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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天降:老公有话好好说txt下载

    苏北还有一点扫尾工作没做完,不过看在老板这么忙的份上,她也就不耽误他的时间了。

    将没做完的工作标注好,将材料整理好,放到文件柜里,然后拎上那只跟服装配套的古板手提包,欢快地下楼去。

    楼下听着靳司枭那辆悍马,靳司枭坐在司机位后面那个最尊贵的位置上,修长白皙的两只压着眉心,面容有些疲累。

    “接下来我们去哪?”苏北看着男人的表情,突然有点心疼。看来要做一个成功的男人,的确不容易。

    靳司枭道:“回家吧,先吃一点东西,然后换套衣服再出去!”

    “出去?去哪?”他都这么累了,晚上还有应酬吗?

    靳司枭向苏北投出一个“服了你”的眼神,“我们约了你舅舅今天晚上吃饭,你不会忘记了吧?”

    苏北瞪大了眼睛,她可不是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吗?没事谁还记宋君颐干嘛?躲他还来不及呢!

    靳司枭干巴巴地看了苏北几眼,明显不太想说话,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苏北看他修长的睫毛低低垂着,挡住了那双美丽的星眸,总是冷峻如冰的脸上好像蒙着一层淡淡的雾,疲倦让他连冰山脸都无法维持了,突然间心里一阵悸动。

    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把头枕到这里来?”

    “嗯?”靳司枭挑起一个满是疑问的眉峰。

    苏北道:“你累了吧,我帮你做个头部开穴,做完你就轻松了。”

    靳司枭本能地有些排斥,他怎么可能在车上把头枕到一个女人的大腿上,那也忒不庄重了。

    可是放松……

    随眠……

    这两样东西在诱||惑着他,他犹豫再三,终于慢慢倒了下去。

    苏北的大||腿很有弹性,靳司枭乍一触到就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等到苏北微凉的指尖透过他那一头乌黑柔亮的头发,由轻而重慢慢挤压在他头顶的穴位上,靳司枭忍不住嘴角挂上一个满足的笑容,轻轻哼了两声,很快睡着了。

    苏北看着靳司枭那一脸幸福的笑容,心里也变得异常平静下来。

    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真正能给予人类满足的,还不是日常的这些需要?

    不过没有钱,还是万万不行的。

    车厢里气氛静谧安详,仿佛有一种幸福在流动,袁成明把车开得很稳,很快到了靳家。

    “苏小姐?”袁成明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转过头来问苏北。

    苏北举起一根食指,在嘴边轻轻“嘘”了一下,柔声道:“他难得睡着,让他休息一下吧,你先下车。”

    袁成明正要下车,付茗蕊看他们把车开回来了,却久久没有下来,疑窦顿生,走过来敲车窗。

    “啊司?啊司?”她敲的是靳司枭的那一边,苏北一动不能动,又不能出声,眼睁睁看着靳司枭被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弄醒。

    一股无名之火迅速在苏北心中燃起来。

    付茗蕊打开车门,看见靳司枭竟然亲密地躺在苏北的大腿上,脸色迅速阴了。

    苏北忍不住斥道:“付小姐,你知道为什么靳先生这么讨厌你吗?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的所作所为让人生厌!”

    付茗蕊被苏北斥责,不服气,咬着嘴唇道:“你在他身边才多少天?有什么资格说我?”

    苏北道:“这跟时间的长短没有关系!如果他看你不顺眼,你多呆一天,不过是多加深一层这种讨厌罢了!”

    “你,你胡说!”付茗蕊还要分辨,靳司枭却处在被人吵醒的超低气压中。

    听了两句这种无聊的争吵,他不耐烦,一把推开付茗蕊,砰的一声摔上车门,然后裹挟着一股西伯利亚来的寒流,大步流星,朝家里走去了。

    这似乎又证实了苏北所说。

    付茗蕊大脑中仍然是靳司枭毫不留情地推她那一下的莽撞力道和离去时星眸中怨毒厌恶的眼神。

    橘色的温暖夕阳中,她站在车边,瑟瑟发抖,抖成一片深秋即将凋零的落叶。

    饭桌上,苏北已经换过一身休闲的运动服,正在慢条斯理地喝汤。

    “阿司,你尝尝这个,这是你最喜欢的糖醋小排,我亲手做的!”付茗蕊给靳司枭夹了一块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看上去都非常不错的小排,为了挽回靳司枭对她的印象,她笑得越发甜美。

    “等等!”苏北却将那块小排拦了下来,自己夹起来,先尝了一口,确定没问题后,才递给靳司枭。“吃吧,没问题!”

    靳司枭夹起那块明显有两个牙印的小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眼睛微眯起来,露出一副幸福享受的表情。

    付茗蕊脸都气绿了,“苏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北面无表情地道:“我是个医生!付小姐,不用我提醒你,昨天晚上我的药都被你们换成了头孢吧?你们想在我的药上做手脚,难免也会在饭菜中做手脚,所以我们就不得不万事小心一点了!”

    付茗蕊没想到阴谋败露,还被当着靳司枭的面拆穿,脸上气得阵红阵白,嗫嚅道:“你说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苏北道:“不是你做的,那就是另外两位做的了!我根本没有头孢过敏,是故意试探你们的,没想到你们一试就中招了,幼稚!”

    靳申泰和何艳琴也在饭桌上,因为靳司枭的就任,他们的心情本来就不太爽了。现在听苏北嘴唇一开一合,嘚啵嘚啵,像机关枪一样,说得还都是针对他们的话,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何艳情放下筷子,挺直脊背,率先发言:“苏小姐,你说这话可得有证据!”

    靳申泰也沉下脸,双手支撑在桌子上,摆出一副要谈判的严肃神态。“苏小姐,你不过是我们靳家的客人而已,你太无礼了!”

    苏北惬意地喝完一口汤,优雅地擦了擦嘴唇,才说:“是不是客人,可不是由你说的算!阿司,告诉他们!”

    靳司枭本来是不习惯别人在他面前自作聪明的,可苏北这场戏的确演得深得他心,他便从善如流地说:“哦,我跟北北已经结婚了,以后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所以,不是客人!”

    顿了一下,他还故意挑衅地补充:“不仅不是客人,以后这个家就是她当家做主了,所以你们都得听她的!”

    付茗蕊乍闻噩耗,眼前一黑,突然心脏一阵绞痛。

    她手紧按在心脏上,趁机惊呼:“啊!我的心好痛!是不是快要发病了?阿司,救我!救救我!”

    靳申泰也不知道付茗蕊是真是假,灵机一动,却配合着演戏。

    他殷情地跑过去,将付茗蕊已经滑到地上去的身体抱在怀里,对靳司枭斥责道:“阿司,你太过分了!付叔叔对我们家有救命之恩!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把小蕊照顾得好好的,从来没发过病!你才回来几天?就带外面的野女人回来气她!”

    靳司枭也皱起了眉头,就算他真的无意娶付茗蕊,也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她发病!

    他冲苏北抬了抬下巴,低声道:“你不医生吗?过去给她看看?”

    苏北也疑惑,过去蹲下,扯了扯付茗蕊的眼皮,看她瞳孔,又试了试她的脉搏,立即得出结论:“瞳孔正常,心跳脉搏也正常,她根本没发病,为了博你同情,装的!”

    靳司枭立即更加厌恶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要走!

    付茗蕊想死的心都有了,靳司枭怎么能对她这么狠?

    她拉住靳司枭的裤腿道:“阿司,我真的疼啊!”

    “你还要装是吗?”苏北无奈,过去一把脱下付茗蕊的鞋子,在她涌泉穴上死命一按。

    “啊!”付茗蕊吃痛,尖叫着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那双眼睛里有着惊惧和难以置信,却一点病态都没有!

    北无聊地摊了摊手,示意靳司枭看结果。

    靳司枭真被惹怒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容不得一点点欺骗和小动作!

    他过去蹲下身子,掐着付茗蕊的下巴厉声道:“你很喜欢住院是吗?向伯,把付小姐送去医院,让她住够一个月再让她出来!”

    “不!我不要去住医院!”付茗蕊惶恐地挣扎,被送去医院岂不是一个月都不能见到靳司枭了?恐怕等她出来的时候,靳司枭和苏北连孩子都生出来了吧?

    她为什么会装病啊!靳司枭明明说过不喜欢看她柔弱的样子,可她又别无它法!

    付茗蕊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不管付茗蕊如何反抗求饶,还是被保镖兼向伯强押着送了出去。

    付茗蕊被惩罚,靳申泰觉得自己受到了挑战,脸上无光,抬出兄长的身份,他对靳司枭指责道:“阿司,你这什么意思?”

    靳司枭冷笑着看着这个便宜大哥,说道:“我的意思很明显!大哥,你不是说付小姐是我的未婚妻吗?不会连我管下自己的未婚妻,你都要插手吧?还是,在多年的相处中,你已经爱上她了,所以心疼?”

    “你乱说些什么?”靳申泰没想到靳司枭会这样反击,下意识地瞟了站在一旁的何艳情一眼,气焰顿消,咕哝道:“我只不过给你提个醒罢了!要付小姐真出了什么事,人家难免会说我们靳家人忘恩负义!”



    “那就不劳大哥你担心了!毕竟,这是我的靳家!”靳司枭颇有暗示性地说完,也不理别人怎么反应了,整了整刚才拉得有些斜的领带,气宇轩昂地走了。

    等苏北也消失了过后,何艳情走到靳申泰旁边,水蛇腰一扭,碰了碰靳申泰的垮,两眼斜望着靳司枭的房间说:“看来以后我们的日子不好过了!今天他叫了我手下的财务过去,似乎要查我们的帐呢!”

    靳申泰冷哼一声,说道:“查就查呗!新官上任,要查账也只是例行!不要害怕,我们做得很干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何艳情一听,脸上露出一个性感火辣十足的笑容来。

    苏北和靳司枭回到房间,苏北打开衣柜的门,对着满柜子新买的衣服,两眼亮晶晶地望着靳司枭,问道:“这些是为我准备的吗?”

    靳司枭露出一个英俊迷人的笑脸:“当然,难道我自己穿吗?”

    “老板,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板了!”苏北想到不用天天穿那套古板的衣服,感动得热泪盈眶,忍不住上去给了靳司枭一个大熊抱。

    靳司枭昂然着身躯,骄傲道:“只是老板吗?不叫一声老公来听听?”

    苏北被他逗得脸蛋一红,尴尬地放开手,“这个还是算了吧!万一我真的爱上你了怎么办?”

    “爱上就爱上呗,反正都领证了!”靳司枭显然心情很好,曲起指头,在苏北额上弹了一个钢镚。“赶紧挑一套换上吧,我们还要去见你小舅舅呢!”

    想到宋君颐,苏北的好心情瞬间打了一个折扣,大大咧咧道:“去见他需要穿什么好衣服,有这一套足以!”

    挑了一套嫩绿色的真丝裙子,飘逸柔美,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像一抹春季新出的嫩芽一样。

    靳司枭眼睛望苏北身上一瞟,忍不住皱起眉头:“我怎么还是觉得我亏了?要不还穿刚才上班那一套?”

    苏北甜美地笑道:“别小气了,我本来就很漂亮,穿什么都一样的!”也不理会靳司枭惊悚的表情,挽上他的手臂,两个人愉快出门。

    宋家的主家早就定居M国多年,留在国内的大宅子虽然每年都有修葺,但实在不怎么热闹。

    好在宋君颐小时候还在国内生活了几年,有朋友三两只。再加上宋氏生产的药物在国内也有固定的合作商,宋君颐借回国之名,将这些人凑起来,勉强整出一个还算得体的宴会。

    “宋哥哥,你在看什么?怎么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的?”一个穿着桃红色紧身裙子的美女将一只胳膊搭在宋君颐的肩膀上,微嘟起红唇,表示对宋君颐的心不在焉有点不满。

    “阿玉,别闹,找你哥哥玩去!”宋君颐不耐烦地将女子的藕臂挥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苏北怎么还没有来,她不会是爽约了吧?

    “我哥有什么好玩的,宋哥哥,我就是喜欢你嘛,我们去跳舞吧!”叫阿玉的女子再次缠上来。

    这时候,宋家的铁栅栏门打开,一辆悍马车平缓地驶了进来,

    随即,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炫黑色西装的英俊男子和一个穿着嫩绿色裙子的年轻女子分别从车两旁下来。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好像亭亭玉立的一朵鲜花依靠着一棵坚韧不拔的劲松,立即引起众人的注目。宋家这个有点沉闷的宴会变得鲜活起来。

    宋君颐瞳孔微缩,将手中的红酒杯往旁边一放,阴沉着脸迎了上去。

    阿玉本来想将胳膊再次搭在宋君颐的肩膀上,没想到扑了个空,过高的高跟鞋差点让她崴了一下。

    平衡过后,阿玉气得跺脚。“那女人是谁啊,凭什么能得到宋哥哥的关注?”她咕哝了两声,也跟了上去。

    “小舅舅,我们来了!”苏北看见满脸阴沉的宋君颐,挽着靳司枭的手臂对他生硬地打招呼。

    “靳先生,你好,欢迎你能来!”宋君颐想到已有的安排,心里笃定了一点,风度翩翩地跟靳司枭握手打招呼。

    靳司枭没想到刚才还一脸阴沉的人会突然笑出来,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很有风度地笑道:“你是苏北的家长,你的邀请,我怎么会不来?我跟苏北已经结婚了!”

    晴天霹雳!

    宋君颐险些摇摇欲坠!

    好不容易堆起来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宋君颐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依靠在阿玉的身上。

    “宋哥哥,你怎么了?”阿玉有些担心,因为刚才宋君颐险些摔倒,所以她才扶了一把。

    “没什么,可能喝多了!”宋君颐从阿玉的手中挣脱出来,两眼直视着苏北。“北北,他说的是真的吗?”

    苏北警惕地道:“是真的,我们已经领证了,所以才特意来告诉你!小舅舅,你不恭喜我吗?”

    恭喜?

    恭喜个大头鬼!

    他恨不得能杀人!

    宋君颐的那张俊脸几度扭曲,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阿玉听见宋君颐喊苏北“北北”,又听见她喊宋君颐“小舅舅”,终于想起了苏北的身份。

    十年前苏家的案子闹得很大,再加上阿玉从小喜欢宋君颐,对他以前的事情可谓了如指掌。

    十年前,宋君颐正是为了带现在困境中的苏北,才出国的!

    宋君颐本来就是宋家的养子,跟苏北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看宋君颐看苏北那即将吃人的表情,阿玉终于明白了什么。

    阿玉红唇一扯,上去给了苏北一个热情的拥抱。

    “原来你是宋哥哥的外甥女啊,你好,我叫阿玉,是宋哥哥的女朋友!”

    苏北也没想到宋君颐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那岂不是说她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她也不知道阿玉的心思,尬笑着道:“你好!”

    “走吧,你们还没吃东西吧?里面准备了很多食物,我带你进去!”阿玉非常自来熟,拉着苏北往里面走了。

    苏北本来只是想来露个脸而已,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这么热情的自称是宋君颐女朋友的人,匆忙地瞄了一下靳司枭,被拉了进去。

    宋君颐这里举行的是西式的宴会,没有正式的宴席,但是准备了很多食物,客人饿了的话就自己来取一点,其他的人各自攀谈玩乐。

    苏北对跳舞没什么兴致,对美食倒是很热衷,娶了两小蝶过来,自个吃着。

    阿玉一直在她身边说个不停,阴阳怪调,苏北本能地不喜欢。

    靳司枭虽然回国不久,但是他那张俊脸可是金融界的风云人物,很快被人认出来。身份一旦被识破,他很快被围着,难以脱身了。

    苏北看他频频向自己这边走张望,知道他是要自己上去解围,而且她也十分不喜欢和阿玉呆在一起,拎了一杯红酒过去。

    苏北离开后,阿玉找来服务生,说道:“去给苏小姐炸一杯‘夏日轰炸’来!”

    “‘夏日轰炸’?那是什么?”服务生露出迷茫的眼神。

    阿玉说:“我教你做!放半杯威士忌,两勺盐,三个柠檬,半杯苏打水,然后炸成汁!”

    服务生听得瞪大了眼睛,老天,那还能吃吗?

    阿玉喝斥道:“还不快去!”

    宋君颐刚回国,家里人手不多,连服务生都是去星级酒店暂时请来的。服务生自然弄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人物关系,只好去了。

    阿玉盯着苏北的身影,暗骂道:居然敢拐走宋哥哥,看我不喝死你!

    苏北拎着一杯红酒,走到靳司枭旁边,柔声道:“阿司,你饿了吧,过来先吃点东西好吗?”

    靳司枭心里对苏北的机灵点了一个赞,趁机道:“各位,我真饿了,失陪一下!”

    从从容容跟着苏北走了。

    等到了食品区,靳司枭忍不住在苏北的小鼻尖上刮了一下,赞道:“算你机灵!”

    苏北将两条手臂挂到这个英俊得让人眩目的男子脖子上,笑道:“表现得好有奖励吗?”

    靳司枭便趁势揽住她的纤腰,脸上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你想要什么奖励?”

    苏北两眼亮晶晶地说:“最好是钱!”

    靳司枭立即有点索然无味了,斥道:“拜金!”

    苏北说:“你是有钱人,当然不知道钱的难能可贵了!”

    宋君颐站在二楼的栏杆上,两眼喷火地看着下面的这一幕。

    这两个人太过分了,当他是瞎子吗?

    他们的跨部都贴在一起了。

    这时候,苏茜拎着一杯红酒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宋先生,你找我什么事?”

    宋君颐看到她胆战心惊的样子,逼上去掐住苏茜的下巴:“你很怕我吗?我会吃了你?”

    苏茜眼神一错,重复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今天晚上,她和苏志远都被强迫来这个宴会,事实上她一点都不想来!

    宋君颐本来是想叫苏茜去把苏北引上来的,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于此同时,靳司枭的电话也同时响起。

    “喂?”宋君颐接起电话,那边的阿五说:“大少爷,已经搞定了!”

    靳司枭同时接起电话,那边的向伯说:“少爷,付小姐被人劫走了!”



    “什么?”靳司枭蹙起眉峰。

    向伯在那边焦急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本来是要送付小姐去医院的,可道路里突然横出一辆车子,把我们的车子给撞了。之后下来几个人,二话不说,将付小姐给绑架了!”

    “好,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去!”靳司枭吩咐了一句,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苏北问了一句,实际上,刚才她跟靳司枭靠得很近,向伯的话她已经听到了一大半。

    靳司枭为难地说:“出了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

    苏北说:“你去吧!我没问题的。”

    “那你在这等着,或者自己先打辆车回去!”靳司枭来不及多说,在苏北肩膀上紧紧握了两下,匆忙走了!

    正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样,他就算十分不喜欢付茗蕊,但是却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靳司枭匆忙跳上车,甚至连袁成明都来不及招呼,自己驾车风驰电掣走了。

    苏北看着他已然消失的身影,心中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其实,靳司枭还是很在乎他那位未婚妻的吧!

    “小姐,您要的饮料来了!”服务生端着那杯黄澄澄的饮料上来,年轻的脸上露出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谢谢!你下去吧!”阿玉接过那杯饮料,笑意盎然地来到苏北身边,笑道:“苏小姐,喝杯饮料吧!”

    苏北处在失神当中,一时没有察觉。而且那杯饮料做得非常漂亮,黄澄澄的颜色,高脚玻璃杯上装饰着一片紫红色的西柚切片,还有一根有着小手掌头的搅拌棒,的确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

    苏北接过来喝了一口,脸色扭曲,立即控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老天,那是什么味道?

    又酸,又咸,又苦!

    阿玉正要得意地笑出来,宋君颐立即以一个护花使者的身份来到苏北身边,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苏北回过神来,想到之前阿玉对她的阴阳怪气,立即明白了。

    她指着饮料对宋君颐撒娇道:“你的女朋友请我喝饮料,不过味道怪怪的。”

    宋君颐接过苏北手中的饮料,凑到鼻尖闻了一下,味道非常刺激,看来阿玉在里面加了不少好料。

    阿玉是宋君颐好朋友阿华的妹子,从小娇生惯养的,她的刁蛮任性,宋君颐略有所闻!

    不过苏北还轮不到她来教训!

    “既然是你点的饮料,你自己喝吧!”宋君颐将饮料递到阿玉面前,不容抗拒地说了一句。

    “什么?宋哥哥,你要我喝了这个吗?”阿玉指着饮料,有些畏惧。

    宋君颐挑眉笑道:“怎么,你自己点的东西,自己都不敢喝吗?那我喝了!”宋君颐作势要喝。

    阿玉立即吓了一跳,要让宋君颐喝了,她的阴谋岂不是要曝光了吗?

    那她故意营造的甜美形象也不会好!

    想到利益得失,阿玉只好自己捏着鼻子,把饮料一口闷!

    天啊,那味道也太难喝了!

    酸咸辣苦,每一样都刺激着她的味蕾,绞动她的肠子,让她的胃里一阵紧缩!

    阿玉闷了半杯,终于喝不下去,啊地一声将饮料喷出来——喷了苏北一身!

    宋君颐的脸色立即更难看了!

    “对不起,宋哥哥,我,我不舒服!”阿玉知道闯了祸,捂着嘴逃遁了!

    苏北被喷得一身狼狈,十分不舒服!

    真丝的衣服本来就很薄,现在全湿了,贴在她的身体上,让她的胸部若隐若现,已经有不少的人对苏北投来异样的目光。

    宋君颐看着她苏北胸前美好的半弧形,眼球一片火热,勉强咽了两口口水,说:“先上去打理一下,家里还准备有你的衣服!”

    挥手招来一个服务生,让他带苏北上去。

    苏北看他是叫服务生带她,而不是自己带,应该没什么问题,跟着服务生去了。

    没想到她才进了门,服务生立即将门反锁了。

    苏北知道自己上了当,拍着门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没人响应她。

    苏北立即去拨靳司枭的电话,电话还没有接通,房间角落处的一扇暗门打开,一身银白西装的宋君颐走了进来。

    原来服务生带苏北来的是宋君颐的房间,隔壁是他的书房,有一道小门把两间房连通了。

    苏北谨慎地盯着宋君颐,退得贴到了墙上,满眼防备地问:“小舅舅,你想做什么?”

    宋君颐将门牢牢关住,两只眼睛像两盏探照灯,紧紧盯着苏北,说道:“跟我会M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苏北说:“我要自由,你能给吗?”

    宋君颐说:“只要你乖乖地呆在我身边,我什么时候又限制过你的自由了?”

    苏北说:“那就不叫自由了,我想要的自由就像现在这样,我想去哪去哪,想干什么干什么,不会有人出来干涉!”

    宋君颐皱起眉头,不悦地道:“你把我的关心和爱护当成是干涉吗?”

    苏北杏目圆瞪道:“关心这种东西,就跟爱情是一样的。别人需要多少,你就给多少,要是给得多了,就是干涉!”

    宋君颐高大的身躯进逼过来,苏北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宋君颐剑眉飞扬,更加不悦。“我叫阿三他们盯着你,是因为你一直想从我身边逃走,如果……”

    苏北冷冷地打断他道:“你也知道用一个‘逃’字,说明我根本不情愿,如果你还有点点尊重我,请让我离开!”

    宋君颐眼睛微眯,狠狠地狞笑起来,他捉住苏北的下巴道:“你是我眼看着长大的,想让我放了你,绝不可能!”

    苏北的心在胸膛里鼓擂一样地跳起来,眼前的宋君颐已经完全卸下伪装,盯着她的眼光像是饿狼盯着肉块似的,苏北实在无法估计他进一步的举动。

    “小舅舅……”苏北低唤了一声,希望这个称呼能让宋君颐理智一些。

    没想到,宋君颐变得更加疯狂,他将苏北往墙上一推,随即高大的身子也压过去。

    “我根本不是你的舅舅,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宋家的养子而已,跟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他狂躁地说,整个人散发出灼热的危险气息,并不断往苏北身上挤压,苏北甚至感觉到他胯间的坚硬!

    苏北一惊,脸色迅速涨红,她受到了奇耻大辱,随即怒火冲天!

    她举起巴掌想狠狠地掴宋君颐那张可恶的脸,但是被宋君颐抓住了。两个人剧烈的纠缠,苏北狼狈不堪,逮到一个空隙,一脚向宋君颐胯||间踢去!

    宋君颐吃痛,让开了一步,苏北又反手一爪子,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时间静止了几秒。

    两个人狠狠对视着。

    宋君颐疼地弯下了腰,眼神却一错不错地盯着苏北!

    苏北有点无法招架,视线下移,看见宋君颐藏蓝色西装裤上有一个明显的灰印子,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良久,宋君颐的疼痛缓过去了,他狞笑着站起来,语气危险又恶心道:“居然踢我这里,嗯?你好狠的心!你跟靳司枭做过了吗?他那里是不是很大?他能满足你吗?”

    苏北羞愤交加,即便她早已察觉宋君颐对她的心思,但是仍然想不到在人前风度翩翩的他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你真龌龊!”苏北嫌恶地骂了一句!

    “我龌龊吗?不及你!你才认识人家几天?就跟人家上||床了?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男人哄得团团转!”宋君颐说着就要扑过来。

    苏北心神巨震,情急之中瞄到一旁的矮柜上摆着一个装饰用的花瓶,她也不管那是明青花还是宋元瓷器了,奔过去抓住往墙上就是奋力一磕。

    “哗啦”一声,花瓶碎裂。

    苏北抓住尖锐的一角,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威胁道:“你可以过来,但是你能得到的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宋君颐瞳孔微缩,似乎在判断苏北到底会不会对自己下手!

    苏北的手心泌出一层冷汗了,心脏紧张到已经停止跳动的程度。

    看见宋君颐轻轻往前移了一步,她的手立即往前一推!

    尖锐的碎片插进脖子里,又凉,又痛,她感觉到温热的鲜血从伤口流出来,爬过她敏感的脖子,有点痒痒的感觉。

    “你不会对自己下手的,对吗?”宋君颐不确定地狞笑了一下。

    苏北害怕得手都颤抖了,可她努力控制住,咬咬牙,手又往前推了推,强硬道:“你可以试试!”

    宋君颐顿了许久,骂了一声:“”,终于败下阵来。

    他过去一把夺去苏北手中的凶器,往地上一扔,然后将苏北双手反扭。左顾右盼了一下,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便烦躁地扯下自己的领带,将苏北双手给绑了!

    苏北知道自己又逃过了一劫,宋君颐既然绑住了她,就不会立即对她用强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宋君颐绑好了苏北,朝门外大喝一声:“阿三阿四!”



    房间门口被推开,穿着一模一样服装的阿三阿四两个人同手同脚的“齐步走”进来,大熊一样的身体立即把狭小的门口塞得满满当当。

    苏北明知道不合时宜,却忍不住“噗嗤”一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两个人大熊一样的身体配上呆头鹅一样的表情,很有喜感。

    “老板,什么事?”阿三问道。

    “什么事,老板?”阿四问道。

    宋君颐已经习惯他们的诙谐作风了,微眯着眼睛略有不满,却没有分心对他们发怒。

    他指着苏北道:“把小姐送去机场!”

    阿三问道:“然后呢?”

    阿四说道:“老板,你总得给我们说得地点啊!是把小姐送去机场了再带回来,还是……”

    宋君颐被惹得怒火中烧,捡起一片碎片直直往两个人扔。却因为一时不知道更应该砸哪一个而失了准头,碎片直接往两个人脑袋之间的缝隙飞过去,撞到对面的墙上,摔成更小的碎片。

    阿三和阿四对望了一样,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老板会发怒!

    宋君颐吼道:“送回M国!需要我亲自去吗?”

    阿三道:“那更好了!事实上,大老板已经打过很多次电话过来,问我们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国……”

    阿四道:“那我们是一个人送回去还是两个人一起送回去,送回去了还要不要赶回来?您身边不能没人……”

    “滚!”宋君颐气得肺痛,在阿三和阿四的屁||股上一人给了他们一脚,将他们赶了出去。

    阿三阿四带着苏北离开以后,宋君颐暴躁地坐在床上,想扯扯领带缓口气,却发现自己的领带刚才已经用来绑苏北了!

    他胸闷得厉害,在房间里暴走了两圈,还是无法疏解!

    突然,他顿住了脚步,狭长的眼帘中凶光一闪,他走到门边,按铃对管家吩咐:“把苏茜那个贱人叫上来!”

    苏北被阿三和阿四押上了宝马,一路驶去龙城国际机场。

    落在这两个人的手里,事情就好办多了。

    苏北的小脑袋瓜快速转动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冲阿三甜甜地喊道:“阿三哥!”

    阿三肉麻出一连串鸡皮疙瘩,扭头往向窗外。

    苏北只好从阿四身上下手,甜笑叫道:“阿四哥!”

    阿四浑身一哆嗦,也扭头望向窗外。

    苏北没有办法,漂亮的小嘴一扁,使出衰兵政策。

    她哭泣着道:“阿三哥,阿四哥,你们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难道真都要把我押回去吗?宋家的人,除了小舅舅,其他人都对我不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阿三和阿四不吭声,但僵硬的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

    苏北心里一喜,再接再厉,说道:“再说了,Z国是我的祖国,我都离开十几年了,现在才回来这么几天,爸爸也还没有找到,这一回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阿三和阿四同时转过头来,用犹豫不诀的目光望着苏北。

    苏北立即露出一个大大的哭脸,盈盈眼眶中珍珠般的泪水摇摇欲坠,一边在身后活动手腕,试着把领带挣开,一边苦苦哀求:“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你们送我回去了又要赶回来,不辛苦吗?何必多此一举?”

    阿四立即被自己的利益诱惑了,憋不住出声了:“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要是我们放了你,我们怎么跟老板交代?”

    苏北说:“就说你们出车祸了,然后让我跑掉就好了嘛!”

    阿四说:“可是我们身上并没有伤啊!”

    苏北说:“那你们找一辆车子,你撞阿三一下,阿三也撞你一下,这不就好了?”

    阿四听得睁大了眼睛:“万一我们把对方撞死了怎么办?小姐,我觉得你没有为我们着想!”

    苏北哭丧着脸说:“怎么可能?你们世界上第一流的保镖,车技过硬!再说,你们俩都壮得像熊一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掉嘛!”

    阿四眼中神光闪动,似乎觉得苏北说得很有道理。

    阿三认真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反驳道:“别多想了,你当老板像我们一样傻吗?他只要一调监控,事情不就败露了!这方法不可行!”

    不知不觉,话题已经转移到如何放苏北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苏北知道有望了,正绞动脑汁,想孕育出一个可行的方法,这时候,单行道上一辆黑色的悍马逆行。

    电影特技一样的炫酷车技在他们眼前展开,悍马车左突右拐,像一头奔腾的蛮牛,直直朝他们冲过来。

    机场高速上车喇叭声响成了一片。

    苏北已经眼尖地看到这辆悍马车是属于靳司枭的,他是来救她的吗?

    开车的阿四立即挺直脊背,将自己贴在座位上,惊恐说:“阿四,这辆车好像要撞我们!”

    阿三看了一眼,惊得瞪大眼睛,一秒后,他爆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你怎么开车的!知道人家要撞了还不闪?快打方向盘啊!”

    阿四朝着悍马车方向盘一转。

    “轰”的一声,两车相撞。

    车身巨震!

    全气囊弹出!

    苏北因为早知道会被撞上,已经采取了最安全的姿势,仍然被撞个七荤八素!

    还没有醒过神来,靳司枭那张杀气腾腾的脸已经出现车窗外。随即,他提起指节分明的拳头,苏北下意识把眼睛一闭,头一歪……

    “砰!”玻璃粉碎!靳司枭拉开安全锁,打开车门,将大熊一样的阿四像提小鸡一样拎出去,反手就是一拳!

    “啊!”阿四巨大的熊脑被打得撞进车里,惊恐的小眼睛幽怨地望了苏北一眼,随即又被拉了出去,继续胖揍!

    阿三看见阿四挨打,可打开车门踉跄着出去和阿四围攻靳司枭。

    阿三和阿四是跟了宋君颐很久的两个保镖,这两个人本来就是亲兄弟,平时同进同出,言行举止都有着惊人的相似。说话有时候一个说上半句,一个说下半句,流畅至极。两个人都奉行扮猪吃老虎的那一套,虽然平时看起来有点呆,但是都属于力量型选手,两个人心意相通,联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苏北不觉有点担心,忍不住探出小脑袋去观望。

    只见一身黑色得体西装的靳司枭动作极其优雅,那看似随意的动作仿佛舞蹈般,轻重缓急,时而刚劲,时而柔韧,有着一套他自己的优美旋律,仿佛踩着鼓点般有节奏感……

    苏北看见了靳司枭仿佛一个黑暗精灵在独舞,阿三和阿四成了衬托他游刃有余行云流水的特殊道具。靳司枭的拳脚看上去并没有多大威力,可每次阿三和阿四被他打到都会倒飞出去,太过夸张的场面让苏北怀疑阿三和阿四都是装的!

    苏北看得起劲,随手打开手机音乐,播放了一段《第五元素》里面的歌剧插曲。

    优雅有穿透力的女高音突兀地在武打场面中响起,靳司枭揪住阿四的衣领,举起拳头,却转过头来,剑眉轻蹙,星眸寒冰,“你在干什么?”

    “给你配乐啊,你知不知道你打人的时候真是好看极了,仿佛落下人间的天神,强烈地散发着属于东方人的神秘和完美……你挺直的鼻梁,浓黑的剑眉,优雅的拳脚仿佛磁石一样吸引了我的目光……”苏北来了一场武打场面的鸡血解说。

    不怎么容易吃惊的靳司枭也忍不住俊脸抽搐,这女人是在幸灾乐祸吗?

    “还不快上车!”靳司枭沉声喝了一句,然后一个漂亮的上勾拳,打得阿四倒飞出五米开外,结束了这场战斗。

    苏北关了音乐,活泼地跳下车,双手从后面抱住了靳司枭的劲腰,痴迷地将脸贴在他的脊背上,陶醉地摇晃。

    因为活动气息有些不稳的靳司枭再次吃惊,“你干什么?”

    苏北花痴地说:“抱一下你的腰啊,刚才你那个拧腰纵身跃起反踢的动作真是性感极了,腿又长,腰部又有劲!以后你别再随意出手了,要不是我怕疼的话,我都会觉得被你打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春||心荡漾……漾……漾……

    靳司枭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突然将苏北提起,顶到车身上,随即散发着灼热气息的身子压过去,危险道:“我腰部很有劲吗?信不信我会让你亲身尝试一下?”

    面对男人放大的英俊眉眼,苏北心里噗通噗通的,根本停不下来。

    她突然吃了豹子胆,动作轻佻地在靳司枭脸上摸了一下,笑道:“嘿,总裁,矜持点,大家都在看着呢!”

    靳司枭左右瞄了一下,可不是?所有被堵住的车都探出好奇的脑袋,他们现在这个动作会让人家误会他们要在这里上演极限制!

    好像自从遇上了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他就开始以各种各样丢人的方式出现在爱众人的视线中了。

    先是在飞机上,机场上,然后是在这里,刚才因为担心她,甚至他还跟人打了一架!

    这种影响形象的行为不经常在靳司枭身上出现的。

    意识到这一点,靳司枭倏然将苏北放开,转身优雅往悍马车走。



    苏北身子落地,笑着对好奇的吃瓜群众说:“没事没事,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当众秀恩爱!哈哈哈哈!”

    拍了拍膝盖,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到了车上,苏北还没坐稳,靳司枭突然向她抛出一个奇妙的难以读懂的眼光,然后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像一颗点燃的炮仗一样弹射了出去。

    苏北安全带都来不及系上,手紧紧抓着车扶手,疑惑地问:“老板,你在干什么?”

    靳司枭不动如山,不屑于回答这种无聊问题。

    苏北指了指前方,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们这是在逆行耶!”

    “你说的一点没错!”靳司枭薄唇一掀,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

    苏北忍不住小声提醒:“现在危险已经解除了,我们可以不这么冒险的!”

    靳司枭突然将他完美的侧脸转过来,冷凝地说道:“我现在很不开心,后果相当严重!”

    这时候,正好有一辆巨卡朝他们对面开过来,那司机猛按喇叭,但是靳司枭完全没有停下来或者让开的趋势。

    “你看路,看路!”苏紧张起来,这可是在高速!

    如果撞上,她刚捡回来的小命还有吗?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干什么去了?”靳司枭不仅不避不让,还加大了油门。

    苏北紧张得狂叫:“你干嘛?快打方向盘啊,我还不想死!”

    看靳司枭还无动静,苏北情急地去抢方向盘,但靳司枭两手铁钳一样握着,一动不动。

    “叭叭叭叭!”对方在狂按喇叭。

    “你放手!”苏北心跳骤然停止。

    巨卡的车头迅速填满了整个视野,苏北料想必死无疑,吓得紧紧闭上眼睛,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意料之中的撞击并没有传来,苏北胆战心惊地睁开眼。

    原来最后一秒,对方司机猛转方向盘,高大笨重的车身发生巨大倾斜……

    “砰”的一声,巨卡砸到地上,晃了几晃,和悍马险险避过,显然对方还不想死!

    对方停下车子,跳出来朝悍马车大骂,但转瞬间就成了后视镜中的一个小黑点。

    苏北惊魂未定,没想到逃过了一劫,刚才停止的心脏以十倍的速度在胸腔中狂跳起来。

    “你这个混蛋!你疯了吗?要疯你自己疯去,别拉上我!”苏北抡起小拳头拼命往靳司枭身上乱捶乱打,场面一度失去控制,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混乱中靳司枭挨了几个秀拳,方向盘也失去了控制,车身晃了好几下。

    好在这时候路上没车,靳司枭赶忙将车开到路边的应急车道,停下了。

    “你发什么疯?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靳司枭一把抓住苏北的秀拳,额上的几缕留海掉下来,为他增加了几缕危险不羁的气势。

    苏北气得想笑,他现在居然跟她说危险了吗?

    但是她情绪失控之下,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这个混蛋!还嫌我被吓得不够吗?我差点被人非||礼,好不容易等到你来救我,你又开车吓我,呜呜……”

    看见苏北汹涌的眼泪,惯有的怒意并没有传来,靳司枭心脏一抽,居然有意思心疼的感觉。

    这种异常的反应让靳司枭茫然尴尬,他整了整被拉得有些走形的领带,一脸正经地道:“谁叫你刚才幸灾乐祸?”

    苏北冤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幸灾乐祸了?!”

    靳司枭说:“那你还放音乐?看见有人为你打架,你很爽吗?”

    苏北呆愣了一下。

    原来他计较的是这个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所有负面情绪突然像潮水一样退得干干净净,喜悦的心情涨上来,淅沥淅沥哗啦哗啦浪浪浪……

    苏北突然捉住男人的手,美眸深情地凝着他,愉悦说:“哎哟,我的大总裁,难道有男人为我出头,而且还是这么帅这么英俊的男人,我不应该高兴,还哭吗?我夸奖你的话都是肺腑之言!你的动作真是漂亮极了!打得两只大笨熊满地找牙!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就像一道光线,冲出阴霾,开着你的悍马来救我!”

    说着说着,苏北觉得怎么这句话有点耳熟,她顺嘴唱道:“天空在微笑  我的世界缤纷闪耀,你是一道光  如此美妙 ……”突然想到后面的两句歌词,她只是一时兴起,画风怎么突然拐到那个方向去了……

    苏北有些尴尬,闭了嘴,略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出现两抹娇羞的红润!

    靳司枭也没想到苏北会说得如此直白,这算是表白吗?

    他的心脏突兀地一抽!

    感觉自己的万年冰山脸好像有些发热……

    车厢里突然静谧了,好像有什么怪异的气氛在流动。

    良久过后,靳司枭为了化解这种让他不安的气氛,咳了一下,说:“可我很不爽!我不习惯跟人动手!”

    苏北也强压下心跳,清脆的声音问道:“那你想怎样?”

    靳司枭也不想怎么样,他就是不爽!

    他严肃地说:“你得赔我!”

    苏北娇羞地说:“不是每天晚上都陪了吗?你还要我怎样?”

    靳司枭惊愕地扭过脸,她娇羞个什么劲?他只是想惩罚她而已,这女人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

    苏北低头等了半天,没听见男人的声音,犹豫又娇羞地扬起修长的眼睫,却对上男人一双冰冷的难以置信的星眸!

    苏北羞愤难当,突然就怒了:“你瞪我干什么?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干脆点?”

    面对那张干净稚嫩得得像瓷娃娃一样的脸,靳司枭突然思维混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苏北压在副驾上,狠狠地吻了!

    “真是莫名其妙!”靳司枭心里骂了一句,明知道自己应该立即将苏北推开,并摆出一副高傲冷酷的样子,可那两片正在纠缠的唇却无论他用多大毅力,都不想离开。

    苏北的气息很干净,舌头很柔软,身上散发着奇异的幽香,让靳司枭想到了沾着露水的花瓣,或者婴儿!

    她怎么可以有如此迷人的气息,不吃人间五谷杂粮吗?

    恐怕从今天开始他要对女人有一种新的认识了,他们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靳司枭忍不住细细地品着,就像品红酒一样,似乎要把她的每一丝味道都分辨出来。

    苏北有点精神恍惚,这次的吻跟以前她那些恶作剧都不同,男人吻得好认真啊!

    她悄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浓眉是那样飞扬优美,眼窝那样深邃迷人,这会给人一种这男人很深情并且也很投入的感觉。

    苏北的心脏突然砰砰乱跳。

    她闭上眼睛,尝试着投入,男人正好勾着她的舌尖,邀她共舞。

    苏北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微微的呻||吟,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等苏北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吻已经结束了。

    两个人都有点气息不稳。

    苏北望着靳司枭的眼睛,靳司枭也望着她莹莹眼波中的自己,两个人的眼里都沾染了一点情||欲的气息!

    这下车里的气氛比刚才更诡异得让人难受了!

    过了许久,苏北的手指无意识地抠在安全带上,向来大嗓门的她声若蚊蝇地问:“我们去哪里?应该回家了吧?”

    天呐,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可能不会因为撞车而死,却会因为心脏的过快跳动窒息!

    靳司枭也想转移注意力,故意冷酷地说:“我们去医院,刚才小蕊被人绑架,受到了惊吓,心脏病发作了!”

    苏北就好像三伏天里被人泼了一瓢冰水,瞬间清醒了。

    “她怎么样?”

    靳司枭已经发动车子,冷言道:“不知道,我接到了你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原来那个电话最后还是拨通了,只是她没有察觉而已。靳司枭一定是听到了她和宋君颐的对话,所以知道她遇险并及时赶过来。

    苏北本来有满肚子的话,但是现在却失去了说的兴趣。

    两个人一路无话,悍马车在龙城第一人名医院的停车坪停下。

    医院是苏北熟悉的地方,可是这次到来,却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是因为里面住着付茗蕊吗?难道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这么讨厌她了?

    靳司枭带着苏北来到了付茗蕊住的病房,主治医生陈医生刚好带上门出来。

    “陈医生,小蕊怎么样?”靳司枭问。

    陈医生说:“付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刚才受到了惊吓,一时心率失常才晕的,吃两副中药再休息一下就好的。”

    “辛苦了,陈医生!”靳司枭说。

    陈医生客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现在天气开始炎热了,以后付小姐要少吹空调多活动,早晚散下步,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知道了!谢谢!”

    和陈医生客气了两句,靳司枭便着苏北进入病房。

    付茗蕊已经醒了,她倚靠在床上,鼻子里插了一根氧气管。看见靳司枭,她眼神幽怨,弱弱地喊了一句:“阿司……”

    苏北察觉到,大约是因为付茗蕊生病的关系吧,靳司枭也不如往常冷漠。

    他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象征性地帮付茗蕊拉了拉被角,声音轻缓道:“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阿司,我想回家,我不想住医院!”付茗蕊拉着靳司枭的一根手指撒娇。

    靳司枭不悦地蹙了蹙眉峰,却没有把手指抽出来:“听话,你回家谁照顾你?”

    付茗蕊摇晃着靳司枭的手指说:“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何况你现在还回来了,阿司,我想陪着你!”

    这话题让靳司枭有些不舒服了,他将眼神错开,“向伯呢?”

    付茗蕊心里一阵失望,幽怨道:“我肚子有点饿了,叫他去给我买吃的去了。”

    靳司枭趁机说:“我去给你买吧,他老胳膊老腿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说着他不理付茗蕊,也不理苏北,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苏北突然间变得很不开心了,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十分难受。

    她也不想跟靳司枭出去,踱到病房外间的小会客厅,郁闷地坐了下来。

    这么说来,其实靳司枭对他这位未婚妻还是有情的。

    不然也不会因为她生病了,就突然间对她好了!

    那他装什么呀!明明心里关心人家,平时还要装出冷酷无情厌恶至极的样子,还把她拉了进来!

    现在她算什么?

    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吗?

    苏北越想越气愤,呼啦一下站起来,就让靳司枭在这里陪他的小情人陪到天荒地老算了,她走!

    苏北正要离开,付茗蕊突然在里面喊道:“苏小姐,你在外面吗?”

    这时候病房没有人,苏北只好进去,问道:“干嘛?”

    付茗蕊指了指一旁的水壶,说:“我渴了,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苏北的怒气值噌噌噌往上冒,敢情她还使唤上她了?

    不过看在付茗蕊是病号的份上,苏北忍了,她倒了水。

    付茗蕊才喝了一小口,又为难地说:“我想上厕所,你能不能扶我起来?”

    苏北快要开红了,不过,她又忍。指着付茗蕊说:“你现在吸了氧气,我怎么扶你?你要尿,我拿尿盆给你!”

    付茗蕊露出惊惧的眼神,仿佛苏北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故意针对她一样。

    “这怎么行?我怎么可以在床上尿尿?你是不是看我生病了,就想欺负我?!”

    这是哪跟哪?苏北绝倒,忍不住气道:“你不要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无聊好吗?我有时间欺负你,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搞成现在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这关我什么事?”

    付茗蕊气咻咻地道:“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阿司现在已经跟我结婚!要不是因为你,今天阿司就不会送我来医院,我不来医院,就不会半路被人绑架!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苏北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冷冷地说:“你们的感情和我毫无关系,我和靳司枭只是协议结婚!如果他想娶你,自然会娶的,我可不是你们之间的障碍!再说,你今天被送来医院,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要不是装病惹他生气,根本不会这样!所以,别想诬赖我!”

    付茗蕊被苏北漂亮反击,竟然毫不生气,还露出一个笑容来。

    她望着苏北,继续说道:“你知道绑架我的人是谁吗?我听向伯说,是一个叫宋君颐的人……”看见苏北脸色变化,她更加得意洋洋,“个人是你舅舅吧?他为了能带走你,中途绑架了我,好把阿司支开,现在你还觉得这一切都不关你事吗?”

    苏北不知道宋君颐竟然做过这么疯狂的事情,被怼得哑口无言!

    半晌,她实事求是地说:“即便是这样,这和让我扶你起来有什么关系?你吸着氧气,不方便移动,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付茗蕊说:“这个氧气只是为了保健用的,又不是为了保命!拔掉就可以了,要是你不愿意扶我,你直说!”

    做为一个医生,苏北当然知道,电解氧和医用氧气罐的区别。

    电解氧很纯,没有杂质,但出氧量不稳定,用来保健可以,但是如果用来治疗抢救,浓度还远远达不到。

    现在付茗蕊用的就是一个床头电解氧,说明她没什么危险。

    苏北惊愕地发现,或许她潜意识里真的不想去扶付茗蕊吧!

    洞察了自己的心思,苏北有些羞愧,就不好真地不去扶了。

    “那你起来吧!”苏北说道。

    付茗蕊责怪地瞪着苏北:“我现在这么弱,怎么起?还不过来扶我!”

    苏北无语加厌烦,这人真是……一边说自己没事,一边装弱,不就是为了折磨她吗?

    苏北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过去将付茗蕊的胳膊驾到自己肩上,冷漠说道:“把氧气先拔了!”

    付茗蕊依言拔掉并没什么感觉的氧气管——

    这时候,靳司枭正好提着打包盒进来了,看见她们的动作,疑惑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付茗蕊愣了一下,突然嗯嘤一声,倒在床上,压着自己的心脏说:“这个坏女人,她居然拔掉了我的氧气管,她想害我!我好难受,我不能呼吸了!阿司救我!”

    靳司枭真有些急,放掉食盒,奔了过来,焦急地问:“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叫医生?”

    付茗蕊一把抓住靳司枭伸过来帮她抚胸的手,仰着头翻着白眼,一个劲地叫:“阿司,阿司,我好难受!阿司,救我!”

    苏北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这女人也太能演了吧?她叫||春呢叫!

    靳司枭不辨真伪,向苏北射过来一个狠戾怨毒的目光!

    苏北的心仿佛被蜇了一下,气极反笑了:“靳大少爷,你不会真的相信她拙劣的演技吧?她刚才还好好的,因为她说要上厕所,我才过来扶她!”

    “那这氧气管怎么回事?”靳司枭的确看到付茗蕊的氧气管被拔下来扔在了一边。

    苏北冷哼着道:“这个只是电解氧,用来保健的,不是用来救命的,刚才她自己还说过呢!就这东西,你完全不吸都不会有事,不信你可以把医生叫来询问!这东西是她为了上厕所自己拔下来的,上面根本没我的指纹,你要不信,也可以查证!我猜想她是为了陷害我,同时为了博你同情,才故意这样做,但你的确同情了!就这样,你既然这么担心,就在这里守着她吧,我走了,不阻碍你们花好月圆!”

    苏北噼里啪啦说完,厌恶至极,摔上门便走了。

    可刚走出病房的大门,她的眼泪哗啦一下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苏北摸了一下满脸的泪水,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哭什么啊?

    刚才不是完美地反击了吗?

    但是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还说什么金融天才,平时表现得很精明,可刚才不过是一个拙劣的把戏,就让他上当了!这只能说明,比起她来,他更相信付茗蕊罢了!

    苏北想止住泪水,却哭得更凶!

    路人对苏北投来诧异的目光,估计以为她死了亲人!

    苏北不想让别人同情,一路哭着跑出了医院。

    病房里,付茗蕊听了苏北的那段话,也很惊愕!

    她刚才就是一时糊涂……

    正如苏北所说,她想陷害苏北,并且想利用病情将靳司枭的心和人都拉回来……

    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付茗蕊停止了抽搐,轻轻睁开眼睛,悄悄望了靳司枭一眼。

    靳司枭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让付茗蕊立即打了一个寒颤,她一秒也绷不住了,忐忑道:“阿司,我……”

    靳司枭皱起眉头,咬牙切齿地说:“你装的?”

    付茗蕊心里一凉,不顾一切,扑上去紧紧抱住靳司枭的劲腰,哭诉:“阿司,你听我说,我不是装的,我真的很难受啊!刚才我真的发病了,你又不是没看见……”

    靳司枭看付茗蕊的状态,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她哪里有半分病危的样子?

    可恨的是,她不仅利用了他那对她仅剩的一点同情和责任心,还让他错怪了苏北,让他做了一回傻瓜……

    靳司枭心肠瞬间变得比平常还要冷硬,昂然着铁塔般的身躯,目视眼前虚空,果决道:“你把我们之间还仅剩的那一点东西都消耗掉了,以后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无关,好自为之吧!”

    “阿司,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因为受了苏北的连累才会发病的……”付茗蕊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靳司枭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用力将付茗蕊的指头一根一根掰开,决然而去!

    付茗蕊拼命想抓住靳司枭的衣角,可她钢爪般的手只能抓到一片空气。

    空气中还留有靳司枭身上独特的好闻香水味,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永远要失去靳司枭了,付茗蕊伏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阿司,阿司,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绝情?我是爱你的啊!”

    付茗蕊哭着哭着,突然间头脑中一片眩晕,眼前发黑!

    她又要发病了吗?

    可这次发病,阿司还会不会回来看她?

    付茗蕊想着这个问题,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午夜的酒吧里,人声鼎沸。天花板上的射灯不断在烟雾缭绕的大厅射出一道道魔幻的光芒,DJ小胖哥豪气冲天得喝了一口酒,然后把音乐声调到最大。

    “小姐姐们,舞动起来吧!”他大喝一声。

    无数痴男怨女受到感染,放下酒杯,滑入舞池。伴随着劲爆的音乐,腰肢疯狂地舞动起来,无数青春和汗水被肆意挥洒掉。

    “来,喝!”大厅的一角,苏北醉醺醺的,和魏楠碰了一下杯,然后将拿一杯苦水全都灌进胃里。

    “喂,你到底怎么了?大半夜地把我叫出来喝酒,却一句话都不说!”魏楠穿着一套海军的蓝白制服,火爆的身材把制服诱||惑发挥到极致!

    苏北大着舌头说:“怎么叫什么都不说啦,不是说了我不开心吗?叫你陪酒你不乐意?”

    苏北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慵懒的神态比平常的灵动跳脱多了一丝妩媚,氤氲着水雾的大眼睛勾魂夺魄!

    魏楠说:“光喝酒有什么意思?走,我们去跳个舞,让这些麻瓜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人间绝色!你的基本功忘记了吗?”

    苏北软绵绵地给魏楠抛了个媚眼,“基本功?你说的是芭蕾吗?我好多年不练了!”

    魏楠嗤道:“谁叫你在这跳芭蕾了?你只要基础还在,随便下去搔首弄姿一下,就足够这些男人荷尔蒙飙升了!走吧,别灌了!”

    说着,解开衣服上的两个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将醉醺醺的苏北直接拉到舞台上。

    正如魏楠所说,两个绝色女人一出现,立即像磁石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无数尖锐的口哨声从各个角落里响了起来。

    魏楠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才一上台,就跳起了钢管舞。

    围观的群众看她动作幅度很大,纷纷给她让了个圈圈,让她随意发挥。

    她肢体修长,动作飘逸流畅,而且腰肢极为柔韧,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暗示性和挑逗性,立即将整个舞场点燃,欢呼声几乎要掀开屋顶。

    苏北今晚上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裙,虽然不如魏楠火辣,隆||胸翘||臀||细腰长||腿,披肩长发,妩媚性||感中又多了一丝清纯,也很吸睛。

    她跳得没有魏楠夸张,只是配合音乐,随意摆动身躯,眼神宠溺地停留在魏楠身上,显然两个人是一伙的。

    DJ胖哥十分懂得调动气氛,举着麦克风大喊:“哇,两位小姐姐,你们跳得真好!有没有男朋友?今晚我们在场的男士有没有人能抱得美人归?”

    在场的男士立即热烈响应,呼啸声又立即掀起新的高潮。

    酒吧上层的包厢中,花花公子江一灏将他的鳄鱼皮鞋翘到茶几上,拎着一杯红酒郁闷地喊道:“大佬,你一个电话把我从军队叫出来,却又什么都不肯说,整晚摆着一张臭脸,算是几个意思?”

    靳司枭还是一身禁欲系的西装,面容冷清道:“想叫你陪几杯酒,怎么,不乐意?”

    两个人的对话居然跟苏北和魏楠的如出一辙!

    江一灏不管不顾,将红酒杯往地下一扔,一声脆响,八二年的拉菲洒了一地。

    他瘫在沙发上,哀叹道:“你心情郁闷,叫我来陪,我能给你生出个崽吗?我真不明白,你身体好好的,为什么要禁||欲?我看你丫的根本就是欲||求不满!”

    一般情况下,如果江一灏说这种话,靳司枭都会嗤之以鼻!

    但这回,靳司枭一反常态,眉目低垂,望着杯中红酒,若有所思地问:“女人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江一灏绝倒,两手一摊,不耐烦地道:“你别管她们有没有意思啊?上帝把人造出来,让男人长了根几巴,女人长了个洞,这本来就是要插的!谁像你一样,成天就知道赚钱,忽略身体的本能需要,郁闷了吧!”说着,他突然惊悚起来:“你老人家不会还是个处吧?”

    昏暗的灯光下,靳司枭的老脸居然破天荒一红,避重就轻道:“你真粗俗!”

    江一灏看老友那神态,这事恐怕是真的!

    江一灏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连滚带爬扑过去,抱着老友的腰痛心疾首:“天啊,世界上居然还会有你这样的极品,我心动了,我要嫁给你!”

    靳司枭非常嫌恶地将老友踢开,“滚一边去,少来恶心我了!”

    江一灏自导自演,拍拍膝盖原地复活,语重心长道:“小哥哥,人总向你这么活是不行的,总有一天你要结婚生子吧,现在不练练,以后怎么满足老婆?来,过来!”

    他走到玻璃墙边向靳司枭招手,这里可以看见下面的酒吧大厅,但靳司枭矜持内敛的性子怎么可能响应这种召唤?

    奈何江一灏的性格非常外放,看靳司枭不为所动,过去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指着下面的群魔乱舞说:“看,下面有大把寂寞的女人,我们别呆在这里了,去大厅坐坐,我保管立即会有很多女人围上了!我不要求你今晚就破||处了,我们先聊聊天,喝喝小酒,摸摸小手,先适应一下,培养培养感情,合适的再拉回去!”

    靳司枭不屑一顾,本来想说:“谁告诉你我的处||男了?”但这时候苏北和魏楠正好上场,他看见了瞳孔立即收缩!

    原来苏北也来了这里?

    她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

    太不知道自爱了!

    一股愤怒之情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江一灏本来也是随便说说,不想一睁眼就看到了魏楠,身材特别火爆,舞姿十分热辣!

    江一灏的手指被烟头烫了一下。“靠,王老五什么时候挖来的这辣妹,长得可真带劲!阿司,你看那妞怎么样?”

    靳司枭当然也认出了魏楠,听苏北说她是个军医,武力值还超高,绝对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做舞女的,但刚才江一灏在他耳边乱说话……

    靳司枭面不改色,夸奖道:“很不错,很符合你的口味!”

    江一灏已经摩拳擦掌心痒难耐,他搓搓手说:“你也觉得她好,那就准错不了了!妈的,也不知道被人家睡了没有,走走走,我今晚上不把这浪.女弄到手,以后我就跟你一样做和尚!”

    眼神中闪过一抹狠戾,把靳司枭拉了下去。

    靳司枭则在心里狠狠把苏北骂了一声,居然敢瞒着他来逛酒吧?

    不就是白天给了她一个颇为犀利的眼神吗?

    这就反抗了?

    岂有此理!

    酒吧大厅里,魏楠一支钢管舞跳完,已经成为整个酒吧最闪耀的星。

    无数人摩拳擦掌,想要上来泡她,至于她身边的苏北,气势比她暗逊一筹,但也成了很多人眼中的猎物。

    靳司枭跟着猴急的江一灏下来,两个女子正被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围住了。

    舞台旁边的保安蠢蠢欲动,却不敢上来,显然对这几个青年有些忌惮。

    “告诉你,别不识抬举,哥几个找你过去喝酒,是看得起你!”其中一个穿着廉价花衬衫的男子对魏楠推了一把。

    魏楠借着酒态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正想发难,苏北躲在她身后悄悄拉了她的衣服,提醒道:“别惹事,我们走吧!”

    魏楠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鸟气,将苏北推到DJ身边,交代道:“你在这呆着!”

    苏北知道魏楠手痒了,刚才那点微醺的酒意早吓醒了,逮着一旁的DJ焦急问:“你们不是有保安吗?怎么不去制止?”

    DJ对清纯性||感又十分美丽的的苏北很有好感,将音量调小了一点,凑到苏北的耳边说:“他们是雷二的手下,保安不敢动手,已经有人去报告老板了,你们快走!”

    苏北才回龙城不久,不知道这雷二是谁,但听DJ这么说,好像来头不小。

    她紧张起来,上去拉住魏楠:“走了,别惹事!”

    魏楠火爆性子上来了,连苏北的话都不听,将她往旁边一推——

    苏北险些摔倒,踉跄了一下,刚好被一个男人给接住了……

    “谢谢!”苏北胡乱说了一句,还想上去拉魏楠,被人一把拉住了:“还嫌闹得不够吗?”

    声音凛冽,寒冰入骨,不是靳司枭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苏北吃惊万分,想到一触即发的形势,将之前跟靳司枭的那点不快全都抛到脑后了。她一把捉住靳司枭的手道:“快去阻止她!”

    靳司枭冷声道:“她这是自作自受!”

    苏北一下就怒了,想甩开靳司枭的手,可他却像铁钳一样抓着她。

    这时候,江一灏长腿一抬,一个跨步飞上台子。

    他顺手拎起隔壁桌的一瓶啤酒,非常爷们地将魏楠一拨,让她站他身后。

    魏楠哪里需要什么护花使者,正想斥责这个多管闲事者,江一灏展现了一手开瓶神技——拇指往瓶盖上一弹,“砰”的一声,瓶盖应声而起,“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寒气从瓶口冒出来。

    “挺帅啊!”魏楠来了一点兴致,看来人虽然有点痞里脾气,但无论长相气质和穿着打扮,都和眼前这些小混混不可同日而语。

    又看到苏北已经安全到靳司枭怀中,对来人的身份便有了些猜测,退到一边,坐山观虎斗。



    “哥几个不是想喝酒吗?我来陪你们!”江一灏豪气冲天地闷了一口冰啤,含在嘴里。

    对方看他那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而且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慵懒贵气,知道他恐怕不太好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可面子上却下不来。

    “臭小子,我警告你啊,我们可是雷二的手下,你少管闲事!”为首的一个想推江一灏一把,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江一灏,江一灏刚才闷下的那口冰啤全部喷出,洒了对方一脸。

    对方大怒,大笨熊一样扑上来,江一灏抡起瓶子就砸!

    “哗啦”一声,酒瓶爆裂,冰啤瀑布一样淌下来。一缕鲜血从对方发髻冒出,流下额头,给对方那张丑脸更增加一抹狰狞的神色。

    苏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真正意义上的打架,紧张万分地揪住靳司枭的手,问道:“会不会闹出人命?”

    靳司枭更加不悦了,狠盯了苏北一眼道:“今天我为你打架的时候,不见你紧张?”

    苏北道:“这怎么一样?我明知道阿三和阿四不够你打啊!”

    他们说话的功夫,被砸中的首领已经从极度眩晕中回过神来,大怒,两手一挥,道:“找死!给我上!”

    他的那些小喽啰看江一灏出手狠辣,都有些畏惧,相互对望一眼,一哄而上!

    江一灏想着要在魏楠前逞英雄,好抱得美人归,出手毫不留情!两拳一脚,干净利落,将扑上来的三个虾兵蟹踢飞撞倒。

    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的身体飞进人群,桌子翻倒,酒瓶酒杯乒乒乓乓砸下来,客人吃了一惊,吓得纷纷倒退。

    为首的那个看手下不堪一击,颜面丧尽,热血上涌,呼啸着向江一灏冲出一拳。

    眼瞅着醋钵般大小的拳头就到眼前,江一灏不躲不闪,薄唇一勾,桃花眼中甚至还逸出了一丝极度轻蔑的冷笑。

    苏北下意识地绞紧手指,连魏楠也担心起来,想着如果江一灏搞不定,她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拳头离江一灏那张帅脸还差几厘米的时候,江一灏突然发动,身子灵活一闪,避过了拳头。

    首渣收势不住,笨重的身体往苏北那个方向砸去。

    围观的客人纷纷夺路逃跑,深怕被这个重量级的人砸中。不少人被别人绊倒或者踩踏,酒吧里乱成一团。

    苏北只知道抓紧靳司枭的手,整个人却吓得呆呆的,一动也不动。

    靳司枭皱起眉头,长臂将苏北的纤腰揽紧,像跳交际舞一样,来了一个七百二十度的漂亮旋转,优雅躲过。

    首渣撞到吧台的货架上,无数的酒瓶子砸下来,全招呼到他身上,他两眼一翻,彻底失去了意识。

    酒吧里面酒香四溢,客人们乱成一团,反应过来后纷纷夺门而出,本来热闹的酒吧顷刻间变得冷冷清清。

    DJ胖哥把音乐关了,一阵清脆的响声从楼梯口处传来。

    这时候,靳司枭还牢牢地抱着苏北,像电影特写镜头一样,仿佛酒吧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两个人正静默着深情对望。

    当然这是外人的观感,实际上靳司枭满眼谴责:怎么这么蠢?看见一个肥猪一样的人凌空飞来,也不知道躲?被砸中了怎么办?

    苏北则是满眼崇拜:这个人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她的天神吗?居然连躲闪的动作都这么优雅漂亮,她几乎已经忘记下午在医院中的不快了!怎么办?

    “江公子,好身手!”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苏北放眼望去,只觉得这人很有旧上海黑帮老大的风范!

    衔着烟斗,穿着唐装,身材略有些发福,但一点都没让人感觉到肥胖,只觉沉稳有力,行动中霸气四溢。

    苏北从靳司枭的怀里挣出来,酒吧的老板王老五同样跟靳司枭打招呼:“靳先生,稀客稀客!”

    靳司枭略扬了一下英挺的眉毛,指了指已经乱糟糟的酒吧说:“王老板,不好意思,今天我兄弟心情不好,打坏了你的东西,你清点一下损失!”

    颇有气势的王老五吐了一口烟雾,声如洪钟笑道:“靳先生说笑了,区区小损失,哪里能用赔?你们能光临区区小场,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话说得客气,身上的凌厉气势却一点没收敛。

    靳司枭也不谦虚,指了指江一灏和魏楠,说道:“那人我可带走了!”

    王老五说:“请随意!改天我设个饭局,希望靳先生能赏脸!”

    靳司枭淡笑道:“到时候再说吧!”

    带着苏北离开。

    江一灏颇为郁闷,架是他打的,英雄是他逞的,到头来人家只认靳司枭,谁让靳司枭风头比他更盛呢?

    好在美人还是归他,靳司枭这点很够朋友。

    他上去拉住魏楠的手说:“王老板,这妞我很喜欢,我带走了!”

    王老五愣了一下,道:“当然,江公子自便就好!”

    江一灏嘿嘿一笑,拖着不太情愿的魏楠走出酒吧。

    等他们都走以后,王老五身边一个助理模样的人凑到他耳边说:“老板,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客气?这个靳先生是谁啊?”

    王老五咬着烟斗说:“他出国十多年了,你不认识也不足为奇!他是靳家的继承人,在M国那边是很有名的金融天才,以后咱龙城可能有半壁江山都是他的了。以后看见这个人要悠着点,尽量不要得罪!”

    助理不解说:“靳家的继承人不是靳申泰吗?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继承人来?”

    王老五说:“靳申泰那是外面的野女人是生的,有什么资格做继承人?何况他性格莽撞,头脑简单,难成大事!你记住了,以后龙城就刚才这一个靳先生了!还有刚才走的那个江一灏,也得注意一下,此人的背景也不小!”

    助理一脸懵逼,但王老五也是龙城赫赫有名的黑帮老大,他给这么重的评价,靳司枭这个人的分量肯定不轻了!

    助理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想着等下去抓个帮里的老人来问一下,理一理人物关系!

    王老五看着躺在地上几个呻吟着爬起来的小喽啰,满脸的横肉突然阴沉下来:“你去联系下雷二,他手下的人越来越没规矩了!”

    助理点头答应下来,一溜烟一样跑走了!

    酒吧外面,靳司枭的手铁爪一样拖着苏北猛走。

    苏北脚下踩着高跟鞋,微醺的她脚步踉踉跄跄,一下不满了。“你干嘛,放开我!”

    靳司枭道:“放开你?难道今晚上你还没闹够吗?”

    闹?

    这个词可真是用得莫名其妙!

    苏北用力甩开靳司枭的手,嗤笑道:“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谁啊?”

    靳司枭逼近苏北,星眸中瞬间迸射出犀利摄人的寒光,整个人立时透出凛冽刺骨的气势。“凭什么?要我提醒你,我是你的合法丈夫吗?”

    “丈夫?”苏北突然失控地大笑起来:“你这人真是太搞笑了,我才是要提醒你,你的未婚妻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靳司枭看眼前的女子突然大笑,装若疯癫!他先是不解,突然又笑了起来!

    他捉住苏北的手,将她拉进怀里,声音低沉磁性地说:“靳太太,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哈哈哈,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就算睡遍了天下的女人也和我毫无关系!”苏北愤然推开身上散发着危险热气的男人,决然转身往回走!

    吃醋,真是好笑,她才不会为他吃醋,他们不过是协议结婚而已!

    挂名的!

    可刚转身手腕又被人拖住,她再次撞进一个有着熟悉诱人气息的怀抱里。

    靳司枭一手牢牢禁锢着苏北,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左右扭了扭,仔细欣赏她那一脸无法掩饰的失落表情。

    “还说不是吃醋?那你一个人跑来酒吧买什么醉?”

    “谁说我买醉了?我不过是,不过是想来跳舞而已!靳大总裁,你没想到吧,我可是学芭蕾舞的!”苏北得意洋洋起来,她才不是吃醋呢!

    “跳芭蕾舞?你先跳给我看看吧!”靳司枭突然火大起来,将苏北拦腰抱起,然后往车子处走。这个女人明明一脸失落,居然还找什么烂借口,看她死鸭子嘴硬到什么时候!

    “放开我,放开我,你疯了吗?魏楠还在酒吧里面呢!”苏北拼命在靳司枭的脊背上捶打,他怎么能把她这样扛起来,太难看了!

    “你朋友有灏子照顾,不会有事的!”靳司枭情急地说了一句,脚步迈得飞快。说实话,这种不雅的场面,就算苏北不在意,他还在意呢!

    苏北脑海中浮现出江一灏那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连剩下的那一点酒意都吓退了。

    江一灏摆明就是个花花公子,魏楠要落他手里,那还能有好下场!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那朋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苏北挣扎得更厉害了。

    靳司枭背上挨了几个秀拳,虽然不痛,但是却更让他很生气!

    还嫌不够难看吗?还闹!



    这时候,车子终于到了,靳司枭打开车门,一把将苏北扔进去,冷冷斥责道:“你给我安静点!你那朋友就是好人了?性格不着边,仗着自己身材好到处招蜂引蝶,要是让灏子泡上了,也算她的造化!”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

    苏北一听来气了,性格外放怎么了?秀身材怎么了?有本事你Y的别像一个色狼一样色||眯眯地盯着看啊!

    可这样跟靳司枭硬碰硬是不行的,苏北灵机一动,装出一个弱弱的表情:“阿司,你刚才顶到我的胃了,我想吐!”

    靳司枭正在打开驾驶座的门准备开车,闻言一阵嫌恶!

    他的悍马车白天的时候撞坏了,而且来酒吧嘛,就算他不想泡||妞,总得开辆骚包点的,现在的坐骑是一辆宾利,高级收工订制!

    要让苏北吐在里面还了得?

    “你真麻烦!”靳司枭无奈,开门去扶苏北。

    不料,车门一打开,苏北一骨碌爬起来,照着靳司枭的胃部就是一拳。

    趁着靳司枭没反应过来,撒开脚丫子就飞跑!

    “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死定了!”等靳司枭追上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苏北视乎总有惹怒他的本事,想到这一点,他放慢了脚步。

    “魏楠,魏楠,你在哪里?”苏北跑到酒吧门口,没有看见魏楠的身影,扯着嗓子大喊。

    “你在这乱喊什么,她早走了!”靳司枭不赞同地看了毫无形象的苏北一眼,真不想承认这个女人居然是他的妻子,虽然是挂名的。可是只有她才能治愈他的失眠,命运似乎以一种开玩笑的姿态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走了?去哪?是不是江一灏把她带走了?打电话给江一灏,立即!马上!”苏北上去揪住靳司枭的衣襟,瞪大了眼睛,命令!

    一想到魏楠有可能会被江一灏吃干抹净,她完全不能淡定了!

    “你别傻了,我看你那个朋友豪放得很!说不定两个人玩得正嗨呢!”靳司枭撤开苏北的手指,勉强维持一个清贵优雅的形象!

    苏北瞪了男人两秒钟过后,吼道:“好吧,你不打,我打!”

    说着,她给魏楠拨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那边的魏楠有些气急地道:“喂,北北,什么事?”

    苏北问道:“小楠,你在哪啊?”

    魏楠说:“就在酒吧对面的那家宾馆,能看见吗?”

    苏北立即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面相魏楠说的那个宾馆,问道:“你去宾馆干嘛啊?”

    魏楠道:“干嘛?当然是干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桃花眼,你说气不气人,他居然以为我是酒吧里的舞女!想要上我!姐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不知道我魏楠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苏北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小心地瞥了一脸看好戏的男人一眼,蹲下身子压低声音说:“喂,你别乱来啊,那人就是个花花公子,你小心吃亏!”

    魏楠那边声音不减地说:“花花公子怕什么,只要长得好看JJ又大不就行了,我——喂,有没有搞错,我才动了几下,你就泄了!你还是不是男人!”一个耳光声传过来。

    江一灏在那边怒吼道:“谁让你动那么快!要不是我今天已经上过三个女人,你以为就凭你……”

    “你吹吧你!姐看见的就是真相!”

    苏北更觉一阵心惊肉跳,脸色微微涨红起来,魏楠跟她说电话的时候,正在干那事吗?

    “喂,小北,你还在吗?我收回刚才的评论,这人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我给他记着时间呢,一百六十八下,五十八秒钟,他就不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给他喂颗药,非让他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为止!我看你身边那男的不错,抓紧机会把他给上了啊!”说罢,魏楠挂断了电话。

    苏北郁闷得蹲在地上画圈圈,感觉一阵西伯利亚的寒流从身边经过。

    这个世界幻化了吗?

    魏楠会不会太生猛了一点。

    “怎么样,我说过了吧!”靳司枭环抱着双手,一脸的幸灾乐祸!

    可灏子怎么会那么差劲?一百六十八下,五十八秒,哈哈哈,连他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以后一定要用这事好好打趣那只损友!

    “看见你朋友早||泄,你很开心吗?好歹人家还能早||泄一下,你直接ED,真不知道你高兴什么!”苏北在男人面前失了面子,只好拿那早已经被证实虚伪的破事来打击他。

    靳司枭的好心情立即消失,一把将苏北揪起来,危险语气说:“你不要老把这种词挂在嘴边,信不信我立即把你给办了?”

    苏北蔑视地瞟了他一眼,说:“等你硬得起来再说吧!”

    “你——你死定了!”靳司枭三番两次受到挑衅,真火上来了,哪还管什么风度,一把将苏北拦腰抱起,然后往车子再次大步迈去!

    他心里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叫苏北看看,他到底行不行,叫她以后哑口无言。

    苏北再次被放到后座上,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她承认她有点破罐子破摔,因为刚才的打击过大!

    魏楠怎么可以这么豪放?是因为她在M国的实验室待了这么些年,这个世界已经变化到她不认识的程度了吗?

    苏北看着车外连成一条线的景物,丝毫没有意识到男人的怒火,百无聊赖,倦意袭来,她靠在桌位上睡着了。

    车子一路狂飙,到了靳家主宅门前停下,靳司枭发现这小女人居然睡着了!

    靳司枭心里没有由来的一阵抽痛,这小女人就这么不把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当回事吗?

    这种状况下,居然还能睡着?

    还是她跟她那朋友一样,根本不把这种事当事?

    想到这里,靳司枭怒火更盛,打开车门推了推苏北:“起来,到家了!”

    苏北睡眼朦胧,精神恍惚,看了看男人一张淬冰的脸,不悦,伸出秀足去踢他一下。“吵什么吵,我困死了,要睡觉!”

    苏北说完,整个人倒在座位上,准备再睡。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吓得一骨碌爬起来,冷汗直飙,睡意全无。

    她对靳司枭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企图蒙混过关,“老板,到家了哈,我回去睡觉了,明儿见!”

    苏北说完,假装从包包里拿些什么,一步一扭地走出靳司枭的视线,然后以一种火烧屁||股的速度奔回房间。

    靳司枭原地不动,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

    苏北狂奔入房,赶紧把雕花木门关上,靠在门板上喘大气。

    “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办了?”

    “等你硬得起来再说吧!”

    天呐,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白痴的话,她明知道靳司枭在那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

    好在她够聪明,跑得够快,逃过一劫!

    苏北刚要松一口气,突然看见陌生的房间装饰,西伯利亚的寒流再次从她身边吹过!

    这,这不是靳司枭的房间吗?

    她怎么会跑来这里?

    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可她在靳家住的那几个晚上,都是和靳司枭同住的,哪有自己的房间?

    “天吶!”苏北蹲到地上爆头,来一道天雷把她劈死吧!

    靳司枭悠闲地走进房间,看到蹲在地上画圈圈的苏北,双手环抱,饶有兴致:“苏助理,兴致这么好?这是在行赏蚂蚁搬家?”

    大难临头了!

    唉!

    靳司枭肯定是知道她会跑来这里自投罗网,难怪刚才没追她!

    追人这种这么没格调的事情,又怎么会是靳大总裁做的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看她临场怎么发挥了!

    苏北豁出去了,从地上弹跳起来,扯出一个特别狗腿的笑容来,拍拍靳司枭的肩膀道:“Honey,你下班回来啦!辛苦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哈!”

    “还想溜?”靳司枭提着苏北的衣领滴溜溜一转,把她转回来面对着他,“你刚才说过什么?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苏北灵光一闪,大眼珠子骨碌骨碌转,藕臂攀上靳司枭的肩膀,说:“对啊,我说过什么了?我给忘记了,亲爱的你还记得吗?”她料定清贵优雅如许的靳司枭说不出那样的脏字来。

    靳司枭果然不说,他的回答是把苏北拦腰抱起,然后往大床上走。“我也不记得了,不如我们做点动作,回忆一下?”

    “这就免了吧,靳大总裁,靳大少爷,啊司?”

    “叫声老公来听听!”靳司枭下了命令。

    “我要叫你‘老公’了,你还能忍得住吗?”苏北不傻,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至少对她来说有着特别的含义。

    靳司枭道:“我也不知道啊,也没有人这样叫过,不然你试试,说不定我会感觉特别恶心,就放过你了呢?”

    苏北一想也是,如果有人叫她“老婆”,她估计会恶心得隔夜饭都吐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总不可能已经爱上她了吧?那又怎么会允许她叫这个特别的称呼呢?

    苏北想着,瞠大无辜的眼睛,软软叫了一声:“老公……”

    声音又软又糯,尾音上扬,苏北立即被自己恶心得一阵鸡皮疙瘩。



    靳司枭却差点被叫得骨头都酥了!没想到这两个字在苏北的小嘴中喊出来会有这样的威力!

    这女人平时咋咋呼呼的,真期待她在床上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也会像她的声音一样,又软又糯,软成一滩水!

    靳司枭正兴致盎然地想着,苏北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男人璀璨星眸中所出现的星星火点,可不像是反感啊!

    “怎么样?靳大总裁,你被恶心到了吗?”苏北戳了戳男人坚实的胸膛,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靳司枭捉着苏北的小手,暧昧地在舌尖舔了一下,两只眼睛探照灯似的说:“并没有,实际上我觉得挺好听的,再叫两声试试!”

    苏北心中警铃大作,这还了得?

    再叫两声她还能脱身吗?

    真当她傻啊!

    苏北立即拉下了脸,有些难为情地说:“老板,我忘了告诉你,我上厕所没有洗手!”

    靳司枭立即离苏北远一点,胃部一阵翻涌,这回真是被恶心到了。

    “你这女人实在是太没品了,快起来,洗澡去!”将苏北一把拉起来,还在她翘挺的粉||臀上拍了一记。

    苏北抱着浴巾,踢踢踏踏跑进浴室里,心里窃喜,没想打大总裁这么好骗!

    看来她又找到他的一个死穴了,他爱干净!

    苏北心情愉悦,一边放水,一边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

    突然,浴室的门“哗”的一声,被打开,比苏北脱得更干净的靳司枭迈开长腿走进来。腿间那男性象征一晃,一晃,要苏北认为他真的ED,那才真是脑袋被门挤了!

    苏北用浴巾挡住自己的身前,惊叫:“你干嘛?”

    靳司枭说:“自然是洗澡了!”

    苏北说:“我知道是洗澡,但是不能等我洗完再进来吗?”

    靳司枭指了指按摩浴缸道:“浴缸很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惊世骇俗,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靳司枭笑道:“反正我ED嘛,你怕什么?”

    苏北知道他是惩罚自己口无遮拦,苦苦哀求道:“靳大总裁,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老人家呢根本没有ED,你雄伟得像一条巨龙,威武又漂亮,世间都难有敌手!”

    “这么说,你是承认我没有ED咯?”靳司枭饶有兴致地问,这次一定要把这问题给解决了,不然这女人时不时说一下,他也受不了!

    苏北差不多跪了,苦着小脸奉承道:“您老人家当然没有,以后要谁敢说你有,我上去打他嘴巴!”说着首先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下,苏北心里暗骂自己怂包,可比起失||身来说,尊严什么的值个屁!

    靳司枭看苏北吃瘪,心情总算开朗了,指着镜子说:“臀||部不错!”

    苏北一惊,往浴室里整面墙的镜子望过去……

    老天!她只顾着遮挡前面,哪知道整个背部全暴露在镜子中。

    难怪这男人刚才一直望着这里,还笑得贼兮兮的,实在是太可恶了!

    “你这人太无聊了!”苏北把浴巾往男人脸上一扔,抬腿往外面走去,她可没有忘记上次她在浴室里把后脑摔出一个大包的惨事,这次说什么也要从从容容地走了。

    靳司枭将脸上的毛巾拔下来,目光落在苏北的胸前,调侃道:“脱了衣服你看上去挺有料的,怎么平时穿衣服的时候不觉得?”

    苏北哪里能招架住这种话题,藕臂环胸,气急败坏道:“你不知道有一种内衣叫做大胸显小吗?我平时都是穿得超薄款好吗?”

    苏北挡住了上面,靳司枭的眼神便落到下面去,继续笑道:“这么说,有的女人平时看起来大,但是脱了衣服却很小,意思就是她们穿的是超厚款了?”

    苏北发现了靳司枭的目光,又分出一只手去挡下面,苦哈哈道:“对啊对啊,有大||胸显小的,也有小||胸显大的,我为什么要给你普及这种穿内||衣的问题?!靳大总裁,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窘迫比看到她的肉||体更让靳司枭愉悦,他薄唇一勾,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今天累了,你来帮我擦擦背!”

    苏北警惕地盯着他:“只是擦背而已吗?”

    靳司枭说:“当然,但如果你还想有点别的,我也可以奉陪!”

    “我擦背!”苏北立即把手举得老高!如果今天这一场闹剧能够以擦背结束,那真是太便宜她了!

    靳司枭这个人吧,不仅脸长得好看,连身上的各处都很有看头。

    刚才苏北紧张,没有发现,现在两个人都坐到了水里,靳司枭正用脊背对着她。苏北发现,靳司枭的肩背厚实,像一把微微张开的弓,肩胛骨上,肌肉漂亮,腰线又十分劲瘦,将上身的线条全部收拢……

    苏北再次想起以前自己对靳司枭胡乱说过的话,“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话用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出来的。

    苏北暗自吐了吐舌头,将温热的毛巾展了展,然后压在男人的脊骨上,稍微用力往下搓,先给他开开脊椎骨……

    “嗯……”靳司枭发出一声绵长而又低沉的呻||吟,水的温度温热,而苏北的指头微凉。

    一热一凉之间,靳司枭感觉到苏北指尖那种若有若无的轻触感。

    以前应酬的时候也去过高级养生会所,也有美女帮他开过背,怎么没见有这种感觉?

    “你乱发什么声音,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苏北不乐意了,靳司枭的声音会让她想到那啥,不由得脸红心跳。

    靳司枭笑道:“会有什么误会,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要误会也是你误会好不好?”

    苏北没好声气地说:“就是我误会了,不行吗?等下不准你再发出声音,不然你背上的美妙享受就没有了!”

    “你真不讲道理!”靳司枭随意说了一句,果然很配合,之后就一直很沉默了!

    苏北看他没有趁机挑||逗,总算没那么尴尬,也用上中医的特殊手法,一边擦,一边给男人按背上的穴位。

    后来毛巾凉了,苏北索性不用毛巾了。她在浴缸旁边的小储物台上找到了一瓶姜油,倒了一点出来,用手心搓热了,然后再擦到靳司枭的身上,给他一点一点地开穴。

    “湿气有点重了啊,出痧了!”苏北超级专业地说了一句。

    这倒提醒了靳司枭,以前在M国的时候,他每天早上都有锻炼的,出一身汗,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工作效率也高。

    回国的这些天,因为事情多,场地又不太熟悉,并且家里也没有他要的那一套设备,所以才落下了。

    “谢谢,你提醒了我,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开始锻炼吧!”靳司枭道。

    苏北说:“你湿气重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我也要去锻炼?”

    靳司枭扭过头来,往苏北身上一瞟。

    苏北赶紧护胸!

    虽然她穿上了一件大T恤,也穿上了内||裤,可是两个人都在水中,这不全湿了么!透明透明的!

    “你干嘛突然回头?扭过去扭过去!”苏北死命去推靳司枭。

    靳司枭身上沾了油,滑腻滑腻的,而且他身上的肌肉每一块真的都线条分明,非常漂亮,好像蕴藏着独特的弹性和威力。

    苏北刚才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想歪,这才没话找话么!可被靳司枭那么一看,浴室里又暧昧顿生,苏北紧张地垂下了眼。

    靳司枭看见苏北的窘态,饶有兴致地说:“靳太太,你现在虽然年轻,身材也还好,但是不锻炼,总有一天会变得肌肉松弛,皮肤暗淡无光的哦!”

    “会吗?”苏北赶紧紧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最怕老了!

    靳司枭道:“当然,这是人生常态,我们能做的,就是通过锻炼来延缓衰老,保持健康!”

    可苏北一想到第二天早上要起来锻炼,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她最怕运动了,回笼觉是她的最爱。

    “行了,起来吧,水凉了!”靳司枭说起就起,并且毫不羞涩,在苏北面前从从容容迈开长腿,用干净的毛巾擦干身子,然后开始穿衣服。

    苏北惊讶地瞪大了眼,说道:“你其他部位不洗了吗?”刚才她只是帮他擦了背而已啊!

    靳司枭笑道:“其他部位?你指的是什么?”

    苏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在想什么啊,其他部位当然是指靳司枭的前面,手脚还有那什么嘛,可她怎么说得出口!

    “你爱洗不洗,反正脏的又不是我!”

    靳司枭看苏北小脸涨红,突然觉得很好笑!

    其实刚才他都洗了好吗?这女人居然没有发现,可见她心里的紧张跟她所表现出来的淡定完全不一样嘛!

    心猿意马!

    “你刚才弄得我很舒服,我给忘记了,要不我再洗洗?”作势要解开浴袍。

    苏北伸出一只手,推拒:“免了,我看见你已经洗了!你快走吧!”

    靳司枭说:“看见,你在我背后,你怎么看见?”

    苏北说:“我想象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