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 修真研究生生活录 > 全文阅读
修真研究生生活录txt下载

    赤焰丹顶鹤可走可飞,带回杭州倒是容易的事情。只是小黑这个庞然大物却让李培诚头疼不已,让它吃紫彤果倒应该能在短期内让它成妖。但李培诚认为现在给它吃这玩意有些暴殄天物,况且给它,却不给赤焰丹顶鹤,这不明摆着厚此薄彼。当然最大的原因是李培诚想把这好东西留给金琳这个小妖精。

    “小黑啊,你不会飞,如果就这样走在大街上会把人给吓坏的,所以目前我没办法把你带回杭州,你先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等我炼出合适的丹药,你吃了后就能腾云驾雾,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看这样可好?”李培诚有些不舍地摸了摸小黑的大脑袋。

    “呜呜!”小黑咬着李培诚的衣襟,出反抗的声音。

    也是凭什么把小赤带走了,却扔下人家孤零零一人。

    李培诚哭笑不得,无奈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千年人参算作补偿。人参是可以直接进补的好东西,当然炼成丹药的话效果更佳。不过这时李培诚也顾不了这么多,把人参在小黑的“保龄球”前晃了晃,道:“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我就把这根人参给你吃。等过一段时间我拿更好的东西过来,然后你就能跟小赤一样飞了。”

    小黑不知道是挡不住人参的诱惑还是因为知道主人的心意已决,或许两都有,反正它松开了李培诚地衣襟。用嘴含着千年人参。

    赤焰丹顶鹤的羡慕目光让小黑心里舒服了些,摆了摆尾巴。

    见小黑同意了,李培诚仔细交待了一番,主要是让它乖乖躲在深海底,不要轻易露出水面,也不要没事玩在它头顶开过的轮船,反正李培诚能想到的意外基本上都交待了一遍。

    小黑摇头晃脑,又不时点着头,李培诚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听懂了。还是听糊涂了,反正李培诚权当它听懂了,要不然能怎么办?

    夜很美。墨色的天空镶着闪闪亮的星星。

    李培诚盘腿坐在赤焰丹顶鹤上往杭州飞,说不出的惬意,只是偶尔想起小黑在黑夜中不舍的目光,李培诚心中还是有些不舍。心想这次回去得尽快把丹药的事情给落实。

    赤焰丹顶鹤地度很快。s跟李培诚御枪飞行有得一比。

    到杭州时,天还没亮。

    把赤焰丹顶鹤这种大家伙带回家是不合适的,而且这家伙李培诚本来就是召来给师父代步用的。所以李培诚一到杭州上空就指挥着赤焰丹顶鹤飞落葛岭。

    后制人型地葛古果然一不可收拾,一颗菡柏丹竟然让他一举突破到了凝气期,终于踏入了修真界。

    此时的葛古正在庭院里静坐用心琢磨天道,突然感到一股强悍的气势从高空威压而下。

    葛古心中一惊,抬头望天,现天空中一只遍体通红的巨大仙鹤正向庭院府冲而下。

    葛古正有些不知所措却看到仙鹤背上站起了一人,还未看仔细。仙鹤连同那人已经落在庭院之中。

    “是你,吓了为师一大跳!”葛古笑骂了一句。然后目光立刻惊讶地聚焦在赤焰丹顶鹤身上。

    “恭喜师父!”李培诚见葛古果然突破到凝气期,也顾不得解释赤焰丹顶鹤地事情,急忙先向葛古道喜。

    葛古笑笑,目光却没从赤焰丹顶鹤身上挪开。用手指了指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师感觉到它很强大。”

    “师父这是上古异兽赤焰丹顶鹤。是我无意中收服地……”李培诚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一番,葛古听说还有一头可以进化成蛟龙的巨蛇,眼睛瞪得贼亮贼亮的,啧啧惊叹不已,早失了风范。

    “小赤还不拜见我师父!”李培诚解释过后,对赤焰丹顶鹤道。

    在来杭州的路上李培诚已经交代过赤焰丹顶鹤,它虽然奇怪葛古怎么这么弱小,但还是恭恭敬敬地低下高傲的头颅,向葛古连磕三下。

    “师父,今后小赤就给您当坐骑了,您老人家以后云游四海也方便。”李培诚笑呵呵地说道。

    在中国人眼里鹤性情高雅,形态美丽,看起来仙风道骨。中国传说中不少神仙常以驾鹤翔云的形象出现。可以说在中国人的心目中,骑鹤的人就是神仙。

    葛古一见到赤焰丹顶鹤就喜欢上了这上古异兽,听说李培诚把它送给他当坐骑,脸上笑开了花,连连道好。

    李培诚见师父喜欢,心中很是高兴。

    “师父您如今已经达凝气期,可御剑飞行,弟子特意为您炼制了一把飞剑,您看看喜欢不喜欢?若不喜欢弟子再另行炼制一把。”李培诚拿出他早就炼制好的三尺青光剑。

    弟子这么有孝心,就算只是破铜烂铁,葛古也没有不喜欢之理,更何况此剑通体青光,宛如秋水,一现空中便给人寒如冰雪,吹毛可断地锋利感觉,葛古就更没有不喜欢之理了。

    “难得你如此孝心,为师哪有不喜欢之理!”葛古拍着李培诚的肩膀,眼角有些湿润。

    李培诚见葛古有些感伤,急忙转移话题道:“此剑徒儿还未取名,师父不如给此剑取个名吧?”

    葛古取过飞剑,见飞剑在月光下浑体青光茫茫,剑身满布菱形暗纹,突口而出道:“就叫青灵剑吧。”那灵乃是取了菱的谐音。

    李培诚自然拍掌称好,把祭炼的方法告诉师父之后,又留了块碧霞石给他,这才离开葛岭。

    金琳已经有三天没看到李培诚了,这三日竟然感觉内心有些空虚寂寞,修炼时也有些心神不定,这让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事情的金琳很是心慌,以为自己在修炼上出现问题了。

    突然露台上出现一个熟悉地身影。

    “主人!”金琳惊喜地叫了起来,整个人也跟着蹦了起来。猛然间见到李培诚回来,金琳奇怪地现心中那股空虚寂寞立刻不翼而飞,有些心跳加剧地奇妙感觉。

    若论姿色身材,甚至那股自骨子里的妖媚,李培诚认识地所有女人中,没有一位比得上这位小妖精。

    见到她一脸惊喜的样子,妖娆高挑的身子猛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种惊艳的感觉让李培诚心脏忍不住重重跳动了一下。

    这小妖精是越来越勾人了!李培诚心里暗自嘀咕。

    “嗯!”李培诚点了点头,“这两日我不在家可有什么意外之事生?”

    金琳摇摇头,然后迟疑了下又点点头道:“金琳这几日修炼时容易分神却不知道是何缘故?”

    李培诚不知小妖精情窦初开,闻言微微一惊,暗思:“金琳向来修炼勤奋,天赋奇佳,心态平稳。前不久服金丹刚刚突破金丹中期,照理而言如此短的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瓶颈问题。”

    “为何分神,且道来让我听听。”李培诚有些着急。他这次特意将七叶紫彤丹带回来给金琳服用,希望能再助她一臂之力,让她突破到金丹后期,如今出现了这档子事,这果子李培诚自然不敢给她服用,生怕过犹不及,适得其反。

    金琳见主人着急关心的样子,心中感觉甜甜的,微红着脸道:“金琳也说不清楚,就是有些心不在焉,盼着主人能早日回来。”

    李培诚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初中时就上过生理课,自然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

    小妖精她竟然开了情窦,而对象是自己!

    被一位倾国倾城的妖女给看上,说李培诚不动心确实有些太高看他了。

    李培诚不知道小妖精是故意借着修炼的事情向自己吐露芳心还是真的对这些情情爱爱一窍不通。

    他抬眼看着小妖精,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惑,像个无知少女渴望别人帮她解答心中的疑惑。

    金琳被李培诚火辣辣的目光看得心儿扑通扑通得直跳,想把头低下,想把目光挪开,但主人的目光却似乎带着魔力让她舍不得。

    金琳想问李培诚为什么这么看她,但主人至高无上的地位却让她把这话硬生生给吞回肚子里去。

    哪有主人看奴婢,奴婢还要问个为什么的道理?

    李培诚看了很久,在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狡黠,只看到因为被他盯着看而产生的羞涩。

    金琳本就五官绝美,隆胸细腰秀臀,妖娆妩媚无比,如今那晶莹玉白的俏脸两腮绯红,偏生勾魂的眼睛还带着纯洁无知少女般的羞涩眼神,看得李培诚浑身燥热,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怪大叔!

    “咳咳,估计是我们相处久了,突然不在家你有些不适应,不是什么大事情。”李培诚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两声,轻描淡写地用似是而非的理由把这事给搪塞过去。

    “哦,金琳想也是这样子,整天想着主人早点回家,现在主人回来了,那种感觉就没了。”金琳露出迷人的微笑,眼里的迷惑消失,剩下的只有开心和妩媚。

    李培诚暗自苦笑,这小妖精再这样诱惑下去,自己真难保有一天不会兽心大发。

    “金琳你要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主人我都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李培诚犹豫了一下,温柔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做为奴婢,金琳最大的愿望是服侍李培诚一辈子。哪怕她现在情窦初开了,她心中也从来没想过要跟主人平起平坐,仍然忠于她奴婢的地位。只是因为多了这一丝情愫让金琳服侍李培诚的时候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开心,也正因为如此,李培诚没打声招呼离开数日让她感觉到特别的寂寞和空虚,也产生了一种害怕,害怕有一天主人从她身边不声不响地离开。毕竟她金琳不过只是一位奴婢,有一天主人把她抛弃了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李培诚曾经就要求她到别处修炼,是她苦苦哀求才得以留下来的,这事在如今的金琳看来仍然是主人不想要她的一丝征兆。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管是人还是妖在某些事情上都有他们智力上的盲点。

    李培诚这句从未有过的温柔话语让金琳激动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顷刻间那颗芳心被李培诚这句话给填得满满,金琳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幸福,那么踏实过!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人从来不曾对李培诚的话产生过怀疑,对李培诚永远是顺服的,就像金庸先生的无双。那人不是柳芷芸,不是孙晓萱,也不是兰小雪三人,而是眼前这个小妖精。

    晶莹闪亮的泪珠滑落金琳嫩白的脸蛋,就像钻石一样刺眼。

    “谢谢主人,金琳誓死跟随主人!”坚定的誓言,坚毅的表情,在钻石般泪珠的陪衬下,瞬间让李培诚迷失了。

    手不知不觉伸过去轻轻擦拭那让人心醉的泪珠。

    触手处光滑细腻,就像剥了壳的鸡蛋。若不是泪珠的一丝冰凉提醒李培诚,李培诚估计已经把这个小妖精拦入怀中。

    “你这个小妖精,没事流眼泪干什么?”李培诚故作镇定,潇洒自如地收手回来,笑道。

    “人家是有感主人的大恩嘛!”金琳不好意思地擦了下眼角余留的泪水,娇声道。

    三天的奔波和海岛上的生活,还有跟小黑小赤的战斗让李培诚浑身不舒畅。

    “去把水放起来,我想洗个澡!”李培诚吩咐道。不知不觉中,他越来越习惯有金琳服侍的生活。

    “是主人。”金琳开心地应了声,摇曳着诱人的腰身,走着猫步去给李培诚放水去了。

    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放水声,李培诚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炼丹这件事上。

    小黑在东海生活,李培诚心里终究有些不放心。丹药是让小黑妖化的最好最快途径。张三丰的凝烟丹也是李培诚一块心病。

    李培诚必须尽快找出提高炼丹成功率的方法,然后开始新一轮的炼丹。

    李培诚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次回忆整个炼丹过程了,但收获甚小。

    “主人水放好了,您可以洗澡了。”金琳动听的声音打断了李培诚的思绪。

    李培诚站起来向金琳露出一个微笑,往浴室走去。

    “主人需要金琳服侍吗?”金琳充满期待地问道。

    虽然每次李培诚的回答总是否定的,但金琳仍然每次都要问一下,她固执地认为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李培诚摇了摇头,道:“你把我的衣服找出来吧。”

    金琳美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整个人浸泡在豪华超大的浴缸中,李培诚把头仰靠在浴枕上,享受着冲浪按摩,思绪不知不觉中又回到炼丹的事情上面。

    一些泡泡飘逸出浴缸,在浴室的上空飘浮着,在灯光下反射着七彩的光芒。

    李培诚的目光无意识地仰视着在半空中飘浮的泡泡,脑袋里塞满的仍然是炼丹的事情。

    噗!噗!

    泡泡发出轻轻的声音,破裂开来化为虚无,就像当初菡柏丹出炉时一样,本来是那么光彩夺目,却突然化为虚无。

    李培诚整个人猛地跳了起来,手在头发上一阵乱抓,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却就是卡在那里。

    “金琳,金琳!”李培诚叫道。

    金琳已经收拾好李培诚要换的衣服,正在听着浴室里发出的哗啦啦冲水声,脑海里还在不停回味李培诚刚才讲的那句话:“金琳你要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主人我都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

    猛然听到李培诚叫她的名字,她想也不想就冲进了浴室。

    一丝不挂的主人,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和阳刚的气息。隆起的胸肌,矫健的大腿,还有那生长在丛林中的“第三条腿”是那么的让人惊心动魄。这幅猛男出浴图,让第一次看到主人光身子样子的金琳心儿几乎停止了跳动,美丽的眼睛几乎要滴下水来。

    春心萌动,浑身燥热。

    “主人是不是要金琳帮你搓澡!”金琳微微夹紧修长的双腿,手心都渗出了汗水,咬着唇低声问道。

    以前天天说要服侍主人洗澡,真要临到了,她才发现这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金琳深深吸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太差劲了,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奴婢,这样子如何能服侍得好主人。

    必须得控制住心态,保持心境平和,金琳警告自己,脚步轻轻迈向李培诚。

    “停!你怎么进来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李培诚被金琳的征询问话和脚步声给惊醒,猛然发现金琳竟然跑到浴室里来,而自己却是光溜溜地屹立在浴缸上。

    屹立在那里更近地观察泡泡!

    李培诚一屁股坐回浴缸中,似乎想让那清澈度很高的自来水帮他遮掩身子。

    “不是主人叫我的吗?”金琳有些委屈地问道。

    李培诚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乱套了。

    “是,是我叫你,你现在立刻去楼下问小雪她们有没有泡泡浴液,有的话给我拿来。”李培诚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只好大方地吩咐道。

    “是。”金琳美眸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身出了浴室。

    李培诚长长舒了口气,急忙起身拿了条浴巾把自己裹了起来。

    很快金琳就抱了三四瓶泡泡浴液上来,李培诚此时的心思都在泡泡上面,并没有察觉到金琳看他的目光中多了丝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欲望。

    李培诚把泡泡浴液倒入浴缸中,搅拌一下,很快整个浴缸浴室都是泡泡。

    美丽的泡泡不停地破裂化为虚无。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呼之欲出的答案终于呼了出来。

    表面张力、表面吉布斯能、歪曲液面下的附加压力……

    李培诚脑子里不停浮现曾经学习过的表面现象方面的物化知识。

    在自然界中纯物质总是自发地往减少表面积方向发展。就如两滴水珠碰在一起立刻会自发合并成一颗较大的水珠,因为两颗水珠的表面积比合成一颗水珠的表面积大,而水珠之所以成圆形不成方形,其实也是为了达到最小表面积的缘故。这种现象就像苹果成熟了,在重力作用下往下掉一样,是一个很自发很常见的现象。物理学家把这种自动迫使纯物质减少表面积的力量,称为表面张力。

    一个肥皂泡在空中飘浮,肥皂泡内包裹的空气其实跟肥皂泡外界,也就是大自然中的空气是一样的,所以内外压力照理而言是一致。但因为表面张力的存在,使得肥皂泡内外受到的压力不一样,所以到了肥皂泡能承受的压力差极限,它就破裂了。

    菡柏丹是比肥皂泡更复杂的存在,它里面包裹的是丹药的药力。如何保持丹药内药力往外扩散的压力,以及外界大气压,还有丹药外壳能承受的力量等等都是需要认真考虑的一个因素。当然丹药的外壳不可能像肥皂泡那样脆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算李培诚再努力也无法保证丹药不化为虚无。只要内外压力相差不大,丹药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会化为虚有的,就如你用一个气球装载空气,里外压力只要不是相差太大,气球是不可能爆炸的。

    只是丹药比起气球来却又复杂了很多,绝不是气少吹点就能保证它不炸。

    好在李培诚已经抓住了最本质的东西,丹药最后一步不管如何有什么变化,万变总不离其中。李培诚现在剩下要做是如何遵循和利用这个自然规律,尽量提高成丹率。

    找到了关键原因之后,李培诚心花怒放。这才想起刚才自己的身子给金琳看了个精光。

    李培诚苦笑着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她总算看回去了,两不相欠!

    男孩变成男人,需要一个女人。

    女孩变成女人,同样需要一个男人。

    金琳虽然说起来也活了两百来年,但相对于人类而言她仍然只能算是拥有成年人智慧的女孩。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虽然没有把她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但已经让她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金琳见到主人从浴室里出来,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那幅猛男出浴图,脸红心跳。若不是职责所在,她此时肯定不敢面对李培诚。

    这个世界很奇怪,男人看到女人的身子那叫占了天大便宜,男人的身子被女人看走了,似乎仍然是男人占了天大便宜。

    此时李培诚就这样认为,所以面对金琳一脸娇羞的样子,他竟然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主人您的衣服!”金琳压制住内心的骚动,恭敬地把衣服递给李培诚。

    李培诚的掩饰功夫很好,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笑着接过衣服,然后转身重回浴室。

    已经开了点窍的金琳心里隐隐有些失落的感觉,直觉告诉她,主人应该稍微表现出一点不一样。至少这是他第一次赤身裸体地面对她。

    不过李培诚是主人,对她有天大的恩情,金琳虽然有失落感,但决不会因此对主人产生幽怨。这就是金琳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因为在她心里李培诚永远是至高无上的。

    见李培诚换好衣服出来,金琳急忙进浴室把李培诚换洗的衣服拿到露台的洗衣槽,准备清洗。

    整个地球,能奢侈到动用金丹中期,艳丽无比的金猫妖为他洗衣服的,恐怕只有我一人吧!李培诚看着金琳乖巧地抱着他的脏衣服到阳台上清洗,突然有了这个奇怪的想法,心中感觉很是幸福自得。

    对了,从石老道身上剥下来的八卦紫衣得清洗一下。

    李培诚想起石老道的八卦紫衣是件好法宝,上次把无头石老道的尸体给火化后,他还没把这法宝清洗过。飞剑什么的倒还好,这种死人穿过的衣服,不管是不是仙家宝贝,在李培诚看来没清洗过总有些怪怪的。尤其他还要拿这件法宝孝敬自己的师父,那就更得清洗一下。

    “金琳把这件衣服也清洗一下。”李培诚取出八卦紫衣递给金琳道。

    “好仙衣!”金琳一接过八卦紫衣立刻发现异常,两眼发亮地赞叹道,纤纤玉手轻轻摩挲着八卦紫衣上的八卦图案。

    “主人这仙衣干嘛要清洗?”金琳一边把八卦紫衣泡在肥皂水里,一边好奇地问道。

    既然是仙衣,自然难沾尘壤,八卦紫衣看起来古朴清新,故金琳有此一问并不奇怪。

    “哦,这是抢来的,别人穿过。”李培诚道。

    “哦,原来是这样。”女人都有些许洁癖,金琳也不例外,闻言立刻会意。

    李培诚因为想通了菡柏丹功亏一篑的原因,心情很好,一时间很难平静下来。干脆就站在露台上看金琳洗衣服。

    朝阳从东边升起,金黄色的秀发如瀑布披散在优雅的后背。一缕阳光洒下,反射出一片金色的海洋。

    李培诚不禁有些看呆了,这一刻他感觉金琳除了妖娆性感,多了一份贤惠的韵味。这种韵味让李培诚看了内心有种莫名的触动,很想伸手把被轻风吹乱的几根金色头发绺到金琳小巧精致的耳朵根后面。

    八卦紫衣不是凡俗之衣,金琳洗刷一遍后,把它轻轻一甩便干了,滴水不沾。

    “主人这衣服洗好了。”

    金琳动人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发呆的李培诚。

    李培诚接过八卦紫衣时,发现金琳的美眸里闪过一丝不舍。

    对于修真者而言美固然是要讲究,但强大的防身仙衣对于修真者远远超过了美的重要性,因为它可以让修真者多一份生命的保障。

    李培诚知道金琳缺少一件防身的仙衣,看到八卦紫衣动心是再正常不过。不过这件仙衣他是准备送给葛古的,而且李培诚潜意识里不喜欢金琳穿这种男性的仙衣,他喜欢她穿着七彩仙衣或一尘不染的洁白仙衣,就像飘飘逸飞的仙子一般。

    “你这么美丽动人,这八卦紫衣不适合你穿,改日等我有能力了,亲自给你炼制一件漂亮的仙衣。”李培诚柔声道。

    金琳听得心花怒放,整个人都醉了。

    一直以来李培诚从来没正眼看过她赤裸的身子,似乎她的身子不堪入目,这让金琳心中始终存着一个疙瘩,以为自己的容貌身材入不了李培诚的法眼。今日方才知道自己在主人的眼里是美丽动人的。

    “真的吗!”金琳惊喜道,美眸中异彩闪闪。

    ------------------------------

    今日更新完毕。

    今天两更,第二更在晚上上传。

    想给自己一点压力,给喜欢本书的读者一点动力,搞个小活动,若是本书今天推荐票能进仙侠榜周榜前三,明天三更。嘿嘿,老断算过了,按目前24小时订阅量,如果每位当天订阅的同志们记得投票,前三肯定没问题,就算第一也不是难题。骂我卑鄙吧,谁让各位兄弟也学老断偷懒无所谓。昨天晚上更新得太早了,没留到十一二点最佳冲第二周周榜的时间段上传,早上起来一看,竟然出了仙侠类周推荐榜单了。

    ----------------------------------

    李培诚笑着点了点头,道:“莫非我的话你都不信?”

    “不,不,金琳不是这个意思,金琳只是太高兴了。”金琳以为李培诚误会了,急忙摇头。

    李培诚当然知道金琳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只是故意逗她一逗,却没想到把她急成这样子,感觉真是有趣,哈哈笑了起来。

    金琳终于发现主人在逗她。

    “主人您取笑人家!”金琳不依地翘起性感嘴唇,娇声嗔怪道,妖媚的碧蓝眼睛媚了李培诚一眼。

    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妖媚有让所有男人色授魂与的威力,李培诚暗呼厉害,不敢再跟这小妖精逗笑。

    吃过早饭,李培诚回到学校。

    稻瘟病菌的课题有了点小突破,李培诚不敢过于放松。在这个课题上,李培诚的目标跟何教授是不一样的。

    何教授的目标基本上跟他写的项目申请书里的立项目的是一致的,试图把稻瘟病菌的致病原理弄清楚一些。而李培诚则不然,随着他的能力越来越强大,他心中的那份责任心也越来越强大。水稻的问题涉及到千千万万人温饱的问题,李培诚希望自己能在这方面为人类做出一点贡献,到时他就算真的离开世俗,甚至地球,也没有什么遗憾,所以李培诚的目标是不仅要弄清稻瘟病的致病原因,还想找到根治问题。

    这是个世界性难题,就像人类的艾滋病一样没人敢夸口我一定能行,但拥有超能力的李培诚却拥有一定的信心,无非没说出口而已。

    将当天的试验处理妥当,做好笔记后,李培诚直奔图书馆。

    在图书馆里,李培诚把有关表面问题的书籍找出来,准备重新温习一遍。

    孙晓萱不叫自来,看到李培诚坐在角落里,前面堆着一堆厚厚的书籍,嘴角下意识露出幸福的微笑。

    哥哥真是个怪胎,人怎么可以把这些枯燥的知识当小说看呢?孙晓萱心里暗自嘀咕,脚步却轻快地向李培诚走去。

    如今的孙晓萱虽然被李培诚下了符印,掩饰了她那对清澈深邃的灵动眸子,但整个人仍然出落得更加水灵。

    轻轻走过图书馆的走廊,不知道带走了多少男生的目光。

    闻到一丝熟悉的幽香,李培诚抬起头给了孙晓萱一个笑容,兀自又低头看书。

    “看起书来就把老婆给忘了!”孙晓萱不满地翘起嘴巴,轻声嘀咕了一下。

    这丫头自从跟李培诚双修合体后,私底下开始喜欢上了用老婆称呼自己。

    李培诚暗暗摇头,伸手抓过孙晓萱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捏了下,低声道:“我的萱萱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公众场合也敢自称老婆。”

    孙晓萱不在乎地撇了下嘴,顺势坐到李培诚的身边,道:“有什么不敢的,本来就是嘛!”

    李培诚嘿嘿一笑,低声道:“真的,那我就大声点叫你老婆了。”

    孙晓萱脸一红,玉指在桌底下掐了李培诚一下,秀眼圆瞪。

    李培诚给了孙晓萱一个得意的笑脸,继续低头看书,心里却在想,这小丫头如今被芷芸给带坏了,动不动就掐人。

    看书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很快就到了关馆的时间。好在李培诚现在看书的速度更快,一个晚上下来,总算是把表面相关知识温习了一遍。

    孙晓萱现在也算是先天级高手,一点风寒已经奈何不了她。出图书馆的时候,孙晓萱抱怨李培诚好几天没见人影,所以强烈要求李培诚陪她在华家池逛一逛。

    李培诚不忍心拂了这小丫头的兴致,便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是寒风所吓不倒的。

    寒冬的深夜里,华家池边黑暗的树木丛中不时可以看到情人拥抱在一起,既方便说悄悄话,又能御寒。

    这点寒风孙晓萱如今并不害怕,但她仍然双手绕着李培诚的腰,紧紧抱着,脸枕在李培诚的肩膀上。

    孙晓萱的体格更像北方人,矫健高挑,翘臀高乳,是那种抱起来特别有感觉的女人。

    高耸滚圆的一对**紧压在李培诚的胸口,让李培诚欲火在寒冬中一点一点被点燃。更讨厌的是,这小丫头还用舌头去挑动李培诚的耳珠。

    滑润温暖,吐气如兰。

    李培诚的手忍不住就落在她结实浑圆翘起来的屁股上,在黑夜中不停来回摩挲……

    半空中一轮明月挤出云层,银辉遍洒大地。

    吴庄公寓里,李培诚把四个炼丹炉全部拿了出来。

    在每个丹炉里他放了可以炼制三颗菡柏丹份量的药材。

    李培诚虽然已经认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但认识归认识,仍然需要实践去得出最好的结论。

    对比实验是科研中经常要用到的一种手段,有些时候这种对比在科研中会涉及到数十种甚至上百种都有可能。李培诚心里倒很想做个百来组实验对比,如此一来就能把每个细节问题都考虑到,但架不住药材珍贵,而且事实上李培诚也没那么多炼制菡柏丹的药材,这四组实验已经消耗了他一半炼制菡柏丹的药材,若不成功,他最多也只能再做一次对比实验。这也是为什么李培诚之前迟迟不敢重新开始炼菡柏丹的原因,因为他消耗不起啊。其实这又何尝不是炼丹师稀少,丹药珍贵的原因呢。

    四个炼丹炉的温度一致,仍旧是第一次时的温度。李培诚现在是认准最后一步出问题,所以前面的条件都不敢更改,若一更改,最终结果出现不同时,李培诚就很难弄清到底是哪一环节出问题了。

    药材不多,李培诚只能拿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地方下手。

    依旧打了道丹符印,但打得更仔细小心。只是就如哲学上说的,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一样,四次打的丹符印总是有细微的差别,李培诚充分发扬科研人员谨慎小心的精神,把这些细微差别都记录了下来,然后也把丹符印打入之后,丹炉的变化也都记录下来。

    许久之后,李培诚认为再没必要观察下去,才将目光从丹炉上收了回来。

    李培诚炼丹的时候,金琳一直仔细地在旁边观摩。

    炼丹师的每一道丹符印,每一个细节动作都是无数前辈包括他自己花费了大量药材和精力才形成的确实可行的一条技术,都是秘不外露的绝技,就算是自己的弟子,也按三六九等来区分,并不是每一种炼丹术都能观摩的。

    金琳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李培诚允许她观摩,她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李培诚见金琳还盯着炼丹炉发呆,笑了笑道:“别看了,我这里有样好东西你现在就服用了,我帮你护法。”

    金琳好奇地将目光转向李培诚。

    一颗红得发紫的圆溜溜的果子在李培诚的手掌中心散发着诱人的清香,那清香片刻间就弥漫了整个房间。

    “主人这是什么仙果?”金琳惊声问道,美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叫七叶紫彤果,这颗果子可抵你百年功力,你服了之后,我想应该能突破到金丹后期了。”李培诚笑咪咪地说道。

    金琳没有惊喜若狂地伸手拿过七叶紫彤果,只是美丽的眼睛变得雾蒙蒙。迷离的目光透过那层湿雾痴痴地停留在李培诚那张不能算是英俊的脸上。

    做为常年在天目山洞天姜青真人眼皮底下偷偷摸摸修炼,隐藏实力的金琳,她比任何修真人士都知道修真的艰辛,同样她也比任何人都珍惜每一份修真财富。

    从救命之恩,到碧霞石,紫云剑,金丹,修炼功法…….还有到如今的七叶紫彤果。金琳虽然对修真界不是很了解,但也猜得到哪怕就算是五大门派最得宠的弟子也不可能受到如此待遇。而她只不过是一介发誓效忠李培诚的奴婢。

    “主人,这果子还有吗?”金琳声音有些颤抖。

    “你以为这是苹果啊,想要就要,若不是机缘好,就这一颗都得不到。”李培诚没好气地道。

    “那金琳不要,主人您自己享用。”金琳坚定地摇着头。

    百年的功力,金丹后期,多么大的诱惑,这小妖精竟然能抵挡得住诱惑,时刻想着自己,李培诚心情很是舒坦。

    不枉我把这颗七叶紫彤果特意带回来给你服用,李培诚心里想着,脸却绷得老紧,道:“叫你服用就服用,哪里这么多废话!”

    金琳还想说什么,李培诚把两眼一瞪,金琳立刻吓得把话给吞了回去。

    “多谢主人!”金琳感激地接过七叶紫彤果,再一次落下晶莹的泪珠。

    “快服用了吧,我帮你护法。”李培诚见金琳接过七叶紫彤果,微笑重新回到了脸上,柔声道。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挥洒杭城时,金琳也睁开了双目。

    碧蓝的眼睛几乎看不到一丝杂质,纯净的就像蓝宝石,那么的慑人心魂。

    金琳飘然起身,默默走到正习惯性站在露台眺望杭城的李培诚身后。

    “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果然突破到金丹后期了。”李培诚闻到一缕幽香,知道金琳已经完功,头也不回地说道。

    “多谢主人成全。”金琳躬身道。

    “果子的灵力你还没完全吸收,这几日抓紧修炼,应该能再进一层。”李培诚道。

    琳应道。

    七叶紫彤果果然名不虚传,估计段大哥再过一段或许能突破到元婴期了,可是我又何时才能到元婴期呢?李培诚的目光变得有些茫然。

    九转金丹带给李培诚不一样的能力,甚至让他刚晋级金丹期就比段威这位老牌金丹后期的修真人士都厉害不少,但同样带给了李培诚困惑,让他在修炼上不敢出丝毫差错,也不敢冒进。

    我今年不过才二十七岁而已,李培诚突然哑然失笑。

    目中的茫然消失不见了。心境平和。

    天下转眼间就能释然心中困惑的又有几人?主人真是高深莫测。金琳见李培诚刚才还是茫然惆怅,转眼间嘴角却露出了笑意,心中不禁佩服不已。

    楼下飘来熟悉的稀粥清香味,李培诚转过身来,看着更胜往昔的金琳,笑道:“洗脸刷牙,吃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是主人。”

    今天地早餐比往日多了些菜肴,兰小雪三人的美眸隐藏着淡淡的伤感,吃饭间也少了往日的嘻哈笑骂。

    李培诚感觉到了。心里暗暗叹了声,该来的终要来,该去的终要去,万事不可勉强。

    果然快要吃完的时候。杜美玲开口道:“老板,我们三人准备今天就搬到隔壁去。”

    看似只隔了一扇门,其实却隔了一个世界!

    在座的人心里其实都清楚。

    其实你们也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李培诚很想这样开口挽留她们。但却仍然硬起心肠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就些女孩子的东西,又是隔壁,我们三人现在可是有武功在身,难不倒我们。”杜美玲尽量使自己表现得自然随意点,但美眸里那层雾水还是出卖了她糟糕的心情。

    三个女孩子中,李培诚最有感情地其实还是杜美玲,她大胆却又不失细心。高挑性感,很会讨李培诚的欢心,看到杜美玲这样子,李培诚内心也很难受。

    但是该断的还是要断,一个男人可以背负的感情终究还是有限地。三人李培诚已经教过她们天目山洞天的修真入门方法。但除了兰小雪稍微有些起色。其它两人表现过于平庸,尤其是邓婕的天赋完全不适合修真。就算李培诚不顾柳芷芸和孙晓萱的反对。试着跟她们交往,但最终地结果只能是阴阳两隔,无法长厢厮守。毕竟李培诚是人不是神,没办法说让人长生就能长生地。当年孙晓萱若不是他实在割舍不下,他也不会冒险跟她好上,现在孙晓萱这个心结终于因为她是至阴之体可以解开了,李培诚实在不敢轻易再招惹兰小雪三人,至少在双方都还没深陷到不可拔足前,得做出一个抉择。

    现在就是抉择的时候,至于今后双方会不会有交集,有奇迹生,这只能看机缘,看老天爷的安排。

    “小雪她们搬家时,金琳你也帮个手。”李培诚对金琳说道,然后匆匆扒了两口饭,走了,因为他现今天的稀粥特别的无味。

    看着李培诚的背影被门给挡在外面,三个女孩都抹了把泪,然后默默地胡乱将稀粥扒进嘴

    金琳看着三个女孩伤感的眼神,郁郁不乐的神情,突然间似乎若有所思,一时间竟也想入神了。

    出了家门,李培诚抬头望天,吸了口清新的空气,终于把心态调整了回来。

    又到了周末,天气很好。

    这几天除了因为兰小雪三人搬到隔壁去有些不适应,其它一切都还顺利,不管是学校地试验还是家里的炼丹试验。不过那隐藏的脉络李培诚仍然毫无头绪,所以只好郁闷地埋头老老实实修炼。因为有紫氲石的帮助,进步还是非常快,不管是经脉、**道还是丹田,都变得越强韧宽敞,真元充沛。

    “曹叔叔你就把车停在这里吧。”李培诚让曹梓峰将车子停在北山路往葛岭拐的岔口上。

    今天李培诚终于带着柳芷芸和孙晓萱来葛岭拜见葛古。

    到了葛古住所,李培诚特意去掉封在孙晓萱身上地符,师父面前自然不好玩虚假。

    葛岭,葛古穿着八卦紫衣,银白须,端坐在太师椅上。看起来仙风道骨,恬淡闲然,一代前辈大师风范尽展无遗。他身后站立地一人半高的赤焰丹顶鹤更是把葛古衬托成不食人间烟火地一个活神仙。

    李培诚猛然见到葛古这副卖相,心里暗自羡慕不已。这世间有些人天生气质凡脱俗,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其中之一。

    终于如愿随同李培诚一同前来拜见葛古的柳芷芸和孙晓萱见到此时的葛古,心里真有股顶礼膜拜的冲动。

    柳芷芸还好,好歹也算是见过葛古。孙晓萱又何曾见过这般活神仙样的人,一开始她还以为葛古身后的赤焰丹顶鹤是个塑像,正感叹其真实感时,却看到它眼珠子竟然转动着,像红宝石一样闪闪光,吓得她两腿一软,就势向葛古跪拜了下去。

    柳芷芸也赶紧跪了下去。

    “柳芷芸拜见葛前辈。”

    “孙晓萱拜见葛前辈。一开始葛古对李培诚拥有了柳芷芸这样好的女孩子还花心搞了孙晓萱,心中一直颇有微词,只是这是徒弟私人感情问题,你情我愿,葛古自然不会反对。今日见到孙晓萱,心中不禁大吃一惊,这才明白为何自己的弟子拒绝不了这样的女孩,此女孩竟然也是天生异骨,实乃不可多得的修真之士。却不知道,李培诚若不跟孙晓萱上床,孙晓萱这块璞玉还不知道要蒙尘多少年呢?他之前压根就不知道孙晓萱天生异骨。

    “好好,你们都起来吧!”葛古捻着白胡子,高兴地叫两人起来。

    两人起来之后,乖巧地站在葛古面前。

    “培诚已经跟你们提过了吧,今日我要收你们为记名徒弟的事情?”葛古问道。

    “是的。”两人同声应道。

    声音动听如黄鹂,回荡在大厅里。

    葛古暗暗感叹自己的徒弟好艳福,能得两个如此貌美如花,气质高雅的女子。

    “那你们先拜过祖师爷!”葛古道。

    两女恭敬地拜见葛洪老祖,又上了香,然后又拜见葛古,接着还拜见了当代掌门人李培诚,也是她们的男人。

    这时她们才算真正明白自己男人在葛门中的地位,心中自然欢喜得很。

    一切礼毕,葛古笑呵呵地拿出两个墨紫色的镯子,分别递给两人道:“我这老头子比不得培诚,没好东西送给你们。这对镯子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就给你们做个见面礼吧。”

    两人甜甜地谢过葛古,心里却在琢磨葛古为何说他比不得李培诚。

    镯子带入手腕,一股清凉沿着手腕的经脉传入体内,让两女感觉到神清气爽,不禁很是喜欢,却也没多想。

    “我虽然收了你们为徒,不过修炼的事情以后你们直接请教培诚就行了。”葛古道。

    “为什么,以后萱萱还想经常来请教师父您呢?”孙晓萱终究不如柳芷芸沉得住气,闻言立刻问道。

    武林中素有师命不可违的规矩,孙晓萱才拜葛古为师,葛古刚下第一个师令,这小丫头就要问个究竟。而且葛古这位做师父的本事比李培诚低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虽然孙晓萱是心直口快,无心的,一向敬重葛古的李培诚闻言还是有些不快,刚想开口说孙晓萱。

    葛古却笑着摆手制止了李培诚,道:“为师能有今日多靠你这个弟子,以后就连为师也要靠你指点。徒胜师,做师父的只会自豪高兴,却绝不会绝得羞人。”

    接着葛古又将目光落在正一脸惊讶的孙晓萱和柳芷芸两人身上,笑道:“你们别感到惊讶,培诚是位很了不起的人,跟他学可比跟为师强多了,如此为师也落得一身清闲。实话说吧,为师收你们为徒也主要是为了让他名正言顺的将本门功法传与你们,如今既然收了你们为徒,有些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可以直接问培诚。”

    葛古一脸笑意,丝毫没觉得落自己的面子。

    孙晓萱和柳芷芸两人此时心中虽然仍然充满疑惑和惊讶,但葛古表现出来的大度和豁达让她们越尊重葛古,丝毫并不因为他说自己本事不如自己的男人就轻视这位新拜的师父。

    葛古如此倘然地拿自己与李培诚对比,让李培诚听得诚惶诚恐,急忙起身道:“没有师父就没有弟子的今天,弟子哪敢跟师父您相提并论。”

    葛古仰天哈哈笑了起来,道:“在为师面前你就别谦虚了。两位师妹今天开始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教导,不可懈怠。”

    接着葛古又一脸严肃地对孙晓萱和柳芷芸道:“你们与培诚虽是夫妻关系,但在葛门他是掌门,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你们要尊重他。”

    两人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都一脸郑重地应了下来。

    此事之后,葛古带着三人穿过后堂往庭院走。

    赤焰丹顶鹤一声不响地迈着它修长的双腿,姿态优雅高贵地跟在众人身后。此时的它不染一丝尘壤,身上也没有在荒岛上时的凶霸气势。

    四人在庭院中间的石桌旁落座。

    赤焰丹顶鹤仍然静静地站立在葛古身后,只是红宝石般的眼珠子不时偷偷瞄向李培诚,估计正在思想不知道主人究竟什么时候拿颗丹药给它磕磕。

    “师父您这只仙鹤又大又漂亮,您是不是也像电视里放的仙人一样骑着仙鹤遨游四海啊?”孙晓萱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地好奇,问道。

    柳芷芸心里也是好奇的要命。闻言双目也充满期待地盯着葛古。

    葛古轻轻捻了下胡须,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培诚一眼,微笑道:“这只仙鹤可不是为师的,它真正的主人是培诚。还有它确实可以骑的,为师准备等功力再提升一步。便驾鹤遨游一番。”

    孙晓萱和柳芷芸闻言忍不住出惊讶声,双双将目光射向她们所爱地男人。

    从踏入葛府开始,她们现自己似乎走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就连她们自以为很了解的男人,也变得那么神秘。

    葛古现在讲的话更是让她们觉得自己走入了一个神话世界,因为师父他老人家真的可以驾鹤遨游,更让人吃惊的,那仙鹤却是李培诚的。

    李培诚受不了两个女人火辣辣的目光,讪讪地笑了笑,道:“有些事情太过神奇再加上你们不是葛门的弟子。我便隐瞒了些事情,等回家后我一一跟你们讲。”

    孙晓萱和柳芷芸两人闻言点了点头,只是目中的惊讶之色却没有减少丝毫。

    孙晓萱毕竟年少,再加上性格活泼,听说这仙鹤是李培诚地,不时将目光投向赤焰丹顶鹤,越看越觉得那一身通红的羽毛实在漂亮。忍不住问道:“师父,培诚,我可以摸摸它吗?”

    葛古和李培诚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来来,小赤快去拜见你的两位女主人。”葛古笑着对身后的赤焰丹顶鹤说道。

    赤焰丹顶鹤优雅地走到孙晓萱和柳芷芸面前,在她们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下,向她们点了点头。

    李培诚见她们惊喜若狂,不知所措的样子,感觉真是好笑,道:“你们不是想摸摸它的羽毛吗?干嘛楞着?”

    “真地可以吗?”孙晓萱搓着手。紧张地问道,那样子还真是可爱。

    就连一向稳重的柳芷芸,此时也露出了小女子的可爱样子,美眸里流露出来的尽是兴奋。

    也是,仙鹤啊,那可是神仙的坐骑。

    “当然可以,就连乘坐都不是问题。”李培诚笑道。

    “啊!”这下连柳芷芸也忍不住出一声惊叫,白皙的脸兴奋得红红的。

    李培诚没想到女孩子对某些事情的反应竟然会是这么剧烈,不好意思地看向葛古。却看到葛古一脸微笑,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这三个晚年收的徒弟。葛古现自己很难用严师地心态来面对她们,反倒有想宠着他们的冲动。看着他们热热闹闹,葛古感觉特别的好,却又哪里会见怪。

    “要是有办法不让世人看见,你就让她们俩骑下仙鹤吧。为师正好有些事情要思考。”葛古笑道。

    两个女人这下子更兴奋了。好在还懂得规矩,先谢过葛古。然后扯着李培诚,一个尽地哀求,那哀求的眼神几乎可以击碎所有男人刚硬的心。

    李培诚无奈站起来微微向葛古躬身,道:“师父那我带她们上天玩耍一下。”

    葛古笑着点了点头。

    “小赤过来,带她们上天玩一下。”李培诚向小赤招招手。

    天空才是赤焰丹顶鹤的家,只是因为杭州到处是人,再加上也有些不放心葛古,李培诚曾严严告诫赤焰丹顶鹤不准轻易展翅高飞,这段时间可把赤焰丹顶鹤给憋坏了,所以一听李培诚要它带着柳芷芸两人上天玩耍,立刻兴奋地张开了双翅。

    顿时十多米的翅膀在院子里铺展了开来,整个院子变成了红色的海洋。

    孙晓萱和柳芷芸猛然见到这么长的翅膀,顿时看傻了眼。

    “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上去?”李培诚笑着催道。

    “我们两个人上去,它的腿承受得了吗?”事到临头,她们两人倒有些担心起来了,谁让赤焰丹顶鹤地腿像两根细竹竿。

    李培诚听了直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别看它的腿细,其实比钢筋还结实,上去吧,就你们俩想把它的腿给压折了还早着呢。”

    赤焰丹顶鹤估计也是觉得蒙受了巨大的羞辱,翅膀轻轻往两人脚下扫来。

    一股力量立刻把她们轻轻托了起来,稳稳放到背上。

    柳芷芸和孙晓萱如今可都是正宗的武林高手,却没想到赤焰丹顶鹤翅膀扫来之时,却没有丝毫反抗地余地,这才知道,仙鹤果然是仙鹤,名不虚传啊!

    李培诚也飞身上了仙鹤,然后打了道隐身符,这才让赤焰丹顶鹤飞升天空。

    蓝天近在咫尺,白云从身边飘过。下面是碧波荡漾地西湖,蜿蜒盘绕的山脉,还有繁华中透着秀雅精致地杭城。

    两个女人何时曾如此生活过,一时间看得如痴如醉,手却都不自觉中抓住李培诚的胳膊,一人一只。

    携两美女,乘鹤翱翔天空对于李培诚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惬意十足的事情。尤其是看到两位心爱的女人陶醉惊讶的样子,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天上,两个女人自然很惊讶很八卦地问,这是不是真的,培诚你是不是神仙什么的?

    这种事情一时间讲不清楚,再加上驾鹤遨游太长时间李培诚觉得太过招摇,万一引来其他修真便不妙了,还是低调好,所以李培诚便说晚上回家再慢慢谈,然后在两个女人意犹未尽的抗议目光下,命令赤焰丹顶鹤飞落葛岭。

    回到葛府庭院,三人又逗留了一段时间这才告辞离去。

    目送三人离开葛府,葛古一向恬淡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落寞和羡慕。然后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望天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眼神里却带着丝伤感。

    没有女人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出色。虽然她们嘴里口口声声说,只要你对我好,我就满足了。但她们决不介意自己的男人变得出色。就像人永远不会嫌钱多,哪怕他认为钱并不一定就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幸福。

    这是人性所在,并不是说女人这样子,她就势利眼,她就低俗了。相反若是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男人出色却无动于衷,毫无欣喜表现那才叫不正常。

    李培诚突然间有由凡人变成神仙的趋势,让两个女人既高兴激动,但又有些害怕。因为她们现自己原来深以为了解的男人,她们不过才了解了冰山一角。她们本以为可以用美貌、深情牢牢拴住的男人,如今却现很有可能拴不住,因为他似乎是位神仙。试问哪位女人有信心捕获一位神仙的心呢?

    正因为这样,出了葛府之后,两个女人一人一边紧紧挽住了李培诚的胳膊,生怕他飞了似的。

    两个女人都是天之骄女,虽然接受李培诚同时拥有她们,但三人一起出来的时候,却绝对不会同时挽着李培诚的手,今天却不经意间做到了。

    左右香体乳胸压迫攻击,美人如花,李培诚心里那个美啊,每一个细胞都在欢舞,甚至开始幻想如果在床上也这样那该是多么爽。

    一时得意忘形间,李培诚的嘴角浮起猥亵的笑,眼神迷离涣散,不时瞄向左右美女紧贴自己胳膊的丰满胸部。

    也怪李培诚一向看起来太过阳光正派,稍微有点异举,两个女人就能把他心里的龌龊看个透。

    左拥右抱立刻变成左右酷刑,两只芊芊玉手立刻向李培诚腰间下手,下手的时间相差绝不过0.1秒。

    “你想得美!”两个女人连说出的话也是如出一辙,齐齐白了李培诚一眼。

    “不会吧,你们连这个都猜到了!”李培诚惊讶出声。

    两个女人脸蛋同时红了起来,狠狠地盯了李培诚一眼,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坏了。

    “不准胡思乱想!”柳芷芸再次掐了李培诚一下,警告道。

    李培诚见柳芷芸眼神中确实有些恼怒之色,讪讪地笑了笑,道:“不想,不想了!”

    周末,天气又好,所以来葛岭爬山的人还是不少的,下山的一路上碰到了好几拨人,好在柳芷芸一出葛府就戴上了大大的棕色蝴蝶型眼镜,否则柳氏集团老总与一美妙少女共侍一男的消息还不立刻席卷整个中国大地甚至整个地球。

    稍走一段路便看到坐落在葛岭山林间的抱朴道院。

    抱朴道院四周黄色围墙,瓦盖如鳞,起伏若一条黄色游龙,翘山间,将内厅殿阁轻轻护住。

    “抱朴道院是祖师爷曾经修炼之地,道院里供奉着祖师爷,你们如今也是葛门弟子了。不如去看看,顺便也拜祭下他老人家。”李培诚指了指抱朴道院道。

    作为土生土长的杭州人,抱朴道院柳芷芸和孙晓萱两人都来过,不过当时是纯粹来看个好玩,却未想到今日自己却成了供奉在道院里的葛洪老祖的徒子徒孙。

    “那自然要去。”柳芷芸道。

    抱朴道院虽然供奉着葛洪老祖,当真正算得上半个葛门弟子也就抱朴道院的观主张启明。他是李培诚二师兄上官玄的弟子。上次李培诚接任葛门第三十一任掌门人时,曾在抱朴道院举行过庄重地仪式,张启明有幸拜见过李培诚这位大隐隐与市的葛门当代掌门。

    抱朴道院的正殿叫葛仙殿,殿内正中供奉葛洪祖师像,两旁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纯阳祖师和朱大天君像。周末来瞻仰葛洪老祖人并不少,个个满脸虔诚地烧香躬身,李培诚做为葛门弟子看了心中甚是欢喜。

    孙晓萱乖巧地去买了香火,三人恭敬地给葛洪老祖上了香。

    李培诚平时比较少来抱朴道院,今日见这里香火旺盛,不禁想起二师兄的弟子在这里主事。他却也算是有份功劳。再想想如今葛门不同往昔,那张启明天赋过人,便有心顺便见他一面,指点栽培一二,说不定也能为葛门培养出一位修真高手,葛门现在说到底还是人单力薄啊。

    有这个想法后,李培诚便跟殿内的道士言道:“我想见下张启明道长。还请代为通报一声。”

    那道士恰巧是张启明地弟子,只是却不识李培诚这位师叔祖。他好奇地看了李培诚一眼,香客很少有人提出要见观主的。不过李培诚看起来虽然没什么特别,但他身边的两位女人却都清秀美貌,气质高雅。能被派来在葛洪殿内主事的弟子,自然是比较通情达理,办事老练的人,所以这道士倒也不敢怠慢了李培诚。

    道士微现难色,道:“观主此时有客人在,恐难接见。”

    李培诚闻言。微微一笑,道:“你只管去通报,就言葛岭来人。”

    这道士是张启明弟子,自然也知道点内幕之事,闻言神情立刻一凛,行了个道家稽礼,道:“请贵客稍等。”

    道士离去后,柳芷芸好奇地问道:“莫非这里的观主与我们有关系。”

    李培诚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祖师爷的地方当然不好让外人来打理。”

    柳芷芸暗暗感叹,自己以前说起来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却不知道这抱朴道院竟然也藏有武林人士。

    张启明仍然留着山羊胡,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倒很有做神棍的潜质。此时他正屹立后殿练武场,一脸凝重,目中隐隐有些怒意。他的对面站着一位高额凹眼的瘦高道士。那道士正是西湖三大道院之一地黄龙洞道院观主蔡松。

    练武场旁边还站着位道士。乃是同样是西湖三大道院之一的玉皇山道院观主林谦。

    蔡松神情轻松,自得地捻着白须。道:“张启明你还是请你师父出来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张启明暗暗苦笑,要是以前他倒也能跟蔡松打个旗鼓相当,却不知道这蔡松为何如今功力提高了一大截,自己却已不是他的对手。蔡松是个心胸狭隘之辈,在上官玄当观主时,两人曾切磋过,败在上官玄的手中,引为平生耻辱,此次乃是上门来讨教的,只是上官玄却早不在抱朴道院修炼了。“蔡道长,我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海,久不在道院了,一时间却也难联系。”张启明忍住内心的怒火,道。

    “恐怕是上官玄怕输不起,躲着不敢见我吧。”蔡松道。

    张启明脸现怒色,刚准备斥责蔡松,正殿地道士匆匆过来低声禀告葛岭来人。

    张启明听了弟子的描述,心里顿时大喜,知道是掌门驾到。

    “是不是上官玄回来了?”蔡松见张启明脸现喜色,两眼顿时精芒暴涨,问道。

    武林人士最重面子,哪怕是道士也是一样,蔡松若不能把这个心结解开,心中却是闷得慌。

    张启明摇摇头道:“不是,还请两位稍等,贫道去去便来。”说完张启明匆匆去迎接李培诚了。

    到了正殿见果然是掌门师叔到了,要不是这里人多眼杂,他早便要拜见了。

    那位道士见师父对那位年轻人如此尊重,暗暗庆幸自己并没有因为师父有重要客人在而怠慢了他。

    张启明引着李培诚三人往后殿走。

    那后殿闲人是不能进来的,所以后殿并看不到游客,只有几位道士,他们见到张启明经过,都放下手中的事情,纷纷躬身行礼,目中尊敬之意尽露无遗,没有一点虚情假意。

    李培诚看了暗暗点头,看来张启明不仅天赋过人,德行方面也甚让人信服,否则这些人不可能自内心尊重他。

    “不知掌门师叔此次前来可有何吩咐?”张启明边走,边恭敬地问道。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来拜祭下祖师爷,顺便想传你点功法。”李培诚微笑道。

    柳芷芸和孙晓萱习惯了李培诚在她们面前的样子。见李培诚不过才二十多岁,而张启明有五十来岁,但他在张启明面前却表现得老气横秋,一副长辈的样子,感觉颇为怪异,心想自己如今算起来也是这位道长的长辈,莫非也要摆出这副样子吗?

    倒是李培诚如今随着境界的攀升,甚至跟张三丰这样传奇人物都结为兄弟,再加上身为葛门掌门,面对张启明时不知不觉中散出长辈的威严却不自知。

    武林中最重尊师重教,李培诚虽然年轻,但却能当上葛门掌门人,连上官玄都要尊敬他。在张启明的眼里,李培诚除了地位尊贵,更多了份高深莫测。李培诚越表现得如此,他越不敢小视这位掌门师叔。

    “多谢掌门师叔惦记弟子。”张启明听说李培诚要传他功法,不禁大喜,赶紧谢过。

    “哼!”远处地走廊过道里传来一声冷哼。

    原来蔡松和林谦见张启明丢下他们匆匆离去,便也出了练武场信步走到走廊里,看看究竟是谁值得张启明亲自去接待,甚至还把他们给撂下。却未想到只是三个年轻人,心中不禁有些不满,认为张启明故意轻视他们。

    李培诚抬头望去,见是两老道士,其中一人还好,另外一人却是怒显与色。

    李培诚不解地看向张启明,张启明无奈稍微解释了一下。

    李培诚听说原来那两位道长就是跟抱朴道院齐名的另外两座道院的观主,其中一位是来寻二师兄比武的。

    “原来如此,那你便去跟那位蔡松道长比上一回。”李培诚笑道。

    “可是弟子不是他对手。”张启明惭愧道。

    蔡松道长和林谦道长见张启明自称弟子,心中暗暗吃惊不已。这年轻人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多点,张启明竟自称弟子,莫非还是张启明师门长辈不成?

    两人向他们四人迎了上去,蔡松的目光锁定李培诚,希望能看出点虚实,却现李培诚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名堂。

    不管你辈分如何高,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也不可能厉害到哪里去,蔡松心里暗想。

    “想来这位年轻人应该是张道长的师门长辈吧,不知跟上官玄是何关系?”蔡松抱拳问道。

    “上官玄是我的师兄,听张启明说你要找我师兄比武?”李培诚仍然一副闲然的样子,说话不急不慢。

    “哈哈,正是,既然你是上官玄的师弟,不若你我比一场如何?”蔡松大言不惭地说道。

    李培诚微微一笑,却摆摆手道:“我没兴趣跟你交手,让张启明跟你过过招吧。”

    张启明没想到自己已经声明不是蔡松的对手,掌门师叔却仍然要他跟蔡松比,神情不禁有些不自然。

    “好张狂的年轻人!”蔡松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冷声道。

    李培诚却只管将目光转向张启明,见他有些迟疑,便道:“有我在,你只管去比。”

    虽仍然面带微笑,但却透露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

    张启明虽然不知道李培诚底细,但掌门令下,他既是葛门弟子又是做晚辈的不敢再迟疑,硬着头皮应了声是,然后向蔡松做了个请的动作。

    蔡松冷哼一声,嘀咕了一声狂妄,转身往练武场走去,他要好好教训一下张启明,让这个自称为上官玄的师弟知道知道他蔡松的厉害。扬他黄龙洞道院的威名。

    到了练武场,李培诚朝张启明后背轻轻拍了下,道:“去吧。”

    这一拍,张启明顿时感到一股浩瀚无比的真元力冲入他的奇经八脉,把他的经脉撑得足足地,他觉得自己浑身是劲。

    张启明来不及震惊。因为蔡松已经做了个起手式,示意开始。

    这是孙晓萱第一次看人比武,两眼光,恨不得自己亲自下场,看看自己如今究竟有多厉害。

    那蔡松倒还真有些本事,功夫已经到了刚柔并济,炉火纯青的境界,招招使来都是威力十足。可惜张启明得了神仙般人物的李培诚一臂之力,体内真力充沛无比,招招刚猛。力道劲爆。

    蔡松越打越是吃惊,不知为何张启明突然变得如此厉害起来。

    一番拼斗下来,张启明步步紧逼,最终一拳击在蔡松的胸部。

    噔噔噔,蔡松连退数米才稳住脚步,手捂胸口,连连咳嗽。一脸土色。

    林谦惊得站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目所见。

    蔡松按耐下体内翻腾的血气,向张启明行了个道家单手礼,道:“张道长好本事,贫道败了。”

    张启明到如今还兀自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见一向刚愎自负的蔡松向自己认输,急忙回了一礼道:“只是侥幸而已,蔡道长不要往心里去。”

    李培诚见张启明胜而不傲,对人平和,心中很是喜欢。

    蔡松已经猜到此事必然与那位突然而至地年轻人有关。向张启明认输后,又来到李培诚面前,躬身道:“贫道有眼不识高人,这便离去。”

    蔡松数十年如一日辛苦修炼,以为能报当年败北之耻,却未想到上官玄竟然还有一位如此高深莫测的师弟,心已如死灰,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

    李培诚微笑道:“练武之人,胜败本是常事,蔡道长太执着了。”

    说着手轻轻向蔡松肩膀拍去。蔡松想挪开,却现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李培诚的手掌不轻不重地落在蔡松的肩膀上,一股清流流入他的体内,立刻抚平了翻腾的气血。

    蔡松骇然,这才知道自己跟眼前这位不起眼的年轻人比起来犹如萤火与皓月。实在差得太多太多。

    “蔡松领教!”蔡松再次躬身。这才与林谦一道离去。

    张启明此时心中的震惊比起蔡松来绝对只多不少。上官玄到底有多厉害,他做弟子的虽然不敢说一清二楚。但总也有些数。师父是绝对无法轻轻一拍让自己功力短时间内突飞猛进,那几乎已经出了人的想象之外。

    怪不得师叔年纪轻轻就被师祖任命为三十一代掌门人,掌门师叔还真是神人,太神秘了,张启明暗道。

    练武场不是谈话地地方,张启明把李培诚三人请进了内厅。

    到了内厅,张启明这才恭恭敬敬地拜见掌门师叔。

    柳芷芸对武林中的一些事情规矩倒也有些熟悉,就如曹梓峰,不管她如何劝说,对她总是恭恭敬敬一丝不苟。李培诚是掌门又是长辈,张启明表现得如此恭敬倒也没觉得特别的奇怪。孙晓萱却是第一次介入武林,见李培诚威望竟然如此高,暗暗吐舌头,心想,没想到哥哥竟然这么威风。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门派同样如此,李培诚倘然受了张启明的大礼,笑着指了指柳芷芸和孙晓萱道:“她们两人是师父新收的弟子,我特意带她们来拜祭老祖宗。”

    掌门师叔的师父不就是师祖嘛,张启明闻言心里一惊,急忙又拜见两位师叔。柳芷芸世面见多了倒还表现得挺倘然,就是年纪轻轻被五十多岁的人称为师叔有些不自在而已。孙晓萱可就慌张死了,小手乱摆,脸蛋羞得红通通地,弄得张启明也颇为不自在。

    四人落座后,李培诚问道:“道院内学武的有多少人?”

    张启明现在对这位年轻的掌门师叔是敬若神明,见他问话,急忙要起身回话,李培诚却摆手示意他坐着。

    “回掌门师叔,共有十人,这十人都是天资不错之辈。其中弟子亲授的弟子有三人,其余说起来都是弟子的徒孙了。”张启明微微欠身回道。

    孙晓萱闻言暗暗掰手指数了一下,张启明要叫自己师叔,那他的徒孙不是要叫自己太师叔祖,这么一想不禁啊的叫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她。

    “怎么了萱萱?”李培诚问道。

    孙晓萱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道:“没,没什么,就是想,想我成太师叔祖了。”

    李培诚三人互相对视一番,突然笑了起来。

    在门派中辈分本来就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就像农村里,往往会生同班同学是爷孙俩呢?当然不是真正的爷孙,而是辈分相差悬殊。不过如今地农村里已经开始淡化这种辈分关系,但武林门派中,这种辈分却是乱不得。

    “笑什么笑?人家这么年轻要是被人叫太,太师叔祖确实那个嘛!”孙晓萱翘着嘴巴气恼地道。

    张启明辈份低,闻言立刻闭嘴,忍着笑意。李培诚和柳芷芸却还兀自在笑,气得萱萱偷偷掐了李培诚一下。

    李培诚这才止了笑,重新拾起刚才的话题。

    “这十个人你今后要好生教导,不可懈怠。”李培诚指示道。

    张启明闻言脸上微现喜色。葛门向来低调,历代掌门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就连他张启明若不是管理着葛门重地也难入掌门法眼。今日掌门却特意交待这事,聪明的张启明立刻意识到葛门估计想展。

    “尊掌门法旨。”张启明躬身应道。

    “我今日来还想传你些功法,这功法跟你以前修炼的会有些不同,以后你便按我今日传给你的修炼。”李培诚继续道。

    葛门历代有规定,只有掌门弟子方能得传,并且完整的法诀只有传给接任掌门之位的弟子。张启明因为身居要职,虽不是掌门弟子,也得传了部分要诀。只是这些法诀不完整,若张启明有生之年能达先天境界,后面的功法便只能自己摸索。

    葛门现在今非昔比,李培诚有心展葛门的力量。张启明是个不错的苗子,李培诚便想造就他一番,至于成不成那只能看他地造化了。若能成,张启明今后便能成为真正的葛门弟子,得进神秘的修真界。若不成,他今后也就只能继续做他的武林高手。

    张启明此时却是不知李培诚有此打算,眼前有个莫大的机缘等着他。听说掌门师叔要传他功法,立刻激动地起身束手恭听。

    李培诚将改进过的《长生诀》传了部分给张启明,这部份法诀可让张启明一直修炼到凝气期,而且比起以前的《长生诀》完善了不少。虽只是部分,这法诀也是非同小可,李培诚严严告诫他法不可传第二人之耳。至于张启明能悟多少,那便是他的造化了。

    张启明得了法诀,心中明悟不少,对李培诚越发敬重。

    李培诚又传了得自天目山洞天的紫灵心法入门法诀给张启明,指示他把这法诀传与那十个道人。

    功法传毕,李培诚微笑着拿出五颗白云果递给张启明,道:“这果子有伐毛洗髓的功效,你可分两次服用后修炼。”

    张启明激动得刚想拜谢,李培诚却又拿出一块琥梦石递给张启明,道:“以后你修炼的时候,双手抱着它,对你的修炼能起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张启明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上官玄是个喜欢云游的家伙,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轮到张启明来做这个观主。就连任逆天和凌云都有时数年也见不到他的人影,音信全无,也就最近安心在美国同任逆天一起修炼。可想而知,张启明虽然被上官玄收为弟子,受到的教诲却是少得可怜。他能修炼到今天这等境界,可以说实在难得可贵。

    张启明见神明一般的掌门师叔今天一来,不仅传授功法,还赠送这个赠送那个,而且每样东西不管是修炼心法还是果子、石头都是武林人士争破脑袋都难得到的。心里那个感动啊,再把眼前这位年轻的掌门师叔跟自己不负责任的师父一对比,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

    “弟子多谢掌门师叔成全!”张启明磕头就拜。

    偌大一把年纪。本来仙风道骨神棍般地人物竟然当着李培诚三人的面哗啦啦地流下了眼泪。这眼泪到底是感激居多还是辛酸居多恐怕连张启明自己都不清楚。

    孙晓萱这小丫头不知道修炼的艰辛,也不知道李培诚刚才传授的功法,给的东西都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只要能得到一件做梦都要笑醒。她见张启明这么大的人眼泪汪汪,心想看他刚才比武的时候虎虎生威,却没想到是个喜欢哭鼻子的人。不过他也是怪可怜地,哥哥给他这么点东西他就哭成这样,肯定是平时二师兄没给他东西。

    李培诚倒是能明白一些个中滋味,只是漏算上官玄不责任这一环节。

    “好了。我要走了,你用心修炼,若有事需要找我可以给我打电话。”李培诚起身道。

    张启明听说掌门师叔要走,急忙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站起来,道:“掌门师叔在此处用了午膳再走吧,本院的厨子手艺不错的。”

    李培诚对在道观用膳没什么兴趣,而且他也开始有些受不了被一位明显比他年纪大了很多的张启明这么恭敬地捧着,刚准备拒绝。孙晓萱这小丫头却已经拍掌说好了。因为她还从来没在道院用过膳,感觉特稀奇。

    李培诚见状只好点头,张启明见李培诚肯留下来用膳顿感受宠若惊,急忙叫来一位弟子,吩咐他立刻让厨房准备午膳,而且还交待了一大堆。

    李培诚感觉得到张启明发自内心的孝敬和高兴,不禁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丝。

    趁厨房准备午膳的时间。张启明带着李培诚三人参观了抱朴道院一圈,又在李培诚的指示下,叫齐那十位道士。

    李培诚暗中观察一番,心中暗暗佩服张启明的眼光,那十人虽然说不上天资过人,却也都算不错,尤为难得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有股恬然出尘地味道。虽然修炼一途并不是一定要人心态平和,恬然闲淡,但这类人却容易得道。这便如心胸宽广的人不一定能成就大事业,却比心胸狭隘的人更容易成就大事业是同一个道理。

    道院的午膳确实不错。别有一番清淡的味道,就连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柳芷芸也一个劲称赞。

    张启明听到师叔们的称赞,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自然恭谦得很。

    出了抱朴道院,因为柳芷芸和孙晓萱两人心里还有很多困惑,所以三人一起坐着奔驰车回柳氏山庄,说起来这是孙晓萱第一次去柳芷芸地家。

    孙晓萱在杭城说起来条件也算是很不错了,母亲医生,父亲县委书记,不过跟柳芷芸这样的豪门比起来却还差得远。

    古朴典雅而又不失豪华气派的柳氏山庄委实让孙晓萱大开了眼界。总算明白什么才叫有钱人住的地方。

    好在孙晓萱如今已经勉强算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仙鹤也骑过了,神奇的事情见多了,这些世俗身外之物对她的冲击力便小了很多。所以柳氏山庄并没有给她带来心理上的负担和自卑。可以说拜师之后,再带孙晓萱来柳氏山庄这个时机很好。否则以女人潜意识里攀比的心态。很有可能会给孙晓萱带来一些负面情绪。

    “芷芸姐你的庄园真好看,有山有水……”孙晓萱挽着柳芷芸地手。由衷地赞叹道。

    “呵呵,你若喜欢这里,等毕业了就搬到这里来住。”柳芷芸微笑道。

    孙晓萱微笑着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偷偷瞄向李培诚。

    别看孙晓萱外表看起来纯真活泼,性格开朗,但内心其实还是很细的,也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无非在李培诚面前却是乖巧顺服,什么事情都依着他,这是爱情使然。

    柳氏山庄是柳芷芸的,过来游玩小憩可以,但却不能当他们三人的家。他们的家应该还是得李培诚来安置,或者三人齐心协力共同建造属于他们的家,而不是柳氏山庄。

    柳芷芸本就是位很有智慧的女人,如今又掌管一个上百亿资产的大集团,沉浮商场,要说精明程度现在李培诚也比不上她。她见孙晓萱微笑不语,将目光偷偷瞄向李培诚,立刻笑道:“是我糊涂了,萱萱要住也是住他买的房子里。”

    孙晓萱被柳芷芸窥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羞红着脸摇着柳芷芸地玉臂不服道:“什么我要住他买的房子,难道芷芸姐不住吗?”

    柳芷芸闻言脸也有些羞红起来,既不回答我也要住,也不回答我不住。

    李培诚见两个女人在讨论家的问题,兀自在那里笑着,那神情真是又得意又幸福。

    “哥哥你还笑,整天呆在实验室里,看你以后怎么养我们?还有啊,芷芸姐可是富贵人家,你可别想着吃软饭哦!”孙晓萱见李培诚那副得意样,忍不住白了李培诚一眼,没好气地道。

    当然孙晓萱说这些并不是真的指责李培诚穷酸,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男人的优秀。一个能骑仙鹤地人,能被钱难倒吗?无非见李培诚笑得那么得意,似乎就吃定她们了,故意刁难他而已。

    李培诚仍然在那里得意地笑,丝毫没有危机紧迫感,似乎孙晓萱说地是别人。

    孙晓萱见李培诚还笑,气恼地想掐他一下,柳芷芸却笑着对孙晓萱道:“傻丫头,你以为这小子骑着辆破自行车就是穷书生啊,他那是装穷。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坎蒂丝的服装?”柳芷芸指了指自己从上到下地坎蒂丝,继续道:“因为这家公司是他开的。”

    孙晓萱听后愣了老半天,好一会儿才啊了一声叫起来,举起玉手终于习惯性地掐在李培诚腰上,红着脸道:“哥哥你真是个坏蛋,这事竟然瞒着我,看我,看我…….”

    孙晓萱本来想说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不过这话终究说不出

    一阵嬉笑打骂后,三人坐在别墅前晒起了太阳。然后李培诚把该讲的一些事情缓缓道给她们听。当然像李轩庭的事情,还有杀人夺宝,与华山派无尘老道约战等事情李培诚半点都没有透露。他暂时还不想两人为自己操心,目前他只想她们两仍然过着现在这样衣食无忧,轻轻松松的日子。

    两个女人就像在听神话故事一样,听得连呼吸都屏住,一对秀美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李培诚,一眨都不眨。

    “好了,该讲的我都讲了,你们有什么要问的没有?”李培诚耸了下肩膀,问道。

    两人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仍然保持刚才的呆滞的表情。

    李培诚被她们两人亮的目光看得心里直毛,无奈伸手分别在两人眼前晃动两下。

    “讨厌!”两人同时出手把李培诚在她们眼前晃动的手给拍走,这才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哥,这么说你真的能像神仙一样在天上飞喽?”孙晓萱两眼亮地问道。

    就知道这丫头肯定要先问这个问题。

    “是的,其实功力到了一定程度本来就可以御气飞行。你现在不是也可以一跃数十米吗?无非你现在功力无法持久地保持真力的输出,所以你现在还不能飞行,等你境界提高到一定程度,自然就可以了。”李培诚笑着解释道。

    “真的吗?我也可以?”孙晓萱惊喜地道。

    就连柳芷芸美眸中也是异彩涟漪,可见其听说自己也有一天可能飞行,心中的兴奋并不亚于孙晓萱。

    李培诚点了点头,嘿嘿笑道:“你们只要跟我多做运动,这不是难题。”

    以前要是李培诚这样说,孙晓萱会白李培诚一眼,然后半推半就地缠上李培诚,而柳芷芸则会狠狠地白李培诚一眼,然后丢下一句你想得美,当然最终还是会遂了李培诚的心意。只是今日两人却一反常态,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考虑李培诚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李培诚见两个女人竟然是这样一副表情,心里那个火热啊,差点就要爆出,如果三人一起运动效果会更佳的话语,幸好他想起下葛岭时。柳芷芸眼神中的恼怒,这才及时控制住差点要脱口而出的建议。爱一个人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还需要学会尊重。

    孙晓萱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地事情,猛然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紧张地看着李培诚,问道:“照你说,只要不出意外我至少可以活好几百岁。那,那我的爸妈怎么办?”

    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而凝重。

    柳芷芸也将她地目光锁定在李培诚身上,虽然她的父母都不在了,但她还有一位弟弟。

    李培诚有些不敢面对两位心爱女人期待的目光。他想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回避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那是懦夫的行为。

    李培诚暗自叹了口气,开口缓缓道:“修真人士表面上看起来可飞天遁地,活个数百上千年甚至更长,但在这个光鲜地表面下面是千人走独木桥,是无穷无尽的寂寞,是千万凶险…….天才地宝、天资聪慧、机缘缺一不可,你们明白吗?”

    李培诚看着两人,有些事情有时候只能意会,很难讲清楚。李培诚并没有多讲,只是道出了隐藏在修真光鲜表面下的艰辛凶险还有更多困难和条件。

    孙晓萱隐约猜出点李培诚话语中的意思,那就是他并不想让她地父母亲走她要走地这条路,至于为什么她还是无法理解。

    柳芷芸却在李培诚讲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在外人看来她柳芷芸身价亿万。人又有才有貌。该是何等幸福美满。但她却很清楚,曾经她生活得是多么苦闷。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就算现在,若不是她还挂念着她的弟弟,她宁肯选择整天跟李培诚厮守。

    修真界就如柳氏家族,表面看起来光鲜耀人,无数人想成为其中的一员。但是其中的竞争勾心斗角是残酷无比的,柳云龙的死就说明了这点。而且柳云龙快乐过吗?他的人生观就正确吗?柳芷芸不知道,至少她不想选择她父亲这条路。

    从李培诚地字里行间,柳芷芸听得出来孙晓萱的父母甚至还有她的弟弟在李培诚看来无疑是不适合修真的人,他们若非要勉强进入修真界,等待他们的恐怕将是更大地凶险和到头来还是落得魂飞魄散地结局,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让他们安安当当开心地过好现在的生活。就如她柳芷芸并不适合柳氏家族地生活,她现在也无非是勉为其难而已。而修真界又何止只是柳氏家族这么简单!

    “为什么?哥哥,你可以同样教我父母亲修炼,让他们活个数百岁甚至更长呀。”孙晓萱不解道。

    李培诚苦笑,摸着孙晓萱的秀,道:“很少有人知道了拥有长生的秘密后,会甘于短暂的数百年或上千年,他们会想尽办法,会使劲浑身的力量去争取多活一刻,争取长生,到头来却现仍然是一堆黄土,剩下的只能是不甘心,是遗憾,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不要知道长生的方法为妙。”

    李培诚见孙晓萱还是困惑,只好继续道:“就算我教叔叔和阿姨修炼的方法,然后用尽我浑身解数帮他们成为修真人士,但今后若没有奇迹出现,他们在修真界能走的路也只能是这么一点。一句话,却不过给了他们希望却又残酷地把他们的希望给夺走,无非让他们多活了数年而已。”

    “就像真正的幸福不是用金钱来衡量一样,真正的永恒也不是仅仅用时间来衡量。叔叔阿姨若是能幸福地白头偕老,美美满满过完人生。其实在他们心里他们已经认为自己不虚此生,那份幸福和感情已经是永恒不灭了。”柳芷芸突然感叹道。

    李培诚诧异地看了柳芷芸一眼,他没想到柳芷芸对人生的感悟竟然是这么深。孙晓萱娇躯震了一下,她突然有些明白了。

    万事不可勉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你可以给他们帮助,路还是要靠自己走下去。她父母的路还是要他们自己走下去,至于会走到哪一步,孙晓萱不知道,但她只希望他们幸福开心每一天。

    只是有些事情知道归知道,但能否释然,完全放下却是另外一回事。孙晓萱的人生毕竟太过短暂,太过安逸。她没有李培诚孤独、自立的人生经历,也没有柳芷芸在尔虞我诈的家族中挣扎的经历。所以她知道了,但心里却仍然堵得慌。

    李培诚见孙晓萱心情有些低落,微笑着安慰道:“就算叔叔阿姨跟修真无缘,我也会教给他们一些强身健体的修炼功法,保个长命百岁绝对没问题。再说如今我也只是说说,指不定哪天我寻了什么宝贝可以完全改变人的体质,或许功力突飞猛进,得道成仙了,有本事也带叔叔阿姨顺利地走这条路。”

    孙晓萱闻言心情终于转好,向李培诚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道:“哥哥,谢谢你,我明白,我只是想永远跟亲人在一起。”

    李培诚深情地看了看孙晓萱,又看了看柳芷芸,柔声道:“我又何尝不是想永远跟你们在一起。”

    两只柔若无骨的玉手向李培诚伸了过来,分别紧紧地抓了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寒冬在这一刻成为了春天……

    深夜,弯弯的月向天目山洒下银白色的幽静月光。

    月光之下,天目山就如一条黑色的巨龙横卧在黄山与东海之间。

    已是深冬,虽没有寒风,山里却透着刺骨的森冷。高山峭壁,苍柏翠松上挂满冰雪,在月光下变幻着色彩,若隐若先地闪烁着,更添寒意。

    这样的深夜不要说人,就连老鼠都要躲在洞里取暖。

    一点华光划落天目山的最高峰仙人顶,在月光下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李培诚微微扫视了四周一番,飞身跃入深谷。

    金灵洞还是老样子,只是洞口多了些冰雪,多了些枯枝败叶。

    李培诚放出神识仔细观察了周围一番,然后若有所思地取出数块上好玉石,不停地刻画着符。刻完之后,李培诚一脸平静地将这些玉石一一放置在四周,东南西北各一块,李培诚捏了法诀,那些玉石闪过点点亮光,然后没入了岩石之下。

    一切布置妥当后,李培诚飞身离开了金灵洞。

    月光下,李培诚站在仙人顶往下探望,看到的只是幽暗的深谷,却看不到一丝金灵洞天的迹象。

    李培诚嘴角浮起一丝满意的微笑,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大鸟般飞了起来,在山林的上空急飞过,来到了四面峰,天目山洞天所隐藏的地方。

    同样在天目山洞天小心翼翼地布下阵法,李培诚才离开了天目山。

    今天两更,但因为有客人来,所以第二更估计会比较迟,具体时间不定。

    这一章之所以讲了这么多有关孙晓萱父母亲修炼的事情,可能也讲得不透彻,但大致目的就是想解释一下李培诚处理亲近人的修真问题。以后跟李培诚比较亲近的人或同学,为何李培诚不让他们修真就不再一一解释。

    一朵乌云飘来,挡住了月光。

    李培诚在漆黑的夜空下御枪而飞,心情颇有些起伏。

    古语狡兔三窟,以前李培诚不想引起别人注意,但现在看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李培诚白天去过抱朴道院后,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就是把空置在那里的金灵洞和天目山洞天设为葛门的分洞天。一旦现有合适的苗子就把他们分别送到这两个洞府中修炼,而千岛湖底的那个洞天却将永远是个秘密,只有葛门最核心的弟子知道,也只有他们能在那里修炼。如此一来,外人便只知葛门在天目山却不知有千岛湖。

    只是金灵洞和天目山洞天自从没人住后,只布了迷惑世俗之人眼目的阵法。李培诚既然想把这两个洞天据为己有,便生怕被人现这两个洞府已经空置,被人鸠占鹊巢,无端生出许多变故。于是重新回到这两个洞府,布置了一番。一方面是把隐匿的功夫做得更到家一些,一方面还布了混元四相阵防止修真人士闯入。

    金灵洞天本就只有天目山洞天的人知道,如此一来,金灵洞天断不会有人找到。就连天目山洞天,经此一布置,就算有姜青的熟人来寻,见洞门紧锁,阵法防护,以为天目山洞天闭了山门,专心修炼,拒迎外人,却也能暂时封锁了天目山洞天变故的凶煞消息,算起来是一举两得。

    以前李培诚之所以没打天目山洞天和金灵洞天的主意,是因为天目山洞天的事情时间一长,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他不论是占了金灵洞还是天目山洞天。立刻便会被人猜到此事是他所为,坐实了杀人地罪名,在实力还不足的情况下。尤其是还有个华山派的事情搁在那里,李培诚自然不敢再引来更多不必要地麻烦。

    如今李培诚说起来也算是翅膀硬了,金琳和他都是金丹后期的利害人物,还有两只上古异兽,一旦他丹药炼成。进化成妖,便又多了两金丹后期的厉害人物。就算不算上李培诚结交的张三丰,段威和方雨华三人,一个门派有四大金丹后期的人物。在修真界也算是比较牛哄了。量来姜青这样人物结交地朋友中。应该还没有人本事大到敢为天目山洞出头的程度,故这么一衡量,李培诚才敢先把这两个洞天揽入怀中,免得生变故。

    当月光终于摆脱了乌云的遮挡,向大地挥洒银辉时,李培诚也回到了吴庄的家。

    金琳满脸庄重地盘坐在木地板上修炼,肃穆地神情把金琳本是妖艳地俏脸反衬得越迷人,透着股说不出的蛊惑。

    李培诚看着这张迷人的脸,心情变得很复杂金琳的事情他同样没跟孙晓萱和柳芷芸提起。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情终究是要被知道的,但讲述的时候,鬼迷心窍的却把这事给忽略过去了。不知道是怕两人吃醋,惹得她们不高兴,还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反正李培诚是没提起这事。

    李培诚暗自摇头苦笑。男女之间的事情还真是微妙。

    当李培诚开始专心致志地观察炼丹情况时,金琳感觉到主人回来。收了功睁开了双眼。

    一点蓝光从目中闪过,说不出的妖惑,似乎一眼就可以把人地灵魂身体都勾了进去。

    小妖精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看来数日的修炼,小妖精终于把七叶紫彤果的灵力吸收得差不多了。李培诚虽然没有回头,但金琳收功一瞬间的法力波动让李培诚清晰地感觉到了金琳地强大。

    金琳乖巧地盘坐在李培诚地身边,然后一声不吭地与李培诚一起观察四个丹炉的变化。

    再过三天就到开炉地时间,但在李培诚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紧张的表情,而是越的冷静稳重。这是他的长处,越到后面他是越沉得住气,就像他以前考试一样,别人临考的时候往往挥失常,他却能挥稳定甚至常。

    金琳是李培诚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亲信,对金琳李培诚从来不会吝啬。他见金琳乖巧地坐在身边,便顺口指点她一些炼菡柏丹的知识。若不是目前还没富有到可以挥霍的程度,李培诚倒不介意让金琳也练练手。

    到差不多要打丹符印的时候,李培诚便停了讲,专心致志地研究丹炉里的变化。

    时间飞而过,三天转眼到来。

    金琳碧蓝的眸子里跳跃着兴奋的异彩。

    四个丹炉在李培诚面前一字排开,他一动不动地端坐地板上,脸平静得犹如一面镜子,看不到一丝起伏。

    李培诚的神念一丝不苟地观察着丹炉内的变化,因为前期严格地控制条件一致,目前四个丹炉内的情况基本上一致。

    现在,李培诚将对最后一步的条件进行细微的改变,这细微的改变若引起巨大改变,那至少说明李培诚成功了一半,若这种巨大的改变是向提高成丹率的方向展,那么说明李培诚基本上已经成功了。也就是说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他的前期没有出现重大失误,而是最后一步出现了差错。

    画丹符印就如写字,可以写得张狂,可以写得含蓄,可以轻描淡写,也可以下笔苍劲有力。以前李培诚打最后一道丹符印的时候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因为玉简里记载的就是那样子,把丹符印的形状,把大致的力道说了下,其它却没有多提,李培诚便依样画葫芦。

    其实作为知识的记载和传承,它本身就是一教课书式的形式存在。就如老师教你写字,永远是教你规规矩矩地写,但你如何变通,如何变得老练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自己的本事。老师是不可能一开始就叫你练草书的。这也是同样一个道理,玉简里记载的东西,不论是练功心法、炼器、布阵、炼丹等知识,都是中规中矩,不可能把遇见不同情况的细微变化都记录下来,那是需要你自己去变通,去体会的。

    李培诚一开始炼丹时的失误也就失误在这里,当然他前期没有经验,第一次炼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是主要原因,以为按着“教科书”来肯定没错,却没去想修真界的“教科书”同样跟现实是有差别的。

    事实上,第一次炼丹成丹率能达百分之十,排除李培诚本身炼丹的天赋外,说明玉简中记载的炼丹知识可操作性已经是非常强了。

    现在李培诚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最后一道丹符印上做变化,当然不是新创一个新的丹符印出来,就算他想,他目前也还没有这个本事。

    李培诚控制真元力的输出,小心翼翼地画了个丹符印,然后打了出去。

    一道带着浩瀚法力的丹符印在空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字符,然后没入了丹炉。

    丹符印一入丹炉,雾团立刻被打碎了开来,然后在丹炉中形成了三个漩涡,以肉眼难以观察的度快地旋转着。

    李培诚稍微观察了下,又画了一道丹符印,然后打了出去。

    金琳目中闪过一丝诧异,因为她现这道丹符印不论从蕴含的法力,还是法力的劲道甚至性质都跟前面一道有着可以明显察觉到的差别。这在前面九天是从来没生的事情。

    莫非是主人控制力道出问题了,还是什么原因呢?金琳心里有些疑惑,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不敢出一点声音。

    丹符印入炉时,雾团同样被打碎了开来,然后形成了三个漩涡,但旋转的度和轨迹却起了一丝变化。

    四道丹符印打完之后,李培诚仍然一脸平静,双目在四个丹炉间来回扫描,这个时候他的眼眸深处才流露出了一丝紧张和期待。

    丹终于结成了,跟以前一样仍然是圆状,仍然是翠绿色,但四个丹炉内的丹药大小、表面颜色光芒深浅亮度却都有些不一样。

    丹悬浮在丹炉半空中,仍然在转动着。李培诚此时的心同样悬在半空中。

    这可都是宝贝啊,这一次若不成功,意味着他李培诚又损失了一笔不小的天材地宝。虽然这天材地宝对于李轩庭留给他的珍宝只是九牛一毛,但李培诚如今最需要的就是这个级别的天材地宝。当然最让李培诚头疼的是这种情况将意味着他的猜想有可能出现错误,或虽然没错,但丹符印的力道等各方面没拿捏好。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将意味着更多药材的投入,尤其是第一种情况,那根本就是完全否定了李培诚的猜想,意味着一切将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