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魔法 > 哈利波特之学霸无敌 > 全文阅读
哈利波特之学霸无敌txt下载

    离开三把扫帚和还打算在酒吧待一会的西莫分开,哈利他们逛完霍格莫德村,没有过多停留,就准备回霍格沃兹。

    哈利一行的脚步比来时快了许多,他们手里提着在霍格莫德邮局取回的为变形阿尼马格斯准备的曼德拉草的叶子、鬼脸天蛾的蛹等相关材料,不希望被太多人知道行动的他们并没有选择让猫头鹰直接当众把东西丢到霍格沃茨的餐桌上——下午就是和小天狼星约好第一次学习阿尼马格斯变形的时间了,他们需要将其中不能见光的材料安置好。

    另外,除了接收包裹信件服务外,霍格莫德邮局至少有两百只猫头鹰可供选择,从大灰隼到袖珍的吟游诗人(只限本地投递)都有。他们都栖息在有颜色代码的架子上供你选择,至于选哪一只,就看你希望你的邮件多快送到目的地了。

    风雪依旧纷纷扬扬地在空中飘荡,他们艰难地走在雪地上,奋力向前赶路,想要尽快回到舒服温暖的霍格沃兹。

    “你们为什么不在暑假的时候就开始学阿尼马格斯?今晚才是满月,而你们得把曼德拉草含在口里直到下个满月才行…”赫敏整了整自己的兜帽向金妮问道,“最近从斯内普开始,其他课程都在要求我们六年级的开始使用无声咒技巧,哈利他们倒可以借此练习,但金妮,这会耽搁你们对新魔咒的学习的。”

    “邓布…也许是小天狼星最近才有空?”哈利话到嘴边又意识到这或许是邓布利多不希望他多练习古代魔法课上那些黑魔法而做的安排,鉴于最近邓布利多和艾伦的冲突,哈利给赫敏编了个借口,不希望赫敏知道后会告知艾伦,让这两人的矛盾再度升级了,毕竟在哈利看来邓布利多和艾伦在这件事上只是理念存在差异,本质都是为了让别人更好。

    金妮表情看起来有些犯恶心:“我得含着这根草保持到下个满月?”

    “直到下个满月,任何时候都不能吞掉叶子或者把它拿出嘴巴,否则整个过程就必须重新开始,这可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赫敏回忆起她当时做准备的过程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她当时可是一整个月没办法对自己的牙齿做口腔清洁护理了。

    随着他们的前行,在他们前方不远女孩们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响。

    “凯蒂,你都不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尖利的女声透过风雪传入他们的耳朵。

    哈利听见他球队里的追球手凯蒂??贝尔用和平时常用温柔声音完全不同的腔调喊道:“这跟你没有关系,黎安!”

    雪此时下得更密更急了,他们不得不眯起眼睛向前看去,只见身穿红色外套的凯蒂??贝尔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和她穿墨绿色大衣的朋友黎安在争吵。

    哈利的眼镜刚被那些雪水弄得一片模糊,他不得不用戴着龙皮手套的手擦拭着镜片——此时争吵已经发展成了争执,黎安突然伸手去抢夺凯蒂手里的那包东西,但随着凯蒂使劲往回一拽,那包用牛皮纸包裹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蓦地凄惨的尖叫声响起,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只见前面刚刚还在激烈争执的两个女巫,其中穿红衣的凯蒂已经倒在了地上,黎安站在一边手足无措。

    注意了哈利他们的到来,黎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音和惊恐:“我警告过她的,让她别碰!”

    接着异变发生,本来倒在地上的凯蒂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扯动了一样,在在雪地上左右摇摆着,就像一个毫无生息的破布娃娃。突然她又一下子被拉到了高空中,双臂张开、头向后仰,就像有些什么东西把她在空中不断扯来扯去。

    哈利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后退了半步,随即反应过来的赫敏抽出了魔杖上前一步,将依旧不断在无规则乱飞的凯蒂定在了半空中。

    凯蒂双目圆挣,黑色的长发在风中胡乱飞舞着。哈利他们悬起的心还未放下,就见她眼睛突然睁开、张大了嘴巴,发出无声的恐怖尖叫,仿佛她正遭受什么异常可怕的痛苦。

    这样恐怖的画面,让下面站着的几个巫师都看呆了。面目狰狞的凯蒂嘴巴一开一合地不断尖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当最终已经失去意识后,她整个人从高空坠落下来。

    赫敏连忙又补了一道减震咒速坠放缓,让凯蒂缓解了她降落的势头,随着她魔杖的挪动缓缓躺在了雪地上。

    罗恩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凯蒂躺在雪地上,睁开眼睛却已经完全无意识地全身都在不断抽搐摆动着。

    接着哈利和金妮都想要围过去想要帮忙,而注意到他们行动的赫敏立刻大声将他们叫住了:“哈利,你们快停下不要靠近!伤害凯蒂的东西或许还有危险。我先过去看看。”

    “发生了什么事?”海格的粗嗓门穿透风雪传了过来,他大踏步走了过来,风雪将他的头发眉毛都打上了星星点点的白色。

    “海格,凯蒂出了事情,你快回城堡通知教授他们到校医室,我们随后就到。”赫敏冷静地指挥海格让他先回学校通知教授们——凯蒂的情况还不清楚,海格一向大大咧咧,手下没有轻重,粗手粗脚万一再弄伤凯蒂就不好了。

    海格嘴巴张了张想说自己也是一名教授,但是看到赫敏此时拿出了女级长和保护伞总裁的气势,让他不自觉的服从了对方的安排,一言不发地迈开腿几步越过众人就朝城堡的方向跑去。

    但紧跟着几个傲罗也赶了过来,赫敏走上前去对他们交代交代几句,接着又凯蒂走去,其他三名格兰芬多的小狮子连忙也纷纷让开了路。

    众人握着魔杖跟在她稍远一点的地方,赫敏俯身打探着凯蒂的情况。随后她朝着旁边散落的牛皮纸和东西走了过去,蹲下来,用魔杖按住了被风吹动的牛皮纸,露出了掉到地上裂开的盒子,盒子里一条华丽的蛋白石项链散发着幽绿光芒,一颗又一颗椭圆状的蛋白石被银色的金属包裹着。看上去就像是一颗有着光环的太阳,下面吊着一个长长的坠子。

    “噢,糟糕,是诅咒物品,我没有艾伦对这方面了解的那样深,不敢直接对她解咒,我们得赶紧带她回去庞弗雷夫人那里,也许邓布利多能解决。”赫敏低下头,看着蛋白石项链发出的绿莹莹的光,抬头对傲罗们说道,“我来解决项链,傲罗先生们,请你们用漂浮咒把凯蒂先弄回学校。”

    能被安排到霍格莫德村的傲罗自然是哈里斯的人——事实上其中不少人的另一重身份还是保护伞红色伞部门的武装力量,清楚其中关系的服从了赫敏的安排。

    傲罗们一起用魔杖指挥凯蒂的身体,让她漂浮在众人面前,凯蒂低垂着头,长长的黑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把她开始往霍格沃茨城堡里运——唯一做得有点过火的时处于职业习惯,这让凯蒂看起来就像是被傲罗逮捕押送一般。

    不过傲罗的来到也让哈利他们松了一口气,在风雪天要他们这些学生一路持续维持漂浮咒可不算什么轻松的事情。

    而赫敏用魔杖小心地控制着那条露出来的蛋白石项链,让它又重新漂浮回了盒子里,接着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龙皮手套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用手将牛皮纸包住然后塞进了腰包里。

    当他们冒着风雪快速赶到霍格沃兹的时候,麦格教授匆匆从石头台阶上走下来迎接他们。她目光严肃地看着一直在傲罗身前漂浮着的人事不知的凯蒂,对傲罗们感谢一番,然后魔杖对着凯蒂一指,凯蒂就飘在了她的身后。

    “跟我来。”麦格教授快步向校医室走去。大概是麦格教授已经和费尔奇和傲罗们交代过了,见到这样的情况,他们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指挥着学生快速让开道路以便他们能够尽快赶到校医室。

    “海格将情况报告给了我,格兰杰小姐的做法非常妥当。”邓布利多从校医室中走了出来,目光扫过漂浮在空中的凯蒂,“可怜的姑娘。”

    面色阴沉的斯内普跟在他的身后,目光不善地在哈利、罗恩他们的身上扫过。庞弗雷夫人带着麦格教授进入病房,示意麦格教授将凯蒂放到了一张病床上。

    赫敏将那条蛋白石项链连同盒子和牛皮纸都取了出来放到了病房的桌子上。邓布利多的手在凯蒂的头上拂过,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条项链。对斯内普问道:“你怎么看,西弗勒斯?”

    斯内普走到病床前,低下头仔细观察在昏迷中表情还时不时露出痛苦表情的凯蒂,又用魔杖剥开牛皮纸让项链漂浮起来,他端详了一番蛋白石项链:“强力诅咒物品,邓不利多。事实上贝尔小姐现在没有死亡,而是还能够活着躺在那里,她的好运气已经让我觉得非常的意外了”

    “她带着毛线手套,也许只是稍微碰触了一下,我先来试试看看吧。”邓布利多使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抽出老魔杖,躬身让杖尖对着凯蒂的全身缓慢移动,一些黑绿色的魔法能量被邓布利多用魔杖从对方身体了抽了出来,但随着凯蒂的表情越发痛苦邓布利多最后也不得不放弃了继续解咒。

    邓布利多掏出他的那条紫红色手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校治疗师波比??庞弗雷夫人吩咐道。“非常恶毒的诅咒,我只解除了一部分,不过为了确保贝尔小姐安全,波比你还是将她转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用更保守的治疗方式吧,可怜的姑娘,至少要在那里呆上三个月了。”

    “现在,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挺了挺身子,邓布利多面向这群小巫师,接着又瞄了一眼跟过来的傲罗们一眼,“我想傲罗先生们会需要到一些线索帮助他们进行调查,我还记得霍奇纳先生在学校的时候为人非常认真负责。”

    傲罗中看起来最年长那位看上去因为被自己校长记住名字而显得颇为高兴,一直紧绷严肃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感谢你的配合和帮助,邓布利多校长。”

    接着,在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和斯内普教授阴郁的表情下,黎安结结巴巴地开始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当时我们刚进三把扫帚酒吧,凯蒂去吧台点东西我去占座位,结果刚坐下我就看到她进了酒吧厕所,当她从出来时,手里就抱着它。”

    “用你那糟糕的记忆想想,你确定凯蒂??贝尔进三把扫帚酒吧的时候,没带着这个?”斯内普阴冷的声调让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刚犯过错而被训了一顿的黎安更紧张了。

    “我确定,从宿舍到三把扫帚酒吧,我们没有分开过。”黎安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随后肯定地回答道,“她说要把这个包裹送回霍格沃兹,就直接离开了酒吧,我不得不追上去。”

    “她有说送给谁吗?”斯内普继续追问道。

    “我和凯蒂打了多年魁地奇我很了解她,在魁地奇球场之外的地方她连只苍蝇都舍不得伤害只会把它们吹走。”哈利为凯蒂辩解了一句,然后想到合作多年的主力追求手最起码有三个月不能上场让这位格兰芬多魁地奇新任队长很是脑壳痛。

    “我问她是谁给她的,她也不肯说,只说是要交给霍格沃兹的什么人。她当时说话的表情很怪……哦不,哦不,她肯定是中了夺魂咒了,我当时只注意那个该死的包裹,竟然忽略了她那时的异常。”黎安哭出声来,浑身发抖,胡乱地用袖子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眼泪,赫敏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听到有人可能涉嫌使用不可饶恕咒,傲罗霍奇纳对身边的一个黑人小胡子同僚吩咐道:“德瑞克·莫根,你追上庞弗雷夫人帮她把贝尔小姐送过去,如果她醒过来就问问看她还记得些什么,记得别耽搁她太久妨碍了病人的休息。”

    “那么她是怎么碰到项链的呢?”斯内普阴冷的目光让黎安瑟缩了一下。

    想到当时的过程,黎安又开始呜咽,她哆嗦着嘴唇,尽可能想把事情描述清楚:“我不知道会出这种事,我告诉她绝不能把这东西拿到学校去,费尔奇和傲罗们是绝不可能任由这种不知名的东西进入霍格沃兹的。可任我怎样劝说,她就是不听,所以我想把东西从她的手上抢过来扔掉,谁知道她着了魔似的死活不放手,包裹裂开了……她就出事了。”

    “凯蒂一定是在和你的争夺中,不小心碰到它了,也幸亏不是直接把它拿在了手上…”麦格教授不失柔和地说道。她拍了拍情绪几近崩溃的黎安的肩膀,“等庞弗雷夫人回来,你可能需要一点药来压压惊。”

    随后,麦格教授的目光转向了四个格兰芬多的巫师,有一点无奈地叹道:“为什么每次有什么事情发生,总是你们几个在场?”

    几个格兰芬多在她面前肃立,罗恩也很无奈,他晃了晃头:“相信我教授,我问自己这个问题问了都六年了。”

    哈利在旁边有些尴尬忐忑,不过随即坦然是说道:“可能是潘西??帕金森干的。”

    站在他一侧的罗恩尴尬地揉着鼻子;站在他另一侧的金妮用手开始扶额,赫敏把脚在地上滑来滑去,似乎巴不得跟哈利保持一定的距离。

    麦格抿着嘴让自己面向了哈利。“波特,这是一个指控非常严重。”

    “波特先生,除了处在特定条件下拥有使用权限的傲罗外,任何人一旦对其他巫师使用了不可饶恕咒,就会被判罚终身监禁。”傲罗已经开始拿出记事本准备记录证言了,“波特先生,你是亲眼见到了犯罪过程吗?”

    “的确。”斯内普也满脸严肃的盯着哈利看,“你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知道。”哈利回答后又看了一眼在旁没作声的邓布利多,他非常懊恼地发现上次在和邓布利多交谈的时候,因为看了关于神秘人的那些记忆和对能学习阿尼马格斯的兴奋,让自己完全忘了艾伦建议他把他的怀疑告诉邓布利多的事情…

    傲罗霍奇纳有些不耐烦得有放下了记事本:“波特先生,你这样的行为可是…”

    “你就是…知道?”斯内普用讨人厌的夸张腔调打断了傲罗话,他开始模仿起哈利好突出他刚才的回答有多么弱智似得。

    哈利张了张嘴却没想到什么话能支撑自己说辞,只能又点了点头。

    “你的预言天赋可真是了不得,波特,这种天赋一般凡人做梦也别想有。”斯内普偏着头盯着哈利讽刺道,“多么伟大,我还不知道你这救世主在占卜课上的成绩比艾伦??哈里斯还要好了?”

    麦格教授替自己的学生解了围:“我建议,你们每个人都回宿舍好好休息休息,每个人。”

    傲罗霍奇纳也像哈利那样张了张嘴,他还想追究对方刚才没证据的严重指控,但在赫敏的摇头制止下放弃了这个打算。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赫敏,慈和地说道:“米勒娃,西弗勒斯,格兰杰小姐这次临危不乱,正确妥当地处理了突发事件,应该加上三十分;哈利、罗恩、金妮和黎安能辅助赫敏将凯蒂送回来,每个人加十五分。”

    斯内普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但他的目光在和哈利那充满欣喜的绿眼睛对上时,想到了和邓布利多那次交谈的老蝙蝠,又把即将脱口而出嘲讽咽了回去。



    当天夜晚,白天的大雪已经完全停了,因为厚厚的积雪将大地和房屋都覆盖了,满月的月光照得世界一片惨白。

    保护伞总部那间洋馆的大门向两边缓慢敞开,艾伦和他的三个傲罗护卫在夜色中走了进来——这些傲罗们对保护伞总部可不算陌生,同时保护伞红色部门的他们也是这里的武装力量之一。

    早早就等候在洋馆门前的四眼凑近艾伦低声汇报:“少爷,人我们暂时隔离关押在地下一层。”

    “先去看看乌姆里奇。”艾伦吩咐道,在经历了复杂严谨的审核身份的安检过程后,一行人步入洋馆,没有停留地直接去到了最下面一层。

    和上次相比,肥胖的母狼人瘦削了不少,身上原本密密麻麻的狼毛也变得突掉了一些,斑驳地露出了里面疙疙瘩瘩的皮肤。

    “晚上好,多洛雷斯。”艾伦轻轻敲了敲笼子。

    里面的狼人闻声望过来,空洞的眼神扫过艾伦后,僵硬地扭转头,蜷缩在角落里,呆滞地望着头顶惨白的灯光,任由艾伦身边的四眼怎样呼唤都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十分麻木,没有因四眼不断变化的语气而发生变化。

    “算了,那我们干点正事吧。”艾伦眼神闪了闪,站在笼子前故意用乌姆里奇也能听见的声调对四眼吩咐道:“把我们抓到的那个麻瓜带过来,多洛雷斯既然不愿意认我,就让我们看看愿不愿意认他。”

    “是,少爷。”四眼转身就走了出去。

    艾伦坐在椅子上,手肘拄在桌子上托着头,另一只手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一时之间房间内静谧得可怕,只有艾伦那仿佛可以敲打在心脏上的敲击声。

    直到一些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艾伦扭头看去,这来人让他放下了翘起的腿,手不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乌姆里奇的弟弟竟然就是自己在小汉格顿抓来试验冈特老宅中戒指诅咒的那个胖麻瓜。

    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僵硬地飘在四眼的身后,四眼收起魔杖,他就像一坨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他被满脸肥肉挤得几乎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看到笼子里的乌姆里奇狼人形态时,猛地睁大,惨叫一声手脚并用地连连向后退去。四眼的魔杖一指,他就仿佛撞到了无形的墙上,再也无法后退。

    看到对方的样子,艾伦尴尬得轻轻咳嗽了两声,抓了乌姆里奇将她变成了狼人也就罢了,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将她弟弟抓住来测试伏地魔那诅咒的威力,虽然最后并没有让他丢了性命,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自己可真没在乎过对方的安危问题。

    这下艾伦都有点不好意思继续原来的设想了:他本打算如果乌姆里奇内心没有丝毫柔软之处,也算给了自己个理由让二哥伦恩掌控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干脆给她定个罪,临时抓一只摄魂怪直接给她一个吻——反正乌姆里奇违规对自己和哈利使用不可饶恕咒的录像都还在手上,这本身也不算违反法律…

    艾伦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虽然对这两姐弟愧疚情绪加重了些,但他也没有表示停止试验,艾伦打算看看最后结果再决定她的命运。

    思考只是一瞬,做出了决定的艾伦冷漠的声音让四眼立即行动:“让多洛雷斯看看吧。”

    女巫以和她娇小体格不相符的力量直接抓住了胖麻瓜的领子,将不断发出杀猪般哀嚎的中年男子拖到了铁笼子前,尽管胖麻瓜在不断地挣扎,却怎样也摆脱不了四眼的束缚,而且随着四眼晃动魔杖,舌头和上颚被魔咒粘在一起的男人再也发不出恼人的叫喊了。

    四眼利用解剖知识用手卡住胖麻瓜胖脖子后颈的部位,让他不得不仰起头面向乌姆里奇,接着四眼敲了敲笼子:“看看这是谁?”

    对艾伦和四眼行为有些诧异不解的乌姆里奇,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这中年男子,见对方不过是个长相丑陋像只胖蟾蜍的麻瓜,她便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之前僵硬的姿势,如同一尊石雕。

    见乌姆里奇对此没反应,四眼只是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了自己的老板艾伦:“艾伦少爷,既然这位阿里克思??克拉克内尔先生没用了,今天刚好是满月,我能否用他试验一下新狼毒药剂看看效果如何,可以吗?”

    “嗯?现在你们不是连避免巫师感染的药剂都没做出来吗?要知道狼人基本都是由巫师所变,普通麻瓜被感染的下场一般都是直接死掉呢。”艾伦表情显得有些惊讶声音也故意比刚才大声了些,“那就试试吧。”

    听到对话发现事情不妙的男麻瓜抵御了对笼子里怪物的恐惧,十指握住了栏杆,不肯松手。

    听到了阿里克思这个在记忆深处中的姓名,乌姆里奇愣了一下才有了反应,她那猛地扭头,长时间不动的颈椎,甚至发出了嘎吱的声音。这个胖麻瓜的脸占据了她冰冷的狼眼,她的瞳孔蓦地睁大。

    腾地从角落里站了起来,连手带脚地爬到了笼门前,拼命地拍打着笼子,她意识到了,四眼想要对自己弟弟做的可怕事情。只是长时间没有发出声音,在情急之下她竟然像是被捏住了喉咙,惊恐地连狼嚎叫声都喊不出来了。

    只见一瓶魔药从四眼的腰带上取了出来,女巫一把捏住了男麻瓜的下巴,将整整一瓶药剂都倒入了他的喉咙,随即牢牢捏住了男麻瓜的鼻唇沟中部和他的下颚,不让他吐出来。

    长长一声凄惨的狼嚎从笼子里传来,乌姆里奇连连用她带毛的爪子拍打着笼子,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原本冰冷无情的眼中流出,打湿了她眼眶周围那些肮脏的狼毛。她对着艾伦指了指男麻瓜,又指了指自己,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硕大的狼头不停地点着。

    四眼看向艾伦,等待着少爷的下一步指示。

    艾伦的下巴微微向下一点,四眼立刻用魔杖指着胖麻瓜,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一道魔咒正中他的身体,胖麻瓜瘫倒在地上无声无息。

    狼人长长的凄厉哀嚎声穿透了整个实验室,它拼命地拍打着铁笼子,整个肥胖的身体顺着铁栏杆无力地滑倒在地上,仰头发出毫无意义的呢喃和嚎叫。

    咔哒一声响起,铁笼子的笼门被打开了,躺在撕心裂肺哀嚎的狼人无暇多想,连滚带爬来到了男麻瓜的身边,颤抖的狼爪探向了男麻瓜的鼻息。

    “只是遗忘咒,多洛雷斯,姐弟重逢不应该在这种环境里进行比较好,我想等你变回人形调养一阵后显得体面一些比较好,毕竟在你弟弟的脑子里,”艾伦走了过来,把手放在了狼人毛乎乎的肩膀上,“当我说下面这些话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做,你只用保持冷静,控制你的情感,你刚才的选择让你的这场噩梦过去了。”

    凄厉的叫声戛然而止,乌姆里奇难以置信地看着艾伦,眼泪鼻涕满脸的她狰狞的狼脸显得有些呆蠢。

    “你的父亲奥尔福德??乌姆里奇是个纯血巫师但在魔法部的工作可不算太过体面,母亲阿伦??克拉克内尔是个麻瓜,还有没有魔法天赋的弟弟阿里克思??克拉克内尔。你和你父亲都因为没能让阿里克思具备巫师的能力而怪罪你母亲阿伦,这持续到了你十五岁的时候,你的家庭在这种气氛下分裂了,你和你父亲一起生活,而母亲和你的哑炮弟弟则回到了麻瓜社会,从此你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系,再也没有见过他们。”艾伦向前走了一两步,蹲下然自己和乌姆里奇平视,“你养成现在这种性格和我们巫师当初制定的保密法不够健全妥当造成的,和汤姆不同,你刚才证明了你起码不是迷情剂的产物,所以念在你去年对我在大部分时间还算毕恭毕敬的的份上,我决定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当个人。”

    “不不不,多洛雷斯,你对我没什么用处,我决定这么做原因只是单纯的我想这么做…嗯?不太相信吗?”注视了心思被看破而显得慌乱的狼脑袋,艾伦对她温和地笑了笑,“所谓的权力是我们有绝对的理由去惩罚去杀生的时候,却有权选择不这么做。你一直试图在别人犯错或者你引诱别人犯错后用严酷的惩罚来彰显你自己的权力,一个法官依照法律处决一个犯死罪的人,不叫权力。而有能力做到宽恕一个犯死罪的人,这才叫权力。”



    第二天早上风停雪止,艾伦回到霍格沃兹后来到礼堂吃早餐,整个礼堂沸沸扬扬的都是凯蒂中了魔咒的消息。具体的细节除了几个当事人外谁也不知道那条蛋白石项链实际上想要袭击的目标并不是凯蒂本人,学校方面要求几个格兰芬多不要对其他人谈论此事。

    稍微向赫敏询问了几句,艾伦吞下自己盘中的最后一块由鸭油炸过的土豆吃掉,走出礼堂,对自己身边的傲罗护卫交待道:“普派,让人把那条蛋白石项链给我送来。”

    傲罗们的行动非常迅速,艾伦刚刚回到属于自己的教师办公室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普派戴着龙皮手套,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长官,没有耽搁多少时间,我们队里刚好有人就在魔法部,我让他用壁炉过来的。”普派恭敬地汇报中带着一丝喜色。艾伦对着盒子抬了抬下巴,普派轻轻地将盒盖掀开,蛋白石项链散发着绿莹莹的幽光。

    虽然通过卢修斯的报告清楚执行刺杀任务的人选,由原剧情中的德拉科换成了潘西,但并不清楚对方会具体什么时间行动的艾伦,昨天也是亲自和原本应该被夺魂咒操控的罗斯默塔女士亲自交谈过,但并没有发现对方有被控制的迹象,有些好奇:“说说你们调查的情况。”

    “我们查到三把扫帚酒吧的女服务员谢丽尔被人用了夺魂咒,而谢丽尔又用夺魂咒控制了凯蒂,让她将这条被诅咒的项链送到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的手上。”普派微微低头,声音略为低沉,“长官,我们再三和谢丽尔确认,但是她完全不知道是谁对她使用的魔咒,我们通过摄神取念确定了这件事,凶手应该是在她后面直接施的咒,而且在下命令的时候也没露过脸,我们没有声张而是在三把扫帚酒馆补下了暗桩,如果犯人还会回来,我们就能逮捕他。”

    蛋白石项链漂浮在空中转了一圈,突然,在普派的惊呼中,艾伦直接徒手抓住项链又随意的掂了掂,又把它放回到了盒子中。

    “既然是证物,我就不解除上面的诅咒了,你们自己当心一点。”艾伦将盒子盖上交还给还有些目瞪口呆的普派,对方愣了半天才微微躬身,捧起盒子倒退了几步离开了房间。

    相比伏地魔对自己魂器上所布置的那个诅咒而言,项链的攻击方式虽然更为直接致命,但如果要解除的话魔法难度则要简单的多了,别说邓布利多,那些古灵阁的专业解咒员比如比尔??韦斯莱也能花点时间就将他解开——虽然他们做不到像艾伦这样不解咒就直接把它拿在手上。

    亲自感受了一下诅咒的效果和威力,对于已经阅读过多张耐色卷轴的艾伦而言,要想不伤害凯蒂??贝尔确保她安全的情况下直接就给她解除掉诅咒,让她快速康复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是他刚站起身想要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就想到了卢娜之前对他提过的要求——艾伦又坐回到椅子上,抚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件事情有可以利用的余地。哒哒哒的敲击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艾伦的手在桌子上有节奏地弹动……

    风雪过后接连几天都是晴朗的好天气,只是温度在此之后骤降。

    结束了第三次古代魔法课教学的当天晚上,艾伦带着赫敏和他妹妹艾米丽推开斯拉格霍恩教授办公室的门时,发现和他们自己一样,其他来参加宴会选修了古代魔法课的巫师都不约而同地穿着艾伦发给他们的魔法袍,由于他们占据的比例非常大,以至于还没达到选修课年纪的二年级双胞胎托兰斯姐妹和艾米丽,以及没加入这门课程的麦克拉根、贝尔比几个人的普通打扮反而看起来非常的显眼。

    “你们能来太好了,太好了。”斯拉格霍恩穿着褐色的西装套装,马甲上金色纽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只是系着的蝴蝶领结让他看起来似乎没有了脖子。他直接走出了座位和哈里斯兄妹以及赫敏握手后,将他们引到了他身旁的空位上。

    坐在旁边的德拉科立即给他们各叉了一只烤鹌鹑在他们的盘子里,而其他见到艾伦进入就站起身的巫师们也在对方点头致意入座后再度坐了下来。

    “艾伦??哈里斯教授,当然这里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哈里斯教授的事迹了,英国魔法界现在能有这样安定的局面,可是多亏了他和魔法部的努力。”斯拉格霍恩恭维完,拿起了一张餐布垫到了自己的腿上,顺手插起了自己面前的一块食物放到了口中,“真令人愉快,一个更多的了解你们大家的机会。”

    宴席正式开始,随着大家的盘子里都开始盛满了食物,斯拉格霍恩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自己左侧的考麦克??麦克拉根:“说说吧考迈克,最近有没有和你的叔叔贝卢斯见面啊?”

    “有的教授,实际上这个假期我该去和他、贝蒂??希金斯、鲁弗斯??斯克林杰一起去打猎。”麦克拉根挺胸昂头,显示出良好的餐桌礼仪。

    “别忘了代我向他们二位问好。”斯拉格霍恩笑容满面地将一只烤鹌鹑夹进了麦克拉根的盘子。

    “你叔叔达摩克利斯呢,马科斯?”斯拉格霍恩看下了白胖的马科斯??贝尔比。他又对场圆桌上的众人介绍道:“以防有人没听说过,我介绍一下马科斯的叔叔,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很出色的巫师,非常出色,发明狼毒药剂就是他,他的梅林勋章绝对受之无愧。”他又转向马科斯,“他最近又在搞什么新发明啊?你经常看见你叔叔吗,马科斯?”

    不幸的是,马科斯刚吃了一大口鹌鹑,他急于回答斯拉格霍恩的问题,咽得太快,脸一下子转成了猪肝色,呛得说不出话来。

    “安咳消。”斯拉格霍恩用魔杖指着贝尔比,平静地说,贝尔比的气管似乎一下子就通畅了。

    “不……不怎么见到他。”贝尔比喘着气说,他的眼泪都呛出来了。

    “是啊,当然,我敢说他一定很忙。”斯拉格霍恩询问地看着贝尔比说道,“他在发明什么新药剂吗?”

    马科斯似乎不敢再吃鹌鹑了,但他把自己的注意力面前的甜品身上,头也不抬地回道:“听说好像他接受邀请加入了保护伞公司?不过我不晓得具体情况。他和我爸关系不好,可能是因为我爸说魔药都是垃圾。”

    斯拉格霍恩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自己这个魔药课教授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和那位魔药大师叔叔关系一点也不好。霍拉斯皱着眉头身体向后靠了一下,皱起了鼻子。只是这一切并没有被正在埋头对着甜品狂吃的马科斯留意到。

    马科斯继续说道:“他说唯一有用的魔药就是回家喝几口烈酒。”

    斯拉格霍恩面色一冷,随即转过身子脸上又堆满了笑容:“说起艾伦??哈里斯教授家族的保护伞公司,我不知道大家清楚不清楚,你们眼前的这位赫敏??格兰杰小姐就是它的掌舵人,另外我从教这些年来,她是第二个获得我福灵剂奖励的女巫,非常出色。”

    再次被点破身份的赫敏也并不像第一次那样慌张了,她只是回应了一个微笑并没有出声。

    “那么,格兰杰小姐,你父母在麻瓜的世界里哪里高就啊?”斯拉格霍恩双臂拄在桌子上,双手合拢搭在身前,和颜悦色地对赫敏问道。

    赫敏微微一愣,但对于很为自己父母自豪的她自信地说道:“我父母都是牙医。”

    除了因为不好回忆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的德拉科以外,在座那些纯血家族学生绝大部分并要么不清楚牙医这个职业是干什么的,要么就还停留在牙医是理发师的一种兼职上面。

    就像二年级的那对双胞胎姐妹,阴郁的目光同时看向了赫敏,虽然谈不上歧视,但也疑惑得等待她近一步的解释。

    “太有趣了,这个职业危险吗?”斯拉格霍恩茫然的低头附和一句,还在试图理解的他额头皱纹挤到了一起,他旁边的麦克拉根和他看起来一样有些发蒙。

    “不算是。”赫敏的目光将桌上众人的反应收在了眼里,进入霍格沃茨之前一直生活在麻瓜世界的哈利因为这些纯血傻乎乎的表情已经忍不住发笑了——小天狼的阿尼马格斯教学并没有立即要求他们把曼德拉的单片叶子含在嘴里一个月,他得先把足够的理论知识交给孩子们,让他们把自己搞不清楚的地方提问问清楚后才能让他们开始准备,他可不想自己的教子遭遇在变形的时候只变了一半身子或者变成了什么动物变不回人形的意外。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本来正在给自己妹妹弄了一些菠萝蜜饯的艾伦开口提女伴解了围:“和我们的治疗师类似,麻瓜在医学上其实分的更细致一些,你们可以把牙医理解为专门治疗牙齿的治疗师,另外麻瓜的理发师在几百年前就不会提人拔牙和截肢了,你们哪怕不选修麻瓜研究课,也该去看看相关书籍。”

    “我觉得挺危险的…”德拉科捂着自己当时被赫敏父亲治疗过的牙齿嘟哝道,令人恐惧的回忆中的电钻声让他产生了幻痛。

    “不过是有个男孩叫罗宾??森克,咬了我爸爸一口。”赫敏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害他缝了十针。”

    马科斯也放停住了自己伸向甜品的刀叉,所有从小生活在魔法界的巫师都有些懵圈——缝了十针是什么意思,他们无法判断这个伤势,更何况被人咬了一口就要缝十针,这是个什么概念?扎比尼轻轻地咳嗽一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是啊,扎比尼,因为你太有天赋了……在装腔作势方面……”一个愤怒的女声从霍拉斯另一边传来。

    斯拉格霍恩有些慌乱的看了赫敏和艾伦一眼发现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不悦后,松了一口,接着扭头看着刚才发声的金妮……金妮正隔着斯拉格霍恩的大肚皮朝扎比尼怒目而视,他不得不用开玩笑的口气试图缓和气氛:“你可得小心点儿哟,布雷司!我之前恰好目睹过这位年轻女士施过一个绝顶精彩的蝙蝠精魔咒!不想脸上被扑满巨大的蝙蝠的话可不要她!”

    布雷斯??扎比尼此时对金妮的讽刺没有任何回应,他歉意的对赫敏看了一眼,有些懊恼自己把看不起麻瓜那一套不自觉的用在了赫敏的故事身上——幸好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引起对方的不悦。

    见周围的纯血学生对此还抱有怀疑态度,因为这项技术救过自己父亲性命的金妮马上开口为它正名了。“我爸爸去年遇袭后,那条蛇的蛇毒让他的伤口无法愈合,圣芒戈医院就是利用了保护伞从麻瓜那里获得的这们缝合技术和巫术结合的治疗手段让我爸爸痊愈的。”

    “啊,原来是在说这门新手段,我还亲自去圣芒戈医院观摩过,虽然模样看上去有些吓人挺像蜈蚣的…不得不说这对一些因为魔法或毒素造成的难以愈合的伤口来说很管用。韦斯莱小姐也请多吃点甜点,不然很快就会被贝尔比吃光了。”斯拉格霍恩的目光在紧挨着哈利的金妮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开始笑逐颜开地端起一小盘馅饼分给大家,不知怎的偏偏漏掉了马科斯??贝尔比。

    斯拉格霍恩在询问过每一个人又额外夸奖恭维了哈利后,开始漫无边际地岔开话题,啰里啰嗦地回忆起了往事,整个剩下的宴会时间,除了对一些学生照顾有加外,斯拉格霍恩开始不断讲述许多他当年教过的杰出巫师的趣闻轶事,描述他们在霍格沃茨时都欣然加入了由截取他姓氏一部分取名为鼻涕虫俱乐部的组织。

    这位鼻涕虫俱乐部的创始人,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如此明显的差别对待被稍微有些政治素颜的小巫师们看在眼中,凡是坐到这里的人,都必然是有某方面让他觉得有可能值得交往才受到邀请的。

    但是在询问过后,弄清楚了底细,显然在他的名单里,就已经消除了一些人的名字。比如那位和有着魔药大师叔叔关系不好的马科斯??贝尔比,交谈过后阅人无数斯拉格霍恩对他的抗拒态度明显得让人觉得有些过份。

    而卢修斯??马尔福并没有在上学期期末的魔法部事件中暴露身份,让德拉科在这场宴会里受到了对方的多次吹捧,连带德拉科的跟班布雷斯??扎比尼也得到了斯拉格霍恩的热情款待,扎比尼母亲是一位当过七次寡妇、每一位丈夫意外去世后都给她留下了大笔遗产的漂亮女巫。

    不过,斯拉格霍恩对待艾伦的态度倒是颇为耐人寻味,他热情招待了他,并不断将一些菜肴端到艾伦面前,通过描述特色菜肴的背景和不断恭维但完全不多进行互相询问的态度表露了他内心不想和艾伦进行深交的态度。



    “哎哟,不知不觉中夜已经深了,快到宵禁时间了,你们最好赶紧回去吧。”斯拉格霍恩说完喝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沙漏斗,“今天的晚宴我过的很愉快。”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准备离席。

    斯拉格霍恩先后对着艾伦和赫敏伸出手来:“哈里斯教授,格兰杰小姐,再次感谢你的到来。”随即,他又转向其他人,“麦克拉根、哈利、布雷斯,欢迎你们随时过来。你也一样,小姐。”他朝着金妮眨一眨眼睛,“好了,你们快走,快走吧,不然被扣分我可没办法。”

    德拉科带着沙比尼率先离开了房间,其他人也渐渐离去,艾伦让赫敏也先回格兰芬多宿舍,他自己则非但没有直接走出门,反而向斯拉格霍恩走去。

    “哈里斯教授,你还有事情?”斯拉格霍恩正在系自己西装的扣子,这让他的大肚子显得有些突出,也让他有些担心如果对方对加入他的俱乐部事情真感兴趣该怎么处理。

    “斯拉格霍恩教授,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在我三年级时,建立了一个集训班,其实在它不仅仅是一个补习班,而是类似你鼻涕虫俱乐部的组织,彼此在毕业后可以互相帮助,让自己在巫师界更容易扎稳脚跟,经过几年的发展我们的成员都小有成就,并且凭借他们的关系网也邀请了一些在各行各业成名已久的巫师加入——他们不算加入了哈里斯家族本身,只是让彼此建立了良好的人际关系…虽然我得承认其中一部分人倒是真选择加入了我的家族。”艾伦略带恶作剧一般的戏谑眼神一闪而过,温和的对有些懵的魔药课教授笑了笑,“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全知俱乐部,能有你这样的魔药大师加入是我俱乐部的荣幸,我一定会把你的照片放在我的照片架子上最显眼的位置。”

    “呃?”斯拉格霍恩教授喉头动了动,被这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反向邀请弄得有些目瞪口呆,他松了松自己的蝴蝶领结又尝试重新理解了一下艾伦的话,确定了邀请了别人几十年加入自己建立俱乐部的自己,确实被艾伦邀请加入他的俱乐部了…

    只是获知艾伦的集训班背后有这种目的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内心的不安更加加重了,对方建立这种组织肯定不会是像自己一样只是想要让自己是成为核心,介绍名人互相认识,计划会员之间的联系,从而建立一些良好的人脉以及获得一些诸如像免费魁地奇球票或者得到一盒他最爱吃的蜜饯凤梨之类的回报——眼前的这位少年教授明显有着更大的野心。

    只是如何能够委婉拒绝这样面对面的邀请,又不伤了对方的体面,这可是一门说话的艺术——斯拉格霍恩认为自己毕竟已经拒绝过对方保护伞公司的正式邀请了,这让平时在语言上很有天赋的他此时也很是为难。

    略略沉吟,斯拉格霍恩对着艾伦试探性地笑了笑:“哈里斯教授,请容我考虑一段时间,你知道我年纪大了,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的邀请我早就继续过着我的退休生活了,我不知道在这次教学生涯结束后我还有没有精力加入这些活动,所以请容我考虑一段时间…”

    “当然没问题,我的邀请的确有些唐突,不过斯拉格霍恩教授,我认为在你考虑清楚之前,其实我们两个俱乐部可以共同举行一些像今天这种类似的宴会介绍成员们彼此认识,从而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也借机能扩大彼此的人脉不是吗?”艾伦也对斯拉格霍恩回了一个笑容,“至于成员们互相之间有什么需要对方的需求,就让他们彼此自己联系就好了,我们只是好心的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平台,其他的可不管我们什么事了…”

    斯拉格霍恩意识到了艾伦的目的其实不是在他本身,而是他的鼻涕虫俱乐部里那些名人,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就像对方最后暗示的,哪怕之后真出了什么事,可怪不到只是作为平台联系人的他身上,他自己可没亲自参加,而且这的确也能扩大他自己人脉关系。

    明白对方第一次邀请不过是个敲门砖,发现自己无法再次拒绝对方的斯拉格霍恩清了清嗓子:“那的确是件好事…我会写信安排一下,哈里斯教授,安排在圣诞节假期里怎么样?那会大家的时间会比较充裕…”

    魔药课教授现在唯一有些纠结的是害怕这个决定会像以前告诉汤姆·里德尔的那些魂器知识一样,哪怕台面上的道理来说自己没什么责任,但他自己明白并一直愧疚的是,他认为是自己亲手造就了第二代黑魔王——分裂次数过多的灵魂让那个英俊理智的英俊少年变成了一个行为无序的怪物。

    “很好的选择,那么我就静候佳音了,放假前再约定具体时间吧,斯拉格霍恩教授,再见。”艾伦满意地点点头,斯拉格霍恩亲自把他送了出去,就在他打算关门的时候,艾伦又扭头用下巴门里面努了努,“斯拉格霍恩教授,哈利还在里面了,他等我们谈话结束等半天了,也许你等会放他回去的时候得帮他开个证明,不然被巧手女士抓到肯定会认为他违反了宵禁…”

    斯拉格霍闻言才惊愕转过身来,发现哈利竟然还一直留在房间里,而思维都沉浸在刚才和艾伦·哈里斯谈话的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竟然还有人。

    “抱歉教授,我刚刚在欣赏那个沙漏。”哈利回身指向另一旁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绿色的、上面攀爬着4条晶莹剔透的小蛇,这四条蛇上下各两条爬在两个水滴形水晶构成的沙漏的上方,它们尾部相衔接——哈利也有些恍惚,哪怕在一年级之前就认识了艾伦,但他总是不断发现对方的另一面,刚才他们的谈话让哈利亲自感受到了那些纯血家族出身的巫师们在经营家族时的另一面。

    “哦,是啊。”斯拉格霍恩让自己的情绪回复正常了些,然后走了过来,“有趣的小玩意,沙粒掉落的速度和谈话的质量相关。如果谈话有趣,沙粒就落得慢。如果无聊……”

    “我想我该走了。”哈利看着沙粒掉落的速度说道。

    “胡说,你有什么好怕的。”斯拉格霍恩拍拍他的肩膀,“至于你的一些同学,这么说吧,他们也上不了我的架子。”

    “什么架子教授?”

    斯拉格霍恩步履缓慢地带着哈利走向他的一个展架,“那些有抱负的学生都希望想上那。”

    立在墙边的这个架子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相框,方圆都有,大小不一,哈利发现它们其实就是当初自己和邓布利多前去邀请对方时看到的那些巫师名人,哈利的母亲莉莉·伊万斯·波特也在上面。

    “不过话说回来,你已经是个人物了,不是吗?哈利。”斯拉格霍恩恭维了一句,他愿意来霍格沃茨重新教学除了考虑自身的安全问题玩,最主要的目的之一也是想让哈利·波特的照片也放入这个架子上。

    哈利打量着上面这些杰出巫师的留影,想着邓布利多对他的交代,咬咬牙问道:“伏地魔上过这个架子吗,教授?”

    斯拉格霍恩听到这个名字,面露惊恐,瞪大了眼睛,一时僵住了。

    “你认识他对吧?汤姆·里德尔,你教过他。”哈利不放弃地追问。

    “他在霍格沃兹的时候有过很多老师。”斯拉格霍恩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那时候什么样?”哈利继续追问,可斯拉格霍恩仿佛沉浸在回忆里,没有回答他。“抱歉教授,恕我多问,他杀死了我父母。”哈利试图缓解斯拉格霍恩的戒心。

    “哦当然,”斯拉格霍恩如梦初醒般抬了抬眼皮,“你想多知道一些可以理解。”他咽了口口水,“不过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哈利,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虽然聪明却很安静,一心想成为一流的巫师。年轻时的汤姆·里德尔勤奋好学、英俊,作为男学生会主席,在学校很有影响力。彬彬有礼的里德尔非常善于讨人喜欢,教授和学生们都喜欢他,优秀得几近于完美。如果你见到那个时候的里德尔,你万万不会将他和日后那个带给人无限恐惧的邪恶神秘人联系到一起。优秀的男学生会主席带给人的感觉和他以后变为神秘人时完全不同,倒是有些像现在的……”

    斯拉格霍恩忽然停住话题,他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刚才自己说担忧的心里话说出来——那时候没有制作过魂器的汤姆·里德尔很像现在的艾伦·哈里斯。都是优秀得几近完美、霍格沃兹的巫师榜样,备受教授喜欢同学爱戴,行为处事无可挑剔……

    斯拉格霍恩忽然转过身来和哈利对视,“和我认识的其他学生并没有太大区别,实际上和你也没有多大区别。”他抬了抬眉头,“要说真有什么,他也藏得很深。”

    这时在桌子上,那四条蛇包裹的沙漏里沙粒滑落的速度变得非常快。



    和之前风雪天气完全不同、有着晴朗阳光的新周末。

    霍格莫德三把扫帚酒吧里,艾米丽抱着一只刚刚购买的长耳朵毛绒玩具兔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之前这位二年级小女巫因为还不到能在周末逛霍格莫德村的年纪,所以在蜂蜜公爵糖果店购买了大袋大袋的糖果作为储备;佐科魔法笑话店的老板笑容满面地亲自将小女巫这位大客户送出了门。

    赫敏有些狐疑,平时对其他人有些吝啬的艾米丽,今天居然给除了艾伦以外的人都买了不少东西作为礼物,她最后也只能将艾米丽的反常归结为因为太久没逛霍格莫德过于兴奋了,毕竟再怎么说还只是个小孩子。

    海莲娜不自在地坐在正喝着一大杯生腮草汁的卢娜身后,想要让卢娜为自己遮挡住那些酒客好奇的目光。对于这次出来,她的内心本来是拒绝的,她不适应这么多人一起出去玩。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拒绝父亲,在她身边跳来跳去驱赶着骚扰虻的卢娜就发话了:“海莲娜,走,妈妈带你去看场好戏。”

    “你是说乌姆里奇自愿接受试验结果不幸变成了狼人?!”赫敏简直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乌姆里奇不是最讨厌狼人之类的生物吗?要我说比起对待麻瓜,她对这些她认为的非人种生物的态度要恶劣多了。”

    “她自愿试验狼毒药剂,想要用这样的方式代替一辈子被关押在监狱中,为自己赎罪,我认为她在上学期对我们的集训班的态度还算端正,所以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艾伦耸耸肩摊摊手,“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明智的决定,如果日后能研发出更安全可靠的狼毒药剂,迎接她的将是完全回归正常的生活。这总比在监狱里耗费一辈子的时光,将生命无意义地浪费在那里强得多,要知道很多人在阿兹卡班这类地方可活不了多久。”

    赫敏转念一想,像乌姆里奇这样热衷于权势、希望能掌控一切的女人,自然是不甘心将剩余的年华都因为对他人使用不可饶恕咒而耗费在枯燥压抑的监狱中。为了博得一些机遇,这个疯狂的女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不过她又皱了皱眉抿紧了嘴唇:“但是艾伦,这种试验会不会给我们惹上麻烦?要知道她和那些死刑犯不一样,还没被魔法法律执行司定罪…”

    “我们有乌姆里奇所签授的同意书,她完全知道这种药物试验的危险性。”艾伦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另外在治愈化狼症感染再一次失败后,我吩咐四眼对她进行了额外补偿,不仅仅是经济上的,你还记得当初给你们看的那份她的情报吗,她小时候父母还没分居的时候有一个哑炮弟弟,她还因为她弟弟没有魔法天赋的事情怪罪她的母亲。我们找到了他,让他们姐弟相认了——多洛雷斯对其他麻瓜不屑一顾,但起码对他弟弟还是有感情的。”

    “先生,黛西·哈里斯司长和尼法朵拉·唐克斯小姐已经到了。”普派走到艾伦身边俯身低声说道。

    “我们今天不是要撮合唐克斯和卢平教授么,我还是不明白管乌姆里奇什么事情。”赫敏又开始用手挠着自己的脑袋,“而且这种比较涉及隐私的事情,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多人一起出动?”

    艾米丽抱着玩具从位置上跳了下来:“等艾伦说服他们后我们可以为他们庆祝!还可以当作周末一起出去玩的活动!”

    “我得先为了想到的主意卖个关子,你等会记得注意莱姆斯的表情变化就行,那我们走吧。”艾伦站起身来,小心避开来端着托盘、神色依然有些迷蒙的女服务员谢丽尔。

    穿过热闹的街道,在霍格莫德村通往霍格沃兹的路上,那辆宾利8升停靠在雪化后有些斑驳的马路上。穿着傲罗制服的尼法朵拉·唐克斯有些懒散地半身依靠在车门上,见到艾伦他们过来,连忙又站得笔直,走上前迎接。

    “小甜熊,好久不见。”唐克斯问候完,然后突然对艾米丽挤眉弄眼,夸张地张牙舞爪,把小甜熊举起来丢在了空中,接着又开始对她挠痒痒,惹的小姑娘一阵咯咯笑。

    “唐克斯,你今天起色不错,不过为什么还穿着制服?”靠近后艾伦打量了一下对方,和上次见面形容憔悴不同,今天的唐克斯明显特意妆扮了一下,精致的妆容配上粉红色的头发让她在干脆利落的英气中多了些娇艳和妩媚,不过艾伦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穿上自己的私人服饰而像是在出任务一样。

    “噢,我衣柜里基本全是裤子,本来黛西要借给我,但我想了想穿上裙子的话那可一点都不唐克斯,所以还是决定穿上制服保持平时的样子。”唐克斯接着看了看艾伦身边的赫敏卢娜她们,“还有这么多人为我担心,真是过意不去。”

    虽然表面上唐克斯还是努力维持着平时的风格,但内心之中,她不知道今天让艾伦他们费时间、又花费人力物力的事情最终结局会怎样。如果这样还没能得到好的结果呢…唐克斯的不自觉地搓了搓手。

    “别担心,唐克斯,我们都希望你和莱姆斯能够得到幸福。”艾伦有些夸张地学着唐克斯刚才的表情对她也挤眉弄眼,“除了我们这些人,总部里还有不少卢平的狼人朋友们也在,都是为了在你们确定关系后为你们庆祝的。”

    “黛西在车里,她说她是想利用空闲将她那些文件处理完。”唐克斯指了指身后那台老爷车又偷偷摸摸的把脑袋靠向众人小声说道,“她实际就是迷上坐汽车了,天天变着理由地出来兜风,你们等下上车就能发现她其实什么文件都没带…”

    “…今天我来开。”艾伦说完便向汽车走去,普派已经将车门打开了。

    艾伦对新护卫们挥挥手道别让他们暂时解散,他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但其他人都进入了宾利8升,汽车急速腾空而起,为了满足姐姐的飙车欲艾伦今天开得比平时狂野了一些。

    稍后,洋馆的大门被拉开了,宾利车在保护伞护卫的敬礼中进入大门,行驶了一小段距离便停下车来,车门被拉开后大多数女巫们都以最快速度下了车——除了卢娜,她在海莲娜的搀扶中又缓了一阵才脸色苍白地让自己的脚踩到了地面上,刚才艾伦的飙车行为导致严重晕车的她,把刚才在三把扫帚里吞进肚皮里的那一大杯生腮草汁连同早餐吃的布丁形成的混合物一起又从她的鼻孔和嘴巴里吐了出来,全吐在了车里。

    下了车,把自己身上那套充满了波点艺术气息的裙子重新变回纯蓝色的黛西,心有余悸地对尴尬地站在一边的弟弟说道,“艾伦,等巫师汽车上市我再自己选一辆吧,我其实不太喜欢老爷车的造型…”

    【然后艾伦说然后卢平想起那张蟾蜍脸你就往一副白毛女跳火坑的感觉写

    尽量喜感点来写,最后见卢平还真答应了艾伦再恨铁不成刚的问你宁愿取乌姆里奇也不愿意娶唐克斯什么的吗,最后说几句把卢平挤兑的把顾虑说出来,把其实也稀罕唐克斯这点说出来,最后让唐克斯冲破玻璃什么的来个拥抱接吻,事后大家得笑话下卢平刚才的反应,最后艾伦得说得把刚才他答应取乌姆里奇的视屏录像作为他们的新婚礼物送给他们什么的

    对了,等会群众观看的时候要来点反应,】

    就是等会卢平答应后那玻璃一拉上,才发现他刚才的那些表情尴尬的谈话都被其他人听到了,最后唐克斯在好让两个人直接拥抱什么的结尾】



    把老爷车让护卫们处理,又经过了一系列严谨的核查后,花费了些许时间,一行人才最终得以进入洋馆的地下室,第一次来到保护伞总部的唐克斯有些惊讶于这里的保密制度,但对接下来事情发展方向的担忧让她也办法在这些地方过于深究。

    四眼将这群人带进了地下室一层的一间近乎于会客厅的地方,宽大而明亮的厅堂里呈U形摆放了一圈蓝色的柔软皮沙发,咖啡桌上摆满了零食,地摊上无序到的堆放着一些礼花——并且已经有一大群人在这里等候了,见到艾伦他们步入房间,不少人立即站起身让出了好几个沙发显得有些不自在,他们小心翼翼看向了推开门的四眼。

    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卢娜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扔就直接穿着鞋躺在了其中一张沙发上面,海莲娜乖巧地让自己实体化后把母亲的头,放在了自己大腿上开始给她按摩起脑袋。

    “这些都是卢平先生介绍过来自愿加入狼毒药剂实验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今天不是月圆试验日,但都过来想给卢平先生庆祝一番。”为了避免尴尬,她没有明说这些都是狼人。

    尽管身材比这些刚刚进入的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高大,但是这些狼人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自卑,除了莱姆斯·卢平足够幸运,他们之中没有人上过世界上最好的学校霍格沃兹,事实上很多人在之前连个固定的居所都没有。

    “大家请随意,在这里大家的身份都只有一个——莱姆斯的朋友。”艾伦注意到了房间内狼人们的拘谨,便拉过了唐克斯,“这位就是今天的女主角——尼法朵拉·唐克斯小姐。”

    “你好,尼法朵拉。”一个性格相对开朗的狼人主动打起了招呼,“你可以叫我雅各布。”

    “噢,请叫我唐克斯,我讨厌尼法朵拉这个名字。”唐克斯主动伸出手来,和有点不知所措的狼人轻轻握了握。或许头一次有普通女孩愿意在知道他是狼人身份的情况下主动握手,这狼人在放下手后微微腼腆地把手背到了后面。

    简单寒暄了一阵,大家在沙发上坐好,四眼按了下门附近的一处开关,那墙壁如水波般晃动,墙纸都消失无踪,露出了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镜子。

    “单面镜,我们这里可以看到对面房间的景象,但是对方是看不到我们的。”四眼嘴角上翘,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指了指天花板上那些挂着的伸缩耳,“我从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定了不少。”

    赫敏看着对面装饰得像个办公室的房间,又偷偷摸摸瞄了几眼在旁对比平时显得格外安静的唐克斯,然后凑到了艾伦旁边小声:“这样让他们的私事暴露给所有人看是不是不太好?唐克斯不会不高兴吗?”

    “别担心赫敏,唐克斯她喜欢热闹,黛西事前确定过她的意见了。”艾伦拍了拍赫敏的肩膀,“至于莱姆斯的意见就不重要了,这本身就是他的矫情惹出来的事,也算对他的惩罚,我得先过去等着他了。”

    就在艾伦过去了对面的房间里,装模作样地拿出了一些文件假装审核后,这时单面镜对面那间房间的房门被敲响了——哪怕事前知道这边的声音并不会传到对面去,一行人顿时也都自觉地开始了静音模式。

    随着艾伦的一声请进,莱姆斯·卢平穿着得体的西装进入了房间,他的气色其实这几年已经养得非常不错了,但今年以来尤其如此,因为卢平在这间实验室让他交上了很多好朋友,真正遭遇和他类似的狼人朋友,没有同情也没有歧视——只是偶尔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忧郁让他显得心事重重。

    单面镜后的人可以将他们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莱姆斯…”唐克斯精心修饰过的紫色卷发的色泽瞬间就黯淡了一些,她晃了晃头,紫色卷发俏皮地随之弹动,“我有一段时间见过莱姆斯了,他气色还不错,胖了些但很可爱。”

    黛西揽住自己这个既是护卫又是挚友的肩膀,紧紧地拥抱了下唐克斯,想要给予她力量,黛西看向单面镜那边的艾伦,希望艾伦的办法有效,这两个人爱得太沉重了。

    艾伦挥了挥手让茶壶自己为卢平倒上了一杯,又把一盘司康饼一盘向着对方推了推。

    “谢谢你,艾伦。”卢平举起茶杯抿了一口:“对了,小天狼星一直迫切地试图联系你,他想和你谈谈关于克利切的事情。这个学期开学时,在国王十字车站站台上,小天狼星找了你好久,可惜就像之后的那些尝试一样,都不幸地错过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去见见他吗?他进不来这里和傲罗护卫的霍格沃茨,所以拜托我给你带个话。”

    “哦,这我倒是不清楚,我空了会去见他的。不过我和他之间关于克利切的那个交易是受到魔法契约的保护的,我也没有办法更改魔鬼契约。”艾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莱姆斯,你最近过的如何?霍格沃兹不少学生们都很想念你。”

    艾伦这话倒不是客套,西弗勒斯·斯内普虽然是有真才实学的,但是他怪癖的性格连艾伦自己绝大部分时候都受不了,更别说学生了。

    哪怕今年他教授的是让学生们倍感兴趣的黑魔法防御术,这种行为的后果是直接让一些学生恨屋及乌地厌烦起上这门课程,经过乌姆里奇和斯内普的摧残,卢平之前的那些好在脑子里被无限放大了,甚至多出了许多莫须有的优点。

    当时话说回来,卢平的教学确实是十分扎实的,巫师们在他任教的阶段真正学会了不少防御黑魔法的知识。艾伦那次在调查他自己教授的班级里那些学生的时候,上过卢平所守护神咒课程的巫师,绝大部分都能成功施展,卢平毋庸置疑是个好教授。

    “我也很想念他们,在霍格沃兹任教的日子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之一。”卢平想起了他最后走进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的经历又有些红了眼眶。

    艾伦又亲自用手拿起茶壶为他的茶杯里续了些红茶,“莱姆斯,你最近看起来过的还是不错,感情生活怎么样了?如果你的学生们能见证他们的前教授离开霍格沃茨也过的非常幸福,想必他们会为你感到很开心的。”

    卢平端起茶杯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有些疯疯癫癫热情开朗的唐克斯的面容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摇摇头,既回答了艾伦的问题,也是想将自己脑海中的人像甩开。

    “我是一个狼人,艾伦,虽然现在研发出的新狼毒药剂,让我们这类人可以保持理智更安全地度过满月这段时光,但是传染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还是有很多的隐患和风险存在。如果我和任何一个普通女人恋爱、结婚都是对对方的不负责任。”卢平的声音里满是苦涩,“更何况你知道我还是凤凰社的一员,现在神秘人和食死徒们在世界各地搅起了无数风雨,惹出了不少事端。尽管现在我们英国魔法界风平浪静,非常安全,但是谁也说不好哪天集结了足够力量的神秘人会卷土重来,在这样不安定因素存在的情况下,考虑组建自己的小家庭实在是太自私了。或许等神秘人的势力覆灭了,我才有心考虑自己的私人问题。”

    赫敏倒是为卢平感到遗憾,她不由得看向身边那些卢平介绍过来的狼人,现在他们看起来就是一些为自己朋友担忧的普通人。她心下同情,家养小精灵固然想要需要改善他们的生存环境,但这些狼人的地位要想摆脱现在这种处境,因为传染性而让其某种意义上成为了更困难的事情。

    对于卢平带来的这些狼人而言,更多的是感同身受——他们和卢平面临着同样的处境,都是因为狼人这个身份,在感情上处于绝望之中,经历过数次化身狼人的他们深信自己无法冒险去结婚,他们无法想象把狼毒不小心传给下一代的孩子毁了他们一身,或者是在某一天无法控制的时候伤害自己最爱的人,仅仅是想象这个画面,就足够让人心痛了——这直接导致了哪怕这群狼人里也有互相产生了爱慕情绪的男女存在,但骨子里的自我放逐和悲观思想让他们只是保持了彼此的纯朋友关系。

    注意到艾米丽跳下了沙发,把自己腰包取了下来,主动开始给这群狼人们赠送她放在腰包里的糖果,赫敏的眼光一闪,在这些狼人身后站着的身材足有七英尺的壮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他的头发梳成了一缕一缕维京海盗式的金色花辫,浑身肌肉的身上穿着一身不和适宜的短裤T恤,但哪怕只是穿着人字拖的他看上去也勇武惊人,此时正带有些诡异的微笑看着单面镜那边的情形。

    赫敏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哪怕对方露出了笑脸,但在他眼睛里也感觉不到任何情感波动,赫敏凝神仔细打量这个壮汉,他太安静了,他没有呼吸,胸膛也没有任何起伏,而且浑身散发的气息有点像魔法部神秘事物司那个黑色帷幔后带给人的感觉。

    赫敏拽了拽四眼,向壮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询问道:“那不是活人?为什么会在这?”

    “格兰杰小姐,你说的是林奇。”四眼看了一眼,低声解释,“他是这接受训练的死亡骑士,嗯,就是少爷从古代带回来的那一批。虽然不死生物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感情,但出于身前的习惯还是让他经常到地下一层找这些狼人说话玩耍,你知道不死生物是不会再有传染和疾病方面的困扰,加上不是狼人们讨厌的吸血鬼,所以最后也接受了它。”

    听见他们的对话,艾米丽吃着糖果冰老鼠凑了过来顺着赫敏的视线也看向了维京人:“他的那些辫子编得挺好看的…咯吱咯吱…不知道弄在女孩头上适合不适合。”

    海莲娜把玩着正枕在自己大腿上母亲脖子上的黄油啤酒瓶盖项链,眼神看的更多的倒是自己的父亲,手上模仿着艾伦倒茶的动作。

    “这也是我们这个实验室存在的意义,我们早晚能研发出能治愈感染的药剂”艾伦宽慰道,“解决了这让普通人最恐惧的一点,狼人们会遇到的问题很多就不会再是个问题了。”

    “保护伞公司为我们狼人做出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们非常感激,这改变了我们的人生,我们的生活,让我们有了一份正当的工作…还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工作。”卢平面色一正,“那么让我们谈谈正事吧,艾伦,你今天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参与?只要不是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也不涉及凤凰社,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一下狼人在巫师里的声望。”艾伦放下杯子,双手握拳拄在膝盖上,身子前倾。

    卢平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正襟危坐凝神倾听。

    艾伦故意提高了音量:“虽然只能算杯水车薪,不过比较具有代表性,绝对具有反歧视狼人的意义!如果你能让这个计划成功,相信狼人在巫师的眼中形象一定会改善一些,只是对你个人来说会做出一定的牺牲…”

    “艾伦,你不用顾及我。”卢平知道艾伦的谋划能力有多么出众,“只要能做到,你把我这条命拿走都没问题。”

    在单面镜后的人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是撮合唐克斯和卢平的事情变成了改善狼人在巫师们眼中形象的事情,但也都被提起了好奇心,长期以来不论是巫师还是麻瓜,对狼人的印象都是根深蒂固的,艾伦竟然有办法改善,扭转人们的观念,他们实在难以想象会用怎样的奇妙手段。

    “黛西,艾伦是在对卢平做什么恶作剧吧?他告诉过你他的计划吗?”唐克斯对黛西挤出一个笑容让自己显得和往常一样开朗,但是在沙发上不自觉晃动的身体和不断变化的头发颜色让黛西察觉到了对方内心的不安。

    黛西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艾伦没提过,但是别担心,我弟弟如果想要做成什么事情,他总能有手段帮他达到这个目的的。”

    那些狼人不自觉地学着艾伦的样子身体前倾,甚至有性急的站了起来,恨不得闯过去催促艾伦快点说出方法,而且只要有效,他们很多人都愿意替换有着好姑娘喜欢的卢平来做出牺牲。

    “母亲,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有什么好看的?”海莲娜把卢娜的脑袋在腿上挪了挪,自己换了个坐姿,接着发现一台小巧的相机已经出现在卢娜的手上。

    还在难受的卢娜之前一直半垂着眼睛,她的嘴巴闭得紧紧的,似乎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再吐出来,但此时却伸着两根指头指着艾米丽不肯放下。

    海莲娜开口叫道:“姑姑,母亲叫你过来。”

    艾米丽从自己的沙发上站起来,有些不情愿的坐了过来,卢娜的大拇指和食指比成了C形又指向了一边。

    赫敏在旁偏偏头有些不解,“卢娜你是想要喝水吗?”

    卢娜摇摇头,嘴唇抿得更紧了,对着一边的长桌和单面镜两个方向继续比划着C形,食指还一抽一抽的。

    “你想要我过来干啥?想吃糖果(Candy)吗?”艾米丽看着刚派发完糖果后随手丢在自己沙发上的腰包问道,她不明白为什么卢娜会叫她过来,要知道她和卢娜的关系可算不上可算不上太好——自从知道卢娜看破人心的本事后艾米丽就一直不愿意太过靠近对方。

    黛西,唐克斯等人暂时放下单面镜后的情形上前来猜度,但都没有说中,卢娜闭上了眼睛摇摇头,那手只是摆着C形在长桌单面镜和艾米丽身上来回重复。

    最后还是海莲娜明白了自己母亲的意思,她不自觉的连古苏格兰方言都冒出来了:“娘,别人说的都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姑姑帮你把照片拍下来?你认为格兰杰小姐太过一本正经,怕她不愿意拍也不拍不好,而又担心我在拍摄的时候走神虚体化让相机掉地上错过最佳时机,所以想让机灵的姑姑来吧?”

    直到艾米丽又跳下沙发,将卢娜刚随手丢在长桌上包里的相机从里面拿出来,走到了单面镜前,卢娜才微微点一点头,登时把手垂下,长呼了一口气让自己重新躺回在了女儿腿上。

    “...这让俺想起了俺以前的一个邻居,他是个吝啬但富裕的维京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得病后在临终之际,大家都守着他时他也一直伸着两根指头就是不肯断气,最后还是他老婆明白过来,把插在一根柱子上的两根火把灭了一根才咽了气。”维京壮汉刚也围了过来,只是水落石出后他干脆的直接坐在地上,“俺刚还扭头找了下心里想这里也没有浪费火把啊…”

    面对这场闹剧和对自己太过一本正经的评价,让赫敏有些无语的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了单面镜后的艾伦和卢平身上。

    “所以我刚才询问过你感情生活的事情,我不得不再次向你确定一次,你没有喜欢的人吧?这任务艰巨,得没有家庭拖累才成。”艾伦挑眉看着卢平,没有错过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犹豫,“当然我希望你能答应下来,毕竟卢平教授你是凤凰社成员,孤身一人,当过霍格沃兹教授,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在狼人中又比较有名气,所以你是最适合的执行这个任务的对象,而其他人来执行的话效果就会差了很多,如果你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相信让巫师改变对狼人的歧视和偏见的道路会顺畅很多。”

    卢平垂下头,唐克斯在他面前不断变换头发和脸型时俏皮得意的神情、调皮吐舌头的动作、经常穿着她那双大皮靴迷糊走路差点被东西绊倒的可爱样子,对他说喜欢自己时的坚定和执着……犹豫半晌,深呼吸三次后卢平猛地抬起头,他狠狠地点了点自己的头,声音沉稳坚决:“我愿意完成这个任务,为了狼人。”

    “好,太好了。”艾伦站了起来拍拍手,又夸张的用两只手握住卢平的手,“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又愿意为狼人们做出牺牲。那么,莱姆斯·卢平,我把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许配给你了。”



    “好,没问题!”卢平第一时间还并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然后再意识到之后又开始怀疑自己理解的任务要求是自己听错了,“哦,抱歉,艾伦我刚才可能走神了,你刚才说的什么我可能听错了。”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艾伦拍了拍卢平的肩膀,“我打算把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许配给你。”

    莱姆斯·卢平如同在先中了石化咒的情况下被格林德沃本人施放的闪电连续劈中了三次,想到乌姆里奇那如同粉色蟾蜍一样的脸、装腔作势的样子、甜得发腻的声音,刚刚喝下去的茶水仿佛在他的喉管里翻滚着,他宁愿去和神秘人面对面,也不愿意和这样一个人日夜相对——卢平的嘴唇开始哆嗦,仿佛就像是伦敦威斯敏斯特市的蘇活区唐人街里那些东亚麻瓜医生口中爱说的上火一般瞬间就开裂的好几道口子。

    “我知道这难为你了,虽然你头发和皱纹比你的实际年龄该拥有的比是多了些,但她年纪可真比你大上不少,但是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本人在一九九三年推出了著名的《反狼人法案》,多次在公众场合和媒体表达过自己对狼人的仇视和嫌恶。现在她都甘愿和身为狼人的你结婚,这在巫师界肯定会产生非凡代表意义,就连最讨厌狼人的女巫师都能在和你‘深度’接触后,改变态度选择和狼人结婚,这不恰恰说明了普通巫师们是对你们怀有偏见吗?我想这样会有更多的人对你们产生好奇,到时候我让哈里斯电视台和《预言家日报》以及《唱唱反调》轮番播放对狼人的科普性知识。”艾伦大声而又显得兴奋地、用像发表演说一样的口气细数娶乌姆里奇的好处,又为完全呆住的卢平续上一杯茶水。

    呆滞了一瞬,卢平猛地抬头,眼睛一绰不绰地凝视艾伦的双眼。“乌姆里奇为什么会愿意?”卢平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坐着的椅子边沿,仿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听说她对你使用了不可饶恕咒,她不是该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吗?”

    “的确如此,因此她自愿和狼人结婚,用这样的方式代替一辈子被关押在监狱中,为自己赎罪,我认为这样比把她直接关在监狱里一辈子的利益更大,就比如这次你要娶她的事情。相信我,她会说我愿意的。”艾伦很英国佬地翘起小手指捏住茶杯的杯环,惬意地抿了一口,面带笑容地看着卢平仿若失去了全身力气般一下子靠在了椅子上。

    单面镜那头的狼人们看到一向成熟稳重、颇有风度的莱姆斯此时深陷局中的绝望表情,都笑出声来,他们此时都明白了艾伦是在用乌姆里奇和莱姆斯开玩笑挤兑他。

    “不用付出生命,莱姆斯大可接受。”

    “乌姆里奇愿意嫁给我们狼人,莱姆斯,只有你能降服得住吧。”

    “快答应吧,让乌姆里奇以后就祸害你这一只狼人好了,不要再惦念我们其他的狼人了。”

    但嘲讽过后,狼人们忽然安静了一瞬,想到自己和乌姆里奇在婚礼上的样子,彼此都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将心比心,能挽回狼人在巫师们心目中的形象,他们都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去拼搏,但如果代价是要娶乌姆里奇,这比付出生命要难多了。

    唐克斯刚听到艾伦的要求时腾地从沙发上蹦起来,黛西拽了拽她的衣襟,这姑娘的魔杖转了转,又再度盘腿坐在沙发上,欣赏起了卢平表情的转换,前俯后仰比旁边的黛西还要开心,当时之后又一愣,心形脸上的头发也变成了红色,大叫道:“等等!他刚才答应了和乌姆里奇结婚,却连见都不想见我!”

    本来只是带着礼节用甜甜笑容的艾米丽举着相机对着单面镜那边的卢平,眯起一只眼睛,另一只眼专注地看着镜头,捕捉着卢平皱眉、惊恐、绝望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一开始她只是想完成卢娜的恳请,而现在,她有些明白了卢娜的执着,本身也开始沉浸于这份嘱托中,不断地按动着快门。

    看着卢平瘫倒在沙发上,手扶额头、闭着眼睛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的模样——他现在的表情比当初被人发现狼人身份后显得还要凄惨几分。

    艾伦放下茶杯,好以整暇地靠在沙发上,双臂抱起,语带嘲讽:“卢平教授,娶个年纪比你大这么多的女人怎么了,尼法朵拉·唐克斯小姐比你年纪小那么多,也没有说不愿意嫁给你。你既然不愿意和喜欢你、不介意你是狼人的年轻貌美潇洒有能力的尼法朵拉确定关系,那你就娶讨厌狼人、年长丑陋造作势利眼的多洛雷斯好了。”

    “别叫我尼法朵拉!是唐克斯!黛西你弟弟是故意的!”本来开始听着艾伦对她的赞美唐克斯还挺开心,但之后发现艾伦不仅叫了自己听上去有些不文雅的名字,还故意看看单面镜后面自己的大概方向,确定了对方就是故意的。

    黛西也注意到了,她开始咯咯笑:“尼法朵拉,我弟弟现在可听不到你的抱怨。”

    接下来两个漂亮的女巫就打闹成了一团,这让周围的狼人都只好把眼睛重新完全聚焦在单面镜后不好多看。

    而听到唐克斯的名字,卢平的眼睛一下睁开,停住了揉捏额头的手,半晌明白事情大概怎么回事和对方目的的他,恢复了平日里的风度,缓缓坐起,继而双手拄在膝盖上身体前倾:“你这个玩笑太恶劣了,艾伦。”

    “我听说了你和唐克斯之间的事情,被那样的姑娘喜欢,你还推三阻四、避而不见,害唐克斯伤心,她是我姐姐的闺蜜好友,我不挤兑你挤兑谁。”艾伦的话让卢平的抱怨再也说不出口。

    “我们狼人基本都是过着孤独的生活,我一开始觉得这个头发经常是紫罗兰色或泡泡糖般的粉红色的女巫很有趣,再后来其实也被她深深地迷住了,我以前从未堕入过爱河。如果这发生在和平时期,我只要离开去凤凰社换一个新的地方,就不用必须去忍受痛苦——我希望唐克斯爱上一个正常人,比如傲罗指挥部的年轻英俊的男巫,或者是像莫丽想做的那样把她介绍给她的儿子比尔认识,即使这是我所期望发生的。”卢平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本来以为自己不值得人去爱的我,察觉到她对我的感情之后,我感到比我以往的生命中的任何时候都幸福,她告诉我很多次她不在乎这些,但我能怎么做?我无法冒险去结婚,无法去冒险来看我的狼化症是否会传给下一代的孩子,哪怕现在有这么多新药我也无法冒险,如果遇到上学期那种情况,在我失控的时候如果伤害到了唐克斯…而且哪怕这些都不会发生,我也害怕长久以来我身上的污名会影响到她的前途和名声…”

    莱姆斯发现在面对此时为他私事操心的艾伦,平时习惯于把心思都隐藏在心里的自己却忍不住把内心的这些顾虑和想法都一股脑的倾诉出来,凤凰社的成员们除了莫丽·韦斯莱外更多的是像同志关系,更多商讨的是如何完成任务而不是这些私事,而小天狼星在这方面是个还不如自己的二愣子,完全不是一个适合的倾诉对象。

    艾伦坐在办公桌后面把两只手互相交叉放在了下巴上:“我上次在站台的时候遇到过唐克斯,她变得极度忧愁,头发变得枯萎成了灰色,也开始不修边幅,要我说,她的绝望状态可比你现在表现得要…”

    “我不在乎!”玻璃爆破碎裂的声音在室内炸响,卢平目瞪口呆地看着玻璃破碎后的另一间房间里聚会一般的场景,他那些狼人伙伴们咧着嘴冲破了大镜子,而他朝思暮想的姑娘从那面破裂的洞里跃出,向他冲了过来。

    卢平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片温热将他的唇堵住了。他僵直的双臂抬起,环住了身前的唐克斯,慢慢收拢、收紧……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不在乎你是狼人!我早告诉过你我不在乎这些一百万次了!”刚听到卢平内心独白而兴奋的唐克斯在放开卢平之后,又两眼放光地看着对方,抓住他的衣襟不停地摇,女巫头发的粉色光泽越发鲜艳。

    “莱姆斯,听到要娶乌姆里奇的时候,你的脸都白了。”之前和唐克斯握手的那个狼人大笑着拍着自己的大腿。

    “教授,如果你不愿意和唐克斯在一起,乌姆里奇会是个好妻子的。”赫敏还是用她那惯用的一本正经的分析语气说着完全不正经的话,“她起码很会泡茶。”

    卢平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自己的反应和表白竟然被这群人都看在了眼里,可怜的教授偏过头去,咳嗽了几声后想拿起茶杯再喝一口缓解自己的尴尬。

    “呃…等等莱姆斯。”艾伦挥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去另外那边长桌里自己找点东西喝吧,这杯茶别碰了,虽然我为了避免非法使用吐真剂的罪名,只是用了一些让你更容易放下提防的小药材,但喝得太多对你还是没什么好处的…”

    嘭嘭…嗖…礼花燃放的声音炸响,又开始大笑中的巫师们扭头看去,只见雄壮的林奇握着一支礼花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问道:“我做得不对吗?”

    “不,你做得很好。”沉浸在幸福喜悦中的唐克斯温柔地脱离了爱人的怀抱,拾取了一枚礼花,其他人欢呼着也冲了过去。各种魔法礼花在室内窜动,艾米丽还在不断地按动快门,卢娜在单面镜那边的沙发上也早坐了起来,指挥着女儿海莲娜拿来并拆开了艾米丽包里的一包糖果。

    糖果包装撕开的声音,让有着敏锐的听觉小甜熊把注意力从相机拉回来,发现了那对母女做的事情后艾米丽尖叫倒:“不!我的糖羽毛笔!我明明都故意把它放在包里最下面了,我是打算留着在课堂上偷偷吃的!”

    “卢平教授,我会把你答应迎娶多洛雷斯的照片整理好送给你,作为你和唐克斯的新婚礼物。”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的艾伦,对着既尴尬但也因为喜悦而面色红润的卢平背起了双手,“如果你对唐克斯不好,或者打算偷偷举行婚礼不邀请我们所有人,黛西和我一定会把你刚答应的任务变成事实。”



    霍格沃兹城堡外面的天空清澈、瓦蓝,艾伦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隔着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自己小妹妹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就得和有着六年找球手经验的哈利·波特对决。在这种天气比赛一般来说对找球手很有利,但对艾米丽来说并非如此,如果是在恶劣的天气下,服用过属性魔药和没戴眼镜的她体质洞察力能比对手更好的发挥出来。

    出了休息室下了旋转楼梯。

    “艾伦·哈里斯教授。”两个巡视的傲罗的问候声让艾伦转过身来,之前在他们刚刚在塔楼下面巡视的时候,被艾伦招呼了过来。

    “傲罗先生们,早上好,这个文件袋麻烦你们带回去送给伦恩·哈里斯,让他帮我发出去,谢谢。”艾伦双手将文件袋递了过去。

    “十分乐意为你效劳。”本身其实只负责巡视的傲罗没有过多地询问,双手接过艾伦手中的牛皮纸文件袋,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向校外走去,他们得走出反幻影移形范围才能通过传送回到魔法部。

    这段时间以来,欧洲持续的大量麻瓜失踪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和社会的动荡,而且并不只是在麻瓜界,一些针对巫师的绑架案件也在英国对面的大陆上频发,借此机会,艾伦以国际巫师联合会会员的身份,撰写多份声明,针对每一个国家的魔法部都发出严厉警告,督促让他们严格执行保密法,绝不可以让魔法世界有暴露的危险——食死徒首先主要针对的是麻瓜,其次才是没有征兆的仿佛随机一般绑架了一些巫师,但他们都绝不会再一个地方久呆,并且袭击时间上也完全没有规律,这就让很多国家的魔法部也焦头烂额了,就巫师界的人口来说,其实哪怕是傲罗改革后的英国也绝对没有可能看守住本土的所有地方。

    包括巫师联合会本身现在处于的境地也越来越尴尬,按照规定他们得督促所有国家的魔法界严格执行保密法,但这种艰难时刻颇有些法不责众的意味。

    而艾伦在把文件给了傲罗们后,面色轻松地继续向礼堂走去,准备用餐。

    礼堂的气氛十分火热,在格兰芬多的长桌和斯莱特林长桌上,已经提前穿好了魁地奇队服只是还没有装备护具的球员们在享受着自己的早餐为之后即将要进行的比赛补充体力。

    刚走进来的艾伦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妹妹艾米丽,在那些大块头的包围中,娇小的艾米丽最为惹眼。一向是梳着公主头的小女巫,这次学着维京死灵骑士林奇,把自己浅金色的头发梳成了维京式花辫,还用绿色的头绳将辫子均分成了一节节,然后再将每节的头发拉松,这副打扮的让平时以软萌形象示人的艾米丽那精致的面庞上,多了几分彪悍的气质。

    潘西将一杯南瓜汁递给了艾米丽,艾米丽喝了一大口后,两人的头靠近了,比比划划地耳语。

    艾伦顺着她们比划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他的卢娜·洛夫古德又制作了一顶新的特殊活动帽。

    在拉文克劳长桌上的卢娜头上戴着一个长蛇头套,墨绿色的长蛇张大了嘴巴不住的蠕动着,这让疯姑娘的脑袋看上去像是正在被蛇吞进肚子里一样。头套底部长长的蛇尾绕过脖子又在她的腰间缠了一圈,尾部末端有一串角质环,在人经过它或者周围发出的声音特别响亮的时候,如同受惊般迅速摆动着,长时间发出响亮的声音。

    “加倍,加倍,辛劳和烦恼,火在燃烧,锅在冒泡~一些邪恶的东西从这边过来了~”而且伴随着响尾的声音卢娜两条腿还随着节拍一晃一晃的,似乎心情很好的一边看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一边哼着小调,“蝾螈的眼球蟾蜍的脚趾,蝙蝠的毛和狗的舌头,蝰蛇的舌叉和盲蝽的刺,蜥蜴的腿和猫头鹰的翅~”

    “在唱什么?我才不是什么邪恶的东…啊…”艾伦走到了卢娜的身边坐下来,顺手拽了拽那摆动的蛇尾,正扭头过来的卢娜下巴和蛇下嘴巴之间突然弹出了一条分叉的蛇信,嘶嘶抖动着,吓了艾伦一跳。

    “弗立维教授的合唱团传统曲目…咳咳”,因为正仰起头用手把蛇信塞回脖子里的卢娜把自己勒得咳了一声。

    “艾伦,你等会会来看我比赛吧?”见艾伦过来后,艾米丽走了过来和哥哥打了招呼,眼睛借机就看向卢娜的蛇头头套近距离观察起来。

    突然翻着杂志的卢娜顺手拎起刚才她吃掉一块布丁后剩下的空盘子,直接扔到了艾米丽的脚边。盘子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碎裂的残片迸得到处都是。艾米丽被卢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蹦到了表情也有些莫名其妙的艾伦身后。

    “麻瓜认为,这样可以获得好运。”卢娜凸起的浅银色眼睛抬头看向惊讶的兄妹俩,不估计旁边也被惊到的其他人眼光,把她正看着的那本《唱唱反调》往他们面前送了送,用手指敲打着上面的一段内容。

    兄妹俩不自觉顺着对方手指低头看去,只见在一张配着一个破碎盘子的图片下面标注着:如果你刚到丹麦不久,那么你一定要注意了,因为你一定会纳闷,你谁也没得罪,为什么却有人往你家扔碎盘子呢?最后更令你纳闷的是这事还是你新交的朋友干的,其实这是丹麦的习俗,他们通过往朋友和家人的房顶上扔盘子,以此来求得好运。

    “卢娜,谢谢你的头套和盘子…但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别像那些麻瓜一样那么封建迷信…”艾米丽想用平时惯用的礼节笑容,却只是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海莲娜和我做的,她等会也会来看你比赛。”卢娜偏着头对艾米丽笑了笑,又突然凑近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运气是真实存在的。”

    艾米丽只能让自己点点头表示附和,虽然自从上次帮助卢娜拍摄卢平的表情变化后,她们的关系似乎比以前亲密了一些,但是艾米丽还是发现自己怎样都没办法喜欢卢娜——拉文克劳学院是怪人和异类的集中营,但卢娜这个创始人无疑是其中最怪的一个,她完全不像佩内洛和赫敏那样,只要熟悉掌握习性后艾米丽能轻易推断出下一步行为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操控一下,疯姑娘的行为是完全无法预测的,而且她那双眼睛总是让艾米丽觉得能看透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

    一只绿色的糖羽毛笔出现在艾伦的手中,为了缓和艾伦将糖羽毛笔在艾米丽的面前一晃:“想要吗?”艾伦夸张对小妹妹扬了扬下巴。

    “要!”艾米丽连忙伸出手去想去抓,而艾伦又把糖羽毛笔高高举起,让小小的艾米丽即便跳跃也够不到,最后艾米丽站定了身体,故意嘟起个脸又偷偷歪着头斜着眼等艾伦的条件。

    “抓到金色飞贼不仅它是你的,它们也是你的。”艾伦拉开了自己腰包的拉链,露出了一堆糖羽毛笔的包装纸。

    “都我的!”艾米丽快速伸出手去抓,艾伦连忙把手按在妹妹的额头上利用臂展的优势让她够不到。

    “艾伦你得说话算数,我们小指发誓。”艾米丽抬起手,弯了弯自己的小指头。

    艾伦将自己的小指勾住了那纤细的小指头:“勾指起誓,契约达成。”

    和艾米丽这边的轻松气氛不同,格兰芬多的罗恩尽管并不是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但是他此时面色远比平时和一般的红发人种还要苍白,走路的姿势十分僵硬。

    “大家让开!韦斯莱王驾到!我的王!”布雷斯·扎比尼本正从他的走过,但见罗恩穿着魁地奇队服走进礼堂的时候,夸张得对他用中世纪宫廷小丑一般的浮夸动作鞠了躬,这惹得德拉科和高尔一阵嗤笑,克拉布还笑得把一颗鹰嘴豆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过往参加魁地奇比赛那些给罗恩带来的非常不愉快的回忆在他的脑海里,干扰着他的心情,让他的思绪纷杂错乱,心绪不宁完全没有心情对斯莱特林的这群混蛋回嘴。

    “滚开你们这群毒蛇!!”西莫·斐尼甘对斯莱特林们挥挥手,接着损失把自己的胳膊搭在罗恩的肩上,笑嘻嘻地说道,“我可指望你了,罗恩,我拿了两枚金加隆,赌格兰芬多赢。”

    罗恩扯了扯嘴角,但心里沉甸甸的笑不出来。

    罗恩一路走来,仿佛听到四面八方到处都在议论他声音,还有人在哼唱着“韦斯莱王”。罗恩一把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目光无措地摇晃,他面前放着一个盘子,最中间是一颗煎鸡蛋,而围绕着煎蛋的四周均匀地放着被切成四块三角形的薄饼,这让他联想到了他曾经守过的球门和对方追球手投来的鬼飞球。

    知道对方又开始犯病的赫敏吃下最后一勺鹰嘴豆,对罗恩藐视一眼:“韦斯莱,你清醒些,你现在的位置是击球手!”

    “噢,说的对,我是击球手了!”罗恩从自己陷入的怪圈中回过神,但他还是没有碰自己面前的食物,而是抬起头对坐在他对面的哈利和金妮问道,“那个怎么样?”

    “哪个怎么样?”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聚会啊。”罗恩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尴尬,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说真的挺无聊的。”金妮耸耸肩,“不过哈利应该挺喜欢那些点心,他是最后离开的。斯拉格霍恩还要开圣诞舞会,我和哈利可以一起参加了。”

    接着,可以打扮了下的拉文德·布朗步伐轻快地和帕瓦蒂·佩蒂尔暂时分开走了过来,她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罗恩的肩,给了罗恩一个灿烂的笑容:“做击球手感觉更帅,我知道你肯定很棒,今天好运呀~罗恩~”用甜得发腻说好运的时候,拉文德的身体半蹲一下,凝视罗恩双眼仿佛在给罗恩力量一样,她长长的卷发随着她的动作而俏皮低弹动,并且故意用它们扫了扫罗恩长满雀斑的鼻子。

    印度小女巫和哈利对视一眼,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对这种夸张的行为有些厌恶,于是在旁连忙对着自己的闺蜜和室友叫唤道:“看在伽摩的弓箭份上…拉文德我们得快点,不然可占不到好座了!”

    而罗恩已惊喜地转过头,对着自己的妹妹金妮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其实作为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新队长,哈利此时内心沉甸甸的感觉一点也不比罗恩少,这是他担任队长以来的第一次比赛,凯蒂·贝尔还住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里,邓布利多说她至少要在那里待上三个月,这意味着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缺少了一名经验丰富的主力追球手,替补上来的迪安·托马斯想要达到凯蒂那样的水准、能和队友磨合默契还需要时间。

    迪安·托马斯是一个很懒散的男巫,他的选修课都是用魔杖随意乱点决定的——不过他老练的处世能力对球队来说还不错。之前五年级的时候,他曾多次既维护了跟西莫的友谊,又安抚了因为不被信任而愤怒的哈利,并且还参加过哈利组织的DA,所以起码在其他球员对选择他来作为凯蒂的替补这件事情上态度都挺乐意的。

    面前开始正常享用早餐的罗恩也让哈利安心了许多,作为新上任的击球手,虽然在训练时表现的不如他在守门员位置上那么出色——罗恩在做守门员训练时,只要没有太多人观看、没有外界干扰、没有压力的情况下表现出的技术其实非常优秀,但一旦有人对他进行了心理干扰……

    但目前来看,罗恩在比赛前的精神状态和以往相比感觉确实要放松多了,一支球队的击球手有两个人,他们互相配合着打球,压力比守门员要轻些,毕竟作为守门员,一个球没有守住是谁的责任就非常明显了。

    “时间差不多了。”哈利站起身,和格兰芬多的队员们向着球场走去,在经过门厅的时候,刚好和斯莱特林球队碰了个正着。

    哈利想到蛋白石项链的事情,目光不由得偷偷在潘西·帕金森身上转了转,这视线被敏锐地艾米丽抓了个正着,她对着身前的潘西耳语一句。

    哈利那天在校医室对潘西的指控,不知怎么被传了出去,加上当初在霍格沃兹特快上两人所发生的纠纷,这些新仇旧恨让潘西立马回过头横眉冷眼,双臂抱在前胸,一边嘴角上翘,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哈利:“小心了,波特,一会我要把你的眼镜用游走球打得需要从你的耳朵里抽出来。”

    “那就试试看吧,潘西·帕金森,看谁会最终停留在扫帚上。”罗恩越过哈利,站出来挡在了哈利身前,对潘西怒目以示。

    小狮子和小蛇们互不相让,开始大踏步朝着赛场走去,因为用力,霜冻的草踩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人声鼎沸的球场上,看台一边是一片红彤彤金灿灿的人海,另一边则是一片绿色和银色的汪洋,在尖叫声和鼓掌声中,两支球队飞进了赛场。裁判霍琦女士站在球场的中央,握着自己的沸腾扫帚说道:“双方队长握手。”

    哈利和德拉科只是冰冷地看着对方,谁也不愿意握手。

    “双方队长握手。”霍琦女士再次强调,两个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握手,而且不约而同地同时发力,似乎都想把对方的手捏碎了——这让没服用过增强属性魔药的哈利吃了暗亏,幸好德拉科还有所顾忌没有使用全力直接把哈利的骨头弄折。

    “偷窥狂波特,我会替潘西好好教训你。”德拉科低声咬牙放狠话,现在距离看台那么远,艾伦可听不到这边的话,而且垃圾话本身也是作为比赛的正当手段,再说这件事本身也是波特先挑起的,德科拉认为这次可以趁机不必顾忌艾伦的感受——他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的哈利却不肯服输,他从牙缝中勉强挤出了几个字:“去打人柳吃屎吧臭白鼬…哎哟!”

    “好了,松手,骑上扫帚。”罗兰达·霍琦夫人摇摇头,以往也能看到双方队长握手时互相比拼力气,但是像这种完全一边倒的状态倒真不多见。

    “马尔福先生请松手放开波特先生!”霍琦夫人伸出手去,将他们的手掰开,德拉科同时冷哼一声,翻身骑上了自己的飞天扫帚,因为对方刚加大力量而腿部都开始弯曲差点忍不住跪在地上的哈利连忙也坐上扫帚,并把还在颤抖的手背在身后不甘示弱。

    “听我的哨声……三……二……一……”

    哨声一响,他们便使劲一蹬冻得硬邦邦的地面,升到了空中。

    “现在两支队伍都已经飞上了天空,鬼飞球目前掌握在格兰芬多的金妮·韦斯莱的手中,她是格兰芬多队队长波特的女朋友,希望她的球技能和她的外表一样出色。她哥哥罗恩·韦斯莱之前打守门员,表现时好时坏,如今他被调整成为了击球手,跟队长私人关系密切,这无疑帮了他的忙。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尔受伤目前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迪安·托马斯代替她成为了追球手,希望他能给波特这学期拼凑起来的球队带来帮助……”扎卡赖斯·史密斯站在解说台上推着话筒滔滔不绝,这让飞在天上的哈利比在当初他在训练上不服从他的指导时更加讨厌他了,这番话倒是让斯莱特林们的讥笑喝彩声响个不停。

    “解说员有丢球症。”卢娜托着腮帮轻飘飘地对她身边的海莲娜介绍道。

    “丢球症是什么?”秋·张问完后扭过脑袋抬起头,才发现坐在自己后面的是疯姑娘。

    “丢球症可以让他明显的在比赛中发挥失常,输掉比赛。”卢娜低头解释道,“上学期比赛中大多时候,鬼飞球在扎卡赖斯的手中不会停留超过一分钟。”

    秋·张其实在她的蜜友玛丽埃塔·艾克莫偷偷拉她袖子之前就后悔为什么自己会没看清是谁就问问题了,卢娜见她不回应,又把低着头靠向秋·张:“你想当职业选手就得当心些,这种疾病的传染性很强。”

    而在他们的头顶,作为找球手的艾米丽和哈利正绕着球场周围盘旋,寻找着金色飞贼,同时警惕地提防着对方的击球手和他们打过来的游走球。

    而另一边斯莱特林的厄克特快速飞过球场,撞倒了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接住了鬼飞球,向着球门打去。但是却被考麦克·麦克拉根将球撞出了门外,考麦克对着看台狠狠地挥舞了下自己的手臂,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响起了遗憾的叹息声。

    “今年格兰芬多的守球员不像去年那么烂,去年的罗恩·韦斯莱在场上的时候几乎可以把他忽略。”扎卡赖斯·史密斯的解说让刚刚发出欢呼声的格兰芬多咒骂起来,尽管扎卡赖斯对格兰芬多的讥讽他们很想反驳,但想到去年罗恩的糟糕表现,他们只能埋怨解说员针对格兰芬多。

    解说台里,麦格教授正把她刚才习惯性伸出去的魔杖偷偷又收了回来,变形课教授教授此时抿紧了嘴唇,有些遗憾她今年的搭档不再是被她戳过多年的李·乔丹,这位格兰芬多出身的解说员上学期结束就已经毕业了,想到此处,麦格重重的叹了口气后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警告:“扎卡赖斯,请注意你的言辞。”

    考麦克把鬼飞球再次扔给了自己的队员,格兰芬多的球员们呈T字形,向斯莱特林的球门进发。

    没有顾及狮队的进攻把阻止他们的任务交给了高尔,潘西挥舞着球棒将游走球再一次狠狠地打向哈利,只要有攻击的机会,她选择的攻击对象几乎都是哈利·波特,潘西虽然是第一次比赛,但是天性中带来的狠厉,让她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又执着地将游走球一次又一次狠狠地击向对方。

    她之所以这样做,除了是泄愤外也是为了缠住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给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艾米丽制造更多机会,证明她是比哈利更有天赋的找球手,让艾米丽能尽快地抓到金色飞贼。

    潘西的确是给哈利制造了许多的障碍,但实际上艾米丽飞得很好,身材小巧又服用魔药增强过身体素质的她,比哈利动作更灵活、反应更敏捷——只是在格兰芬多的击球手罗恩·韦斯莱和安德鲁??柯克发现了潘西的意图后,不禁将游走球的攻击目标也对准了艾米丽时,面对来势汹汹的游走球,缺乏比赛经验又有些怕痛的艾米丽就显得有些慌乱了。

    坐在拉文克劳看台上的艾伦,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观看了一会比赛后便起身:“我去趟厕所,顺便买点零食回来。”

    “现在鬼飞球掌握在德拉科·马尔福的手中,斯莱特林向球门发起了进攻,他们采用了鹰头进攻阵形。考迈克·麦克拉根正大声招呼格兰芬多回防,不过他目前的任务应该是防守球门而不是指挥。”扎卡赖斯嘲讽道,“大概是波特这个队长威信不够吧,难道格兰芬多事前没有进行过战术布置吗?”

    斯莱特林们快速飞过球场,组成一个箭头状阵形,一起飞向门柱。迪安·托马斯直接撞过去,想要夺走鬼飞球,但是德拉科·马尔福竟然没有躲避,而是直接迎向迪安,迪安被撞击得在空中翻滚了半圈,而德拉科依旧快速前进。罗恩将游走球瞄准了德拉科,德拉科没被打到,不过却砸到了距离德拉科不远的格雷戈里·高尔的背上,让这个硬头发大块头的击球手球棒都脱了手。

    格兰芬多看台上的拉文德·布朗从座位上跳起来让她的室友帕瓦蒂·佩蒂尔差点摔倒,但她完全没注意到只是在原地跳跃鼓掌欢呼:“罗恩,你太棒了,太棒了,打得真是太准了。”可是随即她便停止了欢呼,拍掌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继而握在了身前,德拉科打出的鬼飞球向格兰芬多的圆环急速飞去。

    砰的一声,德拉科打出的鬼飞球砸到了圆环上,考迈克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手臂,但却不想德拉科早就在球回弹的方向等候着,趁其不备,将鬼飞球打入了另外一个圆环。德拉科对着考麦克做出了一个鄙视的动作,骑着扫帚升高。

    “斯莱特林的新追球手德拉科·马尔福率先得分。”扎卡赖斯大叫到,整个斯莱特林的看台沸腾了,欢呼着德拉科的名字。

    “起风了?”丝丝凉风吹得金妮一些散乱的头发在面颊上擦动,停止回援的金妮抬起手,将自己被吹散的头发挽到耳后,她得把快速快速扳回一球证明自己,给队友们信心。

    “没想到马尔福打追球手也挺厉害,不过哈利毕竟曾直面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帕金森的攻击短时间可拿他没办法。”当艾伦抱着一堆零食开始往自己座位挤去,秋·张和她玛丽埃塔的闲聊钻入了他的耳朵。

    艾伦让自己坐回到了座位上后,分给了卢娜几包胡椒小顽童和爆米花,接着手指偷偷动了动让周围其他观众听不清他身边一定范围的谈话:“卢娜,汤姆·里德尔给自己伏地魔这个名字下了一个禁忌咒,一旦有人说出这个名字就会打破魔法屏障,造成的扰动会方便食死徒们进行追踪,不过除了锁定位置,如果换成你的话,你能知道念出姓名的人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吗?”

    “好主意,但得结合利用雕像。”因为糖果的魔法特效导致嘴巴和鼻子正在向外冒烟喷火苗的卢娜,睁大了她的凸眼睛瞪着艾伦,“你改变天气干什么?我没有戴手套出来。”

    “我不爱吃糖羽毛笔。”艾伦拍了拍自己的腰包。



    赛场上双方的魁地奇球员们你来我往还在进行着激烈的对抗,只是天气越来越糟糕,流动的风似乎在吹赶着乌云渐渐地聚拢。

    负责巡视的傲罗们抬头感受着这天气的变化,在稍稍聚拢了一会后便向周围四散开去,受训让天气骤然发生变化的原因。

    “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我没有带伞。”看台上的观众们看到天空中开始飘落的雪花抱怨道。

    ……

    禁林中的艾伦分身一只手高高地伸向天空,另一只手则控制着用魔法聚集而成的乌云一起向着魁地奇球场飘去,随着晦涩却带着魔力本质的符文咒语不间断地从艾伦口中传出,肉眼可见的魔力在他的身周涌动。

    短时间内就独自完成了普通巫师需要多人齐力才能改变天气的魔法,艾伦分身抬头注意到已经有傲罗从球场开始向禁林飞来,于是放下双手随意扭头扫视一番,接着对着一颗树使用了神锋无影砍下一根小树枝,捡起它后就让自己消散在了原地。

    赛场上那些乌云汇聚起来声势渐渐浩大,狂风呼啸,从天空中飘落的雪花逐渐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高尔将游走球狠狠地击打向格兰芬多的追球手迪安??托马斯。面对来势汹汹的游走球,手持球棒的罗恩挡在了迪安的前面,用力挥动击球手球棒想将游走球狠狠地打回去,只是这种技术并不是一个击球手新手能掌握的,游走球被他高高地打飞出去,直奔看台差点砸到一位沉迷在赛场零食中的赫奇帕奇——这位小獾虽然并没能察觉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意识到危险的他本能的用身体护住了手上的那些滋滋蜜蜂糖。

    混乱中,原本控制在迪安手中的鬼飞球被伸出手的德拉科敏捷地抢断了。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雪中,和比赛刚开始还有些对峙的场面不同,此时斯莱特林九十比三十分领先,德拉科??马尔福的表现随着天气的恶劣而越发身手不凡,风雪并不能带给他什么阻碍,这九十分中德拉科打进的就占了六十分,这样漂亮的表现让他的斯莱特林队都非常惊讶,毕竟因为去年德拉科和艾伦去了德姆斯特朗做交换生,整整一学期没有人见过他参加魁地奇正规比赛了。

    以前作为找球手的德拉科也并没有表现出今天这样的攻击性和飞行技术,而且他虽然被换到了一个他理论上应该更生疏的追球手位置,但德拉科的球技非但没有退步反而有提升,斯莱特林的分数以及看台上热烈的欢呼声就是这一点的见证。

    格兰芬多的三十分都是金妮??韦斯莱获得的,这倒是让扎卡赖斯收敛多了,不再说金妮是因为哈利的女朋友关系才进入的球队,改为描述格兰芬多缺乏了一个主力进攻点凯蒂??贝尔后在进攻上有多无力。

    这引起了场下格兰芬多们的不满,不能把自己反驳给扎卡赖斯听到的小狮子们对身边的赫奇帕奇开了嘲讽——讽刺他们在塞德里克??迪戈里离开后球队整整两学期都还没完成重建看来今年又会成为垫底球队。

    透过纷飞的大雪,哈利眯起了眼睛,一阵呼啸声在耳旁响起,哈利头朝下翻转了一圈,躲过了潘西穷追不舍的游走球,他俯身向前冲去,就在刚刚,他发现了金色飞贼,就在斯莱特林的看台附近盘旋。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艾米丽也注意到了哈利的动作,随即也发现了金色飞贼,立刻转了个弯,向着哈利追了过去。

    迎着冰冷的风雪,哈利的眼镜几乎都被大雪遮住了,由于刚刚比赛的时候是大晴天,哈利并没有给自己的眼镜防水防湿,这时不能使用魔杖的他也来不及再为自己的眼镜做防护措施了,哈利竭力透过白茫茫雾蒙蒙的眼镜捕捉着金色飞贼的踪迹。

    艾米丽倒是没有这样的障碍,服用过属性药剂又没有眼镜的遮挡,她很快就追到了哈利身后。

    只是这时金色飞贼轻薄的翅膀震动,钻入了球场和看台边交界处下面交错复杂的架子里,哈利和艾米丽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地钻入其中,在那些高高低低的横木之间穿梭,追逐着金色飞贼。

    看台上的观众惊讶地都站起来,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已经不再估计球队其他人,潘西和高尔互相击打着场上一颗游走球用不断传球方式紧随其后,罗恩和安德鲁??柯克见状,不用再守护球队其他人的他们也连忙追了上去试图保护自己的找球手。

    场上的观众一时之间看不到下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从下面传来砰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刚进入进攻范围,潘西就将游走球瞄准了哈利的头狠狠击出,“破特!打破你的头!”

    哈利连忙俯身,球打到了他头顶上的横木上,但他顾不得后面的危险,咬牙快速地向前继续飞去。

    艾米丽飞行得很快,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她娇小的身形更有优势,哈利看着艾米丽表情有些畏惧地把扫帚向左拉了一个大弧度躲过了安德鲁??柯克打过来的一枚游走球后,有些庆幸如果不是有着游走球的骚扰和经验不够丰富的因素,身手更为敏捷的艾米丽凭借比自己还快的反应穿过这些横木所用的时间会更短,在这种地形下他会被拉开更大的距离。

    重新开始和艾米丽追逐的哈利也在庆幸今年的选拔赛上他听从了前队长安吉利娜??约翰逊在上学期期末给他的建议,选择了安德鲁??柯克而不是杰克??斯劳珀。

    本来作为弗雷德和乔治替补的他们都不算是合格的魁地奇击球手。在上学期自己被禁赛时格兰芬多快速击败赫奇帕奇的比赛中,柯克的表现实际上也很糟糕,当时扎卡赖斯??史密斯——也就是现在的解说员带着鬼飞球失控朝他冲过去的时候,柯克很不格兰芬多的开始尖叫着并自己摔下了扫帚,在选拔时哈利也对柯克和斯劳珀的表现不是很满意,但是认为安德鲁??柯克还是比其他杰克??斯劳珀要好一些,因为算上学期的话,杰克已经是在第二次训练中被自己的球棒击昏过去了。

    之前就连还在作为守门员位置上的罗恩都认为他们是很糟糕的球员,比他自己还差——起码罗恩认为自己不会无故摔下扫帚。

    随着再一次的靠近,已经停止胡思乱想的哈利几乎和艾米丽并驾齐驱,他看了看前面的金色飞贼,抿紧嘴唇,下了狠心用肩膀撞向了艾米丽。

    只是哈利知道对方是艾伦的妹妹,又是低年级的小女巫,所以并没有使出全部的力量,但令哈利意外的是,他的操控扫帚用肩膀撞到艾米丽的肩膀,自己以为会发生的情况却没有发生,他感觉仿佛撞到了坚硬的铁板,自己反而一个踉跄着差点撞到了一根横木,幸好使用的力气造成的反作用力不算大,让哈利有机会连忙稳住自己身形。

    以为只是角度没找好不死心的哈利飞上去又俯冲下来从另外的角度再次撞向艾米丽,可结果依旧是哈利自己被弹开来,哈利完全没想到,艾米丽这样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还很怕被游走球击中的小女巫,竟然会有这样强壮的身体。

    两队的击球手不断挥舞球棒争夺着对游走球的控制权,在这个位置上有更好天赋和实力的无疑是斯莱特林的两人,潘西和高尔的配合让他们拥有更多的出手机会,而且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一定会以攻击哈利作为首要目标。

    本就处于劣势的哈利只听到自己的脑后嗖嗖直响,只好不停躲闪,忽而拐弯,忽而旋转,忽而上去,忽而下来,那游走球打穿了一根又一根的横木,没有打算放弃追逐哈利的情形十分危险。

    情况危机,罗恩并没有试图再和对方比拼飞行技术,仗着自己个子高,手长脚长,让自己的球棒在身边乱挥,想要潘西和高尔有所顾忌在他们之前拿到游走球。

    “呵,韦斯莱王,想要救破特吗,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潘西并没有害怕被球棒打到的意思,而是冷笑着靠近了罗恩,直接用球棒打向他的脑袋,但在接触到被判犯规前又把它收了回去。

    本以为对方不顾及犯规被罚球问题也要给自己一棍的罗恩刚一放松,就被另外一股大力撞得差点摔下扫帚。

    高尔闷声闷气地撞开罗恩:“红头发穷鬼,还有我呢。”

    原来刚才安德鲁??柯克刚才也试图拦住高尔,但他的力量完不是这个大个字的对手,已经在和高尔的纠缠中被摔到了场地的草坪上。

    罗恩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对刚回过气的还在地上扭头寻找自己的扫帚的队友柯克吼了一句连他自己也没听明白的台词,就放弃了和潘西以及高尔的纠缠,自己拼命的催促着自己的扫把先直线冲向了另一边的看台和球场交界处的上方,打算在这里开始直接跟随哈利用自己的球棒保护他,给自己的好友创造能抓住金色飞贼的机会。

    暂时没人阻挡潘西和高尔开始肆无忌惮了,他们不断将游走球瞄准了哈利。

    哈利的后背已经挨了两下游走球的打击了,现在只是凭借格兰芬多不顾一切的勇气让自己强撑着追逐着艾米丽没有放弃。

    正绕着球场转圈的他们总算飞到了罗恩提前进入的区域,在那些支架上方尝试跟着哈利飞行的他不断用球棒猛地打飞对方击球手打过来的游走球,两队的找球手已经都各自伸出了一只手瞄准了飞在他们身前的金色飞贼。

    但是,现在没人纠缠的高尔和潘西在数次尝试无果后这一回并没有盲目进攻,而是稍微尝试控制了下两枚赛场上仅有的游走球的时间,让它们同时被恶狠狠击打过来。

    两枚游走球从两个方向飞向了哈利的后脑勺,危机之下罗恩只能把自己的球棒丢了出去打偏了离他较远的那枚由潘西打出的游走球,而他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更靠近他位置的那枚。

    高尔巨大的力量将罗恩击飞,撞碎了那些横木,在观众们的惊呼声中被反弹飞到了赫奇帕奇的观众席上,一些来不及躲闪的小巫师被他撞倒,被零食覆盖了一身的罗恩胳膊和腿此时都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他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在一阵阵剧痛中失去了意识。

    “罗恩!”哈利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扭回头刚好看到罗恩为他挡住游走球的那一幕,哈利目眦欲裂,这时,他感觉到自己原本向前飞行的扫把一滞,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拉偏了一般,还没完全回头的哈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扫帚也撞到支架后飞了出去,扫帚被他整个坐断了,而眼镜都被这力量摔飞了,他整个人在冲破了球场旁的木板后摔在了草地上。

    格兰芬多的看台上响起了遗憾的叹息声,不少小巫师撇起了嘴,现在只要斯莱特林的艾米丽??哈里斯抓到金色飞贼,比赛就结束了。

    “真是没用,罗恩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了他,他竟然辜负了罗恩的付出走神摔飞了出去,现在金色飞贼肯定是斯莱特林的了。”气得直跺脚拉文德??布朗对着她的印度裔好友埋怨道。

    并没有失去意识的哈利痛苦地支撑起上半身,惊疑未定地抬头望了望,刚才他们的位置是在看台下面和球场之间的那些支架上,所以和他一年级的那次被奎里纳斯??奇洛谋害那次的情况不同,其他巫师们并不能亲眼看到自己的位置——所以刚才的失控并不是看台上有哪个巫师使用混淆咒的效果。

    那能做到这的就只有艾米丽??哈里斯了。

    回忆一下,刚才艾米丽在和他在有一定距离的地方追逐着金色飞贼,当时她用手是肯定不能直接够到自己的扫帚,而在比赛的时候是禁止携带魔杖的。

    艾米丽才二年级就能做到高年级学生中少许佼佼者才能做到的无杖施法?还是无杖施放难度颇高的混淆咒?想到她那天赋惊人的哥哥艾伦,哈利觉得这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霍奇夫人和其他观众看样子都没注意到这一点,哈利有些自暴自弃的意识到他自己也完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只能把苦吞进肚子里。如果说出来的话估计就连他的那些格兰芬多同学都会认为自己是为了这场失利推卸责任找借口说假话——就像他们之前每一学期做的那样再一次误会自己。

    当然,这得排除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在暑假的时候就开始和哈里斯们练习无杖施法的赫敏正在格兰芬多的看台上苦恼地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敏锐的洞察力和对艾米丽施咒习惯的了解让她在大荧幕上注意到了艾米丽手指的小动作,刚刚艾米丽趁着哈利被罗恩吸引了注意力,利用无杖施法干扰了哈利的扫帚让他摔了出去。

    没有了哈利和游走球的纠缠,艾米丽敏捷地追着金色飞贼东绕西绕,在即将冲出木架子的时候,奋力伸直了手臂,合拢了手指,金色飞贼被艾米丽牢牢攥在了掌心。

    其实内心对艾米丽既作了弊又没被人抓到的表现很是满意的艾伦把视线收回来,轻轻吹去飘落在自己手中木头上的雪花,他刚刚将分身放入储物空间的那块木头拿了出来,又随手把一根甘草魔杖糖果变成一把刻刀,开始给这块木头削起了树皮,对身边那位因为吃太多胡椒小顽童连耳朵里都开始冒烟的浅金发女巫询问道:“用谁的?罗伊纳?厄里斯?”

    “卢娜?”

    “别说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