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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延昭自报了身份,岑文本顿时感觉世界是那样的悲伤,先是遇到土匪劫道,然后来了个救他的英雄,结果居然是隋朝皇室出身。岑文本只觉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杨延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岑文本,“岑先生乃是萧铣麾下第一谋士,现如今萧铣已经困守长沙孤城,先生不在长沙为萧铣排忧解难,怎么跑到安养县来了?”

    岑文本恨恨地瞪了杨延昭一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费唇舌?”

    杨延昭微微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去找瓦岗寨的李密求援去了吧!”

    岑文本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延昭,“你怎么知道的?”

    杨延昭淡淡说道:“岑先生你乃是高义之人,绝不可能弃主而去,那么在萧梁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你离开长沙只能是去求援,你从这里经过,那么你求援的对象不是南阳朱粲就是瓦岗李密,朱粲残暴不仁,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救你们了,所以你一定是去找李密求援去了!”

    “不错,我的确是向魏公李密求援去了!”既然已经被杨延昭识破,岑文本也不再隐瞒,大声说道:“魏公李密已经答应发兵救援我萧梁,瓦岗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定可挽救我萧梁危机,就算我今日死在了你的手上,我也能含笑九泉!”

    “哈哈哈!”杨延昭放声大笑道:“岑先生你也太高看瓦岗了吧,只要有我杨延昭在,他们就休想过这安养县!”

    “大言不惭!就凭你一人能干什么?”岑文本不屑地看了杨延昭一眼。

    杨延昭呵呵笑道:“我当然不会一个人去挡瓦岗军了,就麻烦岑先生跟我一起去找援军吧!”

    。。。。。。。。。。

    临潼关,一员身高八尺,长得虎背熊腰的壮汉正直立在城墙上眺望远方。良久,他才长叹一声:“先帝一统河山不过二十年,想不到天下竟又再次陷入纷争当中,难道真的是天不佑我大隋吗?我尚师徒又该何去何从啊?”

    此人正是被后世评为隋唐第十条好汉的四宝将尚师徒。

    “报,启禀将军,从关北突然来了两人,其中一人被反绑在马上,另一人则自称是皇族中人,说是有紧急大事要和将军商量!”

    “快将他们请进来!”听到守门军士的禀报,尚师徒慌忙说道。

    临潼关的关门“嘎吱”一声便开了,杨延昭一手拉着岑文本坐骑的缰绳,一手提着长枪,双腿一夹马腹,缓缓地进了这临潼关。

    杨延昭刚进关门,就见一众军士簇拥着一个头戴夜明盔,身穿七翎甲的壮汉走了过来。杨延昭当即翻身下马,对着尚师徒行礼道:“小将杨延昭见过尚总兵!”

    尚师徒也躬身还了一礼,急不可耐地说道:“杨将军,你找某家是有什么紧急大事?”

    杨延昭微微一笑,一指岑文本说道:“尚将军,你可知此人是谁?”

    尚师徒顺着杨延昭的指向望去,端详岑文本良久,失声说道:“他。。他是逆贼萧铣的谋士岑文本,杨将军,他怎么落到你手里了?”

    杨延昭解释道:“是这样的,原本我是奉父命前往荆襄投奔赵王殿下,昨日在安养县附近好巧不巧地碰到了这岑文本被土匪劫道,这岑文本的侍卫自报家门想要喝退那些土匪正巧被我听到,我正苦于投奔赵王殿下没有见面礼,这份大礼我怎么好意思放过呢?”

    尚师徒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杨将军你可是立了一大功啊,这岑文本乃是萧铣麾下第一谋士,抓了他就等于断了萧铣一臂啊!”

    顿了一顿,尚师徒又疑惑地问道:“杨将军,可这岑文本又与我何干?你抓了他应该把他送到长沙赵王殿下军中才对,拉到我这来干什么?”

    杨延昭呵呵一笑,反问道:“尚将军,你就不觉得奇怪,这岑文本乃是萧铣首席谋士,现如今萧铣已经困守孤城,他却不在萧铣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反而出现在了安养县呢?”

    被杨延昭一点拨,尚师徒顿时恍然大悟,试探着问道:“这岑文本是去求援?”

    “不错!”杨延昭点了点头说道,“他是去向瓦岗李密求援,而且李密已经答应发兵救萧铣,恐怕此时此刻瓦岗军已经在赶往荆襄的路上了!”

    “所以你来次是希望我出兵安养县,拦截瓦岗军!”尚师徒顿时将杨延昭的来意猜了个透。

    “没错!”杨延昭微微一笑,“现如今赵王殿下已经将萧铣困死在长沙城,若是让瓦岗军杀入荆襄,势必前功尽弃,还望尚将军不辞辛劳,率部前往安养县阻截瓦岗军!”

    尚师徒无奈地说道:“不是我不懂,只是我奉命坐镇临潼关,未得军令,不敢擅离职守!”

    “尚将军,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杨延昭不由得大急,“若是这次没能彻底剿灭萧铣,那南方很快就会和北方一样乱匪四起,遍地都是反王,一旦南方也变成那副模样,那我大隋还有几分希望?”

    尚师徒听了杨延昭的话顿时沉默不语,良久,他咬了咬牙说道:“好,为了大隋,我也豁出去了。哪怕这场战打完朝廷要治我擅离职守之罪,我也无怨无悔!”

    杨延昭拱手说道:“尚将军高义,大隋能有你这样的将军实属万幸!”

    尚师徒手抚长须沉声说道:“赵王殿下手握十万大军,李密若是想救萧铣那他少说也得动用六七万人。而我临潼关能调用的兵力不过一万出头,我们还得另找援手啊?”

    杨延昭微微一笑,“听尚将军这口气,恐怕已经有了人选吧?”

    尚师徒颔首说道:“虹霓关总兵新文礼武艺高强,对大隋忠心耿耿,且和我交厚,我想我修书一封请他帮忙他应当不会拒绝!”

    “霓虹关总兵新文礼?”杨延昭一听到这个名字,连忙问道:“可是那位号称八马将的新文礼?”

    尚师徒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他!”

    杨延昭顿时大喜过望,“有二位将军相助,瓦岗军又有何惧?”

    安养县,原称樊城县,北周年间改名为安养县,位于襄阳西北,居汉江中游北岸,是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

    三国时期的猛将关羽就是因为在樊城久攻不下才被东吴孙权趁机袭取了荆州。而南宋末年骁勇善战的元军铁骑南下攻宋时亦是先拿下了樊城,才迫使襄阳守将吕文焕开城投降,结束了长达六年的襄樊之战。

    瓦岗军的先锋秦琼乃是沙场悍将,深知安养县的重要性,受命之后,便和自己的义子秦用二人率部日夜兼程,直扑安养县而来。

    官道之上,上万瓦岗军士卒井然有序地行走在道路中央,个个精神饱满,战意盎然。

    为首大将,头顶七宝鎏金盔,身着龙鳞黄金甲,外罩一件杏黄袍,脚蹬虎头战靴,胯下黄膘透骨马,手中虎头蘸金枪,后背两把黄金锏,身高八尺,相貌魁梧,面似淡金,眉似八彩,目若朗星,微微有点短胡须,正是瓦岗大将“小孟尝”秦琼秦叔宝。

    秦琼身旁这将,身袭一领锁子黄金甲,胯下一匹闪电黄龙驹,手中两柄黄铜矮瓜锤,身高九尺,长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正是秦琼义子“大锤公子”秦用。

    “秦将军,再走二十里就到安养县城了!”身边的偏将小声提醒道。

    “停!”

    秦琼闻言当即挥手示意全军停止前进,淡淡吩咐道:“斥候小队前往县城查看情况!”

    哒哒哒~~~

    十几骑斥候得令后迅速纵马飞奔而出,朝着县城方向疾驰而去。

    “报,秦将军,安养县城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全城的老百姓似乎都已经撤走了!”

    约摸一刻钟后,这十几骑斥候便赶了回来,向秦琼报告了情况。

    “空城?”秦琼还未说话,一旁的秦用已经哈哈大笑地说道:“义父,这定是守将畏惧我们瓦岗军的威名,不战而逃了!”

    秦琼极为不满地瞪了秦用一眼,“让你平时多看点兵书,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这守将若是不战而逃,何必裹挟着全城百姓而逃?这分明是隋军的坚壁清野之策!”

    秦用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一笑,“还是义父高见!”

    秦琼望了秦用两眼,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倒说说,我高明在哪?”

    “这个。。。”秦用一时语塞。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秦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平时让你多看点兵书你不听,整天就知道出去和罗士信切磋武艺。为父并不是不让你练武,只是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帅才而不是将才!”

    秦用嘿嘿一笑,“义父,你是知道我的,一看到书我就犯困,实在不是那块料。再说咱们老秦家将来有怀玉这么一个帅才就够了,俺就不抢他的风头了!”

    秦琼佯做大怒状,“你还好意思提怀玉,人家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都比你有上进心,你不觉得羞愧也就算了还把他拿出来当挡箭牌,为父今天真得好好教训你!”说罢抬手就要拍秦用的后脑勺。

    秦用吓得连忙双腿一夹马腹,飞也似地向前逃去,边跑边扭头对着秦琼说道:“义父您别生气,孩儿先去城里看看情况!”

    “这小子!”秦琼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头大声下令道:“全军进城,今日在城内歇息一晚。”

    一万余瓦岗军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安养县城,因为城中百姓已经通通逃走,所以瓦岗军士卒便直接住进了老百姓留下的房子内。

    。。。。。。。。。。

    夜幕渐渐降临,虽然瓦岗军连日来赶路大多疲惫不堪,入住民居之后便早早入睡。但是秦琼却不敢放松警惕,依旧派出了近百名斥候在城外十里范围内巡视可疑情况。

    。。。。。。。。。。。

    哒哒哒~~~

    两骑瓦岗军斥候正一路向南探索,却突然听到一阵战马的嘶鸣声,顿时大吃一惊,慌忙拨马便逃。

    “嗖嗖!”

    只见两道绿光“忽地”掠过了半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两名瓦岗军斥候,两名斥候被绿光击中,身型俱都晃荡了一下,随即坠马而亡。

    就在二人坠马的不远处,杨延昭突然策马而出,对着身后的一员女将呵呵笑道:“月娥姑娘不愧是将门虎女,一手飞刀让杨某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位于杨延昭身后的这员女将约摸二十上下,身材匀称有致,身着一身火红战甲,肩披一袭粉袍,座下一匹枣红马,手中一杆红缨枪,正是新文礼之妹新月娥。

    虽然是个女性,但新月娥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女子的柔情,冷冷对着杨延昭说道:“杨将军,现在不是讲闲话的时候,赶紧走吧,免得再来一波斥候!”

    “月娥,不得无礼!”一旁的新文礼慌忙呵斥道。

    杨延昭慌忙出声说道:“不,新将军,是杨某的错,现在的确不是客套讲闲话的时候!”说罢一挥马鞭朝着县城方向疾驰而去。

    望着杨延昭远去的背影,新文礼不由得埋怨道:“月娥啊,不是哥哥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没轻没重啊!”

    新月娥秀眉一皱,小嘴一撅,不满地说道:“大哥,我又哪不知轻重了?”

    新文礼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杨将军刚刚只是夸你两句,你干嘛做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我跟你说,这杨将军文韬武略,更有着皇族血统,这可是难得的如意郎君,错过了这家可就没下家了!”

    “哎呀,大哥,你说什么呢?”新月娥顿时大羞,不满地说道:“这件事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说罢狠狠地抽了胯下枣红马两鞭子,疾驰而去。

    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新文礼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以后可怎么办呢?”

    。。。。。。。。。。

    安养县城内,虽然秦琼下令众军警惕,但事实上就连秦琼自己都认为,在这附近不可能会有隋军出现,所以在派出了一些必要的守卫之后便早早地回房进入了梦乡。

    然而到了半夜时分,原本寂静的安养县城却突然沸腾了起来。

    无数瓦岗军士卒衣甲不整地狂奔在大街小巷上,对着四周声嘶力竭地大吼道:“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都别睡了,房子都着了!”

    原本熟睡的秦琼也被这阵嘈杂的呼声给惊醒,他不加多想,迅速翻身而起,提起放在一旁的祖传金锏便冲了出去,放眼望去,却见整座城池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琼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不可置信地说道。

    “义父,义父,大事不好了!”

    一阵焦急的呼声传来,秦琼定眼望去,却见是自己的义子秦用领着十几个亲兵再往这边赶。

    “用儿,这是怎么回事?”秦琼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秦用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黑烟,忙不迭地说道:“义父,是隋军,他们撤走之前在城内民居里暗藏了大量的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今夜我军入居民宅之后他们便暗地里杀了过来,在城外将大量火箭射入城中,引燃大火,我们很多兄弟还在睡梦中就被活生生地给烧死了啊!”

    “什么?”秦琼两脚一时站不稳,“噔噔噔”地便往后倒退了下去。

    “义父!”

    秦用慌忙上前扶住秦琼,焦急地问道:“义父,我们该怎么办?”

    秦琼痛苦地望着在火海中惨叫着奔逃的瓦岗军士卒,捶胸顿足地自责道:“都怪我啊,是我大意了,自以为隋军主力尽在沅江以南,这才放心大胆地进了这安养县城啊!弟兄们,是我害了你们啊!”

    “义父,你别自责了!”秦用急忙拉住秦琼劝谏道:“义父,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还是赶紧杀出去,留的这条命在,将来才能为兄弟们报仇啊!”

    秦琼用手拭去两边的泪水,望着秦用点头说道:“你说得对,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走!”

    “是,弟兄们,我们走!”秦用当即大手一挥,领着十几个亲卫拱卫着秦琼向外杀去。

    “弟兄们,跟着我冲出去城,留在城里只有四路一条!”

    秦琼一路朝着城门狂奔,沿途不断地招呼着他的部曲,到了城门口差不多聚齐了三四千人。

    因为杨延昭此役的目的只是歼灭瓦岗军的先锋,挫一挫瓦岗军的锐气,而对付瓦岗军主力仍然需要借助城池之利,所以杨延昭的这一把火只是烧了县城的中心,并没有波及到城门附近,所以当秦琼率部冒死冲出县城中心的火海区后,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地行军。

    “快,兄弟们,再加把劲,冲出县城!”

    秦琼率部一路狂奔,眼见城门已经近在眼前,不由得大喜过望,高声催促着部众加速行军。

    “秦叔宝哪里走,尚师徒在此,还不速速下马受缚!”

    蓦地只听一声炮响,原本空无一人的城门口突然响起来震天的喊杀声,尚师徒率领着万余隋军威风凛凛地拦住了秦琼等人的去路。

    眼见去路被断,秦琼不由得勃然大怒,挺枪纵马直取尚师徒,“想要留下秦某,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就让你看看某家的本事!”

    尚师徒狂吼一声,催动胯下呼雷豹,挥舞手中提炉枪迎击而上。

    “叮咚,检测到秦琼进入奋战状态,武力+ 3,基础武力97,当前上升至100 .”

    “叮咚,检测到尚师徒进入勇烈状态,武力+ 2,基础武力98,当前上升至100 .”

    “叮咚,检测到秦琼、尚师徒四维。秦琼,统帅95,武力97,智力84,政治78。尚师徒,统帅89,武力98,智力76,政治63 .”

    “嗯,系统姐姐,怎么回事,秦琼和尚师徒怎么干起来了?”远在长沙的杨杲被系统的提示音惊醒,顿时好奇地问道。

    系统姐姐略显歉意地说道:“抱歉,宿主弟弟,因为我现在等级太低,所以只检测到他们两个正在交手,至于为什么、他们在哪里这些我也不知道!”

    正当杨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安养县城内的尚师徒和秦琼已经恶斗了二十几个回合,杀的是难解难分,不分胜败。

    两人胯下坐骑亦不遑多让,互相龇牙咧嘴地怒瞪着对方,还不时地用前蹄猛踢对方企图助主人一臂之力。

    “义父,孩儿前来助你!”眼见秦琼被尚师徒拖住,秦用不由得大急,挥舞着手中黄铜矮瓜锤直取尚师徒。

    “无耻贼将,妄图以多欺少吗,新文礼在此,吃我一槊!”隋军阵中新文礼飞纵胯下胯下战马金眼骆驼直扑秦用,手中铁方槊朝着秦用横扫而出。

    “鼠辈找死!”

    秦用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中大锤如横扫千军一般迎击而上。

    “叮咚,检测到新文礼进入骁勇状态,武力+3,基础武力98,当前上升至101。”

    “叮咚,检测到秦用进入奋勇状态,武力+4,基础武力99,当前上升至103。”

    “叮咚,检测到秦用、新文礼四维,秦用,统帅73,武力99,智力51,政治43。新文礼,统帅87,武力98,智力80,政治63.”

    系统的提示音再一次响起,杨杲顿时睡意全无,暗自猜度道:“新文礼和秦用也交上手了,看来是瓦岗寨那边有大动作啊?”

    吭~~

    沙场之上,新文礼的铁方槊和秦用的黄铜锤在半空中狠狠相撞,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火花四溅。

    “嘶,这小将好大的力气啊!”

    一招过手,新文礼的五指一阵发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暗吃惊道。

    “哈,你这厮好大的力气啊,再吃小爷一锤!”一击过手,秦用的双手也被震得微微颤抖,不过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惊慌,反而战意满满地盯着新文礼。

    “哼,小子,你别太狂了!”新文礼怒哼一声,手中铁方槊一个仙人指路直取秦用咽喉。

    “来得好!”

    秦用大喝一声,手中黄铜锤一个推窗望月向外推挡了出去。

    铛铛铛~~~

    两员悍将摆开架势,锤来槊往,马走龙蛇,鏖战了五六十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败。

    “兄长,小妹前来助你!”

    一阵马蹄铃响,却是新月娥领军杀到,见自己兄长正和一员敌将厮杀,当即一拍战马,暗暗从身后取出一把飞刀,奔着秦用射去。

    咄!

    只听一声巨响,新月娥的飞刀正中秦用肩部,巨大的穿透力一下子穿透了秦用的甲胄,深深地扎进了肩头,刺穿了胛骨。

    “痛煞我也!”

    秦用惨呼一声,手中双锤却是再也拿捏不住,“轰”地一声便落到了地上。新文礼趁机反手一槊将秦用拍落下马,大喝一声:“来人,将他给我绑了!”

    “用儿!”

    眼见义子被擒,秦琼顿时勃然大怒,虚晃一枪逼退了尚师徒,拨转马头杀向新文礼,意图救出义子。

    “想走,没那么容易!”

    尚师徒冷哼一声,突然用手一掐胯下战马呼雷豹的头顶,呼雷豹顿时发出一声犹如猛虎狂啸般的吼叫。马最怕的就是如老虎一般的猛兽,秦琼胯下的黄骠马亦不能例外,突然听到了老虎的吼叫,顿时吓得惊跳起来,把头一登,前蹄一仰,后蹄一蹲,登时将秦琼掀落下马。

    秦琼突然被黄骠马掀翻在地,登时摔了个眼冒金星,还未回过神来尚师徒的提炉枪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叮咚,检测到秦琼秦用父子被俘,由于尚师徒、新文礼等人并没有明确地效忠宿主弟弟,所以灵魂点数奖励减半,恭喜宿主弟弟获得灵魂点数10个,当前灵魂点数上升至54个。”

    “嗯,系统姐姐,这怎么回事,我好像从来没有跟尚师徒和新文礼见过面,怎么他们打的仗会有灵魂点数奖励给我?”杨杲顿时困惑了。

    “叮咚,是这样的,宿主弟弟,检测到杨延昭也参与到了这场战役中,所以这场战役便和你有了联系。但是尚师徒、新文礼他们效忠的对象并不是你,而是你的父皇杨广,所以奖励的灵魂点数便减半了!”

    “怎么还扯上杨延昭了?到底什么情况?”听了系统姐姐的解释,杨杲脑海中仍然是一团雾水。

    睡意全无的杨杲翻身下床,缓步走到桌案前坐下,仔细盯着案上的那幅地图,喃喃自语道:“按照系统姐姐的提示,杨延昭是一路南下前来投奔孤的,那这么说来这场战役极有可能是爆发在荆襄地带!”

    “如果孤没记错的话,在演义里尚师徒是临潼关总兵,新文礼是霓虹关总兵,让孤先找找看地图上有没有这两个关?”杨杲借着微弱的烛光在地图上搜寻着临潼关和霓虹关。

    良久,杨杲才在偌大的地图上找到了临潼关和霓虹关这两个小小的点,找到临潼关和霓虹关后,杨杲以这两个关为中心,仔细搜索着它们周边,很快就锁定了安养县!

    “孤明白了!”琢磨良久杨杲才理清了当中的是非曲折,自说自话道:“一定是李密派兵攻打荆襄企图解救萧铣,而杨延昭则碰巧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便说动了尚师徒和新文礼二人出兵拦截李密。”

    想通了这一点,杨杲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想不到李密居然来横插一杠子,看来孤得抓紧时间灭了萧铣啊!”

    。。。。。。。。。。。

    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杨杲就差人去请虞允文前来商议扫平萧铣之事。

    虞允文得了召唤,忙不迭地向杨杲的营房赶去。刚踏入房门,却见杨杲整个人都扑在地图上,当即拱手作揖说道:“微臣见过殿下!”

    “允文,天还没亮就把你给请过来,你见谅啊!”听到虞允文的声音,杨杲微微抬起了头,冲着虞允文歉意的一笑。

    “微臣不敢!”虞允文慌忙拱手说道,“殿下急招微臣想来定是有急事!”

    “不错!”杨杲颔首说道:“据可靠情报,瓦岗李密极有可能已经发兵救援萧铣,所以我们不能在耽搁了,必须尽快攻克长沙,灭了萧铣!”

    “殿下,这个消息可靠吗?”虞允文问道

    “绝对可靠!”杨杲重重地点了点头,“只是这个消息来源涉及孤的隐秘,所以孤不能告诉你!”

    听了杨杲的话后,虞允文拱手说道:“既然殿下确信李密出兵是真,那微臣也认为我们不能在拖延时间了,必须尽快灭了萧铣,北上驱逐李密!”

    杨杲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萧铣如今据城死守,想要速战速决,难啊!”

    “是啊!”虞允文凝重地点了点头,“原以为武陵衡山桂阳三郡援军覆没以后,长沙会不战自乱,微臣万万没有想到萧铣居然还会有这么大的威信力,居然生生地将长沙城内的不安动荡气氛强压了下去。”

    杨杲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大隋灭萧梁不过三十年,长沙城内心向萧梁者不在少数,萧铣能做到这一点也在意料之中。原本孤是打算长期围困长沙待到城中粮尽萧铣民心尽失,可惜现在时间不等人啊!”

    虞允文颔首说道:“是啊,现如今我军主力尽在南方,就算是襄阳城也不过万余守军,一旦让李密拿下了襄阳,那对我军将来的发展极为不利啊!”

    杨杲无奈地说道:“正因如此,孤才这么急匆匆地把你请来,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虞允文眉头紧皱,顿时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缓缓舒展了眉头,“想要破长沙,只能从内部入手。”

    “内部,先生是说反间计?”杨杲略有所悟地说道。

    虞允文点了点头,“想要尽快拿下长沙城,策反长沙城守将是当下最好的选择。而且萧铣此人外宽而内忌,反间计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

    “却不知先生觉得何人最适合做这策反对象?”

    虞允文沉思说道:“殿下,微臣觉得长沙城守城主将许玄彻此人是最好的选择!”

    “许玄彻?”杨杲愣了一愣,不解地问道:“这许玄彻倒是个人才,萧铣能够这么快稳定长沙城的局势,许玄彻功不可没,只是萧铣任命他为守城主将,对他信任有加,我们能策反他吗?”

    虞允文微微一笑,“殿下,萧铣此人外宽而内忌,虽然他表面上对许玄彻信任有加,但那只是因为现在情况危急,他手上又没有多少可用之才,所以只能选择任用许玄彻,但是许玄彻前次在沅江大败,丢下主将郑文秀而逃,萧铣心中必有芥蒂,我们只需如此这般,许玄彻必反无疑!”

    次日天一亮,杨杲便下令全军开拔,赶赴长沙城。

    漫长的官道上,旌旗漫卷如云,刀戟竖立如林,十万隋军绵延数里,浩浩荡荡的簇拥着赵王杨杲往长沙城杀奔而来。

    呜呜~~呜呜~~

    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一队队骁果战骑从旷野上汹涌而前,距离长沙城还有千步之遥时纷纷勒马驻足,然后向两翼缓缓展开。

    轰轰轰!!!

    骁果铁骑向两翼展开后,之后的数万步兵便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缓缓向前,对着长沙城头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杀!杀!杀!”

    数万人的声音汇聚成整齐划一的呐喊,一浪高过一浪,那狂暴的声浪就像是惊涛骇浪,在天地间激烈地回荡、肆虐,残酷地冲涮着萧梁将士的抵抗意志。

    “隋军杀过来了,隋军杀过来了!”

    十万隋军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虽然此刻还留在城上的梁军大多都是历经数场大战的精锐,但依然被隋军那可怕的威压搞的心惊胆战、方寸大乱,纷纷慌慌张张地大喊大叫起来。

    “慌什么,我们有长沙坚城在手,隋军再厉害也砍不到你们!”正当城头上的梁军张皇失措之际,许玄彻率领一众亲卫登上了城楼,见到城头这副模样,登时勃然大怒,厉声叱喝道:“在敢有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被许玄彻这么一吼,城头上的梁军这才镇定下来,纷纷拿起弓弩对准了城下的隋军。

    “停!”

    离长沙城大概还有五百步左右距离时,隋军主将薛仁贵突然一挥大手,高声喝叫全军停止前进。

    轰!

    薛仁贵一声令下,数万隋军立刻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刀盾手在最前立盾列阵,身后长枪手举枪而立,之后的弓箭手则纷纷举起手中的弓弩对准了长沙城头。

    薛仁贵于阵前驻马而立,对着城头高声喝道:“城上的可是许玄彻许将军?”

    “某家正是许玄彻,你是何人?”许玄彻在城头冷冷说道。

    薛仁贵哈哈大笑道:“许将军怎么如此健忘,某家薛礼薛仁贵是也,之前我们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

    “我们见过?”许玄彻狐疑地看向薛仁贵。

    还未等许玄彻反应过来,薛仁贵已经放声狂笑道:“哈哈哈,看来许将军是事务繁忙,已经将薛某忘之脑后了,不过自从沅江一别后,薛某可是对许将军的智谋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薛仁贵,我不想在听你的胡言乱语,你有胆便来攻城,别再说这些废话!”许玄彻听的是越来越糊涂,不耐烦地对着薛仁贵吼道。

    “许将军说的是哪里话,有你许将军在城头我怎么敢攻城呢?”薛仁贵诡异地一笑,对着城头大声喊道:”我家殿下十分欣赏许将军的武略,书信一封聊表他对你的敬意!“

    说罢将书信绑在箭上,对着城上射去。只听嗖的一声,那箭矢如流星一般,又准又狠地射向了城头的护梁上。城上的梁军拔了良久才将箭拔了出来。

    许玄彻狐疑地接过箭来,将箭上绑着的书信取了下来,还未打开,城下的薛仁贵却突然高声喝道:”许将军,我家殿下在信中所托之事就拜托许将军了!“说罢又是一阵大笑,调转马头沉声下令道:”回营!“

    许玄彻一脸茫然地望着城下,喃喃自语道:“薛仁贵,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良久,他才将视线重新移回到书信上,满脸狐疑地准备打开书信。

    “梁公到!”

    正当许玄彻准备打开信封时,却见萧铣面色阴沉地带着数百护卫走上了城墙,许玄彻慌忙躬身行礼道:“末将参见梁公!”

    “嗯!”萧铣冷冷地应了一声,淡淡说道:“许将军,孤听说你刚刚跟隋军主将薛仁贵聊的挺欢的呀,还给了你一封书信,听说还是那杨杲小儿给你的,说是有事拜托你呢!”

    说着说着,他的视线已经移到了许玄彻的手上,顿时冷笑一声,”看来这就是那杨杲小儿送你的信了,孤就先替许将军看看吧!“

    说罢劈手便从许玄彻手上夺了过来,缓缓地打开了那封书信,只是淡淡地扫了几眼,他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一般,愤恨地将书信扔到许玄彻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许将军,杨杲真是好大的手笔啊,取下孤的人头就封你为左领左右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看来孤的这颗人头还是挺值钱的呀!“

    许玄彻顿时醒悟过来,暗叫不好,慌忙上前跪拜于地说道:”梁公明鉴,这是隋军的反间计啊,末将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弃梁公啊!“

    ”是吗?“萧铣冷笑一声,”当日沅江一战,你为了自己活命不管主将郑文秀的死活独自带队撤离,那今日孤怎么能确信你会不会为了活命而取了孤的首级呢?“

    “梁公!”

    听到萧铣这句话,许玄彻满脸震惊地抬起来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萧铣。

    这两个月来,许玄彻为了稳定长沙局势,费尽心力,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如此这般地付出得到的却是萧铣如此无情的猜忌。

    这一刻,许玄彻只觉胸中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他昂首挺胸,大声说道:“既然梁公信不过末将,那干脆就把末将斩首示众,这样梁公一定可以心安了吧!”

    “你以为孤不敢杀你吗?”萧铣被许玄彻的态度激的勃然大怒,“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斩了!”

    “梁公息怒啊!”一旁的大将万攢慌忙求情道:“梁公,自隋军围城以来,许将军为了稳定城内局势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他怎么可能私通隋军啊,还望梁公三思啊!”

    “还望梁公三思!”

    在万瓒的带领下,在城头上的梁将纷纷下跪求情道。

    看到麾下诸将都为许玄彻求情,萧铣的脸色一变再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也罢,看在众将的面子上,孤就赦免许玄彻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我拖下去杖责三十,逐出军营!”

    入夜,长沙城许玄彻府邸。

    受了三十军仗的许玄彻背朝天躺在床上,他的长子许高坐在一旁,静静地给许玄彻上药擦拭伤口。

    “高儿,府上的仆人都去了哪,怎么你来给我上药?”许玄彻望着自己的长子,不解地问道。

    许高无奈得叹了口气说道:“父亲,你被革职以后,梁公就将赏赐给父亲的婢女奴仆姬妾通通带走了,现在府里除了孩儿和弟弟妹妹们以为再也没有旁人了!”

    “什么?”许玄彻瞪大了眼珠子,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无耻萧铣,我辛辛苦苦替你卖命十几年,你就因为一封根本无法证实的书信而如此对我,我真是瞎了眼睛了!”

    许高在一旁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他也不想想,当初要是没有父亲您替他稳住长沙局势,他现在哪还能在这称孤道寡,早就被隋军生擒活捉了!”

    许玄彻长叹一声,幽幽说道:”早知如此,当日我就战死在沅江算了,好歹也不用受这份羞辱!“

    许高咽了一口唾沫,压低了声音说道:”父亲,依我看,既然他萧铣不仁,那么休怪我们不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你想做什么?”许玄彻冷冷地扫了许高一眼。

    “父亲,萧铣此人心胸狭隘,虽然他今日暂时放过来父亲您,但从他现在对父亲的态度看来,将来他必杀您!所以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打开长沙城门放隋军入城,灭了萧铣,这样不仅可以保住父亲性命,还可以在隋朝博个前途!”

    “大胆!”许玄彻冷喝一声,“你这是要为父不忠吗?”

    许高吓得慌忙跪伏于地,“孩儿不敢,只是孩儿不想我许家落得个董景珍全家的下场。”

    一听到董景珍这个名字,许玄彻顿时陷入了沉默。董景珍战死以后,萧铣明面上没有对他全家做什么,但是当萧铣南迁长沙之际,董景珍全家却在南渡沅江之时因为坐船漏水,阖家老少共同葬身鱼腹!

    这件事在大多数眼里只是一起不幸的意外,但是许玄彻却非常明白,这是萧铣精心策划的一场谋杀!

    眼见许玄彻陷入了沉默,许高趁热打铁地说道:“父亲,萧铣究竟是什么人您比我更清楚,君不正臣投外国,难不成您还要伸长了脖子等着萧铣来砍吗?”

    许玄彻皱紧了眉头沉默不语,良久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看着长子说道:“你说得对,萧铣此人外宽而内忌,与其在这里等死,倒不如配合隋军博个前程!”

    许高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说道:“父亲英明,孩儿这就偷溜出去联络隋军!”

    “还联络什么?”许玄彻不满地瞪了许高一眼,“今日薛仁贵的那封信就是一出反间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刻长沙城外早就埋伏着数万隋军,就等着为父开城门了!你赶紧去将为父的衣甲拿来,我们这就上城墙!”

    许高慌忙应了一声,“孩儿遵命!”

    。。。。。。。。。。

    许玄彻做事也算是雷厉风行,半个时辰不到,他便拖着伤躯来到了长沙城北门。因为许玄彻刚刚被罢免没多久,所以萧铣还来不及清洗许玄彻在军中的势力,这北门城墙上的守军大多都还是许玄彻的嫡系,不少将官还都受过许玄彻的恩惠,对许玄彻是忠心耿耿。

    许玄彻大踏步走上城墙立刻引起了城墙上的将士的注意,七嘴八舌地问道:“许将军你不是被梁公革职了吗,怎么回来了,是梁公已经相信了你的清白,重新任用你了吗?”

    许玄彻环视了众人一眼,淡淡说道:“弟兄们,你们说心里话,我许玄彻会去私通隋军吗?”

    “不可能,这两个月来许将军您为了抵挡隋军忙前忙后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我们都看在眼里的!”众多将士异口同声地说道。

    “没错!”许玄彻略显悲愤地说道,“我许玄彻替他萧铣卖命十几年,一直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他就因为一封根本无法证实的书信要杀我,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许将军,既然萧铣容不下你,那干脆你就带着兄弟们反了吧,大家伙都听你的!”

    许玄彻带兵多年,经常和士兵同甘共苦,比起贵族出身的萧铣更能得到士兵的拥戴。

    听到士兵们的呼喊,许玄彻深深地朝着他们鞠了一恭,大声说道:“好,我许玄彻谢过各位弟兄了!”

    “许玄彻,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就在这时,接替许玄彻的梁将万瓒领着十几名亲兵走上了城墙,厉声呵斥道。

    眼见万瓒上了城墙,许玄彻当即拔刀在手,大吼道:“没错,我就是反了,但这都是被萧铣逼得。万兄,许某对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请你让开,我不想伤你!”

    万瓒闻言顿时勃然色变,破口大骂道:“许玄彻,你好大的胆子,我真后悔今天向梁公求情饶你狗命!”

    许玄彻厉声回击道:“万兄,我本无反心,是他萧铣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我今日若不反,将来必死在他的手上!”

    万瓒怒哼一声,“狡辩,分明是你贪生怕死,还想污蔑梁公,看我斩了你回报梁公!”说罢挥刀而上,直取许玄彻。

    “万兄,对不住了!”

    许玄彻无奈地长叹一声,挥刀迎击而上。

    两人在城墙边大战了二十几个回合,许玄彻终因身上有伤,状态不佳,被万瓒瞅个破绽,一脚踹翻在地。

    万瓒提刀在手,一脚踩住地上的许玄彻,面色狰狞地说道:“许玄彻,是你要背叛梁公,背叛我们当年重建萧梁的誓言,那就别怪我不念多年的交情了!”说罢挥刀就砍。

    嗖——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蓦地从城下射了上来,不偏不倚,正中万瓒额头,万瓒大叫一声,仰面摔了下去。

    “叮咚,检测到薛仁贵射杀梁将万瓒。万瓒,统帅76,武力78,智力56,政治52。奖励宿主弟弟8个灵魂点数,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62个。”

    许玄彻被万瓒踹到在地,本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料一支突如其来的暗箭瞬时就夺走了万瓒的性命,将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许玄彻来不及细想,慌忙爬起身来,捡起自己的兵器对着身后的一众心腹喊道:“弟兄们,跟我杀,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杀呀!”

    许玄彻身后的心腹这才回过神来,挥舞着兵刃朝着万瓒带来的嫡系杀了过去。刀光剑影中,血肉横飞,忠于万瓒的梁军由于主将万瓒之死阵脚大乱,被许玄彻率部杀得节节败退。

    “快去把吊桥放下,迎隋军进城,不然等到萧铣回过神来派兵过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许玄彻一边狂杀万瓒所部士卒,一边回头朝着身后的部曲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被许玄彻这么一吼,他身后的士卒中连忙分出十几人,急匆匆地赶往城门处放下吊桥。

    伴随着“轰隆”一声,长沙北门的吊桥轰然落下,在“吱呀呀”的尖锐刺耳声音中,城门缓缓敞开。

    “弟兄们,杀!”

    在外面苦等良久的薛仁贵大喝一声,飞纵胯下玉龙驹,手持方天画戟匹马当先,朝着长沙城杀去。

    “弟兄们,咱们可不能落后于薛将军啊,杀呀!”

    看到薛仁贵匹马当先,南霁云、李嗣业亦不甘落后,纷纷催促胯下坐骑,高举着兵器,呐喊着向城门处冲去。

    数万隋军犹如一道势不可挡的洪流一般涌进了长沙城内。城内梁军猝不及防,被杀得阵脚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要和梁军多做纠缠,众军向前,随我前去活捉反贼萧铣!”薛仁贵朝着身后的隋军士卒大声喊道,手中方天画戟上下翻飞,直杀得人头滚滚,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朝着内城杀去。

    “薛将军跟我来,我带你去萧铣的府邸!”城头上的许玄彻听到呼声,立刻疾冲下城墙,翻身上马,冲着薛仁贵大声说道。

    听到许玄彻的呼喊,薛仁贵顿时大喜过望,点头说道:“好,那就麻烦许将军引路了!”

    “跟我来!”

    许玄彻大吼一声,匹马当先,领着薛仁贵一众朝着萧铣的梁公府邸杀去。

    而另一边,正在府邸歇息的萧铣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出了房门一看,见北门方向火光冲天,不敢迟疑,慌忙点起梁公府内的一千甲士前往北城门一看究竟,正好和薛仁贵一行人狭路相逢!

    萧铣一眼就望到了隋军人群中的许玄彻,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咬牙切齿地说道:“许玄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孤真后悔今天白天怎么就放你一条生路!”

    许玄彻不甘示弱,掷地有声地回击道:“萧铣,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你心胸狭隘,毫无仁德可言,还无端猜忌大将,某家走出今天的这一步完全都是被你逼的!”

    “你。。你。你。”萧铣气的脸色发青,手指着许玄彻颤颤发抖说不出话来。

    望着萧铣愤怒的表情,许玄彻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大声说道:“萧铣,如今你我君臣情义已断,受死吧!”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挥舞着大刀朝着萧铣狂杀而去。

    “给我杀了这个逆贼!”萧铣气急败坏地朝着身后将士大声吼道:“杀了许玄彻者,孤赏他黄金万两!”

    嗖——

    萧铣话音未落,却见一支冷箭犹如流星一般破空而至。

    只听“噗”的一声,利箭穿透铠甲,正中萧铣的左肩,一下子射透了胛骨。剧烈的疼痛让萧铣眼前一黑。四肢顿时失去了力量,翻身跌下马来。

    “梁公!”

    萧铣身旁的两名梁卒顿时惊呼一声,慌忙翻身下马就要上前来扶起萧铣,却不料还未等二人近前,又是两支利箭破空而至。

    “噗噗”两声,利箭不偏不倚,正中二人咽喉,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旋即便跌倒在地,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不远处,薛仁贵缓缓地放下了手中弓弩,冷冷说道:“河东薛礼在此,想死的就继续上前,不想死的就给我放下兵器!”

    许玄彻趁机对着一众梁军大吼道:“弟兄们,萧铣灭亡已成定局,你们没必要给他陪葬,放下兵器投降吧!”

    恍铛。

    不知是谁第一个丢掉了兵器,但是凡事开头难,有了第一个丢掉兵器的梁卒,紧接着就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所有的梁军都放下了手中兵器,缴械投降。

    “叮咚,检测到薛仁贵生擒萧铣,萧铣统帅76,武力63,智力85,政治89,君主魅力81。奖励宿主弟弟灵魂点数9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71个。”

    “叮咚,经过系统严格审核,现判定萧铣势力正式灭亡,由于萧铣势力灭亡是由宿主弟弟亲自指挥,故奖励宿主弟弟大转盘抽奖两次,灵魂点数50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121个。”

    。。。。。。。。。。

    次日清晨,杨杲便带着虞允文、来护儿、徐渭等一众文武进了长沙城,处理长沙城战后的一切事务以及人事安排。

    长沙城太守府正堂内。

    杨杲端坐在上座,薛仁贵、虞允文、来护儿、李嗣业、南霁云、徐渭、龙治还有新降将领许玄彻分立在左右。

    杨杲环视了堂下一圈,淡淡说道:“许玄彻将军何在?”

    许玄彻慌忙出列躬身说道:“罪将许玄彻参见殿下!”

    杨杲上下打量着许玄彻,暗暗对系统下达指令,“系统姐姐,帮我检查一下许玄彻的能力。”

    “叮咚,正在执行检测系统,请宿主弟弟稍息片刻...”

    “叮咚,检测完毕。检测对象许玄彻,统帅86,武力71,智力86,政治79.”

    “不错,这能力中规中矩的,算是个人才!”杨杲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许玄彻微微一笑:“许将军在此次拿下长沙的战役中居功至伟,孤怎能赏罚不明?来人,赐许将军黄金五千两,锦缎五百匹,暂调至来护儿将军处担任副将,具体官职待孤上奏父皇后再行任命!”

    许玄彻大喜过望,当即扣头拜谢道:“末将多谢殿下赏赐!”

    “许将军不必谢孤,这都是你应得的!”杨杲呵呵一笑,旋即挥了挥手示意许玄彻退到一边。许玄彻会意,缓缓起身退到了原先的位置。

    看到许玄彻退到一旁后,杨杲顿时板起了面孔,高声喝道:“来人,将逆贼萧铣给我带上来!”

    “来人,把逆贼萧铣给我带上来!”

    “遵命!”

    杨杲一声令下,守候在门外的卫士应了一声,立刻将五花大绑的萧铣押了进来。

    萧铣昨日中了薛仁贵一箭,虽然已经被隋军军医包扎止血,但整个人依旧显得十分虚弱,面色苍白,精神萎靡,郁郁不振。不过当他被推进太守府正堂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两名士卒死命将他往下摁都不能使他下跪!

    见到萧铣这副模样,性急的龙治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大胆萧铣,见了赵王殿下为何不跪?”

    萧铣昂首挺胸,冷哼一声,“士可杀不可辱,我萧铣好歹也是当过一方诸侯的人,绝不会向我的敌人卑躬屈膝!”

    萧铣的这番话顿时激怒了堂内所有人,老将军来护儿更是拔剑在手,高声喝骂道:“你一个反贼也敢自称诸侯,都死到临头了还装硬气,看老夫今日不杀了你?”

    “来老将军住手!”杨杲微笑着阻止了来护儿的冲动行为,“萧县令毕竟是孤母后的族人,算起来和孤还是有几分香火情,让他向孤下跪确实于礼不合。来人呀,给他松绑!”

    萧铣被解开了束缚以后,活动了一下筋骨,毫不领情地哼了一声,“杨杲,要杀就杀,何必这么惺惺作态?”

    杨杲冷冷一笑,“萧县令,孤给你松绑只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但是你所犯下的谋逆大罪孤也没有打算放过你!”

    “谋逆?”萧铣不屑地看了杨杲一眼,“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是你父亲治国无方,这才让我有机可趁。再说了,这天下以前也不是你们杨家的,是北周宇文家的。是你祖父杨坚靠谋逆的手段才从宇文家手里抢过来的!”

    “萧铣你放肆!”

    此言一出,顿时就像在大堂内炸开了锅,就连坐在上首的杨杲也是勃然大怒,面色铁青地看着萧铣。

    “殿下,萧铣此贼猖獗至极,竟敢辱及先帝,臣请将其凌迟处死!”来护儿素来敬重隋文帝杨坚,听了萧铣的话后当即出列躬身说道。

    “殿下,臣附议!”薛仁贵也立刻出列附和道。

    “殿下,臣也附议!”

    “殿下,臣也附议!”

    “殿下,臣也附议!”

    。。。。。。。。。。

    满堂之中,除了虞允文和许玄彻之外,其余文武尽皆出列请求杨杲处死萧铣。

    杨杲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好奇地看向虞允文和许玄彻,“虞先生和许将军怎么不说话?”

    听到杨杲唤自己,许玄彻无奈地长叹一声,躬身出列说道:“殿下,末将虽然已经背弃了梁公,但他毕竟是末将的旧主,他辱及先帝罪该万死,但这话臣实在是难以说出口,还望殿下见谅!”

    杨杲微微点了点头,“许将军真是高义之人,孤理解。虞先生,你怎么也不说话呢?”

    虞允文缓步出列说道:“殿下,恕微臣直言,萧铣辱及先帝固然罪该万死,但他毕竟是萧梁皇族,在荆襄一带有很高的声望,故此微臣并不赞同杀他!”

    虞允文话音刚落,来护儿不满地说道:“虞先生,你这说的什么话,萧铣辱骂先帝虽万死难赎其罪,你居然还劝谏殿下不杀此贼?”

    虞允文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将军,允文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萧铣虽然谋逆,但他并不像张金称、朱粲那样祸害治下,在荆襄还是有很高的声望,若是饶他一名不仅可以速收荆襄民心,也可宣扬殿下仁义之名!”

    来护儿顽固地摇了摇头,“萧铣贼子竟敢辱骂先帝,就凭这一条纵然留他狗命有万般好处也决不能留!”

    “你们吵什么吵,当这里是什么?”见虞允文和来护儿吵得不可开交,杨杲重重地拍了拍桌案,厉声喝道。

    “殿下恕罪!”

    来护儿和虞允文连忙停住了争斗,躬身请罪道。

    “起来吧!”杨杲无奈地看了二人一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开口说道:“萧铣毕竟是母后的侄儿,孤看还是先把他押往江都,由父皇决断吧!”

    “殿下英明,臣等没有异议!”堂下众人纷纷抱拳说道。

    杨杲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诸位不必搞得这么严肃,如今我们拿下了长沙剿灭了萧铣实属大功一件,至于萧铣是生是死还是交由父皇决断吧,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庆贺一番这次胜利!”

    堂下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笑着拱手说道:“殿下所言极是!”

    。。。。。。。。。。

    当夜,杨杲在萧铣的梁公府内大摆宴席庆贺胜利,众人也都敞开胸怀大吃大喝。

    宴席散了以后,不胜酒力的杨杲已经找不着东南西北,跌跌撞撞地就进了一间屋内呼呼大睡起来。

    半夜,杨杲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却突然发现一名女子就坐在他的床榻之上,顿时翻身而起,厉声喝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紧咬着嘴唇,轻声说道:“回禀殿下,小女萧月仙!”

    “萧月仙?”杨杲顿时吃了一惊,“你怎么到我这来了?”

    萧月仙抿紧了嘴,轻轻脱去身上的毛绒大衣,又缓缓解开了自己的长裙,露出了自己完美无瑕的胴体,恳求着说道:“还请殿下救救我父亲,我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情!”

    “咕咚!”

    杨杲望着眼前的丽人不由自主地就咽了口水,眼前的丽人的确有太大的吸引力,汹涌的波涛,鲜艳的红唇,婀娜的身段,如玉的肌肤,样样都能让杨杲变得血脉喷张。

    还有一点就是杨杲所练习的霸王十三戟是至正纯阳的戟法,薛仁贵一个近三十岁的人练还好,但是对于年仅十岁的杨杲而言副作用过于明显。杨杲练习了半年多,体内积蓄了大量的阳气,再加上还喝了不少的酒,此刻的他再也把持不住了!

    杨杲猛地将萧月仙拦腰抱起,略显粗鲁地将她扔到了床上,双手麻利地去掉自己身上的束缚,如饿虎扑食般扑到了萧月仙的身上。火热的双唇立刻封住了萧月仙诱人的红唇并开始贪婪地允吸了起来,一双大手肆意地抚摸着萧月仙凹凸有致的身躯,直弄得萧月仙娇喘连连。

    良久,只听一声凄婉悦耳的悲鸣声,随后便是持续不断的男欢女爱之声。

    一夜之间,春光不断,一对金童玉女就此蜕变为少男少妇!

    杨杲虽然年纪小,但是因为练武的关系,身体的发育情况远超同龄人,一身健壮的肌肉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带给萧月仙的是一阵又一阵强有力的冲击,一次又一次地把萧月仙送上巅峰。

    这里不得不插一句,后世的杨杲虽然已经二十有四,但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处男,此刻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第一次,还是跟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小美女,无比激动的杨杲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后世看片学来的姿势一一在萧月仙身上付之实践。

    萧月仙一个还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如何挡得住杨杲这般生猛的进攻,身体很快便如泥一般瘫软了下去,双臂环绕着杨杲的脖子使自己紧紧地贴住杨杲,口中不时地发出诱人的吟唱声配合着杨杲的冲击......

    次日清晨,当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腾而起时,杨杲才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心满意足的从萧月仙的娇躯上下来,抱着她香汗淋漓,滑腻腻的娇躯,上下的游动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她浑圆的臀部上,这才心满意足地说道:“天亮了,该起床了!”

    听到杨杲的呼声,被摧残了一个晚上的萧月仙这才朦朦胧地睁开了双眼,望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和杨杲,脸色霎时变得羞红,慌忙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杨杲嘿嘿一笑,伸手挽过萧月仙露在外面洁白如玉的臂膀,将她拥入怀中,不怀好意地说道:“昨晚啥都已经做了,现在还害羞什么呀?”

    “哎呀,昨晚那是。。。那是。。“萧月仙大羞,一双小粉拳咚咚咚地锤在杨杲身上,”你这个坏人,你坏死了!“

    杨杲微微一笑,继续搂紧了萧月仙轻声说道:“你父亲的身份敏感,孤已经决定把他交由父皇处置,不过孤会联络朝中同盟尽可能地保住你父亲的性命!”

    听得杨杲的这句话,萧月仙不由得身躯一震,小巧的脑袋紧贴在杨杲的胸膛柔声说道:“谢谢你!”

    杨杲脸色一沉,原本停留在萧月仙翘臀上的手突然高高扬起,重重地拍下,“你刚刚喊孤什么?”

    萧月仙顿时明白过来,甜甜地喊道:“夫君!”

    “这才对嘛!”杨杲得意地一笑,“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继续!”说罢一个翻身将萧月仙压在身下,又开始了大力的征伐!

    就在杨杲和萧月仙如鱼似水、如胶似漆般享受鱼水之欢之时,安养县城下的裴世基已经是焦头烂额,先锋大将秦琼、秦用父子被擒,一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这让他意识到这次救援萧铣并不会向从前那样子轻松。

    帅帐内,裴仁基眉头紧锁,对着帐内诸将说道:“秦将军是我瓦岗数一数二的大将,如今他父子二人失陷敌手,这对我军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啊!”

    ”裴帅勿慌!“副帅邱瑞一眼便看出了裴仁基心中的忧虑,当即出列沉声说道,”末将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这安养县,管教秦琼、秦用二位将军毫发无伤地回到大营!“

    “邱帅有何妙计?”裴仁基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询问道。

    邱瑞抚须笑道:“不满裴帅,这安养县中的守将尚师徒乃是老夫的嫡传弟子,素来敬重老夫,待明日老夫出战去劝他归降,尚师徒一降,剩下一个新文礼独木难支,此城唾手可得!“

    裴仁基闻言喜出望外,大笑道:“那就麻烦邱帅了,此次援救萧铣,邱帅当居首功啊!”

    次日天明,邱瑞便领军出战,直抵安阳县城下,高声叫喝道:“尚师徒何在?某家邱瑞是也,可敢出来一战否?”

    叫无多时,只见城门大开,尚师徒手持提炉枪,骑着呼雷豹缓缓而出,对着邱瑞施了一礼说道:“老师,弟子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了!”

    邱瑞满意地点了点头,冲着尚师徒呵呵笑道:“贤侄,多年未见,想不到你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老师深感欣慰啊!”

    尚师徒沉声说道:“老师,弟子的武艺虽然是您教的,但如今你我各为其主,这些客套话就不要说了吧!”

    邱瑞抚须笑道:“贤侄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心直口快,既然如此,老师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当今天子无道,弑父杀兄,奸嫂欺娘,杀害忠良,以致天下大乱。大隋朝气数已尽,贤侄何不弃暗投明,同老夫一同归顺瓦岗,凭你之才他日封侯拜将定不再话下!”

    尚师徒闻言顿时摇了摇头,高声说道:“老师此言差矣,自古道:‘食君之禄,必当分君之忧。’我尚师徒对大隋赤胆忠心,岂可坐那无父无君、不忠不孝之事。老师您休要多言,否则,别怪我尚师徒枪下无情!”

    邱瑞闻言大怒,“好你个尚师徒,老夫念在师徒情分上好心劝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拐着弯骂老夫!”说罢提起手中钢鞭朝着尚师徒打去。

    尚师徒慌忙举枪架住邱瑞的钢鞭,苦口婆心地说道:“老师您岁数大了,身体大不如前了,还是快快回去换瓦岗贼子出来应战吧!”

    邱瑞哪里肯听,挥手又是一鞭,“好你个尚师徒,老夫今年才刚刚五十岁你就说我老,你是看不起我吗?”

    尚师徒只守不攻,苦苦解释。邱瑞却充耳不闻,只是挥鞭猛砸,大概这样砸了十几鞭后,尚师徒也被逼得火起,大喝一声,“邱瑞,如今你已是我大隋的叛徒,沙场相逢我本该一枪戳死你,但你毕竟是我师父,我这才苦苦想让,你别不知好歹!”

    邱瑞闻言也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孽徒,那就让老夫瞧瞧你的真正本事,来呀!”

    尚师徒闻言长叹一声,“自古忠孝难两全,老师,恕弟子无礼了!”说罢一抖长枪,只听铛的一声,邱瑞的钢鞭便被尚师徒击飞。邱瑞尚未反应过来,尚师徒又是反手一枪将邱瑞拍落下马。

    尚师徒一枪将邱瑞拍落下马,缓缓地收起了自己的提炉枪,纵马上前沉声说道:“师傅,虽然你我各为其主,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也绝不会杀你,你走吧!”

    邱瑞坐在地上惨笑一声,“我来之前就向裴仁基元帅立下了军令状,保证说服你归降瓦岗,如今不仅没有说服你,反而还被你打落下马,我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

    说罢便拔出佩剑朝着自己脖子狠狠抹去,鲜血瞬时便奔涌而出,邱瑞闷哼一声,仰天跌倒在地,大股的鲜血从脖颈里涌出,转眼便染红了衣甲。

    “师傅!”尚师徒察觉到了师傅想要自刎,慌忙出枪阻止。只可惜为时已晚,尚师徒的提炉枪还悬在半空,邱瑞的身体就已经轰然倒地!

    “叮咚,检测到邱瑞自刎,邱瑞自刎和尚师徒休戚相关,由于尚师徒目前还未明确效忠宿主,故此奖励宿主的灵魂点数减半。邱瑞巅峰能力,统帅93,武力96,智力74,政治61。当前能力,统帅89,武力87,智力72,政治61.奖励宿主灵魂点数5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126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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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岗军帅帐内,裴仁基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邱瑞的佳音,却见副将谢映登急匆匆地掀帐入内,躬身说道:“大帅,前往安养县城搦战的弟兄们回营了!”

    “邱老将军回来啦!”裴仁基闻言呵呵笑道,“想必他已经劝降了尚师徒归降了吧,走,随我出去迎接邱老将军!”

    谢映登紧闭双目,略显沉重地说道:“裴帅,邱老将军没有回来,他。他再也回不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裴仁基心中一阵紧张,顿时拍案而起,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快给我说清楚!”

    谢映登无奈硬着头皮说道:“邱帅前往安养县城劝降尚师徒,谁知那尚师徒丝毫不领情还公然讥讽邱帅不忠不孝,邱帅勃然大怒当即与尚师徒刀兵相见,谁知却被尚师徒拍落下马,自觉已无颜苟活于世,遂自尽身亡!”

    “什么?”裴仁基尚未说话,在他身旁侍立的长子裴行俨已经勃然大怒,气冲冲地说道,“这尚师徒好不要脸,战场之上逼死师傅,他还能算是人吗?”

    却说这裴行俨,他的确是演义中裴元庆的原型。再细看此人长相,身高约莫在八尺左右,长得虎背熊腰,两膀仿佛有千斤之力,浓眉深眼,鼻又挺又长,比起演义中那个稚气未脱的裴元庆更多了几分英气。

    听了儿子的话,裴仁基亦是点头附和道:“当年听别人说起这尚师徒都说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想不到竟然是个欺师灭祖之人,和杨广这个昏君真是一丘之貉!”

    “这种人居然也被称作英雄豪杰,真是我辈之耻!“裴行俨愤愤说道,”父帅,孩儿请命前往搦战,必斩尚师徒狗头,祭奠邱老将军的在天之灵!”

    “好,不过安养城里除了尚师徒还有个新文礼也是勇冠三军,新文礼的妹妹新月娥据说功夫也不弱,你万万小心!”裴仁基小心嘱咐道。

    裴行俨大大咧咧地说道:“父帅放心,孩儿的本事您还不清楚吗?”

    裴仁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小心驶得万年船,战场之上多多留心!”

    裴行俨无奈的拱手说道:“是,孩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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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尚师徒目睹了恩师在自己面前自尽,内心深处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回城之后进了太守府便一直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到尚师徒这副模样,杨延昭和新月娥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作为好兄弟的新文礼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当即上前苦口婆心地劝导道:“贤兄你别这么懊恼,人又不是你杀的。再说了,邱瑞他罔顾圣恩,背叛朝廷投降瓦岗,乃是我大隋不共戴天的敌人,贤兄您这也是大义灭亲啊!”

    “报,启禀几位将军,瓦岗贼子又来叫阵,点名要尚将军出去迎战!”正当新文礼耐心开导尚师徒之时,守城门的校尉突然急匆匆地进来禀报道。

    “哦,又来,这瓦岗贼子还真是不怕死!”新月娥秀眉倒竖,冷笑着说道。

    “新将军不可大意!”杨延昭沉声说道,“瓦岗军刚刚折了一个邱瑞,这才一个时辰不到便卷土从来,想必这次来挑战的将军实力非同小可!”

    新文礼点头附和道:“杨将军所言甚是,月娥,不可滋生轻敌情绪!”

    “两位大将军,小女子知道了!”新月娥不满地朝着两人吐了吐舌头。

    新文礼无奈地苦笑一声,旋即淡淡说道:“尚将军现在状态不佳,还是让我去代他迎战吧!”

    杨延昭点头说道:“新将军小心,我和令妹替你压阵。”

    新文礼嘿嘿一笑,“那就辛苦杨将军了!”说罢提起自己的铁方槊,领着几个亲兵便走出了太守府。

    裴行俨在安养县城下叫骂良久,终于见到城门大开,一员长得膀大腰粗的大将骑着金睛骆驼,手提铁方槊当先杀了出来,顿时大喜过望,一纵胯下的一字墨角睐麒麟,高声大喝道:“来的可是尚师徒?”

    新文礼不屑地冷哼一声,“小子,就凭你也配让我们尚师徒将军出战,先赢了我再说!”

    “你找死!”

    裴行俨闻言顿时大怒,当即纵马杀上前去,手中一对重达一百六十斤的八棱梅花亮银锤以横扫千军之势朝着新文礼猛砸过去。

    “叮咚,检测到裴行俨进入暴怒状态,武力+5,基础武力102,当前上升至107.”

    “叮咚,检测到裴行俨四维能力,统帅87,武力102,智力56,政治37.”

    裴行俨这一锤来的又快又急,凌厉的杀气使新文礼的瞳孔不由得一阵紧缩,新文礼来不及细想便将手中铁方槊往上招架而去。

    “叮咚,检测到新文礼进入奋战状态,武力+3,基础武力98,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铛!

    只听一声剧响,新文礼被裴行俨这一锤震得虎口迸裂,一口鲜血“哇”的便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