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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末?岭南三忠?”

    杨应琚跟锡特库中心都同时对张瑞的话升起了不解疑问

    这些人是谁,做过什么?问这个做什么?明末的事情谁知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明末的那么久远的事情还有谁知道。再说了,本官从甘肃到广东这边做这个两广总督也不过才一年多的事情。哪里知道这些。”杨应琚老实的回答

    “不知道啊!也对…”张瑞有些意外的样子,随后回想一下之后,又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主子应该是想要把这些事情永远埋在地下,所以不想让人知道也是正常。”

    “岭南三忠说的是陈邦彦、陈子壮、张家玉三位抗清英雄。其中的陈邦彦跟陈子壮两位就是在离这不远的清远,兵败被你们大清兵俘虏杀害了。”

    “乱臣贼子,妄图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敢挡我大清国兵威,兵败被俘杀本很正常,这又有什么?”杨应琚听到张瑞的话,忍不住自豪的评论着,似乎还暗示着什么。

    “这各归其主,兵败被俘杀到也正常。但是你们大清兵对其中的陈邦彦处于了‘磔刑’,磔刑你们应该是懂的,就是割肉离骨,断肢体,然后割断咽喉。也就是普通百姓说的凌迟。”

    “你说这个是想要干嘛?”锡特库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问道

    “你不用着急问,先听我把话说完。还有一个叫做陈子壮,他兵败被俘后被你们大清朝处以‘锯刑’。”

    “即是将人从头顶向下,锯成两片。但是因人的躯体晃动,无法锯下去。据说,当时陈子壮对刽子手高喊:“蠢才,界(锯)人需用木板也!“。刽子手这才领悟用锯行刑的方法。也就你们大清才能一直出这些的酷刑。”

    张瑞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盯着望住此时已经坐在地上的杨应琚说道

    “说来也巧,给他上‘锯刑’的也是两广总督,叫做佟养甲。行刑还是在广州城內,当时他叫上广州的诸绅们去观看。所以至今还有“界人须用板“的典故,在广州父老当中流传。”

    “你说这些事情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听着张瑞这血淋淋的描述,杨应琚心中真的有些害怕了。

    “没有什么,我就想着要不要做一些符合我身份的事情而已。”张瑞露出了自认为是最真诚、最阳光灿烂的笑容说道

    这笑容在杨应琚跟锡特库的眼里看着却是那般的可怕,犹如一个虎视眈眈他们的猛兽一般。随时会吞噬他们

    “你什么身份?想要做什么事情?”杨应琚内心生出了恐惧,更是着急的问道

    “还能是什么身份?我不是被你们乾隆皇帝御笔亲点成了反贼嘛!既然是反贼就应该做点反贼该做的事情不是?比如杀一些高级文官武将宣示一下自己的存在。”说着,张瑞还有一些无辜的样子

    “对,…不对…那,那个…你…想要锯了我?”杨应琚下意识的回答了张瑞,跟着有些语无伦次说了起来。

    “嘿…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这样吧!一会把你被锯开了后,我会叫我医护队的那些美女们帮你缝合在一起。也算是给你一个全尸,当做你的奖励吧!”张瑞此刻犹如猫盯老鼠一般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杨应琚

    听完张瑞的话,杨应琚居然吓出了尿,把裤子都尿湿了一片。

    “锯刑。”

    天啊!这得是多丧尽天良才能发明出来的刑法。

    此时,杨应琚心中把发明了“锯刑”的佟养甲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几遍。

    杨应琚自认自己不是英雄,也没有殉国的勇气。更不会像那个陈子壮那般,面对这残酷的“锯刑”还能从容的气度。

    没有挨过打就不会知道痛,没有懂得痛就不会理解活着的美好。

    如果可以,杨应琚希望此时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是梦。自己一觉醒来后,还是睡在自己疼爱的小妾旁边。

    “早知道就不贪功劳了,好好的待在广州城里就没有这些事情。”杨应琚内心懊悔不已,恨不得拿刀插自己两刀解气

    “既然他这个两广总督要受‘锯刑’,那么你这个将军受‘磔刑’吧。正好一人一个,不用争。”张瑞看着一边的锡特库很公平公正般地说道

    听到张瑞的话后,满以为能躲过一劫的锡特库也如发愣了一般,瘫坐了在地上。

    “那个张瑞…不,六哥,本官…噢…我…我跟那个佟养甲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六哥,你看看能不能放过我,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出。我发誓,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过来骚扰你一下。就是乾隆亲自下来要打你,我也不会再跟着…”

    自刚刚被张瑞解开了绑住自己的绳子时,杨应琚以为张瑞必是还惧怕大清国实力,如果他不想要死就要自己这个两广总督为之周旋转机。

    既然张瑞有求于他,他也就敢对张瑞不客气。

    所以杨应琚完全没有觉得自己会被杀死的可能,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表现得忠烈一些?也许以后还能是一段佳话呢?

    正是因为张瑞亲自给杨应琚解开了绳子,才给了他错觉。让他以为张瑞对自己的没有杀意,以为自己就算是被俘了还是能有活着的希望。

    哪知道他是这么一个反贼,说话做事完全琢磨不透。

    人就是如此,如果明知道自己会死反而不怕死,但是以为自己不用死又要死的时候才怕死。

    当年满清训练汉人的奴隶时用的就是这一套。

    此时,杨应琚真心害怕了,他怕张瑞真的就这么把他给杀了。要知道他辛辛苦苦了几十年,才刚刚坐上这个两广总督位一年。

    要是一开始被俘的时候死了还没有感觉到难过,但是现在。

    “就这么要死去了吗?还是要受‘锯刑’惨死,真不甘心。”

    杨应琚的潜意识不断的提醒着他,此时旁边没有什么人。他也不再顾及脸面,就这么跪在张瑞面前,对着张瑞求饶着。

    锡特库看见一个两广总督都是这样,那他也还要什么脸面?

    于是,锡特库也跟着杨应琚不停的给张瑞磕头求饶。

    “忠君报国?说得轻松,被剐的不是你,当然说得好听。我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我辛辛苦苦弄来的钱,田,地还没有能好好享受。就这么死去了多不值得。”锡特库内心不断的提醒自己,绝对要活下去

    “反正接下来我也不是广州将军了,只要这次能躲过这劫。自己这几年弄的钱财也够自己花一辈子了,不行就再给上面一点钱,把我调离广东,有张瑞这个这么有实力的反贼在这里,谁来谁倒霉。”

    远处的正在给他们放哨的洪虎看着这边的动静,内心对张瑞不住的崇拜。

    他刚刚用了多少手脚才强硬的让他们两个跪下。可是六哥就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此时就立马磕头求饶。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果然要紧紧的跟在六哥后面学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洪虎喃喃说道,随即又继续为张瑞放哨,不让别人来打扰他们。

    作为一个现代人,张瑞看着有人不停给自己磕头求饶,无论如何都会有些不习惯。特别想到这两人的岁数合起来完全过百了,更会让人于心不忍。

    但是,张瑞又不得不在内心提醒自己,收起自己那点可笑的善良,就是再不习惯也得习惯。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如果此时兵败被俘的是自己,那么自己估计连磕头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这是在清朝,清朝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你要不给他们磕头,他们反而觉得没有安全感。

    望着这不断的的给自己磕头求饶的二人好一会。张瑞这才一脸无奈的对着两人说道

    “哎呀,你们这样很让我为难。你们要知道,我是一个反贼,要是不杀几个官怎么对得起我反贼的身份?这样吧!要磔刑还是锯刑,留给你们自己选择吧!”

    “六哥,您也别再说笑了,我这要是再听不出来您的意思,那我这把年纪就真活到了狗的身上去了。您告诉我们吧,到底想要我们怎么样做才能放了我们两个?”

    自听完张瑞的话后,杨应琚立马他的话中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

    假如张瑞真想要杀自己跟锡特库,他就不会说什么让我们选择,也不会是独自带自己跟锡特库来这单独的地方说话。

    那么,张瑞就是不想着杀自己跟锡特库。

    虽然不明白张瑞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可能肯定他不想杀死自己跟锡特库,至少他目前是不想。除非他真是随心所欲的二愣子,不然绝对不会弄这么多事情后还要杀自己。

    张瑞会是那样的二愣子吗?答案是否定的,一个能把几千多人管理得条条理理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随心所欲之人。

    “你果然很聪明,不亏是封疆大臣。我也很忙,不跟你揣着兜着了。我就是一个贪财之人,我身后的这些弟兄们都要吃饭。本来我就想着弄点荒地做个土财主,结果无缘无故就被你们乾隆爷给点成了反贼了。”张瑞听道杨应琚的话后露出了笑容,一副无辜的样子对着他们娓娓说道

    “你们也知道,我既然被你们乾隆爷点成了反贼,就没有什么可能做土财主了,估计以后都是做山贼土匪的份。既然只能做山贼土匪了,那为了将来打算,钱财肯定不能少了。不然,以后如何养活我身后的弟兄们?”

    “想来,你们被山贼绑架了,然后再要点赎金是很正常的事情吧!”说到这里,张瑞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看住了二人。

    杨应琚跟锡特库二人此时很懂事的接过张瑞的话说道:“是,是很正常,没有什么比被山贼绑架要赎金更正常了。”

    本来还很担心自己会被杀死的二人,一听张瑞这般说,也就立刻松了一口气。

    同时,原本担心着自己等人被反贼俘虏事情会被败露,现在也在张瑞这得到很好的解释说法。

    此刻,二人心中本来非常沉重的大石头也松下来,浑身感到前所无比的舒坦。

    “没有什么能比破财挡灾更合适的了。只要人在、官位在,花再多银子都没事,等回到广州城以后再捞回来就好。”二人心中默念着,同时也升起来了可以继续活下去希望。

    “看来你们也很懂这当中的道理,我也就不多说了,所以你们要…”

    “所以…”

    张瑞说着说着就停顿了下来,像在思考什么事情的样子

    “所以?”

    杨应琚跟锡特库看着停顿下来的张瑞,互相对望一眼后,又默契的各自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念道:

    “无论他要多少都不回价,优先保住性命最重要。只要把命保住了,出的再多银子都可以捞回来。”

    “嗯,所以你们两个人得给我这个数。”说着张瑞伸出了一个巴掌

    “每人五十万两银子?”杨应琚跟锡特库再次对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看着张瑞问道

    张瑞一听他们的话,心中立马吓了一跳:“我擦,我这还要少了?”

    原本这事张瑞也不知道该要多少,因为这事情也没有个参考标准的说法。要多了怕他们给不起,要少了怕他们笑话。

    后来他想起以前看过电视说乾隆朝公开卖官的价格,一个四品的道台(副省)大概是两万两左右。

    这没有实权的副省级都要到两万两。那要多个十倍价格应该没有问题吧!毕竟这是两广总督,要低了也不合适。

    于是,张瑞便想着,一个人二十五万两肯定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实在不行就等他们还价。

    所以便伸出了一个巴掌试试,看他们还不还价。

    结果

    “大清国官员果然有钱。”张瑞心中甚至有些后悔地暗自念道

    但是,一想到能有一百万两的进账,张瑞心中又是一乐。

    毕竟年轻,这便让张瑞有些面露喜色。

    杨应琚一看见张瑞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也是一喜:“果然是泥腿子,没有见过大世面。才一百万两银子就如此高兴,还喜上眉梢了。”

    如此谈判功夫,果然还是太年轻,养气的功夫不够家。

    “一个封疆大臣跟一个从一品将军,两个人居然才要到一百万两而已,实在是傻。”

    听完张瑞的话,锡特库忍不住再次看了看杨应琚,心中也是暗乐着

    “一百万两,实在是不算钱。广东得有多少大户?不说别的,单单广州城没有一百也得有几十吧!我们到时候以你张瑞现在的实力为要挟,再借着乾隆爷命令剿匪的名义跟每个大户弄个三五万两那不跟玩似的,甚至弄个十多万两也是简单的事情。说不得这一趟下来还能赚一两百万两银子。”

    “唔,对,你们一人五十万两银子。同时你们的那些被绑架的士兵也一并赎卖回去给你们吧!”张瑞心情不错的说道

    “也好,不然他们还不得怨本官抛弃他们。”杨应琚说道

    “不知道六哥准备卖多少银子呢?”锡特库此时也放松起来,跟着问道

    听了锡特库的问题,张瑞便开始一一的给他们算这账目:

    “我的人大概统计了一下。这次你们被我们这些“山贼”绑架的人马大概有三千左右,每人十两,就三十万。”

    “你们这些人当中有多少是当官的我也不理会了,但是三千人中有很多是负伤严重的。这些都要花各种药钱去医治,我就一并算个五十万两银子给你们得了。”

    “就他们那些贱命还要五十万两银子?”锡特库有些心疼银子的对着张瑞喃语道

    “你说什么?”听到锡特库这话,张瑞忽然觉得有股无名的火气上升。

    这要不是为了大局,张瑞说不得立刻把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给砍了。

    “没事…”一听到张瑞有些怒火的感觉,锡特库立马缩了回去

    “将军,你别再乱说话了。不管他要多少银子,我们都给了再说。别到时候刺激了他,我们谁也走不了。”一旁的杨应琚见状在锡特库耳边悄悄的说道

    “知道了。”锡特库犹如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地回答了杨应琚

    张瑞见他们两人如此,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于是说道:“好了,现在说说该怎么样拿银子给我,赎回你们自己跟你们的人马吧!”

    “这个,一百万五十万银子有点多。估摸着,现在找人回我们府里拿,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所以…估计…还得你放我们两个回去筹银子过来才行。”杨应琚眼睛转了转,语气尽量保持得很平静的说道

    “对,张…六哥,你也知道,这个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没有我跟总督大人两人估计也很难筹得到这钱。”锡特库跟着杨应琚的话附和着

    “是这样吗?”张瑞有些不解的样子

    “肯定是这样子了。你想想,这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得有近二十五万斤重。用大牛车装都得装上都得要一百多辆才能拉完,所以一般人回去肯定筹不到,反而浪费了你六哥的时间不是?”杨应琚对着张瑞一一算道

    “你要这样说也有道理,不过你们两个人都要回去吗?”张瑞再次疑问

    “当然要两个人回去了,单单我一个文官也不行,还要一个武将将军才能镇住那些人出银…子。”杨应琚忽然觉得自己说快了,有些说漏嘴了。

    此刻,杨应琚在心中正狠狠的抽自己的嘴巴子,同时不停的默念道

    “大慈大悲观的世音菩萨①,保佑他什么也听不到,保证他没有注意到。”

    不过,观世音菩萨似乎对杨应琚的祈告没有兴趣。假如杨应琚能一直流畅的接着说下去或许张瑞会没有留意,但是他偏偏停了下来,还卡顿了一下。

    “那些人?出银子?谁出银子?这是怎么回事。”张瑞听到杨应琚的话后,不禁疑惑地问道

    “那个,没谁。呵呵…还是说说怎么给你送银子的事情吧!”杨应琚有些尴尬,准备打着马虎眼过去

    “不行,得先给我说清楚。别到时候你们把要给我银子都加算到那些贫民的身上去。那样我还不得被你们连累,让那些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骂死。”张瑞毫不含糊说道

    “嘿,你一个反贼还会怕被骂?真是天大的笑话了。”杨应琚心中暗自吐槽道:“不过加算到平民身上?这条我还真没有想到,下次再可以试试。”

    “这个我们可绝对不敢让你六哥名声受损。再说了,那些平民能有几个钱啊!”杨应琚解释道

    “我们也就是问广州城里的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要个一万几千两,也好筹够钱来给你六哥。”

    “真的只是筹够钱给我这么简单?”张瑞语气中透着不信的调调

    “真的是这么简单而已。”杨应琚一脸肯定的回道

    “就没有想过赚点?”张瑞盯着杨应琚的脸庞,毫不留情的说道

    “这个…这个…我们也是这么辛苦,多少还是要赚点辛苦费…但是绝对不多…”杨应琚看着张瑞虎视眈眈的样子,有些慌张,不过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其实你们要得多了也是你们的本事,放心吧!我价格已经定好了就不会再加了,所以你们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张瑞对着他们二人缓缓说道,同时也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

    “你们两个也到旁边坐下来吧!”

    经过张瑞提醒,杨应琚跟锡特库才发现原来自己此时还是跪在地上。于是,二人也就互相搀扶的站了起来。来到了张瑞对面的两块石头前,用手拂了下上面的灰尘然后才坐了下来。

    “我很好奇,你们这样子做能要到多少银子?”看着已经坐好的二人,张瑞出声问道

    “既然六哥都那般说了,我们要再不讲,好像也说不过去!”杨应琚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

    “的确如此。”锡特库跟着附和

    “其实我们也筹不了多少,大概算了下也就三百多万两的意思。而且这次死就这么多人,这抚恤银子也得不少。”杨应琚说着还有些略感悲伤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为了银子还是为了死去的人

    张瑞对于杨应琚表现出来的悲伤感装作不见,只是感叹这大清喜欢赔银子既然是由这么早就开始了。

    难怪鸦片战争还没有打什么仗,那些官员们就喊着赔银子了事。原来出银子的又不是他们这些官员也不它大清朝廷,都是被清朝看成‘肥猪’的大商户们出的银子。

    “难怪我大清一直热衷于割地赔款,感情要赔出的东西都不是它们的,而且还能捞油水。”听闻了杨应琚的话后,张瑞不禁的自言自语念道

    “六哥,你在说什么?”杨应琚看着张瑞在自言自语,有些担心的问道

    “哦,没事。这个能弄到多少银子也是你们的能力,只要不是给那些贫民们摊银子,我也不能说什么。”张瑞回答道

    “是,是,那些穷…人也没有几个钱,实在没有必要。那六哥的意思是要放我们两个回去了?”杨应琚小心翼翼的问道

    “放,为什么不放,不放你们也弄不到银子给我啊!”张瑞很是坚定的回答到杨应琚

    杨应琚跟锡特库一听,心中立马大喜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再次问道:“真的?”

    “真的,我不但放了你们,还会放一些你们的亲兵跟着你们回去,也好护卫你们。”张瑞更加肯定的回道

    听完这话,杨应琚都有点怀疑人生了。这个世界还会有这样的好事,这么傻的人?

    要是把我们两个人放了,还把我们两个的亲兵都放了回去。我们就是拿到了银子还会送来给你吗?真当我们是一言九鼎的真君子。

    为了确定这不是幻觉,杨应琚还悄悄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唉呀,真痛。”

    看来真不是幻觉。

    “不行,还是要再次问下,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就俘虏了那点兵,不用再压我们什么东西就会这么放我们回去?”杨应琚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于是,杨应琚再次问道

    “六哥,真的就这么放我们回去?不用再压点东西?”

    “真的放你们回去,不过你不说我还没有留意。是要压点东西才行。”张瑞好像忽然之间想起来的样子

    “该死,早知道不问了。”杨应琚有些懊悔,接着问道:

    “那要压什么东西?”

    “很简单,压你们一句话?”张瑞很随和的样子

    “一句话?什么话?”

    “对呀,是什么?”

    不单杨应琚愣了,连一旁听他们聊的锡特库也很是疑惑

    “就是你们各自拿一张纸给我写上‘爱新觉罗.弘历是一只猪,乾隆是一头大蠢猪。’然后签名画押就可以了。”说着,张瑞还不禁的露出笑容。

    “不行,绝对不可以。本官绝对不会做出对皇上大不敬的事情。”杨应琚听道了张瑞的话后,立刻对着他大吼道

    “本将军也绝对不会着这些侮辱主子的话!你还是杀了我得了。”锡特库也紧接着横眉竖眼地怒道

    这时,在旁边不远放哨的洪虎听到了动静,立马提刀快速跑了过来,紧张关切的问道:“六哥,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这两个家伙又不老实,如果是,把他们交给我,我替你好好教训他们。”

    杨应琚跟锡特库听到洪虎的话下意识的身体一震,张瑞见状,不由得心中暗笑:“这洪虎到底给了他们什么样的回忆,让他们如此害怕。”

    张瑞哪里知道,在洪虎被他们捉去当向导时,可没有少挨他们的耳光。所以在他们两个人被洪虎的斥候队捉了的时候,洪虎可没有少揍他们。

    他们脸上的伤有不少是洪虎的杰作,特别是为了防止他们咬舌自尽,洪虎还亲自脱下了自己的袜子塞进他们的嘴里。

    这几天为了赶路,洪虎可都没有换洗过衣服鞋袜。而这天气又热,脚底板又出汗。那滋味,让这两个平时都养尊处优的大人如此受得了。

    要不是洪虎怕那味熏着了张瑞,说不得张瑞还能有机会见识见识洪虎这臭袜子的威力。

    人都会欺软怕硬,也会趋吉避凶,本性如此。

    如果一个人无端被揍,偏偏对打人的人毫无办法。而且以后有可能一直被揍,那他就会选择对打他的人臣服讨好,防止以后打他的人继续打他,甚至打他的人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时,他也能自己找到一些合理的理由安慰自己接受。

    这就是人的心理作用效果

    “没事,这个我跟这总督跟这将军只是在探讨一些问题。他们稍微激动一点而已,你放心吧!我相信这总督大人跟将军大人是很会做事的人。”张瑞对着正在一旁对着自己抱拳施礼的洪虎说道

    “那就好。六哥,你也别对他们客气,他们就是贱骨头,一时不打就上房揭瓦。”洪虎盯着正站在张瑞面前的杨应琚跟锡特库狠狠的说道。望着他们,有种想要虐待这小动物的快感。

    杨应琚跟锡特库听着洪虎的话,下意识的看着张瑞。祈求着张瑞千万可别把自己等再交给这个恶魔,他那袜子可不比满清十大酷刑要好受多少。

    “嗯,好的,放心吧!洪百总,还得麻烦你再到一旁为我们放哨,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们‘愉快’的聊天。”张瑞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好,我这就离开。”洪虎对着张瑞再次抱拳施礼,随后看向他们两人:“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要是敢惹六哥生气,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当年我可是猎户,对付猎物可有一百种让他们难受的死法。”

    “不敢,不敢…”

    望着洪虎盯向他们那凶狠贪婪的目光,杨应琚跟锡特库连忙直呼道

    “不敢就好。”洪虎再次警告道,接着再次对张瑞施礼后离开了。

    看着这野兽一般,毫不讲理的洪虎离开,杨应琚跟锡特库都暗暗的松下了一口气。

    “好了,二位。现在说说写这字条的事情吧!”张瑞看着已经离开的洪虎的背影,对着刚刚松下气来的两人说道

    “六哥,你不用说了。你说再多,这侮辱主子的话,我也不会写的。算我求你,你还是给我个痛快,让我死了得了。”杨应琚感觉这还没有松完气,这边又来逼供,还不如死了得了,省得来来去去这般受罪。

    “不写你这个死的是我一个人,写了你说的那话,我不得满门抄斩,所以你也别再劝说了。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当我求求你了。”

    锡特库听着杨应琚的话,也只是一味的沉默在那里。没有发表任何态度,就是觉得很认同的杨应琚的话,不断的在点头示意。

    “这个侮辱主子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做。但是作为男人,你抹着良心说。你就没有想过跟乾隆的一些美妃们发生一些超礼仪的事情?”张瑞此刻觉得自己就像诱骗小女孩的怪叔叔一般,再次发挥自己的忽悠能力了。

    “这个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想过这么大罪过的事情。你千万别想着诬陷我的名声,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杨应琚听完张瑞的话,连忙着急的怒斥,说话间还有些不流畅了起来。

    “这里又没有什么人,不用这么虚伪。你就是承认了又怎么样?别人会相信一个反贼说的话吗?我相信这将军也不会去告状的,是吧,将军,你有想过吗?”张瑞说着就看向了锡特库

    “这个…这个…我肯定也…没有。我哪里敢有这大不敬的想法。”锡特库看着杨应琚跟望向他的张瑞,连忙否认道

    “哎,都是虚伪的人啊!一辈子就只能活在虚伪的面具下了。”张瑞有点无奈的样子,紧接着说道

    “这侮辱主子的事情是不能做,这辱骂主子的话是不能说,但是想一下总该没罪吧!谁的中心还能完全控制得住不乱想的?”

    杨应琚听张瑞的话后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接话,锡特库也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们想想,你们写了又有谁知道?就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等到时候你们把银子给我了,我就自然会把那纸条交给你们。你们到时候再拿去烧毁,这事也就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始至终也就是一个想法而已。你们说是不是?”

    杨应琚跟锡特库听着张瑞的话,依旧没有做声。

    张瑞看着他们二人,只能一脸痛惜的样子说道:“你们再这般不合作的样子,我也只能不要银子了。把你们交给洪虎,用来祭奠我汉家抗清英烈了。”

    “那个,真如你说的那样?不会有其他任何人知道?”张瑞的话让锡特库不得不放弃沉默应对,提问出来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只要你们把银子给了我,我就一定会把纸条交回给你们。”

    “到时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你们依旧是总督依旧将军。那怕你们到时候再次派兵过来讨伐我,这事都这么过了,只要你们别再让我‘绑了’就行。”张瑞此时有着猎物已经开始一步一步的进套的感觉。

    “怎么样,还要考虑?”

    听着张瑞的条件,杨应琚跟锡特库走开了两步,低声细语的商量了一下。随后便过来对着张瑞说道:

    “好,六哥都这么说了。我俩要是再不知趣也就说不过去了。其他的都不说了,我们写。”

    “这就对了。”张瑞听道他们的话,立刻露出了笑容。连忙从怀里掏出了笔墨纸递给了他们二人。

    接过了张瑞递过的笔墨纸的杨应琚就这么着看着张瑞,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张瑞见状,就催促道:“你倒是写啊!看着我干嘛!”

    “这个我也想写啊!可是笔墨纸砚,这没有砚台磨墨如何书写?”杨应琚抱怨着说道

    “这砚台这么粗重,谁还随身携带着。呐,拿着这个石头随便磨墨写吧!”说着,张瑞从地上捡了一块相对光滑的“马卵石”(石英石的一种,表面很光滑),递给了杨应琚。

    杨应琚接过了石头,依旧在看着张瑞没有动。

    “又怎么了?”张瑞看着还是没有动静的杨应琚,再次急促的问道

    “这个…是有墨砚了,可是没有水了,没有水如何磨墨?”杨应琚感觉无辜抱怨道

    “你还真能来事,拿来,我给你磨墨得了。”说着,张瑞就夺过了杨应琚手里的墨块跟石头。

    紧接着,张瑞用舌尖顶着上颚。待口中的**布满后,便对着石头吐了几口口水,然后快速的用墨块磨出墨汁递给了杨应琚。

    “真是粗鄙。”杨应琚一脸嫌弃的低声念道,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过了张瑞递过来带着墨汁的石头。

    随后,杨应琚就在旁边一块相对平整的大石块,放好它们。紧接着,便起笔书写了起来。

    张瑞看着杨应琚的书写,工整整洁,笔画有型有力。也就忍不住点评道:“这字写得真好,笔画之间透着气力。不亏是做总督的人,有文化。”

    虽然书写的东西意思不好,但是听到张瑞由心发出的浅白恭维,杨应琚还是忍不住开心的谦虚道:“六哥过奖了,这书写是基本,算不得什么事。”

    “这很不错了,我再花上几年功夫也未必能写得这般工整好看。好了,你再按个手指印便可以了。”张瑞也不再接着多说,而是紧接着吩咐道

    “没有红泥怎么按手指印?”杨应琚再次疑问道

    “要什么红泥,用拇指粘点墨汁按下去就可以了。我不挑剔。”张瑞有些无语的样子

    “你当然不挑剔了,那是你的口水。可是我挑剔啊!”杨应琚听完张瑞的话后,心中暗自吐槽。然后摇了摇头,对着张瑞说:

    “不行,不是红色的印泥可不行,律法上可不承认。既然我都已经写好了,就不差做完善一些,我性格如此。没有红泥请恕我不能按这手指印。”

    “要红色的才行?有这样的说法吗?”张瑞听到杨应琚这奇葩的理由,忍不住提问道

    “这个当然,本人可是为官多年,还能骗你六哥不成。不信你去问问,哪个公堂按手指不是用红泥?”杨应琚一本正经、童叟无欺的样子,口中更是毫不含糊的坚定说道

    “我如果欺骗了你六哥,你随时过来砍了我,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怨言。”

    旁边的锡特库看着杨应琚如此的说道,既然把看着聪明张瑞哄骗得一愣一愣的样子就不由得暗自发笑:“所以说文官就是花花肠子多,想不按手指印,还能找到这么个理由。特别是看他还能那般正直无私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红泥,红色才行。去哪里找红泥?红色…”张瑞听着杨应琚的话后,嘴里念道着

    “对,是要红色的行。”杨应琚犹如好心一般的提醒着

    “既然如此,那么将军大人,你过来一下。”张瑞看着杨应琚那一脸倔强,大有你打我,我也不按的意思。于是就对着在杨应琚侧边不远的锡特库招手唤道

    杨应琚看着张瑞喊锡特库过来,便认为是张瑞叫锡特库过来顶替自己的位置,写他的字条。按手指印这事情也就这么过了。

    想着能在最后一道,还能哄骗住了张瑞。杨应琚就不禁地心中一喜,自认为养气功夫十足的他,也不自觉的在嘴角边露出浅浅的微笑。

    锡特库看着张瑞唤他过去,便也认为这手印是不用在按了,现在就是叫他过去写他该写字条而已。

    特别是在锡特库路过杨应琚时。忽然之间看到杨应琚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微笑,还有杨应琚自觉的让出书写的位置,锡特库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没有按手指印的纸条能有多少作用?就是拿到皇上面前,到时候我们也可以说是这反贼找人临摹我们的笔记,污告我们罢了。”

    于是,怀着对杨应琚的倾佩,对自己想法的幻想。锡特库没有一点点的防备也没有一丝的顾虑,就样子出现在张瑞的面前。

    “嘶…”

    很轻微刀破衣服声

    “啊!”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锡特库自己左手臂传上了大脑中,让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你想要干嘛?”

    锡特库连忙用手捂住了正在拼命往外冒血的手臂,对着张瑞大喊道。

    直到此时,锡特库才发现张瑞的右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把黑身短小的杀猪刀。

    这杀猪刀的刀刃被磨得雪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透过那光芒还能看看一丝丝的小血珠。

    “没事,没事。这杨应琚总督不是说非要红泥才行嘛!还提醒着要红色的才行。我就思考着,既然是红色,那血就是红色的了。”张瑞对着捂着手臂的锡特库解释道

    “本来我想割这杨应琚总督的手臂的。但是看他写这一手好字不错,再者他文官一个,受伤了不容易恢复。你既然跟他是同僚,又是武将一个,想来受伤了也更容易恢复。”

    “我这也是处心积虑的为你们着想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说完,张瑞表现出你们得感谢我的样子。

    看着张瑞的样子,锡特库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可是,他哪里敢这般,除非他真不要命了。既然前面那般的受辱都忍了过来,没有理由在这最后功亏一篑。

    于是,锡特库心中奔腾着一万头“草泥马”路过,对着杨应琚十八代先人都进行了“友好”的问候,更是对他全家的女性成员一个不放的“超礼仪”问候。

    “去你妹的杨应琚,要个鸟的红泥。老子活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过,按手指印一定要红泥才会被律法承认。”

    “你个狗r的,害老子无缘无故的被割一刀还没处说理去。特别是看着这狗东西,一副还得感谢他的表情。这可真是什么操蛋的事情…”

    此时的锡特库万念飘过,各种能想得到污言秽语都毫不客气的送给杨应琚跟张瑞。

    “疼…”

    锡特库手臂上的刀伤神经扯着一阵的疼痛打断了他还在各种谩骂的思想,看着张瑞手中的“杀猪刀”,只有在心中暗自落泪的念道:“哎,形势比人强。”

    “六哥的确是为我等考虑诸多。那么,杨总督。赶紧过来按手指印吧,别让我的血都白流了。”

    闻言的杨应琚什么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他不确定再说下去,张瑞这疯子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杨应琚只是满脸歉意面对着锡特库,然后用右手母指粘了些锡特库流出衣袖外的血。没有再有任何的犹豫就按在了自己写的那字条上,随后就交给了张瑞。

    锡特库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迅速的写完自己的字条,按完手指印后递给了张瑞。

    看着两人如此效率,张瑞由衷的欣慰。心中暗乐:“果然还是要见血了,效率才高。”

    待张瑞把他们的字条都收好了后,他又让洪虎找来金疮药给了锡特库。随后,便着手安排他们回去的事情了。

    ……

    第二天,在山寨忙碌安排各种事情的刘睦修听闻张瑞得胜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早早的带着人出山寨外迎接他们胜利凯旋。

    原本刘睦修还满怀期待这次战场会不会有什么可观的缴获,结果一看。除了那些颇为可观的兵器盔甲外,也就那二十多头拉车的牛还算可以欣慰。

    在刘睦修望着那一排一排慢悠悠地跟着回来的俘兵,特别是那些还得被抬着回来的伤残俘虏。刘睦修就不禁的气打一处来的逞怒道:“这张六,又在做‘好人’了。”

    按着刘睦修的意思,没有受伤的俘虏还能留下来帮着干点活。但是,那些伤残俘虏除了浪费山寨的存粮就没有任何用了,还不如一刀砍了了事。

    而让刘睦修更加不解的是:张瑞回到山寨后吩咐了刘睦修,可以让那些没受伤的俘虏去帮忙开荒建房,但是应该要像对待普通的劳作工人一般,绝对不可以无端虐待打骂他们。并且告诉他们好好干,干得好的人每天还会给他们一百文的工钱。

    刘睦修对张瑞这个吩咐表示非常不理解,这天底下还没有人会这般对待“俘虏”。这当“俘虏”就得有当“俘虏”的觉悟,干活给吃住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给工钱?还是给这么多?

    于是,在他在好奇追问下,张瑞实在没有办法才告诉他。

    因为这些俘虏在直连山待着的每天可都是要向广州那边计算伙食费,每人每天的价格是二两银子。

    这事“俘虏”们都不知道,让这样“俘虏”干活是为了少让他们减少精力闹事情,给工钱是为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等待广州那边的人拿银子过来赎回他们时,再一并结算工钱,反正也不亏。

    对于张瑞的这个说法,刘睦修感觉自己这些年对“俘虏”这个词的认识都活到了狗的身上去了。刘睦修认为这是他生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奇葩的事情。

    这战场厮杀下来的敌人不都应该是生死仇敌吗?还能跟没事一样?特别是还放了那总督跟将军。他们会老老实实的拿银子过来赎回这样士兵?

    刘睦修想不明白,对张瑞也看不明白。

    同时,还有一件事情让刘睦修忍不住要问张瑞,就是张瑞在战场回来后就让那些铁匠们把那三十门铸造大炮都销毁用来炼钢。

    那可是火炮,刘睦修在直连山这么多年可是连火枪都没有见过,更何况是火炮?

    当时为了造这些火炮,张瑞几乎把整个直连山所存的铁锭都消耗殆尽,那可是近五万斤的铁锭。在张瑞拉出那三十门火炮的时候,刘睦修可是一度信心满满的以为可以凭借此等能力直接打天下了。

    虽然刘睦修之前一直都只是一名土匪头子,可是在近些时日来管理过这么多人后。特别尝试过被众人诚心尊敬过的他,再也停不下内心的激动。

    此刻,他那原本已经熄灭的读书人该的心思再次活跃了起来。

    “习得屠龙术,货与帝王家。”

    “既然当今朝廷腐朽不堪,欺凌汉人,视我等汉民如豚似狗,我等有学之士不屑为其鹰犬。”

    “原本还以为张瑞只是想造反而已,如今他是不造反也得造反了。自己虽然被他连累,可是想想张瑞自己一个人就有如此能力短短的时日就打下这般的局面。说不得以后还真有可能成功。”

    “自古流传胡人无百年的国运。自康熙元年,南明昭宗永历皇帝死后至今,这满清可不就差不多一百年吗?难道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当年的明太祖朱元璋真是这般神?”

    “如果张瑞真的起义成功了,那我以后会是谁?萧何?李善长?不是宰相也是…不行,不能再空想下去…得干实事…”

    “我会不会是也名流千古呢?…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这一切…”

    此时,张瑞望着对面的刘睦修正看着他发呆。于是他就不由得问道:“刘睦修,还有什么事情吗?”

    “六哥,你那些好端端的大炮为什么又让铁匠们销毁用来炼钢?那可是你花了那么多功夫弄来的,多浪费。”刘睦修在张瑞的提问声下,终于回过了神来,然后对着张瑞提问道

    “噢!这个我觉得用不上了,留着也是浪费。所以就让铁匠们用了炼钢打造一些有用的兵器跟盔甲吧!正好我的剿匪队也缺盔甲。”张瑞缓缓的说道

    “是这样?”刘睦修疑惑的样子

    “当然,我张瑞可从来都不是一个浪费的人。”张瑞一脸认真,绝对没有骗人的表情。

    刘睦修要是能相信张瑞这话也就当不了直连山的三当家了。

    那可是三十门的火炮,就这么销毁了,还不是天大的浪费?就是你张瑞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也不可能做这般无脑之事。

    所以张瑞肯定有些东西没说。是什么,刘睦修不知道。既然张瑞不想让他知道,他也不准备追问下去,毕竟这是作属下该有的觉悟。

    只见此时的张瑞也扯开了话题:“对了,那些‘俘虏’都调去建房子吧!到时候我会派些弟兄去看守他们,现在的房子还缺上很多。不要在乎那点工钱,都是小钱。”

    “是,六哥。不过建房需要那么多人手吗?你那可是有好几百没有受伤的‘俘虏’,加上原本建房子的人手就有些多了吧!还不如调去给李修德那边开荒。”刘睦修建议道

    “不必了,建房子的那几百人手我要调走,到时候会让他们到山下边的那条溪流旁边建些个作坊给铁匠们,不然铁匠们的劳作效率太低了。”

    乾隆二十年八月

    木兰围场蒙古喀喇沁杜楞君王扎锡和翁牛特

    镇国公吴塔特的领地。

    河北省承德著名的避暑山庄

    1681年,康熙第二次北巡,以“喀喇沁、敖汉、翁牛特诸旗敬献牧场”的名义划定了14000多平方公里的围猎场

    此时,乾隆正带着他的皇子皇孙们正举行愉快的“木兰秋狝”。

    乾隆自认为要比他父亲雍正文治武功更胜一筹,每年他都要身体力行的来这举行一次“木兰秋狝”的盛事。

    雍正在位十三年没有来过一次都围场,直到逝去之时都只是在嘱咐:“后世子孙,当遵皇考所行,习武木兰,毋忘家法。”

    “啪…”

    一声清澈的枪响声

    此刻,一只被八旗禁军们围赶过来的野鸡就这样让乾隆用他心爱的黄金燧发枪打死了。

    与康熙喜欢射杀兔子不同,乾隆更喜欢射杀野鸡。

    望着被打死的野鸡,乾隆对自己的枪法感到很满意。当年康熙吹嘘自己曾经在一天之內射杀三百一十八只兔子,被后世誉为兔子“终结者”。乾隆可是一直都以他的“圣祖爷”康熙为目标,虽然没有记载他到底一天射杀了多少的野鸡,但是野鸡“终结者”将会是他一直努力的目标。

    “这火器用着就是舒心,绝对不能流落民间百姓,不然造反可就麻烦了。”乾隆心中暗暗念道

    “看来还得加强儒家那套奇淫技巧之说才行。”

    同月,乾隆下谕八旗力戒效法汉人习气,并不准与汉人唱和往来。

    广州城郊外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这里的每一块农田都被开扩到最为极致的位置,每一块田地都不放过一丝空地,因为那将又可以多插一排的秧苗结出不少的谷子。

    如若不是要留着那那细小的田沿边用来行人和划分田地归属。估计不会看到有一丝的空地剩出。

    八月,在割完了第一季水稻后就要已经开始抢种第二季的水稻,为一年的第二次收成做努力。

    好在前段日子天已降下大雨,此时的田地都是在溪流的灌溉下堵着水养苗。

    这些农田外不远处是一个村子,村子清一色的泥土砖稻草顶房子。

    村子西南边,一棵高大的龙眼树旁边的一所不起眼普通的稻草房內。

    进入內屋,可以看见內屋的门联处写着一副较长的对联,上面写着: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此时,屋内的三名中年男子正围着厅里的八仙桌坐在一起。只见他们衣作朴素,一致的金钱吊鼠尾发型。

    “覃香主,最近广州城內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只见靠近屋子窗口边的男子手拿一杆烟杆,吸了一口烟后,开口说道。

    此刻,坐在他左边的男子正准备起来回他,却见那男子用烟杆敲了敲桌面,对着他说道:“覃香主,你怎么还这么客气。坐下吧!在这里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多礼。”

    “是,多谢元帅体谅属下。”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的覃香主就对着这男子猜拳施礼,然后坐了下来接着说道:

    “目前广州城有两件事情比较引人关注,一件是那少林十虎洪熙官、方世玉等人正在广州城大势的招收弟子,准备跟武当派那边大干一场。”

    “哦?这事的确是有些意思!说来他们南少林的人跟我们天地会很是有渊源。如今他们之间的两派却是生死对敌一般,这武林中人实在当不起这反清复明的大业。”

    “谁说不是,他们能做什么反清之事,也就小打小闹。这历来成大事者还得我们天地会这些人。”此刻,元帅右边的男子说道

    “是的,十六哥。哪朝哪代不都是我们这些贫苦的弟兄打下的江山。”覃香主对于说话的男子施礼说道

    “我说,覃香主都说了你几次了,正如舵主说的那样,不用拘礼。你怎么老是这样拘谨呢?”

    “十六哥,这礼不可废。虽然你们不把我当外人,可是作为属下还有的礼仪还是要的。”

    “得…得…我也不懒得再说你了!”这刘十六说着甩了甩袖子,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的态度

    “好了,老四。我都不想说你,都是自家受苦兄弟,咱们跟别的地方的天地会不同,自己人也别给自己人找不自在了。”这天地会的首领李慕英吐了几口烟后缓缓说道

    正如这李慕英所言,此时的天地会还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过程。天地会起源来自福建,后来传入广东、广西、湖南等地。注①

    古代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保护的说法,所以你可以叫做天地会我也可以叫做天地会。大家都自称是天地会,但是又各自不统属。

    天地会真正引起官府注意的还是乾隆二十六年的福建王云龙之后。所以,现在的天地会严格来说了就是一团混乱的散沙。

    此时,天地会入会的成员绝大都是下层受苦的民众为主,知识分子比较少…注②

    ……

    “是,舵主。”这覃夏陆香主回道

    “你说两件事,还有一件是什么?”李暮英点了点头,把烟杆放入口中前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最近探得两广总督跟满城的驻防将军最近在频频召集城里的大户募捐剿匪。据说此时已经募捐了两百多万两的银子。”覃夏陆说着有些忍不住的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巴

    “哦?二百多万两银子?这可真不少!如果我们能劫了这银子就好了。不过,我们广东有这么伙匪徒,需要用如此多的银子?”这时,听到覃夏陆话,刘十六也不禁的问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们这边有这么一会匪徒?值得一个总督跟一个将军的重视?”李慕英也很是疑惑,连已经用火折子点好的烟都没有再抽。

    “这个,他们不是为了对付我们这边的匪徒,而是广西那边的。”覃夏陆解释道

    “广西?”刘十六有些不解

    “他说的是前一段时间的那个张瑞,据说还是乾隆老儿亲自御点的反贼。说来他也是倒霉,远在几万里的乾隆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就说他是反贼。”李暮英放下了手中的烟杆对着刘十六说道

    注①:资料参考了百度百科,搜狗百科跟其他文献检索

    注②:为了防止水太多文字,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找相关资料,此时的天地会并不像鹿鼎记写的那些。同时,我家乡那边也有相关天地会的记载。

    “可不是,前段时间他们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吗?据说很多汉军旗的人因为不能过去围剿这张瑞各种难过。”刘十六在李慕英的提点下想了起来

    “对,就是他。这满清的兵不是去了近两千人,加上一些辅兵可将近了四千人。怎么,这么多人没有围剿到他吗?听说他就一百来人而已。”李慕应感到奇怪的问道

    “没有。非但没有,而且好像还是吃了败仗,所以他们才如此不顾吃相捞银子。”覃夏陆好像是在说天大的秘密一般,声调也下降了。

    “有这样的事情?张瑞这些人都是什么开头,个个都是天神下凡吗?近四千多人会被一百多人打败?是我听错了吗?这些狗官兵什么时候如此不堪。”刘十六听完覃夏陆的话立马质疑了这消息的准确性

    “别说你不信,我刚刚听到的时候也不信。但是这话是一个“老底”在参战的绿营标兵身上挖来的,也就是他们两人有亲,同时还是他喝醉的时候才不小心吐出来的话。据说,所有参战的人都被下了死命令,谁敢说出去就杀谁。”覃夏陆很认真的回答道

    “那么说来,这张瑞真有如此本事了?以一百多人打败官兵近四千多人。”李慕英有些急躁地问道

    “大哥,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那“老底”说的更加离谱,他说其实两广总督跟将军都是被俘虏了,他们现在筹银子是为了赎人。”覃夏陆好像这功劳是他的一般,有些卖弄的样子

    “夏陆,还有什么是知道的,赶紧一口气说完,别吊着拖着。”刘十六也是心急如焚的对着覃夏陆命令道

    虽然他们天地会号称反清复明,可是还真没有对满清朝廷发生过什么战事,也不敢对着满清朝廷直接正面对抗。

    他们此时也就是吸引底下的穷苦民众入会,然后对于满清朝廷下达的一些命令采取不合作的态度罢了。

    别看他们现在记录在册的人马有两三万人马,但是超过九成九都是贩夫走卒,破产农户,流浪者等等下层人士。

    别说没人去举报他们,就是有人去举报,估计这满清朝廷的官员也毫不在意。毕竟这群乌合之众,要剿灭他们这群人也不用多。就是用来围剿张瑞的那些兵马就足够了,所以由不得他们不热心去了解张瑞。

    “是,十六哥。”覃夏陆闻声后回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后面的说法跟之前去了解的有些太过神话了,所以才不想说。”

    “怎么回事?不用着急,慢慢说,把你打到关于他的消息都说出来”李慕英也不再顾他的烟杆了,放到了一边。同时,再从桌面上倒了一碗粗茶递给覃夏陆

    “谢谢大哥。”覃夏陆接过了茶,一口气就喝完。

    李慕英见状,再次给他倒了一碗。覃夏陆再次道谢,却也是不着急喝了,而是缓缓道来:

    “其实,早在那些狗官兵要打这张瑞之前,我便找人去了解过了。这张瑞当真算得上是传奇人物,端端几个月从默默无闻,愣是搞得声名鹊起。”

    “前一段时间,我们这里不是有人唱那什么剿匪队纪律歌吗?”

    “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还说是谁有如此本事,居然可以编出这么简单易懂的歌曲传唱,怎么,这是他作的?”刘十六接过覃夏陆的话说道

    “的确是他作的,不单如此,他还在梧州那边放过话说:‘谁要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可以去直连山找他,他给饱饭吃给暖衣穿。’”覃夏陆接着说道

    “这世界真有这般有能力的人?我们穷人心目中不就想着吃饱穿暖,全家和乐团圆嘛!这天下还能有这样的地方吗?”李慕英听着覃夏陆的话都觉得有些向往的说道

    “是啊,接下来传奇就在这里了。我们在他那边的一些佛山的‘草鞋’传回来的话中说,他那里的环境很不错,每户家庭都能有饱饭吃,分到房子,听说等再过着时候还会分布匹。”

    “直接去就可以免费得到这些吗?”刘十六提出了心中的问题

    “这个他到没提及,不过看意思估计还是得劳动换。要是去了就送,金山银海也不够送啊!”覃夏陆猜测的回答道

    “估计是这样,不然他哪里来这么多的钱?就我们不都还得底下的弟兄们捐赠会费嘛!他张瑞也不是是‘无生老母’?你们说他那套像不像白莲教的那套?”李慕英问道

    “不像,起码他像干实事的样子,白莲教那套就单纯忽悠人。”刘十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的确跟十六哥说的那样,他的确不像白莲教那套,不干实事。”覃夏陆同意了刘十六的说法,同时继续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因为他还组织了大伙一起开荒,据说开荒的田地到时候都会分给众人。每户家庭最少可以得五亩,收租按每亩两斗算,不管丰收多少都是这个租金。同时他还说了,这租子已经是负担了朝廷的税收。”

    “如果他真能按着他说的这些话做了,那他还真是圣人了。就历代的朝廷也做不到这样的税收了,看看那些佃农们一天忙到完才能有多少是属于自己的收成?”李慕英有些感叹的说道

    “哎…谁说不是。特别是现在的满狗们还到处的欺压我们,各种不公。我们这边还稍微好些,北上一些欺压更加严重…”刘十六也跟着感慨着

    听着李慕英跟刘十六的说道过后。忽然之间,覃夏陆心中对张瑞产生了无比的好感。

    “可不是,正如舵主说的那样,如果他能做到的确是圣人了。不过说到圣人,那边的百姓们私底下都在传他是‘华光大帝’的弟子呢。”覃夏陆有些神叨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也就那些无知的百姓才会相信这样的神叨话。”刘十六一脸嘲笑的样子

    覃夏陆看着刘十六的样子,不知道怎么样的就感觉有些气愤。他也感觉奇怪,但是就是出现了这样的情绪。于是,他好像要亲自举证来说服刘十六一般,居然用起来了神叨的语气对着他们说道:

    “我也不信。但是,就在昨天,我问了那边的话,他传递回来了信息说。这张瑞能在十来天的时间拉出来了三十门火炮,而那些绿营兵说就是这些火炮一下子就把他们打愣了才导致了惨败。”

    听到覃夏陆说到张瑞能在十来天就能拉出三十门火炮时,李慕英跟刘十六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问,覃夏陆又再次降低了声调,有些悄悄的说道:

    “这还不算,还有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

    不是很会发那些章节,暂时用这里发些话。正文晚点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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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感谢在其他地方阅读本书的人对本书打赏,但是本人也收不到,所以没有必要。

    请以书论书,文明评论,勿人身攻击。作者不是神,终究有顾及不到的数据。

    关于删帖的问题,本人极少删贴,一般只删两种:

    第一种,对本人进行无端谩骂。说真的,这样很影响心情。有意见可以提,我有空一般都会回复。大家相互讨论数据的对错,如果本书有错也会做出更改。但是绝对不接受因为对本书一些数据不爽就对本人各种诋毁谩骂。

    将心比心,你写书付出了大量的心血还愿意被各种骂?没有人想要如此。

    看小说看的是快乐,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书,如果看不下去,我就不说什么,直接删除了,不再看了。

    第二种,就是跟当前政治有关敏感的评论,如果大家都不想本书404,不要说一些太过敏感的话题。比如评击十九大的问题。当然,说一些关于满清的讨论肯定没有什么问题,政府也不会怎么样。

    再次感谢喜欢本书的朋友,本书的情节颠荡起伏,意外不断。希望你们可以继续喜欢,追读本书。

    “这,还有?”刘十六看着覃夏陆还欲继续说道下去的样子,忍不住要问道

    “是啊…还有很多的离奇说法。都是底下一些人零零碎碎的传叨。所以我才说了,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覃夏陆虽然是这般说,可是就是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样子的说法,要让武当山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样的兴奋呢?这白莲教的‘无生老母’是虚幻缥缈的,但是这张瑞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是一下子就崛起的人物,没有办法解释他的各种事。”李慕英有些嫉妒的说道

    “其实我们天地会跟道教、佛教都有些渊源,如果要扯,应该也能扯点到我们身上。”刘十六有些安慰的说道

    其实这也不怪刘十六这么说,不可否认。白莲教那套对于发展成员真的是很快,因为底下的穷苦百姓都爱听这套信这套。能有什么比神更能让他们依靠安心的呢?

    “十六哥,你还真别说,我们手低下的一些弟兄还真有往我们这边说的。只是前面的说法是绝大多数人都承认的说法而已。”覃夏陆说道

    “噢?说说,他们都是怎么扯的?”刘十六非常富有兴趣的问道

    就在覃夏陆正在一展说书功夫的时候,李慕英出声打断了他说道:

    “算了,十六。”

    “覃兄弟,你说这张瑞有没有心思反清呢?”

    被李慕英打断了覃夏陆有些无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这个,按他以前的意思来说,他应该不像想要造反满狗。可是,他现在莫名的就被乾隆点成了反贼,不反也得反了。但是,如果说他要反满狗的朝廷,为什么要放了那两个狗官?所以我也不知道。”

    “对了,经过覃兄弟这么一说。我忽然想明白了张瑞他为什么要毁掉那些火炮了。”刘十六突然之间大声叫喊道,然后好像发现了不对,又把声音压了下来

    “为什么?”此刻,覃夏陆跟李慕英两人到是没有在意到他的声音,而是立马望向了刘十六问道

    “因为他不想要反清,所以他就跟满清的狗官们达成了某种协议。而那些狗官们让他把所有的火炮去销毁,当做诚意的意思。”刘十六把此时所想的话都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

    “应该不会吧!他会有这么傻?再说了,他可是乾隆老儿御点的反贼。正常人都明白,这是那些狗官能左右的吗?”覃夏陆立刻不认同刘十六的观点,反对道

    “唔,我觉得也不像,他要是真这么傻,怎么可能打下现在的局面。”李慕英对刘十六的话也摇了摇头,同意了覃夏陆的观点

    “那就实在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销毁点所有的火炮?不过也不敢说他有点类似于宋江,只想着诏安?再说了不是说他还很年轻吗?”刘十六依旧坚持着自己观点,试着看看能不能说服他们二人。

    “是很年轻,好像说他才十六岁而已!”覃夏陆感觉自己对张瑞的事迹已经开始麻木了,也是毫无感受的说了出来。

    “什么?才十六岁?这怎么可能?十六岁就能独自打下这片景象,这个世界真的有生而知之者吗?”李慕英很是惊讶,觉得不可思异甚至有些嫉妒了起来。

    ”才十六岁?”

    刘十六也感到了不可思议,随后又回过了神,接着继续推测的说道:

    “这样说来也就合理了。他虽然很聪明,但是毕竟年轻,江湖经验不足,所以就被那些狗官给蒙骗忽悠了。(也不知道,张瑞知道了刘十六这般的说道,会不会拉着刘十六的手。大叫一声:好人啊!)”

    “被蒙骗忽悠了?”覃夏陆好像也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十六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如果他真的是不想反清,只是想安安心心的带着那些农民百姓种田种地的话。的确有这个可能。”李慕英也对刘十六的话也表示了认同

    “嗯,就是这样子。”得到了二人的认同,刘十六觉得自己这个天地会的“红棍”面子总算是过得去了。

    “那样说来,他不是很危险?他如果把自己的大炮都销毁了,那些狗官兵再来围剿他时,他该怎么办呢?我们是不是该帮帮他或者提醒一下他?”覃夏陆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不着急,他能有今天的局面,说明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们现在去告诉他,他估计也不会相信。”刘十六对着覃夏陆回道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让他明白自己处境,同时也要让他们看清满狗们的不可信的嘴脸。想要天下的贫苦百姓过上好生活,不是他那般开荒分给那些无田无地百姓就可以的了。”

    “再说了,以他那个租金,到时候给朝廷的苛捐杂税都不够,他能有多少银子一直垫付下去?就算他能一直垫付下去。那时,他开荒出来的田地还是会被那些地主乡绅勾结贪官们给侵吞。”

    “如果他敢不给,那些贪官们还不得说他准备造反,那时候,满狗们知道了他所有底细,再派兵来围剿他可就容易得多。而且那个时候他家大业大,估计也就没有心思再反清了。”

    “的确,我们很多弟兄的田地就是这样没有了。那些可恶的土财主跟满狗们一样可杀,可笑他们还天天吹嘘着现在是‘盛世’,这只是他们的‘盛世’罢了。有钱给那些贪官,他们做了什么坏事都不会受到惩罚。”覃夏陆愤愤说道。

    “是的,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才要推翻满狗的统制,建立一个汉人当道的朝廷。这样,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黑暗。”刘十六也是满腹火气的说着

    “现在满狗的朝廷,只要你稍微敢反抗它一下。它就说你想着造反,灭你全家。受欺负也只能忍着受着,搞得人都麻木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嗯,十六哥说得好。”覃夏陆内心十分赞同的说道,

    但是,覃夏陆在天地会历经了多年,对当前的时世也是有所了解,此时此刻反清又哪有那么容易?

    于是,他也只能有些无奈的说道:“要推翻满狗的朝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是啊,所以我们才要团结所有可能反满狗朝廷的人。这个张瑞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被满狗的官员蒙骗了,我们得帮他一把。”刘十六说着,看向了李慕英

    “是,我们得帮他一把才行。如此有能力的人物,推翻满狗怎么能没有他的一份呢?如果不推翻满狗的朝廷,我们汉人永远只能被他们踩在脚下,像奴隶一般的被他们驱使。”李慕英一脸愤气,他都忘了有多久没有如此激动了。

    “他张瑞的师父不是叫他要帮助穷苦百姓吗?如果他能推翻了满狗,坐到那金銮殿上才能真正帮到他们。每亩两斗,用不加租。为了他这个目标,我们也得要帮他一把才行。”

    “总舵主,那我们该怎么做?”覃夏陆没有想到李慕英对着张瑞有着这么高的期待

    “这个,你晚点就知道了。”李慕英有些神秘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