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什么意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的拒绝我?”
“哦,经过思考之后,我……不!去!”白瑾梨。
“你!爱去不去!哼!”半夏被她的态度气的转身就跑。
“半夏姑娘,你若是比较闲,可以去清查一下你管辖片区的病患,记录一下他们的情况如何。”
“要你管。”半夏落下这三个字后,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白瑾梨无奈的摇头。
她跟半夏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半夏之前一直处处针对她,后来因为救治病患,倒是消停了一阵子。
如今,似乎又开始找茬了?
懒得计较,之前已经跟林沉渊说好了,等禹州的事情差不多解决完了,他们也该回家一趟了。
之前倒也让二火给家里送过几封报平安的信,他们应该不会太担心。
说到这里,白瑾梨倒是挺庆幸的。
还好之前让家里的人都去学堂读书了,连同她大哥二哥也都没有落下。
这事送回去之后,也有人读给李婆子跟白老爷子听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林沉渊又过来找她。
“怎么样了,搜寻到那个人的线索没?”白瑾梨问他。
“还没有。不过,那些人的身份差不多有眉目了。”
“嗯?他们是哪个国家的?”
“玳瑁国的,半个月前来到禹州的,领头那个人名叫罗布耐,玳瑁国皇室中人。”
“什么?玳瑁国皇室中竟然有这么丑的人?”白瑾梨。
“……”林沉渊。
娘子啊,你这以貌取人的个性是不是不太好。
“具体身份还不清楚,楚墨派人去调查了。”
印象中,玳瑁国的皇室里比较有名的并没有这一号人的存在,但是楚墨通过一些手段后调查出来的结果便是如此。
不过,他若不是玳瑁国皇室中比较重要的人还好。
否则,这平和的局面怕是要被打乱了。
“噢噢。我记得我看过的杂史中有记载,玳瑁跟大齐国十多年前曾有过战争。
后来玳瑁不敌大齐,割城池五座作为赔偿,又送了无数的珠宝。
大齐国陛下不忍百姓继续受战乱之苦,便于玳瑁国签订了友好共处条约,此后各国之间相处融洽。”白瑾梨说道。
“嗯。若非意外情况,没人喜欢战争出现。一场战争能让一个国度的经济倒退,百姓们日子更是不好过。
大齐国陛下主张平和,一心想发展大齐国经济,想有生之年看到大齐国繁荣昌盛,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场面。”林沉渊开口说着。
这其实不仅仅是大齐国陛下的心愿,也是天下百姓想要的。
乱世伤人,谁不想活在一个平和的时代,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这么说来,陛下是个好陛下。”
“嗯,对。”林沉渊点头。
至少,他上一世临死之前,陛下一直是个勤政爱民的好陛下。
“方北街这里呢?都检查过了吗?可有异常?”白瑾梨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没发现异常。追风的人已经找到了二火,他没事,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你吃饭没?一起吧!”
“好。”林沉渊点头。
说起来,这里的条件比较艰苦,他们这些日子的饮食也十分随意。
毕竟所有的精力都在那些病患身上,又发生了灾害,能吃饱已经不错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捧着两碗清淡的白粥,就着馒头跟野菜吃了起来。
快要吃完的时候,白瑾梨听到了窗外小黑的叽叽叫声,她连忙放下筷子走到窗旁。
“小黑,找到这个人的踪迹了?”
“叽叽!”小黑点头。
“娘子,这是?”林沉渊放下碗筷站在了她的身旁,好奇的打量着窗外那只其貌不扬的小鸟。
“它叫小黑,之前我让它追踪罗布耐的踪迹,看情况,它已经有消息了。”
“走,去看看。”
“嗯。”
两个人在小黑的带领下往外走,结果走啊走,便走到了半夏管辖的病患区域。
两人停下脚步不由对视一眼。
那个人,竟然真的丧心病狂的藏在了这个地方。
可真是够胆大的,就不怕自己染上瘟疫吗?
只不过白瑾梨扫视了一眼,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半夏管理区域的这些病患此刻已经吃完了饭,一个个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或者坐着聊天。
半夏虽然爱找她茬,但是对上这些病患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陆大夫,你过来了?”
那些病患看到她出现,立刻亲切的开口打招呼。
“嗯,过来看看,你们今天感觉怎么样了?”白瑾梨语气温和的开口。
“挺好的,就是依然有些咳嗽,嗓子不太舒服,不过我今天额头已经不烫了。”
“嗯,那挺好。”
“喂,陆仁甲,你突然跑来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照顾不好这些人,特意来查岗不成?”
看着出现的白瑾梨,半夏没好气的开口。
“半夏姑娘,你误会了。之前那些想要烧死我们的坏人有一个人跑了,我怀疑他就藏在这里。”
白瑾梨说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紧紧的观察着在场所有病患的情况。
“跑了?藏在这里?怎么可能?你不会是为了报复我,故意找的借口吧?”
“这里的每个人我都认识,根本没有陌生人,你编理由的时候能不能用心点?”半夏冷哼一声。
“她说的是真的。”林沉渊开口。
“切,你们一看就是认识的,你说话谁信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白瑾梨看到小黑飞到了一个侧躺着人的身边,对着他吧唧落下了一坨鸟屎。
那个人,距离此刻半夏站着的位置很近。
白瑾梨再次看了林沉渊一眼,随后递给他一个口罩让他带上,两个人朝着侧躺的那人靠近过去。
“喂,你想干嘛?我都说了,这片区域我管,你们赶紧走。”
那个位置上装睡的罗布耐感觉着白瑾梨跟林沉渊的一步步靠近,脸上的表情变的有几分扭曲,眼底更是带上了浓浓的恨意。
这该死的陆仁甲,真是天生来克他的。
若不是因为这个人,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步子越来越近,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半夏跟白瑾梨他们争执期间,就看到罗布耐伪装的那个病患突然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附近的半夏拉到了自己面前,用手捏上了半夏的脖子。
“啊,你……你什么人?”半夏惊呼。
“闭嘴,否则,我掐死你!”罗布耐眼中满是狠厉。
半夏顿时吓得不敢开口说话了。
此刻的她简直后悔死了,若是方才听陆仁甲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啊啊啊,她还没有等到大师兄娶她为妻呢,她还不想死。
“你们,向后退!”
罗布耐捏着半夏的脖子一步步的往外走,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白瑾梨跟林沉渊两人。
“哦。”两人点头,果真向后退了几步。
“罗布耐,这里是瘟疫病患区,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躲藏在这个地方。”
“闭嘴,送我出去。”
“出去?你怕是想的有点儿多?难道你不知道,我跟你手中这个女人不对付,若是你能掐死她,我倒是要感谢你的。”
白瑾梨瞅着罗布耐已经掐着半夏的脖子从人多的地方走了出来,瞬间语气轻松的开口说了起来。
“陆仁甲,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狠心!你别忘了,我们可都是神医谷的人!”
“神医谷的人?半夏姑娘,你搞错了,我不是。”
“不可能,你是我师叔在外面收的徒弟,当然是我神医谷的人。
我们神医谷有规定,同门之间不得相互残杀,你若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死,我大师兄他们会杀了你的。”半夏瞪着白瑾梨开口。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陆仁甲竟然如此恨她,恨不得她去死。
不,才不要,她就是不想死!
“我没有杀你啊,要杀你的人,是他呢。”白瑾梨盯着罗布耐开口。
“你!”
“罗布耐,快动手啊!”白瑾梨催促。
“闭嘴!”罗布耐狠狠的开口。
“要我说,你找她来威胁我们,还不如随随便便找一个病患呢,那样的话,我们怕是不得已得放你离开的。”
“你偏偏要找这个丫头,难道你不知道……”
听着白瑾梨喋喋不休的话,罗布耐觉得自己被吵的脑仁疼。
他本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又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跑了出来,此刻正需要休养。
面前这个讨厌的男人燥呱的声音简直吵得他想当场去世。
“你不动手,好啊,我来!正好现在没人,我还能借着你的手弄死这个讨人厌的丫头。”
说着,白瑾梨就朝着他的身边靠近。
“别过来!”罗布耐向后退着。
白瑾梨依然微笑着向前走,走的时候,她袖子里的手中蓦然出现了几根银针。
就在距离他们二米左右的时候,白瑾梨盯着半夏开口。
“别动!”
说话的同时,手中的银针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林沉渊配合着她。
在她拉着半夏往外拽的时候,林沉渊的攻击郝然间落到了罗布耐的身上。
这一套动作明明是两个人第一次配合,却无比的天衣无缝。
只不过短短的三秒功夫,半夏被救了出来。
而罗布耐,被林沉渊一脚踹到了地上之后,立刻有将士过来用铁索将他套了,紧紧的绑了起来。
罗布耐气若游丝的被两个侍卫拖着,如同一条濒死的狗一样。
“你又骗我!”经过白瑾梨的身边时,罗布耐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恨意跟寒凉。
你蠢,怪我咯!”
“咳!”罗布耐听到这轻飘飘的话后,气的咳出一口血,径直晕死了过去。
“……”半夏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白瑾梨一眼。
半晌后,她小声开口道谢。
“谢谢。”
半夏这个人的确是不太聪明,但是不代表她蠢,否则也不会入了神医谷那种地方。
方才发生的事情她看在眼中,如今回想一番便知道,陆仁甲之所以那么说,全都是故意而为之的。
他是为了救她。
“不客气。”白瑾梨十分随意的说完,跟林沉渊一起转身走了。
被抓住的罗布耐是个特别重要的线索,她得过去看看才行。
两个人到了关押罗布耐的地方之后就发现,尽管他的胸前衣服全部被血侵湿,还是没有逃过锁链的招呼。
闫肃,楚墨和秦轲等人都在,看到他们出现,秦轲开口打了一个招呼。
“林兄,陆大夫,你们来了。”
“嗯,我看看他。”白瑾梨对着几个人点头打了招呼,随后过去把脉。
检查完后,她给罗布耐喂了药,又施了针,将伤口包扎了。
做完一切,白瑾梨看着众人开口:“这个人的体质跟脉搏有些奇怪。”
“奇怪?”
“他的脉象跟寻常人不太一样,心脏的位置也跟旁人不同,而且他的身体有很强的自我恢复能力。”
白瑾梨说完,拿着银针在罗布耐的胳膊上划了一下。
“???”众人有些不理解她的做法。
然而,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罗布耐胳膊上方才被划出来的伤口完全没有了。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所以,这就是他诈尸成功,并且能安然潜伏到瘟疫区去的因素?
“怎么会这样!”楚墨满脸的惊叹。
“目前还不太清楚。”白瑾梨摇头。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到了家里的肖驰旺。
肖驰旺那个孩子体质似乎也不太一般,并且拥有自愈能力?
罢了,等有时间了,她去空间里用仪器检测一下罗布耐的血液分析,看看有没有异常之处。
“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你们先忙,我还有事。”
白瑾梨知道这些人接下来还有事情要谈,聪明的选择了离开。
————
白瑾梨是在罗布耐被抓住的第三天看到回来的二火的。
二火一看到她,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请罪。
“夫人,都是属下没用,请夫人责罚。”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吧。”
“属下曾经发过誓,要护得夫人周全,此次却因为意外被人掠走,差点儿让夫人出事,都是属下护主不利,求夫人责罚。”
二火不为所动,语气十分坚决的开口。
“求夫人责罚。”一只胳膊受了伤的大火也跪了下来。
看着身上都挂了彩的两个人,白瑾梨实在劝说不住,干脆换了个方式开口。
“责罚是必须的,不过你们现在的身体无法完成我的任务。这件事情我记住了,等你们养好了伤,再来找我。”
“是,夫人。”两个人恭敬的点头。
“行了,起来吧。林沉渊回来没?”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样貌的白瑾梨问道。
抓到罗布耐的第二天,看着瘟疫区的病患情况已经稳定,又有杜若等人盯着,她便暗戳戳的从那地方离开了。
若是再不走,杜若半夏等人可是要将她烦死的。
“夫人,主子还未曾回来。”大火。
“喔,我知道了,你们去养伤吧。”白瑾梨赶走了大火二火两人,锁了门闪身进了系统空间。
因为这些日子的忙碌,系统之前颁发的两个任务差点儿被她抛到了脑外。
从瘟疫区回来之后,她恢复了白瑾梨的原本装扮,暂时住在了禹州驿站的客房里。
之前实在太过忙碌,又精神高度紧张的白瑾梨先是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好觉,这才想起该去查看任务完成情况了。
空间里,当她看到系统提示的百分之五十九的数值后,顿时有些咬牙切齿的想揍人。
“大佬,你出来!”
“何事?”系统毫无感情的声音出现。
“我没记错的话,之前我已经积攒了三十六的数值,你最近发布的两个任务奖励都是十五,并且我都完成了。
虽然我数学曾经是体育老师教的,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简单的数字我都整不明白。
说吧,是不是你暗中将我的奖励吞了,嗯?”白瑾梨捏着手指问道。
“宿主可自己查看明细。”
大佬的声音落下之后,白瑾梨就看到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虚拟的屏幕。
屏幕上密密麻麻几行字写着她的积分来源以及消耗。
看完了整个内容的白瑾梨忍不住:“!!!”
“我用了空间里的那些东西也是为了救人的,这也要扣除我的积分?”
“宿主可自己查看系统具体规则。”
说完,原本的屏幕上又出现了类似现代合同一样冗长琐碎的长文字条例,看的白瑾梨头大。
“好叭,你赢了。”
原本,她此刻应该拥有六十六分的。
奈何,在方北街的时候因为要研究瘟疫的解决办法,她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了一些东西。
却没想到,拿出来的那些东西扣除了七个分值,以至于她现在的积分只剩下百分之五十九。
明明,百分之六十以后就可以完全拥有系统空间的支配权了啊!
这个五十九看的她真是抓耳捞腮!
好气哦!
“大佬,最近可还有其他任务发布?”白瑾梨问。
“没有。”
“哦。”白瑾梨点头。
罢了罢了,等她回到家后,再开几场肖驰旺的直播,到时候就可以用直播收到的礼物兑换积分了。
加油,希望就在眼前!
等等,其实除了肖驰旺的吃播之外,她还可以直播古代美食的制作过程啊!
反正直播那边的观众都没有见过这些!
只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将收集来的罗布耐的血液化验一下。
打开仪器,将罗布耐的血液标本放在检测仪上,没一会儿,仪器的分析结果就出来了。
看着分析结果的白瑾梨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看来,罗布耐跟肖驰旺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肖驰旺的血液她也曾暗中化验过,里面带着能够治愈,促进恢复的功效。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林沉渊口中那些想要吃了他的人。
换句话说,有人当肖驰旺是唐僧肉,也是有一点儿道理的。
毕竟他身体里的血真的有特殊的功效,能治病救人,也能强身健体。
至于罗布耐,他的化验结果显示,罗布耐的血液中含有各种毒素。
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他的血液虽然含有毒素,却无法直接对接触的人造成伤害。
难怪当日他中了她的毒药之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理智。
感情他的身体对很多毒药已经有了抵抗能力啊。
啧啧,总感觉肖驰旺跟罗布耐都是及其神秘的存在。
罢了,这些事情先放一下,太浪费脑细胞了。
反正有闫肃等人在操心那些大事,她还是想想要怎么快点儿凑够她的六十分值吧。
说开直播,白瑾梨也不含糊。
从系统空间里出来后,白瑾梨打开门往厨房走去。
禹州的灾情导致驿站的厨房里也看起来有些寒酸。
白瑾梨找啊找,找到了大米鸡蛋等一些最简单的素材。
看着面前可怜的几样东西,白瑾梨打算做个最简单的。
至于能不能得到换成一分分值的打赏,只能看运气了。
洗了手,打开虚拟直播镜头,让镜头对着她面前的那些东西之后,白瑾梨便开始动手了。
她要做的东西很简单,黄金蛋炒饭,米团这两样。
大米是个好东西,若是好好发挥的话,能做出不同品种的一百种美食来,也叫米百做。
黄金蛋炒饭就属于一百种里的其一。
说道炒房,其实挺简单的,但是要做到色香味俱全,还是有些讲究的。
打开直播的第一时间白瑾梨先开始淘米,顺便抽空瞅了一眼直播间的人数。
这一次她直播间的题目叫做《厨神白大人现场制作黄金蛋炒饭,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因为她直播注册的时候昵称叫做叫我白大人,后来又直播过好多场肖驰旺的吃播。
所以她直播上线的时候,很多人都收到了直播提醒。
白瑾梨没等多久,就看到直播间内涌进来了很多人。
那些人的弹屏内容写的跟她想象的差不多。
无非就是抱怨一下最近为何没有吃播了,主播是不是出事了?
突然看到直播间开了,兴奋的嗷嗷乱叫的。
还有人提出质疑,说是这一次的直播内容跟之前不太一样的等等。
白瑾梨没有回应,一边淘米一边开口说道。
“今天直播做饭,内容如直播题目,完毕。”
说完,她全神贯注的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
就在她低头全心全意的做饭的时候,直播间的屏幕几乎被屠版了。
各种惊叹她声音的,惊叹今天内容的,疯狂求她露脸的,还有各种小礼物嗖嗖的绽放着。
因为屏幕上的内容完全阻挡了白瑾梨的做饭过程,所以观看直播的群众不得已关闭了弹幕,认真的看了起来。
他们那个时代,哪里有这么白花花的大米,这么鲜嫩可口的鸡蛋,这么……
色香味俱全的黄金蛋炒饭。
看着都让人觉得垂涎三尺啊有木有!
等做完了黄金蛋炒饭,白瑾梨又做了米团。
米团不管是造型还是颜值,都十分诱人。
做好之后的白瑾梨瞥了一眼屏幕,便看到了上面众人的留言。
“小姐姐,求直播露脸吃饭全程!”
“哇,看着好好吃,小姐姐你不在我们的星球吧?你在哪里?求告知?”
“啊啊啊,羡慕嫉妒使我质壁分离,好想吃,我好饿,舔屏,QAQ!”
“楼上+1!”
“楼上+10086!”
……
白瑾梨看了一眼礼物收成,嗯,这些礼物用来换个一分的分值绰绰有余了。
嗯,真好。
等她积攒够了六十分的百分值后,她就可以成为中间商试着搞事情了。
一想到这些,白瑾梨有些激动难耐。
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语气平静的开口说道。
“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本次直播结束。下次见面,送惊喜,大家再见!”
吃完自己做的蛋炒饭后,白瑾梨又捏着米团啃了起来。
忙碌过那么多天后歇息下来,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不得不说,她的厨艺似乎又精进了呢!
这蛋炒饭真是太好吃了。
这米团,真是太有滋有味了。
不过最让她开心的是,直播赚来的那些礼物折合成积分后,在跟之前的百分值五十九凑在一起,成功的达到了百分值六十。
也就是说,从此刻开始,她终于拥有了系统空间的所有权。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开心!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好心情,此刻白瑾梨头顶的云层也一点点的飘散开,一丝丝阳光挤出云层,将光芒洒落下来。
禹州一个多月的阴雨天终于宣告了结束,心情不错的白瑾梨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院子里,晒着太阳补钙。
晒着晒着她就……睡着了。
椅子是那种可以仰躺着的贵妃椅,她一只手撑在椅子上,脑袋枕在撑在椅子上的胳膊上,另外一只手中捏着把扇子随意的搭在椅子上,双膝微屈。
林沉渊回来走进院子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睡着在贵妃椅上的她。
他不由放轻了步子,动作轻柔的脱下身上的外衣,小心翼翼的搭在她的身上。
站在椅子一旁,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美丽立体的五官,还有带着一丝柔和的唇角。
她很美,睡着的样子也很美。
长长的睫毛如同小蒲扇一样翘着,小小的鼻子,红润的朱唇,阳光撒落在她的脸上,照印的她美好的如同画卷里的睡美人。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有美人兮,睡卧旁塌。
林沉渊心中一动,快速进屋磨了磨,提着笔将方才的一幕画了下来。
正提笔写落款之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闷哼声,他连忙放下笔,快步走了出去。
“嘶!疼死我了。”睡梦中翻了个身的白瑾梨手脚磕到了贵妃椅旁边的边角上。
她睡意朦胧的皱眉嘀咕了一声,又继续闭着眼睛睡。
睡着睡着就发现……
咦,等等,她方才揉眼的时候似乎看到林沉渊了?
林沉渊怎么抱起她往屋子里走去了?
应该不是做梦吧。
“林沉渊?”
“嗯,吵到你了,娘子。”
白瑾梨被抱着从阳光下离开,又经过了方才的折腾,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看着林沉渊开口说道。
“真的是你啊,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娘子不困了?”
“我怎么睡着了?咳,不困了。你们那边事情处理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接下来事情都交给他们,我们明天启程回家。”林沉渊说着。
“要回家了?真的啊!”
“嗯,当然是真的。”
“太好了,我们回去的时候从惠城过吧,正好过去给我爹娘他们买些礼物带回去。”
“好。”林沉渊点头。
“那个人……交代了没?”
到底还是好奇,白瑾梨忍不住问了起来。
“没有,怎么问他都不肯说。楚将军他们决定将他压着送到京城去。”
“嗯嗯,应该的。”白瑾梨点头。
身为玳瑁国皇室中人,罗布耐借着瘟疫之事在大齐国的禹州生事,这明显涉及到了两国之间的恩怨。
这种事情,楚墨他们拿不了主意,只能将他押回京城,等待天子的审判。
至于禹州的灾后重建,有朝廷拨下来的善款,又有秦轲赵玉海连同各个官府的人盯着。
此刻已经开展了起来。
那些流民们被安置分编,纷纷加入到了重建家园的队伍中。
也就是这个时候,楚墨将军还提出了招兵。
今年的禹州发生了灾情,即便是免了赋税,这些人日后的生活依然不会好过。
若是家里的年轻小伙子愿意入伍,倒是能解决不少家里的温饱问题。
如今各国之间尚且和睦,没有战乱之苦。
能入伍也算是好事。
若是日后谋得了好时机,也许还能衣锦还乡。
至于方北街的那些病患们,情况已经得到了完美的控制,并且大部分的人都恢复了健康。
许是再过个三五七天的,瘟疫便会不复存在了。
如今天也放晴,禹州的灾情算是已经解了危急。
要回家了,白瑾梨高兴极了。
————
京城中,御书房里。
听到禹州有急报传来,齐辉帝齐衡开口:“宣。”
很快,呈着禹州急报的将士将那张禹州传来的折子递了上去。
齐衡打开折子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不由的舒了一口气,连同皱着的眉角也一并舒展了开来。
他派去的这三个人还真是有用,已经控制住了禹州的灾情,并且遏制住了瘟疫,如今在筹备禹州的灾后重建。
这份折子里仔仔细细的记录了这些天禹州发生的事情。
包括禹州知府的所有行迹,因为灾难导致的后果和目前情况。
除此之外,还有神医谷的神医出手救治病患。
各界拥有爱心的乡绅捐善款粮食帮助流民度难。
闫肃世子得知禹州灾情,奋不顾身冲在第一线。
闫肃世子的好友林沉渊帮其出谋划策等等等等……
齐衡将折子看了两遍,这才提笔开始写回信。
折子中提到的要奖励爱心捐赠的乡绅,齐衡允了,并且制定了奖励制度附在折子后面。
至于禹州知府连同他手下那些人的瞒而不报,延误灾情,导致无辜百姓冤死的审判……
齐衡直接下旨让楚墨等人将其在禹州五马分尸,尸首悬挂于禹州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此外,他还表扬了闫肃,楚墨,秦轲等人。
至于那个林沉渊,他记得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永安侯府的公子才是。
没想到他竟然是闫肃的朋友,还在这一次的禹州灾情中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情。
微微沉思后,齐衡在回复的折子里给了林沉渊一个褒奖的头衔。
一想到折子里提到的赵侍郎之子赵乾成曾在禹州办事期间收到过禹州知府的好处,齐衡就气不打一处来。
将写完的回复折子放在一边,齐衡命人去传赵侍郎父子进宫面圣。
传旨的人是齐衡身边的大太监来福。
齐衡发火的时候他在旁边勉强听了一耳朵。
因此到了赵侍郎府里传旨的时候,赵侍郎塞了银子问他何由之时,他便开口提点了一句。
还意味深长的看了赵侍郎一眼低声开口:“赵侍郎,陛下那边已经有了准信。”
听完来福的提点,赵侍郎脸都白了。
他直接拧着赵乾成的耳朵将他踹了一脚。
“孽子,你当初不是说,这些字画是你在回京的路上得来的嘛?”
“爹,是啊。”赵乾成心中担忧不已,嘴上依然不肯承认。
“孽障,事到临头,还敢狡辩?陛下已经得到了你收取禹州知府贿赂的证据,你还在这里骗我?”
赵侍郎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儿子。
“爹,我错了,孩儿只是想着你一直都喜欢字画,想讨你喜欢罢了。
而且那禹州知府也说了,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这不算行贿。”
第一次看到他亲爹发这么大火的赵乾成连忙抱着赵侍郎的大腿哭了起来。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不孝之子!当初你出发之前,我耳提面令的跟你交代,千万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咱们赵氏一族的脸,都被你丢进了。”
气呼呼的说完,赵侍郎又是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呵呵,赵侍郎,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呢,若是要教育贵公子,不否等面见完陛下再说。”来福提醒道。
“多谢公公提醒。”
“来人,把这孽子给我绑了,把之前那些东西抬出来,进宫。”
“是,老爷。”
进宫之后,赵侍郎一看到坐在书案前脸色沉寂的齐衡,连忙跪下来请罪。
“陛下,都是老臣的错,老臣罪该万死,没有管好孽子,让他做出如此行迹,老臣实在是愧对陛下啊。”
“呵?罪该万死,朕看你们的确该死。”齐衡冷嗤一声。
听到这话,赵侍郎的心更凉了,连忙跪着磕头。
“你可知禹州知府都做了何事?这种愚昧蛀虫,赵乾成竟然告诉朕,他忠义为民?”
齐衡将折子上禹州的事情简单跟赵侍郎说了几句,越听赵侍郎跟赵乾成的脸色越难看。
尤其是赵乾成本人,此刻已经抖成了筛糠。
“陛……陛下,那折子乃永安侯府林子昂所写,微臣只是摘抄。”
这种时刻,赵乾成开口将林子昂推了出去。
“呵?林子昂所写?朕记得当初上报之时,你明明义正言辞的说是出自你之手,如今看到出了事,竟然开始推诿?”齐衡的语气跟面色更冷了。
赵侍郎听到这话,简直气的恨不得一脚将赵乾成踹死。
这蠢货儿子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有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出了事就往外推。
陛下本就在气头之上,他竟然还在一旁火上浇油。
简直作死。
“微微微……微臣!”赵乾成大脑一片空白,抖动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来人,去检查一下。”
齐衡的话说完,顿时有侍卫过去将他们主动抬过来的那个箱子打开,检查起来。
里面的字画并不是所谓随随便便来的东西,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较为难得的名家字画。
除此之外,有些画的画轴中间竟然还藏了银票。
看到那些侍卫从画轴里翻出来的一厚沓银票,赵侍郎顿时心脏一抽,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他儿子将这一箱字画送到他书房之后,他因为忙着事情一直没有打开。
哪知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这不是要害死他们整个赵氏一族吗?
至于赵乾成,此刻已经惊呆了。
“这……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这里有银票,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赵乾成咬着惨白的唇,无意识的摇头争辩。
“不知道?来人,传永安侯之子林子昂进宫,只要没死,都给朕带过来。”齐衡冷声吩咐。
“是,陛下。”
看着齐衡是真的动怒了,来福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缩着脖子低着头往外走去。
永安侯府里。
林子昂装病装了小一个月,眼看着禹州那事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了,这才下了床。
赵氏看着一直躺在屋子里病恹恹的林子昂可算是恢复了正常,连忙唤着小厮将他带到侯府的小花园去散心。
“子昂啊,你身上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赵氏关心的问他。
“多谢娘,我没事了,这些日子因为我的生病,倒是惹的娘亲担心不已,实在该打。”
林子昂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的说完,伸手往自己的脸上招呼。
“子昂,你这是干什么?你是娘的孩子,娘自然是心疼你的。”赵氏连忙拉住他的手。
“娘,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
赵氏一听十分高兴,让林子昂先在这里等会儿,她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屋子去换衣服了。
就在赵氏换衣服的功夫,来福带着宫里的侍卫已经到了永安侯府。
在永安侯府小厮的引领下,来福看到了脸色红润的林子昂,瞬间笑眯眯的开口。
“林公子,咱家奉了陛下的旨意,请林公子进宫一趟。”
“来福公公,不知陛下宣我进宫所谓何事?”
林子昂心中一咯噔,表面上却不显分毫,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暗戳戳给来福塞了一锭银子。
“林公子这是作何?”来福将银子掂量了一下,装模作样的问道。
“劳驾来福公公亲自跑一趟,这点小意思请公公喝茶。”
“既然是林公子的一番心意,咱家就收下了。”
看着来福将银子收下,林子昂默默的舒了一口气,盯着他看。
“这事啊……还是关于禹州一事,至于具体为何?老奴也不清楚。只是陛下说了,此次让老奴务必将林公子请进宫去。”
听到这话,林子昂的心中更慌了。
只是,如今来福这个陛下身边的大太监已经到了他身边了,他也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来。
“劳驾公公稍等片刻,我去告知家父一声。”
“不必,自会有人告知永安侯,林公子,这就请吧。”
说着,来福带着林子昂还有朝廷来的那些侍卫们离开永安侯府,朝着皇宫里走去。
正在换衣服的赵氏听到小厮汇报,说是林子昂被陛下身边的大太监带去宫里的时候顿时慌了。
她急匆匆的将衣服换好,连忙吩咐身边的侍女去请永安侯回来。
进了御书房,林子昂低着头跪了下来。
“臣子林子昂给陛下请安。”
“你可知朕唤你前来所谓何事?”齐衡盯着林子昂看了好一会儿,才冷然的开口。
“臣子不知。”
感觉到齐衡落在他身上的浓烈威压后,林子昂内心越发的紧张害怕。
“不知?你转头看看你身边的人,再回答朕!”
林子昂将低着的头向旁边偏了一下,再看到旁边一脸恐慌的赵乾成跟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字画后,心中的恐慌更甚。
难不成,当初他们在禹州跟禹州知府达成协议的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
可是,那都是赵乾成的主意,与他无关啊!
“林子昂,你可有什么想说的?”齐衡端起旁边的热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饶是他此刻的姿态很肆意,语气也比之前平和了些,但是身上发出来的上位者的威压依然让林子昂胆战心惊。
“回陛下,臣子有罪,臣子认错。”
“你有何错?”
“臣子因为身体不适,又因为害怕赵兄报复,刻意隐瞒了赵兄跟禹州知府达成协议一事,臣子认错!”
他的话音落下,就听到啪的一声,一些陶瓷碎渣在地上四处迸溅。
更有几块蹦到了他的身上,脸上,还在手上留下了一些痕迹。
有些疼,但是林子昂不敢开口喊疼,更不敢动,只是将身子往下压了压,脑袋也压得更低了。
“陛下息怒!”
“息怒?呵,来,你继续说,达成了什么协议?”摔了茶杯的齐衡气笑了。
“我跟赵兄到达禹州之后,发现禹州一切正常。我主动跟赵兄提起要帮他写一份上表折子,赵兄答应了。
第二天临走之时,禹州突然暴雨,我们便在禹州耽搁了时间。后来出发之时,禹州知府不让赵兄将禹州暴雨的情况上奏朝廷,说他能解决这个问题,然后送了赵兄一箱字画,就……”
听着林子昂说完这些,赵侍郎的脸色已经惨白的不成人样,跪在那里的赵乾成连忙开口争辩道。
“陛下,不关微臣的事,是那禹州知府欺骗我……”
齐衡双眸中带着寒意,冷冷的看着赵乾成开口:“你就是这般欺上瞒下的?”
“你可知,就因为你们的瞒而不报,连累了多少无辜百姓丧命?”
“陛下赎罪,微臣该死!”赵乾成只是一个劲儿的额头,脑袋都流血了也不敢停。
“是,你不仅该死!还该千刀万剐!若非林子昂开口,朕竟然不知还有如此内幕,好,好得很!”
听着齐衡的话,赵侍郎连连磕头。
“陛下,老臣教子无方,求陛下赎罪。”
“臣子该死!”
林子昂也是吓坏了,有些后悔方才说的太多,但此刻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来人!将赵乾成,林子昂打入死牢,赵侍郎教子无方,革职查办。”
“是!”
“陛下,臣子冤枉!”听到死牢两个字,林子昂大惊失色的磕头求饶。
然而,进来的御林军压根不听他们的话,很快拖着他们就退了下去。
“陛下,您保重龙体啊!”一旁的来福开口劝道。
“朕无碍。宣和顺王,沐亲王,左相,右相进宫见朕。”
“老奴领旨。”来福又捏着拂尘快速退了下去。
永安侯被家里的小厮找到后,一听家里出了事,急匆匆的往回赶。
还没进家门,就看到平日端庄秀丽的赵氏哭着朝他奔来。
“老爷,不好了,子昂被人带进宫里去了,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啊!”
“夫人别急,出了何事?陛下为何要召子昂进宫?”永安侯拍着赵氏的后背安慰的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
“夫人莫要担心,我这就派人前去打探。”
安抚了赵氏后,永安侯派了身边比较机灵的小厮前去宫里打探消息,他则陪着赵氏在屋子里坐着。
坐了许久也没有消息传来,永安侯看着赵氏那一脸的担忧,只好起身打算亲自进宫一趟。
刚入宫门,永安侯就正面碰到了身穿官服的和顺王闫厉。
“和顺王也进宫了?好巧。”永安侯笑着上前打招呼。
“嗯,侯爷进宫所谓何事?哦,难道是因为贵府公子?”闫厉淡淡开口。
“正是。听闻陛下召见子昂,可是到了现在也未曾见他归家,和顺王可知发生了什么?”
“陛下将赵侍郎革职查办,赵侍郎之子连同贵公子也被陛下打入了死牢。”
“什么?打入了死牢?怎会这样?”永安侯大惊。
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永安侯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下,继续开口。
“和顺王,你可知这是为何?”
“听说,他们前去禹州办事期间,跟禹州知府私下勾结,对于禹州灾情瞒而不报,企图粉饰太平,以至于禹州灾情严重,几千百姓无辜丧命,数万亩良田被毁。”
“这……”永安侯听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不过还好,有陛下派去的钦差大臣及时赶到禹州,处理灾情,又有一个名叫林沉渊的出谋划策,各种帮忙,如今禹州情况暂时稳定了。
听闻陛下对他们非常满意,还给那个名叫林沉渊的封了一个云麾使的职位,这可真是大齐国几十年来头一遭了。”
闫厉故意这么说着,完了还看了一眼永安侯继续开口。
“要说这个林沉渊,不知侯爷可有耳闻?他可真是最近京城里的红人,就连陛下都想亲自召见他呢。”
关于永安侯府的事情,闫厉早就听闫肃说过这些了。
况且林沉渊都做了哪些事情,闫厉也在闫肃传回来的家书中看到了。
他今天当着永安侯的面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膈应他。
区区一个侯爷,竟然这般分不得轻重,将那么优秀的亲儿子放任在外面,跑来关心一个假货,真是让他觉得可笑!
“呵呵,自然是听说了,果真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呵呵呵!”
此刻的永安侯心中只是无比的后悔。
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若是他已经将这个儿子认回来了的话,此次他们侯府定会受到陛下的褒奖。
至于林子昂……
都怪赵氏!
要不是她一位的偏袒林子昂,他早就听着林沉渊的建议,将林子昂赶出家门了。
若是早点儿将他这个假儿子赶了出去,将林沉渊接回来的话。
那么此刻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破事了。
“侯爷,陛下现在十分生气,我劝侯爷先不要过去,否则只会火上浇油。”闫厉开口道。
“多谢和顺王提醒。”永安侯连忙拱手道谢。
“嗯,本王先告辞了。”
转身刚走了几步,闫厉的脸上便显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永安侯满脑子都是方才和顺王说的话,一时间脑子里又出现了各种想要将林沉渊接回来的计划。
他刚下了马车回到府里,就看到赵氏着急的围上来问他。
“怎么样了,老爷,子昂人呢?你怎么没有将他带回来?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事?他都被陛下下了死牢了,你说他能做什么好事?”永安侯没好气的开口。
“什么?死牢?怎么会这样?老爷,你快去求求陛下,让他放了子昂。”
“咱家子昂这么听话懂事,怎么能将他下了死牢呢!”
赵氏担心的语气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不相信跟抱怨。
永安侯的眉角没由来的微跳了一下,随后看着赵氏带着一丝怒气的开口。
“夫人,你这么说话是在质疑陛下的英明判决吗?若是他真的没犯事,陛下为何抓他?怎么不抓别人?”
“你当我是什么人呢,我说让陛下放了他陛下就能放了他?你这莫不是嫌弃咱们侯府的气数太长了?”
“我……老爷,都怪我一时心急,说错了话,我也是担心子昂才会这样,我!”
赵氏有些醒悟过来后,脸上也划过一丝悔意。
“行了,先回去吧,有事回家再说。”永安侯有些疲惫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老爷,我扶你。”赵氏连忙走过去搀扶着他进了家里的书房。
“老爷,子昂到底是犯了什么大错,陛下竟然要将他下了死牢?咱们永安侯府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陛下这样太过分了啊。”
一回到书房,赵氏又开始哭了起来。
“过分?呵,他和赵乾成去禹州办事期间,跟禹州知府暗中勾结,对禹州灾情瞒而不报,导致那么多无辜百姓丧命,你说这是不是该死?如今没有连累到侯府,这已经是陛下格外开恩了。”
这话若是侯府里的别人说的,永安侯早就派人动手打了。
呵,真当他们一个小小的永安侯府有多么的了不起呢?在陛下的眼中,永安侯府屁都不是。
陛下又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侯府上心?
若是将陛下惹急了,别说侯府的声誉能不能保住,就算整个侯府的命运,也不过是陛下的一句话罢了。
“不会的,子昂他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老爷,你可千万要替子昂做主啊。”赵氏一脸的不相信。
“夫人,你别忘了,林子昂本就不是咱们的亲生儿子。你可知这一次禹州灾情之中,陛下最欣赏谁?”
“陛下当着和顺王他们的面夸赞了林沉渊,还给他了一个云麾使的闲散官职。”
永安侯这话说完,他以为赵氏便能有所改变,哪知赵氏一脸憎恶的开口。
“林沉渊?都怪他!要不是他这个灾星去了禹州,子昂怎么会出事。”
“夫人,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永安侯顿时被气着了,指着赵氏的手指在半空中发抖。
“怎么?我说错了吗?道长都亲自算过了,他就是天生的煞星命,这次克了子昂,下次还不知道克谁呢。
我们子昂以后袭了爵位,可不比区区一个云麾使高出太多?”
“你!简直不可理喻!”永安侯听着赵氏的话,气的直接一刷袖子走了。
他现在严重怀疑赵氏的脑子坏掉了。
不然,怎么能够说出这样无知浅薄的话来?
“老爷……”赵氏连忙追了上去。
————
白瑾梨跟林沉渊赶了那么多天的路,终于回到石头村的时候竟然有了一种久违的归乡感。
马车从村子里的街道上走过,最后终于落到了她们家的门口。
在林沉渊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白瑾梨脸上带着笑容的一边朝着屋子里走一边开口。
“爹,娘,我们回来了!”
屋子里,李婆子正无聊的数钱呢,听到耳旁传来的声音后还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娘,你人呢?在不在家啊?”
当她又一次听到了闺女喊她的声音之后,李婆子顿时满脸的惊喜。
她顾不得将自己最最心爱的银子收起来,随意拉着被子将它们随便压住,起身就快步往屋子外面走。
待看清楚朝着她屋子走来的言笑晏晏的白瑾梨后,李婆子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闺女,你可算是回来了!”
“娘,我好想你的。”白瑾梨走过去抱着李婆子开口。
“你这个狠心丫头,怎么舍得这么久不回来看看?”李婆子使劲的抱着她哭着。
“娘,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应该开心才是。”白瑾梨拍着她的后背开口安慰着。
“娘的乖乖啊,你这是瘦了!是不是饿着了?”
“没有,怎么会呢……”
哄了一会儿,白瑾梨又用帕子将李婆子眼角的泪擦掉,这才拉着她的手往客厅的沙发上坐去。
“娘。”林沉渊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
“嗯,沉渊啊,你跟梨子这些天都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出啥事吧?”
李婆子全然没有在小辈面前落泪后的丢人感,她握着白瑾梨的手坐在沙发上看着林沉渊。
“沉渊,你快坐。”
“嗯。”
“老大媳妇,老大媳妇……哦,对,我都忘了,他们这会儿都不在家。梨子啊,你们先坐,娘去给你倒水。”
“不用。”白瑾梨一把拉住她,林沉渊十分有眼色的起身去倒了水端了过来。
“娘,这些日子我跟林沉渊逛了一些地方,又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这才回来的迟了些。”
“你是不知道,我们刚到惠城的时候……”
白瑾梨滔滔不绝的跟李婆子讲起了路上遇到的事情。
明明只是一些小事,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也能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至于他们在禹州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没有说的。
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说话呢,就看到白老爷子,白天意,白天奇,张氏她们全部都回来了。
“呀,闺女,沉渊,你们回来了。”
“小妹,小妹夫,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们都不知道,爹娘天天都在耳旁念叨着你们呢。”
“小姑,小姑夫!”白梦跟白墨语气中带着一丝难掩的兴奋喊了她一声。
“嗯,我们回来了,让大家担心了。”白瑾梨笑了笑。
“小姑,你比之前更好看了。”白墨盯着她看了两眼后开口。
“是吗?”
“嗯嗯,是吧,姐姐,是吧,肖驰旺?”白墨鬼机灵的问了问身旁的两人。
“嗯嗯。”两个人点头。
“哼!还算你们有眼光。”听到白墨夸赞她家闺女,李婆子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白瑾梨将她们在路上买的礼物拿出来分给每个人。
有颜色风格不同的精品布,能够用来给家里的每个人做一身衣服还绰绰有余。
有针对每个人喜好的不同给他们的小玩要。
还有路过那些地方时买来的一些庆林县没有的小吃食。
分到了礼物的大家都很开心,李婆子大手一挥,开口吩咐。
“今天梨子他们回来了,这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中午去杀一只鸡,割点儿猪肉,再去买点儿别的吃的。”
“哇,太好了。”白墨跟肖驰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虽然他们平日里也能吃到肉,但是为了庆祝小姑回家的吃食,肯定比前一段时间更加丰盛嘛不是。
“梨子,沉渊啊,你们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应该也累了,先去屋子里休息一会儿,等做好了饭,我让白墨去喊你们便是。”
李婆子心疼的看着白瑾梨他们开口。
“娘,没事,我们不累。”
“白墨,肖驰旺,你们一会儿跟我一起去山里抓螃蟹,抓鱼去。”
“好啊好啊。”白墨连连点头。
至于以前他们曾经抓螃蟹的时候被夹过手的阴影,已经被他在脑海中屏蔽了。
“闺女啊,那螃蟹那么丑,能吃吗?”
“能!这会儿正是吃螃蟹的季节呢。娘,你们等着,等回来之后我给你们做醉蟹。”
“嗯,到时候再来一个竹筒饭也不错。”
“杀的鸡一会儿做成叫花鸡吧。”
白瑾梨一边想一边说着。
她们在禹州的那段时间里吃的简直不要太朴素了。
如今回到家,听到那些肉食,她都有些流口水了。
脑子里自然也就浮现出了各种各样的美食来。
“爹,娘,你们先在家里坐着,我跟沉渊带着白墨他们去山里一趟,很快回来。”
打完招呼,又喝了口水休息了一会儿,白瑾梨跟林沉渊带着白墨肖驰旺抬脚往山里走去。
如今的时节,山里已经有了几分秋天的凉意。
还好他们出发之前,穿的衣服足够厚。
摸螃蟹,抓鱼,林沉渊还射了一头野猪,可把白墨跟肖驰旺激动坏了。
尤其是肖驰旺,一想到能有这么多肉吃,他看向林沉渊的眼神里简直布满了崇拜跟星辰大海。
至于那头野猪,自然也是肖驰旺一个人扛回去的。
原本林沉渊要动手,他非不让。
索性他的力气真的很大,二百多斤的野猪硬生生被他扛出了扛锄头的轻松。
也是看的白瑾梨林沉渊和白墨瞠目结舌。
看来,人家肖驰旺吃得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至少他力气大啊,也不算白吃了。
回到家,李婆子跟白老爷子看到他们捉了一头野猪回来,也是高兴的很。
直夸白瑾梨厉害。
至于野猪是谁抓来的,是谁扛回来的,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人是跟着她闺女一起进山才抓到的野猪,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有了一整头的野猪,他们便不用去买猪肉了。
不过杀猪这事,白瑾梨还是决定去请谭木匠过来帮忙,毕竟谭木匠是一个被木工耽搁了的优秀屠户。
去找谭木匠,想请他带着他的杀猪工具上门来帮忙杀猪的时候,白瑾梨这才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谭木匠的家里竟然多了一个新的女主人。
也就是谭木匠为谭小花新娶的后娘。
一想到谭木匠那噎死人不偿命的直男语录,白瑾梨就对谭家这个新的女主人十万分的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勇士敢于牺牲自己,嫁给谭木匠这种的钢铁直男当娘子,简直无畏,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谭小花正在家里的厨房跟她后娘一起收拾着准备做饭呢,看到白瑾梨的瞬间,嗵嗵嗵的跑了出来。
“梨子姐姐,你来啦!”
“小花,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白瑾梨笑眯眯的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嗯呐,我超级想你的,梨子姐姐,听梦姐跟白墨他们说,你们出去玩儿啦?都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小花,别闹。”
厨房里走出来的那个女人面容和善,长相是一般人的长相,但是眼底流露出来的对小花的疼爱跟关心倒不似作假。
而且这个女人的面相看着挺好,是那种过日子体贴家里的人。
“白姑娘,一直听小花提起你,如今可算是见到了。我姓马,是附近桂花村的,你是来找我们当家的不?他在屋子里忙呢,我去给你喊他。”
说完,马氏就抬脚去了屋子里喊谭木匠了。
很快,谭木匠便一身木屑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白瑾梨后开口问她。
“怎么了?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当家的,你这是什么语气?人家上门来是客人,你好好说话。”
马氏一边帮他拍打着身上的木屑,一边小声开口提醒。
“我就在好好说话啊?”谭木匠不明所以的看了马氏一眼。
知晓谭木匠性子的白瑾梨也不在意,开口说道。
“谭木匠,这次来想请你去我家帮忙杀头野猪,顺便带着马嫂跟小花一起过来吧,中午要做好吃的,人多热闹。”
“嗯,行,那你中午就不用做饭了,你们等一下,我去收拾杀猪的工具。”谭木匠点头应了下来。
“这……”马氏看着他直接的态度,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尴尬。
“马嫂,你不会是嫌弃我们家吧?”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马氏连忙摇头。
“既然如此,那你也别纠结了,一起走吧。正好我们家中午要做很多吃的,我跟我大嫂两个人忙不过来,还想请你帮忙呢。”
“那行,走吧。”听到帮忙,马氏也就同意了下来。
几个人一起出发到了白家,白老爷子白墨等人看着谭木匠过来,立刻围过去看杀猪。
谭木匠也不含糊,将自己的一套杀猪工具摆开,又喊着白天意帮忙拿了些需要的厨具盆子什么的,随后就开始了。
这种血腥的场面谭小花自然是不想看的。
她跟马氏进了厨房,听着白瑾梨的话开始帮忙洗菜。
厨房里张氏,白梦,马氏,谭小花,白瑾梨几个人各自忙碌着。
肖驰旺也坐在厨房里等着给他们烧火,连外面的杀猪也不去看。
醉蟹是需要腌制的,所以中午的时候,白瑾梨蒸了几只螃蟹,又做了一盘的麻辣蟹钳。
然后又用野猪肉做了东坡肉,酱肘子,糖醋里脊,野猪肉炒芹菜。
还有叫花鸡,老碗鱼,川北凉粉,小葱拌豆腐,暖锅贴,竹筒饭,冬瓜排骨汤等等……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满满一大桌的美食,白瑾梨等人都感觉到了腹中饥饿。
马氏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吃饭的时候也比较慢。
待她看到坐在一旁的小萝卜头肖驰旺一碗一碗接着一碗吃的十分忘我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不仅仅是米饭,就连那东坡肉什么的,他一口气也能吃好几盆。
最后,满满的一桌饭菜全部被吃光了,没有剩下一丁点儿的。
吃完饭,马氏非要帮忙收拾厨房,白瑾梨她们怎么都拦不住。
等收拾完毕,谭木匠跟马氏便带着谭小花回去了。
至于白瑾梨送给他们的野猪肉,他们怎么都不肯收。
“娘,谭木匠这个新媳妇什么时候娶的啊?我看着她对小花还挺照顾的。”
一想到吃饭的过程中,马氏将剃了刺的鱼肉夹到小花碗里,又帮她忙前忙后的夹菜,白瑾梨忍不住问了起来。
“也就十天前吧!她啊,是隔壁桂花村的人,家里情况不太好,因为自己亲手照顾大的妹子被家里人卖了。
她哭着跑出去找,结果在路上出了些事情,正好被带着小花去城里的谭木匠看到了,就给她救了。”
“后来听说她那妹子是被家人给卖到有钱人家当小妾的,她妹子接受不了,便在那户人家家里上吊了。
家里人也没管,还是谭木匠帮她给妹子收了尸,入了土。家里人又过来想把她送到那户人家家里去。
在谭小花的请求下,谭木匠便花了十两银子将她买了下来,并且告诉那户人家马氏已经是她娘子了,若是在闹腾,他提着杀猪刀就过去砍人了。
那户人家也没办法,又去马氏的家里闹,这些便与马氏跟谭木匠他们没有关系了。”
听完李婆子讲的这些,白瑾梨不由咂舌。
没想到,万年耿直的谭木匠竟然是这么好的好心人?
不过也好,就当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了。
吃完饭的白瑾梨又听着李婆子说了一些贴己的话儿,在李婆子开始打盹的时候,催着李婆子去午睡了。
她跟林沉渊两个人去去休息了一阵子。
回到家的感觉是真的轻松爽快,白瑾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好好的当几天咸鱼。
她整整休息了三天,什么都不干,吃了睡睡了吃那种,一直闲的没意思了,这才神采奕奕的出门去了零食厂间那边。
看到她出现,涂氏问候了她之后,跟她说起了最近厂间的情况。
了解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正常的运营着,白瑾梨也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看到账本上的营业额比之前高出很多的时候,白瑾梨更是开心了。
什么叫躺在数钱?这就是啊。
所有人事情都有专门的人去做,去盯着,她只需要偶尔转转看看就行,多好。
也是说话的功夫,白瑾梨从涂氏的口中听到了一件稀罕事。
之前那个郭小雨啊,她开始在家学做豆腐,然后将做好的豆腐拉到镇子上,县里去卖。
豆腐的生意一般,她又寻思着将豆腐做成了豆腐脑,然后生意还不错。
这期间她在县里卖豆腐脑的时候曾被地痞流氓收保护费,结果被之前帮过她的那个名叫李茶的官差把流氓赶走了。
一来二去之间,两个人便对上了眼。
只可惜李茶的爹娘知道了之后派人去打听了郭小雨的人品,待听到她之前的那些事情之后,怎么都不肯同意李茶娶她。
甚至为了绝了郭小雨的念头,李茶的亲娘还专门来找过郭小雨一次,求着她放李茶一条生路。
于是,郭小雨跟李茶两个人便断了。
提起这事的时候,涂氏还带了几分感慨。
这事啊,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
现在郭小雨闹成这样,又何尝不是老天爷惩罚她当初犯的错呢。
不过,郭小雨家卖豆腐赚了钱之后,她倒是送了很多到白瑾梨家,说是之前她给厂间造成损失的赔偿。
李婆子自然收下了,没有一丁点儿的迟疑。
听说了这事的白瑾梨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除了这事,听闻罗老太婆她们也没有消停。
竟然趁着涂氏回家路上的时候没注意,给她泼了一身的黑狗血,说是她被邪祟侵了身,帮她驱邪。
这可把涂氏给生气坏了,去罗老太婆家狠狠的闹了一顿。
还喊了村长过来理论。
罗老太婆本就理亏,最后在村长的协调下吃了一个哑巴亏。
据说,涂氏去闹的时候,可是专门找人提着好几桶的狗血泼到了她们家。
还抱走了她们后院一只下蛋的老母鸡,说是她受到了惊吓,要补身子。
因为这事,罗老太婆都给气出病来了。
涂氏也没含糊,专门花钱请了个大夫上门去帮她看病。
至于想要银子?不存在的,没有。
听到了好多村子里的八卦,白瑾梨有些啧舌。
回屋去喝了口水,便去逗弄白白胖胖的二丫了。
如今的二丫长的越发乖巧讨人喜欢了,白净的如同一个团子,一个人坐在床上咬着小布偶玩儿,不哭不闹的。
看到白瑾梨过来,还咧着嘴对她笑,那笑容可把白瑾梨给萌化了。
从系统空间中拿出来一些适合她这个年龄段吃的奶片,白瑾梨趁着没人喂给她。
一开始二丫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象征性的张开嘴吃,结果吃完之后眼睛顿时亮了。
眼巴巴的盯着白瑾梨,等着她喂好吃的。
喂了一些,白瑾梨便控制了量,又喂她喝了些水,随后哄着她睡了。
刚从厂间这边离开往家里走呢,就看到迎面跑来的白墨。
“小姑,你快回去看看吧,我爹他……那什么,咱们家来了好多官差,连县太爷都亲自来了,说是要找我爹。”
白墨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就胡乱的开口描述着。
“来了官差?走,回去看看。”
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白瑾梨也正了正面色,跟着白墨大步往家里走去。
此刻的白家周围围了好多看热闹的村子里人。
因为县太爷带着一众官兵亲自来到了白家,这瞬间在村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县太爷啊,那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了。
他竟然亲自带兵来了白家,这说明什么?
要么就是白家的人犯了事,惊动了县太爷带兵过来捉拿他们。
要么就是……
反正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们猜也猜不到,想也想不通,索性就都跑过来围着看热闹了。
一边躲在一旁看,一边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
不仅白瑾梨正在往回赶,就连在厂间干活的白天奇,李长喜和李长旺也担心的放下手中的活向家里走去。
白天意如今在研究白瑾梨之前提到的生态一体化,恰好今天在家。
他正在自己家的后面观察地形,研究设想如何实现生态一体化呢,就看到白老爷子急匆匆的过来喊他。
“天意,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爹?你再说什么啊?我整天就在地里忙活,也没有接触过啥人,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啊?咋了这是?”白天意一脸无辜的看着白老爷子。
“县太爷亲自带着官兵来咱家找你了。”
“啥?我没犯事啊,会不会是找错人了?”白天意憨厚老实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
“不知道啊。我跟你娘商量了,你趁着官差现在还没有发现你,赶紧先从这里跑去山里躲一躲。”
说完白老爷子就给他怀中塞了一些吃的,还递了一把镰刀给他防身。
白天意下意识的接过白老爷子递来的东西,被他推着走了几步之后,这才停下来开口说道。
“哎,爹,我为啥要去山里躲着啊?我也没犯啥事的。”
“你先去躲着,我跟你娘看看到底咋回事?若是没事了,再找你回来。”
说起来,原本白老爷子跟李婆子正在家里坐着呢,就听到有村子里的人急匆匆的跑来告诉他们。
说是县太爷凶神恶煞的带着一队带刀的官兵打探他们家的位置,说是要找白天意呢。
听到这话的李婆子跟白老爷子顿时慌了。
他们对着送消息的人道了谢,赶紧先将家门给关上了。
带了刀的官府众人来能干什么?肯定不是啥好事。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平日里可是跟官府的人没有任何交集的。
自古民都怕官,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有往好的方面想。
两个人怕白天意会被抓走,连忙商量起了对策。
白老爷子让白墨从后门跑出去找白瑾梨跟林沉渊,让白梦去喊了白天奇他们。
随后又让李婆子在家里撑着先别开门,他急匆匆的跑去后院找白天意给他送东西,让他先躲着。
听着耳旁那敲门声实在是刺耳,咚咚咚的,李婆子呆在家里就是不开门,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老大媳妇啊,你去后面看看,天意走了没?”李婆子一脸担忧的对张氏说着。
“娘,当家的没犯事,县太爷找他应该只是问话之类的吧?”
“你懂啥?官府的人来咱家,能有啥好事?你还愣着干啥?腿断了咋地?赶紧去!”
“是,我这就去。”张氏点头,也朝着后院跑去。
此刻的张氏看着李婆子的担心,心中也是有些感动的。
她以前从来都是看着李婆子万般疼爱小姑子,对白天意非打即骂的,也是今天真的遇到事情了,她才发现,其实李婆子也是疼爱白天意的。
仔细想想,若是官府的人真的想抓白天意,李婆子这做法可就是私藏要犯,要受到责罚的。
这些大齐国的条例,她相信李婆子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越发觉得之前没有看透李婆子。
白家后门那边,白老爷子跟张氏刚说服了白天意,送着他往山里走呢,结果没走几步路,就遇到了王荷花。
王荷花自然也听说了村子里官府的人前去白家找白天意的事情,如今看着他们那样子,便知道这是要跑。
一想到她家李蛮蛮被白瑾梨坑的那么惨,王荷花就一直憋着火气。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她哪里肯放过。
“哟,听说官府的人上门来抓白天意了,怎么,你们这是要跑?”
“王家婶子,你莫要胡说,我家当家的什么都没做,官府的人不会平白无故抓人。他这只是要去山里砍柴罢了。”张氏压下自己的慌乱开口。
“砍柴?骗鬼呢,谁去砍柴还带着一包吃的?”
“来人啊,快来人啊,白天意要跑了。”王荷花冷哼一声后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白家人让她们不好过,她也不让白家人好过。
虽然被抓的不是白瑾梨,但她也是挺开心的。
这一声喊了出去之后,几个村子里的人顿时跑出来将白天意给压住了。
他们便是想去白家的厂间干活,但是因为平日里太懒人品不咋样,被拒绝,然后心中对白家不满的。
要么就是因为水车那事对白家有怨言的。
如今以为白家要出事了,他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很,三两下便压着白天意往白家门口县太爷的面前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十分解恨的说着诅咒白家跟白天意的话。
白老爷子跟张氏想过去阻拦,奈何哪里挡得住几个大小伙子,只能跟在后面跑着。
而此刻的白家门口。
县太爷站在门外让人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门依然没开,他都有些怀疑这家是不是没人了。
听到县太爷来了村子里,此刻正站在白家的门口吃闭门羹,村长季叔平跑着就过来了。
“县太爷,老朽是石头村的村长季叔平,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啊。”
季叔平恭恭敬敬的说完了场面话,连忙指挥村子里的人给县太爷搬了一个凳子过来。
“哪里,是我来的比较唐突,你们村这个白家的人呢?”县太爷客气的回应了一句,开口问着村长。
“这……老朽不知。不知县太爷过来找白天意,是有何事?难不成他犯了事?”
“没有没有,是好事,上头的人听闻了白天意的事,要奖励他,特意令本官过来宣读封赏。”
“啥?奖励?您等等,白家人可能睡着了,要么就是去老宅那个家或者厂间了,您稍作片刻,我这就派人去找。”
季叔平连忙招手唤来几个人,低声吩咐着他们去四周找人了。
正搁门口围着呢,白墨跟白瑾梨最先回来了。
“县太爷,村长,你们在我家门口这是干什么?”白瑾梨走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白瑾梨,你大哥人呢?你家怎么也没人?县太爷说了,上面的人要给你大哥奖励。”村长季叔平忙不迭的开口。
“奖励?你们稍等,我娘应该是在家里睡着了,我去看看。”
就在白瑾梨敲门朝着家里喊话的功夫,白梦带着白天奇他们也回来了。
原本他们还担心不已呢,听到村长的话后,也都舒了一口气,开口暗中猜测白天意到底会受到什么样的封赏。
原来,不是他们家犯了事,而是有好事啊,吓死他们了都快。
“娘,你是不是在家睡着了?县太爷带着上面的封赏来找大哥了,大哥在家吗?”
李婆子一个人正在家里愁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她家闺女的声音。
什么?给老大封赏?
原来不是派人来抓她们家老大的?
早说啊!看给她吓的,魂都飞了。
等这事过去了,她一定要去找那传话的刘二,好好骂他一顿。
明明是官府的人来奖励她家老大的,怎么从刘二的口中说出来,就成了她家老大犯了事,官府的人带着刀来抓人了。
白白让她担心了这么久。
“来了来了,啊喔,闺女啊,你回来了?咦,这是咋地回事?咱家门口砸这么多人?我就睡了一觉,这是发生啥事了?”
李婆子心中盘算归盘算,表面的功夫还是得做的。
她在开门之前故意将自己的头发揉乱,也将外衣揉出些褶皱,一手开了门,一手放在口上带着哈欠,睡眼朦胧间十分惊讶的打量着门外的那些人。
“……”白瑾梨等人。
“哎!你真的在家里睡着了啊?我说县太爷的人敲了这么久的门,你怎么不开呢。知道吗,你家天意出息了,他……”
村长季叔平上前走了几步,跟李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听到一个高亢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村长,我带人将准备逃跑的白天意抓回来了!”王荷花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嗓子。
吼完之后,十分得意外加挑衅的朝着李婆子,白瑾梨她们各自看了一眼。
“……”李婆子跟白瑾梨。
“…………”县太爷跟村长。
“…………”其他围观看热闹的人们。
感觉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后,王荷花呵呵一笑,挺直了腰杆继续说道。
“你们不知道,白天意这糟心玩要准备逃跑呢,还好被我给抓到了,县太爷,快把他绑了吧。”
“糟心玩要,你骂谁呢?”李婆子顿时不开心了。
“骂你呢,怎么着?你们白家要完蛋了,等一会儿县太爷抄了你们家,看你们还嚣张啥?”王荷花继续指着李婆子踩她。
“王荷花,放肆,你这是干什么呢?”村长季叔平着急的过去指着她骂了起来。
“村长!这白天意犯了事还打算跑,我给你们逮到了,你骂我干啥?应该奖励我才是啊!”
“我奖励你个姥姥的腿,还不赶紧把白天意给我放了。”季叔平气的直接飙起了脏话。
“村长!你什么意思!”王荷花顿时瞪起了眼睛。
咋地她做了好事,村长还骂人捏?
季叔平狠狠的剜了王荷花一眼,又瞪着那几个压着白天意的人开口。
“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白天意放开?”
“村长,不能放,白天意不是犯了事,官府的人过来抓他了嘛?”
“你才犯了事,你们全家都犯了事,混账东西,赶紧放开!”
听着村长接二连三的爆粗口,几个压着白天意的人连忙松了手,随后将愤恼的视线落在了王荷花身上。
“县太爷,这……他?”王荷花气鼓鼓的看着坐在那边的县太爷。
然而,她刚说完,就看到原本还坐在那里的县太爷猛的从座位上起身,大步走到了白天意面前,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开口。
“你便是白家老大白天意吧?今年种出了超产水稻的那个人?”
“嗯,我是。”白天意双手垂在两腿中线,十分紧张的样子。
“你别紧张,今天本官过来是接到了京城陛下的旨意,特意来给你封赏的。”
“啥?封……封赏?他没,没犯事啊?”王荷花跟那几个男人听到这里顿时滞住了。
“乖乖,县太爷,你方才说什么?陛下的旨意?咋地,皇帝也知道我们家天意了?”李婆子惊呼一声。
“嗯,可以这么理解!”县太爷点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要传旨的封赏内容具体是什么。
今天他好端端的在衙门里坐着,突然来了上面的人物,说是让他去石头村跑一趟,将陛下给石头村白天意的封赏带过去进行宣赏。
他一听那是上头的命令,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人赶过来了。
所以陛下知不知道白天意这个人他还真是不好说。
听到李婆子的问话得到了县太爷的点头肯定,王荷花跟那几个男人顿时吓得脸色一白,膝盖一软,当时就跪了。
“白天意,过来接赏。”
县太爷的手一伸,他身后的人顿时递过来一个用黑色丝绸包裹严实的长筒。
在场除了县太爷自己,所有的人全部跪在地上低着头。
县太爷吭哧吭哧的打开那黑色的丝绸之后,顿时看到了里面明黄色的东西,瞬间小心脏有些跳的不稳。
这……这是圣旨?
娘啊,远在京城里的陛下怎么会给他们这小地方下的一个小村子里的普通百姓发一道圣旨过来?
这圣旨不应该是京城里来的大人物宣读吗?竟然就这么递到他手中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摸着圣旨这东西。
感觉跟做梦一样一样的。
县太爷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是真的疼,他连忙正了正色,展开圣旨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秦城下属庆林县石头村白天意一人,克己立功……”
巴啦啦的一长串话念完之后,跪在地上的众人有些懵。
就连白天意也是呆愣的,不知道要做何反应。
还是旁边的白瑾梨戳了戳他,小声开口:“大哥,陛下这是念你种出了超产水稻,给你破例立了官职,还不快接旨谢恩?”
“啥?草民接旨,谢恩。”
白天意愣愣的将那道圣旨接过来捧在手中,跪在地上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啥情况?他不就是好好的在家里种地吗?
为什么陛下要表扬他,还给他官做?
咋听着这么不可思议呢?
“主事,快快请起。”县太爷看着白天意那副呆愣的模样,连忙走过去亲自把他搀扶了起来。
陛下给白天意奉赏的官职是户部经历司主事,虽说是个闲职,但也是六品啊!
他一个县太爷,也不过区区七品小官。
若是算起来,这白天意比他官职还大呢。
而且,户部的官那可是要去京城里任职的。
能去京城里当官,那可是所有当官的人的终极梦想啊!
他做梦都想升官,然而却比不上一个平头小百姓。
想想白天意连他读得圣旨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这都能去京城里的户部当官,他就酸的很。
户部啊,听说那可是六部当中最富的地方了。
这个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简直让他这个县令嫉妒到质壁分离啊!
“县太爷,我这……”白天意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扶他起来的县太爷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恭喜主事,贺喜主事,以后,主事若是进了京,可别忘了下官。”
“看县太爷您说的。我大哥能有今天这个成绩,全是县太爷栽培的好,还有村长以及各位乡亲的支持和厚爱。”
“今天我大哥得了封赏,这是一件开心事。大嫂,二哥,快点儿拿些吃的出来招呼大家。”
“哎,好。”张氏连忙点头,进屋去拿各种零食了。
“奥,好。”白天奇也是怔了又怔,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了。
他大哥……当官了?
咋这么不可思议呢?
不是说,只有好好念书,走科举之路,他们这些百姓平民才有可能当官吗?
张氏端出来了各种零食分给大家吃,大家都是愣愣的。
反应了很久,才反应上来。
白家老大被当今陛下升了官?
以后白家岂不是要得道飞升了?
娘啊,咋地感觉这个白家越来越邪乎了?
明明以前是一个村子里的,一个等级的人,怎么现在越来越发现白家跟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
甚至有种白家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而他们只是白家脚下的泥土。
这就是所谓的云泥之差吗?
白瑾梨不仅拿出了零食招呼大家,还从家里找了很多铜钱,当着大家的面撒了起来。
李婆子也是高兴坏了,听着县太爷跟村长,村子里那些人的恭维贺喜声,笑的嘴都没有合上过。
她觉得家里最蠢笨的大儿子如今竟然这么出息?
不愧是梨子的大哥,托了梨子的福气,如今也给她跟白家长脸了。
他们白家还没有出过当官的人呢。
哎呀,咋地越想就越开心呢,她都忍不住想当场跳一段广场舞了。
还别说,涂氏跟二胖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去镇子上买了鞭炮,搁在白家门口放了起来,算是庆祝。
村长更是亲自拿起了家里的锣鼓,在村子里游行,四处炫耀这个好消息。
他们石头村出去的当官的啊,还是陛下亲自下了圣旨封的官,这可不仅仅是白家长了脸,就连他这个当村长的都脸上有光啊。
连带着他们石头村都感觉比旁的村子厉害了很多。
至于王荷花跟那几个之前绑了白天意的人,得知白天意当了官后,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先是趁着大家都在恭喜白家的人,一溜烟的跑了。
等跑回了家后,心中依然不踏实,便开始想起了各种办法。
最终,还是乖乖的到了白家去找白家的人磕头认错。
县太爷宣了旨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借着白家让他喝茶的功夫进了白家,跟白天意聊了起来。
白天意是个老实人,县太爷说的话,他基本不知道怎么接。
还好旁边坐着个相对圆滑一些的白天奇,也就勉强的能聊下去。
等说道水稻种植一事的时候,白天意犹如被打开了话匣子,说的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这时候县太爷才知道,原来这白天意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只喜欢聊他感兴趣的。
看着县太爷没走,中午的时候白家人干脆留他吃了个便饭。
这个县太爷也算是一个廉明清正的好官,深得庆林县百姓爱戴,就连白瑾梨对他的评价都不错。
饭桌上喝了一点儿酒,县太爷听着白瑾梨暗地里替她大哥说的,以后会让白天意多多夸赞他之后,他顿时放下了心。
不想升官的县太爷不是一个好官。
尤其是,当他听着白瑾梨她们说起他这个县太爷在百姓跟村民口中的形象十分不错的时候,更开心了。
能得到百姓的认可,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送走了县太爷之后,李婆子正开口夸赞白天意呢,就看到白天意苦着一张脸开口。
“爹,娘,二弟,小妹,我……我真的要当官了吗?可是我都不知道如何当官?我担心。”
“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更不擅长跟人打交道,这主事我怕我做不了。”
“怕什么怕!看你那怂样!当官有啥不会的?不会你就学!好歹你也是我李爱莲的儿子,是梨子的大哥,有啥做不到的。”李婆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老大啊,你要相信你自己,陛下能让你当这个官,说明他看中你的能力。”
“不,我不相信我自己。”白天意依然在摇头。
他是真的没有这个信心啊!
好慌,好害怕!
他就想好好种个地,帮小妹研究一下生态一体化而已,干嘛非要让他当官啊。
他娘还骂他,哎!
QAQ~
“大哥,不急,时间还长。我看圣旨上写的,年后三月你才去任职呢。”
“你有足够的时间学习成长,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白瑾梨说着。
虽然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但是圣旨是真的,她大哥也真的被封了官,也就只能朝好的方面想,多想想以后了。
“我……”
“当家的,只要你肯努力,一定能做好的。”张氏也开口鼓励他。
“爹爹加油,爹爹你是最棒的。”白梦跟白墨也开口给他打气。
“大哥,我们永远支持你。”白天奇也攥着拳头给他加油。
额,我……那,那好吧,我努力。”
白天意被全家人用热忱的视线盯着,顿时觉得压力甚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咽了一口唾沫,点头。
“这就对了,好好学,不要给咱白家丢脸。”李婆子松了一口气说着。
“娘,你别给大哥太大压力,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这些日子,让他好好读书认字就成。
然后我再让林沉渊去打探一下户部这个主事平日里需要做些什么?注意什么?”
“嗯嗯,谢谢小妹。”白天意连忙开口。
“明年三月去任职,去哪里啊?”白老爷子问。
“户部的主事是京城里的官职,也就是说,大哥要在明年三月份去京城里上任。”
“啥?去……去京城!不行,我不行的。”
一听到他要去京城,白天意又打起了退堂鼓。
他这一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秦城了。
京城那种地方,简直想都不敢想。
而且,他要是去了京城任职当官,他的爹娘二弟小妹怎么办?
一想到那些未知的事情,他就本能的生出一些恐慌来。
“啊,梨子,你大哥明年要去京城啊?这也太远了吧?不去不行啊?”
李婆子跟白老爷子听到这里,也有些担忧起来。
“娘,这可是陛下下的圣旨。若是不听圣旨的,怕是咱们整个白家的人都要被砍脑袋的。”
“这!这也太霸道了吧。”
“那就没办法了,老大,不要怂,就是上!”
“……”白天意心累的想哭。
“对啊,老大,是个男人就不要摇头,为了咱们白家,你好好努力,加油!”白老爷子。
“……”白天意更想哭了。
为毛陛下要让他当官啊啊啊啊!
“老大媳妇,你好好劝劝他。”
“知道了,爹,娘。”张氏点头。
隐约间,张氏觉得,白天意能突然被陛下封了官,与她娘脱不了干系。
林沉渊是下午回来的,当白瑾梨给他说起这事的时候,林沉渊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话说,陛下距离我们十万八千里的,为什么要突然给我大哥一个官当?”
“只能说,造化加运气。”林沉渊开口。
“嗯?这是什么意思?”
“大嫂的娘闫夫人想要让大嫂进京,但是又不能采取强迫手段,便选择了迂回战术。你可知闫夫人与当朝最受宠的和顺王是什么关系?”
“嗯?你直接讲啊,可着急死我了。”白瑾梨忍不住用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林沉渊眼底带着宠溺的笑了下,将她的手握进了自己的掌心,脑袋抵在她的小脑袋上抱着她继续开口。
“闫夫人的相公,也就是大嫂的亲爹是当今沐亲王,与和顺王乃是亲兄弟。”
“他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想必是大嫂借着大哥种出了超产水稻的事儿写了信给和顺王。
和顺王与朝中户部尚书关系甚好,如今又出了禹州受灾,需要粮食一事。
有秦城知府方程仕的表扬,还有和顺王跟户部尚书的举荐,陛下又是一个想让齐国更加昌盛的人,怎么不会破格给大哥升官?”
“那句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若是大哥去了户部任职后,能将整个大齐国的水稻产量提升一半,你觉得陛下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周边的国家又会怎么看我们齐国?百姓们又当如何?”
“原来如此!我大哥可真厉害!古代版的袁大哥啊!”白瑾梨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想来也是,林沉渊说的十分有道理啊。
若是他大哥能将大齐国的粮食产量翻倍,那对大齐国来说,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这样的栋梁之才,的确应该奖励封赏的。
“是娘子厉害才是。不过,袁大哥是谁?”
“额,袁大哥啊,他是我们那个时代里提出杂交水稻的人,他才是最厉害的大佬。”
“你们那个时代好生新奇,若是能有机会去见识一番,该有多好。”林沉渊忍不住开口。
他也听着白瑾梨说起过她之前所在的那个时代的事情。
很多事情在他听来,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嗯哼,你先想想,万一以后真的有机会了,我带你好好逛啊。”
“好,娘子可要好生提携我才是。”
“嗯哼,看你表现。”
“表现?难道为夫昨晚不够卖力?娘子,不如我们再来探讨一下人生的奥秘。”
“唔,你……”
——和谐分割线——
白天意被封官一事经过村长季叔平的锣鼓宣传之后,整个村子里的人无一不知。
除了当天二胖跟涂氏他们在白瑾梨家放的鞭炮之外,第二天村长也专门准备了鞭炮过来他们家门口燃放。
紧接着,村子里的好多人都过来跟他们拉话常。
平日里那些害怕李婆子的,被李婆子经常怼的人也都出现,笑着恭喜他们。
李婆子知道这是好事,也就没跟那些人板着脸。
然后村子里就起了一个新的说法。
李婆子这个人啊,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咋地能生出这么优秀的三个孩子来?
老大竟然被陛下封了官,老二是个做生意的料,会赚钱。
老三这个丫头更是了不起,十分有福气,保佑着全家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甚至有人说,都是李婆子平日里比较严苛,教导的好,这才让家里的三个孩子成了才。
对此李婆子只是翻了一个白眼。
那些人的话中啊,也就一句话是真的。
就是夸她们家梨子了不起有福气的那一句。
对于开口说出这一句话的人,李婆子罕见的给了她一个笑脸,还给她分了一些家里的吃食。
别说石头村的人了,就连隔壁村的人也在听说了这事之后,忍不住专门跑过来看。
他们想看看白天意到底长得什么样。
还有人专门从家里抠出来几个铜板,又带着香火偷偷去白家上香,让有福气,被朝廷眷待的白家保佑他们以后的日子也能过得好一些。
抓到过一次那些人上香行为的白瑾梨:“…………”
这特么都什么鬼?
这也就罢了,最最夸张的是,白家跟李婆子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远门亲戚都上门来了。
被烦的不行,李婆子又开启了怼人骂街凶残模式。
在她的震慑下,闹腾了一阵子的家里总算是安稳下来了。
白天意虽然被张氏他们安抚过好多回,依然还是有些心理压力的。
哪怕他也听林沉渊这个妹夫说了,户部主事只是一个闲散的官职,他去了之后只要正常研究他的水稻种植就行,依然紧张。
有的人压力大,太紧张就会崩溃,会反弹。
但是白天意这个人吧,他实在的很。
因为压力很大,所以也有了很大的动力。
每天将自己学习认字的时间延长了。
在那个给自己规定的学习时间里,他学习的十分认真仔细。
天赋不行,他就一遍两遍的练习,写,读,背。
也不知道写废了多少支笔。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说梦话也在背诵书本上的东西。
除了学习十分努力之外,白天意每天早上起来依然会跟着大家一起强身健体,练武。
练武能锻炼身体,还能保护妻子孩子父母。
而且练武的时间久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更好了,人也精神了,干起活来也更利索了。
早上跑步的时候,练武的时候白天意也没有将书本拉下。
看到这个十分努力上进的白天意,家里的白天奇,白墨等人也深受影响,越发认真上进起来。
家里的氛围一日比一日好,就连李婆子也坐不住了。
“梨子啊,你说我现在学习认字,还来得及吗?”
“来的及,当然来得及。只不过娘啊,你为啥突然想起来学习认字了?”白瑾梨好奇的问。
她娘这么慵懒的人,如今竟然也上进了,简直不可思议。
“我仔细想了想。你大哥以后都是当官的人了,那身为当官之人的亲娘若是连字都不认识,说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况且,咱家里的人现在都认识字了,我若是不认识,是不是不太好。”
“万一以后你跟林沉渊又出了远门,写了信回来,我身边没人的话,我不认识字,岂不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啥了?”
“不仅我要认字,还要让你爹也认字,咱们全家一个人都不能拉下。”
听着李婆子的话,白瑾梨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
啧啧,看看她娘的觉悟,多么的高!
她娘啊,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都说环境能够改变人,看来这话说的没毛病。
“好,娘,我支持你,你说的太好了,你可真是我们全家的骄傲。”
白瑾梨的彩虹屁吹起来,简直不要太溜。
“呵呵,梨子,看你这话说的,让娘听着怪不好意思的。”李婆子难得害羞的捂脸笑了。
“娘,你最棒,你跟我爹都是咱们家的顶梁柱,要是没有你们,如何有我跟我大哥二哥他们的今天。”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你想想,在咱们家,大家都听你的,那转念一想,是不是说明,你是最厉害的,是我们的骄傲。”
“嗯,我闺女说的对。哎,我咋就这么优秀呢。”李婆子点头。
“~~~”白瑾梨。
她娘还是她娘,容易飘。
“要不是我优秀,哪能有今天?”
“对,没错。”白瑾梨点头。
“呵呵,为了庆祝我们家从今天开始大家都要学习认字,让你爹去买些酒来,咱们庆祝庆祝。”
“好的,娘亲大人。”白瑾梨点头。
酒嘛,不用买。
她家老宅的院子里就埋了一些。
那是当初她用果子酿的酒,里面加了不少的空间水,如今让她大哥二哥挖出来就行。
听闻是李婆子亲口说的,要喝酒举家庆祝,白天意跟白天奇还有些懵。
懵归懵,该庆祝还是要庆祝的。
他们按照白瑾梨说的,去了老宅的院子里那颗树下去挖她曾经埋下的果子酒。
这果子酒埋了差不过半年时间了,挖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白天奇还一度以为白瑾梨酿的酒不行。
直到他将果子酒的封口打开之后,一股特别的酒香味扑鼻而来,他才知道……
不是小妹酿制的果子酒不行,是这个坛子被密封的太好,以至于之前没有透出味儿来。
重新将坛子封好,两个人各抱着一坛酒往家里走。
这一路上飘着的酒香味,让村子里那些爱酒的人忍不住使劲的嗅了嗅,跑出来打听他们这酒是搁哪儿买的。
得知那是人家家里自个儿酿的,买不来,他们瞬间失望。
转头又过去打听这酒是怎么酿出来的,结果白天意跟白天奇摇头,说这事得问他小妹,是他小妹酿的。
众人只能遗憾的摇头,又使劲儿的嗅了嗅才回了家。
还没走到家里的时候,两人就看到闻到了酒味的张狗蛋跑了过来,大大咧咧胡乱的开口问他们讨酒喝。
想着张狗蛋的为人,白天意跟白天奇自然是不乐意的。
也就是说话间的功夫,就看到张狗蛋后来买回来的媳妇李氏手中捏着一个锅铲大步走了过来。
“张狗蛋!”
“啊!”只是听到了李氏喊他名字,张狗蛋就一脸大惊失色的拔腿就往家里跑。
一边跑一边低声下气的开口:“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回家砍柴去,别打我。”
“……”白天意跟白天奇。
“白家兄弟,方才他没有欺负你们吧?”李氏看了两人一眼开口。
“没有的。”
“奥,那就好。若是他敢欺负你们,只管跟我说,我收拾他!”
“嗯,多谢。”
“那个……听说你们白家被上天眷顾,有福气笼罩,我,我可以去你们家门口拜拜吗?”
问完这一句话,李氏又似乎害怕他们多想似的,连忙解释道。
“你们放心,我绝对不打扰你们生活,也不随随便便瞎折腾,就是简单的拜一拜,很快就走。”
“嗯,行,那你跟我们过来吧。”白天奇点头。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两个人看了她一眼,随后白天奇开口:“你自己随意,我们就先进去了。”
“嗯嗯,好。”
握着锅铲的李氏感激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后等两个人进去之后,十分虔诚的用手落在白家的门上,心里暗自祈祷起来。
她相信命运,此刻特别的希望能沾染白家的福气,让她之后的日子能过的好一些。
白天意跟白天奇回到家里的时候,张氏她们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只不过今天的饭菜看着比较奇怪。
首先,他们看到院子里摆放了两张桌子,桌子上放了很多生的菜,还有切成块的水果,一些看起来很美味的甜点。
然后,桌子的旁边树下有一个奇怪的铁架子,架子下面是安顿好的炭火。
桌子的前面位置放着一个暖炉,那暖炉好像还是小妹前几天找小妹夫做的。
两个人正纳闷呢,就看到白瑾梨端着一个锅从厨房走出来,将它放在了升起火焰的暖炉上。
“小妹,这是做什么?”
“一会儿吃火锅。对了,我方才好像听见你们在门口跟人说话,谁啊?”白瑾梨随口问道。
“就张狗蛋媳妇,她说咱家被福气笼罩,就想到咱们门口沾染一些福气。”
“她啊?我出去看一眼,大哥二哥,你们别偷懒,快去厨房串肉,林沉渊也在呢。”白瑾梨说完朝着门口走去。
她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李氏用手摸着她们家的门,闭着眼睛一脸虔诚,另外一只手上还捏着个锅铲。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出来了,李氏蹭的睁开了眼睛,连忙开口。
“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抱歉,我马上就走。”
看着李氏转身急匆匆就走的样子,白瑾梨开口喊道。
“等等,李家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谢谢白姑娘关心。”
“你是来我们家求福气的?”
“额,是。”李氏点头。
“李家姐姐,这个送你,能带来福气的。”白瑾梨从衣服上解下来一个香囊递了过去。
那香囊是张氏帮她缝的,小巧玲珑,她无聊的时候在里面塞了一颗能静心凝神的药丸,还有摘抄的大悲咒,平日里挂在衣服上当个摆设。
“谢谢你。”李氏迟疑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随后将那个香囊接了过来。
“不客气。正好到饭点了,李家姐姐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不了,我还要回家做饭,先走了,再见。”李氏说完,手中捏着那个香囊大步就走。
“啧,总感觉这个人今天怪怪的。”白瑾梨嘀咕完,转身回到家里。
进了厨房的时候,除了李婆子之外,其他的人全部或坐着或蹲着在那串肉串菜。
“梨子啊,你看这些够了不?我觉得够多的了。”白老爷子最先开口问道。
“再串五十串,应该就差不多了。”
“那个谁,肖驰旺,你饭量大,再串两百串,不许偷懒。”
“喔,好的小姑。”
肖驰旺知道串来的肉是给他们吃的,只不过是用了另外一种办法做出来罢了,所以他串的很认真,很甘愿。
“娘,你出来帮忙看一下火吧。”
“欸,行。”李婆子原本也是坐在厨房里当监工的,听她家闺女这么说,自然点头应了。
“大嫂,你跟白梦出来帮忙摆一下碗筷。”
“好。”张氏跟白梦点头,也走了出去。
“大家好好串,等串好了之后就能吃饭了。”
屋子里,只剩下几个男人围着在那继续串肉,画面莫名有喜感。
“小妹,这些都是生的,串好了也吃不了啊。再说,放在院子里的那些菜也是生的啊。”白天奇摸着肚子说道。
“二哥,别急,串完了你就知道了。”
“奥,行吧。”
人家林沉渊什么话都没说,坐在这里串肉呢,他亲爹也在,他怎么可能会有怨言?
趁着大家串肉的功夫,白瑾梨在案板处切了几个蒜,又弄了些香油之类的调料,还将准备好的孜然粉,辣椒面也端了出去。
外面,说是让李婆子看火,其实她也是闲着的。
李婆子觉得没意思,看着晒在一旁的核桃,干脆从后院翻出来一个榔头开始砸核桃。
听说吃核桃对脑子和身体好,她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敲好核桃剥好,给她家闺女补脑子。
咦,总觉得哪里似乎怪怪的?(李婆子内心)
锅里的汤沸腾了之后,白瑾梨捏着筷子开始下菜。
没错,她们今天要吃的是火锅加烤肉。
“白梦,叫大家都过来吃饭吧。”
“好的小姑。”白梦跑到厨房去将大家都喊了出来。
“娘,过来坐,火锅熟了。”
“诶,来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吃的时候,白瑾梨暗戳戳的打开了系统直播,将镜头对准了沸腾的火锅。
至于直播间的题目《直播吃火锅+烤肉,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啧,真香!》
“闺女啊,原来菜还可以这么吃,不错不错,真好吃。”
“小妹啊,方才咱们串的那些肉,是不是也丢到锅里去?”
“不用,那些肉是要用来烤的,先吃会儿火锅,完了我去烤肉。”
“小姑,嘶,真辣,真香,真好吃!”
“……”
直播间的那些小伙伴们都馋哭了,一个个愤怒的刷着屏。
“主播你太过分了,吃香的喝辣的,还专门提醒我们看!”
“主播禽!兽,直播的节目真是越来越馋人了。”
“主播,说好的这一次见面送福利呢,福利呢???”
“……”
当然,这些白瑾梨都看不到,因为她在忙着吃。
吃了两锅垫了垫肚子后,白瑾梨坐到树下去烤肉串了。
肉串搁在烤肉架子上,刷了一层料后,她开始翻动那些烤串。
“娘子,我来帮你。”
“没事,我能行,你快去吃火锅吧。”
“我帮你。”不由分说,林沉渊从一旁捏着一些肉串,学着白瑾梨的样子也放在火上烤。
明明两个人的步骤都是一样的,但是烤一会儿之后,白瑾梨烤的吃起来很棒。
而林沉渊烤的……焦了。
接下来,他们还烤了茄子,韭菜,青椒等等。
众人吃的那叫一个开心舒服。
很快,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肖驰旺依然在眼巴巴的等着白瑾梨的烤肉。
“来,肖驰旺,我教你,你自己烤。”
“哦,好的,小姑。”
肖驰旺走过去学的差不多了之后,白瑾梨她们便围着桌子过去喝酒了。
白墨跟白梦还有肖驰旺都还是个孩子,不能喝酒,所以他们三个坐在树下继续烤肉。
很快,白瑾梨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们白家的人似乎喝酒喝多了之后都不太安分。
她记得林沉渊说过,她喝醉的时候很闹腾。
她也见识过自己家二哥喝醉后什么都说的模样。
而如今,喝多了的大哥竟然十分委屈的抱着大嫂张氏哭了起来。
“娘子,我不想去京城,可是,我必须去。”
“当家的,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张氏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搂着他的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