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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岭,小赤悠然自得地站在抱朴洞府的入口,红宝石双眼微微眯着,不时有锐利的目光从那狭缝中射了出来。葛老爷子吩咐过了,今夜他要琢磨一种丹药的配方,不准人打搅他。

    今夜,月光很美,就如此时小赤的心情一般。刚刚不久前,他去千岛湖探望小黑了。小黑听说他如今已经到了金丹后期,差一步就能结成元婴,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那羡慕的眼神,不,嫉妒的眼神让小赤到如今回味起来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不,今夜月光皎洁,春风袭人,小赤眼前又浮现小黑那吃惊的灯笼大眼睛

    正美滋滋回味之中,耳边却听到了搅人春梦的噪音。

    “李老弟,李老弟!”

    小赤的双眼猛地睁了开来,看到一位体型雄伟,但样子却拉里邋遢的道士,正一脸兴冲冲地飞落庭院中,嘴里大声地嚷嚷着。

    小赤心里暗暗吃惊,这人什么时候从天空飞过的,怎么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看来来人不简单。

    小赤两眼警惕地盯着一脸兴奋的张三丰,不过他内心却丝毫不怕张三丰。要知他如今是功力连连飞升,自信心爆满,除了他家主人,他认为天下修士,他皆可一战。

    “咦!”张三丰出一声惊讶的声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赤,嘴里还不时出啧啧的赞叹声。

    “来何人,离去,否则我便不客气了。”小赤被张三丰打量得有些气恼,好在他总算惦记着葛老爷子在里面静修。不容人打搅,只是出警告。

    张三丰本就是疯疯癫癫的人,做事情没个规章可循,往往是随心而起。他还记得上次来没看到小赤,这才过了没几个月,这里竟然多了一只上古异兽,而且看情形这异兽修为还不低。又见小赤目中明明有跃跃欲试的冲动。但却愣是忍住了,张三丰觉得很有意思,便道:“小鸟,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我离不离去你也管不着。”

    你说好好地一只仙鹤,而且身上还流淌着上古异兽的鲜血,被人给当面叫小鸟,这口气让如今自以为天下除了主人舍我其谁的小赤如何咽得下去,顿时颈项上的羽毛是根根立起,两眼红光大盛。

    不过小赤还算记得自己的使命。没有离开抱朴洞口,只是张开长长的羽翼往张三丰扇了过去。

    顿时两个赤红的火球呼呼地就朝张三丰飞了过去。

    张三丰两眼微微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竟然没有闪躲,任由那两个大火球落在身上。

    小赤以为张三丰吓傻了,不知道躲闪,心里暗自得意。小子看走眼了吧,大爷我可是赤焰丹顶鹤,全身都是火啊,你惹了我只好自认倒霉吧。

    那两个大火球落在张三丰身上瞬间便把张三丰整个人都吞没了,只露出一个脑袋。只见那庭院中有颗脑袋浮在一团赤红赤红地火焰上,那火焰在熊熊燃烧着。甚是诡异。

    暗自得意的小赤很快便如同见了鬼似的,差点就要出鹤唳声了。因为他看到火在烧张三丰是不假,可他露在外面的脸却浮现出一幅享受的表情,而且那张臭嘴还叫着:“舒服,舒服,小鸟再来,再来!”

    小赤心里是既不安,又是怒不可遏,翅膀呼啦呼啦就扇动起来。那火球如同不要钱似地往张三丰身上落,只是不管小赤攻得多猛,那火却不见得多起来,张三丰还是一脸享受,嚷着小鸟再来。

    小赤正扇得心里虚时,洞府的门开了。这外面动静闹得这么大,葛古哪里还静得了心研究。

    葛古脑袋刚露出洞口。一看。乖乖不得了,小赤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向张三丰。张老前辈投火球。

    葛古浑身打了个激灵,接着怒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爆喝一声:“放肆!”

    那一声爆喝如雷,吓得小赤翅膀立刻收了回去,然后一脸诧异地看着老主人急急忙忙,一脸赔罪地朝那个神秘的邋遢道士走去。

    葛古一出来,张三丰身上的火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不过看情形,本是一脸惬意舒服的张三丰似乎对葛古突然出现并不是很高兴。

    “张老前辈驾到晚辈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葛古向张三丰深深做了个揖。

    小赤刚才还怒火冲天,浑身火热,如今一见老主人向那邋遢道士鞠躬行礼,顿时浑身冰凉,四肢无力,糟了,糟了,这回闯大祸了。

    果然葛古向张三丰行过礼后,回头怒喝道:“还不过来听候张老前辈落!”

    张三丰似乎对葛古比较感冒,摆摆手道:“葛小子,别骂他,别骂他,小鸟他很不错,非常不错。”

    葛古被张三丰说得莫名其妙,只是他老人家既然这么说,他当然只好作罢。

    这回张三丰叫小赤小鸟,小赤听在耳里却是格外地亲切,再也没什么侮辱感觉。也不想想,连老主人也被他叫成葛小子,自己被他叫声小鸟,不为过,不为过啊。

    “咦,怪了,怪了!”张三丰突然盯着葛古打量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我说,葛小子,你是不是磕了什么灵丹妙药啊?不对,不对,上次我过来你才不过先天境界,天下哪有这么神奇的丹药。”张三丰既像是在问葛古,又像是问自己,手不时挠着有些蓬乱的头,看似非常苦恼困惑。

    “晚辈不才,悟了点道,再加上丹药辅助才有了今日这般修为。”葛古谦虚地说道。

    “不得了,不得了!”张三丰猛然跳了起来,接着又一脸郑重地朝葛古行了个道家稽礼,道:“葛小子你真是个厉害人物,我佩服你!”

    葛古被张三丰一惊一乍的行为搞得哭笑不得,不过被张三丰如此盛赞,他心中还是有股自豪油然而生。

    “晚辈这点本事哪当得起前辈这样称赞。”葛古急忙谦虚道。

    “不然,你今后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张三丰此时却是一改刚才疯癫的作风,俨然一代宗师地风范。

    葛古还想谦虚一下,张三丰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四处张望了一下,道:“我那李老弟呢?他在天柱峰给我留言,说凝烟丹炼成了。”

    “回前辈,凝烟丹确实炼成了,只是培诚平时不在此处居住,他住在世俗间的一个小区里,就在这附近。”葛古回道。

    张三丰听说凝烟丹果然炼成了,顿时喜得直挠头,神念却在同一时刻如巨大的蜘蛛网朝四周铺张了开来。

    张三丰乃出窍中期的修为,神念是何等强大,西湖周围一带立刻皆在他的覆盖范围。只要对方修为比他低两个层次,没有刻意隐藏行踪,必然无法逃过他的探索。

    张三丰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不对,不对,我只探到东南方有一股隐晦的法力波动,似乎功力比较深厚,但却不是我家老弟。”

    葛古闻言心知那必然是金琳,看来李培诚此时不在家,于是解释道:“张老前辈,你探到的那必然是我葛门的金琳金护法,她素来与小徒住在一起。恐怕小徒现在不在家,前辈若无要紧之事,不若先住在葛府,等小徒一到家,我便让那金琳告知小徒张前辈您到了。”

    张三丰却把头摇了摇,道:“不妥,不妥,我还是去我家老弟那里等他。”

    葛古无奈只好带了张三丰去吴庄。

    金琳很吃惊太上掌门亲自上门,而且还带了一位邋遢道士。不过金琳可不像小赤那家伙那样浑,她一见到张三丰就知道此人深不可测,乃非常之人。

    果然金琳刚要拜见太上掌门,葛古却摆摆手对金琳道:“快快见过张真人,他是培诚的大哥。”

    金琳暗暗吃惊,我家主人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看起来拉里邋遢,却又深不可测的大哥,心里虽然吃惊。但礼数却丝毫不敢怠慢,深深一躬道:“金琳拜见张真人。”

    张三丰微微回了一礼,定睛看着金琳,早把金琳的一身修为看得一清二楚,暗自惊讶,嘴上却道:“不错,不错,比我家兄弟的修为似乎还胜了一点。”

    金琳抿嘴一笑,道:“张真人见笑了。金琳哪敢跟我家主人相比。我有今日修为都是我家主人所赐的。”

    张三丰闻言嘴巴“o”在那里。半天也蹦出一个字来。

    虽说元婴初期对于张三丰这样地高手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元婴初期的修士对于其他修真人士而言却是实打实的高手。就算一些大门派,元婴期以上的修士也是非常稀少,基本上都是门派中的权势人物。

    那葛门又算是哪个名门,就算它是修真名门好了,但掌教也不能牛气冲天到收个元婴期的美貌女子做奴婢。况且去年张三丰与李培诚相逢时,李培诚不过金丹后期,只是因为觉得九转金丹才让张三丰感觉他非同寻常。张三丰愣了半天,然后扭头看看葛古,又看看金琳。一个从先天境界直接飙升到金丹期。而且那金丹似乎还隐约透着点怪异,一个元婴初期,却甘愿当人家奴婢。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葛门透着股神秘,当然葛门的掌门人,他的老弟自然也变得很神秘了。

    葛古和金琳被张三丰看得颇不自在,可是又不敢说你老人家贼眼别到处乱瞄。

    正不自在间。张三丰却突然张开嘴道:“我家兄弟回来了。”

    果然他的话刚落音,李培诚飘然落在阳台上。

    李培诚没想到张三丰竟然会出现在吴庄,激动地叫了声张大哥,张三丰却是目中精光闪烁,双目有神地盯着李培诚上下打量。

    李培诚一脸微笑地任由张三丰打量,张三丰打量了许久,才道:“奇怪。你修为明明只有元婴初期左右。怎生真元却如此地充沛。”

    李培诚哈哈一笑,一点都不避讳地把手伸向张三丰。道:“大哥看看便知。”

    张三丰手指搭上李培诚地手腕,神念随着一丝真元潜入了李培诚地体内,张三丰越往里越是惊讶,到最后嘴巴又成了“o”字型了。

    随着张三丰运转真元探入李培诚体内,有白光在他体表隐现。

    五行中,金属白色。

    李培诚微微一惊,也伸手搭上了张三丰的手腕,只是手指刚一搭上,便感觉到一股金戈铁马的肃杀如千军万马向他奔涌而来,李培诚大吃一惊,急忙稳住心神,默运真元方才压住了那肃杀之气。只是李培诚的眉毛却紧紧地纠结在了一起。

    “奇人,老弟你真是奇人!”张三丰放开手指,情不自禁大大赞叹道。粗粗一探,张三丰已经现李培诚体内竟然有九个元婴。

    只是李培诚却对张三丰的赞叹无动于衷,相反目光如刀子般射入张三丰的眼睛,似乎欲把张三丰看透。

    “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大哥体内五行紊乱,金庚之气浓郁霸道,似乎大哥已经抑制不住了?”李培诚一脸凝重地问道。

    张三丰此时也早已没了刚才疯癫洒脱,苦苦一笑,道:“这次为寻药材,我去了昆仑山,不小心触了昆仑派的禁制,与昆仑派的玄桓子打了一架。昆仑派果然名不虚传啊,我与他棋逢对手,打得甚是痛快。只是打斗时杀伐之意太盛,激了金庚之气。老弟啊,老哥我是成也金庚之气,败也金庚之气。你不是说炼制出了凝烟丹吗?快拿来给我服用,指不定便能把这金庚之气给压回去了。”

    金琳心中本就猜到这邋遢道士乃非常人,只是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厉害到跟昆仑派的太上掌门打斗,而且听他的意思还是棋逢对手。那玄桓子据传可是拥有出窍后期地境界,是目前整个修真界最有希望突破到分神期,飞离地球的修士,那么说眼前这邋里邋遢,疯疯癫癫的道士也有出窍期后期的修为。

    金琳两眼瞪得大大的,脑海里只回荡着玄桓子和他打斗的事情,却一时没注意到张三丰后面讲的事情,事实上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李培诚与张三丰说什么金庚之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脑袋里一直回荡着张三丰与玄桓子地事情,金琳脱口而出,问道:“那么最后是您赢了,还是玄桓子赢了?”

    李培诚心里正急着,却没想到金琳问出这么一句话,顿时脸色便沉了下来,瞪了金琳一眼,道:“胡闹!”

    只是张三丰听到金琳的话,却又一扫刚才的苦色,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一脸兴奋地反问道:“小姑娘,你猜猜?”

    金琳被李培诚骂了一句,哪里还敢接话,只是一副可怜地看着李培诚。

    张三丰反瞪李培诚一眼,然后一脸和善亲切地对金琳道:“别怕他,你尽管猜。”

    不过金琳心中只敬李培诚,因为他才是他的主人,所以仍然一副可怜样地看着李培诚。

    李培诚哭笑不得,这小妖精有时候聪明得跟鬼似的,有时候却又笨的要命,只好道:“大哥叫你猜,你就猜。”

    金琳这回又聪明得很了,立刻猜道:“那肯定是张真人赢了。”

    张三丰哈哈大笑起来,道:“他被我打得吐了口血,我被他打得激了金庚之气。赢也说不上,赢也说不上。”只是那得意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心里还是认为自己赢了。

    一个出窍中期,一个出窍后期,两人打得棋逢对手,从某种角度上讲张三丰确实胜了。

    金琳猜张三丰赢,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老人家那兴奋劲,一部分原因是拍他老人家马屁,总不能当着他地面猜他输了吧,却未想到,张三丰竟然把玄桓子打得吐血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修真界都要震动了。

    “张真人真是神人!”金琳小脸兴奋得通红,小嘴立刻甜甜地拍了张三丰一记马屁。

    她能不兴奋吗?主人地大哥这么牛,不就是主人牛吗?

    李培诚却是兴奋不起来,丹药再厉害却不过是起调节辅助作用,而且还不能重复多次服用。当初张三丰无非五行有些不平衡,如今却是金庚之气独霸,五行紊乱。虽说不至于威胁到他的性命,也不会让他实力受损,事实上,金庚之气主杀伐,他地战斗力恐怕还会厉害一些。只是五行紊乱,却是不好再修炼了,不好再修炼,修为自然就再难进步。

    葛古如今已经俨然有了一代炼丹宗师的迹象,他虽然无法像李培诚一样清楚判断张三丰体内状况,但听了两人的对话心里早已有数。只是以他如今的丹道造诣却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五行既已破乱,凝烟丹恐怕也只是能缓一时之势,却再难助前辈重返五行相衡。只是丹力有限,天力却是无限。若前辈能寻到什么增长火元力功法,如此一来火元力源源不断,与庚金之气持久抗衡。火克金,此消彼长,必然能助前辈重返五行相衡,而且五行相生相克,恐怕那日前辈的功力也将有大大突破。”葛古沉思一会,插嘴道。

    张三丰有些诧异地看了葛古一眼,独炼增进火元力的功法,他也曾想过。只是一位不久前还只是先天境界,如今却不过只是金丹境界的修士能短时间想到此法,可见其对天道拥有不浅的认识。张三丰却是不知道葛古如今已把自身当丹炉,阴阳五行全在体内分散聚合,聚合分散,对此自然有独到深刻的理解。

    “天下功法万千,到头来却都是万流归宗,又有谁会独独去修炼增进火元力的功法。我也曾想独创此功法,只是要悟一功法需莫大的机缘,却不是说悟便能悟的。况且天地之间本就五行相衡,要寻一独独火元力充裕之地也不是什么易事。”张三丰把头摇了摇,苦笑道。

    葛古原也知道像张三丰这样的人物,自然早已经想到这一点。只是实在不忍见张三丰如此神话般地人物停滞不前。甚至有一天如巨星陨落,寄了那么一点微弱的希望,才把这想法给提了出来。见张三丰果然早已想到。不禁黯然沉默。

    只是李培诚听葛古这么一说,受了启,两眼顿时大大亮了起来。

    若说可解张三丰如此困境的神奇丹药,李培诚是没有,但要说功法他却是有一套。

    西方血族天生阴寒,需吸收太阳真火调和阴寒,提升体质功力。可以说借月光吸收太阳真火是他们这一种族与生俱来地生存本能,后在漫漫历史长河中,他们不断地改进。完善,方才有了现今的修炼功法。说来这套功法乃是大自然奇妙的作为和血族智慧的结晶,自是奇妙无比,独一无二。

    李培诚阴错阳差,与通明一战吸收了大量的太阳真火得以逃过一劫,见到吸血鬼的修炼功法。方会大受启。把吸血鬼的修炼功法稍微做了点修改便引为己用,取名为吸星*。

    李培诚之所以能修炼吸星*,乃是因为他特殊的先天条件。葛门中除了孙晓萱是至阴之体,有修炼的可能,不过却也得等她修为高到可以承受得住太阳真火暴烈地属性方才能修炼,其他人是根本无法修炼的。所以这修炼的方法,李培诚从未提起,今日听到葛古说起增进火元力功法,方才猛然想到了吸星*。

    太阳真火名字中既然带火,可见其磅礴的能量中夹杂着不少火元力。而太阳真火之所以给人难以承受的暴烈和炙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其中夹杂着的纯净火元力。李培诚无法持续吸收太阳真火,一个很主要地因为是过多地火元力随着太阳真火磅礴的能量流入李培诚的体内,导致他体内的五行平衡到了一个失衡的极限点。这便如每一条河都有自我调节污染的能力,轻微的污染,河里的微生物,植物。动物等等都会自动消化掉。只是当污染严重到一定程度。完全破坏了平衡。河水便再也无法做到自我调节,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张三丰此时就已经完全失衡了。而李培诚虽然摄入了不少火元力,却都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甚至因为五行相生相克,那过量的火元力在他地体内渐渐消化转化,反倒促进了其他四行的展,使得他就如一条不断变宽的江河,纳污能力越来越强。

    火能克金,金自然也能抗火,无非在先天优势上金属于劣势而已。说来那太阳真火虽然暴烈、炙热,但张三丰先天庚金之气极强,却刚好可以抗火,与李培诚的特殊先天条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李培诚细一琢磨,觉得此事应当可为,脸上的愁容顿时一扫而空,道:“师父这一提,弟子倒想起了一套修炼功法,应当适合张大哥。”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留暗花明又一村。

    众人皆喜,张三丰更是一脸惊喜,只是却有些欲言又止,少了往日的疯癫洒脱。

    修真人士之间的交流自古有之,但那仅限于一些心得体悟,谁也不会把自家地修炼功法与他人共享地,甚至一些修炼功法就连门内弟子也是保密。张三丰虽然疯疯癫癫,但说到底也只是不拘小节,不注意仪表而已,这种大道理,他却是丝毫不会怠慢。

    上次他留给李培诚的玉简也只是一些武道心得,和有关参悟太极两仪心得,至于自己独创,因为体内五行不平衡还未有机会修炼地太极两仪神功却也是只字不提。

    一直以来,李培诚对敌冷酷无情,对友却又连生命都可舍弃。像张三丰这种兄弟兼敬重的传奇前辈,别说一套吸星*,就算让李培诚两肋插刀,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你快快道来与前辈听。”葛古是有智慧的人,一见张三丰的表情,自然心知肚明他在顾忌什么,也不等李培诚开口,便摆出师父的架子,让李培诚授与张三丰修炼心法,说来也算是向李培诚表明了自己这位太上掌门的态度,让李培诚心中没有什么顾虑。

    “是师父,弟子正有此意。”李培诚回道。

    张三丰脸色却猛然一沉,似乎做了一个什么决定道:“修炼功法乃门派不传之秘,我非葛门中人,不好接受老弟你的美意。”

    “你我兄弟,何须在意那些规定。”李培诚道。

    只是张三丰似乎执意如此,把手一摆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老弟你乃一门之长,怎可自废规矩,以后又如何教导门人。”

    李培诚三人顿时肃然起敬,一个人能取得如此成就,固然有天赋,先天条件等因素,但又有谁能说不是这等博大宽广,淡然面对自己得失的胸怀让张三丰取得如此成就呢?

    见张三丰一脸决意的表情,李培诚和葛古真是又敬又恼,正不知该怎么劝说他时,金琳灵动的眼珠子却滴溜溜地一转,小心地建议道:“既然张真人不愿为己缘故废除规矩,不若主人您聘请张真人为我葛门客卿长老。既然是我门中客卿长老,掌门自然可传他一些门中修炼功法。”

    “哈哈,正是,正是!”李培诚开怀大笑,恨不得亲上金琳那俊俏的小脸一口。

    张三丰听了也是一喜,若不是怕坏了规矩,张三丰又怎愿意从此之后停滞不前。

    “三丰见过太上掌门、掌门。”张三丰又恢复了潇洒不羁的性格,立刻要给葛古和李培诚行礼,慌得两人急忙托住了张三丰,道:“您乃客卿长老,只需葛门危难之时,出手相助便可,其他一切都不受限制。”

    “哈哈,有我三丰在,谁敢欺我葛门!”心头大患一去,张三丰心情大爽,豪情万丈地说道。

    雄伟的身子昂然挺拔,说不出的气势磅礴,犹如泰山一般巍峨雄伟。

    李培诚三人暗自感叹,这世间也惟有像张三丰这等人物敢出此狂言!

    接下来李培诚把吸星*传与张三丰,葛古和金琳都在旁边听着。

    听说竟然是引太阳真火入体,葛古和金琳两人顿时听得毛孔悚然。那太阳真火就犹如三昧真火,引太阳真火入体,便是相当于三昧真火焚身,这等行为跟自杀有何区别,若不是知道李培诚乃非常人,他们肯定要骂李培诚丧心病狂了。

    怪不得培诚从未向我提起此功法,此法就算说与我听,我也是万万不敢去尝试的,葛古暗道。

    张三丰却是截然相反,听得是眉飞色舞,如痴如狂,他怎么也没想到天下竟然有人会奇思妙想到直接吸取太阳真火入体,自己自诩天纵之才,又身具强大的先天庚金之气,却怎生就没想到吸收太阳真火呢。不过就算自己想到了,要创立如此奇妙功法却也是难以登天。

    张三丰越琢磨越觉得李培诚真是神奇到了变态程度,他素来没佩服过什么人,今日却在心里暗暗佩服起李培诚。却不知道,李培诚是因为好多个机缘巧合才有了吸星*,他自己却也是决然不会想到此法的,就算想到,没有海上那件事,也是不敢去尝试的。

    阳光之下,白云之上,张三丰飘然浮在空中。

    隐隐中张三丰似乎与高悬的朗日连接一气,有白色的光柱倾泻在张三丰的身上,把他周身都包围了起来。那白色的光柱出了剧烈的高温,犹如三昧真火一般,空间都被烧得扭曲了起来。

    葛古和金琳两人是看得心惊胆战,好像自己周身也有火在燃烧似的,额头竟然隐约有细汗渗出。反观张三丰却是一脸惬意,似乎那恐怖的太阳真火乃是冲淋的热水。

    李培诚虽然也修炼吸星*,却哪里有张三丰这般惬意,对于他而言修炼吸星*就是炼狱。若不是凭着强大的持之以恒的毅力,李培诚早就放弃了每天早上的修炼。

    李培诚不禁有些羡慕起张三丰,心想若自己有张大哥这般境界就不用像如今这般受苦了。只是再细一琢磨,心里却又暗暗苦笑。原来李培诚想到,虽说张三丰境界比自己高了很多,但却还远没厉害到可以无视太阳真火恐怖高温,更别说一脸惬意了,这其中的奥秘恐怕还在张三丰与生俱来的极强庚金之气。

    李培诚是以至阴至阳之气来消弭抵御太阳真火的暴烈和炙热,而张三丰却是借太阳真火来压制庚金之气,重塑体内五行平衡。这便如,一个是强强对抗,凭着强劲的特殊体制在经受太阳真火的淬炼,一个却正在水生火热之中。那太阳真火对于他而言便是久旱逢甘霖。自然是一个在煎熬,一个在享受。一旦张三丰重塑五行平衡,庚金之气不再像今日一样占据全面优势,恐怕张三丰就得悠着点吸收太阳真火了。那恐怖地高温对他同样开始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张三丰一直在空中呆到日落西山方才意犹未尽地飘然飞落阳台,大呼过瘾,说若早知有此等神奇功法,自己也不用受这么多年的煎熬。明明有机会突破,却因为庚金之气强大到了一个极点,而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见此法果然有效,李培诚自然替张三丰高兴,见他喋喋不休,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等张三丰终于歇停下来,才道:“小弟在北极之处,还寻到了一处火元力极强之地,布置了一个洞府在那处。老哥除了修炼吸星*。平时在那里静修,想来应当不错。”

    “哈哈,老弟你真是我的贵人啊!你带路,我这便去镇守我葛门海外洞府。”张三丰心情大好,说起话来都带着几分玩笑。那区区一个海外洞府,又哪里需要他这等人物去镇守。

    李培诚刚想说好的,张三丰又道:“我看老弟你也需要静修一段时日,不若便在北极洞府与老哥我做个伴吧。”

    李培诚知道必是刚才张三丰探查他时,看出了他体内真元过于充沛以至于有些躁乱。故有此一说。

    李培诚心里一想这样也好,刚好前不久科研课题有突破。如今算是暂时告一个小段落,酝酿下一阶段的科研攻坚。而自己前日猛然吸收了两位茅山弟子的元婴,确实需要好好吸收炼化一下。

    于是李培诚便给何教授打了个电话,请了半个月的假。何教授现在已经隐约知道李培诚不是寻常之人,况且这课题如今算是告了一个小段落,自然便应了下来。

    张三丰定睛看着李培诚打电话请假,直摇头道:“看不懂,看不懂!”

    嘴上说看不懂。心里却反倒越明白自己老弟不简单。因为非常人才会行非常事。在张三丰眼里,李培诚刚才便是在行非常之事。而且还非常到了匪夷所思。

    不过才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北极洞府却俨然变了个样。

    洞府已经被拓宽了近十倍,整个地下洞府有近千亩方圆。洞府内明亮如昼,池塘,流水,绿松翠柏,草坪,古朴而巨大地宫殿也拔地而起好几座,其中有座名为云湖殿,最是雄伟。

    那云湖殿有些类似西方建筑,高高的殿顶笔直向上冲,几乎快要碰到洞府穹顶。洞府的穹顶夜明珠,玉石相嵌,本就有些像繁星点点的幽深穹苍。如此一来,抬头望去,就如云湖殿直**了穹苍,给人的视觉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李培诚和张三丰到北极洞府的时候,飞熊等人还正抡着粗壮的胳膊,干得热火朝天,脸上洋溢着愉悦。很显然他们这段时日都在日以继夜地改造布置北极洞府。

    张三丰一到北极洞府,就感觉浑身暖洋洋说不出地舒服。虽然未运功修炼,但却隐约感觉到庚金之气在这里似乎变得平静一些,而丙火之气却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张三丰大喜,知道白日自己修炼吸星*,晚上在此处照往常一样修炼,不仅重返五行相衡指日可待,就连一身境界恐怕也会不断增进。

    李培诚看到洞府的巨大变化,还有飞熊等人挥汗如雨地在改造着洞府,心中暗暗点头。修真人士最重自身修为提高,这四人金琳刚不久前传了他们本门一些修炼心法,照理而言有如此好机缘,他们应该无心再顾及其他之事,日夜修炼方才是。只是他们却放着如此奇妙的修炼心法与一边,先把这洞府给布置得雄伟宽敞,春意盎然,可见在他们心里是极其忠心与本门。

    飞熊四人见到掌教老爷驾到,急忙上前拜见。“这位是本门的客卿长老张真人,也是我的结义大哥,你们快快拜见。”李培诚道。

    四人自然看不出张三丰的底细,但客卿长老和掌教老爷的大哥这两重身份足够让他们心里肃然起敬,哪怕这道士看起来拉里邋遢,他们也丝毫不敢有什么不敬的想法。

    “倒是便宜了这四个家伙,张大哥今后在此处修炼,偶尔心血来潮指点他们一二,便能让他们受用终生。”李培诚见飞熊四人拜见张三丰,心里暗自想道。

    飞熊四人自然不知道福从天降,拜见过李培诚和张三丰后,便急忙恭迎两人入云湖殿。

    到了殿口,熊天熊地便主动守在殿口,当起了护殿道人。飞熊夫妇则仍旧恭敬地跟在李培诚和张三丰身后,随时听候。

    云湖殿内的布置正如云湖殿地外观一样,雄伟古朴,简洁利落。整个大殿宽敞明亮,没有一点奢侈豪华的东西,有地是巨大的石柱,庄严大气地殿台,古朴的石椅。

    张三丰很显然比较喜欢这样的建筑和这样的布置,这一切就像他的性格一样,没有太多的温文婉约,没有太多的富丽奢华,是什么就是什么,简简单单,大气豪迈,潇潇洒洒。

    “老弟,你这个洞府布置得好,不像那些大门派,殿台楼阁,雕龙刻凤,贴金包银,偏生还弄得灵气缭绕,紫炉生烟,老哥我就喜欢这样。”张三丰说道。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对这事李培诚反倒没张三丰那样有偏见,只是张三丰既然喜欢,李培诚心里自然也是高兴,他有心成全飞熊四人,便特意点道:“这都是他们四人地功劳,这洞府前段时间还是家徒四壁,简陋无物地。”

    张三丰回头朝飞熊夫妇点点头,赞道:“不错,你们的眼光跟我有得一比。”

    “弟子哪敢跟长老相比!”飞熊夫妇受宠若惊,急忙恭谦地说道。

    张三丰却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别谦虚,我说有得一比就是有得一比。”

    飞熊夫妇从来没见过这样地长老,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了。李培诚却是知道张三丰的性格,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挥挥手,道:“你们下去吧,若没有叫唤你们,你们便不用进来了。”

    飞熊夫妇走后,李培诚指了指前方的殿台,那殿台是一整块巨大光滑的大理石构成的,上面摆放着数个玉蒲团,道:“大哥,不若我们便在那上面修炼吧。”

    张三丰笑道:“修炼之事不急,难得你我兄弟相聚,不若探讨一二,也好互相促进。”

    李培诚何等聪明之人,哪里还听不出张三丰的真正用意。

    李培诚心想像张大哥这样的人物,平白无故受了自己这么一个大恩,若不表示一二,恐怕他必坐寝难安,自己便如了他的意。况且张大哥的武道和阴阳太极两仪之道确实博大精深,玄奥异常,能聆听他亲自讲解,对自己也是裨益无穷。

    “大哥言之有理。”

    今日两更,不过第二更估计至少要晚上十一点之后。

    昨夜说了下老婆白天奶水有些不足,看到了很多书友们的热心留帖,还有一些竟然是台湾朋友,心中感觉真是很好。感谢各位的热心帮忙。

    顺便提下,今日老婆奶水貌似又足了,不过看了很多书友们的建议,再加上老婆坐月子间积累的一些经验,看来鲫鱼汤,猪蹄汤还是要不间断地给她喝,否则儿子又要闹饥荒了。最后老断我郑重声明一下,老断我近期是滴奶未沾,请那些冤枉我的兄弟们自觉去面壁思过,哈哈!

    前章把南极洞府写成北极洞府了,虽然章节内的错误已经改过来,不过题目布后我无权修改,就不再修改了,特此再作下说明。

    今天两更完毕,月底了,还请各位继续月票支持。

    李培诚和张三丰飞身落在殿台的玉蒲团之上,张三丰先开口讲道。

    果然如李培诚所料,张三丰此一讲比起送给他的玉简不知道精深了多少。那天地开辟之初,阴阳太极两仪的奥秘在张三丰嘴里缓缓道来,犹如棒槌一般,一棒接一棒地敲打在李培诚的脑袋上。

    每敲打一下,李培诚心中便有所悟。

    点点明悟渐渐汇聚起来,李培诚现自己紫府之内九大元婴的运转竟然隐隐暗合张三丰口里所说的那天地开辟之初,阴阳太极两仪的奥秘。

    顿时间,李培诚豁然开朗。将体内的小天地与张三丰口里所说的宇宙天地一一联系,印证。心中顿时犹如点了明灯似的,张三丰讲到哪里,他便领悟到哪里,竟然再无丝毫迷惑之处。

    张三丰见李培诚越听双目越是清澈深邃,在他的目光中竟找不到一丝疑惑,他越讲越是惊讶与李培诚的悟性。

    要知这天地阴阳太极两仪奥秘,乃是他一日遥望夜空,看那繁星点点,无意中福至心灵,窥到了那一点天地开辟之初的奥秘,说来是玄之又玄的机遇。到如今他都为那日的悟道感到不可思议。后接下来的数百年他便日夜穷究其中玄奥,总算有了如今一点小小地成就。

    只是这阴阳太极两仪奥秘是天地开辟之初隐藏的某些奥秘,说来是深奥无比。张三丰曾收有四大弟子,天赋都非常人能比,他授他们武道和阴阳太极两仪之道,四大弟子只能领悟些武道,却无法领悟阴阳太极两仪之道。也正因如此,四大弟子止步金丹期。竟与张三丰之前悄然过世。张三丰因为此事,黯然伤心不已,从此之后不再收徒,也未授予任何一位武当弟子修真之道,由得他们在世俗中展。

    张三丰如今乃出窍中期,除了昆仑派的玄桓子,恐怕就算五大门派隐而未出的前辈也没有过此境界的人,而他的弟子竟然无一人踏足元婴期,此事说来很是奇怪,其实却也是正常之事。

    要知张三丰本是白手起家。不像那些源远流长的门派,有仙家洞府,有天才地宝。也不像李培诚一样得遇渡劫期高手,凭空得了一巨大修真财富。张三丰能走到今日这步,完全是因为他武学天赋奇高。又与生俱来有极强的先天庚金之气。刚刚开始之初,那庚金之气根本不是如今这般凶猛霸道。张三丰由武入道之后,庚金之气被缓缓激出来。五行在其主导之下,相互滋生壮大,使得张三丰依靠本身潜质一步步突破境界,说来也是个奇数。只是后来,张三丰悟得阴阳太极两仪之道,道行日益加深,境界突破飞快,那庚金之气便开始变得如同洪水猛兽,势不可挡。

    天下灵山仙洞本就不多,早被修真门派人士刮分光了。若无机缘,再难觅灵山仙洞。葛洪早张三丰千年,终身没有觅得一灵山仙洞,张三丰机遇比葛洪稍好,在武当山天柱峰那里寻得了一小小洞府。后便与弟子结庐与武当山,修炼与天柱峰。只是那洞府不过也就如天目山金灵洞一般,寻常得很。张三丰手中也没什么灵丹妙药。那四个弟子没有张三丰这般天赋和先天条件。要想在这等条件下,突破元婴期自然无异比登天还难。除非他们能领悟那太极阴阳两仪之道。此道充满玄机奥妙,隐隐暗合天地开辟之初地奥秘,若能领悟此道,他们或许能激自身潜能,在丹田之内孕育阴阳二气,正如李培诚紫府内的九大元婴布阵孕育灵气一般,如此一来功力增长度胜过在此等寻常洞府内修炼数倍,便也就有了突破元婴期的希望。只可惜他们终生却未得悟此道。

    此乃题外之话,从这不难知道为何武当派在世俗中有如此盛名,在修真界却毫无知名度,就连张三丰这等奇人,当初方雨华也未曾向李培诚提起的原因了。

    且说张三丰见李培诚竟然一点便悟,心中震惊之余,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想起了自己的四大徒弟,心想若是他们如有李老弟一半天赋,自己如今便也就不会孤身一人了。

    张三丰却是只知李培诚紫府之内有九个元婴,不知道他那九个元婴自成天地,暗合他所说之道,使得李培诚豁然开朗,如有神助。

    李培诚听得入神,时光飞逝却不自知。

    正入神间,感到紫府之内的九个元婴蠢蠢欲动。李培诚心神一动,那九个元婴便在他的紫府之内如车水马龙般游走,玄而又玄,说不出奇妙的阵法在他们游走之间来回变更。

    九宫八卦,*七星,五行四相,三才两仪,阴阳太极….周而复始,如水流转。似乎天地开辟之初的奥秘便在这紫府之内演变着。渐渐地元婴周身缭绕的紫气,紫府内飘逸地紫气,都纷纷没入了元婴之内。那九个元婴以肉眼可见的度渐渐长大起来,双眼充满了灵动和睿智。

    李培诚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那无穷无尽的奥妙之中,入定了。

    张三丰双眸爆起团团精光,几乎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入定中地李培诚看了半天。

    他知道李培诚这次是大悟,恐怕自己的阴阳太极两仪之道,他都领悟了去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到时自己也可安心飞离地球了!张三丰喃喃自语一番,闭目修炼了。他修炼的乃是自创地太极两仪神功,以前他不敢修炼此功法,如今因有吸星*,却再也没有顾忌。

    李培诚这一入定有一个星期之久,入定醒来,那原本过量、躁乱的真元早便恢复到了平静,体内的经脉在不知不觉中又添加了两条。

    李培诚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紫府内的元婴仍然在有条不紊地演变着奇妙的世界,每一次的演变,便有一团紫氲之气产生,缭绕在紫府之内,然后又被九个元婴吸纳嘴中。体内的经脉也不知道何时起强韧宽阔了不少。

    李培诚知道自己因为这次的大悟,不仅今后修炼度大大提高,修为也已经到突破的界点。

    虽说不久前就算李培诚几乎吸收了相当与四个元婴期高手的元婴,但在功力上讲还未到满足九个元婴一起突破地条件。只是此次悟道,李培诚的道行几乎可以用突变来形容,这种道行的突变激了人体与生俱来的潜质,尤其像李培诚这种拥有先天一点至阳之气的人,这种激足以让他的功力提高到突破的条件。

    李培诚大喜,知道只要自己安心修炼,再过不了多久,突破到元婴中期应该是水到渠成地事情。如今地李培诚已经如同张三丰一样窥到了一丝天地间最玄奥的真理,从道行上讲他几乎已经站到了跟张三丰同样地高度,再不复之前在金丹期时的迷漫,根本不知道破丹成婴这滩水的深浅,不敢轻易尝试。

    张三丰感觉到李培诚醒来,便停止了修炼。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李培诚,以张三丰这等修为,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自然看出来李培诚已经到了突破的界点。

    张三丰不禁既是感叹,又是忍不住想李培诚若突破到元婴中期又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因为他身上有九个元婴啊。恐怕没有出窍期修为的修士再难奈何他了,可他却只不过才二十多岁。

    张三丰一边打量着李培诚,一时不禁想走神了。

    张三丰那目光可是犀利如剑,李培诚如今修为虽然已经到了元婴初期的巅峰,但被张三丰的目光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那是浑身不舒服,就如被剥光了衣服站在张三丰的面前一样。

    “老哥,你打量够了没有?”李培诚忍不住问道。

    张三丰讪讪一笑,道:“够了,够了,就是没想到老弟你的悟性是这么高。”

    李培诚闻言却是一笑,把手伸向张三丰。

    张三丰疑惑地看了李培诚一眼。

    李培诚笑道:“大哥不吝授我此等深奥天道,而我的深奥天道便都在那紫府之内,暗合大哥的阴阳太极两仪之道,大哥仔细一观便会知道。”

    张三丰闻言便把手搭了上去,神念探入李培诚的紫府之内。

    虽说自己的脚下踩着便是宇宙天地的一部分,但宇宙天地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浩瀚无限。李培诚的紫府自成一小天地,有着奇妙的变化,虽然目前远不如宇宙天地那样变化万万千千,深不可测,但却是那样的一目了然。张三丰细一观查,不仅有了一份不小的收获,同时也明白过来李培诚为何如此快便领悟阴阳太极两仪之道。

    吴庄公寓,杜美玲三人在收拾行李,明天她们就要去法国巴黎参加时装周展览了。

    “小雪,你确信不跟老板说一声吗?”杜美玲问道。

    兰小雪拿着手中的衣服,银牙咬着嘴唇,目光有些迷离。正如杜美玲以前说的,老板这样神奇的人物,谁也不知道哪天他会在她们的生命中消失,趁着现在,能多相聚一段时日便多相聚一段时日,老来有一段美好回忆也不枉今生来这世界一趟。

    “虽然他基本上不过问公司里的事情,但他是大老板,其实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跟他说一声。”杜美玲见兰小雪有些动摇,继续道。

    “打声招呼也好,只是你不必像上次一样刻意说我想老板去捧场了。老板他是大好人,我们若提出要求,会让他为难的。”兰小雪犹豫了一下说道。

    兰小雪说完,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女人的感觉从来都比男人细腻,李培诚有意疏远与她们的关系,她们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呢?同样李培诚对她们那份自内心的关心和爱护,那份真挚的感情,她们心里一样非常清楚。也正因为如此,她们三人对这位对她们有再造之恩。把她们带上了人生辉煌地老板有着一份非常矛盾的心情。

    既不想拖累他的人生,却又想进入他的人生!只是真正善良的人是懂得感恩的,很显然她们三人都是善良的人,因为她们选择静悄悄地守候在李培诚的身边,没有李培诚地主动召唤,她们基本上不会上门打搅,她们选择了尊重李培诚的选择。

    敲开对面地门,开门的是金琳。然后从金琳的口里听到李培诚出远门了。

    三个女人黯然神伤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或许就是老天的意思。

    南极洞府。张三丰也入定了。李培诚悄然离开云湖殿,在离开前留下了一块紫氲石,还有一个瓶子,那瓶子里装地都是好丹药。

    “不要打搅张长老,不管他说什么。你们都要照做,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李培诚交代过飞熊夫妇后,飘然离开了南极洞府。

    太平洋上,李培诚悠然划着碧海龙舟。目光淡然地眺望着远方。

    同样的蓝天白云,同样的茫茫大海,目光所及之处,李培诚却似乎看到一丝不一样。那种感觉非常奇妙。但却无法说清楚。

    李培诚并不奇怪自己有这等奇妙的感觉,因为他在南极洞府大悟了一次,窥得了一丝宇宙奥秘。

    突然间李培诚看到远处有一人从仿若无物的海面冲了上来,以极其快地度消失在李培诚的视线范围。李培诚只看到一个修长瘦弱的背影。

    那人修为看来似乎很高,却不知道那处又是哪家仙家洞府?李培诚心里暗自揣测,碧海龙舟却仍旧朝着神州浙江省的方向急飞去。

    李培诚并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去千岛湖。

    此次在美人岛得了四粒金丹,其中有两粒乃鲤鱼精的金丹。

    俗说鱼跃龙门,过而为龙。唯鲤或然。这话虽只是传说,但却隐藏着一个秘密。传说龙生九子不成龙,那九子有的龙的特征多一些,有的鱼特征多一些……算来这鲤鱼却也跟龙沾上了那么点血缘关系,故有鲤鱼跃龙门之说。

    李培诚见这两粒金丹柔和似水,还隐约带有一丝同小黑相似的气息。只是小黑却是真龙。那金丹隐约透出地气息比起小黑来少了一份王霸气。

    李培诚虽然不知其中玄机,但他却由鲤鱼金丹的特性推断出哪怕小黑目前境界有限。凭着强悍的肉身,应该能勉强服用这金丹。

    上次回杭州他便想给小黑送去,只是张三丰来访,这事便给耽搁下了,如今方才抽空去千岛湖。

    千岛湖洞府内,任远盘腿握着琥梦石在一柳树下修炼,而小黑则盘踞在一个空阔的平地上修炼。大嘴巴中不时有烟雾吐出,缭绕在他的周身,倒有几分龙的气势。

    小黑见到李培诚时,先是一阵兴奋,接着灯笼大地眼睛流露出深深地幽怨,那幽怨的眼神看得李培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李培诚想想自己隔三差五就给这家伙送丹药,就连自己地徒弟似乎都没这般待遇,当然任远和凌跃没这般待遇是因为他们底子薄,经受不起,不过李培诚此时却不会去考虑这个原因。你倒好,好像我亏待了你似的。

    李培诚想想来气,见小黑那大灯笼眼睛似乎还有些雾气,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当头敲了小黑一下,骂道:“怎么本主人亏待了你不成?用这等眼光看我!”

    小黑被李培诚揍了一下,再不敢用幽怨的眼神看李培诚。小赤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那是无意中磕了两粒金丹才有今日的成就。不过主人却也因此事已经下了死命令,他现在就算想学小赤却也没那个胆子了。

    李培诚见小黑这家伙终于老实了,这才拿出那两粒鲤鱼精的金丹,道:“这两粒金丹乃从敌人手中所夺,毁了也甚是可惜,便赠与你服用吧。”

    小黑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培诚手掌中那两粒柔和如水的金丹,虽然还没有吞食那两粒金丹,但小黑却已经感觉到两粒金丹中熟悉的气息,心中有种直觉,这两粒金丹正适合自己。

    见小黑两眼光贪婪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两粒金丹,李培诚脸色猛地冷峻了下来,厉声道:“我再次警告你,不可夺人金丹,若让我知道了,必然抽你龙筋。”

    正想入非非的小黑猛然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战战兢兢地道:“小黑必不敢违主人命令!”

    李培诚这才点了点头,道:“服用吧,我帮你护法。”

    有鲤鱼精金丹相助,小黑终于如愿以偿地结成了金丹。小黑一结成金丹,李培诚便放心离开了千岛湖,后面的炼化吸收李培诚知道以小黑比小赤还要变态而且还庞大得多的身体是决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回到吴庄,金琳告诉李培诚两天前兰小雪三人曾来找过他。

    “她们找我有什么事情,有没有说?”李培诚问金琳。

    “她们说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说兰小雪第二天要去参加巴黎时装周特意来跟你打声招呼。”金琳回道。

    李培诚这才想起当初兰小雪在北京国际时装周大获成功时,杜美玲曾说过法国时装协会曾向兰小雪伸出橄榄枝,有意邀请她参加巴黎时装周。

    打声招呼,李培诚暗暗无奈地苦笑,他读得懂这话后面的意思,只是那又怎样,他能有的只能是份愧疚。

    不过金琳带给李培诚的这个消息还是在李培诚古井不波的心境中激起了一点浪花。本来今晚,李培诚是准备把得自两位茅山弟子的芥子袋中的玉简研读一番,说不定能学得一点东西。只是如今却没了这份心情,便起身去柳氏山庄了。

    见到柳芷芸时,柳芷芸正在房间里修炼。柳芷芸是个好强的女人,从她出生豪门,却硬是要凭自己的本事读研、独立生活就不难看出她好强的一面。

    孙晓萱是幸运儿,乃先天至阴之体,按李培诚的说法,她今后注定是有大成就的。就现在她的境界也已经快到凝气期了,比柳芷芸这位有武功底子,曾经自认为很聪明的女博士厉害了不少。

    虽说柳芷云如今与孙晓萱已经情同姐妹,但骨子里要强的性格使得柳芷芸空暇之余便会在房间里修炼,希望能追上孙晓萱。

    说来柳芷芸的年纪比去年又大了一岁,但因为修真以及和李培诚双修的缘故,柳芷芸如今看起来却越发显得年轻,只有那成熟的风韵随着年龄的增长不知不觉在她的身上散发出了诱人的魅力表明她又大了一岁。

    李培诚悄然看着柳芷芸静静修炼的肃然样子,不禁产生一丝丝心疼。他知道就算柳芷芸再努力也只会跟孙晓萱越拉越远,因为天生的东西有时候是努力无法替代的,除非有奇迹发生。不过李培诚从来没打击柳芷芸,他太清楚柳芷芸的性格了。

    虽然李培诚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以柳芷芸的修为根本无法察觉到他的到来。但真正相爱人的心是相连的,当李培诚深情地凝视着她时,她睁开了双眼,惊喜地看着李培诚。

    “你来啦!”柳芷芸站了起来,修长婀娜的身材尽展无遗。

    李培诚两眼微微一亮,颇有深意地看着柳芷芸敏感的位置,笑道:“我来帮你修炼了。”

    柳芷芸白了李培诚一眼,娇声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嘴里虽然骂着,心里却清楚得很跟李培诚双修一次抵得上她修炼数天,而且体质还会悄然起了一点变化,那种变化虽然眼看不见,手也摸不着,但柳芷芸却有直觉自己确实起变化了。所以骂归骂,柳芷芸还是摇曳着让人心跳的细腰,准备去冲洗一下。

    李培诚笑着想跟进去,却被柳芷芸挡在了外面。

    “你等我洗完了再洗。”

    ……..

    巫山云雨之后,柳芷芸瀑布般的秀发披散在李培诚赤裸的胸膛上,红晕还未褪去的脸蛋也紧贴在上面。

    “培诚,三月二十八日就是葛门正式入主千岛湖洞府的日子,我想过段时间就卸去柳氏集团的一切职务,今后就在千岛湖洞府修炼、生活,不再过问家族的事情。”柳芷芸仰起头,双目仰视着李培诚道。

    李培诚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你弟弟怎么办,难道你放心把他交给柳氏家族的人?”

    “我最近一直在考虑,把弟弟抚养成人,然后把偌大的一个家族交给他,难道就是对他负责吗?他就一定幸福吗?这不过是我父亲的遗志,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至于他的想法,我不知道,他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我想过了,其实不管世俗还是修真界对于他都是一个未知的生活,谁也不知道哪种生活更适合他。或许你认为他并不是很适合修真,不过也可能这个家族更不适合他。我不想让他孤零零地在这个复杂的家族生活,我害怕他会跟我一样讨厌这个家族,然后又像我一样勉强苦痛地生活在这个家族。既然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们在帮他选择,那我宁愿选择他跟在我身边。就算他在修真界里走不远,但你不也说很多修士都走不远吗?那就让他像那些修士一样好了。我们不必要在他身上花费太多的精力物力,他有本事走到哪一步就到哪一步。培诚你看这样行吗?”柳芷芸娓娓说来,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李培诚,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他的内心真正的想法。

    李培诚知道柳芷芸这人的性格,她要吗不开口,既然开口了,恐怕早已心意已决。而且柳芷芸的说法也不是没道理,柳启明毕竟不是孙信品夫妇,他还是个小孩,还不会选择自己的路,而孙信品夫妇他们却早已经有了他们的事业,他们的理想,他们的人生观,而现在他们也正为这些乐此不疲地奋斗着。李培诚没必要再去给他们一个不是很光明的人生道路来打搅他们现在虽然短暂但却很美好的生活。

    李培诚不想拂了柳芷芸的心意,而且这话也有道理,再加上葛门如今蓬勃发展,若论起真实实力已经向五大门派靠拢了,若把张三丰也算上,那么实际战斗力恐怕已经跟五大门派差不多了。所以对于李培诚而言要带一个小孩入修真界确实已经算不上什么大负担。当然今后柳芷芸若非要像扶阿斗一样扶柳启明,那是另当别论。

    “只要你认为这样安排好,你便这样安排吧。而且这样也好,你可以尽早脱离这个尔虞我诈的家族和商场,也不用挂念你弟弟,可以安心在千岛湖修炼。我可告诉你那里湖光山色,山青水秀,空气清新,我看呀,过不了多久你要变得更青春动人了。”李培诚笑道。

    柳芷芸本是有些担心李培诚不同意自己的安排,毕竟他以前曾经说过柳启明并不是很适合修真,现在见他不假思索地便应了下来,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主动献上了一个热吻。

    “曹叔叔若愿意,你也带上他吧。”李培诚想了一下又道。曹梓峰是一个忠义的真汉子,对柳芷芸一直忠心耿耿,如父亲一般爱护着他,李培诚很敬重他,每次见到他也都跟柳芷芸一样称他叔叔。此人天赋虽然不出色,却也不能说差,只要用心栽培,再加上他自己后天努力,倒也不见得就不能取得大成就。反正连小舅子都带上了,李培诚并不介意再带上有几分天赋的曹梓峰。

    柳芷芸见李培诚处处为自己考虑,心中大受感动。一个翻身,雪白修长的美腿横跨在李培诚的胯部,美丽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中,一对坚挺迷人的**巍巍颤动着,诱人至极。

    “你不是要以身报答我吧!”李培诚双手一边爬上了玉女峰,一边不怀好意地说道。

    这次柳芷芸倒没嗔怪李培诚,而是一边伸手到下面引导李培诚,一边抛了个媚眼给李培诚,道:“难倒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

    蔚蓝的天空之下,海浪轻轻冲刷着亚瑟岛,响起阵阵欢乐柔和的波浪声。几艘小型舰艇威武地在亚瑟岛四周的海域上游曳,阻止任何来往船只靠近这座私人岛屿。

    在外面看来,亚瑟岛仍然跟以前一样。鸟语花香,绿树苍郁,湖水清澈。古老而神秘的菲尔堡坐落在岛屿的山岩之巅,犹如一只巨型的蝙蝠怪兽虎视着周围一切,让这座岛屿带上了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只是除了岛上的人,谁也不知道这岛其实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可怕的禁制阵法,神奇的障眼阵法,奇妙的聚灵阵法,尽隐藏在这座岛屿内。除了这些外人看不出来,甚至连岛上很多低层次的血族都不知道的秘密外,亚瑟岛内的景致建筑布局等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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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两更,不过第二更会比较迟。

    一座座亭台楼阁,古朴道观,典雅宫殿点缀在岛上的青山茂林之间,若隐若现,又有玉兔黄羊飞走林间,俨然有了几分仙家灵山的样子。

    山林下,有条碎石小路蜿蜒盘绕,小路边是高大的松柏。沿着这条小路,不时可以看到犹如景区商店般的建筑,只是那建筑比起景区商店不知道景致典雅了多少倍。全都是木制结构,古色古香,与山林天地浑然一体。

    当李培诚飞临亚瑟岛上空,目光透过障眼之阵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番迥然不同的景色。

    李培诚既高兴又吃惊,高兴的是菲尔家族这么快就把岛屿布置得这般井然有序,俨然有了几分东方的韵味。吃惊的也正是这点,这菲尔家族的手脚未免也太快了点。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小看了安东尼他们,李培诚心里想着,人却飘然飞落亚瑟岛。

    亚瑟岛上,那些看起来身上带着浓浓贵族气质的血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见到李培诚从天而降,都立刻放下手中的活,纷纷单膝跪地迎接,看李培诚的目光充满了畏惧和尊敬。

    安东尼闻讯急匆匆带着几位伯爵赶过来迎接李培诚。

    一个多月不见,安东尼苍白的肤色似乎有了一丝血色,整个人看起来也年轻了不少,显然功力涨进不少。李培诚这次来亚瑟岛有两个目的,一个目的是想看看这里的进度如何,另外一个目的乃是带了不少丹药准备造就这些底子还算不错地吸血鬼一番。尤其是安东尼夫妇,李培诚是想下些本钱,准备取一粒金丹。一分为二给他们夫妇服用。

    驾驭手下,恩威并施才是正道,况且这亚瑟岛今后说来乃是生财重地,多些能上得了台面的厉害人物是非常必要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葛门如今找不出服金丹的合适人选。小黑小赤已经补得够快了,需要好好修炼调整一番。葛老爷子以自身为丹炉,就连李培诚如今也看不透他究竟能容纳多少东西。但他知道以葛老爷子的品性,服人金丹的事恐怕是绝不会做地。金琳如今已是元婴期,倒也不是太急着服金丹进补,事实上她同样需要稳固根基。飞熊等人是一直在海外修真界混迹的修士,对服用他人金丹的事情恐怕早已经有了自己坚定的是非观,若掌教老爷拿金丹给他们服用,恐怕反倒给他们心里留下一丝阴影,甚至今后修炼会出现心魔,所以这事李培诚是不会让他们知晓的。况且他们如今不时有好丹药进补。现在还有了伺候张三丰的机会,修为进步的事情李培诚根本不用为他们操心。至于葛门其他的人,底子却是远远不够服金丹的水平。算来算去也只好便宜安东尼夫妇了。只是安东尼夫妇一个也就相当于金丹中期,一个相当于金丹初期,这金丹也不好让他们一次进补,只好先一分为二让他们进补一次先。

    李培诚见安东尼进步很大,心中甚是满意,知道若再加上金丹进补。恐怕安东尼很有可能会更进一步,成为相当于金丹后期修士地吸血鬼。

    李培诚目光缓缓一扫,没见到艾丽,不过心中却没怎么在意。

    “安东尼随我四周看看吧。”李培诚将目光落在安东尼身上,缓缓说道。

    “是,尊贵的主人。”安东尼应道,然后弯腰做了一个很优雅的请李培诚一同走的动作。

    李培诚一路走一路看。心中很是满意,对于安东尼能如此快而好地完成了自己交待的大部分事情就越觉得好奇。

    “不错。”李培诚点了点头,说道。

    安东尼一路陪李培诚走来,心中一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像主人这般厉害尊贵的人,眼光会挑剔到何等程度,如今听到他点头说不错,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主人交待的事情,安东尼不敢怠慢。”安东尼小心翼翼地回道,丝毫不敢表现出自得地态度。

    培诚点了点头,随口道:“进度不错,看来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这些都是你们自己干的吗?”

    安东尼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他这样老奸巨滑的人,现在当然知道主人那不错两个字代表的应该是非常满意的意思。

    “是的,我们菲尔家族虽然一直偏居在亚瑟岛。不过却也常年有人出去在英国生活。只是近些年来才少了些。我们血族生命都比较长,生活在世俗地时候。便什么都学一点,也不乏有优秀的建筑师…….”安东尼徐徐解释道。

    李培诚这才想起来,血族不同东方修士,东方修士是需要在仙家洞府内修炼,而血族则只要有月光哪里修炼都是一样,无非毕竟是有异常人,他们大部分还是盘踞在亚瑟岛而已。

    既然血族自己会做这些事情,他们个个力大无比,又能跳又能飞,上百人若一起上的话,这么快的度确实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惊讶的事情。

    走了一圈,李培诚把安东尼为换购市集布置的一切都看了个遍,对山中盖起来给方雨华和美人岛的人居住的宫殿做了点指示,至于给其他人而盖的建筑,李培诚就懒得再管了。

    “争取四月初把这里的一切布置妥当。”李培诚做了这样一句指示后,便同安东尼回到了菲尔堡,艾丽却仍然没出现。

    “艾丽呢?”李培诚坐在古老地木椅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随口问道。

    “哦,主人,艾丽前两天去巴黎参加时装周了。需要把她叫回来吗?”安东尼回道。

    巴黎时装周,李培诚心里念叨了一下,不禁想起了兰小雪三人。

    不知道她们在巴黎怎么样了?

    “艾丽她喜欢时装?”李培诚脑子里突然又由此想起某件事情,没有回答安东尼的问题,反倒问了这么一句话。

    安东尼好奇地看了李培诚一眼,心想这有什么奇怪的,女人哪有不喜欢漂亮衣服的。他却是不知道李培诚奇怪的并不是女人喜欢漂亮的衣服,而是奇怪作为一位数百岁地老女人还如此热衷时装,为此还特意跑到巴黎去。

    安东尼心里虽然非常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属下想没有女人是不喜欢漂亮地衣服的。艾丽年轻地时候是位漂亮的女士,她喜欢穿得漂漂亮亮出现在男人面前,接受男人的恭维。如今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不过这种爱好习惯似乎从来没有减弱过。”还有一句话安东尼没有讲出来,艾丽最近因为碧霞石和修炼天目山洞天的紫灵心法缘故,变得年轻起来,这份爱好似乎有越以前的趋势。

    李培诚哦了一句,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摇晃酒杯的动作也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如此说来,修真界的女人应该也喜欢漂亮的服装,若把兰小雪带入修真界,倒可以让她设计仙衣仙甲。不过很快李培诚又自嘲地笑了笑,带入修真界又怎么样,能设计仙衣仙甲又怎么样?最重要的是自己得有本事栽培她们,不然一切都是空的,反倒将来徒增悲痛。尤其是邓婕,李培诚知道没有奇迹,她恐怕连金丹期都踏不进去。再说又哪里来有那么多的稀世材料来做仙衣仙甲,恐怕做给本门的人穿都嫌不够。

    虽然李培诚自嘲地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但因为安东尼重提了巴黎时装周,又想起连艾丽这样的人物都去巴黎,心里终究还是有分不安。

    “不用叫艾丽了,你同我一起去趟巴黎吧。”李培诚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他最终还是决定去趟巴黎,不管怎么说,那三人终究是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况且她们临走前才特意来跟他打过招呼,说明她们心里也犹豫了很久,这点李培诚心里也是很清楚的。

    崂山清平宫里分宾主坐着四个人,其中三位乃是崂山派当代掌门邝虚真人和他的两位弟子,通明道长和七彩仙子。

    另外一位坐在宾客位置的是一位额骨凸起,眼睛深陷,一看便是心府很深,不好轻易得罪的人物。这人修为比通明还要高一些,竟然有元婴中期的修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珍灵岛的二岛主,昆和。

    今天两更完毕,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昆和把茶杯递到嘴边,目光淡淡地看着杯中的茶水,嘴巴里轻轻吹出几口气,谁也不知道他是觉得这水太烫还是想吹走漂浮的茶叶。只有昆和知道,他是借着喝茶,掩饰他暗自揣测崂山派掌门邝虚真人接见自己深意的心里活动。

    珍灵岛虽然在海外称得上雄踞一方的势力,但相对于崂山派而言,还是显得弱了一些,不管是实力上还是财力上。所以一直以来崂山派的架子都比较大,虽然贵为珍灵岛二岛主的昆和来崂山次数不少,但邝虚真人从未亲自接待过。更不用说如此郑重地在崂山派重地清平宫接见他。

    无事献殷情,非奸既诈。****

    昆和可不会认为贵为神州大6五大门派之一的崂山派掌教会心血来潮突然想跟他拉拉近乎。就算崂山派真想跟珍灵岛拉近乎,也无需他邝虚掌教屈尊亲自来陪他这位二岛主。

    只是邝虚到底想干什么呢?昆和想了半天却仍然理不出一点头绪,因为可以供他参考的线索一点都没有。

    既然想不出来,也就无所谓应对之策,昆和抿了口茶,轻轻放下了茶杯。

    邝虚真人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地在打量着昆和,见他放下茶杯,悠然道:“说来贫道已经多年未见令师兄,不知令师兄可好?”

    “多谢真人挂念,师兄一切安好,敝师兄也经常提起真人,说哪日得空必当上门亲自拜访真人。****”昆和客气地回道。心里却更加迷惑,不知道这邝虚真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到时贫道必当亲出山门迎接。”邝虚真人说道。

    昆和笑笑说不敢当。

    邝虚真人却是摆摆手说理当如此,然后举起茶杯。目光淡淡地注视着茶杯,手轻轻拨弄着茶盖,看似无意地随口问道:“上次我这两位徒弟去珍灵岛拜访。想打听一位叫云湖的修士,不知道昆道长可知此人?”

    昆和目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脑子却快地转动了起来。他现在已经有些明白邝虚真人这次亲自接近他乃是为那云湖的缘故。自从通明走后,昆厉倒曾下令过打听一下云湖的情况,这事作为二岛主地昆和是知道的。也66续续从一些人的口中得知,这叫云湖地人大概有元婴初期的修为,曾在苍翠岛出现过,似乎在炼丹方面颇有些造诣。不过大海茫茫,奇异之人不少。昆和倒也没把云湖放在心上,只是这家伙跟苍翠岛走得比较近,这事让他心里有些不悦。^^^^只是却万万未想到,邝虚真人竟然为了此人亲自接近自己,这事就透着点古怪了。

    昆和心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只是仍然看不透邝虚真人打听云湖究竟所为何事?不过心中早已下定主意。这事得小心应付着,因为出面地人是邝虚真人。

    邝虚真人亲自接见昆和确实是为李培诚缘故。

    说来到了他这等境界,这等岁数,除了修炼上的事情看不开,其他事情都看得淡了。只是看得淡了,却并不意味着他就看透了,就可以什么都无所谓了。****说来当初七彩仙子提起李培诚时,邝虚真人是颇有得道高人的风范。一笑置之,只是让通明陪着她去索回红火绫便是,不要再多惹是非。只是没想到这七彩仙子怀恨在心,通明又很是爱护这位师妹,倒是跟李培诚对杀了起来。

    若是通明把李培诚杀了,自然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邝虚真人也不会为了这么点事情怒气。毕竟像崂山派这样的大门派。杀几个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偏生却被李培诚跑掉了。李培诚跑掉之后,通明心里虽然有些担心。^^^^却也没太过在意,而七彩仙子见上次在大海上打得李培诚落荒而逃,差点就挂了,心中勉强出了口气,更认为李培诚没什么,只是想着什么时候再遇见他,把他杀了便是。

    唯有邝虚真人听说通明祭出了阴阳八卦镜,而且那接引过来的太阳真火已经牢牢罩住李培诚,李培诚却在生死攸关时刻逃脱了。邝虚真人当时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在宫殿内来回走动,目光不时冷冷地扫视着两位爱徒,那目光中带着严厉的责备。当时七彩仙子占着得宠,还说,那云湖不过尔尔,根本不是师兄对手,而且还是个缩头乌龟。==邝虚真人当时就劈头骂了下去,阴阳八卦镜的威力有谁比他还清楚呢?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轻易接下,一位元婴初期地修士能在阴阳八卦镜下逃生,不管他打得过打不过通明,都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若崂山派只有他邝虚一个人,他自然无需担心此事。但崂山派上下不下百人,又不是个个有元婴期的修为。如今崂山派已经跟云湖是不死不休了,作为崂山派掌教他就不得不考虑,云湖会专门找修为低点的落单崂山派弟子寻仇,击杀之后逃入茫茫大海。崂山派的根基是在神州大6,它的手还远没有能力伸探到茫茫大海追杀一位有意躲避你崂山派地元婴期高手,况且崂山派真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在海外追杀一位海外修士,恐怕要引起海外修真界的同仇敌忾。****而最让邝虚担心的是,此人既然能逃过阴阳八卦镜的攻击,恐怕将来很有可能有大成就。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通明和七彩仙子被邝虚一阵训斥,通明算是彻底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还是掉于了轻心,而七彩仙子嘴上虽然连连称是,心中却仍然不以为然,她才不认为李培诚有胆子主动找崂山派麻烦呢!

    既然崂山派无法把手伸探到海外把云湖这个隐患除掉,那么只好借用海外的力量来做这件事情。^^^^海外修真界有能力做这件事的势力屈指可数,珍灵岛算是一个,而且珍灵岛跟崂山派还有比较频繁地交易往来。所以邝虚自然而然先找上珍灵岛。

    只是这事却不好单刀直入,*裸地提出来。邝虚真人得考虑到珍灵岛也是海外修真界的一分子,崂山派却使神州大6的。他得察言观色,旁敲侧击出珍灵岛对云湖这个人的态度,万一他们是朋友,这事恐怕连提都不好提。当然也包括珍灵岛的野心和贪欲,以便估算若要他们帮忙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作为一个屹立在神州大6数千年不倒的大门派掌教,不管邝虚真人是怎么样的得道高人,当真正需要用到权谋之术,斗心之术等等时,他并不见得逊色于那些心府深沉地人,包括眼前地珍灵岛二岛主昆和。==

    昆和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在邝虚真人暗中细心观察琢磨之下,他还是从昆和神情上的细微变化揣测出了点东西。

    看来昆和如今已经知道云湖此人,而且看他地反应似乎对此人并不是很在意,甚至有些反感,邝虚真人对于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感到很是满意,心想看来找珍灵岛帮忙应该有戏。

    “上次通明道长找了敝师兄后,师兄便下令打听此人。倒也打听到了点此人的消息。”昆和说到这,眼角的目光悄然扫过三人,想看看三人对此有什么反应。到现在,他还是无法推测出邝虚真人为何找云湖。

    “真的,快说说他现在在哪里?”七彩仙子闻言,两眼立刻亮了起来,身上有股杀气自然而然便散了开来。

    莫非崂山派跟云湖有仇?昆和微微一惊,心里快地算计着,隐约中猜出了点东西。

    邝虚真人微微皱了下眉毛,目光淡淡看了七彩仙子一眼,那一眼看似随意淡然却如同箭一样直射入七彩仙子的内心,七彩仙子心底一颤,不敢再问下去。

    邝虚真人看了七彩仙子一眼后,将目光落在了昆和身上,没加解释,只等着他的回答,

    “他在何处我们却是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此人修为颇高,神出鬼没!”昆和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李培诚会炼丹,与珍灵岛有些来往他只字不提,反倒还吹捧了一下李培诚。

    昆和说了这话后,便不再言语,如今他已经开始渐渐掌握了谈话的主权。

    邝虚真人心里暗骂七彩仙子坏事,若不是她插嘴,自己恐怕便能从昆和的话语中多推断出点信息,以便方便后面的行事,如今看来人家已经隐约猜到了点名堂,不过此人也算是厉害。

    “哦,如此看来昆道长从未见过此人了。”邝虚真人淡淡地道。

    昆和点了点头,反问道:“真人如此急着寻他,莫非认识他?”

    邝虚真人闻言脸色一寒道:“贫道不屑与认识此等败类!”然后指了指七彩仙子,继续道:“此人在东海上见我弟子貌美,动了歹心,此人修为确如昆道长所言颇高,她差点便要惨遭其手,幸好我茅山飞行法宝厉害,方才逃脱。这等败类我茅山却留他不得,只是他身在海外,我茅山派在神州大6虽有些威名,但在海外却是远不能与贵岛相比,故想通过贵岛打听一

    邝虚真人这番话若说给别人听,恐怕那人心里要转过不少弯弯来判断此事真伪。偏生这昆和道长修为虽高,城府虽深,却在*上看不开。他觊觎美人岛岛主白筠仙子许久,曾多次骚扰她。为这事,上次李培诚在美人岛时,若烟和雨绮还曾大怨言,李培诚那时还曾说过“这小子只要让我见一次,我就揍他一次,揍得他满地找牙,揍得他猪头一个,看他这只癞蛤蟆还敢不敢痴心妄想吃天鹅肉。”

    故昆和道人听邝虚真人如此说反倒觉得李培诚与自己乃同道中人,还偷偷瞟了七彩仙子一眼,见她美目盼兮,艳若桃李,心中暗赞,这女子果然动人,只是那云湖也太猴急了,怎生不先问个清楚呢?

    邝臻所言非错,此人果然好*,邝虚真人见昆和丝毫不见疑,反倒偷眼打量七彩仙子,心里暗道。

    邝臻乃是邝虚真人的师弟,负责崂山派对外换购之事,与昆和有些交往,故知道点他的秉性。

    “原来如此,怪不得真人欲寻此人。如此败类确当除之而后快!”昆和心里想着一套。表面上却又正气凛然地说道。

    邝虚闻言,心中暗喜,算是最终确认了珍灵岛与云湖应该没有任何瓜葛,恐怕还有些不满,否则昆和身为海外修真界一份子,若没有对云湖不满。就算信了自己的话,除之而后快这话是不会如此轻易抖露出来。他既然如此说,只能说在昆和心里,云湖死反倒是件好事,故这话便也就脱口而出。

    “昆道长真乃我辈中人,正气浩然。”邝虚真人心里琢磨着,嘴上却大大赞道。

    能得邝虚真人这样的高人当面称赞。尽管昆和城府深沉,还是听得飘飘然起来,急忙说不敢当,不敢当。

    “道长谦虚了。怪不得邝臻告诉我。道长虚怀若谷。又生得一副侠义心肠,这事若说与道长听,道长必当相助。”

    昆和幡然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刚才有些没沉住气了。怎么说自己也是海外修真界的一份子,人家说自己那方的人是色狼,自己怎生也就立马跟着相信,还骂起了人,如今反倒被他用这话套住了自己。

    这邝虚看起来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其实却是一只老狐狸啊!不过想让我白白出力却是连门都没有。昆和心里骂着,脑子快转悠了一番。开口道:“那是自然,我回岛之后,必然多方打听此人下落,一有消息便通知真人。”

    至于什么时候有消息,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如此先谢过道长好意相助。”邝虚真人拱拱手,两眼闪过寒芒,整个大殿突然间便被一股肃杀的气氛笼罩住。“不过,海外乃贵岛等地势力,我崂山派却不好涉足过深。若贵岛能帮崂山除了这个败类,崂山派定当厚报。”

    话谈到这个份上,双方其实都已经知道各自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崂山派是有求与人,这话自然该有邝虚真人来挑明。

    昆和道长闻言并没有接话,而是再次端起茶杯轻轻拨动着茶盖,厚报是需要有个确切的数字的。邝虚没讲清楚,他昆和是不会轻易接话的。

    “今后贵岛与崂山派的一切交易,皆比以前少收一成五。”邝虚缓缓道,目光却是如刀子般看着昆和。

    昆和在邝虚目光的逼视下,愣是没让端茶杯地手抖动一下,慢吞吞地拨动着茶盖,表情也没有起一丝变化,只是他心里已经有些意动了。珍灵岛与崂山派的法宝交易量还是颇为巨大的,若能比以前少收一成五确实可以省出不少天才地宝。

    “另赠三块碧霞石。”邝虚真人嘴里继续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

    昆和小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不过仍然没把茶杯放下。

    七彩仙子脸上已经堆起了怒意,两眼闪着怒火,在她看来不就一个区区的云湖嘛!在神州大6崂山派何时需要求人,如今自己的师尊都给了这么多优厚条件,这昆和竟然还不上路。

    邝虚真人脸色也开始有些阴沉下来,若不是心中忌惮李培诚可以在阴阳八卦镜下逃生的本事,生怕成为心腹大患,他也是不会放下身段做求人之事的。

    “我可再传道长一阴阳五行颠倒阵法。”邝虚真人继续道。

    昆和已经感觉到了邝虚真人身上散出来地寒意,知道差不多了,便放下茶杯,道:“那云湖乃元婴期的修士,若要杀他就一定要一击必杀,若不然恐怕我珍灵岛也要不得安宁。况且如今他在海外已经有些威名了,杀他恐怕会引起他人非议。这事太过重大,我需禀告敝师兄方好回复真人。”七彩仙子立刻横眉竖眼,差点就要大骂道,搞了半天你却还需回岛禀告岛主,那刚才就应该说叫我家岛主过来再谈。

    不过邝虚真人有些冰冷的目光让七彩仙子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只是怒目瞪着昆和。

    邝虚真人和通明倒知道昆和这话是一点都不假,若不然邝虚又何必出如此大地代价。

    “如此贫道就静候道长地佳音了。”邝虚真人言道,然后端起茶杯请昆和用茶。

    昆和端起茶杯,嘴唇一碰杯中地茶水,然后很识趣地告辞离去。

    巴黎,欧洲大6上最大的城市,世界上最浪漫又最时尚的城市。

    这里每年两次的巴黎时尚展,除了吸引全世界的目光之外,更引领了全球的流行风潮。据传圣罗兰、香奈儿、路易-威登、爱马仕、戈蒂埃、迪奥、卡地亚等高级服饰每年给法国创下了三百多亿欧元的营业额。

    但今年,来参加巴黎时装秀的人,谈得最多地不是上面提到地享誉全球的服饰,而是一个叫兰小雪地中国女人。她设计的服装以自然简洁,优雅灵逸而俘虏了那些热爱时尚人的心。兰小雪这个年轻而又充满灵气的中国女孩在静悄悄地引领起今年的时尚潮流。

    当很多人在咖啡馆,在一些高级餐饮店谈论这位年轻的中国女人时,兰小雪却站在酒店的窗口,静静地眺望着不远处美丽的塞纳河。

    巨大成功并没有给她带来同样巨大的喜悦,相反她有些怅然若失,甚至整颗心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杜美玲和邓婕并没有在房间里,她们作为坎蒂丝的主要经营,此时正忙碌着收获此次时装秀带来的巨大成果。

    想起杜美玲和邓婕这次肯定能接到不少订单,坎蒂丝将迎来新一轮的展,而作为股东之一的自己财富又将增加不少,兰小雪却有种想哭的*。以前身为导购员,租住在混乱的汽车东站的农民房内,每天想着有钱的日子该有多好,如今却现有钱甚至还有名了,自己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思绪正纷乱漫无目的地飘着,杜美玲和邓婕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位蓝眼睛高鼻子的中年男子,这男子风度翩翩,气质高贵。

    兰小雪疑惑地看着杜美玲和邓婕,不知道那男子是谁,怎么会跟她们在一起。

    “他是路易威登家族的人,想邀请我们参加宴会,我和邓婕没什么兴趣,不过听说连皮尔卡丹都去了,我想你或许有兴趣。”杜美玲说道。

    皮尔卡丹是兰小雪以前崇拜的时装设计师,尽管如今她自己也已经开始登上了一流时装设计师的行列,但对这位年纪已经过八旬的老设计师,心中还有一些神秘感,希望能有机会跟他交流一二。如今听杜美玲这样说,兰小雪收起了纷乱的思绪,点了点头,道:“反正闲着也没事,去去也好。”