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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巴尼亚密林深处,在伏地魔的地下基地冰冷的一间石室,鲁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用剩下的那只手提着一支已经空了的啤酒瓶,漫不经心地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台巨大的电视,电视上正播放着德拉科进球后兴奋挥舞拳头的特写。

    只是电视的信号不是很好,画面上下跳动,频频闪烁,偶尔出现雪花。

    “我们离英国太远了还是在地下,全是杂音…不过德拉科的表现不错,你这是头一次没有在现场看德拉科的比赛吧?”鲁道夫斯全身靠在椅子上,显得百无聊赖。

    “我不去看的时候,他反而发挥的很好,其实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只要一直缠住哈利·波特,相信仅凭比分就能让斯莱特林获得胜利。”卢修斯·马尔福将一面黑底银纹面具拿在手上,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向门口。

    带着蓝色小帽子的吉德罗·洛哈特出现在门口,做出了敲门的姿势。

    看到房间内的鲁道夫斯和卢修斯同时将目光投向自己,吉德罗微微一怔,这样的目光总让人感觉自己似乎不应该在此时出现,他立刻露出自己标志性的笑容,“莱斯特兰奇先生,我来拿今天麻瓜们的补给。”

    鲁道夫斯懒洋洋地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几个脏乎乎的口袋,嗤笑道:“你这家伙倒是机灵,主动争取了喂养这些泥巴种的工作,虽然琐碎了一些,但是胜在安全。”

    吉德罗不敢反驳,讪笑道:“莱斯特兰奇大人,这样多尔芬·罗尔大人可以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死掉的泥巴种弄出去了没。”卢修斯冷冷地看着吉德罗,这个骗子浪费了德拉科一年的时光,让德拉科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学习简直成了笑话,甚至还没有那个肮脏的狼人对德拉科的作用大。如果换成第一次巫师战争时,自己就率先处理他。

    “马尔福大人我一早就已经把它们运出去喂那些树了…”小心翼翼回答后的吉德罗不敢过多停留,快速拿到了食物,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记将之前敞开的门带上。

    “哼,这个骗子。”卢修斯扬了扬下巴。

    “别管这个垃圾…帕金森和高尔把那个红头发的打飞了!波特也飞了!…斯莱特林抓住了金色飞贼,德拉科赢了。”鲁道夫斯指了指电视,大片大片的绿色涌入赛场,他们欢呼着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员们抛到了空中,“那个哈里斯家的小女孩倒是飞得不错。”

    “小声点!”卢修斯神情有点慌张,“主人不喜欢有人提到哈里斯。”

    “你太胆小了卢修斯,比那个骗子胆子还小…”鲁道夫斯晃了晃自己空荡荡袖子,“我这里可没什么外人来。”

    “你总该小心些…”卢修斯嘟哝道,眼睛定定地看着电视中笑得灿烂的德拉科,内心闪过一丝欣慰——德拉科就该过着这样的生活。

    “我该出发了。”接着卢修斯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滚蛋吧,解咒的时候自己别去。”鲁道夫斯提起酒瓶往嘴里送了一口,又晃了晃,才发现它早已空了。

    想到自己即将进行的任务,已经走到门旁的卢修斯又回头对鲁道夫斯说道:“鲁道夫斯,你得振作一些,这次我去寻找维克那之手,听先头部队汇报说那个遗迹已经垮塌了,需要进行复杂的挖掘和解咒工作,我去的时间估计会比之前预计的久上不少。不过如果能顺利挖掘、真找到了这件魔法奇物,回来后我会联络拉巴斯坦和贝拉一起向主人求情,争取让主人同意正好把那支维克那之手给你安上…如果不行,哪怕求主人给你弄个像贝拉那样的复制品也好。”

    听到自己妻子贝拉特里克斯的昵称,鲁道夫斯眉头皱了皱头面色更加阴郁:“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主人如果愿意的话他早就给我做了。”

    看着鲁道夫斯又拿出一瓶啤酒瘫坐在椅子里、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卢修斯将自己的面具扣在了脸上,“拉巴斯坦竭力表现、处处模仿你这个哥哥,显然想要像曾经的你一样获得主人的重视。鲁道夫斯,为了你,他已经揍了好几个暗地里说你…坏话的巫师了。”

    鲁道夫斯不耐烦的挥挥手把卢修斯赶了出去,房间里一片沉默,只有电视里还继续传来斯莱特林们庆祝的声音。

    走出了门卢修斯在外面呆愣了一会漫步向没有设置反幻影移形法阵的地表外走去,想着最近自己妻子纳茜莎的姐姐和主人逐渐有些肆无忌惮的行为,他有些难过地摇摇头。茜茜说过她姐姐贝拉惊人完整地继承了他们父母对纯血统的狂热——比在保密法执行前其实一直背地里和麻瓜皇室有所联系的马尔福家族都还要狂热,不过,贝拉也是三姐妹中对家庭最忠诚的一个,起码是对布莱克家族。

    贝拉特里克斯早早成为了食死徒,还为了延续纯血种而非爱情嫁给了自己的好友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一个她根本不怎么了解的男人;自己的好友倒是很快爱上了贝拉并加入了虐待其他巫师的行列,与她一起享受残忍的快感。

    虽然之前就有这种迹象,但最近这个女人自从罗道夫斯断手后就表现得越发毫不顾忌了,估计唯一一个得到贝拉特里克斯真爱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前主人,魔法部的时候卢修斯就为她对伏地魔的狂热而感到震撼,而贝拉对伏地魔讲话的语气总是温柔的,最近更是变本加厉…但可悲的是自己的新主人艾伦和他聊起过前主人的状态,自己妻子亲姐姐的爱恋对象却是一个感受不到爱的人…

    胡思乱想的卢修斯经过关押麻瓜的那个洞口时,听见里面的响动他透过敞开的石门向里面看去,发现刚才领了食物的吉德罗·洛哈特正在照顾着笼子里的一对泥巴种母女,只见他伸出手将自己的水壶伸进栏杆,倾斜着水壶将里面的加了牛奶的红茶喂给了那个在这种条件下脸颊还肉乎乎的两三岁小女孩。看着小姑娘仰着头喝水的样子,吉德罗对着她母亲微笑时露出了他标志性的洁白牙齿:“你也别只吃面包,你女儿吃不完会坏掉的,慢一点,别噎着。”

    卢修斯这才发现对方是把自己的食物分配给了这两个肮脏的泥巴种,注意到对方的记事本,他双臂环胸冷冷地看着吉德罗·洛哈特,“骗子,没题材写书了现在连这些肮脏的泥巴种都不放过?”

    听到背后嗤之以鼻的声音,吉德罗笑容凝固在脸上僵硬地扭过头去,看着刚刚卢修斯转身离去的背影。

    吉德罗不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在门口站了多久,但毫无疑问,自己对眼前这对母女的特殊照顾一定被他看在眼中了。瞬间他的心就像掉在了冰水里,脑子里像一桶浆糊,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个可怕的时候,卢修斯远去的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是一把铅锤在他的心头敲击了一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吉德罗已经清楚的见识到这些麻瓜对于这群食死徒而言是多么低等的生物,这比他之前从报纸上和别人的口中的程度要严重真实的多。他们根本不把麻瓜当人看待。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对这些麻瓜抱有善意和同情,不知道会对自己这个异类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吉德罗的心跳的很快,吓得像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他脸色苍白地呆滞良久才想起对方离开的方向是这里的出入口,而没人来找他麻烦对他进行惩罚也说明马尔福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他人,起码现在没有。

    吉德罗收起正在撰写新的记事本,将剩余的食物都胡乱地塞进了笼子里,他的舌头像是冻住了,声音也如窒息般闷闷的:“短期内我不会经常过来了,你们把其他东西先吃完,面包被他们看到无所谓。”

    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攥住了吉德罗的手腕,那个抱着孩子的母亲,面露哀求之色,低低地哀泣:“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个好人,至少把我女儿送出去,她还这么小,世界上的美好都没有体验过…她不该死在这里…”

    吉德罗连忙用另一只手将女人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掰开,他低垂下头,嘴唇哆嗦着:“抱歉,南希。这些人对你们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心中有数,而且就算我用运尸车把你们送出去,你也活不了,他们会监视我把你们倒在杀人藤那里,那东西可比魔鬼网厉害多了…”

    吉德罗·洛哈特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这些麻瓜进行有限的照顾,事实上麻瓜们的感激让习惯被粉丝崇拜的他颇有些找回了入狱前的感觉,甚至出于怜悯他有些胆大地冒着危险额外照顾了眼前的麻瓜母女。

    但是如果让吉德罗将麻瓜私自放走,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去做的,食死徒和黑魔王的残暴让他吓破了胆——虽然和他以为的不同,实际上没有哪个食死徒在乎麻瓜,就像人类不会在意脚底下的蚂蚁姓甚名谁有多少一样,这只是吉德罗·洛哈特自己在吓唬自己。



    霍格沃兹校医院,“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都在里面,你们注意早点出来,不要影响他们恢复健康。”庞弗雷夫人显得很不高兴,板着脸叮嘱道。

    艾伦带着艾米丽走入病房,拉上了窗帘的房间显得有些昏暗,格兰芬多球队的队员们挤在房间中,他们带来了不少蛋糕、糖果以及几瓶南瓜粥。在靠近窗的地方,两个人影挨挨挤挤靠得很近。

    “奥,你们来了,我想你们大概明白庞弗雷夫人为什么那么说。”赫敏从格兰芬多人群里面挤了出去对着身后努努嘴,注意到这边,躺在病床上哈利热情地招呼着艾伦他们,金妮从他的病床上跳下来,帮助赫敏将艾伦他们带来的礼物——蜂蜜公爵的糖果礼包和鲜花放到了哈利的床头。

    接着哼哼唧唧的声音传来,众人发现坐在床边紧挨着罗恩的拉文德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紧紧抱住了罗恩的胳膊,在发现艾伦和赫敏过来后,突然故意揽住罗恩的脖子,在罗恩的唇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甜蜜地挨着傻愣住的罗恩坐直了身体——当初在霍格沃兹特快上,拉文德亲耳听到罗恩喜欢的是赫敏,一直在找机会更宣示主权的她加上格兰芬多的身份让拉文德最后还是决定借机先行动了再思考的方式。

    赫敏无奈地用手把蓬松的头发捋开,然后扶额感觉有些脑壳痛。

    庞弗雷女士拿着两个大瓶子走了进来,“喝下去,你们很快就会好的。布朗小姐你似乎让罗恩·韦斯莱先生更伤重一些,不过最迟明天就可以痊愈。至于哈利·波特……”庞弗雷女士扫了眼在一旁露出关切神色的金妮,“金妮·韦斯莱小姐,如果你发现他有什么不适的情况,可以随时来找我为他治疗。”

    金妮就像在入学前第一次遇到哈利时的表情一样,她倒吸一口冷气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随即向赫敏的身后躲了躲。

    哈利尴尬地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他被弹出来撞到草地上的时候,当初在霍格沃兹特快上被潘西打伤的位置再次受到了伤害,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庞弗雷夫人离开了,还不停地咂嘴,埋怨这项运动太危险,教授们太无能,没能提前预判用减震咒保护自己的学生。

    “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这个学期还真是多灾多难,哈利,你的队员简直像是中了诅咒。”放开了罗恩的拉文德·布朗顺着庞弗雷夫人的话用魁地奇换了个话题,“罗恩为避免你受伤,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挡游走球,他真是太勇敢了,但是哈利,你竟然没能抓住金色飞贼,你辜负了他。”

    “拉文德,击球手的主要任务是借助球棒保护本方队员不受游走球的攻击,哈利在之前被打中多少下了?!”金妮的眉头一挑,转身就和拉文德争吵,但走到了哈利的病床前的艾米丽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哈利,祝你早日康复。”艾米丽将自己怀中抱着的一套魁地奇精品护具套装亲手送给了哈利,她的声音非常甜美,就和她的笑容一样,“你的飞行技巧非常棒,只是这次我的运气不错,突变的天气对戴着眼镜的你影响非常大,而且金色飞贼飞进去的地方非常狭窄,相比之下我更占据优势,不然很难讲最后谁能抓到金色飞贼。”

    接过艾米丽送的礼品,看到小女巫柔和礼貌的模样,哈利本有些忍不住想质问对方在比赛中是不是犯规施咒的话就哽在喉中,没办法说出口,在艾米丽纯真的表情上哈利自己反而都产生了一种罪恶感,认为可能是自己错怪了艾米丽是其他阴险的小蛇对自己施的咒,而对方其实一无所知。

    哈利苦恼地挠了挠头:“格兰芬多的运气的确是差了些。凯蒂还躺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注意到艾米丽刚才表现的赫敏表情变得有些凶巴巴的,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像麦格教授,不过最后却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你们自己去不了,明天我带你们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看望凯蒂怎么样?”艾伦的承诺引来了格兰芬多这群狮子们的欢呼,接着艾伦的声音在赫敏的心底响起,“我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治好凯蒂,这也算替艾米丽为格兰芬多做的补偿。”

    欢呼声让庞弗雷夫人重新过来掀开了门帘,恼火地驱赶他们:“出去,都出去,这里是校医院,需要保持安静,病人需要休息。”

    第二天下午,那辆宾利8升停靠在了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门前,前来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看望凯蒂的格兰芬多从车门中钻了出来,小狮子们压抑住刚刚第一次坐巫师汽车的兴奋感,又开始好奇地打量着这宽阔的街道、冷清衰败的店铺——绝大部分人其实也是第一次来圣芒戈医院。

    “在这边,跟我来。”因为保护伞关对圣芒戈医院捐赠和合作关系,赫敏驾轻熟路的带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员和他们的“家眷”们走进了拥挤的候诊室。

    “嘿,那是戴丽丝·德文特,曾经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校长,原来她还是圣芒戈的治疗师。”经过几天的发展,拉文德·布朗已经连之前那一点羞涩也抛之脑后了,她挎着罗恩的胳膊让自己对着罗恩耳语,“罗罗,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两人又开始旁若无人起来。

    “梅林啊,这就像是食尸鬼在啃谁的脸,我想他需要提高一下技术,不管是这方面还是魁地奇的。”金妮冷静地对哈利说,“不过罗恩明明之前还一副看不惯我们的样子,他现在可比我们过份多了。”

    “布朗小姐的是不是魔法史不太好?”艾伦扬起一边眉毛向着身边的哈利小声问道,他其实是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在三把扫帚时对赫敏的行动有些保守,他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垂着长长银发卷的女巫的大肖像,墙上的戴丽丝在仔细打量着艾伦等人,好像在点人数,随即便从侧面走出相框消失了。

    “凯蒂应该在五楼的咒语伤害科。”赫敏说完后,又有些不自信地走到了指示牌旁的巧手先生那里咨询了几句,然后自信地回过头,“是的,在五楼的咒语伤害科。”

    他们走过一道道双扇门,穿过一架摇摇晃晃的楼梯,墙上挂着面目狰狞的治疗师的画像,当他们爬楼梯的时候,那些治疗师冲他们嚷嚷着,诊断出稀奇古怪的病症,想出种种可怕的疗法。有个中世纪的巫师认为罗恩有严重的散花痘,这把罗恩气得够呛。

    “嗨~凯蒂。”在透过咒语伤害科玻璃门的小窗上确认了凯蒂的病房后,艾伦推开了门,格兰芬多们呼呼啦啦地一拥而入,热情地打招呼。

    正躺在床上的凯蒂,闻声有些吃力地扭头看过来,虚弱的她还无法夺回对自己的完全身体,诅咒的力量还时不时让她全身偶尔不自主的一抽一抽的,不过见到这群熟悉的面孔,凯蒂满脸惊喜地想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你们怎么能离开学校的?噢…谢谢你能带他们来,哈里斯教授。”

    “我也是你们的同学不是吗。”艾伦耸耸肩把自己带的礼物和其他人一起都放在了凯蒂床脚,病房不算狭小,但这些礼物最后却多得只能被胡乱地堆叠在了墙角,这让大家提前感受了到了过圣诞节时的气氛。

    “想坐起来是吗?”金妮向病床前的女队友问道,凯蒂连连点头,哈利连忙将她的病床一头弄了起来,这样凯蒂的上半身被抬高,就可以看清楚进来的同学们。

    脸色苍白的凯蒂接过拉文德递过来的鲜花,轻轻嗅了嗅,接着她的头忽然向后一仰,大家以为她的诅咒又发作就要叫治疗师时凯蒂又连连摆手。

    凯蒂奋力地伸直手臂,向床边窗外抖了抖手中的花束,一只躲在了花束中的蜜蜂直接飞走了。

    “真不敢相信之前还有人会怀疑你的是故意的。”黎安帮自己的好友把鲜花和手扶了回来,又用一只手帮她在背腰垫了个枕头。

    “不用担心傲罗的问题,他们再也不会怀疑像你这样一位有着这么好心肠的姑娘了。”艾伦观察凯蒂的面色和身周的魔力浮动,她的诅咒已经得到了有效的遏制,但以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治疗师们现有的治疗手段来看,如同邓布利多所推测一般,她想要被安全的解咒完全恢复至少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艾伦安抚道,“长时间住院的滋味不好受,好好休养,我记得你成绩不错,多看看书和电视,时间很快会过去的。”

    “谢谢你哈里斯教授,躺在病床上的确很难熬,还好现在医院的病房都安装了电视。”

    金妮从黎安手中接回花束,帮她插到了桌子上的花瓶中。

    凯蒂的面部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声音里满是沮丧难过,“很抱歉,我昨天看了我们对抗斯莱特林的直播,都怪我,这些都怪我,如果我没摸到那条项链的…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就得把心思分一部分放在我们三个追球手身上了…啊抱歉,我不是在怪你迪安,没参加过训练的你能愿意帮忙就算帮了我们大忙了。”

    “这可不能怪你,凯蒂,只能怪潘…呃,我是说只能怪给你和谢丽尔下咒的人。”哈利连忙安慰。

    “不过说真的,凯蒂你得赶快好起来,不然西莫光用眼神早晚就能杀掉我和哈利。”迪安脸上的表情完全不以为意,他对着凯蒂露出一口和他黢黑肤色很有反差感的大白牙

    哈利其实不太情愿让迪安来参加比赛,除了本身没经过训练外,就是因为他知道另外一位室友西莫肯定会不高兴。然而,哈利觉得自己必须把球队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迪安在选拔赛上飞得比西莫快——当然,哈利选择性忽视了他自己在罗恩的事情上他的一些小心思。

    “我没想过要去伤害邓布利多,为什么就让我碰上这样的事情,还影响了球队。”凯蒂的眼底冒出了泪花。

    “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毕竟你那么善良,怎么可能要去用诅咒的项链去伤害邓布利多。”哈利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再一次劝解自己受伤的队员。

    在格兰芬多们围着凯蒂说话的时候,艾伦把一盒被挤得即将掉落的礼物盒子从床脚放在了床头柜正中后,主动退到一旁给小狮子们留下足够的空间,这一幕被赫敏看在眼中,她也悄悄走到艾伦的身边,靠近艾伦,指了指正在和哈利他们寒暄的凯蒂,低声问道:“艾伦,凯蒂的情况怎么样,你能解开吗?”

    艾伦突然低头眼珠子一转,学着刚才拉文德·布朗对罗恩一样,他挎着赫敏的胳膊让自己的嘴巴靠近赫敏的耳侧,对赫敏耳语一番,就在赫敏点头不再赘言又恶作剧地对这赫敏的耳朵里面吹了口湿热的热气,这让赫敏看上去有些像涨红脸时的金妮了。



    当所有来探病的巫师们离开后,再度安静下来的病房让凯蒂心中比他们来到之前更加落寞。她无聊地打开电视,深夜没节目的电视台上正在重播关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魁地奇比赛的录像。

    看到德拉科??马尔福他们被斯莱特林们兴奋抛起,而一边的格兰芬多则垂头丧气的画面,凯蒂心里的内疚情绪越来越浓重,自己还要在圣芒戈待上将近三个月,在这段期间,临时组成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或许还会失利,而且输一两场球其实还是小事,可最后的魁地奇杯的获得是看一支球队在这学期里获得累积总得分评判的——所以哪怕哈利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每次都尽快抓到金色飞贼,但如果场场都只有一百五十分进账的话格兰芬多最后的结果一样可能就是比赫奇帕奇好一些,是会远远落后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

    凯蒂越想心里越烦躁,要是自己当初不去霍格莫德就好了,也不会引出后面这么多的事情,但随即诅咒的发作让凯蒂抽搐几下后闭上眼睛仰着头,心里满是无奈。

    半夜半梦半醒的凯蒂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扯动了一样,在床上左右摇摆着,就像有些什么东西把她不断地扯来扯去。凯蒂双目圆睁,张大了嘴巴,发出无声的恐怖尖叫,仿佛她正遭受什么异常可怕的痛苦。

    凯蒂清楚地再次感受到这种几近于窒息的痛苦,那种从灵魂深处带来的撕扯感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她痛得绝望,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它会再一次以这么严重的方式发作,但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求救了,和需要输液的麻瓜医院不同,治疗师可没习惯半夜频繁的查房。

    就在凯蒂发现自己意识陷入黑暗之后,一个模糊的女声在她的心中响起,轻声呼唤这她:“孩子,过来。”这声音听起来如清泉,是专属于智慧女性特有的那种冷清声音,带着一种安宁祥和的力量,成功安抚了凯蒂浑身的暴躁绝望。

    这让凯蒂渴望听到更多的声音,她迫切希望能听到这足以抚平痛苦的天籁之声,就在她的灵魂深处都在嘶吼着这种渴望的时候,她浑身一轻,凯蒂站直了身体,疑惑地打量着四周,在这一刻诅咒的病痛都远离她而去,她可以自由行动,但是却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满是黑暗混沌的世界,在远处有着一点亮光,她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顺着那点光源而去。

    越是靠近,那光源越亮,占据的空间就越大。直到在凯蒂的前方,一大团闪烁着的如茧型的强烈蓝光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方停了下来。凯蒂努力睁大眼睛,那团光芒渐渐弱下去,轮廓渐渐清晰,那些光层层叠叠地扩散,如光波一样把之前的黑暗从凯蒂的身边彻底冲破。

    但黑暗被驱逐之后凯蒂反而被更强的恐惧所吞噬,她的头感到一阵景眩,嘴巴惊讶得张得比她之前诅咒发作时还要大,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无助地试着要呼吸却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开始冻结。

    五彩的光芒闪烁,一条拥有五只龙头和一条传统火龙那种双足飞龙式的尾巴的巨龙出现在她面前。

    那种无法控制自己造成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和诅咒发作时的拉扯感完全不同,凯蒂发觉自己被无形的力量带到了空中,那力量将她越拉越高,随即一股失重感传来,这只巨龙每只头都拥有着不同的颜色,巨大的躯干变换着许多颜色散布着由这些颜色组成的美丽条纹——是那么多、那么让人目眩、那么让人困惑。

    距离最中间的那个红色的龙头越来越近,她甚至可以在它那熔岩球一般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惊恐万状的表情。凯蒂的人类感官让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么强的刺激,辨认这么多种的颜色,欣赏这无比的尊贵万色返空。

    被迫闭上眼睛的凯蒂感觉重新夺回了身体的部分控制权,想要逃走,可是刚刚轻飘飘的感觉完全不见了,随即一股失重感传来,冰冷的触感从身下传来,她睁开眼睛,两条腿如同灌铅了一般,怎样也无法再挪动一步直接瘫坐在地上。

    万色返空五首巨龙已经消失不见,它开始萎缩变形,重新组合,改变形体,回到之前蓝色纯净光芒的状态,一个高贵圣洁个头高大的女人缓缓从中向她飘来——稍后凯蒂才意识到准确来说,自己和对方都并没有移动,只是它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就变短了。

    凯蒂简直难以置信看着对方如同刀凿斧刻一般的立体五官,紧闭的双唇半眯的双目让她不仅看上去美丽的不像一个凡人,也多了几分严厉。

    “女神?…你是女神吗?”失身的凯蒂注意力全放在了对方的脸上,不自觉的呢喃道。

    “叫吾拉文克劳。”女人的嘴巴没有开合,刚才在黑暗中指引凯蒂声音再次从她的心底响起。

    一个激灵,感觉自己又能重新呼吸的凯蒂贪婪地喘着气,这时她才能窥探着对方的全貌,从对方那熟悉的美丽而严肃的面庞、头戴冠冕、浑身散发着蓝光,自己这是看到了霍格沃兹的四大创始人之一的罗伊纳??拉文克劳!

    “罗伊纳??拉文克劳……”凯蒂不由自主地年出了拉文克劳的名字,拉文克劳的头发无风自扬,她整个人都被蓝光笼罩。

    凯蒂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已经死掉了吗,怎么会看到已经去世近千年的拉文克劳?如果是接引自己去彼岸,那不该是格兰芬多来吗?

    “拉文克劳女士...可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说我为什么能看到你?”凯蒂有些不知所措,想着刚才对方回答名字的时候隐藏含义,她又忍不住用这忐忑的声音询问一句,“拉文克劳女士...你是神吗。”

    “凡人皆有一死,凯蒂??贝尔,但你不是在今天。”拉文克劳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这里不是你们凡人该来的地方,不过先回答吾一个小问题——五个兄弟,住在一起,名字不同,高矮不齐,这是什么?”

    “呃...手指?”凯蒂??贝尔先是呆愣了一阵,然后顺势回答了这个难度低的只能用来逗小孩的谜语的谜底。

    “过人的智慧才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凯蒂定定地看着拉文克劳散发着蓝光的五根修长的手指碰触到自己的额头,一种冰凉的感觉瞬间从头顶进入。

    瞬间,凯蒂感觉自己的身体向后快速起飞,被拉扯到了另一个空间,控制不住地在高空中翻滚旋转,而她仿佛一瞬之间就被抛出了地球,进入了宇宙,黑沉沉的宇宙中,无数的星体在旋转,地球在她的身下缓慢自转,她甚至发现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后脑勺。

    接着,凯蒂又被分出了无数个自己,完全分不清真实与虚幻,无数的彩色如烟花般的球体在她面前爆裂开来,璀璨如烟火。一团又一团层层叠叠的不知名物质如鲜花盛开般绽放,而凯蒂就掉入了最中间的花蕊,顺着茎秆掉落地上,而无数的泥土在酝酿、在旋转,在伸展,瞬间又有无数的手从这些黑沉的泥土中伸出来将她拉扯进去。

    凯蒂全身猛地震颤,强烈的踏空坠落感让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骨骼肌有节奏的非自主收缩,毛发耸立,头颈部皮肤尤为酥痒全身也起了起鸡皮疙瘩,而她自己则沉浸在脑海内产生一种独特的、令人愉悦的刺激感中。

    四周一片静谧,直到这些感觉消退凯蒂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圣芒戈魔法医院的病床上。凯蒂扭头便向一旁的桌子看去,之前自己所体验到的那种痛不欲生到之后的劫后余生绝对不是梦——在月光的照耀下,罗伊纳??拉文克劳的木制雕像正矗立在窗前的床头柜上。

    凯蒂向旁伸出手,将拉文克劳的木质雕像握在手中,那月光仿佛也有脚步,也跟着雕像轻轻悄悄地挪移了,神圣的气息在这间病院里爆发。

    凯蒂端详着面前的这尊被月光照耀的木雕,后悔啃噬着她的心,自己竟然忘记向拉文克劳请求将诅咒解除,这难得的机会就这样被愚蠢的自己浪费了,凯蒂急得眼泪扑簌簌地从眼角滑落,她跪坐在地上,突然不甘心地对着雕像哀求道:“拉文克劳女士、拉文克劳女士……”

    拉文克劳的雕像从她的手中散发出幽幽蓝光,之前经历过的那种令人难以忘怀的感觉再度出现,凯蒂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那些痛苦悔恨暴躁都被这种刺激所替代,无法言喻的颤栗感从凯蒂的灵魂深处迸发,并且快速蔓延遍布于全身,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着。

    知道对方这是回应了自己,凯蒂心中一喜,直起了身体跪在地上请求道,“睿智的拉文克劳,求你解除我身上的诅咒吧,请帮帮我~”

    凯蒂双手握拳,做出了祷告祈求的模样:“我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因为我被诅咒需要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治疗、不能参加魁地奇比赛的缘故,格兰芬多魁地奇的实力被削弱了,我们的第一场比赛失利……可是,我觉得这一切也不能完全怪我,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是我能够掌控的……比赛失败我很难过,差点伤害到现在的霍格沃茨校长邓布利多,这也非我所愿……拉文克劳,求求你解除我身上的诅咒。”

    凯蒂越说越激动,她甚至哽咽出声,泪水涟涟,连声祈求对方解除自己的诅咒。

    “什么诅咒?”拉文克劳有些模糊的声音传来,这次的语气比起刚才的严肃来听上去要轻松不少。

    凯蒂被对方的反问问的一愣,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些动作没有受到任何的困阻,而且那些沉疴、那些被禁锢、灵魂被撕裂的痛楚都一扫而空了,凯蒂欣喜地摸摸拍拍,感受着这种健康的美好。

    想到之前拉文克劳放到自己额头上的手,以及随后自己经历的那些奇妙遭遇,凯蒂恍然在那时拉文克劳就已经把自己的诅咒治好了。



    凯蒂感恩地把雕像放回床头柜,然后自己跪在了地上,交叉了双手握拳放在了嘴巴上,低着头对神像连声感谢,劫后余生让她一时之间激动得难以自持,再度哽咽出声。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凯蒂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得到康复的她把她的忧心又分给了整层楼里的其他病人:“我能不能把你治好我诅咒的事情告诉其他巫师呢,让他们寻求你的帮助,脱离疾病痛楚的辖制,重新恢复健康呢?”这姑娘自己刚刚痊愈,就善心发作甚至有些圣母地替住院以来自己看到的那些饱受病痛折磨的巫师请求道。

    但那雕像只是竖立在柜子上,拉文克劳的声音半晌也没有在凯蒂的心中响起。

    这让凯蒂焦急起来,贝尔家中的祖父是虔诚信徒,在耳濡目染之下,她自然而然地用上了那些祷辞祈求道:“感谢你,拉文克劳,是你的慈爱赐予了我重生!你用喜乐的灵,充满了我绝望的心!感谢你,在我人生旅途中出现,赐予我力量,让我刚强!我虽经历苦难,但蒙祢大能大爱的庇佑,又平平安安地来到那感恩赞美之地,我要高声赞美,颂扬你的恩赐。求你圣灵再次动善工,让更多来到你面前的巫师,脱离疾病痛楚的辖制,同享你的救恩!”

    “别说了!…呃…咳咳…吾是说,念在你诚心祈祷的份上。”拉文克劳很不女神的咳嗽了几声,接着又恢复成严厉庄严的腔调,“想要得到吾帮助的人可以每天在月光下对着吾的神像祈祷——不用念出那些祷词,吾自会在每个月圆之夜选出三个最虔诚的巫师,询问他们一个谜题,如果他们的智慧能让吾满意,沉疴尽退,回答错误吾将不会再理会。”

    凯蒂觉得原本有些模糊的女声此时倒是更清晰,但她察觉到拉文克劳似乎不太喜欢这些麻瓜宗教的祷词——这让格兰芬多的女找球手更加信服了对方,这位充满智慧的女神不需要那些浮夸的赞美就能判断出谁更虔诚。

    哪怕月光已经不再照耀在木雕上,那种无法言喻的刺激感也完全消退,但凯蒂却只是继续跪在雕像前进行祷告感恩,她打算第二天趁治疗师过来检查证明她痊愈后借机把拉文克劳对她的指引告知其他病友。

    而此时凯蒂的窗外面的太空中。

    “要我说,她说的那些祷词可比你有神的气质多了。”艾伦的声音在躲在病房外窗下的漂浮着的卢娜心底响起,他正把手中持有一面本来是占卜寓言用的银镜收回腰包。

    之前为了月光能照在木雕上,艾伦时不时调整一下银镜的角度,将皎洁的月光聚拢汇聚到病房内的木质雕像上。他和卢娜都使用了幻身咒,因此,即便是偶尔路过的巫师也看不到他们。

    “太油腻了…”卢娜看上去有些反胃,她站直了身体,“回去了。”

    回到塔楼中,艾伦和卢娜又窝回了沙发上,但看上去谁都没兴致享用那些本来之前准备好的茶点。

    “你制造的幻象效果不错,比迷情剂的致幻效果还好…你用喜乐的灵,充满了我绝望的心…”艾伦满脸坏笑着重复着刚才的凯蒂使用的麻瓜祷词,然后就被躺在旁边的女巫顺势踹了一脚。

    “等你的信徒多了后,估计得天天听这些…别打,我错了…”艾伦把对方的乱蹬的腿按住后连忙故意一脸严峻说起了正事,“不过你的神力真能治疗那些人的各种疾病吗?”

    “我不能,所以才会出谜语。”卢娜又拿了一个枕头和自己脑袋下本来那个重叠在了一起然后靠了上去,“凯蒂所在的魔咒伤害科里大部分麻烦都是和诅咒有关,我们能轻易解决,但像马尔福他爷爷得的那种龙痘疮我不会比治疗师们更有办法,恶龙之母提亚玛特的神性并没有治疗相关的神职,虽然还是有一些治疗师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直接粗暴的使用神力解决让他痊愈,但我们目的是收集它而不是浪费它不是么?”

    “这主意不错,如果他们状况容易解决,我们就可以提一个简单谜语;不容易解决的疑难杂症,他的状态肯定不会让他比其他人进行更长时间的祈祷,所以他不算最虔诚的…哪怕他有毅力在普通人面前表现得最虔诚…虽然对不起这人但只要询问一个不会有准确答案的谜题...”艾伦的手指在对方的腿上弹了弹,“治疗相关不是你的专业,短期内问题不大,不过还是得扩展更多的其他业务….”

    “艾伦,”本来躺着的卢娜突然坐了起来,她浅银色的双眸定在艾伦身上,“近来我们研究死亡圣器,加上现在开始收集信仰的行为会刺激到死神,去神秘事物司去研究的时候,本体不要进那间黑色帷幔拱门,有需要的话让分身进去。”

    艾伦郑重点头然后反问道:“你认为死神会出来找我们麻烦吗?”

    “它的本体是不会离开冥界的,这对他来说不安全,和一般里的最大‘BOSS’不同,也和拥有其他神职的神不一样,信仰对它来说可有可无,它不需要掌控全世界,也不需要毁灭全世界,它只需要呆在它的躺椅上就能不断利用凡物的灵魂成长。”卢娜又向后倒下躺在了沙发上,“而且对它的神职来说,我们才是‘反派’,是不该在世界上存在的毒瘤。”

    “这么听上去,找麻烦的人的确是我们。”艾伦耸了耸肩膀,“明天我们得把事情和计划给家里人说说,不然魔法部的人会对圣芒戈医院的神迹以及后续计划产生阻碍。”

    清早,哈里斯庄园,芙蓉和艾伯特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芙蓉挎着艾伯特的胳膊,两个人眉眼之间满是幸福。

    庭院里,海莲娜帮艾米丽推着秋千算作练习,但是目光却透过窗看着房间里面的大伯父和大伯母。

    “艾米丽你在看什么?艾伯特他们怎么了?”艾米丽顺着海莲娜的目光看过去,两条腿在空中轻轻晃动。

    海莲娜的双手停顿了一下:“姑姑,你可能要有新侄女或者新侄子了。”

    “什么?”

    “我早上过来后,听见他们房间的动静,把脑袋伸进墙壁看见的。”海莲娜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呆了十多分钟他们都没发现我。”

    完全不知道被侄女偷看的艾伯特芙蓉来到客厅的时候,赫敏正坐到了沙发上阅读起报纸,她正襟危坐的一本正经的动作让芙蓉晃眼以为看到了欧文。

    芙蓉放开了艾伯特的胳膊坐到了赫敏身边,打了招呼后问道:“今天这么就过来了?不用上课?”

    赫敏放下报纸,对着院子里和艾米丽扬扬下巴,“艾伦一大早就把所有人都接来了,说今天有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刚才海莲娜不是有一半在你们房间吗?我还以为你们在聊天呢。”

    “Le  cale??on  de  Merlin!!!”(用百度翻译出的法语版梅林的内裤,有错请帮忙指正。)



    聚齐的哈里斯成员们在餐厅享用早餐,艾伦吃饱后放下了自己的餐具,将卢娜需要积累信仰以及昨天晚上对凯蒂故作玄虚的事情告诉给了大家。

    “怎么不叫上我?”听到艾伦用镜子反射月光的行为和凯蒂最终成功入套的事情,黛西笑得前仰后合。

    艾伯特跟着干笑了几声,自听到赫敏的话后,他就两耳发烧,眼睛躲躲闪闪好像看哪里都不对,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境况,被侄女看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了。芙蓉坐在位置上竭力保持自己的礼仪得体,但是她的脸红彤彤的,完全不敢看向海莲娜的方向。

    欧文·哈里斯放下手上刚被赫敏翻看完的报纸,关注点却在另外的方面:“卢娜可以这样积累力量吗?就只能依靠对神像祈祷吗?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我们可以齐头并进,多方面着手。”

    “你们都知道卢娜并非真神,所以我们只能借助神像或者徽记这种道具来积累信仰,当然她也不能直接赐予哪个信徒神术让他们使用。”艾伦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而且现在这个世界,想要获得信仰可不是用五块饼两条鱼喂饱几千麻瓜就能做到的,更别说对巫师了。幸好拉文克劳本人的名气就很大,只能借此慢慢扩大影响力让信仰的人越来越多,如果能让拉文克劳这个名字逐渐取代梅林名字的地位就再好不过了,反正我学徒也用不上信仰…”

    “我会交代下去,魔法部不会对圣芒戈医院昨晚的事情过多干涉,你大可放心。既然要做,那就做好,我们捐钱给医院,在医院找个合适的地方给卢娜安放一个小神龛,便于需要的巫师进行祷告。”欧文虽然实际上对这些事情有些云里雾里的,但还是支持了孩子们的打算。

    “父亲,如果这件事情被那些纯血家族发现我们过多参与的话,可能会从中作梗。这些在发现自己的势力已经被排挤出魔法部、失去了对魔法部的影响力后,他们和斯克林杰走动得十分频繁、蠢蠢欲动、在暗中谋划。斯克林杰因为有了这些人的支持和指示怂恿,最近已经有了和我们作对的苗头。”伦恩看了眼今天明显不在状态的艾伯特,放弃了让对方解释的念头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现在傲罗司在任务分工时经常出现矛盾,一般的巡视巡逻竟然会和武装傲罗的任务相重合,他们时不时就会爆发一些冲突。”

    “一些他们旗下的杂志上刊登了几篇文章在指责保护伞公司大规模改装麻瓜物品,涉嫌违反了亚瑟当初制定的《麻瓜保护法》。毕竟我们保护伞公司改装了这些麻瓜生活用品,利润累积起来相当可观。他们这样在报纸上发出杂音,引导舆论,就是在借机试探我们的底线,和我们作对。父亲,我认为我们有这么多件事情要同时进行,似乎有些太急了。不如我们将步伐放缓一点,把事情做得稳妥一些。”伦恩建议道。

    “不,不,我们现在完全不用像前几年那样隐忍,我们的实力已经积攒够了,”欧文握拳道,“我们现在完全不用像前几年那样隐忍我们的实力,敌人打过来,我们的作风应该更强硬,让他们下次动手前三思而行。”

    “当然,”欧文身体前倾,两个胳膊肘拄在桌子上,双手十指交叉握在了一起,“收集信仰这件事情不能心急,这种事不能强行推广需要缓缓谋之,我们不能做的太高调。像这样的宣传最好是自下而上,营造出一种自发的行为,如果是从上到下去推的话,反而会起到反作用,引发人们的反感,如果不是真心诚意的信仰应该对卢娜也没有意义。但我们控制住了魔法部,让部里的成员们不阻碍这些人去祈祷就可以了。等到医院发生的这种奇迹次数多了,口口相传之后,我们就可以让哈里斯电视台正面采访,为卢娜宣传造势。这样,再让保护伞在各地也捐赠一些小神庙就不突兀了。”

    “由于我和卢娜最近在研究死亡圣器,加上收集信仰的这些行为,死神可能会采取过激行动,大家尽量不要去神秘事物司,尤其是远离那道有着黑色帷幔的拱门,虽然你们实际上也进不去也不会去,但我还是得强调一下这一点…”艾伦沉下声音郑重警示道,“另外我们还要留心那些摄魂怪,这些死神的奴仆很可能会受到死神的指示而攻击大家。”

    摩根勒费伊担忧的看着儿子:“艾伦,那你不是更危险吗,你们也别去做什么缄默人的工作了。”

    “没事的妈妈,我都是派分身过去的,神秘事物司的研究不能停。”艾伦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脏位置:“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得用一切的手段来避免死亡,不然如果进入冥界后估计下场会比普通人惨多了。”

    刚一直看上去表现似乎和谈论内容无关的卢娜轻飘飘地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中:“魔法石。”

    欧文和摩根勒费伊同时吸了一口冷气,卢娜竟然就这样毫不遮掩地直接说出魔法石的事情,两个人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的眉头都紧皱在一起。

    “我们布斯巴顿魔法学院毕业的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是人们所知的魔法石的惟一制造者,在一九九二年他和阿不思·邓布利多讨论后认为毁掉魔法石是最好的办法,弗拉梅尔储存了足够多的长生不老药,确保他和他的妻子佩雷纳尔·弗拉梅尔能够在逝世之前将一切准备妥当,再之后已经把它毁掉了。”芙蓉·德拉库尔瞥了一眼卢娜,她认为艾伦说的应该是大家要保证自身的安全,所以哪怕知道对方真实身份还是习惯性地出声解释。

    芙蓉的发音经过这么久的锻炼已经基本听不出法国腔了——除了在念他们本国人名的时候。

    “我已经制作出了魔法石。”艾伦把那颗血红色不规则晶体状的石头取了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我知道魔法石背后的罪恶!”本来和女儿卢娜表情一样一直有些神游天外的谢诺菲留斯此时眯起了眼睛,他神神叨叨地跑了过去盯着那块石头说道,“制作魔法石要利用其他人的生命,其他很多人!这是真的,尼克·勒梅为此引发了黑死病和十八世纪巴黎瘟疫的爆发,造成了大量麻瓜甚至巫师的死亡,巴黎地下墓穴就是他的杰作!”

    “爸爸,尼克·勒梅并没有引发黑死病,只是利用了它。”卢娜纠正道。

    “宝贝,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这样做?”谢诺菲留斯收起恍惚表情认真的看向女儿。

    卢娜表情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胡萝卜耳坠:“我看到的。”

    “你年纪比爸爸大,这次算你赢了。”谢诺菲留斯耸耸肩又夸张地挥挥手,他棉花糖一样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飘扬,“但我还是认为前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利用过神秘事务司研制可怕的毒药,偷偷对跟他有分歧的人下药,这个你可看不到!”

    没有留意其中隐含信息的黛西看到这对父女这样的相处方式和对话不由得莞尔,疯姑娘和疯先生的相处实在有趣,很轻松。

    艾伯特这时倒是把之前的尴尬害羞都抛到了脑后,他之前虽然知道艾伦制作出了魔法石而且当初在家族拓展的时候制作出了许多的金子,但是对于魔法石本身的制作过程并不清楚,见到卢娜并没有反驳洛夫古德先生关于制作魔法石需要大量人的生命的说法,便意识到艾伦可能为了制作魔法石杀了很多人。艾伯特的手攥成了拳头,眉头紧紧皱起,他当傲罗这么多年,可从没有听到过有什么大量伤亡事件。

    “艾伦你是不是为此杀了很多人?”芙蓉·德拉库尔心直口快脱口而出,艾伯特也猛地抬头看向了艾伦。

    “当然不是!”还没有等艾伦解释,赫敏忍不住出声反驳,她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芙蓉,“艾伦当初回到了过去,他只是利用了在一零六六年英国麻瓜们的那三场大战役中死掉的士兵们的生命力!”

    艾伦低下头喝了一口茶,他当初有些怂地只是选择性告诉了赫敏部分事实,现在看来这让赫敏误以为艾伦是利用战死的那些士兵的生命力,并不清楚其实这艾伦才是在幕后推动这三场战役的人,很多人的死亡甚至和艾伦有直接关系。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身体向前倾,声调欢快:“既然我们已经拥有了魔法石,我们不是就可以不工作了?卢娜等你放假和爸爸去找弯角鼾兽吧?”

    “我们不可以制造出太多的金子,这样会引发通货膨胀,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把它换成金加隆,在货币流通的时候,因为作为货币存在的大于了我们魔法界的实际需求,购买力大出了实际我们能产出供给就容易导致金加隆的贬值,因而引起一段时间内物价持续而普遍的上涨,这会导致巫师界会本就脆弱不太合理的经济体系的崩溃,所以我们绝对不可以无休止地使用魔法石制造财富,所以必须得依靠像保护伞的那些实业来赚钱。”赫敏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解释。

    在座的除了赫敏以及都是纯血出身,呆滞的模样显示出哪怕麻瓜研究科学的再好的人,也没听懂这些东西。

    艾伦倒是听懂了,但他只是轻咳一声,没敢多看为他辩护的赫敏:“魔法石点石成金的能力只是它在炼金术上很小的功用之一,它最大的作用是能够制作出长生不老药,这种魔药虽然可以让人不会因衰老而死,但是却不能让你永葆青春,人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衰老——起码你的一部分是这样,特别是骨头,哪怕你对自己小心保养了几百年,但估计和别人正常握次手都能让你的骨头断掉……所以历史上基本活到六百岁就是极限了,之后会因为生活质量下降问题导致你产生出‘死亡实际上就像是经过漫长的一天之后,终于上床休息了’之类的想法。”

    想着对海格母亲弗里德瓦法的试验,艾伦摊摊手做无可奈何状:“如果单就魔法石制作的长生不老药来看,目前并没有找出解决掉它的办法。”

    “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赫敏从艾伦话里透露出的逻辑关系察觉到他的隐藏含义,回忆起之前艾伦告诉过她的故事,有些惊喜不确定地询问到:“德姆斯特朗的那位科斯比船长故事中,那位叫做棉布杰克的海盗曾找到过的、那座隐藏在比米尼群岛里的不老泉被你找到了?”

    艾伦连连摆手:“呃…并不是,赫敏,另外出于礼节和他的个人意愿,最好在他名字后面加上船长…”

    “耐瑟卷轴,伊奥勒姆长生术。”卢娜恍恍惚惚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都转过脸来望着卢娜,疑惑着等待着她进一步的解释,但是卢娜也只是回看着他们不再出声了。

    “耐瑟瑞尔时期有一位被叫做伊奥勒姆的巫师,作为最伟大的人类大奥师之一,伊奥勒姆是耐瑟瑞尔魔法的主要传播者,出自他门下的奥术师超过三千人。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此人在古代魔法史上的隆重登场,能让耐色瑞尔的城市飞上天空的密瑟拉之核也将不复存在——对,他就是发明并制作出密瑟拉之核的那位巫师,另外他还发明了一种以他名字命名的长生术,施展成功后可延展施咒者目前的年龄层,每杀死一个活体生物,差不多可以延长一年寿命,你甚至还可以选择消费更多的生命力让你自己的年龄阶层返老还童到上一个阶段。”艾伦说完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致的看起其他人的反应。

    座位上一些成员的面色变得有些为难,本来没注意到其中含义的黛西还在为可以返老还童高兴,此时感觉到周围人的异样也意识到了不对,嘴唇也抿得紧紧的。

    艾伦偷瞄了一眼赫敏,却发现聪明的万事通小姐显然注意到了他刚才话语中的关键词并没有上当,有些失望地介绍道:“你们误会了,伊奥勒姆长生术吸收的是‘活体生物’的生命力,所以不一定非要是人类——虽然记载中的这个法术是以杀死类人生物做的参照,但我们完全可以使用非智慧生物的生命力作为法术的收纳对象,就算效果差一些,我给你们多施展几次就行了。另外如果没心理压力的话——伦恩,尽量把死刑犯给我们自己留着吧,不仅是魔法界的死刑犯,麻瓜死囚我们也可以利用,起码让他们的死变得有些价值…”

    “活体生物倒是不难找,约瑟芬,你们部门在行动的时候可以多注意一些。赫敏,可以让保护伞拨出一笔资金来作为专项资金。”欧文的身体放松下来吩咐道。

    艾米丽摆弄着餐布的手停了停也学着艾伯特的样子故意长吁了一口气,其实她倒是无所谓的,不管是人、类人生物还是活体生物,只要能够提高实力,都可以利用。

    伦恩察觉到了其中的要点,“艾伦,那为什么不直接使用伊奥勒姆长生术还要我们服用长生不老药?”

    艾伦对二哥在这些方面的敏锐很满意:“和魔药产生的效果不同,伊奥勒姆长生术的效果是靠魔法维持的,虽然这个时限‘永久。’”

    在场的大多数巫师们做出了了然的表情,黛西捅了捅坐在她身边刚才点头的妹妹,然后艾米丽有些无奈地对自己的姐姐解说道:“这类魔法虽然施展成功后就不用担心时效问题,但有个大问题,针对性的反咒甚至万咒皆终这种通用反咒都会造成魔法失效。”

    “艾米丽,你魔咒课学得比黛西强多了,说的对,如果一旦伊奥勒姆产生术被反咒解除,维持青春的魔法效果就不复存在,因此会把逃过的时间瞬间回溯到受术者身上,事实上耐瑟瑞尔很多大奥术师宁可把自己变成不死生物巫妖也不愿意利用这种法术,就是因为有太多使用者发生意外死于非命了。”艾伦给妹妹鼓掌后解说了一下,又随即补充道,“所以不论是魔法石,还是魔咒伊奥勒姆长生术,两个都有各自缺点,但如果我们结合使用就可以互相弥补缺陷,使用伊奥勒姆长生术保持青春,长期服用长生不老药让我们可以不会因衰老而死,这样哪怕发生意外身上的法术被解除后也不会立即就衰老至死,让我有足够时间再次为你们补上魔咒返老还童。”

    “先得服用长生不老药的另外一个原因。”卢娜的声音再次响起,“艾伦还没学会这个咒语,他还得花很久才能读完他们,他进度很慢。”

    “咳…那是我还得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面,神秘事物司,霍格沃茨,还有你要我研究的那个密瑟能核…”艾伦反驳几句干咳一声,“就我们的年级来说目前这门法术并不是最紧要的,有长生不老药暂时就够用了。”

    艾伦制作出魔法石已经足以令芙蓉、谢诺菲留斯这些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震惊了,更何况竟然还有可以和魔法石互相弥补的永葆青春的法术。一时之间,这些听上去有些天方夜谭的幸福让芙蓉产生了一些不真实感。

    “我们魔法石制作出来的长生不老的魔药,大家可以把它们分给自己的挚爱亲朋,让他们也得以避免死亡、逃离死神。”艾伦看到他们这样的情形,倒是替他们想得更多了一些,“别担心,就像尼克·勒梅在销毁魔法石前能轻易制作出足够的长生不老药让他有足够时间时间处理完后事,制作这种药剂并不算太费事一次性就能弄出不少来——费事的只是制作魔法石本身而已。”

    听闻这话,芙蓉喜上眉梢,娇艳的脸愈发红润,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她恨不得上去拥抱艾伦。芙蓉的祖母和外祖母的年岁也不算小了,哪怕对一名媚娃来说。还有芙蓉的妹妹加布丽·德拉库尔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如果能让她们也得以服用长生不老药,那简直太美妙了。

    兴奋中的芙蓉突然瞥到了摩根费勒伊·哈里斯太太神情不豫,心念转动,她猜到了对方应该是担忧艾伦将魔法石制作出来长生不老药分给太多人所造成的隐患风险,加上想到自己刚才因心直口快的质问了艾伦一句的她,连忙讨好式的开口说道:“凡是没加入家族又要服用长生不老药的人,必须需要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但这话让赫敏开始担忧了,她意识到她的父母、佩内洛的父母都是麻瓜,可能没有办法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不过一瞬后她就想到了解决办法,“没办法立下牢不可破誓言的人可以和艾伦签订魔鬼契约。”

    “不必这样麻烦。”艾伦双手在空中虚按了一下,“在合适的时机我会公布我制作了魔法石的事情。另外大家可以和约瑟芬姑妈联系,找时间测验一下自己合适的魔法阿尼玛格斯对象,抓紧选择好自己想要变形的阿尼玛格斯,你们在这方面的进度也太慢了。”

    “艾伦,我们还有一只凤凰没有收服,你可以找时间看一下与凤凰相关的书籍,抽空把它也收服了,看看这只凤凰的血能不能用。”欧文想到还有一只凤凰没有被收复,便开口提醒艾伦,“而且这事我下来会和伦恩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帮助你们把它扯到信仰上的事情上。”

    艾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分析、研究、处理,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让他有些头腾。

    赫敏注意到艾伦的动作,回想起当初自己使用时间转换器时也是这么焦头烂额的样子,现在艾伦需要做的事情远比当初的自己更多更复杂、责任更重,只是艾伦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大家习惯他能解决任何事,没有意识到他身上那沉甸甸的担子,赫敏主动提出:“艾伦,我来找这些和凤凰相关的书籍,最后总结下要点你看看就行了。”



    当凯蒂·贝尔在早餐的时候出现在霍格沃兹礼堂时,引起了许多人的惊呼。

    霍格沃茨校医处的治疗师波比·庞弗雷拦住了凯蒂,坚持要给她再检查一下身体,在确认了凯蒂的确恢复了健康、没有留下一丝后遗症后,庞弗雷女士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离开了礼堂。

    凯蒂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遭遇,在穿过过道的时候,不论是哪个学院都有人都站起来盯着她看。而格兰芬多的那些小狮子们,更是热烈地鼓掌欢呼,欢迎凯蒂的归来。

    黎安拥抱了下凯蒂,端详着好友,“你这就康复了?!太好了,诶,当初邓布利多不是亲自给你诊断,断言你最少得在圣芒戈医院躺至少三个月才能痊愈吗?”当初好友中诅咒时那恐怖的情形,黎安历历在目,邓布利多的断定让她为好友心疼不已,“你确定没问题了吗?”

    “当然没问题了,我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获得了神迹。”凯蒂有些亢奋地抓住了好友的手。在一旁和凯蒂关系还不错的魁地奇队员们也不由得好奇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凯蒂原原本本地将自己中了诅咒的前后经过告诉给了他们,但是让凯蒂最为兴奋、让大家最为好奇的反而是凯蒂所说的在住院时碰到传说中的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罗伊纳·拉文克劳、并因此痊愈的事情。

    “就是这样,罗伊纳·拉文克劳女士其实并没有去世,而是成了一名真神,她用无上力量让我的诅咒瞬间痊愈,还带着我接触了无比奇妙的世界。”凯蒂在描述这件事情的时候神色极为虔诚,那目光中流露出的崇敬完全不似作伪。

    “我向拉文克劳请求,希望她能让更多的巫师脱离疾病痛楚的辖制,拉文克劳女士看在我虔诚的份上答应了我的请求。”凯蒂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这是她为大家争取的福祉,“在圣芒戈医院的病人们只要每天在月光下对着拉文克劳的神像诚心祈祷,拉文克劳女士就会利用每个月圆之夜选出三个最虔诚的巫师,询问他们一个谜题,答案能让拉文克劳满意的就可以得到拉文克劳的救治。”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就是需要回答问题才能进入,这果然是拉文克劳的风格,崇尚过人的才智。你们说,格兰芬多他们会不会也还活着?我是说如果拉文克劳可以做到的话,其他三个创始人是不是也成神了?”纳威觉得自己以后有必要多看看那些能开发智慧的书籍了,要知道他自己就经常发生意外受伤得病,纳威认为自己早晚都会用到它的…

    哈利扶了扶他的眼镜,“斯莱特林别活着就行…”

    “既然你当时就被治好了,为什么又在圣芒戈多呆了几天呢?”黎安不解地问道。

    “你怎么能确定那真的就是拉文克劳呢?”西莫双手插在裤兜里,右脚前掌在地上拍了拍,“听上去就有些像你在做梦或者直接误食了有致幻效果的草药。”

    “我的病好了!连邓布利多都说最少要三个月,但我瞬间就好了!这才不是什么我的幻觉,另外之所以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多停留了几天,就是因为艾伦·哈里斯教授听说了这件事情,捐钱打算在建造了一座小神龛,安置在医院里。我要向那些饱受疾病折磨的巫师宣扬睿智的拉文克劳的仁爱。”凯蒂满眼放光颇有些狂信徒的模样,“如果不是圣芒戈医院把我赶回来,我本来是打算直接过完圣诞节才走的,明明只有几天假期就要到了…”

    西莫身体前倾:“哈里斯教授?哈里斯教授也相信那是拉文克劳而不是你的什么幻觉?”

    “哈里斯教授并没有对此发表见解,不过他很好奇,所以捐钱建造了这个神龛安置在医院,想看看这个事情的发展会不会如我所言,是不是真的可以让那些虔诚又有智慧的巫师得以痊愈。”凯蒂双手放在了桌子上,身体挺得笔直。

    “纳威,我有个麻瓜表亲住在美国的德克萨斯州,他有提到过他们那的医院里很多都备有一间小教堂。”福莱格小声的对身旁的纳威嘀咕道,“在医院里有一个小教堂其实真的可以很大程度缓解病人家属的紧张焦虑情绪,即使是无神论者在绝望和悲痛之际也难免想要相信有神明的存在,保佑自己的亲人或爱人挺过难关。”

    “凯蒂,你不是说拉文克劳最开始的形态不是一只五个脑袋的火龙形象吗?艾伦·哈里斯在之前暑假的时候他的守护神咒形象不就是从凤凰变成了五个脑袋的火龙,而且哈利你告诉我的他会用的那个阴影渡鸦和他身上的那身袍子…”罗恩本来浑浑噩噩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把这些信息组合起来,“神秘人不是差点成了斯莱特林的传人,那么拉文克劳的传人是谁?要我说,如果拉文克劳真的还存在,那艾伦·哈里斯肯定和她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就是他那么厉害的原因,你们上学期放假的时候可是看到过格雷女士和他的关系了,都跟着他回去过暑假了!”

    “噢,罗恩,你总是这样细心聪慧,能从细微之处着手发现事情的本质。”拉文德·布朗咯咯笑着抱住了男友的胳膊。

    帕瓦蒂一脸吃到了乌鸦屎的表情看着甜蜜得过于油腻的两人:“你想太多了罗恩,我在拉文克劳的妹妹帕德玛告诉我,和格雷女士关系好的是那个著名的疯姑娘,你们都知道她在学校里可没什么朋友,如果不是和哈里斯教授…她估计还一直在被其他人欺负呢,所以疯姑娘和幽灵交上朋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听说几学期前就和她们的学院幽灵形影不离了,上学期多半是哈里斯教授为了她才邀请的格雷女士。”

    凯蒂听完后倒是眼前一亮:“对啊!格雷女士的真名就是海莲娜·拉文克劳,也许她会知道些她母亲的消息,我得找机会问问她。”

    圣诞节,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打着旋地飞落,霍格沃兹城堡大大的窗上封满了结冰的窗棂,圣诞节转眼将至,礼堂每年都少不了的十二棵圣诞树被海格搬了过来。艾伦抽空帮助弗立维教授完成了布置礼堂的任务:楼梯栏杆上缠满了冬青和金属箔;甲胄都被擦得闪闪发亮,里面闪烁着长明蜡烛,走廊里每隔一段都挂上了一大束一大束的槲寄生,这倒是让姑娘们兴奋不已,总有女孩站在槲寄生下痴笑打闹。

    哈利和罗恩走在装饰一新的走廊中,罗恩显得神气十足,得意洋洋地说:“拉弗和我,我这么说,简直是停不下来啊,传说中爱的化学反应。我们会不会长久,谁知道,关键是我可是自由身。”

    罗恩对于拉文德的这种爱称让哈利觉得有些肠胃不适,正因为如此,哈利近来一直避免和罗恩走得太近,否则就会经常不得不看到拉文德·布朗和罗恩腻在一起,这女孩似乎把不亲吻罗恩的每一刻都当做浪费,比起其他女巫她似乎格外喜欢用身体来表达情绪。

    哈利抛开罗恩,独自来到了图书馆,他需要在明天上午魔咒课前读完《第五元素:探索》,就在他穿行在图书馆一排排的架子前,想要找到合适的座位的时候,坐在远处窗前的罗米达·万尼睁大了她那双黑黑的大眼睛,突出的下巴微微扬起,热情地对哈利挥手,在哈利对她点点头算作回应后,罗米达黑色长卷发垂落到胸前,痴痴笑出的声音让人侧目。

    然后哈利就感觉有人一拳打在了他的肋骨上,然哈利“嗬”的一声后就捂着腰半天起不来。

    “抱歉哈利,没控制好力气用大了。”赫敏单手抱着几本书和几张羊皮纸从书架一边现身出来,而空着的左手就是刚才让哈利感觉脾脏都差点被打出来的罪魁祸首。

    “咳…你干什么呢!赫敏!”哈利捂着肋骨喘着气,他觉得自己肯定青淤了。

    “我还想问你在看什么!你可不能对不起金妮!那些女生对你感兴趣,无非是你是所谓的救世主的名声。”赫敏皱起了鼻子,语气里满是嫌恶,“这些女生去年之前还在喜欢艾伦,但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艾伦·哈里斯赶跑了神秘人后,她们大概是觉得地位相差太过于悬殊,所以把视线和目标放在了你这个相对而言更容易亲近的救世主身上了。”

    “我当初就拒绝过她了!再说艾伦本身不也…”哈利看着赫敏一本正经威胁和分析的样子,忍住开口反驳,但随即被万事通小姐瞪了一眼后因为强大的求生欲改了口,“可我确实也算是救世主啊,起码算前任救世主。”

    然后哈利就被赫敏用羊皮纸扇了一下。

    “好了,抱歉,呃,开开玩笑。”哈利全身向后缩了一下有些怂地后悔为什么自己非得皮一下,“别担心,圣诞宴会后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会我可是已经邀请了金妮,你和艾伦一起去吗?”

    赫敏听到好友已经邀请了自己的闺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靠近书架,书架自带的魔力让她借阅的书本一本一本飞回了它们本该呆着的位置,“是的,我和艾伦一起去,不过我可没你和金妮那么轻松,斯拉格霍恩教授今天会请不少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过来,我得让他们和保护伞建立一定联系。”

    在哈利和赫敏书架的另一边,卢娜在海莲娜的陪伴下,正在长桌上看着一本老掉牙的骑士。

    海莲娜透明的双眸在罗米达的身上扫过:“妈妈,哭泣的桃金娘告诉我,她在女生盥洗室的时候,看到起码有一打女孩,包括罗米达·万尼,她们都希望能被波特带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晚会,并且还在讨论怎么能让波特喝下迷情剂。要不要提醒他小心?”

    “为什么要提醒?”卢娜抬起头看着女儿,“这是乔治和弗雷德把药水伪装成香水和止咳水让猫头鹰送的货,这是赫敏投资的韦斯莱把戏坊的产品,也是你爸爸的生意。”

    海莲娜面无表情地转到了卢娜面前:“母亲,为什么又是赫敏·格兰杰和爸爸去参加宴会,那个鼻涕虫小男孩不是也邀请过你吗?”

    “我要陪你。”卢娜如唱歌般的声音让海莲娜往后飘了两步,已经很熟悉母亲习性的她才不相信卢娜这张口就来明显又是在胡说地回答。

    看着女儿的模样,卢娜换了个解释:“他们要谈生意上的事,太麻烦了。”接着,她将书本送回书架,“海莲娜,另外到时候记得提醒我带上照相机。”

    “是的,母亲。”海莲娜刚答应完,看着进入图书馆,又开始向自己方向跑来的凯蒂,“我先回拉文克劳休息室,那个格兰芬多太麻烦了。”

    说完,海莲娜也不等卢娜回应,转个身就穿过墙壁快速飘离而去。

    凯蒂急得伸出手来想要叫住离开的格雷女士,但是又不敢在图书馆大吼大叫,毕竟平斯夫人还握着扫把在巡视着图书馆——之前几次纠缠没注意她已经害得格兰芬多被扣了两次分了。

    虽然格雷女士不愿意见自己,但对对方出了名的只是偶尔会和拉文克劳学生交谈的习性习以为常的凯蒂,并没有打算放弃,这次她又看到了和格雷女士呆在一起的卢娜后,打算从她这方面入手看看。

    凯蒂便放弃追逐,漫步走到了卢娜的身边,她低下头带着有些尴尬而又讨好的笑容对卢娜求教道:“洛夫古德小姐,你能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和格雷女士成为朋友吗?你们的关系看起来那么亲密,我真羡慕你,如果能和她成为朋友,我就可以知道更多的拉文克劳的信息了,你知道我最近被她的母亲拯救了。我只是在想我如果能知道下拉文克劳女士的喜好,下次去圣芒戈医院祈祷的时候起码能带些贡品过去。”

    “布丁。”卢娜听到贡品后,睁大了她的凸眼睛靠近了些凯蒂,“海莲娜妈妈喜欢吃布丁。”

    “呃…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的帮助…那么洛夫古德小姐我先走了…”凯蒂只能对卢娜扯扯嘴角强行笑了笑,接着快步离开了图书室后嘀咕道:“疯姑娘又在说疯话。”



    霍格沃兹的圣诞晚会从不会让学校中的巫师失望,那十二棵圣诞树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只是最近学校的风云人物凯蒂刚刚进入礼堂,还没来得及去拆下一份礼物,就被邓布利多叫到了礼堂舞台旁的一侧。

    斯内普黑色的长袍轻轻抖动,他在看到凯蒂向邓布利多走过去的时候,目光一闪也如同一只蝙蝠一般飘了过去,把有着油腻头发的脑袋靠在舞台侧边的架子上。

    在舞台上,准备圣诞晚会表演开场合唱的霍格沃兹合唱团的巫师们,正在弗立维教授的指挥下开始调整站位,他们也被邓布利多和凯蒂吸引了注意力。

    邓布利多月牙形镜片后面的蓝眼睛打量着凯蒂。当时让他也觉得棘手的诅咒,凯蒂竟然可以这么快就痊愈,这让他有些担心凯蒂是不是被人施加了黑魔法,譬如有一些魔鬼或者黑巫师会用以消耗生命力、消耗寿命为代价来换取短暂的康复感觉来欺骗受害者,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得到了痊愈,结果却在很短的时间就消耗光了自身的生命力而死亡。

    “贝尔小姐,欢迎回到霍格沃兹,为了小心期间我再为你检查一下,请原来我这个老年人,你知道人老了就会变得胆小…”霍格沃茨的校长伸出魔杖,对着还有些懵地凯蒂身上游走一阵,判断了半晌,方才说道,“恭喜你,贝尔小姐,确实痊愈了,没有留下隐患。”

    “去享受你的圣诞晚宴吧。”邓布利多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刚刚自己从凯蒂的脑海里所见到的种种令人惊奇的景象他前所未见,这些绝不是一个小女巫可以幻想出来的。

    邓布利多和蔼的笑容和话语让小女巫心花怒放,连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都确认了自己的的确确是痊愈了,她又有证据可以反驳那些怀疑她的话真实性的巫师了。

    “拉文克劳保佑。”凯蒂的手攥住了自己胸前的衣襟,目光虔诚。在邓布利多登上教师席后,凯蒂也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走去。

    表情一贯阴郁的斯内普在听到凯蒂的话后,阴阳怪气地讽刺道:“真是愚蠢,身为巫师居然会相信神的存在。”

    “斯内普教授,赫敏借我麻瓜书上有一位数学家与物理学家布莱兹·帕斯卡表示理性的人应该相信神的存在,因为如果你对了你就赚到了,而如果你错了,你也不亏。”在舞台上,站在最边上的卢娜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她手里抱着纳威的青蛙莱福,海莲娜静静地飘在她的身后。

    斯内普阴恻恻地转向卢娜看向她的凸眼睛,嘴角一动,就想嘲讽疯姑娘,但他突然透过面无表情地整个人平转了九十度面向他的海莲娜,看到了拉文克劳学院幽灵身后远处的那个有这绿色瞳仁的大难不死男孩,斯内普面色阴晴不定,冷哼一声,转身向着教职工席走去。

    稍后,霍格沃兹合唱团的开场演出让人印象深刻。

    弗立维教授随着音乐挥舞着指挥棒,整个人的身体似乎都在跟着音乐而颤抖,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粗胖的小蘑菇在有节奏地摇摆着身体。他的双手一开一合,而他特意为此次表演修剪过如锅盖一般的头发也随着音乐的节拍而跳动,矮小的弗立维教授整个人似乎化作了一个跳跃的黑色音符。

    “加倍,加倍,辛劳和烦恼,火在燃烧,锅在冒泡~一些邪恶的东西从这边过来了~”

    “在锅里烧开并烘烤,芬尼蛇的鱼片,龙的鳞片,狼的牙齿,女巫的妈妈和海湾~”

    ……

    拉文克劳女幽灵的高音以及第一排合唱团成员们抱在手里的大蟾蜍们以“咕呱”作为结尾怪异地融入歌曲中。每位团员都在发自内心地歌唱,但除了少数拉文克劳觉得好听外,其他巫师都不太能欣赏这首在巫师看来也很怪异的歌曲。

    “幸好当初在巫师争霸赛的欢迎晚宴上没有让他们表演节目,真是太不体面了。”米里森·伯斯德昂起了肥厚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弗立维教授指挥了最后一个音符,礼堂里响起了礼貌性的掌声。

    德拉科回忆起火焰杯欢迎晚宴上,在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表演结束后那令人更加尴尬的大合唱瘪瘪嘴,“还不如让合唱团表演这个,起码丢脸的只有他们。”

    之后,丰盛的圣诞餐点让每个小巫师大快朵颐,但是在接近八点的时候,哈利、金妮等一些受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的巫师离开座位走出了礼堂。

    来到门厅,艾伦注意到有异常多的女孩在那儿游荡,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会让接受到他邀请的这些巫师在学院中炙手可热。

    古代魔法课教授站在那里稍稍等了一会,他的女伴万事通小姐便从另外的台阶上走了下来,她在邓布利多讲话后稍稍吃了点东西就为了装扮自己而匆匆离开了礼堂。

    男巫欣赏地看着今晚气质高雅的赫敏向他款款而来,今天对方看上去特别美丽有些四年级火焰杯开赛前那场舞会的惊艳感,她还是穿着那一袭蓝色的长裙,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用一个简简单单的珍珠发夹固定着,露出了白皙细腻的脖子,看上去非常优雅——但随即她的抱怨破坏了这种感觉。

    “我的头发太难对付了,如果不是为了斯拉格霍恩教授那些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免得被他们挑剔,影响我们保护伞的形象,我才不会费这样多的精力和时间在这上面。”赫敏指了指自己的发髻,“为了让它们变得柔顺而有光泽,我用了足足三管头发润发魔水,才将它们捋顺。”

    “说起来这些洗发和润发的魔水的发明人正是哈利的爷爷弗利蒙·波特,在霍格沃茨毕业后,他就发明了速顺滑发剂,这种畅销商品使得本来就很富有的波特家族财富又翻了两番。退休后,他以一笔巨额的利润卖掉了公司…不知道哈利金库里的金加隆现在还有多少。”说着,艾伦用手摸了摸女伴今天格外不同的头发质感说道,突然他的眼睛一瞪显得有些凸了出来,“赫敏…你说斯内普教授的头发一直那么油腻会不会就是因为他不愿意用波特家的洗发水?”

    “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各扣十分。”斯内普阴区区的独特嗓音神出鬼没地出现了在了艾伦身后,瞪了一眼被抓包有些呆愣的男女伴然后又拖着他身上的黑斗篷飘然而去。

    “…真不公平,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还是教授不也被扣分了…”



    等老蝙蝠先走了一阵,赫敏才挽上艾伦伸出的胳膊登上大理石台阶,很快便走进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

    由于临时施展了多次无痕伸缩咒,此时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比平时要大得多,天花板上和墙壁上挂着翠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看上去像一个大帐篷,但房间里还是因为人数过多显得有些拥挤闷热,并且被天花板中央挂着的一盏金色华灯照的红彤彤的。

    “那里面是家养小精灵。”赫敏抬头看着灯说道。艾伦顺着看过去,灯里有着小精灵在闪烁,每个小精灵都是一个明亮的光点,远处一个角落传来响亮的听起来像是用曼陀罗铃伴奏的歌声。

    “他们应该只能看到来宾的腿。”赫敏有点愤愤不平,艾伦顺着赫敏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些家养小精灵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手中托着的沉甸甸的银盘把他们的身体都遮住避免让其他巫师直接看到,看上去就像是漫游的小桌子。

    艾伦语气温和地安慰道:“会改变的,起码在保护伞工作的家养小精灵已经接受假期了。”

    赫敏还是显得有些恼火:“但他们会在工作时间要求加班把假期时间补回来…而且还不肯接受薪水。”

    “赫敏,你得往好处想,我们起码开始让他们接受了,这已经是你带给他们的福报了。”说完,艾伦搂了一下赫敏,“我们先过去吧。”

    斯拉格霍恩戴着一顶带罂粟的天鹅绒帽子,与他的吸烟衫很匹配,正和戴着一顶紫色宽檐珍珠毛呢帽子的约瑟芬·哈里斯热情地交谈。看到艾伦进来,两人同时停止了交谈,向艾伦迎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约瑟芬姑妈晚上好。”艾伦主动问好。

    “艾伯特和芙蓉也过来了,”约瑟芬在和赫敏拥抱后,对艾伦点点头,随即目光在全场寻找了一下,“刚刚还在的,现在溜到哪里去了。”

    “哈里斯教授、格兰杰小姐,晚上好,我正在和约瑟芬谈起你们呢,还有些朋友要向你们介绍。”斯拉格霍恩声若洪钟,红光满面,他非常享受这样觥筹交错、各方人才名流汇聚的场面,哪怕这次的来宾里有不少并非是他的俱乐部成员。

    “这是埃尔德·沃普尔,我以前的学生,《血亲兄弟:我在吸血鬼中生活》的作者——当然,还有他的朋友血尼。”斯拉格霍恩的手搭在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个子男人的肩上,将他向艾伦的方向推了推。

    在艾伦主动伸出手后,埃尔德·沃普尔微微弯下腰,热切地握着,“艾伦·哈里斯教授,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沃普尔瞪大了近视的双眼仰望着艾伦的面孔,“最期待的就是能遇见教授你了,如果能让我执笔为教授你写传记,一定会得到大家的期待和喜爱的。”

    “请不要靠近这群姑娘。”约瑟芬·哈里斯严肃的语气、命令的声调让正在交谈的艾伦和沃普尔向她看去。只见约瑟芬站在一个又高又瘦、眼睛下有黑眼圈、一副倦怠的男人旁边,苍白的手将对方的胳膊抓得紧紧的。

    “哦,血尼,别过去。”沃普尔的神色也紧张起来,被沃普尔带来参加晚会的吸血鬼血尼,正朝着一群站在他身边好奇而兴奋的女孩挥着手,眼里带着饥饿的光芒。

    “你不如吃根血腥棒棒糖。”安布罗修·弗鲁姆从自己的兜中掏出了一根血腥棒棒糖,交给了血尼,他随身施展了无痕伸展咒的篮子里携带着各种各样的糖果,以便赠送给其他来宾——主要还是那些学生,弗鲁姆期望他们能在平时的霍格莫德村日时能光顾他和妻子经营的蜂蜜公爵糖果店。

    安布罗修·弗鲁姆也是鼻涕虫俱乐部成员之一,毕业后被斯拉格霍恩介绍给了西赛龙·哈基斯,并让他得到了第一份工作。后来,安布罗修与弗鲁姆夫人结婚并开始经营自己的糖果生意,为了回报斯拉格霍恩教授,安布罗修每年会在对方过生日或像今天这种时刻,送给他一个装满菠萝蜜饯的礼品篮,这是斯拉格霍恩最喜欢的糖果。

    血尼叼住了血腥棒棒糖,百无聊赖地靠在了一旁的柜子上——约瑟芬·哈里斯也从糖果店老板那里拿了一根,正在旁监视这位有些不安分的吸血鬼。

    “斯拉格霍恩教授,能继续带我认识下其他俱乐部成员吗?”赫敏对斯拉格霍恩礼貌的发出邀请,开始了今晚来此的真正目的。

    “当然当然,跟我来,今天来了很多人呢,他们也想结识这样漂亮有能力的女巫。”斯拉格霍恩夸赞道,这对斯拉格霍恩而言并不为难,他只是提供个认识的机会。

    哈利和金妮进入房间后没多久,金妮就一把甩开哈利,眼睛发亮地奔向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女巫。哈利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格韦诺格·琼斯,金妮是她的铁杆球迷,把她的照片贴在了自己在陋居的卧室里。

    只是格伟诺斯正在和艾伦谈话,金妮便只静静地站在了一边崇拜地看着他们。

    “艾伦·哈里斯先生,你毕业后有没有打职业俱乐部的打算呢?”格韦诺格·琼斯昂起有这一头深棕色头发的脑袋,瞪着她的棕色眼睛,“你被誉为世界上最优秀的找球手,我倒是很希望能和你打一场,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我认为女巫比男巫更适合打魁地奇。”

    “魁地奇是我的兴趣爱好,但是我还没有打算把它发展成我的职业,毕业后我应该不会去加入哪家俱乐部,不过下次世界杯的话我可能还能抽出一些时间,格韦诺格·琼斯女士如果你能加入爱尔兰国家队的话,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交手的。”被这个黑人女击球手有些不礼貌拦下的艾伦暗讽了一句,然后看看在一旁激动得难以自抑的金妮,对格韦诺格·琼斯道,“你的球迷来了。”

    “格韦诺格·琼斯女士,能给我签个名吗?”金妮对艾伦感谢的笑了笑,连忙拿出了自己的口红,“我在霍格沃兹目前担任格兰芬多追球手,毕业后打算加入霍利黑德哈比队,希望会有那个荣幸。”

    见来者是女性,格韦诺格·琼斯对爽朗的笑了笑,接过了金妮的口红,旋开后指了指金妮的长裙,“签在这里?”金妮点头,拉扯自己的裙子,让它绷直便于对方书写。

    “你的名字?”格韦诺格·琼斯问道。

    “我叫金妮芙拉·莫丽·韦斯莱。”金妮的脸腾地红了,自己刚刚太激动,竟然忘记自我介绍了。

    “韦斯莱家的,看到这头红发我早该想到的。”格韦诺格·琼斯倒没有其他那种认为韦斯莱一家是纯血叛徒的刻板印象,她友好地在金妮的长裙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暑假的时候我邀请你,到时候你来飞一圈看看怎么样?不过你下次得穿裤子来。”

    宴会场另一边。

    “安妮特·波宾,我们迷人的波宾女士家族经营着一家大型的连锁药店。”斯拉格霍恩为赫敏介绍道,“这是赫敏·格兰杰,保护伞公司的负责人。”

    “格兰杰小姐你好。”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安妮特身穿镶嵌着钻石的粉绿低胸裙,那头金色短发服帖地梳拢,显得干练而迷人,“早就听闻格兰杰小姐不仅学业出众而且经营有道,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和你讨教一二,我哥哥的女儿梅林达·波宾刚好就读一年级,她非常崇拜艾伦·哈里斯教授,可惜如果不是年龄问题,我想她应该早就选修古代魔法课了,虽然最近有一些小报胡编乱造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但请放心我想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能明辨是非,我非常愿意让我侄女加入集训班。”

    “很高兴见到你,波宾女士,如果梅林达·波宾小姐愿意来集训班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今年我们对它进行了改革,以鼓励更多的人能够加入进来。”赫敏伸出手来,但对方只是轻轻在她的手上搭了搭就收了回手去。

    赫敏有些疑惑的盯着对方不自觉的使用起了摄神取念,而安妮特有些僵硬地对赫敏又歉意地笑了笑:“我会把好消息告诉她的,另外不知道能否有幸和贵公司商讨一下业务上的事情呢,我是说最近魔药的价格持续下降,我想这对我们这行业来说总算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波宾女士,魔药价格下降对更多巫师那些具有智慧的神奇生物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赫敏挑起了一边眉毛扬起了下巴表情变得非常冷淡地回绝了对方。

    保护伞所卖的各种魔药因为有拉文克劳的法师塔里的奥术花园,能加快种植在魔药材料成分里最昂贵的草药部分,加上斯内普教授和塔内关于魔药学的知识手册,以及自己引进麻瓜们的一些医学理念和管理手段,让保护伞公司生产的魔药比市面上由各种所谓魔药师私人配置质量参差不齐的魔药效果上要好上太多,并且产量和成本上占据了巨大优势。

    保护伞树立的魔药品牌短短一年就获得了巫师界的肯定,就连其他国家的巫师界都开始和保护伞有生意往来,在这样的冲击下,对方的那种传统魔药作坊式的生产,哪怕用上了在巫师界相对先进的连锁药店形式生意日益变差也是可想而知的。

    “那可真是遗憾,我想哈里斯家族对我们传统英国巫师家族习俗的理解还有所欠缺。”安妮特·波宾还是面带微笑,但语调冰冷,“噢,抱歉,恕我冒昧,作为纯血哈里斯保护伞公司的核心管理层的格兰杰小姐是否跟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办人赫托克·达格沃斯·格兰杰有亲戚关系?”

    “不,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我是麻瓜出身。”赫敏挺直的身体让她十分有气势——她刚才就从对方的脑子里摄神取念到了对方的真实想法,不过又是一个纯血至上论的支持者迫于形式无奈试图‘屈尊降贵’地想让保护伞公司控制一下魔药价格,还让她自己的家族生意能够喘口气罢了,而得到拒绝答复后这位波宾女士就不再掩饰,明知故问地直接想用自己的出身作为讽刺方向了。

    安妮特·波宾睫毛轻颤,缓缓抬起双眸斜瞥了一眼赫敏,这种姿态无需多言就可以让对方感受到她的鄙视不屑。

    赫敏心生怒气,刚想回嘴反讽,却被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了。



    “亲爱的,晚上好,你比我和艾伯特来的时间晚多了。”芙蓉身着整齐华丽的雪纺晚装,她此时看起来艳光四射犹如罗马神话中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她款款走向赫敏用手背捂着嘴咯咯笑得有些夸张,“你猜我之前看到了什么?一个品位很差的女巫,用大颗大颗的钻石和粉绿低胸裙来‘装修’自己,看上去简直像棵圣诞树。”

    使用了血统自带的种族天赋,芙蓉此时的笑容简直在发光,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赫敏看到芙蓉装作故意没看到安妮特·波宾的样子,但她所描述的衣着却和波宾今天所穿着的一模一样。

    波宾皱起了眉头,有些恼羞地挺直了脊背咳嗽了一声。

    “哦,真是抱歉,我没留意到你也在这里。”芙蓉优雅地行了一个礼仪,但是她的语气和表情都看不出丝毫抱歉的样子,“希望再过几年还可以在什么晚宴上遇到你,特别是在我们的格兰杰老板打算把魔药的市场平均价格再调低一些的情况下…那可一定非常有意思。”

    “芙蓉,我认为巫师界里现在的魔药价格都还有不少虚高,我认为光调整一些是不够的,这应该是我们保护伞的长期目标。”赫敏明白艾伯特未婚妻讽刺中的含义,也顺势掺和了进来,她仿佛就像没看见安妮特·波宾的衣着一般,有些不自然地学着芙蓉的样子用手背捂着嘴笑道,“到时候,你刚才遇到的那位女士身上绿裙子的钻石估计就没有了,这起码能帮助她多少提升一点品味。”

    虽然赫敏对芙蓉的模仿看起来有些僵硬拙劣,但安妮特·波宾却再也忍不住,她有些恼怒的冷哼一声握着自己的酒杯就远离了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小女巫。

    “说得好,赫敏!来一杯润润喉吧?”纳威穿着白色立领有着金色纽扣的服装小心翼翼地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从他纯白服务生制服上遗留下来的少许污渍来看他已经打翻过一次或者几次了…

    “纳威?”赫敏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同学纳威,竟然被斯拉格霍恩教授安排成了服务生。

    “我没能进鼻涕虫俱乐部。”纳威倒是显得不在意,“不过福莱格更倒霉,他被教授安排在了厕所,给其他人递毛巾呢。”

    在摆脱了又一个因为他救世主名声而刻意来找他交谈的成年巫师后,哈利终于得以片刻的空闲,这时一个身穿和纳威一样服饰的学生侍从端着一盘深红色的肉丸站到了他的面前,将盘子推向哈利的方向,“哈利,来点龙肉丸?”

    哈利有些尴尬地发现自己没有认出眼前这位称呼他名字而不是姓氏的同学是谁,他借故打量了下盘子里圆溜溜的食物,鼻子皱了皱:“呃…不了,谢谢。”

    “也是,吃了这玩意口气重得不行。”侍从非常理解的点点头,“刚好有一对男女在槲寄生下接吻后吐了。”

    “我改主意了。”哈利一把直接将盘子从侍从的手中接了过来,他接连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几个,随便咀嚼了几下便吞了下去,哈利觉得现在那些巫师只要闻到自己的口气就不想和自己交谈了。

    “波特,这是什么?你吃得很香,很好吃吗?”梳着大背头衣着考究的考迈克·麦克拉根靠了过来,他看到哈利狼吞虎咽的样子,从哈利手上的盘子里抓起来几个肉丸也扔到了嘴里。

    “那个女主持人可真漂亮,比电视上看起来可还要漂亮多了,还有你那个朋友万事通小姐今天打扮得可比平时好看太多了,早知道我就在哈里斯教授之前认识她了。”考麦克咽下去肉丸后调笑了句,抓起了几枚扔进了嘴里,咕哝着说不上是在夸芙蓉赫敏还是在夸肉丸,“真带劲。”

    哈利低头看了看因为自己手上用力导致盘子倾斜而滚动的肉丸,考麦克口无遮拦地对他好朋友的指指点点让他很是不爽,不仅如此,他在赛场上也喜欢随便发号施令,越过自己这个队长胡乱指挥,哈利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脚用力而缓慢地在地毯上按了按。

    “你自己在这里,怎么没看到罗恩·韦斯莱?”考麦克半眯着眼盯着赫敏,自顾自地说着,“那个红发小子没被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哈利,或许你应该换一个更酷一些的朋友。”

    哈利猛地抬头就想要把那盘龙肉丸扣在对方的蠢脑袋上,但他也正好看到了站到了考麦克身后正在向这边靠近正阴沉着脸的斯内普,面前的这两个人他都不想和他们有所交际,哈利将手中的盘子一把推向考麦克,转身就想离开。

    “对了,哈利,我吃的这是什么啊?”在哈利转身的时候,考麦克捏起了一个肉丸问道,然后把它放进了嘴巴。

    “龙♂蛋♂蛋。”

    考麦克闻言愣在原地,又不自觉地咀嚼了两下,突然立刻扭转身俯身就把之前吃到肚子里的也都吐了出来,那些吐出来的在胃里尚未消化的食物残渣全喷在了站在他身后的斯内普教授裤裆上,然后顺着裤腿开始往下流了下去。

    听到身后传来呕吐的声音,哈利回头,将此时狼狈万状、压抑着怒火的斯内普的状态看在了眼中,斯内普油腻腻头发下的苍白面孔绷得紧紧的,身上那一袭黑色袍子上沾染着红色的肉沫、黄白色的粘液…

    考麦克看着这熟悉的穿着风格一脸忐忑地抬起头,在看确认了眼前的巫师的确是他刚才担心的那一位后,目光惶恐,僵直在原地。

    哈利上身轻颤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又立刻憋回去,低着头嘴角上翘、鼓起了腮帮,强行抑制着自己的恶心感和笑意,他打算快速离开,但是斯内普那阴冷的声音立刻传入他的耳朵:“别溜这么快,波特。”

    哈利只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斯内普阴沉的面孔微微上扬,屏住了呼吸,声音冰冷:“你刚刚给你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月的禁闭,麦克拉根。”

    不再看一脸沮丧的考麦克,斯内普走向站在原地的哈利。

    哈利看着这样脏兮兮的狼狈的斯内普走近,非但没了想笑的感觉,而心里的恶心抵触的感觉却越来越重,他扭头寻找着金妮的踪迹,不愿意在看向让自己心里和肠胃都觉得不适的斯内普:“我想我该回去找我的女伴了。”

    “你少陪一两分钟,她也死不了。”斯内普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阴冷十足,哈利只好无奈的转过头来听斯内普说话,“再者我只是来传个口信。”

    “口信?”哈利抬起头疑惑地问道,能让斯内普给自己传口信的只有一个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让我代他问好,祝你‘聚会’愉快,你也知道他出校了,得到圣诞假期结束才回来。”斯内普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哈利绿色的瞳孔。

    “出校?去哪儿?”对邓布利多的关心让哈利脱口而出,竟然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最讨厌他的斯内普,怎么可能会理会他。

    斯内普微微一停顿,一脸傲慢的他并没有回答波特的问题,只是抽出魔杖指了指自己的袍子无声使用了清理一新,随即挺得笔直的身体转身向场地另一边走去。

    哈利端起了路过学生侍从手托盘子上的一杯饮料,喝了一大口压住了龙肉丸那开始发作的强烈气息,然后注意力就被对邓布利多的关心所代替了,但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从斯内普嘴里得知对方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满心担忧的哈利只能有些仇视地盯着斯内普那老蝙蝠一般背影。

    斯内普走得倒是不如以往那样袍袖翻滚、气势惊人,他的背挺得笔直,但是所去的方向却让哈利放下了酒杯,双目眯起悄悄跟了上去。

    “帕金森小姐,你在这里。”斯内普走到了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一把红色的椅子就在角落黑暗的阴影处,潘西·帕金森闻言站起身来,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斯内普却抬起手制止她,看了一眼外面斜对角的方向自己也走了进去。

    哈利留意到斯内普的视线,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一身墨绿色西服正装的德拉科·马尔福正握着酒杯和艾伦相谈甚欢。

    借着宴会厅的吵闹,哈利成功的用他不成熟的潜行技巧悄悄靠近了斯内普和潘西所在的角落旁,掏出了魔杖把杖尖对准了那对斯莱特林师生把粗的那头靠近了自己的耳朵。

    “蠢货,你躲得这么明显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大大方方地参加宴会,不要再出纰漏,你害自己开除的话你的任务就会被判定失败了。”斯内普压低了声音,“艾伦·哈里斯如果真想从你的小脑袋瓜里知道点什么,你躲到哪里都没用,摄神取念他的水平不在主人之下,只要他想,他就能知道。”

    “教授,德拉科和艾伦·哈里斯教授在谈话,所以我借口补妆的机会躲了出来。”潘西有些委屈,但她没敢把艾米丽已经知道一部分的事实告诉给对方。

    斯内普的声音冰冷慑人:“收起你那些拙劣而愚蠢的小把戏,不要再随便自作主张出手,邓布利多已经离开了霍格沃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