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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撤回你所有的人,此事现在开始由我来处理。”李培诚说道。

    “李先生…….”曹梓峰闻李培诚如此说,心中颇不是滋味,觉得自己连盯个哨都帮不上忙。

    “曹叔叔已经帮了我一个大忙,只是对方太厉害,不是普通人能跟踪得了的。”李培诚不等曹梓峰说完,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曹梓峰虽知李培诚讲的是大实话,但还是有些愧疚地挂掉了电话,然后把所有的暗哨都给撤了回来。

    希望华山派的人聪明点,不要杀了曹梓峰的人!李培诚挂掉电话后,目中寒光一闪而过。

    李培诚惊讶地现,随着自己实力的增强,内心的凶狠也在逐日的增加。

    世间真的没有一成不变,不管是人还是物,李培诚心里感叹一声,但却没有丝毫觉得不妥。

    修真界,或说世人所谓的桃源仙境在世人看来是充满了诗情画意,淡泊闲然,但在李培诚看来却是远远缺少了约束力的暴力世界,那里没有健全的法律,没有所谓的国家暴力机构…….有的或许只是道德的约束,还有类似行规的约束,这样一个世界,仁慈、懦弱带来的恐怕只会是挨打。

    李培诚熟读历史,历代历史学家已经总结了太多血淋淋的教训,李培诚是聪明人,他很好地将这些教训引申到修真界。

    正华集团总部大厦,韩升亮有些烦躁不安地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最终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繁华地杭城。

    虽然昨晚,韩子荣已经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今日他就会带着两位师兄到杭州,并且还告诉他这两位师兄都是飞天遁地神仙般的人物,但事到临头,韩升亮心中却有些不安。

    或许将要面对的人太过神秘,神秘到是另外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让以前一直运筹帷幄。万事尽在掌握中的韩升亮第一次产生自己成了局外人,一切都出了他掌控之外。

    人生难得几回搏,我韩升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此事若成,我韩家将立刻飞黄腾达,再不惧任何世俗势力,韩升亮瘦削的脸在阳光之下变得越的分明,高高地鹰钩鼻透露着说不出地阴冷。

    刚毅然决意的韩升亮突然感觉背后升起一股寒意。猛地回头,却看到一个妖艳到了极点的金女郎正悠哉地坐在象征着他总裁位置的真皮转椅上,碧蓝的眼睛轻蔑地看着他,似乎他只是小小的蝼蚁。

    对,就是蝼蚁!韩升亮心中猛地一惊,后背竟然不知不觉中渗出了冷汗,这对于韩升亮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韩升亮强压住内心地惊慌,沉声问道。

    “告诉你儿子还有跟你儿子一起来杭城的人明日午夜在北高峰相见。”

    金琳的声音很动听。就像她的人一样会勾魂,但韩升亮却只感觉到了寒意。作为韩家家主,经历多少勾心斗角,战场沉浮,韩升亮绝对是老奸巨滑之辈。金琳话语一出。他立刻知道金琳是哪一方的人,同时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因为一个传统的武林门派,竟然出现神出鬼没的金碧眼女子,这本身就透露着诡异,这让韩升亮越觉得葛门高深莫测。与之前所知道地葛门截然不同。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的儿子千万不要对他抓到的人下狠手。否则我很难保证你们父子的安危了。”金琳走到门口时,突然又转身说道。

    韩升亮呆滞地看着金琳摇摆着她性感的**,走出办公大门,没有开口阻止,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许久,他才拿起电话立刻给韩子荣拨打了过去,却无法联系上。

    金琳离开大厦之后,没有立刻回吴庄公寓,而是向四明山洞天方向飞去。

    今晚李培诚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学校逗留,而是早早离开学校回吴庄公寓,因为他派金琳邀请来了方雨华。

    以李培诚如今地身手,再加上功力猛涨的金琳,虽然不见得怕华山派,但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李培诚还是派金琳去四明山邀请方雨华来杭。一来更详细地了解华山派的实力,二来方雨华在大小洞天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若能借他的面子解了这场冲突最好,当然借方雨华的面子,并不是意味着李培诚想求饶,只是不想与强势力量起无谓地纷争而已。

    方雨华修炼本到了一个瓶颈,前段时间经历一场生死之战和好友生离死别之事,心境经此磨炼有了突破。后得李培诚聚灵阵相助,再加祭炼李培诚所赠地虹雁剑心有所悟,竟一举突破瓶颈,修为上了一个台阶。一段时日不见,方雨华比起以前来显得更为洒脱,身上的法力波动却反倒越晦涩,隐隐有突破金丹中期地迹象。

    “哈哈,恭喜大哥更上一层楼!”李培诚笑哈哈地以拥抱的方式热情迎接方雨华的到来。

    在学校里,同学间这样热情的迎接方式并不少见。不过方雨华虽然潇洒不羁,但终究是方外之人,一时间表情僵硬了一下,竟然有些窘态。好在他感觉到李培诚浓浓的兄弟之情,这才放松下来,学着李培诚的举动,同样拍了拍李培诚的后背,心中却是暗暗惊讶李培诚犀利的目光,却不知道李培诚如今看似境界还停留在金丹中期,但因练成九转金丹缘故,在某些方面却已经提前达到了元婴期,故他一眼就看出了方雨华与以前的差异。

    “我能有现在的突破,说起来还是老弟你的功劳啊!”两人分开后,方雨华笑呵呵地说道。

    李培诚笑道:“大哥过谦了。”

    金琳见两人谈笑风生,很乖巧地给两人倒来两杯龙井茶。

    “方真人请喝茶。”金琳给方雨华端来茶水。

    金琳说起来也算是方雨华的恩人,而且一身修为如今已经不逊与他,方雨华虽然潇洒不羁,却也感觉有些担当不起,急忙起身接过茶杯,连连说不敢当。

    金琳对着方雨华妩媚一笑,然后转身束手站到李培诚的身后。

    方雨华心里暗暗感叹,自己这位兄弟真是神奇,竟然让这样一位无比妖艳的妖族高手甘心尊他为主。

    李培诚请方雨华喝了口茶,然后问道:“大哥,华山派的实力究竟如何,你能不能给我详细讲一下。”

    方雨华好奇地看了李培诚一眼,若有所思地问道:“莫非你跟华山派有了过节?不对,华山派远在陕西,很少有弟子下凡间的。”

    李培诚苦笑着点了点头,道:“确实产生了点过节。”

    方雨华闻言,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问道:“什么过节?”

    李培诚把事情大致讲了下,方雨华听后,脸上的凝重之色并没有褪去,沉思了一会儿道:“不知道那韩子荣跟华山派是什么关系,若是华山派的弟子则有些麻烦。”

    李培诚闻言,脸色一寒,道:“此事是韩子荣惹我在先,莫非华山派还能不讲理不成,再说若大哥出面,这事华山派理亏在先,难道他还能不卖你面子吗?”

    方雨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若是见过华山派掌门无尘道长便知道了,他在修真界中护短是出了名的。你若只废了韩子荣的功力,帮他恢复下功力,以我的面子,华山派应该能见好就收,但你在韩子荣的神庭**做了手脚,恐怕此事需惊动无尘道长亲自疗伤,如此一来,以无尘道长的脾性,恐难善罢甘休。当然此事是建立在韩子荣是华山嫡传弟子的前提上,他若不是华山派嫡传弟子,我想我这个面子还是有点用的吧。”

    李培诚见方雨华对华山派甚是忌惮,心中不禁暗暗吃惊,莫非华山派真的很厉害不成?

    站在李培诚身后的金琳身上已经散出一股杀气。在金琳看来,按方雨华的说法,自己的主人不仅要帮韩子荣恢复功力,还要方雨华出面说情,这样一来,岂不是等于自己的主人向华山派屈服求饶。金琳对主人又爱又敬,岂肯他受此羞辱,那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难受。

    方雨华见两人的表情就知自己的示弱惹得两人不高兴,微微苦笑,道:“老弟,若只有华山一派,以你我还有金琳仙子三人的实力,就算无法与华山派抗衡,但也不是华山派想欺负就能欺负的,无尘道长就算再护短也得掂量掂量。”

    李培诚闻言脸色一沉,心想事情果然没这么简单,立刻道:“此话怎讲?莫非除了华山派,还有其他门派要横插一脚不成?”

    方雨华点了点头,道:“正是。你或许只知天下三十六小洞天唯五岳得天独厚,开宗立派,实力凌驾其他小洞天之上,却不知道五岳自古联盟,一家有难,其他四家必鼎力相助。故除了五大门派,就算有些实力的门派也不会轻易招惹五岳小洞天中任何一家。”

    李培诚闻言,猛吸了口冷气,这才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棘手,也总算明白为何以方雨华的性格为何也要示弱了。

    李培诚站了起来,在客厅内缓缓走动,整个人陷入沉思。他听方雨华说过,华山派并没有元婴期的高手,所以他本以为华山派就算再厉害,无非也就是他们的掌门或长老可堪与自己一战,真要惹毛自己,逼得自己使出全力,也能拚得两败俱伤。如今看来,自己只算到了华山派,漏算了其他四派。

    以前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受得屈中屈方为人上人,如今才知道要受一口气是何等难啊,李培诚暗暗摇头,他现真的很难让自己就这样低头。尤其是因为韩子荣这个渣碎,这将是毕生无法洗刷的耻辱!

    方雨华见李培诚难以抉择,心中暗赞李培诚是条汉子,面对五岳联盟竟然还如此沉得住气,只是对上华山派,毕竟凶险难测。方雨华暗叹一声,脸色一沉,满脸刚毅,猛地站了起来,道:“老哥我这条命是老弟赐的,老弟若受不得这种气,为兄我就算拚了老命也要陪你与华山派斗上一斗。不是为兄狂妄。以为兄如今的修为再加上虹雁剑就算无尘老儿亲临。也能勉强一战。”

    李培诚心中暗中感激,知道自己当初没有看走眼,方雨华果然是值得深交地朋友。

    朋友兄弟之交,贵在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绝不是酒桌上的觥筹交错。

    李培诚并没有拒绝方雨华的好意,兄弟之间没有推托的必要。

    “五岳小洞天各居一方。各为一派,想来断不是铁板一块,就算支援恐怕也不会倾巢而出。主人一派之尊,身份尊贵岂能屈服。”金琳上前向李培诚微微躬身进言道。

    李培诚赞许地看了金琳一眼,心想这小妖精的脑袋瓜转得还真快。自己正是因为五岳各为一派,虽为联盟却终究不是同一门派,才会有些举棋不定。若只华山一派,自己绝不会屈服。同样若华山派有五岳联盟之实力,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暂避其锋头,改日再报屈辱之仇。

    “事情还没到这等严重程度,等明日午夜见过华山派的人再决定也不迟。”李培诚道。

    “老弟说的是,不就是一世俗小子。事情应该没有这么严重,想得太多也无非徒增烦恼。”方雨华长袖一挥道,心里暗暗笑自己太过紧张。

    李培诚又坐回沙,想了想,道:“大哥你还没说华山派具体地实力呢。”

    “据为兄所知。华山派金丹后期地高手有两人。金丹初中期大概有七八人,其他境界的弟子估摸有二三十人。具体华山派是否还有隐藏的实力。为兄便不知道了。”方雨华回忆了下,言道。

    李培诚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原来华山派的人也不多,自己身上法宝多,又结成奇怪的紫色金丹,自己一人战两位金丹后期的人物应该不成大问题,再有金琳和大哥相助,三人联合应该能战华山一派。其他四派若要出手相助,最多自己采取伟大领袖老毛同志的战争策略,跟他们玩游击战,只要不遇见元婴期高手,他们应该还是不能奈何自己的。

    方雨华见自己道出华山派地具体实力,李培诚却反倒似乎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吃惊,莫非老弟的实力不止金丹中期?

    “老弟你千万别小看了华山派。华山派独占五岳之一的华山,得天独厚,不乏天才地宝,而且还有一些先人遗留下来的厉害法宝,少数法宝并不逊色于你送给为兄的虹雁剑。无尘道长更是在百年前就步入金丹后期,虽还未炼成元婴,但应该已经窥得一丝奥秘,最不可小视。”方雨华怕李培诚占着自己有好法宝就轻敌,一脸严肃地补充道。

    自进入修真界以来,李培诚轻松杀三位金丹中期的修真人士,除了烈焰旗,他们的法宝不过是普通货色,心中难免有些轻视,听方雨华这样一说,心中暗暗惭愧,赶紧收敛起自己的轻敌之心,道:“大哥说得是。”

    金琳心中却不以然,她见过李培诚放出过三昧真火,那是元婴期高手才能放出地玩意啊,无尘老儿就算得窥一丝元婴奥秘,他能放出三昧真火吗?

    韩家,韩升亮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儿子还有他嘴里的两位“神仙”。

    两位“神仙”一位中年模样,一位须皆白。

    两人都是一脸淡然闲雅,身上的道袍一尘不染,髻高高束起,走路行云流水,仔细观察可以现他们的脚其实并未完全着地。

    韩升亮虽然修为跟眼前两位“神仙”有天壤之别,但历经尘世诡诈,眼光却是非同寻常地毒辣。他一见到这两人,两眼顿时一亮,心中那股不安立刻不翼而飞,急忙恭敬迎接,口呼:“世俗之人韩升亮拜见两位神仙!”

    来两人都是虚游的弟子,中年人号竹灵,乃虚游的大弟子,修为已臻金丹初期,老道士号竹溪,乃虚游的三弟子,有凝气后期的修为。

    韩升亮在两人眼里虽然渺小如蝼蚁,但因他乃同门师弟韩子荣地父亲,两人都微微回了一礼,道:“韩老礼重了。”

    韩升亮见两位“神仙”对自己这么客气,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急忙迎两人入府。

    很快韩升亮就惊奇地现,那中年道士竟然是大师兄,那须皆白,看起来更像神仙的老道士反倒是师弟,对中年道士很是尊敬。

    神仙之事果然奇妙,若不是亲眼所见,又如何肯信这中年道士竟然比那老道士还要年长呢,韩升亮心里暗暗感叹,不禁有些羡慕起这些世外之人。

    长生不死,又有哪个人不向往,无非无法求得而已!

    韩升亮恭请竹灵两位道长上座后,很快有轻灵地女子奉茶上来。

    竹灵两位道长拈起茶盏,轻轻品了一口,满颊生香,一股清流流过喉咙,散到全身。

    “甘香如兰,幽而不洌,啜之淡然,看似无味,而饮后感太和之气弥漫齿额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也,真未想到世俗间还有此等好茶!”竹灵双目微微一亮,赞叹道。

    韩升亮知庸俗之物难入这些世外高人之眼目,故特意准备了产自狮峰山的最好龙井茶,并采虎跑泉水泡茶。

    龙井茶名闻中外,根据产地分狮、龙、云、虎、梅,即狮峰、龙井、云栖、虎跑、梅家坞五地,其中狮峰山上的龙井为龙井茶中之上品。传说中的十八棵御茶就是在狮峰山下的胡公庙前。

    韩升亮见仙长称赞,心中暗喜,急忙道:“若是仙长喜欢此茶,我让人准备一些,等仙长回仙府时带回去,也好闲时品饮。”

    修道之人清心寡欲,其实并不像世俗中所言就连喝的水都是琼浆玉液。韩升亮所备的狮峰山龙井茶,每一片茶叶都是只采茶树中一个嫩芽,由炒茶王用抖、带、挤、挺、扣、抓、压、磨等十大手法精心炒制出来,非常之讲究。竹灵在华山洞天确实很难喝到,故闻言,微笑着颔接受了韩升亮的好意。

    韩升亮见灵竹两人受了自己的好意,心中很是高兴,对两人的神秘感不知不觉中也慢慢消失,讲话行事便渐渐恢复了自信和风度。

    神仙也是人,更何况竹灵两人还只是修真人士还算不上神仙。他们也有贪欲,也有虚荣心,也喜欢被人当祖宗一样供着。无非他们平时远离尘嚣,修身养性,一心追求长生之道,这些劣根性就被隐藏了起来,甚至逐渐消磨。但正如学校老师经常说的,社会是个大染缸,人一入其中,难免花红柳绿。如今尘世何等复杂,他们两人刚入尘世就遇到了在世俗中也算得上精英中精英的韩升亮。韩升亮这个老狐狸,自然懂得润物细无声之理,送礼拍马尽都不凿痕迹,让竹灵两人心身舒服,不禁对韩家和韩升亮充满了好感。

    北高峰虽然海拔高度不过300多米,可它也算是杭州最高的山峰。上山一路攀登,树木葱郁,曲折盘升,登高望远,三面云山环绕,西湖盛景,甚至钱江雄姿,都可以尽收眼底,让人心旷神怡、浮想联翩。

    午夜,一轮圆月高挂,北高峰一片寂静。

    李培诚和方雨华迎风卓立与北高峰一突出的裸露巨石之上,双手负于背后,面朝西湖,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李培诚并没有带金琳来北高峰,区区一两个华山派弟子,还用不着李培诚紧张到连金琳都要带上。

    圆月之下出现三个黑点,正是赴约而来的竹灵、竹溪还有被他们两人一人一手拉着的韩子荣。

    “看来无尘道长还算看得起我,派了两位弟子前来。”李培诚微笑道。

    “那是无尘三弟子虚游道长门下的弟子,那位看似中年的叫竹灵,我曾见过一面,另外一位我却是不识。华山派目前只有虚字辈以上的弟子有收徒资格,如此看来韩子荣应该与虚游有些关联。”方雨华道。

    半空中,竹灵脸色微微一变,现出一丝凝重,因为他发现方雨华竟然也来了。

    华山派自然不惧方雨华,但这并不意味着华山派就可以无视方雨华,毕竟人家也是金丹中期的修真人士,一个小洞天的洞主。

    莫非那名为李培诚的竟是方雨华的弟子不成?灵竹不禁猜测道。

    “竹灵道长,十年未见,却未想到道长已入金丹大道,恭喜!”方雨华朝落地的竹灵道长行了个道家稽礼,道。

    “十年未见。却未想到在此处得遇方真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方雨华在小洞天中还是颇有些名声的,又是一洞之主,散修之辈,就算见到无尘老儿也是平辈相见,故竹灵倒也不敢失了礼数,急忙回了一礼。

    韩子荣见李培诚带来地人竟然跟大师兄认识,不禁一惊,心想看来这李培诚也跟自己一样与修真人士有关系,怪不得修为这么强。只是不知道这位被称为方真人的是何来头。本事又如何?

    “还未请教竹灵道长此两位是?”方雨华微笑着问道。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过,故方雨华笑脸相迎,希望此事就此揭过。

    “这两位都是贫道师弟,这位竹溪师弟,这位是竹石师弟。两位师弟,这位是四明山洞天的方雨华方真人。”竹灵道长相互介绍道。(竹石是韩子荣在华山派中的道号)

    竹溪道长听说此人就是四明山小洞天的方雨华真人,心中也是微微一惊,知道此事不仅仅是世俗门派的问题。若是方雨华真要横插上一脚,至少得请动师父下山方才行。

    韩子荣在华山洞府呆了三年倒也听过四明山洞天之名,虽知此事变得复杂,但也略微放下心来,毕竟四明山洞天的实力跟华山派还是无法相比的。想必方雨华还不至于笨到为了一位世俗之辈非要往死里得罪华山派,不过方雨华的面子也得卖,看来想往死里整李培诚是不可能了。

    竹溪和韩子荣都向方雨华行了一礼,方雨华回了一礼。

    三人都和方雨华行过礼后,竹灵将目光投向了一脸淡然。一直没开口的李培诚。

    “想必这位就是打伤我竹石师弟地李培诚吧?不知方真人与此人是何关系?”竹灵终于开始锋芒微露,略显华山派强者姿态。

    “李真人乃贫道生死之交。”方雨华回道。

    方雨华此话一出,竹灵三人地脸色都变得很是难看,尤其是韩子荣目中闪过不甘的恨意。

    三人都没想到李培诚竟然会是方雨华的生死之交,如此一来事情再明显不过了。此事方雨华必然横插一腿。而且李培诚能跟方雨华成为生死之交,恐怕实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原来李道长也是同道中人。贫道倒是看走眼了,不知道长在哪座仙山修炼?”竹灵道。

    “呵呵,算是勉强悟了点天地之道。至于贫道修炼之地不过凡俗之山,入不了各位道长法眼,不提也罢。”李培诚微笑道。

    竹灵见问不出什么名堂,微微犹豫了一下,道:“此次贫道乃奉掌门祖师之命下山,追问李道长伤我师弟之事。如今李道长既然是方真人之友,贫道也不好太过深究,只需李道长向我师弟赔礼道歉,此事便算揭过。”

    韩子荣闻言双目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本以为这次有两位神仙般的师兄下山,李培诚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想到却只是不痛不痒地赔礼道歉。不过这种场合轮不到他韩子荣说话,再说韩子荣现在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知道人家命好,跟方雨华攀上生死之交,能争取到赔礼道歉算是不错了。

    李培诚闻言,脸色微变,道:“此次之事是贵派弟子侮辱、出手伤我朋友在先,为何反倒是我向他道歉?”

    竹灵本以为自己做出这么大的让步,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培诚应该懂得见好就收,没想到却倒打一把,心中顿时有了怒意,脸色一寒,冷声道:“如此说来,李道长废我华山派弟子功力,伤他神庭穴,就想一走了之了?”

    李培诚见竹灵态度强硬起来,只一口咬牢自己伤人之事,却完全不理自己的说辞,心中暗自冷笑,方大哥说得不假,华山派的人果然强势!

    “我说过了,此事贵派弟子出手在先,要怪只能怪贵派弟子欺人太甚,要我道歉却只是天方夜谭。还有不知道道长把我的人怎么样了?希望他地命还在,否则我只好拿韩家父子的命来偿还了。”李培诚猛地挺直,双目精光暴涨,浑身上下散发出浩瀚的气势,冷声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培诚没必要再缩头缩脑了,要战便战,要他向韩子荣这个公子哥赔礼道歉却是做梦。

    竹灵虽然境界已至金丹期,但在李培诚的气势威压之下,仍觉胸口沉闷,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更不用说竹溪和韩子荣了。

    竹灵暗自震惊,这才知道李培诚的实力在他之上,至少已是金丹中期了,不禁心中叫苦,此事看来越来越复杂。两大金丹中期的人联手,恐怕只有师叔祖或者掌门祖师出马才能稳胜。

    “既然如此,告辞了!”竹灵倒也聪明,知道自己三人中除了自己还可勉强一战,其他两人根本不够人家看,再说下去也只是自取羞辱,只有请动师父师伯们下山方才行,所以抱拳转身,准备离去。

    “道长好像忘了回答我一件事,我的人现在究竟如何了?”李培诚紧逼道。

    竹灵没想到李培诚明明知道自己是华山弟子,还敢如此咄咄逼人,心中怒极,只是此地不是华山,虽然他认为李培诚和方雨华还不至于敢杀他们两人,但还是忍住了心中熊熊燃烧地怒火。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万一这个家伙丧心病狂真的拿自己开刀,自己也只能徒丢一条性命。

    竹灵将目光投向韩子荣,那种凡俗之辈,他这样的高人自然不屑于亲自处理,善后的事情是韩子荣的人干地。

    韩子荣不是傻子,现在自然知道一直以为很是厉害的两位师兄,也不是眼前两人对手,所以只能灰溜溜地滚蛋。韩子荣见竹灵将目光投向他,想起李培诚说过如果那人性命不在,将拿韩家父子开口,心中猛地一个哆嗦,暗暗叫苦不已,因为那人的性命已经不在了。

    李培诚目光何等犀利,韩子荣神情一变,他已经隐约猜到了结果。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李培诚悲愤不已,一条活生生、无辜的性命就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没了。

    “你,该死!”李培诚凶光毕露,手起龙爪,隔空向韩子荣一抓。

    凭地起狂风,飞沙走石,树木狂舞。

    一股巨大地吸力猛地将韩子荣一扯,竹灵和竹溪还未来得及反应,韩子荣已经到了李培诚地手中。

    李培诚的手像拎小鸡一样,拎着韩子荣地脖子。

    如水的月光下,韩子荣的脸撑得通红,双眼珠如金鱼眼一样爆出,手脚徒劳地乱舞着。

    “大胆!”

    竹灵和竹溪两人猛喝一声,纷纷亮出了飞剑。

    之前他们还能一走了之,但现在师弟被李培诚拎着脖子,他们若不顾师弟,一走了之,那便是奇耻大辱了。

    方雨华见状,暗自苦笑,看来与华山派的梁子是结大了。不过方雨华也不是怕事之人,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那便只有一战。

    一道绚丽的光芒从方雨华头顶冲出,化为一把虹彩流光的三尺飞剑,悬浮在方雨华的前方空中,凌厉的剑锋直指竹灵和竹溪两人。

    竹灵两人同时脸色剧变,他们没想到方雨华竟拥有此等厉害飞剑,他们也没想到方雨华为了李培诚,出手竟然如此干净利落,一点犹豫都没有。

    “方真人,你莫非真要与华山派为敌吗?”竹灵声色俱厉道。

    “与我培诚老弟为敌,便是与我方雨华为敌!”方雨华冷声回道,没有一点回旋余地。

    竹灵和竹溪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懊恼之极,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因为光方雨华加上那把一看就不是普通法宝的飞剑,他们两人就断不是敌手。

    李培诚的目光冷冷地扫视着竹灵两人,心中已经在琢磨着是否要把这两人也给留下。

    两人被李培诚的目光一扫,遍体生寒,心中懊悔不已,自己两人没事拔什么飞剑,韩子荣要死就让他死好了,反正还是凡人一个,现在可好。此人眼中明显有杀机,搞不好自己两人都要命丧与此了。

    两人猛一咬牙,看来还是命重要,脚一蹬准备离开,不顾韩子荣的死活。

    只是李培诚似乎并不想让他们走,脸色一沉,单手起印,猛喝一声:“七斗封印!”

    李培诚话音一落,地上猛地冲起七道光,与天上北斗七星遥相呼应。竹灵和竹溪两人心中一惊。立刻现自己两人陷入了阵中。

    韩子荣见状。本已经渐渐泛散的瞳孔流露出无比恐惧的目光。他现在算是完全明白,自己跟李培诚根本就是完全不成比率的对手,就算他有华山派这个强大地靠山,人家说要杀,就杀。

    韩子荣好后悔,悔得连肠子都青了。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或许他没杀跟踪他的人,李培诚可能会留他一条命。但现在这种可能性为零。

    喀咔一声,李培诚手一用力,韩子荣死了!

    一三角令旗随之出现在空中,正是四面烈焰旗之一。烈焰旗一出,寒冷的夜空似烧起了一团火。

    李培诚捏了个法印,烈焰旗立刻变大,旗帜铺天盖地,犹如一团红云。红云翻滚将韩子荣的尸体卷入其中,烧为灰烬。

    烈焰旗方雨华见过,当初周正就是用此四面旗布下烈焰阵困住他。他见李培诚这么快就能使唤烈焰旗如臂使指,行云流水,心中暗生佩服。

    李培诚将烈焰旗收起。连捏几个法印,轻吐一声开,七道流光划过天空,落入李培诚之手,乃是七块玉石。

    竹灵两人顿感眼前豁然开朗。重新站在了北高峰之上。此时他们看李培诚的目光多了丝惧意。虽说此次是李培诚暗中布阵在先。但当今修真界精通此道的并不多。刚才两人横冲直撞,合二人之力竟然无法冲出。可见李培诚的阵法造诣已经有小成了。这样的人物就算没有金丹期中期的修为,也是不容人轻视的。

    “收起你们地飞剑吧,我们要杀你们轻而易举!”李培诚见两人手握飞剑,警惕地盯着他,心中暗自冷笑,就他们俩人,在绝对地实力面前,他们就算再警惕也是枉然。不过李培诚现在并不想杀他们,杀韩子荣理在李培诚这边,若杀他们,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恐怕他与华山派将立刻爆战争。

    竹灵两人暗自苦笑,他们现在当然知道李培诚和方雨华要杀他们易如反掌,无奈收起了飞剑,然后目光注视着李培诚。

    “韩子荣欺我在先,又杀我的人,我已杀了他,算是一报还一报。你们的掌门师祖若非要寻仇,你们回去且告诉他,明年中秋月圆之夜,我李培诚在钱塘江之上与他一决高低。他若败,不要再提寻仇之事,我若败,此事就算我负华山派,自断一臂,便亲自向他跪地叩赔罪。”李培诚昂然而立,缓缓道来,神情淡然如常。

    竹灵两人闻言神情一凛,满脸肃穆,心中虽认为李培诚此言狂妄,但却隐隐产生一丝敬佩之意。

    方雨华闻言,心神一震,目中流露担忧之色,他没想到李培诚竟然想用此法解决他与华山派之间的恩怨。

    虽然面对无尘老道一人,看似比面对五岳联盟轻松,但事实上决战只能勇往直前,再无退缩回旋余地。

    无尘老道号令华山派,百年前便晋级金丹后期,岂是易于之辈。若是不下战书,方雨华与李培诚还有金琳三人,占着法宝厉害,要战便战,不能战便逃,他们却也难奈何他们三人,无非难堪点而已。但如今战书一下,此事重担就全部押在李培诚的肩膀上,再无回旋余地。

    “老弟!”方雨华忍不住出声,想让李培诚收回此意。

    李培诚却摆手阻止方雨华,沉声道:“大哥,我意已决。”

    方雨华见李培诚态度坚决,只好打住。

    “此事贫道回去必会禀告掌门师祖,告辞了!”竹灵凛然道。

    说完两人御剑直接回华山,韩家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成为了过去。

    “老弟以你我还有金琳仙子三人,就算不是华山派的对手,但他们想要对付我们却也不是易事,你刚才的决定把自己逼上了死角。”方雨华叹声道。

    李培诚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有自己的想法,葛门人单力薄,唯有自己与金琳可堪一战。既然如此,与一个门派甚至五岳联盟是战,与一人决战也是战。那还不如自己与华山派掌门人光明正大地来场决战。若胜了,葛门名扬修真界,修真界再不敢轻视葛门,算是让葛门勉强在修真界立了个脚,而华山派当着天下修真人士之面,也不能出尔反尔,再找葛门麻烦。就算华山派出尔反尔,至少其他四个门派应该不会自掉身价参与这场纷争了。战败,这点李培诚也考虑过,不过李培诚认为自己胜算不小。而且他约战明年中秋也是很有深意地,一方面以无尘老道今时今日的地位,自己约战,他断不会自毁威名,在这之前应该不会再派华山派弟子来寻仇,这样一来,李培诚可在这段时间内把葛门安顿好,免得仓促起战争祸及葛门。另外一方面,李培诚现在修炼每日进步神,而且他储物戒里的好东西不少,可以在这段时间内争取再次突破,而到了无尘道长这等境界,要前进一步都是困难万分,一个大踏步前进,一个停滞不前,如此一来,胜算便又多了很多。

    “大哥放心,无尘老道虽然厉害,小弟也不是吃素的。”李培诚笑道。

    方雨华沉思了一会,忧心道:“老弟有所不知,你有法宝相助本可弥补实力之差距,奈何无尘道长乃华山掌门,亲掌镇派法宝华雨剑,莲云盾,攻防皆备,应该不逊你手中之法宝。而且华山派素来擅长以剑斗法,实战能力很强。”

    无尘道长身为华山派掌门,有厉害法宝,这点李培诚从方雨华告诉他华山派有不逊于虹雁剑的法宝时他便想到了。李培诚之所以敢以金丹中期的修为挑战金丹后期,主要是因为他拥有九转金丹,强悍的肉身,变态的**道。这些优势让李培诚不管是真元力地浩瀚悠长还是抗击打能力都比普通的金丹中期厉害上很多。只是李培诚却漏算了华山派实战能力很强,所以李培诚闻言,心情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不过他不想让方雨华担心,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哈哈一笑,道:“大哥放心便是,就算真打不过他,小弟逃跑便是,反正在修真界中小弟也没名气,不丢人。”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到时再有为兄和金琳两人相助,合三人之力,要想逃跑,没有元婴期高手出手阻拦,应该不成问题。”方雨华无奈道。

    李培诚见方雨华还真有这个想法,既感好笑,又有些感动,拍了拍方雨华的肩膀道:“大哥放心,小弟的胜算至少在五成以上,该担心的是无尘老儿。”

    方雨华不知道李培诚的信心来自哪里,不过他知道李培诚很神秘,所以见李培诚这样说,心中稍安。

    “此事既然暂时告一段落,为兄先回四明山了。”方雨华道。

    方雨华如此急着回去,乃是想尽快提升功力,为明年中秋出力做准备。虽说时间短暂,但多做准备总胜于不做准备。况且方雨华如今已经打破瓶颈,目前正迎来另外一次的稳步前进,自然就更不愿意浪费时间。

    真正的兄弟好友,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方雨华简单的一句话,李培诚没有费任何心思就瞬间明白方雨华急于离去的心情和原因。

    “大哥!”李培诚叫了声方雨华。并没有说多余的话,但这声大哥却已经饱含了一切。

    “保重!”方雨华郑重地拍了下李培诚的肩膀,虹雁剑再次冲顶而出。

    当方雨华正准备踏上飞剑离去之时,手中却被塞进了一块硬物。

    方雨华心神一震,他已经知道那是何物了,是所有修真人士梦寐以求的碧霞石。

    方雨华刚想开口推托,李培诚却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大哥不必多说,小弟我还有!”

    方雨华这辈子想哭的次数很少,一次是他师父无望元婴期,撒手遗憾离世,一次是与他共处了两百年的守观道士被害,但现在他再次产生流泪地冲动。

    碧霞石对于处在灵气如此贫瘠地球的修真而言。那就是生命,就是意味着多了一分跨过金丹踏步元婴期的希望,甚至飞离地球地希望。没有人愿意把这样珍贵的资源拿来送人的。但李培诚办到了。不管他手中是否还有碧霞石,这份情谊却已经珍贵到了极点。

    一生能得兄如此,夫复何求!

    “修真界大哥熟悉,还请大哥把我约战无尘道长的消息放出去!”李培诚沉声说道,他要逼得无尘道长只有与他一战之途。

    方雨华郑重地点了点头,终踏剑离去,两行热泪滑落他刚毅的脸颊。

    这辈子,他注定无法还清欠李培诚的恩情!

    远望那道绚丽的光芒消失在视线。李培诚收回目光。当他转身时,双目闪过一道杀机。

    韩家,韩升亮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他也不知道自己地不安为什么这么强。照理而言,他亲眼目睹两位“神仙”携自己的儿子腾空而去,不应该再有顾虑,这世界又有谁还是“神仙”的对手呢?

    但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若葛门只是世俗门派,他们挥手间就应该灭了李培诚啊!

    韩升亮地后背又突然袭来一股寒气,那股寒气很是熟悉。

    韩升亮心里哀叹一声,缓缓转身,他知道结局了。

    愿赌服输,韩升亮是个人物,他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个代价太大了。

    金琳见韩升亮一脸平静,目中也没有惧意,心中暗暗感叹,世俗之人虽弱小,但他们却同样拥有不可蔑视的勇气。怪不得主人会乐意在世俗逗留,在某些方面世俗之辈并不输与我们。

    吴庄公寓,夜空之下,李培诚站立露台之上,眺望夜幕之下***闪亮的吴山。心潮涌动。

    以前爷孙俩人相依为命。虽艰苦,却无远忧近虑。倒也活得潇洒。如今腰缠万贯,飞天遁地,反倒远忧近虑齐上门。

    世间之事,何是好何是坏,不入其中,只水中望月又如何得知呢!怪不得古有仙女下凡传说,人们认为美好的仙界在那些仙女看来也许并比不得人间的幸福美好。

    李培诚正胡思乱想之际,金琳突从空中飘然落下,犹如仙女那样动人。

    李培诚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之中,刚毅的心态立刻回归。

    他本无心杀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头,但如今的他不再仅仅是他自己一人。他肩负着葛门的重担和安危,他背负着带给两个心爱女人幸福地责任,他还与不少他不相识人的安危有某种程度上的关联。

    一次的疏忽,他间接杀死了一个不相识,却为他效命的人。这样地事情,他不会允许再生一次,所以他必须得学会对敌人更加的冷血。

    韩升亮或许只是蝼蚁般的小人物,但李培诚却不会再允许他存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还有不少朋友也如蝼蚁般弱小,他不会给韩升亮哪怕一点的报复机会。

    “启禀主人,事情已经办妥了。”金琳躬身道。

    李培诚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转身回到房间,盘腿修炼。

    金琳跟着李培诚进了房间,盘坐在一边闭目修炼。

    虽然只是短短的数日,李培诚现自己地丹田比以前拓宽了一些,也强韧了一些。紫色地金丹悬浮在丹田之内,就如一颗星星在静寂的天空。

    李培诚见自己地丹田变大、变强,可以一次性充斥更多的真元力,心中暗喜,知道若长此下去,自己的修炼应该能保持一定的高。

    李培诚却不知此时若有元婴期的修真人士知道他仅仅数日之内,丹田就隐约变大变强,肯定要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要知修真人士要想步入元婴期,一要丹破而成婴,二要有紫府容纳元婴,故又称元婴为紫府元婴,寓意元婴乃存与人的紫府之内。何谓紫府,丹田开拓成长便成紫府,丹田紫府其实为同一物。

    顾名思义,丹田,孕育金丹之田也。府,住人之房屋也。若丹田没有进化到紫府,婴成之日便也就是丹田爆炸之日,因丹田只容得金丹,却容不下元婴。从这里也可稍窥元婴之路是何等艰难和危险,稍不留神,便是灰飞烟灭,数百年艰辛顷刻间化为幻影。李培诚有此神奇功法,便相当于元婴未成,府邸却已经在快建造。只是李培诚结的是九转金丹,他的元婴要求的紫府是否与普通修真的要求是否一样,就连李轩庭留给他的玉简也不可能会有任何记载。

    李培诚此时虽然结成九转金丹,但境界毕竟还在金丹中期,故一时不可能想得这么远,他见此功法甚好,便静心修炼,以求早日突破金丹后期,如此一来无尘老儿哪怕实战能力再强,李培诚却也是不怕。

    周末,天气晴朗。

    在这个季节,这种天气,约上三五好友,到青山绿水之地,呼吸清新的空气,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喝着清茶,磕着瓜子,聊天打牌,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十里梅坞蕴茶香”,梅家坞是杭州一个很好的喝茶地方。

    那里青山绵绵,溪涧潺潺,一眼望去不是绿树满山便是茶树遍野。一座依山而建的古雅茶楼的露台之上,李培诚坐在两位漂亮的女人中间,露台的出口处,曹梓峰一脸坚毅地站在那里。

    面对华山派这样强势的门派,李培诚敢毅然下战书,但今天面对两位女人,李培诚心里却是有些虚,一个尽地往嘴里灌茶。

    不远处,传来欢快的笑声和打牌的叫嚷声,但李培诚这边还是静悄悄。

    孙晓萱平时很是活泼开朗,但面对自己的情敌,又是闻名全国的女强人,她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谈些什么?难道要她说,姐,我们家的培诚哥哥可厉害了,打架厉害,读书也厉害!

    柳芷芸同样如此,她如今在商场挥洒自如,但面对一位大学还未毕业的女生,话语却梗在喉咙,怎么也开不了口。

    都怪这个大色狼,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否则今日本姑娘又何须如此尴尬,如此憋屈,他倒好,还得意洋洋地喝着茶,估计此时心里一定乐开花了,两大美女两边坐!

    两人的心思几乎是一样,就连一向听话的孙晓萱见李培诚坐在一边“悠哉”,心里也是怒火三丈。

    哼!两个女人鼻子几乎是同时出声的,随着冷哼声,两人同时在桌底下出腿。

    李培诚暗暗苦笑,假装不知两女出腿。

    高跟鞋尖毫不留情地踢在了李培诚的小腿上,聪明的李培诚立刻出一声惨叫声。

    两女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再看看一脸苦瓜样,装可怜的李培诚。

    扑哧一声,两女笑了出来。

    就这一笑,似乎突然拉近了两个女人之间的距离。

    孙晓萱见李培诚还是苦着张脸就有些心疼,心想是不是自己踢得太重了,把哥真给踢疼了,心里想着表情上也流露出关切。

    李培诚见孙晓萱关切之情流露,心里暗喜,还是这小丫头心疼自己,不像柳芷芸一样“硬心肠”,看来自己的苦肉计总算是见效了。

    只是柳芷芸说起来也是武林中人,哪里不清楚自己那一脚的威力,不要说弄疼李培诚,恐怕抓痒都不够。柳芷芸见他一番表演竟然骗得人家小姑娘团团转,恨不得上前抱着他的小腿轻揉上一阵,不禁恨得直磨牙,急忙对孙晓萱道:“晓萱别理他,他皮厚着很呢!我们这两下哪里能踢得疼他,再说就算踢疼了,也是他活该!”

    孙晓萱听柳芷芸这样说,向李培诚投去兀有些不信的目光。

    李培诚被柳芷芸揭穿苦肉计,在她的火眼金睛下哪里还敢玩把戏,只好讪讪地笑了笑。

    孙晓萱见一向正直诚实的哥哥果然欺骗了她那颗“幼小善良”的心,立刻对李培诚冷哼一声,转过脸对柳芷芸道:“芷芸姐,我听你的,不理他,我们两人玩牌吧!”

    李培诚那颗滚烫的喜悦之心立刻被一桶凉水从头淋到脚,心里那是拔凉拔凉的。完了,没想到孙晓萱这样乖巧的女孩都被柳芷芸给魔化了,以后的日子看来并不好过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如今两个女人算是同仇敌忾,成了一个战壕里地战友,似乎再没有什么间隙。两个女人这么快就好在一起,这倒是完全出乎李培诚意料之外,也算了了李培诚一件心事。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两个女人的行为,颇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不过李培诚又能怎么样呢?谁让他花心,脚踩两只船,还想两船都驾驭了。这个憋也只能吃着。

    “好,我们玩牌!”柳芷芸得意地瞟了李培诚一眼。微笑着拿起桌上的纸牌道。

    李培诚看着柳芷芸那张天使的脸,魔鬼的笑。恨得直磨牙,不过脸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心里想着改天一定要在床上把这个魔女好好蹂躏一番,看她还敢不敢在本大人面前得意,今天你们两姐妹初次见面,本大人就且先放你一马。

    不过这也只是李培诚心里想想而已,真要到了床上,疼美人还来不及,哪里会去蹂躏。

    孙晓萱见李培诚在柳芷芸面前吃鳖的样子,既有些心疼。又感好笑。

    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李培诚告诫自己。只要今天把这两位女王哄高兴了,改日咱就是那皇帝了,再说了。都是自家人,被欺负也是一家人。抱着这个心态,李培诚陪着笑脸,拿过牌,道:“我给你们牌!”

    柳芷芸现在可是堂堂大集团地老总。玩转商场。自然知道一招损满盘皆输,打蛇顺棍上的道理。现在让李培诚牌。等会估计就立马变成三人打牌。李培诚也就算轻松把她们两人搞定,享齐人之福了。

    柳芷芸不甘心啊,虽然她已经默许了这件事,但总要让男人付出点代价。所以她伸手想抢过牌,不给李培诚这个献殷情地机会,至少不是现在。

    不过孙晓萱的心毕竟太软,太心疼爱护她这位哥哥了。她见柳芷芸伸手想拿回牌,生怕李培诚面子挂不住,下不了台,真地恼火了,那就不好,向着柳芷芸莞尔一笑,道:“芷芸姐就让他给我们牌吧,抓牌也挺累人的。”

    其实从这点上看,柳芷芸比孙晓萱更了解李培诚。她知道李培诚这人对自己亲人心胸宽广得很,为了心爱的人,这点憋屈他哪里会咽不下。

    柳芷芸见孙晓萱这丫头被李培诚一副殷情可怜相给欺骗了,心里暗自好笑,恨恨道,便宜了这个大色狼,然后笑着对孙晓萱道:“萱萱你对他这样好,小心他不知好歹,下次又花心。”

    柳芷芸嘴上说笑着,美眸却狠狠地白了李培诚一眼,伸出的玉手也收了回来,毕竟她心里也是心疼这个男人的。

    李培诚恨不得上前亲孙晓萱这丫头一下,这丫头就懂得疼人!

    当然当务之急不是亲不亲孙晓萱以示感谢之意,而是要立刻表态。

    “不会,有你们两位娇滴滴的大美人,我心足矣!”李培诚麻利地着牌,一边却立刻正义凛然地表态着。只是表这个态时,脑子里却浮现了那完美到了极点的玉体,那是金琳魔鬼般的*。

    李培诚心里猛打了个哆嗦,死命把这个“可怕”的图像从脑海里甩了出去。开玩笑,这张图像要是在这个时候让这两个女人知道,还不立刻翻脸不认人,前功尽弃!

    好在两个女人没有观心术,见一向顶天立地的李培诚又是牌又是正义凛然地表态,心中地怨气总算消弭得差不多,同时白了他一眼,道:“我们现在才不会轻易相信呢?你们男人没一个不花心的。”。

    李培诚讪讪地笑了笑,这话倒还真不假,自己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社会主义四有好青年,遵纪守法,绝不会干包二奶的事情,如今呢?

    虽然古人言乘胜追击,还说得寸进尺。但同样也说过心急吃不了热汤圆,要循序渐进。所以李培诚争取到牌权后,并没有立刻得寸进尺地要求参与打牌,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看两人打牌。一会儿探头看下柳芷芸的牌,一会儿探头看下孙晓萱的牌,当然看牌地时候,不忘把脸凑得很近。

    曹梓峰站在出口处,虽然是眼观鼻,鼻观心,但露台上生的事情还是无法逃过他的耳目。曹梓峰心里暗暗苦笑,自古言英雄难过美人关,李先生这等英雄,也还是过不了这一关。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曹梓峰反倒更敬重佩服李培诚。

    何谓大丈夫男子汉,若只是会对自己的妻儿爱人大呼小叫,指手画脚,那不过只是粗鲁男人一个。真正的大丈夫男子汉,就该像李先生一样,对敌凶狠毒辣,冷静沉着,对自己地爱人却疼爱有加,不计小节,曹梓峰嘴角微微上扬,刚毅地脸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他为柳芷芸找到这样地好男人而开心,虽然这个男人似乎花心了点,但他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敢于担当,不像一些男人花心了,还因为自己有钱有势,自以为了不起,弄个三四个女人是天经地义之事,女人们就得乖乖地伺候着他。

    “把你的脸拿开点,毛弄得我脸痒痒的!”柳芷芸私底下扭了下李培诚的大腿,脸微红地低声骂道。原来李培诚这厮以看牌的名义,几乎把他的脸贴到了柳芷芸那张粉嫩的脸上。柳芷芸虽然叱咤商场,但却从来没在别人面前与一个男人这么亲昵过。虽然心里很是喜欢,但毕竟咫尺之隔就是孙晓萱,而且刚才她还刚刚说过不理李培诚,她的脸哪里挂得住?

    李培诚心里嘿嘿一笑,把头一扭,看孙晓萱的牌去了。

    柳芷芸见这家伙扭头就把脸凑到孙晓萱那边去,虽然看似是自己不要他那张臭脸,把他给赶走的,但心里却恨得直咬牙。

    “好了,你也来打牌吧,免得两边看牌,搅人心。”柳芷芸在桌底踢了李培诚一脚,不甘心地道。

    哎,还是让这大色狼参与打牌了!

    李培诚眉头微微皱了下。

    “活该,谁让你得罪芷芸姐来着!”孙晓萱见李培诚暗中再次吃鳖,白了李培诚一眼,低声笑道。

    虽然又是脚踢又是笑骂,但李培诚却只感到浓浓的情意和很宽宏大量的爱。

    “怪不得人们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今天我算是真正明白这句话的真谛了!”李培诚一本正经地感叹道。

    柳芷芸和孙晓萱两人闻言齐齐白了一眼李培诚,竟同声嗔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咯咯!两女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

    李培诚不知道两女为什么突然笑起来,但他感觉得到她们这一笑都是因为深爱着他,所以她们摒弃了所有的隔阂,真正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对方的存在。

    李培诚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笑自己终于要扬眉吐气,正式成为三国鼎立中的一国。

    这一笑男人的腰板子也终于硬了起来。苦尽甘来,终要成为人上人了!

    华山洞天,依旧是那座凉亭。

    无尘道长一脸寒意,竹灵和竹溪两人忐忑不安地束手站立在无尘道长面前,连眼角都不敢抬起来。

    虚游道长束手站立在无尘道长身后,同样一脸寒意,双目杀机毕露。

    弟子被杀,哪有不气之理,哪怕这个弟子目前还只是凡人一个。

    “你们把事情再给本座仔细讲述一遍。”无尘道长沉着脸,冷声道。

    一个让方雨华肯为了他甘心得罪华山派的修真人物,就算无尘老道也不敢心存轻视。

    竹灵又把事情讲了一遍。

    “你确信你不认识那位李培诚?”无尘道长问道。

    “是的,掌门祖师。”竹灵躬身回道。

    “奇怪,金丹期,又精通阵法的?这样的人物在修真界中怎么说也应该小有名气,怎么我从未听说过,而且当初竹石的意思那人还只是世俗门派的弟子?”无尘道长自言自语,心中很是想不明白。

    “师父,天下精通阵法的门派并不多,莫非是茅山派或者崂山派的不成?”虚游猛然想起某种可能,目中的杀机顿时黯淡了下来。若是这两个门派,就算华山派也是不够看的。除非五岳联盟一起发难,才有勉强一战的实力。

    为了区区一个刚入门三年,还是个凡人的弟子,这样做很显然是丧心病狂的。

    无尘道长摆摆手,道:“不可能,若是这两个门派,他又何须跟为师约战?”

    无尘道长这样一说,虚游也觉得不可能。

    传说中,崂山之东,茫茫大海之中,有少数修真之士,莫非此人来自海外不成?无尘道长心里暗自猜测道。

    “师父,不管他是什么来头,既然他杀我华山派弟子,只能以命偿命!弟子斗胆请师父下法令许弟子下山诛杀此人为门下弟子报仇,这等狂妄之徒,哪里值得师父您老人家亲自出手。”虚游道长躬身请命道。

    虚游虽是无尘道长三弟子,但在无尘四个弟子中,实力却是最强的,一身实力直逼金丹后期,故他才敢放此狂言。

    无尘道长闻言,捻了下他的山羊胡,目中寒光一闪,道:“他既杀我华山派弟子,此事是绝不能就此算了。不过此人既然敢约战为师,肯定有些本事,你去掂量掂量他的分量也行,若是能杀则杀,若见事不可为,切不可勉强,就当给为师约战便是。”

    夕阳西下,太阳在向西边的地平线下沉之前,还利用云层忽然开朗的机会射出它最后的光芒,东边连绵的青山被夕阳的回光染成一片紫色。只是夕阳的温暖却终究不再浓厚,山风袭来,虽然带来淡淡的清香,但也带来了一丝寒意。

    孙晓萱不是练武之人,身子比不得李培诚和柳芷芸,山风袭来,微微缩了下脖子。

    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没有一层不变的,也没有永远迈不过去的坎。

    通过一天的相处,柳芷芸开始慢慢喜欢上了这位比她小了十来岁的女孩子,称呼也从晓萱,变成了萱萱。

    柳芷芸见孙晓萱似乎有些怕冷,微笑道:“萱萱是不是感觉有些冷?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把牌打完,我们回家吧。”

    李培诚见柳芷芸这样关心孙晓萱,心中感觉真的很好。一种家的感觉弥漫在心头,这是他期盼已久的美好结果。

    孙晓萱点了点头,道:“是有些冷了。不过等我跟葛前辈学了武后,肯定也能像你们一样不怕冷。”

    “呵呵,等我们俩拜了葛老前辈为师,到时我们两武艺大成,姐妹联手,看他还敢不敢花心!”柳芷芸斜眼瞟了李培诚一眼,开心地对孙晓萱说道。

    “对,到时我们姐妹俩联手,二打一,哥哥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孙晓萱接过话,开心地道,两眼眯在一起,估计已经遐想翩翩了。

    李培诚闻言,暗自偷笑,这两个女人还不知道如今葛门的掌门人是自己,就连师兄现在也基本上是自己代师授课,她们就更不用说了。嘿嘿还想两人学艺大成打败自己,先让你们做做美梦吧。

    回家了,曹梓峰开车,李培诚坐副驾驶位,两个女人坐在后座。

    两个女人一路很融洽地聊着天,聊天的时候不时提到李培诚,提到他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偷偷看他的背影。

    爱一个人,真是很奇妙的事情!

    车到黄龙雅苑时,孙晓萱和李培诚一起下了车。

    摇下车窗,看着李培诚跟孙晓萱并排站在一起,向自己挥手说再见。这个时候,柳芷芸还是难以抑制地产生了失落感,总感觉心里乱得慌。

    或许要真正接受这样一件事,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需要时间去一点一滴去习惯这样的画面,柳芷芸幽幽叹了一声,摇上了车窗,再也看不到两人。

    远望黑色的奔驰车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李培诚这才收回了目光。

    “哥”孙晓萱低声叫了声李培诚,脸有些微红。

    “什么事情?”李培诚见孙晓萱低着头,心中颇感奇怪。

    “妈妈去千岛湖了,今天家里就我一个人!”孙晓萱继续低着头道,脸越发红了,在夕阳的辉映下楚楚动人。

    李培诚闻言,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拉起孙晓萱的手向黄龙雅苑大门迈入。

    门刚关上,两人立刻就抱在一起,孙晓萱的背顶着房门,李培诚的身子紧紧压着她丰满性感的身子上,两人的嘴亲在一起,舌抵死纠缠着。

    虽然跟孙晓萱可以说天天在一起,但两人更多的是在学校里一起学习,谈情说爱,涉及到肉体仅有那么有限的几次。

    孙晓萱的身子属于丰满而且带着野性魅力型的,肌肤雪白如玉,光滑似绸,李培诚其实一直想重温这样美妙的身子。今天终于再次肆无忌惮地拥抱着这样美妙的身子。

    李培诚的手很快就不安分起来,隔着衣服在孙晓萱的胸部,臀部一阵抚摸。

    孙晓萱正值青春年华,渴望自己心爱男人的抚爱。在被李培诚拉着手进小区前,身子就已经感觉有些燥热,现在心中的欲火更是被彻底挑逗起来,熊熊燃烧着。

    孙晓萱身子像妖娆的蛇一样扭动着,下身无意识地往上挺,嘴里发出勾魂的呻吟声。

    李培诚把孙晓萱抱到她的卧室,褪掉他的外衣,绷紧的内衣使得她匀称的体型纤毫毕现。李培诚的下身开始绷紧,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两只手快速地伸进孙晓萱的内衣里,解开她的胸罩,握住了她丰满的**……

    李培诚的手就像带着魔力,他的手一动,孙晓萱感觉自己周身像火一样燃烧了起来,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

    两人很快就赤裸相对,房间里回荡着急促的喘息声。

    两颗年轻的心都在怦怦地跳动着。

    孙晓萱再次看到那让她梦中湿透好几回的一柱擎天,玉手有些颤抖地握住了它。

    滚烫,滚烫的!

    “哥,今天,今天我们就,就,做爱吧!”孙晓萱迷离的目光突然变得火热火热。

    火热的目光烧灭了李培诚仅存的一点犹豫,他终于点了点头。

    李培诚用手分开了孙晓萱那对修长雪白的美腿,挺起自己的下身,在洞口来回磨蹭一会。

    孙晓萱闭着眼睛,突然似乎有些害羞,因为李培诚那几下磨蹭,她感觉自己不停有东西流出,就像梦中一样。

    女人剧烈的生理反应,总是更能挑起男人的欲望和自豪感。

    李培诚终于失去了耐心,腰一挺,孙晓萱嘤的一声,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双臂紧紧抱住李培诚,性感的小嘴咬住了李培诚的肩膀。

    两人的身子终于完全结合在一起,没有任何间隔。

    李培诚没有抽动,而是用嘴轻轻吮着孙晓萱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身子。

    孙晓萱僵硬的身子慢慢柔软起来,开始强烈感觉到里面的渴望。

    李培诚感觉到孙晓萱身子的变化,刚想抽动,突然感觉到一股清流从下体传出,然后传到他的奇经八脉……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在这一瞬间,李培诚感觉到阴阳在交融,生命在孕育。他的凸和孙晓萱的凹,似乎形成了另外一个世界。有阴有阳,有天有地。万物在其中滋生,灵气在其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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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两更完毕,谢谢支持。

    李培诚的身子还趴在孙晓萱让人血脉贲张的丰满身子上,他身子的一部分还深深探入了孙晓萱温润的私密处,但他的灵台却在此时澄净,意志洗练,内心一片空明,神念与若有若无之间。

    李培诚清晰地看到了体内脉络,它们像是一张无比巨大的网络铺张在他的体内。至少有三分之二左右的脉络是李培诚以前的神念没有看到过的,那些脉络若隐若现,极其微小,连接在人体的奇经八脉上,就像一条条细小的河流连接在主干河流上。

    一念之间,李培诚的神念跳出了体内。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虚无,没有气流,没有颜色,也没有时间的流动!周围一阵窒息,安静!转眼间却又雷电交集,风雨大作。

    孙晓萱里面越来越渴望李培诚的**,但李培诚却停在了那里,两眼傻傻地看着孙晓萱。

    孙晓萱不知道李培诚此时因为她奇特的体制蓦然间进入了天人合一之道,见他傻乎乎地盯着自己看,心中是又羞又急。无奈之下,轻轻挺动一下屁股,把下身尽量往上迎合,小嘴却咬住李培诚的耳朵,发出勾魂,催逼李培诚加油的一声哥哥。

    一道巨大的亮光照亮了整个空间,瞬间一切幻像消失,李培诚的神念回到了自己身上。发现自己赤裸裸地压在孙晓萱雪白的玉体上,双手握着一对丰满的**。

    孙晓萱一脸绯红,下身在挺动着,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

    李培诚见状,赶紧动用腰部臀部的力量开始“干活”,一边分出一丝神念察看体内的变化。

    真元缓缓在他体内的经脉流动,经脉变得宽阔了,真元变得充沛了。

    神念继续观察一下去,直到丹田。

    丹田内,紫色的九转金丹散发出柔和的紫色光芒,慢悠悠地在丹田内旋转。比以前大了不少。似乎又回到了李培诚金丹还未转变前,将要突破金丹中期至后期前一般大小。而且此时的九转金丹似乎除了变大,隐约中李培诚感觉多了一样东西。那种东西让九转金丹的光芒不再刺眼,不再张扬,而是内敛、柔和。

    如水柔和。如钢坚硬!这种截然相反地性质全部隐藏在九转金丹之内,这就是李培诚的所有感觉。

    李培诚虽然不知道九转金丹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但他清楚过刚易折,过柔无力,刚柔并济,要刚则刚要柔则柔,方是材料的最完美最理想化的状态。他的金丹不是现实中地材料,但李培诚认为这个道理是相通的。

    可以说李培诚这种对比联想似的认识虽然有些肤浅,但却绝对是正确。天地的奥妙在于阴阳。天为阳,地为阴,阴阳交融。滋生万物。人体的奥妙同样在于阴阳。男为阳,女为阴。阴阳交配,生儿育女。

    李培诚乃天生至阳之体,这也是他比别人容易修真的原因之一,只是这都是天地之奥秘,李培诚却是不知,就连渡劫后期的李轩庭当初也没发现。

    李培诚体内既深藏一点先天阳刚之气,虽然他后天吸收的天地灵气,有阴有阳,但不管他怎么修炼。他那一点先天阳刚之气却始终深藏体内。正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如此一来,他若不能逢天生至阴之体,便始终是刚强有余而柔韧不足,无法达水火交融,阴阳交泰之界。

    只是冥冥中。他其实早就遇到了天生至阴之体,无非不知而已。当初孙晓萱年纪尚小之时,李培诚就独独被她吸引,哪怕后来有绝世美女柳芷芸投怀送抱,他却仍然无法忘怀孙晓萱。这可以说与李培诚一向的作风背道而驰。其实这便是其中一个很大地原因。

    孙晓萱处身既破,至阴之气泄体而出。引动李培诚体内那一点至阳之气,方有李培诚猛然进入修真人士梦寐以求的天人合一境界。

    只是李培诚不懂阴阳双修之道,白白错过了这个千古难逢的机会,否则他地修为恐怕不仅仅只存于突破金丹中期的边界,很有可能一跃突破到金丹后期边界,甚至丹破婴成都有可能。

    只是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李培诚能得遇孙晓萱,其实已经是莫大的机缘。如今他体内阴阳交泰,如胶似漆,有阴有阳,有刚有柔,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对于他今后的修练有莫大的益处。

    李培诚观察过体内的变化后,心中真是爱死正在自己跨下出发欲仙欲死的勾魂声音的孙晓萱。一边挺动着,一边不停亲吻着孙晓萱。

    孙晓萱感觉到李培诚浓浓的爱意,越发地竭尽全力迎合李培诚。

    虽然这是两人第一次**,但两人似乎是天生地一对,除了李培诚破孙晓萱处子之身时的一时走神外,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孙晓萱天生比柳芷芸更有野性更发骚,第一次就放得很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幸好黄龙雅苑属于高档住宅区,隔音效果很好,否则隔壁就可以免费听一场让人血脉贲张的叫床声了。

    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李培诚的生命精华冲进了孙晓萱的身体。

    这一刻奇妙地事情再次发生,李培诚发现自己的真元力随着生命精华竟然缓缓流入孙晓萱的体内。

    孙晓萱不是李培诚,她虽然是至阴之体,但却从未练过武,经脉常年堵塞,哪里经得起李培诚真元力的主动出击。立刻感觉到下体然后是体内如火烧起来一样,很快又如刀割。

    孙晓萱通体火红,汗如雨而下。

    李培诚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他虽不懂阴阳双修之道,但也知道有阴阳双修这样一种修炼方法的存在。

    现在李培诚当然知道自己跟孙晓萱地体制肯定有着某种奇怪地联系,否则为什么自己与柳芷芸**的时候没有这种事情发生,偏生跟孙晓萱**发生这么多神奇地事情。

    莫非这就是阴阳双修之道?李培诚几乎百分百肯定这就是只闻其名,却从未见过也未练过的阴阳双修之道。

    李培诚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与柳芷芸之间并不是不能双修,无非他不懂双修之道,哪里会懂得如何主动修练。但他与孙晓萱的体制却是天生一对,这天地间的事情讲究的是水到渠成,发乎自然。

    两人阴阳相吸,在达到高潮那一刻,终于水到渠成,李培诚体内深藏的至阳之气在被孙晓萱至阴之气引动交融后,又反过来侵入孙晓萱体内,与她的“勾搭”上了,竟产生了最原始、最粗糙的阴阳双修功法。

    机会稍纵即逝,李培诚知道这次是他悟阴阳双修之道的绝好时机,或许也是彻底改变孙晓萱的绝好机会,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他不知道下次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

    李培诚温柔地擦去孙晓萱额头的汗水,柔声道:“萱萱集中精力什么都不要想,忍住痛苦,哥哥现在在帮你打通经脉,等经脉一打通,你以后也要成武林高手了。”

    李培诚不知道如何解释阴阳双修之事,只好用比较好理解的道理说给孙晓萱听。

    孙晓萱心中虽然很奇怪打通经脉的方式,但李培诚既然这样说,她也就这样信了,因为他是她的男人。

    阴阳本事万物之源,两人阴阳相吸,互相滋生壮大。真元力在孙晓萱体内缓缓前进强行打通经脉穴道所带来的破坏疼痛很快就被先天阴阳二气抚平。

    很快孙晓萱的任督二脉竟然也被打通了,体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竟然有后天晋级到了先天境界,半只脚踏入修真门槛。

    经脉既全通,真气如水流转,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循环。

    李培诚福至心灵,终于明白一部分阴阳双修之道的真谛。

    阴阳双修乃是二人同心修炼,同时吸收天地灵气入体。两道真力合成一股,在两人体内流转,形成一个循环。

    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互相交融,互相滋生。如此一来,吸收入体的灵气将融合得更加完美。然后一部分入男方丹田,一部分入女方丹

    不过两人功力悬殊太大,李培诚只敢放出一点点真元力与孙晓萱体内的真气融合,否则若以李培诚强大的真元力冲入孙晓萱的体内,那还不立刻把孙晓萱的经脉撑爆。

    孙晓萱终于苦尽甘来,她很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有股气流在缓缓流动,气流流过的地方暖洋洋的,整个人似乎要飞了起来,很是舒服。

    “集中精神,现在开始记住那股气的流动规律,然后你自己来控制它。”李培诚的声音在孙晓萱的耳边响起,然后一步步教她长生不灭诀初步的修炼之法。

    幸好孙晓萱功力很低,李培诚只需分出一点点真元力双修就可。否则两人双修之际,李培诚还如此分心,还不立刻走火入魔才怪。

    阴阳双修之际,两人不仅**,甚至精神都是高度联系在一起的,说句夸张的话,便是二合一了。所以基本上李培诚一点,孙晓萱就能很快领会。

    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午夜。

    “你自己修炼吧!”李培诚缓缓睁开双目,亲了孙晓萱的额头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撤离了孙晓萱的身子,并留下一小部分真元力在孙晓萱体内。

    虽然只是小小一部分真元力,却让孙晓萱真正拥有了先天境界高手的实力。

    孙晓萱光着身子,闭目在床上修炼,丰满雪白的**傲然挺立,修长浑圆的美腿盘在一起。

    刚才李培诚在双修时,心思都在那奇妙的双修奥秘和传授孙晓萱修炼之中,如今下了床,看到孙晓萱雪白的玉体,想起自己刚才与她**相抱在一起,不禁有股欲火在小腹底升腾了上来。李培诚急忙把目光从孙晓萱让人欲火焚身的姓感身子上挪开,到浴室冲了个澡。

    冲澡的时候,李培诚才静下心来回忆刚才进入天人合一时看到的景象。

    原来人体之内还有这么多经脉未开发,若是能把那些经脉也修炼起来,修炼的速度,肉身的强度岂不是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李培诚暗暗想道。

    接着李培诚又想起他神念看到的奇特空间,只是这个空间的变化却是他无法了解的,只隐约似乎明白了某些东西,但事实上却又像什么都不明白。

    李培诚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境界是无法明白那种似乎涉及到天地很深奥秘的事情,就把这现象记在脑海里,不再去想它,开始一门心思去琢磨那若隐若现,错综复杂的经络。

    因为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中也就洗完了澡。当李培诚迈出浴室时,猛然想起家里还在炼丹,现在差不多到了打丹符印的时候。

    因为孙晓萱还在闭目修炼中,李培诚没打搅她,直接飞身赶回吴庄,处理了丹炉的事情后,再飞回黄龙雅苑。

    李培诚回到黄龙雅苑时,孙晓萱终于从入定中醒来。因为刚才她全身心沉浸在修炼的奇妙世界中,李培诚身手又这么高,他这一进一出,孙晓萱却全然不知道。

    孙晓萱缓缓睁开那双大眼睛,李培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双眼睛竟然是那么的清澈深邃,灵动无比,让人看了一眼,就情不自禁深陷入其中。

    “哥!”孙晓萱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声,光着身子投入李培诚的怀抱。

    将孙晓萱抱入怀中,李培诚这才发现,这小丫头的肌肤比起以前来更加白皙,光泽也更加动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无比心动的气息。

    真是神奇,实在太神奇了!没想到萱萱的潜质竟然是如此的好,我到今天方才知道,李培诚轻轻抚摸着萱萱光洁滑嫩的后背,万分的开心。

    柳芷芸和孙晓萱两人一直是李培诚的一块心病,柳芷芸还好,天赋不错,虽然比起他在天目山遇到的俞婉馨差上一些,但只要李培诚努力栽培,修真是不成问题,无非能到达何等境界却很难说。但孙晓萱给李培诚的感觉却一直有些平庸,李培诚以前一直担心这个问题,不知两人的缘份能走到哪一步。没想到,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孙晓萱竟然是块璞玉,叫他如何不欣喜万分。

    “哥,武功原来这么容易,我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可以飞起来了!”孙晓萱抬起头,惊喜地说道。

    李培诚哈哈一笑,刮了下孙晓萱的鼻子,道:“傻丫头,你以为人人有你这样好的运气?你现在的修为都比我那些师兄们还要厉害了。”

    孙晓萱闻言惊讶地伸了下小舌头,不信地道:“这怎么可能,那不是说我比哥哥还要厉害了?”

    李培诚闻言,立刻愣在那里,暗暗骂了声自己糊涂,怎么好拿自己的师兄们来做比较呢,虽然那是事实。不过孙晓萱现在问这个问题,李培诚也不好再回避,道:“我们的门派叫葛门,我因为某些原因,修为比同门的师兄们高了很多,而且现在还是葛门的掌门人,所以你比我师兄们厉害,但比起来我来还差得远了。”

    孙晓萱闻言哦了一声,然后立刻又问道:“哥,那我为什么比你师兄们厉害呢?”

    孙晓萱话刚问完,突然似乎意会到某些东西,顿时红着脸,低声道:“是不是因为我们那样的缘故?”

    李培诚见孙晓萱害羞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们的萱萱果然聪明。”

    孙晓萱见自己果然猜中,一时间心里既感觉很是窘迫,又感觉特别的好奇,犹豫了下,继续道:“哥,那,那芷芸姐是不是也很厉害了?以后只要跟你那个的女人,是不是都变得很厉害?”

    李培诚闻言哭笑不得,若照孙晓萱的说话,那天下的女人找自己睡一觉不就立马成先天人物了。估计真要是这样,自己恐怕要被天下的女人供起来当祖宗伺候着了。只是孙晓萱和自己为何能产生如此奇妙的反应,这点李培诚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他却是知道的,孙晓萱的身子里肯定藏着什么玄机。

    “芷芸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李培诚回道。

    孙晓萱闻言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问得有些问题,隐约猜到自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应该跟自己有关系,还有跟李培诚留在自己体内的那股气有关系。

    孙晓萱哦了一声,低头看到自己的下身隐约有些血迹,想起自己刚才在床上的疯狂,体内又有些燥热,急忙道:“我去冲个澡。”

    说着从李培诚的怀中溜了出来,脚轻轻一点,整个人竟然如箭一样往前冲,吓得孙晓萱急忙刹住脚步,暗暗吐了下舌头,兴奋不已。

    李培诚见孙晓萱光溜溜往浴室走,雪白的屁股在眼前晃动,立刻一腔热血往脑门上冲,也跟了进去。

    星期天又是晴朗的一天,李培诚和孙晓萱两人一直在床上磨蹭,直到太阳照在屁股上,两人才起了床。

    孙晓萱经昨晚阴阳调和,先天至阴之体的魅力终于完全展露出来。虽然容貌依旧,但浑身上下却透露着让人心动的气质,尤其是那对深邃灵动的眸子,似一汪深潭,让人一看就无法挪开。

    李培诚怕孙晓萱这样子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最怕的是招来像方雨华那样收徒狂人,便让孙晓萱在平时收敛气息,他还刻意给孙晓萱下了道符,使得她那对眸子看起来不再那样显目。

    女人爱美之心是天生的,孙晓萱见自己那么漂亮的美眸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自然不乐意。好在李培诚现在跟女人混多了,哄女人的本事越来越高。说这样漂亮的眼睛,要霸占着自己看,不给别人看。

    昨晚两人后来除了又做了一两次爱之外,其他时间都是李培诚在给孙晓萱讲一些武林,甚至隐约透露了一些修真界的事情,所以孙晓萱心中其实也明白李培诚的用意,无非有些不乐意而已,见李陪诚这样说,明知是假,但心里还是像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女人刚把第一次献给男人后,总是会表现出特别的依赖不舍,孙晓萱也不例外。今天她班级里有活动,吃了早饭后,她非要拉着李培诚的手让他送她回学校。

    李培诚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小丫头的要求,就跟她一起打车回学校。

    把孙晓萱送回学校后,李培诚反倒清闲了下来。他本想回吴庄公寓去琢磨那些经络的问题,只是最后却还是拿出手机给柳芷芸拨了过去。

    今天是周曰,柳芷芸在柳氏山庄的草坪上晒太阳。草地上,她的弟弟柳启明正跟保姆一起玩耍。

    看着弟弟一天天的长大,又想起李培诚,柳芷芸突然发现老天其实对她一点也不薄。

    正想得入神之时,曹梓峰笑咪咪地拿着手机向柳芷芸走来,然后把手机递给她,低声道:“李先生打来的。”

    心里正想着李培诚,李培诚就打电话过来,让柳芷芸很是开

    “在家不?”李培诚问道。

    “今天周末你不陪你的萱萱妹妹吗?”柳芷芸见曹梓峰已经走开,微笑着故意刁难问道。事实上,她心里还真有些醋意。

    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只要不是争得天翻地覆,只是露出点醋意,其实作为男人还是应该感到庆幸和自豪的。

    李培诚此时就感觉很好,嘿嘿笑道:“怎么,我们柳大博士也会吃醋吗?”

    “谁吃你的醋了,你爱陪谁就陪谁,我才懒得管呢!”柳芷芸脸微红,心虚地反驳道。

    李培诚得意地哈哈大笑,气得柳芷芸对着电话娇声骂道:“你再出这样的笑声,我可要挂电话了!”

    李培诚这才收起笑声,道:“你现在如果在家的话,我立刻赶去你那里。”

    柳芷芸刚才虽然装作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现在突然听到李培诚这个大忙人要来柳氏山庄,立刻就真情流露了,顾不得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道:“那你快来吧,我今天没安排,正跟弟弟在草坪上玩耍呢!”

    李培诚听说柳芷芸在家,出意味深长的笑声,听得柳芷芸心里一阵虚,立刻道:“今天过来只准陪我晒太阳聊天。”

    相爱的人之间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自己不过就笑一笑,芷芸这样高贵的千金小姐竟然也能猜中自己心里的想法,李培诚暗暗感叹。

    “到了再说!”李培诚笑着挂掉了电话。

    柳芷芸听出了李培诚话外之音,脸立刻浮起一抹红晕,整个人有些浮躁。

    “大色狼!”柳芷芸红着脸暗自淬了一口。

    “曹叔叔,把我今天所有的安排都取消。往后拖延。”柳芷芸把手机递给曹梓峰时,说道。

    曹梓峰接过手机时,应了声,脸上露出会意的微笑,害得心虚的柳芷芸脸又有些红。

    高空之上,远远看到柳芷芸牵着可爱的柳启明站在大门口等自己,李培诚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

    似乎自己成了劳累一天回家地男人,而远处的柳芷芸就是等着自己回家的女人。

    家。李培诚很真实地感觉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家并不是眼前典雅古朴的柳氏山庄,而是眼前正一脸期待着自己出现的女人。拥有了她,李培诚拥有了家。

    一直以来,家是李培诚心中挥之不去的遗憾,突然间就在这不经意中让他明白到自己长大了,过去的都将过去,未来地家是要自己建立。自己将拥有属于自己的崭新的家,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要可怜到去孙信品的家去感受家的温馨。

    李培诚的心充满了喜悦,丹田之内。紫色的九转金丹似乎也因为李培诚久缠心中那片阴影的消失雀跃起来。

    本是缓缓转动的九转金丹猛然加了转动,如狂风扫落叶般把丹田内少许地真元吞噬进金丹内。丹田内出现了短暂的真空,接着因为九转金丹疯狂转动。丹田内产生了巨大的吸力,就如黑洞一般。

    经脉内本来平缓流动,在体内自动运转周天地真元立刻受丹田内吸力影响,疯狂地涌入了丹田之内。

    九转金丹以眼目可见的度在变大,李培诚暗暗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晋级。

    李培诚无奈掉头一转,闪电似得划过空中,飞身落入吴庄公寓。

    “帮我护法!”李培诚一回到吴庄,立刻仍下一句话,盘腿而坐。

    金琳见主人满脸庄严。不敢怠慢,立刻戒备地关注着周围。

    经脉内的真元很快被抽之一空,但金丹仍然疯狂地转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

    24小时每时每刻都在锤炼的**道终于也开始工作了,真元如喷泉一般从**道涌了上来。灌入经脉,然后又流过经脉注入丹田之内。

    眼见**道内的真元也快要枯竭,但九转金丹还在疯狂旋转,李培诚欲哭无泪,再这样下去他要被吸成干尸。

    现在李培诚好后悔自己去修练这什么紫色的金丹。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李培诚却不知道九转金丹乃丹中之帝王。千锤百炼方压缩而成。就如普通饼干跟压缩饼干的区别,它要升级自然需要巨大的真元作为后盾方行。李培诚昨晚与孙晓萱无意双修。九转金丹突飞猛进,算是来了个大跃进。李培诚若在那时抓住机会,让先天一点至阳之气和至阴之气完全融会贯通,借先天之力,自然无需担心真元问题,要知道一点先天之力可抵万千后天之真元。但李培诚错过了那个机会,至阳之气和至阴之气虽然交融,却又重新深藏到了李培诚的体内。

    九转金丹虽然到了突破地临界,但因为与普通的金丹不同,其实却需要大量的真元为后盾方能突破。

    一般修真的真元都是储于经脉和金丹。金丹如湖海,经脉似江河。平时修真吸收的天地灵气除了一部分储于经脉,另外一部分则注入金丹。如此一来,真元在经脉内流转时,一方面拓宽滋润经脉,使经脉内储存更多地真元,另一方面也改变着修真的肉身。而金丹则海纳百川,随着经脉能储存的真元增多,它吸收的真元也缓缓增加,不断进化,终达到突破。

    李培诚结成九转金丹不过才数日,现在冷不及防要突破到金丹后期,他的经脉却还没做好充分地准备,如何能经受得起九转金丹这等级金丹地突破。若不是李培诚修炼不灭诀他早就被九转金丹吸成干尸了。事实上,不灭诀正是修炼九转金丹的必备功法,若没有不灭诀作为后盾,李培诚就算无意中结成九转金丹,要想突破也是万分危险,可以说成功地可能性几乎为零。不过李培诚现在是摸石头过河,只有过了河之后,才能体会这些玄机。

    李培诚感觉到危机在一步步逼近,只消片刻,或许他就要万劫不复了。

    轰!一个斗大稀奇古怪的符印化为一道金光如决堤的洪水涌入李培诚的经脉之内,暂时缓解了李培诚的危机。李轩庭给李培诚下的符印竟然在此危机情况下,被迫化为一道能量,无意中被李培诚给破坏掉了。

    也是李培诚命大福大,这道金光提醒了李培诚,他的储物戒中还有二十多块紫氲石。紫氲石蕴含的能量无论从纯度和含量都比碧霞石高十来倍,也正因为比较高级,以前李培诚吸收起来很是困难,所以一直没动用它们。

    李培诚此时来不及多想,死马当活马医,把碧霞石往地上一扔,急忙拿出一块紫氲石。

    命运之神真的很眷顾李培诚,区区一个金丹期的修真人士竟然拥有渡劫期修真高手的收藏。

    紫氲石,可以让整个地球修真界疯狂的仙石,李培诚却拥有二十多块。

    一股纯正的能量从紫氲石内传入了李培诚的体内,虽然看似流量跟碧霞石一样,但却有着质的不同,堪堪勉强维持了短暂的平衡。

    李培诚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这紫色的丹让自己能吸收紫氲石,否则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李培诚的经脉、**道内的真元几乎被榨得一点不剩之时,九转金丹转终于缓缓慢了下来。真元终于在金丹、经脉、**道内周转圆回,生生不息。

    李培诚见状,仍然不敢掉与轻心,一边运转真元在全身经脉内流转,一边继续吸收紫氲石内的能量。

    又过了一段时间,李培诚终于确信危机解除,这时他才敢分出神念探查体内的变化。

    经此极限的淬炼,经脉和**道都得到了进步。九转金丹现在变成鸡蛋般大小,在丹田内缓缓转动。

    九转金丹除了变大之外,李培诚还现金丹中似乎多了一种东西,一种拥有生命的东西,那东西被包括在九转金丹核心,在静悄悄地长大。

    李培诚突然产生一个明悟,他得窥一丝元婴的奥秘了!

    金丹之中乃是胎儿!元婴的胎儿!等哪天胎儿长大了,也就是丹破婴成之日。

    生命真是奥秘,修真竟然是命中有命!李培诚缓缓睁开双目,暗自感叹不已。

    李培诚双目睁开时,两道金光从他的双目射了出来,充满了威压。金琳虽然也是快接近金丹后期的高手,但在这两道目光之下,竟然有立刻俯叩拜的冲动。

    李培诚见金琳一脸惊骇的样子,微微一笑,真元一转,目中金光随之消散,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金琳见状松了口气,心想主人真是厉害,就凭目光就让自己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