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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培诚紧张注视着师父,随时准备接应,只是师父他老人家不过才凝气中后期的修为,这么猛然下药,李培诚心里实在是一点底都没有。

    只是观察了许久,葛古一脸安详,气息平稳,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李培诚正好奇之间,只见葛古头顶有灵气升腾而起,渐渐地汇聚成云雾状。那云雾时聚时散,散时呈白、青、黑、赤、黄五色,暗合五行之色,聚时一热一冷,一刚一柔,风虎云龙,龙跃凤鸣,暗合阴阳两仪。

    那云雾越来越浓,颜色也更加清晰明朗,渐渐地云雾竟然有凝固状态,在葛古头顶结成五色光芒四射的五彩莲花,那莲花中竟托着一团云雾,那云雾龙虎交泰,阴阳相济,甚是神奇。

    李培诚看得吃惊不已,他知他师父必然悟通了什么神通玄机,不安的心遂平稳了下来。

    稳定下来之后,李培诚思路变得清晰起来,暗笑自己关心则乱。师父他老人家是有大智慧的人,又没犯老年痴呆症,岂会乱磕药。

    不过明白过来归明白过来,李培诚的目光仍然紧锁葛古,这世间的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估摸着过了两日,葛古头顶的云雾交融得越如胶似漆,浑然一体时,蓦然又散了开来,云雾散开来缭绕在葛古的周身,葛古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真如一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神仙。只见他微微张开嘴巴,那云雾便如一条匹练般缓缓吸入他的嘴巴。

    云雾渐渐消散,葛古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本来还有些皱纹的皮肤,如今莹光流动,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全身闪动着细微的清光。

    又过了许久。葛古缓缓睁开了双目,那目光如同实质,向李培诚看去。连李培诚都感觉到一股无形地威压,显然功力大大涨进了。

    李培诚一脸惊喜地看着愈显得仙风道骨,飘然出尘的葛古,以他如今的境界自然看得出来葛古已经在短时间之内结成了金丹,而且那金丹似乎与常人有些差异,至于有什么差异李培诚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那只是一种说不清楚地感觉。

    葛古如同实质的目光散了开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葛古看着一脸惊喜的李培诚,知道这些日子他都在守候着自己,心中感觉很是欣慰,向李培诚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道:“为师没想到你这么快便回来了,也没跟你打声招呼,害你担忧了。”

    李培诚微笑道:“师父言重了,此是弟子当尽的本份。”

    葛古笑了笑,没再就此事说下去。而是话题一转,道:“你必然很惊讶为师如此快便结了金丹吧。”李培诚点了点头,开心地笑道:“师父您老真是神人,修炼地度比起坐火箭还快。”

    葛古闻言却没笑,反倒感慨道:“天机玄奥奇妙,真是只有身处其中才能体会个中神奇。无机缘就算蹉跎百年也只能在外徘徊,若有机缘,瞬间一悟,便抵百年苦修。老天待为师真是不薄,让为师得遇见你,又得古贤炼丹心得,这才有了此番顿悟。”

    葛古停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又或是想着怎么把事情说清楚。

    李培诚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有些明悟的东西,自己懂但却很难用言语来表达出来。就如李培诚看着太阳升起落下,秋叶飘起落下,总有种莫名的明悟在心头。这种明悟其实冥冥中在引导着他修炼时保持一种很平和的心态。不急不躁,不快不慢。但那种感觉他却是无法与他人共享。因为无法表达。

    过了一会,葛古指了指身前的丹炉,道:“丹炉纳药聚灵结丹药,人体纳气聚灵结金丹,这身体其实便是一炉鼎,任它万千药物灵气入体,我自把它炼化成丹。”

    李培诚闻言两眼亮了一下,心中似悟非悟。这道理看似简单,但要真正明白体会其中玄机奥秘却是困难至极,就算李培诚也是如此。这便如有些人生哲理,你听了,看似懂了,但却并不是真懂,唯有那些大智慧的人才真正懂得。

    “既然如此,弟子这里还有不少上等丹药药材,师父岂不是都可服用?”李培诚问道,只是心中却隐隐觉得这是不可能的,若真是如此,那师父不是立马可以成为顶尖高手了,要知道李培诚储物戒里有渡劫期高手留下的好东西。

    葛古笑了笑道:“这丹炉有好有坏,人的身体自然也有强有弱。等为师哪日修为强大到至极,那便真能做到任它万千药物灵气入体,我自把它炼化成丹了,只是如今却还远远未到那等境界。”

    李培诚点了点头,算是明白其中道理,只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想到您老人家才在凝气期呆了多久,这便到了金丹期,恐怕金丹期呆不久又要到元婴期了。

    一想起元婴期,李培诚却有些糊涂了,便问道:“师父只提金丹,却未提元婴,那元婴又当如何?”

    葛古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培诚道:“你入相了。金丹与我是丹,元婴与我又何尝不是丹。”

    李培诚闻言也笑了起来,心想自己确实犯糊涂了,师父老人家既然说他的身体便是炉鼎,那么不管他体内结成何物对于他而言都是丹,便如同一丹炉可炼寻常丹也可炼好丹,那元婴便是好丹。葛古见李培诚立刻醒悟过来,便把自己从炼丹中悟出来地道理继续讲解下去,只是讲了半天李培诚看似听懂了,但就是无法悟道。

    李培诚不禁有些烦躁起来,葛古见李培诚眉宇间有些浮躁散不开去,便不再讲道,只是看着李培诚。

    李培诚也看着葛古,许久师徒俩都笑了起来。

    “弱水三千,我独取一瓢!”

    “天道万千,我独取一道!”

    一人讲了一句玄机之语后,葛古继续讲自己炼丹心得,李培诚眉宇间就不再有浮躁之色。他有自己的修炼之道,葛古有葛古的修炼之道,他只需知有此道,却非需悟此道。他知此道,或许有一天他便能因此道而激他悟自己的道。

    师徒俩好一阵交流后,李培诚把从青奎岛得来的灵草仙药大部分都给了葛古。如今葛古由炼丹悟得修炼之道,对于他而言炼丹便是参道修道,不再是劳苦之事。况且他炼的丹药品质上品,比起李培诚还要胜上一些。有这等美事,李培诚自然把大部分灵草仙药给了葛古,他自己只留一些备用便成了。

    葛古如今就连自己地身体都视为丹炉了,可以说炼丹师这个身份是渗到他的骨子里去了。葛古看到这么多的灵草仙药,两眼都绿了,仙风道骨,飘逸出尘的气质差点就荡然无存。

    虽然对李培诚放心得很,葛古还是问道:“如此多灵草仙药你是从何得来?”

    李培诚笑着把事情解释了一番,葛古这才收药入芥子袋。李培诚离开抱朴洞府时,葛古拍着李培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万事徐徐图之,一切当以你自身安危为要之事。”

    出了葛府,日头还在高空挂着,只是时间却已经过了近一个星期。李培诚暗自摇头,感叹道:“修真无岁月,这话果然不假,如今的时间对于自己而言真如白驹过隙,看来学校的生活已经渐渐地不再适合我了。”

    李培诚又终于重新回归到学校,开始了世俗间地生活。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李培诚又如以前一般过着悠闲平淡的生活,没有杀戮,没有仇怨,生活的地点总是在学校,吴庄,柳氏山庄,葛岭四个地方来回更迭。

    慕青保健品在开春的时候如期上市,正如任远的智囊团所预期的,慕青保健品一上市并引领起了一场全球地保健品革命和潮流,钱如流水般流入了慕青保健品地最大股东李培诚和第二大股东任逆天的口袋。

    稻瘟病菌地科研在开学后不久,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何教授和李培诚籍此专门合作写了一篇科研文章,何教授为第一作,李培诚为第二作。

    人说一通百通,自从葛古悟通了自身便是先天炉鼎之后,再加上手中根本不缺炼丹的灵草仙药,终日炼丹修炼,炼丹造诣日臻完美,隐隐有了一代炼丹宗师的迹象。仅仅一个多月,他不仅炼制出了不少各类丹药,修为也如他的炼丹造诣一样快地提高。李培诚每次见到师父都惊讶与他的变化,虽然一个多月过去葛古的境界仍然停留在金丹初期,但李培诚却现他丹田内的金丹却每次都有变化,变得更加的完美。葛古告诉李培诚,他在炼丹,他要在体内炼制出一粒完美的丹。

    葛门炼丹,收益最多的除了李培诚之外恐怕就是赤焰丹顶鹤了。

    李培诚做为葛门掌门人,葛古最得意的弟子,自然是第一受益者。葛古炼制的丹药基本上都落入了李培诚的储物戒,葛古一有什么心得也都会第一时间与李培诚交流,所以仅仅过了一个多月,李培诚的储物戒里又开始有了不少的存货,炼丹水平自然也涨进不少。

    赤整天紧跟葛古身边,葛古炼的丹药自然不少入了他的口,而且葛古炼丹时也允许他在旁边观看,偶尔指点一二。这天道虽有万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归根结底本质却是一样,追求永生不灭。小赤虽然不见得有多少炼丹天赋,但却由丹道触类旁通了许多道理,上古传承下来的一些模糊的玄机,竟然不知不觉中参悟了不少。

    来也是小赤机缘深厚,他磕了两粒金丹,一粒是金丹后期修士的,一粒是金丹中期修士的,若不是他乃上古异兽,结的金丹与人有些不同,就算那两粒金丹功效再怎么打折扣,这两粒金丹也足够他突破到金丹后期了。如今他又磕了不少品质上好的丹药,天道也悟了不少,就水到渠成地突破到了金丹后期。

    赤突破到金丹后期后,李培诚曾出手与他稍微较量了一下,发现这小子配上他强悍的肉身、恐怖的速度还有天生的控火术,竟然差不多有元婴初期的实力,而且他速度快,只要不是实力比他高两三个层次的高手,他若决意要逃跑。敌人也只能望其项背兴叹。

    赤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李培诚自然高兴万分,而且有他这样的高手在他师父身边,他也可以大大放心。只是小赤这样没天理地突破,使得李培诚每次来葛岭看到他,总会想起小黑,觉得他怪可怜的,总觉得有些亏欠小黑。同样是上古异兽,说起来刚开始可能还是小黑强上一些。同样是跟了自己,这两者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就连葛古见到李培诚有时也会开玩笑说。你还说为师的修炼速度快,我看还是小赤更快。

    因为这个缘故,这一个多月李培诚没少给小黑送丹药,只是丹药毕竟不是金丹,不好磕太多太猛,而小赤磕的金丹其中有一颗金丹还阴错阳差合了他的属性,他能突破那是水到渠成,小黑想要突破就没那么简单,到如今还是没结成金丹,不过实力已经涨进了不少。

    深夜。一块乌黑得犹如黑洞一般,一不小心似乎就能把人的灵魂身体给吸了进去的金属悬浮在吴庄公寓的房间里。一白一紫拥有恐怖高温地两团火焰分别与左右上下四方把乌黑金属给包围了起来,焚烧淬炼着乌黑金属那乌黑金属正是李培诚从凡一手中所得的乌云金戒尺所熔化,那一白一紫地火焰正是太阳真火和三昧真火。

    李培诚已经持续每夜如此淬炼乌云金三小时一个多月,如今乌云金的杂质已经少得可怜,再过不了多久便能重新炼制成法宝了。

    天渐渐有些发亮,东方开始泛红,李培诚收起了乌云金,飞身与云端之上。随手在周身布置了一个小小的阵法,然后凌空盘腿,修炼起吸星大法,等太阳从吴山后面露出半个红脸时,李培诚便收了功。

    这一个多月除了陪柳芷芸和孙晓萱,李培诚每日如此,晚上回来先握着紫氲石修炼长生不灭诀。修炼一段时间后淬炼乌云金,破晓之时修炼吸星大法。

    如此修炼,不急不躁,每日功力都有增长,肉身也逐渐变得强悍。

    收功之后李培诚回到吴庄公寓,金琳早已放好了洗澡水。每次修炼吸星大法,李培诚都要出一身汗。不洗澡浑身难受。因此放洗澡水便成了金琳每天早上必做的功课之一。

    今天刚洗完澡楼下的门铃声却响了起来。李培诚神念微微一铺展开来,发现是许久未见面的兰小雪三人。每人的手中提着一个袋子。

    李培诚心中一喜,知道兰小雪帮自己把衣服做好了。

    开了门,看到熟悉的三张脸孔,闻到她们身上熟悉的幽香,一种别样的温馨在心头荡漾开来,似乎鼻尖飘荡着淡淡地稀饭清香。

    李培诚心里暗自感叹,人的感情真是奇怪,自己已经刻意不去想这三个女人,也硬着心不与她们来往,以为那份温馨却又带着点暧昧的友情会慢慢淡忘掉,然后等自己真正离开的时候,双方没有过多的分别伤感,只是看到她们时,内心底的那根弦还是被她们给触动了。

    三人比起以前来皮肤更加细腻,气质也愈发出众,看来每日的修炼,生活的磨练把她们变得越发的迷人。

    “衣服这么快就做好了。”李培诚眼睛瞄了下她们手中地袋子,笑道。

    见老板一见面只提衣服,三人心中难免有些黯然神伤。不过在商场上磨练了多年的她们早就学会了掩饰,个个仍然是一脸迷人的微笑。

    “还快呀,我整天跟小雪说你再这么慢腾腾下去,老板肯定要炒你鱿鱼了!不过她却非说老板你交代的衣服一定要做精做细做得完美,这不才拖到了现在,你可不能责怪小雪噢。”杜美玲笑吟吟地说道。

    “小雪做事我放心。”李培诚边请她们进来,便笑道。

    “老板这样说好偏心,难道我和邓婕做事老板你就不放心了?”杜美玲白了李培诚一眼,道。

    李培诚哈哈笑了起来,他发现隔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什么来往,但一见面后,发现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小雪仍然是文静羞涩,带着艺术家的优雅气质,杜美玲仍然老是没话找话地大胆跟自己扯着话。话里行间总是透着点暧昧的味道。而邓婕仍然是三个人中的配角,笑看着杜美玲与自己谈笑风生,想插嘴却总是慢了杜美玲半拍。

    久违地温馨弥漫在吴庄公寓,虽然三个女人现在都别有一番风情,但李陪诚地情欲却丝毫没有因此起一丝波动,倒是因为她们的到来,心底有着难以形容的平和。大海上的生死战斗、九死一生,冷酷的杀戮,崂山派的危胁……这一切似乎都远离了李培诚地世界。他觉得自己变回了一个普通人,这种感觉很不错。只是三个女人眼眸里都隐藏着一丝别样地温情。唯有这丝温情让李培诚心底偶尔会泛起一些不安。他不想让三个女人为自己而蹉跎了岁月,他更不愿意当有一日自己真正远离世俗时,给她们心灵留下无法磨灭的伤感。

    渐渐地那份刚开始地平和离开了李培诚,他口里说出来的话逐渐变得淡然。三个女人都是聪明人,虽然有些神伤,但也心知肚明两个世界地人纠缠得越深对双方越是不好,尽管她们并不介意飞蛾扑火,但很显然她们的老板很介意。

    杜美玲悄悄用胳膊肘碰了下兰小雪,兰小雪欲言又止,杜美玲见状刚想开口。兰小雪却抢着道:“老板你忙吧,我们回去了,这衣服如果有什么不合适,请及时告诉我。”

    杜美玲和邓婕只好也跟着兰小雪向李培诚道别。

    “刚才我碰你一下,想让你告诉老板下周你就要去巴黎参加巴黎时装周,你为什么不说?说不定他也会去捧场的。”回到自己的公寓后,杜美玲问道。

    兰小雪幽幽叹了口气,道:“美玲,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清楚我们的老板不是寻常之人。坎蒂丝发展到如今这样的规模。他有丝毫把它当一回事吗?数亿的资产啊,连过问一声都没有?就算世界首富也没那魄力吧。还有老板叫我做的衣服,你难道察觉不出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皮衣吗?”

    杜美玲带着丝自嘲地苦笑道:“还有他教给我们的修炼功法,给我们喝地酒,吃的果子。如今我轻轻一跃都能飞出好几米,随随便便要拿个世界跳远跳高冠军绝没问题。我知道老板其实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他现在留在杭州。恐怕就如小说里写的不过是来红尘历练一番而已,哪天就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前几年一样,他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近三年。我也知道我们跟他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我们是凡人,他是世外高人。只是你觉得我们今生还能遇见这么神奇的人吗?还会看上别的男人吗?或许邓婕会,但你跟我。我想很难做到。现在我只是想哪怕多跟他聚一会儿。老了留点美好的回忆也算不枉今生活一回。”

    杜美玲说完,三人都沉默了下来。许久。邓婕不满地反问道:“凭什么就说我还会看上别地男人,而你们就不会,难道我的眼光就不如你们吗?”

    杜美玲和兰小雪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爆发出咯咯的笑声,一起指着邓婕道:“你这个自摸的风骚女,现在嘴硬,等以后看不到老板,你会饥渴死的。”

    邓婕脸一红,举起粉拳便去追打她们两人,三人在房间里一阵乱跳乱笑,笑中带着泪花……

    兰小雪不愧为国内最顶尖的服装设计师,略微有些紧身的黑色皮衣皮裤,把金琳凹凸有致地妖娆身姿衬托得完美无比。

    看着一身黑装的金琳,配上一头的金发。冷艳而妖娆,李培诚心里竟然有捣鼓的感觉。

    不得了,不得了,这小妖精!李培诚暗呼厉害,强忍着冲动把目光从她性感的身子上挪开,淡然道:“把它祭炼了吧,暂时先勉强用着,等哪天有更好的仙衣再换掉它。”

    黑的皮所炼制地仙甲虽然不错,但对于如今元婴期地金琳又稍微有些寒碜了,故李培诚才这样说。

    不过金琳却是满意至极,其实只要是主人给的东西她都满意。

    “是主人!”金琳应了一声,下一刻双手就去脱衣服。

    李培诚已经习惯了金琳这种动作,懒得再跑到阳台上回避,只是取了块紫氲石。然后闭上眼睛修炼了。

    不过脱光了衣服地金琳,身上散发出淡淡好闻的处子体香,让李培诚需要比平时稍微多花点时间方才安心入定。

    金琳有些遗憾爱怜地看了一下自己傲人的玉体,然后快速地穿上衣服。

    一滴血滴入仙甲,然后又折腾了一番,那黑色地仙甲就凭空消失了。

    太湖,中国第三大淡水湖,位于江苏省南部,浙江省北部。

    黄昏。风有些大。太湖碧涛万顷,烟波荡荡。巨浪悠悠。晚霞彩色的光芒反映到湖面上,使得那波浪看起来更加壮阔。

    这样的黄昏,在茫茫如洋的太湖上很难看到几艘船。

    一处无人的湖面上空,风特别的大,浪涛也尤为壮观。

    “你等妖怪,不思量上天恩德,竟然在此兴风作浪,残害生灵。今天贫道既然遇见,定要替天行道,斩妖除魔!”有一凛然的声音透过风涛。在湖面上空响起。

    “我与夫君在此湖中潜心修炼,从未残害生灵,还请道长明鉴。”一清脆的女人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哀求。

    “妖孽,你们不思悔过,竟还狡辩!”那凛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师兄杀了他们便是,何需如此多言。”又一声音不屑地说道,言语间有掩饰不住地跃跃欲试和贪婪。

    “你们这些自命斩妖除魔的卫道士,不过是贪图我们地金丹而已。何必说得如此富丽堂皇!”又一男子的声音响起。

    这男子的声音刚落定,湖面上空有五彩金光亮了起来。

    透过巨涛,可以看到那五彩金光乃是一男一女身上发出来的。那男的和那女的除了头部,浑身上下都被金色鳞甲覆盖着,在晚霞下反射着五彩流光。

    这一男一女乃是潜伏太湖底修炼的鲤鱼精,都已经结成了金丹。今日乘风浪潜出水面透口气,却未想到遇到了人类修士。

    两鲤鱼精手中都握着一三角金叉。怒目瞪着不远处两位身穿八卦道衣,手握飞剑的中年道士。

    这两中年道士,一位看起来一脸浩然正气,一位看起来却有些凶狠。

    “看来你们是死到临头还是兀自不悔!饶你们不得!”那位看起来一脸浩然正气的道士怒喝一声,手中飞剑如长虹般向男鲤鱼精射去。

    几乎同时另外一位道士也朝女鲤鱼精攻击而去。

    那两位道士的修为很显然比两鲤鱼精高了一层,一位有金丹后期,一位有金丹中期。而且手中地飞剑也胜过那三角金叉不少。

    四人一交战。两鲤鱼精便连连后退,落了下风。

    两鲤鱼精见势不妙。不敢再战,三角叉一虚晃,然后身子就猛地往湖面扎下,准备水遁而逃。两人本是鲤鱼精,若入了水,这茫茫太湖,两位道士恐再难奈何他们了。

    不过很显然那两位道士是有备而来,见两鲤鱼精要逃,不慌不忙各自祭出一令旗,往水中一掷,冷哼一声道:“哪里逃!”

    那两令旗入了水,顿时水声哗哗,水面黄光潋滟,接着那水面竟然似乎成了黄色的泥土,那泥土覆盖面极广,有数里方圆。

    两鲤鱼精顿时脸色剧变,一开始他们还以为自己两人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行踪,如今看来人家两人是早就在此守候了。这令旗布土阵,明显是专门来对付他们的。

    两鲤鱼精绝望地互视一眼,凄厉地大叫一声,祭起三角金叉疯狂地朝两道士攻击而去。

    两道士却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的疯狂拼命而露出一丝慌张,反倒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手中飞剑吞吐着狞厉的剑芒迎了上去。

    一时间那片湖域狂风大作,波涛滚滚。湖面上空流光异彩,火星四溅,不时有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在湖面上响起。

    “二姐,没想到神州大陆内竟然也有如此广阔的水域。”太湖上空,雨绮足踏飞剑,指着下面的太湖惊讶地说道。

    若烟看着雨绮,有些严肃地道:“这叫太湖,过了太湖再往西北行一段路便到茅山了。不过我可警告你,过了太湖便是茅山派的势力范围。茅山派在神州大地与崂山派齐名,你一定要注意,千万别给我惹麻烦。”

    原来这次奉白筠仙子之命,若烟上茅山购置些法宝回岛,以备将来开设换购市集装点门面之用。本来只命若烟一人前往,但雨绮因为从来没踏足过神州大地,嚷着非要陪若烟一起过来,说路上也好有个伴,有个照应。

    妖怪在神州大地素来是弱势群体,若没有元婴期修为在神州大地上行走,遇见那些自命斩妖除魔地卫道士,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在神州大地上,除了少数有元婴期修为的妖怪敢光明正大地云游神州大地,其他的妖怪基本上都深居不出,潜心修炼。这点白筠仙子和若烟都是知道的,所以从未允许雨绮踏足神州大地。只是这次有若烟陪同,况且雨绮也有金丹后期的修为,除非是一些大门派的长老掌门之流才有本事击败两人的联手。不要说遇上这等高手地机会几乎等于零,就算遇上了,这些大门派的长老掌门最重身份面子,没有冲突也不会向她们出手的。故两人想了想,见实在拗不过雨绮,便允了她,心想让她见见世面也好。

    这一路过来,雨绮总是大惊小怪,喋喋不休,看到什么都有些新奇,半途中若烟因此还无奈陪她落入凡尘数次,说来倒也正应了雨绮说的路上有个伴有个照应,只是谁伴谁,谁照顾谁那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美人岛三姐妹素来感情极深,白筠和若烟的年纪都大雨绮甚多,再加上雨绮性格开然,心性纯洁,没什么心机,白筠和若烟都比较宠着她。平时在海外,只要抬出美人岛的大名,也没什么人敢欺负雨绮。不过这里是神州大地,又马上要到素有神州大地五大门派之称的茅山派地盘,谨慎地若烟还是绷起了脸,警告雨绮一番。

    “知道了,我们是来购置法宝地,又不是上茅山闹事,二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雨绮不以为然地道。

    若烟摇了摇头,正想再说几句,却隐隐感觉到不远处传来阵阵法力波动,似乎有人在拚斗。

    “咦,前面好像有人在打斗!”雨绮也察觉到了,顿时两眼一亮,有些兴奋地道。

    打斗之事雨绮倒也不是没见过,只是神州大地地修真界在海外被说成很强大,雨绮这次嚷着要跟来,其实存着一份来看看神州大地的修真界究竟有多强大的心思。只是这一路过来却连个修真人士的影都没见到,扫了不少兴,现在前面突然有修真人士在打斗,她难免有些兴奋好奇。

    若烟脸色微微一沉,道:“打斗有何稀奇的,我们且走我们的路。”

    “好二姐,我们就去远远地躲在一边观看,就看一会儿,保证绝不惹事。”雨绮拉着若烟的手,哀求道。

    若烟真是哭笑不得,人的性格还真是天生,很难改变的,这都两百多岁了,怎么好奇性还是这么强烈。

    若烟本来想不理雨绮,可是见她那哀求的可怜模样,再加上感觉到那打斗的人修为有限,最厉害的恐怕还不如雨绮,想了想,无奈地点点头,道:“只准远远观看一会,不准插手!”

    两声凄厉地惨叫在太湖上空响起,两粒金灿灿地金丹分别落入了那两位道士之手,他们地目光贪婪而兴奋地看着手中的金丹。雨绮和若烟赶到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一幕血淋淋地杀戮和*裸地掠夺。

    掠夺他人金丹在修真界是罪大恶极之事。所有修真人士都有责任起而诛之。雨绮看到那一幕。顿时怒火冲天。尤其是当她现那直挺挺往湖面落下地两人竟是两鲤鱼精时,作为美人鱼地她更是怒不可遏,两眼赤红。

    若烟见雨绮两眼杀机暗闪,暗叹一声,伸手拦住了她,对于神州大6妖怪地境况她是早有耳闻,海外修真界有不少妖怪就是从神州大6迁移过去。而自己和大姐不允许雨绮踏足也便是因为神州大6不同海外。海外人妖一视同仁,而这里却是不然。虽然不见得有人就会赞同掠夺妖怪的金丹。但却也很少有人会为了此事而拍案而起。

    雨绮看了若烟一眼,若烟摇摇头。传音给雨绮道:“别管闲事。我们走!”

    雨绮咬着嘴唇。恨恨地转身准备随若烟离去。

    “师兄有了这颗金丹,你离元婴期又进了一步。也不枉我们在此守候多日。”凶相的道士笑道。

    那一脸浩然正气地道士闻言没有丝毫得意之色。反倒立刻收起了金丹。道:“斩妖除魔。乃我修道之辈责任所在。跟金丹又有何关系?”

    “师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凶相道士一边把金丹收了起来,一边附和道,只是那神情却显然是不以为然。

    那一脸浩然正气的道士斜视了他师弟一眼,目中闪过隐晦的鄙视目光。

    “贼道士,饶你们不得!”一声叱咤声如晴天霹雳突然响起,随着这声音有一银色飞剑,闪着寒光,拖着长长的剑芒。呼啸着向那一脸浩然正气地道士疾射而去。

    却是本已准备离去地雨绮,听到两人的对话。实在忍受不了两人地无耻行径。终于怒喝出手。

    “三妹!”走在前头地若烟大吃一惊。却为时已晚。雨绮已经出手了。

    那浩然正气的道士见银色飞剑来势凶猛,隐约中还带有一丝妖气,顿时大惊失色。急忙祭出飞剑。

    锵一声巨响。那道士感觉心神如被巨石撞击,难受至极,身子也是连连后退,反观那一脸杀气的女子却是法印一捏,手指朝他一指,飞剑又如箭疾射而来。虽说刚才应付有些仓促。吃了点亏,但道士心里还是明白自己功力恐怕逊那女子一些。正想准备招呼师弟一起上,想来应该能不会落败,耳朵却听到一声“三妹!”

    目光随着声音望去,却见到那女子身后还有一女子,那女子飘然若仙,俨然有高手的风范。身上也感觉不出一丝妖气。

    那道士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那女子既然叫她三妹,又有如此风范。境界恐怕比这一出手便让自己吃了点小亏地女子厉害上一层。说不定就是元婴期了。

    一想起元婴期,道士心中更加慌张。

    这一切道来似乎繁琐,其实也只是在雨绮出第二招这么点电光石火地空隙间,道士心里就已经如闪电般转过了无数念头。

    道士见银芒疾射而来,正准备再挡它一次,却见一道华光闪过天空,乃是他的师弟出手了。

    道士见状却没有上前相助。竟然脚一踏飞剑。如风一般远远逃窜而去。

    若烟没想到那道士竟然诡诈到如此境地,把自己地师弟一扔。立刻独自开溜。有心想追上灭杀。却又怕雨绮这里出问题。再说这湖边山峦起伏。连绵不绝,不同那大海一眼望去尽是空阔,若烟稍一错愕。再一迟疑。那道士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雨绮却没管那么多,见凶脸道士挡住自己,银剑立刻如毒蛇般缠了上去。起凶狠而又刁钻的攻击。

    凶脸道士修为本就比他师兄低了一层,只有金丹中期。比起雨绮那自然更是差了些,他的飞剑与雨绮的银剑一接触便知道自己远不是雨绮地对手,又见师兄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远远地逃窜了心里顿时大乱,虽然一时间无法深入思考,但直觉告诉他眼前地两个女子必然十分厉害,师兄是把他当挡箭牌了。

    高手过招那是分不得一点心,更别说凶脸道士此时心乱如麻心惊胆颤。修为还差了雨绮一个境界。

    几乎只过了一两招,雨绮的飞剑便如切西瓜一样把他的一只手臂给切了。正当雨绮准备乘胜把凶脸道士给杀了,一道寒光在空中闪过,乃是一细长地簪,那簪瞬间便精确无误地穿过凶脸道士地心窝。然后寒光一闪消失了。

    若烟不想夜长梦多,出手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凶脸道士后,一脸寒霜地冷声道:“走吧。”

    雨绮正在怒头上,杀意正浓。见若烟出手杀了凶脸道士。仍然不肯罢休地取了道士的金丹。在她看来你既然为金丹夺取别人性命,我便也取你金丹。

    若烟见雨绮如此大胆。脸色微变,神念立刻警惕地扫视过周围,好在并没有现什么异常。

    “你太胡闹了!”若烟终于怒气冲冲地向雨绮起了火。

    雨绮这才想起若烟交待过不准插手,如今自己不仅插手了。而目还取了人家地金丹,甚至连他身上所有地都夺了个精光。顿时有些心虚地看了若烟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跟在若烟的身后往茅山地方向而去,只是这丫头心里却仍然对被跑了一位道士而耿耿于怀,所以虽然一副老实样地跟在若烟后面,眼珠子却还不时四处张望。

    雨绮是若烟和白筠从小看着长大的。若烟又是那么精明地人,雨绮心里想什么她又哪里不清楚,有心想再狠狠责骂她几句,但想想刚才那情形确实让人义愤填膺,若是在海外自己早便出手结果了那两人。竟胆敢如此歧视妖族。

    唉,只是这里是神州大6,希望不会惹来什么麻烦!若烟暗自叹了口气。也懒得再责骂雨绮。

    茅山素来便是道教圣地。据传鼎盛时期。前山后岭,峰巅峪间,宫、观、殿、宇等各种大小道教建筑多达三百余座、五千余间,道士数千人。有“三宫、五观、七十二茅庵”之说。其中尤以三宫五观最为出名。三富有九霄宫、元符宫、崇禧宫。五观为德佑观、仁佑观、玉晨观、白云观、乾元观。

    茅山主峰大茅峰顶。有雄伟的九霄万福宫依山而建。层层而上。

    从山麓上眺,峰峦叠翠。云雾缭绕,犹如一条条银色飘带,把雄伟地万福宫缠绕。系上九天霄汉。

    夕阳虽已落西山,只有些许晚霞余晖,却仍然有不少游客和虔诚的道教信徒在此游玩进香。

    只是这些人却不知在此宫后却另有天地。那里才是茅山道教真正的三宫五观所在之地。山林云海间。亭殿楼阁,宫殿道观若隐若现,空中有白鹤飞翔,林间有黄羊飞奔。

    一点华光穿过云海,划落到一座山峰顶的道观之前。那道观有匾写着三个古篆字,乃白云观三字。而那华光落地正是撇下师弟独自逃亡的道士。

    此时那道士头蓬乱。道袍破裂。破裂之处剑伤触目惊心。

    白云观有道士持拂尘站与门旁。见那道士如此狼狈,顿时脸色大变。急忙上前迎接道:“大师兄!”

    那逃回来的道士却是急急往里走,边走还边问道:“师父可在观内?”

    “师父正在观内同七师叔对弈!”那看门的道士回道。

    茅山派有三宫五观,九霄宫宫主乾机真人便是茅山派掌教,其余二宫五观执掌之人不是乾机地师兄弟便是乾机的师叔辈。

    这白云观地观主是茅山派掌教乾机地师弟乾木。看门道士嘴里地七师叔乃是玉晨观的观主乾朔,两人都有元婴初期地境界。

    这逃回来地道士乃是乾木的大弟子坤清,因为深府很深。善于伪装,兼修为也算是后起弟子中的佼佼。在茅山派后起弟子中颇有些声望。

    “七师叔也在?”坤清听说玉晨观观主也在。大喜,他虽然逃得匆忙。但心里也大致有数。若烟估计有元婴初期的实力。乾木一人恐难有绝对的胜算,还需乾木出动去九霄宫请掌教再派人手,如今有乾朔在,便免了这麻烦。

    一细长的飞瀑从山峰顶飞泻而下,落入一汪碧潭。微风袭来,细雾弥散。

    碧潭边绿草茵茵,还有数株翠绿垂柳。

    垂柳下有玉石桌,玉石桌上刻有棋盘,有一朗眉星目,面如冠玉的年轻道士,手握七彩羽扇,持白子,他的对面坐一童颜鹤,仙风道骨,手执拂尘,持黑子的老道士。

    那年轻道士乃是玉晨观观主乾朔,那老道士是白云观观主乾木。修真之人,在结成金丹之时便能返老还童,人在那时可选择自己年轻时的容貌,中年时的容貌,也可以选择年老时的容貌,故乾朔和乾木两人一年轻一老年并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乾木此时白眉紧锁,显然形势对他不利。

    “师父,师父!”坤清急匆匆闯了过来,嚷叫道。

    乾木正被师弟杀得烦躁不安,听到自己的大徒弟如此不知尊卑地大声喧哗,顿时两眼精光爆涨,如利剑般射向坤清,正准备怒叱自己向来看重的大弟子如此无礼。脸色却立时巨变,瘦高的身子猛然站了起来,一股磅礴的气势迸体而出。

    坤清感到一股恐怖的威压扑面而来,叫嚷声顿时嘎然而止。

    “怎么回事?”乾木沉声问道,双目寒光闪闪。

    乾朔此时早已放下手中白子,浑身上下散着让人窒息的寒意,两眼杀机毕露地盯着坤清。

    茅山派乃神州五大门派之一,就算素来凌驾与五大门派之上的昆仑派也不敢说惹茅山派就惹茅山派,如今却有人在老虎头上动土,乾木和乾朔哪能不怒。

    “师父,师叔,今日我与坤明师弟正在太湖云游,谁知来了两女妖孽甚是厉害。竟妄图杀我和师弟,夺我二人金丹。我拚命厮杀,方才逃了回来。”坤清道。

    “那坤明呢?”乾木冷声问道。

    “我与师弟分路而逃,不知他是否已遭不测了!”坤清凄惨地说道,说时还落下了数滴眼泪。

    “何方妖孽。竟然如此大胆!”乾朔杀气凛然地拍案而起,轻风吹来,那上好的玉石桌子哗啦啦成了碎块滩落与草地。

    “前面便是茅山了。到时不准你插一句话。否则回岛后必禀告大姐,岛规惩罚!”远远看到茅山,若烟停了下来。一脸寒霜地沉声道。

    雨绮微微缩了下脖子,这一路过来若烟浑身寒意,一声不响,雨绮就知道若烟这次是真正怒了,如今她又抬出白筠仙子,顿时心里有些害怕。三姐妹中,白筠仙子端庄稳重,话语虽不多。但雨绮却最怕她。

    “二姐不让开口,我绝不开口,刚才那事实在是太气人了,我才…”

    “还提刚才那事,那事今后一个字也不准你提起!”若烟冷声打断了雨绮。

    雨绮吐了下舌头,不再吭声。

    两人正准备飞临茅山,却看到天际边有数道光华冲天而起。那光华隐隐带杀气向她们这边飞来。

    若烟仙子心里微微一惊。凝目远望却看到有三人正朝这边飞来。那三人中有一人正是在太湖上逃走的道士。

    若烟仙子大惊失色,暗暗叫苦不已。这次祸闯大了,那道士竟是茅山派的人。

    若烟拉起兀自还在那里愣的雨绮,转身便朝南方飞去。

    天目山洞天,张启明六人盘腿而坐,一脸恭敬专注地听掌教亲身授道。

    这六人如今修为比起以前来都大大涨进,只是修道时日尚短。李培诚如今手中有不少品质上好的低级丹药,却也不敢轻易给他们服用,只有等他们的道行,也就是他们领悟地道也到了一定层次才好让他们服用丹药。否则一不小心,驾驭不了自身的实力便会走火入魔。

    金琳教授飞熊等人可能还行,毕竟飞熊等人根基好,金琳稍一点拨便成,就算一时不懂,也由得他们自行领悟去。可是这六人说来还是修真界的雏儿,金琳来授道恐怕就不行了,只有像李陪诚这个做了三四年家庭教师,习惯了由浅入深阐明道理的人来授道,方能让这六人快领悟道理。况且这六人说来是除了任逆天等人之外葛门最嫡亲的门人了,没理由李培诚就任由他们在天目山洞天修炼。

    昨日李培诚终于用乌云金为自己亲自炼制了一件法宝,今晚得空便来天目山洞天亲身授道一

    正当众人听得如痴如狂,豁然开朗之际,李培诚脸上却露出一丝惊讶地表情,接着便如风一般消失在天目山洞天,剩下张启明等人一脸错愕,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朝着洞口躬身行礼,算是恭送掌教老爷了。

    雨绮贝齿紧咬,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哭声,但晶莹的眼泪却如雨水般淋满了她俊俏的脸庞。

    她本想跟二姐一起跟茅山派地道贼拼命,她决不想独自偷生,但若烟却逼着她逃跑。并且警告她,她若不逃回去,大姐不知她们两人为何迟迟不归,一旦寻上茅山派,便再也回不了美人岛了。

    雨绮要若烟逃跑,自己来挡,若烟却凄然一笑,反问一句:“你挡得住吗?你想我们两个人都挂在这里吗?”

    就这样雨绮逃跑了,她逃跑地时候看到若烟的落雨仙簪化为满天的飞针,使出了她最耗真元也是她最厉害地一招,天罗地网,把茅山派三个道士都网罗在了里面,使他们脱身不得。

    雨绮脑子里只有二姐那如花似玉的俏容,人却拼命地往南海的方向飞去,就连天目山林在她的脚下连绵起伏也不知道,甚至连有道人影如鬼魅般在她的身后闪现,她也不知道。

    “雨绮!”李培诚见果然是美人岛三姐妹中雨绮,立刻叫道。

    雨绮却仿如没听见,仍然拼命地飞驰。

    李培诚微微皱了下眉头,知道肯定是出大事情了,只好一闪身拦住了雨绮。

    雨绮见有人拦住自己,祭了飞剑便想冲杀过去,却终于现前面拦住自己的是李培诚。

    这一刻雨绮就如生死苦难中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就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草,满脸泪水,叫了一声培诚,就哇地一声哭着扑到了李培诚地怀里。

    这一刻她柔弱得就像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虽然怀里是一位绝顶的美女,但李培诚此刻哪里会有一点非份之想。

    雨绮是美人岛三姐妹之一,她哭得如此伤心,李培诚第一反应便是美人岛出大事情,自己心中的亲姐姐白筠仙子出事情了。

    “雨绮,别哭,快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白筠姐姐呢?”李培诚双手紧张地抓着雨绮的肩膀,嘴里如放鞭炮地问道。

    雨绮被李培诚双手这么一抓,顿时有些清醒过来,想起李培诚也有元婴期的修为,立刻哭着哀求道:“快去救救我二姐,求求你快去救救我二姐!”

    李培诚一听不是白筠仙子出问题,心里稍微安心一点,人便也就冷静了下来,道:“别急,一切由我在。告诉我生什么事情了,若烟仙子现在在哪里?”

    李培诚的沉着冷静终于影响了雨绮,雨绮地思路也清晰起来,指着北方,太湖地方向,道:“我与二姐与茅山派的人生冲突,如今茅山派地人正与我二姐争战,也不知道现在状况如何,求求你快去救救我二姐吧。”

    李培诚闻言暗自苦叹,崂山派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却未想到竟然又来了茅山派,只是这摊子的事情自己又必须得管。

    李培诚几乎没什么思索,便祭出碧海龙舟,拉了雨绮就往太湖方向而去,心想就算打不过人家,逃总逃得走吧。

    雨绮见李培诚肯出手相助,又见碧海龙舟度极快,心里稍安。在碧海龙舟上把情况简要提了一下。

    李培诚听说茅山派来了三人,其中两人的修为境界应该跟若烟差不多,另外一人比雨绮还稍微有些不如,心中大定。手一边快地划动船桨,脑子里一边盘算如何把茅山派的人给解决掉,最好能做到不走漏一人。至于若烟能不能顶到他赶到那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太湖与天目山相隔甚近,太湖的两大水源,其中之一便是天目山的苕溪。刚才雨绮一路疾驰,加上碧海龙舟度极快,只要若烟小心应付,顶到李培诚赶到的希望倒是挺大。

    “赶到之后,你立刻拖住那位金丹期的茅山道士,不要让他走脱,其他之事你无需管。”李培诚沉声道。

    雨绮听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注视着李培诚,她又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来李培诚这是想灭了人家,不让一人走脱。

    但这可能吗?在雨绮看来,若烟此时就算不死,估计战斗力也大打折扣。有碧海龙舟这等厉害的飞行法宝,最明智的做法便是,自己两人一赶到,一阵冲杀把若烟救起,远远逃走便算是万事大吉了。

    瞪大眼睛的雨绮最终还是无声地点了点头,因为李培诚所表现出的强大自信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或许他真有这本事。就算他没有这本事,此时雨绮也不会拒绝李培诚的安排,因为他是真正的勇士和朋友,可以为了她们而毅然选择与茅山派为敌,他也是她目前解救若烟的唯一希望。

    黑夜笼罩了太湖,太湖上空乌云密布,狂风肆虐。

    狂风吹散了平时太湖上空升腾而起的水雾,但却带来了更多的黑云,把月亮严严实实地遮没了。

    长列的浪头一个接一个的从黑暗中翻滚出来,咆哮着直扑湖中散落的岛屿,喷溅起高高的浪脊。

    数点华光如飞针走线般在黑云和狂风中闪动,泛起让人眼花缭乱的点点寒光。

    不时有巨大的响声随着两点华光的撞击从空中传到了远处,犹如雷声阵阵。

    曾经精干稳静,秀丽俊俏,飘然若仙的若烟此时香汗淋漓,美丽的秀凌乱无比,有些已经成条糊状贴在了俊秀的脸庞上,已经分不清那黏结在秀上的是汗水还是血水。雪白整洁的宫装,溅满了红得黑的血迹,到处是划破的裂痕,透过裂痕虽然可以看到一丝春光,但更多的却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银色的落雨仙簪来回穿插,针身在空中划过银色光芒,针尖闪烁着点点寒光,银色的光芒和寒光在若烟仙子周身三丈方圆结成了一个纵横交错的光

    前方乾木一脸寒意地握着拂尘,后方乾朔手握七彩羽扇,星眸中寒光点点,再远点坤清的身前一把飞剑如毒蛇一般吞吐着剑芒,俟机寻找攻击的机会。

    乾木和乾朔两人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两人气息也有点紊乱,可见这一战他们也并不轻松。

    二对于一,再加上一位实力稍差的坤清。虽然占了绝对的上风,但若烟毕竟也是跟他们两同一级别的高手,不是说杀便能杀得了,尤其是在若烟存着视死如归的斗志情况下,除非他们两人中有一人愿意主动付出受伤地代价,否则要想杀了若烟恐怕还得耗上一段较长的时间。

    修为到了乾木乾朔这等境界,是不会轻易呈匹夫之勇,轻易受伤的。况且太湖过去不远便是茅山。在自家门口相战,他们又何须着急,该着急的是对方。

    两只老狐狸一前一后双目警惕地盯着若烟,以防若烟逃跑。一边缓缓运转真元恢复功力。

    若烟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势,逃生的希望也越来越小。这样的结局她本已料到,高手过招,功力、法宝、心态等等丝毫相差不得,而她却相差了整整一位同等级的高手和一位金丹后期地修士。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雨绮应该成功逃回美人岛了。

    可是突然间,若烟透过光网看到熟悉的银光在黑夜中呼啸着穿梭而来,那是雨绮的飞剑。

    只是一瞬间,若烟彻底暴怒了。绝望了,接着她又流泪了。

    落雨仙簪突然如炮弹一般炸了开来,化为无数道地寒光,犹如密密麻麻的飞矢向乾木和乾朔攻击而去。

    事既已如此,唯有完全的拚命了,就算一死,也要让对方付出点代价。

    防心既已出现破绽。胜负将快结出。

    乾木和乾朔面露喜色,乾木将手中的拂尘一挥,漫天的银丝在空中结成了一个巨大的银网,寒光触到那网顿时化为乌有。

    乾朔则将手中的七彩羽扇一挥,说不出的潇洒倜傥,七道彩光带着呼啸的狂风,把那漫天地寒光卷席得一干二净。

    落雨仙簪飞落若烟之手,若烟一脸苍白。刚才那一击却又耗了她不少真元。

    只是仙簪在若烟手中一转,却立时一道寒芒如离弦的箭向远处正与雨绮交战在一起的坤清射出。

    在绝望之中,若烟还是期待着一线奇迹的生。一贯的精明冷静在生死存亡的时刻赋予了她果断判断形势的睿智。

    用爆让乾木和乾朔两人被自己吸引,然后借着这几乎一闪便逝地机会,拚全力向坤清起进攻,希望能让雨绮再次逃走。

    哼!乾木冷哼一声,手中的拂尘犹如西游记里的蜘蛛精一样。咻地一声吐出根根如针的银丝。那银丝在空中一卷,落雨仙簪便给卷落空中。

    若烟心如被千万细丝给狠狠抽了一下。喉咙一甜,鲜血从她的樱桃小嘴上汩汩而出,染满了她的下巴。

    乾朔英俊的容貌上露出一丝狰狞的阴笑,手中地七彩羽扇高高举起,瞬间变大,异彩流离,毫光四射。

    乾朔的阴笑猛地凝固在脸上,目中凶光大涨,手中已经变得数亩方圆大的七彩羽扇当头向若烟拍下。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乾朔相信眼前的妖女再也无法逃脱这一次的攻击,他甚至已经看到了若烟在他的七彩羽扇下变成一肉饼。

    得意忘形中地乾朔并没有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悄然无声地飘来了一朵乌云。那乌云比起周围地乌云更加的乌黑,甚至乌黑得有点诡异。

    猛然间那乌云露出狰狞地面目,乃是一状似梯形印章的乌黑小山,乌黑小山下面刻着古朴的符,周身刻着稀奇古怪的字符和图像,最上面却是一八卦五行图。

    这状似梯形印章的乌黑小山正是李培诚最新亲自炼制出来的法宝。亲自炼制出来的法宝就算差一些,但因为对自己知根知底,量身定做,再加上炼制整个过程中,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渗透进了自己的精、气、神,亲自使唤起来得心应手,威力却不会比其它稍好一点的法宝差。

    李培诚并没有把乌云金重新炼制成戒尺形状,他觉得一书中记载的广成子的翻天印甚是威猛厉害,一砸下去便能把人给砸成肉泥。于是便炼制成了梯形印章,美其名曰镇天印。由于是第一次亲自为自己炼制法宝,李培诚炼制得非常细心,花费了大量的心血。不惜耗大量真元夜夜用三昧真火和太阳真火淬炼乌云金,几乎把这乌云金淬炼的浑然没有一丝杂质。淬炼完之后,又在上面做了大量的手脚,为了增强镇天印的威力,在镇天印的上方还布置了个八卦五行阵。这样子,镇天印使唤起来,不仅有乌云金的重如山威力,而且还借用一丝天地五行之力压在其上,大大增加威力。

    乾朔就是做梦也没想到黑暗中竟然还隐藏了一位几乎相当于元婴后期的高手,更没想到这样的高手竟然还会如此小心翼翼,机关尽算地来暗算他。

    乾朔只感觉头顶有恐怖到了极点的威压落下,似乎瞬间就要把他的脊梁骨压迫断掉。乾朔吓得魂飞魄散,他想逃跑,却现周围的空间似乎被紧紧地压缩在了他的身上。无奈之下,手中的七彩羽扇一横,欲把从天而降的小山给顶住。

    若烟仙子刚才那一爆,一冲击,又被乾木一挡击,早就没了实力再抵挡七彩羽扇,眼看着七彩羽扇往自己头顶拍下,以为自己命要休时,却没想到形势却是陡转直下。竟然有一威力惊人的巨山从天往下呼呼地朝乾朔头顶砸下,那巨山高落下,摩擦过空气,空气似乎被点燃一般,所过之处是红红的火光。

    这时乾木也看到了这意想不到,却又让人措手不及的一幕。他来不及深思,怒喝一声,手中的银丝拂尘便猛然暴涨,如银色的匹练向镇天印席卷而去。

    绝处逢生,若烟仙子仿若被注入了兴奋剂,浑然忘了身上的重伤,怒叱一声,落雨仙簪化为满天针雨,挡住了银丝拂尘的去路。

    银丝拂尘受落雨仙簪这么一挡,就算突破得了,却再也赶不及了。

    只见镇天印夹带着巨大的威压轰然砸了下来。

    乾朔的七彩羽扇仓促应付,哪里挡得出这么威猛的蓄意一击。

    如山的镇天印狠狠落在七彩羽扇上,七彩羽扇应声脱手而落,乾朔嘴角挂着血滴,两眼流露出绝望的目光。轰,血雨纷飞。乾朔眼见无法挡得出如此威猛一击,毅然舍弃肉身。

    元婴期高手自爆肉身的威力还是相当可观的,镇天印受此一挡,终于再无威势,飘然与湖面之上,仿若浮云。

    缕缕紫色烟云在太湖上凝聚,现出有些虚幻的婴孩状乾朔。

    狂风把乾朔的元婴吹得似欲立时化为烟雾消散而逝。

    此时的乾朔再也没了刚才的潇洒倜傥,他就如丧家之犬,根本连四周看一眼的胆子都没有,便如风一样往茅山的方向飞快遁去。

    一声冷哼如同炸雷般在乾朔的耳边响起,一下刻他就看到了一点红光带着让他战栗的高温向他射来,那红光瞬间变大,却是一烧着火焰的长枪。

    枪如电般快,乾朔根本就来不及逃跑,便被一枪给穿了胸膛,然后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整个人熊熊燃烧了起来。

    李培诚心如止水地感受着浓浓的纯厚真元从火云枪上涌进了自己的身体,吸星*这次是在他有意识的运转之下,快地把乾朔辛辛苦苦修炼了近千年的真元吸收得一干二净。

    这一次李培诚的心再没有以前的疑惑和迟疑,甚至他这次在路上就起了攫取茅山派弟子真元的歹心。因为他必须得尽快突破,否则一旦不小心与茅山派和崂山派全面爆对战,那便要大祸临头了。

    在短短一个多月内,李培诚不仅吸收了十多个金丹期修士的真元,还连续吸收了两位元婴初期修士辛苦修炼的真元。一时间李培诚觉得体内的真元快的暴涨,浑身充满了力量。九个元婴就如被吹了气一样,快地长大。

    只是李培诚此时却来不及细细感受身体地变化,目中寒光一闪,火云枪头一转。火云枪直指正与若烟对视,眼里已经露出怯意的乾木。

    虽然是偷袭,但一招就干掉了乾朔,就算茅山派掌门乾机见了也要忌惮几分,更何况跟乾朔修为相近的乾木。他没有立刻掉头便逃,说明乾木还是有点脑子的高手。

    面对这样地高手,再加上一位虽受了重伤如今却似生龙活虎的若烟缠着他。乾木除非想自杀,否则毅然转身把后背露给他们就是自己找死。

    元婴初期!乾木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感觉,但一位修真在战斗时散出来的气息一般不会有假。

    这让乾木心中稍安,以为李培诚之所以能如此轻易干掉乾朔是完全因为乾朔大意和他偷袭的缘故。

    李培诚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乾木,火云枪头在暗合某种规律地颤动着,寻机给与乾木一击必杀。

    杀一个人容易,但要在战斗中学会技巧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小养成的习惯,以及一次次地击杀让李培诚开始珍惜每一次学习的机会。尤其对方是一位元婴期高手,这种机会更是难得。

    解决掉了乾朔后。没有奇迹生,乾木已经是李培诚的囊中之物,李培诚完全可以非常冷静地处理眼前的敌人,而不用凭胜过对方的实力,犹如施暴般把对方杀死。这样子的杀敌,李培诚不可能学到一点点技巧,只会让他变得更加野蛮和血腥。

    学会用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杀死一位元婴期高手。这种机会并不是很多。

    火云枪仍然还在微微颤动着,如同潜伏在暗中的毒蛇,伺机给经过它身边的人致命地一击。李培诚的双目犹如猎鹰一般清晰地把乾木每一点变化收入眼中。

    落雨仙簪静静地飘浮在若烟仙子的身前三米处,而她则冷静地盯着乾木,一动不动。她这么精明的人,当然知道不能放乾木逃回茅山。她也清楚自己如今是没办法杀得了乾木,一切只能看李培诚。她目前暂时只需要盯牢乾木,防止他逃脱。等李培诚动攻击时,她再全力协助。

    乾木的目光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茅山隔这里并不远,虽然很难感应到这边的战斗,但若乾木蓄意地千里传信,量来这点距离还是能瞬间传到的。

    只是乾木目光一变。几乎在同时。火云枪也动了。

    李培诚等地就是乾木的分心,这种一闪即逝的机会。只有在战斗不停磨练才会越来越熟练地掌握。等熟练到一定程度,哪怕面对比他厉害的人,他也会抓住那一闪即逝的机会。

    度快到了极点,乾木运转真元出的长啸声还未到高亢点,火云枪已经穿过百米距离,到了他的胸口。

    乾木早已算到自己传音时对方必然会出击,只是却未想到对方地时机拿捏得如此准确,而且那度恐怖到了极点,那威力也是恐怖到了极点,那一刻,乾木终于明白过来对方的气息虽然只是元婴初期,实力恐怕却远不止元婴初期。

    乾木拚尽全力把手中的拂尘一卷,银细根根有千钧力,想把火云枪给卷到一边去。

    只是枪头逼得太近了,而且力道也太大了,乾木勉强把火云枪卷移一点,但仍然无助绝望地看着火云枪带着刺眼的火焰没入了自己的胸口。

    乾木的元婴想逃出体外,但李培诚既已悟通了吸星*的妙用,这元婴又哪里有机会逃出体外。一股强大地吸力把它稳稳地吸到恐怖地高温之处。

    弥留之际的乾木惊恐地看着平静如水地李培诚,似乎眼前不是人,而是可怕的恶魔。

    一切事情的生只在眨眼之间,若烟傻傻地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她以为必然还有一场恶战,毕竟偷袭的事情在一次战斗中能挥一次奇效就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只能两人齐心协力把乾木给干掉,就像乾木和乾朔曾经合力想把她给杀掉一样,而且如今自己受了伤,雨绮被坤清给拖住,这场战斗应该会比他们对付她要艰巨上很多,有必要的话,若烟甚至已经有了拚上这条命也要换来把乾木留在太湖的想法。

    只是事情却是如此出乎意料,自己竟然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李培诚仍然一如继往,不可思议地一击必杀解决了乾木。

    看着李培诚一脸平静地收回了火云枪,然后目光冷冷射向坤清,若烟竟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甚至看李培诚的目光中含着一点惧意。

    坤清此时已经完全没了战意,把后背*裸地暴露给了雨绮就往茅山方向遁逃。

    师父师叔多么厉害的人,转眼间就这样没了,坤清现在几乎是魂飞魄散,脑袋一片空白,逃跑完全成了一种本能。

    李培诚露出一抹轻蔑冷笑,再也不管坤清,他知道坤清必死无疑。

    神念微微铺张开来,李培诚不慌不忙地搜索着沉落太湖的法宝。茅山派可是神州大6五大门派之一,乾木和乾朔乃茅山派三宫五观的两大观主,那七彩羽扇,银丝拂尘都是好东西,还有他们死时身上也掉落了点东西,这些东西自然不好随便放过。

    若烟就像第一天认识李培诚一样,看着他用法力不慌不忙地把跌落湖底的法宝一件件捞起来。

    有两个芥子袋,两件两人没祭出的飞剑,还有七彩羽扇和银丝拂尘。

    等李培诚把法宝打捞干净之后,雨绮那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

    差点就要阴阳相隔的两姐妹泪流满面地拥抱在了一起,那场面甚是感人,只是李培诚却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她们道:“快走吧,莫非你们还想跟茅山派的人再战一场。”

    若烟这才想起此处就在茅山派附近,恐怕刚才乾木那千里传音已经让茅山派的人赶在半路上了。

    若烟和雨绮上了李培诚的碧海龙舟,李培诚猛一划浆,碧海龙舟便消失在黑漆漆的夜空。

    碧海龙舟离去不多时,刚才生战斗的上空,有两人一脸阴沉地凌空与湖面上。

    其中一人鹰钩鼻,吊眉眼,中年模样,穿着一身金灿灿的道袍,甚是扎眼。此人正是茅山派掌教乾机,有元婴后期的修为。

    另外一位若不是阴沉着脸,应该是慈眉善目的模样,穿着一件青色道袍,乃是元符宫的宫主宫轩道长,是乾机的师叔,也有元婴后期的修为。

    “看来乾木和乾朔已经遭不测了!”乾机有些沉痛地说道。

    “乾木乾朔两人合力,传音竟然会半途而止,而且我们闻讯立刻便赶来,还是来不及,看来对方恐怕有你我的实力。”宫轩沉声道。

    乾机心情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这些他也开始意会到了。

    有他们的修为,便是元婴后期,整个神州大6屈指可数,最大的可能无疑便是五大门派,还有高高在上的昆仑派。若是他们,这势态将十分的严重。就算不是他们,这样一个敌人躲在暗处对付他们茅山派,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们必须得尽快找出究竟是谁。

    “此事需要立刻禀告师兄!”宫轩说道。

    清晨的南海伟丽而宁静,碧蓝无边,犹如光滑的大理石一般。大海的远处与淡蓝色的云天相连,涟波反映着溶化的朝阳,现出鳞比的火焰。南海岛海岸边连绵起伏的群山,在晨雾中隐现着。

    一切已经远离了那个狂风肆虐,巨浪滔滔的太湖,复归平静,就如碧海龙舟上面的三个人一样。

    碧海龙舟之上,盘腿疗伤的若烟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目。双目清澈见底,炯炯有神,若不是身上的白色宫衣还沾染着已经结块黑的血迹以及在朝阳下微露春光的破裂,没有人能看得出来若烟就在昨夜大战过一场,而且还受了很重的伤。

    若烟睁开眼,看到了正一脸淡然坐在舟尾,微闭着眼睛悠然自得地划着船桨的李培诚。

    上次在美人岛一见,若烟就知道李培诚不简单。在李培诚离开美人岛时,赠送了一块紫氲石给白筠仙子,两块碧霞石分别给她和雨绮,还有三粒好丹药后,若烟心里更清楚李培诚不简单。但再怎么不简单,若烟总还是认为李培诚是与自己同一级别的高手,只是为人特别大方富有,炼丹造诣高明。只是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转眼间便灭杀了两位元婴期高手,而且出手如此冷酷无情,杀人时几乎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点的情绪波动。这是一位元婴初期的修士该有的修为吗?显然不是。

    若烟悄悄打量着李培诚,她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位大姐的结义弟弟,总感觉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神秘。

    他究竟是怎样的人?竟然能转眼间杀灭两位元婴期高手。他地炼丹造诣究竟到了何等水平?自己这么重的伤势。本以为总要静养数年才能恢复,却未想到竟然一粒丹药便能让我恢复如常。若烟脑海里不停晃过一个接一个地疑问。甚至这些疑问纠结在她的脑海里。使得一向精明的她忘了向李培诚感谢救命之恩。i

    雨绮一直守候在若烟地身边,见若烟竟然完全恢复了,顿时雀跃起来。开心地抱住了若烟。这时若烟才回过神来。

    此时地李培诚内心其实并不像他表面那样淡然悠闲……

    一个晚上连杀两位元婴期修士,而且对方还是神州大6鼎鼎大名的茅山派弟子,这同李培诚一个晚上灭了青奎岛满门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概念。

    青奎岛那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一了百了。而茅山派要斩草除根,对于现在的李培诚而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太湖上那一战,只要不走漏风声,李培诚便要谢天谢地了。纸是抱不住火的,所以茅山派这个后患算是如一颗不定时炸弹埋在那里了。

    当然李培诚内心的起伏不仅仅是因为暗中与茅山派结了仇。跟崂山派都已经明着结仇了,再暗中结一个茅山派倒还不至于吓倒李培诚,只是忧患却是难免罢了。

    他内心地不平静还因为昨晚吸收过来的大量真元还有近一半左右的真元在他的全身脉络,紫府之内撑着,若不是他地经脉强韧非比,他的紫府乃是居住九个元婴的非凡紫府,恐怕此时那些真元早便在他体内造反了。尽管那些真元拿李培诚无奈。不过李培诚还是觉得犹如吃得太饱的人一样。有些撑着,不舒服。

    李培诚有此感受其实并不足为奇。上次青奎岛一战,李培诚吸收了十几个金丹期修士的真元和凡一的元婴,算来也有相当吸收了两位元婴期修士辛苦修炼的真元,若不是李培诚非常人,一人拥有九个元婴,体内地脉络又比别人多,**道也被充分利用起来了,就一位元婴初期境界地家伙一次性猛磕相当与两位元婴初期家伙的真元,跟找死地差别不大。好在李培诚非常人,那两个相当与元婴初期家伙的真元,被全身的经脉、**道,还有紫府内的九张嘴一分刮,一点渣都没剩下,李培诚那时倒也没感到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功力涨得飞快。

    但如今却不同了,时间才过了一个多月而已,他又一次性猛吸两位元婴初期家伙的真元,这便有些过头了,所以有了些许不舒服,恐怕此事过后,得好好静心炼化吸收一番了。这一路上过来,李培诚脑子里便不时在想着这吸星*虽然奇妙无比,可让自己吸他人功力,但今后恐怕也得悠着点用,否则一不小心给撑死了,那就大大不值了。

    当然太湖上的一些收获让李培诚的心情到如今还隐约带着丝兴奋。暗暗感叹,茅山派果然不愧为神州大6五大门派之一,同样是元婴初期的修士,两人芥子袋里面的东西比起凡一芥子袋里面的东西却要胜上一筹,甚至李培诚还暗暗异想天开若也像搜刮青奎岛一样把茅山派搜刮一下,恐怕自己就不用煞费苦心搞什么换购市集了。

    因为体内撑得慌,虽然有若烟和雨绮在场,这一路过来李培诚仍然悄悄地运转真元修炼。

    真元在李培诚的全身经脉里缓缓流转,紫府内的九个元婴仍然如从前一样吞吐纳气,只是此时全身流光异彩,紫气缭绕,比起刚结成时那种病焉焉的样子不知道强上了多少,俨然有了点仙人味道。

    真元每运转一周天,元婴身上的流光异彩,缭绕紫气便隐约淡上一丝,而同时元婴则几乎以肉眼可见的度悄然壮大结实了一分。

    李培诚感觉到若烟已经醒来,便停止了修炼,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雨绮正开心地围着若烟,手轻轻帮若烟打理凌乱的秀。

    “仙子醒啦。”李培诚一脸微笑地说道。

    听到李培诚说话,若烟心里微微一惊,急忙拉着雨绮起身向李培诚躬身道:“此次若不是真人出手相救,恐怕我与三妹早已丧命了。”

    雨绮在美人岛时与李培诚相交很是随意,甚至因为李培诚不叫他姐姐,愤愤不平地强迫李培诚的结义兄弟方雨华认她做干姐姐,如此一来后来更是仗着方雨华在美人岛以姐姐的身份与李培诚讲话。

    只是今次却是与若烟一起规规矩矩地向李培诚躬身致谢,丝毫不敢有半点大意轻慢。

    李培诚笑道:“两位仙子这是干什么,说来都是自家人,出手相救本是应当的。”

    若烟却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因为李培诚如此说就仍然像以前一样对待李培诚,而是完全把李培诚当成犹如苍浩真人一样的尊贵人物来看待。

    就连雨绮面对李培诚都有了一丝拘谨,似乎李培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确实,两位元婴初期的茅山派弟子,说丧命便丧命在李培诚的手中,而且杀戮时是那么的冷酷无情,李培诚在雨绮的眼里早便不是以前随和嬉笑的云湖真人了,而是就连她最敬重的大姐恐怕都要稍逊他几分的可怕人物。

    李培诚见经历此一战,美人岛这两姐妹虽然变得敬重自己,但却反倒有了几分生疏,想想感觉有些索然无趣,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跟两人交谈。

    李培诚如今在若烟和雨绮眼里俨然成了一位大人物,她们见他似乎不怎么想讲话,便也不敢轻易打搅李培诚,一时间三人聚于一小小龙舟上,却又如昨夜若烟疗伤,雨绮守护,李培诚暗自修炼一般悄然无声。

    李培诚有心想像在世俗间一般,逗两位美丽的女士开怀一笑,调动一下气氛,只是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比起以前来少了这等心情,遂继续闭目修炼了。

    碧海龙舟度很快,很快便到了美人岛。

    美人岛,一间布置幽雅的正厅里,此时却被凝重肃杀的气氛给笼罩着,全然没了幽雅的意境。

    白筠仙子端庄威严地坐在正上方,李培诚和若烟坐其左右。下方,雨绮战战兢兢、楚楚可怜地跪在那里。

    这是美人岛内部最高领导之事,就算美人岛有些身份的门人也无法插手其中,李培诚作为一个外人本该回避,只是白筠仙子却丝毫不避嫌,非把李培诚挽留了下来。

    李培诚无奈只好留了下来。

    一直以来白筠仙子给李培诚的感觉是端庄大方,和善亲切,今日方才知道白筠仙子要是起威来却是如此威严,就连若烟屡次想开口为雨绮求情,愣又是憋了回去。

    姐姐在美人岛的威信倒真是高,怪不得姐姐能把偌大一个美人岛掌管的妥妥当当,李培诚暗自赞叹。

    “这金丹又是怎回事?”白筠仙子指着桌上一锦布之上的四粒金丹,问道,声音平淡如常,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那四粒金丹两粒是鲤鱼精的金丹,另外两粒是坤清师兄弟两的。昨夜雨绮还惦记着坤清师兄弟杀人夺丹的事情,再加上自己两姐妹差点命丧太湖,虽然前有若烟的警告,但一怒之下还是掠取了坤清的金丹。故那锦布之上有四粒金丹。

    雨绮胆怯心虚地看了白筠仙子一眼,她知道白筠仙子素来话不多,过问的事情也不多,但却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有些事情若烟可以通融,但她那里却是万万不能。

    这掠夺金丹的事情,说起来是一报还一报,但终究雨绮也是干了夺人金丹的事情。这便如,人家杀人是不对,你却不能因为人家杀人,你杀他就成有理了。若真这样,这世间便乱套了。雨绮原也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只是那时实在是义愤填膺,再加上她的性格不像若烟那样冷静沉着,便做了这事。如今白筠仙子问起,她心中便虚不已。

    若烟见白筠仙子问起这事,心知雨绮今天恐难逃一劫了。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说惹来仇家,以白筠仙子的性格,恐怕她并不会过多责罚雨绮,但这等犯大忌之事,白筠仙子必然不会轻饶。

    若烟与雨绮这一趟神州大6之行,生死离别,差点便是阴阳两隔,经此一事,变得越珍惜姐妹之情。见白筠仙子问起这事。急忙插嘴道:“大姐,这事是这样的……”

    白筠仙子看了若烟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投向雨绮,道:“你说。”

    雨绮战战兢兢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白筠仙子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李培诚虽然救了雨绮两人,这一出倒是这时才知道。虽明明知道雨绮这做法有些不对,但内心底还是赞同她这样快意恩仇的做法。再想想貌似自己曾经也这样干过,把姜青的金丹夺来给了金琳。

    “无法无天!”白筠仙子只下了这四个评语,然后淡淡道:“明日你便到冰潭面壁,百年之内不准你踏出冰潭一步。”

    那冰潭乃是美人岛一艰苦之地,水寒如冰,三面峭壁,一面是寸草不生的荒地,美人岛弟子犯过一般都到那里面壁思过,不过却很少有过十年地惩罚。没想到今次白筠仙子一开口便是百年。百年时间,对于元婴期以下的修士而言那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岁月。一些上了年纪的金丹期修士若没有突破,百年时间足以让他魂归西天了。

    雨绮闻言,顿时一脸苍白,但却不敢开口求饶。“大姐,三妹虽然有过,但这惩罚太重。还请大姐念在姐妹情份之上。罚得轻一些吧。”若烟无奈哀求道。

    “我便是念在姐妹情份之上,幸好云湖不是外人,若让他人知道,恐怕我们三姐妹今生再也无法团聚了。”白筠仙子言道。

    李培诚心里暗暗苦笑,相对于姐姐,自己对手下太过宽松了。小赤磕了两粒金丹,自己也只是把他狠狠训了一顿,若照姐姐的惩罚,非得把小赤全身的毛拔个精光。

    若烟还想求情。白筠仙子却摆手阻止了她。

    若烟只好一个尽地向李培诚使眼色,李培诚暗自苦笑,就算你若烟不向我使眼色,我也不能置我二哥的干姐姐不顾。万一让我那方二哥知道,他地干姐姐被打入冰潭百年不得踏出一步,那还不心疼死他。只是人家多年的姐妹求情都无用,自己这刚认了没多少天的弟弟会有用吗?

    最终李培诚还是无奈硬着头皮。道:“姐姐。我不是美人岛的人,照理而言没权力干涉你们岛内之事。只是大家做为姐弟朋友,我想向你讨个人情。这次之事说来说去还是那茅山道贼可恶,雨绮仙子年轻气盛了些,还请你饶了雨绮仙子这一次。”

    说到雨绮仙子年轻气盛时,李培诚身上忍不住冒冷汗,自己这点岁数说人家两百多岁的人年轻气盛,真是要遭雷劈的。

    若烟和雨绮听了,直翻白眼。白筠仙子做事情最讲原则,你让她罚轻点或许还有可能,但如今李培诚却狮子大开口让她直接放过雨绮一次,这不是异想天开,顺便让白筠仙子心里添堵吗?

    李培诚却不这样想,既然若烟都求不动了,自己开口其实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白筠仙子若肯卖他面子,便会大卖,若不卖恐怕也跟若烟一样。况且让雨绮在冰寒里呆个十、二十年,李培诚觉得还是难向方雨华交待。当然李培诚还早做好了最坏打算,如果白筠仙子不卖这个面子,他便以若烟和雨绮救命恩人的身份相胁,量来白筠仙子就再无法拒绝了。当然最好不要走这一步,若走了,恐怕李培诚得花些心思去哄这位老姐开心了。

    白筠仙子眼里闪过一丝谁也没有现的异样目光,竟然一个字也没推托,开口道:“既然云湖开口求情,这次便饶了你吧,还不谢过云湖。”

    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不过转眼间,白筠仙子竟然就变成这样好说话的人,害得李培诚三人脑子差点就转不过弯来。好在若烟还算机灵,瞪了兀自还沉浸在不可思议和兴奋之中的雨绮一眼,雨绮立刻一个机灵,急忙向李培诚道谢李培诚也只好有模有样谦虚了一下,心里开始琢磨白筠仙子地心思用意。

    果然虽饶了雨绮,白筠仙子的神情却比刚才反倒严厉起来,看着雨绮冷声道:“别以为我饶了你是顾念你我姐妹之情,若是如此,刚才你二姐求情的时候我便饶了你了,也不要以为我偏心云湖弟弟。之所以云湖求情我饶了你,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云湖是你和若烟的救命恩人,说来你这条命已经是云湖的,你的事情真正能做主地是云湖,就算他现在要取你性命,也算是一命还一命,我也拦阻不了。如今既然他开口要我饶你一次,我也只能顺了他地意思。”

    “搞了半天,老姐你早就把我给算计进去了。什么不顾念姐妹之情,你是怕你那三妹今后更无法无天,所以唱了这么一出戏。百年冰寒面壁,你这纯粹是吓唬人家!”李培诚愤愤不平地传音给正寒着脸继续教训雨绮的白筠仙子。

    他李培诚好歹孤儿出生,在复杂无比的世俗社会混到大的,到现在如果还不明白白筠仙子的用心,他也算是白在世俗中混了这么久。

    不过李培诚虽然愤愤不平抗议白筠仙子把他当棋子来用,内心底却更喜欢这样的白筠仙子,而不是刚才那个冷面无情的白筠仙子。

    只是白筠仙子很沉得住气,李培诚在耳朵嘀咕一阵,她愣是丝毫不受李培诚的传音干扰,仍然厉声训斥着雨绮。

    若烟仙子此时美眸内异彩连连,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有了些笑意。看来精明的她也看出了其中地玄机。唯有还在被白筠仙子给训斥,缺心眼缺心机的可怜雨绮在诚惶诚恐地点头聆听训斥。

    “这四粒金丹本是不当取之物,我是不敢取来用的。既然你的命是云湖所救,说来这金丹也当他来做主。”说着白筠仙子转向李培诚继续道:“云湖,这四粒金丹还请你收下,至于怎么处理你便看着办吧。”

    李培诚微微一愣,怎么自己一插嘴请求,貌似什么事情都能跟自己联系上了,搞得自己好像以救命恩人相胁似的。

    四粒金丹可不是什么寻常之物,尤其坤清都已经是金丹后期了,他的金丹就算短期内不能造就一位金丹后期修士,造就一位金丹中期还是很简单之事。这等贵重之物,白筠仙子嘴巴一抖就让给了李培诚,搞得李培诚好像救了人家一条命还要收取报酬似的,颇为不自在。尤其是雨绮为了这四粒金丹差点就要被打入冰潭,到头来她连这四粒金丹地一点甜头都没尝头,那还不冤枉死了。

    李培诚刚想摆手说自己救人那是应当地,这金丹还是姐姐来处理比较合适。却看到白筠仙子向他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话到嘴边就收了回去,心想今天看来注定要被这位看起来貌似端庄不会玩伎俩地姐姐当棋子给用着。

    于是李培诚收了那四粒金丹。

    对于李培诚收了那四粒金丹雨绮虽然觉得可惜,但心里却很明白大姐对这事反感到了极点,以后就算自己有比这更好的理由,恐怕取了金丹还是白搭。

    翠山之下,有一清澈碧绿得犹如一块碧玉的深潭,倒映着翠柳碧桃。一条似银练的小瀑布从山上飞飘而下,清风一吹,水珠飞洒。

    李培诚与白筠仙子两人静静站与深潭边,双目眺望着飞流而下的瀑布。

    “一声不吭的,怎么还在怪姐姐?”白筠仙子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双目仍然注视着前方,说道。

    “嘿嘿,做弟弟的哪里敢怪姐姐,只是小弟有些不明白,你要借我之名饶了雨绮便饶了她便是,怎么后来把金丹也扯到我身上来了?”李培诚笑道。

    白筠仙子闻言却幽幽叹了口气,目光仍然跳望着飞瀑,“你说我若把这金丹给收了,雨绮会怎么想?”

    李培诚闻言,细一琢磨白筠仙子这句话,不禁大大佩服起自己这位姐姐。

    这便如一个小孩偷了东西,大人打了骂了,说这事是不对的,可末了大人却把小孩偷来的东西当自己家的东西来使用,那小孩自然就糊涂了,自然就认为偷东西的事情也不见得就不对。

    白筠仙子把金丹往李培诚那里一推,雨绮自然也就彻底明白这事以后是万万做不得的。

    “莫非姐姐认为雨绮这种做法就真的错了吗?”李培诚问道,他心里有些期待白筠仙子的回答是否定的,因为他自己曾经也干过这事情,若白筠仙子心里所想的跟她所做的是一致的,那无异以说,李培诚的事情若摆到白筠仙子面前,白筠仙子同样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白筠仙子缓缓扭过头来,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事说不上对还是错。而是在与是谁做这事,若是若烟做这事,我便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其实弟弟你心里不也早就下了定论了吗?否则你为何要替雨绮求情,连我这姐姐都下得了狠心,莫非你还真是仅仅因为于心不忍吗?”

    李培诚闻言两眼顿时亮了起来,定定地看着白筠仙子。今天他才算是真正明白过来,为何若烟这样精明的人对白筠仙子也是惟命是从。雨绮这样娇蛮地女子对她是不敢有丝毫忤逆,实在是因为白筠仙子端庄稳重地外表下面还有真正的大智慧。

    这事正如白筠仙子说的,没有对错之分,那茅山道士所干的事情人神共愤,杀他夺他的丹说来也并不是什么过分之事。只是却需要看是谁做这事。若是若烟做这事。她为人精明谨慎,自然会把这事的前因后果想个明白,也会知道个分寸,也清楚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但以雨绮的性格却是不然。这次若认同了她,她便以为这事理当如此处理,下次她恐怕就会变本加厉了。若次次都如此,尤其是像这次在人家茅山派家门口不远的地方都敢干这事,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到时人家要扣顶帽子上来,那不是屎也变成屎了。

    本来因为白筠仙子对雨绮地严厉处罚,李培诚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不知自己处事方式是否不对。如今听白筠仙子这么一说,顿时豁然开朗。

    李培诚笑了起来,道:“还是姐姐看事情看得透彻,既然如此,这戏也已经演完了,这四粒金丹你还是拿回去吧。”

    白筠仙子却回道:“姐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演戏,既然我说过你是她们的救命恩人。金丹理应由你处理。自然就是你处理,哪里有收回来之理。”

    李培诚听了微微一错愕。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干姐姐,这理全让她给说了。

    白筠仙子见李培诚发愣的样子,不禁抿嘴一笑,这一笑却是说不出的风韵迷人。

    李培诚见了不禁越加发愣,白筠仙子被李培诚盯着看得有些发虚,白皙地嫩脸上飞过一抹红晕,白了李培诚一眼,道:“看什么看,难道你姐姐我脸上长花了。”

    “何止长花,姐姐简直比花还美。”李培诚由衷赞叹道。

    白筠仙子芳心一阵迷乱,稳了稳心绪,才道:“这次说来真亏了你,否则我就再也见不到我那妹妹了。只是那茅山派势力强大,害得你也被拖累了进去,姐姐我真感有愧。”

    李培诚闻言故作生气道:“看来你没把我当弟弟来看!”

    白筠仙子深情地看了李培诚一眼,道:“虽说你我相识时日短暂,但你与我而言却与若烟她们没有任何区别。”

    李培诚本是知道自己与白筠仙子这姐弟之情是真,只是如今听白筠仙子当面说来,心中别有一番温馨感动,

    “我那只是开玩笑,姐姐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事说来也是我欠缺考虑,心里只惦记着丹药之事,却忘了法器法宝之事。其实不瞒你说,我还会点炼器之术,量来装点门面应该足够了。”李培诚道。

    白筠仙子闻言美眸顿时亮了起来,清澈得可以倒影人影的眸子紧紧盯着李培诚,似乎想把李培诚看个透彻。

    炼丹、炼器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修真的人都会一两下,但要说拿来装点门面足够了,那便不是普通的本事,而是可以称为炼器师,否则白筠仙子也不用特意派若烟去茅山派求购法器法宝了。

    只是李培诚拥有高明地炼丹造诣已经让白筠仙子颇为惊叹,如今却突然又说自己的炼器本事也不赖,如此一来如何能让白筠仙子不感到震惊。

    白筠仙子却是不知道炼丹李培诚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再加上后来自己由所学的物化知识悟出了点名堂,所以走得比常人远。但布阵之道,在李培诚还只是武林人士时,他便自己研究出了聚灵阵法,可见其在布阵上面是有很高的天赋,后来得李轩庭玉简,自己体内九个元婴又演绎小天地,这布阵水平更是一日千里,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而炼器的水平是紧紧跟布阵之道联系在一起的。决定炼器水平高低另外一个很重要因素便是淬炼之火。火势控制得越娴熟,火的品质越好,便能把炼器地材料中杂质去得越干净,能把各种材料融合得更完美。故炼器要炼得好,一般要求对方的修为要有元婴期以上,只有元婴期修士才能释放出三昧真火,可淬炼出好的材料。而李培诚如今不仅可以释放三昧真火,而且还能释放太阳真火,如此一来在淬炼之火上面他又有了常人所没有的巨大优势。

    李培诚亲自炼制的镇天印,轻时如云,重时如泰山压顶。在乾朔用七彩羽扇抵挡的情况下,仍然势如破竹地砸了下去,虽说有偷袭和功力优势,但也不能排除李培诚亲自炼制的镇天印威力确实厉害得很。

    故李培诚说自己会点炼器之术,装点门面是足够了,这话是一点夸张地成份都没有。

    白筠仙子有些出神地盯着李培诚看,这回轮到李培诚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姐姐看弟弟,甚至就算摸摸脑袋拉拉手似乎也并不为过,可毕竟白筠仙子是绝顶美女,而且是那种高雅华贵,仪态万分,风韵十足地熟女型美女。李培诚却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被她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难免还是脸红心跳。

    蓦然间,白筠仙子很惊讶地发现李培诚地脸上竟有一抹大男孩般的羞涩。那抹大男孩般的羞涩带给白筠仙子的惊讶远远超过了李培诚到目前为止所表现出来的所有出人意表的高超本事。这抹大男孩般的羞涩白筠仙子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看到过,更别说出现在像李培诚这样早已经拥有威震一方实力的人物身上。事实上白筠仙子也从来不知道男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可爱羞涩的一面。

    这抹大男孩般的羞涩就如同诱人的果子,散发着迷人的青涩芬芳,让白筠仙子的心不知不觉中漂浮了起来。她的眼睛好奇地观察着自己这位弟弟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抹大男孩般的羞涩,似乎那是天底下最稀奇的事情。

    “咳,咳,所以姐姐,这装点门面的法器法宝就抱在我身上了。”李培诚见白筠仙子向赏花一样打量着自己,实在心虚得慌,只好咳嗽两声,重提法器法宝的事情。

    白筠仙子如梦醒来,却也没多去细想刚才自己的心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那一抹羞涩给勾动了起来,只是暗自哑然一笑,没想到弟弟这样了不得的人物竟然也会害羞。

    可惜李培诚不知道白筠仙子心里的想法,否则他必然会大声喊冤,人家今年才二十多岁,本来就是大男孩一位,被你这样一位美女姐姐盯着看,浮起一抹大男孩般的羞涩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如此我便放心了。”白筠仙子说道。

    李培诚笑了笑,又道:“岛屿我已找妥,等过段时间布置妥当,姐姐就可以去过目一下了。”

    “哦,如此甚好。换购市集之事我已与苍浩真人等人谈妥,等你布置妥当之后,我便与他们一同去看一看,然后选个吉日便可开张了。”白筠仙子说道,话语中难掩一丝期待兴奋。美人岛上上下下也是有不少人的,做为岛主的白筠仙子自然恨不得能带领她们个个突破到元婴期,甚至更远。只是资源有限,凭美人岛目前的积蓄,要让她们个个突破到元婴期甚至更远无异与痴人做梦。那换购市集乃暴利行业,她早便有心想做,只是有心无力。如今有李培诚相助,她方才敢放手而为。

    李培诚听说已经与苍浩真人等人谈妥,心下很是高兴,道:“如此便只剩下镇守市集之人了,我看姐姐你不若连雨绮也派了去。”

    白筠仙子闻言看了一眼李培诚,沉思了一会道:“三妹性格太冲,我看还是算了,就若烟,然后再带几位弟子去便是,到时苍浩真人等肯定也会派一两位得力人手去的,量来不来什么厉害人物,兴不起什么风浪。”

    李培诚摇了摇头,道:“莫非姐姐想就这样一直护着雨绮不成?况且市集交易之地,最是复杂,大家互相算计,互相斗智,乃最能锻炼人,让人快成长之地。雨绮去那里,说不定能体悟到一些什么。况且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应该得了教训,量来有若烟看着她,不敢再大胆妄为了。”

    白筠仙子犹豫了一下。道:“你说的甚是在理,她确实应该出去磨炼一番了。希望这次不要再惹什么祸。”

    李培诚见白筠仙子应了下来,心中暗自默念,二哥,小弟这回算是把你的情姐姐给安排在你的身边了,后面的事情就看你地了。

    白筠仙子倒不知道李培诚这个建议还存有这个心思,只是因说起雨绮,想起了茅山派。心下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李培诚是聪明人,见刚才白筠仙子还是一脸兴奋期待。如今却隐现忧色,便知她肯定想起了茅山派。

    “姐姐不必担心,那事我干得干净利落,茅山派除非有通天的本事,否则绝难想到这是我们干的。”李培诚安慰道。

    “只是纸是包不住火的。”白筠仙子幽幽叹了口气道。

    “只是怕到那时。茅山派已经奈何我们不得了。”李培诚豪气万丈地说道。

    白筠仙子看李培诚地目光有些迷离,就算说这话的是苍浩真人,白筠仙子也只会笑他狂妄,只是这话由李培诚嘴里说不出来,她却有些相信。因为李培诚本身就是一个迷,处处透着神秘。

    以为他只有元婴初期的修为,但若烟却告诉她,他一人干净利落,转眼间杀了两位元婴初期的茅山弟子。

    以为他只是高明的炼丹师。却没想到他还是位炼器师。

    还有他给了她紫氲石,那是连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仙石。有这块石头,她知道只要不出意外,循序渐进,应该能支持到她突破到出窍期,突破到出窍期,也便有了分神期的希望。真有那么一天那便是天高任鸟飞了。

    许久白筠仙子才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你我都得未雨绸缪,借这次换购市集之便。尽快展你我双方的实力。还有那崂山派,你却也得万万要小心。你我如今既然是姐弟,崂山派与你结怨便是与我结怨,若有什么变动,你万万不可隐瞒不告诉我。”

    李培诚朝白筠仙子点了点头,道:“美人岛若有可造就弟子,姐姐你要尽量造就,丹药不足尽可向我开口。”

    如今李培诚或说李培诚背后地葛门其实已经跟美人岛唇亡齿寒了,美人岛实力越强,对葛门越是有利,所以李培诚才大方到连美人岛门下弟子他都愿意出丹药。

    当然李培诚也有这个资本说这样的话,如今李培诚自己炼丹造诣颇高,成丹率可达百分之五十以上,他师父老人家除了成丹率没有比他厉害,在炼丹方面地天赋几乎可以用变态来形容,在炼丹不久,便把自己当丹炉来炼丹了。现在只要换购市集开张,材料源源不断进来,他师徒两联手便能源源不断地炼出丹来。而且凭他们的高成丹率,以及葛古对药材配方的更改,材料比起别人来恐怕省上一倍都不止。换购市集本就是暴利行业,他们师徒有此高成丹率,那便是暴利再暴利了。

    葛门如今才多少人,而丹药又不能当瓜子来磕。有葛古这个变态太上掌门靠炼丹来悟道修炼,丹药注定是要大大过量的。而葛古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都是上上之选,丹力温和,丹效良好,哪怕稍微过量点也不会造成什么危害。而且葛古还在不断进步中,就连李培诚如今也无法猜测他师父老人家在炼丹这条路上会走出怎样地辉煌。好东西自然要留给自己用,葛古炼制的丹药李培诚是不准备拿去出售的,他自己炼制的丹药已经足够满足市场的需要了,况且他现在有三昧真火相助,要炼丹度很快。

    白筠仙子在海外好歹也是炼丹高手,美人岛的实力在海外也算是排得上号的,被李培诚如此一说,给人的感觉美人岛穷得叮当响,连丹药还需伸手向李培诚讨要。这话要是换成别人来说,虽然是好意,却也难免让白筠仙子自尊心大受伤害,当然别人估计也不会傻到说这吃力不讨好的话,只是话出自李培诚之口,白筠仙子却只感到浓浓地无私亲情。

    不过心里白筠仙子还是暗自有些堵气,这弟弟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扁了,好像他成了自己哥哥似的。

    白筠仙子白了李培诚一眼,故意把手一摊,有些撒娇赌气似地道:“那现在就拿一些适合金丹期修士服用的丹药来。”

    话一出口,白筠仙子却又觉得不妥,自己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不稳重了。

    只是这话也已经说出口,手也伸出去了,收是不好收回来了,只好故作随意无所谓。心里却想万一弟弟他身边没带什么丹药,又或他会不会认为我无理取闹,耍无赖呢?不管了,不管了,这事说来说去还是要怪他,谁让他小瞧我了。

    正六神不安之间,空气中突然飘荡着淡淡的,让人神清气爽的香味,接着白筠仙子修长的手掌上多了满满一把丹药。每一粒都是充满了灵气,似乎有生命一般。其中有一粒丹,丹纹如水波在阳光下微微荡漾开来,涟漪流光,整粒丹药又如一粒水滴,剔透而柔和。

    白筠仙子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粒丹药中所蕴含的强大灵力,她可以百分百肯定这粒丹比李培诚上次赠给自己地瑶青丹还要胜上一筹。

    如今修真界,适合元婴期以下修士地丹药并不少见,唯独适合元婴期以上修士的丹药很是稀少,因为要炼制这种丹药地药材都是极其珍贵稀少,就算有,个个也几乎都是留着自己享用。美人岛虽然也算富裕,但要说适合元婴期以上修士服用的丹药,白筠仙子手中却也是寥寥没有几粒,而且质地功效无法跟李培诚两次赠与自己的丹药相比较,尤其是手中这粒丹药,白筠仙子估计至少可补百年功力。若再如此下去,白筠仙子认为自己离突破到元婴后期不远了。

    白筠仙子的判断并没有错,那粒丹药乃李轩庭所留下的,名水芸丹,功效自然非同小可。其余丹药则都是适合元婴期修士以下人服用的,粒粒都是葛老爷子亲手炼制,真可以说粒粒精品。只可惜一时被那粒水芸丹的光芒给遮盖了。

    “哈哈,姐姐我走了。”远处传来李培诚朗爽的笑声,却是李培诚在白筠仙子错愕之间,乘碧海龙舟走了。

    白筠仙子没想到李培诚说走就走,一抬头却只看到一点碧光消失在天际边。

    看着碧光消失,白筠仙子心中不禁有份惆怅,仿若丢失了什么一般。

    白筠仙子幽幽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丹药之上,这才现其余丹药之非凡之处。那些丹药对于白筠仙子说来并不是特别名贵,但那品质白筠仙子认为自己这辈子恐怕都难炼制出来。

    不自觉中,白筠仙子眼前浮现李培诚那一抹大男孩子般的羞涩。接着白筠仙子嘴角边的微笑如波纹一般荡漾了开来,波及到整张美丽端庄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