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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唐的工科宅男txt下载

    “柯世清、王猛、孟文浩、曾子然、李泰,你们五个上来,按照我点名的顺序,做这五道题。”

    李泽轩随便挑了几个学生,当然李泰是例外,他想故意为难一下这个小胖子。

    王猛、孟文浩、曾子然三人心中一惊,他们没想到李泽轩仅仅听了一遍学生的自我介绍,就能记住他们的名字,不由对这位新来的先生更加信服。

    五个人老老实实地来到黑板前面,抽出粉笔,学着李泽轩刚刚在黑板上写字的样子,准备答题。

    谁知..........

    “啪嗒!”

    五人刚将粉笔点在黑板上,手中的粉笔就相继而断,看的下面的孔颖达、徐宏志一阵心疼,这东西在他们看来都是教书育人的好东西啊。

    用惯毛笔写字的人,第一次用粉笔,把握不好力道很正常,李泽轩也没有斥责他们,几支粉笔而已,他不心疼。

    李泰皱了皱眉头,他又试了几次,终于适应了这粉笔的力道,然后细看那题时,顿时傻眼!

    竟然是一道加减乘除混合运算,而且互相乘的两个数都是三位数,他今天才第一次学这新式算学啊,要不要这么狠?

    小胖子鼓着嘴,颇为幽怨地看了李泽轩一眼,他敢肯定李泽轩一定是故意的。

    但他李泰岂是随便认输的人,他咬了咬牙,拼了。

    伴随着一阵粉笔与黑板互相摩擦的“吱吱”声,几人纷纷开始了答题,片刻后,柯世清、王猛、孟文浩、曾子然四人纷纷演算完毕,放下了粉笔,回到座位。

    只有李泰还在那儿满头大汗地计算,李泽轩笑了笑也没上去刺激他,先看向其他四个学生的答案,慢慢地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王猛,你给我站起来!”

    “呃,先......先生!”

    王猛意识到了自己应该算错了,战战兢兢地起身结巴道。

    “谁教的你九乘六等于四十五的?”

    “呃,先...先生,是....是您...您教的....啊!”

    王猛奇怪地说道。

    李泽轩大怒:“放屁,你给我看看黑板上的乘法表!看看九乘六到底等于多少!”

    王猛瞅了瞅乘法表,觉得自己写的没做,顿时就有了底气,于是理直气壮地说道:

    “老师,您看乘法表上写的六九五十四,那九六不就等于四十五吗?”

    ............

    卧槽,李泽轩此刻心中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教舍内其他学生沉默了片刻,纷纷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泽轩给虎头虎脑的王猛讲解了一下乘法的交换律,并罚他将乘法表正着反着各抄十遍,这时李泰终于算完了他那道题,光计算步骤都写了二十几行,委实为难了他。

    这道题其实说不上难,就是要解出来得花费些时间,李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放下粉笔,恨恨地看了李泽轩一眼,就转身准备回到座位。

    “噗!哈哈哈!”

    众学生指着李泰的脸哈哈大笑,原来李泰刚刚抹汗的时候,把粉笔灰也不小心抹到了脸上,顿时就跟一只擦了****的小胖猪一样。

    李泰反应了过来,连忙一边用袖子擦脸,一边尴尬地闪身回到座位上。

    李泽轩不理众人的哄笑,他看了看李泰解出的答案,然后不由点了点头,这小胖子有时候虽然心气高傲,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人家的确有高傲的资本,学东西就是比别人快。

    “安静!笑什么笑!”

    李泽轩吼了一声,教舍的学生立马安静了下来。

    李泽轩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除了王猛之外,其余四个学生全部做对了,值得表扬。特别是李泰,他这道题最难,但他还是做出来了,大家为他鼓掌!”

    说完,李泽轩带头“啪啪”地鼓起了掌。

    但众学生都奇怪地看着他,并没有跟着鼓掌,李泽轩缓过劲来,顿时明白了什么,古代称赞别人好像没有鼓掌这一说法啊!

    其实关于鼓掌的起源,据说是在公元前的古罗马,在一支与罗马交战的蛮族里,有这样一个习惯,就是当首领讲完话或发出号召等后,士兵们会敲击手中的武器,发出声响以示支持。

    这比罗马士兵用“呐喊”来“响应领导”当然要容易和有声势得多,因此那一做法渐渐被罗马士兵学会,最后发展演变为“鼓掌”。

    中国古代也有“鼓掌”,却不是表示欢迎和称赞的,而是表示开心或愤激——有成语拊掌而笑为证。

    “咳咳,日后哪位学生受到表扬,我们就一起鼓掌为他祝贺,这是我们算学馆以后保留不变的传统,都听到了吗?”

    没有这个规则,那我就来制定这个规则,李泽轩如是想到。

    现在李泽轩在这个班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学生们虽然心中疑惑,但并没有人为此提出异议,纷纷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

    教舍内顿时响起了洪亮的掌声。

    “嘿嘿!”

    李泰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这种被别人鼓掌的滋味挺爽的,顿时他就觉得李泽轩不是那么可恶了,然后他自己也忍不住给自己鼓起了掌!

    孔颖达、徐宏志摇头苦笑,纵观大唐所有的官学私塾,哪有像李泽轩这么授课的,整个教舍乱哄哄的。

    李泽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中午还约了程咬金、秦琼等人在醉仙楼吃饭呢,就说道:

    “好了,今天上午的课程到此结束,下午你们自己自学,关于你们的教材,由我私人出资,这两天安排工匠给你们印发,到时候每人一本!”

    “多谢先生!”

    “多谢先生!”

    众学生纷纷发自内心感激,这新来的先生虽然有些规矩定的坑爹了点,但是学识渊博、出手阔绰那自是没的说。

    “噗!”

    但是有一个人不这么想,那就是李泰,他听到了李泽轩这句话差点吐血,他可是花了二十贯才买到的这本教材啊!凭什么别人不花钱就能免费发?

    “额,青雀兄,要不我把钱退给你?”

    铁蛋见李泰一脸郁闷,不由试探地问道。

    李泰摆了摆手,郁闷道:“不用!”

    他李泰送出去的钱,哪还有脸再要回来。

    李泽轩想了想,又说道:“哦,对了,还有一道题,题目是国子监门口西面的银杏树,最高的地方有多高,你们可以将测量好的答案交给我,也可以将你们的测量方法写出来交给我。

    无论如何,下次上课必须得交上来。这次作业做得最好的,本月月考可以加两分。明天是初七,我们不上课,以后每月的初七、初八、十四、十五、二十一、二十二、二十八、二十九,算学馆都休沐。好了,下课!”

    说罢他就要潇洒地出门,李泰、兰儿、铁蛋、孔颖达和徐宏志连忙跟了出去。

    教舍内的其余学生却炸开了锅。

    “啊?国子监门口的银杏树怕有十几丈高吧?这可怎么去量?”

    “是啊,最长的尺子怕都没那么长吧?”

    “就是有那么长也上不去啊!”

    “按照先生刚刚说的,我们每个月可以休沐八天啊!”

    “这个会不会太多了点?其他学馆的学生知道了会怎么想?”

    (唐朝贞观年间官员是五日一休沐,李泽轩一个月休息八天实在有些多。)

    “管他怎么想呢?有先生在我们怕啥?”

    “是极是极!”

    “我说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先生留的那道题怎么解吧!这题写的好了,月考可是会加分的啊!”

    “哈哈,不怕不怕,我回去问我爹,我爹是工部司务,他说不定能知道!”

    “王猛你无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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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李博士,你为何不按照国子监的规定休沐?”

    孔颖达追上李泽轩问道,在他看来,李泽轩这样完全就是胡闹,很有可能就是故意偷懒。

    “呃,孔祭酒,算学是一门非常伤脑的学问,必须劳逸结合,才能保证高效率,算学馆日后除了每五天休沐两天之外,我还打算让学生每天上课上三刻钟,都要休息一刻钟。

    我师父说过,人的注意力通常最多只能持续约五到六刻钟。每过三刻钟后,花一刻钟休息,能保证人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做事效率翻倍。所以小子这么做是非常有必要的。”

    李泽轩一表正经地说道,虽说他的确是为了偷懒,可是偷懒也得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不是?

    孔颖达闻言,狐疑地看了李泽轩一眼,虽是不信,但他一时也找不到李泽轩话里面的漏洞。

    徐宏志憋着笑不说话,他敢肯定,李泽轩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偷懒。

    “咳咳,那这事就暂且不提,李博士,老夫觉得你这黑板,对于教学颇有益处,不知你能否为国子监其他学馆也提供一批黑板以及那能在黑板上写字的笔?”

    孔颖达想了想,就不打算追究李泽轩以休沐之名偷懒的过错了,毕竟他今天对李泽轩有所求。

    “孔先生,这黑板和粉笔制作颇为不易,成本较高,若是让我给国子监所有教舍提供黑板和粉笔,而国子监却不付出些什么,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李泽轩笑眯眯地说道,他家里的钱虽然多,但也不是风刮来的不是,孔颖达的话明显就是想空手套白狼,这哪里能行。

    孔颖达听明白了李泽轩话里的意思,心中叹息一声,面上却尴尬道:

    “呵呵,自是不会让李博士自己出资,老夫会向陛下申请,由朝廷拨款,为国子监一百二十间教舍采购黑板和粉笔,只是希望李博士到时候别要价太高,今年朝廷的财政也不宽裕。”

    李泽轩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

    “先生放心,小子不是那种重利忘恩之人,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小子不会为了我一家之利,惘顾国家危难,到时候小子按照成本价批发给国子监就是了,只希望学生们能好好学习,将来让我大唐更加繁荣昌盛。”

    孔颖达欣慰地拱手道:“李县男高义!”

    李泽轩笑了笑,高义吗?有钱不赚,这要是放在现代,肯定会有很多键盘侠喷他傻逼。

    和孔颖达、徐宏志道别后,一行人走出国子监,李泰这时凑了上来,叫道:“李泽轩,你等等!”

    出了教舍,李泰觉得王爷的身份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又开始浪了,都敢直接称呼李泽轩的名讳了。

    李泽轩顿足,似笑非笑地瞟了李泰一眼,说道:“唉,堂堂魏王殿下,竟然不懂得尊师重道,直呼老师名讳,这陛下和文武百官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李泰胖脸一白,他虽受李二宠爱,但也怕那些只要清名不要命的御史瞎比喷啊,于是他有些气闷地叫了一声:“李先生!”

    李泽轩心中暗爽,背着双手,极为装逼地“嗯”了一声,说道:“青雀找为师有何事?”

    小胖子嘴角一抽,但他也有些无可奈何,只能说道:“先生数月前说过要印刷《西游记》出售,不知为何过了这么久仍然没有动静?”

    李泽轩摸摸鼻子,尴尬道:“咳,原来是这事啊!青雀你有所不知,《西游记》里面有很多情节涉及佛道之争,实在不宜宣扬出去!”

    这个是有一天李京墨跟他谈话时,偶然提点了他两句,当时他可是惊出了一声冷汗,《西游记》总体还是重佛抑道,而李二却是大力提倡道教,他要是将这本书拿出去卖岂不是找死?

    李泰听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惋惜地说道:“先生所担忧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西游记》这么精彩的,不能拿出来与所有人分享,实在是一件憾事!”

    李泽轩笑道:“呵呵,为师最近想了许久,决定另出一部话本,名字叫《凡人修仙传》,由我讲述,铁蛋执笔,完成之后为师会交由工坊印刷,到时候青雀你若是感兴趣,大可去买一本嘛,保证比《西游记》更长更精彩!”

    李泰眼睛顿时一亮,《凡人修仙传》?这光名字听起来就好叼的样子,于是他兴奋道:

    “先生,不如我来执笔如何?学生的书法已有小成,连我父皇和虞学士都赞赏有加,绝对不会辱没了先生精彩的故事!”

    自己的活被抢了,铁蛋不由一脸着急,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狗刨字的确比不过李泰这个王爷。

    李泽轩心中好笑,这苦逼活计竟然还有人愿意争着抢着来?

    “呵呵,若是青雀愿意,每至休沐日可以去为师家里,就由你来执笔吧,你不在的时候,就由铁蛋执笔。”

    铁蛋心中一宽,看来师父还是想着自己的。

    李泰喜滋滋地说道:“多谢先生,那学生明日就去先生家!”

    李泽轩板脸道:“青雀你不可因此放松学业,算学乃是除儒学外的万学根本,你先将为师留下的那道题解出来了再来吧!”

    李泰郁闷道:“是,先生!”

    ...................

    与李泰分别,兰儿和铁蛋不愿意去和程咬金那一群大老粗凑热闹,便径直回家,李泽轩让三宝他们护着兰儿铁蛋,他自己一个人打马去了醉仙楼。

    “嘿,少爷您来了,老爷和几位国公都在上面等您呢!”

    来到醉仙楼,刘掌柜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李泽轩点了点头,今天这顿酒宴,主要是为了答谢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牛进达他们那天带家将救援的恩情,李京墨这个当爹的当然也要亲自过来陪酒,不然岂不是太不给国公们面子?

    将手中的马缰绳交给小厮,李泽轩独自一人上了四楼,远远就听到程咬金爽朗的笑声:

    “哈哈,京墨老弟说的极是,俺老程怎么看你都不像个商人,反倒跟我们这群军中糙汉差不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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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李京墨走南闯北经商二十多年,早已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因此只要他愿意,他跟谁都能聊得来。

    李京墨深知,与程咬金、秦琼这样的军中好汉喝酒聊天,像以前那样温文儒雅可不行,必须得豪爽起来。

    “哈哈,当年程将军在战阵之上,所向披靡,令敌人闻风丧胆,那时候李某人不过是一个小小商贩,却经常能在市井之中,听说程将军的故事。”

    李京墨给程咬金送上了一个小小的马屁。

    “哈哈,尉迟老黑,怎么样,俺老程在民间的名声可是比你大啊!”

    程咬金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屋内众人都对这个臭不要脸的老货颇为无语。

    “程伯伯、秦伯伯、尉迟伯伯、牛伯伯,小侄在国子监有些事耽搁了,让诸位伯伯久等了,实在抱歉抱歉!”

    李泽轩推门而入,一脸抱歉地对几人拱手道。

    本来今天放学就有些晚,放学后又在国子监门口跟孔颖达等人墨迹了半天,这样一来,他到醉仙楼时,就有些迟了。

    这也不能怪他,国子监有没有闹铃什么的,放学时间到了谁也不知道,看来以后得专门配一个人在算学馆敲铃才行。

    程咬金指着李泽轩没好气道:“哈哈,你小子真是好胆,竟然让我们这些长辈等你一个人,可真有你的,一会儿自罚三杯!”

    牛进达也附和道:“是极是极,应当自罚三杯!”

    李京墨有些担忧的看了儿子一眼,这么长时间相处,他也知道儿子不擅长酒力,但这个时候明显不能出言反驳,李京墨只能按下担忧,静观其变。

    李泽轩脸上没有丝毫惧怕之色,他一边吩咐小厮上菜,一边亲自为程咬金四人先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他笑眯眯地说道:

    “程伯伯说的没错,小子让众位伯伯久等了,是该受罚,今日小侄为诸位伯伯准备了一壶特制的神仙醉,比市面上更加浓烈,因为这酒比较稀少,待会儿小侄就不和诸位伯伯抢这酒了,小侄一会儿自罚三杯温柔乡,以示赔罪!”

    程咬金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泽轩一眼,然后哈哈笑道:

    “对对对,小轩你就去喝温柔乡吧,那特制的神仙醉留给俺老程就行了!”

    牛进达、秦琼没好气地指着程咬金,笑骂他不要脸。

    李京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为儿子机智巧妙地化解了一场尴尬而开心。

    .............

    酒菜上桌,众人围着桌子把酒言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小轩,你今日好像是第一天去国子监当值吧,怎么样?那帮酸儒有没有为难你?”

    程咬金一边喝酒,一边问道。

    李泽轩听出程咬金话中的关心之意,心中微暖,老程虽然是个大咧咧的粗人,但是对待自己人那是没的说。

    李京墨也向李泽轩投过来问询的目光。

    “哈哈,多谢程伯伯关心,孔祭酒对小侄颇为照顾,算学馆的助教又是我父亲的故交,况且国子监也是以实力说话,小侄在算学方面的造诣也能称得上登堂入室,因此小子今日还算顺利。”

    李泽轩有些臭屁地回道。

    程咬金乐笑了,“哈哈,你小子真不要脸,不过小轩你也算有本事的人,允文允武,不像我家丑牛,就只会俺老程的三板斧。”

    秦琼插了一句,问道:“小轩,你这算学之术也是灵虚真人教给你的?”

    “秦伯伯,算学之道,只不过是我师父毕生学问的基础,他老人家说过,只有学好了算学,才有可能造出更坚固的城池、威力更大的武器、速度更快的载具以及效率更高的农具,之前的曲辕犁,其中也包含了算学知识。”

    秦琼奇道:“令师还会炼器之术?”

    呃,差点忘了,古时候人们把道家的这种本事叫做炼器之术,枉自己刚刚还瞎比比了那么多,还好秦琼等人没有看穿,李泽轩内心小小地尴尬了一下,但却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

    “家师的确精通炼器之术,早些年,家师游历诸国,采各国工艺之所长,曾经造出过一种能令人飞翔的奇物。有一次家师在一南洋小国,陷入数万当地土著的包围,就是依靠此物,毫发无伤地飘然离去!”

    吹牛比又不犯法,李泽轩尽情地将自己师父描述的更加牛逼一点,反正他这几个月也通过各方面了解了一下,灵虚真人的确是世外高人,当今天下真正见过他的人,一只手也数的过来,真正熟悉他的人,怕是一个也没有。因此自己怎么吹,也不会被人戳穿。

    “嘶~”

    房间内的几位老人,震惊地瞪大眼睛,尉迟敬德忍不住嗡声道:“这世上还真有人能御空飞行?这岂不是神仙手段?”

    李泽轩摇了摇头,说道:“尉迟伯伯,这不过是借助外物罢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仙。其实世间的技术发展到极致,凡人翱翔于天空也并非不可能。”

    程咬金眼珠儿一转,嘿嘿笑道:“小轩,你那算学馆还差学生不?你看我家丑牛怎么样?你这个当兄弟的,得提携他一把啊!”

    李泽轩愕然,犹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程伯伯,不是小侄不愿意收,主要是丑牛兄怕是学不进这东西啊!”

    程咬金瞪眼道:“他敢?看老夫不敲断他的腿!我大唐内部基本已经平定,外面的那些跳梁小丑,不出五年,也得灰飞烟灭,这丑牛不学点其他的本事怎么能行?你尽管放心教,他要不听话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好吧,李泽轩只能在心里为程处默默哀。

    “哈哈,程疯子,你家丑牛那脑瓜子随你,你就是给他一本仙家秘籍他也看不懂啊,哈哈!小轩,你不如让我家宝林随你学习,这孩子虽然不是特别聪慧,但是肯吃苦上进。”

    尉迟敬德在一旁忍不住挖苦道。

    程咬金大怒:“尉迟老黑,你儿子能好到哪儿去!你还有脸说老子!”

    二人吵着吵着隐隐有大战一场的趋势,秦琼、牛进达、李京墨连忙拉架。

    最终,李泽轩的算学班,又多了三个军方子弟:程处默、秦怀玉、尉迟宝琳,牛进达的儿子一直在家养伤,因此他并没有提类似的要求。

    不过,这件事,最高兴的怕是那些算学馆的学生了,有程处默去帮他们垫底,他们脱离耻辱榜,岂不是又多了一分保障?

    酒宴散去,宾主尽欢,只是程咬金几人喝的都有些高了,李泽轩叫来几个小厮,将他们纷纷送回去。

    终于送走了这几位大老爷,李泽轩和李京墨父子二人均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李京墨笑道:“行了,轩儿,你赶快回国子监吧!你午后应该还要为学生授课吧?”

    李泽轩摆了摆手,道:“不用,爹,午后学生们自学,有徐助教在那儿盯着,孩儿不需要过去。而且,明日和后日,孩儿让学生们休沐,正好也不用去了!”

    李京墨嘴角一抽,知子莫若父,他哪儿还不知道自家儿子的心思,他顿了顿,最终无奈道:“那我们回家吧!”

    父子二人翻身上马,向永乐坊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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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午后。

    李夫人来到了西院。

    铁蛋和兰儿去国子监了。

    李泽轩正躺在西院湖心凉亭的躺椅上,张嘴接过小兮喂过来的葡萄(咳咳,是葡萄架结的葡萄,表想歪),好不惬意。

    “夫人!”

    两小丫鬟见李夫人过来了,福身行礼。

    李泽轩也连忙坐了起来。

    “娘!”

    “嗯。”李夫人笑了笑,径直去旁边的长凳上坐下,小荷机灵地过去倒了一杯茶,放在李夫人面前的石桌上。

    “轩儿,你在国子监还好吧?”

    “娘,孩儿好着呢!就孩儿这身手,谁能欺负得了我!”

    李夫人白了儿子一眼,抿了一口茶,轻笑道:“你呀你,兰儿这小丫头也是的,非要去国子监给你添乱,女孩儿家家的,不好好学女工,将来怎么嫁人啊!”

    “娘,兰儿她多学点东西也没什么不好,干嘛一定要学女工,做衣服找裁缝就是了!”

    李泽轩无所谓地说道,他一直搞不懂古代的女孩子一定要学女工,难道嫁人就是为了去夫家做衣服的嘛?

    李夫人气道:“胡说!女儿家的要是不会女工,哪户人家愿意要?雨惜这孩子就不错,娘之前看了她几件女工,比为娘做的都好!”

    “嘿嘿,哪有娘做的好,娘亲的手艺自然是全长安城第一。”

    这明显是一个坑嘛,李泽轩要是顺着老娘的意思夸自己媳妇儿,难保老娘不会心里吃味儿,于是他就臭不要脸地送上了一记马屁。

    李夫人闻言心里乐着,嘴上却道:“你个小滑头,净哄为娘开心。你和雨惜的亲事,为娘和韩里正都说好了,明日就派媒婆去韩家提亲。”

    李泽轩听完,顿时喜形于色,连忙上前讨好地给老娘添茶水,“谢谢娘!正好孩儿明日休沐,就一起过去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好几天没见了,每至夜深人静,他都很想抱抱媳妇儿啊!

    李夫人没好气地用手指点了点李泽轩的额头。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哪有新郎亲自去提亲的?明天你爹和宋媒婆带人去韩家提亲,你就在家好好待着。你和雨惜成亲之前都不许见面了。”

    “啊?”

    李泽轩顿时傻眼,“娘,那我和雨惜啥时候成亲啊?”

    李夫人笑道:“瞧你急的,这才刚提亲呢,后面还要纳彩、问名、纳吉、纳征,然后才是请期,定个黄道吉日,最后是亲迎。轩儿你最近可得好好学学婚礼流程了,别成亲的时候闹了笑话!”

    李泽轩听着听着都快晕了,要不要这么麻烦?就不能来个闪婚?

    “额,娘,那你们到时候定婚期定早点啊,不然到时候您儿媳妇跑了,可就不好了啊!”

    李泽轩擦着汗,说了一句,就连忙跑了。

    李夫人看着李泽轩落荒而逃的背影,摇了摇头,宠溺地笑道:“这孩子!”

    旁边的小荷、小兮也忍不住掩嘴轻笑。

    ………………………

    李泽轩出了府门,来到工坊,找来了刘一刀刘鼎义。

    这老头自从李泽轩买下原来的“天工阁”,顺便将他挖来后,之前一直在奇趣阁闲着,后来阎少宁将他家的工坊送给李泽轩后,李泽轩就将刘一刀也调入了工坊,这老头平常就在工坊帮着福伯在滑板上做一些雕饰,倒也清闲自在。

    “刘师傅,您以前雕刻各种奇物,不知您会不会雕字?”

    李泽轩示意刘一刀先坐,然后问道。

    刘一刀笑道:“少爷,雕字比做木雕简单多了,这个小老儿当然会,少爷打算雕刻什么字?”

    李泽轩拿出那本数学书,说道:“我想印刷这本书,大概印三十多本,烦劳刘师傅帮忙刻一套模板。”

    刘一刀犹豫道:“少爷,若是刻雕版的话,费时费力,实在不如请一批落魄书生帮忙抄写。”

    李泽轩一听,顿时恍然,唐朝还没活字印刷术啊。

    “刘师傅,我不是让你每一页刻一块雕版,你可以用胶泥做成一个个规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体单字,字划突起的高度像铜钱边缘的厚度一样,用火烧硬,成为单个的胶泥活字,然后再根据每页的内容进行排版印刷。”

    “好,少爷这个方法好,这样一来,所有的书,我们工坊都能大规模印刷,传于后世了!实在是功德无量啊!”

    福伯刚走进来,就听到了李泽轩的新式印刷方法,不由大声叫好。

    “福管事!”刘一刀起身打了一个招呼。

    “福伯,你来的正好,我打算在工坊成立一个印刷部,您调一些人手分给刘师傅,以后还会有很多书交给工坊印刷。”

    李泽轩冲福伯说道。

    福伯坐下身子,拱手道:“是,少爷。”

    李泽轩点了点头,对刘一刀说道:“刘师傅,你尽快将印刷部弄起来,这两天先帮我把这本书印了,我有急用。”

    刘一刀一边接过李泽轩手上的书,一边答应道:“是,少爷.............额,少爷,这上面弯弯扭扭的都是些什么字?还有这些圈圈点点,都是什么意思?小老儿怎么从未见过?”

    刘一刀翻开一看,顿时有些傻眼。

    “这个都是我新式算学的数字、算学符号以及一些标点符号,刘师傅您照着印刷就成。”

    李泽轩解释了一句。

    “哦!”

    刘一刀挠了挠头,虽然没听懂,但还是应了下来,管他什么意思呢,照着印就行。

    ……………

    “福伯,我那马车做的怎么样了?”

    刘一刀出去后,李泽轩对福伯问道。

    福伯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少爷,还没做好呢!这马车做起来远比之前想象的困难,老夫估计还需要几天吧!”

    李泽轩点了点头,拿出一张图纸,笑道:“那福伯再帮我做个东西吧!”

    福伯一看到李泽轩拿出图纸,就有些眼晕,不知道自家少爷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接过一看,不由有些疑惑道:

    “少爷造这东西做什么?”

    “福伯,这是给马儿定制的鞋子,马儿穿上它,马蹄就再也不会受伤了,马的寿命也会大大增加。”

    李泽轩昨天还专门去看过家里那匹白马的伤势,看着它那被包了一圈儿的马蹄,李泽轩才突然意识到唐朝还没有马蹄铁。

    看着白马“可怜兮兮”的眼神儿,李泽轩让人量了量马蹄的尺寸,打算给它做一双“鞋”。

    福伯听完李泽轩的解释,顿时就感觉有些怀疑人生,自家少爷已经败家到令人发指了,给自己做一些享乐的玩意儿还不够,还要给马做鞋子穿,这怎么听都觉得是在天方夜谭啊!

    “少爷,这真的管用吗?”

    李泽轩微微一笑,自信道:“福伯您尽管做,肯定管用!”

    福伯心中无奈,只能应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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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夜色降临,路上的行人纷纷归家,几刻钟后,天色完全黑暗了下来。万家灯火相继而亮。

    长安城东北面,许多坊靠近皇宫,因此这里多是达官贵族的居住之地,长安城的西北面,由于靠近西市,这里的坊聚集了大量的富商以及胡人、波斯人等化外之民。因此长安的坊市格局一直就有“东富西贵”之说。

    长安城西南脚,归义坊。

    这里远离繁华之地,多是一些贫苦人家的聚集地。

    一个破旧的院落里,亮起了点点灯火。屋内,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捏着一个小女孩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写字。

    小女孩儿大概七八岁,面色有些发黄,明显是营养不良。仿佛是觉得写字挺好玩儿,她的脸上时不时漏出一丝天真烂漫的笑容。

    “浩儿,丫丫,吃饭了!”

    一个粗布灰衣的妇人端着一个菜盆,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哦~,吃饭咯!”

    小女孩儿欢呼一声,从男孩儿的怀中挣脱出来,跑到餐桌旁边,看着菜盆里的饭菜直流口水。

    男孩儿好笑地摇了摇头,对那妇人问道:“娘,阿爹今晚不回来吃饭吗?”

    灰衣妇人怔了一下,说道:“你爹他在灞上帮人卸货,今晚怕是不回来了,浩儿你别管那些,先吃饭吧!”

    小男孩低声答应了一声,默默地回到饭桌前坐下。

    “来,浩儿,吃个鸡蛋,这是为娘今天在胡员外家做工时,他家的小娘子塞给为娘的,你快吃了补补脑子,这样来年说不定能考个状元!”

    夫人小心翼翼地剥好了一个鸡蛋,放在了小男孩的碗里,慈爱地说道。

    小男孩儿看着碗里的鸡蛋,又看了看旁边馋的直流口水的丫丫,他用筷子将鸡蛋夹到了丫丫碗里,说道:

    “娘,孩儿在国子监中午有鸡蛋吃,这鸡蛋就给小妹吧!”

    他心中想到:这次的月考一定要拿到第一,这样就能带着爹娘,带着小妹,去醉仙楼大吃一顿了,听说醉仙楼的酒称得上神仙佳酿,父亲很久之前好酒,但是这些年为了供自己读书,再也没喝过酒了,一定要带父亲去尝一尝;

    小妹也好久没吃过肉了,醉仙楼的啃的鸡、狮子头、红烧肉,小妹一定喜欢吃;

    醉仙楼的东坡肉、回锅肉阿娘一定喜欢吃。

    灰衣妇人本来伸手想阻止,但听儿子这么说,只能作罢,她叹息一声,说道:

    “浩儿,昨日听你说,你们学馆今日要来一个新先生,怎么样?新先生教的好不好?”

    这小男孩就是算学馆的孟文浩,今天课堂上李泽轩还点过他的名上黑板做题。

    孟文浩笑道:“娘,我们新来的先生您肯定也认识,他就是前阵子向朝廷进献曲辕犁的蓝田县男。他的算学能力自成一家,是孩儿见过学识最为渊博之人。”

    灰衣妇人明显吃了一惊,她诧异道:“竟然是李县男,这人可是我们贫苦人家的大恩人,浩儿你跟着李县男可得好好学本领,不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教导。”

    孟文浩嘴角一抽,心道,要是先生知道有人称呼他老人家,会作何感想。

    ..............

    第二日,风和日丽。

    “娘,孩儿去国子监了!”

    孟文浩吃完早饭,冲厨房里正在收拾碗筷的母亲喊道。

    妇人走了出来,问道:“浩儿你昨日不是说今天休沐吗?怎么还要去?”

    孟文浩回身说道:“娘,先生昨日留了一题,孩儿今日要去国子监将它解出来。”

    说罢他便转身跑了。

    妇人心有疑惑,想出声问询,儿子却已经走远了。

    .............

    国子监。

    大门旁边的银杏树下,站着一个蓝衣少年。

    少年一动不动,抬着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银杏树顶端。

    在匆匆而来的国子监学生人流中,少年犹如一批昂着头的孤狼,孑然独立于天地之间,显得非常另类,过往的人群很快就注意到了他。

    “嘿,你们瞧,那边有一个傻子,站在那儿一动都不动。”

    “哈,还真是,咱们国子监怎么进来了一个傻子?”

    “他不是傻子,这人我认识,是算学馆的孟文浩,在算学馆他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啊?算学馆今天不是休沐吗?他怎么还过来了?”

    “谁知道呢!大清早的不在家睡觉,竟然跑到这儿发呆,真是有病啊!”

    “据说算学馆每个月休沐八天,好幸福!”

    “是啊,凭什么他们每个月就能休沐八天,我也要跟我们书学馆的先生抗议,我们也要每月休沐八天!”

    “对,我们要抗议!”

    “你们还不快走,都要迟到了,去晚了小心先生打手掌!”

    “啊!快走!”

    ...........

    围观的学生顿时一哄而散,国子监的大门口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孟文浩始终一动不动,丝毫不受外面的喧闹所影响,这次的题目要是做好了,可是能在月考中加两分的,他要是能拿到这两分,那到时候得到月考第一的把握又大了很多。

    他的脑海中疯狂地转过了很多思路,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掉,不行,这个也不行,这肯定不是最好的方案,一定还有更好的!

    孟文浩此时已经陷入了魔怔,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孔颖达此时从他旁边路过,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气道:“执着的孩子,愿你能早点走出来吧!”

    说罢他也没去打扰孟文浩,便径直走了。

    时光流逝,转眼来到正午。

    “哇,这孟文浩怎么还在这儿站着?”

    “对啊,他好像脚都没有挪动过。”

    “可别站出问题了啊!”

    “我看这人脑子本来就有问题!”

    “走走走,不管他了,快吃饭去!”

    “对对对,吃饭!”

    ..........

    四周再次陷入安静,孟文浩嘴唇干裂,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却丝毫没有挪步的意思,仍在原地沉思。

    从早上到现在,他脑海中已经想过数百种方法,比如造梯子,对树干一段一段地量、用绳子绑在树梢,量绳子的长度等等,但都被他一一否决了,直觉告诉他,这些都不是最好的方法,一定还有更简单的方法!

    一定还有,我一定能想到!孟文浩心中坚定地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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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永乐坊。

    李府这边,一大早提亲队伍就集结完毕。

    为首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半老徐娘,浓妆艳抹,笑声“销魂”,李泽轩直呼辣眼睛,连忙眼不见为净,独自回到了西院。

    “咦,小兮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啊!”

    迎面碰上匆匆忙忙的小兮,李泽轩好奇地问道。

    “嗯,少爷,夫人让小兮过去给少夫人送些东西。”

    小兮满脸笑容地答道。

    李泽轩一听乐笑了,打趣道:“哈哈,小丫头这么快就叫上少夫人了?小兮你等等,你也帮我带样东西给雨惜。”

    “嗯,少爷!”

    李泽轩笑着转身回到房间,铺开宣纸开始写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待你白发苍苍,容颜迟暮,我依然会,牵你双手,给你倾世温柔。乖乖雨惜,好好在家等我来娶你!”

    写完后他又有些突发奇想,将信折成了一只纸鹤,然后压平放进信封,封好漆走了出去。

    “少爷,您要给少夫人带信啊?”

    小荷这时也拎着一个包裹,来到了小院门口,估计也是要跟着提亲队伍去韩家。

    李泽轩将信交给小兮,对小荷没好气道:“小丫头路上不许偷看!”

    小兮属于胆小柔弱型,小荷就比较活泼跳脱了,就是胸小了点,咳咳,这想哪去了。

    小荷撅了噘嘴,道:“小荷才不偷看呢,少爷肯定是给少夫人写了些肉麻的情话,小荷看了会酸死的!”

    “你个小丫头片子!”

    李泽轩老脸一黑,作势要敲她脑袋,小荷连忙尖叫一声,拉着小兮跑了。

    ……………

    太极宫,甘露殿。

    这里是李二下完早朝,看书并处理政务的地方。

    此时李二高坐上方,手持一本书,边看边皱眉道:“赵松,这就是李泽轩的新算学?这些奇怪的文字朕怎么从未见过?”

    赵松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回陛下,这个的确是李县男自创的新式算学,这书据说是他本人亲自编纂的教材,至于这上面奇怪的文字,老奴也看不懂,但魏王殿下一定能看懂,魏王昨日上午听完课后,还解出了李县男出的一道很难的题目!”

    李二开心地笑道:“好!我家青雀果然天资过人,学什么都快!哈哈!”

    赵松笑道:“这都是陛下教得好!”

    李二爽朗一笑,生生受了这一记马屁。

    “陛下,李县男昨日放课后,还留下了一道题,说是让学生们想办法,测量国子监门口千年银杏树的高度,他还说,方法最好的学生,本月的月考加两分。”

    赵松见李二对李泽轩和李泰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就接着说道。

    李二怔了一下,问道:“月考?什么月考?”

    赵松解释道:“陛下,这是李县男为算学馆定的考试制度,据说算学馆每七天一小考,每月一中考,每半年一大考。

    月考第一由李县男私人出资,请他去醉仙楼大吃一顿,还可以携带家人,月考前五名会张贴一份光荣榜,最后五名会贴一份耻辱榜,并负责打扫教舍卫生。半年考的第一李县男奖励一百贯。”

    李二诧异了一下,然后笑道:“这小子真是财大气粗,出手比朕还阔绰,而且鬼点子还多,这下国子监那帮学生该头疼了。希望这下子能引导好国子监的风气。这些年国子监都快成纨绔子弟的聚集地了。”

    赵松恭维道:“陛下高瞻远瞩,圣明之至。”

    李二摆了摆手,沉吟片刻,接着说道:“不过这小子也真会难为人,国子监门口那颗银杏树,怕是有十几丈高吧?这让学生们怎么量?赵松,以你的轻功能飞到那么高吗?”

    赵松暴汗,连忙说道:“陛下,这…这大宗师怕也不能飞到十丈高吧?那样的高度绝非人力所能及!”

    李二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想多了。

    “陛下,还在批阅奏章呢?妾身为您弄了冰镇酸梅汤,您解解暑!”

    这时长孙端着一碗酸梅汤,姿态优雅地走了过来。

    赵松见状,连忙退至一边,犹如老僧入定一般,与殿内的柱子融为一体。

    “哈哈,观音婢费心了,以后这些事让下人来办就好,你身子又不好,不宜操劳,快来坐。”

    李二腾挪了个位置,招呼长孙坐过来。

    长孙坐定后,笑道:“多谢陛下关心,妾身的身体还没那么娇弱,陛下快喝些酸梅汤解解暑。”

    李二点了点头,接过酸梅汤,喝了几口,大呼痛快。

    “陛下奏章还没批完吗?”

    长孙看着几案上堆叠的奏章,不由有些心疼道。

    “快了,观音婢稍待,朕马上就批阅完,然后陪你去赏花!”

    李二几口喝完酸梅汤,又重新投入了工作。

    片刻后,李二看着一本奏折,喃喃道:“又是这小子,不过这次算他还有些良心。”

    长孙好奇地凑过来,问道:“陛下在说谁?”

    李二清醒过来,笑道:“还不是李泽轩那小子,孔颖达上书说李泽轩创造了一种黑板和粉笔,对于教学十分有利,于是就请求朕给国子监拨一笔款项,用于采购一批黑板、粉笔。”

    长孙愕然道:“这孩子赚钱都赚到陛下您这儿了?”

    李二摇头道:“这次这小子还有些良心,孔颖达跟他说朝廷今年财政不宽裕,谁知这小子二话不说,主动让步,说只收成本钱,真是难得呀!”

    长孙笑道:“如此说来,这孩子还算深明大义,陛下怎么好像还有些不开心?”

    李二抬头叹息一声,沉声道:“说到底,还是朝廷没钱啊,竟然让一个孩子出头让步。”

    长孙见李二脸色沉闷,就知道他想起了去年突厥南下,大唐签订渭水之盟了,她柔声安慰道:

    “这两年难为陛下了,可惜臣妾一介女身,不能出面为陛下分忧。”

    李二欣慰地揽过长孙的腰肢,笑道:“观音婢已经帮了朕很多了,这些天下事当然得由朕来扛,区区突厥不过跳梁小丑,待我大唐重振旗鼓,必将会猎草原!”

    长孙将头靠在了李二的肩上,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说道:

    “陛下,之前李泽轩说他师父预言明年有蝗灾,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李二刚刚的豪情壮志顿时烟消云散,他脸色郑重地说道:

    “叔宝亲自为这小子担保,而且这小子自己又言之凿凿,朕不得不信啊,不然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朕正在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商讨此事,这几日估计会有对策。”

    长孙疑惑道:“陛下何不直接采用那孩子养鸡的策略?”

    李二抚弄了一下长孙的长发,叹息道:“那小子的方法,到时候估计只能顾得上他家的庄户。朕要管的可是天下百姓,朝廷哪有钱财养那么多鸡,这事情,具体到地方上,必须有一份详尽的计划!”

    长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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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午后。

    “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自己的媳妇儿这两个月怕是也见不到了,关键是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今天都走了,连个调戏的妹子都没有。李泽轩一个人躺在西院凉亭的躺椅上,孤独地唱着这首《单身情歌》,慰藉慰藉自己这一只可怜的单身dog。

    唱着唱着,李泽轩就有一种放飞自我的感觉,歌声越来越嘹亮,下人们远远地看着自家少爷“发疯”,心里正犹豫这要不要去告诉夫人。

    “卧槽,停停停,不要再唱了!”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怒吼,李泽轩下意识地停下了歌唱,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来人正是李泰。

    小胖子捂着耳朵,面色古怪地看着他。

    李泽轩无语,自己唱的不算难听好吧,这死胖子怎么一脸嫌弃的表情?况且这是我家,你进来不打声招呼就算了,还有脸嫌弃?

    “怎么?青雀是不是听了为师响遏行云的歌声,听到耳朵怀孕了?”

    李泽轩笑眯眯地问道。与李泰打了这么多次交道,李泽轩心里清楚,跟这小胖子就不能客气,不然他肯定会蹬鼻子上脸。

    李泰“呸”道:“你才听得怀孕了呢,难听死了,简直是淫词滥调,这作词之人真是庸俗不堪,有辱斯文。”

    这小子竟然把后世这么经典的一首歌说成淫词滥调,李泽轩顿时就气的随手将石桌上的一个葡萄丢过去,骂道:

    “你小子才是有辱斯文,跟师长说话就是你这个态度吗?”

    小胖子脑袋一片,躲过偷袭,反驳道:“这儿又不是国子监,你也少摆先生架子,你说我不敬师长,又有何证据?”

    这死胖子竟然耍起赖了,李泽轩一时也拿他有些没辙,谁让他有个好爹呢!

    姑且先记下这笔账,看后天上学后怎么收拾你小子,李泽轩心里恶狠狠地想到。

    “那不知魏王殿下今日此来所为何事?”

    李泽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淡漠地说道。

    “呃!”

    李泰这才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好像是有求于人啊,刚刚光顾得跟李泽轩拌嘴,忘了正事啊!这下糟了,关系闹僵了,下面的事情可怎么谈下去呢?

    “啊,先生刚刚的歌,唱的可真是好听,泰深感佩服呀!”

    李泰何曾拍过别人的马屁,这时候真正需要拍马屁时,就显得无比生硬。

    李泽轩一脸古怪地看着李泰,怀疑这小胖子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马马虎虎吧,我说,青雀你今天来,到底有何事啊!”

    李泽轩想了想,还是先听听这小胖子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吧。

    李泰嘴角抽了抽,暗骂李泽轩臭不要脸,但他面上却灿烂地笑着,说道:“先生上次不是说让学生来帮忙记录《凡人修仙传》吗?学生今日闲来无事,就过来为先生代劳了。”

    原来是这小胖子有求于自己啊,李泽轩端起了架子,装模作样地说道:

    “哎呀,为师今日被别人说唱歌难听,心情不大好,还是改日再讲吧!”

    李泰脸色顿时难看之极,但想到上次精彩的《西游记》,他还是咬咬牙道:“学生刚刚纯属胡言乱语,还请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李泽轩笑了笑,知道这时候不能太过分,凡是都要适可为止,不然玩笑过头也会让朋友变成敌人。

    “嗯,为师现在心情好多了,倒是可以讲故事了,只是青雀你的功课做完了吗?”

    李泰闻言得意道:“那当然,区区一道题,能难倒我李泰?”

    李泽轩好奇道:“哦?这么说你已经想到解决方法了?快跟我说说!”

    “保密,这个学生后天自会将答案交给先生,若是现在说了,难保不会泄露!”

    李泰一脸防备地说道。

    艹,这死胖子估计是担心我将他的答案泄露给铁蛋吧?真是臭不要脸,老子早就有标准答案了,谁稀罕呀!

    “切,不说算了,那我让人将铁蛋叫过来后,一起讲吧!”

    …………

    不一会儿,铁蛋、兰儿、李泰围坐在凉亭内,李泰面前铺着宣纸,一边有个小丫鬟在帮着磨墨。

    李泽轩总感觉铁蛋今日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到底哪奇怪他又说不上来,只能算得上是男人的直觉吧!

    见人员到齐后,李泽轩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回忆前世看的《凡人修仙传》,这部书在前世可称得上是一部神书,它是“凡人流”的开山鼻祖,也是凡人流最好,最长的作品了。

    不同于《西游记》,《凡人修仙传》毕竟是网络,讲究的是快餐文化,语言平白,主要胜在剧情吸引人,李泽轩也不确定这种网络放在古代会不会受欢迎,今天正好检验一下。

    盏茶工夫,李泽轩便将《凡人修仙传》的第一卷剧情回忆了七七八八,一方面他前世的确很喜欢这本,另一方面,他现在的精神力真的非常人能比,精神力强大的好处,可不仅仅体现在心算能力上,在回忆事情方面,也会有很大优势。

    “青雀,你准备好了吗?”

    李泽轩看向李泰问道。

    李泰捏了捏手中的毛笔,兴奋道:“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李泽轩点了点头,开始了讲述:“第一回山边小村。二愣子睁大着双眼,直直望着茅草和烂泥糊成的黑屋顶,身上盖着的旧棉被,已呈深黄色,看不出原来的本来面目,还若有若无的散着淡淡的霉味。在他身边紧挨着的另一人,是二哥韩铸,酣睡的十分香甜,从他身上不时传来轻重不一的阵阵打呼声………”

    李泰一边听,一边记,还一边皱眉头,心道:这开头也太平淡了呀,完全没有《西游记》精彩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李泰并没有出声打断,来自皇家的优良教育,促使着他继续耐心地听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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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凉亭下。

    李泰时不时微皱的眉头,自然落到了李泽轩的眼里,他对此也很是理解,《凡人修仙传》这本,开头的确称不上出彩,这点从它前期的成绩就能看得出。

    但有一句话叫做:“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荣”。

    《凡人》的体系背景虽然基本来源于萧潜的神作《飘邈之旅》,但《凡人》之前的,修真体系只是故事背景,主角们个个升级飞快,故事还是靠其他矛盾推进,就像魔兽世界,升级只是很小的内容,主要还是靠其他情节支撑。

    可是在《凡人》中,升级成了主要内容,每一个微小的进步都艰难无比,却又能让读者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整个故事都是围绕着如何迈过每一步升级进行,通过一步一步地积累,最终造就了《凡人》的神话。

    随着故事的一步步深入,李泰也发现了《凡人》的优点,不同于《西游记》的天马行空、激情热血,《凡人》主线就仅仅围绕着韩立的修炼升级,每一步都充满挫折,李泰听着听着不由将自己代入了角色之中。

    七玄门,表面普通实则大有玄机的《长春功》,还有那偶然捡到的神秘小瓶,无不勾引着李泰继续听下去,他肥胖的右手,握着毛笔不停地在宣纸上跳动,丝毫感觉不到疲惫,他的心随着李泽轩的讲述,已经完全沉浸到另外一个世界了。

    连李泰都如此,铁蛋就更不用说了,这《凡人》的主角都还跟他同名同姓呢,而且他们俩从小的家庭境况也非常相似,因此铁蛋刚听了两回,就已经彻底代入进去了,仿佛自己就是书中的韩立,随着剧情起起伏伏,一波三折。

    兰儿倒是对这个故事无爱,听了一会儿,直觉得这韩立没有孙猴子有意思,跟李泽轩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后院去了。

    李泽轩也松了一口气,之前他只是叫了铁蛋过来,没想到兰儿也过来了,这部后面很多情节都不适合她看,小丫头走了正好。

    “韩立在一株绿色的三乌草上滴了一滴绿液,把它变成了具有百年药性的黄色三乌草,过几天后又在它上面滴了一滴绿液,它的年份竟然又加强了百余年。

    看到这样做确实是有效,韩立在之后的两个多月时间内,如此不停地重复相同的做法。每当有新的绿液从小瓶中产生时,他就把它滴在了这株三乌草上面,而这三乌草也不负所望,它的叶子渐渐的由黄色转变成了黄黑色,又由黄黑色变成了黑色,终于在它的叶子完全变得乌黑亮以后,它成了一株世间少有的千年三乌草。”

    李泰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惊道:“原来这神秘小瓶可以无限催熟灵药,实在太逆天了,韩立这下子肯定彻底翻身了。”

    铁蛋听得也有些呼吸急促,就好像是他自己得到了神秘小瓶一样兴奋。

    “行了,今天就讲到这儿吧!”

    李泽轩拍了拍手,不愿意再接着讲了,讲了快一个下午了,他嗓子都冒烟了。

    “啊?这么快就不讲了?”

    李泰傻眼,他才刚入戏呢,这就没了,算什么事儿啊?

    铁蛋也满脸遗憾,但他并没有提出异议。

    李泽轩没好气道:“都这个时辰了,还讲个屁啊,青雀你不快回去,小心一会儿坊市关门了。”

    李泰满不在乎地摆手道:“没关系,大不了晚上就住李先生家了,先生你快再讲两回,不然我晚上睡不着啊!”

    他当初之所以选择去算学馆听李泽轩的课,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方便听李泽轩的故事,看完《西游记》之后,他可是“书荒”了好一阵子,今日终于遂了心愿,刚过了一把瘾,可这时候又戛然而止,这他哪儿受得了?这时候甭说坊市关门了,就是天上下刀片了,他也不愿意走啊!

    李泽轩闻言,老脸一黑,心中狂吼道:卧槽,什么叫做“大不了晚上就做我家了”?这死胖子脸皮真是厚的可以啊!

    “不行,今天我累了,绝对不会再讲了!”

    李泽轩闷声拒绝道。

    李泰见他说的坚决,知道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我明天再来!”

    “明天也不讲了,明天我有事情!”

    李泽轩连忙说道,明天他要去工坊看看印刷部筹备的怎么样了,学生们后天还等着用教材呢!

    李泰顿时就怒了,当场就想开口骂人,但是想到骂完的后果,他缩了缩脖子,气闷道:“你能有什么事儿啊?莫不是再骗我?”

    “爱信不信!”李泽轩懒得解释,起身就要去拿李泰誊抄的《凡人》手稿。

    “那我明天跟着你去……哎哎哎,这是我写的,你干嘛拿走?”

    “这故事我打算日后卖钱呢,你只许听,不许带走,以免泄密!”

    李泽轩笑眯眯地说道。

    卧…槽!李泰心中敢肯定,李泽轩这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报复他之前不愿意提前交作业,在他看来这虽然有趣,但是能卖几个钱?

    李泰咬了咬牙,转身就走了。

    “啧啧,这小胖子的字还不错嘛!”

    李泰:………

    他此刻真的很想转身回去找李泽轩拼命!

    ………

    这边,李泰沉迷《凡人》无法自拔,国子监那边,孟文浩却在沉迷思索,无法自拔。

    日暮已经西斜,孟文浩仍然倔强地站在银杏树下,抬头看着树梢,由于长时间保持着这个姿势,并且期间滴水未尽,他本就瘦弱的身形,更加显得摇摇欲坠。

    国子监的放课鼓声敲响,学生们争相跑出教舍,来到国子监门口,就发现孟文浩竟然还站在这儿,于是很多人围了一圈儿,对孟文浩指指点点。

    “天啊,他怎么还在这儿啊?站了这么久,会不会出事啊?”

    “我看他八成是受了什么刺激,变成傻子了。”

    “应该不会吧?孟文浩成绩一直很好,能受什么刺激?”

    “不管了,我要回家了,这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对对对,回家!”

    ………

    片刻后,围观的人群相继散去,,迎着夕阳,他们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好多都映到孟文浩的身上了。

    孟文浩不经意间,垂下眼帘,正好看到这一幕,愣了片刻,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他兴奋地大叫道:“哈哈,我终于想出来了!”

    一边说,一边想拔腿跑回家,谁知腿站的太久,不听使唤他直接摔倒在地,但他仍然继续在兴奋地大叫。

    前面那些本来走了的学生,闻声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这疯狂的一幕,不由面面相觑,心道:看来这学生是真的疯了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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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李泰走后,没多久,李京墨就带着迎亲的一行人回来了。

    李老爹满面红光,一脸的喜气洋洋,被自己夫人拉着问长问短,也丝毫没显得不耐烦。

    小兮偷偷地过来,凑到李泽轩旁边,小声地说道:“少爷,少夫人看到您的信都哭了,她还给让我您带了一封信。”

    李泽轩喜道:“快拿来!”

    小兮小心翼翼地从腰间荷包掏出来一封信件,递给李泽轩。

    李泽轩接过,走到一旁,拆开一看,就见一行娟秀的小字:“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绝。山无棱,天地合,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这是一首汉府民乐情歌,名曰《上邪》,李泽轩用肉麻的情话向韩雨惜直白地表达爱意,韩雨惜就以诗明志,来表达自己对爱情的矢志不渝。

    这妹子,该羞涩的时候羞涩,一旦表明心志,爱起来就热烈奔放,李泽轩得意地笑了笑,捡到宝啦,这样的妹子更可爱有木有?

    小荷、小兮看李泽轩笑的实在太过****,不由一脸害怕地退的老远。

    …………

    第二日。

    “先生,你今天来这儿做什么?”

    李泰昨天不甘心地走了,但他不信李泽轩的话,认为李泽轩是故意找借口搪塞他,因此今天也一并来工坊了。

    李泽轩笑了笑,说道:“过来拿教材啊!前日为师跟学生们说过,我给大家印刷教材,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教材,该死的教材!听到这两个字,李泰顿时就想起了他那天高价买教材的傻子举动,于是他就闷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再也不愿意说话了。

    李泽轩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前天铁蛋已经跟他说过了,对于这种事,李泽轩不赞成也不反对,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徒弟没吃亏,而李泰也不差这些钱。

    ………

    来到工坊,入眼便是密密麻麻忙碌的工匠,相比一开始,奇趣阁工坊的工匠如今数量暴增了三倍不止。

    主要还是由于滑板车和滑板供不应求的缘故,这两样东西本来在长安都一辆难求,上个月又跟王仁表谈成了一个合作,每个月还要分给他五成的货源,本就供货不足的奇趣阁工坊,就更加显得捉襟见肘了。

    见到李泽轩来了,这些工匠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只是等李泽轩走到他们旁边时,才抬头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都是李泽轩之前交待好的,他不喜欢搞一些形式主义,对他来说效率才是王道。

    工匠们现在对工坊的归属感满满,这里不仅待遇好,也没有什么官老爷动不动对你出言呵斥,他们在这儿能得到最基本的尊重,因此干起活儿来,那叫一个争分夺秒。

    李泰见李泽轩来了,工匠们还在原来的岗位上,各司其职,不由啧啧称奇,皇家的工坊——将作监他不是没去过,可是每次去的时候,所有官员、工匠都蜂拥而出,对他争相拜倒,李泰对此也是不厌其烦。

    如今见到奇趣阁工坊这井然有序的景象,李泰不由心道,这才是工坊该有的样子嘛!

    在一个伙计的带领下,李泽轩来到了一个宽敞的独立院子,里面有数十个工匠正在将烘干的泥模,按照一定的顺序,整齐地排在提前做好的框里,排满一框就成为一版。然后刷墨、盖纸、按压一气呵成,一页书就这样印好了。

    旁边的李泰,惊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道:“这、这、这是什么印刷方法?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李泽轩哈哈大笑道:“青雀,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跟为师好好学吧!哈哈!”

    说罢他便留下满脸懵逼的李泰,径直进去找刘一刀了。

    “刘师傅,这活字印刷术如何?”

    李泽轩进门就见到刘一刀正在摆弄几个刚烘干的胶泥活字,他笑着问道。

    “哎呦,少爷您来了。这活字印刷术当真神奇,正好避免了雕版的不足,只要事先准备好足够的单个活字,就可随时拼版,大大地加快了制版时间。活字版印完后,还可以拆版,重复使用,且活字比雕版占有的空间小,容易存储和保管。

    如果单单只印少爷的三十多本教材,肯定比不上雇人抄写划算,但是这些活字可以留着备用,以后若是还要印什么书,那成本可就太低了!”

    刘一刀见李泽轩进来,连忙站起身激动地说道。

    李泽轩刚想接话,就听刚进门的李泰咋咋呼呼道:“哈哈,这方法简直太妙了,李泽轩你真是个天才!”

    李泰一时兴奋,连先生都不叫了,直接叫李泽轩名字。

    看在李泰是在夸奖他的份上,李泽轩决定不跟他计较这些了。

    “少爷,这位是?”

    刘一刀人老成精,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他见李泰一身贵气,肯定不是寻常人物,于是出声问道。

    李泽轩不想吓到他,摆了摆手说道:“这只是我一个学生!”

    李泰耸耸肩,并没有出言表明身份的意思。

    刘一刀“哦”了一声,暗想少爷在国子监教书,这人既然能跟在少爷左右,又是少爷的学生,八成应该是个官宦子弟,于是他便朝李泰拱手行了一礼,算作打招呼。

    “刘师傅,我的教材什么时候能印好?”

    李泽轩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取教材,因此直接出言问道。

    “少爷,午后就能全部印好,并装订完成,到时候小老儿送到您府上去!”

    刘一刀拱手答道。

    李泽轩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想了想,接着问道:“刘师傅,上次我让您成立印刷部,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少爷,印刷部基本雏形已经搭建完毕,目前有管事一人,负责雕刻的工匠二十人,负责排版印刷的工匠四十余人,还有一个负责文字校对的读书人。”

    李泽轩奇道:“哦?竟然还有读书人愿意来这儿?”

    在李泽轩的印象之中,古代士、农、工、商阶级层次分化明显,读书人都是眼高于顶,怎么会从事他们口中的贱业?

    刘一刀捋须笑道:“少爷,并非所有读书人都能金榜题名,落榜的人毕竟占了大多数,他们也需要挣钱维持生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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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奇趣阁工坊。

    “刘师傅,那读书人现在在哪呢?你带我去看看!”

    李泽轩突然对这落魄书生很感兴趣,这人到底混的是有多惨,竟然跑到工坊来打工了。

    李泰撇了撇嘴,暗道李泽轩真是少见多怪,这种事他李泰见的多了去了。想着想着,李泰心中不由升腾起一股优越感。

    “咳咳,少爷,这人现在估摸着在后堂看书呢,他好歹也是读书人,老夫怎么好让他跟我们这些泥腿子混在一起呢,于是单独给他安排了一处用来做事。”

    刘一刀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有些心虚地说道,毕竟这件事他有些善做主张,李泽轩若是怪罪,他也无言可辩。

    李泽轩笑了笑,说道:“那刘师傅带我过去看看吧!”

    李泽轩并没有责怪刘一刀自作主张,其实这人若真有本事,给他一些优厚待遇倒也无妨,毕竟印刷部要是没有一个文人坐镇,显然是不行的。但若这人只是一个挂着读书人名头骗吃骗喝的酒囊饭袋,那李泽轩就会让他哪来的回哪去。

    ...........

    “少爷,就在这儿!”

    跟着刘一刀来到了工坊最南面的后堂,李泽轩四下看了看,环境清幽,鸟语花香,倒还真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嗯。”

    李泽轩点了点头。刘一刀连忙上前开路,带着李泽轩和李泰进了房门。

    “哟,刘管事,你来了!”

    屋内,一个蓬头垢面、浑身乱糟糟的中年男人,见刘一刀进来后,连忙热情地起来打招呼。

    李泽轩眉头大皱,这人无论从哪儿看,都像一个叫花子,根本不像一个读书人啊!莫非真是挂羊头卖狗肉,来工坊骗吃骗喝的?

    “马先生,这位是我们东家。”

    刘一刀赶紧退至一边,告诉了这中年人,谁才是正主儿。

    那邋遢的中年文士明显一愣,片刻后对李泽轩正正经经地拱手道:“在下博州茌平县马周,见过李县男!”

    本来还想考校考校这人才学的李泽轩,此时听到眼前之人的自我介绍,顿时愕然地瞪大了双眼,心中连续吼了三声“我靠!”

    眼前这位竟然是日后大唐的宰相,这个牛逼人物竟然跑过来给自己打工?李泽轩感觉自己有点晕,世界变化太快啊!

    “李县男?李县男?”

    马周见李泽轩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不说话,他有些担心地叫了两声。

    他心中担忧道,莫非自己之前在博州当助教,成天喝酒,只拿工钱不干活被刺史痛骂的事情,已经传到这位李县男耳朵里了?

    马周自幼失去双亲,孤苦无依,好在他自己勤奋好学,没有自甘堕落,但多年来的贫苦生活,使得他有些“愤青”,整日行为散漫,肆意酗酒,常常是喝得酩酊大醉。

    武德年间,博州刺史达奚恕听说马周精通经史,学识渊博,才思过人,就聘请他出任本州助教之职。但这个家伙的职业道德显然有问题,“日饮醇酎,不以讲授为事”,拿了工资却不好好干活,只知道喝酒,整天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达奚恕说了他几次,但是马周屡教不改,仍然我行我素,终于有一天,马周又一次喝酒误事后,达奚恕忍无可忍,重重地斥责了他。

    这一次的责骂是很重的,马周的面子当场就挂不住,于是一怒之下,脱下官服,交给门生,托他代还刺史,然后仰天大笑,离开博州。

    这货走的时候是挺潇洒,结果出了博州就懵逼了,身上没有盘缠啊,幸好路上遇到了几个贵人相助,这才几经辗转,来到都城长安,可是腰间盘缠早已用完,无奈之下只能去找工作。

    可是找了几分书院的活计,他又闲人家给的钱太少,还不够他喝酒,于是这货又辞掉工作,继续找,这不,正好遇到奇趣阁工坊招人,待遇还十分丰厚,于是他也顾不上读书人的矜持,屁颠屁颠得跑来了。

    “哦,哦,马先生是吧?不知马先生是如何识得我?”

    李泽轩反映了过来,随口问道。

    马周笑道:“奇趣阁的滑板车,如今不仅风靡长安,在其他州县,也逐渐开始流行开来;曲辕神犁最初也出自奇趣阁,被当今圣上大力推广,使天下无数百姓受此恩惠。如今奇趣阁之名谁人不知,奇趣阁的东家,又谁人不晓呢?刚刚刘管事称呼您为东家,在下就猜到您就是蓝田县男了!”

    李泽轩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马周竟然扯出了这么多弯弯绕绕,心道这人聪明起来还真一点都不含糊。

    “马先生聪明!不知先生对这工作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

    马周连连点头,但他听李泽轩的语气,好像隐隐有给他提升待遇的意思,随即他眼珠儿一转,补充道:“就是这工坊没酒喝,实在是美中不足呀!”

    李泽轩白眼儿一番,前世他就听说过马周嗜酒,现在看来果然没错了。

    “只要马先生有真才实学,能帮我一些事情,区区美酒,我还是舍得的!”

    李泽轩故意吊他胃口。

    马周眼睛一亮,暗道果然有戏,他连忙道:“东家此言当真?”

    李泽轩笑道:“自然当真,不知先生听说过神仙醉没?若是先生你能尽心尽力帮我做事,每月除了俸禄之外,我再额外供你一斗神仙醉,如何?”

    一斗神仙醉?马周顿时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唾沫,这神仙醉他何止听过,他还.......闻过,喝他当然喝不起,他当时来到长安,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长安最好的酒楼在哪。

    结果到了醉仙楼后,看到那儿的酒价和菜价,这货顿时傻眼,就他荷包里的那几百文钱,连盘啃的鸡都吃不起啊,更别谈五贯一升的神仙醉了。

    于是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店小二说自己走错了,然后默默地退出去,走到门口时,他突然闻到其他食客桌上浓浓的酒香,结果这货再也迈不动步子了,愣是在醉仙楼门口,闻了一天的神仙醉。

    这时他听到李泽轩说,可以每个月额外给他提供一斗的神仙醉,他的心脏也跟着抖了好几抖,这可是价值五十贯啊,比他的基本工资都多了几十倍,只是他跟李泽轩素昧平生,人家为何要给自己这么优厚的条件呢?

    马周激动了一会儿后,心中立刻恢复了冷静,对李泽轩升起了警惕。

    “不知东家要马某做何事?事先声明,马某虽然穷困潦倒,但是作奸犯科、违法乱纪、违背情理之事,无论给再多的钱,马某也绝对不会做。”

    汗,这是给的条件太丰厚了,人家以为自己不怀好意呀!

    李泽轩心中大汗,暗道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哈哈,马先生放心,我让你做的事绝对不违反乱纪,也不违背情理,只是......只是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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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