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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二十二年,二月初。

    雪已渐渐融化,寒冷依旧。

    此时,剿匪军与清军依旧在江苏僵持不下,虽然双方都偶有战事,但都只是小打小闹进行着。

    如今,满清与剿匪军都在集结着可以压倒对方的力量,等待着一举破敌。

    此时,天下乱象已经越来越明显。

    云南,曲靖

    马龙山

    山中灌木葱葱,杂草错乱,一片荒芜之地的景象。

    山脚一乱石堆处,忽见有一条狭小的山路弯弯绕绕直通上山。山腰间有一平坦之地,隐约可见搭建有几间简陋的茅草屋,似乎有人居住于此。

    夕阳渐落,黑夜来临。

    夜空里明月高悬,繁星满布。皎洁的月色下,这马龙山显得格外的荒凉。

    一阵凌烈的冷风吹过,引起灌木丛沙沙作响。

    寒冷,总让人有种只想龟缩在温暖的房子里不想出来感觉。

    山腰间的茅草房处此刻正透着柴火的亮光出来,却是一群青壮正围在火堆旁边烤着火。

    “袁老三,这事你确认过了吗?是不是真的?一旦行动了,可关系着我们好几百弟兄的性命,不能不小心一些。”火堆旁的一个中年男人,此时正用手中的棍子翻了翻火堆里那根烧得不怎么好的木头说道。

    “大哥,这事我已经再三确认过了。两广那边的确有人造反了。”火堆旁的另外一个男子袁三一脸严肃的回答道。

    “前段时间,土四六正是去广东那边进货,正好遇上这事所以才耽搁了许久没有回来。从他那得来的消息来看,两广那边造反的那些人自称是剿匪军,他们头领是叫做张六哥的年轻人。在土四六离开广东时,听说这剿匪军已经占领了将近整个广东了。”

    “已经占领整个广东?那伙叫做剿匪军弟兄有这么厉害吗?我们之前因为不小心走漏了消息被清军围剿了几次,可是死伤了不少弟兄,这清军实力也不是吃素的。“火堆旁边有人怀疑道。

    “石柱兄弟,袁三哥说的话应该是真的。我在方土元那财主那也听说了这个事情。广东那边现在闹得很大,听说两广总督跟驻守在广东的那鞑子将军都被接二连三的打败了。”在袁三旁边的男子回答了他。

    “方土元那家伙在广东那边有生意,他的消息应该没错。”又是一个人附和道。

    “大哥,你也听到了牛立兄弟的话吧。广东那边的确是有人已经造反了,势头还不小。”袁三兴奋的劝说道。

    “有广东那边的人,满狗肯定是先想着怎么对付他们。我们现在要是现在也起事反清就能有时间让我们快速壮大实力起来。”

    “大哥,怎么样?反不反?”袁三焦急的问道。

    此时,不但袁三,火堆旁边也有其他几个人附和着问了起来。

    一股寒流忽然从那茅草所搭建的简陋墙缝中窜了进来,给这闷气的屋子带来了好一阵凉爽。

    火堆上的火光摇曳不停,一阵阵然后得不好的白7点烟雾正袅袅上升。

    此刻,身为这伙人大哥的吴四喜正发呆的看着火堆在思考着什么,手上的功夫也停了下来。

    一袋烟的功夫过后,却见吴四喜似乎想通了什么似的,把手中用来拨火的棍子往地上一丢,大喊了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干了,反了他娘的满狗朝廷。”

    “好…我早就想干他的狗鞑子…”

    “对…”

    ……

    吴四喜的话立刻得到大部分弟兄的附和,很多人早对现在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烦透了,就想着可以早日造反,待打下县城后“威风”一把。

    “虽然狗清庭可恨,不过它的实力还是有的,我们还是得合计合计,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白白去送死。”吴四喜说道。

    “大哥说得是…”

    “嗯…”

    “对…”

    又是一阵的附和赞同声。

    “不知道大哥有什么好计谋呢?”一个声音问道。

    “我想过了,以我们的现在实力去打县城会有些吃力。这样吧,盛见兄弟。你先到周边的山头走动走动,待我们起事的时候让各大当家们也下来‘活动活动’。跟他们说一旦我们打下县城,绝对不会亏待他们。”吴四喜看着火堆旁边的王盛见说道。

    ”是,大哥。我一定不会让大哥失望的。”王盛见立刻起来对着吴四喜拱手施礼回答道,颇有主臣姿态。

    “好,有盛见兄弟这话,我就放心了。”吴四喜心情大好的说道。

    “大哥,这…这让那些山贼土匪下来掠抢是不是不是很好?”深知吴四喜口中“各大当家”的李郁不得不站出来提醒道。

    李郁话音刚落就觉得有人在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只是自身正义的使命感让他无畏的站了出来。

    “李兄弟的担忧我是理解的,这些都是权宜之计而已。我们可是反清复明的‘正义之师’,怎么可能跟那些山贼土匪们同流合污呢?”吴四喜出手制止住那些想要反驳李郁的人,一脸正气的回答道。

    虽然吴四喜也对李郁所说的话颇为不爽,但是想着人家唐太宗李世民还能忍魏征呢,自己还能没个肚量忍几个人?

    “只是我们现在实力太弱,待打下了县城壮大实力后,自然就会跟他们划清界限了。”吴四喜继续说道:

    “反清复明是大业,我们应当不拘小节。只要能推翻鞑子不再欺凌汉人,用点手段也是可以接受的。”

    “是,大哥说得对。既然大哥有所谋划,那就好。”听到吴四喜的话,李郁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周围的气氛不对,只好作罢。

    李郁虽说正直但是也不是傻子。身为读书人的一员,他本不应该混迹于此。只因实在气不过满清朝廷的所作所为,李郁这才想着为推翻满清作一番努力。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吴四喜这伙人看来不适合我留下了,待他们起事后我就离开了吧!也许应该去广东那边看看。”李郁心中默默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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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铛铛…五更,五更了…”

    带着磕睡腔,街道上的打更人正一副懒洋洋的在喊着。◢随*梦*小◢说щЩш.

    五更时分,东面已开始蒙蒙亮,夜幕也在逐渐退去。黎明前最后的黑夜,一切显得如此的平静祥和。

    清晨的水雾夹带些寒意,让人倍感疲惫。五更,这是最令人打瞌睡的时候。

    云南曲靖麒麟县的城头上,一个个用来照亮城头道的火盆由于没人添加柴火,如今正在渐渐熄灭着。

    自康熙平定吴三桂之乱后,云南就再无大的战事。承平已久,云南各地守军的军纪也就慢慢的松散了起来。

    此时,县城墙上的守军无不被这清晨的睡意困扰着,纷纷打着哈欠。其中不少的守军甚至松懈到抱着被子躲在焦楼的屋檐下睡起了觉。

    “开门,赶紧开城门让我进去。马龙县有紧急军情。”灰蒙的天色中,城墙外有人在大声喊叫道。

    闻声,城墙上一些醒着的守军便探出头来一看究竟。借着喊城之人的微弱火光,大抵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地方的绿营汛兵。

    “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过五更呢?宵禁时间都还没过,城门是不可以开的。”城头上的守军不敢大意,只好依着规矩回答道。

    “城头上的,你是不是傻的,现在是紧急军情,你跟我说宵禁,要是耽搁了军情,你担待得起吗?”城外的绿营汛兵一脸气愤的说道。

    然而,城头却没有再回他的话,又是一片安静。

    半柱香后

    城外的绿营兵忍不住在骂了起来。这是城头上终于有另外一个声音传来:“城外的,你的是哪里的军情?”

    “这是马龙县的紧急军情。马龙县有反贼造反,县城已经被攻破。军情十万火急不可有耽搁,你们赶紧开城门放我进去,要是迟了,上官治下罪来,有你们好受的。”城外的绿营汛兵毫不客气的威胁道。

    对于城头上守军的磨蹭,这绿营兵简直是气不打一出来,自己跋山涉水拼命的赶过来居然在这城门前被挡住,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近来土匪猖狂,所以兄弟们不得不防,实在是不知道兄弟身上的是这么重要的军情要事,我这边立刻给你开门,请赶紧进来吧!”听到这里,城头上的守军不敢再怠慢,连忙赔笑着说道。

    随着城头的话声下,半柱香后,那诺大的城门便缓缓的开出了一道不大的缝出来给城外的绿营兵通过。

    ………

    “砰…砰砰…”

    “老爷,老爷,快起床了,出大事了。”

    知府衙门内院,管家真急促的敲些知府赵立肖的房门。

    “谁呀,这么不懂事,不知道昨晚本官忙碌到深夜才睡?这么早就来吵醒本官,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正搂着小妾睡着觉的赵立肖满脸怒气的对着门外咆哮道。

    “老爷,我是管家赵春,不是小人不懂事吵醒您。实在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得不如此。”赵春在门外满脸歉意的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非要现在说?”赵立肖依旧不客气的说道。

    “老爷,马龙县出事了。马龙县有人造反,县太爷李瑰林说不定已经被反贼杀了。如今守备李大人、王师爷以及府衙的其他诸位大人等都已经在外边等着老爷过去呢!”赵春急忙说道。

    “什么?”赵立肖立马推开了怀中的小妾,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很快,屋外的赵春就看见房间里亮起了烛光。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传来后。

    “叽吖…”

    房门便打开了,还有些衣裳不整的赵立肖也没太在意,立马对赵春问道:“他们人在哪里?”

    “回老爷,都在前院客厅那。”赵春回答道。

    “立刻带我去那。”赵立肖不容置疑的说道。

    “是,老爷。”赵春说话间便提着手中的灯笼为赵立肖引路。

    ……

    “诸位,抱歉本官来晚了。李大人,事情是怎么回事?发展成什么样子了?”一到客厅的赵立肖道了句歉后立马向守备李轩闵问道。

    “赵大人。事发突然,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更具体的还是让报信的跟你说吧!”守备李亦存回答道。

    “这样也好。”赵立肖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上去跟知府赵大人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李亦存招呼着到来报信的绿营汛兵说道。

    “遵命,大人。”绿营汛兵对着李亦存跪地施礼后又到了赵立肖那磕头说道:“小人张保见过知府大人。”

    “起来吧!”赵立肖挥了挥手吩咐道。

    “谢过大人。”张保再次磕首后爬了起来。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立肖问道。

    “是,大人。”张保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事情是这样的,在三天前,马龙县突然就出现了一伙反贼向县城发难。由于事情发生得太多突然,县城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准备什么准备。而这伙反贼还一早就在县中藏了不少的贼人。守城的官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城门就被他们给夺了下来。”

    “这伙反贼有好几百人,在城门失守后,城中的数十守军以及那些衙役巡捕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县城很久就被他们夺了下来。小的是在千总王大人的命令下,过来请求援军的。”

    “那你知道这伙反贼是什么人吗?”赵立肖对着张保急忙询问道。

    “回禀大人,这个小的不是非常清楚。”张保回答道:“不过,小人在离开前听说他们自称是大周的部下。”

    “大周?什么时候有个大周了?这是哪个阿猫阿狗弄出来的?”赵立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的问道。

    “这个小人就真不知道了。”张保回答道。

    赵立肖又望向了李亦存等人,却听见李亦存说道:“这个你知府大人都不知道的话,我这个武夫就更不用说了。”

    就在赵立肖一头雾水之时,一旁的师爷王景继说道:“大人,如果学生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大周应该是指当年吴三桂妄自尊大的称帝的大周。”

    “噢,原来是吴三桂的余孽。”师爷王景继的话让众人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伙反贼居然还能扯上这样的背景,那平反就刻不容缓了。平反成功后说不定不会被朝廷问责,坐下的位置还能往上移上一移。”于是,心中有了盘算的赵立肖望向李亦存殷切地问道:

    “李大人,既然这些反贼是吴逆的余孽,那平乱就刻不容缓了。你那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

    “知府大人,既然是平乱,自然需要兵马粮饷。兵马我有些,但是反贼人多势众,想来是不够的,需要知府大人帮忙征集一些民壮帮忙。”李亦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说道。

    “这个没有问题。”赵立肖点了点头认可道。

    “还有就是兵马调动问题。调动兵马需要兵部文件,所以在调动上希望知府大人能上书帮忙说明一下这次平反的急切,也好让朝廷不至于怪罪下来。”李亦存继续说道。

    “这是当然。天一亮我就会为你集结民壮,兵部的文书那边,我也会与你共同上书去言明情况的紧迫性。”赵立肖爽快的答应道。

    若是其他事情赵立肖肯定会想尽办法推诿,能不理就不理。但这是在他的辖区内有人造反,如果他不能快速镇压下去,那他可就不止头上的乌沙保不住,脑袋说不好也都会保不住。

    “那我就谢过知府大人了。”李亦存对着赵立肖拱了拱手道谢,然后继续说道:“兵马的问题既然解决了,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粮饷了。”

    “知府大人也知道,文书就算快马传上京师也要一个多月,再由京师议事传下来又是一个多月。一来一回,反贼不知道得壮大到什么程度了。我的意思是,知府大人能不能提前用衙门税收先垫付,待朝廷的粮饷下来再补回去?”李亦存问道。

    “没有问题,自古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没有理由让我大清的将士们饿着肚子去平反打仗,天一亮我就让户房的陈典安排钱粮问题。”赵立肖依旧很是爽快的答应道。

    “好,有知府大人的这话,这次叛乱我军必定能快速平定下来。”李亦存大声保证道。

    “如此,就有劳李大人了。我大清有李大人这样的栋梁之材在,才能更加稳固如泰山。”赵立肖出言恭维着说道。

    “知府大人过誉了。有知府大人这样的好官才真是朝廷之福,百姓之幸…”李亦存一副受宠若惊的回答道。

    ……

    由于得到赵立肖的鼎力支持,李亦存很快就得到自己想要兵马钱粮,平乱兵马不到两日便由麒麟县出发往马龙县。

    吴四喜等人在用计谋攻下了马龙县后便立即开仓散粮、招兵买马。奈何马龙县人口不兴,过来投奔的青壮自然也就不多。

    吴四喜一伙人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的情况下也不过招了几百人,这些人加上吴四喜自身的人马,所有人数也不过一千四百来人。而且由于时间紧迫,吴四喜队伍中许多人甚至连武器都没有一把,只能拿着农具当做武器使用。

    虽然过来平乱的清军人数也不多,加上征集来的壮丁也不过两千多人。但清军起码武器充足,人手一把武器。

    从吴四喜得来的情报来看,清军无论人数还是武器都要比吴四喜的大周军好上很多,但是吴四喜却不认为自己会输。

    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就能进一步扩大实力,将来才有可能逐鹿天下。

    “实力从来都是打出来的。”

    吴四喜觉得攻打他们的这伙清军真正能打不过是那不到八百多官兵。只要自己的一千多人马能一股气压上去胜了官兵,那这场仗也就是胜利了,至于清军剩下的那些民壮都是不足为虑的存在。

    打胜了这群清军之后,那他的大周军就可以迅速的把地盘扩大到麒麟县,然后就是整个曲靖甚至是整个云南。

    吴四喜的想法李亦存不知道,不过他也认为这伙反贼真正能打的不过是最初的那几百敢攻打县城造反的老匪。只要把他们杀了,剩下那些被胁裹过来的青壮不过就是用来送军功的人头罢了。

    由于吴四喜一早探得清军要过来围剿自己,所以吴四喜早早的做好准备,想着可以路上埋伏清军,

    奈何,这临时建立的大周军完全不懂得如何埋伏,所以埋伏在山上的大周军一个不小心被清军给发现了。无奈的吴四喜只好放弃埋伏,趁着清军还没有发起进攻前摆好的自己的阵势,与清军进行真正的实力较量。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别看清军虽然平时懒散经常不操练,但战鼓擂响之后依旧能勉强摆出一个阵行来。反观吴四喜的“大周军”,完全没有军队的样子,那散乱作一团的样子就跟乡村打群架的阵势一样。

    此时,双方也没有太多的言语,战场上战鼓声急促不断。

    “开战…”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随着大周军中喝声传来,大战也就正是开始了。

    其实也不是吴四喜沉不住气,而是他害怕他大周军中许多都是没有经历过战事的民壮会在清军越来越近的战鼓声下直接溃退。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吴四喜只能选择一鼓作气,放手一搏了。

    “杀啊…杀光狗官兵,杀光鞑子…”

    伴着呐喊声下,大周军犹如洪水一般的举着自己的”武器”冲了出去。

    “弓箭手,出列…”

    “射…”

    看着冲过来的大周军,清军急忙调动道。

    “咻…咻咻…”

    数十把弓瞬间射出了一波箭雨来。这波箭雨刚刚飞入大周军中,就伤亡了它二三十人。

    也亏这伙清军缺乏火炮,弓箭也不多,不然就清军几波的远程打击,这大周军连接触清军都接触不到就得溃退了。

    虽然在清军的射杀下大周军已经伤亡了不少,但他们还是咬牙冲到了清军面前。

    看着就快冲到阵前的大周军,李亦存却是稳稳的坐在战马嘲笑着道:

    “这伙反贼还真有点血性。不过是时候让这些泥腿子明白什么才是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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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兵退,枪兵、刀兵准备…”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周军,清军开始转换阵型。

    “弟兄们,军功就在眼前,前面的就是银子。杀光反贼回去领赏喝酒吃肉玩女人去了…冲啊…”

    一声令下,清军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窝蜂的冲了上去。两军犹如泄洪之水一般,一下子就混战在了一起。

    此时,如果剿匪军的任何一个班长在都会忍不住骂李亦存就爱吹牛逼,就这样的水平还教人打仗?

    剿匪军的人怎么想李亦存不知道,但是此刻他却是坐在马匹上开怀大笑着。

    大军交战,士气、综合训练等都极为重要。战场上,无论哪方有轻微的倾斜足以让整个战局胜利更偏向于它。

    大周军一鼓作气的想法没错,但是它绝大多数兵都是刚刚加入的百姓。百姓对官府从来就敬畏,所以士气上就低了一些。

    其次,作为刚刚放下锄头的平民百姓,自然没有得到过系统的训练。相对于还有着些许军事训练的清军绿营兵来说,他们就太弱了,根本无法与这些绿营兵正面交战。

    虽然大周军中也有不少武艺高强的勇士,但是个人勇武对于庞大的军队相比起的作用不大。项羽武艺高强,一战能杀一两百人,但是在庞大的军队面前,最终也只能自刎乌江。

    “杀啊…”

    一名绿营兵一刀劈了一个手拿着禾叉的大周军后,用袖子擦拭了飞溅到脸上的鲜血怒吼着道。

    战场上,没有太多的刀剑相交、你来我往的打斗,更多的是大周军在清军的砍杀下不断倒在地上。

    此时,清军一直在压制着大周军打。随着清军中绿营兵的不断砍杀,胜利的天平开始越来越偏向清军。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倒在绿营兵的刀枪之下大周军不计其数,大周军完全呈现出不敌之态。战场上的清军几乎以压倒性的力量占据着整个战局。

    望着不断死去的大周军,吴四喜心头正在滴血。特别是那些从马龙山上下来老弟兄,这些可都是他的本钱,损失每一个都是往他吴四喜身上割刀的感觉。

    “撤…快撤…”

    随着战事交织,被现实狠狠打脸的吴四喜只能鸣金撤兵。

    “这绿营兵还是太强了!”吴四喜无奈的咬牙说道。

    可是,战场之上,不是你想撤就可以撤。没有组织的撤退,只会成为溃退。

    “哈哈…我就说这些反贼没有什么本事。不安分的耕田种地做个好的泥腿子,还不知死活的学人造反。真是活腻的贱骨头。”看着战场上溃退逃跑的大周军,李亦存吐了一口口水大笑道。

    “这主要还是大人运筹帷幄、带兵有方,这反贼再有本事在大人面前也只能是一个听话的猴子。”李亦存身边的将领杨易急忙附言道。

    “哈哈…你小子不错,不亏是看过几本书的。说的话老子喜欢听。”李亦存很高兴的说道。

    “谢大人。”杨易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大人,继续追击吗?”此时,队伍中的旗牌官过来询问道。

    “通知下去,让弟兄们追击五里地就可以了。剩下的反贼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李亦存意气风发的吩咐道。

    “是,大人。”旗牌官回答后就离开去宣布命令去。

    “大人,这一战过后,应该可以称你为将军了吧!游击将军。”杨易恭贺道。

    “这个还得看上面的意思,一下子要连跳两级有点难。不过听说东面那边闹得很腾,所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李亦存想了想回答道。

    “反贼就这样的水平,东面的那些废物还能让那些反贼整个江南赋税重地。真想不明白他们的那些兵都败落到了什么田地了。”

    “那也是东面的那些反贼没有遇到舅…要是他们早遇到大人,哪里能翻得起风浪。”杨易恭维道。

    “不错,他们那是没遇到我。要是遇到我,我就得好好教教他们该做人了。”李亦存点了点头认可杨易的话。对于打反贼,李亦存自认为自己还是有点“心得”的。

    “对,就是。有大人在,他们哪敢不知天高地厚。”杨易连连称是后,突然间,只见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舅。你说,你要升上去做了游击将军后,朝廷会不会派你过去打东面的反贼呢?”

    杨易的话让李亦存一下子就沉思了起来。

    “这个弄不好还真会。东面的反贼太猖狂,朝廷需要人来镇压他们。不过我们军人肯定是有仗打才容易升,我们要去东面打反贼,弄不好还能升个提督或者总兵坐坐。”李亦存说得是越来越开心。

    “哈哈,也是。到时候我也能沾沾舅的福气。”杨易也是笑着回道。

    “你小子啊…”

    ……

    乾隆二十一年二月中,被所谓大周军攻占下的马龙县在麒麟县守备李亦存的围剿下,不过三日即告破。

    大周国宛如一个笑话,马龙县重回大清辖內。大周国主吴四喜继续潜逃深山,满清官府已出榜通缉。

    ……

    北平,太和殿。

    二月已过春分,阴雨绵绵,给大地带来充足的雨水。草木冒绿,呈现出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太和殿俗名为“金銮殿”,它只作为皇帝登基和举行大典的地方。

    御门听政一般则是在太和殿外太和门或者是乾清宫外的乾清门。而清朝皇帝多喜爱园居生活,大多数时间都在三山五园渡过,听政地点也会有所改变,比如康熙在畅春园清溪书屋,雍正在圆明园万方安和,乾隆则在圆明园含经堂。

    自雍正成立军机处后,每日早起后会在养心殿西暖阁中召见军机大臣跟皇帝对奏。西暖阁中有秘道与军机处相通。如果有重大事项要扩大范围商讨,则多传旨在养心殿进行朝会议事。

    平时,乾隆也多沿用他皇阿玛雍正的习惯。可是如今南方战事难平,西北战事未休,其他的战事又起。

    如今帝国的面临的危机不亚于当年的三藩之乱。所以乾隆便欲效仿康熙,太和门外御门听政,为太清扫除叛逆,永享太平。

    作者注(免费字数,请放心):晨早四点半,从丑时一刻起来就开始码字。说一声不是为了邀功,只是想说明一下不是我偷懒不更,只是有时候实在太累了所以断更了,后面时间充裕更新自然会好些。感谢诸位对本书的喜爱跟支持,谢谢!



    逢雨天,一般是不用上御门听政的早朝。

    因为上完了早朝,皇帝还得发些赏赐给大臣们,以示君恩浩荡。所以如果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皇帝都会早早的降下旨来:今天有雨,不上朝。

    太和殿

    此时,香炉中烟雾袅袅而起。乾隆正襟危坐在这金銮殿內的龙椅之上,殿堂中站满了大清国一众的朝廷重臣。

    如今的大清国很是不太平,到处战乱不止,正值帝国内忧外患的多难之秋,哪能顾得那么多规矩呢?

    安南已经直接撕下脸皮入侵了广西,缅甸也对云南边境也有了明显的异动。北面的沙俄虽然此时还没有入侵的迹象,但是帝国也是不可不防着它是否会过来入侵大清的“龙兴之地”。

    帝国战场上如今最大的欣慰在西北面,准格尔的战场上一直有好消息传来。

    叛逆阿睦尔撒纳在西北清军的猛烈的攻击下,已经呈现溃败不低之势,相信拿下他也是指日可待。

    带头撤驿闹事的和托辉特部台吉靑衮杂卜,如今已被定边左副将军成衮扎布在杭哈将噶斯击败擒获,正械送京师。

    其他地方上虽然也有零星的动乱传来,但也都让地方守军一一平定了下来,如今帝国总体上还能维持下去。

    但是,大清国现在最大的动乱却是在帝国最为繁华的东南面。

    东南,一直是大清帝国的税赋重地。特别是江南以及湖广,更是朝廷的钱粮袋子,如今却被东南的短毛贼占据着。

    这伙短毛贼是怎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却没有人敢说。毕竟他们现在的确是“叛逆”造反,更没有一丝的诏安之意。

    现在最让大清帝国头疼,最让这金銮殿龙椅上的人烦心的就是他们了。

    “舒赫德(满.兵部尚书),傅森(已改任镇南将军)带领的军队到哪里了?”龙椅上的乾隆急切的问道。

    由于江南剿匪大营不敌剿匪军,致使南京失守,甚至连进入江宁府驻守满清三皇子爱新觉罗.永璋也江宁府之战中被搭了进去,至今下落不明。四皇子爱新觉罗.永珹也是在战乱中“身受重伤”不得不退回京城疗养。

    清军此次战败,实在是我大清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乾隆本欲赐死平南将军富察.傅恒以谢罪。但是随着五皇子爱新觉罗.永琪与江南剿匪大营诸将上书的证据来看,这次战败也不能完全责怪傅恒的指挥不力,江宁府驻防将军乌和托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原本江南剿匪大营与乌和托商议好,乌和托利用江宁府的城高墙厚抵御消耗反贼七天。在七天后,江南剿匪大营再与江宁府中的守军来个里应外合,对反贼发起夹击总攻,以求一战把短毛反贼赶出江苏。

    却没想,乌和托有着江宁府这么一座防御完好的雄伟城池在,居然没能挡住反贼三天的进攻,江宁府就被攻陷。

    但是要说全怪乌和托无能,也不能全怪他。

    诚然,乌和托没能察觉到城中有绿营兵叛投反贼是他的过失。但是,反贼攻城招数之怪诞、火力之凶猛亦是恒古未闻、见所未见,实在让人难以想出应对策略。

    谁能想到这群反贼居然能做出可以载人上天的大号孔明灯,对着城墙上守军又是轰炸又是放火。可恨的是,那些在天上孔明灯用箭射不到,用炮打不了。江宁府的那些守军只能活生生的被炸死烧死。

    据说反贼在攻打内城时候,更是动用了近二百多门火炮,对着城墙连续轰炸了一柱多香的时间。

    这样火力,就是大清国的神机营也未见得有这样实力。

    这还是一般的反贼吗?前明时的军队也不见得这样实力吧!

    乌和托固然有错,朝廷现在也不能再怪罪于他。毕竟他终究是以身殉国,如果还要怪罪于他,以后谁还愿意为我大清朝廷以死效忠?

    乾隆虽然专制暴虐,但还不至于看不透这一点。不过这次清军失利以至于江宁府失守,总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于是傅恒就成为了最好的人选。

    傅恒虽说与乌和托有约定,但终究是有指挥过失,不然也不至于在丢失江宁府后还一路败给短毛贼,退回淮安。

    即使傅恒在战后指挥的江南剿匪大营对反贼“斩获良多”,但是傅恒依旧不能功过相抵。

    故而,乾隆下旨除去傅恒平南将军及一等国公等爵位称号,令其待镇南将军钮祜禄.傅森到来后接手其政务后,回京再做定夺。

    对于乾隆的旨意,傅恒没有任何的埋怨。毕竟自己的确是打败了仗,还弄丟了一个皇子。朝廷没有立即赐死他也已经是皇上开恩了,哪里还敢有任何的怨言?

    “回禀圣上,奴才昨晚刚刚接到傅大人的最新消息,他们的船已经在山东登陆,相信很快就可以抵达淮安的江南剿匪大营。”舒穆禄.舒赫德立刻从列队中站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好。传下朕的旨意,让他们加快行程,不要在路上有太多耽搁太久。待他们抵达江南剿匪大营休整完毕后,伺机而动。”乾隆吩咐道。

    “嗻,奴才遵旨。”舒赫德躬身礼拜道。

    “阿里衮(满.户部尚书),江南剿匪大营现今的粮草是否准备充足?”乾隆突然间问道。

    “回禀圣上,户部已全力调配粮草支援江南剿匪大营,江南剿匪大营当前粮草充足。”钮祜禄.阿里衮连忙出位回答道。

    “嗯,不错…”乾隆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看来我大清还是有能干的奴才。”

    “舒赫德,你还有什么事情?”看着在底下一副我还有话没说完模样的舒穆禄.舒赫德,乾隆问道。

    “是,圣上。”舒赫德回答道。

    “说。”乾隆说道。

    “嗻。”舒赫德再次躬身礼拜说道。

    “奴才昨夜再次接到广西提督郑远贞向朝廷求援的奏折,请圣上定夺。”

    闻言,乾隆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朝廷如今可还能派出哪路援军支援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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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圣上,目前距离广西最近的军队只有云贵之地的守军。”舒赫德躬身回答道。

    “但贵州的地方土司素来不安,特别是素来不稳的苗族土司更是不得不防着。为了能震慑他们,所以驻守贵州的军队就不能轻易调动。”

    “嗯…”乾隆点了点头。

    “至于云南的守军。圣上也知道,当前缅甸一直在我大清国云南的边境虎视眈眈着。奴才如果贸然就把云南守军调离去支援广西,恐怕缅甸就会长驱入境。到时候朝廷又得花功夫把他们赶出去,更是会造成云南守军首尾不能兼顾。”

    舒赫德说到这里时突然停了停,轻微瞄一眼龙椅上的乾隆。见乾隆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舒赫德便又继续说道:

    “同时,前段时间在云南的曲靖有反贼以反逆吴三桂的名义在造反。逆贼们曾一举攻破过曲靖马龙县县衙,建立所谓的伪‘周’。如今虽然他们已经被曲靖知府跟守备平定了下去,但由于兵员不足还是让贼首成功逃脱了去。如今贼首还没能捉拿住,所以云南守军方面最好也是不能调离。”

    “朕还没死,我大清江山可还在。如今一群宵小鼠辈也敢出来闹事,这是觉得我大清的砍刀不够锋利了?”乾隆听到舒赫德说到这里时,气愤得狠狠地拍了一掌坐下的龙椅,大声喝道。

    “奴才(臣)等有罪,罪该万死。”众大臣见状,很是自然的跪地告罪。

    “行了,都起来吧!你们是有罪,不过朕要的是我大大清江山太平永固,而不是治你们的罪。”乾隆一副面无表情的说道。

    “奴才(臣)等谢过圣上。”

    “奴才(臣)等必将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

    顷间过后,只见乾隆冷冷地对着舒赫德吩咐道:“舒赫德,让曲靖的守备务必捉住那贼首,朕要把他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嗻,奴才遵旨。”舒赫德没有一丝异议的回答道。

    “舒赫德,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没有?朕也听多了烦心事,不怕再多一桩几件了。”也许是这阴雨绵绵天气使得大殿中也感觉得到那潮湿的空气,让乾隆心情更加烦躁不少。

    “皇上,奴才不力,让皇上烦忧,实在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舒赫德被乾隆的话吓得连忙跪地山呼了起来。

    “奴才(臣)等有罪,罪该万死,请吾皇治罪…”

    舒赫德的话立刻引起殿中大臣们再次跪拜告罪。

    “行了,都起来吧!朕不要治你们的罪,朕还要你们替朕看好这祖宗留下来的江山。”乾隆没好气的招众大臣起来。

    “奴才(臣)等谢过皇上不治之罪。奴才(臣)等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皇上恩德…”

    ………

    “舒赫德,起来吧!还有什么事情快说。”看着还跪在地上没有随众大臣一起起来的舒赫德,乾隆有些发怒的喝道。

    “嗻,奴才遵旨,谢过皇上。”听到乾隆不喜的声音,舒赫德不敢再有任何迟疑,直接说道:

    “四川总督木义拓来奏,大小金川再次开战,大金川土司莎罗奔咄咄逼人,小金川土司泽旺印信不敌求援。”

    “又是四川,这个莎罗奔这么爱给朕找事。”乾隆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不一刀砍了他。

    “四川的军队不能动,以防短毛贼潜入四川作乱。湖广重要的产粮之地已丢失,四川的产粮地绝对不能有失。至于大小金川那,如果他们不会影响到我大清平乱短毛贼,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朕回头再收拾他们。”乾隆纷纷道。

    “嗻,奴才明白了。”舒赫德躬身礼拜道。

    “舒赫德,还有什么事?”乾隆看见舒赫德依旧没有退回列位,继续问道。

    “回禀圣上,还有一件。”舒赫德不敢有其他做作,直接明了的回答。

    “讲。”一堆的烦心事让乾隆此刻已经头疼不已了,可他却不得不耐着心去听下去。

    “嗻。”此时的舒赫德觉得自己已经走在悬崖边上了一般,却只能走下去。

    “陕甘总督黄延桂来奏,由于陕西兵马的调离,甘肃的回民有些隐隐不安分。故,黄延桂向朝廷问策。”舒赫德问道。

    “不安分?”乾隆想了想问道。

    “告诉黄延桂,江南剿匪大营的人朝廷还不能调回给他们,但朕允许陕甘总督府再募集五千绿营以作陕甘总督府的防御调动之用。要有人敢叛逆造反,给朕屠之。”

    “嗻,奴才遵旨…”舒赫德立刻回答道。

    “还有其他事没有。”乾隆又问道。

    “回禀圣上,奴才这边暂时没有事了。”舒赫德看见乾隆似乎没有对自己生气,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回答道。

    “好,退回去。”乾隆说道。

    “奴才遵旨,奴才谢过皇上。”闻言的舒赫德连忙告退回来到众大臣的列队之中。

    “诸位爱卿可有事上奏?”望着底下站列各级大员,乾隆问道。

    这时陆陆续续的有官员拿出其他各种事情出来上奏,比如河南发生了旱灾,山东发生水灾…主要的都是一些税收、民生、科举之类的事情。

    这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不处理不行。待乾隆一一处理完毕后,有些疲劳的再次问道:“可还有事上奏?”

    “启禀圣上,臣黄逸贤(礼部尚书.汉)有事启奏。”一个汉臣从列队中站了出来禀告道。

    “黄逸贤?”乾隆稍微迟疑了一下。

    “你礼部有什么事情?”

    “回皇上。东面岛藩琉球有使者求见。”黄逸贤回答道。

    “可是来进贡?你礼部安排一下吧!绝不可丟了我大清天朝上国的威严。”乾隆心中难得喜悦的说道。

    虽然朝廷现在是多事之秋,还是有懂事的藩属,不像安南、缅甸这些惹人烦的番邦。

    “回禀圣上,他们不但进贡,还要求援兵。”黄逸贤不敢有所隐瞒的说道。

    “求援?怎么回事。”乾隆疑惑的问道。

    “他们国家正受倭国日本的侵略,故而来我天朝求援。”黄逸贤躬身礼拜回答道。

    乾隆听完,脸色立马不好了起来。

    “朝廷现在乱事不断,哪有援兵给他们。待朝廷平定反贼再说,让他们先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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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莱州

    晨早的山间,空气潮湿而寒凉。山腰处可见四周弥漫的雾气。

    一簇翠绿的灌木丛中,一滴水珠顺着满是晨露的嫩叶子加速划落,滴末入那润湿的土地上。

    “喔…喔喔…”

    一声鸡鸣响破天际。不知不觉中,太阳悄悄地爬上了山头。

    朝阳渐烈,晨雾慢慢散去。放眼望群山,山谷间见有十多户人家依山而建。

    獠牙仔村,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村子。村里十多户人家,以农耕为主。村里的人虽偶尔也会采些山货外出换些生活所需,却也不多与外界交流。

    “你这只该死的公鸡,又乱拉屎,看我捉住不打死你。”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正追赶着一只公鸡在嚷嚷着。公鸡四处乱串,惹得四周满地都是鸡毛。

    “哼…算你跑得快,等回来了,看我还喂东西给你吃。“看着已经逃远的公鸡,小男孩嘟了嘟嘴,生气的说道。

    “伢娃,你追那只公鸡干嘛呢。饭已经做好了,赶紧跟娘回家吃饭去!”这时,不远处的一个妇人的对着小男孩唤喊道。

    妇人正是这小男孩的母亲王张氏。别看这王张氏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但她其实也就二十来岁上下。

    此时的王张氏结发成盘,素颜布衣。模样谈不上天生丽质却也长得端庄可人,虽不施粉黛下却也颇有一番姿色。

    “娘,还不是因为这只公鸡拉了一堆屎给我踩了。好臭…”王伢快步跑到妇人面前说道,还伸出踩了鸡屎的脚底板来给他娘看。

    “哈哈…好了,好了。肚子饿了吧,回去洗洗吃饭去了,公鸡回来就饿它一天。”王张氏看着儿子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她手摸了摸王伢的头,眼神里净是对儿子的溺爱之色。

    “嗯,我肚子也有些饿了,回去吃东西咯。”王伢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走了。”王张氏伸手去拉过王伢的小手,二人就准备回去。

    “喔…喔喔喔…”

    此时,被小男孩赶着跑远的公鸡却是在狂叫着拼命的往回跑。

    看见跑回来的公鸡,王伢脸上立马露出了惊喜之色。但是,还没等他对公鸡骂出声,又是另外一阵杂响的声音传来。

    “轰…轰…”

    一群马匹奔跑的声音,听上去数量还不少。

    常居山中的二人自然没有听到过这声音,只是隐隐间觉得大地似乎也在颤抖着。

    “娘,这是怎么了。”王伢有些害怕,连忙躲在他母亲王张氏的身后问道。

    “伢娃别害怕,跟在娘身后,我们赶紧回家去。”王张氏此刻也失去了主意,只想着尽快回到家中,那里也许要安全一些。

    声音由远及近,这对母子还没有来得及走几步。很快的,一群十多人的马队就出现了在他们的身后。

    “咻…”

    一支箭快若流星一般,飞射在刚刚还在狂奔乱跑的公鸡身上。箭头末入地面,连箭带鸡固定了在那里。

    “咯…咯…”

    还没断气的公鸡在那里疼痛的拍打着翅膀,鸣叫着。

    “胖鸡…”王伢立刻甩来了王张氏的手,跑到公鸡那伸手把出了定在地上的箭矢。但是看着那已经有气无力的公鸡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站在那焦急。

    “哈哈…跑啊,你这只该死的鸡,不是很能跑吗?”这时,已经停下来的马队中听到有人在叽叽咕咕的说着。静心一听,却是这山中之人没有听过的满语。

    “哈哈…”

    “……”

    那人的话引起了这个马队的人一番大笑,又是一阵叽叽咕咕的满语在调笑的说着什么。

    这时,看见鸡旁边站着的王伢,马队中出来了一个年轻骑兵上前就用着汉话大声喝骂道:“小东西,快滚开,这是老子射的猎物。”

    “这是我家的公鸡,为什么要射我家的公鸡。”没有见过骑兵的小男孩自然是很害怕,但也是壮起胆气据理力争了一句。

    “什么你家的公鸡,这是老子射的猎物。给老子滚,惹老子不高兴就宰了你。”骑兵亮了亮手中的弓,凶神恶煞的说道。

    “娘…”被吓住的小男孩此时也顾不得地上的公鸡,连忙跑到王张氏的身后。

    王张氏虽然也生气别人射杀了她家的公鸡,但是看这伙人手里的兵器也就明白了他们是来着不善,也就懂得取舍。

    公鸡丟了也就丟了,就当被狼叼走了。要是惹了这群“土匪强盗”,把命丟了就不划算了。于是,王张氏便护着儿子说道:“伢娃,我们走,回家。”

    “娘,大胖不要了?”王伢问道。

    “不要了,回去找你爹再说。”王张氏回答道。

    “对,找爹来。”听到王张氏的话,王伢心中立刻有了依靠。

    马队中的一些人看见王张氏那端庄秀色的模样,一股邪火就往上冒。

    “瓦扎大人,这些日子来一直在匆忙赶路也辛苦了。我看这尼堪女子长得还不错,要不我们捉来给大人去去火怎么样?”这时,马队中有人上前对马队的领队说道。

    “木哈咯,是你们想要泄火吧!”色尔杰.瓦扎斜了斜眼看过去说道。

    “如果大人用完后能赏给我们就再好不过了。”色彻.木哈咯没有否认,脸露色相的回答道。

    “别闹大。”色尔杰.瓦扎说道。

    “大人放心,我们明白。”色彻.木哈咯立马回答道。

    此刻,王张氏虽然听不懂身后的人在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但可以肯定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村子不大,马队到来的动静自然引起村中人的注意。在色彻.木哈咯正准备纵马上前掳掠王张氏时,在村中的青壮就手拿禾叉猎弓出现了。

    看着大概又二十多名陆陆续续到来的青壮,色彻.木哈咯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前下手,只好打马回去。这时,王张氏也带着儿子回到了村子来人中去了。

    “大人…”色彻.木哈咯一脸歉意的说道。

    “废物…”色尔杰.瓦扎则气愤的骂了一句。

    “是…”

    ……

    “不知是军爷路过,如果我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还请见谅。小村地方穷,也没有什么可以孝敬军爷的,就养了些鸡鸭,一会送来孝敬军爷。”到来的青壮中,一稍微年长的人出来说道。

    。m.



    “我们奉命肃清周边,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山贼土匪或者有什么反贼之类的?”听到来人的话,色尔杰.瓦扎只好打马上前说道。

    “回军爷,我大清如今乾隆盛世,地方平静,国泰民安,哪会有什么反贼?我村都是耕种为生平民百姓,村子清贫得很,就算是有山贼土匪也看不上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那几个锅碗瓢盆。”之前问话的王剩连忙回答道。

    “没有就行,我的弟兄们奉命千里迢迢过来平定地方扰乱很是不容易,收你们点东西也是应该。”色尔杰.瓦扎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说道。

    “军爷说得是,正是有军爷们的辛苦才有我们平民百姓的安稳,军爷要是不笑纳我们的心意,让我们怎么‘过意得去’呢?”王剩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谦卑地回答道。

    “嗯,你很不错。既然你们有这孝心,我们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你们先回去把东西准备好,我们到周边替你们看看有没有那些不开眼的山贼土匪会来骚扰你们村。”色尔杰.瓦扎对王剩满意的点点头。

    “是…是,军爷先忙,辛苦军爷了,我们这就回去准备东西去。”王剩点头哈腰连忙陪笑说道。

    “嗯…”色尔杰.瓦扎脸露着笑容,招呼着自己的马队离去。

    直到马队走远后,王伢才突然间注意到到自家的那只公鸡也被带走了去。

    ……

    “大伙都别看了,都回去商量商量一会要准备的东西怎么处理吧!”王剩面对着众人喊道。

    “村长,我们辛辛苦苦养出来的鸡鸭就要这么送给这群强盗土匪们吃吗?”人群中一青壮王大禀心里头很不舒服的问道。

    “哎,大禀啊!情况,大伙也都看见了。方才要是不我们主动提出了送点东西给他们,这伙‘强盗’说不得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家就当花钱消灾吧!要是惹了他们有个刀伤箭伤的就不划算了。”王剩叹了口气回答道。

    “村长说得是。大禀,你还年轻不懂事。跟这伙‘瘟神’硬碰硬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你就当杀了一只鸡送‘瘟神’吧!”另外一个青壮王开心点头附和王剩的话。

    “是啊…是啊,别人刀弓马齐全,要是惹怒了他们,我们肯定打不过别人,还是给点东西了事最好。”

    此言一出,又有几个纷纷点头附和道。

    “好,那我们就回去商议一下,每家每户都出一个鸡或者一只鸭吧!”王剩见状,连忙招呼着道。

    ………

    色尔杰.瓦扎的马队已渐行渐远,慢慢的完全离开了村民的视线之外。

    “瓦扎大人,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吗?”色彻.木哈咯打马快步追到色尔杰.瓦扎身边问道。

    此时,马队中的每匹马都带着一只鸡或者一只鸭在晃荡着。

    “离开?不,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这只是开始。”色尔杰.瓦扎脸上露着猥琐的笑容,身子放纵的在马匹上摇晃着说道。

    “大人,是我们要扮成土匪去洗劫他们吗?”色彻.木哈咯闻言,立刻是满脸兴奋的问道。

    色彻.木哈咯的话让色尔杰.瓦扎脸上露了露微笑,却没有看见色尔杰.瓦扎有其他的回应。

    “大人放心,我们干这个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只要大人允许,我们保证不会让别人看出是我们做的。”色彻.木哈咯继续说道。

    色尔杰.瓦扎则摇了摇头,否认了色彻.木哈咯说道:“木哈咯,你着急什么,记住,我们来这里首要的任务是平定南方的贼,等到了南边,我们就可以明目壮胆的抢也没事。”

    “至于这里,现在洗劫了他们也不方便带俘虏。等我们去南方平定反贼后,再回来也不迟。到时候有军功在身,朝廷也不好说什么。那个女人,我要定了。”色尔杰.瓦扎一脸淫笑的说道。

    “大人放心,我一定给大人把那女人捉回来。”色彻.木哈咯立马堆上笑容回答道。

    “哈哈…木哈咯,你很不错…”

    ………

    乾隆二十二年,三月初一

    清明节,又称踏青节,中国传统节日,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

    自二月开始,张瑞先是躲在房间里捣弄着一些瓶瓶罐罐,然后又是“修炼”丹药,接下来则是带着一群人一直躲在校场中中“不务正业”。

    如今百业待兴,身为领头的汉王却经常把事情丟下来就看不到身影。百官们自然有所怨言,不过官员们都摸不清张瑞的性子,虽然有些闲言碎语却也不敢当着张瑞的面说。

    直到朱一章的到来,官员们这才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让朱一章去把张瑞“捉了出来”“好好教育”了一番。

    “汉王,我军现在虽然已经打下了南京城,但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你可不能学前明的天启皇帝那样,整日躲在屋子弄自己喜好的东西。百官可都在等着你的带领呢!”朱一章望着张瑞毫不客气的说道。

    “舅舅,这百官按着各自的职责做事不就可以了,还需要怎么带领?要是他们什么事也不会做,还要我去指挥他们做,我还要他们干嘛?”张瑞奇怪的回道。

    “可汉王你也不能整日躲在校场中不务正业啊!还有很大事情需要你的决策呢!”朱一章继续说道。

    “不务正业吗?我也想啊!为了能除掉满清鞑子的江南大营我可是绞尽脑汁了。影卫探得消息来说,乾隆已经下令调集了八旗边军骑兵过来江南大营。想来一番大战又是在所难免了。”张瑞说道。

    “鞑子的边军战斗力可不是普通的绿营兵所能比。参谋部那边推算出来的结果是:我军大多数是投降过来的绿营兵,训练不足,就算能战胜边军,伤亡估计也不会太少,特别要是碰上鞑子的骑兵冲锋,伤亡就会更加的大。”

    “的确,我在参谋部那也听说了。”朱一章点了点回应道:“不过,正是这样,汉王你才更要打起精神来,带领好整个队伍来迎对当前的敌人。”

    。m.



    “我现在在做的就是要对付当前敌人的事情。这事有些复杂,跟你一时半会也解释不了太多,等过些日子你就会明白我现在做的是什么了。”张瑞回答道。

    朱一章见张瑞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质疑地说什么。只好转移到其他上话题说道:

    “汉王,今天是清明节,我们是不是要到明孝陵去拜祭一下?明孝陵这么多年都让鞑子装模作样的祭奠着,实在是我们汉人的耻辱。如今我们已经从鞑子手中夺回了半壁江山,正好可以去祈求明太祖皇帝庇佑我们也能如他一般‘推翻鞑虏,恢复中华。’”

    “嗯?这么快就到清明节了?时间过得好快,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的确应该去拜祭一下明孝陵。”张瑞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来说道。

    “对了,舅舅,礼部那边有把祭拜的东西准备好没有?”

    “汉王放心,礼部的官员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汉王过去了。”朱一章微笑的回答道。

    虽然朱一章以前都没能跟这个外甥有过接触,但现在已经身为人上人的他却能对自己保持着尊重之心,实在让朱一章感到欣慰。更何况这外甥还是自己的骄傲呢?

    “那就好,看来礼部的人也不至于是吃白食不干事。”听到朱一章的回话,张瑞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这样,舅舅,我们现在就一起过去吧!等拜祭完了后,我还得回来这边忙呢!”

    “好的,汉王。”朱一章回答道,突然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了,你外公听说朝廷要去明孝陵拜祭,也闹着要跟过去,我拦不住。他老人家就这样跟过去始终是有些不合礼法,可我拿他没有办法。在这里提前跟你说一下,你看他也跟过去行不行?”

    “我外公要过去有什么不行的?他是我外公,谁还能乱嚼什么劲?再说了,去拜祭也是出于对明太祖的尊敬,怎么能说不合礼数呢?舅舅你想太多了。而且外公也是姓朱,明太祖说不定还高兴都来不及呢!”张瑞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比起现在很多的仪式,古人祭拜更讲究的是风水问题。

    关于风水运程、神神怪怪的东西,哪怕是在现代也没有办法解释得明了。被号称孔圣人的孔子尚且不敢言怪力乱神之事,所以张瑞自然也不会做违背这个时代规则的事情。

    穿越过来之前,张瑞作为新时代人是不怎么信这些东西的。但是自从穿越过来后,张瑞也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世界有太多的未知,人与整个宇宙比起来也微不足道都谈不上。所以也就不搞一言堂,否定整个世界微妙的存在。只要不违反世界观认识定义的事情,张瑞也就将信将疑的去做做吧!

    在张瑞看来,朱大常之所以要跟着去明孝陵祭拜,无非是他在哪里听说明孝陵风水不错,想着拜拜可以庇佑一下家人罢了。

    “那就好,你外公这人较劲起来啊,我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朱一章再次一脸歉意的说道。

    “没事的。”张瑞伸了伸手安慰道。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聊吧!等祭拜完,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好…”看着准备离开的张瑞,朱一章连忙跟上。

    随着朱一章追随张瑞的步伐出到校场外时,突然间隐约的听到一阵类似一连串点燃的鞭炮声,急促又均匀。这响声的感觉让朱一章以为是枪响声,随后又摇了摇头的否认了它。

    “要是枪声,这得是多快的速度?果然是清明节,放鞭炮的地方真多。”朱一章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朱参谋,您已经掉队了,请快骑马跟上去。”一个侍卫骑马回来提醒着朱一章说道。

    “噢,我这就过去。”朱一章回过神来才发现,在他失神时张瑞已骑马离他有了一段距离了。

    同去的路上,朱一章可没少给张瑞灌输要娶妻生子稳定内部不安的事情。

    张瑞一路听着是一脸无奈却又无法反驳。这别人都是三十岁才有被逼婚经历,自己只不过十八岁,这还是满打满算的虚岁。

    对于朱一章的“逼婚”,张瑞只得一一应下。不管怎么说,朱一章这也是为自己好,为整个剿匪军好。

    再者,张瑞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若非实在是有近忧迫在眉睫,让自己整天忙得累得像条狗,那成亲肯定是不用说的事。

    郊外偏僻,张瑞等人一路快马加鞭骑行,所到之处是尘土飞扬、灰尘滚滚。途中,张瑞为了转移话题也就向朱一章问了一些拜祭时需要注意的礼仪问题。

    对于这种大祭的问题,朱一章知道的也不多,只能表示到时候让礼部那些官员来讲解了。毕竟祭祀之事一直都由礼部掌管。

    剿匪军如今是刚打下南京不久,一切情况错综复杂。所以张瑞是除了要把牢军队进行变更改革外,在朝廷的官员改革变动上,张瑞尽量不去做为一人的方便去改变当前时代的主流认识。比如依旧沿用着礼部、户部等等。

    时代的进步不能一跃而就,需要时间的缓和来让人适应。正如嬴政跟杨广,两人都做了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结果呢?被人骂得狗血淋头。

    一切不稳定的情况下,制度只能留着慢慢去改变,急躁不得。

    一路骑马飞奔看着挺爽,只有骑在马上的人才知道累。至少张瑞没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舒服,一路的颠簸让张瑞有些怀念以前坐的车,那怕是硬座的公交车也比在这郊区骑马要舒服一些。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安稳的坐坐车出去游玩了。哪里不穿非要把我丟来这垃圾的满清时代,以前还幻想着要是回古代没事可以带着几个狗腿子出去调戏一下小娘子,可是现在看着满地都营养不良的平民百姓,每天都在为保命忙碌不已,什么心情也没有了。”马背上颠簸的张瑞不由得在心中再次埋怨道。

    “再见,我的空调,再见了我的电脑电视,再见我的公…交…车。哦,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m.



    “汉王来了,汉王来了……注意了,汉王来了……”

    “快,赶紧站起来…都动作起来。奏乐的,赶紧吹起来,还要我吩咐?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啦,立刻敲响起来…”

    随着张瑞的到来,正在明孝陵准备拜祭事宜的礼部官员一下子就忙乱了起来。

    一小会的忙乱过来,一切事宜便正常有序了起来。

    “汉王,您来了。”看见到来的张瑞,礼部暂主事官关仁礼立刻上前磕头问候道。

    “嗯,关大人快快起来!在我们新朝廷可不兴磕拜,以后别这样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关仁礼,张瑞连忙翻下马来上前扶起了他。

    “汉王仁厚,臣等自当感激涕零。不过礼数不可废,何况是在这等大日子里,请允许微臣怀着对汉王的敬重允许微臣朝拜吧!”关仁礼感激恭敬的说道。

    “你现在是礼部主事,要是你磕了,别人以后还磕不磕?所以请你以后以身作则,不要动不动就磕头,我喜欢的是有能力的官员而不是磕头虫。只要是能干实事的,就算不给我磕头我也喜欢。”张瑞严肃的说道。

    “是,微臣明白。微臣一定全心全力为朝廷办事以报君恩。”关仁礼恭谦的回答道,却又在心中暗暗的盘算了起来。

    “开玩笑,不用磕拜?谁知道你是不是就说说。我还是谨慎一些好,正所谓礼多人不怪,更何况我是礼部主事?要是因为不磕拜而被弹劾,我这礼部主事也太亏了。”

    “嗯,这就对了。要是人人见到我都要磕拜一番,事情还没做我就得被烦死。以后多加注意。”张瑞微笑的点了点头。

    “是,是…微臣知罪,还请汉王不要说不吉利之语。”关仁礼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哈哈…我以前就一个粗人,百无禁忌。好了,不提它了。拜祭的事情都准备得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张瑞问道。

    “回汉王,还要半个时辰才到适合祭拜的时间,还请汉王先到营帐中沐浴更衣,待时间到时,微臣再通知汉王。”关仁礼说道。

    “嗯,那前面带路吧!”张瑞回道。

    “是,是。请随微臣这边来。”关仁礼伸手做请状。

    “对了,听我舅舅说,我外公也来了。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他在哪里呢?”张瑞突然想起来问道。

    “回汉王,老国丈大人也在营帐中休息。跟汉王的营帐相隔不远,微臣一会去把老国丈大人请来给汉王?”关仁礼回道。

    “不用了,天气热,老人家也辛苦,让他多休息一会吧。待我一会沐浴更衣好了再去见他。”张瑞吩咐道。

    “汉王仁孝,微臣羞愧。”关仁礼大赞了起来。

    “关大人过誉了,仁孝乃我汉家子弟立根之本,吾等当立身谨记,断不可忘。”张瑞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虽然张瑞明知道关仁礼说的只是一句阿谀奉承的话,却又不得不回他。如果张瑞敢默认了关仁礼的话,他日必定会传出自己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之语。

    “汉王教诲,臣等自当铭记于心,传于天下。”关仁礼又是一副聆听圣旨一般,恭谦的回答道。

    “汉王,微臣有事禀报。”此时,一旁的朱一章突然间说道。

    “国舅有何事需要禀报?”张瑞有些好奇的看像朱一章。虽然说着这些类似文言文的话让自己受不了,可是没有理由朱一章也听不下去才对啊!

    “微臣父亲正在此处,所以想要先行去拜见于他。肯请汉王准许。”朱一章躬身请许道。

    ”国舅不必如此,这事我…本王自然是准了。”张瑞回答道。

    “关大人,还请派人来给国舅带路。”

    “微臣遵旨。”关仁礼回答道,然后转身去指派了一随行的礼部官员给朱一章带路。

    在关仁礼的带领下,张瑞很快就来到了营帐之处。营帐之大不下五六十平,这庞大的营帐一看就花了礼部不少的功夫。

    此时,十多个太监正不停的提着水进出营帐之中,为营帐內的“浴桶”不断的注入温水。说是浴桶,其实跟一个小型的游泳池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也难怪要用到十多个太监不断的提水。

    太监,中国传统王朝必不会少的群体。虽常受百官唾弃,但是作为皇帝的家奴,对皇权的维护绝不比百官少。

    虽然太监是皇权的忠实守护,但是作为由现代灵魂过来的张瑞是反对使用太监的。无他,就是单纯厌恶这种摧残人的事情。

    进宫做太监者,多是贫困得活不下去的人。连吃饭都成问题的人自然也就谈不上读书,也就懂不得太多道理。

    这些太监虽然会忠实拥护皇权,但是也能为皇家拉仇恨。也正是因为这样,能青史留名的太监,大多是了不起的人才了。而这样的人才却是少之又少。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老子这话,张瑞就很喜欢。比起要祸害到自己的百姓进宫做太监,张瑞更希望管辖下的所有百姓都能吃饱穿暖,安居乐业。

    满清之前,宫里的太监和宫女还有外国人这一现象。①外国人来自的国家主要有日本、高丽、缅甸等等,当然还有一些其他民族的人。

    古代中国一直作为宗主国,藩属国自然要过来参拜献贡。进贡的物品,除了金银财宝以外、奇珍异宝和当地特产以外,他们还进贡大量的当地奴仆,而这些奴仆在后来就进宫当了太监和宫女。

    在古代是以人为生产力的,所以人多了,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这也是古代中国需要其他国家献上奴仆的一大原因。

    但是到了清朝时期完全被改变了,清朝的统治者把太监换成了清一色的汉人,而宫女则变成了都是旗人。这些旗人可是来自满、蒙、汉的八旗。

    至于为什么有这样做?

    可能是满清的统治者觉得外国人比较低等,所以不想宫女有外国人,比较皇室经常会和宫女发生关系的,一个不小心搞出个白人或黑人小孩,那就很尴尬了,要知道大家都是黄种人啊!

    而在太监方面统一用汉人,是满清的统治者为了打击汉人的一种手段,像剃发易服一样,弱化汉人的势力。

    再说了,进宫当太监的汉人多了,那么外面的汉人就会变得比较少,相对而言满人就变多了起来。只要一直用汉人当太监,只会让汉人越来越少,毕竟太监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张瑞当前所用的太监正是来自满清丢弃下来的。说白了就是割多了,用不了,就丟到外边去留他们自生自灭。

    注①:资料来自网上整理。

    ②:有票票,有支持,无太监。谢谢大家对本书的喜爱。(免费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