气地任由胯下战马驮着走。

    忽然,有一些敏锐的蒙古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抬头向他们的北方看去。

    只见有一群骑士一字排开,分为两排,每排大约五十来人,正往他们这边过来。严阵以待的阵势,这是要干嘛?

    很快有蒙古人回过神来,当即大喊道:“有部落想抢我们的战利品了!”

    长长的队伍顿时骚动起来,有头目开始大声喊叫,让族人快点集结。同时让一部分并没有带锅碗瓢盆,原本就是负责战斗警戒的人准备迎敌。

    虽然队伍有点乱了,可敌人大概只有一百多人,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就在这时,又有蒙古人发现在他们的南面,也出现了大约一百来骑敌骑,一样成两排在缓缓提速。

    这一下,原本往北面集结的那些战斗人员立刻在其头目的吆喝下,又分出一部分去南面集结,场面变得更乱了点。

    谁知这还没完,在蒙古鞑子长长队伍的南北两边,出现了不止一组敌骑,全都犹如饿狼一般盯上了他们,似乎想把他们这队伍咬成一节节。

    敌骑的总人数已经超过了四百了,这就有点多了。虽然人数远不如蒙古鞑子,可这些蒙古人知道自己的士气很低,更为关键的是,大部分人都带了不少抢来的东西,根本没有想过在关外还要做战斗准备。而且,行军的队伍拉得很长,不利于战斗。

    这一下,对于有备而来的敌骑,蒙古人慌了,有大声喊着抛掉东西,也有大声喊着快点集结,两个部落组成的队伍,乱哄哄地,显得更乱了。

    这时候,敌我双方已经离得有点近了。这一下,就算眼神不怎么好的人,也都能看清对方了。顿时,有蒙古鞑子大声惊叫起来:“是明军,关宁军,明军来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大金军队还在关内的时候,关宁铁骑怎么会出现在这草原上的?似乎还知道他们会到来,早已等在这里了!

    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让蒙古鞑子的队伍更乱了。让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这时候,在队伍的前后,又都发现有关宁铁骑在靠近,人数之多,似乎达到了八百骑之多。

    那些原本还不想抛弃战利品的蒙古鞑子,这时候都已经慌了,再也顾不得抛弃后的战利品还能不能被自己捡回来,纷纷扔掉那些多余的东西想做战斗准备。

    可是,关宁军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准备时间,距离差不多时,便开始加速,犹如一头头饿狼,从四面八方扑向自己的猎物。

    蒙古鞑子的大部分还在慌乱地集结,不过他们的战斗人员已经先迎上去了,但人数一分再分,每一处都只剩下可怜的几十人。不过没事,只要能拦下关宁军,给主力部队多争取点时间完成集结,至少在人数上能压过这支关宁军,胜负还未可知。

    然而,他们的算盘又打错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支关宁军之精锐,超乎他们的想象。

    只见每支关宁军临近他们的时候,或者张弓搭箭,或者用弩弓,几乎以很高的命中率解决他们面前的大部分敌人,丝毫没有因此降低速度。

    而蒙古鞑子射出的箭支,却几乎都没有致人死亡。最多就挂在那些关宁骑军的身上,好像并没有多大影响,显然对方的盔甲防护很得力。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蒙古人都慌了。不过幸好有一部分完成了集结,正要出击时,却见他们对面的关宁军几乎动作一致地停在了他们三十来步远的地方,纷纷翻身下马,手中举着东西。

    “不好,是明军的三眼铳,快散开!”有人看清了,压根就没想着加速冲过去,而是大喊着想往边上跑开。

    这支关宁军显然是训练有素,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点燃了导火索,“呯呯呯”地声音连绵响起。顿时,在他们对面集结着的蒙古鞑子,不管人马,顿时倒了一大片。

    每部分的关宁铁骑,都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把他们面前惊慌失措的蒙古鞑子打得伤亡惨重,制造了更多的慌乱,让蒙古鞑子压根就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在这支蒙古军队的正前方,一杆“吴”字大旗下,一员小将冷酷地看着这一切,感到时机已经成熟,便往后一招,那杆大旗顿时往前倾斜。

    吴三桂一马当先,领着身后的两百骑,正面冲向了慌成一团的蒙古鞑子。

    这场战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胜负结局。面对这种敌人,在把他们的斥候干掉之后,吴三桂就大胆地做出了这个四面围攻的决策。他的野心很大,难得独自领军出来一次,就是要一口把这支蒙古骑军都吃下。

    临近黄昏之时,几乎一面倒的战事就结束了。吴三桂看着押在面前的大约五百俘虏,冷冷地大声命令道:“都给本将砍了,把他们的首级堆成京观,给后面的建虏好好瞧瞧!”

    看着眼前的屠杀开始,一员将领在吴三桂的身边进言道:“少爷,老爷有严令,消灭了这支蒙古军队后,我们得马上回了,免得遇到女真鞑子!”

    “不,我们去这两个部落的老巢,把他们的窝端了!”吴三桂断然否决,看着那人还想说话,便稍微解释道,“当今皇上敢遣开勤王军吸引建虏攻城,强令我关宁军救援昌黎,这件件桩桩,本将有把握,端了这些蒙古鞑子的老窝,皇上会很高兴!”

    年轻地吴三桂,已经露出了与众不同的一面,最终带着这支关宁铁骑,并没有往回走,而是消失在草原深处。



    夜幕之下,寒风呼啸,京师之中,大多数人都已早早入睡。

    可是,在兵仗局内的一处院落,却还是灯火通明。这里连日来一直如此,远处的皇城守卫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次,却有点不一样。众星捧月当中,胡广满脸期待地看着泥瓦匠匠头之一的唐炳洪,用木盆端过来半盆灰不溜秋的粉末,其端正谨慎的态度,似乎这些粉末很贵重一般。

    “陛下,这炉子水泥的配比效果应该是最合适了!”唐炳洪把木盆放皇帝面前的桌子上后,恭声奏道。

    胡广微笑着点点头,一挥手道:“看了再说,开始吧!”

    另外两名泥瓦匠也围在桌子边,不过因为这一炉是唐炳洪所负责的,只能羡慕地看着他开始加水调试成糊状,然后当作黏合剂开始粘合早已准备好的砖块。

    在这整个过程中,包括胡广在内所有人都旁观着,没有人说话,唯有北风的呼啸声不时响起。可是,没人感觉到冷,都是伸着脖子在看着。

    就算在等凝结的过程中,也没人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用水泥涂了的砖块,就等着它风干。

    其实,在这些人里面,要说最激动的人,还是要数那些泥瓦匠。

    原本,在他们的认知中,作为黏合用的,一般就只有三合土。没有三合土的话,只能是黏土拓实。

    然而,三合土太贵,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而黏土拓实的那种,不管是土墙还是道路,全都耗时耗力,而且还怕雨水冲击。

    可是,如今有了这种水泥,至少在他们看来,前面试验出的几个水泥性能已经不错了,只是皇上不满意,要得到最佳效果的水泥。

    他们认识到,这个世界将会因为这种水泥的出现而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是房屋、城墙等建筑,还是道路、景观花园等等,只要泥瓦匠能涉及的领域,或者没有涉及的行业,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正是有了这种变化的认知,让他们在观察结果的时候,不时偷偷瞄一眼这位年轻的皇上。他们没法想象,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会想出水泥这种东西!

    听着系统不时响起的提示声,胡广不用看都知道,自己在这些泥瓦匠心中已经赢得了和身份无关的那种崇敬。

    呵呵,这个只是小意思,后世的好东西多着呢,等我一点点展现出来!胡广心情不错地想着,看着那砖块,估摸了下后便开口说道:“试试吧!”

    皇帝一声令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唐炳洪搓了搓手,瞧他那样子,似乎还想沐浴更衣再来个斋戒之类的样子。

    一只手一块砖拿住,唐炳洪看了下胡广,见他点点头,便深吸一口气后,用力掰了起来。

    在前面的几次试验中,都是看着结实了,可一掰之下掰成了两块,硬度不够!至少皇上是这么说的。

    这一刻,所有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就盯着唐炳洪手中那两块砖的粘合处。

    咦,没断开!唐炳洪大喜,连忙举着砖块向胡广惊喜地奏道:“皇上,没断开,没断开!”

    胡广笑了,他很想自己去试试。可想起自己皇帝的身份,便笑着道:“给他们两个也试试!”

    唐炳洪一听,毫不犹豫地伸手递给身边的同行,笑看着同行在掰,结果没有意外,还是很结实。

    三位领头的泥瓦匠互相看了一眼,忽然都向胡广跪了下去,其他帮工,还有边上的护卫,内侍等人也全都跪了下去,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气齐声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大功告成!”

    胡广很开心,真得很开心,这几天二十四小时地试验总算没有白费。更难得是,自己的一盘棋将会盘活了!

    他点点头笑着伸手示意道:“都起来吧,大家辛苦,朕将给你们颁发勋章以资奖励,之前的承诺,朕亦不会食言。”

    搞不清楚勋章是什么东西,但不妨碍唐炳洪等人高兴地山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之响,几乎让紫禁城的人都听到了。一个个有点诧异地看向兵仗局方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事发生!

    胡广等面前这些人都起来后,已经稍微平复激动的心情,对唐炳洪等三人说道:“水泥是急需之物,产量越大越好。你们怕是没法休息,还是要分班制,日夜赶工才行。规模的大小,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多少会有出入,你们要善于总结,尽量提高产出效率。能用水力、畜力的就不要用人力,能流水作业的就不要单干,知道么?”

    亏了他这些天一直和唐炳洪等人在一起,因此他说得这些话,唐炳洪等人勉强能听懂,立刻答应下来。

    胡广吩咐完之后,转头对身边的轮值太监,有意栽培的王承恩说道:“这水泥的工艺记好了,相关有功人士也都记下,以后要公之于众,让大明百姓知道,是谁做出了贡献!”

    这话听得众人都很欣喜,看到皇帝要离开,连忙恭送。

    没有系统提示声,让胡广心中暗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人怕是再也不能贡献成就值了。自己得出去露露相,去别处收获成就值才行了。

    躺到了床上,胡广习惯地进入聊天群,先切换到工作组中,对曹化淳和温体仁吩咐道:“有些人估计按捺不住了,明日朕上朝看看他们表演!”

    而后,他惦记永平那边的情况,便切换到初等组中点开了钱富贵最近的留言听。

    “不会吧,这建虏太狠了,竟然放火烧城了!”

    “命苦啊!推了这么一车不是自己的财物,还要连夜赶路。”

    “不过总算是保住命了,那些人不知道最后会不会被杀掉?”

    “……”

    胡广听得愣住了,建虏竟然把永平烧了?他连忙点了钱富贵的图标问道:“永平的那些老弱百姓呢?”

    “谁知道,反正我们已经被建虏驱赶着帮他们运财物离开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杀。不过就算没被杀,什么都没留给他们,照样都是冻死饿死的命!”



    永平是大城,是永平府所在,整个城市人口大概有四五十万人。建虏入侵京畿之地后,周边的百姓躲进府城,人数只会比平时多。

    如今建虏把永平府烧了,赶到城外的老弱估计有将近三十五万左右。这么多人,在这么寒冷的天气暴露于野外,没吃没喝,建虏就算不杀,他们又能活多久?

    胡广想到这么多人生死未卜,一颗心便揪了起来。他立刻想到了类似情况的遵化,便马上切换到锦衣卫工作组中,发现高应元已有留言,便点开了听。

    不出所料,遵化城也和永平一样,所有百姓都被赶到了城外,城里洗劫一空后放火烧城。因为有高应元这个内应的存在,让胡广最终知道了建虏的计划。

    那些被赶到城外的老弱,只要没反抗的,建虏一个没杀,只是派兵监视着他们,等到城烧没了才撤走。

    胡广可以确定,在建虏所控制的那些城堡,都会是同一个下场。所有的财物被洗劫,所有的青壮被掠走,只留下了急需救援的老弱。

    皇太极,你好毒!胡广心中暗恨,连忙切换到工作组中,点了温体仁的图标,把情况做了说明,而后问道:“建虏看来是真走了,只是临走之前来这么狠的,受灾百姓怕是有百万之众,温卿有何良策?”

    温体仁稍微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陛下,百姓是一定要救的,但朝中无粮,只能从南方急调。明日一早,臣就着手此事,让朝中众臣,天下百姓都知道皇上这份爱民之心!”

    胡广听得一愣,虽然温体仁的回答中规中矩,可他胡广又不是那个没有经历过世事的崇祯皇帝,一下就听出了温体仁所说话中的真正意思。

    就是朝廷要做姿态,要救人,可是,因为没有那个能力,所以宜缓不宜急。饿死冻死了一些老弱,朝廷的压力也会减轻。

    最终的结果,朝廷还是会救,只是他们自己没能撑住,这也怪不得朝廷,要怪,只能怪建虏了。

    从理智上说,温体仁的这个回答,确实是中肯之举。以他手中的资源,没法去救所有人,折中之举,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胡广来自后世,还做不到冷漠地面对人命,特别是上百万条人命!如果不能竭尽所能地去救人,这辈子,他都估计会良心不安!

    因此,胡广立刻表态道:“南方的粮食来不及的话,就邻近省份征调,而后由更南边一点的省份补上,至少这样能快点。”

    用这种阶梯式的方式能快点征集粮食,他没等温体仁说话,便又再说道:“明日早朝,就议此事,这个年就不要过了!”

    “臣遵旨!”温体仁心中微微一叹,明白皇帝于心不忍,便答应下来。不过他并不看好明日的早朝会有什么好措施能商议出来。

    有关这点,其实胡广心中也能猜个大概。但如此巨大的烂摊子,光靠他一个人来想的话,他是怕漏掉了什么好措施,因而少救了人。

    不过,胡广还没幼稚到真得寄希望于明日的早朝。想了一想后,便切换到锦衣卫工作组中,点了刘兴祚的图标问道:“刘卿,锦衣卫掌握得如何了?”

    “陛下有命,臣定当竭尽所能!”刘兴祚马上回答,语气中带着肯定。

    换句话就是说,能让锦衣卫做事了。胡广听懂了这个意思,便立刻吩咐道:“明日一早,锦衣卫除轮值之外,其余人等全体集结,等朕旨意!”

    隐隐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刘兴祚立刻大声回应道:“臣遵旨!”

    胡广处理完这些事情,睡不着披衣起身,连夜召见城防总指挥满桂,京营提督李凤翔和御马监掌印太监高时月。

    一阵忙碌下来,已是深夜,眼看着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就要天亮。胡广索性就不睡了,进入聊天群,点了刘王氏的图标,让她立刻求见孙承宗。

    刘王氏就当了一回电话机,联系两头,听着皇帝和阁老商议事情,一直到天色微明时分,她才疲惫地回去休息。

    长城著名关隘之一的喜峰口关口,皇太极在众人的簇拥下,看看东边升起的鱼肚白,转头看看京师方向,笑着说道:“本汗还真不能小瞧你了!既然如此,就让你好好忙着吧!”

    说完之后,便大步下了城头,跨马出关回程。

    皇太极在一开始的时候,感觉关内明军不堪一击时,还真想着收买人心,看能不能在关内站住脚。

    就如同在原本的历史上,建虏占了关内的城池后,并没有这样大动干戈,反而留了不少人马想在关内站住脚。只是后来明军反攻时,留守的和硕贝勒爱新觉罗阿敏并没有坚守之心,屠城跑路了。

    等到皇太极看到不但京师打不下,甚至连昌黎都打不下时,就意识到建虏自身的缺陷了。

    特别是他被大明皇帝所展现出来的气魄,坚壁清野的决心,还有京师城下的对话,使得他清楚地认识到,大明皇帝是个厉害人物,大明帝国也终归是庞然大物,不是如今的大金能吃得下的。

    既然如此,深通政治的皇太极便想出了一条毒计,留了一个非常大的烂摊子给明国皇帝,远比屠城更毒。

    这样一来,不但能削弱明国北方的实力,还能让明国忙于京畿之地的救灾而腾不出手来对付大金,从而给大金一个消化吸收本次战果的时间,另外还能给明国党争提供机会,可谓一举多得。

    想着自己的妙招,皇太极心中也很是得意。

    这次坚持远征明国,虽然损失了万余人左右,可大部分只是用来消耗的汉奴,还有蒙古诸部而已。如果不是京师城下的消耗,还有那该死的阿济格的轻敌,估计都不会有两千女真族人的伤亡。

    与大金而言,收获是巨大的,光是财物和青壮人口,就是个巨大的数字。此役过后,大金内部,自己的声望也将如日中天,是时候该着手改改八王议政的事儿了!

    皇太极想着,心情正好着,就忽然被打断了。闻讯赶去的他,看着两千来个人头堆成的京观,不由得转头看向京师方向,目光有点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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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说皇帝要临朝,顿时,一众文臣都变得积极起来。好啊,这么多奏本递上去,总算是有效果了!

    至少在这些文臣看来,皇帝这次临朝,是他们不懈努力的结果。在午门等待期间,有上过奏本的那些,一个个昂首挺胸,看见认识不认识的同僚,都会主动打招呼,就如同打了胜仗一般,就差直接说自己犯言直谏,敢为君事了!

    一套流程走下来,皇帝就座,静鞭响起,宦官特有的嗓音做了开场白:“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这话音刚落,顿时底下响起了一堆的咳嗽声,不少文臣主动出列,纷纷喊着:“臣有本要奏!”

    这些文官看到有这么多人争抢奏事,都不约而同地会心互视,而后带着明显的敌意,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大明首辅温体仁。

    胡广一夜没睡,眼睛里带着血丝。不过好在年纪轻,倒也熬得住。他一下见到这么多官员都在抢着奏事,便只好按捺住了心中的急躁,让他们先说了。

    “臣冒死直谏,恳请陛下当以前朝天启帝为戒,陛下如若醉心泥瓦匠这等粗活,于朝事不顾,则朝中必出奸臣。臣此心为明,天地可鉴,还请陛下三思!”山东道御史孙立大声奏道,说得大义凌然,视死如归,矛头直指皇帝本人。

    这话至少从表面上说得很在理,让人找不到什么破绽。胡广听得眉头一皱,当即喝道:“朕做事自有朕得道理,卿多虑了!”

    这话刚落,就见站在孙立边上的另外一位河南道御史赵谦立刻跟上奏道:“陛下,臣冒死弹劾大明权臣温体仁,他收受贿赂,提拔亲信,打压异已,视朝廷公器于私物,罪大恶极,当严惩之!”

    他一说完,顿时五六个人纷纷出言附和:“臣附议!”

    似乎就这么一瞬间,温体仁成了众矢之的,成了人民公敌。

    左都御史曹于汴在队列中站着,虽然面无表情,不过却偷眼瞧了眼前面的温体仁,心中冷笑一声,这只是开胃菜而已!

    胡广听了,转头看了眼温体仁,见他躬身听参,便转回头,冷声喝问道:“可有实据?”

    “陛下,可派人去温府核查,去他府上拜访的官员轿子都已排到街尾去了!”

    “还有,内阁乃是朝廷机要所在,内阁辅臣无不是德高望重,众人信服之能臣。可温体仁却利用陛下信任,提拔亲信,肆意任用乡党、魏逆等人充之,视朝廷法度于无物。如此奸妄之人,岂能为百官之首,臣恳请陛下严惩之!”

    “……”

    温体仁身后的辅臣成基命和周延儒等人,则听得幸灾乐祸,这才当了首辅几天,被那些狗咬上,就算暂时无事,也肯定会多少失去一些皇上的信任。多来几次,那位置就该挪挪了哦!新晋辅臣张至发则不时抬头看看首辅和皇帝,明显有点不安。

    看着底下臣子在一个个激昂慷慨,胡广不由得心中冷笑。难怪历史上温体仁似乎并没有什么作为,光是应付这些明枪暗箭,估计就已经耗掉他的精力了。没有原则,不在控制范围内的党争,真得是要不得!

    他也不说话,冷眼盯着在大义凛然说话的那几位。

    慢慢地,这几个御史就察觉到不对了。按理来说,皇上就算不信,也该发表下意见,要温体仁自辩一下的。可皇上不说话,这后面流程不走,那针对温体仁自辩的准备岂不是用不出来了?

    有些东西,其实是没法自辩的。特别是一些比较模糊的东西,比如,温府门口那么多排队的官员是事实,人家会说你只偷偷见了几个,收了贿赂,比如说那张至发,要不你怎么会举荐他这个资历不足的人一跃成为辅臣?

    就算没有贿赂,肯定也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反正里面有鬼。先把你温体仁的名声搞臭了,就算一时无功,多来几次,你也肯定要下台!

    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却不见皇帝有配合,还冷眼盯着自己,这几个御史慢慢地就不说话了,场面最终安静了下来。

    到这时候,胡广终于爆发了,大声喝道:“朕说得是实据,你是没听懂还是耳聋了,人证、物证何在?没有这些就肆意攻击首辅,谁给你的胆子?你这是妄言欺君,当朕好糊弄么?”

    谁也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维护温体仁,矛头直指这几个御史,而且话说得很重,让一些人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而新晋辅臣张至发却暗中抹了把汗,偷眼瞧瞧前面的首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这时,就听到上面坐着的皇帝又冷声大喝道:“朕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给出实据,朕自当秉公处置。可要没有实据,那就是妄言欺君,朕决不轻饶!”

    面对龙颜大怒,孙立、赵谦之流的脸色变了,要他们给出实据,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眼见皇帝又要发飙,赵谦有点畏缩地争辩道:“臣身为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目前虽无实据,却还在收集中!”

    胡广一听,当即冷笑道:“那就是说,你无凭无据在肆意攻击首辅了?你是想让朕信你的话处置首辅了?胆子未免太大了,真当朕是那么好欺蒙的?来人!”

    御前锦衣卫顿时上前听令:“在!”

    看这架势,皇帝是要重罚这几名攻击首辅温体仁的御史了。顿时,没有出列的那些文臣武将都有点心惊。

    孙立赵谦等人面对雷霆大怒,也惊了,慌了,纷纷拿眼去瞅左都御史。

    曹于汴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这么维护温体仁,这么多罪名没有一个相信,实在有点让人吃惊。不过好在皇帝强调实据,因此他心中还是比较淡定的。不过此时再不出头,自己的几个狗腿子就要保不住了。

    因此,曹于汴在这当口,也是咳嗽一声,出列奏道:“老臣亦有本要奏,事关首辅,或可佐证!”

    胡广一听,心中一声冷笑,你这老狐狸,终于赤膊上阵了,朕就是在等着你呢!

    想到这里,他当即冷喝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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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皇帝的一声冷喝,曹于汴没来由地心中一凉,直觉很不好。不过他想了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况且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只见曹于汴躬身奏道:“老臣以为,我大明首辅既为百官之首,自当为百官之表率!无论才华、德行皆要能服众,如此百官才能心服口服!”

    赵谦等人听见,连忙点头附和,以壮声势,以助声威。

    曹于汴见皇帝没说话,便侃侃而谈道:“为官者,上报君恩,下恤百姓,德操自守!如身不正,德行有亏,必会导致贪腐横生,上有负君恩,下盘剥百姓,此等之人就算才华再好,臣亦羞为同殿之臣!”

    听他说到这里,顿时文官纷纷点头,不少人出列附和道:“左都御史所言,乃堂堂正正之言,臣附议!”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谁能说有错?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出来拥护下,难道自己是那德行有亏之人?

    一时之间,对于左都御史这番话,赞同附议者甚多。这议事的气氛,似乎一下要转为道德绑架了!

    胡广顿时一声大喝,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底下群臣的表态道:“大道理不要只在嘴上说说,关键的是要看怎么做?朕还有急事处理,没时间跟你们耗,说重点!”

    曹于汴一听,腰杆挺直,神态很是大义凛然,义正言辞地用手一指大明首辅温体仁道:“臣要参温体仁,德行有亏,不配做我大明首辅!”

    旁听的文官一见左都御史这气势,顿时都醒悟过来,知道他肯定是掌握了什么罪证实据,否则不可能在刚才皇上发火的情况下,还敢如此当面指责。一时之间,许多人纷纷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就等着看好戏了。

    要知道,温体仁平时一向不与别人交往,孤而不党,生活上也很注意。也因此,崇祯初年,那时候对温体仁的攻击,最终也被事实所败。

    可如今看来,温体仁应该也只是隐藏得够深而已,眼下被左都御史抓到了证据,这一弹劾,很可能把温体仁这个首辅搞下来!

    好好好,让你孤而不党,如今大家群起而攻之,要倒霉了吧!

    不过温体仁并没有任何惊恐不安,就如同一个刚出嫁的小媳妇,逆来顺受,随便你们怎么说,他就只是低眉顺眼,任打任骂的态势。

    胡广看了温体仁一眼,而后对曹于汴喝道:“如何个德行有亏?要没有实据,朕亦不会饶你,一并治罪!”

    他的态度让曹于汴听了心中一惊,思绪急转,决定一会点皇帝一点,他当即大声说道:“臣查得实据,温体仁抛弃糟糠妻于不顾,和青楼女子交往过密,私通已久,平时大手大脚,花费巨资只为讨好青楼女子,以满足其**。如此之徒,何以为大明首辅?臣奏请陛下将其下狱,严查其钱财之来源,定能查出其贪腐之事!”

    一听他这话,顿时文官队列中都有了不小动静,他们纷纷看着温体仁,想着这下好了,原来首辅还真是表面掩饰得好而已,其实肚子里男盗女娼,压根也好不到那里去!

    谁知这还没完,只听曹于汴接着一躬身,矛头指向皇帝本人道:“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亦始有风!太祖当年给予都察院风闻奏事之权,概源自于此。陛下如若以此治罪,不但有违祖制,且会让奸妄做事再无忌惮,于民于国皆大不利,臣请陛下三思!”

    “实据何在?”胡广压根没有听进他的话,立刻大声喝问道。

    曹于汴一听,明白不拿出实据,皇帝是不会死心,不但会继续包庇温体仁,而且亦不会认错,对都察院的印象也不能改观。

    他当即一躬身道:“臣已查得与温体仁交好之青楼女子,为怡红院头牌如花姑娘。陛下尽可将其传来,与温体仁当面对质!”

    有名有姓,看来是真得了!不少文官见此,顿时都幸灾乐祸地看向温体仁,这下要完了!

    然而,温体仁竟然丝毫不辩驳,依旧垂手无语,保持着早朝一开始的状态。这是傻了么?在扮可怜获取皇上同情?呵呵,这次左都御史可没有攻击他结党,想这么不辩驳就蒙混过关,怎么可能!

    胡广转头示意下轮值太监,顿时一道旨意下去。只一会的功夫,就见一名女子被带了上来。

    曹于汴看得有点吃惊,这么快的速度,难道是管家早已把她带到午门了?

    人已带到,也容不得他多想了,便向皇帝一躬身,而后向如花喝问道:“如花姑娘,本官左都御史曹于汴,有话问你,你须得据实回答。”

    顿了顿,又马上提醒道:“此乃御前,一切由陛下做主,任何人都不敢打击报复于你,明白么?”

    如花跪在地上,低头回答道:“奴家明白!”

    声音甚是清脆悦耳,加上其十多岁的年龄,姿色能当得起怡红院的头牌之一,顿时就惹得一群文官骚客暗中评头论足一番,赞一声温体仁那老货好眼光。

    不过也有人想起之前的事情,知道怡红院当初是有捐钱,让皇帝对怡红院姑娘的评语不错。甚至曾为此大发雷霆,抹了一个侯爵。这么一想,他们就更好奇了,纷纷盯着如花,看她会怎么回答。

    如果如花念及旧情,假装不认识温体仁的话,这在御前,还真不好威胁她。如此一来,温体仁就很可能逃过一劫。

    可左都御史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是有把握的。得,就看这小娘皮怎么回答了!

    此时,曹于汴那老背挺得很直,中气十足地问道:“本官问你,温体仁,也就是他,可和你相识,你们可有交往?”

    说着话的时候,他还特意一指温体仁。

    如花抬头看了一眼温体仁,而后又马上低下头,点头回应道:“是有交往!”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当庭招认,看你温体仁怎么来撇清关系了!

    曹于汴一听,在心中笑了。果然是婊子无情,自己让管家许以重利,她就能立马听话地咬枕边人一口。

    他趁热打铁,立刻追问道:“你们何时认识,如何交往,温体仁又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银钱,全都据实招来!”



    如花虽然见过各色人等,比起大部分人来说,算是有见识的。可如今是在早朝上,对她来说,是很神圣、庄严的地方,心中多少有点忐忑。

    此时听曹于汴一问,见他入瓮而不自知,不知为何,那点忐忑的心思没了,转而有那么一丝戏弄的意思。堂堂朝廷大员,左都御史都将在自己的一言一行下倒台,这感觉,让她很是有点成就感。

    这么想着,她便缓缓抬起头来,神态自若地回答道:“奴家和温大人交往已久,蒙温大人抬爱,两相欢好,更得温大人前后赐银万两,首饰玉石两大盒子。温大人还向奴家许诺,等他首辅位置坐稳了,便会纳奴家为妾。”

    这话一说出口,顿时群臣哗然,嘈杂之音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

    曹于汴更是心中一喜,这如花果然上道,就按事前吩咐招认。他立刻转身,向上面的皇帝躬身一礼,而后指向温体仁,大声义愤填膺地怒喝道:“陛下,温体仁如此不知自爱,不配首辅之位,臣恳请陛下严查温体仁银钱之来源!”

    “闭嘴,如花姑娘还未说完话,你急什么!”胡广终于等到了,当即冷喝一声道。

    曹于汴听了一愣,转头看向如花,不知道皇帝所说是什么意思?

    其他群臣也懵了,皇帝在此人证之前,不是应该对温体仁勃然大怒么,怎么反而对左都御史生气?他们想不明白,就只好看向如花,不知道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如花却也呆了,听刚才的声音,那不是小和尚的声音么?她浑然忘记了礼仪,抬头往上面看去,却见一名年轻人正看着她。不过不是和尚,而是大明皇帝!

    小和尚呢?如花眨眨眼,想找出普渡众生来。忽然,她想起普渡众生在群里好像说过,他就是大明皇帝!

    一想到这里,她正想看个仔细时,却见到曹于汴走到她面前,挡在她前面略微有点恼怒地喝道:“你还有何话要讲?”

    被他这么一说,如花回过神来,明白眼下正事要紧,便收回心神,不卑不亢地脆声回道:“奴家刚才所言,不是事实。奴家不敢御前撒谎,刚才这番话,皆是曹大人您让人叫奴家所言!”

    “……”谁也没想到竟然有这样一个反转,一时之间,没人能接受,全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曹于汴首先回过神来,那脸在寒风之下都变成了猪肝色,指着如花怒喝道:“不是,你说谎,本官何时让人教过你?你说谎!”

    说到这里,他马上转身指向温体仁,恍然大悟地道:“你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料定这婊子会帮你。你个温体仁,你好毒,竟然敢倒打一把,你……”

    底下群臣听了,也都恍然大悟,首辅被攻击,却如此淡定,原来是早有一手,真是厉害!一时之间,他们心底忽然都对温体仁有了一丝惧意!

    可就在这时,却听到胡广一声爆喝:“够了,此时此刻,竟然还敢攀咬温卿?”

    “叮,系统提示宿主,如花已确认宿主身份,请选择:1 拉如花到工作组……”

    听到系统的提示声,胡广转头看向如花,却见她一脸诧异地盯着自己,虽是相信,却还是……好像见了鬼一般。这如花,有必要这么吃惊么,朕早就告知过身份的啊!

    脑海中,胡广把如花拉到了锦衣卫工作组中。而后吩咐她道:“不要楞神了,事情还没完呢!”

    现实中,曹于汴似乎受了莫大的冤屈,用力一撂自己官袍的前摆,一下跪地大声道:“陛下,老臣确实冤枉,被这贱女人摆了一道。老臣一颗公心,天地可鉴!”

    “呵呵呵,一颗公心,天地可鉴!”胡广一声冷笑,当即下旨道:“传锦衣卫指挥使刘兴祚觐见!”

    众人不明其意,一时低声议论了起来,他们有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都御史,怡红院头牌,首辅,如今怎么还扯上锦衣卫指挥使了?怎么感觉这个事情好复杂?

    他们也很想见见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听说是辽东人,弃暗投明从建虏那边投归大明的,他怎么就赢得了皇上的信任,竟然能当上锦衣卫指挥使?

    在所有臣子中,唯独温体仁冷眼看着他们。心中却也在感慨,皇上真是厉害,把所有臣子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今日必然发威,以震慑群臣,为那百万灾民谋取活命机会!

    不一会的功夫,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刘兴祚在文武百官的注目之下,大步而来向皇上行礼。

    胡广看向他,脸色稍微好看一点,吩咐他道:“刘卿,这事儿就由你来解释下,也好教曹于汴死心!”

    “遵旨!”刘兴祚听了,抱拳领命,而后转身看向左都御史。

    此时的曹于汴,听到皇帝毫不客气地直呼自己的名字,心中明白,自己这次怕是要完了。不过他还是不肯放弃,决定死不认账,一口咬死是这贱女人和温体仁联合起来坑害自己。

    只见刘兴祚面无表情,大声说道:“如花乃是我锦衣卫密探,前几日报说左都御史让其管家找到她,许以重利,要她诬陷首辅……”

    只听了个开头,所有文臣武将不由得都看向曹于汴,心中暗叹他宦海一生,最终却如此倒霉,在阴沟里翻了船,竟然一头撞上了锦衣卫密探!

    刘兴祚解释了事情经过后,又禀告了曹管家极其相关人等,据已抓获。除管家还不认罪之外,其余人等皆已招供。

    曹于汴知道这次真得是完了,失魂落魄之下猛地想起一事,连忙转身指向温体仁,大声喊道:“温体仁和这女人确实有过私会,要有半点谎言,罪臣不得好死!他们确实有私会啊……”

    “闭嘴!”胡广再次怒喝道,“刘卿未曾赴任,是朕命温卿联系如花姑娘,以得到一些消息。你可满意了?”

    “……”群臣无语,全都看着曹于汴,暗暗同情他的这份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曹于汴见皇上如此说了,知道自己再怎么说都完了,不由得一下瘫倒在地。

    胡广见此,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站了起来扫视群臣,大声说起话来。



    “今日的朝会,朕非常失望!大敌当前,没人想着如何御敌,却以冠冕堂皇之借口,肆意攻击朝廷重臣。没有罪证,就滥用风闻奏事之权,甚至不惜捏造罪证,试图达到攻击政敌之实!”

    除了胡广的声音之外,现场唯有风声呼应,一众臣子全都静默不语,这次的事情被皇帝抓着把柄,看来那几个出头鸟是要倒霉了!

    “建虏并不可怕,我大明乃泱泱大国,有的是人才俊杰,昌黎之战中左应选、卢象升便是一例。只要我大明上下一心,众志成城,灭建虏也只是旦夕之间,朕从来不担心!”

    胡广说到这里,心中叹了口气,口气变得更为严厉:“可看看尔等,有几人是和朕一个心思,心中还有大明,还有百姓?莫不如和此等人渣一般,唯有自私自利,一心想着争权夺利,想着各种法子来维护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诬陷重臣,还以祖制为名想压制朕。呵呵,今日朕还真是见识了!”

    这话一出口后,不管刚才有没有参与过弹劾温体仁的,全都跪倒在地,不敢站着承受皇帝怒火。

    如花虽然也跪在那里,不过皇帝怒火却不关她的事,心中也没负担。看着这么多大人一起陪自己跪着,看着小和尚在上面发怒,心中忍不住大声欢呼:“小和尚,骂得好!奴家要不是不方便,都想帮你一起骂了!”

    胡广扫视了下在场群臣,痛心疾首地说道:“此等风气一长,今后你们眼里还有朝廷的威严么?还有朕这个皇帝么?大明的江山都会被你们败完!太祖要是知道,恐怕会严惩朕这个不孝子孙,有祖制不遵循,放任尔等目无王法,目无君父!该把你们一个个全都剥皮充草,长长记性?”

    这话一出口,文武百官顿时想起太祖惩治贪腐的手段。顿时,不少心中有鬼的官员,那冷汗立刻就冒出来了!特别是刚才出列当出头鸟的那些,也都和曹于汴一样瘫倒在地。

    寒风呼啸,似乎越来越响亮,犹如地狱中的索命无常,在他们的耳边嘎嘎怪笑。

    胡广的目光看向曹于汴等人,大声宣布道:“党争之风绝不可长,今后谁若无实据肆意攻击朝臣,不管你是谁,朕决不轻饶!”

    言外之意,就是废除了御史的风闻奏事之权。这是祖制,要是换成平常,估计一大堆朝臣出来反对了,可此时此刻,又有剥皮充草的提醒,谁还敢出头说一定要遵循祖制?在场的这些官员当中,又有几个人的手脚是真正干净的?

    其实,在古代时候,一般是按有罪推论,就是一开始当你是有罪的,而后你要证明无罪;这和后世的无罪推论刚好相反。后世在理论上一开始当你是无罪的,检查机关要证明你有罪,而不是自己证明无罪。

    胡广作为后世穿越过来的人,早就想纠正他们的观点。实在是这样的环境,太容易造成党争了!

    此时宣布了后,看没有臣子敢当面反对,他便下旨道:“曹于汴捏造罪名攻击朝廷重臣,影响恶劣,拉出去砍了,把他的脑袋摘了挂在午门,就和袁崇焕、骆养性一起做个警示,提醒下在场诸位,切莫违法乱纪!”

    两名当值的锦衣卫校尉立刻上前,拖了曹于汴便走。只是一个早间,满口正义言辞的堂堂左都御史,就成了一个反面案例,一辈子钉在了耻辱柱上!

    “赵谦孙立等人,抄家革职充军,就去宁夏教化黎民。唯有诚心悔过,所教黎民有为国立功,为民立功者,方可回归原籍!”

    严格上来说,这几个都是御史,换成以前的时候,风闻奏事,一般皇帝不接受的话,最多也只是训斥,而后小心政敌还击便是。

    可今日不同以往,曹于汴捏造罪证攻击朝廷重臣之事当庭揭发,惹来雷霆大怒,不但取消了御史的风闻奏事之权,还连累到了他们也被当作了一个反例,可谓是出人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胡广看向刘兴祚,接着说道:“之前锦衣卫让朕失望,如今知耻而后勇,朕心甚慰!刘卿新一上任,便立下功劳,且严于律己,凡有人情往来皆已向朕报备,朕心甚慰!”

    两个朕心甚慰来夸奖锦衣卫和锦衣卫指挥使,让在场轮值的那些锦衣卫校尉全都腰杆一挺,一扫之前骆养性被法办,而后被东厂力压一头的窝囊之感。他们看向指挥使刘兴祚时,眼神中充满了敬佩,感觉锦衣卫在新任指挥使的带领下,肯定能扬眉吐气!

    胡广的这番话,无形中帮刘兴祚站了台,帮他进一步树立了锦衣卫中的权威,巩固了他的地位。

    胡广这也只是顺手之举,而后大声宣布道:“今日之后,凡有官职在身者,如有人情往来,超五两银子者,自行往东厂报备缴公;否则一旦被厂卫查实,不管送礼收礼者,一律按行贿受贿治罪。”

    借着这个机会,胡广再次划下红线,而后才和缓了点语气道:“都平身吧!”

    在这过程中,如花作为锦衣卫校尉中的一员,就没她事了,在内侍的引导下退走。她的功劳,自然有锦衣卫指挥使来奖励,还无需皇帝亲自过问。

    她在退下之时,几次抬头看看在御座上威风凛凛的小和尚,心中暗叹一口气,绝了一丝不该有的念头。

    群臣一个个都重新站了起来,按班站好,这过程中,都不用静鞭响起,全程安静。

    胡广也坐回了御座上,扫视下群臣,而后大声说道:“今日早朝,朕是想和卿等商议最为重要之事!”

    一听这话,文武百官一个个都抬头起来,眼神中都带着丝疑惑看向皇帝,心中有点纳闷,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被曹于汴他们给搅了?

    只听皇帝严肃地说道:“朕收到消息,建虏在坚壁清野之策下,已经坚持不住,此时应该正退出京畿之地,出关而去了!”

    一听这消息,好事啊!文武百官的一颗心顿时放松了不少,气氛在无形中也和缓了些。

    可他们高兴太早了,皇帝的话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