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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九:老公,算卦么txt下载

    蔡春花一噎,顿时倍感委屈,她就只是说说……

    李锤目光回到李晓婷身上,态度谦和,感激:“那、我家大狗冬梅咋办?”

    李晓婷用意念从空间拿出一瓶驱邪水,她袖子比较长,目不斜视看着她的人,也没发现她这个举动。

    她把驱邪水递给李锤,道:“把这瓶水喂给他们,你孙子精气被吸食,今晚就要用五月艾草藤和柚子叶煮水给他泡澡,明天开始,连续吃七天的鸡肉。”

    李锤拿过驱邪水,心中对李晓婷十分敬佩:“谢谢!谢谢大师!”

    阴魂收了,驱邪水给了,交待的话说了,这里没李晓婷什么事了,她转身离去。

    李锤的房子建在半坡上,李晓婷在众人怔呆的目光下,慢步走下下坡。

    众人站在高处,一直看着那抹白影渐渐走远。

    不知道谁突然说了句:“她朝荒屋走去了!”

    这个声音,像开了闸。

    “她是李晓婷还是李慧婷?就她们两个女孩住在那。“

    “她们跟我们一样,都是没文化的农民,你觉得她们会捉鬼?”

    “她并没有走进荒屋,她朝地主山走去了!”

    “天哪,大晚上跑到地主山去,难道真的是鬼?”

    ——

    李晓婷进了地主山,熟门熟路的来到温泉边。

    温泉四周都是干净的壁石,一到温泉边,李晓婷就虚弱地躺在壁石上。

    一路过来,她一直在强撑着。

    现在感觉自己虚脱了,筋疲力尽。

    把阴魂从李冬梅体内逼出来,灵力不够会遭到反噬的。

    她现在就是灵力不够遭到反噬了。

    “噗……“喉咙一甜,喷出了一口鲜血。

    真不该多管闲事……

    可她要不多管闲事,恐怕无人能够把阴魂从李冬梅体内逼出来。

    李冬梅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阴魂最喜欢这个时候出生的肉身,这样的肉身也是阴魂最好的藏之地。

    就算有风水先生到李锤祖坟算出,是他父亲阴尸了,在吸食后代的精气,也无法完全解决阴魂的事。

    风水先生顶多就是让李锤他们挖坟开棺移葬,可阴魂不解决,移葬也没用。

    李晓婷第一次见到李冬梅身上那股阴煞之气时为什么不出手相助?

    那是她想低调做人低调做事,自以为是有风水先生能解决这事。

    谁知道他们不请风水先生看阴宅,却请了个没用的道士。

    加上今晚李周木对她说,蔡春花一口咬定李冬梅被鬼缠身,是因为来了荒屋,等做完法,她就要来找她算账。

    明明是自己的祖先在闹事,怎么就赖到她身上来了?

    李晓婷求个清静,也为了让村民知道,李冬梅是被自己的祖宗盯上的,跟荒屋没关系,才这身打扮到李锤家的。

    加上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出人命,不收拾阴魂,继续这样下去,李冬梅就不是吸活鸡血的事了。

    她会直接吸光李锤子孙的精气!

    现在……

    清静是图上了,蔡春花是不会说李冬梅是在她家撞邪的了,阴魂是解决了。

    可她……

    感觉快要死了。

    连血都吐出来了,这次比前两次还要难受几倍。

    把阴魂收了那瞬间,她就感到身体的变化了,整个人都虚了起来。

    谷场站有不少村民,她差点就要去拉他们的手。

    想到……

    对方若不能像蒋墨诚一样触碰能量就回来呢?

    他们趁机拿下她的面纱呢?会不会误以为,她想占他们便宜?

    本想回家拉拉李慧婷的手试试的,可她这身打扮回去,今晚她捉阴魂的事迟早会走漏风声,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这么难受……

    “噗……”

    李晓婷又吐了一口鲜血。

    到底是这具身子没修炼过,一点灵气都没有,还是天道根本不让她干回老本行?

    李晓婷轻捂着心口,难受死了。

    香蕉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趴在壁石边,满眼担忧地看着她。

    李晓婷虚弱地连摸它的力气都没有——

    她就这样躺在壁石上。

    呼呼……

    就在快要入睡时,四周起风了。

    一阵阴风佛面而过。

    李晓婷猛地睁开眼睛。

    趴在她身边陪着她的香蕉也跳了起来,对着阴风吹过来的方向龇牙咧嘴。

    李晓婷吃力地扭过头,朝这个方向望去。

    呼呼……

    又一阵阴风吹过来,温泉这么暖和的地方,都瞬间变得森冷了。

    一群鬼!

    手舞足蹈朝这而来!

    李晓婷皱眉,欺善怕恶的鬼!

    她不吐血,她不虚弱,它们哪敢靠近她?

    现在她虚弱成这样,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还有吐出来的血腥味。

    对于鬼怪来说,无疑是一顿大补食材!

    它们感受到她气息减弱,才敢过来争取这块大补食材!

    “啊啊……“

    一声突兀尖锐的声音响起,瘆人,阴森,划破夜空。

    走在最前面的红衣女鬼见到李晓婷时,兴奋地发出尖叫。

    它身子腾空而起,朝李晓婷扑过来。

    它们出现时,李晓婷就已经从空间拿出死玉镜了。

    在女鬼还有一米多就要碰到李晓婷时,拿在手里的死玉镜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

    光芒如雷电击向女鬼,女鬼被撞飞数十米远,发出让人心颤的惨叫。

    其它鬼一看,都畏惧了,不敢再靠近。

    但闻到李晓婷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和那股血腥味,它们饥饿贪婪地尖叫着,不甘地吼着……

    那声音,一阵高一阵底,配上它们狰狞扭曲,苍白快要透明的脸孔,没有眼白黑洞洞的双眼,或脖子血淋淋的无头鬼,真的无法描述的恐怖。

    它们贪婪李晓婷这个大补之物,又不敢靠近,在原地手舞足蹈的叫着吼着,李晓婷把死玉镜拿在手里,鄙夷地扫了它们一眼,然后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大天亮了。

    李晓婷坐起来,睡了一觉,没昨晚那么难受了,但身体疲劳得像干了大活回来。

    扫了眼四周。

    昨晚那些蠢蠢欲动的鬼藏起来了,香蕉不知什么时候赶来六只野鸡蹲在壁石边了。

    一切恢复如初,仿佛昨晚那是一场梦。

    李晓婷把死玉镜收回空间,脱去身上的衣物泡了十来分钟的温泉。

    穿上平时穿的衣服后,才过来提起那六只野鸡:“香蕉,我们回去。“

    隔着河站在河边,望着地主山的村民看到李晓婷提着野鸡出来时,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他们很早就到这里守着了,就是为了能够再次目睹神秘的仙女。

    一夜之间,细斋村传开了“仙女”和“女鬼”的事。

    有人说昨晚帮李冬梅的人,是仙女,有人说是厉鬼。

    来到河边守着的,就是站在“仙女“这一边的。

    嗯,站在这里往地主山翘首而盼的都是村里的单身青年。

    看到李晓婷大清早提着野鸡从地主山出来,这些单身的青年顿时炸开了锅。

    “咋回事?我这么早就这里守着了,怎么没见她进去?”

    “一个女的怎么敢进地主山?“

    “她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仙女吧?”

    “我不接受!这个打击太沉重了!我宁愿相信她是女鬼!”

    走近他们的李晓婷:“……”

    她是仙女就这么糟糕吗?还打击沉重。

    要不是只有这唯一的桥过河,李晓婷真不想从他们面前走过。

    面对他们炸开锅的眼神,李晓婷表现得很淡定,直接无视他们。

    “李晓婷,你进地主山做什么?“一个青年见李晓婷这么拽,没好气的问。

    “我非常讨厌你的语气。“李晓婷淡淡地开口,脚步不停。

    问话的青年不屑地一笑,倏地走到桥头,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个桥就只有八十厘米的宽度,粗壮的他往这里一站,手臂一张,李晓婷真无法过桥。

    李晓婷停下脚步,颔首,不悦地看着对方:“啥意思?大清早在这里堵我,想干啥?“

    “我呸,你一个名声坏透,跑到县城去勾搭有妇之夫的坏女人,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堵?“

    “你现在不就堵着我了吗?好狗不挡路,麻烦你挪挪狗腿让路。“

    青年一怒:“妈的,你敢骂我是狗?”

    “挡我路唯狗也。”

    “你……”

    “恩仔,算了,跟个女的发什么怒。”另一个青年开口,对方上前来,看着李晓婷,语气不算好,但也不算差:“昨晚闹鬼事件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仙女和女鬼你应该听说了吧?昨晚帮冬梅揪出阴魂的仙女进了地主山,我们两个小时前就在这里守着了,没见你进去,你却从里面出来,你是昨晚那个帮冬梅揪出阴魂的人?”

    “我只听说李冬梅被鬼上身了,我昨晚很早就睡了,不知道李冬梅家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谁是仙女谁是女鬼,我三个小时前就进地主山了,你们肯定见不到我。”

    “你进地主山做什么?”

    李晓婷扬了扬手中的野鸡,忽然灿烂一笑:“抓野鸡到县城去卖呀,价格还不错哦。”

    她这一笑,仿佛天地间都黯淡无光,唯独她仿若百花绽放,美得不可方物。

    几个青年看到她的笑,只觉得眼睛惊艳闪过,目光刹那直了。

    他们怔怔地看着她,就连挡路的那个叫恩仔的青年,也因为她的笑容一绽放,他呼吸一滞。

    好美!

    美若天仙!

    “能让路了吗?“李晓婷看着恩仔问。

    恩仔怔怔地挪动他的狗腿——

    李晓婷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大步跨上河。

    “她……是昨晚那个仙女吗?“

    她笑起来,真好看,像仙女。”

    “好看是好看,但她肯定不是昨晚那个仙女,昨晚的仙女穿啥她又穿啥?“

    “野鸡真的这么好卖吗?要不……我们也去抓?“总算有个正常的人。

    “可地主山不是有鬼吗?“

    “李晓婷一个女的都敢进,我们男的怕啥?我讨厌干农活,要是地主山有野鸡,我天天抓去卖,攒钱娶媳妇。“

    “我也想娶媳妇,奈何我没屋,现在还跟兄弟挤一张床,要是娶媳妇,在哪睡?阿标,我跟你去抓野鸡卖,攒了钱建房去!“

    “我也去!“

    “我也去!人多壮胆。”

    ——

    李晓婷回到家后,李慧婷熬好粥了。

    “二姐,我熬好粥了,你吃了再去县城吧。”李慧婷道。

    “今天不去县城,明天再去。“李晓婷把野鸡放进笼里关了起来。

    坐在堂屋喝着热乎乎的野菜粥的李周木闻言,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眸闪了闪。

    很快,他又若无其事地吃粥。

    “昨晚我想去冬梅家看看的,谁知进屋后就犯困了,什么时候躺下床睡觉的,我都想不起来了。”

    李周木端着粥碗出来,看着在院子水井边洗手的李晓婷道。

    “我也是,我刚躺下就睡着了,当时我还害怕得睡不着呢,没想到昨晚睡得这么好。”李慧婷道。

    想到昨晚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李慧婷就感慨,知道李冬梅家请了道士做法,她怕在李冬梅身上的那只鬼会被道士激怒,殃及村民,一直人心惶惶的,没想到睡得这么好。

    “我也是。”李晓婷回答得很自然:“我坐在床上还在想着事情的,不知咋的就睡着了。不过昨晚睡得很好,一夜无梦,早早醒来,就去抓野鸡了,今天收获不错,肯定能赚好几十块。“

    “今天抓了几只野鸡,为啥不去县城?“李周木问。

    “今天木匠师傅过来安装窗户。”

    李周木哦了一声不再多问,转身回到堂屋继续吃粥了。

    李晓婷没有马上吃粥,她洗干净手后回到床上盘腿而坐。

    她准备打坐修炼,吸取天地之间的灵气。

    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让她深刻体会到,没有灵气的身躯,是没用的身躯!

    当然,这只对于她来说。

    谁让她这么招鬼魂,又这么爱捉鬼呢?

    她必须修炼,让这具身体变强。

    不是为了捉鬼,而是为了保命。

    哪一天遇到厉鬼,也能像上辈子那样,单手就能够轻松把对方拍的魂飞魄散。

    否则,也会被厉鬼撕碎的。

    昨晚在地主山出现的那些,只是些道行不深的死鬼,死玉镜才能轻易把它们吓到。

    要是遇到厉鬼,恐怕五个死主镜都挡不住对它们来说,到处都充满诱惑的肉身。

    光是闻着味道,都能让鬼垂涎,让鬼贪婪。

    更不用说她的血她的肉了,实打实的……

    补品。

    可是……

    怎么回事?

    上辈子只要她认真修炼,即使天地间存有的细小的灵气都能吸取进入丹田。

    现在她这么用功修炼,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身体没反应,丹田没反应……

    她明明感受到天地之间的灵气的,为什么就是无法吸取它?

    不吸取它,如何增长实力,如何让这具身子强壮起来?

    一直保持着修炼的姿态打坐了一个小时,一点灵气都没有收进丹田,甚至身体还觉得无比寒冷。

    她葛优瘫躺在床上,有些无语和无奈地看着屋顶。

    难道真要跟人手拉手才行?

    李周木在堂屋教李慧婷识字。

    这丫头没上过学,只会一些简单的字。

    李周木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起了老师。

    李晓婷从房里出来时,李慧婷坐在桌前认真写字,李周木在剥花生吃。

    这袋咸干花生真好吃,又香又脆。

    李周木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恣意满足。

    李晓婷这娃真会疼老人,每次到县城,都会买零嘴回来孝敬他。

    咸干花生,小鱼干,牛肉干,炸麻花从来不会少。

    在这寒冷的冬天,缩在家里吃着零嘴,真是人生中最大的享受。

    来这里住后,日子过得真滋润。

    见他恣意满足,又一副懒洋洋的表情,李晓婷笑了笑。

    她走到李慧婷身旁,低头看她写的字。

    李慧婷在写的是个“鹏”字,一笔一画,歪斜,生硬。

    李晓婷微弯下腰,握着李慧婷写字的手:“笔一定要拿正,腰要挺直,坐姿要端正。朋跟鸟分得太开了,看着像两个字。这样握笔……”

    教着李慧婷写字时,李晓婷不动声色地去碰李慧婷手掌心。

    没反应?

    她拉着李慧婷的手:“手这么凉,握笔都会发抖还怎么写字?把我给你买的大棉袄穿上就暖和了。”

    “二姐,我里面穿着你帮我买的厚毛衣,今天太阳明和,我不觉得冷,也没发抖。”李慧婷道。

    她因为可以握笔写字,心情兴奋,又生怕字写得不好,有点紧张,她都觉得自己的手冒汗了,怎么冷到发抖呢?

    李晓婷一脸正经地放在李慧婷的手:“冷就添衣,这么大的人了,要懂得照顾自己,爱惜自己的身体。“

    李慧婷:“……“

    真的不冷啊。

    李晓婷搬椅子来到李周木身边坐下,“爷爷,不是有小鱼干吗,不喜欢吃?”

    “香辣小鱼干太好吃了,我要留着送饭。”李周木道。

    “我昨天在县城遇到一个算命的,我请教他片刻,爷爷,你把手拿过来,我帮你算命。”

    “我命好坏都是这样了,都一条腿搭进棺材里去了。”

    “我帮你看看能不能活到一百二十岁。”李晓婷笑道。

    说完,她伸手过来,主动拿过李周木粗糙,满是皱纹的手。

    皮厚粗糙,握着李周木的手,就像拿着一块树皮。

    李晓婷假意地看着李周木的掌纹,其实在很用心去体会身体的变化。

    没变化!

    “啥情况,能活到一百二十岁吗?”李周木见这丫头看的认真,忍不住问道。

    李慧婷停了下来,抬头,目光清澈又好奇地看着李晓婷。

    “能,爷爷掌纹中的寿命线很长很直又深,没有一点分叉路,只要保持乐观心态生活,一百五十岁都不是问题。”

    李周木把手抽回来,他要剥花生吃:“你这样出去给人算命,会被嘲笑的。“

    哪有人能活到一百五十岁的?

    反正他不信。

    李晓婷认真地看着李周木:“爷爷,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好,这吃香喝辣的日子,我真想活到一百五十岁。”

    这时,县城来人安装窗户了。

    李晓婷出来帮忙了。

    来的是一对夫妻,在搬东西拿东西交接时,李晓婷故意去碰了一下妇女的手。

    总感觉像在揩油……

    身体同样毫无反应。

    蒋墨诚我信了你的邪。

    信了你的邪的蒋墨诚跟李晓婷分开后,到了羊城进了一批电器和烟草。

    现在在回南市的路上。

    有着一颗精打细算脑袋的蒋墨诚,从来不会让自己空车出行。

    他从南市往林市灵川县运了一批羊毛,回去后走羊城路线,从灵川城拿一些羊城没有的货品到羊城去卖。

    然后再从羊城进一批电器和烟草运回南市卖,他从各省各地倒腾着各种货物赚差价。

    这个被人看不起的个体户生意,被他做得津津有味。

    他一边开车一边吹着口哨,心情很不错。

    坐在副驾驶的同胞妹妹蒋尤妹时不时用怪异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这个时不时嘴角含春的男人,是她那个喜欢暴躁打架,桀骜粗戾的大哥吗?

    蒋尤妹撇着嘴,她看上的女人,被他截胡了,现在在她面前一脸’春花开了‘的表情好吗?

    女人没了,蒋尤妹只好爱钱了。

    她把旁边的皮包拿出来,把里面的钱拿出来一张一张地数……

    “大哥,这次倒腾羊毛除去本钱和人工费,净赚八百。从灵川县运到羊城的面粉和米条净赚两百零八。在灵川县收到的电器和羊毛订金一共一千三。这次的电器和烟草卖完,肯定赚得比包里的多。”点完钱后,蒋尤妹把它们装进皮包里,然后拉好拉链,紧紧抱在怀里笑得一脸满足:“大哥,你说得没错,这样赚钱是最过瘾的,可以四处旅游,还可以到处留情,一边玩一边赚钱,还不忘谈恋爱。“

    蒋墨诚偏头,凉凉地扫了一眼蒋尤妹:“谁四处留情了?蒋尤妹吗?”

    “蒋墨诚。”

    “不要胡乱造谣!让晓婷误会我,我掐断你的脖子!”蒋墨诚暴戾地警告着蒋尤妹。

    “我就开个玩笑,看你紧张的,大哥,你不会动了真情吧?”

    “我今生,非晓婷不娶。”

    蒋墨诚说的很认真,蒋尤妹信了:“祝福你大哥,你娶了她,我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你离她远点就是最好的大礼。”

    “我又不跟你抢女人……”

    突然车子一晃,这震荡打断了蒋尤妹的话。

    蒋尤妹身子惯性地往前冲了一下,她一手抓着车窗让自己坐稳。

    她看了蒋墨诚一眼,见他侧脸阴鸷,眸光似鹰看着前方。

    蒋尤妹目光一怔,猛地朝前方看去。

    五个人,手持着镰刀、长刀、菜刀等利器,排成一字形站在前方。

    他们浑身散发一股土匪的味道。

    “大哥,干嘛?”蒋尤妹把皮包藏到车底。

    “废话。”蒋墨诚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伸进车底的手再次出来时,已经是握着两把散发着刺眼的寒光的长刀。

    “给。”蒋尤妹把一把伸给蒋墨诚,那淡定自然的动作和语气,好像给他的不是一把长刀,而是一块糖。

    蒋墨诚拿过刀,拿起放在车头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刀身。

    男人嘴角微扬,勾勒出一丝粗戾的冷笑。

    他擦拭刀身的动作缓慢又优雅,仿佛手里拿的不是刀,而是珍藏古董。

    前面那几个男人,专在这里拦截像蒋墨诚这种货车打劫货物的。

    真正的土匪!

    这段路多弯角,地面又烂,车子开的不快,正好是土匪劫货的好机会。

    如果路面平,能把车速开到最快的话,他们早就被蒋墨诚撞飞了。

    这些人是惯犯,一直从事拦路劫货。

    蒋墨诚的大东风去年才拿到手,他一直宝贝着,看去还崭新崭新的。

    车后面又装着一堆货,那些人见车子停了下来,眼里掠过贪婪。

    中间的人手臂一挥,大喝:“兄弟们,开工!“

    一声令下,躲藏在路两边的丛林的土匪蜂拥而上。

    蒋尤妹扫了一眼倒后镜,道:”大哥,后面冲过来十几个人。“

    蒋墨诚停止了擦拭长刀的动作,打开车门跳下车。

    颀长高大的身影一出现,让冲上来的人愣了一下。

    他微眯双眼,深邃的眸显得狭长桀骜,仿佛一头猛兽。

    周身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把货物和车留下,我们就饶你们一命!“土匪头儿拿刀指着蒋墨诚道。

    蒋墨诚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土匪只求财,并不想搞出人命。

    蒋墨诚冷笑一声:“想拿走我的车和货?得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别哔哔了,能爽快点吗?”他赶着回去赚大钱养晓婷呢。

    “他娘的,竟然在老子地盘挑衅,那老子就不客气了!兄弟们,先把他们砍了再拿货!“

    啊啊哦哦,砰砰砰砰……

    一场三十对二的激烈打斗开始!

    打斗画面堪比武打电影那么精彩!

    空气中,飘荡着腥甜的血腥味……

    十分钟后。

    现场狼藉一片,众人倒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蒋墨诚正单脚踩在土匪头儿的胸膛上。

    男人卡其色的大长衣,沾满了血迹,他从容地从大衣口袋挖出丝巾,慢慢地擦拭着滴着鲜血的刀。

    男人浑身散发着煞气,面容冷峻,轮廓硬朗,密浓睫毛下的双眸,迸着一丝冷意。

    他擦拭刀的动作很是缓慢,显得漫不经心,可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震慑人心。

    “饶命啊饶命啊……”被踩的男人苦苦求饶,早知道这个男人这么会打,他就不带兄弟来拦截他的货车了。

    “我最讨厌别人盯上我的东西的。”蒋墨诚漫不经心地对着刀哈了一口气,然后用丝巾擦拭着哈气的刀身,把刀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刀身折着寒光也还没擦。

    土匪头儿恐惧地看着他手中的长刀,生怕下一秒,一刀砍断自己的脖子……

    “爷,我错了,我不应该劫你的货。”

    “我从三岁就开始打架了。”蒋墨诚伸出舌,轻舔了唇角的血,神情冷酷。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拦你的车了。”

    “像你这种人的血,我不知道摸了多少。”蒋墨诚垂眸,冷冷地看着土匪头儿。

    土匪头儿接触他森冷的目光时,呼吸一滞,顿时吓得直发抖:“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蒋墨诚扬唇,溅在嘴角的血显无比妖冶。

    他伸手带着薄茧又十分修长的手指,轻划着刀身,漫不经心地道:“我如何信你?”

    “我带着兄弟们马上滚蛋!”

    “然后再拦截别人的货车?”

    “……”

    敢情不能拦别人的车?

    最后,蒋墨诚和蒋尤妹把他们绑了起来,然后送到派出所去了。

    蒋墨诚倒腾货品有八个多月了,像今天这种被当地土匪劫车的事不知道遇到多少次了。

    强悍的,就可以像他这样,制服了他们,把他们送到派出所。

    胆小的……

    会连命都没的。

    一路回到南市,遇到了两次劫车的,不过都被蒋墨诚和蒋尤妹给制住了。

    蒋墨诚这次倒腾的货品一样不少地运回他的南市。

    把电器送到之前下了订金的客人家里,剩下的,运回仓库。

    他的仓库在市区太阳广场路北街一号楼。

    他租下了这里,专用来堆放货物的。

    帮他看管仓库的是他两个死党。

    蒋墨诚的大东风停在仓库门口,两个死党过来帮忙卸货。

    “墨诚,电视机只有三台?”死党洪承福问。

    “这次一共进了三十台,都送到客人家里了。”蒋墨诚道。

    “这次路上太平吧?”死党周本家问。

    蒋墨诚呵了一声:”平,太平。“

    蒋尤妹打趣:”遇到两次劫车的,那些人都被他打掉牙了,还送进了派出所。土匪遇到他就是倒霉。“

    把车里的货物都卸完,已经是傍晚时分。

    蒋尤妹对周本家道:”今晚我们去摆摊,这次从羊城进了一批冬装,年前卖完。“

    ”好!“有钱赚,人人都积极。

    蒋墨诚懒惰地坐在椅子上喝水。

    洪承福走过来,欲言又止。

    蒋墨诚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着他:”咋了?“

    ”墨诚,我们仓库剩下最后一台洗衣机,被你三婶搬走了。“

    蒋墨诚一听,慢悠悠地坐直身子。

    狭长如鹰隼的凤眸微微眯起:“搬走了?有付钱吗?“

    ”没有。我们有拦的,可是你爷爷过来了……“

    洗衣服和电视机,是稀罕物,蒋墨诚刚做倒腾电器生意时,他们就盯上这些了。

    他们又不想花钱买,一点都不大度的蒋墨诚又不舍得免费送他们一台。

    只好在蒋墨诚不在仓库时,过来搬回去了。

    真是新奇的东西,插上电源,就可以自动洗衣服,这大冷天的,真值得拥有一台。

    蒋墨诚倏地起身:”走,我们去搬回来。“

    蒋墨诚的父亲蒋觉有三兄弟,排行老大,且还有两个媳妇。

    蒋墨诚母亲王小莹嫁给蒋觉五年都无所出,蒋觉只好娶个小媳妇回来。

    小媳妇杨琴十分争气,来到蒋家后三年抱两,五年就给蒋觉生了三男一女。

    在杨琴怀第四胎时,王小莹怀孕了,生下了蒋墨诚和蒋尤妹。

    能够一怀就怀龙凤胎,失宠的王小莹又重新得到蒋觉的宠爱。

    蒋墨诚两岁时,家里突然来了个算命的。

    对方说,王小莹之所以能怀孕,全是沾了杨琴的福气。

    杨琴很会讨公婆欢心,又会吹枕头风,才刚得宠的王小莹又被蒋觉冷落了。

    蒋墨诚的爷爷蒋忠国与兄长蒋爱国住在平乐街的一栋四合院里。

    这栋四合院是蒋忠国父亲留下的。

    座地五百平的四合院住了几代人,显得很拥挤。

    蒋墨诚和洪承福踏进四合院时,蒋忠国蒋爱国两家人在自各灶房吃起了晚饭。

    蒋墨诚直接来到灶房,宽大的灶房开了两张长方形的吃饭桌,两张餐桌都坐满了人。

    蒋忠国和蒋觉只是淡淡地瞥了眼蒋墨诚,对于这个半个月一个月都见不着一次面的孙子(儿子),他们的态度是冷漠的。

    倒是蒋墨诚的嫂子们见到他,笑脸相待,热情地问他吃饭没有,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她们过于热情了,有种蒋墨诚不是蒋家人的感觉。

    蒋墨诚摆了摆手,说:“我一会儿跟承福到外面去吃。”

    说完,蒋墨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三嫂周兰:“三嫂,我是来收钱的。“

    众人闻言,都愣了下。

    周兰和她丈夫蒋墨鑫相视一眼,然后笑容更甚,明知故问:“收啥钱呐?”

    “到我仓库搬我洗衣机不用给钱吗?”蒋墨诚扬起薄唇,露出一抹妖冶的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感情和温度。

    “我还不是……”周兰向蒋墨鑫投去求助的目光。

    周兰长得好看,父亲又是蒋墨鑫的上司,蒋墨鑫对这个妻子又是爱又是怕。

    接受到妻子投来的目光,戴着眼镜外表看去彬彬有礼的蒋墨鑫难得露出怒意。

    “墨诚,大家都是自家人,你三嫂搬你一台洗衣机怎么了?你那一台洗衣机在仓库堆这么久都没有卖出去,放着也是放着,再说了,这天又冷,你三嫂又要上班,如今又有身孕,不宜操劳,也不宜碰太多冷水。有台洗衣机,让她清闲很多,不用手洗衣服也不用碰冷水了。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宽宏大量点?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你三嫂顶着大肚子这么辛苦?”

    “三嫂怀的又不是我蒋墨诚的种,她辛苦不辛苦不是我该操心的。三哥,你身为她的男人,关心她没错,可也不能从我这里讨便宜去关心你的媳妇?你把我留给媳妇的洗衣机搬走了,我怎么关心我的媳妇去?“

    胆小自卑的王小莹听到儿子提到媳妇时,眼睛一亮抬头欣喜地看着蒋墨诚。

    其与人眼里也掠过一抹诧异。

    蒋忠爱看蒋墨诚的眼神十分严厉:“你什么媳妇?你媳妇在哪?”

    蒋墨诚用眼用的余光扫了眼蒋忠国:“爷爷,我媳妇在哪有空再说。”

    目光再次回到蒋墨鑫和周兰夫妻俩身上:“三哥三嫂,今天要么把洗衣机的钱给了,要么我和福子把洗衣机搬回去。”

    “你做弟弟的,给你哥嫂一台洗衣机怎么了?你三哥结婚时你不送礼,现在这台洗衣机就当是给他们的结婚礼物吧。“蒋觉不悦地道。

    蒋墨诚痞痞一笑,倚靠在门墙上的身躯显得懒散和不羁:“爸,没人通知我三哥结婚,你们都省了我这一口酒还想拿结婚礼物,过分了啊。需要帮忙的时候就说我’做弟弟‘的,平时也没见你把我当亲儿子看待。”

    蒋觉一听,气得脖子一粗脸成猪肝色:“你……”

    王小莹顿时露出胆怯之意,杨琴赶紧打圆场:“阿觉你少动气,医生明跟你说了不要激动你激动个啥?墨诚啊,洗衣机的钱我来给,可你能不能待上几日,我工厂发了工钱再付?”

    “可以。”蒋墨诚点了点头,转身对洪承福道:“福子,走。”

    “你看你生个什么样的败家子!”蒋觉指着王小莹骂道。

    王小莹缩了缩脖子,一脸的唯喏,不敢吭声。

    虽然婆婆答应掏钱了,可周兰脸色还是沉了下来,不由抱怨蒋墨鑫来:“我结婚时,我堂弟还送我一辆自行车和缝纫机呢,你弟弟可好,啥都不送,他怎么也叫咱娘一声小娘吧?母亲的钱也敢要。”

    “弟妹,墨诚一向都这样,跟外人亲跟自家人不亲,没娘生没娘教的孩子就是这么野。”杨琴大媳妇刘付星道,说完,还不忘给王小莹投来一个不屑的眼神。

    王小莹端着碗,把头低的很低,自卑的不知道怎样面对他们。

    “墨诚,这洗衣机才洗用了两天就坏了?”蒋爱国的声音。

    “没坏。”蒋墨诚道。

    “没坏你们搬走干啥?我还想着明天用它洗被套呢。”

    杨琴和周兰听到院子传来的声音,怔了一下,赶紧放下碗筷跑了出来。

    蒋墨诚和洪承福已经抬着洗衣机从浴房出来了。

    杨琴脸色一沉:“墨诚,我都答应给你钱了,你怎么还搬走啊?”

    “什么时候给我钱,什么时候给你们用。”笑话,蒋墨诚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杨琴和蒋墨鑫,今天说过几天给钱,过几天又说再过几天,这钱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要到手。

    杨琴是个爱占别人便宜的女人,她另外两个儿子还好,这三儿子蒋墨鑫遗传了她这个爱占便宜的性子,别看他一表人才,彬彬有礼的,其实就是爱个打小报告,损人的小人。

    跟这种人,不需要绕圈子,你是绕不过他们的,而且蒋墨诚是行动派,不知道绕圈子是个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货物两空才能一身清爽。

    “蒋墨诚,你非要把蒋家列祖列宗的脸丢光才甘心?你也吃这个家的,用这个家的,洗衣机放在这里,你阿娘也能用,你何必这样?”蒋觉走出来,严厉地喝斥蒋墨诚。

    蒋墨诚才不跟他们废话,搬着洗衣机直接往大门走。

    他的我行我素,气得蒋觉脖子都粗了好几倍,他上前来拦住蒋墨诚,命令他:“把洗衣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