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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着有这么一个世界。有一天所有勤劳的百姓都可以不为衣食住行烦恼…”

    “…我梦想着这个世界里。只要是被查处到是冤假错案的人都得到最公正的对待,不会有人因为贫穷、权力而让受苦之人得到不公,也不会有人含冤受苦…”

    “…我梦想着每个人都得到最平等的待遇,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能够打骂伤害任何人。伤人着受罚杀人者偿命,全天下的人都将获得最平等的对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事不再只是说说…”

    “…我梦想着每个人都可以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不会再有‘柳条边’不给我们汉人过去的地方。每个人都可以随意书写自己喜欢的诗句,不会有人因为‘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而被杀害,也不会有人因为想要留个头发而被砍头…”

    ………

    李开复心中每每想起都会激动一下,这个时间会有这样的世界吗?他也真的很想去看看。

    “也许张瑞能做皇帝正的比当今圣上好?难道真的是‘胡人无百年国运’才出了张瑞这么一个妖孽吗?一个能十多天能造出三十门炮的家伙,这怎么可能…”

    念及至此,李开复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接受的“忠君爱国”又再折磨着他自己。

    “这‘君’真的不是我‘君’?这‘国’也不是我‘国’?雍正爷当真有说过‘朕以外国之君,主中国之事’?”

    “这顶上的辫子真的是我们的耻辱?”

    就在李开复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看见走在前面的张瑞正跟着身边的人有说有笑的样子。

    “一个如此年轻,一副如此瘦小的身体,承担得起整个天下的负担吗?”

    李开复心中不由得再次发出了疑问,但是,一想到这里,他又不禁的甩了甩头,决定要甩掉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是,连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他有不得不再次追问自己: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也是汉人,我也受到了不公?”

    此时,由于前方一路有斥候队的兄弟们探路,走路上的剿匪队们到也放心,于是,他们在队正们的带领下唱起了他们的剿匪队队歌。

    当剿匪队员们把这歌曲唱了几次之后,李开复发现自己也忍不住在哼。而是,不但是他,连那些绿营士兵们也有些在跟着哼,不但是绿营的士兵,满人的奴才们也低声的跟着哼唱…

    “天啊,这一定是疯了。难道张瑞真的给我们施了什么法力?一定不能再接近他,不然这下下去非得跟着他去送死不可。”李开复内心肯定着说道。

    ………

    一路走来,李开复发现张瑞的兵们居然都没有任何人要求休息,反而是那些被俘虏的满人们过来要求自己去找张瑞说请,这才停了下来休息了一次。

    因为直连山离交接的路不远,所以没过几个时辰张瑞一伙人马便到达了地点。

    李开复跟张瑞接触了才发现,这个世间当真有些事情让人解释不同。

    就算他的师傅是一个见识过人、知识渊博的道士,可是这安营扎寨可都是行伍之人才能懂的事情,他一个道士会无端端的研究这个?

    如果说这安营扎寨不是他师父教授给他,那又如何解释一个从没有外出过,没有见过世间的农家小伙会这些?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想不通。

    其实这安营扎寨的本事要得益于当年邻家那个无聊要教导张瑞的“特种兵”爷爷,不过他当时他也不是交张瑞怎么安营扎寨,毕竟他也不认为张瑞会用到这些知识。

    这爷爷只是吹嘘他的英雄史--如何能在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别人的营寨中干自己要做的事情。而张瑞只是在听他吹嘘的时候问了下相关的知识。

    后来,张瑞经过回想,举一反三的折腾了一番,这才弄出了这个安营扎寨的具体方案。

    为了能让方案更加的完善,张瑞还让他手下所有领兵的人员全部过来找出其中的漏洞,然后再一一修改。

    这一切的努力没有人看得到,自然也就没有人知晓。

    原来一切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也就没有所谓的法力法术作祟的说法。

    当初张瑞等人为了埋伏,在这个地方住了几天。如今看来,又得在这里过上一晚了。

    要说在广西这些山地最难熬的就是晚上的蚊子。虽说张瑞也让人准备好了各种驱蚊,但是在荒山野岭还是免不了被咬。

    幸好底下的士兵都是附近的农家子弟,所以也就习惯了这些事情,但也能接受。

    可怜那些被乾隆放下来的满人们,可难忍受这罪。不少人整晚都在拍蚊子,哭诉着:

    “这次回去之后,无论如何都得找人把自己弄回北京城去再也受不了这些罪了。”

    他们这些满人们是如何艰辛“熬过”这夜张瑞自然不知道。如果他是满心的希望满清朝廷不会这么早注意到他,不然说不定自己真会“失败”。

    张瑞害怕失败,他一旦失败就说明有数万人跟着他死去。

    但是他如果不造反,那么满清后面的路就是显然易见的,死去就可不是数万那么简单,还有中华民族几千年的脊梁也失去了。

    那个梦让张瑞记忆犹深。

    张瑞觉得自己不会比洪秀全差多少才对。

    所以,要改变哪里会不死人的?

    这个痛是肯定的,但是现在不痛,以后只会更痛。

    穿清不造反,不如自杀好了,省得生下来的子孙们以后活受罪。

    翌日清晨

    山中雾气弥漫

    时是八月虽是南方,却也免不了秋凉来袭。

    微微的山风吹拂,带起些许的寒意。

    张瑞早早的就从帐篷中走了出来,虽说是昨晚点了驱蚊虫香,但是那味道也不怎么好闻。

    即使是穿越者,张瑞依旧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如果非说有,就是记忆力稍微好了一些,力气大了些。

    可是这些又能有多少的作用?没有系统,也没有人工智能,又不可以来回穿。

    重要的是自己又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亲戚兄弟,也不知道谁是可以信赖的心腹。

    如今还是勉强能活下去的“盛世”,偏偏自己又得走造反的路,如今还被挂上了号,不反还不行了。

    一个普通人碰到些许烦恼的事情睡不好,更何况张瑞心中如此之多烦恼的事情,所以张瑞自然整晚睡得也不怎么。

    “六哥这么早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正在巡逻的队员们见到张瑞,自然的上去行礼打招呼。

    虽说张瑞不准剿匪队员行跪拜之礼,但是基本的队礼还是免不了的。

    “对呀,这天气不错。清爽宜人,我也想起来看看这山间的日出呢?”张瑞会了一个队礼,缓缓的说道

    “现在是你们巡逻了?辛苦你们了。”

    “跟六哥比起来,我们算得上什么辛苦呢!”巡逻队的小旗有些感动的说道

    “不可妄自菲薄。”张瑞回答道

    “妄自菲薄?是什么?”这小旗有些不理解,有些紧张的问道。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张瑞说出了“不可”这两个字

    一听这小旗这么问,张瑞才想起来。虽然自己有请先生教他们习字,可是他们都是没读过什么书的人。自然不会懂这些成语的意思。

    “就是说,你们不可以随便抹去自己功劳…”张瑞只能简单易懂的解释一下

    经过张瑞简单的解释,小旗连连表示理解了。

    同时,整个巡逻队对张瑞的“渊博知识”又上了一番的认识。

    “果然,六哥就是不一般的人。”

    这巡逻队人心中纷纷念道

    “那好,你们继续去忙吧!我也到处看看。”张瑞对着这巡逻队说道

    “好的,六哥。我这边分几名弟兄过去给你使唤?”小旗建议的问道

    “不用了,我就在周边走走。有你们,有斥候队的弟兄们,这里我很放心。”张瑞拒绝的说道

    “是,谢谢六哥的信任,那我们继续巡逻了。”小旗有些感动的对着张瑞说道。随后回身对着还站列一队的喊到:

    “弟兄们,听到了没有。我们不能辜负六哥的信任,都打起精神来。”

    “是…”

    众队员异口同声的回答

    望着他们离开,张瑞心中忽然有些欣慰。自己也不是完全的“孤家寡人”,起码还有他们。

    “真是一群年轻的好小伙。”说着,张瑞忽然又想笑,好像自己有多老了似的。

    随后,张瑞又摇了摇头的在营地上到处走走看看。

    清凉的气息总会给人精神抖擞。

    虽是如此,但是昨晚被山蚊骚扰了一个晚上的人。已经熬了一夜,瞌睡至极。也就趁早上日出后,山蚊相继离开这个时候,睡上一会。

    他们自然没有张瑞这个心情起来“看日出”。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睡点,有精神一些。

    就在张瑞四处溜达巡视之际,忽然有一剿匪队员过来找到他。

    “六哥,营外来了两个书生模样的人。他们自称是江西过来的人,想要过来投奔于你。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放他们进来,所以我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带他们过来?”过来寻找到他的队员问道

    “书生?”张瑞听完这队员的话,大脑没有转过来弯,愣住了在那里。然后有些疑惑不解:

    “这么早哪里来的书生找到自己,还要投奔于我?!

    “难道是我身上的王霸之气侧漏了出来?让别人俯首来拜了?”幻想到了这里,张瑞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道。不过他再用心的想想,又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别说打下县城,就是小村庄自己也没有打下一个。何来的王霸之气侧漏?”

    队员看着愣住不说话的张瑞,以为他不喜。于是对着张瑞说道:“六哥,你要不喜欢,我立刻去赶走他们。”

    “哦,不,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不理解。”张瑞急忙阻止了这队员说道

    “他们有说他们具体姓甚名谁吗?”

    “这个,我过来得急,忘记了问了。”这队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道:“要不,我现在去了解清楚了再过来跟六哥说?”

    “不用了,你前面带路,我跟你一起去吧!省得你来回的跑几趟。”张瑞关心似的说道

    “是,六哥。”听完张瑞的话,这队员有些感动道。毕竟六哥如此了不起的人物还是这么关心自己。

    其实他哪里知道,张瑞是想着:这两个人如果有本事,以后说不定会是一段佳话。即使他们能力一般,但是借用着他们读书人的名头,可以起到“千金卖马骨”的效果。

    现在肯主动过来投靠自己的读书人,张瑞真的没有发现。

    所以,由不得他不重视。

    在这队员的带领下,张瑞很快就到达营外的两个书生所在之处。

    “两位先生有礼,在下就是张瑞。不知道两个先生如何称呼,找在下所谓何事?”张瑞在那队员指引下,便到等待他的二人面前躬身拱手施礼道

    待张瑞回身的同时也打量了一下他们二人。

    这两个书生身高都在一米六过些的样子,其中一个比另外一个稍微高出两寸。

    二人都是体型略显实壮,想来家里生活不会太差。张瑞看着想不通他们要跟随自己造反的理由,如果他们不是读书读出了“问题”就是与满清有着什么怨仇了。

    身穿传统的书生衣着,头上依旧是金钱吊鼠尾,看着很是别扭。

    两人脸色带着疲惫之色,想来是昨晚没有睡好。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荒山野岭之地,能这么早过来,说明他们昨晚也在喂蚊子。

    张瑞回身后发现,他们二居然在看着自己的头发,有些发愣?

    张瑞的注意自然也让二人感到不妥之处,如此不合礼仪之事,实在不是儒家子弟该有之行为。

    只是身受世俗礼法二十多年的二人,实在是被张瑞这头不长的头发了给吸引住了。

    儒家子弟当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身为当今圣上的鞑子皇帝真的华夏的君主吗?曾经的二人在师亲的教导下也以为是。但是,这一头丑陋的金钱吊鼠尾头怎么说?

    头上四周光亮,只留头顶那点头发来辫条细小辫子。

    如此蛮夷之发饰,怎会是我汉家所有?

    所以,他们看着张瑞的头发,不得不发愣失礼。毕竟从他们出生到现在,除非是刚刚出生的娃娃,不然见到的男子统一都是金钱鼠尾。

    虽说大势主流如此,但是偏偏这发型实在不怎么样。他们认为,只要审美观不是被扭曲到了极点的人,都不会觉得自己金钱吊鼠尾要比张瑞的满头头发好看。

    “首领见谅,学生等失礼了。”其中一个稍高一些的书生反应过来。说着,他还就拉了一下身边的书生衣裳,准备要跪拜下来。

    张瑞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他们两个,不让他们跪拜下来。

    “我这剿匪队只讲究跪天地父母,不兴跪拜他人。所以,二位先生请勿如此。”张瑞连忙说道

    二位书生一听,还有这样的说法?想来他们从小一直接受到的教导可都是:不理你要做什么,先跪下来再说。

    “如此,学生当真失礼了,”那个稍高一些的书生再次说道,而二人也同时学张瑞的样子,躬身拱手施礼道

    二人回直身体后,张瑞便再次问道:“二位先生找在下有何指教之事?”

    “在首领面前不敢言‘指教’二字。”高个子书生准备再次躬身施礼。

    “先生无需多礼。”张瑞再次拱手言道

    “是,首领。”高个子书生回礼后陆续说道

    “学生王凯元,这是我师弟章实德,我们两个都是江西人士。恩师胡中藻,号坚磨生。为鄂尔泰门生,曾被视为‘昌黎(韩愈)再世’。同时,恩师还是乾隆元年间进士,官至内阁学士,兼侍郎衔。乾隆十九年,授甘肃巡抚。”

    张瑞静静的听着这王凯元说着,没有做出任何的打断的动作。

    要说胡中藻是谁?张瑞表示真不知道,毕竟他满清这么多官员,张瑞哪里一一记得住。

    不过,王凯元说道这个鄂尔泰时,张瑞有点轻微的印象。这还是以前看《李卫当官》时留意到的资料,貌似是很牛的一个满人。

    但是具体是怎么样的,张瑞不知道。不过能在史上留名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角色。

    这个胡中藻既然是鄂尔泰的得意门生,又官至巡抚一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他的弟子怎么会跑来自己这个“反贼”这里?

    于是,张瑞也就决定静静地听着王凯元说下去。

    “可是,在今年年初。先是广西巡抚卫哲治,接着是协理陕甘总督刘统勋,先后提交所谓“悖逆之词”。紧接着,乾隆那个狗皇帝硬是以‘莫须有’的罪名从恩师的《坚磨生诗抄》中别有用心的挑出一些诗词加以指责。”

    “比如乾隆认为:当中的“一世无日月”是影射清朝统治的黑暗;“又降一世夏秋冬”被认为是诅咒清朝将为新的朝代所代替;“一把心肠论浊清”是把浊字有意加到清的国号之上,对国家进行攻击。”

    “不到如此,乾隆还把恩师在广西当学政时,以“乾三爻不象龙说”作为试题拿来说事。狗乾隆认为“乾隆”是他的年号,“龙”与“隆”同音,试题中所含的“乾不象龙”显然是对他的讥讽诋毁。此外,“兽不可同群”“狗彘食人食”等试题。也都认为意有所指,别有用心…”注①

    张瑞听着王凯元说道这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文字狱”的受害者,心中有着莫名的愤怒。

    虽说每个朝代都有“文字狱”,但是清朝的“文字狱”当得“最多”、“最狠”、“最冤”三个“最”。

    当初雍正可是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就把别人给砍了。如今他儿子乾隆做这些事,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着王凯元说着乾隆指责胡中藻的话,张瑞忍不住想要说:这都哪跟哪?当年,我们那可是有“艺人”公开骂了太祖,也不就是被撤下去了而已。

    “如此说来,你们恩师可是被那‘文字狱’所害了?”张瑞在王凯元回神后感叹般说道

    “正是如此,我们两个虽然有冤有恨。可是,我们又可以找谁倾诉?又能如何?”王凯元有些悲伤。但是,紧接着却又好像看到希望一般的说道

    “就当我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子过去了的时候。我们就听别人说起了首领您。原本我们就准备过来看看,事实是如何的。如今看来,已经不用再考虑了。”

    “哦?何解?”张瑞对于王凯元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你的头发还有你剿匪队员的头发。自然鞑子朝廷‘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既然首领的队伍如此,必是与鞑子朝廷为敌了。”王凯元肯定的说道

    “我们来之前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此生唯有一死,不然都会跟鞑子朝廷是过不去了。”

    “对,我同师兄决心一致。”一旁静静听王凯元说话的章实德此时也插上了话。

    “因为一个头发就可以下决心,你们有些草率啊。要知道这头发还是随时可以剃回去的嘛!要明白做了‘反贼’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大事。你们可是要想清楚。”张瑞听着他那奇葩的理由,忍不住劝他们回去。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虽说张瑞很期待读书人的加入。但是,如果加入的只是一时兴起之辈。以后他们要是“背叛”起了自己,那对自己的反清大业损失可就不会是简单可以过去的事情。

    要知道,读书多,见识多了,自然能力也会增多。但是,也会有知识越多越反动情况。

    读书人是最好“忽悠”的人,同时他们也是最难“忽悠”的人。

    注①:不能再过多摘录,详见百度文库:从《胡中藻案》看清代文字狱

    “想来,首领是误会我了。头发只是其一,但是它也是重要的标志。这般说吧!如今就是你重新把头发剃了也无济于事。因为你已经在乾隆那个狗皇帝那儿挂上了名字。”王凯元对着张瑞解说着道

    “所以,此生你除了打败鞑子朝廷,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你的头发不也说明了你的决心?”

    “呵呵,王先生要是这般说来也有道理。”张瑞看着王凯元不直接点破自己的小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凯元看着张瑞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还是年轻,历练不够。不过胜在真诚,也不知道跟着你是福是祸,希望你如传言一般了不得,至少看你这安营扎寨的本事就是不一般。”

    “也不知道王先生跟章先生来我剿匪队欲求何职?”张瑞对着二人问道

    “任凭首领安排。”二人拱手回复道

    “我们也是初次见面,不知道二位先生都擅长哪方便的才能呢?”张瑞听着他俩的话,只好再次提问。不然到时候冒冒然放进来,乱给职务也不好。

    “学生喜爱《资治通鉴》,我师弟更爱《九章算术》。不知道首领是否有读习了解过这两本书?”王凯元稍微想了想回答道

    “读倒是没有怎么读过,以前读书的时候大概知道一些。”张瑞一边思索一边回答道

    “这样吧!我身边正好确参谋,你先在我身边试试看看你适应不适应了。”

    “参谋?”王凯元有些不理解,小声的念道

    张瑞一听王凯元的话,连忙解释道:“就是你们说的师爷或者是赞画的意思。”

    “原来如此,不过‘参谋’这词用得很妙。”王凯元赞叹道

    张瑞听完王凯元的话,嘴角微微的露出笑容示意。然后看着章实德说道:“章先生就先帮我看管一下后勤?”

    “后勤?”章实德有些意外。

    “对的,现在我这里的剿匪队很多吃喝运算都由我一个人在忙,不知道章先生可否助我?”张瑞无奈的说道

    整个直连山目前能用的人实在有限,有点计算能力刘睦修要留在山寨里看着。至于李修德小数目还行,大数目就不行了。而杜牧这个家伙心不在这个方面上。

    还好,现在来了两个貌似不错的文人。虽然还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能力。不过张瑞认为,如果可以的话,自己还是愿意做个甩手掌柜。

    “敢不辱命。”章实德连忙跪了下来说道

    同时,王凯元也跪了下来

    “二位先生,这又是为何。我们不是说好不跪拜的吗?怎么又跪了?”张瑞见着已经跪在地上的二人,连忙上前扶着说道

    “首领,刚刚我们还不是你的一员,自然可以不跪。但是,如今我等是你的一员。这跪拜自然不可少,所谓:天地君师亲,三纲五常。不然岂不是说我等不懂礼法?”王凯元俯首说道

    “呃…果然是有口才,这还说到不懂礼法了。如果我不给他跪就成了恶人了?”张瑞心中暗念着。

    “先生这让我很为难,你说天地君师亲,三纲五常那些是没错。”

    “这就对了,这礼法不可废。不然成何体统?”王凯元感觉自己把走向歪路的张瑞带回了“正途”一般,很是欣慰。

    “先生不急,如果按这你刚刚说的。那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们都当听从?”张瑞微笑着说道

    “这…严格来说是这样。不过也要看是什么话了?”王凯元感觉有些不妙。

    “这样啊,那什么话才是不该听从的?不是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吗?不是说‘君为臣纲’吗?怎么还可以愿意服从不服从的?那还不是什么话都由你们说了算了。”张瑞也不急,犹如嘲笑一般的疑问道

    “这…”王凯元听到这里要还不懂张瑞的意思,那就是不用做什么参谋了。

    虽然他很不甘,不过无奈地位不平等。

    如何辩解?你说三纲五常,他就说他是君,说不让你跪,你听不听?不听,就自己破了这‘君为臣纲’。听了,他的目的又达到了。怎么辩论都是输,那还不如自己选择了输得了。

    “不就是不跪嘛!以后你要是真强大了。自然会有更多的人来跪拜你,看你能怎么办。”王凯元心中念道。

    然后他犹如一下子找到了心中的平衡点一样,从地站了起来。

    章实德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

    “如此便是对了。”张瑞看着有些不甘的二人很是高兴。心中暗乐着:

    “又把两个迷途的小羔羊拉回了正道了。”

    “两位先生先跟我到营中各种转转?我也跟先生说说你们具体的工作情况。”张瑞心情不错的说道

    “是,首领。”二人同声回道

    “这个首领的称呼改一下吧!听着有些怪怪的。我排行第六,又叫着张六。他们都叫我做六哥,如果二位先生不嫌我托大,也随众人叫我做六哥?”张瑞如无其事的样子在说着

    “好的,正所谓入乡随俗。那我们也随众人称呼六哥了。”

    “嗯,这就是了。那我们一同进去吧!”张瑞说着就带着他们两个进入。

    其实,张瑞也有考虑过他们一来,就给如此的职务是否合适。

    毕竟这都是比较关键的职务。即使章实德不可能管全部的后勤,但也足以他可以看出自己实力的虚实。而王凯元当师爷,也就是参谋,就能知道自己的大部分信息。

    如果他们都是满清派过来了解自己的卧底怎么办?

    不过再仔细的想想,自己又否认了自己。

    现在的自己在满清眼里也不过是小土匪一个,还当不得他们如此下功夫。特别是他们说的话中,可信度也不低。

    而却他们提到过的历史名人,自己还有多少印象。如果他们要作假大可说其他理由,而不是说“文字狱”。

    重要的是他们骂乾隆的那个气势也不像作假。要知道,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这个时代的帝王在一般人的心中可不是随便就敢骂的,除非真的是恨他到不怕死的节奏。

    因此,即使他们的卧底。如果他们骂乾隆的话传出去,一样的会被砍头。

    所以他们还是可以信任的。

    辰时五刻,早饭过后。

    山中雾气已经慢慢地飘荡散开。

    雾散阳光透,也可以慢慢看得远处草木,让人安心。

    一场大雾的天气,犹如一个魔法师在操控着一切。无需源头也找不到原因,就这么突然就起了大雾。

    幸好,张瑞等人在这里也安营扎寨过,到也熟悉。虽是大雾漫天也不至于被弄得手忙脚乱。

    山间雾气不像雾霾,自然会有大量的雾水,外出之人难免衣服潮湿起来。

    此刻,张瑞正带着王凯元逛着营地。

    “六哥,为何我们营地之中有如此之多的伤残之士?”王凯元看着在营地空地外边“放风”的俘虏问道

    “哦,忘了跟你说了,这些都是上次我们打败鞑子的俘虏兵。也正是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所在。”张瑞望向王凯元所指之处缓缓说道

    随后,张瑞便带着王凯元走向那处。

    “六哥好…”

    剿匪队员看见张瑞过来纷纷行队礼,问候道

    “你们好,辛苦了。”张瑞也回了队礼道

    王凯元看着一切透着新鲜,居然不用跪。不过这军中的确方便很多。

    “不辛苦。六哥更辛苦。”队员们大声的回答道

    张瑞一听,想起了以前的一个笑话。

    “同志们晒黑了…”

    “领导更黑…”

    “还好我刚刚没有说晒黑了…”张瑞心中有些喜剧感的念道,然后对着他们说道

    “他们没有闹什么事情吧!”

    “没有,他们敢?现在都在那里待着呢!”此时已经是长枪百总李忠义(李四狗)对着张瑞回答道。

    “好,忠义哥。我过去看看他们。”张瑞对着李忠义说道

    “好的,六哥。”李忠义说着就跟在了张瑞的后面

    俘虏兵们看见张瑞过来,蹲坐在地上的也都纷纷的站了起来,聚集的望着张瑞。

    如今,张瑞在他们心中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六哥…”

    “六哥好…”

    ……

    见到张瑞到来的俘虏兵们纷纷对着张瑞打了招呼

    一切皆是张瑞的“信用”、“仁义”、“教育”给他们带来了好感。

    “嗯…大家好,都有吃过早饭了没有?”张瑞一一点头问候道

    “吃过了,还好饱…”

    “呵呵,你就知道吃,也不知道感谢六哥…”

    “就是…”

    ………

    众俘虏兵的相互调侃的模样,让王凯元看不明白。

    当然,也有沉默不语者

    “你的身体好些了没有?伤口还疼吗?”张瑞对着身边一个断去了胳膊的伤兵问道

    只见被张瑞问候的俘虏兵脸上忽然激动了起来,眼眶涌现出了眼泪。从受伤到现在,一直关心他们的不都是六哥的人马?自家的上官又哪里理自己的死活。

    “多些六哥,已经不怎么疼了。要不是六哥说不得我就是一堆白骨了,再也见不到我爹娘跟妻儿。谢谢六哥,谢谢。”

    说着,这俘虏伤兵立马跪在地上给张瑞磕头。张瑞见状,连忙把他拉了起来说道

    “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们汉家子弟不兴磕头。想来你以后也不会上战场了,回去好好生活就可以。如果以后我没有死,你要是活的不自在了可以来找我。”

    “是,六哥。六哥真是仁义之人,想我陈保利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过来跟六哥为敌。六哥这样的人是不会就这么被打败的,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这陈保利激动这说道

    “借你吉言,大家都长命百岁。”张瑞回答道

    陈保利的话让众多俘虏兵们再次沉默了一番。

    “六哥,我跟你干了…”却是一个绿营兵好似下了决心一般怒说道

    张瑞一听,还有点蒙。这是怎么回事?我就来刷刷“存在感”。

    众俘虏兵纷纷给那个出声的绿营兵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此时,一个瘦小但是身高不错的绿营兵走了出来,他身穿的却还是张瑞给他们建房子发的换洗衣服。

    “六哥,我周小虎懂的不多。但是,我也想要一个你说的世界。”只见这周小虎对着张瑞下跪说道

    张瑞见状只能又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周小虎对着张瑞很是感动,这感觉就是追星族。

    此时。周小虎也已经站了起来,环视周边围观的人。

    “熟悉我的弟兄都知道,我周小虎不是我家周叔的亲儿子。我是被周叔在外边捡回来养的,如今周叔也去逝了,留下了这个绿营兵职位给我,说只要好好干就不用一辈子再挨饿了。”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如今的旗兵越来越欺负我们,我们的上官也在欺负我们。可是谁肯帮我们这些底下的士兵多说一句话?”

    周小虎的提问,让周边的被欺负的绿营兵们纷纷低下了头。

    此时,在远处的李开复看见这边的情况,也过来围观看是什么情况。

    “…我小时候叫做杨草根,本来是福建人。家里没有田地,靠给地主家种田为生。有爹有娘,虽然家里是苦了些,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但是一家人在活着开心。直到了我十二岁的那年,大旱。地里没有产出,但是又要交租子。”

    “当时的地主管家带着家丁来捉人,我爹害怕就翻墙跑了出去。希望可以躲躲,再找人借钱交租子。可是那管家听,想要拉我娘去卖了。”

    “我娘不从,在经过村口的时候。被他们一推,撞在村口路边的大石头给撞死了。当时我就抱着我娘在那里大哭,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鲜血还浸泡透在我胸口衣服。”周小虎一边说着,一边落泪,语调也满是伤心。

    “我爹当时没有走远,见到这般情景。就想出去跟他们理论,结果却被他们一刀砍死。当时,那血就溅到了我的脸上。”

    “可是,大家知道吗?”周小虎说着就愤怒起来

    “当时那个管家对着杀人的家丁说:‘这等不交租的贱民,杀了活该。小小的知县马运朝不敢管我满洲八旗乌雅氏的事情。除非他想死。’”

    “当时乡亲们也只能是这么看着?他们又可以怎么办?也就是这样草草的埋爹娘,说了几句,命不好。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说着,周小虎犹如气竭而息一样,喃喃的说道

    “是啊!别说那知县不敢管。就是管了又如何?那满人杀我们汉人又不用死,是带枷鞭刑?还是可笑的‘流放’?”

    周小虎声泪俱下的述说不能说不感人,可是表示要跟张瑞的人却只有他一个。

    这个也不能怪那些绿营兵们,毕竟没有人有跟周小虎一样的遭遇。

    张瑞在他们看来只能是死路一条,即使他们不给自己考虑都要为自己的家人考虑。

    中国的百姓是最容易管理的,只要有一条活路的人都不会选择造反,这不得不感谢中国特有的命理说:有什么怨命。

    比如现在张瑞想要再招募队员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再进张瑞的剿匪队就等于做了“反贼”。没有几个人愿意死也就没有几个人愿意当“反贼”。

    所以,此时张瑞的兵源只能来源两处。

    一个是直连山的兵源。目前只能等待更多的贫穷百姓加入。这点,那些帮张瑞宣传的人又反而有帮助到他,所以这个世间才福祸相依之说。

    二个就是跟满清有些深仇大恨之人。如王凯元等。

    除非张瑞能连续打下几座城,强行招兵,不然只能是慢慢壮大起来。

    但是满清朝廷如果知道自己还存在,显现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慢慢发展。

    周小虎的述说虽然没有让那些绿营兵们加入,但却在他们心中种下了种子。剩下的事情该如何发展就留以后看了。

    “六哥,那些真的是俘虏兵?”从俘虏兵的营地走出来后,王凯元对着张瑞疑惑的问道

    “对啊,这有什么不疑惑的吗?”张瑞反问道

    “不是,古人云:仁者无敌。诚不欺我也!想来也是六哥的仁义感动他们。”王凯元听着张瑞的回答,忍不住感叹道

    “何解!”张瑞反而不理解了。

    “因为你的战场施救啊!学生从未听闻有队伍会施救敌人的。即使是史上的仁义之师亦是如此,他们只是把敌人的脑袋拿来当自己的军功。也正是因为六哥的施救才换得他们的感恩之心。所以才说六哥仁义,自可仁者无敌。”王凯元有些激动的说着

    “是吗?你要这么想还不够。”张瑞停下了脚步,看着身后跟着自己的王凯元说道:“记住你要强大,只有你要强大到不败,才能让他们对你感恩。不是他们现在的感恩不会影响他们砍下你失败的头颅,最多他们也就是在心中为你默哀不过三秒。”

    “三秒?”王凯元有些疑惑,同时他也更佩服张瑞那成熟的心思。

    “很难想像一个如此少年的人能够如此看透事物!”

    “对,那点感恩不会影响他们立军功的心思。没有必要为那一刹那的默哀而沾沾自喜。”张瑞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么,六哥你还花这么多心思救那些受伤的俘虏是为什么呢?直接砍了他们不是少几个敌人吗?”王凯元有些转不不过来。

    “你如今是参谋师爷了,这个就当是你用来练手的一个习题吧!过几日再过来告诉我的真正想法。”张瑞对着王凯元笑着说道,然后就继续向前行走。心中默念着:

    “如果再过些时日,你还看不出来我的目的。那么我不得不考虑你这个参谋能否胜任了。”

    “是,六哥。”王凯元对着张瑞拱手回道,也紧跟着张瑞的步伐前行。

    ……

    “六哥,前面十里发现了队伍,看来是过来赎回俘虏的人。”此时,斥候队百总洪虎过来张瑞面前禀报道

    “哦?总于来了,让得我等了这么久。知道李开复在哪里吗?找人去通知他!”张瑞对着洪虎说道

    “是,六哥。我这就过去找人去寻他。”说完,洪虎再次对着张瑞行队礼,然后离开。

    少顷

    “六哥。”过来的李开复对张瑞拱手施礼问道

    “嗯,现在你们的人马过来了。需要我怎么配合你们?”张瑞对着李开复问道

    “到时候瓜尔佳将军会借机调来一起过来运送的八旗汉军,只留下“我们”的人。但是如果有八旗汉军的人过来,就麻烦六哥承认你是梧州绿营的人就可以了。”李开复说道

    “就这样?那没有问题!”如此简单,张瑞自然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却足足让锡特库他们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也不是说他们拖拉,只是有0庞大的车队加上不容易走的山路,所以毕竟晚些。

    李开复看着斥候队队员不断往张瑞这边传递的信息,心中对上次败的事情反而放开了。

    能把情报信息收集到如此详细的队伍堪称精锐了,败给他们不算冤。

    ……

    按着双方互相交替的信息,交易很自然的完成了。

    锡特库拿着梦寐以求的纸条,感觉再也不会担惊受怕了。然后就带着那些俘虏们往回走。

    张瑞也让人去接过了那些赶牛车的车队。望着这庞大的车队,让他不得不感叹:

    “好家伙,还好让他们给了五十万两银子的全国通用银票。如今这一百万两银子都有六十二牛车,要是那五十万两也是现银不得一百多辆牛车才行?”

    由于天色是下午了,张瑞反而不着急回去。毕竟现在这里可是有白银一百万两,谁知道锡特库他们还会不会回回马枪?

    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牛车都先赶到营地中。直到锡特库他们完全离开,回去广州再赶回去。同时为了安全起见,张瑞让带来的一千多剿匪队员都在后面当做殿后。

    营地就离在此处不远,牛车赶上营地之中不难。张瑞让人殿后就是为了防止在运输过程中,不被锡特库带着看护银子的八旗汉军偷袭。

    如果是那样,自己组织反击不过来,队伍就会惨败。到时候一切就都完了,所以张瑞不得不小心谨慎的面对这些。

    …

    “瓜尔佳将军,这些是怎么回事?”八旗汉军的参领耿尚直看着锡特库带回来的大批俘虏兵们,于是对着骑在马上的锡特库打秋千跪下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这都是自家的弟兄。现在回来了而已,你什么也别问了。”锡特库脸色很不好回答了他

    耿尚直一听锡特库的话,哪里还能不理解。心中念道:

    “看来传言说的是真的,这杨应琚跟锡特库果然是被那个张瑞打败。真的丟我大清的脸面,这么多人居然会败给那群刚刚放下锄头不久的广西猴子。不知道圣上知道了要作何感想,看来这打战,还是得我们八旗汉军上。”

    “将军,可否让我等现在去剿匪?”耿尚直抬头望向锡特库说道

    “剿匪?剿什么匪。别给我搞那么多事,要是有人伤亡是你担着还是我担着?赶紧跟我回去。”听到耿尚直的请求,锡特库连忙对着他怒喝道。

    锡特库哪里不知道耿尚直想要做什么,不过他的性格就是得过且过。

    毕竟再过一个月左右他就不当这个广州驻防将军,只要自己能安全的离任。谁爱围剿张瑞谁去围剿张瑞,毕竟张瑞这个家伙太难对付了。

    这次勉强算是遮得住,后面的事情就留给那个李侍尧。

    “将军,我听闻直连山最近盘踞了一伙土匪,甚是嚣张。想我大清国哪里能让这土匪横行?而且听闻他们有颇多的银子。”耿尚直不死心的继续说道

    “要不这样?这次打得银子五成归将军,只需要将军准许我等去剿匪。如有弟兄伤亡,全部算我的,你看如何?”

    如果可以,耿尚直一分也不想分给锡特库。但是没有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如果没有锡特库这个将军的准许,他要敢私自带兵离开,等待他的将会是抄家灭族。毕竟大清的律法不是说笑的。

    锡特库一听耿尚直的话,心中立刻起了小心思。

    “虽然说我们都协商好,在李侍尧到达前大家都会相安无事。但是我手下私自带兵去打你张瑞,这个就怨不得我了不是?”

    “假如这个耿尚直真有本事杀了张瑞,那么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单有银子拿,还有功劳分。就算是耿尚直战败了,我就当作不知道。而且死了多少人都留给他兜着,要是朝廷问起来就算他是私自带兵出去,自己最多也就一个御下不力之罪。”

    于是,锡特库便对着耿尚直问道:“这样?你有信心能打过那伙土匪?”。

    “将军放心,想我这八旗汉军的兄弟哪能干不过那些土匪。只要将军首肯,我这就去砍下那个土匪头子的头颅来交给将军。”耿尚直几乎是拍着胸口对着锡特库说道,就差没有立下军令状一般

    锡特库见状,心中不免有些豪情散发。于是对着耿尚直说道

    “好,不亏是我八旗的勇士。不过你要过去剿匪也行,条件你是知道的。如果是胜利凯旋,那么我将保你再升一级。但是,如果你败了,后果一切自负。可有信心?”

    听完锡特库的激将法,耿尚直不免有些鄙视他。什么罪名也不想担,有功劳就想占。

    但是,官场就是如此,由不得耿尚直说什么。

    “将军放心,我自己明白了。就这一伙泥腿子我八旗汉军子弟还会怕他们?将军静待我等好消息就可。”耿尚直豪情万丈的回答道

    “虽然我对耿参领的战斗很有信心,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一切要多加注意,切莫轻敌冒进,小心别人的埋伏。”锡特库见耿尚直如此,忽然有些想起自己起初要去围剿张瑞时候的场景。

    “是,将军。”耿尚直有些不以为然的回道

    “那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这就去和弟兄们说我们去剿匪的事情了。”

    “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希望别让我失望。”锡特库对着耿尚直挥了挥手说道

    “是,将军。”

    此刻的耿尚直犹如胜券在握一般,磕完头后。便直接走了回去营地中。

    (在不断的打瞌睡,内容码不过来。接下来的一些一点再过来刷新看着,谢谢)

    “六哥,前面发现了鞑子的军队异动。”斥候队百总洪虎过来对着张瑞说道

    此时,张瑞还在带着火枪队跟长枪队的人马设埋伏阵。

    “哦?这么快?能知道有多少人马过来没有?有没有捉到活口过来问问?”张瑞一听洪虎的话有些意外又好像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果然银子的吸引就是大,还真有不怕死的来。”

    “目前还没有搞清楚,只是在观察他们的弟兄发现了异动,传递回来给我们做好准备。”洪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好的。辛苦弟兄们,让他们小心一些。同时也不要大意,除非真能打残了活捉。不然能杀了杀了,别让他们伤了我们的人。”张瑞对着洪虎提醒吩咐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主力应该是八旗汉军的人。当年三藩中尚可喜跟耿精忠的人马打乱留下来的后代,所以他们是有点战斗力。”

    “是,六哥。我这就下去跟他们说去。”洪虎对张瑞行了队礼,然后转身下去了。

    “大伙都听到了,就按我刚刚说的地方进行埋伏。”张瑞对着身边的各队百总们说道

    “是,六哥。”

    众人回答道

    “六哥,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不过来了没有办?”只见是梧州绿营千总今火枪队的百总马九路问道

    “放心,他们一定回来。”张瑞听完马九路的话后,一脸自信的回答道

    “噢!”马九路看着张瑞的样子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却不敢再问。只好心中暗道:“一会再问问别人看看吧。”

    “好了,大伙去忙吧!敢来打劫我们的人,就得让他们知道代价。”张瑞豪气冲天的说道

    “对…”

    “就是…!”

    “让他们知道代价…”

    众人附和着

    随后,纷纷离开去安排了工作。

    ……

    “之山兄弟,等等我。”

    马九路追上跟他分到一块的张之山的身边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六哥说那些八旗汉军一定回来?我要是知道我在埋伏就肯定不上?”

    “我哪里知道,不过六哥说来就一定会来。”张之山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就没有疑惑?为什么六哥能这么肯定说他们一定会来?”马九路有些不解张之山的“无知、无求”。

    “我为什么要疑惑呢?六哥不是经常说了,军人以服从命令做为天职。有仗就打,没有就休息。如今我们都是“反贼”了,想那么多干嘛?还能改变这个身份?既然六哥说来就是来,只要听他的就好。”张之山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有仗就打,没有就休息?”

    马九路站在原地呆呆的念道着一会,脑子好像突然闪过了什么东西,又把握不住。

    于是,马九路甩了甩头。不准备再想下去,继续跟上张之山。

    张之山听见马九路念叨的话,少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一下,却也没有停下脚步。

    ……

    “大人,前方斥候队的弟兄们遇袭。看来我们想要偷袭被发现了。”李恒丰急速走来耿尚直面前跪下说道

    “发现就发现了吧!也没有指望能奇袭成功。一群泥腿子而已,能有什么战斗力?砍杀他们几十人也就会一哄而散。”耿尚直毫无压力感的说道:

    “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加紧脚步。赶在要吃晚饭前把那些泥腿子砍光,我们也好收工吃饭。”

    “是,大人。不过我们怕不怕他们埋伏我们?毕竟上次锡特库将军他们就是被埋伏了。”李恒丰有些担心的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让斥候们把路都探好了,我们继续前行。”耿尚直吩咐道

    “是,大人。”李恒丰说完就退了下去。

    三炷香后

    “大人,前方就是之前张瑞埋伏将军他们的地方了。我们还要不要进入?”前方的廖杰人回到耿尚直面前禀报道

    耿尚直望着前方山谷之地,道窄峡长。如果是埋伏的确不好对付。

    “前方斥候有什么消息传来没有?是否有走错路?张瑞他们是走这条路吗?”耿尚直有些担心的问道

    “禀大人,斥候在一柱香前传来,发现了牛车队的踪迹。!廖杰人回复道

    “是否发现张瑞他们人?”耿尚直再次问道

    “斥候没有说,只说发现了牛车队正在拼命的往前赶。”

    “如此?那张瑞他们人呢?也在赶车吗?这些斥候是怎么回事?也不弄清楚。原地等候斥候到来。”耿尚直直接下了命令

    “好的,大人。”

    随后,廖杰人磕完头便离开去传达命令。

    下达了停下来命令的耿尚直在原地等待了一会,甚是无聊,就带着两个亲兵往众人休息之地走去。

    “怎么回事?怎么停了下来?”前方的汉军中有人问道

    “好像说是怕被埋伏,所以停下来等待斥候的那些家伙探路消息。”有人回答了他

    “不是说前面发现了敌人的了吗?怎么还拖拖拉拉的。敌人都在眼前了,哪里来这么埋伏。”那人不理解的埋怨道

    “这个,想来大人也是为我们好。要是被埋伏了不知道要死多少弟兄。”回复的人安慰着说道

    耿尚直听到这话后,心中甚是欣慰。

    “看来也不是没有明白的人嘛!”

    “兄弟,你说的我也明白。只是有些不爽,看着那些敌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离开。也不知道那些鳖孙什么时候才回来,要是再晚别人都回到山寨了。难道我们还追回到别人的山寨跟别人打?”那人有些无奈的说道

    “哎,可不是。再两过两个时辰都得天黑了,到时候只能等明天了再继续追了。想想这山上的蚊子…”回复的人说着还扣了扣手臂上的满满的红点。

    “你也是被蚊子咬成这样?这夜晚的山里真不是让人待的…”

    ……

    耿尚直听了一会,都是聊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于是,他便带着亲兵往中营走回去。

    “大人…”

    耿尚直回到了中营后,此时的三个佐领李恒丰、廖杰人、王胜利便围上来参拜道

    “怎么样,斥候们传消息回来了吗?”耿尚直直接询问道

    “还没有。”

    “这都小半个时辰过去,你们三佐的斥候都没有传消息回来?”耿尚直听完后,似乎感到了不可思议。

    “我的佐队没有,不知道他们。”李恒丰说道

    “我的也没有回来。”廖杰人也跟着说道

    “我的也是…”王胜利同样的说着

    “大人,似乎情况不对啊!我们还要不要前进。”廖杰人问道

    “我也知道不对,不过我们在将军面前夸下了海口。如果完全无功而返说不得要被处罚。”耿尚直心情有些急躁了起来

    “该死,怎么会这样?”

    “这样吧!让底下的弟兄们着衣挂甲。火枪的把火绳点燃准备好,弓箭的随时准备射箭矢…总之做好准备慢慢前行。”耿尚直直接下了命令

    正如一个赌徒看见了眼里的利益,明知道有可能会输也不愿意放弃。

    “六哥,他们进来了。”洪虎有些不敢相信的对着张瑞说道。心中对张瑞的敬佩再次加深。

    “明知道情况不对路,居然还敢过来。六哥还真是神了,怎么就知道他们绝对会过来?”

    “嗯,就等他们了!接下来就看兄弟们的了。”张瑞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虽说自方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但是打仗这东西可不单单讲究这些。

    如果这仗能把他们打疼了,那么到十月底大家都能相安无事的静静待着了。而且能安安静静的撑过明年,一切的局面都会好起来。

    “所以,这场仗不单要打,而且要打好它。不然自己肯定麻烦不断。”

    “嘭…”

    “嘭…”

    “嘭…”

    此时,山下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排枪声。

    马九路看着过来的八旗汉军,心中再也忍不住对张瑞的判断称神了。很是敬佩的说道:“说来还真来了。”

    如果说此时的埋伏能有什么用?就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即使他们是有所准备的,但是首波杀伤力也不容乐观。

    一千两百多杆上好子弹火枪,在几息之内打完。除去近二成的哑火率,能打出去的子弹也得有近千发。

    这如雨点一般的子弹飞扫而过,即使命中再差也得伤亡近百人。

    这八旗汉军总共也就一千人不到,一下子就去了将近一成,如何能让他们不胆战心惊?

    不过即使如此,这点伤亡也不至于让他们溃退。

    “前面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火枪声?难道这伙土匪真的奢侈到只剩火枪了吗?”耿尚直从听到枪响起就内心就开始不安定了起来。

    “报,大人。前方遇袭,我方遭到敌人埋伏。出现大量伤亡,该如何行动,请大人指示。”前方传令兵立马回来说道

    “嘭…”

    “嘭…”

    “嘭…”

    排枪声一声一声的逼近着

    “这张瑞真够狡猾,如此道路。骑兵不能迂回,大股人马施展不开。他在前面堵住,只能硬抗伤亡的冲上去,不然只能溃退。”耿尚直望着山谷道路两边的高山咬牙切齿的的说道

    “不用指示,让李恒丰给我顶住。命令廖杰人跟王胜利把所有的人马给我压上去。我不信他们能顾得过来,只要冲破他们的火枪阵就是胜利了。”耿尚直狠狠的说道

    “是,大人。我这就去传达命令。”传令兵刚刚要翻上马。

    此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声唢呐急促的声音。然后就是排山倒海的喊叫声:“伤了有医护队,死了有六哥。冲啊!”

    “前面这声音是怎么回事?”耿尚直听着这响彻山谷的呐喊声有些害怕的说道。

    顷刻过后

    “大人,大人…”

    耿尚直看过去,却是廖杰人真带着他的几名亲兵打马而来。

    耿尚直的亲兵看见了,准备拦下他们。却让耿尚直挥手让开了。

    马匹奔跑过来的速度很快。转瞬之间,廖杰人等人便打马来到耿尚直面前。

    只见廖杰人还没有完全达到就立马跳下了马,单膝跪地。对着耿尚直说道

    “大人,赶紧逃。我们败了,趁现在溃退的人马还没有过来之前。”

    “怎么回事?这才多久一会就败了?”耿尚直很是不解跟愤怒的说道

    “大人,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了。赶紧逃吧!不然一会人多起来就不好走了。”廖杰人一脸焦急的劝说道

    此时,山谷方向不断的传来“狗鞑子败了”的声音。

    果然,山谷方向不断的涌出自己的人马,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身后有猛虎追赶一般,拼命的往自己方向来。

    溃退出来的人马越来越多,喊叫声越来越近。

    一切由不得耿尚直不信,除非他真的想把自己折下去去看最后的知道这“赌”的最后结果。

    在溃退的人中看见了王胜利后,耿尚直不再犹豫。招呼上身边的人,打马离开了。

    ……

    “将军,耿参领他们败了。”锡特库派去观察战果的亲兵回来禀报锡特库道

    “果然,这个张瑞就是不好对付。我还信了他耿尚直的邪。这次折损的人马看他怎么办。”锡特库有些无奈甚至还有些欣喜的说道

    至于为什么欣喜?很简单,要是他一个将军跟一个总督带二千战兵过去被张瑞打败了。

    但是,他一个小小的八旗汉军参领却仅仅带了一千人就把张瑞给打败了。这要是传了出去,朝廷要怎么看?圣上要如何想?

    如今,大家都败了。而且耿尚直还是说下一切责任自负这样的话。

    那么,我跟杨应琚那次败的事情也可以找到一个“背黑锅”的了。

    “有没有看见耿尚直?逃出来了没有?”锡特库有些担心的问道。

    锡特库宁愿他是被杀了也不要被张瑞俘虏了。以他对张瑞的了解,只要俘虏了耿尚直说不得要问他要钱。那时候还不得闹得满城风雨,全城皆知?

    “禀将军,卑职离开的时候耿参领也是打马离开了的。想来此时是在后面收拢他们溃退的兵马。”这亲兵回答道

    “如此就好,你叫上几个人去找找耿尚直。如果找到了他就告诉他,我就在这里等待着他。”锡特库对着这亲兵吩咐说道

    “是,将军。卑职这就前往。”

    说完,亲兵对着锡特库磕了头后离开了。

    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李开复不知道为何,听到张瑞击败了耿尚直反而有些松下一口气的感觉。

    ……

    战场十里外

    此时,耿尚直正在这里收拢跟着他一起逃过来汉军旗子弟。

    “廖佐领,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们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败了。”看见在不远处的廖杰人,耿尚直直直走过去,毫不含糊的问道

    “噢…是大人。”廖杰人好像才回过了神,竟然忘记了下跪。

    耿尚直的亲兵见状,想要斥喝廖杰人不懂规矩,不懂礼数,敢这么随着的跟耿尚直参领说话?

    但是,耿尚直却伸手去拦住了自己的亲兵。看着刚刚回过神的廖杰人也不生气,只是对着他再次问道:

    “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看着廖杰人的样子,耿尚直有些不解。按理由说,廖杰人作为一个佐领也不至于如此失神才对。

    “大人,这仗不能说弟兄们不拼命,只是对方实在是太过强大。”廖杰人此时才回过神来,对着耿尚直跪拜说道。

    耿尚直让廖杰人起身说话,然后让他继续说下去。

    “大人,当时我跟李恒丰已经听从了你的吩咐小心的前进。但是,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埋伏好在那里。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兄弟们都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响起了阵阵的排枪声。”

    “一阵阵的火药烟雾瞬间就弥漫了起来。子弹犹如洒雨一般扫过来,弟兄们一下子了伤亡了很多。”廖杰人努力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恨不得能让耿尚直就在当场看一般。

    “如此阵仗,你们如此应对的?”耿尚直继续追问道,心中颇有不甘。

    “当时我跟李恒丰商量着,这火枪在战场上也就打完第一枪。只要兄弟们冲了上去,它们就只能当烧火棍了。”廖杰人说道

    “对,没错。”耿尚直也肯定了廖杰人的观点。

    “所以,我就跟李恒丰组织弟兄们冲上去。谁曾想,他们居然就没有断过排枪。整个山谷前方满满的站满了他们的火枪兵,足足有两三百人一排。前排打完后排上,后排打完了后面上。”廖杰人一脸悲愤的说道

    耿尚直听到这里也理解了廖杰人他们的难处。就是他当时在场也不见得能好多少。假如没有骑兵对他们进行骚扰,如此情况的确难冲破他们。

    “可恨的还不只是这样。等弟兄们付出了几百人的伤亡,快要冲到那些火枪兵面前的时候。他们面前又出现了一些拿着半丈高护盾跟长矛的兵出现。”

    “如果只是出现了长矛兵还没有什么,可是他们的排枪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样子。此时,冲上去的弟兄们开始崩溃了。”廖杰人很是无奈,可是也毫无办法。

    “就在弟兄们开始往回逃的时候,就听到了那急促的唢呐声。然后就是他们的喊着什么:伤了有医护队,死了有六哥。”

    “刚刚开始,大伙都不理解这些话的意思。但是仅仅一会,就看见那些手拿着火枪的敌人冲了上来。他们的火枪口前面还装上了一把短剑。”

    “一些弟兄们见状,便想要回身反击。”廖杰人眼神稍微有神的闪现一下。但是接下来又更加语气低落说道:

    “可是,回身反击的弟兄却纷纷被他们刺死。他们不会一对一的单挑,都是三五成队的混合在一起。他们一人挑开你兵器,自然就会有另外一个人来架开姿势。接下来就是有人往你身上刺下去了。”

    “刚刚开始,弟兄们都没有理解过来这种战斗的可怕。结果才发现,他们都是以三打一或者是五打一的局面。杀了一个再杀一个,干脆利落,不留情面。”

    “我在不远处见到如此情形,就知道我们这场仗是打输了。于是,我便过来找大人先行离开…”

    廖杰人说道这里,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四周跟着跑回来的汉军旗子弟兵们,却是一片“哀鸿遍野”之景。

    不少的汉军旗子弟兵们不停的抹泪,嘴里甚至有些埋怨了耿尚直的意思。

    不过他们却忘了,耿尚直之前说围剿张瑞后,给他们每人发二十两银子时,那时欢呼的情景。

    耿尚直听完廖杰人的全部述说,心中颇为感慨。他真心没有想到这个张瑞居然是这般的有实力。

    要是知道张瑞是这般难打,耿尚直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傻傻的冲上去去试他的战斗力。

    不过这还是一个泥腿子该有的实力吗?照这般看来,他打败杨应琚跟锡特库也不是单单靠“投机取巧”。

    自己这次真的是撞到了枪口上了。没事还说什么后果自负。

    如今

    如果这个世界有后悔药,需要割自己几刀作为代价的话,耿尚直会毫不犹豫的给自己割上好几刀。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米还不是一小把。”耿尚直心中悲哀的念道

    ……

    “六哥,此场仗我们大捷啊!统计出来了。我们死了四十三个弟兄,重伤五十九个,轻伤一百一十三个。其中我们杀死敌人二百三十二名,杀伤俘虏敌人一百八十七名,俘虏敌人一百一十人…”王凯元此时真对着自己了解的数据一一对着张瑞念道

    “为什么我们会死伤如此多的弟兄?”张瑞一听到自家伤亡数据后,连忙不开心的问道

    “这个死亡的主要是前期这些汉军旗的火枪兵跟弓箭手们造成的,他们的对射才造成我们这边如此之多的伤亡。”王凯元把自己打听了解的说了出来

    “知道了,你去跟各队的百总们说。说我有事情跟他们说,让他们过来一下我这边。”张瑞对着身边的剿匪队员们说道

    “是,六哥。”

    张瑞身边的五名剿匪队员纷纷回答道

    “看来要准备一些专门传令的士兵才行了,不然下达命令也不方便。”张瑞看着离开的剿匪队员不由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